"小说下载尽在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腹黑小妖精:娘子,矜持点!》 第一章 这是怎么回事? 傍晚,广场。 轻风拂过,甜美可人的女声徐徐从偌大的户外电视中传了出来,“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根据国际流星组织给出的预报,双子座流星雨可能在今晚的22时达到极大,届时每小时天顶的流星量将在120至200左右,对于各位观众来说是一次不错的观测机会哦.......” “双子座流星雨?”林念桃喃喃念叨了一声,下一秒,转身,踩着脚上的高跟鞋,飞快的向着广场外冲。 她正好是双子座,而今天也正好是她生日,再加上双子座流星雨,有谁会有她这么幸运吗? 所以,她一定要把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幕给拍下来,现在就回去准备相机,还有一会儿要用到的东西。 只是才跑出广场,眼前便多出了一道身影,林念桃抬头,不期然看到一名身穿土黄色长袍的道士站在面前,此时正在打量着她。 嘴才一动,还未等她开口,那道士的声音已经飘了出来,“等闲骑马著鞭来,半有忧危半有财,似火方烧头上屋,天教一雨荡殃灾,小姐,你大难临头。” 林念桃的脸抽动了两下,大难临头,你全家才大难临头呢! “小姐,这的确是凶危之象,一场大雨来了之后,方可将灾厄洗清而去,日朗星空,一时半刻之间不会有雨,小姐回到家后必须先沐浴,才能躲过这一劫难。”道士循循善诱。 轻叹一声,林念桃似懂非懂,却是一脸惋惜,“看你人模人样,怎么能做这样的勾当呢?只要有双手,就可以赚到钱,老兄,你还是回头是岸,洗心革面吧,我还有事,先闪了。” 话音落,人已经钻进了计程车内,扬长而去,只留道士一人站在那里,摇头,口中念念有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片刻功夫,计程车停了下来,将钱递给了司机,林念桃下了车。 这一次,依然没能向前走下两步,又被另外一道身影给拦住了去路。 好巧不巧,正是她的前男友——程南。 交往了三个月,在她甜甜蜜蜜,一副小女人模样时,他却一脸沉痛的望着她,“念桃,我们分手吧,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这无疑于是晴天霹雳,摸清了来龙去脉,她才知道,人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来,她林念桃才是横进去的路人,美其名曰小三。 可是,这会儿他站在她的房前干什么? 就在林念桃疑惑不已时,程南却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念桃,我好想你,分开这么久,我才知道,我原来爱的是你,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你要和你妻子离婚?”林念桃的眼睛眯着他。 “过一年就离。”财产还没有弄到手,这婚怎么离? “那这一年我是要当小三?”她的声音有些沉了。 程南赶紧解释道,“不是小三,我们两情相悦,目前迫不得已只好装作地下情,念桃,你要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竟然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林念桃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没有表露丝毫,只是问道,“你和她婚后相处不好?” “念桃,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她是那种女人,每天都要控制我的经济,而且动不动就发大小姐脾气,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连个女人该有的仪态都没有,当时我是瞎了眼睛才会和她结婚!” 提起那个女人,他就一肚子的火往外冲。 是我瞎了眼睛才会找你当男朋友,林念桃一边听着,一边翻着白眼,看来,当时分手分的万分正确! “和那个女人结婚后,我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她连你一分都比不上,内衣不让佣人洗,非要让我一个大男人洗,还说什么,我要是不洗就是不爱她,不可理喻!” “知道你如今过的这么不好,我......”林念桃顿了顿,一脸的心疼。 见状,程南心中乐开了花,他就知道她心软,肯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忽视他一脸的喜悦,林念桃抬手,将他掉落在衣服上的树叶拂落,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说道,“知道你如今过的不好,我也....我也真的安心了!” 让她难过了这么久,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伴随着她话音落,然后刺破耳膜的叫声就响了起来,程南抱着几乎被踩断的脚上跳下窜。 看了他一眼,耸耸肩膀,林念桃关上房间的门,开始找摄像机,望远镜,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将道士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中。 他说她有大难,有个鬼大难,前男友都回来求饶了,这就是好运气的象征,真是牛鼻子老道! 才准备好一切,只觉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然后是一片一片的流星,心中大喜,她跑到阳台上,举起摄像机。 可是,奇异的一幕却发生了,原本一划而过的流星却突然像是脱了轨道一般,对着林念桃的头顶缓缓砸落下来。 此时,她正盎然兴味,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理会别的,于是瞬间,悲剧发生了! 流星砸落,卷起一道白光,将浑然不觉中的林念桃给席卷了进去,等她回过神,脸色一白,啊字才出声,却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倒,也不知昏了多长时间,混混僵僵间,她却看到了这样着实诡异的情景。 清脆碧绿的竹叶,华美的祝亭,一袭优雅的紫色衣袍随风而动,墨丝飞扬,虽看不到他的样貌,但只这一抹身影,已足以让人着迷。 蓦然,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真的打算放弃眼前的一切,灰飞烟灭?” 顺着声音望去,林念桃这才发现,那男子的眼前还有一道身影,同样背对她而立。 “自然...” 他的嗓音也很优美,其中却似乎夹杂着一些压抑,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林念桃不由揪紧了胸前的衣服,莫名其妙,她心口一阵痛,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 “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老者长长叹息。 “换她一世轮回,如此而已......” 第二章 她还要不要活了? 换她一世轮回? 为什么要换她一世轮回,而那个她是谁,还有,眼前的这身着古装的两人到底又是谁? 林念桃听的一头雾水,盯着那两道身影又看了几眼,心中对这两人的容貌也着实好奇,于是,她脚下步子一动,向着两人走去。 距离两人只剩下几步之远,她心中不禁一阵窃喜,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她。 眼看就要接近时,却蓦然起了一阵狂风,风力之大,让人没办法承受,林念桃身子一轻,被狂风席卷而起,整个人飘在了空中。 风打在眼睛上让她觉得疼痛不已,皱了皱眉,她龇牙咧嘴的抓住一旁的竹子,可身子依然随着狂风在飘动,摇摇欲坠。 无奈之下,她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对着那两道身影喊道,“救命,救命啊,你们能不能先把我弄下去,然后再商量什么轮回,什么灰飞烟灭....” 但两人似乎听不到她的话语一般,仍然伫立在亭中,衣抉飘飘,一人一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们装什么聋子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救了我再死也不迟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着急去死的人啊!”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叫嚣,那两人却没有一点反应,正在此时,又是一阵劲风扑面而来,直直将她甩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响起,林念桃便没了身影,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除了痛之外,林念桃觉得好冷,就像是一盘冷水从身上浇了下来。 暗暗呻吟一声,她费力撑开了眼睛,目光所到之处不再是那片竹林,而是一片树林,月亮爬上了树梢,此时正散发着清冷的冷光。 四面荒芜人烟,树木横生,一阵寒气袭来,林念桃打了一个寒颤,低咒一声,但是话一出口,她却愣住了。 她明明低咒的是靠,怎么出口就变成了小声的呜咽,而且那呜咽声像极了小动物。 身子一颤,林念桃低头,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的身子,竟然是,竟然是通体雪白的毛,当即,她惊秫了! 这不会是她吧,不会是吧?绝对不会是吧? 所幸,她的不远处便有一池清潭,湖水荡漾,在月色的映衬下波光粼粼,缓缓的,缓缓的,林念桃忐忑不已的将脑袋伸了过去。 白狐,水中呈现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白狐,这只白狐的毛光亮整齐,全身的弧度美好而修长,还拖着一条白色如雪的尾巴。 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水中的倒影也跟着抖动了两下,恍若是在回应她,再然后,林念桃风中凌乱了。 啊啊啊啊!!!她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 新文刚开,所以亲们收藏吧,还有谢谢巧姐,月月,媚,还有[7943518look的打赏,报名的名单我会整理出来的哈,还有一更呢,去发了。 第三章 是死还是活? 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林念桃便在树林中狂奔起来,小小的身子不时撞到大树,哀嚎一声,然后继续狂奔。 她好想死!真的好想死!真的真的好想死! 那个牛鼻子老道好衰!而且还是一个乌鸦嘴,什么话不说,非要说她大难临头,嗷嗷嗷嗷! 还是祖先的话有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说,她当时要是信了老道的话,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吗? 林念桃仰天长啸,可是以她现在的大小,充其量也就只是——干嚎几声。 这声音的大小姑且不说,可带来的后果却是不容小窥。 当她不大不小,带点稚嫩的嚎声落下后,随即,几声震耳的嚎声迎接而上,“嗷唔——” 闻言,林念桃吞了吞口水,白色的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再接着,一群两眼发绿光,昂扬着脑袋的狼出现在了她的四周,将她围在中间,龇牙咧嘴。 借着银色的月光,她清楚的看到它们嘴角留下来的口水,很明显的暗示,它们告诉她,它们饿了。 原来,人和动物沟通起来也可以如此简单。 她有些心惊胆战了,一群饿狼围着她一个,谁胜谁败,不言而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懊悔的用爪子拍打着身旁的树,刚才,她是在哀嚎个鬼啊! 从人变成动物,再从动物要变成饿狼口中的盘中餐,这是何等的悲剧,何等的天怒人怨? 但饿狼自然不会知晓她心中是多么的纠结,幽绿的眼睛对视,然后齐齐向着林念桃逼近。 将幼小的身子贴到身后的树上,她警惕的看着一群饿狼,支撑住身子的短腿抖了抖。 饿狼现在已然将她视为了眼中肉,她越是害怕,群狼越是兴奋,以至于树林中狼嚎的声音不断。 眼看,狼距离她只剩下一丈的距离,林念桃两眼一红,短腿一蹬,只听蹭的一声,已经从两只狼中间穿了过去,向前狂奔起来。 狼多势众,追赶起来自然不一般,耳旁的风声呼啸而过,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越来越近的哀嚎声。 稍稍,她回头,却见饿狼已经在她身后不远,心中发急,脚下的爪子拨动的更加快了,可天有不测风云,又向前几步后,整个身子却被撞了一下,然后被什么东西给抵住了,不能向前一步。 转身,林念桃望向眼前,然后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愣在了原地。 原来,她的头不是撞到树了,而是抵住了一个男人的腿,自然不能再向前一步。 只见,他一袭暖色衣袍,锦袖垂落,墨黑的发丝蜿蜒而下,一缕系着白玉的束绳慵懒的扎住了发丝,脸庞如雕刻般,俊美绝伦。 此时,他正眯着黑眸,垂眼看着地上的林念桃,看不清其中的情绪,身上的衣袍随着风扫落着林念桃通体雪白的身子,一下一下....... 亲们可以收藏哈,这个名字还不知道会不会改,所以收藏后不会担心以后找不到,还有留言支持啊,嗷嗷嗷嗷哦,新文刚发,需要亲们的支持 第四章 他的气场如此强大! 夜风甚是寒冷,可这会儿衣袍一下一下的从林念桃身上划过,莫名让她感觉到了一阵燥热还有痒意,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话说,眼前这男人长的可真好看,好看的不像是个——人! 只是,他身上这一袭华美而飘逸的长袍又作何解释? 难道是在演黑夜武打戏?抑或是黑夜盗宝? 然,不容她多想,随后而来的群狼声拉回了她跑远的思绪,差点忘记,此时身后还有一群追兵呢。 摇了摇被撞的脑袋,林念桃的爪子动了几下,拉开了自己与那长袍的距离。 狼声已近在耳旁,眼前又是一片银色的湖水,但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游泳,所以,万万是不能跳下去的。 暂且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所幸的是,他是个人,在她和这群动物中,唯一一个能称得上是人的东西。 将已然后退的身子又向前挪动几步,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然一跳,于是,她的两只前爪便揪住了他的衣袍,支撑住了她的身子,衣料有些光滑,她的身子被迫向下滑落,后腿在空中扑腾两下,隐隐有些摇摇欲坠之势。 那好看的过分的男子依然无动于衷,眼帘半垂,漆黑深沉如墨的眸光直直的将林念桃望在眼底,有些许的闲凉,也有些盎然的兴味,但就是没有要出手救她的意愿。 人家没有出手的打算,那就只能靠自己了,爪子揪住衣袍,她一点一点费力的向上攀爬着,然后,那两只爪子在那华贵的衣袍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黑印,分外显眼。 接着,群狼已经追了过来,再次将两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起来,仰天长嚎,眼睛发绿。 听着那嚎声,林念桃一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变成了白狐,是以,对动物间的嚎叫特别敏感。 分明,她分明听出饿狼们更加兴奋了,至于缘由就是眼前这个惊艳的男人,它们又多了一盘盘中餐。 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也不知是不是绣花枕头,万一中看不中用,那就糟糕了。 群狼似乎已是极饿了,没有心情再和他们周旋下去,四肢一跃,巨大的身子已经向着两人扑来。 身子惊恐的颤动,林念桃吓得闭上了眼镜,她仿佛已经听到了属于死神的召唤。 颀长的身子而立,俊美绝伦的男子眼眸微眯,衣袖拂动,泛着银光的寒针倾斜而出,顿时,已经腾跃而起的群狼纷纷跌落在地,一缕鲜血从嘴中流出,身子挣扎的动了两下,然后一动不动,气息断绝。 半晌,没有听到群狼的嚎声,也没有预感中的疼痛传来,反倒是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却在鼻间蔓延开来,林念桃的眼睛诧异的眯开了一条细缝,却见地上已是一片死尸。 不可否认,这肯定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做的,当下,林念桃一片哗然和惊叹,又细细打量了几眼眼前之人。 他的衣袍上未曾沾染到一滴鲜血,依然美的过分,气场却又极其强大,让人惊魂,果真是,片刻间,杀狼于无形...... 第五章 带走自然可以,只是? “该下去了,恩?”优美的薄唇微动,他眸光盯着挂在身上的小白狐,修长的腿随意晃了晃,林念桃也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小小的身子滑到了地上,只不过是背着地,疼的她呜咽了两声,一双眼睛指控的看着他。 轻轻挑了挑眉,他黑眸中盎然的兴味又大了一些,对着地上的林念桃丢出几字,“我一向不喜救什么物什,你倒有些趣味,也不枉我救你一场,总归还有些报酬....” 趣味?报酬?林念桃一脸茫然,他在说些什么玩意? 美男却没有再理会她,长腿迈动,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他...他...他这就走了? 林念桃蓦然回过了神,这是一片原始森林,虽然这群狼死了,但后面绝对后继有狼。 她这么弱小,一个人留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冷死,饿死,而眼前这个男人又这么厉害,一定是个很好的靠山。 思及此,她也顾不得理会背上的疼,放开爪子便追到了他身后,尖锐的牙咬住了他的衣袍,狠狠拖住。 转身,他睨着死死咬住衣袍的小白狐,声音挑了起来,“你想让我带你离开?” 点头,狠狠的点头,更准确的说就是跟在他身边。 人家都在傍大款,她这是在傍靠山,有了他,小命的安危就有着落了。 “如果我不想呢?”他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黑眸盯着地上一团白的小白狐,着实玩味。 不想,林念桃微愣了一下,然后尖锐的小牙咬的更加欢快了,狠狠的撕着光滑的布料,那布料却像是用极好,无论她怎么撕,都是纹丝不动。 不想,他要是敢不想,她就咬烂他的衣袍,咬烂他的靴子,抓花他的脸庞,让他彻彻底底的了解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她这愤恨的举动却是愉悦了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的薄唇勾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有些百媚众生,“带你走自然可以,可是......” 他顿了一顿,林念桃嘴下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一顿,等待下文。 伸手,他在她的额间轻弹两下,又道,“听闻,白狐皮百年难得一求,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 林念桃,“......” 下一秒,她松开了嘴,爪子向后挪动,想要远离眼前这个不爱护动物的男人。 只是,还没能退下两步,身子却已经腾空而起,她低头,原来是那男人将她的身子拧了起来,眼睛对视,他对她一笑,“后悔了么?” 她掉在空中的身子抖了抖,然后扑腾两下,只想着逃脱。 “迟了.....”他丢给她两个字,唇角的笑,在林念桃看来,好看的欠揍! 然后,他就那样拧着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她被挂在空中,小短腿不断的晃动着,有些欲哭无泪,这算不算是刚逃出狼窝,又掉进了虎窝? 还是留言,对了,那个推荐票亲们可以扔给某蓝啊,点下那个,保证你不会怀孕,哈哈哈..... 第六章 你也没几口肉! 如果说有些人的一生充满了悲剧,林念桃觉得,她就是悲剧中的始祖。 于是,在这天寒地冻,月亮如冰的夜色中,林念桃被拧着小身子,向着不知名的命运迈去。 一路上,林念桃都是胆战心惊,一颗小心脏扑哧扑哧的跳动着,剥皮抽筋,那她指定是活不了了。 绕过了树林,再绕过了波光粼粼泛着银波的湖水,相对于林念桃的忐忑,那男子却依然是衣抉飘飘,华美无比,像是半点也不曾感觉到她的惶恐。 再然后,又过了片刻功夫后,一片浅红色,浅粉色的秋海棠映入眼帘。 轻风拂过,花摇曳不休,花瓣更是如雨纷纷,不时,几片花瓣飘落在林念桃的脑袋上,被人这样拧着,的确不是滋味。 经过花海,然后一座宫殿便浮现了,有所不同的是,眼前这座宫殿并不是用琉璃瓦建成,而是用竹子建成,在月光下,竹子散发着翠绿的光泽,别具一格。 林念桃不禁看的咽了咽口水,大手笔啊,虽然这宫殿不是金碧辉煌,可要用竹子做成宫殿,那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看着眼前这大手笔,再看看美男身上的华袍,林念桃淡然了。 这厮一看便是不缺钱的主儿,就她身上这一点皮毛所换来的钱财,他指定是不会放在眼中的,方才,他许只是在寻她的玩笑。 憋在胸口的这团气总算是烟消云散,她一直僵硬的身子也总归显得柔软了一些。 就在这时,身着一袭黑色长袍的男子走到了两人身侧,话语中的恭敬着为明显,“宫主,房间都已经整理干净了。” 慕容离扫了他一眼,点头表示做的不错,顺势又将手中的小白狐提起了一些。 眼前这人也是一袭古代着装,就连这竹子所成的宫殿也是古色古香,林念桃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去他的黑夜武打,去他的黑夜盗宝,这分明是穿越了! 于是,她瞬间变的无比忧郁,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脑袋有气无力的垂落,正好抵在胸口。 谁有墙给她撞?谁有豆腐给她撞?她好想死! 这时,无痕也看到了小白狐,宫主向来不喜这类东西,这次带这一团东西回来,肯定是别有用意。 所以,无痕便去猜宫主的这个别有用意,片刻后,他看了一眼小白狐,才又续道,“宫主带这小白狐回来,莫非是为了吃它的肉?” “嘶——”,当即,林念桃惊秫了,“蹭——”的一下竖起尾巴警惕着,方才,她倒是忘了往这方面上想,可他不会这么没人性吧? 睨着突然竖成一条直线的尾巴,慕容离被撩拨的很有兴味,提着白狐的手抬了抬,眼尾含了一点笑,话虽是对着无痕说的,眸光却是落在林念桃身上,“就她这小身板,似乎也没什么吃头....” 顿时,林念桃的眼睛中折射出一道璀璨的亮光,在黑夜异常显眼,真理,绝对的真理! 无痕将目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宫主一手边能掌握,的确是有些言之过小,没几口肉。 第七章 原来这便是想叫的? 随后,慕容离想了想,又盯着林念桃,若有所思的开口,“这天越渐凉了,做一件白狐披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经这一提醒,无痕顿时茅塞顿开,连忙应道,“宫主,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这接连两声的所言甚是,听得林念桃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用自己的爪子撕烂无痕的脸,所言甚是个鬼! 慕容离眼尾轻挑,小白狐的一切举动都落入眸底,含蕴着那抹笑,他修长的手指落到了小白狐身上,指甲圆润,一下一下顺着她光亮的白毛,动作缓慢无比。 这一下一下却让林念桃备受煎熬,更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为了杜绝自己即将变成一张皮,她发了狠心,着实是发了狠心。 两只前爪落在了慕容离胸前,她支撑好身子,然后趁其不备,张口,一口咬在了慕容离手上。 她原本想的是,这一咬,这男人没有防备肯定是要吃痛的,趁着他吃痛间,她便溜走,只是现实却与想象背道而驰,他并没有吃痛,一双漂亮的眼眸就那样定定的将她望着。 身子抖了抖,林念桃一时之间被望的有些踟躇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继续咬下去,还是该松开,这是个问题。 “你这小白狐反应倒是挺快,而且着实是有些灵性,怎看起来却是有些愚笨呢?” 慢条斯理的用一手将她顿在他手上的脑袋挪开,对手臂上的伤口不痛不痒,他瞥了她一眼的身板,“既是吃肉都没有吃头,做衣又怎会有做头,就你这皮毛,能遮住我的背么?” “.......”他个混蛋!大混蛋!被咬了活该! 无痕一怔,道,“宫主,那将它那般收拾?” “鉴于还有些灵性,亦能听得懂人话,那便当宠物养着.....”慕容离慢悠悠的。 宠物?林念桃的爪子滑动了两下,思虑了半晌,最终屈就,宠物便宠物吧,她这会儿也就只能成一个宠物,别的似乎也做不来。 “以后便叫你小白狐,可行?”慕容离道。 小白狐?林念桃对这个新名可是万分不满,纵然她是从人变成了一只小白狐,但归根结底,她的本性还是人,活生生的人。 她眼睛眨了一眼,摇着脑袋,万分不赞同。 慕容离靠近软塌,将她放到桌上,薄唇轻启,“既是不愿,那你想唤作什么?” 碰巧,此时桌上正好有一盘桃子,白里透红,散发着一阵的香气,见状,林念桃挪动到盘子前,两只小小的爪子使劲全身的力气捧起了一个桃子。 睨了一眼她的举动,慕容离好看的眼眸又定定看了她半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想叫这个....” 他原来如此聪明,和她既能这般轻易沟通,林念桃连忙使劲点头。 接着,他悠悠然然的将几个字砸落在她小身板上,“那便叫你小桃子....” 小桃子这三个字直砸的林念桃头晕目眩,两眼发黑,差点没从桌上给掉下去...... 第八章 这等私密地方怎能被摸? 小桃子? 这样的名字也亏得他能想的出来,什么小桃子,鬼才要叫小桃子! 大手适时扶住踉跄的差点跌下桌子的小白狐,慕容离微微直起身子,“你莫是不满意这个名字?” 岂止是不满意,应该说是非常不满意,极度不满意,她从来,从来就没有这么不满意过! 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杯沿,他顿了一会儿,又若有若无的轻笑一声,“要么,大桃子?” 林念桃撑着桌沿刚刚爬起来,一头又栽了下去,两只小爪子不停的抖啊抖,一阵恶寒,还不如小桃子,还不如小桃子! 见状,慕容离伸手将她提起,薄唇微勾,“这个名字便能让你这般兴奋?” 闻言,林念桃的两只爪子和腿全都纠结在一起,缩成一团,心中有一万堆火苗在剧烈燃烧,兴奋,她兴奋的恨不得挠死他! “虽然你是比较喜这个名讳,只是依你这般小的身板似也对不住这个名讳,如此这般,还是唤小桃吧......” 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摩挲着下颚,他似是考虑了一番,才道。 小桃子也就小桃子吧,总比大桃子好,而且她有一种剧烈的预感,下一个名字就会是见鬼的吃桃子! 轻抿了一口茶,慕容离的黑眸在林念桃漆黑的爪子上停留了片刻,撑着腮,“来人!” 低沉的话音落,无痕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眼前,“宫主。” “寻两名侍女,给小桃子净身。” 随着这句小桃子砸落,林念桃的身子轻颤了下,无痕的身子也抖动了一下。 小桃子,小桃子,宫主想的果真是——好名字。 下一秒,无痕已经托起桌上还没有适应新名的林念桃出了大殿。 这个不咋的的名讳对林念桃来说可谓是具有一定的打击,直到整个人,不,整个狐身被放进水中,她这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只见几名侍女围在她身侧,下一秒,纤纤玉手便落在了她身上。 顿时,林念桃脸像是充血一般,红的可怕,同样身为女人,这样赤身裸体相见,总归是有些不好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赤身裸体相见也就罢了,可她们在她身上随意揉捏,这就非常不好了,身子怕痒的缩了缩,她躲避着几位侍女伸过来的玉手,有些含羞。 几位侍女倒不做此想,她们只以为这小白狐怕生,于是遂道,“你们来一人将这小白狐抱着,莫让它乱窜,赶紧洗完,还有别的事要做。” 一名侍女上前,直接抱起了躲避的林念桃,接着几双玉手便落在她身上,毫不避讳的在她身上每一个地方游走。 这....这...这样下去还了得?那等私密地方,怎能让她们摸了去? 林念桃小小的身子便在宫女怀中蠕动起来,上跳下窜,死活是不肯让侍女碰她身子,两只爪子更是胡乱拍打着水面,水珠溅了侍女一身。 小白狐虽小,可却闹腾的很是厉害,片刻间,地上已经湿了一片。 忌惮于小白狐尖锐而胡乱抓动的爪子,侍女有些束手无策,最终道,“你们先看着小白狐,我这就去唤宫主。” 第九章 如此这般,是想和我一起? 闻言,几名侍女松了一口气,如临大敌。 要知,小白狐这爪子长的的确是有些锋利,若是不小心被划到,伤口肯定很伤。 再者,宫主一向不喜这些物什,前年,有一只小狐狸闯了进来,只是不是白狐,倒也委实可爱,磨蹭的爬着宫主的衣袍,岂料,宫主连看都未看一眼,手中的银针便落在了小狐狸屁股上。 然后,只听小狐狸一声惨叫,连爬带滚的便没了身影,接着,宫主慵懒的抚了抚身上的衣袍,砸下一句,“若是再让这等物什闯进来,你们会比它跑的更快....” 宫主的意思着实明显,若是再有这等物什进来,那银针便会落在她们身上。 这一次,宫主竟然自己带了这小白狐回来,这就说,这只小白狐不一般。 没理会侍女们在动什么心思,林念桃却是龇牙咧嘴的,差点咆哮出声,她不洗澡,叫那个男人做什么?做什么? 片刻后,慕容离踏进了房间,目光直直落在林念桃身上,话却是对着几位侍女说的,“我来吧。” 侍女忙将林念桃放到了他怀中,慕容离颀长的身躯微低,掬起的水落在了林念桃身上。 身子一颤,林念桃再次挣扎起来,想要从慕容离身上跳下去,奈何他抓的太紧,她频频不能得逞。 宫主有洁癖,这会儿,衣袍已然全被小白狐溅出来的水花给弄湿了,无痕皱眉,向前一步,“宫主,这小白狐莫不是不喜洁净?还是让无痕来吧。” ....... 不喜洁净,她——呸! 慕容离抬眸,扫了一眼无痕,“你便没想到它抑或是在害羞?” 这个,无痕微怔,恍然大悟,“宫主,它该是公的,是以,不让侍女给她净身。” 啊呸,她这次呸他全家! “那你又说说,为何我与它净身,它却挣扎的更加厉害?” 言语间,慕容离将挣扎的小白狐放在了木盆上,让它的身子半挂在空中,两只手却依然钳制着它。 无痕有点茫然了,他对这种事向来不精通,这一只白狐,怎么就能看出是公是母呢? “你下去吧....” 应声,无痕退了下去。 “你倒是让不让我给你洗?”他看着手下还在剧烈挣扎的小白狐,话音微扬。 不让,不让,林念桃背对着他,脑袋此时正对着木盘中的水,她一晃,那清澈的倒影也跟着晃两晃。 他的目光落在它身上,游移着,却没再言语,也没有对她有所举动,只是却伸手将身上的长袍扯落,露出白色的亵衣,体温透着亵衣在她身上扫落,她禁不住跟着一颤一颤,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尤为不解。 而慕容离却幽幽的扯出了一抹慵懒的笑,“碰巧,我的衣袍也被你打湿了,既不想让我给你洗,那便与我一起沐浴吧......” 与....与...与他一起沐浴,林念桃猛咽了口唾沫,尾巴紧张的绷着,两只小爪子竟硬生生的将木盘滑出了两道爪痕,两道深深的爪痕...... 第十章 小桃子,你流鼻血了! 沐浴,沐浴你妹.... 他信不信,她这会儿要是人的话,早都弄死他了,弄死他了! 心中的怒火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头上,林念桃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毛都被噼里啪啦的点燃了,爪子又狠狠的将木盘抓出了几道痕迹,只恨不得将爪子一下拍到他脸上,让那祸水脸变的和她爪子下的木盘一样。 “小桃子莫不是不想和我一起沐浴?”透过木盘中清澈见底的水,他将她每个举动都映入眸底,盎然兴味。 还好,还好,他还有眼睛,林念桃松开了愤恨的爪子,直接忽略那个具有杀伤力的名讳。 慕容离垂下眼眸,眸光微动,着实无辜,“我让侍女给你沐浴,你乱闹,这自然是不情愿,那我便给你沐浴,你闹腾的却更加厉害了,你说,你是想怎么着?” 她想一个人洗!想一个人洗! 在心中咆哮了几声,林念桃压抑着怒火,将目光对上了慕容离,爪子先是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木盘,这意思是,她一个人洗。 撑着腮,慕容离慢条斯理,缓缓地道,“小桃子的意思是,你跳下去....” 林念桃微松口气,点头,孺子可教。 顿了顿,他又续道,“你先跳下去等我,我褪去亵衣,再一起沐浴?” 终究没忍住,林念桃一爪子扫过了他的手臂,然后,多了五道红色的爪痕。 之后,她才惊觉自己闯了祸,瑟瑟的抖了抖爪子,小心翼翼的收了回去,眼睛若有若无的瞟一眼慕容离,不敢直视。 慕容离却是连看都没有一看眼手臂上的伤口,静静的看着眼前心虚的小白狐,然后缓缓的吐出几个听不出情绪的字,“洗还是不洗?” 当然是不洗!但他的声音毫无情绪起伏,略微还有些低沉,再瞟了一眼那拜她所赐的手臂,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心一横,点着脑袋,洗!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慕容离的薄唇若有若无的勾了勾。 接下来,林念桃彻彻底底的了解了什么叫悔不当初! 只见,他将她放到了木盘中,然后两手便落在了她身上,当即,林念桃便忍不住一颤。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他的两手落在她身上,先是脑袋,再是背上,然后是肚子上,其实,肚子上也就罢了,真的是罢了,可他有必要将手放在她的——胸上么! 更其实,放着也就罢了,他有必要...有必要还故意揉捏两下么? 林念桃觉得,她有些痛不欲生了,方才,方才她就不该有那见鬼的负罪感! 那负罪感,就是此时将她推入火坑的罪魁祸首!嗷嗷! 还有,林念桃发觉,男人还是不要太过细心的好,就比如此时,他细心的有些过火,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不放过,就连最私密的地方也逃不过他的魔掌,林念桃紧绷着狐身,然后一滴接着一滴的鼻血流了出来。 手下的举动未曾停下,慕容离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诧异却又极度无辜道,“小桃子,你怎么被我摸的流鼻血了?” 那个推荐票,你们真的可以点点啊,嗷嗷...... 第十一章 这就是他的为人? 什么....什么....什么叫她被他摸的流鼻血了,这话...这话怎么听着这般邪恶! 还有,他....他...竟还有脸如此这般说! 林念桃的身子抖了抖,抖落一地鼻血。 她可不可以去死?真的,她可不可以去死,她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啊! 慕容离手顿了下来,屈腿,撑着手臂看了她半晌,有些恍然大悟,“莫不是,小桃子到了发情的年纪?” 林念桃剧烈一抽,“.....” 他才到了发情年纪!他全家都到了发情年纪! 薄唇勾起一抹略显柔和的笑,慕容离将她望着,“按理说,白狐到了成年才会发情,小桃子身子还这般幼小,心智怎就这般早熟?” “.......” 身子抽动两下,林念桃垂头看着他,同他在一起,果然沟通都是艰难的。 幸好,一直折磨的她生不如死的沐浴也到此告一段落,于此这般,她也就不和他再计较早熟这个问题。 将她擦干,慕容离便毫不顾忌的在她面前宽衣解带,颀长的身姿,肌肤却不是如玉的瓷白色,而是铜色,宽肩窄臀,撩人无比。 窄臀,嗖的一下,林念桃将眼睛闭上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好歹,他去沐浴了,她倒也能松口气,而相比之下,她更觉得那男人比她更适合变成一只狐狸,而且还是一只老狐狸,这个想法确是甚好,甚好。 沐浴之后,也折腾了许久,夜色更加深沉,不觉有些睡意,于是,她靠在墙角,支撑着身子打起了盹。 这个盹越打身子便越低,最终只听“啪——”,林念桃直面趴在地上,尾巴无意识的抖了抖,人被这疼痛惊醒。 这一惊醒却见几步之外的床榻上,铺着一张厚重且华丽的毯子,柔软如云,慕容离便斜躺着,宽大的衣衫慵懒的半挂在身上,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浸在月色中的墨发,微微散发出动人的光泽。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林念桃迷茫。 那床榻上横卧的美男却轻启了薄唇,“小桃子,你便睡地上...” 林念桃瞪眼,他这么有钱,而且这宫殿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别的地? 她的意图太明显,慕容离只一眼便了然,伸手拢了拢亵衣,“你只能睡这间房....” “蹭——”林念桃的眼睛飞快的望向了床榻,慕容离却是俊眉微挑,“小桃子是想和我一起睡?” 摇头,她指了指他,然后又指了指地上,再然后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床榻。 见状,慕容离突然笑了,含挑着尾音,“小桃子,你觉得可能么?” 脑袋垂落下来,林念桃指控而极度鄙视的看着他,不讲理,连爱护动物都不知晓,他还算是男人么,不,连女人都不如! 那一脸看不起异常显眼,慕容离好看的脸庞却是十分泰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床榻,微笑道,“小桃子确实灵性,能和我这般沟通,但这般灵性怎么没看出我的性子呢?” 稍顿片刻,他又理所当然续道,很是认真的续道,“我不想讲道理的时候就不讲,想讲的时候偶尔会讲一讲.....” 谢谢小kk的钻石,么么下,留言啊,推荐票啊,昨天才五票,我要不要泪奔? 第十二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不想讲道理的时候就不讲,想讲的时候偶尔会讲一讲...... 林念桃心中又细想了一遍,委实觉得这人太随便,太无耻。 真的,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作为一个大男人,是不能如此无耻的,他娘没有告诉过她吗? 这天气已经是秋末,夜色也自然寒冷,而地上泛着竹子幽幽的冷光,只一眼,便让林念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林念桃也不与那男人做无谓的争辩,目光径自落在了软塌上。 软塌虽小,但以她此时的身板,却也是绰绰有余,断然不会有掉下来的可能。 思及此,她放开爪子跑到了软塌前,深吸一口气,四只小爪子轻轻向上一跃,只听“噗通——”一声,林念桃直接仰面摔在了地上,疼的禁不住呜咽一声,四只爪子也跟着颤了颤。 及于她,软塌的确是高了一些,静静的看着她,慕容离缓缓的吐出几个慵懒的字,“再来一次,小桃子,这四脚朝天的姿势着实有些不文雅,既身为母,摔下来也该漂亮一些.....” “......”再来你个头!再来你个大头鬼! 把空气想象成那张欠揍的脸庞,林念桃的爪子恼羞成怒的挠啊挠,挠啊挠。 直至在想象中,她已将他挠的满脸鲜血,血肉模糊,痛不欲生,生死不如,这才满意至极的收回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次,她变的甚是聪明,知晓自己身板小,便也不去逞匹夫之勇,两只爪子抓紧软绵边缘一点一点的攀爬上去,已经快要爬到软塌上,却冷不防爪子一松,整个小身板再次滑了下去。 再一次失败,林念桃心中那个恼怒,如同仇人一般瞪着眼前的软塌。 慕容离依然是看的盎然,黑色的眼眸如水一般砸落在小白狐身上,优雅的挑着尾音,“小桃子,求我啊.....” “.......”她吐一口血,绝对能淹死他! 不去理会那无耻,而又叽叽喳喳的男人,林念桃卯足劲,将软塌当作十恶不赦的仇人,是以,最终登峰造极。 身子一侧,她面对墙壁,拒绝与那个男人面对面。 幸好,他也只是眸光一下一下在她身上扫动,并没有欠揍欠抽的话语吐落出来。 来来回回也折腾了许久,倒也着实有些困了,不消片刻,她已经进入了梦乡,睡的不知死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抑或是一个时辰,更抑或是两个时辰,更抑或是慕容离的眸光在小白狐身上扫了几百遍,却是不发一言,让已经进入梦乡的林念桃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被那男人剥了皮,抽了筋,喝了血,吃了肉,化成了一堆白骨。 正在这时,无痕的声音传了进来,“宫主。” “进....”异常简洁的一个字,慕容离收回了落在小白狐身上的眸光。 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无痕更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将手中书信呈递上前,“宫主。” 一眼扫过,慕容离修长的手指抬起,书信飘飘然的飘落在了地上..... 第十三章 他这是第几次求我? “这是第几次了?”他的嗓音有些低沉,隐约有些冰冷。 “啊?”无痕稍微有些不解这突如其来抛出来的问题。 慕容离瞟了一眼无痕,“他第几次求我?” 初闻这个求字,无痕的身子愣是跟着抖了两抖,宫主用词果然不一般,明明是命令,到了宫主这里就是求,果真是扭曲的厉害。 即便是如此这般,这问题也是要回答的,“第二次。” “合算起来,该还有一次,他总共是要求我三次的,如此,倒还有一次...” 无痕轻咳一声,宫主的话得这样理解,逼迫之下,他答应帮那人做三件事,已经两次了,还余一次。 其实,他估摸着,被吩咐,宫主心中指定不平衡,是以,硬生生的改为了求字,听着心里舒畅,心情愉悦。 再其实,反过来想,那人虽也是深思谋略,能耐却是抵不上宫主,不然也不会寻宫主。 “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启程.......” 无痕轻应一声,转身就要踏出房门之际,看到窝在软塌上睡的尤为香甜的小白狐,遂又顿下了脚步,“宫主,那它怎么办?” 宫主捡小白狐兴许只是一时兴起,约莫不会带它上路的。 眸光轻轻的瞟了一眼那睡的已经不知今昔是何年的小白狐,慕容离没有丝毫犹豫,“带着。” 脚下一个踉跄,无痕差点跌到地上,“宫主,既是带着便要养着。” “所以?”慕容离的声音挑了起来。 微顿了一下,琢磨了一下用词,无痕道,“宫主不会喂养小白狐,带着也是..累...累赘..” “那便累赘着.....”他的语气依旧悠悠然,“你莫不是想说,我会把小桃子养死?” “无痕不敢。” “小桃子还没有养肥,我怎会舍得,下去备着吧...” 欲言又止,最终,无痕还是走了出来,真不知晓,宫主什么时候有了养宠物的癖好? 带上房间门,方才还是深沉的夜色,这会儿却已经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半边天际,接着狂风四起,豆大的雨滴犀稀里哗啦的砸落下来。 夜色蓦然变凉,软塌上的林念桃忍不住缩了再缩,缩了再缩,直到将自己缩成一团,冷意还是一阵一阵袭来,无意识,她小小的呜咽一声。 便是这一声呜咽吸引了慕容离的注意力,斜倚在床榻上的颀长身躯而起,也不系亵衣,也不穿靴子,直直踩在地上走到了软塌旁。 阴影从上笼罩而下,林念桃没有一点察觉,只是怕冷的用尾巴覆住了身子。 双手抱胸,长身玉立,慕容离打量着她,倒的确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白狐,能让他感那么些兴趣。 他感兴趣的东西一向不多,目前,这只小白狐是唯一一个。 可是,通常情况下,只要是他感兴趣的物事,都不会轻易死去,但却会被他玩弄的生不如死。 这只小白狐,该是能经得他的考验。 又细细看了两眼,他将小白狐抱起,然后上了床榻,用被子一圈一圈的将小白狐裹起来,足足有七八层,比粽子还严实,他才罢了手,一脸好看的微笑,徒留下睡梦中的林念桃用牙撕了撕被子,和睡梦中掐住她脖子的恶人较量着...... 第十四章 戳死他,弄瞎他! 睡觉要睡到什么程度才够,当然是自然醒。 当林念桃眨动着眼睛,费力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时,整个人不禁微怔在原地,两人已不再宫殿,而是正在马车上。 绵软的毯子上,慕容离右手撑着矮塌扶着脸庞,左手翻着书页,而她,她整个人,不,是整个狐身竟然躺在他腿上,身上裹着的被子足有几层之厚,憋的她胸口沉闷的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林念桃想了许久,却也未能想出个一二三。 她这人没有多大的嗜好,如果非要说,那便是睡觉和看打架。 睡起觉来,那可是成一绝,只要一睡倒,就是天昏地暗,死活都不能将她弄醒,再说起打架,不是一般的打架,而是电视上武侠剧中的打架,你飞我追,你追我赶,誓不罢休。 但,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是想不出两人为何会成此时这模样,那便作罢,她一向不喜钻牛角尖,当下最重要的便是,远离这个男人,远离这个祸水。 思及此,她的身子在他腿上一下一下蠕动,这样做也着实是迫不得已,她被包裹的有些过分,是以,连动弹一下都是艰难的,只能以这样笨拙的方式滚开。 终归,被子还是太厚且太重,她气喘吁吁的滚了半晌,也没能滚下他的腿。 她的举动不不算小,自然是惊扰到了慕容离,他侧过脸庞,乌黑的发丝垂落,若有若无的从林念桃的脸上扫过,痒的林念桃直想打喷嚏,鼻子皱了皱,她将那股欲望还是压抑了下去,眼珠子警惕的看着他。 那双好看的眸子将她从头打量到尾,然后再从尾打量到头,然后甚是认真的道,“小桃子莫不是又发情了?” “.......”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狗嘴吐不出象牙! “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让小桃子发泄的法子,小桃子还需忍忍方可....”他又很好心的后续一句。 啊啊啊!!! 她要杀死他!她要杀死他!她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让他见血! 不止心中这么想,她也的确付诸于了行动,两只爪子落在了他胸前,愤恨的拍打着,挠着,脑袋上白色的软毛若有若无的扫过慕容离的颈间,他的喉结有些发痒的滚动了几下,却没动,任由小白狐的爪子不痛不痒的落在上。 这一刻,林念桃总归有些理解拳击运动员为何那般兴奋了,能将你恨不得掐死的人揍得让你心情愉悦,那的确是一件爽事。 顿时,她只觉得通体舒畅,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爽的难以言喻。 只是这股爽意却并没有维持下多久,下一秒,慕容离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她额间,轻轻一戳,便将她的脑袋戳了开来,轻勾着唇角,低着眼眸,“我自是知晓小桃子心急如火,只是,我没有那种怪癖,所以,小桃子莫要再扯我的衣袍,可否?” 顺着他的眸光,林念桃低垂了脑袋,此时他的衣袍微微被她扯开,露出优美而性感的锁骨....... 第十五章第一次看到人! 此时,她毛茸茸的爪子却也正好不好的落在他显露出来的优美锁骨上,一点一点的抓挠,一点一点的滑动,再稍稍往下一点,便是那敏感的两处,这画面看起来着实显得暧昧而邪恶。 而且,以此时这个姿势,着实像她在挑逗他。 深深的被自己突然涌现出的想法惊秫,几乎是立时,她还落在她身上的爪子立即收回。 其实,这说起来也总归是自己太过于幼小的缘故,爪子挠了半天,没能挠出一道血痕也够她闹心了,却还让他抓到了把柄,她心中着实憋屈的厉害。 但是,虽与这男人短短只相处了一日,她却也晓得,这男人一向话少,可只要说出来就如同剑,戳的人生疼之余,还会气的得内伤。 是以,她硬生生的将那口气压了下去,扒拉扒拉小爪子,安静无比的坐在他腿上。 见状,慕容离的黑眸微动,流光溢彩,低沉话语中蕴含着赞叹,“还知压抑心中的欲望,的确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白狐.....” 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林念桃闭着眼睛如同在念着魔咒一般,只是身侧的两只爪子却突然收紧了。 他的目光随着小白狐闭上眼睛,看到小白狐收紧的爪子,转念已明白她在隐忍。 终于,他觉得有些趣味了,屈起手臂拖着下颚继续看着她。 鲜少看到白狐有它这般灵性,与其说是白狐,倒不如说是人,每句话小白狐都能听得懂,会恼,会生气,倒着实有趣味。 渐渐的,林念桃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了,身子跟着蠕动了几下,可是,那道目光却一直尾随着她,如影而至。 正当林念桃有些恼羞成怒之际,无痕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主子,已赶了半日的路,是否要小憩片刻?” “嗯...”轻应一声,慕容离手臂一捞,便将小白狐捞到了怀中,突然间一阵头晕目眩,等林念桃反应过来时,已被抱到了怀中。 她正想着要挣扎,但眼前的一幕却已经吸引了她,房屋酒楼,屋舍俨然,鳞次栉比,古色古香,满目皆是琳琅之色。 街道两旁更是人声鼎沸,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街道上便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瞬间,林念桃激动了,这些都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穿越过来后,第一眼看到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是这样的市集,她不禁好奇的张望起来,这便是古代的街道吗? 而随着慕容离下了马车,街道上行人的目光全望了过来,眼中皆是惊艳之色,周围路过的女子停驻脚步,脸颊或呈粉红,或呈嫣红,纷纷议论着。 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衣抉飘飘间,慕容离已走进酒楼,造成的轰动丝毫不比街道上小。 众人本在用膳,无意中对上那张绝色,不由自主顿下了手中的举动,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身影,更有人喃喃失神的念出声,“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第十六章 他不会是有些什么想法? 更甚,店小二都已经看傻了,直勾勾的盯着看。 最终,还是掌柜的回过了神,伸脚在店小二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赶快去招呼客人。” 吃痛,店小二回神,两步走到了慕容离眼前,两眼几乎发光,近看更美啊,“客官,您要点些什么?” 一旁的无痕上前一步,道,“将店里的招牌菜全部都上。” 无痕言语间,慕容离已在靠窗的椅子上落座,顺手将小白狐放到了膝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毛。 林念桃这才从新奇中找回思绪,略微感叹,当置身处于这里时,方能感受到那特有的古色古香的韵味。 惊觉背上一暖,她微微扬起脑袋,却见那男人正抚着她身上的皮毛,她不禁颤了一颤,又缩了一缩,想要躲避过他的手。 你捉我躲,你躲我追,两人你来我往,终究还是没能躲得过,慕容离大手翻过她的小身板,大手按住了她的肚子,让她四肢朝天,勾唇一笑,“有能耐,再躲,恩?” 一旁的无痕看的眼睛瞪大了稍许,然,也只是片刻。 虽是动物之身,但这等举动也着实太过于亲密,林念桃挣扎扭动,却又被慕容离一一化解,悠然逗弄,片刻,华贵的衣袍便在两人的玩弄下变的多了许多褶皱。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酒楼外传来,随后,衣着华丽,随身携带佩剑的一行人走了进来,在慕容离的邻座坐下,分散了众人一半的目光。 美人儿终归是美,却也不可能一直盯着看,毕竟来酒楼都是用膳的。 片刻功夫,酒楼又恢复了如常,只是有人的目光还是会时不时的望过来。 随后,一阵不大不小的谈论声便在酒楼中回响,分散到每一个角落。 一个道,“听闻显锋剑又重现江湖了?” 另一个缓缓道,“原来你也曾听说了,白驹过隙,显锋剑已有百余年不知去向,近来一段时间曾听显锋剑又重现了,据说有人曾看到在慕容世家,也不知是真是假。” 随后,另一个沉吟半晌,“且无论是真是假,这消息一出,只怕江湖再难平静,肯定会引起腥风血雨....” 前一个无比认同,“听说,皇宫的人也参与其中了,再加上六大门派,还有无名小卒,这么多人,江湖怎可能还会平静?” 几人说着,慕容离腿上的林念桃是听的津津有味,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宝物横空出世,江湖易变,腥风血雨,这可是林念桃最爱听的故事,百听不厌,认真的连在她肚子上胡作非为的男人都遗忘了。 听的正是兴味至极,几人却是戛然而止,林念桃颇有些失望。 却在此时,她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这处,目不转睛,诧异之下,她扭着脑袋望了过去,正是带着兵器那一桌的领头男人。 那男人的目光有些不寻常,林念桃又细细盯着看了两眼,着实不寻常,目光灼灼,烫的人有些不能对视。 顺着他的目光,她再次扭过脑袋,目光却是落在了身下男人身上,她的爪子动了动,莫非,他对这男人有些什么想法? 第十七章 我一向识好歹! 心中这样一想,她便着实雀跃起来,兴奋的几乎有些难以自持。 这男人的目光太过于赤裸,对,的确是太过于赤裸,丝毫不掩饰其中的火热,活生生的似乎是要将她身下的男人拆吃入腹。 莫非,这男人是断袖?林念桃在心中咬着指头暗暗嘀咕着。 那道目光,慕容离自然也有所察觉,深色幽瞳的余光只是若有若无扫了一眼那桌,随即,飘落在了小白狐身上,屈起的手指弹落在她额间,“在胡乱张望些什么,恩?” 心中虽对慕容离很是气愤,但念及他曾救她一面的面上,林念桃决定大发慈悲一次。 小小的呜咽两声,她抬起的爪子落在他手臂之上,轻轻的晃动着。 眉微微挑起,慕容离斜睨着小白狐,“怎么?” 林念桃拉着他的衣袖,将他的眸光往那男人的方向带。 小白狐的举动有些过于剧烈,又怎可能忽视得了? 慕容离的眸光稍转,便落在了那领头男人身上,其中的波光转眼即顺,快的让人来不及扑捉,却是俊美到让天地都失了色。 那男人的目光又停滞失神了几分,美啊,倒果真是美啊。 没有理会,慕容离收回了眸光,手指落在了淡青色的茶盖上,指尖圆润而光滑,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林念桃身上。 见状,林念桃又狠力的扯了两下,他的唇勾起一抹弧度,略有薄光,“怎么,莫不是嫌弃这里没有公狐?即便你只是小白狐,也该学会忍耐的,恩?” 闻言,她拉住他衣袖的爪子不可抑制的陷进了肉里,心中的愤怒再也没法忍耐,便松开他的衣袖,爪子颤抖的爬上桌子,颤抖的端起茶杯,然后颤抖的端起杯子,再然后一个大大的颤抖,整杯茶就哗啦倒下,正正地洒在慕容离的衣襟上。 淡绿的茶水顺着华贵的衣袍向下淌着,林念桃望着自己的成就,极度满意的眯了眯眼。 一旁的无痕脸色一变,还来不及言语,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给公子拿一件衣袍!” 话音落,邻座带着佩剑的领头男人就已站在慕容离眼前,手中正捧着一袭衣袍,“公子。” 慕容离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那男人,缓缓一笑,“不必。” 这缓缓一笑,更是勾了那男人魂魄,思绪全部吸了过去,无法自拔,“公子的模样果真生的倾国倾城,这衣袍既已湿,若是不换,岂不是要得风寒?” “公子忧虑,无碍。” 领头男子还未说什么,他的那一桌手下却已经嚷开了,“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主子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切莫再不识抬举,不然我们定会让你知晓后果!” 这狂妄的话语一出,却是惊了酒楼中的食客,既然敢将这等话说出来,只怕这群人的来路肯定不一般,那俊美好看的公子肯定有难了! 手落在桌上,慕容离漫不经心的扫了众人一眼,带着笑意,“.....我一向识抬举....” 第十八章 难道是受伤了? “只不过.....”他话音微顿,颇有些认真的意味,“可是,我却很好奇后果,这要怎么办才好?” “本公子耐心有限!”身带佩剑的男人有些眯了眼睛,他话外之意他自然听出来了。 摩挲着杯子的边沿,慕容离单手支着下颚,从容而优雅,“可否,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 “你为何能看得上我?” “.......” 这是男人之间的沟通吗?林念桃身子一个虚晃,差点没栽到地上,这问题问的...问的果然是深奥! “本公子一向喜欢美人,而你比女人都生的好看有韵味,本公子自然要将你据为己有。” 放下茶杯,慕容离慢条斯理的回到,“我的姿色我自然知晓,只不过我一向不喜拿来和女人攀比,所以心情甚是不好,今日倒想要不知好歹,还有,你对男人都这么有兴趣,莫非是有难以启齿的隐疾?” “你!”男人气的拔出了长剑,“既是你想要不知好歹,就别快本公子手下不留情!” “我似乎并没有让你手下留情,你这倒是多此一举...”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不再啰嗦,执起手中的长剑便向慕容离刺去,剑势凌厉,势不可挡。 这招式煞有些眼熟,酒楼中不知有谁叫道,“是青冥剑法!” 话音方落,酒楼中的人倒吸一口冷气,“黑白双煞!他们是黑白双煞!” 黑白双煞的名号在江湖上异常响亮,歪门邪道,强抢民女,随心所欲,胡作非为,但又因武艺高强,却也不能奈他们如何。 黑白双煞,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林念桃暗暗摇着脑袋,这男人既然能一招将所有的狼都杀死,武功自然不会低。 眼看长剑就要接近之际,无痕飞身而出,挡去长剑,和黑白双煞厮杀在一起。 招数变化很快,刀剑碰撞在一起更是作响,林念桃趴在慕容离腿上欣赏这番精彩打斗,一阵赞叹,这才发现黑白双煞其实也是有研究的,和无痕厮打在一起的人身穿白袍,便是白煞,还坐在桌旁的一袭黑衣,便是黑煞。 再说,那群手下又怎会甘寂寞?纷纷抽出长剑一跃而起,向着慕容离便刺来。 依然从容优雅,慕容离待众人快要到眼前时,衣袖微微晃动,片刻间,众人便一动不动。 更有人大叫出声,“七十二手错骨分筋手!” 传言,这种绝技便是空手进招,暗点三十六处大穴,更有,这种绝技只有慕容宫的宫主才会,莫非,这便是慕容宫的宫主?这可是大人物啊! 众人还在暗暗猜测间,黑煞却在留意,藏匿在柱子后,他手中的长剑甩过,直直从暗中向着慕容离的腿刺去。 眸光微眯,慕容离大手拧起小白狐,腿微拢,长剑便一滑而过,随即,他便将小白狐又放到腿上。 林念桃正看的津津有味,却冷不防背上一痛,这才看到长剑,提起的心微松,挪动着身子,想要继续观看,不料,她身子还未转过,尾巴便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了一下,鲜血一点一点的涌现出来....... 第十九章 他怎么不去死? 尾巴上传来的痛楚的确是很甚,痛的她不禁龇牙咧嘴,可是为何会这般痛?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林念挪动的转过身子,可是这一转身,后面的话蓦然卡在了喉中,青筋一下接着一下的跳动着。 只见,慕容离手中正执着一柄长剑,而锋利的剑尖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尾巴上。 他....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然后,罪魁祸首说话了,“是他从暗中将剑刺过来的....” 随着他的眸光,林念桃身子一探向后看了去,却见黑煞定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慕容离提着长剑,不紧不慢,略微还有些歉意的开了口,“这剑是向着我的腿刺来的,只是我没留意,等我察觉时已经迟了,幸而小桃子的尾巴及时挪了过来.....” 林念桃紧紧的皱眉,爪子揪着他的衣袖,他的武功不是很高么? 他看懂了她的举动,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道,“方才失神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林念桃沉默了好一会儿,眼前正在交战,打的热火朝天,死去活来,他!他!有什么可失神的? 这一次他依然看懂了她的愤怒还有心思,放下茶杯,微微抬眼,“我一直以为只有女子才会来葵水,看到小桃子那处一直流血不止,以为小桃子来了葵水,便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便失神了.....” 而此时的林念桃却是在迷惑中纠结,无比的纠结,小白狐也会来那个吗?她怎没听说过? 还有,那一处到底是哪一出? 脑袋一低,她却在无意中看到慕容离锦色长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一片,异常鲜艳。 不用想,这肯定是她的杰作,但白狐真的会来葵水么? 就在她急的挠脑袋时,那道优雅好听的声音又砸落下来,“原来不是葵水,而是中了内伤...” 顿时,林念桃忘记了尾巴上的伤口,从他腿上轻轻一跃而下,然后暴走,开始踹起了椅子,滚他娘的!滚他娘的! “内伤却也不是今天所中,而是以前,难道小桃子还经历过什么恶战?”话音落,慕容离直接捞起了她的身子,眸光淡淡扫向无痕,“无痕,金创药....” 正在打斗中的无痕也不恋战,一招戳中白煞的,然后返回到慕容离身旁,递上了金创药。 当药粉落在爪子上的那一刻,林念桃呜咽出声,龇牙咧嘴,四肢不停的动着,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慕容离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依然将药粉倒在她的尾巴上,还有伤口处。 而就在此时,原本酒楼中一动不动的人却在此时突然动了起来,一个个倒在地上,脸庞痛苦无比的扭曲在一起,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痛苦不堪。 凭借最后一丝力气,白煞手持长剑劫持住了酒楼中的食客,见状,黑煞连同手下也迅速一并劫持,尤其是黑煞,他手中正提着一个幼小的女孩,双手勒紧,女孩吃痛,害怕的哭出了声。 听到声响,林念桃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 白煞的目光狠狠盯着慕容离,“解药!” 第二十章 小桃子恼了,岂会不给? 慕容离没有理会他,连余光瞟都没有瞟他一眼,依然在忙着抓紧那两只想溜的小后腿。 “如果,你不给解药的话,那么酒楼中这些人的性命全部难保!” 倒是他疏忽了,他以为眼前这男人只是空有一副皮囊,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可怕。 仅仅只是衣袖挥动间,他们便全数倒地上。 “他们死活,关我何事?”慕容离微微勾唇,但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你——”白煞气结。 酒楼中的人也没有想到,竟会从俊美公子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冷哼一声,黑煞的手蓦然收紧,原本还在哭的小女孩便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小小的脸颊更是憋的通红。 小女孩的娘亲见状,低泣出声,“双儿,双儿....” 虽然眼前这群人不是好人,可是他们手中握着那么多人的命,还有,那小女孩多可怜。 她生平最见不得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每见一次,心便颤一下,那一日血淋淋的场景便会浮现在眼前,整个人便像是会死了一次。 挪过身子,林念桃微晃着他的衣袖,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中写满了祈求。 慕容离的眼眸望了过来,深深的看进了她的眼眸中,淡淡道,“小桃子倒生性善良,可我与他们素昧平生,为何要救?还有,若是放了他们,小桃子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 扬起的爪子稍顿了一下,林念桃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可是,他武功这么厉害,完全可以在这些人得救之后再杀,难道不是吗? 即便她此时只是小白狐,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单纯的像只白纸,更或者说,她所有的一切反应都在慕容离眼前无所遁形,他将她的心思了然其中,扯动薄唇,“我又何必多次一举?” 他本就不是善良之人,也没有什么善心,一向都是随我所欲。 黑白双煞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手中的利剑又加深了一分,顿时鲜血流出,响起一阵尖叫。 那些尖叫几乎要刺破林念桃的耳膜,她愤然的看了一眼不肯相助的男人,然后从他腿上滑下,静静的蜷缩在一旁,不再理会他。 皱眉,慕容离起身,华贵的衣袍从地上划过,走到林念桃身旁,俯身,眸光盯着她。 此时,心中对他的火气冲天,哼了一声,她偏过脑袋,坚决不再看他一眼。 “小桃子这是与我闹性子么?”他眼眸一抹笑晕染开来。 依然不理会,恍若他是透明的一般,她自顾自的缩在那里。 “倒不曾有人与我闹过性子,小桃子倒是第一个呢....” 药性的发作越来越厉害了,黑煞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慕容离,手中利剑再次加深,“若是给解药,便放了这些人,若是不给解药,这里所有的人一起陪葬也没什么不好,给还是不给!” 言语间,随着他长剑的加深,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林念桃的瞳孔蓦然一缩,浑身上下发冷的厉害,更是瑟瑟发抖。 而就在这时,慕容离温热的大手突然将她抱起,一下一下轻柔的抚着,眸光却是射向了黑白双煞,温度不达眼底,“小桃子都已经恼了,又怎会不给?” 第二十一章 她像极了一个人! 林念桃却是没听进去,小小的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依旧瑟瑟发抖个不停,眼睛更是紧闭。 这一次,黑白双煞没有掉以轻心,警惕的盯着慕容离的一举一动。 眼眸有些深沉的落在了小白狐身上,慕容离道,“无痕,解药!” 微怔一下,无痕盯着眼前宫主的背影看了两眼,然后从衣袖中拿了解药,手一扬,向着黑白双煞掷了过去。 拿到解药,黑白双煞并没有立即服用,而是先扔给了属下,看着他们服用过解药并么有所异常后,才服下了解药。 身上的恶状消失,黑白双煞对视一眼,提起手中所挟持的人便向着酒楼外而去,“等我们安然离开后,自然会放过他们!” 小女孩还小,何时经历过这种场景,此时看到与娘亲越来越远,再加上还有抵在颈间的长剑,恐惧的叫道,“娘亲,娘亲,娘亲....” “双儿....”女孩的娘亲也顾不得许多,向着两人奔去,却还未接近,已被扔到了一旁,不经意间,她的头正好撞在酒楼的柱子上,当即,鲜血如潮涌般的流了出来,身子如一片树叶飘落到地,没有了呼吸,可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活生生的一幕呈现在小女孩的眼前,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哭出了声,“娘亲,娘亲....” 林念桃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眼前这一幕,蓦然间,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胸口,呼吸变的异常困难。 眼眸微眯,一手抱着怀中的林念桃,慕容离一手从腰间抽出了玉笛,玉笛在指间挥洒自如,碧绿的幽光带动强劲的气流,那道幽光划过,黑白双煞的手下背上赫然浮现出一道深深的伤痕,然后全数都来不及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黑煞也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能幸免,倒是白煞反应快一些,他直接拉起挟持的人挡在身前,从窗户中飞跃而出。 慕容离一个眼色,无痕便从窗户中追了出去。 小女孩连爬带滚的走到娘亲身旁,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的叫着,“娘亲,娘亲,你醒醒啊....” 胸口更加的堵了,林念桃对着慕容离呜咽了一声,地方却先她一步开口,“带她走,小桃子你想都想.....” 也不再强求,林念桃低垂脑袋,爪子直接从慕容离腰间扯下了银袋,滑落到地,踱步走到小女孩身旁,碰了碰她的腿,嘴叼着的银袋放到了她脚下,再跃身轻跳到她怀中,毛茸茸的爪子覆上了女孩的眼睛,本是想拭泪,但忌讳到爪子会抓伤小女孩,她便将手背贴了上去,柔柔的动了动,很是温柔。 几步之外,慕容离的眸光笼罩在那只小白狐身上,很是深,很是沉,像是摸不到底的无底洞一般,却倍显柔和,这样的小白狐似乎像极了人,而且还是一个初为人母的——人! 某蓝就是爱看留言,还有投票,这几天都没留言,不得不说很没动力,你们的留言便是最大的动力,动力都没了,唉,真心颓废,不想码字 第二十二章 你莫不是想吃他的肉? 安抚好小女孩,林念桃便被慕容离拦腰抱到怀中,长袍从地上拂过,步出了酒楼外。 徒留一地的尸体,还有半天反应过不来,怔愣的众人。 仅仅只是一招间便将有名的黑白双煞打败,这人,到底是谁? 眼前的一切血腥远离,林念桃这才松了一口气,扬起了脑袋,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他不是说不救吗,为什么又救了? 这个男人深沉的就如同无底黑洞,根本就摸不到他一点的心思和情绪。 “小桃子莫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救他们?”眉轻挑,慕容离勾起一抹笑,大手轻柔着她白如雪的毛发。 林念桃微怔,身子往后缩了缩,觉得有些恐惧,这人....这人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 “小桃子很想知道?” 顿了顿,林念桃还是缓缓点了点脑袋。 慕容离轻笑了笑,“你猜...” “.......” 林念桃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的心思她怎么会猜得到! “小桃子的心思我不就猜得到么?”他又幽幽丢来一句,话语中充满了对她的哀怨。 那是因为你不是人,十分不是人,连动物的心思都能猜的一清二楚,真是比动物都动物,她在心中暗暗诽谤着。 “自是因为小桃子与我闹性子,从没有人与我闹过性子,小桃子是第一个,觉得新奇不已,便就救了....” 慕容离的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度,好看的脸庞似笑非笑,让人猜不出他话语中的意味到底是真还是假。 猜不透他话语中的真假,与其不猜了,反正最重要的不是起因,而是结果,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剩下的并不重要,林念桃心中这般觉得。 然后,慕容离却冷不防又转了一个话题,“小桃子难道就不好奇当时我为什么会带你走?” 说起这个,她倒的确有些好奇,他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连小女孩都不带,为什么会带她走? “你再猜?” “.......”她嘴角微微抽动,觉得他实在是欠扁。 “小桃子倒很是有趣,让我觉得一件东西有趣很难得,小桃子可懂?”他微微一笑。 她当然懂!不就觉得她有趣么? “所以,小桃子最好要一直让我感觉到有趣下去....” 那万一要是感觉到无趣了他会将她怎么样,她更加好奇,揪住了他的衣袍。 他瞥了她一眼,接着道,“若是小桃子无趣了,那便将小桃子养大,然后肉烤了吃,皮拔了做衣袍...” .......果然是,好狠! 正在这时,无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身旁,他的衣袍上沾染了鲜血,恭敬的道,“宫主。” “恩?”慕容离慵懒的勾着尾音,“死了还是没死?” “掉落到了万丈悬崖之下,生死未卜。” “差人再去找找,死了便丢去喂狼,如果活着,那就弄死,再丢去喂狼......” 他风轻云淡,林念桃身子却是狠狠一颤。 于是,慕容离看向了一颤的小白狐,慢条斯理的道,“莫不是,小桃子想吃他的肉?” 留言,留言,推荐票,推荐票,嗷嗷,不然我断更,让小桃子去吃你们,嗷嗷 第二十三章 你品尝我的尸骨? 眼角禁不住抽了抽,林念桃撇过了脑袋,没有再理会慕容离。 慕容离却似乎像是逗弄的上瘾一般,继续勾着薄唇,“那么,小桃子想吃谁的肉?” 想吃谁的肉,想吃谁的肉,林念桃心中暗暗嘀咕两声,抛起手中的爪子在慕容离眼前耀虎扬威,接着故意咧开嘴,一脸凶神恶煞的将嘴落在他肩上,撕咬着衣袍。 她当然是想吃他的肉!吃他的肉! 这样的举动着实出乎意料,慕容离眼眸中诧异的流光一闪而过,却又显然被愉悦了,话语中蕴含轻笑,“小桃子想吃我的肉,估摸着要等一百年后,到时,小桃子可以将我的尸首挖出来品尝,肯定异常美味....” 闻言,她一阵反胃,立即收回了爪子,不再耀虎扬威。 斜睨了她两眼,慕容离袍子拂动,人已向着马车而去,无痕紧随其后。 于是,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之后,马车又开始摇摇晃晃向前行进,林念桃也窝在软塌上开始昏昏欲睡。 但是,她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个男人到底是要去哪里,难道和在客栈中谈论的显锋剑有关? 当然,这纯属只属于她的猜测,至于真正目的,只怕他一人知。 赶了一天路,林念桃有些困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狐身太过幼小,负荷能力有限。 始终没抵住那阵袭来的困意,身子一软,脑袋落在软塌上,熟睡了过去。 天色已黑,吹拂而来的风也增添了寒意,突然,一阵黑云卷过夜空,将唯一透出来的月光遮掩了去,随即便是狂风大作,倾盆大雨砸落下来。 听着马车外雨声,慕容离修长的指尖勾起帘子,雨水顿时飘进了马车中。 “无痕,雨势太猛,停下来歇息片刻....” “可是宫主,四周都是荒山野岭,并无客栈酒楼。” “寻一处树荫下,先行避雨,等雨停后,再作打算...” 无痕应声,寻好去处,将马车赶到了树荫下,虽说不上非常有用,但也着实起些作用。 也就仅仅只是这片刻间功夫,已经积水成潭,一路泥泞,足以见这雨势能有多大。 说来也怪,这场雨来的快,却也去的快,马车停下还没有半个时辰,雨便停了。 一路泥泞,再加上没有月色,便不再打算赶路,掀起衣袍,慕容离步下了马车,顺势将小白狐也提领下了马车。 本睡的正香,冷不防被人拧住身子,林念桃睁开眼睛,眼前祸害的那张脸庞便映入了眼帘。 她没有睡够,不满的呜咽一声,在他怀中滚成一团,便又要再次睡过去。 可慕容离却偏偏不让她如愿,手捏上她的鼻子,玩味的看着小白狐鼻头难受的一耸一耸,百般无奈的再次睁开眼睛。 呼吸不到空气,林念桃恼了,爪子一边胡乱拍打着他的手臂,一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我睡不着,小桃子岂能先行睡去....”他眉一挑,话语更是理所当然。 还有一更,谢谢陌上花开了的花花,亲们,可以点投票,某蓝后台每天都能看到,每天只有几票,嗷嗷嗷, 第二十四章 莫名白衣人? 真的,林念桃真的没有生气,她只是——愤怒了! 他睡不着关她屁事!难道就因为他睡不着,所以她也必须陪着他睡不着吗? 如果眼睛会射出火球,慕容离肯定早已被烧的只剩下了灰烬。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只要他一开口,也会被他气的吐血! 松开了手,慕容离大手一扬,还在扑打的林念桃便被举到了空中,爪子再也不能碰到他一分。 而另外一旁,无痕一边生火,一边皱眉看着他家宫主。 他还从未看到过宫主会这样去逗弄一只小物什,而且还随身携带,着实有些反常。 眼看小白狐累的连爪子都提不起来,慕容离这才将她放到怀中,放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顺着那光亮的白毛,眸光却是灼灼。 林念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无痕,还有干粮?”片刻后,他瞥了无痕一眼。 “宫主,来时有些匆忙,并没有备下干粮,无痕这就去抓几只野兔来。” “夜色已深,又方下过雨,野兔又怎会出来?”言语间,慕容离的眸光又落在了林念桃身上,“虽才几日,小桃子身上的肉却长了不少,还是将小桃子烤了吧。” 又来这招,又来这招,林念桃将不屑和鄙视在脸上表露无遗,她就知,他又在故意玩弄她! “小桃子这是在怀疑我的话么....”慕容离的眉挑了挑,神色有些甚是遗憾。 下一秒,林念桃便被腾空提起,他华贵的长袍从地上拂过,悠悠然的步到了火堆旁,点住了林念桃的穴位,将她挂在了已经架好的树枝上。 不能挣扎,整个身子真被放进了火旁,林念桃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他到底在玩真的...还是假的? “听闻狐肉鲜美,今日倒是能尝一尝了....”他笑眯眯的,“尤其是烤得外焦里嫩,肉质才会更鲜美可口,小桃子觉得呢?” 身下便是火焰,身子又不能动,林念桃真的是备受煎熬,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但是,想要让她妥协,向他求饶,那可是绝对连门都没有的,这个死祸害! 想要吃便吃吧,说不定他将她吃了之后,倒还有希望穿回现代,变成人身呢。 这个愿望多美好,于是,林念桃心中坦然了,闭上眼睛任由他。 不惧,不恐,不求绕,慕容离盎然兴味的睨着小白狐神色,一边将树枝再向下移动,但小白狐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再然后,一阵焦味飘起,林念桃背上的白毛已被点燃,疼的不禁嗷唔一声。 一手扑灭火星,慕容离将她又抱会到怀中,解开她的穴道,很是歉意的望着她,“小桃子,我只是无聊,便想玩玩你,没想到却玩过火了....” 只是无聊,便想玩玩你! .....她真的想戳瞎他,然后也玩玩他! “不过,下次不会再把你烤着了....”他的语气更加认真了。 还敢有下次,林念桃眼睛充血,愤恨的一爪子揪住他墨黑的发丝,不停的扯动着。 而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夜色中飞快的掠过,那衣袍是纯白色的,衣袖处却镶着黑色的镶边,上衣纹隐约划过暗美的精美纹样,自他跃过,一阵清淡迷人的花香便幽幽传散开来...... 第二十五章 莫名的熟悉感? 林念桃的脑袋搁在慕容离肩上,一只爪子卯足了劲才狠狠的扯下了几根青丝。 突然,一阵清香怡人的淡香在鼻间飘散开来,她深深的闻了几口,抬头,不经意间对上了那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他身形太快,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清脸庞,但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侧脸,完美迷人的弧度,如玉的肌肤,从身上散发而来的气息温和亦淡漠,遗世而独立。 蓦然,她的心跟着不由自主的失跳了两下,莫名而不受一点控制。 似乎....似乎.....似乎她与那抹白色身影之间本就熟悉,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她明明才到古代没几日,为何却会对他有熟悉感? 慕容离自然也有所察觉,余光向着无痕一挑,领命的无痕便没有了身影。 许久之后,她还维持着这个举动,脑袋半仰向天,也不知望向了哪里,而毛茸茸的爪子上残留的那几根青丝随着寒风一下一下的飘动着,不时扫过慕容离好看的脸庞,带来一阵痒意。 睨了一眼小白狐发呆的模样,慕容离伸手将她爪子间的发丝拿开,手指划过有些烧焦变黑的毛发,轻扬着向上的尾音,“小桃子,可是从来没有过人敢在我头上动土呢......” 立时,还在神游中的林念桃迅速拉回了跑远的思绪,警惕而又愤愤然的瞪着慕容离。 这个土她本也不想动,太岁头上动土谁都晓得是死路一条,但,这是他逼她的,是他这个欠揍的太岁逼她的! 林念桃神色悲愤,爪子收紧,只恨不得戳死他! 慕容离,“我逼是一回事,小桃子动土又是另一回事...” ...... 林念桃在心里咬住小手指,收成一团的爪子在掌心挠啊挠,他爷爷的,他那就是鬼话,废话! “动了土那便是要付出代价的,方才,我一直没能想到让小桃子付出什么代价,可小桃子却是提醒了我,真是生性善良....” 他的话语甚是认真,可林念桃却听的甚是迷糊外加冒冷汗。 唇角缓缓勾起,慕容离将缠绕在指间的发丝扬起,风拂过,细细的发丝便飘落在了林念桃的鼻子上,让她禁不住开始发痒,“阿嚏,阿嚏,阿嚏.....” 祸害却是睨着她,“小桃子觉得,若是我将小桃子这一身白毛全都揪掉,可好?” 他这是在说废话么?都要将她身上的毛全部揪掉了,还要问她可好,他想,她会有同意的可能么? 虽然,对现在这个身子,她不满郁结到了极度,可是,好歹也算是个模样,若是把她的毛发都揪掉了,她不就成了没毛怪,到时,还有没有脸再继续活下去? 慕容离又闲凉的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也先闲来无事,揪掉之后,该是还可以长上来的,此时也正好让解闷....” 有些人,你是不能把他当人看的,比如此时眼前这个欠揍的人! 留言啊,投票啊,我都心伤了,嗷嗷嗷,伤心了,真的伤心了...... 第二十六章 两人的毛发对峙! 为了避免自己悲剧的命运,林念桃觉得自己应该先发制人,不仅心中是这样想的,她也是这样做的,将想法融入到了实践中。 小小的身子费力向上一跃,爪子便连拉带扯的再次揪住了慕容离的发丝,但她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某个祸害已经活生生的将她身上的毛发揪掉了一撮,毛连着皮,疼得眼泪都在眼眶中一圈一圈的打转。 嗷呜,疼死她了! 已经对峙,自然是不能输的,于是,林念桃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和那长长的发丝做着拉力战。 然后,当无痕再返身回来时,看到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那只幼小的白狐正耀虎扬威的趴在宫主的肩膀上,两只爪子揪着宫主的发丝,似乎还嫌不够,连嘴也都一并用上了,连抓带咬,而尊贵的宫主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还在一下一下的揪着小白狐的毛发。 ....... 这一幕着实诡异,无比的诡异,恰在这时,宫主眯着的黑眸扫了过来,一道阴冷的寒光折射而出,似乎冰冷冷的对他吐出了几个字,“你的眼睛是想瞎吗?” 于是,无痕迅速闭上了眼睛。 可是,这一闭就是闭了许久,久到他都有些困了,还未听到宫主的声音。 又过了许久,宫主低沉却带着愉悦的嗓音传到了耳边,“过来。” 得到特赦令,无痕睁开眼睛走了过去,只见宫主薄唇勾出一抹弧度,眸光睨着趴在腿上一起一伏喘着粗气的小白狐身上,脸庞潋滟,夺人目光,心情似是很好。 目光再稍稍移到脚下,无痕的脸庞不自然动了动,脚下白色的毛发和黑色的发丝散落在一起,数目甚是不少。 这小白狐都已经敢这般大胆,却也不见宫主有任何惩罚,在这瞬间,无痕便明白,这个小白狐的确是有能耐,仅仅短短几日功夫便比他十年功夫都有成就,能让宫主这般纵容。 “那人是什么身份?” “宫主,那白衣人绝不是普通人,轻功着实厉害,在无痕之上,无痕使出全力追赶上去,却也未能看到他的相貌。” 无痕皱眉,他的轻功抵不上宫主,可在武林中却也是赫赫有名,轻功在他之前也二三人,他也知晓容貌,那白衣人并不在那几人之中,他,到底是谁? 慕容离垂眸,修长的手指却还在闲闲逗弄小白狐的尾巴,神色依然慵懒,“倒是青山之外的青山,向着那个方向去了?” “慕容山庄。”无痕又道,“宫主,要不要让几名属下暗中跟着?” “有缘,以后自会相见,小桃子,你说是不是?”慕容离的眸光深邃,慕容山庄,他们总会再见的。 有气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林念桃从鼻子中溢出了一声冷哼,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有理会慕容离。 他手下不留情,不一会儿就抓了一大把她的毛发,她又是急又是怒火冲天,连抓带咬的也没弄下几根,倒是还把自己弄的气喘吁吁。 这身体太小,抓到最后,她一软,直接倒在了他腿上,别人的头发都是丝,他的是铁么,是铁么! 第二十七章 她觉得,她是善良的!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地上一撮一撮的白色毛发时,林念桃分明觉得自己的心,肝,连同着肉一并疼了起来。 话说,她身子本就太过于幼小,也没有多少的毛发,再被他这一拔,她着实有些怕被拔的秃了顶,再加上被他烧焦成黑的毛发,真怕此时的模样有些不堪入眼。 虽然,她此时只是一个动物之身,但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来说,还是注重容貌的,当下,心中对慕容离的恨又多了一分。 烧她毛发,剥她毛发,他罪不可赎! 但某个罪人显然不知他的罪行,慕容离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还在那白色的毛发上轻划着,眸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无痕,“将干粮拿出来。” 片刻,无痕手中拿着干粮走了过来,顿时,香味散发而出,飘香四溢。 叫化鸡,狮子头,雪花鸡,清炖蟹粉,熊掌,点心,梨花酿...... 望着眼前的干粮,林念桃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口水已经开始四处蔓延。 她只想说,他是将酒楼都带来了么?这也能称得上是干粮?根本就是豪门宴! 将酒杯勾到唇边,只见他手指轻轻一仰,酒杯已经见空,睨着怀中的小白狐,慕容离淡淡的朝她一勾唇角,“小桃子饿了?” 深仇大恨暂且搁置一边,林念桃点着脑袋,眼珠子还停留在叫化鸡上,也不知道这叫化鸡好不好吃? 轻笑一声,他无比善良的道,“小桃子体形幼小,该是出了娘胎不久,若是大鱼大肉,只怕会噎着,而且不利于消化,所以.....” 这一所以,林念桃的爪子发痒挠起了他的衣袍,想要阻止他接下来欠揍的话,而慕容离却是不加理会,径自对着无痕道,“给小桃子将白薯拿来....” 大鱼大肉面前,谁要啃白薯? 也不知哪里来的熊胆,她爪子一横,便向着叫化鸡横了过去。 只是,最终的结果也没能碰到叫化鸡,她横过去的爪子被慕容离给空中拦截住了,将手中的爪子抛起,他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香嫩的熊掌,才道,“莫非,小桃子是想将自己的爪子做成熊掌那般?” 抖抖爪子,她收回,无痕却已经把白薯带了过来,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白薯,她扭过了脑袋。 慕容离瞥了一眼小白狐,悠悠然然道,“无痕,小桃子看起来还是不饿,你带她去练练轻功....” 话音才落,林念桃的爪子已经将白薯勾到了自己怀中,乖乖的缩在一旁,默默含泪的啃起了烤白薯。 一边是酒肉飘香,另一旁是白薯飘香,异常鲜明又心酸的对比。 其实,说起心酸,林念桃觉得自己还没有无痕来的心酸,她起码还能吃到飘香的红薯,可无痕只能干看着。 看了看还散落在自己身旁的几个烤白薯,她善心大发,两只爪子从地上抱起一个烤白薯便向着无痕抛了过去。 留言,推荐,留言啊,推荐啊,我每天都在哀嚎,唉,你们表欺负我,不然我让小桃子戳你们,让你们看不到小桃子... 第二十八章 白衣人突现! 本能的,无痕伸手接过了抛来的白薯,却有些疑惑不解的望向了小白狐。 口中还残留着香甜的果肉,看到无痕投过来的不解眼神,林念桃勾了勾嘴角,将白薯放到了嘴边,示意他吃烤白薯。 身子微微一怔,无痕的目光落在小白狐身上,心中有一股暖流在缓缓的流动。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慕容离眸中,精光飞快的从眼眸中一闪而过,心似被什么碰触了一下,微微一动,然后归于平静,盯着小白狐又睨了几眼。 烤白薯无痕最终是没能吃到,宫主一个警告的眼神扫来,他只好放在身侧,等小白狐熟睡后,看着宫主优雅的将烤白薯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再将鱼肉全都扔掉.... 浪费,极大的浪费,宫主抢了他的白薯,也该将鱼肉留着啊,哪怕是让他吃几口再扔呢? 蓦然间他觉得,小白狐是多么的善良可爱,多么的善解人意。 一觉醒来,马车已经又开始颠簸的向前行进,而且已经行进了好几个时辰。 通常这个时候是最无聊的,打着呵欠,林念桃耷拉着脑袋,目光望到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心中说不出的落寞。 难道,她以后都是这模样,再也变不成人了吗? 无痕的声音传了进来,“宫主,狂风大作,黑云密布,只怕又是有一场大雨要降临了,要不要先寻个客栈?” “恩......”慵懒的轻应一声,慕容离懒懒的撑起了身子,长腿无意中碰到了小白狐。 还在失神丧意的林念桃立即回过了神,身子如触电一般躲到了一旁。 颀长的身躯斜倚在马车上,慕容离的眸光砸落在小白狐身上,长臂一勾,便将已经躲到马车角落的林念桃搂到了怀中,“小桃子是在躲我么,我又不会吃掉小桃子....” 他是不会吃掉她,可是他绝对会整死她,把她往死里整。 林念桃的身子缩了缩,仰头望天,不去看祸害的那张脸。 一手掀开帘子,慕容离步下了马车,又是引起了一阵骚乱,一阵注目,但他的余光却是落在小白狐身上,“我昨夜没有让小桃子吃肉,莫非,你这是与我赌气?” 这是一方面,但更大的方面是,她怕他会把她气的吐血而死,还是少理会他为好,继续保持望天姿势,不理不理。 “小桃子着实生气了,不过一会儿,肯定会让小桃子气消.....”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林念桃却攸然夹紧了尾巴,不知怎么,她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一人一狐,耀眼的步入了客栈。 两人消失后,一抹白色的身影从众人中走了出来,他的脸庞平淡无奇,浑身上下却充满了嗜血的暴戾,像是将眼前的一切都要毁灭,眼神中的恨意更是彻骨,一眼看去,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说真的,你们让我伤心,就看不到小桃子了,小桃子还是回来陪我睡觉吧,别让他们参观了,我给你买糖... 第二十九章 什么叫脸比城墙厚! 林念桃觉得自己以前太过于单纯,而且太过于善良,每次整蛊都是无计可施。 但是,在接触到慕容离后,她真是大开眼界,整人的技术千千万万,足以让你生不如死,原来,以前是她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什么叫脸比城墙都厚! 比如,此时—— 店小二已经完全被慕容离的倾城美色所迷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绝色,然后混混僵僵的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 这个祸害每次只要一出场,就要引起一阵骚动,林念桃已经习以为常。 待店小二离开后,眼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菜肴极其丰盛,可对于昨夜一鼓作气吃了五个烤白薯,至今肚皮还撑的圆滚滚的林念桃来说,没有一点的诱惑。 慕容离却很自在悠闲,眸光闲闲的在林念桃身上打转,“小桃子还在生气么?” 不理,不理,不理,有些人是理不得的。 “既是不理,那便还是在生气....”他从小白狐的神色上得出了结论,“为了让小桃子消火,我可是准备了一份厚礼呢....” 原本竖起的尾巴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林念桃两只眼睛警惕的瞪着他。 “这些东西全都是给小桃子吃的,怎样?” 当然不怎样,她这会儿肚子都已经成圆的了,还能吃么? 她一动不动,慕容离却笑的璨如梨花,“小桃子是自己吃,还是让我点了穴喂你吃,恩?” 权衡了一下两者,林念桃咬着牙,勉勉强强的将爪子向着鸡腿伸了过去。 “真乖....”对于她的举动,慕容离异常满意。 吃完了鸡腿,他又将狮子头推到了她眼前,瞟了两眼那笑的欠揍的脸庞,她默默含泪的继续吃,暗中将油腻腻的爪子落在他衣袍上,画出一道优美的污渍。 鸡腿,狮子头,龙井虾仁,古老肉,一样接着一样被塞进了肚子,肚皮更是圆的像是快要爆炸一般,林念桃忍不住,一个接着一个打着饱嗝。 慕容离的眸光还落在桌上,一大盘油腻的猪肘还摆在上面,还有许多的小菜。 林念桃一抖,顺势再抖出几个饱嗝,可神色上却已经有了视死如归之意,她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做撑死鬼! 却也没为难她,修长的手指挑了挑盘子,他眼底精光微闪,“无痕,吃了这么多小桃子怕是撑住了,你且去领着她活动活动.....” 只凭心中直觉,林念桃也知这个活动不会是好活动,事实证明,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那个祸害,那个祸害竟然让无痕领着她硬是在酒楼一旁的湖水上来来回回的用轻功飞了十几圈,飞的她是头晕目眩,两眼发黑,吐的更是天旋地转,浑身上下的白色毛发都跟着竖了起来。 而那个不要脸的祸害懒懒的斜倚在窗户旁,眼眸含笑,薄唇上挑,如同是在看一道美丽的风景...... 还是留言,投票支持,最重要的还是留言,你们懂,不然会没动力,唉,快加更了,你们忍忍.... 第三十章 都快要摔死她了? 在空中来回飞了十几圈造成的直接后果是,一到房间,她腿一软,头冒金星的便晕了过去,不醒人事,只差一点便口吐白沫。 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被宫主整的生不如死的小白狐,无痕颤了颤身子,压低声音道,“宫主,关于显锋剑的事宜宫中差人说已经查清楚了,入夜后在树林中等候宫主....” 俊挺的眉间多了一抹不耐烦,慕容离脸庞静谧,薄唇紧抿,却并未言语。 转眼间便已入夜,暴雨也如期而至,雨水一倾而下。 无痕一手撑着伞,一手推开了房门,“宫主,小白狐要不要带着?” 眸光斜睨了一眼趴在床榻上半死不活的小白狐,再瞟了一眼无痕,他的薄唇扯动,“你对小桃子很关心?你说,若是我将你与小桃子配成一对,如何?” 无痕的身子轻抖了一下,正着脸色,坚定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眸光又扫了两眼无痕,慕容离紫色的长袍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已步出房间,逃过一劫的无痕微松一口气,放开脚步跟了上去。 片刻间,房间中归于一片宁静,只有晕倒的林念桃。 时间渐渐流逝,又过了一刻钟后,林念桃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摇了摇还有些晕的脑袋。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看到那张祸害脸,她心中虽是有些诧异,但却心情很好,异常的好。 一小时不见祸害,她便能延长寿命一年,这要是一天不见祸害,她能长命多少岁啊! 心情愉悦,身体通畅,唯独只有肚子撑的难受。 爪子在肚子上轻拍了几下,她翻身下了床榻,向着房间外走去。 肚子圆,她必须去散散步,活动活动,真的以她现在这幼小的身板陪衬着这圆滚滚的肚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已经怀孕八月。 爪子轻轻刨开房间的门,林念桃下了楼。 方才来时,客栈中还没有多少人,这才隔了片刻,客栈中已经坐满了人,甚至已经成拥挤之势。 看了两眼,她后脚一动,想要跃下台阶,却不料一脚踩空,身子从上往下直接滚了下来,只听“噗通——”一声,已经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嘶——”跌落在地,她皱眉,狠狠的倒吸了两口冷气,疼,很疼,而且还麻的可怕,像是得了半身不遂,半边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 除此之外,林念桃尤其觉得肚子那一处被咯的慌,一点一点的她忍痛挪开了肚子,目光下移,向着肚子那处望了过去。 可是,才望到一抹黑,身子突然被拧了起来,悬到了半空中,然后,一道响亮的嗓门响起,“哈哈哈,百年难的一见的白狐,这下我是发大财了.....” 身子被蛮力拧在空中异常不舒服,林念桃蠕动着身子费力的挣扎着...... 留言,你们懂,我每天这么啰嗦,你们更会懂得,就这样把,闪人了........................ 第三十一章 途中又遇危险 但是,这举动显然惹恼了抓着她身子的男人,两手不是再拧着背上的毛发,而是顺势下滑,直接提住了后腿,整个人脑袋朝下,后腿向上,倒挂在空中摇晃着。 “张君,你确定这是白狐?”另外一个男子盯着林念桃看了几眼道。 被唤为张君的男子人高马大,身子健壮,脸上还蓄着络腮胡,两道深深的刀疤布在脸庞上,纵横交错,看起来凶恶无比,听到那人的话语,他大笑三声,道。 “陈武,我的拿手本行可是捕猎,捕过的猎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且看,这只白狐额头同面窄,耳圆,尾毛蓬松,尖端白色,身体略细过赤狐,而且通体雪白,毛发色泽艳丽,这只白狐绝对是白狐中的极品....” 话音落,陈武连同众人的目光又齐齐落在了小白狐身上。 望见众人的神色,张君的神色中更是充满了得意,“这只白狐的皮质柔韧,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而且白狐的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还可以治病,卖到皇宫,那也是一大笔银子.......” 众人落在小白狐身上的目光变的灼灼,林念桃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这种感觉甚是不舒服,她有些后悔选择出房间,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些劳子事。 客栈中的这些人对小白狐不是没有企图,而是张君人高马大,又常年捕猎,还会武艺,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也只能望狐兴叹。 “趁着这白狐还小,肉质肯定更加鲜美,我这就回去将她剥皮抽筋...”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禁不住颤了几颤,心里一咯噔,剥皮抽筋! 张君自然不会知晓白狐的颤栗,这会儿,映入他眼帘的尽是白花花的银子,遂,脚步一迈,便向着客栈外走去。 剥皮抽筋,剥皮抽筋,这四个字在林念桃的瞳孔中无限度的变大,然后察觉到身子被向前带着,慌乱,顾不得那许多,蓦然抬起脑袋,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张君的手臂上。 生死面前,当然要死不松口,再说,这里所有的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她只能自救,一边嘴咬着,她一边伸出了爪子,落在张君颈间,然后再叩紧。 颈间被叩紧,张君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是,手臂上的疼痛更甚,小白狐虽小,但牙极为尖细,咬进手臂,便看到鲜血流溢而出。 张君着实恼了,捕猎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猎物能伤到他,可这只小白狐竟然敢将他手臂咬流血,另外一只手臂抬起落在了林念桃背上,抓起,狠狠的抛向了一旁。 这次依然没能幸免,而且更甚,林念桃整个身子被摔到了阶梯上,头更是撞到了墙壁上,一阵的发晕,一阵的发疼,连身子都支撑不起。 但是,逃命关头,即便是撑不起也得撑,因为满脸杀气和怒容的张君已经向着她走了进来..... 还有一更,谢谢所有亲的留言,还有投票,某蓝看到了,留言每过五百加一更,投票也是,看你们的了,但是不能刷屏 第三十二章 这人会不会想太多 被他逮到,这次真的不用活了,而她,还不想死! 这念头一刺激,林念桃四肢颤颤巍巍的支起了身子,然后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 终归是没能幸免于难,她料想着奔到门口,然后用爪子勾开门,就能冲出去,只是没能想到的是,就在她刚冲到门旁的那一刻,客栈的门不知被那个缺德鬼从外面推开,于是,她没收住脚,小小的身子便趴在了门上,然后再缓缓的滑落在地。 身后脚步声响起,她心里更慌了,可膝盖像是撞伤了,才一移动,便疼的倒吸冷气。 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身后的张君又快追上来了,林念桃觉得自己该寿终正寝了。 “少爷,你撞到小白狐了。”蓦然,一道声音响起。 “看到了...” 声音很是温润,如缕轻风,林念桃初闻这道声音,心又失跳了两下,她狼狈的抬眼,却不期然看到了一双如水的眼眸。 那男子眼眸中带笑,像极了三月春水,浮光跳动,暖意蔓延,月色长衫清逸飘动,腰间系着玉佩流苏,此时正微微晃动,他的脸庞便如眼眸,温润如春水,眉间涤着淡淡光华,似若是将日月精华收敛其中。 第一眼却已是此生难忘,林念桃跳动着心,就那样趴在地上,定定的看着他。 “小白狐跑的挺快。”他凝视着她,开口。 谁逃命逃得不快?那不是自己找死么?她也看着他,强烈的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这两句话。 他笑了,尔雅若兰,温暖之意蔓延开来,“可是,你跑的有些太快。” 林念桃怔住了,原来,她本以为他必然看不懂她的意思,却谁知,他竟看的丝毫不差。 我们见过吗?她再一次用眼神强烈的表达出这句话,他让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该是没有。”他唇角依然蓄着那抹笑,俯身,将她从地上抱到了怀中,动作小心翼翼,怕牵扯到小白狐膝上的伤口。 而此时,张君也追了过来,目光落到男子身上,压抑着心中冲天的怒火,“公子能否将小白狐归还?” 闻言,林念桃一爪子揪紧了男子的衣袍,他有所察觉她的紧张,却并未看向她,而是目视张君,“怕是不能。”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张君的怒火冲上来了,将大手捏的咯咯作响,“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一向不喜吃酒,只是这小白狐因我的缘故才会受伤,我自然不能弃之不顾。”言语间,他举起了小白狐擦伤的膝盖。 “这是我的小白狐,我自然会给她疗伤,你只管还过来就好!” “既是我做错了事,便该是由我负责,我会将小白狐治好,再物归原主,公子不必言谢。” 不必言谢,这四个字听的林念桃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会不会太多心,谁要谢谢他啊! 就按照那规定来吧,留言啊亲们,唉,唉,唉,不留言的让你们全部怀孕,你们看着办吧,这才来真的,嗷嗷嗷嗷 第三十三章 原来他也是藏龙卧虎 果然,张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就连垂落在身侧的手又开始咯咯作响,“好话已经说尽,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那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他本看眼前这人就是一俊雅公子哥,本想放过他,可谁知他非要自己来送死,他今天就好好的成全他! 看到张君的神色变的凶神恶煞,就连络腮胡都跟着动了起来,林念桃心中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络腮胡的对手。 既是他救了自己,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络腮胡揍,这是十分不道德的。 一直以来,她心中都信奉着一个十分明智的观点,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所以,此时唯一的法子就是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两只爪子急迫的抓住了他的衣袍,脑袋转向门外,眼睛却对他散发着强烈意味,打不过就闪,快闪啊,快点闪啊! 他一抬眼,微微一笑,“可是,我没有你跑的那般快。” 跑不快,这倒的确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她眨巴眨巴着眼睛,还在犹豫纠结间,张君握成拳头的手已经向着两人挥了过来。 可他却连避都不避一下,林念桃有些急了,猛力摇晃着他的身子,只是她的猛力对他而言,并没有丝毫的所用,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轻声道,“十七。” 闻言,跟在他身后的十七将湿雨伞向前一伸,便和张君的拳头抵在一起,让他不能再向前半步,随后将伞后一收,张君竟被内力震的硬生生的向后倒退几步,胸口一阵闷痛。 只是这一招,张君也知道眼前这人不能招惹,他虽爱财,但相比之下自然是命更加重要,捂着疼痛的胸口,他坐在一旁,没有再言语。 原来是深藏不露,林念桃心中暗暗嘀咕着,悬起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地上,心中顿发感慨,江湖就是江湖, 果然与众不同,无论到哪里都是卧虎藏龙。 再然后,她就被抱上了楼,他的怀中很是温暖,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禁心旷神怡,很是好闻。 轻轻的将她放到床榻上后,怀楚拿过药一点一点洒在她的伤口上,药粉才撒下去,林念桃就疼的龇牙咧嘴,模样颇为滑稽。 反正也只是擦伤而已,即便是不上药,再过两三日也会好的,所以,这一会儿她干嘛还要受刑? 心中如此这般想,于是,她的后腿开始乱动,死活不肯让药粉再洒上去,怀楚有些无奈的停下了举动,“怕疼?” 她点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温和,林念桃的心忽然又露跳两下,却见他轻笑一声,道,“你的身形太过幼小,若是不及时上药,这条腿怕是再也不能用了,乖乖的上药。” 一听这条腿怕是再也不能用了,再看一眼那温柔醉人的脸庞,果然乖乖的开始任由他上药,然后痛的龇牙咧嘴,直倒吸冷气,可再也没有胡乱扭动。 满意的轻笑,他起身走到了桌旁,桌子上已摆好煮茶的炉子和茶叶,茶是龙井,杯子是紫砂杯,他娴熟的倒水煮水洗茶。 留言,还是这么一条,好了不多说了 第三十四章 他直接唤她小白 她就咧着嘴,看着他泡茶。 煮沸的水倒入紫砂杯,龙井便舒展开来,嫩绿嫩绿的茶叶漂浮在水面上,一层一层的荡漾,煞是好看。 轻抿了一口茶,怀楚似是想到了什么,微顿下茶杯,道,“小白狐可还有其它同伴,为何会在此地?” 这话语一出,林念桃觉得考验自己演技的时候到了,这是个具有深度的问题,她要好好回答。 低垂着脑袋,一爪子落在伤口处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之际她适时的抬起脑袋,让他清楚的看到眼眶中的那片闪亮的涟漪。 接着,她白眼一翻,脑袋一歪,舌头一吐,两腿一蹬,身子一倒,便倒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 小白狐的模样有趣而滑稽,怀楚有些失笑,神色却很是正经,“你的同伴全都死了?” 闻言,林念桃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虾米。 “那小白狐又为何会在此地?” 琢磨了片刻,她突然举起爪子在空中胡乱舞动,神色凶神恶煞,然后爪子一把拧起了床榻上的靠枕。 怀楚看的很是明白,“是方才那人将你捉来的?” 林念桃继续点着脑袋,眼睛中折射出亮亮的光芒,竟能将她三脚猫的比划分析的如此神似,啧啧。 小白狐表情多变,而又滑稽有趣,却也可怜,怀楚道,“那你可愿跟着我?” 闻言,她心中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个慕容离是她的恩人,而他也是她的恩人,她要和谁一起离开? 想了又想,她心中稍稍权衡了一下,慕容离有时太过变态,而且又狡猾的像一只九尾狐,时不时有了兴趣再将她玩的生不如死,呆在他身边,她的命肯定不会长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利益再三权衡之下,林念桃心中有了决定,点了点脑袋。 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十七走了进来,一边将伞上的雨水抖落,一边道,“少爷,这场雨太大,看来我们只能明日再离开了。” 怀楚点头,伸手将一杯热茶递给了十七,“暖暖身子。” “是,少爷。”十七笑开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林念桃觉得自己所做的决定一点都没错。 “小白,明日一早离开,可好?” 小白,林念桃这才知晓这是他起给她的称呼,心止不住微微动了动,小白,小白,多好听啊,比起小桃子那个没有档次的名字可是好了很多。 十七却有些诧异,“少爷,小白也跟着一起离开吗?” “小白无依无靠,留她在这里不安全,时辰也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十七赶快去歇息吧....” 没有把她赶到地上,也没有将她赶到软塌上,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他让她睡在他身侧,盖一床被子。 可她却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躺下,背对着他,身子紧紧的贴在墙壁上,那阵清香又飘来,她觉得甚是熟悉,到底还在哪里闻到过呢? 原本今天是要为mm生日加一更的,因为已经延迟两天了,可是今天有朋友进医院了,只好先去探望,mm这一更某蓝一定会加的,mm可是支持了某蓝三本书的,元老啊.... 第三十五章 十七,小白,该离开了 睁着眼睛,她鼻子贴着墙壁,开始冥思苦想,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呢? 正当想的认真时,一条手臂突然落在了腰间,然后将她抱离,身子便被抱到了一个温热的怀中,怀楚轻笑,道,“小白,贴着墙壁那么近做甚,不冷吗?” 他的怀抱一如他的为人,温和泛着暖意,让人很是自在,而慕容离却恰恰与他相反。 慕容离邪恶还有些无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火热,恍若是要将一切都点燃,不得不与他一起燃烧。 看到小白狐半晌没反应,怀楚微微皱起了眉,“是不是很冷?” 惊觉自己无意之中想到了那个无赖而又可恶至极的男人,林念桃的身子连同着尾巴不禁抖了抖,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迅速拉回跑远的思绪,摇着脑袋。 她想谁不好,为什么要想到祸害,踢掉,赶紧从脑海中踢掉,祸害消失,她在心中对自己暗暗的念着魔咒。 “若是冷,那便再靠过来一些,若是不冷那就赶快休息,等到明日赶路,不然会吃不消。” 言语间,怀楚将被子又向小白狐身上拉扯了一些。 再次点了点脑袋,林念桃有些犯困的打了打呵欠,脸颊埋在靠枕上睡了过去,只是,有意无意的,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了一些。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于好闻,她怕扰乱了自己的心神,其实她非常的有自知之明,她的定力一向不怎么样。 前半夜,林念桃尚能维持淑女之姿,可到了下半夜,她已经不知淑女两个字为何意了,身子扭的乱七八糟,就连毛茸茸的尾巴都从被子中伸了出来,十分不雅的落在了楚怀的脸庞上。 察觉到那阵扫来的痒意,怀楚的眼眸睁开,映入黑眸的便是白色的尾巴,他不禁有些失笑,心中泛出了一阵柔软,动手将睡的乱七八糟的小白狐放回原位,随即才又闭上了眼睛。 转眼间,便已经是翌日清晨。 一袭月白色长衫的怀楚已经醒了,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推开了窗户。 雨已经下了一夜,此时却还在下,像是根本就没有要停的意思。 十七已经整理好了东西,推开房间门,他道,“少爷,雨还在下,是要继续赶路还是等到雨停?” “再等一会儿,也不是很急着赶路。” 十七应了一声,瞟了一眼窗外,比起清晨才醒的那一刻,雨已经小了很多,约莫过不了半刻钟,该就停了。 过了半刻钟后,雨果然停了,十七不禁喜出望外,“少爷,雨停了。” 收敛起心中的思绪,怀楚点了点头,“叫醒小白,该离开了。” 而他口中的小白此时正是睡的天昏地暗,一脸香甜的做着美梦,她开着大卡车一遍又一遍狠狠的从慕容离的身上碾了过去,他疼的哭爹喊娘,疼的跪在她面前投降,“小桃子,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无痕拧着你飞来飞去,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 好久没有收到礼物了,谢谢小kk的打赏,好久不见,今天继续去医院,命苦,mm你记着我欠你的账哈,还有推荐票,留言啊 第三十六章 她就要离开了! 放过,林念桃在心中大笑三声,这个祸害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正在这时,十七走到了小白狐身旁,听着从小白狐口中发出的笑声有些毛骨悚然,他觉得,这笑声怎么这么阴险? 脚步微顿了一下,十七的手落在小白狐身上轻轻摇晃着,“小白,小白,该醒了。” 叫了四无声之后,林念桃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身子动了动,眼睛眯开了一条细缝,瞅着十七。 “雨已经停了,我们该离开了。” 雨停了,该离开了,奋力撑起身子,林念桃一眼就看到了已经收拾妥当的怀楚,依旧是一袭白衣,手中茶杯散发出来的热气飘散在他周身,有些如烟如云如仙,将他衬托的有些飘逸,心微微一动,目光不由自主的顿了下来。 看到小白狐的目光,怀楚温文浅笑,目光明亮而又温暖,“既是醒了,那我们便离开吧。” 话音落,他身子向前迈了两步,将小白狐抱到怀中,“你腿上的伤还未痊愈,不能扯动伤口,还是由我抱着吧。” 林念桃点了点脑袋,异常乖巧的窝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 已经备好了一切东西,便也没有再做停留,月白色的长衫划过地上,怀楚已经步出了房间,十七拿着行李,紧跟在身后。 林念桃这才留意到,原来怀楚房间的对面便是慕容离的房间,目光禁不住落在了房间的门上,也不知道慕容离回来了没有,有没有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这个念头才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便已经被她扼杀,那个祸害,她想他作甚,他会不会来不关她的事,有没有发现她不在了,这也不关她的事,她不该再去想那个祸害! 怀楚没有发现小白狐的异样,下了楼,就向着客栈门外走去。 莫名其妙,心中突然涌现出一阵奇怪而复杂的情绪,林念桃皱眉,目光不受控制的总是会落在楼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又看了几眼之后,林念桃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眼睛透过客栈望了出去,这一望,她整个人目瞪口呆,顿时惊秫了,而且还是倍感惊秫,身上的毛发都差点直立起来。 只见,那祸害身着一袭紫色长袍,愈发衬的祸害,薄唇此时虽微抿,但脸庞衬的很是好看,无痕在他身后,两人正向着客栈而来。 到底要不要这么惊秫啊! 林念桃咽了咽口水,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三七二十一,两只爪子奋力拉扯开怀楚胸前的衣袍,整个身子就向着衣袍里面又是塞,又是挤,无所不用其极,只想要把这身子塞进去。 若是被这祸害发现了,她到时的下场肯定是生不如死! 小白狐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怀楚微怔,只见她的小身子滑溜的便跳进了衣袍中,将他胸前衬得异常圆滚。 只以为小白是在玩闹,他倒也没做其他念想,轻笑了笑,由着小白去了。 谢谢小米的五朵花花,果真是很久没有见过世面了啊,美啊,幸福啊,留言,mm记得我的欠更,今天差点只能一更了,唉 第三十七章 这下怎办,走还是不走? 小白钻的是异常敏捷和凶猛,片刻间,已然将身子完完全全的藏匿在怀楚的怀中,只留下两只眼睛警惕的盯着那抹身影。 那祸害的心情像是很不好,脸庞上没有以往随意而慵懒的弧度,就连跟在身后的无痕也能看得出小心翼翼的。 看吧,这祸害就像是一枚不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所以,她的选择异常明智! 正在这时,慕容离已经走进了客栈,一步,两步,三步,随着他越是走近,林念桃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 紫色长衫从面前飘逸而过,顿时吸引了客栈一片注意力,他眼眸微垂,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察觉。 眼看他已经走到了楼梯处,林念桃一口一口的喘着气,试图将狂跳的心压抑下来,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发现,呼! 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下拉,她的身子瘫软在怀楚怀中,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小白的情绪很是奇怪,上一秒紧绷,屏住呼吸,而下一秒却又完全松懈了下来,浑身变的软软的,就连蜷缩在一起的尾巴都舒展开来,一动一动的扫在他颈间。 毛茸茸的尾巴扫来,着实发痒,怀楚忍不住轻咳几声,他觉得,小白的变化似乎和那个刚走进来的俊美男人有些关联。 但是,这也仅仅只是他的猜想,抑或,也是他想多了。 已经走到楼梯处,慕容离却顿下了脚步,没有再向前,低垂的黑眸微抬,薄唇扯动,“无痕,有没有闻到那阵清香?” 站定脚步,无痕点头,“有闻到,是从那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宫主俊美的脸庞和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很难有人抗衡,可那位白衣公子却也是极其出挑之人,尔若温雅,即便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也抵不住那一身光华。 是以,从走进客栈起,他便已经留意到了他! “的确.....”丢下两个字,随即慕容离转身,眸光落在怀楚身上,却在不经意间,眸光对上了那条伸出来的白色尾巴,毛茸茸的,看着是那般的熟悉,不对,不是熟悉,更应该说,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认识呢..... 薄唇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危险的气息却在眉宇间闪烁,修长的手指将衣袍上的树叶轻轻抚落,他走过去,忽略掉怀楚,眸光直直停留在那条白色尾巴上,尾音上挑,“小桃子,你可有闹够?” 俗话说的好,在放松的时刻才最有可能出现致命的危险! 瞬间,还在喘着气的林念桃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才提起的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爪子抖了再抖,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像是恨不得立即消失在空气中........ 今天临时有事,所以只能一更,加上欠mm的一更,总共是两更,后面绝对会全部补上,明天或者后天,就这几天,还有谢谢思念的花花,爱死思念了..... 第三十八章 你是在投降? 此时此刻,林念桃觉得无比的煎熬,更是十分彻底的了解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彻彻底底的消失,连根毛发都不留下! 低沉的话音悠悠然的飘落,慕容离的眸光仍旧一瞬不瞬的落在怀楚胸前的突起上。 那道眸光如火如荼,即使隔着衣衫她也能感觉的清清楚楚,就像是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要将她烧成灰烬。 林念桃死死抱住了怀楚的衣衫,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瞪大,满满的都是警惕,别过来,别过来,真的别过来,她真的会咬死他,抓死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弄死他! 深邃的眸光睨着那一团有些发抖的物什,慕容离的唇角又上挑了一些,却不见丝毫笑意, “小桃子,你是要自己乖乖爬出来,还是要被我拧出来,恩?” 那一团物什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明显的随着他的话语抖了又抖,缩了又缩。 “如此这般看来小桃子是想要劳我大驾呢,我数三下,如果小桃子还不肯爬出来,那么我一定不会辜负小桃子的期望,一.....” 林念桃抖的愈发厉害了,一,一,一个屁啊! “二....” 这一次,林念桃含泪纠结,她到底要怎么办? “三.....” 随着三字话音洛,慕容离向前走了一步,大手就向林念桃白色的尾巴伸了过去,只是就在快要碰到之际,怀楚却是身形一动,往后倒退了几步,“公子这是干甚?” “自然是要带走小白狐.....”慕容离的眸光这才落在怀楚身上。 一袭紫衣,一袭白衣,两人并肩而立,好看的就像是一幅画卷。 “这位公子,小白狐已经答应与我一同走,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权利带走她。”他温润的浅笑,态度却甚是坚决。 “我没有权利么?”慕容离声音挑了起来,“我救了她的命,是生是死,终究也只不过是我的一句话,而你,又有什么权利?” “我没有什么权利,只是小白答应与我走的,这是她的决定。”怀楚轻声道。 闻言,林念桃更加偎紧了怀楚。 “她的决定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决定,若是我不让她走,你以为你便能带她走?” 慕容离优雅的将紫色衣衫撩起,随意坐在了一旁,那模样在林念桃看来,着实无赖和欠揍! 怀楚微皱眉,“你也应该尊重小白的决定。” “可我不想尊重,怎么办?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讲理呢.....” “如果公子不想尊重,那么小白也不必尊重公子,各随各意,如此甚好。” 他说的甚是随意和轻松,“各随各意,这个主意倒是甚好,无痕,将这位公子杀了,之后把他的肉喂小桃子....” 一直蜷缩在长衫中的林念桃终于了有了一点动静,一抹微亮从眼睛中划过,她的脑袋从怀楚怀中伸了出来,目光对上了那抹深沉的眸光,怯生生的伸出了两只爪子,举在半空中。 闲凉的望着她的举动,慕容离喉间溢出了一声冷哼,“小桃子终于舍得出来了,这是在投降?” 第三十九章 我对你,甚是不放心! 这是目前妥协,哪里是投降,她虽然很想离开他这个祸害,但前提是不能拖累任何人。 怀楚的武功或许很高,或许不高,总归,她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他人这么好,又这么温柔,若是因为她发生点什么意外,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林念桃极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生动一些,告诉两人,为了和平的处理她的去留问题,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抓阄! 她非常认真而又慎重的想过了,如果让两人就这么打起来的话,除了达不到她想要离开祸害的目的外,怀楚也有可能受伤,显然,这个决定十分不明智! 相比之下,抓阄就是最好的办法,除了不会让怀楚受伤外,还有一半的可能让怀楚带走她,这个方法着实好。 “......”慕容离的眉毛抖了两下,没说话。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过手,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宠物让自己的主人抓阄,真是有趣! “小白的提议不错,公子以为如何?”怀楚的手轻抚着林念桃的毛发,果真是有灵性呢。 微眯的眸光睨着怀楚的手,慕容离的瞳孔一点一点收紧,“既是这般有趣,我倒想要试试.....” 闻言,还赖在怀楚怀中的林念桃蹭的一下跳到了地上,便去倒弄白色的宣纸。 只是,她的爪子还未碰到,便已被慕容离修长的手指挑起,“我对小桃子甚是不放心,这种事让掌柜的来吧....” 不放心?不放心个鬼,林念桃按捺不住想要翻白眼,谁还会有他更无赖! 而言语间,无痕将白色的宣纸便拿给了掌柜,十七也甚是不放心,怕自家主子会吃亏,也跟着上了前。 无痕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十七,并没有什么反应,掌柜的此时也已经写好,叠起来递给了无痕,十七不甘落后,也挤上前,亲眼看着无痕将两个纸团放进了碗中,这才放下了心。 而柜台那处三人神神秘秘,这边,慕容离,怀楚,林念桃的目光也一瞬不瞬落在三人身上,凝视着。 两人并步走回桌旁,十七拉了拉怀楚的衣袖,摇头,示意没有发现异常。 怀楚只是轻笑着看着小白一鼓作气骨着腮帮子用力摇晃着碗,两个纸团在碗中不停撞来撞去,晃来晃去。 觉得差不多了,林念桃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举动,将碗放在两人中间,她一屁股蹲在桌上,两只前爪着地,白色的尾巴紧张的绷着,眼睛盯着碗中的纸团。 “谁先来?”慕容离的手指悠闲的轻叩着桌面,发出一阵一阵富有节奏感的响声,硬生生的让林念桃心中的紧张又增添了几分。 “公子随意....”怀楚的目光如水,沉静而淡定。 “虽我一向不注重什么名声,但为了避免小桃子再心生不服,是以,这阄还是小桃子替我来抓......” 谢谢小kk的打赏,还有思念的花花,还有小燕子的神笔,爱你们,某蓝需要你们的支持,这几天加更! 第四十章 她只想去死! 林念桃深有感触,这祸害难得通情达理,一旦像个人,背后说不定有什么阴谋。 没有动,她只是静静的蹲在那里,警惕的瞪着慕容离。 “看来小桃子是不愿抓阄,既然如此,也就不为难小桃子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紧不慢的抚了抚衣袖,慕容离微微坐直了身子。 就在他修长的手指快要碰到碗的那一刻,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已经飞速伸了过来,叼起一个纸团便缩了回去。 权衡利益之下,林念桃觉得还是自己抓靠谱些,起码还可以预防这个祸害作弊。 两个纸团此时只余下了一个,怀楚自然也用不得再选择,修长干净的手拿起了另外一个。 客栈本就无聊,此时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乐趣,众人岂能放过,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然后围成一圈,开始下注。 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怎么能不紧张,林念桃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爪子开始扒拉着那张纸。 眸光落在那团雪白而忙碌的物什上,慕容离的薄唇似勾非勾,一脸的随意和散漫,手指落在椅子上轻敲着,清脆的响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响起,似是无意,却又是别具深意,一阵气流在他周身旋转,却无人察觉。 爪子总归不是手,用起来着实有些不方便,拆了半晌也没能拆的开,她有些恼了,身子轻轻一跃,两只爪子按住了纸团,再一次撕裂起来。 只是,这一次依然没能打开,就在她撕的正起劲时,手中的纸团却不知怎么竟然从爪子上滑落下去,二话不说她跳下去便找了起来,可是,最终是还没能找到。 这时,慕容离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小桃子既是寻不到便不用寻了,这位公子手中不是有纸团,待他才开,答案自然不就揭晓了?” 想了想,林念桃觉得慕容离的话并没有错,遂将目光望向了怀楚。 怀楚的眉微挑,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团,却没有动,可是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的手收的很是紧,就连青筋都有些暴起,像是用力在抵抗什么。 “公子怎么不动,莫非是在紧张,还是不敢打开?抑或是在做些手脚?” 怀楚还未言语,一旁的十七已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手夺过了纸团,愤怒道,“我家公子岂会用得着做手脚,不就是打开吗?打开就打开!” 话音落,十七已经打开了纸团,两个字赫然浮现而出——不能! 林念桃承受不住这样残酷的打击,身子顿时僵住了,定定蹲在地上,而她身后看热闹的众人中有一半也颓废的垂落下了肩膀,失策呀,失策! 怀楚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微笑,温文如玉,没有丝毫诧异和失落。 这时,慕容离招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桃子,过来,还有,这位公子还有何指教?” “没有,愿赌服输,十七,我们该离开了。”话音落,怀楚又看向了林念桃,脸庞上扬起了一抹歉意的笑,“小白,抱歉。” 林念桃木然绝望的摇头,这不能怪他,要怪也得怪自己的这只爪子,此时,她只恨不得剁掉! 第四十一章 危险又在逼近! 大手落在小白狐白色的毛发上轻轻抚摸着,怀楚又将她抱了抱,附耳在她耳旁低声道,“你这般聪明,定能保自己周全,如果有缘再次相见,我定然会将你带走,可好?” 那抱着小白狐的手臂看起来着为刺眼,慕容离狭长的黑眸微眯了起来,心中生出一种欲望,着实想将那手臂断开。 阄是她自己抓的,怀楚能帮她做到的都已经做了,所以他不用自责,抬起的爪子轻拍了拍怀楚,笑的眯了眯眼睛,然后乖巧的点着脑袋,她想,她会一直记住他,直到许久许久的以后也不会忘记。 怀楚轻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小白真乖!” 两人之间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人能听得到,慕容离虽是听不到,可只是看着这一幕,他的眉宇间已经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他的宠物岂能任别人任意摸着,身形微动,慕容离已然站在了两人身侧,大手直接提起了小白狐的尾巴。 举动有些太过于突然,也有些粗鲁,林念桃疼的呜咽出声,慕容离却是置之不理,径自抱到怀中,对着怀楚道,“公子慢走,不送....” 礼貌的点头,怀楚温润的目光又在小白狐身上停留了几秒之后,转身离开,风吹动着他月白色的衣袍,飘飘然然,如云如仙,终究不见。 最后一点希望被扼杀,林念桃差点没崩溃,慕容离扫了一眼小白狐,随即大手一扬,已将林念桃丢到了桌子下。 身子砸下,将椅子碰落在地,林念桃整个人横在了椅子上,肚子撞的有些疼,不禁呜呜咽咽起来,恰巧在这时,她无意间扫到品上的那团纸。 忍住了肚子上传来的痛,她一只爪子扒拉过那团纸,一点一点展开,却惊愕的发现上面的两个字仍然是不能! 啊啊啊!!! 林念桃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了,一跃而起,她揪住慕容离的衣袍,爪子一下一下愤恨的在衣袍上滑着,脑袋狠力撞着他的腿,指责着他的不要脸,无赖,没道德! “没道德?”慕容离一手抵住了她胡乱撞的脑袋,慢条斯理的道,“道德,道德那是什么东西?” 林念桃气的差点没吐血,她知晓了怀楚为什么会输,因为怀楚输给了祸害一样,那就是——不要脸! 徒自拧着小白狐,慕容离步上了二楼。 就在两人一动物的身影消失后,众人立即开始瓜分银子,其中有一人身着白色衣袍,他的目光却没有在眼前的银子上,而是落在慕容离身上,血腥的红丝像是要将慕容离斩杀千万次,这一次,他一定要让他死!一定要让他死! 而树木横生的树林中,十七却是一脸疑惑,“少爷,你为何不与他过招,那小白狐本就不是那个人的,少爷武功那么厉害,当然能打的过他!” 走在前面的怀楚微笑着回头,“小白本就是他的,从他进来之后,小白的举动便异常,小白会钻进衣衫中,也无非是为了避那位公子,若是无缘无故,小白为何要避?” “可小白想和少爷一道走,肯定是那个人虐待了小白,少爷为何不与他过招?” 怀楚看了他一眼,将手伸了出来,手背上有一道伤痕。 留言啊,推荐票啊,熬啊啊嗷嗷 第四十二章 这女子是谁? 这道伤痕不深不浅,却能看得出很是锋利,十七不禁一怔,道,“少爷,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方才与他过招时。”怀楚淡淡的道。 从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度非凡,他虽随意却倨傲而自信,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是以,他便留了一份警惕,小白的阄寻不到,再加上那男子暗中将内力逼出想要将他手中的纸团抚开时,企图更是异常明显,那男子一定在阄上做了手脚,他同样以内力还了回去。 两人正僵持不下,他便开口说了那一句话,十七愤怒的夺走了阄,内力反噬,也由于那男子的内力的确太过于深厚,手就受了伤。 闻言,十七一脸震惊,更是不可置信,连声惊呼道,“少爷什么时候与他动手了?而且他还伤了少爷?” 他家少爷的武功在江湖上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那个俊美却口出不逊的男子竟然比少爷武功还高,十七瞬间觉得,那男子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是卑鄙的非人类! 唇角只是勾着轻笑了笑,怀楚从腰间拿出了一幅画,随后舒展开来。 只见,白色的宣纸上赫然浮现出一个绝美女子,她身着淡绿色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兰花,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下下摆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举手投足如风抚过杨柳。 一袭青丝散落被风拂动,她额头上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粉红如花瓣,娇艳若滴,乌黑如玛瑙的眼睛灵活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纤手间长长的丝带飘动着,又增添了几抹轻灵。 但是,最能吸引人目光的并不是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而是她脚下漂浮的层层浮云,还有额间那抹鲜艳欲滴的朱砂。 顿时,十七僵住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画中的女子,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少爷,她是仙女吗?” 只有仙女才能脚踩浮云,倾城倾国,夺去人的心魄,可是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仙女,还有,少爷怎么会有这幅画? 没有言语,怀楚的神色微微恍惚,温润如波的眼眸深沉的像是无底洞,暗沉,痛苦,挣扎,喜悦,复杂的情绪一并涌了上来,然而却也只是瞬间,随后便归于平淡如水。 干净修长的手落在宣纸上,一下一下描绘着女子的轮廓,很是轻柔,就连他脸庞上的温柔也变的夺人心魄,熠熠生辉,恍若将世界万物都比了下去。 邀月,这一次,我定然会寻到你,然后再也不放开..... 少爷没回话,十七的目光又落到了宣纸上,不禁有些入迷,世间真有这般女子吗? 片刻后,怀楚收起了画卷,再一次轻轻的放进了衣袖中,转身离开。 一章了,还有一章,对了,那个我不说留言你们就不留了,留言到五百加一更,不准刷屏,说话算数,不然的话,哼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急............. 第四十三章 这是怎么了? 上房的门开启又被合上。 林念桃刚刚一被放下,便一蹦三跳的爬到了床榻上,死死的缩在了角落。 这个祸害的脸庞还是黑的,不用想也知他肯定是在生气,可是连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他还有什么脸生气? 偏偏他的气场强大又迫人,她自认为敌不过,还是安分一些的好,不然到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她要能屈能伸。 突然,男子低沉的气息迎面砸落下来,慕容离走到了床榻旁,弯下腰,修长的手指一勾,便将林念桃拧的房在了桌子上。 两手撑在桌子上,慕容离好看的脸庞无限的在小白狐的眼前放大,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你要和他一起走,恩?” 秋后算账,林念桃有自知之明,鸡蛋又怎么能碰的过石头,她心中甚是忐忑不安,身子小心翼翼的往里缩了缩,尽量远离那阵阴森的气息。 “小桃子,我救了你的命,还让你好吃好喝,你便是这般待我的?” 他的嗓音蓦然又低了好几度,非常危险。 林念桃再次向后缩了缩,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和动静,但是心中却是无比的鄙视。 他是救了她的命,至于好吃好喝这从何说起,候,他不让她吃,她不饿了,他却猛让她吃,恨不得撑死她,还有他不是没有弄死她,而是想玩死她,揪她的毛发,烧她的毛发,等等等等! 他的罪行,她能说出许多! 就这般生不如死的对她,竟然还敢说是好吃好喝! 而他却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就那般抿着薄唇,目光如绞的盯着小白狐,“你这般幼小自是不能食肉,还有你这般小,若是不动动,你又怎能长大,小桃子,我这般用尽苦心,你便是这般回报的?” 不要脸竟然能到这种程度,林念桃被震撼了,心中却是狠狠的诽谤,骗子,大骗子,他这个江湖骗子! “小桃子也让我晓得,有些时候人不得不狠心...”他缓缓笑了笑,“尤其是良心被狗叼走那种人,恩?” 那微微挑起的音调让林念桃毛骨悚然,慕容离却微微直起了身子,目光看向了窗外,“今日的天气可真好,尤其适合锻炼筋骨。” 天气真好,林念桃抽动眼角,即使隔着窗纸也能看得出狂风呼啸,电闪雷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一场暴雨。 于是,她开始挣扎起来,使出浑身解数扭动,却终归是抵不过那只充满力量的手臂,他轻而易举的将她提起,黑眸中的眸光显得紧迫逼人,“无痕,将小桃子倒挂在窗外!” 不等林念桃反应,整个身子已经被无痕倒挂在了窗户上,并且还用石子帮着后腿,在空中摇摇欲坠。 胸口的火焰彻底的燃烧起来,林念桃呜呜咽咽的挣扎起来,全身被攥的生疼。 慕容离睨了小白狐一眼,对着无痕扯动薄唇,“你随我出去一趟,还有让店小二守着小桃子,以免她寂寞....” 话音落,待店小二上楼后,两人便从窗户中跃飞而出,就在两人刚刚消失,一抹白色的身影飘过,落在了房间顶上,掀开了琉璃瓦...... 不留言,就让你们怀孕 ,而且还断更,来真的了,正好我这两天颓废了,嗷嗷 第四十四章 有人突然而降 目光从上往下笼罩而来,一映入眼帘的便是倒挂被绑在窗花上的小白狐,此时,身子正随着狂风晃动着,脑袋不时撞到墙壁上,疼得龇牙咧嘴。 还有,店小二站在小白狐的不远处,除此之外,连那名随从都没有看到,更别提那身着一袭紫色长衫的男子。 站立在房间上的身形一动,白煞席地而坐,留意着房间中的一举一动,将他所有的手下还有兄弟都赶尽杀绝,那么,他一定也不会让他好过! 白煞眼中的杀气再次流露而出,凶狠之色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毁成灰烬。 此时,那个该死的男人虽不在房间,但小白狐却在,这便说明他肯定没有离开,可能是去入厕了,也可能是去用膳了,他方等一等再动手。 风确实是有些过于太大,林念桃的身子也是过于太小,风一拂,身子便被吹的乱七八糟的晃动起来,不时撞到窗户,不时撞到墙壁,苦不堪言。 从中,她深深的领悟出了一个道理,和谁过不去,最好别和祸害过不去! 这祸害不仅没有同情心,而且还无赖,脸皮厚,整人的招数是一招一招,防不胜防,他爷爷的,她真的知道错了! 于是,便形成了这样一幕,小白狐挂在窗户上随风飘扬,店小二坐在一旁撑着脑袋打瞌睡,而房上,白煞也一动不动的坐着。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白煞的耐心终于殆尽。 身形飘动,白煞从琉璃瓦的缝隙中跃到了房间中,一掌便揪住了店小二的衣领。 店小二正在打着瞌睡,自然是云里梦里,被猛然一勒,吓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对上眼前的白煞他一怔,随即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是谁,为何会在房间?” 白煞身上的暴戾气息流窜,哪里有心情理会店小二的话语,“那个身着一袭紫色长衫的男子呢?” “你...到底是谁?”店小二被他身上的暴戾所惊,直觉眼前这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的话语落到林念桃耳中,她抬头,脑袋直直撞到窗上,痛呼的哀嚎一声,余光望了过去。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白色衣袍,面带重重杀气与血腥,难道是那祸害的仇家? “你说是不说?”目光狠盯着店小二,白煞收紧了手,店小二立即不能呼吸,脸憋的涨红,“我说..我说...那位公子告诉我他去用膳,让我看着小白狐....” “在哪里用膳?” “就在客栈的雅间...” 闻言,白煞手一扬,将店小二摔到一旁,沉声命令道,“给我点亮烛火!” 此时正是白日,哪里用得着烛火,店小二虽疑惑但不敢迟疑,颤抖的点亮烛火,递到了白煞手中,看着这一幕,林念桃心中打了一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而出。 起身,白煞将烛火倒放,也不知他在烛火中放了些什么东西,才碰触到床榻,凶猛的厉火一窜而起,片刻间便是一片火海.... 谢谢亲[crystalhuo1010的花花,还有所有亲的留言,某蓝今天不会断更,还有有人一直问我说会v吗,对于这个问题,我一向是不避讳的,本书会v... 第四十五章 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随后,白煞抽出了长箭,肩头还冒着通红的火焰,只听“嗖——”的一声,长箭飞出,房间的门也跟着变成了一片火海。 店小二哪里碰到过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怔愣在了原地,两腿发软,不停的打颤。 望见他的模样,白煞鄙夷的冷哼一声,径自推开窗户,又连连向下射了几箭,待火势燎原之后,他脚尖踩地,身子已然从窗户飞跃而出,不见了踪影。 林念桃倒是没有怔愣,却被不断冒出来的烟呛得不住轻咳,房间中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而那店小二显然是吓傻了,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 若只是火,火势根本不可能这么猛,而且如此之烈,她皱了皱鼻子,火势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油味,顿时之间她恍然大悟,原来箭上抹了油,怪不得烧的竟会如此迅速。 突然,一阵热意从脑袋下传来,林念桃目光垂落望向身下,不禁一惊。 身下不知何时也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熊熊大火,正以燎原之势向上跳跃,整个客栈已经是一片火海,像是一张血口,要将一切都吞没进去。 看来,那白衣人早已做好了准备,客栈四周都布好了埋伏,别说救火,就说在此时自保只怕都成问题。 店小二倒终是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窗边的小白狐却没有去救,此时他连他都救不了,更何况还要带着小白狐,保命要紧,他不管了! 转身,店小二便向外冲去,却还没能冲下两步,房顶上燃烧的木头砸落下来,正好砸落在他背上,立即便是一片火,他不禁哀嚎呻吟起来,在地上胡乱滚动,将火焰带动的满房间都是,脸更是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林念桃看了一眼店小二却也是无能为力,空气愈发的呛人,浓烟更是滚滚,房间已经摇摇欲坠,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塌陷。 身子下的火焰越来越近,近到她甚至能感觉到火焰在她身下呼啸,此时,只差一点便要烧到她的身子。 身子动弹不得,除了躲避,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法子,目光无意中看到房顶上蔓延下来的火焰,她脑海中闪过一点亮光。 火势燃烧的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火焰,待火焰燃烧下来之际,身子奋力一动,将绳子拉向了火苗,两只爪子撑住了窗户,一点一点,绳子终于烧断,趁机,撑着窗户的爪子一用力,连滚带爬的跳进了房间。 就在她踏进房间的那刻,上下跳窜的火苗连接在了一起,疯狂叫嚣,林念桃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的喘着粗气,差点,差点就成了烤乳狐,而此时,店小二已经一动不,没了呼吸,全身上下都是乌黑,让人有些恐惧,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房顶横梁咯吱断裂,带着火苗砸下。 缩起尾巴,她迅速跳向一旁,险险避开,床榻在倒塌,柜子也在倒塌,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周围是肆意蔓延的大火,温度更是惊人的烫,可她却冷的直冒冷汗。 周围已成火海,没有出路,她怔愣的看着火焰将所有一切都吞没,能站的地方已经很少,尾巴似乎都有点燃的痕迹,烫的厉害,浓雾越来越浓重,没有湿毛巾的掩护,她几乎已经要窒息,剧烈不停的咳嗽着,眼泪都被熏得流了下来。 冲出去全身必然会点燃,这也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跳下去也是死,难道她注定要死在这里吗? 早已经写好了,只是没电了,所以发这么晚,请你们见谅,真的是停电了哈 第四十六章 莫名而躁动的情绪! “轰隆——” 巨大的倒塌声传来,整座房间已经开始变的摇摇欲坠,火势攒动四起足有一米高,像一只张开倾盆血口的怪兽,将所有的一切都要湮没。 身后的火苗近在咫尺,她将身子缩了再缩,目光紧盯着眼前放纵妖娆的火焰。 火焰太过,想要跳出去谈何如何,更怕还未跳出去,人已经被烧成了黑炭。 扶摇而上的黑烟和惊人的温度已经将林念桃烤的头晕目眩,脚下一阵酿跄,爪子正好落在了烧的火红的木头上,烧汤的顿时上跳下窜的乱蹦起来,却又不经意间脚下一滑,身子背对地,狠狠的摔了下去。 这一次摔得着实不轻,甚至连她自己都听到了从身体中发出的喀嚓声,尤其是背,痛的麻木,几乎已经不像是自己的。 费力的挪动身子,却连翻身都是徒劳,更不用提站起,再加上浓烟已经将房间层层笼罩,她有气无力的轻咳几声,终是耐不过满室火焰惊人的灼热,昏迷了过去。 火焰在她的周身蔓延,张牙舞爪,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点一点的靠近。 而客栈外的横匾已经掉地,整个客栈已经面目全非,一派狼狈,哪里还有往昔的模样,风轻云淡的天空也被晕染了几抹黑烟,几抹火红,分外显眼。 正在此时,两道身影从远及近,待眼前的一幕映入眼眸,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一片黑沉,比此时燃烧出来的黑烟更是黑了百倍,阴鸷浮动。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而躁动,衣袍在空中飘动,他向着客栈而去,火势冲天,即便宫主功夫了得,也怕是有去无回。 无痕迅速挡在身前,“宫主你不能进去,客栈已经快要塌陷了!” 慕容离眯着危险的眼眸,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无痕不会让宫主以身试险!” 阴霾的俊脸看着无痕,慕容离冰冷道,“滚!” 无痕自然不会让开,房间中只剩下了那只小白狐,她仅仅也只是只小白狐,不值得宫主这般做! 为数不多的耐性终于用尽,慕容离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下颚的轮廓优美冷硬而紧绷,没有言语,他一掌狠落在了无痕的肩膀处,便将无痕打到了一旁,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空隙间,慕容离已经进了客栈,叫嚣的火焰将他的身影湮没,什么都不看到.... 相比之下,客栈中的火焰更甚,有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些人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痛苦,哀嚎,呻吟,绝望在蔓延。 脚下没有丝毫停顿,慕容离屏住呼吸,径自上了二楼。 避过砸落下来的瓦片,再躲避过火光,踏着火光,顺着感觉走向窗户旁,睨到昏迷在地的小白狐,他一直紧绷的下颚终于放松了,躁动的那一处也渐归平静,也不理会已经点燃的衣袍,只是轻手将小白狐抱进了怀中..... 有人问我文会v么?我说会,会啊,而且上架后会更得很快,谢谢所有亲的支持,还有一更,回来写,么么 第四十七章 大夫这话为何意? 小白狐身上已经烤焦了,毛发也不如以前的雪白,而是成了漆黑,此时,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他怀中,不吵不闹,安静的让慕容离的薄唇抿了起来,那阵方才消散的躁动又浮现而出,眉微微拧了起来。 没有丝毫的停留,脚步一动,他向着房间外而去,衣袍再次沾染上跳动窜跃的火苗,像是察觉不到一般。 火势太大,而且又生猛异常,整座客栈本已经摇摇欲坠,再加上又燃烧了这么长时间,更是不堪一击,只听“轰隆——”巨大的倒塌声传来,客栈全部倒塌,成为了一片废墟。 被宫主定住了身子,无痕不能动弹,而宫主又至始至终都没有踏出来,他神色焦急,双眼充血。 时辰在渐渐流逝,无痕从来没有这么备受煎熬过,整个人被逼得都有一些发疯,他家宫主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 无痕瞬也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废墟,同时,他一边用内力想要将穴冲开。 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一双黑色长靴停留在了他眼前,一喜,无痕抬头,宫主抱着小白狐已然站在了身侧,但是下一秒,他却怔愣在了原地。 此时,宫主的模样与以往甚是不同,身上的并蚕丝紫色长衫已经不知去向,只身着白色的亵衣,俊美好看的脸庞上一片乌黑,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容貌,他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主上如此——狼狈。 宫主素来有洁癖,如今却为了一只小白狐将自己折腾成这模样,无痕心中的思绪有些复杂和迷茫,宫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微动,慕容离的指尖落在了无痕肩膀处,解开他的穴,沉着暗哑的嗓音吩咐道,“寻一个大夫来...” “是。”提起的心终于落下,无痕应了一声躬身便要离开,却还未等他迈出脚步,只听一声响,宫主抱着小白狐竟然昏倒在了地上。 心中一惊,无痕变了脸色,一手抱起小白狐,再背起昏迷过去的宫主,迅速向着药铺飞奔而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床榻之上的宫主和小白狐依然昏迷着。 大夫细细察看了一下伤势,道,“小白狐吸入的浓烟太多,她又太过于幼小,抵抗力着实一般,所以伤极了五脏六腑,四处也有烧伤的痕迹,想要转醒,约莫是需要点时日的。” “那我家主子呢?”无痕一脸焦急的追问。 “既是你家主子,怎不好生照看?” 闻言,无痕有些怔愣,更多的却是疑惑不解,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比起小白狐的伤势,你家公子自然更为严重,房屋已经快要倒塌之际,你怎不好生照看他,他的背被房屋上掉落下来的横梁砸到,这伤势岂能一般?”言语间,大夫将慕容离的身子转了过来,让他背向上。 今天三更,还有二更,还有谢谢南宫的打赏,花花,神笔什么的,某蓝么么下,留言啊,留言啊,你们晓得,不留言全部怀孕.................. 第四十八章 你这个没良心的! 望着大夫的举动,无痕还是有些不解。 大夫没有再言语,动手将慕容离身上的亵衣一层一层脱下,结实的古铜色肌理显露出来,随着亵衣一点一点的向下滑落,他终于明白了大夫话语中的含义。 健硕的背上,一道鲜红刺眼的伤口印在上面,与周围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房屋的横梁本就粗壮,更何况还是整根带火的横梁,那伤口几乎是皮开肉锭,嫩肉都翻了出来。 “大夫,你赶快给我家主子上药....”他家宫主曾几何时受过伤? “已经上了金创药,这伤肯定是不会危及性命,只是愈合起来,有些慢,药都已经煎好了,你端过来给他们服用吧。” 大夫离开之后,无痕端过了两碗药,一碗接着一碗的给床榻上的一人一物么喂了下去。 夜色渐黑,无痕去买膳食,说不定宫主什么时候会醒,而宫主又对膳食非常挑剔,所以这是要一定备好的。 只不过,等无痕买好膳食回到医馆之后,等待他的不是宫主,而是那只小白狐。 林念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旁守着的无痕,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眨着眼睛,可无痕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清晰。 她明明记得,明明记得自己被困在客栈的火海中,四周都是火,她被烤的晕了过去,可是此时为什么会在这里? 同时,她心中却有一抹庆幸,只有她自己知当时被困在周围全是火的房间中有多么的绝望,那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从现穿到古,也只是经历了几日而已,即便她不嫌弃上天所赐的动物之身,只要能好好的活下去,上天却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她,便又要再次让她死去,怎可能不怨恨,不绝望,幸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 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无痕以为是宫主醒了,欣喜的转过了身子,却意外的看到小白狐正一脸迷茫而又情绪复杂的望着他。 心中浮现出一阵失落,他看向了小白狐,“是宫主救了你。” 那个祸害?林念桃一阵吃惊,他一向只会将她弄的生死不如,今个竟然会救她,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小白狐将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宫主为了救她都已经受伤,而小白狐却还一脸深深的质疑,无痕的担忧和怒火一股脑的都冲了出来。 “宫主为了救你受了伤,此时还未醒过来,你就是这般的表现吗?你这只小白狐果然如宫主所说那般没有良心,不知感恩图报,良心都被狗给叼走了......” 瞧着一脸激动,唾液横飞的无痕,林念桃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无意中却扯到了伤口,两条后腿也跟着蹭的一下蹬直了,她疼的哀嚎出声,呜呜咽咽。 就在她呜咽之际,床榻上慕容离的眼眸微微动了动,眯开了一条狭长的细缝,眸光若有若无的扫落在小白狐身上..... 二更了,还有更新,亲们稍等下哈,继续去码字,更新啊哈,走了....................... 第四十九章 我是也该负责的! 烧伤的腿猛然拉直,这样的疼痛自然不一般,林念桃疼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差点没掉下来,所以并没有察觉到那道眸光。 而无痕此时正是慷慨激昂,气愤难平,自然也没留意到他口中的宫主已经醒了 “当时客栈几乎都已经快要倒塌了,宫主为了救你冒火踏了进去,难道你不应该觉得愧疚难安吗?” 对于那个祸害,林念桃心中本是感激的,但是经无痕这么一说,感恩之情荡然无存。 这件事要归根究底,如果不是那个祸害将她绑住掉在窗户上,那么有了火之后,她可以及时逃脱,他也就不用冒火再去救她,不是吗? 再说,那祸害武功那般高强,即便受了伤,也该不是很严重,说到底,他也算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由于林念桃低垂着脑袋,是以无痕并没有留意到她的神色,但慕容离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的那些心思一向都躲不过他的眼眸。 眼眸睁开,慕容离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无痕,褪衣。” 闻言,无痕顿时站了起来,一脸欣喜,二话不说便轻轻褪下了他身上的亵衣。 结实的肩膀,性感的锁骨,分明的肌理,林念桃脸红心跳的看到这里收住了目光,琢磨着是不是该闭上眼睛。 还有,无痕会不会太夸张,这祸害依然祸害,除了脸庞有些白之外,哪里是受了重伤的模样? “去将小桃子抱过来...”扯动薄唇,他淡漠道。 身子被腾空抱起,林念桃疼的缩了缩爪子,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无痕依言,将小白狐抱到了宫主身后,于是,林念桃的目光便直直对上了那道伤痕。 伤痕很深,鲜血已经止住了,凝成了结痂,浮肿的很高,蜿蜒的盘亘在光滑而完美的背上。 怔怔的看着,林念桃的喉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心狠狠的颤巍着。 她忘了,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可是在水火面前又怎能怎样?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又会不顾生死的冲进房屋救她呢? 她的心很乱,同时又有些迷茫,有些颤动和异样的情绪在浮动,生死关头冒险救她的人,他是第一个! “小桃子不用觉得愧疚难安,是我将你绑在窗户上,所以你才没能及时逃脱,我救小桃子,也是理所当然.....” 这个祸害竟然这般通情达理,林念桃一时之间有些怔愣。 “所幸小桃子的伤不重,我也放心,让小桃子看伤口也没什么用意,只是为了让小桃子知道事实的真相而已,所以,无痕你别为难小桃子....” 慕容离的眉轻轻的挑了挑,黑眸中闪过了一道异样亮光,转眼即逝。 再一次从祸害口中听到这般话语,林念桃真的觉得愧疚难安,无论他以前是怎样对待她的,可是在她生死关头,毕竟是他冒死救了她,这样说起,她也是要该负责的。 于是,她忍痛伸出了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一脸诚恳的看着慕容离,我负责是应该的...... 第五十章 转身便成知心姐姐? 慕容离微微抬眼,也难的一脸正经,“无痕的话小桃子不必太放在心上,这件事本就是我错在先,自然用不着小桃子负责,小桃子也不用愧疚.....” 一个人如果偶尔反常一次,那很有可能是真情流露,如果一直反常,那就有些不对劲了。 就比如眼前这个祸害,他本就不是通情达理之人,此时竟然这么通情达理,而且还这么为别人着想,林念桃不由自主的皱眉,伸出去揪着他衣袍的爪子缩了回来,这该不会又是他的陷阱吧? 毕竟这祸害性子有些不大好,就连他自己也曾说,他若是想讲道理时才会讲上一讲,这么大一无赖转眼间变成了知心姐姐,你说,她能相信吗? 小白狐的纠结和质疑落在了慕容离的黑眸中,薄光一点一点渐散,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上依然写满了真诚,“无痕,将药端过来....” 闻言,无痕将一旁还冒着热气的药递了过去,慕容离硬撑着背上的伤坐了起来,俊挺的眉许是由于疼痛有些微皱,端着碗的手有些微晃。 见状,脚一动,无痕才向前迈了一步,一道警告的眼眸就射了过来,他立即顿住了身形。 目光正对着慕容离,看到眼前这一幕,林念桃心中的质疑虽是还没有完全烟消云散,但那抹愧疚已经涌现而出。 身子一动,她挪到了慕容离身侧,两只爪子落在了碗的边沿,帮他撑稳。 “小桃子有心了,我并无大碍.....”薄唇扯动,慕容离淡淡的朝她勾出了一抹弧度,晃动的将碗撑起,让她的爪子落了空,然后缓缓而又艰难的将药喝尽。 祸害这般客气,倒让林念桃有些无所适从,不好意思。 但是谁知,这仅仅才是开始,后来的几天,林念桃彻彻底底的了解了什么叫不好意思。 祸害身上有伤口,大夫也说也不能扯动伤口,可无论是用药还是用膳,他也不让丫鬟服侍,皱着眉,轻晃着,将事做好。 还有,这几日他也没有再捉弄她,反而对她异常体谅,让无痕买了许多膳食给她吃。 她心中着实愈发愧疚了,是不是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或许是真知错了,想着,林念桃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此时,几人已经在马车上了,至于去哪里,林念桃并不知。 无痕在赶马车,祸害背靠着靠枕正在熟睡,只有她一个无聊的发呆。 “哐当——”突然清脆的声响传来,林念桃的身子咯噔一下,拉回了跑远的思绪。 小塌上的茶杯顺着塌子滚动着,茶杯中的茶水全部都洒了出来,祸害的手顿在空中,很显然,茶杯是他弄碎的。 心中深深的愧疚又增添了一些,林念桃便要掀开帘子挪动着去唤无痕,却被一双大手给制止了,“小桃子莫担心,我并不渴,只是想看看茶杯....” 一章了,还有一章到二章,因为留言到五百是要加一更,不是今天三更,就是明天,还有谢谢谁是谁的谁啊啊的花,本文会v,我在这里回答所有的读者,留言,到一定还会加更 第五十一章 小桃子细小的心思! 闻言,林念桃顿住了身子,慕容离松开了她,随后,修长的手指却落到了腰间,轻轻一挑,如丝一般光滑的衣袍便滑落,再然后是白色的亵衣也跟着滑落,露出健硕还有些微微起伏的胸膛,诱惑而引人遐想。 他...他...他想干什么? 林念桃瞪大了眼睛,身子咯噔一下,心中更是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后腿一点一点的向着马车的角落挪动,只是她忘记了,此时她并不是女人,而是一只白狐。 余光睨到小白狐的举动,慕容离黑眸中的轻笑一闪而过,却未言语,自顾自的将药粉拧开,想要向着背上撒去。 只是,伤在背上,他要将药粉撒上去,谈何容易? 林念桃本还在警惕中,但看到眼前一幕时,她心中哀嚎两声,差点内伤的没吐血。 她想起来了,她现在就一白狐,就算这祸害再怎么不是人,也不会对一个动物怎样不是? 微微喘了口气,她看到他的手来来回回在背上比划了许久也没将药撒下去,便碰了碰他的衣角,爪子指向了马车外。 慕容离顿下了手中动作,眼眸微眯成一抹弧度,“若是那般,我的身子岂不是被他看了去?” 她无语瞪他,同样是男人,他该有的地方无痕又不是没有,扭捏个什么劲? “我不喜,小桃子让开,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的手来来回回就是放不到伤口上,林念桃翻了翻白眼,爪子夺过了药瓶,看到那狰狞蔓延的伤口她的手不禁微颤,吸了一口气,将药粉洒了上去,爪子太过锋利,她怕会挠到他的伤痕,便将毛茸茸的背面覆了上去,轻轻的涂抹均匀,许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般细小的心思。 毛茸茸的触感,慕容离闭上了黑眸,好看的脸庞上尽是享受。 抹好了药,林念桃收回了爪子,想要去够茶杯,还未等够到茶杯,一道低沉的轻哼便响起,“痒....” 她一怔,抬头,慕容离的手正困难无比的伸向背后,却怎么着也够不着,看到她,眼眸一扬,话语中尽是哀怨,“小桃子,伤口好痒.....” 总归是自己造的孽,林念桃认命的将爪子覆了上去,但是,任劳任怨的小白狐却并没有留意到那祸害身后招摇得意的尾巴。 “无痕,到慕容山庄还要几日?”慕容离慵懒的斜倚在马车上,享受的轻声呻吟,那呻吟听的林念桃直哆嗦。 “主子,还有两日便到。” 慕容山庄?林念桃爪子顿了一下,那又是什么地方? “小桃子听过慕容山庄?”他突然转身,撑着下颚睨着她。 她诚实的摇头,这个名字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小桃子很好奇?” 犹豫再犹豫,她狠狠的摇头,说不定又会跳进他的陷阱。 慕容离倒也不以为然,径自又道,“小桃子偷东西的能耐怎么样?” 偷东西?林念桃皱眉,一阵迷惑和茫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到时小桃子便晓得了,我想,小桃子偷东西的能耐指定比别人更胜一筹....” 谢谢巧姐的钻石,么么巧姐,加更的明天加,留言加更,还有,本文会v,表嫌我烦,实在是有人一直在问 第五十二章 初遇红衣女子! 什么叫她偷东西的能耐肯定比别人技高一筹,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夸她呢,还是骂她呢? 林念桃很是无语,按捺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接着,慕容离低沉而慵懒的嗓音又传了过来,“小桃子,伤口又在痒了呢....” 于是,林念桃顿下的爪子又挠动起来,神色虽是有些不情愿,但爪下的动作却很轻。 两日的时间虽是一闪而过,可对于林念桃来说根本不是弹指而过,更准确来说就是备受煎熬。 背上的伤口正在愈合,痒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看到过有人会痒两天两夜吗? 肯定没看到过,可她看到过,就是他——慕容离! 她的爪子才离开半刻,他便期期艾艾的呻吟起来,一边呻吟,一边可怜而又困难的将手伸到背后,最后再哀怨无比的望着她。 挪动身子,她便会将爪子再次放上去,无论是动物还是人毕竟都有困的时候,爪子顿下来约莫有半刻钟的功夫,那祸害开口了,“小桃子,你说我背上的伤痕还能不能褪掉?莫非一辈子都会留在上面?” 只是这么一句话,他深沉的眸光就那样淡淡的将她望着,遂,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又道, “身为男人,即便这伤痕留一辈子也无碍,倒也能增添些英气.....”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番话落到林念桃耳中,硬生生的提醒了她,她是促成这伤口的间接凶手,她的确是该负责的。 于是,再将爪子放了上去,累了便歇一歇,不累便继续蹭动。 两日后,终于到了聊城。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三人,不,是两人一动物此时正在酒楼用膳。 林念桃一直以为喜欢八卦是女人的专权,却没成想,对于男人也完全适用。 在酒楼坐了这么大一会儿,她身后那桌围成一团的男人就没有消停过,话题一直在围绕着慕容山庄和显锋剑转悠。 听说,此次为了显锋剑,江湖各大门派都已经聚齐在了黎城。 听说,谁若是得了显锋剑,便能一统江湖,坐拥天下。 听说,慕容山庄为了保护显锋剑,将慕容山庄所有的暗卫都已经派出,并且在慕容山庄中布好了陷阱。 听说,慕容山庄的庄主可是布置机关陷阱的第一人,让多少英雄豪杰有去无回。 她两只爪子一边抓着油乎乎的鸡腿向口中送,一边竖着耳朵听身后的谈话。 就在她正听的盎然兴味时,身子蓦然腾空,已然被抱到了怀中,慕容离修长的手指挑动,将小白狐嘴边的鸡腿挑开,大手落在了她圆滚滚的肚子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怎又吃的这般饱?” 忆起上一次他将她弄的生不如死,美其名却曰是为了帮她消化,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不禁警惕而紧绷的瞪着他,唯恐他有什么举动。 见状,慕容离扯动薄唇,没有理会怀中尾巴绷紧的小白狐,而是径自踏出了酒楼。 一个地方一个特色,原本还在警惕的林念桃不一会儿便被街道两旁的小物什吸引了注意力。 下巴抵在那祸害丝滑的衣袍上,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得盯着小贩手中栩栩如生的糖人,鲜红鲜红一看便知很好吃的糖葫芦,还有散发着香味的豆沙包,三鲜包,口水似乎有些蔓延的趋势了。 听着咽口水的声音,慕容离薄唇勾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倒是只贪吃的小白狐,这圆圆的肚皮摸起来倒是确实有触感呢....... 而不远之处,却传来了一阵骚动,人声鼎沸,尖叫不绝于耳。 眉微皱,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鼎沸那处,只见一道红色如闪电般向着这边火急火燎的便冲了过来,一边望着身后奋力追赶的众人,一边风风火火的在街道上胡乱蹿动,将整条街道闹的鸡飞狗跳。 显然,她慌乱之下并没有留意脚下,向前没能跑上几步,只听“噗通——”一声,然后跟着一声尖叫响起,“啊!!” .......啊? 还沉陷在美食当中的林念桃拉回了注意力,挪过了脑袋,视线落在眼前,只见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上半身正好趴在了慕容离的脚上,同时,纤手还紧抓着他的衣袍。 林念桃愈发迷糊了,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许是摔的有些重,那女子呻吟了好几声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整理着身上的衣裙,她也未抬头,便咬牙切齿的咒骂道,“那个没眼睛的敢挡本小姐的路,看我不让爹爹打断你的狗腿,谁的路都敢拦,你是不是没长眼睛?” “没长眼睛?”弧度优美的薄唇微动,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还未搞清楚状况的林念桃身上,“小桃子,依你看,我是长没长眼睛?” “本小姐说你没长眼睛你就是没长眼睛,还敢和本小姐呛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话语中更是充满了倨傲,抬起头,却在瞬间惊了魂,呆了神。 她从未看到过如此美的男人,慵懒而又无比华美,看着怀中小白狐的目光又是如此温柔,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连动弹都无法动弹一下。 这....这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男子,瞬间,红衣女子的心一下一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痴迷而着迷的望着慕容离,脸颊也沾染上了红晕..... 谢谢思念的钻石,今天虽然只有一章,但是字数可是挺多的,将近两千呢,今天停电了,明天补更............................... 第五十三章 祸害的别有目的! 很显然,这女子已经春心萌动,林念桃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祸害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又将一个姑娘给活生生的祸害了! “请问公子贵姓?”拉回了迷失的神志,红衣女子扬着脸颊上的那抹红晕,矜持和扭捏的模样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林念桃张了张嘴,对红衣女子如此的变脸速度表示着为佩服。 像是未曾听到红衣女子的话语,慕容离提步,转身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红衣女子从来没有受过这般无视,身子僵了僵,反应过来之后,几步迅速跑到了慕容离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公子还未告诉我贵姓呢?” 慕容离的黑眸落在了红衣女子身上,扫过腰间碧绿色玉佩上的慕容两个字时,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深邃的光芒,接着缓缓扯动薄唇,懒懒道,“我姓谁名谁关你何事?” 身子又是一僵,可相对,她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份火热的兴致,“方才我不小心撞到公子,而且还出言不逊多有得罪,希望公子能赏个薄面,让我表达对公子的歉意。” “小姐想如何表达?”言语间,慕容离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小白狐的肚子,似对她圆滚滚的肚皮着实感兴趣。 娇笑,红衣女子娇羞道,“一看公子便知是从远方而来,这几日江湖上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所有的客栈都没有了房间,如此这般,公子还不如随我回我家去住,公子看如何?” 眸光再一次扫过玉佩,慕容离微点下颚,“如此这般倒有劳姑娘了。” 闻言,林念桃微微皱眉,心中很是疑惑,这祸害怎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了女子? 红衣女子更是欣喜和兴奋,柳眉跟着弯了起来,像是月牙一般,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还盯着她的壮士,道,“别追了,本小姐这就回家。” 随后,两人外加一个小白狐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向前而去,绕过了石桥,走过了古镇,最终在一座气势宏伟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林念桃抬头,目光对上了横匾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慕容山庄。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客栈时那些人的传言,她似是有些明白祸害为什么要答应这位红衣女子,莫不也是为了慕容山庄中的什么宝物? “公子不要随意走动,一定要紧跟在我身后,不然会有危险。” 红衣女子眼中波光流转,在看向慕容离时更像是一朵娇羞的花儿,含苞待放。 “恩......”慕容离轻应一声,甚至眼眸都没抬一下,有意无意的在周围流动。 红衣女子的脚步走的似是极有规律,却又像是杂乱无章,突然只听“哐当——”一声,慕容离腰间的玉佩砸落在了一旁,女子神色一变,转身,立即抓过慕容离的手臂,拉着他蹲在了地上。 才蹲到地上,左边便飞来几根细小的银针,若是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一更,今天是要还账的,所以会三更,还有二更,稍后就发哈,闪人了............................. 第五十四章 这个不要脸的! 慕容离微眯的眸光落在了小白狐身上,话语低沉,有些教训的意味,“小白狐你怎么这般调皮,玉佩是可以随意扔的吗?这两日又不安分了,恩?” 被教训的林念桃一愣,随即回过神后,狠狠的瞪了过去,你别太过分! 明明是他自己将玉佩解下来的,明明也是他自己故意丢到一旁的,可这会儿却不要脸的将什么都扣在她头上,太无赖了! 闻言,红衣女子的目光也落在了小白狐身上,娇媚的笑,有些附和慕容离,“这小白狐倒确是有些调皮,不过,也很可爱。” 慕容离的薄唇象征的勾了勾,并没有温度,垂落在小白狐身上时,却是故意轻挑了挑眉。 见状,林念桃慢悠悠的伸了伸爪子,下一秒直接咬住了慕容离的衣袍,恨不得撕碎。 他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修长的手指拧起了小白狐的耳朵,略有深意,略有影射,“小桃子莫闹,若是你闹腾的太大力,说不定会自己掉到地上的....” 顿时,她含泪垂下了爪子,也松开了咬的正欢腾的小嘴,他的话外音多明显,若是你再闹腾,我便将你像玉佩一样丢出去。 他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慕容山庄果真是大,走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才到正殿,正殿中此时有不少人,像是在议事。 红衣女子直接向着主位上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飞奔而去,扑在了他怀中,“爹爹。” 中年男人的威严之中多了一抹宠爱,还有些无奈,“宁儿,你又不听话了!” “宁儿这不是已经乖乖回来了吗?”慕容宁儿嘟起嘴,有些不依,遂又想起什么,扯住了慕容青云的衣袖,“爹爹,我带回来了一位客人。” 修长的双腿迈进了大殿,慕容离倨傲而缓慢的点了点下颚,优雅从身上散发而出,在众人之间,依然光彩夺目。 慕容青云的目光打量了慕容离两眼,直觉眼前这人定然不是普通之人,而慕容山庄此时不同往日,现在正处于危险之期,只怕都是奔着显锋剑而来,说不定是引狼入室。 可他对这女儿也一向娇纵惯了,再说人都已经领到了山庄,岂有不待之礼? “宁儿,爹爹与你各位师叔还有些要事相谈,你先带这位公子去房间,爹爹一会儿便过去。” 慕容宁儿点了点头,走到慕容离身边,一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笑的甜美,“我们走吧。” 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抽出,慕容离对着大殿之中的人微微一笑,吐露出两字,“告辞。” 慕容青云也笑着点头,“公子请。” 去房间的路上,林念桃彻底的了解了什么叫锲而不舍。 慕容宁儿的手总是会适时的挽上慕容离的手臂,而慕容离会适时的抽走,来来回回四五次之后,他着实有些不耐了,直接将她的身子放在了挨着慕容宁儿的那只手臂上...... 还有以更,继续去码字,推荐票,有没有,留言有没有,到一千再加更一章,努力了 第五十五章 谁要他帮啊!(为留言500加更) 她扭动着想要往怀里爬,可谁知,根本没有留意的慕容宁儿一手落在了她屁股上,她身子一颤,慕容宁儿却没有丝毫尴尬,弯着如花的唇瓣,亮亮的望着慕容离,“我可以抱小白狐吗?” 慕容离的眉动都没有动一下,“不可以...” “为什么?”慕容宁儿追问道。 “她已经有三日未沐浴,若是弄脏了小姐的衣裙.....”话语戛然而止,他唇角蓄着一抹淡笑。 这抹淡笑看的慕容宁儿是心花怒放,他既然这般说,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些意思? 同时,这抹淡笑却让林念桃的爪子有些发痒,恨不得一爪子拍上去,毁了这张脸庞。 安顿好房间,慕容宁儿有些恋恋不舍的在房间中又坐了半个时辰后,这才扭着柳腰出了房间。 将小白狐放到桌上,慕容离道,“无痕,你先去熟悉熟悉环境。” 林念桃有些鄙视的冷哼一声,熟悉个鬼环境,一看就知是别有用心,心怀不轨! “小桃子要喝茶么?”慕容离闲凉的望着小白狐。 喝茶?鬼才要和他喝茶,她撇开脑袋,无视。 “小桃子要吃糕点么?”他不耐其烦,再次问道。 在酒楼时,她吃了很多,现在肚子还有些撑,自然是依然无视。 “小桃子要陪我睡觉么?”他的唇勾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呼,林念桃出了一口长气,他信不信,信不信她抓起一把盐洒在他伤口上,让他生不如死! 他显然是不信,顿了顿,又道,“既然这些事小桃子都没有兴趣,那另外一件事小桃子肯定有兴趣。” 她的身子扭了扭,然后再一点一点往外面挪动,通常让他感兴趣的事,都是会整死她的事。 “小桃子,我们一起去沐浴吧....” 他幽幽的盯着她,满脸的笑,大手也向着她缓缓的伸了过来,极像是对着小白兔下爪子的大灰狼。 林念桃瞪着眼睛直颤,瞄了一看高度,犹豫着要不要从桌上跳下去? 她还在犹豫,那只大手却已经一把拧起了她,心中更是慌乱不已,林念桃扭动的挣扎着。 当然,她的一切挣扎对于祸害来讲都构不成威胁,他依然悠闲的拧着她,一步一步向着冒着热气的浴桶旁走去,同时手一扬,有准备将她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抛向浴桶之势。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侍女的声音传了进来,“慕容公子,庄主已在大殿中设好了宴席,请慕容公子一叙。” 慕容离收住了脚步,淡淡丢出了一个字,“恩......” 救星啊,救星,林念桃微微松了一口气,可那祸害又对她丢出了一句,“他们真扫兴是不是?一会儿宴席回来之后,我便帮你沐浴.....” 啊啊啊!!! 谁要他帮啊!到底谁要他帮啊!她有爪子!而且还是两个爪子!!! 三章了,留言到一千还会继续加更,所以留言吧,亲们,爱你们,闪人了哈.......................... 第五十六章 你不吃么? 可是,她的愤怒,她心中的哀嚎,那祸害又怎么可能会听得到? 大手收回,慕容离将小白狐抱在怀中,抬腿,迈出了房间,随着在外等候的小厮而去。 宴席便设在大殿之中,主位上坐着慕容青云,依次往下是慕容宁儿,再然后是些陌生的脸孔,想来是他的属下。 一看到出现在正殿门口的慕容离,一袭红衣的慕容宁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巧笑盈盈的站在了慕容离身侧,两手缠上了手臂,丝毫不顾忌。 见状,倒是慕容青云的眉皱了起来,沉下了声音,“宁儿!” “干嘛?宁儿不是就乖巧的站在这里吗?爹爹要说什么便说吧。”慕容宁儿一双火热的美眸停留在慕容离身上,连看都未看慕容青云一眼。 慕容青云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笑着道,“公子还请见谅,小女都被我宠坏了,有些不知分寸,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自然不会,慕容小姐倒也委实活泼...”慕容离微微的轻笑。 闻言,慕容宁儿脸庞上的笑意更加艳丽了,顺势双手也缠的更加紧了一些,而林念桃却抖了抖身子,这祸害的用词可是有讲究的,不是漂亮,不是可爱,不是优雅,而是活泼,暗中影射慕容小姐的品德,啧啧,杀人于无形。 慕容青云没有听出深意,脸上蓄满了笑,道,“公子请上坐,倒还不知晓公子姓名?” 在慕容宁儿的前面落座,慕容离淡淡道,“慕容离。” “倒也是慕容,可谓着实有缘分啊。”慕容青云脸上的笑意又大了一些,“不知公子此次为何来这里?” “家父行商,这段时间日子有些不适,便托付于我到此,这里的茶叶可是声名远震,故此想要带些回去。”他薄唇扯动,好看的脸庞慵懒,探不出其中真正的情绪。 林念桃却是一脸鄙视,爪子在他腿上划了两下,大骗子,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商人?慕容青云又暗暗打量了几眼,身上衣着华贵,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更是浑然天成,只怕并不像是表面说的那般简单,凡事总归是要多留心,而且也要上些警惕。 可是,他倒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宁儿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而且还亲手布菜,难道,宁儿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慕容离? 虽是动了筷,但慕容离却没有去吃慕容宁儿摆放在碗中的菜,而是将夹起的菜递到了林念桃嘴边,轻唤道,“小桃子?” 林念桃没有动,慕容离却微微眯起了眼眸,其中危险的意味在闪烁,“不吃么?” 思索了一下不是这祸害的对手,林念桃这才缓缓张开嘴,有些生不如死的将那些菜咽了下去,这时,一名小厮迈了进来,双手抱拳行过礼之后,才恭敬道,“庄主,有一位姓怀名楚的公子在等候,要见庄主.......” 二更,留言到一千会加更的,么么下,留言哈,还有推荐票,闪了.............................. 第五十七章 见故人,喜形于色! 姓怀名楚,林念桃的身子止不住轻颤了一下,难道是她产生幻觉听错了? 慕容青云手下的筷顿了一下,随后高声道,“让江侍卫带他进来。” 小厮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片刻功夫后,又走了进来。 当目光落到小厮身后的那抹白色身影时,林念桃差点没将眼睛瞪直,心又踹踹的跳动了两下,原来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随着脚步声,慕容离的眼眸也落在了那抹白色上,狭长的眼角跟着上挑。 “怀楚见过慕容庄主。”怀楚看过小白狐,看过慕容离,然后淡笑着行礼。 “几年不见,怀楚已经这般大了,你的父亲可好?”慕容青云激动的神色像是看到了故人。 “承蒙庄主关心,一切安好。”他依然是那抹淡笑。 “快赐坐。”慕容青云大手一挥,对着一旁的侍女道。 慕容宁儿好奇的盯着怀楚看了两眼,一袭白衣,脸庞温润如风,长得倒甚是好看,只不过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一袭紫色衣衫的慕容离,因为他无意之中便能勾人心魄。 怀楚望向了慕容离,“公子,小白,又见面了。” 慵懒而随意的点了点下颚,慕容离算是打过了招呼,林念桃倒是有些激动,两眼发光,缘分啊缘分! “小白似是胖了些。”他轻笑看着小白狐。 胖了些?林念桃的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打了几个转,果然看到自己的肚子像气球似的又圆了一些,她很是纠结,虽是身为一只小白狐,但要不要减肥? 听到两人认识,再看两人又都是光彩夺目,丝毫不逊色与对方,都是人中之龙风,慕容青云略有所思,将宁儿无论是许配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是他满意的。 慕容青云与怀楚的父亲是世交,虽一直有通书信,但这会儿见了面难免是要寒暄一番的。 两人寒暄间,慕容宁儿将慕容离眼前的碗几乎都已经堆满了,热情而奔放,有时又小鸟依人。 林念桃的目光则是留在了怀楚身上,温文尔雅,言行举止之间都如春风,她直直的盯着他。 这一幕落入了慕容离眼中,他的薄唇微抿成一道弧度,夹起满满一筷子的菜递到小白狐嘴边,“小桃子。” 回过神,她看了一眼筷子上的菜,眉差点扭曲,脑袋偏向了一旁。 慕容离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小白狐,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游移,落在了她圆滚滚的肚皮上,然后一捏。 吃痛,林念桃张开了小嘴,倒吸了一口凉气,趁机,慕容离将菜塞进了她口中,唇边蓄着一丝随意的笑,“小桃子不是饿了么,那便多吃点,碗中还多的是呢.....” 闻言,她一下被噎到了,咳了起来,同时摇了摇尾巴,往慕容离怀中拱了拱摇着脑袋,她不饿,真的一点都不饿! 与此同时,也有一道怨恨的目光落在了小白狐身上,慕容宁儿异常不满的看着小白狐,柳眉皱的很是高...... 第五十八章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她是为慕容离布的菜,可这会儿全部都进了小白狐的肚子,她怎可能不生气? 这只小白狐真是碍眼而又多事,最可恶的是竟然坏她的好事! 抵不过那只祸害,林念桃口中塞满了菜,察觉到落在身上的强烈目光,她转过脑袋望过去,便直直和慕容宁儿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她眼中的哀怨和愤怒几乎是毫不加掩饰,林念桃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好想咆哮一声,她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也不想想她容易吗?一边要被祸害强迫着用膳,同时还要承受着慕容宁儿怨恨的眼神,谁会像她这么悲剧? 食不知味,真的是食不知味,林念桃没有什么感觉的咀嚼着,余光一边撇着碗中满满的菜,有种想死的冲动。 幸好,幸好祸害还有点良心,喂着她吃了几口之后,他顿下了手中的筷子,与此同时,怀楚和慕容青云的寒暄也告一段落。 “慕容公子和怀楚都是赶路而来,想必是有些困乏了,而今日山庄的事也比较多,所以两位还是先去歇息,等到明日再饮个痛快。” 慕容离和怀楚一前一后起身,走出了大殿,慕容宁儿本也要跟着出来,却被慕容青云给唤住了,像是有话要谈。 两人的房间便在一起,所以自然是一路相随,身子被抱到怀中,林念桃的目光却落在怀楚身上,眼睛笑眯眯的弯着。 怀楚轻笑,“小白,是不是很有缘分?” 林念桃欢快的点着脑袋,的确是很有缘分,在这里都能相见。 而慕容离的黑眸一挑,大手拧过了小白狐的身子,让她转过了身。 “慕容公子,小白晚安,明日再见。”言语间,怀楚温润的目光又在小白狐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步入了房间。 “小桃子你倒是有见异思迁的好能耐,恩?” 深邃的眸光落在小白狐身上,他一脚便将房间的门踹开,那响亮的声音让林念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的眼神告诉她,将她的脖子拧断时,发出的也会是这种声音,而且只会更响亮,他真的好暴力哦! 鉴于某个祸害的心情正处于极度的危险时期,所以林念桃不敢再老虎头上动土,非常乖巧的窝在床榻的边沿,目送着那个祸害走进屏风,然后阵阵的水声在房间响起,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老天有眼,他终于忘了帮她沐浴。 夜色渐沉,月凉如水。 怀楚没有丝毫的睡意,从腰间将那张画拿了出来,然后展开。 在银白色月光的渲染下,女子显得更是美丽,恍若下一秒衣裙就会飘动起来,飘飘欲仙。 目光温柔如水的落在画上,许久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夜色越来越沉,偶尔一阵寒风起,树叶婆娑,倒映在窗户上,一切是那么的静谧,而就在这静谧中,一件令人诧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如果正常的话,本文会在本月的二十八或者到三十号期间上架,具体时间没定,但就是这几天,到那天希望亲们出来支持,那天会大爆发 第五十九章 发生了什么事 画中的女子依然还是如此的狡黠,美丽,让人心生向往,可是她额间的朱砂却突然变的鲜红如火,不再是纯属颜料的红,而像是充满了生命力,有了活气,有了灵气。 隔壁。 慕容离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身上的衣袍随意而散漫的披在身上,黑色发丝上的水珠顺着他优美的线条从胸膛上滑落,然后没入到下半身。 走到床榻旁,他坐了下来,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而一旁的林念桃则是咽了咽口水,身子向下一点一点的挪动,从床榻上直接挪到了软塌上,眼睛一闭,准备睡过去。 “过来!”眼眸危险的睨着那只轻手轻脚的小白狐。 犹豫了再三,林念桃还是过了去,慕容离抿着唇面无表情,“睡觉!” 闻言,她的爪子拉住了慕容离的衣袖,迫切而又真诚的看着他,我睡软塌就好! “闭嘴!” 他的心情貌似又坏了一些,林念桃乖乖的收回爪子,很鸵鸟的像是挺尸一样的躺在了床榻上。 纵然知道他不可能对一只动物做什么,但是她的心还是跳动的飞快,有些不受控制,闭着眼睛却一直睡不着。 许久后,她感觉到身子一重,像是被子覆了上来,心又是跳动了两下,更加没种的一动都不敢动。 “爪子还要再继续揪着我的亵裤,恩?” 那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林念桃一愣,几乎是立时便松开了不知什么时候磨蹭到祸害腿上的爪子,她就说么,掐了半天的痛,怎么没感觉到痛呢? 这一夜,林念桃睡的很是忐忑,很是不安,很是心惊胆战,从身旁祸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让她紧张的差点没窒息。 可是还好,还好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总算是平安无事。 梳洗过后,慕容离便抱着小白狐出了房间,却碰巧怀楚也正好出了房间,他唇角勾着一抹笑,“早。” 慕容离随意的轻哼一声,算是回应,可怀中的小白狐却挥动着爪子打招呼,早上第一眼溃烂到这么温柔的笑,果然连心情也会跟着变好许多。 但是下一秒她却变的龇牙咧嘴,那祸害竟然在她的肚子上捏了一下! 大殿中慕容青云和慕容宁儿已经在侯着了,一看到慕容离,慕容宁儿眼中的火光比前几日更为热烈,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纷纷打过招呼之后,几人便落座,还未动筷,一名小厮喘着粗气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禀....告...庄....主....有人...闯进...了石窟...” 顿时,慕容青云一下站了起来,就连脸色也都跟着变了,“你说什么?” “禀告庄主,有人闯进了石窟。”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小厮这才将话完整的说完。 可他话音才落,慕容青云已经如同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大殿中,慕容离眼眸微眯也跟了上去,怀楚也不甘落后,紧随在了两人身后....... 具体时间就是这么定的,那天希望所有的亲都订阅,第一天是重要的,么么亲 第六十章 这水碰不得! 几人身形很是快,飘动的衣角划过已经渐变成黄色的竹叶,脚尖轻点,偶尔有几片竹叶悠悠然然的从空中飘落。 一大片泛黄的竹叶接连在一起,恍若望不到尽头,更如一片波浪翻滚的海洋,这景色看起来着实美丽。 林念桃的眼睛落在泛黄如海的竹林上,有些看不够,她从未看到过这么大的竹林,而且还是居高临下的看,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竹林很大,许久之后,慕容青云才在一座假山前停了下来,冷着脸色,弯腰迅速走了进去。 慕容离,怀楚,还有慕容宁儿都一并跟着走了进去。 假山中并不是很黑,还有些许的光亮透过缝隙照进来,但却像是很远,都已经走了很久,却也没能到尽头。 林念桃心中不禁开始有些好奇,假山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约莫有半个时辰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燃烧的烛火映入眼帘,然后是一个深深的山洞入口。 当踏进山洞时,迎面而来的寒风让林念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跟着差点竖起来,好冷,真的好冷! 而山洞中也是别有洞天,头顶上的岩石在不断滴水,不时落到她身上,引起一阵颤栗,脚下除了一条窄窄的路之外,还有各种模样的岩石,有的像人,有的像动物,倒都惟妙惟肖。 打着寒颤,她爪子揪紧了身下祸害的衣袍,顺势再将身子向着他怀中缩了缩。 察觉到小白狐的举动,慕容离收回了眸光,抓住了她揪着他衣袍的爪子,甚是粗鲁的扔进了衣袍中。 林念桃瞪了他两眼,要放就好好放么,怎么这般粗鲁? 这一幕映入了两人身后怀楚的眼中,他的眼眸中带上了笑,觉得这一人一狐的举动也甚是有趣。 ——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主上,那就是那两人。” 闻言,几人的目光一道望了过去,只见眼前不远处呈现出一片清静的湖水,而在湖水之上悬空的挂着岩石,一把长剑赫然浮现在岩石之上,同样是悬空而挂,四周的气流隐隐流动。 而在那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则是漂浮着两具尸体,此时正飘来飘去,有些骇人。 剑还在,慕容青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严肃的神色也终于有些缓和,转身,对着慕容离和怀楚道,“慕容公子,怀楚,这里所看到的一切希望两人对外面的任何一人都不要提起,否则,势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两人还未言语,慕容宁儿好奇的声音便插了进来,“爹爹,这难道是显锋剑?” “宁儿!”慕容青云沉下了声音,脸色很是严肃。 被呵斥,慕容宁儿略有不满的撇了撇嘴,却也没再言语。 “庄主,这两人用不用打捞起来?”那名侍卫道。 “不用了,这水碰不得.......” 七夕啊,谢谢小kk,再谢谢思念,还有亲爱的比比,小月月,mm给某蓝的打赏,真心感谢,二十九号v,到时是一定要捧场的,是不是? 第六十一章 小桃子要不要以恩报德? 这水碰不得?林念桃的眉皱的高高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像是话中有话的感觉? 不止是她,慕容宁儿也是一脸的好奇,山洞她也是第一次进来,她一直听传言说显锋剑便在慕容山庄,也一直以为是传言,倒从来都不知道慕容山庄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慕容离长腿一勾,将地上的一粒小石子勾进了手心中,再随意的丢进了湖水中。 然后,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当小石子被丢进湖水中后,竟然冒出了一阵白烟。 这次,林念桃总归是见识了什么叫碰不得,身子向后缩了缩,湖中的水倒真是有些奇怪呢。 慕容离深沉的眸光还落在湖面上,深不见底,让人窥探不出其中的真正情绪。 相比,怀楚的眼中仍然是一片温和,如沐春风,恍若对眼前这江湖所有人都想得到的宝物并没有多大兴趣。 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两人身上徘徊了片刻,慕容青云道,“既然没被盗走,这心也就放下了,走吧。” 几人向着洞口而去,就在他们的身影全部消失后,无痕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看了一眼横在水面上的尸体,也悄无声息的出了石洞。 由于石洞距离几人所住的地方甚远,慕容青云便吩咐侍女在石洞外的后花园给几人寻了房间。 此时,已经是在房间的软塌上,慕容离望着小白狐,扯动薄唇,“显锋剑小桃子方才可看到了?” 皱眉,竖尾巴,她直觉这问话没有如此简单。 果然,他顿了一下,又道,“小桃子不觉得到了以恩报德的时候么?” 林念桃咬牙;那水不是人不能碰么? 慕容离很是认同的点头,指尖揪着她的毛发把玩着,“可小桃子并不是人....” 可就算不是人,也有可能会变成一缕白烟啊!她瞪着短腿,几乎要掀桌。 “可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是不是,小桃子?” 是不是,是你妹!林念桃怒火中烧,这一试还有命回来么? “小桃子可以跳进水中,然后游到岩石下时,我会助小桃子一臂之力...”大手撑着下颚,他沉思一番道。 只怕还没游到岩石下,她连骨头都不见了,林念桃耍无赖,装作听不懂他的话,身子一倒,四肢朝天,爪子一点一点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若是小桃子不幸死了,我便让无痕将小桃子的白骨打捞起来,寻一处好地方埋葬起来,隔三差五的带些好东西去看小桃子.....” 听不到,听不到,她听不到,林念桃默念着,将他不要脸的话全部当作耳旁风。 “宫主。”这时,无痕走了进来。 慕容离睨了一眼被子中突起的地方,薄唇微勾,“恩?” “属下没有办法接近显锋剑,像是有一层气体将它护着,用内力不仅不会击碎,反而会反噬....” 二十九号打底是一万八,然后给昨天打赏的亲们加更两千,还有欠mm生日的两千,是二万二,或许比这个字数还多,那天能写多少发多少吧,打赏的一起加更.................. 第六十二章 慕容宁儿来了! “还有,那池湖水也碰不得,那两人就是被湖水侵蚀而死.....” 无痕缓声道,气息似有似无的有些絮乱,但他武功高强,旁人根本听不出丝毫,可却没有隐瞒过慕容离,看了他两眼,才随意的开口道,“你受伤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无痕点头,“使用内力时,被反噬了。” 正在两人言语间,慕容宁儿甜美可人的嗓音传了进来,“慕容公子,我进来了哦。” 话音落,也不等慕容离言语,她已经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托盘,巧笑盈盈,“慕容公子,我做了一些糕点,你来尝尝。” 无痕异常有眼色,见状,颌首道,“属下告退。” 慕容离轻应一声,摆了摆手,然后拉住被子的一角向上一提,一直蜷缩在被子中的小白狐便滚了出来,将小白狐懒懒的放在腿上后,这才看向了慕容宁儿,“这么晚了,慕容小姐还未就寝?” “睡不着,也怕慕容公子会饿,便做了一些点心。”慕容宁儿的脸颊上多了两抹红晕,有些属于女子的羞涩。 “倒是有劳慕容小姐....”慕容离深邃漆黑的眸子扫过慕容宁儿,然后落到趴在腿上的小白狐身上,“只闻糕点散发的香味,便知很是美味,小桃子不是饿了么,先来尝一块...” 林念桃还没有抬起脑袋,口中已经被塞进了一块点心,满满的。 这时,慕容宁儿才留意到小白狐,顿时,她的柳眉拧了起来,落在身旁的纤手收紧。 她花了这么长时间做好的糕点可不是让一个小畜生吃的,她已经忍耐过好几次了,这次绝对不会再忍耐! 对于慕容离这个男人,她可是势在必得! 心中暗暗冷哼一声,慕容宁儿的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是甜美的笑,“这只小白狐可真可爱,我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小白狐,我可以抱抱她吗?” 慕容离也不应允,也不拒绝,只是径自喂着小白狐吃糕点,恍若这是他此时最大的兴趣。 可林念桃却渴的有些受不了,要是再这样在祸害的怀中呆下去,她肯定会被喂死的,眼睛丢溜溜的转动两圈,她趁着慕容离没有留意,直接跳到了慕容宁儿的腿上。 她的举动有些太过突然,慕容宁儿被吓了一大跳,回过神后,不经意间扫到鹅黄色衣裙上的爪印,她的眼睛眯了一下,哼,真是自寻死路! 抱起腿上的小白狐,她纤手上的指甲狠狠戳进了林念桃的肚子上,轻笑讨好道,“慕容公子,小白狐似乎挺喜欢我呢。” 虽然身上有毛发,但是慕容宁儿的指甲太过尖锐,像是一把刀子,硬生生的抵进了她的肚子,林念桃脸色一变,只觉得肚子那处生疼,浑身扭动挣扎起来....... 一更,还有一更,二十九号所有的人都要支持,订阅,第一天好了,以后几天可能天天都万更,如果不好了,那就悲剧了,回到几千,所以看你们的了..... 第六十三章 小白狐觉得委屈! 可慕容宁儿又怎会放过她,一只纤手狠狠戳着她的肚子,另外一只纤手抓紧了她的两条后腿,让她挣扎不起来。 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在全身蔓延,林念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慕容宁儿肯定是故意的,昨天用膳时,祸害将她夹的菜放进她口中,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而现在,祸害又将点心全部喂进了她口中,只怕慕容宁儿是被惹恼了,所以才会对她这只小白狐暗中动手脚。 可是,她林念桃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又挣扎了两下之后,她抬起爪子落在了慕容宁儿的胳膊上,只听一声尖叫响起,慕容宁儿白皙光滑的手臂上已经多了三道红红的抓痕,就连鲜血都跟着流溢了出来。 从小到大,慕容宁儿都是被捧在手心,几时受过伤,这会儿看到鲜血从胳膊上流出来,她差点没尖叫出声,一把将小白狐摔到地上,又响起慕容离就在身侧,她狠狠咬牙将那股欲望压抑了下去,一脸楚楚可怜又无辜的看向了慕容离。 “慕容公子,小白狐这是怎么了?她方才不是挺喜欢我吗?” 慕容离扫了一眼娇柔的慕容宁儿,随后,烁动的眸光落在了小白狐身上,“小桃子,去给慕容小姐道歉。” 此时,林念桃已然跳到了地上,闻言,她盯着他良久,却始终是没有动。 “小桃子,没有听到我的话,恩?”他的嗓音略微有些沉了。 依然没有动,她直勾勾的对着慕容离,她根本就没错,为什么要去给慕容宁儿道歉,要道歉他自己道,她绝对不会道歉! “这段时日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所以才让你这么活泼,胡乱去抓人?”慕容离眼神淡漠,训着地上的小白狐。 适时,慕容宁儿轻言轻语道,“慕容公子别怪小白狐,说不准是她无意的。” 谁要她来装好人!林念桃目光一转看向了慕容宁儿,恶狠狠的瞪着她。 “慕容公子....”没有再看向林念桃,她而是望向了慕容离。 “这几日倒是愈发调皮了,既不道歉,那便站在门外反省,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你便再进来.......” 他宁愿相信这个女人,却也不愿意相信陪伴了这么久的她,林念桃心中生出一股愤怒的火焰,却又依然坚持,转身,她的爪子挠开了房门,没有再看两人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间。 夜色已经很是深沉了,而深秋的夜色也是寒冷,林念桃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一阵冷风拂过,寒冷的温度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她不是人,只是一只小白狐,可两人在一起也这么久了,也终归是有些了解的,可他不相信她,反而去相信那个慕容宁儿。 夜光黯淡,房间烛火通明,她低垂着脑袋,心中的情绪愤怒又莫名,隐隐的有些委屈,隐隐的有些失望,很是不舒服。 我不说,你们也就不留言了,唉,没啥动力啊,我还要存稿啊,唉................ 第六十四章 小白寻找慰藉! 这种不舒服来的甚是奇怪,就如同是吃了一块点心,却突然卡住了,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堵得她着实难受。 更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胸口很是发闷,瑟瑟的,然后被人一扯一扯的。 原来,两人在一起这么多时日,总归是抵不过一个慕容宁儿,难道她林念桃在他祸害心中就没有一点可信度吗? 这时,又是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房间中既缓和,还有美女相陪,更有散发着香味的茶叶,还有可口的点心,哪里会像她,什么都没有,还冷的直发颤。 这个世界终归不是属于她的世界,没有她的亲人,也没有熟悉的亲朋好友,她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阵落寞和悲凉。 抬头,当她不经意间扫过隔壁还亮着的房间时,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她怎的就忘了,怀楚不就住在隔壁么? 身子挪动,她到了房间前,看了一眼房门,然后用脑袋轻轻撞着房门,发出一阵声响。 这招也颇为有用,过了片刻后,怀楚温润的声音传了出来,“来了。” 当怀楚打开房门时,却见那只小白狐正站在门前,尾巴还在晃动着,眼睛直直望着他,像是被遗弃了一般。 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怀楚身子微弯,将小白狐抱到怀中,“小白莫非是睡不着?” 林念桃点了点脑袋,看到桌上的茶壶,顿觉自己已经干了很久的嗓子开始冒烟了,一瞬不瞬的盯着茶壶,那模样简直像是要将茶壶吞进腹中。 小白狐的眼神是如此强烈,怀楚又怎可能察觉不到,“小白想要喝茶?” 这一次,她依然点着脑袋,怀楚轻笑,一手将小白狐放在了腿上,一手倒好了茶水,然后递到了小白狐的嘴边。 小白狐很是乖巧,就那般窝在怀楚腿上,两只爪子撑着茶杯的边沿,在怀楚的帮助下,喝了很大一杯茶。 将茶杯放到桌上,怀楚的目光又落到了小白狐身上,“小白,慕容公子呢?” 那个祸害此时便是林念桃的死敌,一听到怀楚的话,原本还躺在腿上一动不动的小白狐立即变的凶神恶煞,龇牙咧嘴,她的两只爪子在空中胡乱抓动,像是恨不得将什么捏碎。 她的模样让怀楚有些忍俊不禁,“他惹恼了小白?” 林念桃重重的点着脑袋,不是惹恼,是非常惹恼,她不想再看到他欠揍的脸! “恩,小白这倒也算是离家出走呢....”怀楚难得打趣道。 闻言,她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才不是离家出走呢,更何况那祸害也算不上她的什么人,充其量也就是觉得她有趣,救了她一命,却又想尽办法故意要将她整的生不如死的变态! 一更了,还有一更,亲们,留言可是十分重要的,你们懂得哈,还有二十九号,你们明白的,如果有亲能给某蓝把月票留下来,某蓝感激不尽........................... 第六十五章 她为什么这么奇怪? 脑袋一歪,却恰好对上了铺展在床榻上的那幅画卷,女子的青丝在空中舞动,手中的丝带也随之一起飘扬,她的脸庞美艳绝伦,眉眼间更是充满了狡黠,灵动,调皮,尤其是那一抹朱砂,鲜红的夺人眼目。 不受控制,她的心跟着跳动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微微动了动身子,从怀楚的腿上滑落,蠕动着到了床榻旁,目光紧紧盯着画中的女子。 许是她看的时间有些长,也许是她产生了错觉,竟然觉得画中的女子似乎对她微微笑了笑,然后,一阵怪异的感觉在她心头散开,她对这女子恍若有些熟悉,有些了解。 她...她....她为什么会有这般奇怪的感觉? 摇摇脑袋,林念桃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异样都丢了出去,随后扯住了怀楚的衣袍比划着;她叫什么名字? “邀月......” 怀楚凝视着画卷上的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印染着秋日晴明的阳光,那声音柔的像是荡漾洗涤而过的湖水。 一时之间,她看的有些怔愣,回过神后,心中却不禁更加好奇,爪子比划的更加欢快;她是你什么人? 他一袭白衣翩然,清逸绝俗,唇角带笑,眼眸明亮的看着她,说,“天上人间,三生三世,最为重要的人........” 那就一定是所爱之人,林念桃在心中暗暗猜想,没有再继续比划下去,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只是,看着怀楚那般的神色,再听着他那般的语气,她感觉到一阵羡慕,心竟也跟着柔和,温暖起来。 又凝视的看了两眼之后,怀楚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起来,然后对着小白狐道,“小白,要不要一起就寝?” 祸害的房间她自然是不会回的,可除此之外倒也无处可去,犹豫了片刻后,她爬上了软塌,而她没有留意到的是,随着那幅画卷的收起,心中那些怪异的感觉也一并跟着消失了。 “小白不与我一起睡床榻?” 虽然此时是动物,但是林念桃心中对男女有别这个观点可是异常强烈的,闻言,她坚定的摇着脑袋。 “小白莫不是还没有寻到公狐,所以才不与我一起睡?”怀楚很是认真的望着小白狐。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一抖,爪子一歪,差点没从软塌上跌下来。 脚步一动,他走到了软塌旁,将手中的被子覆到了小白狐身上,顺势也将她伸出来的爪子放进了被子中,替她掖好了被角。 望着她有些惊吓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漾了开来,轻声道,“我与小白开玩笑的,时辰也不早了,小白赶快睡吧。” 对着怀楚撇了撇嘴,她闭上了眼睛,话说回来,她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他学谁讲话不好,偏偏要学那祸害讲话,难道是被他传染了? 有月票的留下,二十九号彻底爆发,谢谢秋水的打赏,二十九号一起加更,留言啊,留言啊,我这么吆喝,你们好意思视而不见么?咳咳............... 第六十六章 倍显暧昧的一幕! 夜色很是深沉了,怀楚的衣袖微微拂动,桌上烛台的灯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些许的银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时间渐渐流失,片刻后,怀楚闭着眼眸,气息很是平稳,恍若已经睡着了。 可林念桃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身子在软塌上翻来覆去,但就是睡不着。 往日,那祸害会强制的将她按到床榻上,然后会不要脸的威胁她,至于威胁的模样,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眼眸向上一挑,薄唇一勾,“小桃子既是不困,那便给我捶肩吧,捶一夜.....” 她自然是不肯捶肩的,脑袋一歪,贴着墙壁强迫自己入睡。 今晚倒是没有那祸害再来强迫她,房间中也静静的很是柔和,可她就是睡不着,总觉得像是少了一些什么。 辗转反侧,反侧辗转,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她的眼睛还瞪的和铜铃一般大。 “唉......”她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挪动身子从被子中钻了出来,暗想道,既是睡不着,还是出去走走吧。 怕吵醒已经睡着的怀楚,林念桃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的挪出了房间,就在她白色的身影消失后,怀楚微微睁开了眼。 今夜,他似乎也有些不正常,总觉得有些东西像是要萌发,只怕也是个难眠夜。 后半夜的温度自然比刚入夜时更为寒冷,才一出房间,林念桃就冻的打了两个喷嚏。 目光扫过隔壁还亮着的烛火,一阵然烧的愤怒火焰冲了上来,让她在这么冷的天面壁罚站,他却在陪女人调情,她不发怒,他还真将她当成了没有脾气的小白狐! 爪子随便刨起地上的石子,她站在了房间门前,透过那道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中的情形。 只见,摇曳的烛火下,慕容宁儿那女人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身子倒在了桌上,而那祸害却是亲密的覆在她耳旁,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随后,她听到他很是温柔的道,“要不要吃块点心?” 慕容宁儿依然靠着桌子,听到慕容离的话后很是乖巧的点头。 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点心,他将糕点放到了慕容宁儿的口中,显得甚是亲密,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倍显暧昧。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林念桃心中的火焰燃烧的是愈发剧烈了,将她赶出去对着寒风面壁思过,他却和美人相依相偎,只恨不得将手中的石子狠狠砸过去。 心中不仅是这般想的,她也确实将这想法彻底的融入到了实际行动中,扬起脑袋,将手中的石子对准了祸害的脑袋。 而,就在将石子快要丢进去的那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从花圃中走了出来,他脸上也同样蒙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楚容貌,只能看得清一双眼睛........ 一更了,昨天有事,没能来得及通知很抱歉,二十九号上架,有月票的亲给某蓝留着,那天爆发,继续去更新了,闪人,谢谢木子的钻石.......................... 第六十七章 突然惊现黑衣人! 警惕的看了几眼周围后,他挪动出了身子,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这.....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念桃微微怔了怔,回过神之后,她将爪子中的石子扔在一旁,四肢一动,好奇而疑惑的跟了上去。 黑衣人脚下的步子特别快,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而是练家子,想要跟着他的步伐还要不被发现,的确是有些吃力。 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她身子下的四肢也变的迅速起来。 绕过了后花园,他的脚尖突然轻点在地,身形在空中跃飞起来,见状,林念桃不禁暗暗低咒一声,该死的! 她怎的就没有想到这黑衣人也会轻功呢?没有两把刷子,四把剪子,也能当得了黑衣人? 无论她四肢爪子跑的有多快,想要追上空中一跃而过的身影的确是着实困难,就在她准备放弃之际,那抹身影却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 心中一喜,林念桃撒开爪子再一次追了上去,快要接近时,她这才留意到,原来黑衣人此时站的位置便是慕容青云白日带他们进石洞的那座假山。 她不禁更加好奇了,这个黑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黑衣人在假山前没有再做停留,脚步迈动踏进了假山中,见状,林念桃收敛起心中的思绪也迅速跟了上去。 假山虽黑,但白日还有亮光透进来,还能有些许的光亮,但是此时夜已经深沉,假山中一片漆黑,连眼前都看不清楚,完全是凭着直觉在抹黑前进。 再者,假山中并不是很平坦,偶尔还有些碎石,爪子不小心踩在上面,痛的她龇牙咧嘴。 但是,这个时候一定要小心,一定要非常小心,绝对不能被发现了,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脑子中还在想着,后腿被脚下的石头一绊,整个身子便直直向前扑倒在地,再也忍不住疼痛的哀嚎出声。 细小的声音才响起,黑衣人已经警惕的转过了身子,“谁?” 闻言,林念桃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处境,她迅速将到嘴边的痛呼咽了回去,将身子抱成一团,紧紧的缩在一起,希望能躲避过去,她心中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毕竟这么黑,他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她? “谁,给老子报上名来?”黑衣人顿下脚步,点亮了火把。 当黄色的烛火将山洞充斥满的那一刻,林念桃硬生生的打了两个寒颤。 随后,黑衣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接着抬起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走了过来,“竟然敢跟踪老子,是不是不想要这条小命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念桃也越来越紧张,蜷缩在一起的身子更是涩涩发抖,她....她....她刚才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跟过来! 一更,二十九号希望所有的亲都能抽空来,也能算得上是最重要的一天把,希望亲们都出现哈,那样的话,福利大大的,有没有,所以都献身把.................................................... 第六十八章 这显锋剑难道有灵性?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从来没有过一刻她恨不得捏死自己! 此时,黑衣人也站在了她眼前,手中锋利的长剑向前一伸挑起了她的尾巴,立时便让林念桃感觉到一阵寒冷,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跟着张了开来,寒冷更像是从脚下传递到了全身,泛着无情而冰冷的寒意。 难道,她真的会衰到死在这个漆黑的洞中? 这边,她还有些畏惧的趴在地上胡思乱想,那边黑衣人却已经开口道,“老子就说什么物什一直跟着老子,原来是一只小野猫....” 闻言,林念桃好生怔愣了一会儿,心中的恐惧倒也无意识的散去了一些,这人难道是瞎子么? 没有抬头,她狠狠的皱起了眉,在心里头咬住了小手指;他爷爷的,戳不瞎你的狗眼,她分明是一只小白狐,鬼才是小野猫! 看到只是一只小野猫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再想到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黑衣人没有再做停留,收起长剑端起烛火向着山洞的深处而去。 稀里糊涂的捡回了一条小命,林念桃一直紧绷着的身子骤然放松,瘫软在了地上,有些急促的喘着气。 当呼吸渐渐有些平稳之后,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出口,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衣人,终究是抵不过心中强烈的好奇,于是,再一次不怕死的跟了上去。 白日中的石洞本就冰冷异常,到了黑夜果然是更加冷了。 一边呵着白色的热气,她的眼珠子一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黑衣人,想要看到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显锋剑依然高高的悬挂在空中,看起来异常神圣,又异常的尊贵。 站立在湖水前,黑衣人的脸上透露出一抹痴迷疯狂的笑意,如果他能得到显锋剑,试问,天底下还会有谁是他的对手? 到时,整个武林,整个天下都以他唯尊,钱财,地位,权势,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出声,眼中对显锋剑充满了势在必得。 随后,他的脚尖轻点在地,向着显锋剑跃去,林念桃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 眼看,黑衣人的手离显锋剑只剩下一点的距离,就要碰触到时,一阵莫名的白色气流却凝聚在一起,狠狠的落在了他胸口。 “噗......”他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在空中晃动了一下,跌落到了地上。 咽了咽口水,林念桃向后退了几步,她有些看明白了,那阵白色的气流在护着显锋剑! 而白色气流对黑衣人的撞击显然不轻,虽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从他痛苦的眼中也知那伤势该有多重。 这显锋剑难道有灵性? 一更了,今天二更,明天上架呢,所以亲们都出来吧,留言是动力,月票是动力,打赏是动力,订阅是动力,明天是第一天,咱们就向前冲吧,么么大家.................................. 第六十九章 这池湖水到底是什么? 黑衣人却没有放弃,双手撑着身子他从地上站起来,又仔细的打量了两眼显锋剑,然后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湖水中,激起一层激荡的水花。 “呜咽......” 下一秒,林念桃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身子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瞪直眼睛,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颤,发冷,属于死亡的气息将她缠绕。 只见,湖中的水依然清澈见底,还泛着浪花,可跳下去的黑衣人身上却冒出了白气,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身子也跟着抽动,然后一口一口的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来,接着便一动不动的漂浮在了湖面上。 整个过程很快,她还来不及反应,黑衣人便已经死了过去,从他跳进湖中到死去,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 烛火被风吹动半明半暗,像是即将便要被扑灭,山洞幽深也寂静的可怕,就连针掉落在地的声响也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眼前不远处的湖面上还飘动着三具尸体,血腥的气味在山洞中流窜,钟乳石上偶尔有水滴掉下,发出一阵声响。 一个人身处在这样的地方,林念桃心中不禁有些害怕,有些发毛。 黑衣人还活着时她倒没有感觉到恐惧,此时是真的有些怕了,稳了稳心神,她也不想要在这个惊秫的地方再呆下去,于是转身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阵寒冷的风拂过,摇曳的烛火终究是抵不住,闪动了几下后,灭了。 顿时,山洞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刺骨的冷风从耳旁呼啸而过。 身子随着冷风打了两个颤,林念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摸索着向前走着,脚下的爪子挪动的很是缓慢。 她记得身旁便是那一池碧蓝的湖水,以前虽晓得湖水碰不得,却并不知道会这么恐惧,如今知道了自然要留意。 但还没能向前走下两步,也不知无意中踩到了什么东西,她脚下一滑向着一旁栽倒过去。 身旁便是湖水,林念桃彻底白了脸,爪子在空中舞动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也只是徒劳,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撑住她。 身子在空中虚晃了两下,只听“噗通——”一声,她雪白的身子已经掉进了湖水中,一口湖水就灌了下去。 轻咳着,她的爪子拍打着水面,同时后腿在水中划动着,方才动了几下,一阵火燎的热已经在她全身蔓延开来,就像是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一般。 此时,全身上下烫的像是要掉一层皮,火热完完全全的将她包裹,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一下更别提挣扎,只能随着叫嚣的火焰不断沉沦,不断沉沦...... 池水碰不得,一碰既会死,如今,她或许也会死在这里...... 第一天v,订阅很重要,亲们晓得,如果第一天好了,以后会持续好几天的万更,如果第一天完蛋了,估计后面也就完蛋了,所以希望亲们都出来订阅一下,还有关于成人的问题,我说很快,你们看了v章会明白的,娘子第一天上架,你们有什么便给某蓝砸什么,明天一定要出现,哪怕随后再潜水都行,某蓝希望亲们能带领娘子第一天冲一下,就这些了,表嫌我啰嗦,爱你们,明天不见不散,同时也谢谢一直陪伴某蓝到现在的亲,爱你们! 第七十章 天机不可泻露! 房间。 昏黄的烛火还在点燃着,慕容离斜倚在桌子上,目光落在慕容宁儿身上,低沉着嗓音道,“山洞中的显锋剑是真是假?” “不知道”趴在桌上的慕容宁儿摇头,她的眼神有些游离,有些散漫。 “若是想要将显锋剑拿出,是否要在山洞中寻到开关?” 她依然是凭借着本能摇头,脱口而出,“不知道,爹爹从来没有与我说起过” “关于显锋剑,你知晓多少,恩?” “一点都不知晓,只知道显锋剑如今在山洞中、” 横梁之上的无痕皱起了眉,这慕容小姐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打探不出一点消息。 颀长的身躯向后一靠,慕容离笑的高深莫测,“慕容青云有几个小老婆?” “四个” “小老婆给他生了几个儿子?” “五个” “慕容青云有没有得花柳?” “不知道” 无痕愣愣的听着宫主的问话,身子一晃,差点没从横梁上掉下去。 “恩,看来你刚才该是没有骗我”慕容离薄唇微动,黑眸将慕容宁儿整个人都笼罩住了,从其中散发出来的光泽犹如淡淡的薄雾,流光溢彩,唇齿间轻轻溢出一句,“你,该醒了” 话音才落,原本神色一片迷离的慕容宁儿清醒了过来,眼睛也有了焦距,不再是散漫。 “慕容小姐的手艺很是不错,糕点很好吃。”举起自己面前的被子轻抿了一口,慕容离赞赏道。 闻言,慕容宁儿娇羞的红了脸颊,“只要公子喜欢就好,我明日再做些给公子送过来。” “倒是有劳慕容小姐了,时辰不早了,慕容小姐也该就寝了。”他淡漠的下着逐客令。 显然,慕容宁儿还有些留恋不舍,“可是——” 然,不等她话音落,慕容离又缓缓的开了口,“若是睡晚了,可是很影响美貌的。” 女人都是爱美的,尤其是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慕容宁儿也不例外,起身,目光又在慕容离身上留恋了片刻后,才告别离开。 房间外,眸光所到之处并没有那只浑身雪白的小白狐,慕容离狭长的黑眸幽幽的眯了起来,轻抿着薄唇,“无痕。” “主子。”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无痕身形迅速一动。 “小桃子呢?” 无痕微怔了一下,随即摇头,“属下不知。” 慕容离越抿越紧的唇里跳出了几个字,“若是今夜寻不到小桃子,你便也不用再回来了。” 主上向来说一不二,这话已经出口就代表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无痕不敢再有片刻犹豫,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桃子,最好不要让他寻到她,最好不要,胆子竟还大了 线条优美的下颚绷得紧致,慕容离漆黑的深瞳落在了隔壁房间,眸光微动,他走了过去,大手落在房门上发出一阵响声,尤其在夜深人静时显得更为响亮。 片刻,房间内的烛火点燃,然后房门打开,一袭亵衣的怀楚走了出来,“已经这般晚了,慕容公子可有事?” 没有言语,也没有理会怀楚的话语,身子径自越过怀楚,慕容离不请自入,不动声色的搜寻着房间。 两人一向都没有什么交际,此刻慕容离突然出现在他房间,怀楚心中是有些了然的,“小白的确在我的房间呆过,只是为时不长便离开了。” 小桃子近日与他同塌而眠,是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自然闻的出来,房间中属于小桃子的气息很淡,慕容离的眉微皱,就在快要踏出房间门时却突然顿下了脚步,理所当然的道。 “既然小桃子在你这里呆过,那么她的失踪与你也脱不了关系,穿好衣袍便出来找。” 怀楚微怔,随即轻笑一声,下一瞬,他已经穿好衣袍出了房间,慕容离却已没了身影。 不知为何,他的心今夜跳动的特别快,而且充斥满了复杂的思绪,他一向鲜少有这种模样,难道预示着要发生什么事吗? 另外一旁。 夜色下,慕容离紫色的衣袍拂动过花枝向前走动着,对一件物什的气息熟悉到一定程度看来也是一件好事,例如他现在就可以随着从小桃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寻她。 经过了凉亭,走过了花园,最终他站在了假山前,眸光浮动。 这个时辰,小桃子怎会到这里来?可至于这个缘由,他倒很有兴趣知道。 弯腰,他踏进了假山中,虽没有点亮火把,但却来去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那水起出。湖水中。 林念桃一直在撑着,即便是周身的火热都已经快要将她融化,因为她想要活下去,即使希望是那么的渺茫。 可她忘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撑到一定程度,也会累,也会疲惫。 慕容离,会不会来寻她? 她说不清为何现在突然想起那个祸害,明明他总是爱玩弄她,也喜欢看着她生不如死,还敢不相信她,可为何她心中会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或许是因为他是她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或许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她想。 终于,所有的意识都跟着变模糊起来,眼前所有的一切也都跟着变的漆黑,林念桃昏了过去。 可是此时,让人倍感诧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湖面上扬起,然后转化成一个圆将林念桃围绕在其中,接着一点一点的将她从水面上托了起来。 白光似乎有意识,一直到将她托到地上后,才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慕容离踏了进来。 瞬间,属于小桃子的气息变的浓烈,他点燃了火把,漆黑的石洞明亮起来,躺在地上的小白狐也映入了眼眸中。 身影迅速闪到小白狐身旁,慕容离抬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放在了腿上,探到她鼻间微弱的呼吸,一直紧皱的眉松开了,可这细小的举动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但当眸光无意之间触及到小白狐额间突然多出来的红色朱砂时,他的指尖顿下来抚了上去,鲜红如火的朱砂印在她白如雪的毛发上,更是异常显眼和夺目。 这记朱砂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呢? 睨了一眼气息薄弱的小白狐,慕容离将那抹疑惑暂且搁置一边,将小白狐抱到怀中,看了一眼漂浮在湖水中的黑色尸体,随后向着石洞外而去。 当快要出假山洞时,一袭月白色长衫的怀楚迎面而来,看到那抹毛茸茸的白,他悬起的心落下,“小白有没有大碍?” “既是已经寻到小白,公子便没有责任了,继续去歇息吧。”丢下一句,慕容离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怀楚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小白狐额间突然多出的红色朱砂。 那记朱砂鲜红,无论是色泽,还是模样,都与邀月额间的如此神似,就像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他一向温淡如水的心猛跳起来,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同时心中浮现出一个巨大而不可思议的猜测。 小白,小白难道便是邀月吗? 脸庞上的神色不再是以往的温润如水,此时变的深沉肃穆,回到房间后,他伸手带上了房门,盘腿坐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圈白色的淡雾从他身子中散发出来,然后渐渐的转变,最后化为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脸庞,他竟奇异的开口发出了声音,“上君这次为何事?” “司命,小白是否就是邀月?”言语间,怀楚缓缓睁开眼睛,望向了老头。 微微叹了一口长气,司命老头道,“天机不可泻露。” 顿了片刻后,他又道,“既然上君心中早已有些预感,这倒也算不上是泄露天机。” 这句话无疑是间接承认他心中的预料是正确的,怀楚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这抹笑不同于往日,如簌簌而下飘落的白色梨花瓣,天地间的万物都跟着失色,只留下耀眼的白,温暖而沉迷。 “上君的身子已经不如往日,所以万事要量力而行,不能太过强求,而上君每凝聚一次仙力,身子便会颓败一些,还有,我只欠上君一件事了。” 上君曾经对他有恩,他便应允了上君三件事,如今,只剩下一件而已。 怀楚点头,唇角的那抹笑依旧灿若梨花,“我自然是晓得,有劳司命君了。” “上君保重,告辞。” 随着话音落,浮现在空中的白胡子老头消失,漂浮而起的白气消散,一口血从怀楚的喉间吐出,染红了月白色的长衫,似是一朵鲜红色的花开在了衣衫上。 没有理会唇角和衣衫上的鲜血,怀楚起身拿出了那幅画卷,手指勾勒过粉红的唇瓣,玛瑙漆黑的眼睛,黑眸沾染上了一层笑。 “邀月,我寻到你了” 他的预感从出过错,这次依然,邀月,我真的寻到你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旁烛火通明。 小白狐躺在床榻上,慕容离坐在她身侧,大手碰触到她过于火热的身子时,对着无痕道,“端一盘冷水。” 依言,片刻功夫,无痕端着一盘冷水递上前。 修长的手指将丝帕浸在水中,待丝帕浸湿之后,再擦遍小白狐全身,一遍接着一遍。 这法子倒果真有些作用,约莫过一个时辰后,小白狐身上终于没有那么热了,慕容离抚着小白狐的身子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可下一秒,顿时又抿在了一起。 说也奇怪,身上的热退下去还没有片刻,小白狐的身子又袭上了一层如冰的寒冷,小小的身子缩在床榻上她不住的打颤。 抿着那条直线,慕容离又将床榻上所有的被子都覆到了小白狐身上,里里外外,缠上一层又一层,就像是包粽子一般。 无痕站在一旁看的眼睛直抽,却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将被子全部缠好后,他的手落了上去,感觉到那阵寒冷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时,不禁低咒出声,“该死的!” 虽是昏迷不醒,但林念桃还是本能的缩紧身子一下一下的发抖,的确是因体内的寒冷太甚,也不过只是片刻功夫,她的眉毛已经滋生出寒冰。 想了想,无痕微怯道,“主子,要不要无痕再端来一盘热水?” 话音方落,一道如利箭的眸光便向着他射了过去,“你是想要烫死小桃子?还是你便那般想要吃小桃子的肉?” 无痕的身子颤了颤,他自是不想这样,可小白狐这么发冷,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亮光从黑眸中一闪而过,慕容离动手将身上的衣袍脱落,无痕还在怔愣间,却看到主子已经一把扯开了身上的亵衣,露出**而精壮的胸膛,然后一把抱过小白狐放在了胸膛上。 如冰的寒冷碰触到温热,林念桃无意识的低喟一声,又将身子贴紧了一些。 无痕退了下去,又过了许久后,小白狐身上的温热终于有些平衡了,慕容离动着身子想要离开,可他才微微一动,小白狐便如八爪鱼一般缠绕了上来,雪白色的尾巴落在他胸口处,带来一阵痒意。 而昏迷不醒中的林念桃一直在重复的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她掉进了海中,海水很深,无论她怎么游,却也游不到岸边,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她便向着海下沉沦。 深深的海水淹没了她的身子,淹没了她的眼睛,淹没了脑袋,她就像是被人掐住了颈间,喘不过气,也呼吸不过气,胸口更是闷得发慌。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一点光亮黑暗的几乎让人窒息,下一秒,或许下一秒她就会死在这黑暗中。 起初,胸膛上带来的痒意都被慕容离压抑了下去,可谁知,这小桃子不仅不收敛,反而还愈发放肆,压抑不住喉间翻滚的痒意,慕容离望了一眼趴在身上的小白狐,然后狠狠的眯了眼眸,“小桃子,你是想让我将你的尾巴砍下来,恩?” 身上的小白狐没有一点反应,他伸手拉扯住了那毛茸茸的白色尾巴,低沉着有些紧绷的嗓音道。 “往常能让我感兴趣的物什,我若不想让她死,横竖她都是死不了的,你若是提前死了让我不高兴,我便也不会让你的尸首好过,将小桃子的尸首五马分尸,喂狼,喂老鹰” 林念桃的身子正漂浮在死寂的黑暗中,却不料一阵疼痛猛然从尾巴处传来,她的眉禁不住皱起,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喘了过来,终于能够呼吸,同时,一抹光亮透过黑暗照了进来,引领她向着光明而去。 许是他的威胁有用,后半夜小白狐乖巧的趴在他身上,尾巴没有再胡乱扫动。 自此之后,她的身子也没有再发生偶尔如火烧偶尔如寒冰的症状,只是在已经快要接近清晨时,身子有些微热。 坐在床榻旁,慕容离用手中的冷丝帕擦拭着小白狐的身子。 无痕看的有些吃惊,有些羡慕,宫主鲜少对一件物什上心,对这只小白狐却如此上心,怕她热着,怕她冷着,竟然还要亲手照顾,没想到这只小白狐的能耐如此之大! 当冰冷的丝帕落到脸颊上时,林念桃的身子怕冷的颤了颤,闭在一起的眼睛有气无力的睁开了一条细缝,诧异的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死寂的山洞,也不是如毒蛇一般纠缠着她的湖水。 而是—— 一袭蓝色衣衫的祸害坐在床榻旁,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拿着冷的如冰般的丝帕在她脸颊上游移着,她还有知觉,能感觉到寒冷,这说明她并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瞬间,林念桃心中充斥满了激动和劫后余生的喜悦,就连眼泪都在眼眶中流转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从来没有过一刻让她感觉这么激动! 可在惊喜之余,她以为慕容离故意在用冰水整蛊她,便撑起全身的力量举起了爪子准备狠狠的挠下去,新仇加旧恨一起了断。 可还不等她下手,慕容离眉一皱,话语中尽是不满与斥责,“谁让你端这么热的水过来的?”。 迅速向前走了两步,无痕恭敬的道,“主子,这是刚才井中打上来的水,已经是最冷的。” “既是最冷的,为何会连小桃子的热都压不下去?” “属下属下不知”无痕嗫嚅的道。 水的确是刚打上来的,而且还是他亲手打的,小白狐的热压不下去也不一定是水的原因,也有可能小白狐是内热,所以冰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这些话他是绝对不敢对着主子说的 第七十一章 我自有法子给你想要的! 听到两人的谈话,她这才明了慕容离的用意,倒有些怔愣,片刻后,爪子才滑落到身侧。 大手又在小白狐身上游移了两下,察觉到依然有些热的温度时,慕容离斜着视线看着无痕,有那么几分认真的道,“若是将小桃子吊在深井中,应该是有些作用的” 突然有冷风吹过,林念桃哆嗦了一下,然后爪子抓着慕容离的衣袖晃动着,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她觉得有必要提醒这祸害一声,她已经醒了。 衣袖被拉扯住,慕容离的眸光转过落在小白狐身上,睨到小白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似一根弦绷住的身子骤然间放松了,慵懒的斜倚在了床榻边沿,有些放松,“小桃子可总归是睡够了,无痕你先看着小桃子,我去沐浴” 无痕恭敬的应了一声,待宫主蓝色的身影消失后,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清早的就沐浴,绝对是一神经病,林念桃轻咳一声翻着白眼,可这些举动落入无痕眼中时,却引起了强烈的不满,望着床榻上的小白狐他压低声音道。 “你这只小白狐不要不知好歹,昨夜可是主上将你寻回来的,你身子发热时,主子用冷水给你擦遍全身,你身子发冷时,主子褪掉衣袍将你放到胸膛上,照顾了整整一夜,主子便是你能瞪的吗?” 闻言,林念桃整个人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半晌回不过神,无痕的话更是在她心中回响着,一遍接着一遍。 ——昨夜可是主子将你寻回来的,你身子发热时,主子用冷水给你擦遍全身,你身子发冷时,主子褪掉衣袍将你放到他胸膛上,照顾了整整一夜。 她她她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升起来了? 可她又细细想了一下,无痕似乎并没有理由来骗她,来骗一只小白狐,根本犯不着,不是吗? 但是,祸害到底是怎么样寻到她的呢? 她还在疑惑间,慕容离已经从屏风后走了过来,乌黑的发丝散落,更为他的好看增添了一抹邪佞,“无痕,去端些粥回来。” 直至无痕的身影消失不见,林念桃还是未能理出一二三,眼睛便定定的落在慕容离身上,伸着爪子比划着;你是怎样寻到我的? 闻言,慕容离的眸光连抬都没抬一下,扯动薄唇道,“自是顺着小桃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寻到的。” 林念桃有些惊秫了,他的鼻子难道是狗鼻子么?这样都能闻的出来! 他顿了顿,又续道,“我让小桃子面壁思过,谁准许你胡乱跑的,恩?” 贼喊捉贼,他竟还敢贼喊捉贼,林念桃立时就恼了,如果不是他不相信她让她面壁思过,那么她也不会看到那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便追过去,若是不追过去她也不会掉进湖水中,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在他身上,他还敢胡乱开口! 不过,这祸害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竟然会看上慕容宁儿那个娇蛮又不讲理的千金小姐,林念桃有些鄙视。 “你这只小桃子的脾气倒挺大,让你面壁思过,让她留下,我自是有我的用意,自始至终,我并未说过相信你或者相信她,不是吗?” 他的话有些道理,她也有些明白了,这祸害似是在利用慕容宁儿,这一得知,让她对他的质疑烟消云散,就连心情也貌似变好了少许。 此时,无痕端着粥也走了进来,修长的手指揽过了碗,慕容离舀起了一勺粥递到了小白狐嘴旁,“小桃子,张嘴” 何时看到过祸害这么体贴,林念桃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更加不敢置信,而无痕比她更没有见过世面,眼珠子当场没瞪得掉下来。 最终,她还是呆呆的将粥吃了下去,却总觉事情没有这般简单,随即想到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后,更加大力的扯住了他的衣袍;你是不是从湖水中将我救出来的? 那汪湖水甚是奇怪,凡是掉到湖水中便必死无疑,这祸害救了她却并没有死,这是不是说明那汪湖水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无湖念来。 慕容离狭长的黑眸微挑,“小桃子有掉到湖水中吗?” 微怔了一下,林念桃点着脑袋,她的确是掉到了湖水中,他这算是什么问题? “小桃子确定?”他挑着眉再次问道。 当然是异常确定!林念桃点头点头再点头! 见状,他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了一抹转眼即瞬的光芒,好看的脸庞缓缓的笑了,“小桃子的身子好了,便去那湖水中再游一次,可好?” “”他觉得,她还有可能再一次去自己找死吗? 慕容离轻轻的笑,慢条斯理的道,“那又如何?上一次不就已经去送死却又没死成,这次肯定也死不了的,顺势再帮我把剑拿出来,恩?” “”林念桃头上的青筋跳动,就知道他不怀好心,心怀不轨,而且别有目的! 可是话说回来,若是他没有下湖,那么是怎么样将她从湖中救出来的呢? 仿佛看穿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他风淡云轻的道,“我到山洞时,小桃子便倒在地上还尚有呼吸,便将小桃子带了回来” 闻言,林念桃更加疑惑了,那么她是怎样从湖中到地上的呢?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很是蹊跷,而且是十分蹊跷,绝对有内幕! 这时,无痕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主子,慕容庄主差人请你到正殿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谈。” 要事相谈?慕容离的瞳孔微动,随后颀长的身躯从站了起来,对着无痕吩咐道,“将丝帕放到小桃子身上。” 依言,无痕将冰凉的丝帕沾上了水放了上去,太过于寒冷的刺激让林念桃的身子不禁缩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接着,慕容离步出了房间,无痕则是紧随他身后,只余下床榻上那只身子覆满丝帕,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林念桃,颇为滑稽。 其实,她身上仅仅只是有些许的温热而已,那祸害却也不知从哪里寻了这么多丝帕,全部都用冷水浸湿,然后铺在她身上,美其名曰降温,有人是这样降温的吗?他这个大白痴! 两人离开有片刻功夫,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此时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便也没有理会,想着那人若是得不到回应,他自然会离开。 可谁知,那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推开了房间门,林念桃转过脑袋望了过去,只见一袭白衣的怀楚站在不远处,对她轻笑,“小白。” 那抹声音很是温柔,让人听了就连心都跟着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林念桃对着他扬了扬爪子,算是打招呼。 脸庞上的笑意又大了一些,怀楚走到床榻前坐下来,当目光触及到她身子上满满的丝帕时皱了皱眉,然后手落到了她的身子上,感觉到有些过于温热,他对这些丝帕的作用便明了。 只是小白得了风寒,他这样做是干什么?莫非是降热?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怀楚将小白狐身上的丝帕一并拿去,然后拿出几粒药丸让林念桃喝了下去。 “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慕容庄主请你去正殿。”焦急着神色,十七走了进来。 怀楚却依然是一脸温润的笑,望向十七,他道,“便说我身子有些不适,不能去。” 十七诧异,“可是少爷的身子不是好好的吗?” “一会儿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快去吧。”。 点了点头,十七退了出去。 若是慕容离在,肯定不会单独让他见小白,而他要说的话是不能让旁人知晓的,再者小白身子不适,他自然不会带小白去正殿,所以此时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时机。 怀楚的目光落在小白狐身上,他轻声道,“小白想不想幻化成人?” 微怔,林念桃皱眉看着怀楚,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就连耳朵都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幻觉,幻化成人,这怎么可能? 黑眸微微抬起看向窗外落了一地的阳光,怀楚的声音也淡如薄雾,“或许在小桃子听来这是天方夜谭,觉得不可思议,但小桃子觉得我会同你开这般玩笑吗?” 她呆呆摇头,他是不会同她开这样的玩笑,可是这比开玩笑更恐怖啊! 顿了顿,他又续道,“既是我说出了这些话,便说明我能做到,小白只要告诉我想不想幻化成人便好,若是想,我会帮你,若是不想,我也不会强求。” 他的声音虽然很淡,但却像是有一股穿透力,让你不得不信服他。 幻化成人,她自然是想的,而且更是想过千遍万遍,现在有了这样的希望,她又怎么会拒绝呢? 望着怀楚,林念桃定定点头,这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她决定相信他! 薄唇荡漾出一抹笑,怀楚温润的目光笼罩着她,“小白不怕我真的是同你开玩笑?” 林念桃很是坚定的摇头,他绝不会! “那便好,到子时我来寻小白。” 点头,可突然想起那祸害,她心中又有了一些顾虑,若是慕容离在,她又怎么可能出的了房间? “这些小白不用忧虑,我自有法子”他笑的淡然,似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小白的身子还有些虚弱,便先歇息着吧。” 起身,他给小白狐掖好了被角,然后出了房间。 躺在床榻上,林念桃原本是有些犯困,但此时却无论怎么样也睡不着了,怀楚的话无疑像是一枚炸弹丢了下来,将她炸的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这一刻对于怀楚的身份她异常迷惑,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正殿。 慕容青云坐在主位上,两旁的梨花木椅上已经坐满了人。 脚步一动,慕容离在一旁的空位上落座,身着一袭浅蓝色衣袍的他在众人之间显得如众星拱月一般,倨傲而优雅。 人已到齐,慕容青云环视了一眼大殿,道。 “显锋剑在慕容山庄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江湖上的人已经蠢蠢欲动,更有不少人潜进了山庄,说实话,显锋剑也并不是属于慕容山庄的,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慕容山庄并不想染上血腥,也不想被冠上一个独占的罪名,我认真考虑了一番,决定将显锋剑公众于世。”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然后三三两两纷纷议论起来。 俊挺的眉微挑,慕容离一手慵懒的撑着下颚,一手端着青花瓷的茶杯,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好看的脸庞依然随意而散漫,对这些话恍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慕容青云抬手示意众人先停下来,“显锋剑的确是在慕容山庄,十日后我会将显锋剑公众于世,若是谁能将显锋剑拿出,便归于谁,我慕容青云一向言而有信!” 这一次引起的轰动更大,众人的神色都跟着兴奋起。 若是能得到显锋剑便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谁会不希望自己得到显锋剑呢? 没有理会众人兴奋的神色,慕容青云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儒雅的脸庞上带着慈祥的笑意,“慕容公子今年二十有几?” 慕容离放下了茶杯,眸光稍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略表疑惑的扬起尾声,“恩?” “慕容公子看来应该是二十有五,宁儿芳龄十八,倒也是合衬的年纪,慕容公子可愿娶宁儿为妻?” “我已有婚。”慕容离不紧不慢的道。 “说来也惭愧,宁儿也是被我宠的,她一心想要嫁给慕容公子,任我好说歹说都没有用,纵然慕容公子已经有婚配,她也愿意以侧室身份嫁给慕容公子,慕容公子可愿意?” “怕是不行”慕容离的手指拂过衣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些要事,先告辞。” 望着慕容离渐渐远去的身影,慕容青云的手握紧了椅子,神色有些阴霾,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房间中。 林念桃的身子果如坏怀楚说的那般,的确是有些虚弱,躺在床榻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一点头绪,倒是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房间的门传来一阵响动,慕容离踏进了房间,眸光扫了一眼小白狐,然后在椅子上落座。 “主子,慕容青云这样一来,那显锋剑不是就会有更多的人来争抢吗?” 慕容离斜倚在了软塌上,幽幽的道,“慕容青云就是一只老狐狸,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至于显锋剑,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谁又能夺得走?” 这话甚是狂妄,无痕却深信不疑,只要是主子打定主意要的,几乎没有到不了手的。 显锋剑悬浮在湖水和岩石之上,岩石之上有气体护着显锋剑,而若入湖水便是死,这剑只怕连他都拿不出来,所以才想了一个这样的对策。 若是谁真能将显锋剑拿出,即便是他慕容青云言而有信将剑送与那人,但江湖中那些为显锋剑而来的人又岂会放过那人? 这剑,岂会有那么容易得到? 昨夜让小白狐折腾了一晚上,此时看到小白狐睡的那般香甜,他似也有些睡意。 挥手让无痕退下,慕容离解开身上的衣袍便躺在了小白狐的身旁,伸手轻触了一下小白狐的身子,他才满意的闭上黑眸。 他想的法子果然是有用的,小白狐身上的温度几乎已经恢复了平常。 手指又捏了捏小白狐的鼻头,直到她不能呼吸胡乱抓动着爪子时,慕容离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黑眸,放过了小白狐。 时辰在渐渐流逝,夕阳的光辉淡去,冰凉的月色便侵袭了上来,银白色的光芒如寒霜一般洒在地上。 房间中依然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一人一狐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夜色渐浓,清冷的月亮也缓缓的升到了正空,浩瀚当月预示着离子时仅仅只剩下片刻功夫。 怀楚看了一眼时辰,走出房间,随后站在了隔壁房间的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 很静,几乎没有一点声音从房间中传出来,他眉微皱,已经快要接近子时不能再晚了,抬手,一个白色的光圈在他手下浮动,随后大手一扬,光圈漂浮进了房间中。 等待了片刻,怀楚直接伸手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只见那白色的光圈正浮动在慕容离身旁,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 走到床榻旁,他伸手抱起了还在熟睡中的小白狐,轻轻唤道,“小白。” 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林念桃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怀楚如沐春风的脸庞,“已经到子时,我们该离开了。” 闻言,她顿时清醒过来,本能的看向床榻,却见那祸害正在熟睡。 “不用担心,我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不会发现,也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 祸害武功高强,只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能听的出来,更何况怀楚这么大的声音,可此时他却一动不动,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怀楚的话,哪里有一丝察觉? 他到底是布置了什么,竟然能让祸害变成现在这样子? 怀楚未再言语,抱着怀中的小白狐出了房间,向着后花园而去。 后花园有一片湖水,清澈见底,银色的月光此时洒下来,整个湖面像是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点点的光亮在水面上跳跃着,很是美丽。 怀楚将怀中的小白狐放在了地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修炼最为重要的便是采集灵气,子时后的灵气最为纯净,也最为清新。 这片湖水虽然是风水宝地,也的确有些灵气,但是气息太过于薄弱,想要达到修炼的基本还是有一些难度。 下午闲暇时,他将慕容山庄全部走了一遍,风水最好的地方便是这里,可到了子时这里的灵气也不过如此,难道要去慕容山庄外再寻吗? 看到怀楚的目光落在湖面上,林念桃的爪子攀上了他的衣袖,另外一只爪子指了指眼前的湖水,询问道;你难道是在找湖吗? 怀楚点头,目光在一旁搜寻着。 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亮光,林念桃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指了指假山的方向。 顺着小白狐的爪子望过去,怀楚看到了假山,心中略微一动,他低声道,“小白莫不是想说石洞中的那片湖水?” 她点着脑袋,毛茸茸的白尾巴在空中晃了晃,其实提出要去石洞的那片湖水,她也是经过一定的深思熟虑的。 那晚跟在黑衣人身后,黑衣人掉到湖水中立即毙命,而她却并无大碍,祸害同时也说过是将她从地上救起的,这其中的蹊跷,她真的很想再去看看。 收回目光,怀楚摇头,“小白,那片湖水有些玄妙,入水者即死,所以去不得。” 在湖水中采集仙气,那必然是要入水的,可入了那片奇怪的湖水,必然是必死无疑。 正因为入水着即死,所以她才更加的好奇和疑惑啊,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她却没死呢? 目光定定的望着怀楚,林念桃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小白,那处的确是去不得,还是去慕容山庄外寻吧” 言语间,怀楚转身,已经迈着步子要向外走去,眼明手快,林念桃一口咬住了怀楚的衣袍,撅着屁股,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向着假山那处拖去。 “小白、”怀楚的话语中沾染上了些许的无奈。 不听不理,林念桃像是听不到一般,自顾自的咬着他的衣袍往那处拖着。 邀月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只要她一旦决定做什么事,便是十头牛将她都拉不回来,微叹了一口气,他弯下腰将咬的正起劲的小白狐抱到了怀中,“既然小白这般想去,那便去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林念桃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嘴,窝在怀楚的怀中。 山洞更是黑,偶尔水滴滴下来发出一阵清响声,她心中还是有些发毛。 似乎感觉到怀中小白狐紧张的情绪,怀楚低头对她微微一笑,“别怕,有我呢。” 邀月胆子大,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害怕一样,那便是黑。 他的嗓音落到耳旁,她的心忽而就安定下来。 即使是在黑夜中,但依然掩饰不住怀楚那袭白衣翩然,清逸绝俗,他一步步的往前走,踏过深深浅浅的脚印。 山洞很长,可在一人一狐的相随下,似乎也不是很长。 片刻后,那片湖水呈现在了眼前,动了动身子,林念桃从怀中滑落下来,望着眼前的湖水。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看这片湖水,以前他们都说这片湖水碰不得,一入即死,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它原来竟是如此的美丽。 不同于山洞外那些湖水的碧绿,它是清的彻底,清的透明,甚至已经清成了蓝色,就连水下各式各样的小石头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蓝色幽静的湖水,的确是美丽到了极致。 才闭上眼,清新的灵气便迎面而来,虽然这片湖水很是玄幻,更像是剧毒,可它的灵气竟如此纯洁。 如果要说起修炼,这里的确是一块宝地,不可置否。 就在怀楚闭着眼眸间,林念桃轻着脚步,不动声色的接近了湖水,趁着他没有留意,悄悄的将一只爪子伸进了湖水中。 才入水的那一刻,一阵火热便袭来,她咬牙忍住了火热,依然坚持将爪子放在湖水中。 片刻之后,那如火燎一般的热渐渐褪去,然后是一阵舒适感充满了她的全身上下,很是舒服和自在。 这一刻,林念桃心中肯定,这湖水对她并没有危害。 睁开眼睛后,怀楚略为惋惜的看了一眼湖水,最好的地方却不一定适合,还是要另寻其他去处了。 “小白走吧,若是耽误了时辰,那今晚便前功尽弃了” 林念桃摇头,怀楚无奈的看着她,身子一动准备将她抱到怀中离开,可小白狐的动作比他更敏捷,在他手伸过来的那一刻,雪白的小身子已经跃进了湖水中。 小白狐的举动有些突然,怀楚一时之间失了神,反应过来后,他温润的脸色大骇,变的苍白,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形一动也准备一跃而进。 就在这时,一颗白色的脑袋从水中伸了出来,林念桃的身子漂浮在水中,眼睛眯眯的望着怀楚,偶尔还来两下狗刨,激起一层水花。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怀楚,此时竟难得一脸怔愣,不可置信,欣喜,一并涌现了上来。 接近湖水,怀楚的身子蹲了下来,他轻声道,“小白可觉得身子那处有些不适?” 不适?她此时就像是在按摩一般,舒服的难以形容,又怎么会不适,她对着他摇头。 怀楚的眼眸动了动,随手捡起一粒小石子扔进了湖水中,几乎是顿时,小石子便冒出了一阵白烟。 看来这湖水依然诡异,别人仍是靠近不得,邀月却能在水中来去自如,的确是有些奇怪。 而小白狐却像是放了风,小小的身子在湖水中尽情的扑腾着,溅起一片片的水花,突然有了兴致,她将身子往湖面上一趟,准备来一个仰泳,谁知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埋进水中,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以前,邀月也是这般,邀月也是这般活泼,调皮,怀楚脸庞上的笑像是印染着秋日晴朗的阳光,有些纵容,“小白莫再闹了,别忘了正经事” 闻言,林念桃从水中钻了出来,摇晃着脑袋,水滴四溅,眼睛却是认真的盯着怀楚,像是聆听教诲。 收敛起唇边的笑意,怀楚直接盘腿而坐,不理会身上白色的长衫,一道白光从他指尖突然向着林念桃射去。 身子一怔,林念桃完完全全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适时,怀楚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与我这般,盘腿而坐。” 闻言,她这才如梦初醒一般,一屁股便向着湖水中蹲去,她本以为一定会屁股着地,可谁知只沉下了少许,便被什么物什给拖了起来,诧异的低头,却见是一道白光。 “闭上眼睛,将心中的一切杂念都抛出去,其余的我会帮你,小白。” 坐正身子,林念桃如怀楚所说的那般心无杂念,将一切都排除出去。 石洞中静静的,一人一狐相对而坐,突然一阵暖流涌进了脑袋中,然后一点一点的向下蔓延到四肢,她觉得身子开始发热,像是身体中的有些东西被打开了,暖流流窜而过的地方都倍感舒服,整个人像是长了一双翅膀,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 相比林念桃的怡然自得,怀楚却不是那般轻松,源源不断的白色灵气从他身上渡到小白狐身上,随着时辰越来越长,他的脸庞连带着嘴唇开始泛白,但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既是为了邀月,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怀楚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细碎的汗珠,可他依然没有出声,直到坚持了三个时辰之后,他才终于将自己的气息压回,一手落在了胸口处,轻轻的按了按。 林念桃睁开眼,明显的能感觉到身子倍感轻盈,就连体内的气息也变的纯净而清新。 缓和了一口气,怀楚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小白,该离开了。” 点了点脑袋,林念桃从湖水中游了过来,待将身上全部的水珠甩干以后,才走到了怀楚身旁。 依然如来时一般,他将小白狐抱到怀中出了山洞。 行走之间,她的眼睛一直落在怀楚身上,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专注而认真。 怀楚自然有所察觉,大手顺着小白狐的毛发,“小白在看些什么?” 她的爪子在空中比划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经过今夜后,她发现他确实不是普通之人,竟懂得玄幻之术,他到底又有什么样的身份呢? 脸庞上依然是那抹温润的笑,他的手落到了她额间那记鲜红色的朱砂上,轻轻的摩挲了许久后,丢下了一句,“以后,你便会晓得” 回到房间时,慕容离还在熟睡,林念桃怕吵醒他,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榻,然后钻进被子中对着还站在门外的怀楚挥了挥爪子。 带上房门,怀楚的衣袖一挥,将离去时布下的结界解开,随即回了房间。 倚在床榻上,他没有睡意,压抑着轻咳,透过窗户望着银色的月光,心中的那阵激动和澎湃在叫嚣。 邀月,他真的快要看到她了,邀月 此后的几日,每到夜晚子时,怀楚便会给慕容离布下结界,然后带着小白狐到山洞中修炼,夜夜如此,没有落下过一日。 只是每夜修炼完,怀楚的脸庞便会比前一日白一些,却也不甚明显,是以林念桃也没有察觉到。 这件事还导致了一个直接后果,那便是林念桃白日总是睡不醒,趴在软塌上一睡就是一整日。 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日之后,慕容离微挑起了眉,眸光睨着小白狐,这一睨便睨了些时辰,直到一个时辰后他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像是要将小白狐活生生的看穿。 即便你再怎么困,再怎么想睡,但是这样一道眸光阴暗的笼罩着你,哪里还会睡的着? 撑起爪子,林念桃奋力的将眼睛拉开一条细缝对着眼前的祸害。 慕容离手中还端着一杯茶,看到小白狐醒了,悠闲的抿了口茶,慢悠悠的道,“小桃子怎会这般困,莫不是夜晚背着我找了一只公狐狸?” 翻着白眼,她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祸害,没有和他计较。 周身被慵懒随意的气息所围绕,慕容离撑着下颚看了小白狐半晌,忽然道,“无痕,将备好的早膳端进来。” 下一秒,房间的门推开,无痕将碗放到桌上。 “小桃子近几日嗜睡,没怎么用过早膳,今日要不要吃一点?” 这几日夜晚修炼之后,她白日便没怎么有胃口,也不甚吃什么东西,此时闻到散发着香味的粥,肚子耐不住的叫了起来。 也确实是饿了,林念桃的爪子将碗抱到眼前,粉红色的小舌一口一口的舔着。 片刻,一碗粥便见了底,她的肚子也跟着变圆,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皮,身子向下一躺便打算睡觉。 慕容离低沉而玩味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她身后响起,“小桃子觉得味道可好?” 没有听出话语中的玩味,林念桃诚实的点着脑袋,味道的确很鲜美,滑滑的,腻腻的,很是可口。 颀长的身躯在矮榻上坐下,慕容离脸庞上的笑好看的像只大尾巴狼,“那么小桃子想不想知晓方才吃的是什么东西?” 林念桃一怔,觉得他这问题似乎有些深意,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对着房间外的无痕道,“将小桃子方才吃的东西带进来” 带进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疑惑回头,下一秒却石化在了原地,浑身上下都在抽动着。 无痕迈着脚步走了进来,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而明亮的长剑,长剑的前端则是挑着一条长长的活蛇。 然后,无痕将活蛇放到了地上,那条蛇似是正好到了脱皮时期,身子向前一蠕动,便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蛇皮躺在地上。 看着眼前这一幕,林念桃咽了咽口水,身子挪动着往后退了退,心中有些不大明白,这物什与她方才吃的粥到底会有什么关系? 将小白狐的举动映入眼帘,慕容离很是好心的同她解惑,“小桃子方才吃的东西是不是感觉到滑滑的,腻腻的?” 她点着脑袋,诚恳的望着他。 而他,很是随意的回了她一句,“喏,小桃子吃的便是地上的蛇皮。” 顿时,胃中一阵翻腾,她差点没将方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爪子抓着被子,费力的憋着气,不想要吐在床榻上。 慕容离凝视着她又极度欠揍的道,“小桃子这便又信了,啧啧可真是好骗” “蹭——”林念桃心中的火焰彻底的燃烧起来,身上的毛发几乎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都已经炸毛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哪里有为什么,因为想骗便就骗了”他回答的随意。 爪子发狠的划动着身下的被子,她眼睛中两团火焰在剧烈的燃烧着;你这么做图什么? 他面无愧色地继续道,“有趣啊” 终于,林念桃爆发了,她身子一跃跳到慕容离怀中,两只爪子落在了他乌黑的发丝上,然后肆意的扯着,胡乱的抓着,尖细的碎牙还在咬着,十八般武艺,只要能用上的她绝对都不放过。 半晌后,她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床榻上大口的喘息着,圆滚滚的肚皮也跟着上下一动一动的,爪子间还残留着几根长长的发丝,显示着她的战果。 慕容离倚在身后的塌上,紫色的衣衫被扯动的大开,原本竖起的发丝此时被扯成了一团乱,如瀑布般散落在肩头,不见丝毫狼狈,反而更显邪魅与放荡不羁。 无比愤恨的瞪了一眼依然悠然自得的祸害,她却没有再动弹,不是不想动弹,而是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动弹。 修长的手指勾动,慕容离将直喘粗气的小白狐抱的放到了腿上,指尖一下一下顺着她油亮的毛发,很是认真的问着怀中的小白狐,“这般无聊总要寻些乐趣来不是,小桃子不觉得很有趣么?” “、”可能只有变态才会觉得有趣! 门外似乎传来一阵响动,慕容宁儿的倩影踏进了房间中,娇声唤道,“慕容公子,今日天气风和日丽是个赏花的好日子,我已经在后花园中备好了点心和酒,公子可否赏脸?” 他垂眸,睨了一眼又有些犯困的小白狐,“也好,小桃子也的确该赏赏花,运动运动” 闻言,慕容宁儿好看的脸庞有些恼怒之意,却又很好的压了下去,而半昏半醒的林念桃刹那间便清醒了过来,这祸害方才说什么,该什么动动? 疑惑间,慕容离身形一动,已然抱着怀中的小白狐起身,紫色衣袍飘然,墨黑的发丝随着舞动,步出了房间。 从背后这样看去更是美轮美奂,慕容宁儿眼中的痴迷不觉又深了一些。 天色果真是很好,风和日丽,百花飘香,后花园中的玲珑凉亭上挂着铜铃,一阵风吹过,凉亭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很是悦耳好听。 不过,林念桃倒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去欣赏眼前的美景,周公已经殷切的唤了她十来次,她也决定不辜负周公的好意,打算在梦中会一会他,毕竟不能太矜持,驳了人家的好意就不好了。 “慕容公子,梅花糕很是可口,你尝一块。”纤手捏起一块梅花糕,慕容宁儿殷勤的递到了慕容离的薄唇旁。 林念桃已经快要眯起的眼睛瞬间又睁开了,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一幕,看这祸害如何将这点心吃下去。 “小桃子还没有用早膳,慕容小姐可不可以将手中的糕点喂给小桃子,她若是饿着,那便就不好了” 看都没有烟一眼慕容宁儿手中的点心,慕容离薄唇扯出一抹淡漠的弧度道。 慕容宁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隐忍着将糕点递到了小白狐嘴旁,将糕点喂了进去。 有人喂的不情不愿,自然也有小白狐吃的不情不怨。 “我可否能问慕容公子一件事?”慕容宁儿收回纤手,美眸落在了慕容离身上。 “恩?”没有抬头,慕容离只是随意的扬起尾声,小白狐的嘴旁沾染上了碎屑,他手指一一拂落。 杏眼中含着哀怨,慕容宁儿道,“慕容公子真的已经有了家室?” 慕容离依然垂着眼眸,摆弄着腿上的小白狐,对于慕容宁儿的话语颇显兴致缺缺,“恩。” “即便是慕容公子有了家室,我也可以以”话语微顿了一下,慕容宁儿脸颊上染上了红晕,纤手也扭捏的扯着衣袍,娇媚着嗓音,“我也可以以侧室的身份呆在公子身边,不是吗?” 终归也是古代女子,要说出这番话自然是不容易,随着话音落,慕容宁儿的脸颊红的像是要滴出血。 她不是不知廉耻,而是因为心中着喜欢他,才会这么大胆。 可慕容离显然是没听进去,他手下的动作一顿,抬头,“慕容小姐方才说什么?” 第七十二章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噗哧——”一个没忍住,林念桃口中的糕点全喷了出来,这祸害果然是好狠,杀人于无形,他——赢了! “小桃子怎能这般不懂礼貌,怎能将糕点胡乱喷?”言语间,他修长的手指将身上掉落的糕点一一弹落,随后眸光望向了慕容宁儿,有些茫然道,“慕容小姐方才说什么?” 闻言,慕容宁儿一脸鲜红的脸颊顿时染上了几抹惨白,贝齿咬紧了唇瓣,将粉红色的唇瓣咬出了一道鲜明的痕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方才说那一次,几乎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勇气都用了出来,这会儿要再次开口,岂是那般容易的? 这一刻林念桃深切觉得,祸害的确是祸害,不舞刀弄枪,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能让对方气的吐血。 慕容宁儿许久都未言语,肯定是受了刺激,方才吃了块糕点,她觉得此时有些渴,向前伸着上半身,两只爪子抱起了桌上的酒杯。 她试着舔了一口,酒味甘甜,并没有烈性,再加上此时的确口渴,脑袋一扬,一杯酒便见了底。 随后,她又皱起了眉,这酒杯着实小,只怕是十杯也解决不了她渴的处境,略微犹豫了一下,看到两人没有留意她,索性用爪子将酒壶抱到怀中,低着脑袋,藏匿在慕容离怀中偷喝了起来。 她只晓得酒味甘甜,没有烈性,甚是好喝,可她又哪里晓得,这酒乃是上品,用果蜜酿制而成,此酒口味清淡,后劲却不容小瞧。 喝着喝着,她有些晕了,脑子已经是一片空茫,晕的甚是厉害,连自己都不晓得是谁了。 慕容宁儿还定在原地,将自己的狼狈不堪一一压下后,她垂落在身侧的纤手蓦然收紧,握成了拳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下一秒,她身子突然向前一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唇瓣贴到了慕容离的脸庞上。 即便是已经晕的不知所云,可林念桃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了,吃惊的张着嘴,她呆愣的看着两人,爪子握着的酒壶倾斜,酒顺着壶嘴留下来,洒在了慕容离紫色的衣衫上。 胭脂香气迎面而来,然后是唇瓣突然落到了脸庞上,慕容离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一抹厌恶从眼眸中一闪而过,他身形一飘,已然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凉的扯出了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我有洁癖” 心中千想万想,想了许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慕容宁儿眼眶中的眼泪在不停的打转,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狠狠甩上了一巴掌,异常难堪。 可她慕容宁儿又岂会是普通女子,她看上的人自然能也不是一般男人,他越是这样,便越能勾起她想要顺服他的**。 他等着,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俯首称臣! 捏了捏手,慕容宁儿挺着笔直的背离开了后花园,她是慕容山庄的千金,自然也有她的骄傲,怎么能让别人笑话了去! 衣衫上传来一阵湿意,慕容离微微垂眼,眸光停留在了怀中的小白狐身上,自然也没有将她正呈浇水之姿的酒壶遗漏,俯身摇了摇酒壶,抬头看她,“小桃子,你难道准备泡在酒中不成?” 她已经醉的不成样子,打了两个酒嗝,还想纠正他的错误;这是果汁,不是酒! 但喝醉后的林念桃完全忘记了,她此时已不是人,而是只小白狐,是以,只发出了一阵呜呜咽咽的抗议声。 瞥了一眼已经醉的不知东西南北的小白狐,慕容离将酒壶从她怀中抽走,扬了扬已经湿了一大片的紫色衣衫,散发着清香的酒液便顺着衣袍滑落下来,然后落在地上。 又打了几个酒嗝,林念桃再次去摸怀中的果汁,可是摸了半晌也没能摸到,她不觉有些恼怒了。 其实话说回来,林念桃的酒品很好,而且可以算的上是特别好。 喝醉之后,她不会胡闹,也不会胡乱折腾,只是会觉得烦躁,所以在她醉酒的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让她看到不顺心的事情,否则,后果绝对会很严重! 扬着晕乎乎的脑袋,林念桃两眼朦胧的向前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庞,好看到人神共愤,而美好的事物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于是,她心中的暴躁散去,心情变的很好。 这张脸若是割下来作成面具该能卖不少钱吧,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了一叠红色的人民币,她咯咯笑出了声,但是无意中扫过脸庞上红色的唇印时,她又变的暴躁了! 她最不喜欢的颜色便是红色,可此时这抹鲜红竟然大刺刺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这不是在找死吗? 美好的心情在刹那间被毁于一旦,她烦躁不已的扬起了爪子,对着那抹鲜艳的红就拍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响亮在了凉亭内。 随后,一道低沉的让人发颤的嗓音危险的响起,“小桃子,很好!” 林念桃是被呛醒的,也不知谁在喂她喝些什么,喉间又热又辣,很是难受,一阵刺鼻的气味冲到她鼻子中,她轻咳几声,爪子本能的掀开了嘴旁的东西,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喘着气。 脑袋又重又晕,她摇了摇脑袋,向前望了去,只见无痕黑着一张脸,手中还端着碗。 看到碗她条件反射的往后挪动着,辛辣的味道此时还停留在喉间,忍不住的一直想咳。 一手抓住了小白狐的后腿,无痕将她拖到了床榻边沿,“这是醒酒汤,主子让喂你喝的。” 林念桃的爪子还不停的向前刨动着,后腿向后踹着,想要逃离无痕的大手,可无痕的手却像是铁一般,让她根本不能逃脱,顺势,竟还一脸凶恶的对她吼了一句,“你果然是没良心,竟能将主子伤成那般!” 被吓了一跳,林念桃往后退了退,无痕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趁她怔愣间,无痕已经强硬的将醒救汤灌进了小白狐口中,然后对她冷哼一声,甩动衣袍离开了。 无痕今日怎这般阴阳怪气?她诧然,不解的摇了摇尾巴。 而当祸害踏进房间时,林念桃对无痕失常这件事的起因有了些了解,原因应该都出在祸害那张负伤的脸庞上,只见那完美无缺的脸庞上如今却赫然浮现出了几道鲜红的爪印,无疑,那几道爪痕便成了破坏完美的罪魁祸首。 这么美的一张脸庞竟多了五道爪印,确实令人惋惜啊惋惜! 等一下等一下,这几道爪印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又盯着看了几眼,然后她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对比着,惊奇无比的发现,两者之间竟是如此神似。 这这这该不会是她抓的吧? 像是看出小白狐心中所想,慕容离颀长的身躯向前微倾,抬眼看她,“没错,的确是小桃子抓的。” 一人与一狐脸庞之间的距离也仅不过一拳,以至于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张完美至极的脸庞如今被她弄成了什么模样。 咽了咽口水,她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着,只要一沾酒,她就说不准会干出些什么事,可如今这个事干的有些大。 在床榻上落座,慕容离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那样淡淡而无辜的将她望着,异常专注而沉默。 被那道墨黑而又无辜的眼神这样看着,硬生生的让她心中生出了些愧疚,爪子动了动,想要补救的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比划起。 慕容离撑着头坐起身来,林念桃眨动着眼睛瞧着他将手指揉上额角,低沉着嗓音道,“小桃子的爪子可真锋利,将我的头都抓的有些痛。” 此时正是将功赎罪的好消息,林念桃立刻献殷勤,毛茸茸的爪子背落到他头上轻轻的揉着。 满意的点着下颚,慕容离从喉间溢出了一声轻哼,“背似乎也有些痛” 她抓的是脸,与背有鬼关系,将爪子挪开,她蹲在床榻上,尾巴晃动着,不理会他的话语。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头,他缓缓道,“方才我的暗卫看到我脸上的爪痕,说要寻罪魁祸首给我报仇,我甚是犹豫,不知该如何决定,小桃子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将罪魁祸首告诉他们?” 脑海中浮现出无痕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对慕容离这句话深信不疑,将他们比女人好看的主子抓伤,他们的确会很气愤。 会意,她赶紧将两只爪子凑上去,不轻不重的捶着,偶尔讨好的再按摩两下。 这样识时务显然令慕容离颇为满意,又调整了一下睡姿,觉得舒服便闭上了黑眸。 时辰在渐渐流逝,林念桃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拿捏着力道拍打着。 你要晓得这样一个道理,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古代,红颜永远都是祸水的,不分男人和女人! 一下接着一下的拍打,林念桃不仅爪子累,整个人也跟着有些困了,身子一歪,倒在床榻上也睡了过去。 月色浮现在空中,夜色也一点一点跟着变深沉, 临近子时,怀楚依然如往常一般将小白狐抱到怀中,只是今日小白狐却睡的有些沉,已经到了山洞中都没有要醒的痕迹。 若不是极困,她也便该醒了,只怕是太困了。 也不忍唤醒她,怀楚就那样抱着浑身雪白的小白狐站在湖水旁,宠溺的任由着她睡。 直到临近子时,他才轻触着她额间的朱砂,将她摇醒,“小白,该练功了。” 真的是极困,林念桃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身子又向他怀中缩了缩,有些无赖的不肯睁开眼。 “呵”怀楚失笑出声,这次按捺着不舍将她唤醒,“真的不能再睡了,不然便该过子时了” 揉着惺忪的眼睛,她含糊的点了点脑袋,便跳进了湖水中,盘坐,静心。 白色的仙气在一人一狐周身围绕着,如同是腾云驾雾一般,不过闭着眼睛的林念桃没有丝毫察觉。 在薄唇有些变白之际,怀楚收回了渡过去的仙气。 抱着小白狐出了石洞,怀楚的目光落在夜空中,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却是极其认真。 诧异的看了怀楚两眼,她将目光也望向了天空,除了一轮圆月和星星之外,并无其他啊。 “明日天象有变,该是百年难遇,可是却是小白的时机”怀楚突然开口道。没可看慕。 你是在夜观天象?她揪着他的衣袖。 “是”他轻笑着,温润脸庞上扬起的弧度在夜色中很是迷人。 他懂得可真多,她赞叹的望着他,爪子一动,将掉落在他发丝上的树叶拿了下来,然后调皮的贴在了怀楚的脸庞上,尾巴得意的一摇一摇的。。 望着她的模样,怀楚有些忍俊不禁,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小白越来越调皮了” 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正是枫叶红的时节,他坐在枫树下看诗经,邀月便如小猫一般溜了过来,也是这般调皮的将枫叶粘满他的脸庞,笑眯眯的指着他捣乱,她说,“怀楚,你现在比老头还要老头哦,瞧瞧这满脸的皱纹” 那时,邀月的衣裙比枫叶还红,比枫叶还美 唇角扬起的笑又大了一些,怀楚明亮的眸光几乎可以和月光散出的皎洁光芒相媲美。 林念桃疑惑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在笑什么? 没有回答小白狐的问题,怀楚的眸光柔情的将她笼罩其中,径自道,“小白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与小白的一句话?” 她摇摇头,不知他有何用意。 他轻柔了声音,恍如一阵春风从湖面上掠过,“那日我曾对小白说,如果有缘再日相见,我定然会将小白带走,小白可曾记得?” 第七十三章 他口中所说的时机来临 林念桃一怔,那日他曾说过的话便如潮涌一般涌现而出。 直到现在她还将他那时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他温柔无比的抚着她的毛发,附在她耳旁轻声道,“你这般聪明,定能保自己周全,如果有缘再次相见,我定然会将你带走,可好?” 那时,她很是坚定的点头,心中如此想着,如果真能再见到他,她一定会随他走!。 现在他将这句话说出来,让她觉得有些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望见小白狐有些怔然的神色,他将她又向怀中抱了一些,“该是有些突然小白还没有考虑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给小白几日时间去想,等你做好决定的那刻告诉我便好” 房间中。 怀楚没有就寝,长身玉立在那幅画卷前,手指在空中描绘着女子的轮廓。 邀月,你明日便能出现在我的眼前了,你可知,这一幕我曾想过多少次,如今真的能实现了。 只是不知,邀月还是不是那时的邀月,不过他相信,邀月是不会变的。 因为化身之后的她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她此时只是小白狐,但却异常有灵气,而且狡黠,聪明,活泼,就连调皮时的模样和神色都如出一辙。 邀月,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你说我会有怎样的举动? 这边的烛火通明,而隔壁虽是黑灯瞎火,但床榻上的林念桃却还没有睡着,此时,她的眼睛睁的圆圆的,怀楚的话还犹如在耳。 小白,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其实,怀楚很是温柔,对人又是关怀备至,永远都是如沐春风,像是不曾有脾气一般,跟在他身边,不会生气,不会烦躁,也不会被气的吐血,更不会被整蛊的生不如死,她应该斩钉截铁的答应,可是为什么会犹豫呢? 是啊,这么好的事情她为什么会有些犹豫呢?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必须要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了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林念桃的脑海中依然是一团乱麻,没有一点的思绪,反而将脑袋还想的有些痛。 难道是人变成了动物,智力也跟着下降了,还是因为没有睡好,没有精神才导致想不出个一二三呢? 寻到原因,那便好解决了,她眼睛一闭什么都不想直接睡了过去。 这等需要思考的问题,还是要等养精蓄锐后才好解决,也才能想出最正确的答案,她心中如是这般想。 有一种痛苦叫做生死不如,昨夜捶了那么久的背,她便以为这祸害的火消了,不再与她这只小白狐计较,显然,她将他想的有些过于善良。 才用过早膳,那祸害慵懒的身躯半躺在了床榻上,眼眸挑了挑肩膀,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再也清楚不过。 她觉得这祸害忒不要脸,意思意思便好了,他倒还没完没了了,佯装视而不见,她蹲在地上自顾自的把玩着自己尾巴上的毛发。 黑眸睨着蹲在地上的小白狐,慕容离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床榻边缘,平静的吐出了极具杀伤力的两个字,“抓伤。” 还在把玩着尾巴的爪子立即收了回来,她三两下便跳到床榻上,对于如此妥协心中也是有些气不过的,于是,她恶单横生,直接跳的坐在了慕容离的背上,两只爪子像是擂鼓一样的敲打着。 人眼然那。能够报复一个你日日夜夜连做梦都想报复的人,那种成就感绝对不是可以用笔墨和言语来形容的,就如此时的林念桃。 一下接着一下,打在祸害的背上,痛快在她心中,所以她几乎是使出全身力气擂下去的,顺便再将心中的怒火也一并融入了进去,发泄着。 慕容离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横坐在身上的小白狐,忽然叹了一口气,“小桃子这力道甚好,只是那处有些痒,劳烦小桃子再重些” 捶打的欢快的林念桃还没有从发泄的兴奋中缓过神来,忽而听到这道叹息砸落在耳旁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半晌后,她回过了神,血气外加火气翻滚上涌,她没能及时收住身子,便砰地一声撞在了床框,眼泪痛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大手适时接住小白狐倒下来的身子,慕容离低沉的嗓音甚是关切的道,“小桃子你怎么把脑袋撞了这么大一个包,要不要上点药之后再捶肩膀?” “”捶他个奶奶! 人在盛怒中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而动物自然也不例外。 终究是没能忍住脑袋中那根紧绷的弦,林念桃一时冲动便挂在了慕容离身上,对他拳脚相加。 只是这一切-< >-到推开门走进来的无痕,还有两三个护卫时,她能屈能伸,便又很怂的从慕容离身上滑了下来,蹲在一旁,尾巴遮住了脸。 黑眸中沾染的笑意在四处蔓延,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满满都是遮不住的轻笑,心情似乎愉悦至极。 对于主子的举动自然不能理解,无痕眼中尽是疑惑,收回落在小白狐身上的目光,他恭敬道,“主子,南宫少主在竹林等你。” “他什么时候到的?” “方到。”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让他先等着。”慕容离回答的很是自然。 “可是主子,南宫少主说关于显锋剑,他要告诉你一些其中的秘密。”无痕将原话一字不漏的传达。 眼眸中神色微动,慕容离沉默了片刻起身,冰蚕丝的紫色衣袍故意从小白狐身上滑过,满意的看到那小小的身子颤了颤。 几人的背影消失后,林念桃呼了一口气,想着有些时日没沐浴了,便跳进了浴桶中。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的那一刻,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跟着舒展开来,从未有过的自在和惬意,目光低垂落在水面,无意间扫过水中的倒影时,她顿在了原地,怔怔的望着自己额间的那记朱砂,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她怎么都不晓得? 好奇而疑惑的盯着朱砂又看了几眼,林念桃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感,像是曾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朱砂,可到底是在哪里,她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呢? 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她三个时辰,愣是从早上到午后。 还有,也不知那祸害到底是去见谁了,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回来过,没有回来倒也好,她也乐的图个清静。 百无聊赖的趴在床榻上昏昏欲睡,当目光触及到投落在窗户上狂野的舞动着枝叶的树影时,她踱步挪动到了窗前,然后推开了窗户。 才打开窗户,一阵狂野叫嚣的寒风便迎面而来,让她灰头土脸的吃了一嘴土,身子有些不稳的晃动了两下,这风竟如此强大。 阳光依然挂在空中,没有要变天的意思,可这会竟怎么会来这么大的风? 没有多想,她关上了窗户,趴在了床榻上,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才刚入夜,怀楚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没有言语,直接抱起了床榻上的小白狐。 林念桃一愣,往常都不是子时么,他今个是怎么了,这不是才入夜吗? “小白还记得我昨日与你说天象要大变,你修炼成人缺的便是这个时机,所以无论如何不能错过!”怀楚简洁的解释,话语中似乎还隐隐蕴含着一些紧绷。 天象大变,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林念桃心中有些期待,除此之外便是兴奋,难以言喻的兴奋。 今夜,她终于能从小白狐变成人了,要跨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步,怎么可能不紧张,不兴奋? 这一次,怀楚并没有带着她去石洞,而是去了后花园的碧月湖。 林念桃好奇的本想要问为什么不去石洞,但是在对上怀楚略显严肃的脸庞时,她将那些好奇全数咽了回去。 不该好奇的时候就别好奇,既然相信他,那么随着他的脚步走下去总不会错的! 该是到了十五,今夜的月亮圆的如同一个大圆盘,柔和皎洁的光芒淡淡的洒向大地。 她看着月亮,偶尔瞅瞅怀楚,今晚他真的有些不一样,往常总是一脸的温润如玉,今夜却是严肃,在严肃之中似乎还透着紧张,还有一些她说不清楚的情绪。 看到怀楚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月亮,林念桃扬着脑袋也望了上去,而就在这时,诧异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圆如圆盘的月亮突然之间少了一块,变成了弯的,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爪子揉了揉眼睛又望了过去,月亮竟奇异的又少了一块,变的更加弯了。 这难道就是怀楚口中的天象大变,她所变成人的时机吗? 第七十四章 他肯定是激动的失常了 她不解,不,可以说是甚至完全迷糊,完全搞不懂他的用意是什么。 夜空中的月亮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原先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变成此时长细的一条,可谓着实惊人。 突然,也不知是黑云飘了过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属于月亮的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天地之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从未有过的黑暗,就如同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光明被湮没,只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即使怀楚此时抱着她,再即使他离她这般近,可她依然看不到他,爪子只是本能的抓紧了他的衣袍。 恍若察觉到了此时小白狐的紧张,怀楚温热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背上,轻声安稳着,“小白莫怕,我在呢” 闻言,林念桃心中的紧张一点一点的烟消云散,可两只爪子始终抓着他的衣袍不肯松开。 再然后,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袭来,她诧异的抬起脑袋顺着光源望了过去,夜空中方才消失的月亮不知何时又重现出来,比刚才更圆,散发出的光亮也比方才亮几十倍,将整个夜空都映照成了白色,如同白昼。 林念桃还在怔愣失神间,怀楚的指尖微微一点便扯出了一个白色浮动的光圈,她被光圈笼罩其中,然后升到了夜空中,她的脸庞正对着散发着光芒的月亮。 修长俊逸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怀楚双手合十将仙泽气聚集成一道银色的光向着光圈中的小白狐射去。 巨大的能力和仙气源源不断的传送在她体内,林念桃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阵真气在她身子内畅通无阻的游移着,燃烧着,瞬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身后是怀楚源源不断的灵气,迎面是月亮散发出的亮光,林念桃被两处明光所笼罩的漂浮在夜空中。 怀楚的脸庞再一次变的苍白,可他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邀月此时需要灵气,这更是助她成人最重要的一步,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绝对不能放弃! 这一次的苍白很明显的比上几次更甚,怀楚的脸庞几乎已经变成透明的,而他的唇瓣此时也白的骇人,没有一丝的血色,没有一丝生气。 片刻后,怀楚再也抵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但他已经打算执拗到底,任由着鲜血从口中不断流出,专注而认真的望着空中的白色身影。 又过了片刻之后,月亮刺眼的光芒开始一点一点的变淡,从起先的亮如白昼渐变成柔和的淡黄色,一切又回到起先的时刻,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又像是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看到月亮的光芒淡去,怀楚站定有些虚浮的脚步,夜空中的光圈像是有意识一般,自发的回到了他怀中。。 一切刺眼的光芒都消失,林念桃将在心中浮动的仙气压抑下去之睁开了眼,不期然对上怀楚苍白的脸庞还有唇角的鲜血,她慌乱的睁大了眼睛,呜呜咽咽的。 似是毫不介意,他只是淡淡然地笑了笑,“无碍,我们现在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现在必须去” 像是在赶时辰,怀楚并没有像往日那般走去,而是脚尖轻踩在地,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飘动。 用轻快也着实快,仅仅片刻间,便已经到了山洞中。 将怀中的小白狐放到地上,怀楚轻咳了两声,又有几丝血迹流溢出来。 见状,林念桃又是急又是慌乱,小小的身子在地上胡乱跳动着,想要替他将唇边的血迹擦去。 “不用,只是有些许的不舒服,歇息片刻就好了,小白去坐着吧。” 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怀楚,他却是微笑的对她摆了摆手,在地上席地而坐,“小白真的莫担心,一会儿回到房间后我便去喝药,所以你若是做快些,我们便回房早些、” 他的脸庞虽然温润,但林念桃已从中看出了坚决,没再有丝毫迟疑,她坐进了湖水中。 往常的夜晚她都能够做到心无杂念,可此时却惦记着怀楚的伤势,所以怎么样也不能静下心。 虽是闭着眼眸,但对于小白狐的情绪怀楚却是了然执掌,当小白狐再一次偷偷的将眼睛眯成细缝望过来时,他第一次不悦的低沉了嗓音,“若是你今夜不想回房,便继续这样吧。” 这是林念桃第一次看到怀楚发脾气,不敢再开小差,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起先,围绕在两人周围的淡雾是白色的,到最后却变成了淡蓝色,在山洞中飘逸,浮动,美丽如同人间仙境。 当睁开眼眸时,林念桃便被眼前这美丽的景色给惊呆了,一瞬不瞬的盯着看,觉得很是稀奇。 更子林月。待她看够之后,怀楚才淡淡的出声,“小白。” 闻言,她收回了目光,乖巧的站在怀楚脚旁,任由着他将她抱起,如风的嗓音此时有些像雨,像雨那般的沉重,像雨那般的泛着涟漪,“小白有没有做好准备?” 重重的点着脑袋,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如泉水,一丝的杂质也不能将她淀染。 当她决定相信他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不会退缩,也不会害怕。 “好,那小白便闭上眼睛,当我让你睁开的那一刻,你再睁开” 对着怀楚扯出一抹笑,她没有丝毫犹豫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眸光在小白狐身上游移,最终,怀楚抬起的手落在了小白狐额间的红色朱砂上,手掌心散发出一阵蓝色的薄光,他缓缓的覆了上去。 邀月已经沉睡了数百年,也已经被封印了数百年,如今该是她醒的时候了,也是她破蝶而出了。 蓝色的薄光越来越蓝,一看便知力量已经越来越强大,不容阻拦。 渐渐的,渐渐的,怀楚手中的小白狐发生了变化。 她的两条短腿化成了修长而笔直的双腿,垂落在身侧的两只爪子也变成了纤细的手臂,就连脸庞也跟着发生了蜕变。 当一切从他手中成型后,怀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压抑的吐出几个字,“好了,小白。” 缓缓睁开眼眸,映入林念桃眼帘的不再是两条白色的短腿,也不再是白色的尾巴,而是修长的双腿。 手吃惊的捂着嘴巴,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眼泪亮晶晶的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更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场梦,如此的虚幻,如此的不真实,梦若是碎了,一切便都重新回到了原位。 望着她的模样,怀楚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释然,放松,欣喜,激动,所有一切一切的情绪都表现在了其中。 随后,他的大手下滑握住了林念桃的手,将还在震惊失神中的她带到了湖水旁,于是,清澈见底的水面上便浮现出了一个这样的倒影。 一位女子,她身着淡绿色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兰花,银线勾出几片祥云,胸前是淡黄色锦缎裹胸,露出白皙滑腻的肌肤。 透过水面依然能看得出她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唇瓣如粉红色娇艳的花瓣,眼睛乌黑如玛瑙,一头青丝随意的扎起,并没有任何首饰点缀,但却显得轻灵而飘逸,尤其是额间鲜艳欲滴的朱砂,更让整张脸庞添光添彩,明艳照人。 没想到小白狐化成人形后竟是一副如此的好模样,林念桃含着手指忍不住啧啧摇头,果然是尤物啊! 难耐心中的激荡,她调皮的歪了歪头,水中的女子便也随着她歪了歪头,她眨了眨眼,女子也跟着眨眼,像是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甚至将所有的面目表情都使了出来,又是挤眼,又是皱鼻,玩的不亦乐乎。 她的模样与邀月那时在瑶池旁的举动一模一样,怀楚眸光微动,眼前湖水旁小白的身影与瑶池旁邀月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他似乎看到邀月正在调皮的捣乱。 心底更是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那是邀月,那是邀月,邀月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深邃的瞳孔变的游离,怀楚抵不过心中一直渴望到叫嚣的声音,身子向前两步,从身后将林念桃抱到了怀中。 有力的双臂和温热的怀抱突然从身后贴来,林念桃一怔,身子顿时僵硬在了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怀楚这这是怎么了? 他等了她一世,如今她终于出现在了他眼前,终于出现在了他眼前 怀楚不言不语,就那样静静的将她抱着,林念桃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觉得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有那么些不妥,想了又想,她还是保持缄默,心中径自想着,怀楚肯定是激动的失常了 第七十五章 果然是人以类聚 于是就这样抱着,半个时辰后,林念桃有些脚麻了,可身后的怀楚依然将她抱着,也不言语,静的像是不存在。 舔了舔唇瓣,她甚是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我我的脚有些麻” 声音有些僵硬,有些不自然,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儿突然开口,竟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大习惯。 由此看来,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闻言,怀楚此时才如梦清醒,拉回了思绪,将怀着的大手松开,那抹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薄荷香也跟着远去,薄唇扬起了一抹歉意的笑,“我有些唐突了,有没有吓到小白?” 林念桃摇头,“怎么可能吓到我啊,我只是脚有些麻了。” “那日与小白说起的话,我希望小白能认真想想,然后给我一个答案” “好。”她轻声应道,随后扯住了怀楚的衣袖,眨巴着眼睛,“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法子?” “好。”他温和的目光,清浅的笑意,没有丝毫迟疑。 闻言,林念桃撇了撇嘴,“你会不会答应的太快,我还没有说呢,你就应。” 怀楚只是轻笑,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全都会应,不需要任何考虑。 “就是,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想要变成人就能变成人,想要变成小白狐就变成小白狐的法子啊。” 你暂且想想,她以前一直是小白狐的样子,突然之间变成了人,那个祸害要怎么想?而且到时她也不好解释,不好开口啊,总不能站在祸害眼前,手臂一挥;看,我从小白狐变成女人了! 这是不行的,暂且目前是不行的! 其实,她也是突然间才想到这件事的,而且这件事可谓是十分重要,绝对不能马虎。 她的话语让怀楚温柔的眼眸动了动,她该还是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和他一起离开。 如果她想要和他离开,那么一切都会很简单,她以现在的模样和他离开便好,世人也不会知她是小白狐,至于慕容离只是丢了一只小白狐,对他无伤大雅,即便是他想要追寻,也绝不会想到小白狐已经幻化成人。 她的心思被他了然心中,他却还是轻笑的应她道,“好,只不过小白想要学会,需要些时日。” “没事,慢慢学总有一天能学会。”林念桃笑眯眯的,“现在,你还是将我变回小白狐吧。” 指尖一缕白光落在林念桃身上,她顿时从亭亭玉立的女子变回了浑身雪白的小白狐。 怀楚随后弯身,将地上的小白狐抱到了怀中,他的身影黯淡而轻柔的将她笼罩,让她的心也跟着柔软的融化在这片静谧中。 离房间远远还有一段距离时,林念桃便看到了房间的烛火通明。 身子一动,怀楚将小白狐放到了地上,顺了顺她的毛发,“去吧。” 林念桃没有离开,她张开了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袍,将他向房间扯动着。 “小白乖,我还有些事要忙便不去了,等到明日再寻小白,可好?”他轻柔的在她身上拍了两下。 点了点脑袋,她亲昵的蹭了蹭怀楚温热的大手,随后才撒开后腿向着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旁,她抬起爪子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阵谈话声,于是,她又将爪子缩了回来,透过门缝望了进去。 只见,那祸害一脸慵懒之姿,随意的斜倚在软塌上,手撑着脸庞,而坐在他对面的是身着一袭青色长衫的男子,他同样容貌俊美,尤其是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更加将他显得风流倜傥,甚是多情。 然后,他伸手端起了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道,“我告诉你一件关于显锋剑最重要的事。” 过个好桃。“恩?”慕容离扬着尾音示意他继续向下说。 “显锋剑可不是那般轻易就能得到的,你知晓么,要将显锋剑取出,还需要一枚铜器炼制而成的钥匙,只不过遗憾的是,至于那枚铜器而成的钥匙到底长什么模样却无人知晓”他很是惋惜的摇头,“听说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接近显锋剑,所以自然也看不到那枚钥匙是什么样。”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还能有谁,自然是南宫家的老爷子。” “所以说,你也是为了显锋剑而来?” “可以这样说吧,其实拿不拿的到都是无所谓,老爷子不就见不得我整天无所事事,所以才寻点活给我做。”那男子一脸的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轻点着下颚,慕容离睨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道,“那你既然是看好戏来的,便帮我把显锋剑取出来” 青色衣衫的男子噎了一下,道,“我自己都不拿,凭什么要帮你拿?” “我听闻这几日有一名异族女子正在到处寻你,而且还听到她怀了你的孩子” 闻言,青色衣袍的男子嘴角抽了抽,“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无耻?” 慕容离挺认真的想了想,简短的道,“不觉得。” “” 话音落,还嫌不够,又顺势补充了一句,“明日你先去试试,看显锋周的气流会不会将你打成重伤,我在房间等你的消息” “”男子连动着整张脸庞都跟着抽动起来。 且不说那男子,就连门外的林念桃都跟着浑身抽动起来,这祸害果真是——好毒,而且好——不要脸。 门外小白狐的气息慕容离自然是察觉到了,薄唇勾起弧度,道,“小桃子,你还要在门口蹲多久?” 小桃子,南宫羽的眉头抽动,他取名字的水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样了,竟连这样的名字也能叫的出口。 被发现了,林念桃的爪子刨开了门,小小的身子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当看到这一团雪白的物什,南宫羽的目光有些发亮,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离,“这小桃子是你的?” “嗯哼” “你养这只小白狐有多久了?” 慕容离略微沉思了一下,“两个月。”。 闻言,南宫羽感觉到一阵吃惊和震撼。 “你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养宠物了,你是转性了,还是不大正常了,我记得我送给你一条蟒蛇,都没等到第二日,你便将它剥皮抽筋,然后喂给了后花园的鲤鱼,第三日鲤鱼便死了一片,第二次我心里过意不去便送给你了一条百年难遇的鲤鱼,你却又嫌它不会飞,整日将它往空中抛,没过两个时辰便死了,这只小白狐你竟能养两个月,可真是奇迹!” 可这些话落到林念桃耳中,让她额头上滑下三道黑线,差点没跌到地上去。 果然是人以类聚,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有人会把蟒蛇,已经成精的鲤鱼当成宠物送吗? 这也就罢了,可是你看到过有人把蟒蛇的肉喂给鲤鱼吃吗?对了,竟然还要鲤鱼学会飞,他会不会太强鱼所难? 变态啊,果然是**裸的变态! “不过,你的眼光倒是甚好,这只小白狐的毛发油亮,模样甚是可爱”南宫羽一脸的赞叹,然后双手一伸,对着林念桃道,“小桃子来,让哥哥抱抱,尤其是这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让哥哥好想扯下来” 哥哥!!! 林念桃此时觉得,眼前这个风流倜傥,容貌俊美的男子精神也不大正常。 就在南宫羽的手快要碰到小白狐雪白的毛发时,一个茶杯便对着他砸了过去,嗓音悠悠然的道,“你在烟花之地已经沾染上了胭脂俗粉的气息,别传染给小桃子” 两手适时的接过茶杯,避免了差点砸到脸庞上的悲剧后,南宫羽甚是认真的扯住自己的衣袖闻了闻,“我每天换一身衣袍,每天沐浴一次,怎么会沾染上庸脂俗粉的气息,你定是闻错了!” 而就在他不满的言语间时,慕容离脚下一动,已然将小白狐抱的放到了怀中,让她的小身子趴在腿上,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毛发。 口着实有些渴,也顾不得两人,她伸着爪子便去划拉桌上的茶杯,只是离的稍微有些远,够不着。 手臂勾起茶杯,慕容离睨着小白狐,“渴了?” 眨动着眼睛望着他手中的茶杯,她点着脑袋。 “张嘴”慕容离扬声,将茶杯放到了小白狐嘴旁,乖巧的张开小嘴,她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的见了底。 南宫羽对慕容离声东击西的套路桌位不满,瞪了他一眼,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他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有没有搞错,真的有没有搞错,慕容离竟然用他喝过茶水的杯子喂小白狐,他不是有洁癖,竟然和小白狐共饮一个茶杯! 第七十六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慕容离完全不在意南宫羽的目光,悠然而自得的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低头睨着腿上的小白狐,“方才去了哪里?” 去石洞的事自然是不能告诉他的,林念桃的眼睛动了动,指了指后花园。 “还能记得回来的路,倒是不错”满意的在小白狐的脑袋上拍了拍,慕容离斜倚下了身子,“捶背” 捶他奶奶! 信不信她弄死他,然后再弄死自己! 好看的脸庞上闪过了一抹疑惑,慕容离的眸光转向了南宫羽,状似无意的问道,“你方才说我将你送与我的那条百年难求的鲤鱼怎么着了?” 活生生的学飞,结果摔死了啊!怎么着个鬼! 为了避免那条百年鲤鱼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所以该妥协的时候,绝对是要妥协的! 不情不怨的走到了祸害身后,她抬起了两只爪子,继续开始了悲剧生涯。。 “啧啧啧”南宫羽赞叹出声,“这只小白狐倒真是只宝物啊,竟如此通灵性。” 话音落后,他的目光对上了小白狐,惊奇道,“就他这般性子,你是怎么样在他身边呆上两个月的,你要知,我和他在一起十日就会发疯的” 这句话,她绝对举前爪和后腿表示同意,和他在一起绝对会发疯的! 至于在他身边是怎么样呆上两个月的,那自然是被折磨,被欺压,然后她能屈能伸,所以才会活这么久啊。 一想到这里,她被欺压的怒火又翻涌了上来,也不顾南宫羽就在身旁,一只爪子伸上去就揪了两根墨黑的发丝,扔到脚下发泄的踩了两脚之后,又开始重新捶背。 小白狐一连串的举动让南宫羽可谓是大开眼界,更甚至已经带上了敬佩之色,竟然敢在老虎头上动土,这小白狐好——彪悍,而且好有趣。 转身,他对着慕容离诚恳的建议道,“你又不甚喜欢养宠物,便将这只小白狐送与我养着,怎么样?” “你说呢?”慕容离冷哼一声。 “那一个月?”南宫羽很好脾气的打着招呼。 “” 林便道么。“十日可好,你就让我养十日。”他一退再退。 “无痕,从他回房间。”直接打断了南宫羽的话语,慕容离对着无痕沉声吩咐道。 南宫羽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人忒小气,十日竟也不借,枉我还送过你一条大蟒蛇” 话音落,他衣袍一甩,甚是留恋的看了一眼小白狐,然后出了房间。 慕容离的眸光幽幽的落在了小白狐身上,轻挑着尾音道,“小桃子的确不愧是狐狸,从小便有勾引人心的能耐” “”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房间。 怀楚让十七退下去后,再也忍不住胸口的那阵翻涌,一口鲜血又是从喉中吐了出来,身子不稳的晃动了两下。 “上君,你这又是何必?”突然,一道无奈的叹息声在房间中响了起来,然后司命星君出现在了房间中。 “司命来了。”修长的手指掠过唇边的鲜血,他淡笑道。 “上君,你心中该是有数,你如今能记得前世之事,是我为报恩特意为你保存的,却不想你执念如此之深,也不知我当日做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司命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所要的。” “上君这些时日可是消耗了不少仙气,如今倒是不出预料的将邀月上君变幻成了人形,可你也是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当你转世投胎为人后,仙气本就剩的不多,如今已经被耗尽,再用一次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怀楚只是但笑不语,“司命喝茶。” “灰飞烟灭,你知道吗?”没有接过茶杯,司命而是沉下了脸色,“邀月上君如今虽已转醒,但她已经不记得你,你做这么多,又有何用?” “她不止记不得我,同样也将他忘了,不是啊?”怀楚的神色总是温温淡淡,“所以说我们现在都是公平的,她不记得倒也是正好,或许,她这一次会爱上我。” 他,司命的眼睛微动了动,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上君心中明了自己在做什么便好,你已经将仙气耗尽,万万不能再强硬用它,否则真的会烟消云散。” “我真的知晓。”他依然轻笑着。 如今,她已经幻化成人,他自然也不需要用仙气渡过她,还有她已经幻化成人,他又怎么会舍得烟消云散。 这一世投胎为人,他的目的也只不过是寻到她,此时已经寻到她,又怎么会舍得离开? “这些话还是希望上君能听进去,你以后没有了仙气护体,便真正的是凡人了,万事小心,我先行去了。” 话音落,房间中的司命星君已经没有了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压抑着轻咳,怀楚上了床榻,然后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幻化成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可要学随意的掌控变人变狐狸却是不用顾忌那许多,随时随地都是可以的。 此时的那些天,祸害每日都呆在房间中,她自然也不能出去,自从南宫羽来了以后,两人也不知在弄些什么,每日午后都会出去些许时辰。 掌握好时机,再约莫好祸害回来的时辰,她便大摇大摆的去寻怀楚。 也不用多远,怀楚总是会带着她到后花园的亭子中,耐心而又认真的一遍一遍教着她。 两三日下来,她便已有些懂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践,也没有机会让她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日,那祸害和南宫羽又不出预料的去了什么地方,她在床榻上翻滚了片刻后便下了床榻,推开房间的门准备去寻怀楚。 说来也是有缘分,她才推开房门,怀楚也推开了房门,在欣赏着开的正娇艳的花朵。 她脚步一动,便要走上前时,却突然发觉怀楚的脸色好白,尤其是和鲜红的花朵相比,则是更显苍白。 这一认知,让林念桃开始反思,莫不是怀楚为了自己所以脸色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她又真的想了想,其实也是,怀楚每一次帮她都会将灵气传送到她身体内,日日夜夜,他流失了不少,身子肯定就虚弱了,这些日子,倒是她疏忽了。 可是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她决定给他补一补,煮些上好的汤给他送过去,就在这时脑袋中突然闪现出一道白光,她徒然笑的愈发开心了。 她果然聪明,而且甚是聪明,第一次她发现,她怎能聪明到这种地步。 你说,她幻化成人性,然后煮些上好的烫给怀楚送过去,一方面既能让怀楚发现她是多么的聪明,另一方面他也喝了汤,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又兴奋的笑了两声之后,她按照怀楚所教,默念清心咒,然后爪子落到了额间的朱砂上,一缕蓝色的薄光覆在朱砂上,像是在唤醒着什么。 片刻后,小白狐的身子已经被女人的身子所替代,林念桃眼睛中闪亮不已,她就说她很聪明啊,一学就会! 看了两眼手,有看了两眼身子,最后再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她这才心满意足的向着膳食房走去。 俗话说得好,美色果然是有用的,她才到膳食房,便已经被男人团团围住,更是将一群男人迷得七荤八素,差点都寻不到方向。 有了致命武器,便要好好的加以利用,所以她便将自己的美色发挥的更彻底一些,然后娇滴滴的道,“你们谁能帮我熬些汤吗?” 话音才落,争先恐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 “我!” “我做的汤最好!” “我比你更好!” “”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混乱,甚至差点大打出手,望着眼前这一幕,林念桃皱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不知那位名人说过的至理名言,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怀楚的身子也不是一日便能补好的,所以她要趁机利用这个大好形势,将以后的路也要铺垫好。 意识到这更加重要的一点,她的嗓音愈发柔了,甚至能掐出水来,“我相信你们的厨艺必然都是极好,不然也不会在慕容山庄当御厨,可我也有些苦恼,不知你们其中谁的厨艺最好,一人做一天,最后必然会得出一个结果,你们说呢?” 美人倾城倾国的容貌早已经看的失了魂魄,而美人的嗓音更是柔的入骨,所以美人的要求自然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于是,众位御厨齐齐道好,一个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动力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可看着他们激情的模样,林念桃心中很是汗颜。 不出片刻功夫,一个约莫有二十岁的男子端着一碗汤,红着脸走到了林念桃面前,“小姐,这是野鸡炖蘑菇,对身子很补的。” 小心翼翼接过了有些烫的托盘,林念桃有些过于不去,思索了再三没有能答谢的礼物,她便腾出了一只手,握住了男子手,真心诚意的道歉,“谢谢。” 自己的手竟然被仙子握住,男子的脸庞迅速涨的通红,眼睛都不敢正眼瞧林念桃一眼,结结巴巴的道,“姑姑姑娘客气了” 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林念桃转身走出了膳食房,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 而膳食房内,那名男子所得到的福利几乎已经让那些御厨红了眼,心中更是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发挥自己的手艺,将汤最到最好喝,夺得美人一笑。 也还有些人没有回过神,美人方才临走时的那一笑可谓是微微一笑很倾城,真是太美了! 端着汤,林念桃向着房间走去,怀楚便坐在石凳上,面前放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着。 放轻了脚步,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怀楚身后,伸手,出其不意的拍在了怀楚肩膀上。想要吓一吓他。 但是结果很失望,怀楚没有被吓一跳,依旧淡然的坐在石凳上,修长的手指甚至还在翻着书页,口中却轻声道,“小白。” 垂下了肩膀,林念桃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是不是看到了?” “没有,感觉。”他抬头,目光触及到林念桃的脸庞有瞬间的失神,随后又是一片温润,晴朗。 “你的感觉可真棒,连这都能感觉的出来,就算你能感觉出来,也要配合我一下啊,起码尖叫一声,这样多有趣?” 怀楚轻笑出声,“下一次一定配合小白。” 心满意足,她扯着他的衣袖晃动着,“我这么快就能变成人了,你的表扬呢?” “小白真聪明”他眸光如水泛着涟漪,“小白一直都很聪明” 嘿嘿笑了两声,林念桃坐直了身子,道,“我告诉你——” 才吐出了几个字,她无意中望到那一袭紫色身影走过来时,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中涌现出了一阵紧张。 往常,他不是都要出去三个时辰才回来的么?今日怎么才两个时辰便回来了,他能不能遵循一下客观规律? 随着紫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林念桃心中是越来越慌乱,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到底要怎么办啊,怎么办! 虽说她此时是人身,但那祸害的眼睛却不是人眼,犀利的简直不成样子,若是让他此时看到的话,那不就惨了! 出师不利啊出师不利,才第一天出师,怎能就遇上这样的情景,老天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此时若要变回白狐身自然是不可能的,而周围又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掩,就连唯一的花盘也在很远处,根本不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他距离她只剩下十步,九步,六步,四步 第七十七章 躲不过的始终躲不过 三步,两步,一步,林念桃低垂着目光,屏住了呼吸,眼睛抬都不敢抬一下,心中更是在念魔咒一般念道;赶快进房间吧,赶快进房间吧,真的,赶快进房间吧! 慕容离的眸光目不斜视,迈动着长腿便向着房间中走去,而他身后的南宫羽走的有些慢,像是受了什么伤一般。 还好,还好,那祸害并没有留意到她,她垂落下僵硬的肩膀,准备长长的松一口气。 可这口气才提上来,还未来的及咽下去便又硬生生的顿在了哪里,因为那个祸害竟突然转过了身子,眸光直直射向了她和怀楚这边。 他转的有些突如其来,她更是没有防备,一时之间便怔住了,还好她反应够快,立即垂下脸庞,弯下身子手摸上脚踝,同时尖叫惊呼出声,“啊!” 怀楚微微低下头,话音甚是担忧,“怎么了?” 幸好他没有顺口的叫她小白,林念桃悬起的心落在了地上,扭扭捏捏着嗓音道,“怀楚公子,我的脚好像扭了,你能不能带我去上药?” 言语间,她躲在石桌下的眼睛对着怀楚猛眨着,那模样甚是像极了眼睛抽痛。 压抑着翻涌上来的轻笑,怀楚配合着她弯下腰,一脸担忧的道,“小姐能否自己站起?” “嘶——”又连连倒吸了几口冷气,林念桃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怕是不能,脚扭的有些厉害,连动都不能动,呼,痛!” “如此这般,看来小姐是没有办法自己走路了,怀楚也只好冒犯了。” 话音落,怀楚弯下修长的身子,双手一动,打横抱起了“痛”的直倒吸冷气的林念桃。 在怀楚将她抱起的那一刻,趁机,她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了他怀中,两人配合甚好,简直是天衣无缝,从慕容离身旁经过时,怀楚淡淡然的扫了一眼慕容离,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带上了房间门,林念桃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跳终于正常了,不再是发疯般的狂跳,拍着胸口喘了两口气,她一脸赞赏的望着怀楚,“你反应好快,值得赞赏。” “多谢赞赏,小白的反应也很快。”他配合着她,嘴角微扬。 有些微微失神,林念桃盯着那抹笑看了片刻,收回思绪后,却是猛拍了一下脑袋,“坏了!” “怎么了?”她的举动让他有些不解。 “汤,我的汤还在石桌上呢!”林念桃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狠狠的拍两下,怎么这时才想起来,“那汤是我让膳食房炖好给你补身子的,这会儿给忘在外面了。” “无碍,一会儿等他走了,端进来便好。” “怎么可以啊!我特意让膳食房炖的热热的,一会儿就凉了,还补什么?” 林念桃皱眉,她认真起来时,眉宇间带着一种柔韧。 闻言,怀楚的心突然露了两拍,面上却还是一片温润,“我这就将汤端进来,可好?” “这样最好。”她扬起了一抹笑,很是满意。 于是,怀楚打开房间的门便走了出去,而林念桃则是将身子贴在了门上,眼睛偷瞄着。 两手端起托盘,大手无意中碰到那阵温热,怀楚的心也跟着瞬间变的温热起来,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了一抹笑,向着还站在原地的慕容离道,“慕容公子,失陪。” 望到他的神色,慕容离的眼眸微动,一抹精光迅速从他眼眸中划过,然后转身,眸光落在了南宫羽身上,也不言语,就那样深沉的望着。 南宫羽的桃花眼抽了抽,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一脸防备警惕的看着他,“今天为了你我的脚已经瘸了,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了” 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慕容离径自扯动着薄唇,低沉道,“方才与怀楚坐在一起的那名女子” 然,不等他话音落,南宫羽已经轻佻盎然兴味的打断了他的话语,“难道你也春心萌动了,那位女子只看身材便也知是一尤物,绝对的尤物!” 就便还桃。别的撩拨不起他的兴致,可美丽的女人总是能让他在第一瞬间便被撩拨起,而且是被撩拨的很有兴味! 黑眸如利箭一般射了过去,慕容离的话语中蕴含了一些危险的气息,“你方才有没有看到那名女子的额间有一记朱砂?” 南宫羽却丝毫不觉其中的危险意味,津津有味,自顾自的将自己的擅长发挥的淋漓尽致,“依我多年看女人的经验,第一眼看的便是女人的臀部,最好是浑圆而又挺翘,这第二眼看的就是女人的胸部,最后才看女人的脸庞”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痛从脚上传来,南宫羽被迫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顿时痛叫起来,“慕容离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敢踩我的脚!” “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看到那名女子额间的朱砂?”他眉宇间闪烁着异常明显的不耐。 那抹不耐看在南宫羽眼中,他将到了嘴边的抵抗压了下去,识时务为俊杰,“看到了,怎么样?” “与小桃子比起来,那记朱砂你觉得如何?” 南宫羽这会儿脚痛的哪里有心情去研究这些问题,只是随意的丢下了一句,“就那般,反正都是朱砂,又能差多少?” 深沉的眸光瞥了一眼南宫羽,慕容离道,“你快将你这只脚养好” 慕容离竟懂得关心,南宫羽甚是震惊,甚是感动,觉得自己方才被踩的一脚着实太划算了,这一脚早都该让他踩下来了。 他又道,“养好之后,明日再随我去一趟石洞。” 南宫羽脸庞上的感动一僵,手指握的咯咯作响,“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不会再去的!” 微微抬眼,慕容离从容的看着他,“不行!” 想起他口中的把柄,南宫羽硬生生的将想要揍人的**压抑了下去,“你不能太强人所难!” “除了这个爱好,也就只剩下了养宠物的爱好,除此之外,似也没有什么其他爱好”他慢条斯理的回着南宫羽。 南宫羽;“”。 一段时日不见,他却愈发不知脸皮两个字怎么写了! “好了,你去修养吧”言语间,慕容离越过了南宫羽的身子,站到了怀楚的房间门前。 而房间中此时却是和乐融融的场景。 手中的汤还在散发着白色的热气,林念桃催促着,“你赶快趁热喝,一会儿凉了便没用了。” 他轻应着,眸光柔柔的望着她,“小白与我一起喝。” “这是给你准备的,你还是赶快喝吧,这段时日你脸色不大好,的确该是补一补了。” “这一碗太多,我喝不下,分与小白少许” 言语间,他已经从一旁拿过了碗,将鸡汤分成了两份,一份递到了林念桃手中,“小白便不用推辞,我方才用过午膳” “那我便也就不勉强你了,一起喝吧。” 鸡汤还是有些热,林念桃一口一口的小抿着,但似乎还像是被烫到了,她粉红的小舌吐了出来,呼哧呼哧的。 怀楚失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宠溺,软着嗓音,“慢点喝。” 她没有抬头,只是应着胡乱点头,话说,这鸡汤可真好喝! 片刻间,碗中便已经见了底,她看了一眼怀楚,发现他碗中的鸡汤也喝的一干二净时,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速度和我能一拼!” 眸光凝视着她的脸庞,怀楚的手一抬出其不意的落在了她的嘴旁,微怔,林念桃瞬间愣在了原地,身子变的有些僵硬,嘴唇旁温热的手指让她更是一阵紧张,心跳如擂鼓。 他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僵硬他自然察觉了出来,笑着摇摇头,他干净温暖的手指掠过了她唇旁,将沾染上的汤汁拭去,点了点她的鼻子,琥珀色的眼眸中泛着暖意,“小花猫” 顿时,林念桃的脸颊红了,差点没有捂着脸呻吟起来,哎呦,丢人了,而且是丢大发了! 她又窘迫又恼怒的模样着实可爱,怀楚唇边的笑意又大了一些。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响起的清脆声打破了房间中温馨的一幕。 怀楚对着林念桃轻笑点头,“我去开门。” 随着打开门的一刻,慕容离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怀楚淡淡点头,“慕容公子有何事?” 慕慕慕容公子!那不就是那个祸害,林念桃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他怎么会来? “无事,只是闲来坐坐而已”薄唇扯动,也不等怀楚应声,慕容离越过了他优雅的踏进了房间,不请自入。 就在林念桃惶恐的不知该怎么办之时,慕容离的眸光已经直直在了她身上。 第七十八章 月儿姑娘亦或是小桃子? 闻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此时已经碰面,想要躲避自然是迟了,一手狠狠掐在腿上,她强迫自己不能躲闪,目光直直对上了慕容离的眼眸,极度僵硬而又不自然的转向了怀楚,疑问的道,“怀楚,这位公子是?” 就算祸害的眼睛犀利,可她却是活生生的从一只小白狐变成了一个女人,这是质的反应,她要淡定,她一定要淡定,千万不能自己露出马脚来。 “他是慕容公子,月儿以前没有看到过。”怀楚淡笑着,轻声解释道。 “原来是慕容公子。”林念桃皮动肉不动的扯着嘴角,“慕容公子好。” 慕容离并未言语,眼眸一直落在她的脸庞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13050037 这样深沉的眼神让林年桃不禁心生惊秫,她没能忘记,那一次她在石洞中遇险,便是这祸害寻到她的。 她那时甚是惊讶的问他是怎样寻到她的,他的回答她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他道,我是循着小桃子的气息寻到的。 气息,对,这两个尤为重要的字眼提醒了她,他此时这模样该不会是在闻她的气息吧? 林念桃觉得,无论是不是在闻她的气息,她都要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中,这才是最明智的! 于是,她对着两人缓缓一笑,“怀楚,你便和慕容公子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倒茶。” 话音落,她走到了桌旁端起了茶壶,一个不小心手一滑,茶壶便从手中滑落,然后砸在了地上,属于茶的清香顿时在房间中四溢开来。 对于她不小心造成的后果,林念桃心中可是尤为满意,甚好,甚好,她要的便是这个成效。 相反,她的脸颊上却惶恐的扬起了一抹歉意,“怀楚,我将茶杯打碎了,怎么办?” “碎了便是碎了,月的手有没有划伤?”怀楚担忧道。 “没有,你和慕容公子先稍等片刻,我再沏一壶茶,你们先稍等片刻。” 慕容离收回了投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他悠闲的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衣袍,低沉道,“怀公子可有看到小桃子?” 温润的脸庞依然如一阵春风,没有吹起一丝涟漪,怀楚微皱起了眉,“小白不是在慕容公子的房间吗?” 这边,怀楚淡定的不像是个正常人,可那边的林念桃手却狠狠一抖,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便浇在了手背上,痛的她的脸几乎都有些扭曲了,眼泪在红红的眼眶中一圈一圈的打着转,好疼,好疼,真的好疼! “小桃子这几日有些顽劣,定是趁着我没有在房间便偷跑出去,怀公子便坐在房间外,我便来问问。” 慕容离的话虽是对着怀楚说的,可眼眸却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正在泡茶的林念桃。 “用过午膳后我出的房间,便一直坐在石桌旁,倒也一直没有看到小白从房间出来,慕容公子或许得去别处找找了。” “这是自然”慕容离低沉的道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我有些口渴,月儿姑娘的茶可否泡好?” 话题突然转到了她身上,林念桃欲哭无泪的抬头,很是挣扎的应着,“好好了” 三两下倒好了茶水,她端起茶杯递了过去,慕容离却没有伸手去接,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脸庞上,就那么看着她。 惊恐,着实是异常惊恐,林念桃在心中暗暗折磨着,这茶这么烫,他不接她也不能一直这么端着,其实烫都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她心中慌乱的不行,怕露了马脚。 又思虑了一下,她手移动,准备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上,但她的手才挪动,慕容离的大手便接过了茶杯,轻抿一口,漫不经心的道。 “月儿姑娘额间的朱砂与小桃子额间的朱砂倒着实相似,怀公子以为呢?” 一点一点的颤动,林念桃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想死的心都有了,好狠,这祸害的眼神真的好狠! 怀楚的目光也落在了林念桃脸上,细细打量一番后,道,“自那日在客栈遇到小白后,我就觉得与月儿额间的朱砂相似,慕容公子果然是好眼神。”skut。 完美,完美,怀楚这样的回答果然是完美,一颗晃得乱七八糟的心终于能稍微慢下来了,林念桃觉得,想要让祸害完全打消对她的怀疑,最好她再插上一脚,这样就更加完美了。 于是,她的一脚是这样插下去的,“你们口中的小桃子是女人,还是小白狐啊?” 闻言,怀楚的身子僵直了,温润的脸庞第一次有些细微的抽动。 慕容离的眉微挑,俯身放下了茶杯,“月儿姑娘怎知小桃子是小白狐,而不是其他物什?” 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抽死自己,让你嘴贱! 归根结底,她觉得她中了这个祸害的毒,只要一听到桃子,小桃子,首先想到的不是散发着香气,甜美可口的桃子,而是一只有着长尾巴的小白狐,这一切都是本能,她大意了,她太大意了! 幸而她的反应是急快的,道,“方才我从膳食房端鸡汤来的路上,曾看到有一只小白狐从我面前一闪而过,她的模样我倒未看清,可是额间的那一记鲜红的朱砂倒却是引人注目,是以,我对她的印象是极深的。” 慕容离却不是肯放过她,话语虽是不紧不慢,可却咄咄逼人,“那方才我问怀楚公子有没有看到小桃子时,月儿姑娘为何缄默?” 要死了,真的是要死了,林念桃的心已经扭曲成了一团,可脸颊上却难得保持不动声色,“我刚才专心泡茶,没有听到你的话,不然也不会不言不语,装作不知。” “是吗?” “自然,自然,我没有骗你的理由,不是吗?”她很是诚恳的道,模样十足认真,心底却在暗想着,没有骗他的理由,她干嘛又要骗他呢? “月儿姑娘这般诚心诚意,我自然是相信的。”慕容离道。 闻言,林念桃笑了两声,紧绷的身子终于有些松懈了。 “既然如此,便也不打扰月儿姑娘和怀公子了”言语间,他不紧不慢的起身,状似无意的道,“告辞了,对了,小桃子若是再晚一个时辰回来,也该好好教训她,让她收收顽劣的性子” 林念桃正端起了茶杯,听到他的话后,茶杯一晃,茶水洒到了地上,身子跟着剧烈的颤了颤。 若是再晚一个时辰回来,好好教训她,收收她顽劣的性子,她她有顽劣吗? 待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后,林念桃几乎是后脚就跟着往外面冲。 却还未冲到门口,已被怀楚给拦住了,他睨着她,“小白,你这是去哪里?” “回房间啊。”她答得理所当然,“你方才也了解了那个祸害有多变态。” “小白”怀楚的手握住了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将膏药一点一点涂抹了上去,耐心的道,“你若是此时回去,不就中了他的话语?” 她手上的烫伤很严重,又红又肿,看的他很是心疼,如果用仙气覆上去,伤势便会消失不见,可他不能用仙气。 司命说的的确不错,若是他再强硬的使用仙气,便会毁了道行,魂飞魄散,如今他才看到邀月,又怎能魂飞魄散呢? 可是看着邀月白皙手背上的伤口,他只觉得刺眼,很是刺眼,心微微的纠在一起。 林念桃倒对手背上的伤口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暗自嘀咕道,“你说的很对,那我再等等吧。” 个离房念。话音落,才感觉到手背上又是冰凉又是刺痛,低头看到怀楚的举动,她心中流过了一道暖流,暖洋洋的在身体中四处流窜。 他低着头,眉微皱,温柔的眼眸看起来很是认真,像是在做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怀楚,你真的好温柔”不自觉,她从口中溢出了一句,“好像水” “是吗?”怀楚淡笑着,眉宇间的严肃消散了一些,“疼不疼?” “不疼,我可不怕疼!” “小白真乖,再等片刻就好”他手下的动作愈发柔软了。 上好了药之后,林念桃掐着时辰,和怀楚道别之后,幻化成小白狐的模样,让怀楚将她从后窗户中放到了地上,她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之后,才用爪子抛开了房间的门,小小的身子钻了进去。 南宫羽躺在软塌上,无痕正在给他的脚上药,那祸害却是慵懒无比的斜倚在床榻上静静的睨着南宫羽痛的直抽筋。 她的身子抽了抽,也不知怎的,竟将南宫羽变化成了她的模样,更加惊秫。 听到响动,慕容离的眸光瞥了过来,淡淡的,淡淡的从薄唇中吐出了几个惊魂的子,“月儿姑娘?” 第七十九章 十分怪异的现象 脚下一滑,她小小的白色身子差点便摔到了地上,两只前爪和两条后腿没种的发软,他怎么一开口就这么吓人? 时再都离。难道,他真的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吗? 林念桃的心连同着肝一并纠结而恐惧的拧了起来,脸颊上却是什么没有神色,两只爪子向前一攀,爬上了床榻。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说不定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慕容离颀长的身子微微向前一俯,修长的手指拧住了小白狐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然后提到了空中,目光上下左右打量着。 被人硬生生的拧到空中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林念桃疼得呜呜咽咽的,身子在空中扭动着。 “月儿姑娘,真是个好名字,小桃子觉得呢?”如同是没有看到林念桃痛苦的神色,他依然是拧的悠然自得。 这个时候,痛楚已经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不是发现了,她真的快要被这个问题纠结死了,又害怕又恐惧,还要猜测他反应表达出来的情绪,真不是狐狸干的事! 正在这时,南宫羽却硬生生的插进来了一脚,“月儿姑娘是不是方才看到的那位姑娘?” 一人一狐都没理会他,他又道,“那位月儿姑娘可真是美,无论是脸颊,还是身段,看的人心猿意马,慕容离,月儿姑娘还有没有在隔壁,我去会会她。” 一人一狐依然没有理会他,南宫羽不死心,道,“你们能不能别无视我?” 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再次无视,慕容离薄唇扯动,再次执拗的吐出几个字,“月儿姑娘?” 有一种重复也叫生死不如,林念桃这会儿最确切的感受就是生死不如,身子颤抖了两下,不敢对上那道深邃的眸光。 而对于祸害为什么要一直重复月儿姑娘这四个字,林念桃的心中是有两种想法的。 第一,那就是慕容离是有些起疑了,这是在试探她! 第二,说不定是慕容离看到月儿姑娘后,被她惊人的美貌所吸引,神魂颠倒,所以才会一直唤。 可是,可是依照当前的趋势看,她还是觉得第一种比较靠谱,当然,第二种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还在半惊半吓,生不如死之时,慕容离却反常的将她放了下来,好看的脸庞高深莫测,“捶背。” 甭说捶背,这会儿就是他让她跳油锅都可以,只要他不再对着她一直叫月儿姑娘就好。 小小的身子异常迅速的到了他身后,两只爪子任劳任怨的捶打着。 指尖摩挲着青花瓷的茶杯,慕容离低沉的吩咐着无痕,“去找一本史册来,年代越久越好,最好记录的是新鲜事。”skut。 闻言,无痕顿时放下了手中的膏药,恭敬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没了身影。 南宫羽瞪了一眼一脸慵懒的慕容离,只好自己拿起膏药上起了药,话说回来,慕容离什么时候对史册感兴趣了? 房间中陷入了一片静谧,林念桃连小差都不敢开一下,认认真真的捶打着。 身旁,南宫羽正在上着药,那池湖水果然是奇怪,他的脚就只探进去了一下,都还未做停留,出来便已经成这样了,如果再停顿下,那莫不是要毁了? 想了想,他觉得明日不能再鲁莽行事了,这不是慕容离的脚,他自然是不心疼,可以拿来随意用,但最后受伤的可是他。 他觉得吧,如果给脚上戴一个铁匣子,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严重了? 这个法子甚好,他明日且可以试试。 无痕的动作果真是迅速,出去才约莫半刻的功夫,便已经抱着厚厚一沓的史册走了进来。 史册全部摆在了慕容离眼前,他的大手挑动着史册,从中寻了一本年代最久的翻阅起来。 房间中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哗哗哗翻动着书页的声音响起,林念桃已经没有精神了,两只爪子虽还落在慕容离的肩膀上,可整个身子已经在摇摇晃晃,快要进入了梦乡了。 南宫羽倒是挺舒服,身子横在床榻上,整个人已经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林念桃确实是支撑不住了,身子滑落,便也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夜色渐渐深沉,慕容离的眸光依然落在史册上,关于志怪小说,史册上倒是记录了甚多,狐狸修炼成人,然后飞天。 世上没有绝对的绝对,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虽怪异,让世人觉得无法相信,但它的存在却是事实。 “月儿姑娘”他勾着薄唇,指尖还粘着手下的书页。 无论是从气息,还是神色,小动作,还有那记朱砂都像极了小桃子,不得不让他怀疑。 现在要知晓小桃子到底是不是月儿,所欠的不过就是一个时机,一个揪出抓住小白狐尾巴的时机。 这个时机不会太久,抑或是三日,也抑或是两日,更抑或是一日。 但终归,这只小桃子想要逃出他的大手,绝没可能! 睡了一夜起来之后,林念桃的精神再一次紧绷起来,对祸害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可奇怪,那祸害并没有再折磨她,也没有对着她再莫名其妙的吐出一连串的月儿姑娘,正常的有些过火。 他不正常的时候,她小心翼翼,以防惹火上身,更要提防露出马脚,他变的正常,她却更加小心,更加紧张。 这不会该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用过午膳,没有出所料,祸害又和南宫羽出了房间,而南宫羽的脚上还套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铁匣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委实难看,将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形象瞬间秒杀。 随着几人离开,林念桃的心彻底的松了下来,去寻怀楚。 怀楚正在饮茶,看到她进来后,一把抱到了怀中,轻声道,“小白来的正好,我恰好有一件事说与小白听。” 眨动着眼睛,林念桃乖巧的窝在他怀中,点着脑袋,示意他继续。 “我方才算了一下,今日是小白化身成人的第十日,你幻化成人所用的都是仙气,如今初现成人已十日,便要去石洞中的湖水沐浴一下,洗去今日来身上所沾染的尘埃,以示对上天的感恩戴德,” 她揪住了他的衣袖,略微摇了摇;那以后还用再去吗?13050037 大手轻柔的顺着她的毛发,怀楚点头,“满十日沐浴之后,便不用了” 点了点脑袋,她看着他,比划着;一会儿就去。 将她爪子上的伤势查看了一番,放心之后,他才道,“想不想吃栗子?” 瞬间,林念桃的眼睛亮了起来,匆忙点着脑袋。 怀楚让十七将栗子拿了过来,一颗一颗的栗子饱满而散发着光泽,散发出来的香气更是无比的诱人。 林念桃的口水有些泛滥了,爪子一伸,急急便伸了过去。 “别急,这些都是给你的,栗子的皮你剥不开,我来吧。” 将她兴冲冲的爪子拿起放回到了腿上,怀楚拿起了栗子,一个一个的剥着,剥好之后,他便喂进她口中。 看到小白狐吃的一脸满足,他唇边的笑也跟着满足。 栗子是刚烤好的,怀楚这一剥动,有些栗子皮便掉到了他白色的衣袍上,瞬间便染黑了一片。 见状,林念桃支起身子,用爪子划拉着他的衣袍,想要将那些黑拍去,怀楚却按着她再一次坐下来。 爪子指着衣袍,她皱眉;脏了。 “无碍,脏了便脏了。”怀楚轻笑,又将栗子喂进了她口中。 吃过了栗子之后,怀楚不放心她一个去石洞,便抱着她一同去了。 由于十日后是显锋剑公众于世的时间,所以并没有人来石洞,都是遵循一个江湖道义。 可即便是偷盗,也觉不会在明日朗朗乾奎下偷盗,也只会是夜晚。 已经到了石洞口,林念桃伸手扯住了怀楚的衣袍;慕容离不是和南宫羽在石洞中吗? “无碍,我抱着你进去,等打探过后你再出来” 林念桃觉得这法子也行,遂点了点脑袋。 石洞中依然是潮湿而散发着寒气,她的身子窝在怀中,只探出脑袋警惕的看着眼前。 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慕容离便会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眼前。 还好,一路上都没有碰到,怀楚看过石洞无人之后将她放到了地上,“你且去吧,我在洞外帮你守着。” 等怀楚出了石洞之后,林念桃幻化成了人形,谨慎的再往四下里瞧了瞧,确定不会有什么人之后,这才放心的解开衣裙,亵衣,还有贴身衣物,踏入了眼前的一汪清泉中。 身子顺着滑了下去,林念桃竟诧异的感觉到,方才这池湖水还是冰凉,可当她沉下身子后,竟然变成了温热。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八十章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 明明方才水还是冰的,怎么片刻间就变成温热了呢? 林念桃觉得,这个湖甚是稀奇和蹊跷,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也不是一时三刻便能想明白的,而依照她此时的处境,不应多想,沐浴才是最重要的。 这会儿她赤身**的,万一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所以先沐浴,还是先沐浴,其余的一切容后再说。 往常都是以小白狐的身子去沐浴的,倒也没有感觉到有多舒适,今日以人身,再加上温热的水流从身上滑过,林念桃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暂且说另外一旁。 南宫羽想了一个晚上,也让无痕寻了一个早上,终于寻到了一个铁匣子,套在脚上虽将他的完美形象毁于一旦,但他委实觉得,此时还是他的脚比较重要一些,形象随后挽回便可。 他自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即便是将这只脚在湖水中停留半个时辰都是不成问题的,因为他有装备。 可慕容离却是深深的睨了两眼他的举动,略有深意的道,“你确定要这般?” 话语中的那个深意南宫羽没有听出来,闻言后,他异常斩钉截铁的点头,这是当然的,他想了这么久,岂有不用的道理? 可他却觉得有些奇怪,慕容离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对于这个问题,南宫羽没有多想,最重要的是慕容里的心思太过深沉,不是他能想就想的明白的。 是以,他也没有再去想,可当他一脚踏进湖水中时,他便突然有些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深意。skut。 原本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是一脚在湖水中呆半个时辰也是没事的,谁知一脚才踏进去,一阵白烟便从湖水中冒出来,他的脚比上一次痛的更,火热的温度差点没将他融掉,关键时刻,还是慕容离将他救了出来,才让他幸免于难。 此时,这是在回房间的路上,南宫羽趴在无痕的肩上,无痕将他背着。 忍着脚上的痛,他将铁匣子踢掉,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晓如果用铁匣子的话会伤的更重?” “不知”慕容离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扫着南宫羽的脚。 不知?南宫羽皱眉,“那来时我将铁匣子套在脚上时,你问什么要说你确定要这般?” 慕容离抬脚继续向前走,“前几日那几人跳进湖中时有一阵白烟冒起,湖水许是带有特别强的腐蚀性”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南宫羽咬牙,额头上的青筋冒起。 “我难道没有提醒过你吗?”慕容离问南宫羽。 南宫羽的手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你那算是提醒吗?算是提醒吗?半隐半晦,你为什么不直白的说?” “哦”慕容离淡应了一声,“那是我想知晓湖水的腐蚀性有多强” “” 一口血差点没有气的吐出来,南宫羽在无痕身上扭动着,“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要让他好看,绝对要让他好看!” “让我好看吗?”慕容离的脚一抬,轻轻踢动了一下南宫羽受伤的脚,顿时尖叫便在石洞中响了起来,“还是先将你的伤养好。”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他怎么会交上这样的朋友! “无痕,回到房间后将紫金药给他上,不出三日,你脚上的伤便会好。” 紫金药可是最珍贵的药,慕容离既然能舍得拿给他用,他便也不给他做计较了,可是他话中有话,“你要去哪里?” “顺着这条路再回去,再探探” 南宫羽轻笑一声,“看来你这次对显锋剑势在必得啊!” “恩”慕容离轻应一声。 “既然你势在必得,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南宫羽豪气万丈的道。 话音落,又觉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些什么,他立即改口,“这句话你就当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他不能激动,只要一激动就会干出些后悔的事来,答应慕容离一次,他的脚已经这样了,敢再答应他第二次,估计这条命也就剩下半条了。 “可是已经听到了” 话音落,慕容离的脚步一动,已经返身随着原路返回。 山洞的入口原来不是只有假山那一处,这条路是方才偶然间寻到的,至于通往那处,待无痕出去便知晓了。 方才他正准备跃身而起去看开启显锋剑的铜器钥匙是什么模样,南宫羽却发生意外,这次便再去查看。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那叫一个舒适,呆在水中,林念桃几乎有些不想出来了,舒服的只想要在湖水中睡上一觉。 眼睛才缓缓闭上,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然后林念桃远远的看到了一抹白色身影,她以为是怀楚等不到便进来探寻一番,遂道,“我还没有洗好呢,你先等上一等,我马上就出来,” 可怀楚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反而越走越近,于是,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浮现在了眼前。 颀长的身躯,好看漂亮到人神共愤的脸庞,慵懒的神色,不是祸害又是谁? “轰——”林念桃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部都冲了上来,她紧紧的贴着池壁,只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想死的事了。 你暂且说她方才若是不出声,然后躲到湖水下,他也不知会是她,这一声出的着实不该。 可她又想了一想,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些远,她虽然看到了他,他却不一定看到了她。 这池湖水着实诡异,他也晓得踏进来必死,她这会儿若是藏在水中,倒也能赌上一赌。再儿才然。 想到这里,她屏住了呼吸,也来不及想那许多,将身子直接沉了下去。 那道响起来的嗓音慕容离自然是听到了,脚步微动,他顺着声音走到了湖水旁。 林念桃虽想的可以,但并不周全,她显然是忘了,她的衣裙还有贴身衣服此时都在湖上放着,慕容离一眼就能看到。13050037 眸光睨了一眼衣裙,他的眸光又探落到了湖水上,水蓝的彻底,再加上湖水并不是很深,是以藏匿在湖底的那抹身影根本就遮掩不住。 方听到那道声音时,他便已然听出那是自称为月儿姑娘的声音,她此时藏匿在水底竟毫发无损,看来并不惧怕这湖水。 竟然不惧怕这湖水,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双臂懒懒的怀胸,慕容离站在湖水旁居高临下的望着湖底的那抹身影,好一会儿,才道,“月儿姑娘在这儿做什么?” 月儿姑娘,林念桃的身子剧烈的抖动着,这可是她的重伤,还有他竟竟然看到她了! 对了,怀楚不是在外帮她把守着吗?这祸害是怎么样进来的,怀楚难道没有看到他吗? 可这些在此时显然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怎么办,是要继续藏匿在这里,还是漂浮上去打一声招呼,“怎么这么巧,慕容公子也来这里了。” 莫忘了,她此时全身上下都是**,漂浮上去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不是全部都看到了? 思索了一番,她决定按兵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她依然捏住鼻子躲在水下,心中却有了一抹殷切的期望,他赶快走吧,赶快走吧。 慕容离的眼眸闪过了一道暗光,扯动薄唇道,“月儿姑娘不出来吗?” 他也不想想,她能在这个时候出去吗? “我有的时间陪月儿姑娘耗,月儿姑娘莫担心”他懒洋洋的扬着尾音。 林念桃呼吸了一口气,水中浮现出了几个气泡,她也打算跟他耗到底,所以并不出声。 “月儿姑娘的肌肤白皙光滑,背部线条优美,倒果真是引人遐想” 慕容离低沉的嗓音中沾染上了一抹邪恶,薄唇更是邪佞的勾起。 身子一颤,林念桃的脸红了一片,却仍未妥协,背部看了便看了,只要不是重要部位就好。 她好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在有些方面是比较开明的。 你再想想,人家都照全裸照,她这又能算的上什么? 然后,那道声音又紧跟着响了起来,“月儿姑娘的臀部的确是浑圆挺翘” “噌——”她的脸颊像是充血一般,红了一个彻底,顺势又吐了几个泡泡。 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事情,那就是她方才藏在水中时,正好是背对着他,这个背一对,所以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在水中屏气时,最要重要的便是不能走神,不能胡思乱想,否则就会支撑不下去,她是记得这条忌讳,可却抵不过这祸害扔下来的一枚炸弹,她似乎在水中有些呆不下去了 第八十一章 小桃子与月儿姑娘 她的思绪才一乱,心中也跟着岔了气,一时之间,水全部都冲到了鼻子中,让她呛得忍不住一直咳嗽。 这一咳嗽却更加坏了,越来越多的水冲进了她的鼻子和嘴中,觉得像是被人猛灌着水,有些窒息。 忍耐着,她微微喘了口气望向了湖上,那祸害像是和她杠上了一般,悠悠然的站在岸上,居高临下的望着。 又是一串水泡冒出,林念桃的脸颊憋得通红。 花样游泳队员在水中憋气最长也不过一分钟多,她约莫着她在水底没有一分钟也绝对有几十秒了,整个身体的支撑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什么再重要,又怎么能重的过生命,她非常认真的衡量了一下,最终觉得还是出去吧。 就在憋的快要昏过去时,林念桃的脚一蹬池底,水花在空中荡起,她整个人钻出了水面,双手遮在胸前,一头黑发湿透,湿漉漉的贴在了脸颊上,晶莹透亮的水珠在她白皙的肩头滚动,真是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嘴角皮动肉不动的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她扬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道,“真是好巧啊,慕容公子。” “竟能在这里碰到月儿姑娘沐浴,着实巧”慕容离扯动着薄唇,略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林念桃笑的更是尴尬了,心中却是暗暗骂道;不说前一句是能死,是能死啊! 漂浮在水中的身子有些下沉,林念桃在水中的腿微微一使力,向上抬起了一点,在这缝隙间她低头,无意中却看到眼下的池水碧蓝碧蓝的发亮,更是能清晰的望到脚底,脸颊更是从头红到了尾,顷刻间觉得身下的池水沸腾的惊人,像是要将她的狐狸皮,不对,是人皮给烫掉。 一时之间,她的舌头打结了,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给我转过去快点转过去眼睛也闭上!” “可是我不想,怎么办?”他完全不将她的窘迫放在眼中,回答的很是随意。 这祸害的厚脸皮功夫可是日渐增长,竟能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林念桃对他着实佩服。 她想,若是有一日她能达到这么不要脸的地步,那还有谁能是她的对手? 经过这些时日和祸害的相处,她一边鄙视他的同时,可是也对他愈发敬佩。 不动一刀一枪,只要他一开口就能让对方崩溃,就能让对方气的吐血。 她委实觉得,她应该向他学习,好好的向他学习,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敏感时期。 两手分别遮住最重要的地方,林念桃微微思索了一番,极力的想要说服他,“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离慵懒的扫了她一眼,淡漠的陈述事实,“我似乎并没有碰月儿姑娘。” 呃,貌似他说的很对,林念桃张了张嘴,半晌道,“可是你看了也算授受不亲!” “那怎么办?月儿姑娘要上来将我的眼珠挖掉吗?”他依然慵懒而又不甚在意。 林念桃简直要哭了,作为一个男人,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也的确是一种能耐,别人绝对比不上的能耐。 僵持着,她还是决定先服软,“慕容公子,我们打个商量可好?” “恩?” “这样聊天甚是不舒服,慕容公子可能等我穿上衣裙后再聊,可好?” 慕容离点头,道“月儿姑娘穿吧” 抓狂,狠狠的抓狂,林念桃羞愤不已,“慕容公子不转过去,我怎么穿!” “月儿姑娘难道不晓得衣裙怎么穿吗?用不用我帮你?”他很好心的问道。 呼,吸气,呼气,呼气,吸气,林念桃奋力的压抑着心中翻滚的火焰,“这个就不劳慕容公子帮忙了,如果慕容公子能转过身,我已经感激不尽。” 慕容离又悠悠然的打量了她几眼,从头看到脚,竟难得没有再为难她,颇有涵养的转过身去。 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她留意到了一件更想吐血的事。 方才,她脱得欢快的衣裙此时都正好不好的丢在了慕容离脚下,衣裙,亵衣,肚兜,非常杂乱的散落一地。 这便说明,她若是想要穿上衣裙的话,首先就要赤身**的爬上岸,然后再赤身**的走到那祸害身边。 一想到自己赤身**,再想到那祸害有可能就睁着眼睛,她摇了摇脑袋,觉得不能这般做,确实不妥! 随即,她又沉思了一下,这总待在水中也不是一回事啊,这会儿祸害还能善心大发的转过身,一会儿若是不要脸起来,她也拿他没辙啊。 心中再三权衡了一下利弊,她缓缓的游到了岸边,捏起一颗石子试探的丢到了慕容离脚旁。 没对怀手。他没反应,依然定定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听到,林念桃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迅速从湖水上爬了上来,窸窸窣窣的走到他身旁,慌里慌张的将衣裙套在了身上。 在套衣裙的这个过程中,她对慕容离还是有些怀疑,手底下一边忙碌着,一边忙里偷闲的望了一眼慕容离。 只见他仍是侧着身子,深邃的眼眸微闭着,还好,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她松了一口气。 听到身后像是老鼠一般的响动终于停止,慕容离薄唇渐勾,眼眸睁开。 由于他背对着林念桃,是以他的眼眸睁开林念桃并不知晓,其实林念桃已经在心中打好了小算盘。 慕容离这人太狡猾,不是她所能对付的了,她还是趁机溜开的比较好。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再看慕容离一眼,而是悄悄的转过身子,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向着石洞外走去。 没能走下两步,真的是没能走下两步,背后一道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月儿姑娘,你是不是少了方什么东西?” 被抓了现行,林念桃提起的脚硬生生的顿在了空中,这又听到慕容离的话语,她忍不住回头,想要看自己丢了什么,回头对上那方东西,她全身的血都从脚底传到了脑门上,几乎是痛不欲生。 慕容离捡起来的,是个白色的亵裤。 绝对的白,大刺刺的白,几乎都要刺瞎她的眼睛! 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依然淡漠,面无表情的捏着她的亵裤,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 可是,这伸手去接不是,不去接也不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顿时林念桃有一种想要了解余生的念头。 她明明记得,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将亵裤穿上了,为什么此时却会在他手中? 由此看来,还是她方才太过慌乱了,肯定是慌得忘记穿亵裤。 林念桃深切觉得,既然他捏着别人的亵裤都能做到无动于衷,那么她就要更脸丢到一旁,比他更不要脸,沉思了一下,她道,“这亵裤已经不能再穿了,慕容公子还是丢了吧。” “月儿姑娘确定不穿吗?”慕容离不紧不慢的扬着手中白色的亵裤,让它在她眼前晃出一抹弧度。 “确定不穿!”她的脸庞几乎已经红的要滴血,态度却毅然坚决! 她不穿亵裤,就是不穿亵裤,她今天还就不穿亵裤了,怎么着? 慕容离收起亵裤,理所当然的道,“既然月儿姑娘已经不要,那便留给南宫羽做裹脚布吧,正好他的脚受伤了” 林念桃剧烈的抽动着眼角,“” 他的招数果然都是——好狠! 用她最贴身的衣物做一个男人的裹脚布,这些着实于理不合,林念桃有些踟躇,要不要再将亵裤给要回来呢? 然而,就在她踟躇间,慕容离颀长的身形一动,大手已然环住了她的腰。 林念桃反应过来之后,身子挣扎的动起来,“你干什么?” “有人来了”低沉的在她耳边丢下几个字,慕容离身形迅速一动,藏匿躲避到了石洞的暗处。 果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便停下了挣扎,目光定定的望着石洞外。 片刻后,那人走了进来,一袭琉璃白,温润如风的神色,不是怀楚又能是谁? 林念桃神色一喜,心中微微一动,便要叫出口,却还未等她发出声音,一双大手已经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唇,让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手指修长而火热,就这样覆在她的唇上,备显暧昧,尤其他手上的温度烫的她的唇瓣跟着变的火热起来。 目光望到湖水中,并没有她的身影,怀楚心中蓦然一阵慌乱,脸色也跟着有些微微白了起来。 这种慌乱自从邀月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连他一向温润没有起伏的嗓音也跟着变了调,其中的焦急丝毫不加掩饰,“小白,小白” 他焦急的神色林念桃看在眼中,扳动着慕容离的手想要应声,慕容离却更加拥紧了她的身子,将白色的亵裤放到了她眼前,压抑着低沉的嗓音,“你是想要让他看到我们这般在一起吗?” 他们怎么在一起了?林念桃恼怒的瞪他,不就只是她的亵裤遗忘到了他手中而已,他们怎么着了? 石洞中他的声音静静回响着,可小白始终没有出来。 强硬的将心中浮现而出的那些慌乱压抑下去,怀楚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分析着。 小白并不惧怕湖水,所以她在湖水中定然是平安无事的,而她身上的衣袍此时也不在洞里,肯定是已经穿上了。 即便是小白离开,也没有理由不去唤在外等候的他,不是吗? 细细思索了一番,怀楚脚步一动向着石洞外而去。 他此时不能再用仙气查出小白的下落,但他可以唤出司命,让司命去查。 随着怀楚的身影消失在洞外,林念桃也终于将慕容离的手给移开了,微微喘着粗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然后,她从地上站起就要向着石洞外而去,却再次被慕容离给拦了下来,“月儿姑娘去哪里?” 林念桃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寻怀楚。” “月儿姑娘既然要离开,那么再稍等片刻再一起离开吧”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要离开,我现在就要离开!” 怀楚寻不到她,心中肯定着急,她不能让他担心,他对她那般好,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焦虑!skut。 闻言,慕容离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大手强硬的环在她腰间,很是无奈惋惜的道,“我原本也不想这般的” 不想怎般?林念桃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何意。 下一秒,慕容离落在林念桃腰间的手蓦然收紧,脚尖点在一旁的岩石上,飞身向着空中悬挂而起的显锋剑而去。13050037 他想将她留在地上,可她不怎么配合,他便只好带着她一起。 自然,他既是敢向显锋剑飞去,心中定然是有把握不会受伤,没有把握的事他一向不做。 林念桃只感觉一阵冷风迎面而来,然后身子已然漂浮在了空中,困惑之中还增添了少许的害怕,他他他这到底是想将她怎么着? 离的远时,并不能看到显锋剑旁的那层光圈,随着越来越近,那道光圈便也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与别的白色的光圈有些不一样,它是一层蓝色的淡光,悬浮在周围,很是美丽。 一手搂在了林念桃腰间,他大手一动,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剑身明亮而锋利,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随着离显锋剑越来越近,眼前的气流也来越越强烈,就连身上的衣裙都随着气流飘动。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林念桃感觉到一股热流在身体中乱窜,让她全身都跟着颤栗。 心中一阵紧张,她的手揪紧了慕容离的衣袍,说不出紧张到底是从何而来。 而这时,两人距离显锋剑也仅仅只剩下一点距离,慕容离修长的手提起了长剑对着光圈,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准备用倚天剑上的灵气将光圈打破开来。 这时,林念桃身上的抽动更加剧烈了,完全不受控制,想要压抑也压抑不住。 蓝色的光圈在两人眼前转动,她痛苦的呻吟着,剧烈抽动的身子竟然缓缓的,缓缓的从人形化成了小白狐的模样,然后瘫软在慕容离怀中。 手中的长剑已经准备刺下,可感觉到怀中人的颤动,慕容离低下了眸光,却诧异的看到怀中不自是所谓的月儿姑娘,而是变成了小桃子,她此时双目紧闭,身子还有些微微的抽动,像是极不舒服。 深邃的眸光看了一眼显锋剑,再睨了一眼有些病态的小白狐,慕容离眉紧皱,猛然收住身形,几个旋转落在了地上。 小桃子像是极不舒服,爪子乱动的扯住了他的衣袍,眉间狠狠的皱在一起。 没有丝毫停留,慕容离抱着小白狐快步向着山洞外而去,暗沉如海的眼眸中却是幽光尽显。 从人到小白狐,这件事倒真的是勾起了他的兴趣,小桃子,月儿姑娘,这中间又会有多少的故事呢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房间。 怀楚一手带上房间的门,然后坐在床榻上,从大手间泛出了一道白光,而在白光中,司命的身影缓缓浮现,“上君。” 点头,他的神色有些焦急的道,不复往昔的温润淡定,“司命,你帮我查看一下邀月此时在哪里?” 又是邀月,也只有牵扯到邀月上君,才能让这位不喜形于色的上君慌乱,叹了一口气,司命的手在空中画出了玄镜。 透过玄镜,怀楚能清楚的看到慕容离抱着小白正从山洞中缓缓走出,小白躺在他怀中微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又像是不舒服。 可是,小白为何会与慕容离在一起? 怀楚皱眉望着从石洞中走出的慕容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司命,邀月眼睛紧闭,可有受伤?” “上君放心,邀月上君才幻化成人,身上的气息很弱,而护着显锋剑的却是最纯净的仙气,邀月上君抵不过这才会现出原形,休养两日便可,上君不用心” “他是转世了,还是与我一样投胎再世为人?” 司命略有为难的道,“上君你也知天庭间的规矩,这些莫说不能说,关于他,司命还真是不知。” “他是否还活着?”他又换了一个话题。 “这个也不知”司命摇头。 怀楚笑了笑,他对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是有些紧张,可只要邀月无事便好,只要她平安无事 第八十二章 难道又要掉进陷阱? 她若是平安无事,那么他的心也能落地了地。 这世间,他最在意,最放不下,最不舍得的也无非不过一个她,一个她如此而已 “上君,若是没有其它事的话,那我便离开了。” 怀楚点头,轻声到,“有劳司命了。” “无碍”司命顿了一下,又道,“上君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执着,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我并没有执着,而司命君也晓得,有些事情是不得不执着。” 他的话他始终是没有听进去多少,司命微微摇头,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各人有个人的执着,谁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上君,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话音落,司命已经凭空消失在房间中,就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执着,他的人生中鲜少有执着的事和人,但她却是一个例外,永远永远的一个例外。 对于她的执着,或许会追随他几生几世,只要他不灰飞烟灭。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隔壁房间。 林念桃睡得很迟,再加上石洞中寒气入骨,是以,即便是已经昏迷,可她也觉得冷,很冷,身子瑟瑟发抖的缩成了一团。 将小白狐抱回房间,慕容离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她迷茫中感觉到大手散发出来的温热,便将脑袋又本能的往前贴了贴。 “无痕,打一桶热水来。”他沉声吩咐着。skut。 南宫羽的脚刚上好了药,此时正倚在床榻的边沿哀嚎,想要让某个男人良心发现,随即在听到慕容离的话后,他转过了身子,疑惑的道,“小桃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打一桶热水来?” 没有抬头,慕容离理所当然的道,“小桃子得了风寒,浑身冰凉,自然要放进热水中暖热。” 南宫羽;“” 他倒是第一次听说得了风寒是用这种办法治病的,他果真是——奇人! “小桃子得了风寒自然是要喝药的,喝过药之后再好好的睡一觉便不会有大碍,你若是这样乱来,小桃子只会越来越重。” 无奈的,南宫羽对着他解释道。 “你确定,小桃子上一次风寒便是这样治好的。”慕容离对他的话还是有些质疑,上一次就没有用药,小桃子不是也好了? “自然,我好歹还懂一些医术,你可连病都没有生过,你说谁的话比较有说服力?” 慕容离的黑眸微动了一下,对着南宫羽道,“开药方。” 无痕端着一盘热水回来,听到主子的话后,放下了手中的热水,便又去抓药。 脚上的伤势还有些严重,南宫羽的腿只能被迫的挂到空中,而慕容离则是斜倚在床榻上,手臂撑着下颚,眸光深邃的望着床榻上的小白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着床榻上的小白狐喝过药之后,南宫羽支撑不住已经睡了过去,可慕容离的眸光依然落在小白狐身上。 从小白狐到人,再从她能够在湖水中畅游,这其中的事情果真是有趣,而且是十分有趣 翌日清晨。 林念桃暗暗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眸,浑身上下充斥的火热和冰冷都散了去,整个人感觉到很轻松。 软榻上,慕容离正一脸悠闲地把玩着茶杯,看到小白狐转醒,他俊挺的眉微微挑起,开口道,“小桃子有没有想解释与我听得?” 话音才落,林念桃便被惊吓到了,忍不住轻咳两声,立即又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这个时候十分有必要再装死一次! “小桃子以为闭上眼睛睡着就可以了?将小桃子唤醒的方法可有无数,也不知小桃子对哪一种倍感睐” 言语间,慕容离像是对手中把玩半晌的茶杯厌倦了,大手一捏,只听一道清脆的响声,手中的茶杯已然碎成了一片一片。 而那道响声落在林念桃耳中,可是像极了脖子被拧断的响声。 顿时,她睁开眼睛,缓缓的从床榻上爬坐起来,目光却始终不敢对上慕容离,左飘右闪。 将手掌心的碎片扔到一旁,慕容离含起了挑着的尾音,让人感觉到一阵发毛,“月儿姑娘,小桃子”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跟着一颤一颤的,尾巴也跟着在床榻上扫来扫去,就是不肯肯看向慕容离。 东窗事发,秋后算账,生不如死,死无葬生之地,一系列的词汇涌现在了她脑海中。 “小桃子,我此时比较想看你月儿姑娘时的模样” 林年桃眉头紧皱,可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变成月儿姑娘时的模样啊啊啊!!! “不愿意么?”慕容离的嗓音低沉了下来,让人听了一阵心悸后怕。 她纠结的沉思了好一会儿,既然已经东窗事发,该瞒的也瞒不过,说不定表现的好还能得到缓刑,于是,她便在床榻上化成了人形。 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依旧淡然无波,可没有见过世面的南宫羽却是诧异的眯起了桃花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美人,半晌,终于吐出了三个字,“狐狸精!” 瞪了一眼南宫羽,林念桃收回了目光,别说他觉得她是狐狸精,就连她自己也委实是这么觉得呢! 慕容离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身旁的座位上,她看懂了他的意思,乖乖的缓步过去坐下。 “小桃倒果真有能耐,既可以幻化成小白狐,也可以幻化成月儿姑娘,可是隐瞒我这么久,却让我心 情不大好,小桃子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皮动肉不动的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被慕容离深邃暗沉的眸光这般盯着,她心中一阵发慌,连一点底都没有,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具有深度的问题。 抬眼她偷偷的瞥了两眼慕容离,一时拿捏不准,觉得自己应该镇定冷静一下,不该受他的影响慌乱到这种地步,于是咽了咽口水,伸着颤动的手狠狠地往自己大腿上一掐。 没有一点疼痛传来,林念桃倍感诧异,不禁又下了狠力,再掐了一把。 然后,慕容离的声音幽幽然的从头顶砸落下来,“小桃子掐的倒是如此随意” 身子僵硬,她低垂着头缓缓的望了下去,只见自己的爪子正好不好的落在慕容离腿上,立即缩回爪子,她尴尬的笑着解释。 “一时手滑,一时手滑,瞧见你的衣衫有些皱,便顺势再帮你整一下衣衫” 闻言,南宫羽笑出了声,啧啧,这回答,可真好听! “小桃子不认为该解释解释?” 林念桃轻咳了一声,踟蹰道,“我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便从头说起”慕容离的眉眼抬都不抬一下。 舔了舔唇瓣,她又道,“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的清楚。” 慕容离淡淡道,“那便五言六语的说清楚” “” 从这两句话中便能听的出来,她若是不给他说清楚,那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想了一阵,组织组织了语言,然后从头说起,包括石洞,包括怀楚。 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后,她终于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与了两人听了个明白。 南宫羽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你口中所言的怀楚公子难道是会幻化之术?” 她从不晓得幻化之术是什么东西,可又想了想,若不是会幻化之术,又怎能将她从白狐变成人呢,遂,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这位怀楚公子倒是技艺高深之人,慕容离,你不觉得你又有对手了吗?” 除了他,看来慕容离又多了一个对手,这将来的日子可想是十分有趣。 “所以呢?”慕容离挑眉淡淡的问道。 “也有可能他会先得到显锋剑,所以你应该紧张” “你认为他有可能得到吗?还有,紧张是什么东西?” 南宫羽,“” 林念桃;这人会不会是太狂妄自大? 话音落,慕容离睨了林念桃一眼,“既然小桃子如此喜欢动物之身,以后便一直保持小白狐的模样” “可是我觉得那样有些不大方便,还是此时这个模样好了”她干干的笑着。 慕容离低沉的话语略有深意,“我有强迫你让你保持这样的模样?” 么个身在。闻言,林念桃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是她自愿的,绝对是她自愿的! “既然是小桃子说过的话,还是记着便好” 一抹亮光从他黑眸中一闪而过,林念桃并没有留意到。 南宫羽倒甚是好奇,“小桃子,从小白狐变成人,你有什么感受?” “很好!”林念桃言简意赅的丢出两个字。 “确是很好”南宫羽有些失笑出声,这只小白狐倒果真有趣。 三人正在言语间,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进来。 南宫羽的脚受伤自然是不能去开门的,剩下的那位是大爷,她也不敢指望他会去开门,于是便自发的站起,将门拉开,一袭粉红色衣裙的慕容宁儿便出现在了眼前。 慕容宁儿手中端着一些刚采摘下来的水果,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有些兴奋。 她想,无论如何,慕容离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门打开,不是她朝思暮想的慕容离,而是一位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她容貌异常美丽,清丽飘逸的像是仙女,尤其是眉间的那记朱砂,更是为她增添了万种风情。 属于女人的警惕心瞬间觉醒,慕容宁儿拧着柳眉望着眼前的林念桃,“小姐是?” 林念桃略微沉思了一下,觉得能占便宜的时候是尽量要占便宜的,遂道,“慕容离的姐姐。”13050037 顿时,慕容宁儿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巧笑盈盈的笑意,手臂更是亲切的搀上了林念桃的手臂,“原来是慕容公子的姐姐啊,果然是和慕容公子五分相像,都生的如此美丽。” 这一番话落在林念桃耳中可是十分受用,当然,对于慕容宁儿存的是什么心思她也明了,当然是在巴结她。 若是巴结好了她,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 “你是?”她佯装不解的问道。 言语间,慕容宁儿脸上的笑愈发甜美了,“慕容宁儿。” “原来是慕容小姐啊,快请进。”她赶快道。 看到慕容离,慕容宁儿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将水果放到了桌上,“这是侍女方才采摘下的,便拿来让 慕容公子尝尝鲜。” 这架势,这说话的语气,南宫羽的眉深深皱了两下,他深觉有戏。 慕容离的眉挑了挑,并未言语,像是没有听到慕容宁儿的话语一般。 也不气馁,慕容宁儿的目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话语中有一抹讨好的意味,“姐姐,这是刚采摘下的葡萄,甜美可口,你尝尝” 说着,她的手从托盘中拿起了一串还带着水珠,深紫色的葡萄递到了林念桃手中。 葡萄看起来的确很是可口,可慕容宁儿脸庞上的笑却假的有些让她承受不起。 这人变脸的速度原来也可以达到如此地步,林念桃咽了咽口水,接过了葡萄,暂且不说这假笑能不能让她承受的起,但水果毕竟是无罪的。 于是,她将葡萄放在了口中,果然是鲜美可口,异常美味。 这一吃便有些停不下来了,她的手一串一串摸着,然后再塞进肚子。 见状,慕容宁儿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看到托盘中只剩下了一串葡萄,心中有些焦急,看了一眼慕容离,再暗暗地向着林念桃使眼色。 慕容宁儿的眼色她自然是看到了,可她怎么又有能耐敢去招惹老虎呢。 捏着手中的葡萄,她视而不见,身子一侧,有些不甚好意思的坐到了南宫羽的身旁,突然想到慕容宁儿那次对她下暗招后,心中的不好意思荡然无存,心安理得的吃起了葡萄 第八十三章 你为何待我如此好? 没有想到林念桃会有这种表现,慕容宁儿一时之间怔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后,她看到已经一贫如洗的托盘,再看了一眼林念桃手中的葡萄,眼中闪过一抹幽怨的光芒,娇嗔着嗓音道,“姐姐,你将葡萄吃完了,那慕容公子要吃什么?” 将口中的葡萄咽了下去,林念桃将自己手中只剩下唯一的五颗葡萄向前一伸,“给你。” 慕容宁儿艳美的脸庞有些扭曲,却又不好发作,只是隐忍着,“既然姐姐如此喜欢说,那明日我再让侍女采摘些给你送过来。” 闻言,慕容离的黑眸眯了起来,从薄唇中吐出了两个字,“姐姐?” 林念桃心中一个激灵,嘴一动正准备将话题扯开时,慕容宁儿已经抢先在她之前开了口,“是啊,姐姐真不愧是和慕容公子是一家人,就连长相都如此美丽,如此相像。” “一家人?”慕容离似对这个问题还有些疑惑,嗓音却更加低沉了。 林念桃垂着脑袋,没有勇气对上那张一家人的脸。 “怎么了?难道姐姐和慕容公子不是一家人吗?” 慕容离挑起的疑惑话语听在慕容宁儿让她感觉到一阵诧异,难道是哪里出了错不成? “自然是一家人”慕容离不紧不慢的道,“她是我” “什么?”慕容宁儿好奇地盯着他。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慕容离的口中飘了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砸落在地上,“娘子” 过小点离。娘娘子!林念桃意识懵了,手脚都不晓得该怎么放,浑身都是不对劲。 南宫羽微怔了一下,拉回了失神的思绪后,他俯身在林念桃耳旁低低的道,“害不害怕?” 林念桃很是诚实的点头,她当然害怕! “是不是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了一丝光亮?”南宫羽继续在她耳旁道。 对,对,对,他这几句话说的很对,她现在完全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黑洞,眼前何止一片漆黑,她简直都已经成了瞎子! 慕容离的话语高深莫测,她根本就不知他心中在打些什么主意,这自然是又恐又慌,而慕容宁儿听到慕容离的话后,原本善良而甜美的眼神立即变的阴霾,狠狠地射向了她,只恨不得将她剁成一片一片的。 好恐怖,果然是好恐怖,左右夹击。 南宫羽顺势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常我被他这样时,心中的感受是与你一模一样的。” 身边还有一个受难人,这让林念桃的眼睛有些发亮,压低了声音虚心无比的询问着身旁的南宫羽,“你可有什么明智的法子?” “我承认我一向都是很聪明的”南宫羽的话音又微微顿了一下,有些微窘道,“你觉得他上当的可能有几分?” 闻言,林念桃着实愣了好一会儿,半晌,瓮声瓮气的憋出了一句,“那怎么办可好?” “我觉得此时最明智的法子就是顺着他的意,什么时候慕容离的气消了,你的眼前便也就恢复了明亮。”南宫羽很有感触的建议。 “”他说与不说,能有多大的区别? “小桃子,你要相信我,这可是我和他相处这几年得出的结论,只告诉你,外人是不会传教的。” 望着南宫羽大言不惭的模样,林念桃从上往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道,“我也是这般觉得。”13050037 两人贴耳低语的模样落进了慕容离眼中,他眼一眯,道,“娘子,为夫渴了” 林念桃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都没动,南宫羽轻撞了她一下。 她还没有回过神,愣愣的道,“她是在唤娘子啊,不是在唤我,你撞我作甚?” 南宫羽;“”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此时,我就是娘子,他就是为夫!” 南宫羽;“” 果然是好——迟钝的反应! 无论林念桃是被娘子,为夫这个称呼是不是恶心的想吐,但此时已经没有了让她再犹豫的地步。 顶着一身鸡皮疙瘩,林念桃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然后端到了慕容离的薄唇旁。 可他却不肯张开薄唇,黑眸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愣是将林念桃看的心底发麻,扬起了一抹艰难的笑;“夫君请喝茶。” 他这才张开了薄唇,将茶水喝了下去,性感的薄唇因为茶水的滋润倍显光泽,而她的手就落在薄唇旁,林念桃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阵紧张,然后转开了脑袋,不再看向他。 眼前这亲密的一幕,让慕容宁儿更是怒火中烧,纤细的手狠狠地掐进了掌心中。 眼看一杯茶水见了底,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慕容离却又道,“娘子,那块糕点似乎很不错。” 话外语便是——你喂给我吃吧。 强忍着想要将手中的茶杯拍下去的**,林念桃眯着眼挤出了一句话,“没问题。” 薄唇中吃着她递过来的糕点,慕容离抬手慢悠悠地倒茶,很是怡然自得和享受。 看到这里,慕容宁儿又怎么能看的下去,怒火将她的脸颊都烧的有些红了。 她慕容宁儿从小被捧在手心上的,何时受到过这种屈辱,心中对林念桃是越发的恨了。 抬眼又在林念桃身上打量了两眼,慕容宁儿扬起了一抹无害而又娇媚的笑;“姐姐今年只怕是二十有余吧?” 对她的问话,林念桃很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点头。 在现代时,她便是二十五,古代这身份也该是二十有余。 “妹妹今年年方十八,按照大小,这一声姐姐却也唤的理所当然,姐姐年纪倒果真是大,颈间都已经有了皱纹,妹妹的房里有很多驻颜的,姐姐可以到妹妹房间去看看。” 慕容宁儿话中有话,脸颊上却仍然是一脸甜美。 这不就是拐着弯说她年龄老么?林念桃毫不以为然,微微偏着头道,“妹妹眼角的皱纹似有些多,的确是该驻颜驻颜。” 绷紧了身子,慕容宁儿看她的眼眸中散发着一种阴狠,“这就不劳姐姐担心了。” “不担心,不担心,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我用得着担心吗?” 她此时连她自己的事都担心不过来,哪里有功夫担心她的事,她会不会太多想,可是又话说回来,这块点心慕容离什么时候能吃完啊?skut。 “姐姐这话自然在理,妹妹有几句话想要和姐姐单独说说,姐姐是否可以随着妹妹出来一下。” 想都没想,林念桃直直拒绝,压抑着想要呕吐的**;“妹妹没有看到我正在喂我的夫君吃糕点吗?” 可她口中的夫君却显然不领她的情,修长的手指捏过了糕点,不紧不慢的道,“既是慕容小姐有话对你说,你还是且去一趟吧” 林念桃傻了。 慕容宁儿却甜美的笑出了声,眉眼间显出几分艳色,纤细的手臂已经如蛇一般缠了上去,将林念桃往外带着,“姐姐走吧,妹妹只是和姐姐说两句话而已。” 话音落,已经不由分说的带着林念桃出了房间。 慕容离斜倚在了软榻之上,手指若有若无的轻触着椅子的背,散发出一阵响声。 “你这不是在难为她吗?那个慕容小姐心中存了些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晓得,竟还让小桃子与她一道出去”南宫羽一脸的不赞同。 慕容离漫不经心的端起了茶杯,“她不是我姐姐么?我这般有能耐,她不是更已经技胜一筹,恩?” 南宫羽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这人怎么会这么记仇?也对,不记仇的话也就不是慕容离了。 “有问题?”慕容离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他。 南宫羽干笑着摇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怎会有问题,可你会不会太记仇了一点?” “有吗?” “怎么会有,怎么会有,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南宫羽连忙打着哈哈。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一到房间外,慕容宁儿就甩开了她的手臂,“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 林念桃笑眯眯的点头,”哪里有为什么,不就图一个有趣么。” “哼”慕容宁儿冷哼一声,“像慕容公子这样的男人,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他以后总会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人。” “那是自然。”林念桃实在没什么兴致听她说这些无聊的话,只是心不在焉的打着马虎眼。 “你现在能呆在他身边,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法术,甭说你这容貌抵不上本小姐,只怕连你爹爹也抵不上我爹爹。” “”她倒是见过自恋的,可是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此时,若是你能说与让慕容公子娶了我,我以后定然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确是甚好。”林念桃的表情不卑不亢,“可是这与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与慕容离说便好,若是他要娶你,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可是,她觉得诚心诚意的一番话落到慕容宁儿耳中却成了挑衅,“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没有啊,我可是诚心诚意这么觉得,只有你这样的极品才能配的上他那样的极品。”这可是天大的实话啊! “你果然敢嘲讽本小姐,本小姐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怪不得本小姐了!” 对着林念桃狠狠地扔下一句,慕容宁儿转身没有了身影,她已经忍耐了她,给她提供最好的选择,她竟然还敢如此嘲讽她,以后若是痛不欲生时,别怪她没提醒她! 果然是大小姐,连毛都没长好的大小姐,林念桃啧啧摇头。 正在此时,一道嗓音传了过来,“小白为何站在这里摇头?” 转身,林念桃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眼光下,怀楚嘴角微扬,脸上的笑容如阳光。 “没什么,闲的无聊。”林念桃打着马虎眼。 “小白可否还想吃栗子?” 栗子,她的眼睛发亮,点头,“你还有吗?” “随我来吧。” 房间中,一托盘的栗子放在桌子上,散发的香气无比的诱人。 “你先等一会儿,我帮你把壳去掉。” 林念桃点头,“我也来试试,看谁剥开的栗子多。” 怀楚只是轻笑着,剥开栗子后,他便会宠溺的递到她嘴旁,看她吃的一脸开心。 想到那件事,她扯住他的衣袖开了口,“慕容离知道我的身份了。” 闻言,怀楚手下的动作不禁一顿,温润的眼眸滞了滞;“是吗?” “是啊,那日我无意中碰到显锋剑的光便被打回了圆形,而他也正好在石洞中,便被他知晓了,回来根本想告诉你一声的,可是我昏了过去,一直没能找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无碍,昨日慕容公子抱你回来时我便在房外。” “那便好,我以为你不知道。”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温文浅笑,怀楚从腰间拿出了丝帕,微微俯身,大手落到了林念桃的嘴边,轻声道,“沾染上了东西” 他的气息离她是如此之近,近到她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薄荷清香,就连他的侧脸都是如此的完美而温暖,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了阳光中,散发着淡淡柔和的光泽。 面对着她,他整个人像是逆光而来 她一瞬间看的有些失神,心跟着跳动,看到他突然抬起头,她迅速收回思绪,笑着道,“这些栗子可不可以都给我吃?” 他伸手一指轻弹到她的眉心,琥珀色的瞳仁中流露出融融笑意,“真是贪心的小白,这些便都是给你吃的,若是喜欢吃,一会儿便都带走” 第八十四章 她心中有些期待! “你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她望着他,犹豫了半晌,才终是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第一次见面时,他将还是小白狐模样的她抱进怀中,躲避过了那个猎人。 第二次与慕容离见面争夺时,他虽没能将她带走,却给了她一句承诺,若是以后再有缘相见,我定会带走小白。 第三次便是在慕容山庄,他对她道,他有办法能将她幻化成人形,然后每晚子时都会将她抱到湖水那处,用自己身上的仙气来帮助她,即便是他已经身受重伤。 还有便像此时,他会一脸温润而宠溺的望着她,会不嫌弃从烤好栗子上掉下来的黑灰将衣袍粘脏,将一粒一粒剥好的栗子放进她口中。 他待她极好,好到让她心中有些疑惑。 怀楚微怔,就连手中的举动都跟着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这般问。 已道手看。一时之间,房间中很是寂静,可以清楚的让两人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许久,怀楚都未言语,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就在这时,林念桃却突然有些恍然大悟了;“第一次定是你瞧见我有难,爱护弱小,便救了我,至于第二次你助我幻化成人,那定是因为” 话音蓦然一顿,她嘿嘿的笑出了声,仔细听去,竟充满了得意;“定是你觉得我天资聪颖,比其他物什都来的聪明,所以才会助我幻化成人,是不是?” 拉回了跑远的思绪,怀楚失笑出声,唇边扬起一抹浅笑,顺从着她的话语点头;“对。” “这个我是晓得的,我也知晓我一向都很聪明,不过么,像你这样的人该是见谁有困难都会帮的,方才那句话我可是白问了。” 话音落,一阵困意袭来,她打着呵欠,道;“我有些困了,便在你这椅子上睡一会儿吧。” 张嘴又打了几个呵欠,林念桃迷迷糊糊的倒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这会儿定然是不能回去的,慕容离那小人说不准还对她怀恨在心,她这一会儿去能不能睡觉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可能要受到他非人的琢磨。 心中想了一想,她便决定,能逃过一劫算是一劫,还是在怀楚这边熟睡了,再另想办法吧。 林念桃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便是她不想睡觉的时候,无论怎么样都是睡不着的,可若是她犯困的想睡,沾着靠枕便能睡得着。 这仅仅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然进入了梦乡,睡得很是熟,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知。 桌子上摆着茶杯,还散着一托盘的栗子,她的脸颊落在手臂上,便就这样沉沉的睡着。 他的目光将她柔柔笼罩,望到散乱在她脸颊两旁的发丝,干净的手指微微一动,帮她将散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手指顺着她的轮廓缓缓向下游移。 她曾问他,为何对她这般好? 他无从解释,她已没有了记忆认不出他来,他心中怎可能没有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惊喜,总归,总归,他是寻到她了! 若他此时回答这个问题,那自然是因为她是邀月。 若是前世的邀月问他,那他便会道,对一个人好,本就不需要什么原因,只是遵从自己的心,心想怎么做,那便就怎么做。 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熟睡中的林念桃,薄唇一张启开,嗓音如缭绕而过的淡雾;“邀月,我爱你,一直爱你” 等到了合适时机,他一定会当着她的面,让他清清楚楚的听到这句话,这个时机不会远。 邀月,我爱你,一直爱你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房间中。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还有佩戴的首饰,一并都被慕容宁儿给摔到了地上。 两名侍女瑟瑟的站在一旁,一言也不敢发。 慕容宁儿心中对林念桃的确是有些气的,但对慕容离的气更甚。 林念桃无论怎么说都是不重要的,可是慕容离竟然理都未理她,一言不发,这让她如何不气? 从小到大,还未有过人敢这般对她,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她,她慕容宁儿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心中只要一想到林念桃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庞,她心中的怒火便不由喷发而出,像是要将一切都狠狠地点燃。 一个女人竟然生的那般美,而且额间还带着一记红色的朱砂,依她看肯定是狐狸精,不然怎么能生的那么勾人? 想着想着火气便又来了,直接拿起桌上的花瓶,她便要再次砸下去,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威严的嗓音传了进来;“宁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到慕容青云,两名侍女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而慕容宁儿听到声音后,愤愤而又无奈的将举起的花瓶又放回了原位,转身道;“爹爹。” 目光所触及到的便是一片狼藉,慕容青云沉声道;“宁儿,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宁儿一脸的委屈,撅起了嘴唇,撒着娇;“爹爹!”。 慕容山庄的少爷居多,而小姐却是屈指可数,由于慕容宁儿是大夫人所生,再加上生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慕容青云从小便是捧在手心。 这会儿看到慕容宁儿的模样,便已经有些心软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性子也该收敛收敛,无论是遇到合不合心意的事,人前你都要忍着,还有最重要的是想方法,而不是在屋子里撒气。”00 “宁儿知道了。” 慕容青云满意的点头,慈祥的拉过慕容宁儿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今日爹爹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爹爹请说,宁儿听着。” “爹爹为你选了一门亲事,是顾家的三少爷,他以前总随着他爹爹一起来,你该也是见过的。” 闻言,慕容宁儿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爹爹我不要,顾家的那个三少爷个子太矮,而且还长的那般难看,我不要!” “好,既然你不要他,你和我说说你要谁?” 脑海一个接着一个身影闪现了半晌,慕容宁儿道;“慕容离。” “人家已经有了家室,在大殿之上时,爹爹也曾为了你拉下颜面说要将你许给他做侧室,可是他一口回绝,你怎还不知清醒?”慕容青云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我的女儿,岂能给做侧室。” “可宁儿就是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啊!”慕容宁儿盯着慕容青云,“再说,宁儿又不是急着要嫁人,爹爹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不急着嫁人,可也要为爹爹想一想,再过两日便就是显锋剑公众于世的时刻,江湖武林人数众多,爹爹若是不为自己寻个助手,怎么能夺得显锋剑?” 闻言,慕容宁儿有些错愕;“可爹爹不是说若是谁能将显锋剑拿出来,便归谁吗?” “显锋剑百年来都是在慕容山庄,这便是慕容山庄的,岂能让别人拿了去,到时爹爹怎么能对得起慕容家祖宗?宁儿也知爹爹最是疼你的,这个时候,你忍心不帮爹爹?” 慕容宁儿心中有些踟蹰和犹豫;“我知道爹爹疼我,可这件事——” 不等她话音落,慕容青云已经打断了她,道;“宁儿心中喜慕容离,爹爹是知晓的,爹爹也不愿太为难宁儿,这样吧,爹爹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在明日之前能让慕容离娶你,爹爹为你挑选的那门婚事便作罢,如果你做不到,那一切便都要听爹爹的吩咐。” 慕容宁儿想了又想,最终点了点头;“宁儿知晓了。” 伸手在慕容宁儿的肩上拍了拍,慕容青云的声音中增添了一抹无奈;“爹爹这也是没有法子,一边要顾全显锋剑,一边又要不让你受委屈,这确是有些困难,所以宁儿不要怪爹爹。” “宁儿真的知晓了,也不会怪爹爹的。” “宁儿心中知晓便好,时辰也不早了,宁儿洗洗睡吧。”话音落,慕容青云厉声对着两名侍女道;“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打扫房间。” “是,老爷。”两名侍女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打扫房间。 慕容青云已经离开了,房间中传来打扫的轻响声,慕容宁儿坐在床榻上,思绪有些出神。 打扫过房间之后,侍女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小姐,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在脑海中想了半晌,慕容宁儿也没能想出一点的法子,目光落在了侍女身上;“本小姐问你们一件事。” “是,小姐。”侍女赶紧应道。 “怎么样做才能让一个男人尽快娶一个女人。” 爹爹的话向来都是认真的,而顾家的三少爷莫说抵不上慕容离,就连慕容离的衣角都碰不上,她才不要嫁给那样的人,绝对不要! 两名侍女踟蹰的相互看了一眼,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还不赶快说!” 侍女的身子一颤,道;“小姐,最快的办法便是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他即便是不想负责也逃脱不了” “生米煮成熟饭?”慕容宁儿轻声重复着,心中觉得这个法子甚是可行,吩咐道;“你们将本小姐最漂亮的衣裙拿出来。”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犹犹豫豫了,必须尽快决定,这可关于她未来的幸福,她绝对不能马虎! 这边,侍女去找她的衣裙,而那旁慕容宁儿已经对着铜镜梳妆打扮起来,描柳眉,贴花红。 直到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慕容宁儿换好了衣裙,上了已经备好的轿子。 慕容离与别人是有些不一样的,前两次她投怀送抱,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也不知他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 不过,这个时候她更显然喜欢他是伪君子,如果说是伪君子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办。 轿子在房门前不远处停了下来,慕容宁儿招过侍女,道;“你先端一杯茶过去,探探房间里面都有谁在。” 侍女应了一声,片刻功夫便回来了;“小姐,奴婢叫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应声,而房间中安安静静的,像是不曾有人。” 不曾有人,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最佳时机,慕容宁儿点了点头,然后让侍卫将窗花打开,将她从窗户中送进了房间。 房间中果然空无一人,只有桌上还摆着几杯茶,她的纤手摩擦着茶杯的边缘,这一次无论如何,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又将房间中打量了两眼之后,她上了床榻,纤手将床榻边缘的帷幔放下,纤手缓缓的将身上的衣裙脱下,便剩下了一件轻纱笼罩在了身上,虽说是轻纱,但该露的地方,该看到的地方自然都能一丝不露的看得到,胸前高耸的柔软,修长而白皙的长腿,幽静的私密处,一眼便都能看得到。 缓缓地,慕容宁儿躺在了床榻上,伸手拉过被子覆在了身上。 被子中还散发着属于他属于男人的龙涎香,很是好闻,躺在他曾睡过的床榻上,她几乎已经想象到他强健结实的体魄,此时,他正紧紧的将自己抱住,想到此,慕容宁儿的脸愈发红了。 所有的一切她也都提前想好了,也准备好了,只差那一个人了。 若是一会儿看到慕容离的娘子后,自然是不用阻拦,让她看到那亲密的一幕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至于他身旁的南宫羽,她已经交待侍女了,便说爹爹找他有要事相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踏进房间一步的。 此时已经做好了一切,可慕容宁儿的心却跳动的飞快,根本不受一点的控制,有些属于女子的羞涩,大胆,还有期待 第八十五章 她一定会让林念桃好看! 舍身成人,她这一次一定要成功的,一定要的! 属于他好闻而火热的气息将她包裹,慕容宁儿的纤手拉紧被子,又将自己包的紧一些。 虽然这样做显得有些下贱,但她确实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慕容离对她不闻不问,她完全也不必走到这一步的。 可是此时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后悔。 爹爹为她选的那些夫君虽都是世家子弟,可是比起慕容离他们像是少了许多的东西,包括面容。 慕容宁儿正在心中暗暗想着,然后一道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顿时,慕容宁儿更加紧张了,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她着实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 她又想了想,如果连她此时都这般紧张的话,到时还要怎么勾引慕容离,让他为她吸引,把持不住呢? 深深地呼气,吸气,再呼气,她慕容宁儿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她紧张的事? 随后,房间的门被推开,慕容离颀长的身躯踏进了房间。 一脚才踏进房间,他便闻到了一阵再空气中散发的香味,是属于胭脂水粉的香味,香味很是浓烈。 他的眉皱了皱,随后,目光对上了床榻上放下的帷幔,眼眸中的暗光一闪而过。 抬脚,慕容离向着床榻而去,听到脚步声已经近在耳旁,慕容宁儿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修长的手指将帷幔挑起,他的眸光不经意间对上了床榻上玉体陈横,修长的双腿交加在一起,轻纱散开,春光尽显的慕容宁儿。。 心中原本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在目光对上玉身长立,墨丝微动,一脸慵懒迷人之姿的慕容离时,她已经不晓得紧张为何物了,属于女人的妩媚随之倾泻而出,她修长叠加在一起双腿若有若无的磨蹭着身上的被子,一双美眸秋波频送,媚眼如丝,妩媚至极。 斜倚在床榻边缘,慕容离好看的脸庞平静无波,像是没看到眼前这一幅活生生的美人春宫图,薄唇扯动,很是好心的问道;“慕容小姐要不要下床榻?” “不要”慕容宁儿脸色绯红,话语中更是充满了娇嗔,妩媚。 她身上这一袭轻纱已经遮挡不住什么,白皙的肩头微露在空气中,就连胸前的饱满都跟着半露半透。 眉间闪过一抹不耐,慕容离伸手轻敲着床沿,散发出一阵响声,低沉着嗓音道;“南宫羽” “”没有一点的回应。 这时,他忆起,南宫羽已被慕容青云派人请走了。 “无痕”他低沉着嗓音再一次唤道。 “” 无痕被他吩咐去了石洞,自然也没有出现。 扬眉,慕容离看着床榻上的慕容宁儿,再一次问道;“慕容小姐要不要下床榻?” “不要”依然娇媚着嗓音和脸庞,她摇头。 眯了眯眼眸,慕容离脚步一动直接向着床榻而去,随后俯身,双手将慕容宁儿打横抱起。 心中如小鹿乱撞,慌乱的不受控制,慕容宁儿的纤手一动,如蛇一般缠绕上在慕容离的颈间。 原来,他也是抵不过美人计的,她所使出的这一招的确有用,光滑而白皙的长腿若有若无的在慕容离的腿上磨蹭着,她娇媚着嗓音,像是害羞至极,道;“慕容公子为何如此心急” “这种事,容缓不得”慕容离低沉着嗓音,余光瞟都没有瞟她一眼。 闻言,慕容宁儿的一张脸颊愈发红了,缠绕在慕容离颈间的纤手又紧了一些,美眸迷恋的落在眼前一袭紫袍,完美的男人身上。 他才是她想要嫁的,最想要嫁的! 双手打横抱起慕容宁儿,慕容离并没有倒在床榻上,而是向着房间的门外走去。 慕容宁儿早已经被迷得没有了方向,哪里有留意到不对劲的对方。 长腿一踢,他便将房间的门踢开,随后双手一扬,将还沉迷在美好幻想中的慕容宁儿丢到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痛楚拉回了迷失的慕容宁儿,坐在身下的不是绵软的床榻,也不是属于男人温热的胸膛,而是冰冷的地上。 脸颊上妩媚的神色一变,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慕容离;“你这是在干什么?” 慕容离淡淡道;“既是慕容小姐不愿下床榻,我在一旁自然要帮衬一把的。” 他的话语落在慕容宁儿耳中,只觉得分为刺耳;“你竟然这样对我!” 慕容离倒是认真的想了想,深邃的眼眸一眯,慵懒道;“那我该怎般对你?” “你——”慕容宁儿的脸颊气的像是充血了一般,恼羞成怒。 却是没有再理会她,慕容离修长的手指拂动衣袍,然后径自走进房间,带上了房间的门。 上一刻还是完美的天堂,这一刻便已经掉入了地狱,慕容宁儿的脸颊由于愤怒显得有些扭曲。 正巧此时林念桃从怀楚的房间走了进来,睡饱吃足,她惬意的伸了伸懒腰。 走到房间门口,林念桃的目光不经意间对上跌坐在地的慕容宁儿,瞧见背部那尽显的春光,她“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瞪直了眼睛。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响动,慕容宁儿本能的拢紧了身上的轻纱,吼道;“赶快给本小姐闭上你的狗眼,否则,本小姐定然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林念桃摇头,嘀咕着;“你说的是狗眼,我是人眼就不用闭了吧,我想人眼也不该闭。” 慕容宁儿更加气恼了,纤手狠狠地揪住了身上的轻纱;“信不信我让爹爹将你的脑袋砍了!” 又是爹爹,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中,林念桃又从慕容宁儿的身前,这一绕,她又“嘶——”更加大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正面更有料啊。 “不知慕容小姐为何会这般模样在此地?” “关你何事!这是我家,我想在哪里,便在哪里!” 完全是骄纵的富家小姐而已,不用理会,当做听不到就好,林念桃环视了一眼周围,道;“往常这个时辰宫女和侍卫都是来来往往的,今个怎么不见一个。” 当然不见一个,慕容宁儿为了做好准备,将院子中的侍女和侍卫全部都退了下去。 她以为,这件事她一定能做成的,却不料不仅没有做成反而还落到了这种地步,这会儿穿着这袭衣裙她怎么能够走得出去? “暂且不说慕容小姐为何会这般模样在此,可慕容小姐要怎么出这院子?” 以前她虽掐过她一次,而她上次将她送的葡萄吃了一个精光,这也算两讫了,如今既然让她碰到她这幅窘状,于情于理,她似该帮一把。 所以更多时候,林念桃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关你何事!” 轻叹了一口气,林念桃将自己身上的衣裙褪了下来,然后向着慕容宁儿递了过去;“给你穿吧。” 侍女和侍卫一时半会是过不来的,若是再让别人看到她这幅模样,真的是连脸都丢光了,心中对林念桃虽然是恨,但此时恨归恨,脸也是重要的。 微微踟蹰了一下,她垂落在身侧的纤手缓缓抬起,可话语仍然倨傲如孔雀;“本小姐哪里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脸的惊讶,林念桃一根手指闭着自己,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随后,她的手一动,将衣裙抱到了怀中,看了一眼慕容宁儿,很是慎重的道,“你这么觉得吗?我也是这般觉得呢,我有些困了,先走了哦!” 对着地上的慕容宁儿挥了挥手,林念桃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眼睁睁的望着林念桃消失在眼前,慕容宁儿心中对她的恨意又深了几分,就连跟着抬起的手都恨得抖了起来,她刚才绝对是在看她的笑话! 如果说以前只是恨,那么现在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嘲笑她,讽刺她,捉弄她! 从来从来没有过人敢对她这样,看来她真的是不想活了! 抓紧了身上的轻纱,慕容宁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幸好此时天色已有些黑,她留意些,回到房间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这一日,她尝过了以前从未尝过的一切,她也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脑海中浮现出林念桃美若天仙的脸颊,她尖细的碎牙狠狠咬进了唇瓣,咬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她一定要将今日所受的这些羞辱原封不动的还给林念桃,让她也好好尝尝这味道! 林念桃踏进房间时,慕容离正倚在窗前,突觉口中有些口渴,她的手才伸了出去,慕容离的嗓音便传了过来;“小桃子倒回来的挺早” 伸出去的爪子立即缩了回来,她打着马虎眼;“不早,不早,不早” 慕容离在软榻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指着床榻;“将这一床被子换掉” “这不是早上刚换的么?为何此时又要换?”眼见慕容离微挑了眉,她不怕死的又添了一句;“要换你换啊。” 话音落,她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找死的话,赶快又亡羊补牢;“我方才进来时便瞧见这被子有些乱,寻思着要不要换掉,如今你这么一说,我深切觉得应该换掉,我现在就换,马上就换。” 她动作迅速的将被子抱起,闻到从被子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香气与从慕容宁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一般时,偏着头细想了一下,道;“你把她给怎么了?” 慕容离平静又微沉着眸光抬头望向她,答非所问;“这几个时辰小桃子去哪里了?” “我闲来无趣便去活动活动了筋骨,这下总可以说你把她给怎么了吧?” 凑着一张八卦脸,她十分好奇的问道。 薄唇对着茶杯轻吹了一口气,碧绿的茶叶微微荡漾散开,慕容离轻抿了一口,悠悠然道;“小桃子这是想要体验一下这个过程?我十分乐意帮小桃子一把” “这床被子还没有铺好呢,我还是觉得铺好被子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呢?” 她笑眯眯的,任劳任怨的将被子铺好,不过心中也是有了些底的。 慕容宁儿身上的衣裙太过暴露,脸颊上的妆容又太过妖媚,依照这些趋势看,定是来勾引慕容离的,更何况,慕容宁儿对慕容离的兴趣可是丝毫不加掩饰。 可最后,慕容宁儿又怎么会坐在房间外呢? 她觉得这个疑问定是和慕容离有关的,只是此时不是时机,不能去问。 对了,那个南宫羽倒是个好事的主儿,等他一会儿回来了,她便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说与他听,然后再唆使他去问问,这不就晓得了。00 她就说她很聪明,此时看来却是聪明。 而慕容离衣衫整齐,完全不像是刚干过那种事的模样,她心中有了些赞叹,没想到他竟还是做怀不乱之人,倒是有些把持度,可赞,可赞! 接触到慕容离睨过来的危险眸光时,她动作更加迅速的将窗户打开,人家说臭气已经渲染了他的嗅觉,所以要——透气! 可那明明是香气好不好,只是有点浓烈罢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房间中。 慕容宁儿气的浑身颤抖的站在床榻前,房间中又成了一片狼藉。脸想后去。 她方才走的是慕容山庄僻静的小道回到房间中,所幸没有什么人看到,可这又怎能让她的心头之怒散去? 一想到慕容离和林念桃,她便气的恨不得杀了他们。 但是即使慕容离这般对她,她心中仍然是舍不得,可林念桃便不一样,她忍耐了她几次,这次一定要让她好看! 第八十六章 慕容宁儿的想法! 粗粗的喘息了几口气,慕容宁儿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冷笑一声。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首当其冲的便是贞洁和容貌。 暂且不论林念桃到底和慕容离有没有行洞房之事,如果未行的话,那是最好,即便是行了也无碍,已经嫁为人妇,却遭人弓虽.暴,这样的娘子谁还会要? 若是普通人都有些承受不了,定然会休妻,像慕容离那般尊贵的人,结果自然更不会好。 还有容貌,林念桃的一张脸可真是碍眼,若是在那张脸颊上横竖划下去几刀,想必会更加有看头,更加美艳绝伦。 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山庄的人去做,若是传到爹爹的耳中,不知他会不会发怒,此时,她定然是不敢惹恼爹爹的,否则只怕会火上浇油,她才不想嫁给顾家三公子! 还有,她既然得不到慕容离,林念桃也休想,休想坐享齐人之福! 艳丽的脸庞上有一抹狰狞,她对着一旁的侍女道;“你可知哪里有流氓地痞?” 显然没有想到小姐会这样问,侍女微怔了一下,道;“启禀小姐,街市外的暗巷中便有不少。” “你出山庄然后将他们在一个酒楼中召集起来。” 侍女心中虽疑惑,但岂敢多问,只是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心中想象到接下来的场景,慕容宁儿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歹毒的笑,林念桃,自求多福把,不,自求多福也是白白浪费功夫而已! ******************************我是可爱得分割线****************** 房间中。 目光微瞅了一眼正在和无痕谈话的慕容离,身子一点一点的挪到南宫羽的身旁,撞了撞他的手臂,压低了声音;“喂。” “怎么了,小桃子?”南宫羽配合的也压低了声音。 “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林念桃舔了舔唇瓣,道;“你知道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 “我看到慕容宁儿全身**的坐在房间外,而房间的床榻上还沾染着慕容宁儿的胭脂水粉,你好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南宫羽的目光从上游移到下,将林念桃打量了一番,然后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桃子莫不是在吃醋?” 心莫名的失跳了两下,林念桃竟感觉到脸有些微热,暗暗呼吸一口气,没好气的道;“我吃个鬼醋,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啊,你暂且等着,我帮你探探口风。”言语间,南宫羽将受伤的脚挂在了半空中。 林念桃无言;“不是帮我,而是是你纯属好奇。” 南宫羽狭长的桃花眼一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林念桃,随即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阿离,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阿离,林念桃的身子颤了颤,依她看,南宫羽纯属是想找死。 慕容离没有理会他,依然还在与无痕低语着,像是吩咐什么事。 “阿离,你不要这样嘛”南宫羽拉长了声音;“我可是十分好奇呢,方才是慕容宁儿将你扑倒的,还是你将慕容宁儿扑倒的,那个战况是不是很激烈啊?” 依然没有理会他,但南宫羽锲而不舍;“阿离你怎么不说话?” 看到南宫羽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有多大的成效,林念桃便狠狠地插了一脚;“他心虚。” “哦,小桃子这话是何意,你觉得谁会在上?”南宫羽非常配合。 “定是在慕容宁儿在上,你觉得呢?” “阿离这么勇猛,怎会在下,小桃子,你这话根本就没可能。” 林念桃摇头;“你若是不信,我便给你做示范。” 话音落,不等南宫羽言语,林念桃一个翻身已经将他压在了身下,手臂撑在了他的身侧,轻佻的道;“慕容小姐果真是漂亮,这身材都不一般” 南宫羽微怔,回过神之后,娇声道;“慕容公子的身材可真不赖,让奴家好生喜欢” 胃中一阵翻滚,林念桃压抑着想要吐出来的**;丹凤眼向上一挑,一眯,妩媚尽露;“良辰美景,夜宵苦短,慕容小姐我们” 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他南宫羽常年在花丛中游走,什么美人没见过,清纯,妩媚,性感。还脸没不。 可此时的林念桃,她脸庞倾城倾国,丹凤眼上挑妩媚尽显,眉间的朱砂让她风情万种,偏偏眼睛却是乌黑如玛瑙,清澈如水流,足以见底,这样的矛盾,却又这样吸引人的目光。 不可否认,小桃子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也是最吸引人的目光。 南宫羽的眸光一时之间落在了林念桃身上,一瞬不瞬。 两人的声音如此之大,慕容离怎么可能会没听到,只是心中知晓他们是在捣乱,所以并不加理会。 无痕抬头不经意间看到床榻上的那一幕,眼睛怔愣的有些瞪大。 原本,慕容离是不打算理会的,但扑捉到无痕的诧异后,转过了身子。 顿时,他好看的脸色有些微沉,就连低沉的嗓音都随着低沉了许多;“小桃子!”sny。 林念桃此时已经入戏了,而心中也将自己想象成了强抢民女的恶徒,身下的南宫羽便是柔软的小娘子,心中觉得有种傲然的成就感,突然听到慕容离响起的声音,有些不耐的道;“干什么?” “倒茶” “你自己不是有手吗?你且自己倒吧,我正在忙着呢。”这会儿,她的兴致正盎然。 慕容离的嗓音又低沉了一些,“你在忙着干什么?” 她答的爽快而兴奋;“强抢民女!” 南宫羽的眼角微抽了抽;“”000 他们不是在还原当时慕容宁儿和慕容离的场景么,怎么就演变成了强抢民女? “倒茶”慕容离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发出轻响声。 “没空!” 慕容离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对无痕道;“你去将床榻上的白布拿来,给南宫羽将脚上的伤包裹住” 无痕没有多想,应了一声;“是!” 拿出两片长长的白布,无痕走到了两人面前,林念桃本正有兴味,但当目光无意中扫过无痕手中异常熟悉的白布时,她“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亵亵亵裤! 下一秒,她迅速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脸颊又红又白的两三步奔到了慕容离面前,倒上了茶水。 “这白布怎这般长?是用来裹脚的吗?”南宫羽疑惑的问道。 慕容离看了他一眼;“白布是无痕用药水浸湿过的,对脚上伤口的愈合很有效果。”是吗?”南宫羽一脸欣喜;“我就说阿离是有良心的,原来还让无痕做了这些事。” 下一秒,他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将缠绕在脚上的白布散开,欣喜的一手扯过无痕手中的白布一层一层欢快的缠了起来。 “” 林念桃脸颊更加红了,也更加欲哭无泪了,他个大混蛋! 不过此时是不能出声的,若是再让慕容离告诉了南宫羽那是她的亵裤,那她基本也就不用活了。 最终的结果便是,南宫羽激动地将两条白布,不,应该是她两条裤腿缠在了他脚上,且是一脸高兴。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沉了,林念桃有了困意,想要在房间中就寝,又想到自己此时的身份,有些为难。 “你们睡吧,我去再找侍女要一间房。” 她还未起身,慕容离的嗓音已经传了过来,“他们会给你?” 想到自己对慕容宁儿做的那件事,林念桃也觉得不会给,可是有些为难;“今晚怎么睡?” “小桃子,你担心什么,我也在房间睡。”南宫羽端详着脚上的白布丢下一句。 三人睡,好歹比两人睡能安全一些,思及此,她便走在到了软榻上,“我睡软榻,你们两床榻,反正你们都是男人,睡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还有,床榻的边沿就是我们的界线,你们不能踏出界线一步,否则,哼!” 话音落,不等两人有什么反应,便已经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夜色愈发黑了,慕容离将林念桃抱到床榻上,覆上被子,向着南宫羽和无痕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便出了房间,向着石洞而去。 显锋剑亮相便在两日后,这两日内,一定要将显锋剑上的铜器钥匙的模样看清,做好一切准备。 就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后,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空中跃飞而过,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房间上,他一手撬开了房上的瓦砾,目光向下望了过去 第八十七章 慕容宁儿的诡计(二) 房间中空无一人,透过银白色的月光却是能看到床榻上有一抹纤细的身影,那绝对不会是男人的身影。 黑衣人的目光盯着房间又看了半晌,确定没有其它人的身影后,从腰间拿出了竹管,对准房间,轻轻的吹了几口气。 白色的烟雾在房间中渐渐四散开来,床榻上林念桃的手原本交叠放在胸前,可此时已经慢慢滑落到了身侧。 约莫等了片刻后,药性完全发作后,他黑色的身影从窗户中一跃而进,身子轻轻滚落到了地上。 直起身子,黑衣人走到了床榻旁,床榻上的林念桃没有一点反应,依然静静的躺在床榻上。 身形一动,他将林念桃打横抱在了肩头,按照原路从窗户中跳了出来,他似对慕容山庄的路极为熟稔,绕过碧月湖,径直向着凉亭中而去。 凉亭中坐着一抹红色的身影,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转过了脸庞,不是慕容宁儿,又会是谁? “小姐,我已经将人给你带来了” 言语间,黑衣人将肩上的林念桃放在了慕容宁儿眼前的石凳上。 “做得很好,本小姐一会儿自然有赏。”红色的衣裙随着寒冷的夜风飘动,慕容宁儿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身子一俯,目光打量着昏迷不醒的林念桃,话语中有抹阴狠和得意。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敢看本小姐的笑话吗?不是敢嘲讽本小姐吗?怎么这会儿竟和一个死人一样动都不动一下呢?” 说着,她抬起一脚狠狠地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又觉不够,狠狠地又补上了一脚。 可仅仅这样又怎么能解得了她的心头怒火呢?她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气? 目光一点一点的游移,最终落在了林念桃的脸颊上;“这张脸倒是挺显眼的,待本小姐添上一些东西,只怕会更好看的” 纤手抬起,尖锐而细长的指甲落在了那张让她又是羡慕,又是妒恨的脸颊上,指甲向前一勾一划,一道长长的血痕便出现在了林念桃的脸颊上,异常刺眼。sny。 这一次,慕容宁儿心中的怒火终归有些散了,对着站在身旁的一名侍女吩咐道;“将他带去酒楼。” 待两人的身影离开后,她才转身对着另外一名侍女道;“你去留意着慕容公子房间的举动,若是有一点消息便来禀告。”000 侍女应了一声,紧接着也没有了身影,亭子中只留下慕容宁儿一人。 她既是说过会让她好看,便肯定是会让她好看,而且还是好看万分。 看容都是。对于酒楼中一会儿上演的场景,她可是异常感兴趣,若不是为了怕引起慕容离和爹爹的怀疑,无论说什么她都是会出山庄的,但此时,还需忍一忍! 忍一忍,才不会功亏于溃,也不会露出马脚!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黑衣人随着那名侍女进了酒楼,将林念桃放在床榻上,两人便相携着一起离开了。 片刻功夫后,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杂七杂八的脚步声,然后房门被推开了,一群流里流气的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其中,为首的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人亮出了一口黄牙,“那小娘们说这里有好事等着大家,好事呢?” 众人的目光都在房间中搜寻着,然后落到了床榻上;“老大,那小娘们说的该不会是床上的大美人吧?” 美人?藏青色衣袍男人脚下一动,站在了床榻前,目光在落在林念桃脸上的那一刻变的馋涎无比,眼珠子几乎都瞪直了,口中失神的喃喃念道;“果真是大美人!瞧瞧这小脸,可是要多勾魂便有多勾魂!” 言语间,他的大手摸上了林念桃的脸颊;“啧啧,很是光滑啊!” 众人的目光几乎也都跟着变直了,定定的望着床榻上的美人,他们从来可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能不蠢蠢欲动? “去端上一碗茶水来,我可不喜欢躺着一动不动的女人,无趣!” “老大,茶水来了。”一名男子殷切的将茶杯递了上去。 藏青色衣袍的男人对着林念桃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手一扬,茶水便泼到了林念桃的脸颊上。 轻咳几声,她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可是映入眼帘的不是慕容离,也不是南宫羽,而是一群笑的龇牙咧嘴的男人。 缩了缩身子,她打量着房间的周围,无论是样式还是布置都与慕容山庄的房间差了许多,这便足以说明,这里不是慕容山庄! “哎呦,没想到大美人睁开眼睛后更是勾魂,哈哈哈,今天可是有福了” 这笑声有些张狂,只听着这笑声便也知眼前这些人不是善类,林念桃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大美人这句话问的的确是很好,我们想干什么,你说我们想干什么,哈哈哈哈?” 言语间,那群人的目光**裸的落在了她身上,贪婪而好色,似是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衣裙剥下来。 “老大,今晚可有我们爽的了”站在房间的男子一个个蠢蠢欲动,只想此时就扑上去。 “急什么,急什么,急什么,今天我心情好,赏你们一起玩这个大美人!” 顿时,房间中的人群沸腾了,“谢谢老大!” 入目的脸庞和恶心的话语让林念桃一阵反胃,在这缝隙间她压抑着紧张乱跳的心,仔细留意了一下周围。 唯一的出口便是房间门,还有身后的那个窗户,对方人多势众,从房门前逃跑的可能性为零,如果从窗户的话,可能性倒是很大。 想到这里,她身子一动,侧躺在床榻上,巧笑盈盈的望着房间内的众人;“你们可都不愧是粗人,一起上能有什么乐趣,一个一个上,可谓是乐趣多多呢。” 藏青色衣袍的男人大笑出声,“这美人果然不一般,我喜欢,你们都暂且出去,让我先会一会儿美人。” 众人的脸色上都流露出了不满,可却又不敢开口,瞧出其中的端倪,林念桃脸颊上的笑更像是一朵开了的花似的;“可我不喜让你们老大来,他人高马大,怕是有些粗鲁,还是你先来吧。” 随着她的纤手指去的方向,众人望了过去,一片愕然,只见她竟然指得是其中最瘦的陈二。 相对于众人的吃惊,陈二却是一脸激动,更是喜上眉梢,紧张的咽着口水就向着床榻走去。 可还未走到床榻旁,衣领已经猛然被人从身后给捉住了,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凶神恶煞;“陈二,你的狗胆子倒是长了不少。” 林念桃的眼睛一动,随后动手将身上的衣裙往下扯动,露出白皙而浑圆的肩头,咽了咽口水,她硬生生的从口中挤出了一句颤动的话语;“好热,可是我不想要他先来,我会怕,你们谁要先来?” 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帮的了她,如果不想面临接下来的情景,她只能自救!只有自救! 既然能将她带到这里来,那便说明慕容离肯定没在房间,他没在房间,定然不会知她已经被人带走,又怎么可能会来救她? 美人已经在邀请,谁又能按捺的住?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向着床榻上奔去,眼看第一个人点就要爬上床榻,身后的人使力便会狠狠地将他抓下,摔到一旁。 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林念桃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又向着床榻里侧靠了靠,有些害怕的道;“你们怎能如此粗鲁,我好害怕,既然你们都想如此爬上床榻,那便分出个胜负,胜利的那个人便可以第一个上床榻,你们觉得可好?” 众人觉得此话有理,可为首的男人却是没有那般好糊弄;“你们不要听这娘们胡乱言语,她这是在拖延时间,寻找逃跑的机会。” “我为何要逃跑,我的衣裙都已经褪掉了,为何还要逃跑?再说你们人多势众,我又怎可能跑的出去,定是我不让你先上床榻,你心怀不满,这般说,也无非不是想第一个上床榻,你们说呢?” 一边说着,她的手一边紧张的揪紧了身下的被子,压着有些微颤的身子。 相互看了一眼,众人纷纷点头,随后一名高大却有些猥琐的男人走了出来,对着为首的男人道;“张遇,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你一直霸占着老大的位置不放,有什么好事都让你抢先,我虽是老二,却一直都只有做事的份,今天正好和你一决高下,若是我将你打败,这个位置也该换换人了” 话音落,已经向着那为首男人直接扑了过去,见状,众人也纷纷寻自己的死敌扑打过去。 第八十八章 慕容宁儿的诡计(三) 虽然人多,但就是因为人多,所以中间才会产生嫌隙,产生不和。 一直没有爆发,也只不过因为没有时机,缺少一个导火线而已,林念桃这话一出,将他们往常心中对对方的不满全部都挖掘了出来,只恨不得将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然后拥有美人。 房间中,三三两两已经打成一团,床榻上的林念桃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这些招数对付粗人还能可行,可若是要对付精明之人肯定是会露出马脚的,显然,她今天遇到的这伙人比较笨,她这一把赌对了。 而这个时候万万是不能离开的,为首男人虽在打斗,可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若是她脚步一动,所有的人便知上了她的当,到时真是一切都玩完了。 于是房间中一片大混乱,打的死去活来,而林念桃就窝在床榻上,一边警惕着众人,心中一边想着逃跑的法子。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夜空中,三道身影一闪而过。 南宫羽皱眉,望着慕容离;“阿离,方才你已经距离显锋剑那么近,应该看清楚了吧?” 没有言语,慕容离只是淡淡的点头,身形一飘,已然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无痕也落到了地上,脚步一动,他抢先推开了房间的门,南宫羽啧啧有声;“果真是教导有方,教导有方。” 两人都未理会他,迈开脚步走进房间,突然,慕容离的眼眸眯了起来,身旁的无痕压低了声音;“主子,是**散。” 自然闻了出来,慕容离的眸光此时正定定地看着床榻,只见——床榻之上空无一人! 无痕一时有些怔愣;“主子,小桃子不见了!” 南宫羽正走了进来,闻言大叫;“什么?小桃子竟不见了!” 房间中散发着**香,床榻上却空无一人,小桃子肯定是被人掳走了。 慕容离的眼眸微微眯起,让无痕打开了窗户。 小桃子这几日才幻化成人形,又不甚出房间,能结怨的人很少,将窗户打开,无非不是想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手中端着一杯茶,他颀长的身子斜倚在窗户上,眸光在周围游移着。 当睨到房间前草丛中的那团蠕动时,他的眼眸一紧,手中散发着寒光的利器凌厉的向着草丛中射去。 藏匿在草丛中的正是慕容宁儿身旁的侍女,她在草丛中已经藏匿了半晌,看到慕容公子打开房门后再也没有出来,她觉得慕容公子没有发现,便要向小姐回去禀告。 可谁知,她的身子才一动,一枚物什便深深地刺进了她的手臂中,血顿时留了出来,疼的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随后,她便被无痕带到了慕容离眼前。 “我娘子呢?”慕容离将茶杯放下,扯动薄唇。 “奴婢不知。”一手按着手臂上的伤口,侍女苍白着脸色摇头。 “不知啊?”慕容离轻轻重复了一句,低沉道;“无痕。” 话音才落,无痕手中的利剑便在侍女的手臂上又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流了满地,宫女的脸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可怕。 “我的脾气不大好,什么事情不喜欢重复第三遍,如果我重复第三遍,你也没有命再站在这里”他的话语虽轻,但深不可测的脸庞却让人心生恐惧,不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我一向不喜开玩笑,不说吗?”他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唤了一声;“无痕。”看二下不。 无痕立即便明白了他的话语,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见状,侍女轻颤的身子一下跪到了地上,结结巴巴的将事情抖露出来。 “去向呢?” “这个奴婢真的不知,只有小姐才知。”sny。 慕容离扫了一眼无痕;“将慕容宁儿给我抓过来。” 来去仅仅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沐浴之后的慕容宁儿被拧了过来,发丝上的水还未干,水滴还在向下不停的淌着。 还不知事情已经败露,她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已经这么晚了,慕容公子让属下带我来此,所为何事?” “她呢?” 慕容宁儿心中咯噔一跳,脸颊上依然不动声色;“谁?” 这次没有再唤无痕,慕容离扬手,手中的长剑犹如闪电,从慕容宁儿的肩膀上划过,她乌黑的发丝便被斩断在地;“说是不说?” 她气急而又颤抖的望着地上属于自己长而发亮的发丝,身子剧烈的发抖。 “不说?”慕容离狭长的眉又是一挑,长剑所到之处,再次掉落一地的发丝。 接二连三的举动,让慕容宁儿气的差点没有将血吐出来,她她她的发丝就这样被毁了? 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只是发抖,愤怒却不言语的慕容宁儿,慕容离道;“看来这些发丝是不想再要了,还有,你认为这会儿谁能救得了你?” 话音落,也不等慕容宁儿回神,长剑飘动,地上散落的黑色发丝越来越多。 若是没有了发丝,她还有什么脸色再活下去,不是要被世人嘲笑而死,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她愤怒嘶哑着嗓音;“住手,住手,我说,我说!” “很好,说!”将手中长剑丢到无痕手中,慕容离简洁道。 “她在悦龙客栈!”慕容宁儿愤怒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目光对上站在墙角,手臂还在流血的侍女,她眼中带了一抹嗜血的狰狞,活生生的像是要将宫女的脖子拧下来,宫女的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只不过,此时谁会理会她的愤怒,慕容离让无痕和南宫羽留在房间,他已经从窗户跃飞而出。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房间。 林念桃心中原本还是有些害怕,但是看到众人打的你死我活,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挪动着身子从床榻上站起来,她不时拍拍这个的肩膀,说一句我等你,拍拍那个的肩膀丢下一句我相信你,全部激励完之后,便坐在椅子上观战。 众人都是下了狠力,将一个个揍得已经见了血。 折腾了大半夜,也被吓了大半夜,这会儿林念桃感觉到有些口渴。 看了一眼难分难舍的众人,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就在她喝茶的缝隙间,所有人都气喘吁吁地的倒在了地上,鼻青脸肿,很难有完好无损的地方,方才争夺第一的老二坐在了林念桃面前,眉一挑,话语中洋洋得意;“怎么样,美人?” 一杯茶见底,林念桃蓦然觉得肚子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火燎火燎的,舔了舔唇瓣她没有多想,扬起了一抹自认为妩媚,心中却觉恶心无比的笑容;“你可真棒,我先沐浴,你先将他们拖出去,然后我在床榻上等你,可好?”000 “何必这么麻烦?”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有很多情趣吗?我还要说与你听听呢” “如此甚好,反正房间是在三楼,美人你定然也逃不走的,我暂且先将这群人拖出去,等一会儿再来与美人风流快活,哈哈哈” 大笑几声,他的手轻佻的挑起了林念桃的下巴,迅速,林念桃扭过头,娇嗔道;“讨厌,他们还在呢。” “我去去就来。” 话音落,老二已经扯过地上的众人拖向了门外,然后再返回,林念桃本向趁机从窗户跳下去,听到他说此时是在三楼,而门又打开,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一举一动,这可如何是好? 林念桃正是着急烦躁之际,那老二已经走了进来,伸手便要抱过她;“美人,这都已经处理妥当了,你还闪躲什么?” “那你又猴急什么?我这先帮你将衣袍褪了” 林念桃捏了捏手,然后抬起了手,老二一脸得意洋洋和贪婪没有怎么留意她,见状,她的手指分开,两根手指狠狠地戳向了老二的眼睛。 没有防备,老二捂着眼睛痛呼出声,趁机,她的一脚又狠狠地踢在了老二胯部的重要部位。 又是一声痛呼,老二一手捂着上面,一手捂着下面,苦不堪言;“娘们,女人往常不都是只有第二招吗?你不道德!” “第一招是我新加的,戳瞎你的狗眼!还道德!” 话音落,林念桃已经像是阵风般的冲向了门外,老二紧跟在身后。 眼看就要追上之际,一抹紫色的长衫从跃过,将像一只无头苍蝇胡乱撞的林念桃拉进了怀中 第八十九章 这是不是羊入虎口? 身子猛然被扯动过去,林念桃脸色一变,一记肘子便向着身后人的胸膛上顶去。 倒是她大意了,她方才便不应该选择从房间门口过,而是寻另外一条道,不然也不会像此时这样,被人钳制着一动也不能动一下。 不再犹豫,她提起了脚,准备狠狠踩下去的那一刻,一道熟悉低沉的嗓音传进了耳中;“小桃子,没事了” 闻言,林念桃顿了一顿,抬起的脚缓缓落下,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子,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身着一袭紫色长衫的祸害正站在她眼前。 “幻觉,肯定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林念桃口中喃喃念叨着,仍然觉得有些不可相信,那祸害怎么可能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这不是幻觉,又是什么? 恍若看出她心中的那些心思,慕容离不紧不慢的道;“我来救你,便又那么不可相信吗?” 哎呦,幻觉还会说话!林念桃皱了皱眉,然后一手掐在了慕容离的手臂上,问道;“痛吗?” 慕容离的眉微皱了一下,没有言语,眸光只是静静的睨着她。 见状,林念桃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下,顿时疼的直倒吸冷气,真的,原来不是幻觉,是真的! “可是,你为什么能找到我?”她万分疑惑,可心中的那阵慌乱,那阵不安,那阵害怕,都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尘埃落定。 “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000 还正想出口询问些什么,一股火热却突然从心底腾空而起,很热很热,林念桃只觉人如火烤,五脏翻搅,从未有过的火热在她体内冲撞,就像是不如过立即解除身体的燥热,她就会被喷发出来的岩浆所融化。 不自觉的,林念桃咽了咽口水,感觉身体似乎要冒出白烟了,热浪滚滚,不行,她的必须先去将身上的火焰冲灭,否则就会热死在这里。 “你现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沐浴,等一会儿我回来了我们再继续聊” 话音落,她的手啪的一下推开房间门,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追上来的老二,直接走进了屏风后。 因为她知道她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有慕容离在,她不用担心。 那老二已经追了她半晌,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她窜出来,便吼道;“你这不道德的娘们给我站住!” 可是,老二才向前追了两步,身子便被一根细长的鞭子给缠绕住了;“去哪里,恩?” 老二这会儿心中尽是怒火,下面疼也就算了,可最重要的是上面比下面更痛,那不道德的娘们下手忒狠,这会儿他的眼珠子还疼的一直掉眼泪,将将就就的能看个大概,此时又被鞭子缠上心中怒火更甚;“你是不是也不想要眼珠子了,竟然敢坏老子的事!” “老子,似乎还没有过人敢在我面前唤老子呢,你让我心情很不好” 低沉的话语间,慕容离修长而好看的手指一动,长鞭便又啪的一声打在了他下面,顿时,老二疼的便哀嚎起来;“你怎和那娘们一样没有道德,竟打同一地方!” 慕容离没有理会他,扯过手中的长鞭便踏进了房间,房间中依然是一片狼藉,乱七八糟,一看便知是经历过一场打斗。 隔着屏风,林念桃暗暗地呻吟流露出来,像是承受着煎熬和痛苦;“好热,好热,真的好热,好想死,真的快热死了” 黑眸一眯,慕容离睨着一边哀嚎,目光却还一边向着屏风后望去的老二;“你们把她怎么着了,恩?” 闻言,老二欲哭无泪;“我们把她怎么着了?那不道德的娘们太聪明,我们这一大群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让我们互相残杀,然后对我施暴,趁机便要溜走,应该是她对我们怎么着了!” 这小桃子倒是有些能耐,慕容离的眸光在屏风上又停留了片刻;“她为什么会一直喊热?”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老二憋屈的吼道。 可他的话音才落,慕容离手中的长鞭再一次扬起,落在了他重点部位,简洁的吐出一个字;“说!” 吃痛,老二几乎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你比那娘们更没道德!竟然三次都打在那处!” “不说?第四次也不知会不会更痛,不对,是不是会被我打掉” 好狠!老二反射性的捂住那处;“我说,我们正在互相残杀时,那娘们竟然跑去喝茶,茶水中已经提前被另一个娘们放了媚药,所以她就这样了” 慕容离;“” 大手一动,他将老二甩出了房间,同时带上了房间的门。 随后,慕容离脚步一动走到了屏风后,只见小桃子身上的衣裙,连带着亵裤洒落一地,整个人此时正窝在浴桶中。 “好热好热我要冰要很多的冰”仰着头,林念桃的目光已经变得迷离,渴盼的神情,此时的她是那般的娇柔娇媚。 脑海中此时已经是一片空白,她瞧见眼前那张好看完美的脸庞,迷惑的,手抚上了慕容离的脸庞。 慕容离颀长的身躯微微紧绷。 可林念桃已经不愿再放手,他的身体好冰好冰,而且摸着好舒服,在她指尖碰触上他的脸庞时,身体中的灼热便消退了一些。 “我好热好热,你的身体借给我,你好冰凉。”说着,她的另一只手也抚上了他的脸颊 “你的脸颊这么冰凉,身体一定会更冰,借给我抱抱。”失去本能的她已经不是询问,而是已经抱住了慕容离。 “不借”慕容离的嗓音跟着变的沙哑低沉,却没有推开她的举动。 “要借!”林念桃委屈的吼了一声,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慕容离,满足的呻吟;“我好难受,我几乎要融化了,你身上这么冰凉,还不让我抱,我就是要抱” 闻言,他眸光闪动,嗓音已经低沉的不像样子;“抱着我,你会后悔的,小桃子” 她的意识已经被过火的灼热所折磨的迷离不已,她已经不知在做什么,此时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这根浮木。sny。 “快放开小桃子,乖,不然我会吃了你的” “你身上这么冰,我要吃了你,吃的一点都不剩!” 闻言,慕容离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很好,小桃子,记住这是你说过的话,恩,是你强硬对我这般的” 话音落,他手指一勾动,宽衣解带,露出精装的男性体魄,性感而结实的胸膛,有力而修长的腿,完美滑落的线条。 长腿一跨,他跨进了浴桶中,溅出了些许的水滴,深邃的黑眸落在了那片凝白如玉的肌肤上,想要俯身咬一口,这种骚动来的很是强烈。 浴桶本不小,可随着慕容离的踏入变的有些拥挤,但却让林念桃感觉到冰凉舒适,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迷蒙的眼眸落在了他脸上,白皙的手臂勾住了他的颈间,向下扯动;“我好热,好渴,你的唇中肯定有水” 说着,她将唇贴了上去,只是单纯的贴了上去,可那阵柔软和芳香却让慕容离按耐不住,性感的唇已经被严严的抵住,他的唇齿很是激狂猛烈,勾着她的小舌**着,吞噬着她粉红的唇瓣,像是要将她的唇瓣吞之入腹。 她被他吻的昏昏沉沉,却又觉得甘之如始,那阵折磨了她许久的口渴终于是散去了,真舒服。 第九十章 见死不救的后果! 折腾了大半夜,林念桃终于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慕容离修长的腿从浴桶中跨了出来,将已经昏睡过去的林念桃抱到了床榻上,大手顺势勾过一旁的毯子将浑身是水的林念桃擦干,丝毫不理会**的全身,还有顺着胸膛滑落到地上的水滴。 目光凝视着床榻上昏睡过去的林念桃,慕容离的唇角挑起了一抹慵懒而餍足的轻笑,似乎是经过**的洗礼,他整个人更加显得狂野而魅惑。 随即,他高大的身子也随之覆了下来,两手撑到她身侧,双臂将她怀在其中,并没有压到她一丝一毫,凝视着那粉红而又有些肿胀的唇瓣,慕容离俯身,唇舌勾起了她柔软的唇瓣,狠狠舔吸起来。 没想到,小桃子的味道竟然是这般鲜美可口,倒是果真如一颗鲜美而多汁的小桃子,怎么吃也吃不够。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夜色下的黑幕显得异常黑暗而深沉。 怀楚虽然已经睡着,但是他一向睡得很浅,无意中听到从隔壁传来的响声便醒了。 都已经这般晚了,他们怎么还都没有睡,而且那些响声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两声女子的哭泣。 女子的哭泣,顿时,怀楚披上了衣衫站起了身子,隔壁便是慕容离的房间,而慕容离的房间中只有邀月一个女子,此时有女子的啼哭声从房间传来,那便不是邀月吗? 温润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下了床榻向着房间外而去,他断然不会让他们欺负邀月。 而关心则乱,他并没有听出哭声是慕容宁儿的,只以为是邀月。 脚步顿住,他抬手,就在准备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却听到一道轻佻却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怀楚的手微顿在了空中;“你竟然敢背着我们将小桃子掳走,这不是自找罪受吗?”soiw。 南宫羽的脚随意踢动着地上的发丝,顿了顿又道;“你不知慕容离的脾气一向不大好,只要惹他生气,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还能留着这条命呜呜的哭,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慕容宁儿的眼泪还哗哗哗的不停向下掉,南宫羽有些烦躁的看了她一眼;“别哭了,若是慕容离找不到小桃子,你就等着到地狱哭吧” 话音落,慕容宁儿的哭声更加大了,心中也更加畏惧了。 这时,怀楚留意到,哭声并不是小白的哭声,而按照那名男子的话语,该是小白被掳走了,到底是谁掳走了小白,又会将小白掳到哪里去? 怀楚心中的思绪第一次有些烦躁,温润如玉的脸庞也有些略微的浮动。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而他也不知整件事情的始末,想要搜寻一些痕迹也无从查起,眼眸有些低垂。 回到房间后,怀楚坐在床榻上,手指间白色的光圈浮动,然后渐渐的光芒黯淡,司命从里面走了出来。 “上君都已经这般晚了,召唤司命有何事?” 怀楚的话语中夹杂着一抹忧虑;“邀月不见了,劳烦司命帮我查查她的去处。”0 “哎”司命无奈的长叹一声,又是邀月。 不过,他的手却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光圈,所有的情景都浮现在光圈里面。 只见狼狈不堪的房间内,小白正躺在床榻上熟睡,然后一抹颀长的紫色身影靠近了床榻,正是慕容离。 他修长的手指勾动着她脸颊上散乱的发丝,随后褪去外衫也上了床榻,一手揽过小白的身子,两人同榻而眠。 看到眼前这一幕,司命的眼睛动了动,有些后悔应怀楚的要求了。 上君对邀月上君的心别人不知,他看了一生一世怎可能不知,可这会儿却偏偏让上君看到这样一幕,心中怎可能舒服?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怀楚,司命小声道,“上君。” 怀楚没有反应,眸光还落在光圈上。 摇摇头,司命又是唤了一声;“上君,我要将浮光镜收回了。” 话音落,司命的手心一握,方才浮现在眼前的一切戛然而止,消失的没有了踪影。 恍若梦醒,怀楚这时才拉回了跑远的思绪,唇角勾起一抹清浅淡然的笑;“有劳司命了。” “上君,有些事情你还是太过执着。”司命无奈的道;“还有上君,司命已经有浮光镜帮上君了两次,真的是不能再帮了,这些规矩上君心中也知晓,确实不能再帮第三次了。” “司命不必为难,规矩怀楚心中有数,事不过三,司命且去吧。” 司命点了点头,随即房间中便没有了身影。 只要小白无事便好,只要小白无事便好,怀楚在软榻上落座,悬起的心落在了地上。 可是,整个人却再也没有了睡意,于是便也不去睡了,他干净修长的大手执起桌上的笔墨,聚精会神的勾勒着画卷,少顷,一个身着蓝衣,倾城倾国的女子便赫然浮现在了白色的宣纸上。 栩栩如生,她恍若要从这幅画卷中走出来一般。 他临摹了几百年,却始终,始终未能将她画活,让她从画中走出来 可这一世,他必然不会再放过她,他已经等了一世,真的不能再放过!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林念桃是被压醒的,她还在睡梦中,却觉得胸口上像是被放了一块大石头,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 费了半晌的功夫,她才将眼睛勉强的撑开了一条细缝,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手臂正横在她的柔软上,而她的腿竟还缠绕在男人的大腿上,双手更是蛮横的抱着男人的腰。 她惊秫了,可让她惊秫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慕容离! 他们就这样赤身**的抱在一起,林念桃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啊啊!!!!” 刺穿耳膜的声音吵醒了沉睡的慕容离,他好看的脸庞动了动,然后眼睛懒懒的眯成了一条缝。 看到慕容离睁开了眼眸,林念桃一手扯动着被子,一边继续尖叫着;“啊啊啊!!!你这个混蛋!” 也不言语,慕容离平静地听着她的尖叫,同时,深邃的黑眸静静的凝视着她,一瞬不瞬,沉的像是无底的深海,要将她看穿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 被他这样平静再平静的望着,她怔了一怔,口中的尖叫也越来越小,直到然后偃旗息鼓。 可是,她这边才没有了声音,慕容离便静静地开了口;“小桃子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她浑身上下一阵酸痛,整个人像是被拆开又重组在了一起,尤其是双腿,软软的提不出一点力气。 没有言语,慕容离便又如起先那般静静而无辜的望着她,林念桃皱了皱眉,有些不知所粗,安静了下来。 “是谁要抱着我不放的,说我的脸如冰块一般,恩?”她安静下来了,他扯动薄唇却开始逼问她。 昨晚那一幕清清楚楚的浮现在脑海中,林念桃竟觉自己有些哑口无言。 “是谁说要抱我,还说要把我吃干净?”他继续咄咄逼人。 林念桃觉得自己的脸红了,舔了舔唇瓣,不知该如何还击。 “是谁将我的脸庞拉下去,吻上我的唇的?” 这一系列的盘问竟让林念桃生出了些心虚,连脸都不敢再抬起了,这些的确确都是她做的,根本没法狡辩! 从最先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变成了此时的小媳妇模样,林念桃嗫嚅的道;“就算就算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推开我啊” 慕容离闻言静了静,片刻,道;“我为什么要推开你?” “为了防止我铸成大错,吃了你啊!” “可是我觉得你扑上来有些不大容易,我若是推开你,便有些天理难容” 林念桃按住快要吐血的胸口;“你你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深切的错觉?” 慕容离斜睨了她一眼,语声泰然至极;“好热好热我快死了不要走开救救我” “” 他学的惟妙惟肖,林念桃额头上却冒出了一滴冷汗。 “我怎能看着你见死不救?”慕容离回答的理所当然。 林念桃欲哭无泪;“这个你真的可以见死不救” 因为他救了她之后,她此时——更加想死了,啊啊啊!!! 第九十一章 他要把剑给一个人! 闻言,慕容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的传了过来;“事关小桃子的生死安危,我怎可能见死不救?” 林念桃哭丧着脸;“往常你都没这般有善心,昨夜是怎么了?” 慕容离继续凝视着她道;“我觉得,我对小桃子是分外有善心。” “”可她真的不想要他的善心啊,一点都不想要啊! 好看的脸庞上一脸坦然,慕容离很是好心的对她道;“小桃子也算不上外人,大恩不言谢,所以不用感谢我” “” 他会不会想太多,谁要感谢他啊,到底是谁要感谢他啊! 她此时正处于血气旺盛的时期,不捏死他便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竟还要让她再感谢他,去他奶奶的! 她的纠结和悔不当初慕容离全都映入了眼帘,他平静的道;“小桃子暂莫纠结,这件事的始末我与你理一理,你心中便该清楚了” 林念桃目光揪着他,这件事的始末怎么理? “那群人是被小桃子弄倒的,但这茶水却是小桃子自己喝下去的,而茶水中却有合欢散,若是不与人及时交欢便会七窍流血而死,而我是来救小桃子的,事前并不知晓小桃子喝了合欢散,当你扯住我的那一刻我才知,若是我将小桃子独自放在浴桶中去寻大夫,你确定你能忍住合欢散的药性不去扯住那群男人?” 闻言,林念桃更加哑口无言了。 当时,她的身子就跟在火烧一般,整个人都差点冒出了白烟,否则也不会自己跳进浴桶中啊,他说的似乎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放心不下小桃子,我便守在了房外看小桃子的药性能否散去,只听一声尖叫,我冲了进去,小桃子便紧抱着我不放,然后所有的一切便发生了,这次依小桃子看,谁对谁错?” 林念桃沉默地从慕容离身上爬起来,默默无言地转身面对着墙壁,两行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这般一说,似乎都成了她的错,听着却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而是怎样妥善的将这件事情处理掉,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纠结着,按捺着想要撞墙的**,她怏怏的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道。 “既然是我先主动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作为一个男人你干了这种事后并没有丝毫的吃亏,所以指定不用计较,我虽是一个女子,但自诩心怀宽广,便也不与你一般计较,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吧,你意下如何?” 慕容离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嗓音略有些沉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是的,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口中虽是这般说,可林念桃还是差点没吐出血,她好,她怎么能好! “小桃子,你以后便会晓得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双眼发亮,秉着勤学好问的思想,林念桃道;“你所谓的更好的解决办法是那般?” 略微沉思了一下,慕容离甚是认真的看着她;“小桃子不觉得我也应该喝一杯合欢散,之后,再让小桃子将这些便宜再占回去?” 林念桃;“” 慕容离;“我一向不喜欠别人什么,小桃子还是将这些便宜讨回去吧”soiw。 林念桃心里流血地道;“这些便宜还是暂且由你占着吧,我吃点亏真的无所谓” 言语间,她默默地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茧子,窸窸窣窣的在被子里面穿着衣衫。0 深邃的眸光落在那只将自己憋屈裹成一团的小桃子身上,慕容离深邃的眸底荡漾出一阵轻笑,有些意味深长,有些邪恶深沉。 此时,林念桃正背对着他穿衣裙,自然是留意不到身后那男人似乎已经长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换好衣裙之后,慕容离伸手怀在林念桃的腰间,脚尖轻点,几个起伏之间已经回到了慕容山庄。 南宫羽和无痕看到寻回了小桃子,心中都微松了一口气,却是在看到林念桃脸颊上的那道抓痕后,南宫羽惊叫出声;“小桃子你的脸怎么了?” 脸,林念桃一脸疑惑,慕容离的眸光却是异常深沉,昨夜便看到了小桃子脸颊上的抓痕,他只是隐忍着没有发作,这会儿看到慕容宁儿,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抬眼看无痕;“用剑去在她的脸颊上划两下” 闻言,慕容宁儿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白如死灰,身子一边恐惧的向后倒退着,一边喃喃的念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爹爹是不会放过你的”两到过出。 林念桃从镜子中才看到自己脸颊上的抓痕,却仅仅也只是一道抓痕而已,上过药就会好了,不至于也在慕容宁儿的脸上也跟着划两下吧? 再说,他现在还住在慕容山庄,还肖想着人家的剑,这会儿却还要毁人家女儿的容貌,他 回来慕容山庄的路上,慕容离已经简短的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她说了一个清楚,心中确实也在恨着慕容宁儿,做不到大公无私,可也不想对她多么的狠,于是便商量道;“我也在她的脸上划两下怎么样?” 慕容离挑眉,对她的回答似是十分满意;“小桃子这般甚好,谁若是敢动你一下,你便动他两下,他若让你不好过,你便让他加倍的不好过” 林念桃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往外冒,伸着手在慕容宁儿的脸上划了两下,没有见血,只是遗留下了抓痕,不轻不重。 慕容宁儿心中没有丝毫领情,反倒对她的恨又深了几分,只是脸庞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 “若是还有下一次,你便不会再有机会站在这里” 无痕领命,带着慕容宁儿出了房间,房间中归于了一片宁静。 林念桃被折腾了这么久,这会儿闲下来却觉肚子传来一阵饿意,身子一动便向着房间外走去。 “小桃子,去哪里?” “找吃的。” 慕容离起身;“我也无事,陪小桃子一道去吧。” 林念桃一愣,慕容离已经扯过她的身子出了房间。 膳食房她去过一次,所以自然是知晓路的,可这会儿慕容离显然带她去的不是膳食房。 “你带我去哪里?” “一会儿你便晓得” 这个一会儿便是半个时辰后,他将她带到了碧月湖,银色月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 林念桃沉默了良久;“你带我来吃什么?” 没有应她的话语,慕容离手中捏着些许的小石子,随即大手一扬,一阵波浪起,两条肥硕的鱼便落在了岸上,还在活蹦乱跳。 她更加不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却见他伸手拿起了鱼,娴熟的将鱼杀死后,支在火堆上烤了起来,一下一下的翻动着。 这这这是慕容离吗?他还会做这样的事,会不会太神奇? 他的眸光落在火堆上,手不停的翻动着,片刻后鱼的香气便在夜空中传散开来,随后,他又在鱼上洒下了香料。 烤的金黄之际,他伸手递给了还在怔愣中的她;“小桃子。” 林念桃又是愣了两愣,然后接过了鱼,一口一口的咬着吃了起来,他的手艺果然是不错,鱼肉又鲜又嫩,很是美味,她吃的有些不亦乐乎,倒也觉得他像是一团迷雾,怎么样也摸不清楚。 静静的,慕容离凝目看了她半晌,忽然开口道;“今日之事,小桃子莫怕。” 手上的举动一顿,林念桃的身子颤了颤,心中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动了两下,有些东西压抑不住的从中流泻而出,她压抑了下,含糊道;“我才没有怕。” 慕容离纹丝不动地又看了她一会儿,良久,道;“恩,不怕便好,过了后天,我们便离开慕容山庄” “后天是夺剑之日,你为什么要夺剑?” “给一个人”他的嗓音略微有些沉。 “那个人是谁?” “你跟我回去后就会晓得” 他没有多说,她也没有再问,可她想,那个人肯定对他会很重要吧,只是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对于他的身份,她着实有些好奇。 慕容离薄唇轻勾;“男人” “废话,我自然知道!”她翻了翻白眼,手中的鱼却被他夺了过去,正疑惑间,又被递上了一只刚烤好的鱼;“那只凉了,吃这只” 她的心又颤动了两下,就连睫毛都跟着颤了颤,总觉得,今夜的慕容离有些不大正常,的确是不大正常 第九十二章 雨夜,似乎有些东西改变! 慕容离的不正常以至于让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来回游移,连手中的鱼都忘了吃。 倨傲而优美的下颚微微抬起,慕容离若有所思的在她身上瞥了一眼,道;“小桃子是要吃鱼还是要吃我?” 话音才落,林念桃已经将鱼塞进了口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她要吃谁。 慕容离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一阵,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小桃子是想将我这般吃掉” 林念桃;“” 不正常了片刻,正常的慕容离又回来了,甚至连她自己都以为方才产生了幻觉,摇头,摇头,再摇头,不想了,还是吃鱼吧。 夜空中此时连一颗星星都未曾有,更别提悠月,这才过了片刻功夫,便又是狂风大作,将头上的树叶拂的沙沙作响。 “快下雨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一边忙着将剩下的鱼全都拿在手中,她一边对着慕容离道。 慕容离没有起身,只是悠悠然的丢出两个字;“迟了” 迟了,什么叫迟了?林念桃还在一头雾水的猜测这两个字的用意时,倾盆大雨已经洋洋洒洒的从夜空中砸落。两头衣们。 虽是有树遮蔽,两人却还是湿了。 房间离碧月湖是有很远一段距离的,若是此时要回房间,肯定会淋湿个彻底,再加上此时正是夜晚,有没有侍女经过,想要寻一把伞可谓是难上加难。 这可要怎么办?站在这里淋雨也不是一回事啊! 她还在犹豫间,慕容离的大手已经怀在她腰间,脚尖一点,已经搂抱着她坐在了树枝上。 这个法子倒也有些用,起码不会淋湿,随后只见慕容离修长的手指一勾,身上的衣衫便滑落。 她还不晓得他想做些什么时,他已然将衣衫顶起,笼罩住了两人。 随后看了一眼她还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将手中的衣袍向着她又偏过去了一些,将她遮挡严实,以免被雨淋湿。 他这举动落进林念桃眼中,让她略感震惊,这一面的慕容离她从未看到过。 “若是冷再便靠近我一些” “靠近你有用吗?”林念桃撇了撇嘴。 “自然是有用,小桃子既然不信,那我便让你亲身体验” 话语间,他的长臂一勾,便将她的身子勾到了他怀中,然后他低沉的嗓音随着雨声飘来;“是不是很暖?” 男人的身子与女人的身子果然是有些差别的,就像此时她已经冷的浑身上下发抖,可他的怀中却是一片温热。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他却睨了她一眼,道;“小桃子你这样身子有些大,你还是变成小白狐,我将你抱进怀中” 入秋的夜根本就寒冷,再加上此时暴雨倾盘也的确是寒冷,林念桃觉得慕容离甚是聪明,竟能想到如此法子。 不再迟疑,她迅速变成了小白狐,慕容离勾了勾唇角,大手一动将小白狐抱进了怀中,让她的脑袋枕在他腿上,偶尔有一滴雨水落在头上有些痒,他便会将她又向怀中抱一些,大手再揉揉她白色柔软的毛发,她觉得甚是舒服,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烧的鱼很是美味,以至于她吃了太多,这会儿躺在他腿上却是不停的打嗝,一个接着一个。 慕容离撑着头,修长的手指将她翻过,大手落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轻轻的揉着;“倒是谁让你吃这般多的?” 大手落在肚皮上揉了半晌,然后林念桃感觉到有一阵热意传了上来,随即再一想到他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亲密,脸颊便有些红了。 她此时虽是小白狐,但是肚皮这个地上也能算的上是一个私密的地方,怎能让他摸来摸去? 憋红着充血的脸颊,她也顾不了那许多,迅速幻化成了人形,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我已经不冷了。” 倒也没有强迫她,他只是闲凉的问着她;“小白狐也会害羞吗?” 那是小白狐的重点部位,当然会害羞,自然会害羞,他懂个鬼!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雨中闪过,随后一支长箭便向着树上的两人射去。 林念桃还未察觉,长箭已经被他手中的暗器打落。 黑衣人又怎么会善罢甘休,手中的箭如雨林一般向着两人射了过去,慕容离神色不动,衣袖一挥,银色的雪花片从中射出,将所有的箭都打落在地。 这时,林念桃才察觉到,警惕的望着四周,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怕。 见状,黑衣人手一挥动,四五名黑衣人随即跃飞而出,手中都持着弓箭,片刻间,密密麻麻的箭飞射而来。 他好看的脸色依旧无动于衷,只是长袖一挥,便掉落一地长箭。 如此几招,黑衣人也看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反正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他身旁的女人,只要让她活不成便好。 是以,顿时间所有的弓箭都转换了方向,全部都向着林念桃射去。 他们的意图自然没有逃过慕容离的眼眸,长臂将林念桃勾进怀中,他挥动衣袖。0 树枝有些太细,两人这般蜷缩在一起有些不大舒服,他身上几乎已经被雨水淋湿透了,林念桃身子稍稍一动,伸出手臂想要拉过衣袍覆住他的身子。 趁着这个缝隙,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身子挪动,从两人身前挪动到了两人身后,伸手一拉,离弦的箭向着林念桃的手臂射了去。 慕容离正在将眼前的箭挥落,没有留意到身后,当察觉到从身后而来的箭气时已经迟了,无论是用暗器还是有长剑都迟了,长臂一伸将她的手臂打落,那一支长箭便刺进了他的手臂中。 林念桃脸色一变,心中跟着有些微揪;“你受伤了!” “乖乖坐着不要乱动”话音落,他的眼眸眯起变的危险起来。 “可是你的伤——” “无碍!”打断了她的话语,他大手将她抱起,一个旋转起身,手中的雪花已经以凌厉迅猛之势分散出去,只听几声闷哼,射过来的雨林顿住了,四周安静下来,几具黑色的尸体倒在地上。 本还想陪他们玩玩,可胆敢伤了他,那就没有余地了! “他们都死了?”林念桃怔愣道。 慕容离淡淡的哼了一声;“他们的目的是你,你可知是谁要置你于死地?” “慕容宁儿。” 和她结仇的人不多,慕容宁儿是唯一一个,除了她,她也想不到别人。 “觉得死了有些不忍?” “不会,不是他们死,现在死的就是我了,我有同情心,但不是对于他们。” 林念桃此时却见他手臂上流出的血不是鲜红,而是有些黑,没有丝毫犹豫,她俯下身子,嘴就着他的伤口吸了起来。 瞧见她这个模样,慕容离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眼眸中却是一片波光流转。 一口接着一口的黑血吐出,直到血再一次变成鲜红,她才挪开了嘴。 “小桃子,你” 他的话音有些柔,有些软,有些上挑,有些异样的情绪,林念桃以为他想要道谢,抬起头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又看了一眼林念桃,良久,道;“你再吸两口吧,很舒服” 林念桃;“” 雨不仅没有要停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想要离开根本是不可能的。 看了一眼慕容离的伤口,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你的伤口要不要紧?” “你是不放心吗?” 林念桃诚实地点头,他为她受伤,她怎能放心? 慕容离颀长的身躯一动,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放在她腿上,随后将手臂一扬;“那便再吸几口吧,酥酥的,麻麻的,的确舒服” 他能这般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伤口到底要不要紧呢? 她还在思索间,腿上的慕容离已经闭着眼眸睡了过去,他的睫毛浓密且长,好看的有些不像样子。 垂首凝视着慕容离闭目的睡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的那句莫怕,还有他为她的挡箭,她的心在倾盆大雨中似乎有些微乱,也像砸落在地的雨滴,泛起一阵涟漪 其实,他待她也是极好的,真的是极好的 眼前是倾盆大雨砸落在碧月湖中溅起水滴,身下是绿色儿粗壮的树干,腿上是慕容离的脸庞,这样的夜色难得这么静谧 房间中。 林念桃正在为慕容离上药,南宫羽一瞬不瞬的盯着看,桃花眼中净是稀奇,不禁啧啧有声,慕容离竟能受伤,奇迹啊!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无痕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袭白衣的怀楚,温润尔雅,清淡如玉。 第九十三章 今日你该有一个答案! “怀楚公子过来所为何事?”慕容离的眸光微抬,落在了怀楚身上。 “我来寻小白。”怀楚的嗓音依旧如他的人吗,温温淡淡,“有些事情相与她说。” 听到声音,林念桃这才抬起了头,略微有些诧异的望着怀楚;“有些事情与我说啊,你暂且等等,我将药给他上好。” 怀楚点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还是慕容公子的伤重要。” 话音落,怀楚转身便离开了。 “小桃子与他的关系很好?” 闻言,林念桃抬头,目光与慕容离在半空中对上,他好看的神色未有半点改变,只是眼底似乎有些冷意,她并未察觉,回答的很是顺溜;“是啊,很好。” 冷意似乎更甚了一些,慕容离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拂过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袍,随后对着无痕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小桃子,不能让她踏出房间一步。” 无痕恭敬的应了一声,可林念桃却略微有些不愿;“怀楚寻我有事,这个房间自然是要出的。” “昨晚的事难道小桃子已经忘了?”慕容离睨着林念桃。 “白日她总归是有些顾忌的,不会那么正大光明,再说,怀楚也会护着我。”她回答的理所当然,未觉有不妥当之处。 慕容离微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被他这么定定瞧着,她有些疑惑,却又听他低沉道;“你便这般相信他?” 本能的点头,她应道;“相信啊。”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十分相信啊!” 怕他还不肯,她便寻了一条想要说服他的理由;“他的武功应该不输给你,自然相信啊。” 岂料,她的话音落,他望着她的眸光又更加深邃了一些,像是恨不得将她吸进去,她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这时,慕容离却撇开了眸光,对着无痕丢下一句;“绝不能让她踏出房间一步,尤其是怀楚。” 话音落,他衣袍拂动已经向着房间外走去,南宫羽紧跟在他身后,脚还有些微瘸。 林念桃却是听的一头晕,为什么,凭什么不让她出去啊! 待慕容离和怀楚的身影消失片刻后,怀楚敲开了房门,无痕挡在身前;“怀楚公子抱歉,我家主子有令,小桃子小姐不能踏出房间一步。” 小桃子小姐,林念桃一个没忍住,额头上滑下了三道黑线。 脑海中闪过了一抹亮光,她对着怀楚使了使眼色,心领神会,怀楚的脸庞上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既然如此,我还是先离开吧。”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片刻后,林念桃唤住了无痕,轻咳一声,道;“无痕,我想要去茅厕。” 无痕有些踟蹰了,主子只是说让她别出房间,可却没有说遇到这等生理上的大事时该怎么办,他有些为难。 瞧着他的神色,林念桃诚恳的提议;“我也知我不能出房间,可这等事不是想要控制便能控制的住的,你便跟在我身后,怎么样?” 无痕觉得这个法子甚好,遂点头,应了。 见状,林念桃心中乐的像是开了花,可脸颊上却是呈现出一片扭捏之色。 打开房门,她走在前,无痕走在后,直到到了茅厕,林念桃更加扭捏的道;“你还要继续跟着进去吗?”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无痕难得有些窘迫;“属下在这里候着便好。” 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林念桃踏了进去,所幸茅厕的墙壁不是很高,在脚下垫了几块砖头,她三两下将衣裙别到腰间,两手攀住墙头,身子一点一点往外挪动着。 可当她终于攀上墙头后,心中却有些后悔了,她只顾着攀爬上来却忘记该怎么下去,此时骑在墙头,有些进退两难。 忽然脚下一滑,她还未来得及尖叫整个人便已经摔下了墙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了她。 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林念桃望了过去,怀楚淡笑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总归算是接住你了。” 心中悬起的石头落在地上,她松了两口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随着你和他一并过来的。” “是吗?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吗?” “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 “好啊!既然好不容易出来,那自然是要逛上一逛的。” 话音落,他带着她从空中跃飞而过,飞过一片树林,飞过一片屋舍,许久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翠峰,即便已是入秋之日,山上也不知长了一些什么树木,依然显得葱葱郁郁。 随后,他带着她向着山中走去,山路有些坎坷不平,林念桃脚下不时会有些松动,就在她身子一歪差点再次跌倒时,一只干净温润的手掌及时拉出了她。 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感激的笑,怀楚也笑着望着她;“山路不平,还是我拉着你吧。” 两手相握,怀楚的身子微震了一下,随后收敛起心中的思绪带她向前走去。 山路有些长,林念桃的额头上微微沁汗,树木繁盛郁郁葱葱,更有清脆的响声传进耳中,叮叮咚咚,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听便是溪流之声。 视野开阔,围绕在鼻间的气息清新而心旷神怡,瞬间,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他的手一直拉着她,就这样一直走了很久,直到半山腰处他停了下来,一片鲜艳的红映入了眼底,那是野枣。 大的,小的,红的,绿的,错综交行在了一起,令人赏心悦目。 她一向有些贪吃,伸手摘下了一颗小枣便含进了口中,酸意在口中蔓延开来,禁不住酸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怕酸,那便吃些甜的好了。” “虽然怕酸,但我还是想要吃些酸的,什么味道都要尝一尝,否则生活会多单调。” 话音落,又贪吃的去勾临近身侧的一株枣树,眼睛有些发亮的盯着上面红红绿绿的小枣。 返身回来时,她手中已经一大把的枣,捏了好几颗一并丢进了嘴中,咯吱咯吱大声咬着枣核。 他看着她,嘴角含笑,轻淡的声音一如从面上轻抚而过的清风,眸子温柔的凝视着她;“小馋猫。” 可无下头。眼中闪过了一抹顽劣的光芒,她嘿嘿一笑,捏起一颗小酸枣丢进了他口中。 没有预料到她会由此举动,顿时酸味在怀楚口中四溢,他一向吃不得酸,可这会儿却连眉皱都不皱一下,眼神都有瞬间的明亮。 好不容易来一趟,她自然是不能放过的,枣整整装满了衣裾,沉甸甸的将衣裙拉下了许多。 他眼中的笑意愈发大了,等她摘够,才带着她离开。 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她的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没有丝毫窘迫,手在肚子上轻拍两下,有摸又样的道;“兄弟莫急,一会儿便犒劳你。” 怀楚轻笑出声;“你如何犒劳它?” “我这也不就是说说而已,让这兄弟先望梅止渴。” “一会儿寻到人家,我帮你犒劳它吧。”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0 林念桃脸颊有些微红,“你盯着一个姑娘的肚子在看些什么?” 他微笑着回头,有些好笑,道;“和你的兄弟在聊天,让他先坚持一会儿。” “怀楚!”她吼他,不知的是,他还有这样一面。 “你兄弟不是饿的有些受不住了,眼前也正好有一户人家,还是先去犒劳你兄弟吧。” 林念桃怔了怔,半晌后,才开口道;“怀楚,你怎么变的这般不正经。” “偶尔也要不正经一些。”他说。 “为什么?” “有益调节身心健康。”sryp。 林念桃;“” 怀楚却是轻笑出声,温润的脸庞上像是覆上了一层秋日的阳光,直接牵过她的手,他带着她向前走去;“走吧,否则一会儿你的兄弟便该抗议了。” “怀怀怀楚,你确定要这样继续不正常下去吗?” 他抬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在轻轻的流动;“是啊,所以小白要习惯。” 可是,习习习惯什么啊,难道是习惯这样不正常的他吗? 她还在微愣间,他拉出了她的手,向着眼前的屋舍走去。 屋舍中有三个人,老婆婆,儿子,还有儿媳,热情而好客。 “小白,你先乖乖的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来。” 她点头,他白色儒雅的身影已经走出了房屋,房屋时用木头制成的,别有一番风味。 眼前,房屋的不远处晒着鱼干,野菜,淡淡的清香在房间中飘动,混杂着木香,甚是好闻。 老婆婆和儿媳正在摘菜,而她也闲来无事,便也跟着摘了起来,几人有说有笑。 片刻后,脚步声传来,怀楚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他白色的衣袖向上挽着露出一截手臂,与以往的模样大不一样,嗓音却依然是温温的;“小白是不是饿坏了?” 她点头,此时肚子还饿的咕咕一直叫,实在有些抵不过她便捏了几颗枣子丢了进去,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饭菜已经做好了,小白先去洗手,然后吃饭。”他宠溺的嘱咐。 两眼发亮,林念桃依言,几人坐在了桌前,桌上已经摆满了菜,红椒鱼头,爆炒青丝,干煸豆角,还有鱼和野草做成的汤。 盯着眼前的色香味俱全的美丽佳肴,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以前还是低估了怀楚! “小白一向喜辣,鱼头中的辣椒比较多些,可你空腹不能吃辣,先喝些汤垫底。” 言语间,他已经将一碗汤递了过来,林念桃心中触动,泛起了一阵轻轻扩散开来的涟漪。 “你怎么知道我喜吃辣?”她心中无比的好奇,她确实喜欢吃辣,而是无辣不欢。 怀楚唇角的笑更加温润了;“小白的一切我都知晓,就连你不知的,我也知晓。” 这句话略微有些深意,但她的确是饿了,也没多想,狼吞虎咽的便吃了起来。 可当她卡住时,会有一双大手适时的落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 当她够不着时,有一双筷子会将菜夹到她面前,老婆婆的儿媳妇看的一脸羡慕,命可真好! 喂饱了肚子,此时也已值下午,两人便告辞先行离开,上了一片竹筏。 碧绿的水泛起一阵波浪,落日的余晖洒在碧绿见底的湖面上,美轮美奂。 林念桃有些贪玩,手伸在了水中,湖水从她指间穿过,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和缠绵。 “小白,那个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明日便是夺剑之日,过了夺剑之日便会各奔东西,小白是要随着他还是随着我离开?” 闻言,林念桃一怔,水中的手也跟着怔了一怔。 “我之前说过若是有缘相见,便一定会带走小白,小白也是应我的,现在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了吗?” 怀楚的脸色虽是一片温润,但垂落在身侧的手有些微微收紧,他怎可能不紧张? 九月的余晖均匀的洒在湖面上,秋风中传来淡淡的落叶气息,偶尔还响起一两声鸟叫,景致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静谧,可她心中却莫名生出了一阵烦躁,特别的烦躁。 “明日便该整理东西,后日便该离开,所以小白你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今日是要有一个答案的。” 眸光落在那抹身影上,怀楚睨着她,眼眸中思绪万千。 林念桃未言语,尖细的碎牙咬紧了唇瓣中,心中特别烦躁,到底是为何烦躁,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晓得。 “小白,今日你一定要有一个答案的” 秋风从耳旁传来,将怀楚的话再一次清楚的带到了她耳中,今日一定要一个答案 第九十四章 他竟也要显锋剑! 答案,她要选择谁,或者要跟谁一起离开? 那一次在客栈时,怀楚对她有恩,撇开那次不说,他又用自己的仙气助她成人,他待她很好,而且有恩雨她! 至于那祸害,第一次见面便救了她,虽然他的性子有些不大好,总是将她折腾的生死不如,但总归是救了她,而且不止一次。 如今,当这道选择题摆在她眼前时,她觉得选择起来很是困难。 是随着祸害一起离开,还是随着怀楚一道离开? 心中才这样一想,她已经是满心烦躁,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我”她犹犹豫豫的我了半晌,却也未能吐出一个一二三。 怀楚的眸光此时瞬也不瞬的落在她身上,温润的眼眸中充满了希冀,那么的直白,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丝毫不加掩饰。 她将他所有一切情绪都看在了眼中,就是因为看在了眼中,才不知晓该如何回答。 “小白,随我一起离开,不好吗?”怀楚再一次淡淡的开口。sryp。 不知怎的,她竟从他温润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忧伤,这抹忧伤抓紧了她的心,更奇妙的是让她的心泛起了一丝莫名的痛,她张着唇,却未能吐出一个字。 祸害为了救她,肩膀已经受了伤,于情于理,她似乎都该随着祸害离开,可是怀楚对她的恩惠,也足以让她一辈子做牛做马的回报,因为,是他给了她第二次重生。 犹豫,纠结,林念桃的牙咬进了唇瓣中,脑袋一时发热,便直接道;“我谁也不跟,到时之后,我会自己离开,然后会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白,你在排斥我吗?”他眼中的哀伤又大了一些。 呼吸一窒,她摇头;“我没有,只是你们都有你们的生活,我自己也该有属于我自己的,如此而已。” 他尝试着说服她;“即便是你和我一起离开,也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干扰也不会进入。” “怀楚,我主意已决,就这么定了吧。”她扯动着嘴角,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就是好,新鲜,清新。” 见她如此之说,怀楚没有再开口,温润的脸色却有些落寞。 转过身子,林念桃强迫自己不去看,只要看了,她的心也会跟着难受,跟着受伤。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言语,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只是两人在空中而过,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人倍觉刺骨,怀楚会将她的身子向着怀中按一些,避免让她正对寒风。 这一举动,让林念桃更加难受。 “好了小白,外面风大,你该回房间了。” 身子徐徐的从空中落下,怀楚松开了她的身子,干净温暖的手整理着她散乱的发丝;“去吧。” “好”林念桃应了一声,心中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夺剑吗?” “小白为什么这样问?”怀楚浅笑着道。 “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争权夺利的事” 他温润如风,淡雅如尘,如秋日中的那抹阳光,这种事他怎可能去做? “小白倒对我很了解,我的确不喜争权夺利这种事,但关于这把剑,我有必须得到的理由” 林念桃心中不禁更加疑惑了;“必须得到的理由,什么理由?” “那是属于我的责任,小白快进去吧,这天愈发凉了” 有些事情是属于你的责任,无论你想不想做,怀楚淡淡的笑着。 关于显锋剑,他并不想要,也不曾感兴趣,可是,他有得到的责任,这些责任是他自己选择的,不能逃脱,也不能躲避,必须完成。 当上一世,他做好最后一个决定时,他所有的责任和义务也在那瞬间已成定局。 显锋剑,还有等着他的那些事,都是他的责任。 那抹笑容依然如秋日后的阳光,温温的,暖暖的,不会刺眼,可是却也多了一抹属于秋日的悲凉。 皱了皱眉,林念桃没有多问,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怀楚没有走,他站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就在林念桃快要踏进房间时,怀楚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白” 话音戛然而止,她疑惑的转身,看着远远的那抹白;“怎么了?” 将自己的那些情绪微微压抑了下去,怀楚定定的凝视着她,许久后,才吐出了几个字;“小白,我爱你” 事有凑巧,就在他开口的那瞬间,一名踏进走廊的侍女脚下一滑,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清脆的响声完完全全盖住了他的声音。 没有听到,林念桃扬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怀楚望了一眼正在忙着收拾碎屑的侍女,摇了摇头,提高了嗓音;“没说什么,小白进去吧。” 当他下定决心告诉她的心意时,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怀楚自嘲的笑了笑。 林念桃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间的门,目光偷偷的瞄着,慕容离不在,南宫羽也不在,无痕也不在。 万幸啊,不幸中的万幸,她咽了咽口水,然后推开房间门,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可谁知,她走进房间后,才发觉站在房门口的两人,慕容离,南宫羽。 心中颤了颤,林念桃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怎么在门后?” 未理会她的话语,慕容离悠闲的睨了她一眼,随后对着南宫羽道;“无痕在女茅厕发罚站多长时间了?” 南宫羽还甚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道;“两个时辰。” “我一向觉得我体恤人心”慕容离突然丢下了一句。 “这话怎么说?”南宫羽不耻下问。 人还时没。可林念桃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小桃不是喜欢翻茅厕的墙吗?你说,我让她在男茅厕的墙上站三个时辰怎么样?”慕容离甚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是不是你也觉得这并不能满足小桃子的番强瘾,四个时辰会不会更好一些?” 四个时辰站在墙头,那还不摔死她? 献宝似的,她从衣裙中将那些酸枣,甜枣,一并都翻出来,嘿嘿的笑着;“可不可以以功抵过?” “你觉得呢?”慕容离慵懒的眉一挑。 “我觉得很好啊!” “可我觉得不好,怎么办?” “这个”林念桃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两圈;“你将枣子吃后,就会觉得心情很好了。” “我一向不喜吃酸,小桃子,将枣放下后,随我来” 话音落,慕容离已经迈出了房间,依言,林念桃将装的枣子掏出来放在了桌上,然后扯着南宫羽的衣袖问道;“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对付我?” “小桃子生命如此美好,可惜你却要红颜薄命,莫担心,我会为你上两柱香的。”0 一手悠闲的捏着枣子向着口中丢着,南宫羽一边惋惜的道。 身子战栗的抖了抖,林念桃决定还是打探一些敌情;“你不是他的朋友吗?那肯定对他很了解,依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用些什么招数?” “慕容离的招数千千万万,万万千千,我虽然也很想帮小桃子一把,可你也晓得,最重要的是那厮不按常理出牌,他想到的招数,你是绝对想不到的,忒没道德。” 关于这点,林念桃是百分之百的同意。 南宫羽酸的桃花眼眯了一下,又道;“通常落到他手上就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就是属于那种想活活不了,第二种就是属于那种想死死不了,我觉得你属于第二种。” 想死死不了,林念桃轻咳了两声,那是已经折磨到了那种程度啊! “我也属于第二种,所以是深有感触,你自求多福。” 两个时辰后,林念桃是彻底的理解了南宫羽的感触,的确是想死死不了。 他没有带她到男茅厕上站四个时辰,她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起码不用被人当做变态。 还有,男茅厕与女茅厕是临着的,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无痕面无表情的站在女茅厕的墙头,一大群的侍女和侍卫对他指指点点。 可无痕依旧衣抉飘飘,脸色不变,巍然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下面的侍女向他丢着砖头还有烂菜叶。 愧疚难看的看了一眼无痕,林念桃觉得自己都快没脸见无痕了。 然后,那祸害将她带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不待她反应,已经拧着她,让她站在了最高的树枝上,然后他自己跃身而下。 最高的树枝离地面很是高,她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站在上面,有一种,有一种想要嚎叫的冲动。 呜呜,呜呜,她好怕,真的好怕! 脚下的树枝太细,她只怕会被她踩断,这暂且不提,尤其是一阵寒风迎面而来的时候,她的身子便会随着风晃动两下,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慕容离懒懒看了她一眼,扬起手中的茶杯轻抿起来。 身子左摇右晃,林念桃脸色发白,揪住了树枝,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破口大骂;“慕容离,你这个杀千刀的!” 他只是闲凉的看了她一眼,应了她一声;“恩,我是个杀千刀的。” 脚下又是一滑,她身子虚晃起来,从小她便有恐高症,有人陪着还不是多害怕,若是没有人陪着,她真是怕的慌。 颤抖着嗓音,她道;“慕容离,我怕高,你带我下去,好不好?” 这次他没有应,她的声音愈发颤了,两腿也跟着不停的发抖;“我真的很怕高,我马上就要晕了,我又恐高症,慕容离!” 听到那颤音,慕容离黑眸动了动,一个旋转便将她从树上抱了下来。 她似乎是怕极了,此时身子在他怀中还有些微颤,抓住他的衣襟,眼睛中浸上了一层明亮的水珠,哽咽而委屈地道;“你走走开,你欺欺负我!” 望着那水汽,慕容离心中一紧,有些生硬道;“你别哭。” “我就是要哭,你管得着,我就是要哭,要哭!” 对于没有恐高症的人来说,永远不知道那一刻是怎样的害怕,眼前一片漆黑,脚下一片悬崖。 她还是有些后怕,呜呜咽咽的,他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而她哭的更大声了,委屈不已。 慕容离好看眉微皱,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却不知该如何摆弄,最终又垂落下去,硬生生的从薄唇中挤出了一句;“我最喜将人弄哭了,你再哭大声一些。” 林念桃一怔,然后不负他的期望,哭的愈发大声了。 他闭了闭眼,睫毛长且浓密,随后一个旋身再次搂着她站到了树枝上。 这一刻,林念桃对他心中有些恨了。 可他的大手却温柔的握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住了他温热的胸膛,嗓音还是有些生硬;“别哭了,你看看脚下。” “不!”她很大声的回他,还是恨! “高没有什么可怕,它只是一个高度,只要你抓紧了你所能抓到的东西,它并不致命。” 他的声音有些微沉,却又有些别样的温柔;“不像是利剑,只要一招,便能毙命,你看看脚下,真的有那么恐怖吗,恩?” 她睁开了眼,一点一点的望着脚下,又听他道;“怕只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负担,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看到最美丽的景色,又何惧美丽?” 一排排整齐的屋舍,树木成荫前前后后分布在屋舍四周,有泛着碧波的湖水,有百花争艳的花朵,余晖笼罩万物,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似乎似乎一切也并没有那么可怕,这样的俯瞰,的确很美。 他竟能对她说这些话,能安慰她,这让她着实诧异,可是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了。 然后,慕容离又很煞风景的丢下了一句;“当然你掉下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尽量掉到湖水中便好。” 她忽略了他的话语,自顾自的欣赏着美景,心中有了一个决定,等他夺剑之后,她便离开,她也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好了,该去看腿了,哈哈,貌似还没下班,走了 第九十五章 众人惊艳的一幕! 因为既然已经向怀楚说了那些话,所以自然是要算数的。 还有,她到古代的时间也不算短,除了随着慕容离的脚步外,她也未曾有属于过自己的东西,独自去转一转,这个想法是甚好的。 于是,林念桃心中也如此决定了。 她不哭不闹,神色平静,慕容离垂落在身侧一直有些微微绷紧的大手这才舒展开来,这只小桃子倒很是难缠。 身形一动,他的大手搂抱着她的腰间,已经落在了地上。ssox。 许是此时的景致有些过于太美的缘故,竟然让她心中对慕容离生出了一丝感动。 舔了舔唇瓣,林念桃真心实意的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谢谢你。” 恐高是她一直最畏惧的一件事,如今是他帮她克服了,其实也算不上完全克服,可当她站在最高处时,心中是平静的,不会慌乱的没有底,而是一片平静。 眼眸微抬,慕容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略微思索了一下,他道;“既然小桃子如此想要感谢好,那便还是将前几日被我所占的便宜占回去吧,我也落一个安心...” 林念桃;“.......” “莫不是小桃子担心寻不到合欢散?这个我让无痕寻去便好,小桃子不用忧虑.....” 忍不住,林念桃的脸颊开始抽动起来,有谁会忧虑这个? “对了,这个便宜,小桃子什么时候打算占回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 这一夜,她依然睡在软榻上,慕容离睡在床榻上,南宫羽则是睡在了地上。 一整夜,她都没有做梦,睡的很是香甜。 翌日清晨。 林念桃是被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给照醒的,睁开眼睛,她懒懒的伸着懒腰,这时却才发现自己睡的不是软榻,而是床榻。 真奇怪,她怎么会睡到床榻上来? 皱了皱眉,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在同时也留意到,房间中除了她以外,已经空无一人。 起身,林念桃迅速穿好了鞋袜,无痕也在此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小桃子小姐,请随我来。” 对上无痕的脸庞,昨日的一幕便浮现出来,她心中生出的愧疚又深了一些,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无痕,昨天的事,对不起了。” 无痕向前走的身影微微一震,然后顿了下来;“无碍,小桃子小姐走吧。” “好。”应了一声,林念桃跟在了身后。 穿过竹林,两人又走了很久,最后到正殿下停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场景,林念桃心中感觉到了一阵吃惊,而且是非常吃惊。 只见宫殿前拥挤的站满了人,都像是武林中的人,一个个都手持兵器,面容严峻。 下下离日。诧异之后,她心中便有所了然了,明日便是夺剑之日,今日聚集了这么多人,也不足为怪。 无痕从人群中绕过,为她引开了一条路;“小桃子小姐请紧随我身后。” 被拥挤的人群挤来挤去,半晌后才走到了一棵树下,随后腰间一紧,已然被无痕带上了树枝。 慕容离的身子此时正慵懒的斜倚在树枝上,南宫羽则是站在树枝上,脸庞上的神色有些兴奋,口中道;“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长臂勾住了林念桃的身子,慕容离将她放置在了身侧,单手怀在她腰间。 居高临下这么望去,林念桃才发现来人更多,几乎是密密麻麻的尽是脑袋。 就在人群有些按捺不住,变的沸腾之际,慕容青云出现在了正殿的门口,他身旁站着慕容宁儿,她头上笼罩着轻纱,将头掩在其中。 目光环视了众人一眼,慕容青云道;“今日大家有幸聚在一起,我慕容青云也知大家所为何事而来,而我慕容青云也是言而有信之人,相信诸位肯定也是言而有信,有道德之人。” 微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我那日曾说,若是谁能将剑拿出便归于谁,这句话依然算数,今日所来人数之众多,暂且不提山洞中所容纳的人数有限,若是一个个试起来也是极耗世间的,只怕日夜不眠,一个月也未能全部试过,所以我希望各个世家的庄主,还有武林中的大侠也商议一下,从中选出一个或者两个你们认为有资质和潜能的人,一炷香后,我们将会进入石洞,好了,各位准备吧。” 话音落,众人围在一起商议起来,一个世家,一个门派,只能从中选出一两个取剑之人,这等大事,自然要斟酌商议的,万万不能,也不得马虎! 林念桃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一时之间也是兴味盎然,炯炯有神的盯着树下。 慕容离的眸光在四处游移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南宫羽越加兴奋了,好久都没有这么激动过了,真是好久! 一炷香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却也不慢,片刻间过去了,慕容青云便领着挑选出来的人选向着石洞而去,其余的人便在原地等候,等待着消息。 待慕容青云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后,慕容离才懒懒的支起身子,携着林念桃也向着石洞而去。 许是天色越来越寒冷,石洞中也是寒冷的彻骨。 “所有的签的已经放好了,请诸位开始吧,还有在诸位开始之前慕容青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诸位,那便是这湖水似乎有些异样碰不得,慕容青云言尽于此,诸位开始吧。” 按照抽签顺序,抽到第一签的是东方世家的独子东方旭,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将周围的地势看了一番,然后脚尖轻点向着显锋剑而去,却还未能碰到,整个人已经被笼罩在外的气流打落在地,脸色发白,口吐鲜血。 见状,众人心中这才有了些紧张,显锋剑果真是不好拿的。 抽到第二签的是武林盟的第一弟子,借鉴了东方旭之前的经验,他在飞身而上的同时拿出了腰间的长剑,准备将光圈劈开,可是光圈威力巨大,不仅没能劈开,反而更加伤重,几乎是奄奄一息,只剩下几口气。 在众人的惋惜声中,鬼蜮的掌门人亲自上前,前两人都是飞身而上被光圈所重伤,他决定避开光圈,从湖水中游过去,然后踩在呈阶梯状的岩石而上。 按照心中如此想法,他整个人踏进了湖水中,才走了两步突然浑身抽动,鲜血如泉涌,一口一口的从口中流了出来,染红了那一池碧水,未等他走上岸,已经倒在湖水中死了。 这一幕怎能不让在场的人感觉到震撼,仅仅只是一池湖水,便能这么厉害! 可夺取显锋剑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飞身而上破光圈,另外一种便是从湖水中游过,踩着岩石而上。 这两种方法三人都已经试过了,威力不是一般寻常,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 剩下的人心中都抱有一份奢望,一份幸运,希望上天垂怜,福大命大,能将剑拿走。 但是,这一切都是徒然,随着人越来越多,血腥的气味也来越来越大,始终没能靠近显锋剑一步,而石洞中的人已经没有了一大半,众人心中肯定是有些恐惧的。 “我们来!”一道声音落,享有武林三圣之称的三人向前一步,三人已年逾半百,发丝有些微白,因内力深厚,武功超群被誉为武林三圣。 听到三人的声音,众人都是一脸的惊喜,三人武功高强绝对有很大的把握,同时心中又有些担忧,若是剑真被三人取走,那该如何? 众人半忧半喜间,三人中的第一人已经飞身而上,同时身后两人也飞身而上,双掌纷纷落在第一位背上,将内力传送过去。 只是仍旧未能维持,依然被光圈的浮力打落在地,三人口中都吐出了血。 见状,众人又是一阵惆怅,还是没有办法碰到显锋剑,就连三圣都被光圈打伤,还有谁能比得过他们? 三人却依然没有放弃,纷纷商议了一番后,他们想出了一个新的法子。 两人先是踏入了湖水中站定脚步,随后剩下的一人从空中跃飞而起踩在第一个人的肩膀上,随后借力想要踩在第二人的肩膀上时,第二人已经承受不住湖水的侵蚀,身子发颤,七窍流血,已经倒在湖水中。 第一个人也随后倒在了湖水中,空中跃飞的那人屏住呼吸,想要继续向前时,内力受损,直接掉下了湖中。 三人的名誉在武林中可是赫赫有名,如今却,如今却在转眼间都没了呼吸,众人心生寒颤,有些悲痛,有些惋惜,自然也有些人幸灾乐祸。 只是为了一把剑,片刻间就让这么多人送了命,这到底值不值? 林念桃心中有些难过,但更多的确是悲哀,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悲痛,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没有人逼着他们去选,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不是吗? 南宫羽确是耸耸肩膀,全部都是无用之功,他们以为他们的脑子能比的过慕容离吗? 早在那几夜,慕容离夜夜将他弄起然后拉到这里,找了许多人让他们站成一排,然后踩肩而过,只是湖水上似乎散发着一股热气还是什么东西,无论你的内力有多高深,同样会被这团热气所困扰。 他们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慕容离一一都做了实验,同样也让他去劈光圈了,没意外,他也跟着吐血了,还诅咒了慕容离许久。 他大爷似的坐在一旁,喝着美酒,他飞来飞去得打破光圈,还吐血,看看,他有多不值得。 最后,他恼了,对着慕容离吼道;“老子不干了,你怎么不自己去?” 他异常淡定而闲凉的回复他;“去了会吐血。” 当场,他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你知道吐血所以坐在这里喝酒,让老子个傻子一直吐血,老子都吐了三次血了,这会儿无论如何是不去了,要去的话你自己去!” 谁知,这慕容离忒不要脸,睨着他缓缓道;“你已经吐了三次了,还在乎多吐一次吗?” 他当场发飙,将他的酒全部夺得喝了,还故意将酒瓶摔碎倒在地上装酒醉,他都不要脸了,他还要脸作甚,他醉了酒,绝对不会再动弹一下。 那不要脸的就那样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然后吐出了一句话;“我得养精蓄锐,夺剑那天肯定很累,你便这般不能体谅体谅我?” 体谅体谅他?他难道还没有体谅他吗?他都为他伤了脚,吐了几次血了,怎不见他体谅他? 恍若看出他心中的思绪,他又道;“每日桌上的那些汤我不都让你喝了吗?鱼汤,鸡汤,蛇汤,王八汤,还有蚯蚓汤,你不是还喝的挺高兴吗?” 他脸色一变,大惊;“我什么时候喝过蚯蚓汤了?” 从地上看到过一回从土中钻出来的那玩意儿后,他便恶心的不得了,这会儿竟然说他喝了那玩意的汤? “前两日啊,你还说那汤的味道挺新鲜,肉看着甚奇怪,肯定是难得的珍品,我和小桃子还没有喝上一口,你便喝干净了....” 闻言,他立即奔到一旁,吐的天昏地暗,恨不得将那些玩意都吐出来;“你没事弄那玩意儿的汤做什么?” 那不要脸的却理所当然的说道;“古人常言,喝什么补什么,你的腿和脚不是受伤了吗?蚯蚓整日爬来爬去,我觉得它的腿最健康,便拿来给你补,你说我没体谅过你?” 他觉得,那玩意有腿吗?整天爬来爬去,它用的是腿吗? 最后他觉得他已经帮他吐了三次血了,再帮他多吐一次不算什么,也就上了,今日回忆到这些事,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当时让人给踹了三脚。 眼眸一转,只见那不要脸一手怀着小桃子,脸庞上一派慵懒和随意,他愈发觉得自己让人踹了几脚,哎,往事不堪回首中! 三圣虽然死了,可众人觉得他们最后那一个法子是有用的,纷纷仿效,可最终也没能避免掉入湖中的命运。 经过这一番折腾,众人唉声叹气摇头,根本就没有能靠近显锋剑的,不觉有些气馁,遂对着慕容青云道;“等选好了人选,明日再来吧。” 慕容青云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点头,心中却是有些喜意。 眼看着余下的人便要出洞,林念桃扯住了慕容离的衣袖,压低了声音;“你不是也要取剑吗?” “小桃子这么急作甚,等看够了热闹再取也不迟啊....”他懒懒的勾着唇角,无动于衷。 她还正想说些什么时,一道清润如风的嗓音便吹入到了众人的耳中;“我来吧。” 林念桃的身子一震望了过去,只见不知何时一袭淡色衣袍的怀楚已经走了进来,依旧那般温润如玉。 “怀楚,这事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我与你爹爹也是朋友,便劝你一句,算了吧。”慕容青云道。 “无碍,慕容伯伯不用担忧,这是怀楚自己的选择,再说怀楚心中有底。”他淡笑着。 “既然你主意已决,我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众人看着这年轻人长相很是好看,不觉摇头,三圣那样的人物都已经命丧再此,这年轻人怕也只有送命的份了! 心中一紧,林念桃上前几步扯住了怀楚,急急道;“你莫去,很危险。” “小白。”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唇扬起;“小白不用担忧,我不会强来,乖,去一旁站着。” 她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真的很危险!” “恩,我知晓的,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的笑更加柔软。 慕容离的黑眸微眯,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冷哼,眸光从怀楚身上游移到了林念桃身上,暗沉而深不见底,众人则是更加吃惊的紧盯着眼前倾城倾国的女子,真是好美! 怀楚又柔柔的看了林念桃两眼,然后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小白,我会把握,不会强求。” 话音落,他从腰间抽出了长笛,笛子碧绿碧绿,就像盛夏时节开的最繁茂的竹叶,碧绿的好看。 他的脚尖轻踩在地,淡色的衣袍飘动,人已经落在了石洞上的岩石上,眼神依旧温润,碧绿的笛子落在唇角散发出优美动听的笛声,轻灵,飘动,如春风,如秋雨,将一切都洗涤。 听着这首曲子,林念桃心中的有些东西不受控制,沸腾的跳动起来,似乎,似乎她对这首曲子很熟悉,很熟悉,心跟着悸动,跳跃。 众人已经沉寂在他的笛声中,直到笛声戛然而止才回过了神,有人冷笑,这是夺剑,又不是来听他吹笛的! 没有理会众人,怀楚执着碧玉笛的手微微抬起,目光落在光圈上,笛子空中舞动散发出一道碧绿的光芒,很是好看,众人皆是惊奇。 碧绿的幽光很是温柔的落在了光圈上,然后那淡蓝色的光圈竟然奇异的从中散开了一条细缝....... 一章了,这章比较长啊,五千字,我会继续码字的,谢谢昨天亲们的打赏,么么你们,闪人了哈,爱你........................................................ 第九十六章 这剑真是奇怪! 在场的人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一幕。 三圣用尽了全力,也未能将光圈打开丝毫,这不见经传的青年竟然能将光圈打开一条细缝,而且还未靠近光圈,只是用手中碧绿的长笛划动了两下,便将光圈划动开,这怎么能不让人称奇? 林念桃心中那首曲子还在不断回响着,心那处的悸动仍然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很是快,这时再瞧见怀楚竟然能将光圈划开一条缝隙,心中也是一阵震惊。 感觉到这些震惊的还有南宫羽,他不能相信的看了一眼怀楚,他竟然将缝隙划开了! 慕容青云也是一脸的震惊,定定的望着怀楚,无论怎么样,他也没有想到会是怀楚打开光圈! 小时他的确是见过怀楚的,这孩子比起一般孩子的确聪明,竟能有如此成就!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被怀楚所吸引,全部都定定的望着怀楚。 怀楚伫立在岩石上,他的淡色衣袍在风中飘动,再映衬着手中碧绿的玉笛,竟让人觉得有飘飘欲仙之姿。 原本,淡蓝色的光圈只是裂开了一条细缝,却在此时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只听一声震响,然后从中裂开了两半,散了,显锋剑傲然独立其中。 众人更加欣喜与激动,可在兴奋之时也有些不甘,照这般说,显锋剑不就要归于怀楚了! 众人中有名门,也有暗派,有仁义忠厚讲道德之士,也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之士。 有人心中暗想,做人就是要有道德之心,既然人家已经打开,剑便自然归人家所有,也有人心中暗想,得到显锋剑,便是得到了荣华富贵,还有权利与地位,还是不肯甘心。 只是片刻间,众人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念。 南宫羽也在此时回过了神,肩膀轻轻碰触了一下慕容离,压低了声音;“你的生意被人抢先了。” 也不知慕容离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好看的脸庞有些暗沉,眸光出神的望着怀楚,平静之下却是暗流翻涌。 对于怀楚能将剑拔出来一事,他并没有多少的震惊,可是他方才吹的那首曲子,却硬生生的让他的心跟着跳动了两下,莫名之中有些熟悉之感。 这件事有些奇怪,只是一首简单的曲子而已,为何会让他心中生出这样的感觉? 南宫羽诧异的看了他两眼,又狠狠撞了他两下;“你失措了?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拉回了思绪,慕容离静静的看着南宫羽;“你亲眼看到他将剑拿起了吗?” “没有。”南宫羽摇头。 慕容离的眸光淡淡从显锋剑上扫过,语声泰然至极;“不到最一步,胜利属于谁,都是未定之数。” 虽然这不要脸往常总是捉弄他,但总归他是他的好朋友,他觉得是有必要安慰他一番的,于是便道;“你也不用失望,失败乃兵家常事,我也替你感觉到惋惜,真的!” “你替我感觉到惋惜?”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他身上,挑眉道。 “是的,你一直没有失败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还未出手便已经失败,心中比你更加难受,难过,不能接受!就连心都是痛的!” 这个时候,南宫羽觉得自己越是表现的痛彻心扉,慕容离心中的失望便会少一些,他只差没将自己表现的撕心裂肺。 “你心中竟比我还痛?” “这还用说吗?我都快要替你难受死了!” “为了不让你难受死,也为了不让我失望,我心中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南宫羽将自己的痛彻心扉收敛了一些,道;“什么法子?”么拔不心。 “你去将怀楚杀了,然后将剑夺回来给我。” “.......” 而这一边,慕容青云望着岩石上的怀楚,毫不掩饰话语中的激动;“怀楚,你快去将剑拿下来啊!” 怀楚并未看向他,而是对着林念桃淡淡一笑,示意他无碍,随后身影一动才落到了岩石上,手落在了剑上。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就连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随后,他手使力,想要将剑拔出,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剑竟一动都不动。 回过神,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议论起来,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青云也是异常疑惑,喊道;“怀楚,怎么了?” “慕容伯伯,岩石上有一枚形状,像是显锋剑的钥匙,没有钥匙,似乎拔不出来。” 众人又是一惊,竟然还要钥匙,真是太奇怪了! “怀楚,你尝试用内力将它震开!” 微微点头,怀楚将所有的内力都运到了掌心,然后狠狠地落在了岩石上,岂料,岩石一动不动。 这中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愈发好奇,显锋剑到底是有何神力? “你暂且等等,我们一道将内力传送与你,你再试试。” 慕容青云一声落,众人纷纷站在了他身后,将内力传送到怀楚身上。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岩石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直到众人气喘吁吁,仍旧未动丝毫。 慕容离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随后走到了林念桃身侧点开她的穴位,对着她丢下了一句;“小桃子真是好能耐,恩?” “紧张时刻,不要说话!”林念桃打断了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一幕。 终归是没能将岩石震开,众人心灰意冷之时,空中一道紫色身影飘过,慕容离抱着林念桃已经与怀楚同站在了岩石之上。 林念桃对着怀楚笑了笑,然后望向了岩石,在看到岩石上形状的那一刻,她一脸惊奇,然后扯住了慕容离的衣袍;“这形状怎与你颈间带的物什如此相像?” “颈间的物什是我的贴身之物,隔着衣衫,小桃子是如何看到的?”慕容离漫不经心的道。 “是啊,那东西我见过,就挂在他的胸膛之上,如此隐蔽之地,小桃子是怎样看到的?”南宫羽好奇道。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她脸颊微红,心中却恨不得弄死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踟蹰道;“这.....” 怀楚的眸光也定定落在了她身上,瞧见她的微窘,他清清淡淡的开口;“许是更衣中无意看到的。” 目光落在了怀楚身上,林念桃忙不迭之的点头;“是啊是啊,的确是更衣中无意看到的。” 闻言,慕容离眼中的眸光又暗沉了一些,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冷哼,伸手拧住了林念桃的耳朵,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们之间的账,一会儿回去慢慢再算。 不服输的瞪了回去,林念桃挺起了胸部,伸手推动着他的大手。 两人的举动有些亲密,怀楚望着两人的举动,微怔了一下,清润如玉的眼眸有些暗淡,慕容宁儿盯着眼前一幕,对两人的恨更为彻底,若是有一日,若是有一日,她定然要两人的命! 没有再理会她,慕容离的大手伸进了衣袍中,勾弄了半晌从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也可以说并不是玉佩,因为它虽是玉佩的形状,却不是玉佩的颜色,表面上并不是碧绿,而是属于铜铁的泛着锈。 随后,他颀长的身子微微一俯,将手中的那件物什放了进去,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当物什与岩石上的痕印吻合的那一刻,岩石竟然自动降落,显锋剑被抬出,如众星拱月一般。 有人身形更快,慕容青云身子一个起伏,跃身而上,将显锋剑拿在了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将目光射向了慕容青云,斥责道;“慕容庄主,你这是做什么?剑是两人拔出来的,你这是作何?” 他这是做什么?即便这剑是他们两人拔出来的又怎么样?这是他慕容世家的宝物,他慕容世家的宝物! 眼前人众多,殿外也是众人,慕容青云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笑了笑,于是道;“诸位莫急,我这也是本能,这剑在慕容世家放了百年,我也是想先让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看看是什么模样....”st4d。 话音路,他的手一动,想要将剑拔出,可是更加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了,剑竟然拔不出,无论他使多大力,剑根本就不动,更别说想要拔出剑鞘。 慕容青云自然是不肯甘心,又使了内力,却依然无济于事。 众人看不过,道;“既是慕容庄主打不开,还是让我等来试试吧。” 望了一眼显锋剑,慕容青云尽是不舍,只能无奈的递了过去,众人皆露喜色,一个个上前拔剑,却都如慕容青云一般,未能拔开,使劲了招数,都是未能。 有人提议;“还是让将剑拿出的两位来拔吧..........” 这个剑是关于前世的一些事,也是一个重要的铺垫,你们以后会懂其中的牵扯,以后会跟你们解开,剧情开始快速发展,嗷嗷,今天怕是写不了九千了,我的目标啊,呜呜.............................. 第九十七章 为什么非要让人当宠物! 剑是两位拔出来的,那便说明是与两位有缘,说不定是有缘之人才能将剑拔开呢。 众人也觉得这话所说有理,目光一致都看向了慕容青云。 心中着实有些无奈,慕容青云将剑递到了怀楚手中,慈声道;“怀楚,你便试试,看能不能将剑拔开。”光做剑子。 怀楚淡漠的点头,伸手接过了剑,用力将剑向外拔着,众人的目光无比期待,只是显锋剑纹丝不动。 众人心中有些失落了,难道想要将显锋剑拔开有那么的难吗? 随后,怀楚的身子向前两步,然后将剑交给了慕容离,轻淡着声音道;“我拔不开,你来试试吧。” 目光随意的睨了一眼怀楚,慕容离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剑身上,又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现而出。 今日的他的确有些不大正常,心中那阵莫名而突然的熟悉感已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纠葛? 眼眸微动了动,他的大手落在了剑柄上,没有使力,他只是轻轻向外一拉,让人倍感诧异的是,剑竟然拔出了一些,众人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一幕,就怕自己遗露了什么。 随着剑身一点一点的向外浮动,让众人更加诧异的现象发生了,只见锋利的剑身之上覆着一层白光,那道白光异常的耀眼,一时之间竟刺的人睁不开眼。su7w。 然后剑身全部从剑鞘中抽出,仅仅也只是瞬间功夫,五颜六色的光芒便充斥在剑身,更是将石洞也照耀的五颜六色,异常美丽,异常的缤纷夺目。 在这一片美丽的粉彩之中,一袭紫色长袍的慕容离愈发显得俊美无铸,浮动的美丽光圈将他笼罩其中,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 在这瞬间,众人都惊心动魄的望着眼前的场景,如果说方才怀楚的模样像是下凡的仙人,那么现在的慕容离就像是俯瞰万物的圣主。 还有,众人心中更加赞叹,这显锋剑真不愧是宝物! 手一动,慕容离将剑重新插了回去,慕容青云伸手一夺,再次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尝试着想要将剑拉开,却依然是徒劳,剑纹丝不动。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慕容青云身上,道;“这把剑是两人共同努力才取出的,慕容庄主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慕容青云的脸色微变,手握紧了显锋剑,然而瞬间又将这些情绪掩饰了去;“这把剑既然是两人共同取出,我慕容青云秉着公平的原则,这件事将交予各位在今晚商议,等到明日午时,谁的呼声最高,这把剑便归于谁,众位看,可好?” 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众人跟着点头,这个法子的确是可以。 “可是,今晚上显锋剑要放在哪里?”有人疑惑的问道。 慕容青云沉思了一下,随后道;“不知诸位能不能信的过我,我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便是无私之心,将显锋剑在我这里放一夜,众位觉得如何?” “慕容庄主所言有理,那这剑今夜便放在慕容庄主那里罢。” 得到了结果,也终于取出了剑,众人便也散了,慕容青云手中拿着剑,相携着慕容宁儿也离开了。 随后,石洞中也就剩下了慕容离等一干人。 怀楚扬起了一抹温润的笑,从腰间拿出了些酸枣放在了林念桃手心;“那日离去时看到小白甚是喜欢这些枣子,我便多摘了一些放在身旁。” 红的,绿的,错综交杂在一起,林念桃将一颗丢进嘴中,酸味立即在口中蔓延开来;“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 “小白喜欢便好,我明日也该离开了,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脸颊上又是一抹轻笑,他的淡色衣袍滑过地面,走出了石洞。 “小桃子觉得这枣子甚是好吃?”慕容离的目光斜睨着她。 “你不觉得吗?酸酸的,甜甜的,而且还挺脆的,很是好吃!”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深邃的眸光暗沉了一些,慕容离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衣袍,对着无痕道;“你回去之后便去街市上买些酸枣来,越酸越好,越多越好,买回来后让小桃子尽情吃。” 无痕应了一声,一旁的林念桃闻言后却叫了起来;“你是想要酸死我吗?” 慕容离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更加悠悠的吐出了一句;“酸死一个少一个,省的碍眼。” “你——”林念桃恨不得跳起来将他的脖子拧断! 没有再看她一眼,慕容离向着石洞外走去,南宫羽和无痕紧随身后,林念桃气的跺了跺脚,无奈的也跟了上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夜色已经黑了,清冷的月光挂在夜空中,圆圆的像是玉盘。 房间中。 昏黄的烛火在摇曳着,慕容青云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显锋剑。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剑上,有些痴迷,像是怎么样看都看不够,那模样只恨不得将显锋剑与自己融为一体。 说实话,他的确是不愿将显锋剑送与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为什么要他送出去? 这剑虽然是他们取出来的,可是他们也要知道,显锋剑已经在慕容山庄几百年了,他们想要拿走便能拿走吗? 将剑取出来是一回事,可是剑是慕容山庄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唯一可恨,唯一后悔的便是他那日提早说了那样的话,其实做不做言而无信的人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剑已经取出,江湖中有多少人对它心怀不轨,若是他在此时算话不算数,那么慕容山庄肯定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其实,他心中也是有法子的,既然显锋剑除了慕容离谁都打不开,那么造一把假剑肯定能蒙混过关,而且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慕容青云将自己的随身护卫唤了进来,对他耳语了一番。 夜色越来越深沉,待侍卫离开后,慕容青云也有了些睡意,将剑带在身旁,然后他跨进了浴桶中。 显锋剑,显锋剑,他终于得到了,哈哈哈! 沐浴之后,慕容青云对在何处放置显锋剑都觉得有些不大妥当。 江湖中的人对它已经窥窃以久,会做出些什么事谁都说不定,最安全的法子就是将显锋剑放置在他身侧,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心中想到这里他翻身上了床榻,然后将显锋剑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紧紧的,紧紧的贴着。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有一种人叫做疯子,有一种人叫做神经病,有一种人叫做不可理喻! 这种人说的便是眼前的祸害——慕容离! 她原本以为他今日在石洞中对无痕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竟然敢来真的! 摆在眼前的是三大框酸枣,她已经磨磨唧唧的吃了半个时辰了,也从一开始的美味到现在的反胃。 的确是反胃,她吃的都快要吐了,暂且不说吃,就只是看着都已经想吐了。 软着嗓音,她看着那祸害,有气无力的道;“慕容离,我好想吐.....” “你不是说酸枣很好吃吗?”慕容离闲凉的望着她。 “不好吃,不好吃,真的不好吃!”她连连摇头;“我现在才发现,酸枣真的是最难吃的东西了!” “既是难吃,那便不吃了。”他显得很是宽宏大量。 呼,长松了一口气,林念桃的身子瘫软在了一旁,娘呀,终于得救了! 说起这祸害,她觉得是一个十足的变态,她说酸枣好吃干他何事? 脑海中随即想到明日夺剑一事,她奋力的撑起了脑袋望着慕容离,犹豫了半晌才问道;“如果,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那一天我告诉你,我想要一个人离开时,你会不会让我走?” 她问的很是小心翼翼,佯装的很是随意。 “不会。”慕容离连头抬都没有抬,便道。 心中失跳了两下,林念桃灼灼的望着慕容离;“为什么不会?” “你得一辈子给我捶肩捶背,得一辈子让我使唤,小桃子,你觉得我会有让你离开的可能吗?” 这个杀千刀的!心中所有的悸动都随着这句话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心中本来还有一丝的犹豫,这时恨不得敲死自己,犹豫个鬼啊! 她明日便离开,明日便趁机离开! 不再理会那个杀千刀的,她的身子爬上了软榻,闭上眼睛便缓缓的睡了过去。 养精蓄锐,对,她要养精蓄锐给明天做准备! 待软榻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后,慕容离随意的将手中的黑色衣袍扔给了南宫羽;“穿上!” “干嘛要我穿黑色衣袍,你知道我一向都不穿这颜色。”南宫羽一脸的嫌弃。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现在都必须穿上。”慕容离低沉了嗓音。 “为什么啊?” “做贼。” “做贼?”南宫羽不可相信的望着慕容离;“你会不会太无耻,连这样的事情都做?” 没有理会他,慕容离三两下便将夜行衣换好了,没有再迟疑,南宫羽也迅速换好。 将房间中的烛火吹灭,无痕留在了房间中,慕容离和南宫羽则是没有了身影。 两道黑色的身影迅速从空中掠飞而过,跟着慕容离,南宫羽落在了正殿的房顶,他压低声音道;“你是为了显锋剑而来?” “嗯哼....”慕容离懒懒的应了一声,从腰间勾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打开,白色的气体进入了房间。 “你这么急做什么?等到明日显锋剑不就是你的了。”南宫羽觉得这就是多此一举。 “你觉得慕容青云会轻易将显锋剑给任何一人?” 南宫羽微怔了一下,随即联想到了今日在石洞中慕容青云的反应,他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过于热烈,而且总是将显锋剑抱在自己怀中,他的意图似乎真的很不简单。 “只怕你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吧。”他看着慕容离轻笑了一声;“江湖上对显锋剑有意图的人不止慕容青云一人,今日在石洞中你允许慕容青云将剑拿走,晚上然后再将剑偷会,这样便会让江湖的人都将目光放在慕容青云身上,而你即便是将剑带走,也不会惹来麻烦,是吧?” 这一次,慕容离连哼都懒得哼了,他一向不喜麻烦,有人要将麻烦惹上身,自然是最好。 “果然是老狐狸!”南宫羽还在感叹间,衣袖挥动,慕容离已经将房间中布置好的陷阱一一打落,两人飞身而下。 慕容离扔给南宫羽了一块丝帕,“将口鼻掩住。” 房间中已经下了他独制的迷药,若是不将口鼻掩住,不出片刻绝对会昏倒在地,对付慕容青云这样警惕的人,自然不能用寻常迷药。 “你觉得他会将剑藏在那里?”南宫羽压低了声音。 “如果我知晓,你觉得我还会寻你来?” 闻言,南宫羽一脸的悲痛,他就晓得,他就晓得他是被带来做苦力的,果然没有错! “如果我不找呢?” 慕容离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不觉你已经知道的太多?” “.......” 南宫羽咬牙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仰天长叹一声,然后在房间中轻手轻脚的找了起来。 同时,慕容离的脚步一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眸光微眯。 时辰渐渐的在流逝,墙壁上拉出南宫羽忙忙碌碌的侧影,可慕容离却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终于,南宫羽将整间房都搜了一个遍,然后气喘吁吁的在慕容离的对面坐了下来;“全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没有显锋剑的身影。” 深邃的眼眸转动,心中一阵跳动,他的眸光落在了被子上,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显锋剑直直映入了两人眼帘。 一脸惊愕的盯着慕容离,南宫羽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知道他会把剑藏在这里?” “因为你只剩下这里未曾找过。” “我才不信,这个房间我没找的地方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翻床榻下,而是要掀开被子?” “要听真话?” “你觉得我会想听假话?” 慕容离扯动薄唇,淡淡道;“对于显锋剑,我有一种直觉和预感,心灵相通。” 心灵相通,南宫羽默默无言地看着被他握在手中的长剑,摇了摇头,不可理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林念桃睡了一觉后睁开了眼睛,窗户外还是一片漆黑,天色还没有亮。 她一向都是嗜睡的,不知为什么今夜却有些睡不着了,难道是明日要离开的缘故吗? 眼睛一转,她的目光落在了床榻上,慕容离还在熟睡,而地上的南宫羽也在熟睡,仔细听去,他竟还念念叨叨的说着梦话;“慕容离不是人,不是人.....” 闻言,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祸害这是对南宫羽做了什么,竟让他睡梦中都这么怨恨。 睡不着她也没有再睡,睁着眼睛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月色,或许是明日要离开,她的心竟有些舍不得,还有些微微难过。 时辰在渐渐流逝,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有睡意,天边露出鱼肚白的那刻,慕容离起身,她吓得迅速闭上了眼睛,只露出了一条细缝。 有些人天生就是优雅的,比如眼前的慕容离,他连穿衣袍的模样都显得如此优雅,再加上刚睡醒的缘故,还带着一丝慵懒。 南宫羽也穿好衣袍向着她这边走了过来,她迅速闭上了眼睛,听得南宫羽在耳旁唤道;“小桃子.....” “别吵她....”一道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这莫不是在关心小桃子?”南宫羽笑眯眯的。 “若是她不睡够,谁来侍候我,你以为我会去关心一只小白狐....”慕容离淡淡的反问。 “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南宫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无痕呢?” “出府去办一件事,走。” 待脚步声消失后,林念桃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你以为我会去关心一只小白狐? 她有让他关心她吗?再说,她也用不着他的关心,在他的话语中,她纯粹就是一只宠物而已! 心中恨恨的将慕容离诅咒了几百遍,她现在已经是人,不再是一只白狐,他有什么权利这般说她! 既然对他来说她只是一只小白狐,那肯定是可有可无,那么她独自离开,对他肯定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她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让人当做宠物? 起身,她心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收拾了一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这一更是五千,对了,下一更我想更新四千字,所以可能要七点多,你们等等哈,万象更新的多些,或者更早一些,你们到时看吧,么么下,订阅啊,订阅啊............................... 第九十八章 她呢,你到底要怎么办? 你以为我会去关心一只小白狐? 已经走出了房间,可是慕容离的话语却还是不断的在她脑海中重复着,一遍接着一遍,更是忍不住尖叫的咒骂出声;“混蛋!死混蛋!” 就算她是一只小白狐那又怎么样了,小白狐虽然只是狐狸,但是却也可爱,他用得着这般看不起吗? 还有,她从小白狐变人都已经变了这么久了,在他眼中,她却竟然还是一只小白狐! 他从来没有将她当人看过,这怎么能让她不愤怒? 既然他一向都是将她当成宠物看待,她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去自取其辱,不是吗? 为了避免惹是生非,她已经换上了从房间中胡乱翻出来的一件衣袍,发丝也跟着高高的挽起,至于额间的那记红色朱砂,她则是抓了一把黑灰覆了上去,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因为今日是宣布显锋剑到底落入谁手,所以进进出出慕容山庄的人很多。 而慕容青云为了彰显自己的仁义道德,也有令,今日任何进慕容山庄的人都不准拦着,众人大喜,益对他称赞不已。su7w。 于是,这样的机会对于林念桃来说甚是好,的确是好! 混在一堆拥挤的人群中,林念桃推推搡搡的被挤出了慕容山庄的大门。 完全走出了慕容山庄,她却莫名有些舍不得,心中有些酸涩,一时之间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慕容山庄的门。 过了许久后,林念桃抬起了脚步,向着一个方向走了去,从今以后,她也该过自己的日子,自己作为人的日子!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大殿外,众人纷纷攘攘一片热闹的情景,都在等着慕容青云将显锋剑拿出来。 显锋剑百年难见,如今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众人肯定是兴奋异常,同样,也有人心怀叵测,对显锋剑别有目的。 就算是他们将剑拿出来的,可是他们亦有办法再次将剑夺过来。 相对于宫殿外的热闹和人声鼎沸,房间中却是一片阴沉死寂的气息,地上也是狼藉一片。 众位侍女和侍卫跪在地上,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不停的颤抖着。 “再问一遍,显锋剑呢?”慕容青云坐在主位上,双眼猩红,面目狰狞,与以往的模样大不一样。 “属下(奴婢)不知.....”众人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不知?”慕容青云从身侧抽出了锋利的长剑对准了其中一个侍卫;“竟然敢说不知,昨夜便是你们守着房间的,连剑丢了竟然都不知,我要你们何用?” 话音落,那名侍卫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猩红的血液四溅,吓的侍女尖叫出声;“啊啊啊!!!” “再敢叫一声,我就把你们的脑袋全部都割下来!” 昨夜就寝时,他故意将剑放在贴近胸口处,今日清晨醒来,竟然不翼而飞,问一个个守夜的侍卫竟然都是不知,不知,他还要他们有何用! 竟然敢将显锋剑丢了,他要将他们的脑袋全部都拧下来! 他扬起剑,准备再次下手时,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庄主,庄主,他们都已经在催促着庄主了。” 身旁的贴身侍卫见状,他压低声音道,“庄主莫急,显锋剑闻名于江湖,即便是被谁偷走了也终归是藏不住的,江湖这么多人想得到,只要有一点风声透露出来,咱们就还有希望,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大殿之上的那些人。” 这名侍卫说的的确也是在理,慕容青云一手拍打着胸脯喘了几口气后,道;“幸好我昨日有准备,将连夜制成的剑拿出来。” 应声,侍卫将剑拿了出来,慕容青云接过长剑便向着大殿中走去。 才踏进大殿,众人兴奋的声音更加大了,几乎都要将宫殿的房顶掀翻,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手又暗暗地在胸口上拍动了两下,他这才将翻涌的气血压抑下去;“不知大家商议如何?” 一名人走了出来;“将剑拔出的两位在江湖上都没有什么名号,所以对两人我们也不是很了解,想要选谁也是没法选起,我们听说显锋剑很是难拔,今日在这大殿之上,他们两人谁若是能让我们一睹显锋剑的风采,便将剑给谁。” 闻言,众人也是一片附和之声。 “既然大家主意已决,我也不再说什么。”慕容青云将剑递给了身侧的侍卫;“带下去吧。” 侍卫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慕容离身旁,将剑递给了慕容离;“公子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容离身上,欣喜的望着,这下总归能见识显锋剑了。 慕容离却没有动,眼眸扫了几眼显锋剑然后丢给了一旁的怀楚,众人惊愕不已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到剑在怀楚手上便也没有再出声,无论是谁先开始,只要能让他们一睹显锋剑的风采就好。 眸光看了慕容离一眼,怀楚的目光落在了显锋剑上,也是看了几眼,随后掷给了慕容青云。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让众人的耐心终于消失了,更是有不少人纷纷指责出声;“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真的不想拔开显锋剑,那便让我们来啊,我们这里的人多的是!” 伸手,慕容青云让大家安静下来,脸色却是有些变;“你们为何又将剑原物返回?” 慕容离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眼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虽只是一闪,却也让慕容青云倍生冷意;“显锋剑不是真的显锋剑,慕容庄主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你在乱说什么!”慕容青云立即变了脸,呵斥道。 “我一向不喜乱说,还有,我一向不喜别人呵斥我,你最好收敛一些....” 慕容离的语气虽是随意,却明显的听出其中蕴含的那抹彻骨的冷意。 “的确不是真的显锋剑,除了与昨日的重量有少许的偏差之外,剑鞘上的刻花也颠倒了。”怀楚接着在一旁淡淡的叙道。 闻言,慕容青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两人只是看了几眼而已,却记得这么清楚! 众人也跟着愤怒了,目光全部望向了慕容青云;“慕容庄主,这事你作何解释?剑是你昨夜亲自保管的,可是如今怎么会这样?莫不是你将剑私藏了,慕容青云!” “今日便是拔剑之日,我怎敢这般做?”慕容青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瞒各位,真正的显锋剑丢了!” “什么,丢了?有没有搞错?” “是啊,竟然会丢,是不是他自己私藏了?” “对啊,这中间的事情真的很蹊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跟着说了起来,慕容青云道;“剑在我这里,若是我私藏了,那所有的矛头不都指向我了吗?我慕容青云一向光明磊落,若是诸位不信的话,慕容山庄随你们搜,哪怕将慕容山庄挖地三尺我也不会多说一句!” “慕容青云事到如今,你以为你的一句话便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抹杀吗?搜,我们自然是会搜的,还有,你最好将显锋剑寻回,不然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天天想,日日想,想着终于能看到显锋剑了,如今却突然出来这么一招,只恨不得将慕容山庄夷为平地! “既然显锋剑已丢,慕容庄主还是尽快寻到吧,寻到之日,我会过来取剑。” 只是这么丢下了一句,慕容离便向着宫殿外而去。 待慕容离离开后,怀楚向前一步,道;“怀楚也先离开了,等到那日,怀楚也会回来。” 一口鲜血聚集在喉间,慕容青云气的差点没吐出来,他们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他一边得寻剑,一边还得面对江湖人士,找到剑后,他们还会过来再取,他们凭什么! 一场由显锋剑引起的江湖追逐,最后却以这样甚为荒诞的方式结束,却是不得不让人笑话。 南宫羽看着眼前的慕容离心中有些发笑,这人的确是一只狐狸,那些与他为敌的人,怎能斗得过他? 这一次,不禁将剑拿走了,而且还完全将矛头都指向了慕容青云,自己落得一个悠闲。 他一边走着,一边啧啧摇头,转眼间,两人便已经到了房间外,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空空的床榻。 慕容离的脸庞有些微变,见状,南宫羽赶快安抚道;“你着急什么,指不定小桃子去如厕了,再等等吧。” 于是,两人便在房间中等了起来,一个时辰后,慕容离的眸光射向了南宫羽;“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这个....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会知晓....”南宫羽轻咳了一声;“说不定她是在闹肚子。” “你闹肚子会闹这么久?”慕容离的嗓音愈发的低沉了。 “我往常闹肚子的确是不会这么久的。”南宫羽有些讪讪的笑道。 “你去看,小桃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我去看!”南宫羽瞪他! “去还是不去?” “小桃子是女人,我是男人,这样去看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不就是不妥当了?” 闻言,慕容离的眸光动了动,然后起身向着房间外走去。 南宫羽诧异的看着他;“你去哪里?” “去看小桃子,你不准跟着来!”低沉的丢下一句,慕容离便没有了身影。 慕容离竟然也会干这样的事情,南宫羽只觉得匪夷所思。 片刻后,慕容离黑着好看的脸庞回来了,身后并没有那只小桃子,南宫羽试探的问道;“小桃子呢?” 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慕容离的眉挑起,脸庞上的气息有些阴沉,他倒是有些小看那只小桃子了。 昨夜,她心血来潮的问的那句话,本就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否则,今日也不会寻不到她的身影,她竟然敢,竟然敢肚子离开,该死的!谁给她那么大的权力! 从没有看到过慕容离这么阴沉而吓人的表情,南宫羽问的更加小心翼翼了;“难道是小桃子走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慕容离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围绕在周身的气息更加冷彻。 南宫羽得不到回应,也更是百思难得期解;“可是,小桃子为什么会离开?” “啪——”一声脆响代替了慕容离的回答,只见眼前的桌子已经碎成一片一片。 颤了颤身子,南宫羽打心底里祈祷,最好不要让慕容离寻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更或许,他们不会在碰到那只小桃子了,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身形一动,慕容离出了房间,南宫羽追了上去;“这次你要去哪里?” “那个地方。”嗓音冰冷而听不出情绪。 “那个地方,你还是莫回去了,打心眼里你就不喜欢那个地方。”别人不晓得,他自是晓得他有多厌恶那个地方。 “有些事情还未了解,岂能不回?” “那....小桃子你是找,还是不找?”道桃剑会。 慕容离没有回应,深邃的黑眸却狠狠地眯了起来,却是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另外一旁,怀楚也在收拾东西,只是他的身旁却没有十七,只是他一人而已。 动手,他将那幅画卷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腰间,嘴角有一抹温柔的笑。 无论是能不能得到显锋剑,属于他的责任他都会一一的完成,然后带着小白去她想要去的一切地方....... 收拾妥当以后,他也出了房间,脚尖轻踩在地,身影消失在了空中。 一场相聚,一场相逢,还能再遇,一切问天,一切看缘..... 完了,四千,你们给力点,订阅啊,不要养文,等上了大图后,你们再养吧,哎,我再写写就没劲了,啊,就睡到哪里去了,嗷嗷嗷哦.................................................................. 第九十九章 一触即发的场景! 以前随着慕容离到这里的时候,她还只是只小白狐,整日只能蜷缩在他的怀中,这里的集市,还有风土人情她都未曾有过留意,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留言一番的。 酒楼,客栈,衣铺,林立栉比,古色古香中带着一股别有的风味。 新鲜而好奇的盯着四周,林念桃的嘴角扬着一抹笑,四处逛逛,心情果然会好很多,不再是压抑,管他什么祸害,管他什么慕容离,全部都滚蛋! 心中既没有目标也没有目的,她便一直向前,只是未走下多远,肚子却传来了一阵饿意。 摆在眼前小摊上的是散发着香味的小笼包,一阵一阵的白气散发而出,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手伸进了衣袍中,可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空荡,哪里有半点碎银。 大意,真是大意!她出房间时应该将房间搜一遍的,看有没有钱袋什么的,这下可好! 肚子饿的已经在咕咕响了,眼前的小笼包却愈发是不懂事了,直直的勾引她。 “小二哥,你能不能给我两个包子?”她笑眯眯的望着正在忙来忙去的小二哥。 “银子。”小二哥头连抬都不抬一下,直接道。 她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更加笑眯眯的了;“可不可以先欠着?” “你确定你不是在找揍!”小二哥蹭的一下抬起了头,凶神恶煞的望着林念桃;“没有银子就滚一旁去,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竟然还想着吃白食,哼!” “不愿意就不愿意吗,你有什么好哼的!” 总归是自己理亏,林念桃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又狠狠地盯了两眼小笼包,像是要将它看穿一样。 就在她盯的正起劲时,一只干净温润的大手落在了眼前,手上托着油纸,上面几个白白嫩嫩的小笼包正散发着香气。 一怔,林念桃抬头望了过去,却诧异的看到怀楚正站在她面前,脸庞上一脸淡然的笑。 惊讶的看着怀楚,她几乎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叫我家少爷会在这里,我一直跟着你,你没发现而已。”十七从一旁走了出来。 闻言,林念桃更加诧异了;“你一直跟着我?” “是啊,不过你不要乱想,是我家少爷清晨听到你在院子里面乱吼,有些不放心便让我跟了过来。” 乱吼?她的眉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他该不会说的是她吼的那几句混蛋吧? “方才小白不是饿了吗?”言语间,怀楚将小笼包放到了林念桃手上;“还是先将包子吃了吧。” 反正着实是有些饿了,她也不做作,拿起手中的包子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 怀楚有些无奈,一手帮她抚着背,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慢点吃,别噎住了。” 片刻,小笼包便被她吃光了,满足的拍了拍胸口。 “我想,我与小白也该能算的上是朋友,却没有想到,小白离开时连个招呼都未曾打。”怀楚的声音淡淡的,像是有一丝失望。 “我们当然是朋友啊!”林念桃连忙解释;“只不过我走得比较匆忙,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点头,怀楚看着她;“小白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走到哪里就是哪里,随便乱走而已。” 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也没有什么目标,纯属就是乱走。 “既然小白是乱走,那便和我们一起走吧。” 闻言,林念桃立即摇头;“这怎么可以,我是要自己走得!” “你没有目的地,而且身上也没有银两,若是再发生个意外呢?你还是先随着我走吧,到时若是想要离开的话,我也不会反对。” 略微思考了一下,林念桃两眼发光的盯着怀楚;“那如果这样的话,你能不能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身上不是没有银子吗?那我随着你一起走便当你的小厮,你给我月俸,怎么样?” 她心中已经打好了算盘,和他先在一起,等攒够了盘缠,心中也有了非常周详的计划后再离开,不能太贸然冲动! “如果小白需要银子,我可以给你。” “我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拿你给我的银子,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便作罢。” 怀楚扯出了一抹笑;“都按小白说的吧。” 吃过午膳之后,便开始了赶路,怀楚和十七各自一两马匹,盯着人高马大直喘粗气的马,她往后退了两步,这玩意儿她可从来都没有坐过。 “小白莫怕,你还是与我共骑一匹吧。” 林念桃还未反应过来,怀楚一手拉着缰绳,一夹马肚,黑骏马便向着城外飞奔而去。 马行的很慢,怀楚体谅她第一次骑马,可是她根本适应不了马的颠簸,好几回都差点要落马,怀楚似乎知道她的紧张,双臂从容稳健地扣着她的腰,宽厚温热的胸膛抵住她的背,给了她些许的安心,渐渐的不再害怕,而是欣赏起四周的风景。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酒楼的二楼,临近窗户边的贵妃椅上慕容离懒懒地斜倚着闭目养神,南宫羽的视线百无聊赖的在街市上徘徊,一边无聊的叹息着;“小桃子也不知去哪里了,没有了她,这日子可是越过越无聊了,哎....” 可是贵妃椅上的男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南宫羽又是叹了两口气;“小桃子这才从小白狐变成人,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不懂,再加上那张脸蛋,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呢,有些人啊,就是太狠心.....” 依然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反应,南宫羽盯着慕容离看了好几眼,只是叹气。 他都说了这么多了,慕容离却连一点反应都不给,难道真的不担心小桃子? 南宫羽在心中琢磨着,既然慕容离不打算去寻小桃子,那么他还是有必要去让人寻寻。 她什么都不懂,又长了一张祸水脸,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在帮着人家数银子呢。 他正想着向一旁的暗卫吩咐下去时,只觉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无痕已经出现在了房间;“禀告主子,在城外的北树林中发现了小桃子小姐。” 南宫羽一怔,他就说慕容离怎么无动于衷,甚至还能睡得着,原来是一切早有准备啊! “慕容离既是寻到了小桃子,那我们便去把她带回来吧。”不过话说回来,慕容离这速度的确是快,啧啧,不是不关心吗? 闭着的黑眸眯开,慕容离淡淡的扫了南宫羽一眼;“你对她倒是如此关心....” “你要晓得,我对女人一向都是如此关心的.....”南宫羽的桃花眼一挑,一脸风流。 喉间溢出一声冷哼,慕容离的衣袍划过一道弧线,已经不见人影,南宫羽自然也是不肯示弱,身形一动,也跟了上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赶路赶了太久,实在抵不过困意,林念桃蜷缩在怀楚怀中睡了过去,不时发出一两声鼾声,甚是可爱。sv9w。 大手拉过缰绳,怀楚让马停了下来,对着身后的十七道;“歇息一会儿吧。” 随后,他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将林念桃抱在了怀中,手臂调整了一个姿势,让她枕的更舒服一些。 “少爷,你吃点东西。”十七将糕点递了过去。 “无碍,我不饿你吃吧,切记莫吵醒她.......” 十七点头,又看了两眼林念桃,他家少爷从未对女人这般亲近过,今日倒是破例了。 宫只小然。秋日便是风多,一阵轻柔的风吹过,树林中的树叶飒飒作响,阳光透过暗黄的树叶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干净的手拂动,他将散落在林念桃脸颊上的发丝抚开,身子却没有动一下只怕会将她吵醒,温柔清澈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怀中的她,泛着层层的笑意和想念。 是啊,他已经想了她很久,也已经念了她很久,今日终于能再一次的抱紧她了.... 秋日渐黄的树叶在空中悠悠然的盘动许久,然后飘落在两人身上,这一切看起来都美的像是一幅画,秋日的画卷。 慕容离和南宫羽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美丽的一幅画卷,不容旁人打扰。 几乎是立时,南宫羽便感觉到身侧的气息冷了一些,他转身,慕容离的脸色已经沉了。 然后,颀长的身躯走动,慕容离直直走到了怀楚的面前,深邃无波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将她给我.......” 一更了,还有一更,订阅就是订阅文啊,没有别的意思,哎,订阅高了,自然大图神马的就有了,嗷嗷,我还要继续码字去,你们给我点动力,等我颓废了,什么都玩完了,嗷嗷................................... 第一百章 谁给谁的一巴掌 脚步方才响起时,怀楚便留意到是两人,听到慕容离的话,他淡淡开口;“我为何要将她给你?” “你说为何?她是我的,自然要给我,你问这话,不觉多余?”慕容离的眸光冷冷的落在了怀楚身上,再落在林念桃身上。 闻言,怀楚轻笑出声;“慕容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绝对?” “我倒想听听,我的话语哪里太过于绝对....”慕容离颀长的身形一动,斜倚在了一旁的树上,好整以暇的望着怀楚。 “小白是小白,她仅仅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任何人,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只是她的....” “她只是她的?”慕容离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是我救的,那便是我的,这就是我的道理。” 怀楚望着慕容离,眼眸中尽是不赞同;“虽然你救了小白,这是救命之恩,但是你不能强硬的让她归于你的名下,如此这般说来,我也是救了小白的,是不是也与你一样有同样的权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是将林念桃吵醒了,两人的对话更是一字不露的传进了她耳中,只不过她却没有动,依然佯装睡着,心中,她并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 慕容离将掉落在肩膀上的树叶挑到手心;“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即便是你救了她又如何,若是我第一次没有救她,你哪里又来的第二次救她的机会?” “话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慕容公子非要这般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还是问小白吧,看她愿意和谁一起走......” 怀楚略微有些僵硬的手臂动了一下,柔着声音唤着怀中的林念桃;“小白,我知你睡醒了,如今慕容公子就在眼前,你便告诉他,你要与谁一起离开....” 终究是躲不过的,也没有再躲避下去的必要,林念桃睁开眼睛,从怀楚怀中站了起来,目视着慕容离,话语中充满了坚决;“我要和他一起离开......“ 秋风从四周笼罩而来,慕容离冷的像是秋日清晨的薄雾,他大手一动,有些戾气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真的要和他一起离开?” 从未看到过这种模样的慕容离,林念桃轻轻的颤了颤,忍着下巴上的痛,她点了点头。 “你竟然敢点头,小桃子....”他的尾音略扬了起来,寒意肆无忌惮的在其中蔓延。 “他说的没错,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可是我不属于你,不属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我是一个人,而不是只小白狐!”她坚定的咬着声音。 “不属于任何人?”慕容离眼眸一暗,“你却可以随他走,恩?” 一旁的怀楚看到慕容离紧捏住了林念桃的下巴,他身子一动想要上前,只是却被林念桃给扯住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 这样的话落在慕容离耳中,其中的意味却十足像她在维护怀楚。 维护怀楚,她与怀楚才认识了几日便已经这般维护他了,原来他们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他怎么不知晓? “若是,我今日一定要将你带走呢?”他冷着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 “无论怎么样,我今日一定都不会和你离开的,我想以人的身份被对待,而不是一只小白狐!” 慕容离的脸色从来没有这般阴沉过,就如同是布满阴云的阴霾夜空,他大手下滑,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到身侧;“很可惜,你跟谁离开,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所能做的,就是服从,再说你不就是一只白狐么....” “你——”林念桃有些气结,身子不停的挣扎着。 见状,怀楚向前几步;“小白已经有了选择,慕容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 深邃暗沉的眸光从林念桃身上移到了怀楚身上,他甚是随意;“怀公子不晓得,除了这个爱好,我也没有其它什么爱好.....” “如果慕容公子执意如此的话,那么怀楚也就冒犯了。” “冒犯,楚公子随意就好,我无所谓,她总归我今天是要带走的。” 白色俊雅的身形一动,怀楚手中的玉笛已经向着慕容离而去,玉笛看似无害,其中却隐隐流动着碧色的绿光。 慕容离一手拉着林念桃的身子,身形迅速一动,躲避过了那道绿光,绿光所到之处树木已经浮现出断痕。 她想和谁走,这是她自己的权利,但是她并不想要看着两人大打出手,遂,目光望向了怀楚;“怀楚别动手,我自己来!不然会伤到你的!” 望着她祈求的目光,怀楚将玉笛收回,放在了腰间。 “我真的不想和你离开,至于你的救命之恩,若是你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然会赴汤蹈火.......” “我说话一向不喜重复第二遍,今日,我就是要将你带走,恩?”他的嗓音已经冰冷的不像话。 她竟会担心他伤了怀楚,倒是好能耐,的确是好能耐,他怎不知她的能耐什么时候好到了这种地步! 怀楚目视着慕容离,淡漠道;“慕容公子有强人所难的喜好这暂且不提,只是慕容公子觉得你有什么权利对小白这般?除了救命之恩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是吗?” “那怀公子觉得你又有什么,除了救命之恩以外的,说来听听,如何?” “除了救命之恩,我有让小白从小白狐变成人,这算不算关联,比起慕容公子,我和小白之间的牵扯更多,不是吗?” “这就算的上是牵扯吗?”慕容离嘲讽的勾起了薄唇。 “这能算的上是很大的牵扯,慕容公子觉得自己与小白之间的牵扯呢?” “既然这样,我不说似乎也有些过不去,恩?” 慕容离睨了一眼怀楚,然后眸光定定的落在了林念桃身上,扯动薄唇,低沉的话语在树林中响起,甚是清晰。 “在她被慕容宁儿掳去的那晚,她引诱的让我上了她,怀公子,如何?” 话音落,周围一片寂静,就连树叶掉落到地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一片从未有过的寂静。 怀楚一时微怔在了原地,还有站在一旁的南宫羽也怔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却从人说。 没有料想他会如此这般说,林念桃先是怔了一下,心头一滞,然后全身上下的血液从脚底窜到了头顶,手扬起,只听“啪——”的一声,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已经多了一道手印。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宁静,真的是更加宁静,就连几人吐落出来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南宫羽更是一脸的震惊,她....她.....她竟然打了慕容离! 她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竟然真的敢打慕容离,他的手心为她深深捏了一把汗。 怀楚也在此时反应了过来,他手迅速一动将林念桃扯到了他身后,护着她,怕慕容离对她有什么举动。 从来没有过一刻的氛围如此时这般,沉寂的想要让人窒息一般。 他气场的身影此时像是一道黑沉的暗光,将所有的光芒都在瞬间遮掩,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的眼睛是那么冷,那么沉,没有一丝温度。 原本轻如柳絮的秋风在此时却像是寒冬中冷冽的冰霜,他终于开了口;“你想跟谁走便跟谁走。” 言语间,他转身,连余光都未扫她一眼,话语冰冷至极;“别再让我看见你.......” 还是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四周仍然是万籁俱静。 树林上的树叶依然在空中盘旋,然后静静的飘落在地,虽不是夜晚,却让人感觉到寒冷刺骨,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颤发冷,慕容离没有了身影,跟随他而来的南宫羽和无痕也没有了身影,树林中只剩下了怀楚,林念桃,还有十七...... 许久之后,林念桃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脑袋中却还是一片空白。 她低头看着地上飘落的一层一层树叶,看的出神,看的入迷,恍若此时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怀楚凝视着她,有些不放心的唤道;“小白.....” “我想一个人静静,一会儿就好.......”她依然没有抬头,目光仍停留在树叶上。svoe。 没有打扰她,怀楚带着十七坐到了一旁,温润的脸色有些深。 对于慕容离方才那句话,他心中完全不相信,可小白却是反应很大,那边说明那件事有可能是真的! 他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却又在心中对自己说,此时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小白安好,小白还在身旁........ 一更,有月票的留下,有留言的扔上来,还有,有订阅的也仍上来,我现在什都要,需要你们给我动力,深深地动力,你们明白的哈,闪人了,明天见,明天见,爱你们.......................................................... 第一百零一章 前生,今世,天上,人间! 她一闭上眼,就会想起方才慕容离冰冷的目光。 ——很可惜,你跟谁离开,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所能做的,就是服从,再说你不就是一只白狐么? ——在她被慕容宁儿掳去的那晚,她引诱的让我上了她,怀公子,如何? 身子偎着身后的树,林念桃缓缓滑落坐在了地上,感觉到手指冻的已经有些许的僵硬,不算是冷冽的寒风也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本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身体上,自然都比古代人来的开明,开放。 那一夜会发生那样的事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只不过她也从没有怪过他,如果他不那般做,她根本就没有命再站在这里。 只是他当着众人的面,用那般语气说出,她引诱的让我上了她时,她竟感觉自己如此不堪,赤裸裸的被剥开,没有一丝保留。 就算她那时不知廉耻做出那样的举动,可她完全是受了合欢散的药性,那并不是她的本性,他不比任何人来的清楚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次呢?还有,他有什么权利这样说? 她扬起了头,原本一片晴朗的天空在此时已经布上了一片阴云,很黑,很沉,很压抑,像是要下雨一般。 心中才如此这般想,豆大的雨滴已经纷纷扬扬的从空中砸落下来,落到身上,只让人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冰冷,身子依然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着全身都被淋湿,她想,或许她真的该冷静冷静。 怀楚已经在此时走了过来,一脸的担忧;“小白,我们先去避雨,一会儿再想,好不好?” “我没事,趁着这会儿我才能想的更加明白,更加清楚,你去避雨吧,不用管我。” “可是小白,你这样会得风寒.....”怀楚的眉皱了起来。 “怀楚,我宁愿得风寒,也要想明白....”她执意已决,不肯有丝毫的妥协。 只要是邀月决定的事,那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怀楚微微叹息一声只好离开,可他却并没有去避雨,而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凝视着她。 在现代,一夜情比比皆是,红灯区横行无忌,她都见怪不怪了,何必在乎慕容离的那句话? 反正,她的一巴掌也打了过去,仇也算是报了,两人之间也不会再有牵扯,她又何必这么在意,这么生气呢? 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伸手摸过脸颊上的雨水然后向着怀楚跑去,气恼的道;“我不避雨是有些事要想,你怎么也跟着不避雨,这样很好玩吗?” 怀楚只是轻笑了笑,没有理会身上已经在淌水的衣袍,也没有理会脸上的雨水,伸手一一将林念桃脸上的雨水擦拭掉,然后接过十七递过来的伞遮住了林念桃。 “别只顾着给我遮雨,你自己也遮一遮。” 无就不好。“好。”他轻应了一声。 “他方才说的事,你就不好奇吗?”她转身,看着怀楚。 “不好奇,若是小桃子想要说的话便会说的。” 林念桃出了一口气,轻描淡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一夜我被慕容宁儿掳走喝下了她准备好的茶水,茶水里面有合欢散,就这样了。” 闻言,怀楚心中一阵心疼,终归是他没能将她保护好! “小白,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和委屈....”声音虽温润却坚定。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还是可以保护自己的,我可是要闯荡江湖的人呢.....” 她的语气很轻松,听着已经没事了,怀楚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跟着轻笑出身,闯荡江湖的人呢,这样的小白真可爱...... 雨下的很是大,三人不得不避起雨来,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燃起了一堆火焰,驱寒,驱冷。 林念桃的衣袍在怀楚的坚持下已经被褪下,此时,怀楚正在将她的衣袍烤干。 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呵欠,她望着怀楚,好奇的道;“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回家....” “你的家离这里远不远?” “很远,半个月后才能到。”怀楚的脸色始终温润。sw49。 脑海中突然想到显锋剑,她不禁更加好奇;“那把剑最后归谁了?” “丢了,慕容青云正在寻人找。” “丢了?”林念桃很是吃惊,吃惊之后又是一片坦然;“那么宝贵的东西想要守住,的确是很难的。” 怀楚将烤好的红薯放到了林念桃手中,轻声道;“有些烫,慢慢吃。” 一手抱着暖烘烘的红薯,林念桃一边轻咳了一声,道;“采访一下怀楚公子,没能拿到显锋剑是不是很失望?” “采访是什么意思啊?”十七一脸的疑惑,身后的怀楚也难得一脸疑惑。 “就是询问的意思。”她胡乱的扯道;“说吧,怀楚公子。” “没有失望不失望,没拿到便没拿到吧,我已经尽力,至于结果随意。” 这倒也是,反正也已经丢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作用,点头,她一口一口的啃起了红薯,果肉甜美,外焦里嫩,很是好吃。 只是吃着吃着,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张画面,很是清晰。 那一夜同样也是雨夜,她那时还不是人,只是一只小白狐,在树荫下避雨时,慕容离扔给她的也是烤好的红薯,可自己却是大鱼大肉,甚至还有酒,一点也不晓得爱护动物....... 惊觉自己突然想到了慕容离,林念桃的手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痛的任由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再想起慕容离,绝对不要再想起慕容离,以前的一切都该斩断,他们现在已经是仇人! 雨太大,没有办法赶路,便夜宿在帐篷中,此时林念桃已经睡着了,十七和怀楚在烤火,而十七已经频频打了好几个呵欠了。 “十七,去睡吧。”怀楚望着又张开嘴的十七道。 “那少爷呢?” “我不困,你去睡吧,我再烤一会儿火....” 应了一声,十七将自己的衣袍轻轻披在了怀楚身上后,便钻进了另外一个帐篷。 夜色深沉,再加上刚刚下过雨,自然是更加寒冷,可他没有睡意。 想到今日白日慕容离的那番话,还有小白的解释,他的心还是一阵一阵的泛着疼,像是被阵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 前世已经过了,在这一世转世之时,他心中便想过,一定要保护好邀月,一定要保护好邀月,他总归还是没能将她保护好。 可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他的邀月,一直是他的邀月。 以后若是见不到慕容离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有一日偶然撞到,他不会让他再次伤了小白,一定不会! 上一世她是他的邀月,这一世她是他的小白...... 帐篷中正在熟睡的林念桃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捂在了胸口那处,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痛,而且是很痛,完全不受控制。 喘了一口气,她的手在那处轻揉着,身子再次缓缓的躺了下去,这阵疼来的可真是奇怪........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南宫羽和无痕跟在慕容离身后,看着他紫色的衣衫衣抉飘飘从树林中飘过直接上了酒楼。 然后再是“啪——”的一声,房间的门在两人面前硬生生的摔上,幸亏两人躲避及时,否则肯定会直直撞上去。 “你这个慕容离!”南宫羽气的对着房间的门吼了一句。 “我家主子心情不好,你不能吼!”无痕不满的看着南宫羽。 狭长的桃花眼向上一挑,南宫羽从鼻间发出了一声冷哼;“你家主子心情不好,你以为我心情好?” 无痕看了他一眼,站在一旁;“南宫少主想吼便吼吧。” “我怎的发现慕容离身边的人都与他一样的欠揍....”慕容离睨了两眼无痕。 这会儿慕容离可是在盛怒中,谁若是敢吼一句后果绝对会很严重,依照他对慕容离的了解。 这无痕怎么也像他主子一样欠揍?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随从! 就像是没有听到南宫羽的话,无痕定定的站在那里。 扫了一眼无痕,南宫羽的身子斜倚在了门上也没有言语,话说他与慕容离认识这么久,可是第一次看到他挨打,确切的说,还是一个女人! 那时在树林中时,他真的是替小桃子捏了一把汗,只是还好,还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还有一更的更新,谢谢亲爱的悠悠美人的打赏,还有亲爱的夕拾的打赏,某蓝继续去码字哈,么么各位,爱你们,闪人了呢.............................................................. 第一百零二章 后话,以后的以后! 哎,那只小桃子看起来小小的,也不知怎么就会有这样的爆发力,南宫羽摇头。 还有,慕容离对小桃子所言的话,的确是有些狠了,小桃子是一个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一个女人说这种话,哎..... 不过,他可是绅士,尤其是待女人,看来慕容离得向他学习学习。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眼前的房门却始终都关着,没有打开的迹象。 南宫羽脚一伸踢着无痕;“你快让你家主子将房门打开,本少主累了要歇息。” “南宫少主可以自己去开一间房间。”无痕依旧无动于衷。 “虽然本少主是有银子,这个客栈也有房间,可你又不是不晓得,本少主一向喜欢看热闹,这要是让我一人住一间,那该多无聊,快点将门给本少主叫开。” “南宫少主自己叫吧。” 闻言,南宫羽正准备再一脚踹过去时,房间的门在此时却突然打开了。 收回脚,南宫羽迅速身影一闪,已经到了房间内,慕容离像是刚沐浴,发丝上的水珠还在不断向下流着,身着一袭蓝色衣袍。 “你沐浴了,败败火也好。”南宫羽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你的确也是该败败火。” 没有理会他,慕容离在贵妃榻上倚了下来,闭上了黑眸。 一时之间,房间中有些寂静,南宫羽很是不习惯,长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小桃子如今怎么样了.......” 话音才落,一道如利剑的黑眸就向着他射了过来,慕容离扯动薄唇,低沉的嗓音也如他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光一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那万一我不小心提起怎么办?”南宫羽眯着桃花眼笑眯眯的;“你也知道,人都是会有大意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恩......”慕容离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冷哼。 “我就知道你一向通情达理。” 谁知,慕容离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随后又道;“不小心提了之后,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南宫羽一口喝下去的茶水差点没吐出来,好狠! 没有再停留在这个危险的问题上,南宫羽话音一转;“无痕,你不是有事要告诉你家主子吗?”swod。 上前一步,无痕道;“主子,那里传来口信,让你三日后务必赶到。” 慕容离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闭上了黑眸,像是睡了过去,只是却遮掩不住隐隐流动的暗沉光芒。 望着贵妃榻的人,南宫羽摇了摇头,他本以为小桃子还有再回来的可能,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了。 连提一下的后果都这么严重,更何况说带回来,那不是纯属找死吗? 等到明日再一赶路,以后说不准想要看到小桃子一眼都难,事情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种地步了,哎....... 对了,小桃子以后也就成了一个禁忌,不能再提起,慕容离一向说一不二。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下了一夜的大雨后,第二日天气就晴朗起来。 尤其是树林间的空位更为新鲜和湿润,还带着阵阵冷意,空中洁白的云朵亦有云卷云舒的意味。 林念桃和怀楚正在收拾着,十七拿着一封信快步走到了怀楚身旁,然后递了过去;“少爷,信。” 撕开信,怀楚几眼便已经看完了,十七一脸的好奇;“少爷,信上说什么?” 十羽来只。“暂且不回家了,先去西川。” “西川?”林念桃念叨了一句;“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国家。”怀楚耐心的跟她解释着;“西川,东栾,两个并立存在的国家。” “原来是这样,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家是在东栾,现在要去西川?” 怀楚淡笑着点头;“小白很聪明。” 闻言,林念桃嘿嘿的笑了两声;“我就晓得我一向很聪明的,那现在要赶路吗?” 昨天骑了一天的马后,林念桃感觉自己适应了很多,起码今天没有感觉到特别不舒服。 从早上赶路赶到了临近傍晚,这才终于到了西川境内的一个府君。 街市上已经挂起了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花灯,其中烛火闪耀,将一盏一盏的花灯映衬的栩栩如生。 从未看到过如此的景象,林念桃不禁看的有些花了眼;“也不知是过什么节日,怎么会这么多的花灯啊?” “再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了。”怀楚将她的身子向着里侧揽近了一些;“小心,莫让人给踩到了。” “好。” 林念桃笑着应了一声,没走几步,目光停在了一盏灯笼上,模样很别致,就是一只粉红色的桃子。 她瞬间觉得这盏花灯就是为自己所准备的,桃子,桃子,说的就是她啊! 怀楚轻笑了笑,上前让小摊的摊主将花灯拿了下来,付账后递给了林念桃;“喜不喜欢?” “只要是和桃子有关的,我都喜欢!”她笑眯眯的眯着眼睛。 因为她妈妈喜欢桃子,她是听爸爸说的,妈妈特别喜欢吃桃子,可是却在生她的那日发生了血崩,生下她之后便没有再睁开过眼睛。 于是,爸爸便给她取了念桃,也等于是想念妈妈。 望着她满足的模样,怀楚也是一脸的满足,只要是她喜欢就好。 “可是怀楚,你中秋节不与你的家人一起过吗?” “不了。” “对了,除了我手中的礼物外,我还要再买三样礼物,银子就到我的月俸中扣。” “好。”对于她的要求,他一向都是无所不应,只要她乐意就好。 拍了拍怀楚的肩膀,林念桃向前跑了去,身后的十七却在小声嘀咕;“一点活都没做,那里来的月俸,简直是比主子还主子嘛!” 十七的声音小,林念桃并没有听到,可是怀楚却听的一清二楚,温润的眸光警告的看了一眼十七;“这样的话以后莫说。” “是,主子...”十七有些不情愿。 两人低语间,林念桃已经向着两人在招手了,怀楚走了过去,一枚小桃子的挂坠在她手心中浮现;“将你的玉笛拿出来。” 依言,怀楚将笛子拿了出来,她接过笛子,然后将挂坠系在了他的笛子上;“既然你的中秋节是与我一起过的,我自然是要送你一件礼物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碧绿的笛子,粉红的桃子,很好看。”怀楚脸庞上的笑从没有如此温润过,温润的耀眼,像是月间的阳光,眼眸中跟着都荡开了轻笑,一波连着一波,手一遍一遍的从挂坠上摩挲,小白送他的礼物..... 十七更加一脸的不情愿,他家少爷的那只笛子价值连城,如今就被这个一个粉红的桃子给毁了,哪里好看? “小白怎么买三个?”怀楚盯着她手中的另外两个。 “还有这一个是给我准备的,等我将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后,就把这个挂上去,还有一个我先留着。” “小桃子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我这只是想,我不会使,充其量也就是装装样子,吓吓别人.......” 此时的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有一日,有那么一日她会手执长剑,身着如火红衣,一夜之间斩杀千人,血流成河,一片血红,世人皆称她为魔鬼,当然,这也只是后话。 “将我的佩剑给小白怎么样?” 然,不等林念桃开口,一旁的十七已经开了口;“少爷这怎么可以,那可是老爷替你寻来的剑,怎能轻易送人?” “是啊,我是绝对不会要你的剑,我也就只是说说而已,你竟然还当真了。”林念桃笑出了声;“再说我现在也不会使,跟我也只是累赘,再说不定一个不小心我就伤到自己了。” 怀楚轻笑;“也好,我先教你使剑,教会你之后,再说剑的事,好不好?” 林念桃正准备应声时,一阵骚动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只见行人都往那边赶了去。 出于好奇,她伸手随意拉过了一个人,询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你都不晓得,今日是锦绣阁美人出阁之日。” “锦绣阁倒是个好名字,可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林念桃疑惑道。 “青楼啊,我还要赶着去看呢,莫扯着我,一会儿耽误了时辰,你能负责的起吗?” 说着,那年轻男子甩开了她的手,快步向着眼前的锦绣阁走去。 她一向是喜热闹的,这会儿有些兴奋了;“怀楚,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我家少爷岂能去那种烟花之地!”十七哼了一声。 怀楚凝视着她兴奋发亮的双眼,最终是抵不过,点头;“莫要乱跑,跟着我.....” 好了,二更,谢谢巧姐的打赏哈,明天后天会加更的,不是更数,是字数,或者八千,或者一万哈,爱你们,么么下,闪人了呢......................................................... 第一百零三章 公主千岁千岁!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她,她自然是连连点头,应允了他的话语,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去凑热闹。 十七看了一眼他家主子垂头,少爷什么时候来过这种烟花之地,今日却要跟着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真的是有些变坏了! 锦绣阁可算的上是府君内最大的青楼,无论是从占地的大小,还是从整座楼的华丽上都是享有名气。 此时,锦绣阁外已经站满了人,甚至已经有些呈拥挤之势,更不用想锦绣阁内是怎样的热闹。 只是才到门口,便被小厮给拦住了;“若是想要进去,一人纹银一百。” “一人纹银一百,这么贵!”林念桃叫出声。 “这是入场的规矩,若是嫌贵,大爷您可以不进。” 林念桃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已经被怀楚拉住了手,他淡笑着,然后让十七拿出了三张银票递给了小厮。 虽然她是很想要看热闹,但是一看到那三张银票便抑制不住的有些心疼,真是黑心,真是坑人! “你干嘛要给他那么多银两,你不是会武功吗?带着我飞檐走壁不就好了,多出来的银两还不如给我呢,三百两啊!” 他望着她,淡然一笑;“那我再给你三百两纹银,怎么样?” 林念桃瞥了瞥嘴,没好气的道;“败家子!” 闻言,怀楚唇角的轻笑更加大了。 言语间,三人已经走进了锦绣阁内,只见人更加的多了,空中更是悬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其中的姑娘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像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目光四处打量间,一阵谈话声从身后传了过来;“今日就算入场这么贵也值啊!” “这话如何说?”另外一个疑惑的道;“平时入场也就是五十两纹银,好包括酒水,今日这什么可都没有在里面算,何来一个值字?” “你这就不晓得内幕了吧?今日入场贵是有原因的,听说嬷嬷要将那些清白貌美的女子寻人家给嫁出去,所以才会这么贵,如果你能拿到绣球,那不是赚了?” “你说的倒是有理,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啊....” 两人的谈话声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林念桃耳中,她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了起来。 就在这时,花楼的嬷嬷扭腰摇臀的出现在了楼上;“今日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大家心中也明白,只要幸运的拿到绣球,就可以娶姑娘,开始吧。” 随着嬷嬷的话音落,一位身着水绿色衣裙的女子掩面走了出来,白沙遮面,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可仅仅一双赤裸在外如秋水的眼眸便足以让人感觉到美丽。 众人不禁沸腾了,目光紧紧的盯着楼上的女子,身子不断移动着寻找最有利的位置。 林念桃被挤来挤去,时不时还会有人踩在她脚上,让她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见状,怀楚的手一动将她拉到了怀中,避免一旁的人会踩到她。 转身,林念桃对着怀楚笑了笑;“用不用我帮你夺绣球?” “不用。” “不用啊,那万一抱不到美人的话,可不要后悔哦!” 怀楚只是笑了笑,世间的女子再美也终究抵不过怀中的一个她。 只见女子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搜寻一番,目光有意有意的落在了林念桃这处。sxup。 她的手兴奋的揪住了怀楚的衣袖;“你说,她是在看你还是看我?” 想她如今也是一袭衣袍,也是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一个呢! 怀楚有些失笑,却配合的在她耳边道;“看你。” 随后,绿衣女子举起了手中的绣球,众人更是屏住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绣球,都希望自己最后能抱得美人归。 但是让众人出乎意料的是,女子举起手中的绣球并没有扔下来,而是递给了一旁的侍女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愣,可目光依旧随着绿衣女子。主时要过。 只见她走到了怀楚面前,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纱,一张清丽脱俗的脸颊便露在了众人面前,她望着怀楚,定定的道;“我要嫁给他!” 林念桃一愣,然后看向了怀楚,他依然是一脸的温润,眉却有些微皱;“感谢姑娘抬爱,我不能娶姑娘。” “为什么?”绿衣女子执着的看着他。 “自然是有理由。”风轻云淡的丢下一句,怀楚未看绿衣女子一眼,而是看着怀中的林念桃;“小白,看够了没?” “恩。”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 怀楚护着林念桃便向外走去,绿衣女子身子一横挡在了怀楚面前;“我要听你的理由。” “我没有必要告诉姑娘我的理由。” “可我今天就是要听,不然你就娶我!”绿衣女子直直的看着他。 众人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目光在几人身上徘徊着,就在此时,嬷嬷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慕小花,你到底在闹什么,你快点给我回来抛绣球!” 闻言,绿衣女子的脸色却一变,伸手猛然扯过怀楚的衣袖就往外跑。 楼上的嬷嬷见状,焦急的对着门外的小厮喊道;“快给我拦住她!” 绿衣女子从腰间抽出了长鞭,对着从四周过来的小厮就挥动了过去。 没有预料到她竟会武艺,一时之间,几名小厮呻吟的倒在了地上,趁机,绿衣女子拉扯着怀楚也跑出了锦绣阁。 跑的路有些长,绿衣女子有些喘气,却仍然执着的道;“你娶不娶我?” “我已经回答过姑娘了,小白我们走吧。” “我叫慕小花,你娶我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反正是跟定你了!” 没有理会慕小花的言语,怀楚和林念桃径自向前走去。 此后的几日,林念桃彻底的了解了什么叫做牛皮糖,慕小花更是将牛皮糖展现的淋漓尽致。 无论他们去那里,她也就跟着去那里,总是跟在身后,颇有些形影不离的意味。 回头,林念桃看了一眼手执长鞭,正在无聊的抽动着水面的慕小花,对着怀楚道;“你说她为何一定要嫁与你?” “小白莫管这些闲事,是不是饿了,先吃些点心。” 怀楚将梅花糕递到了林念桃手中,目光温柔,与那位女子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他们之间并没有提起的必要。 “你说她一个姑娘家这样也有是不大容易,倒不如先让她跟着,也将话对她说清楚,这样跟着总不是一回事。” “小白觉得这般好,便这般来吧。”他眼中尽是纵容和宠溺。 对着那抹身影,林念桃轻咳了一声,道;“慕小花。” 闻言,慕小花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要不要先随我们走一程?” “当然好啊!”慕小花笑出了声。 于是就这样,三人行的路上又多了一人,林念桃便和慕小花坐马车,怀楚和十七依然骑马。 林念桃心中想着,马车上只有两人,肯定比较好询问,可无论她怎么问,慕小花就是一句,她要嫁给怀楚! “你为何一定要嫁给他?”林念桃有些无奈了;“他不愿意,不是吗?” “那我也要嫁!”慕小花坚决的哼着。 她觉得两人没法沟通,这慕小花不是寻常人,是沟通不了的。 马车又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行了好几日才到西川的皇城,皇城果然不是其他一般的府君能比,威严,庄重。 “怀楚,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去看望我的姑姑,她身子有些不适。”怀楚柔声解释。 两人在此时却并没有留意到慕小花,随着踏进皇城后,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像是有些害怕,也像是有些其他的情绪。 街市上也是非比寻常的热闹,怕林念桃饿,怀楚让十七买了一些千层饼,芙蓉糕,全部带在了马车上。 慕小花难得如此安静,她重新戴上面纱蜷缩在角落里,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最后在镇江大将军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几人下了马车。 一名温柔婉约的女子站在大门前,看到怀楚从马上下来便立即迎了上去,难耐脸上的欣喜;“楚儿。” “姑姑。”怀楚轻笑的叫道。 “几年不见你原来这般大了,却也不知来看看姑姑...”女子一脸疼爱温柔的笑,凝视着怀楚。 “这次不是来了,姑姑的身子可感觉怎样?” “这一段时间都在调养,好了许多,赶快回府吧,姑姑还有些话与你说。” 怀楚应了一声,却止住了脚步,返身将林念桃带在了身侧;“饿不饿?” “不饿。”林念桃摇头,方才在马车上贪吃了许多零嘴,这会儿一点都不饿,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她诧异的道;“这是你姑姑,这么漂亮啊,看着年纪与你相仿,那里像是姑姑!” 女子轻笑出声;“这位姑娘倒是嘴甜。” “你看出来我是姑娘了?”林念桃眨眼。 “恩,还是一位美丽倾城的姑娘,膳食都已经备好了,快走吧。” 膳食散发着香味,几人坐了下来有说有笑,慕小花倒是异常沉默,一言不发。 正准备用膳,丫鬟走了进来;“夫人,老爷回来了。” 蓝夫人点头,温婉道;“你们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而慕小花在听到老爷时,身子却颤了一颤。 片刻,镇江大将军出现在几人眼前,带着一种与之俱来的威严;“楚儿。” “姑父...”怀楚应着。 “既然路途平安姑父也就放心了,别顿着,用膳。” 用膳的氛围一直很平静,镇江大将军的目光好几次从慕小花身上掠过,有抹深意。 “楚儿,这位戴着面纱的姑娘是?” “回姑父,只是一位萍水相逢的姑娘。”怀楚淡淡的道。 镇江大将军点了点头,却又望了几眼,慕小花的脑袋又缩了几分。 用过膳食之后,蓝夫人起身;“楚儿,姑姑已经备好了房间,你们过来看看。” 怀楚点头,林念桃和慕小花一前一后的起身,随着蓝夫人向着正殿外走去。 只是还未走出大殿,镇江大将军的声音从后传来;“慕姑娘请稍等一下,本将军有件事想要问问慕姑娘。” “那慕姑娘先等一下,一会儿我让丫鬟带你去房间,可好?” 既然蓝夫人已经这般说,自然是不能拒绝了,慕小花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好。” 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后,镇江大将军将房间中所有的侍女都遣了出去,空无一人后,他一掀衣摆跪到了地上;“微臣参见玉芝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小花的肩膀垂了下来,浑身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都已经这样了,大将军怎么还能认的出来?” “启禀公主,你身上所穿衣裙的天蚕丝只有宫中才有。” “本公主就知道本公主是败在了这件衣裙上,可是也没法子啊,那些衣裙穿上都不舒服。”慕小花埋怨道。 “公主还是回宫吧。”镇江大将军恭敬道;“皇上都已经病了,日日都念着公主,公主还是回去看看皇上吧。” “父皇病了,是不是很严重?”慕小花的语气有些急。 “确是有些严重,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自从公主逃婚那日起,皇上就没有笑过。” 慕小花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一抹精光,对着镇江大将军道;“如果镇江大将军答应怀楚能与我一同进宫,本公主便回宫.......” “公主为何要与楚儿一同进宫?”镇江大将军疑惑道。 “这个大将军就不必管了,我自是有我的想法,你只管应不应?” “公主可知,楚儿并不是东栾人,这样进宫有些贸然,也有些不合适。” 慕小花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晓的,大将军不必忧虑,大将军是怀楚的姑父?” 还有一更,今天是八千字,谢谢花花的打赏,么么下,我继续去更新,闪人了呢,累死了,你们的留言呢,堆起来啊,闪人,订阅啊,哎,走了............................................................ 第一百零四章 他们真的都跟着哭了! 点头,镇江大将军道;“他是东栾宰相的独子,亦称呼臣下为一声姑父。” “那这么说,蓝夫人是东栾人?”慕小花笑着;“大将军可的确有眼光,蓝夫人如今还是花容月貌。” “公主严重了。” “那你是应不应怀楚与我一道回宫?” 镇江大将军有些无奈道;“公主都已经这般说了,臣下又如何不应?” “本公主就知晓大将军对本公主好。”慕小花的脸颊像是一朵开了的花;“大将军,你没看父皇有没有生本公主的气?” “没有,皇上怎么会生公主的气呢?” “没有便好,你明日早朝去宫中时,便一起吧。” “臣下知晓了。” 对于这件事,慕小花在心中是有些别的想念的,而且是已经有了计划。 夜色越来越深沉,林念桃却有些睡不着,坐在凉亭中百无聊赖的望着月亮。 这时,一阵声响从旁边传来,怀楚走近石桌,将手中的月饼放在了桌上;“小白,尝尝。” 拿起一块月票,林念桃盯了两眼才咬下去了一口,随意的道;“你准备将慕小花怎么办?” “小白觉得怎么样最好?若是不想要她跟上,她自然是跟不上。” “可是这么一个姑娘丢在这里也有些不好说啊。” 怀楚淡淡的笑道;“小白不用为她担心,她的身份不是一般人,用不着担心。” “怎么说?” “她身上衣裙的布料不是普通人家能买的起,非富即贵。”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在这里停上几天,然后就离开吗?” 怀楚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唇边;“喝口茶,等再过两日我们就离开,然后我带你去看江南水乡。” 林念桃轻抿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点头,江南水乡的确是个好地方,她也向想着去看看。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床榻上。 慕容离慵懒的斜倚,他的指下是一本书,修长的手指在一页一页的翻动着。 房间中的南宫羽和无痕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自从那日后,南宫羽觉得慕容离真的是愈发变态了。 不怎么言语这暂且不提,若是他不想说话他也不能强迫着他说,对吧? 可是这不言语算一回事,那也要放的正常些啊,整天阴沉着那张俊美的脸庞,活像是谁欠了他什么。 这种日子简直比地狱还地狱,南宫羽毛抖了抖身子,扬起了一抹不正经的笑;“今日绿柳楼有美人,要不要去看看?” 无痕的身子动了动,不得不说,南宫少主竟然敢这个时候说这档子事,真是好能耐,好胆量! 慕容离没有言语,深邃的黑眸望着手下的书,仍旧一页一页的翻动着。 南宫羽向前一凑,看了一眼他手下的书,不禁感觉到一阵恶寒,他当是什么书,原来只是一本起名字的花名册。 “这本书有那么好看吗?你竟然能整整看五日!” 薄唇扯动,慕容离总算是开了口,话语却依然像是能将水冻成冰的冷气;”没什么好看,就是闲着没事干,你要不要也看上五日?” “........”南宫羽的眼角抽动,有谁会像他无聊到这种地步? 摸了摸鼻子干干一笑,南宫羽转移话题;“你晓得的,我比女人的兴趣比什么都大,怎么样,今夜要不要随我去绿柳楼?” “好....” 这次却换南宫羽吃惊了;“你说好?” 在那道寒光扫过来之际,南宫羽已经转身了;“好,那我们就走吧。” 虽说八月十五是团圆之夜,可绿柳楼中的客人不少反而更多,目光所到之处无疑是一片莺莺燕燕,桃红柳绿,处处调情,更有几处已经忍不住拥吻了起来。 在这些客人中,慕容离和南宫羽无疑是耀眼的,应该可以说是十分耀眼,俊美,尊贵,一看便是人中之凤,异常招人眼球。 两人才一踏进来,姑娘们已经如一窝蜂的拥了上去,只怕会落后。 “大爷,让我来陪您.....” “大爷,让我来....” 一个个娇声媚语,南宫羽不愧是情场高手,在众多女子中来去自如,更是一手搂几个,温香软玉在怀。 看到有的姑娘要贴上慕容离之际,他迅速出了声;“姑娘们,这位大爷现在不需要伺候,等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 姑娘们都有些失望,这样的男子可是第一次见到,竟然会好看到这种程度。 他比女人更好看,却不是女人的柔美,而是脸庞上的五官精致到好看,身上更是散发着一种倨傲之姿,若是能陪这样的男人一晚,没有银子又如何? “雅间虽美,却没有这种情趣,我们还是坐这里吧。”说着,南宫羽已经拥着怀中的姑娘坐了下来,左边的喂葡萄,右边的喂美酒。sxjy。 慕容离睨了他一眼,随后在椅子上落座,手臂撑着下颚,慵懒之姿表露无遗。 姑娘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美的像是一幅画的男子看,惹得那群男人不满,大手在高耸上或者浑圆的臀部上捏一下,惹来一声笑骂。 终归有人是耐不住寂寞的,一间房的房门推开,一个妩媚漂亮的女人摇曳生姿的走了出来,她正是绿柳楼的头牌——桃红。 目光不经意间对上楼下的紫衫男人,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差点没跳出去,这世间竟有男子能这般,竟能这般! 目光中多了一份痴迷,她缓步下了楼,然后走到了慕容离眼前。 若是以往遇到心仪的客人,她定然会使出妩媚,可是这男人无形之中透露着一种尊贵,仿佛所有的举动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终归没有将那些风尘之术用在这貌美如画的男子身上,她而是端起了一杯酒,道;“公子,桃花敬你一杯,可好?” 其中出现了桃字,南宫羽身子一颤,但又想眼前是一美人,慕容离定然将那日的话都忘掉了,便也没有往心里去。 而就在她放心之际,慕容离平静的开了口;“你叫桃什么?” 公子开口,桃红一脸的激动与兴奋,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便从邻座的桌上端起了一盘桃子,妩媚道;“桃红,这桃子能从夏日保存到如今不容易,公子尝尝鲜吧....” “噗哧——”南宫羽刚喝下去的一口美酒全吐了出来,俊美的脸庞有些黑,糟了,糟了,真的糟了!手就然脸。 “桃子?”慕容离悠然扬起了尾音;“好吃吗?” 桃红没听出其中的意味,只是娇笑道;“水多,肉嫩,自是好吃。” “既是好吃,你现在将这些全吃了,一个都不准剩下....” 头一蒙,桃红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公子说什么,开玩笑?” 她话音才落,慕容离已经拿一个桃子塞进了她口中;“我一向不喜开玩笑,这些东西若是吃不完我心情便会不好,我心情不好,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吃!” 方才他还是一脸的慵懒,转眼间却是一脸的冷冽,桃红身子一颤,一边向她的随身丫鬟使着眼色,一边吃着。 丫鬟领会了她的意思,迅速上了二楼,片刻后,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下来;“谁怎么你了,桃红?” 寻到靠山,桃红将手下的桃子丢掉,娇柔的靠近男人怀中;“温大人,这男人调戏我,还让我将那些桃子吃光,你替我教训他,可是莫要伤着他了...” 此人正是掌管吏部的温大人,听到桃红的话,再看到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一肚子的火;“来人,给我将抓下!” 随即,一大片人出现在了四周,全部都是训练有序的暗卫,随着众人逼近,南宫羽已经飞身而上,只是片刻,已然将暗卫全部打倒在地。 “你们竟敢对朝廷命官这样,明显是意图造反,给我拿下!” 又是一大片的暗卫出现,南宫羽正准备任劳任怨的时候,慕容离却对他挥手,修长的手指拂过衣袍,他慵懒的站起,一步一步的站在了温衡的眼前。 温衡还没有回过神,已经被一拳大的倒在了地上,慕容离的步子迈了过去,一脚踩住了温衡的手,疼的他惨叫出声;“你给我等着,我定让你在西川呆不下去!” “是么?你竟还有这样的能耐,恩?”慕容离俯身,黑眸冷冽的凝视着他,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举动晃动着。 这一晃动却映入了温衡的眼帘,无意中看到玉佩上的三,温衡的身子一颤,打着哆嗦跪在地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三皇——” 然,不等他话音落,慕容离已经打断了他;“方才不识泰山,现在识泰山了?” 温衡的身子一边打着颤,一边磕着头,哆哆嗦嗦着;“小人知错了,小人真的知错了!” “那便是好,你去将街市上的桃子全给我买回来.....” “可是三......如今的桃子已经很是少,只怕.....没有.....” 慕容离凝视着他,嗓音飘来,“那便将所有桃子模样的月饼都买回来.....” “是是是.....”温衡连爬带滚的吩咐着属下。 没有片刻功夫,侍卫一个个抬着月饼走了回来,唯一没有例外的是,抑或是桃子形状的月饼,亦或是月饼上有桃子的花样。 “三....”一接触到射过来的冰冷眼眸,温衡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颤颤巍巍;“已...经....回来了,还有.....些在路上.....” 慕容离坐下撑着头,温衡心惊胆战的瞧着他拿起一块月饼,依然缓和道;“将楼里的所有人都给我召出来吃月饼,若是这些月饼吃不完,谁也不能踏出一步,听明白,恩?”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绿柳楼的所有姑娘,还有客人都被叫了下来,来这里都是为了寻欢作乐,有谁会想在这里吃月饼? 可是一看到当今的吏部温大人的脸色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一个个拿起月饼吃了起来。 片刻之间,莺莺燕燕的绿柳楼成了另外一种景象,一个一个都站着——吃月饼! 南宫羽想开口,可一看慕容离的脸色将话都咽了下去,这根本就是引火自焚! 月饼本就干,吃了几块就得喝水,不然根本咽不下去,可是这些还没吃完,那边侍卫又已经抬了回来,又是整整的几筐。 众人都已经吃的不少,一个个几乎都有些吃不下去了,可是周围都是拿着长矛的侍卫,谁又敢不吃? 于是一个个从原本的站起来到最后蹲在了地上,口中还塞着月饼,就连温衡都站在那里也在吃,吃的胖脸上都皱成了一团。 一个个吃的痛苦不堪,框中的月饼却不见减少,众人都想哭,都想抱头痛哭。 他们只是寻欢作乐而已,怎的就会摊上这档子事,不能温玉软香在怀,只能蹲在这里吃——月饼! 望着眼前一幕,南宫羽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他此时闭着眼眸,手指却若有若无的敲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容离,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 那些人吃的都想哭了,有的真的已经流眼泪了,瞧瞧,这有多不容易啊! 思绪正在飘渺中,耳中听到正惬意闭着眼眸的慕容离突然道;“恩,那你将剩下的都吃了....” 南宫羽;“.......” 于是,绿柳楼的一夜便变成了吃月饼的一夜,而且是吃桃子月饼的一夜,真的是吃哭了一大群人....... 完了,八千,你们有什么支持什么哈,什么都不说了,订阅才是最重要的哈,么么亲爱的门,今天的更新结束,明天我们见,明天一定要订阅,给我点动力................................................... 第一百零五章 她出现幻觉了吗? 这一顿月饼整整吃了一夜,从入夜开始一直吃到了翌日清晨。 所有人都吃的有气无力,就连脸色都跟着变的一片苍白,发誓,他们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吃月饼! “天色已经亮了,慕容离,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看了一整夜的吃月饼,南宫羽又无聊又困。 温玉软香在怀,最后却变成了这样的结果,哎,世事难料,尤其是和慕容离在一起,更是世事难料! 众人听到南宫羽的话,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纷纷不由停下了手中的举动,望向了慕容离。 “还有三筐......”闲凉淡漠的丢下了一句,慕容离的身子斜倚着软榻,找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又重新坐了回去。 眼前重新又是一片黑暗,无奈,众人再一次吃了起来。 又是从清晨到午后,三筐月饼终于见了底,待慕容离和南宫羽前脚才离开绿柳楼,身后的那些人已经吐成了一片,场面极其混乱,尤其是温衡,已经吐的不成样子了,桃红一边忍着反胃感,一边在他的背上轻拍着,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温大人,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如果只是普通人,温衡怎可能点头哈腰的这般巴结? “得罪不起的一个人。”温衡只是丢下了一句便又去吐了。 得罪不起,能从吏部大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那想必一定是有头有脸的人,桃红眼中不禁更加痴迷了,如果能与这样的男人过一夜,真的,这辈子也就满足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怀楚,林念桃,镇江大将军还有慕小花此时是在去皇宫的路上。 一大清晨镇江大将军便对两人说整理一番,马上去皇宫。 两人心中疑惑,怀楚更是表明心意,外族人没有经过皇上的旨意便进宫,这始终是有些不妥的。 镇江大将军却没有丝毫的理会,只是让几人赶快上车。 此时已经到了皇宫外,金黄色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宫门,高高的城墙,将属于皇宫的威严和庄重表露无遗。 踏进皇宫,更是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百花争芳,宫殿琳琅之比,一派繁华华贵之象。 纵使在古代电视剧中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但是在亲眼看到时却感觉到异常震撼,对,的确是震撼。 几人直接向着皇上的寝宫而去,每隔几步就能看到一名手持长矛的侍卫。 才到寝宫门口,所有的侍卫都跪了下来,齐声高呼;“玉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些突如其来,林念桃微怔了一下,然后望向了慕小花,更准确的说也不是慕小花,而是慕玉芝。 昨夜在与怀楚说起她的身份时,她有想到过她非富即贵,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竟会是公主! 相对于她的吃惊,怀楚倒是无动于衷,依然是一脸的温润,没有什么反应。 “公主,你先行进去参见皇上,我和他们先在门口等候。” “这有什么关系,一起进去吧。” 话音落,慕小花便踏进了寝宫,直接向着床榻而去,看到床榻上的仁荣皇上一下扑了上去;“父皇,玉芝好想你!” “你这丫头还知回来?”仁荣皇上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虽然已鲶鱼半百,但是仍旧能出年轻时的俊逸。 “父皇在宫中,玉芝当然是会回来的。”慕玉芝撅着嘴撒娇;“如果不是父皇非要给玉芝挑选驸马,玉芝怎么可能舍得离开父皇?” “公主中就你年长,也就剩下你没有驸马,朕此时不给你挑选驸马还要待何时,再等下去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仁荣皇上微沉了声音。syru。 “父皇你先不要生气,玉芝先说一件事给你听,你不是给玉芝已经选好了驸马吗?可是玉芝不想要。” “如今已经不由你,不想要也得要,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皇你先听玉芝说,玉芝已经给自己选好了驸马,玉芝要嫁给他,玉芝已经将人给父皇带来了,就在宫殿外。” 仁荣皇上眉一皱;“你这不是胡闹,那里有自己选驸马的,愈发不成样子了!” “父皇选的那些都不是玉芝想要的,这才是玉芝想要的,如果父皇不同意,玉芝就不大婚了!” “倒是朕将你宠坏了,这件事等朕看后再议,传镇江大将军。” 随着怀楚和镇江大将军走进了大殿,看着两人的模样,林念桃依葫芦画瓢的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起吧。”仁荣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打量了怀楚片刻;“这是?” “启禀皇上,他是东栾宰相的儿子,亦称臣下一声姑父。”镇江大将军迅速答道。 “东栾宰相?”仁荣皇上的眉微皱,随后对着怀楚道;“听说,你要娶朕的公主。” 向前一步,怀楚淡漠,却又不卑不吭的道;“回皇上,臣民从未说过这句话。” 仁荣皇上望向了幕玉芝,也不管许多,慕玉芝直接道;“父皇,玉芝就是要嫁给他,就是要,就算是东栾人也要嫁,正好联姻,两国和平。” “未说过,这般说你并没有打算娶公主的意思?”皇上警告的看了一眼玉芝,随即问道。 “是,臣民从未想过要娶公主,也不会娶公主。”怀楚话音虽淡,却很是坚决。 仁荣皇上倒是有了些兴趣;“为何?” “怀楚现在没有成婚的打算。” “这不是真正理由,朕想听听你真正的答案。” 怀楚温润的眼眸动了动,“因为怀楚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心仪的女子?”仁荣皇上看向了玉芝;“听到没,作罢吧。” “不要,就是不要,玉芝就是要嫁给他!不然玉芝一生都会闷闷不乐,郁闷而死的,就是像母后那样,父皇你忍心吗?” 闻言,仁荣皇上的脸色微变,道;“朕将玉芝嫁过去为大,那名女子为小。” “皇上,怀楚只会娶她一人。”怀楚依然无比的坚定,不肯有丝毫的妥协。 “玉芝做小,这样可以吗?”慕玉芝的目光望向了怀楚;“先来后到,我做小,可以吗?” 怀楚还是那一句;“臣民不会娶公主。” 仁荣皇上脸色更加难看了,“玉芝都已经这般说了,你竟还敢推辞,莫不要不知好歹!” 怀楚正准备说些什么时,镇江大将军的身子已经挡在了他身前;“皇上息怒,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他的父亲,也让他们好准备一下。” “这倒也是,他便留在宫中和公主培养感情,不必回府了,退下吧。” 三人出了寝宫,镇江大将军看了怀楚一眼;“皇上是最好面子的,都已经将话说到了那般,你若是再推辞,后果岂能设想?” “姑父,怀楚真的不能娶公主。” “这件事你真的再莫提,既然公主要嫁,也不嫌弃你再娶,你便娶了吧,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玉芝公主一心想要嫁你,还能怎么办?” 镇江大将军看了一眼怀楚;“皇上的龙威岂是你能违抗的,你还是留在宫中吧,我先回府,与你姑姑商议一番,然后再告诉你的爹爹和娘亲。” “哎,你真的有心仪的女子了?”林念桃扯住了怀楚的衣袖。 温润的眸光定定的在林念桃身上停留了两眼后,怀楚才移开了眸光,轻应了一声。 “说真的,当时真的不应该带着慕小花一起,现在要怎么办?” 怀楚轻笑着打断她;“莫想这么多,我会寻一个机会与她说明,让她打消这个念头,饿不饿,先去吃些东西。”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那便走吧,小白。” 皇宫中的确很大,亭台楼榭,假山流水,对于林念桃第一次进宫的人来说的确很是稀奇,她四下张望,好奇而兴奋。 对于慕玉芝一事,她心中对怀楚是有些愧疚的,若不是她要带上慕小花,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若是最后怀楚仍旧说不动慕玉芝,那么她就是想尽法子也要帮他将这件事搞定! 眼前便是一个假山的拐角处,林念桃随意的望了过去,而就是这随意间却让她整个人的身子一颤,随即便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动也不能动弹一下。真那会便。 她竟.....她竟......竟然看到身着一袭青色衣衫的慕容离和南宫羽从她拐角处走过。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是皇宫不是菜市场,不是什么人想进来便能进来的,她会不会是看错了? 抬手,她的双手落在了眼睛上揉着,但是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青色身影,只有开的争艳的菊花在风中摇动着。 难道,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可是慕容离的脸庞是那么的真实,就连身影都是这么的真实,怎么可能会是幻觉? “怀楚,你没有没有看到慕容离从眼前走过?”她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微颤。 望了一眼四周,怀楚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小白,你看错了,没有慕容离。” 原来,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可是没有看到慕容离她该高兴的,却不知为何有些失望,有些淡淡的惆怅。 “小白,我们走吧。”怀楚的声音从耳旁传来,她失神了点了点头;“好。”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你还是不是公主,那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你让父皇的颜面往哪里放!” 寝宫中,仁荣皇上正在斥责着慕玉芝;“我西川国的公主岂能任意当侧室!” 慕玉芝紧咬着唇瓣,手揪着衣袖,低头不言语。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从宫殿外走了进来,;“启禀皇上,三皇子在外候着。” 威严了脸色,仁荣皇上挥手,“宣。” 青色的衣衫划过,正是慕容离,微俯身,他淡淡道;“见过父皇。” “一路奔波定是十分辛苦,玉芝去给你三哥倒杯茶。” 慕玉芝倒了一杯茶,然后上前递到了慕容离眼前,话音有些微微的嗫嚅;“三哥,请喝茶。” “不用。”慕容离睨了她一眼,淡漠的丢出了两个字。 不敢再说什么,慕玉芝拿着茶杯就放到了一旁,皇宫中除了父皇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三哥。 至于缘由,她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怕,即便是他不冷着脸色,脸庞上带着笑,她也怕。 “好,玉芝你先下去吧。” 寝宫中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皇上开口道;“老三,东西拿到了吗?” 没有言语,慕容离只是从身侧拿出了显锋剑放在了桌上。 仁荣皇上拿起了剑,手在剑上摩挲了片刻,点头;“倒真是一把好剑,也怪不得会让这么多人拼了命的都想得到。” 慕容离的唇角勾了勾,并未言语。 仁荣皇上的手落到了剑柄上,随即向外拉动,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剑却没有动,他的眉皱了起来;“怎么会拔不出来?” “认人。” “认人?剑竟会认人,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仁荣皇上的目光落到了慕容离身上;“老三,你来拔开。” 慕容离伸手将剑拔出,顿时,五颜六色的光芒便充斥在了宫殿中,异常美丽。 仁荣皇上定定的望着;“真不愧是显锋剑,好了,你将这把剑送与你二哥吧,他正在寝宫......” “剑已经寻到了,父皇送去便好.......” 一章了,四千,还有二更,会更新的,亲们支持哈,什么样的都行,谢谢亲爱的cc昨天的打赏,么么下,爱你们哈,还有二更,估计会在五六点更新完的哈....................................................................... 第一百零六章 你还是来掐我两下吧! “这怎么可以,剑是老三你取出来的,你送过去,两人之间的感情肯定会更加深厚,去吧......” 慕容离没有言语,而是伸手拿过了剑;“父皇告退。” “去吧。”仁宗皇上摆了摆手,看到慕容离的身影消失在宫殿中,他叹了一口长气,略显无奈,却也有些别的意味含在其中。 手中提着长剑,慕容离出了寝宫,南宫羽早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了,“你家老子说什么?” “将剑给老二送过去....” 南宫羽有些不平的咬牙;“明明是你拿的剑,为什么要给老二!” “这其中自然是有缘由的....”慕容离高深莫测的丢下一句向前走去,南宫羽摇头,也跟了上去。 慕玉芝并没有回寝宫,而是去了离秋殿,离秋殿以前并不是二哥的寝宫,而是母后的寝宫。 母后死后,二哥过于思念母后,父皇便让他居住在了离秋殿,并封为了太子,她和二哥是一个母后所生,所以来的很是亲近,有事便找二哥。 桌前坐着二哥,身着藏青色衣袍,脸庞有一少半遗传了母后,一多半遗传了父皇,很像年轻时的父皇,很是俊逸。 看到她弯腰走进来,慕容年抬起了头;“你这丫头还知回来!” “二哥,你莫生气,这是玉芝的家,玉芝自然是要回来的。”慕玉芝赶快笑眯眯的;“二哥玉芝很想你,你别生气了。” “二哥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既然来了那便坐着吧。” “二哥最好了!”慕玉芝望着慕容年,欲言又止,片刻后才道;“二哥,三哥回来了,现在正在父皇的寝宫呢。” “是吗?”慕容年俊逸的脸庞淡淡的,没多大反应;“回来就回来吧。” “二哥,母后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三哥的母后也死了这么久了,你也曾对三哥做出那样的事,气还没有消吗?何必还将那件事放在心上?” “那是因为你没有亲眼看到母后死时是怎样的情形,这件事别再提了,若是让父皇听到便不好了,你也别再管这件事,二哥自然知轻重。” 慕容年的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慕玉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启禀太子,三皇子在外求见。”侍卫走了进来。 “让他进来。” 慕容离走了进来,依然是一脸的慵懒和随意,手一动,他将剑放在了桌上;没有唤二哥,也没有唤太子殿下,而是直呼其名;“慕容年,剑已经送到.....” 小事些没。话音落,转身便出了宫殿,没有再做片刻停留,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两人的关系一直如此,慕玉芝心中比谁都清楚,这会儿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足为奇,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改善。sykp。 端详的看了两眼剑,慕玉芝疑惑的道;“二哥,这是什么剑,三哥为什么要给你啊?” “你一个丫头问那么多干什么,父皇没有说你的婚事怎么办吗?” “有啊,父皇让玉芝成婚,玉芝不愿意便出了宫,这些事二哥都是知晓的,可有一件事二哥却不知晓,那就是玉芝已经自己为自己找到驸马了。” 慕容年看着她笑了一声;“真是不知害羞,这等话也说得出口。”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要谁做驸马就要谁做驸马,这有什么害羞的?” “好,你先去寝宫备着,二哥一会儿去你寝宫用膳。” 慕玉芝应了一声,然后出了离秋殿,待宫殿中空无一人,慕容年拿起了显锋剑,端详着。 世人只知显锋剑是一件宝物,却不知显锋剑为何会称为宝物,传言,它曾是三界之上的神器,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耐,只要有它在手,相当于已经成功了一部分。 他将来势必是要当皇上的,自然要做好一切准备。 当手落在剑柄上的那一刻,可无论他怎么动,剑竟然无动于衷,慕容年微皱眉,将剑放回了桌上。 从此之后,显锋剑便是他的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琢磨,并不急于这一时。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启禀皇上,宴席已经在御花园设好了,大臣们也已经都落座了。” 闻言,仁荣皇上从软榻上站起了身子;“你去传三皇子和太子,让他们务必到场。” 一旁的慕玉芝摇晃着皇上的衣袖,在一旁小声道;“父皇,父皇,还有怀楚。” “不成器!”皇上看了她一眼,又对侍卫吩咐了一句,慕玉芝这才满意。 而另外一旁。 怀楚与林念桃已经吃了几块月饼,此时正在赏月。 今夜的月亮倒不是很圆,林念桃不禁感慨而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怀楚轻笑一声,拿出了一把小刀,小刀很是玲珑精致,一看便是尊贵不已;“这是我送给小白的礼物。” 第一眼看到这把小刀时,林念桃心中便很是喜欢,可又觉得不大妥当;“这样是不是太贵重了?” “许是对小白来说贵重,对我而言却是一般,府中的这种小刀不胜期数。” “便是这般我就收下了,我的挂坠也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她喜滋滋的将桃形挂坠挂了上去,正在自我欣赏时,却传来侍卫的传话,说是让两人赴宴。 虽然很想不去,但是想到让怀楚一人去也有些说不过去,万一怀楚遇到了什么事,也没有能帮衬的。 于是,她便随着怀楚一并去了。 御花园中挂满了灯笼,向着皇上行礼之后,两人便并排坐下,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月饼,还有美酒,佳肴。 皇上身旁坐着的是贵妃,然后下来便是一名俊逸的男子,气质与怀楚有些相像,但却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人觉得并不是那般舒服。 还有一侧的坐位是空着的,林念桃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那名皇子来迟了。 她这边还在想着,只听主位上皇上的声音已经响起;“三皇子怎还没有来,你们再去催催。” 原来是三皇子,倒是有些耍大牌呢,林念桃撇了撇嘴,没再多想。 “今夜是八月十五团圆之夜,将众位聚集在一起也是为了图一个热闹,众位不必拘束,随意。” 仁荣皇上的话音落,身着舞装的妙龄女子便踩着莲步走了上来,丝竹之声,觥筹交错。 林念桃喝了一杯梨花酿,后劲竟如此之大,只是喝了两杯,眼前便有些晕乎。 琢磨着眼前便是皇上,她若是喝醉后露出些不该有的举止这便不好了,竟也难得安宁,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杯子。 看到她这模样,怀楚轻笑,纵容而宠溺,她乖巧时的模样,委实可爱。 酒足饭饱之际,侍卫的声音拉了过来;“三皇子到。” 她低头添酒,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怀楚,话说这个三皇子是不是找死,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还敢这么姗姗来迟,你说......” 一抬头,后面的话蓦然咽在喉中,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慕容离一袭白衣,衣衫的料子却像是极好,银色的月光洒在衣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为他的慵懒增添了一抹飘飘欲仙,异常显眼。 “儿臣来迟,请父皇见谅。”慕容离扯动薄唇,眼眸在不经意间对上怀楚身旁白皙貌美的公子哥时,眼眸骤然紧眯了一下,转眼间,又是一派风华。 “无碍,只要来了便好,坐吧。”皇上笑道。 慕容离在空位上坐了下来,他身后的南宫羽眼睛却一直抽动着,那只小桃子竟也在这里! 缓缓地,他将目光转向了慕容离,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茶杯之上,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似有若无的尽是随意,透过那些随意,他却恍若看到了一丝深沉。 南宫羽觉得,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好兆头,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跳动了,一下一下的。 林念桃一手揉着鼻子,一边转向了怀楚;“怀楚,我喝的有那般吗?我怎看到慕容离....慕容离出现了....而且还是三皇子...我约莫这都是我的幻觉,你来掐我两下,让我清醒清醒....” 在看到慕容离的那刻,怀楚的眼眸动了动,此时听的林念桃的话有些失笑;“我不用掐你,你看到的都是事实,慕容离的确出现在了你面前,他同样也是三皇子。” 闻言,林念桃一只手颤抖的握住一旁的酒壶,似乎想要倒酒,带的酒壶一阵叮当脆响,酒却没倒出来一点........ 二章了,还有一章,我继续去码字,么么各位亲,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哈,闪人了呢,爱你们,走了,还有一章,最迟七点,最迟七点哈,爱你们走了,也有可能六点多........................................ 第一百零七章 你万万不能这么做! 怀楚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低声在她的耳旁道;“小白莫紧张,还是我来倒酒吧。” “没事,真的没事,还是让我来倒吧,也正好镇定镇定.....” 林念桃再次举起了酒壶,手却还是颤抖的有些倒不下去。 眸光睨来,慕容离似无意间看到了她的举动,他像是觉得有些趣味,身子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继续看着她,“这位公子看到本皇子,为何会有这般反应?” “哐当——”林念桃手中的酒壶彻底的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轻响声,身子被吓的一颤,她压抑着,勉强一笑,道;“头回见三皇子,喜不自胜,略有些激动,失礼之处,倒让三皇子见笑了。” 她言语间,怀楚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有些警惕,也有些别种意味,却足以让慕容离看的明白。 既然那日已经将那番话说出来,那么也该做到,即便是相见了,再做到视而不见也不是件难事,为何却要开口? 慕容离从来就不是个需要看人脸色的主,以至于看到怀楚的脸色却能够扯动薄唇勾出一抹弧度,悠然自得不加理会;“这位公子倒着实有些激动了,莫不是因为本皇子的美貌,抑或是?” 她费力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压抑了进去,镇定无比的吐出一句;“自是因为三皇子的美貌。” “嗯哼.....”慵懒的哼了一声,慕容离移开的眸光落在了翩翩起舞的歌姬身上,一手撑着头,仿佛方才的问话只是兴趣所致而已。 皇上却将两人的对话听在了耳中,淡笑着道;“老三认识那位公子?” “不认识,只是闲来无事逗弄一句而已....” “都已经几年了,你这爱捉弄人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慕容离的薄唇象征性的动了动,却未言语,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些女子身上,像是着实有兴趣。 这时,林念桃才喘过了气,看到慕容离没再看一眼这边,只是盯着那群美人看,她的心瞬间也就淡然了。 没有必要紧张,也没有必要慌乱,他们现在已经是陌生人,所有的一切情绪都不该有,良久,她挺起了胸膛,一口接着一口的再次舔起了酒,什么祸害,什么慕容离,都是狗屁,统统甩开,她要喝酒! 南宫羽不知慕容离此时卖的什么关子,只觉得一片迷茫,慕容离这到底是想怎么着? 对了,慕容离这心思绝不是常人能猜测出来的。 歌舞,林念桃是一点的兴趣都没有,月饼这几日也吃的不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剩下的唯一兴趣便是喝酒。 她觉得,喝药只要不是大口喝就是无事的,肯定是醉不了的,是以,桌上的一壶酒都进了她的肚子。 夜色渐渐深沉,秋日的夜晚也日渐寒冷,皇上身子有些不适便已经先行离开,让在场的大臣肆意畅饮。 虽说皇上是不在了,可太子还在,皇子们还在,谁能有胆量肆意畅饮,还是有些拘束。 林念桃喝的不少,这会儿眼前的人头都已经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她不禁嘿嘿笑出声;“好好玩。” 话音落,身子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到地上,怀楚眼明手快扶住了她的身子,有些无奈的道;“小白,你喝醉了,我们也离开,好不好?” 身子柔软无骨,林念桃就那样依偎在怀楚怀中,白皙的脸颊透着粉红,咯咯的笑出声。 不再做停留,怀楚也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直接将林念桃打横抱起,对着慕玉芝道;“公主,他有些醉了,臣民先行告退。” 慕玉芝已经被他的举动给惊骇了,他竟然不顾世俗的目光直接抱起一个男子,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其实,是她自己没有留意罢了,在那日到将军府时,蓝夫人已经开口说过她是一个姑娘,只是那时的她心中在想些别的东西,便没有仔细去听。 “怀楚你怎能抱着他,本公主让侍卫送他回房间就好!” 怀楚的话语间仍然是淡漠;“不用劳烦公主了,怀楚自己来就好,告辞。” 话音落,也不等慕玉芝开口,已经抱着林念桃向着远处走去,众人虽不敢言论,目光相互对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了然。 这风华并茂的男子竟然是....竟然是断袖,真是世风日下! 慕玉芝望着怀楚离开的背影,气的狠狠地跺了跺脚,将唇瓣咬出一排浅浅的牙印。 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慕容年开了口;“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驸马?” “嗯。” “绝对不行,你这不是在胡闹,他一个断袖,怎能成为你的驸马?”sykp。 “二哥!”慕玉芝看了他一眼;“你莫再说他是断袖,你若是再说,我便不理你了,他不是断袖,不是!” 丢下一句,她便跑开了,慕容离闲凉的扫了一眼两人,抚着手中的杯子,黑眸微眯。 林念桃已经喝醉,自是什么都不晓得,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来,她怕冷的向着怀楚怀中缩了缩,似是还嫌不够,她的双手缠上了怀楚的颈间,如同像是藤蔓一般,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温顺的蹭了蹭, 好巧不巧,这一幕也正落入了众人眼中,众人心中的想法不禁又大了一些。 南宫羽收回了目光,本能的将目光望向了慕容离,却见慕容离这回的脸色更加冷淡,像是布上了一层冷冽的寒霜,他心中咯噔一声响,慕容离这个表情,他这么瞧着,似乎对小桃子也并不是那么无意,而且,而且貌似有些怒了。 酒香在空中飘动着,南宫羽干咳一声打破了沉寂,觉得自己有必要寻一回死;“你此时在想些什么?” 慕容离轻抿了一口酒,淡然远目道;“想那一巴掌该不该打回去....” 南宫羽;“......” 顿了片刻后,南宫羽道;“我觉得还是不要的为好....” “为什么?”慕容离睨向了他;“你不觉得该有仇必报?” “有仇必报也是分时候的,万不是这个时候,若是你一巴掌将她打跑了怎么办?”南宫羽知他肯定是在开玩笑,这人开起玩笑来,却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闻言,慕容离这次却没有言语,手轻轻摩挲着酒杯的边沿,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许久未说话,南宫羽不禁有些疑惑了,怎么不言语了,莫不是真的在想着怎么样能够将那一巴掌还回去? 口能却我。又一次,他问道;“你这次又在想什么?” 慕容离低垂眼眸看了一眼手中半杯的酒,道;“想怎么样将她抢回来...” 南宫羽蹭的一下眼睛都发亮了;“将她抢回来,然后呢?” “揉捏她,欺负她,让她生不如死,然后再将那一巴掌还回去....”他答的很是理所当然。 南宫羽;“这.....” 慕容离却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道;“她的命是我救的,你难道不认为我应该将她抢回来?” “应该....” “我将她养这么大,她变成人后,竟然跟了别的男人,我不应该将她抢回来?” “应该.....” “她打了我一巴掌,我不应该将她抢回来?” “应该.....” 慕容离瞥了他一眼,道;“看吧,你都说应该,我也觉得我该把她抢回来,若是不抢回来,我觉得对不起我只......” 南宫羽点着头,心中却是有些发笑,看到小桃子依偎在怀楚的怀中嫉妒了吧,生气了吧,发怒了吧? 他的性子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他既然能这般说,那便说明那巴掌在他心中已经有些散了,否则他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也是,他将小桃子从小养到了这般,如今这般看着,也的确是该有些不舒服,就连他都有些不舒服,更别提慕容离,这可是他从小看大的,如今依赖着别人,心中肯定不是好滋味。 只是,这人的性子死,不怎么会说软话,而且有时一出口便会将你气的跳脚。 “你将她寻回来后,那些欺负她的手段暂时还是别派上用场,不然她再跑了怎么办?” 慕容离沉默了好一会儿,微微抬眼;“先抢回来,其余的再议....” “对待女人,你不能那么逗弄她,你得温柔,得哄她开心,得顺着她的意...”南宫羽徐徐道,将自己的经验洋洋洒洒的传授开来。 “你不觉得你很罗嗦?” “我这是在教你怎样将那只小桃子拐回来,怎么会罗嗦?” “直接打晕然后拖回来,你不觉得更好?”慕容离慢条斯理的道。 闻言,南宫羽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样真是......” 慕容离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扫了一眼正在和众位大臣饮酒的慕容年,扬长而去。 一万字啊,你们给力订阅,不然我真的就没动力了,哎,你们起码要撑撑啊,哎,到大图时你们一定要都要出来,因为很重要的说,所以你们晓得该怎么办哈,爱你们............................................. 第一百零八章 深夜荷花池中! “皇宫中这么多的宫殿,你就偏要和本皇子住一间寝宫?”慕容离的黑眸扫了一眼随后而来的南宫羽,眉微皱。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一向喜欢热闹,而你身边又尤其热闹,若是不与你同住在一间寝宫,我怕会错过热闹的事情,再者,你的寝宫这么大,怎会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南宫羽理所当然的哼哼着;“你可以睡床榻上,我睡软榻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难不成你是害怕在你熟睡之际,我会对你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顿了一顿,他又续道;“你放心,咱们同样身为男人,我不会饥渴的对你做出什么事,再说你武功那么高,你莫要担这份心。” 慕容离不冷不热的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上前给暖炉中添着熏香。 南宫羽却还嫌不够,眯着狭长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的道;“莫不是你在怕,怕你三更半夜做出些什么事会被我知晓,比如三更半夜费尽心机的哄一只小桃子回来让我正好瞧到,丢了你的颜面?”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自然是有,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一直就没有过颜面,所以也没有丢不丢之说。”t0bd。 修长的手指连顿都没有顿一下,慕容离想了片刻,点头;“我也是这般觉得。” 闻言,南宫羽的身子差点没有从软榻上跌下去,他觉得,做人适当无耻一下便好,可绝不能像慕容离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夜色渐渐深沉,慕容离顿下了手中的举动,颀长的身子向着宫殿外走去。 南宫羽笑眯着桃花眼,故意道;“你现在是去寻小桃子吗?” “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很烦人?” “怎么会,本公子可是人见人爱,怎会烦?”南宫羽的桃花眼高挑,一脸风流尽显;“你说,若是咱们住一间,宫中会不会传些流言碎语?” “你觉得呢?”慕容离懒懒道。 “这是必然的...”南宫羽轻笑了一声,好奇道;“那你觉得在他们的传言中,谁上睡下?” 话音才落,一阵阴冷的寒风迎面而来,南宫羽身下的软榻上已经多了四枚银色的雪花,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便会落在他身上。 南宫羽恶寒的抖了抖,抬头,眼前哪里还有慕容离的身影。 狠,真狠,太狠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房间。 怀楚的手一动,小心翼翼的将林念桃放在了床榻上,而她已经睡着了,正浅浅的呼吸者。 她喝了太多的酒,此时白皙的脸颊透着粉红,很是漂亮。 方才,她乖巧的将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动的从未有过的快,就像是快要跳出胸膛一般,带来的尽是悸动。 干净温热的手抬起,缓缓的落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怀楚的脸庞上尽是温润光华的笑,一声一声的唤着;“小白,小白,小白......” 就像是怎么样也唤不够一般,更像是要深深的将她刻进自己的心底。 熟睡中的林念桃翻了个身子,便又继续睡了过去,脸颊在被子上蹭了蹭。 见状,怀楚没有多做停留,身子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深深凝视了两眼林念桃后,带上宫殿的门离开了。 他离开有片刻功夫后,熟睡的林念桃迷迷茫茫的睁开了眼睛,口中还在不断的打着酒嗝。 开的身念。手摸着一旁,她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然后向着宫殿外走去。 一旁的宫女连忙搀扶住了她;“公子,天色已晚,您还是就寝吧。” “就寝,就...什么...寝,我要去赏月,你放开我....”她含含糊糊的嚷嚷着。 宫女终是宫女,怎敢有权利拦住他,只好放了手,任由着她向前跌跌撞撞的走去。 林念桃鲜少耍酒疯,可今日的确喝的有些多,难免有些失常了,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直线,一边还暗暗的嘀咕着;“像这样的月色,是最...最...最适合游泳的..嗝....” 心中既是有了这一决定,剩下的便是寻找目标,要游泳,首先就是得有水,哪里有水呢? 于是,林念桃便顺着一直走,直到走到了一片荷花池前,她顿住了脚步,嘿嘿的笑着;“水.....” 寻到了水,那便能游泳了,她本是想脱掉身上的衣衫跳下去的,可一阵冷风来却感觉有些冷,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纵身一跳便跳进了水中。 在这样寂静无比的夜色中,稍微有一点声音便很是清晰,更别提这么大的声响。 慕容离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顺着声响望了过去,只见泛着银光的碧水上一圈波浪荡漾开来。 提脚,随着他的走近,一道声音从荷叶下传了过来;“一只青蛙四条腿,两只青蛙八条腿,三只青蛙十二条腿,四只青蛙十六条腿,怎么会这么多的腿.....” 这道声音听起来甚是熟悉,几乎不用做想念也知是谁,手臂慵懒的怀胸,慕容离站在湖边,闲凉的丢下一句;“二十只青蛙?” 几乎是立时,那道清脆的声音就从荷叶中传了出来;“八十条腿。” “八十八只青蛙呢?” 荷叶中传出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那道声音就传了出来;“八十八只,八十八只,真奇怪,为什么不是八十只呢?” 再紧接着,一颗脑袋从荷叶中探了出来,脸颊冷的已经有些青紫,却还在打着商量;“来个整数好不好,你这样有零头,不好算。” 没有理会她的乱七八糟,慕容离居高临下悠悠的丢出一句;“上来。” “干嘛要上来,我要游泳,我要游泳,狗刨,花式,蝶泳,我可都会!”她一脸得意。 慕容离看了一眼她发青的脸颊,眉微皱;“上来!” “谁要理你啊,我要游泳,你知道什么叫游泳吗?。”胡乱的哼哼着,她已经游开了。 “该死的!”低咒一句,慕容离向来好看的不喜形于色的脸庞有些难看,也跟着跳了下去,溅起高高一层水花。 长长的手臂在水中划动,只消几下,便已经将那只欢快的身子给捞进了怀中。 身子不能动弹,她好奇的抬头,看到一袭白衣,也不看那人的脸庞,便迷迷糊糊的道;“怀楚,你也来游泳吗?” 顿时,慕容离的目光冰冷,醉酒中的林念桃浑然未觉,依然还在嘀嘀咕咕;“怀楚这般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啊?” ....... 没有人言语,林念桃又哼哼唧唧道;“怀楚你怎不说话,难道是不会游泳,那我教你狗刨,怎么着?” 这时,男人火热的霸道的薄唇压了下来,不等她惊呼出声,已撅住了她的红唇,没有吻他,只是那般含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她粉红色的唇齿间发出声音;“你再喊一声怀楚试试....” 林念桃乌黑如玛瑙般水润润的眼睛直愣愣的瞧着他,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眼前的不是怀楚吗?怎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慕容离。 愣了很久后,她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将唇上的这个东西给弄走。 于是,她咬了他一下,打算让他放开,岂料这人不但不放,反而更加大力的搂住了她的后背,薄唇开始在她的香软内吮吸辗转,逗弄她的丁香舌。 “你再喊一声怀楚,恩?”他的嗓音已经暗哑,低沉,有种致命的沙哑性感。 这人竟敢怀疑她,醉了酒后的林念桃是容不得任何人怀疑她的,缝隙间,她哼着;“怀楚.....” 闻言,慕容离徒然掐住了她的腰,狠狠低在池边,吻如狂风暴雨般压下来。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已经被健硕的身子压在了池边,下巴被迫扬起,承接他的吻。 如蛇一般的长舌不断纠缠着她,不允许她向后退一分,霸道的吮吸她红唇里的每一寸软肉。 身子尝试着动了动,却也没能挣脱开一分,正在这时候,她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秋日的气候本就寒冷,再加上此时又是一阵寒风迎面而来,她的身子不禁颤了颤,愈发觉得冷了,一直忍不住的打喷嚏。 这个时候,慕容离徒然一勾,将她整个上身扶了起来,让她晃腿跨着挂在他身上,然后带着她上了岸。 一直泡在水中倒不是觉得很冷,此时上了岸,她才晓得什么叫做冰冷刺骨,本能的将身子向着慕容离怀中靠着。 既是他的宠物,那便该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呆在他怀中。 他是她的主人,自然是一辈子都是她的主人,岂能任由着她再去挑选别的主人? 薄唇微动,他俯身,火热的薄唇勾住了她的耳垂,一点一点在上面吮吸着。 身子一颤,林念桃无意识的喃喃念道;“怀楚,冷.....” 闻言,黑眸攸然一暗,慕容离狠狠的含住了她的耳垂,直到吮吸到红肿才放开。 宫女看到三皇子带着那位公子回来,而且还是打横抱着,她一愣,赶快打开了宫殿的宫门。 她的脸色已经发青,嘴唇有些发紫,像是极冷,忍不住的一直颤抖;“冷,冷......” 宫殿中便有浴池,水是从温泉而来,他盯了她一眼,然后修长的手指剥动,将她身上的衣衫全部都脱了下来,白色的亵衣紧贴在她玲珑有序的身上,他粗喘着气,一并也脱了去,她便全身赤裸的躺在了他眼前,玉体陈横....... 白皙高耸的柔软,柔软的柳腰,修长笔直的玉腿,纤细优美线条的背部,全部都赤裸在了他眼前。 慕容离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她身上游移,然后再将她扔进温泉中,修长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着,清洗着,鼻息间气息异常浑浊和火热,就连大手都跟着变的火热的吓人。 三两下,他又迅速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用毯子将她身上的水珠一并擦去,大手无意间碰到她的柔软,全身的血液立即沸腾火热起来。 隐忍着身上某处快要爆发的火热,他的大手随意勾起了地上的衣袍,却在无意中看到了一把精致的小刀。 全身通体都是黄色,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而剑身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怀字,慕容离眼中一动,眯起的黑眸瞥了几眼床榻上没有意识的林念桃,她还在喊冷;“冷...冷....好冷.......” 慕容离伸手扯过床榻上的被子狠狠地将她裹成了一个茧子,一动都不能动一下。 那一巴掌的火气还没有消,如今她竟又多了一把怀楚的小刀,他觉的,她这只小白狐愈发能耐了! 将床榻上所有的被子都裹在她身上,待她不再喊冷,而是安然的睡过去后,慕容离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勾着手中的小刀便深沉的离开了宫殿。 南宫羽正准备就寝时,却瞧见慕容离踏进了寝宫,也不知他是干了些什么事,身上的衣袍竟一直在淌水,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难的看到慕容离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不觉太过好奇,应该说是异常好奇! 没有理会他,慕容离径自褪下了身上的衣袍,亵衣,露出了结实健硕的上半身,只着一条亵裤。 “那小桃子呢?”欲言又止,南宫羽终还是问了出来。 可谁知,他话音才落,那一袭还在滴水的衣袍便迎面而来的砸落在了头上,直直盖住了他的视线。 这又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谁又遭惹到他了? 一章了,还有更新,谢谢小燕子的钻石,谢谢木子的钻子,还有亲爱的f,亲爱的蚀心胭脂,亲爱的猪猪,亲爱的[b199009218143的钻石,还有小月子的打赏,还有所有送月票的亲,继续去码字回报你们,我很乖,有没有,有没有,哈哈哈哈,我觉得我很乖............................................................... 第一百零九章 你的亵裤拉我这里了! 不过,眼看着慕容离的心情不好,他也没有能耐去招惹他,那绝对是自己找死! 将头上的衣袍扯开丢到一旁,他直接上了软榻,这种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最好,否则就会惹火上身,殃及鱼池。 水声从内殿中传出来,南宫羽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晌后,又是一阵水声,慕容离从温泉中站起了身子,透明的水滴顺着他完美的腰线滑落,诱惑无比。 一手扯过帕子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慕容离顺带的一脚落在了南宫羽的身上,薄唇仍旧抿着;“南宫羽,你今日怎么看着这般碍眼?” 闻言,南宫羽闭着的桃花眼狠狠抽动了几下,按捺住想要一脚回过去的欲望,睡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和不要脸的硬来,只有输的份,他还是先忍着他这口气! 又看了两眼南宫羽,慕容离丢掉丝帕,然后上了床榻,自始至终,好看的脸庞有些沉。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林念桃是被头疼给痛醒的,脑袋很是疼,几乎像是要炸开一般,暗暗呻吟几声,她抱着脑袋奋力的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可是尝试了好多次,都未能如愿。 只因为她身上裹的被子太多,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浑圆的熊,别说坐起来,就是动一下都万分困难。 憋住了一口气,她的手一层一层将被子扯了下来,最后,被子的确是扯了下来,可她也变的气喘吁吁了。 望着床榻上一床的被子,她翻了翻白眼,这莫非不是谁要陷害她吧? 摇了摇头,林念桃从床榻上了坐了起来,发现身上只着一袭亵衣,所穿的衣袍早都不知扔到了哪里,宫殿中也未见,真是稀奇。 手落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她努力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切都是徒劳。 无论她怎么想,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不管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一二三。 脑袋又沉又重,她干脆什么都不去想,躺在床榻上休息起来。 正在此时,宫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公子,怀楚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吧。”林念桃从床榻上又坐了起来。 怀楚手中端着一碗汤,此时还散发着热气,看到她,微微一笑;“小白,赶快将这些汤喝了。” “这什么汤?”只闻着有些辛辣的味道,她的眉便皱了起来。 “醒酒汤,我让宫女又在里面放了一些姜,你受了风寒,喝姜汤祛寒,出风。”怀楚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凝视着她皱的像是山一样的眉,失笑道;“蜜饯我已经让宫女备好了,你喝完汤就吃蜜饯,好不好?” 闻言,她皱成一团的眉这才舒展开来,扬起了一抹笑;“好。” 她不怕喝药,却极不喜姜,一碗药喝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这边才放下碗,怀楚伸手已经将蜜饯放进了她口中,顿时甜甜的味道将那股辣味遮掩了去。 喝了一碗药,却是吃了不少的蜜饯,怀楚只是淡笑的睨着她;“若是喜欢,让宫女再拿一些来?” “不用了,你不是不同意娶那个公主吗?我们这样吃着人家的有些不大好。” “无碍,若是你想吃,我让十七从宫外带进来一些,可好?” “不好很多,一点点就好。”甜味再次蔓延开来,她有些嘴馋了。 “好。”怀楚点头,遂又想到了什么,便道;“那把我送给你的小刀可还在?”t13r。 微怔,她点头;“在啊,怎么了?” “你才喝了药,先睡一觉,等睡够之后,便拿着那把小刀来寻我,我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以后便是丢了,也好寻。” 话语间,他伸手拉过被子覆住她;“赶快睡吧,等出一身汗,病也就好了。” 等她躺下之后,怀楚便离开了,想到他提起的小刀,她的手摸向了怀中,却是一片空。 小刀是随身携带之物,她一直将刀放在了怀间,此时不见,竟吓出了一声冷汗。 连忙下了床塌,她将宫殿差点寻了一个底朝天,却也未能看到小刀,便将宫女唤了进来;“你没有看到一把黄色的精致小刀?” 宫女摇头;“奴婢并未看到。” 她有些失望,肩膀颓废的有些垂落,那可是怀楚送的礼物,若是就这样丢了,心中怎能好受? 这时,宫女又开了口;“只不过公子在怀楚公子离开后,又出了一次宫殿,是...是...三皇子将公子抱回来的。” “三皇子?”林念桃差点没尖叫起来,那不就是慕容离吗? 可关键问题是她怎么会和慕容离搞在一起,身子颤了颤,她又继续道;“他将我送回来后,谁替我更的衣?” “奴婢不知,三皇子将公子送回来后,便将宫殿中的人全部都遣了下去。” 那照这样的意思来说,当时房间不就剩下她和慕容离了吗? 还有,她当时身上着的是白色亵衣,可此时亵衣上却赫然多出了一朵菊花,明显的已经换过了亵衣。 想到竟是慕容离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褪了下去,林念桃又是颤了几颤,忍不住的一直摇头,口中喃喃有声的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的确是太可怕了....” 他竟然,竟然再一次的把她看了个干净!而且还是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真的太可怕了,啊啊啊!!! “公子,你说什么太可怕了?” “没事,你下去吧。”林念桃咽了咽口水在床榻上坐了下来。 她的确是想不明白,既然两人都已经是陌生人,他为何又会抱着她回来? 醉酒之后,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纠葛,她现在是想不出来的,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不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记忆一向很好,可这会儿却派不上用场。 还有,她身上并没有不爽之处,便说明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那她就放心了。 此时,最重要的是怀楚的小刀说不定便在他那处,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拿回来呢? 不拿回来是不行的,一会儿怀楚还要刻字,若是让他知晓小刀不见了,唉,还是去拿回来吧。 犹豫挣扎了片刻,她出了宫殿,向着宫女问好路便去了。 慕容离的寝宫是承前殿,这会儿宫门紧闭,外面连侍卫都没有。 她约莫着慕容离说不准是在就寝,说不准是在用膳,便将侍卫给遣了下去。 站在宫门前,她心中竟莫名的有些紧张,一手抬起狠掐在了腿上,怎么可以这么没种,只是取把刀而已,取完之后,便又是陌生人了,再说,她又不欠他什么,也用不着怕他。 思及此,林念桃深深的酝酿了一番,手落在了门上,仍旧有些颤抖,完全不由她,这毕竟是两人闹僵后的第一次独处,怎可能不紧张? 又在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她眼睛一闭,手使劲一推,开门见山;“昨日晚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小.....” 床的是只。最后一个刀字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硬生生的卡在了喉间,判断错误,而且是非常错误。 承前殿中有人,不只有慕容离南宫羽,还有皇上,还有些不知明目的人。 此时,众人都好奇的望着她,坐在梨花木椅上的慕容离却是漫不经心的换了只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林念桃怔在了原地,一只脚顿在了空中,不知是该踏进去还是缩回来,回过神后,她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道;“臣民参见皇上,参见三皇子,一时走错了地方,还望圣上饶恕。” 仁荣皇上点头;“无碍。” “谢皇上。”她松了一口气,脚迅速落地,心中琢磨着刀子也不要了,赶紧闪人才是最重要的;“臣民便不打扰皇上和三皇子了,这就离开。” 言语间,她甚是贴心的准备重新将宫殿的门带上,却在此时,慕容离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了过来;“你口中所说的刀子,我未曾见过。” 顿了顿,又续道;“不过,有些别的东西拉在了我这。” 闻言,她一怔,呆呆的回过头,却见慕容离闲凉的从一旁拿出了一袭白色的亵衣,淡淡道;“你的亵衣拉在了这里.....” 殿中,南宫羽轻咳一声,众人则是一脸震惊,林念桃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下,道;“我的亵衣怎可能拉在三皇子这里,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手撑着头,慕容离作势又要拿出什么东西;“你的亵裤也拉在这里了.....” 众人大骇,震惊一片,仁荣皇上一时之间也怔愣住了。 二更了,留言,动力,支持,谢谢,呼,我这几天很勤奋,有没有,谢谢所有一切送某蓝东西的亲,爱你们,闪人了,明天见哈,走了,闪人................................................................. 第一百一十章 三皇子喜男风,好男色! 这怎能不让众人惊骇? 亵衣亵裤乃此等贴身之物竟然遗留在了三皇子的寝宫,这其中的缘由只怕...啧啧..... 此时,林念桃深切的有一种想要倒地不起的欲望,眼前这场面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住,两眼发黑,她颤抖着声音;“三....三...三皇子莫要开玩笑,我的...的...的.....” 深深地,深深地她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憋了出来;“我的亵裤怎可能会拉在三皇子这里,三皇子定是搞错了,这等事绝对不会有可能,不打扰皇上三皇子和众位大人,臣民告退!” “你确定没有拉下?”慕容离却像是不放过她,一派慵懒的睨着她,修长的手指还在不停的勾动着;“这里还有一件,白底蓝花,绣着几片荷叶,还有两只鸳鸯,至于到底是什么模样我倒没有瞧清楚,此时拿出来瞧一瞧,也为时不晚.....” 白底蓝花,绣着几片荷叶,上面还有两只鸳鸯,那不是她的肚兜,是甚!是甚! 林念桃的脸在瞬间像是充了血一般,红的彻底;“这个三皇子就不用再瞧了,我记性一向有些不好,现在才想起来,昨日的确是大意的将亵衣亵裤遗留在了三皇子这里,若是三皇子不嫌麻烦就先替臣民收着,臣民一会儿再过来取.......” 这番话音落,她的脸颊已经快要滴血一般了,不成样子。 “本皇子自是不嫌麻烦,那几件贴身衣物本皇子暂且帮你收着,这件亵衣既是已经拿了出来,公子就先拿走吧.......” 他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抬手,修长的手指拖着那件白色的亵衣在空中晃啊晃,晃的林念桃心中直发冷颤,站在原地,她没有动。 此时这个情况无论怎样都是不好处理的,若是不上前去拿下来,未免显得她有些不知好歹,可若是要上前去拿下来,势必是要从众人的面前,还有皇上的面前走过,她手中拧着一件白色的亵衣,绝对是会想要死的! 因此,她无比的踟躇,无比的犹豫,无比的纠结。 这时,那厮却又悠悠然的开了口;“公子莫非是想要让本皇子送下去?” “哪敢,哪敢.......” 她连声应着,扭曲着脸颊,僵硬着像是石头一样的双腿上前,伸手接过了亵衣,无比违心的从口中憋出一句;“臣民谢过三皇子.....” 话音落,已经不敢去看众人的脸色,夹着尾巴,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宫殿外。 待林念桃离开后,承前殿中还是一片的肃穆,一片的寂静无声,众人真的被方才那一幕给惊秫到了。 那般的贴身衣物竟能在三皇子这里,莫非两人之间是哪种关系? 仁荣皇上也没有料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一时半会都没有回过神。 换了一个姿势,慕容离更加舒服的依偎在了梨花木椅中,扫了一眼众人,扯动薄唇,淡淡开口;“不继续吗?” 相对于众人震惊的反应,他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荣辱不惊,像是一个局外人,南宫羽在心中啧啧有声。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真的是太好奇了! 这一出声,仁荣皇上拉回了思绪;“对于玉芝公主远嫁东栾一事,众位大臣有何想法?” 皇宫中仁荣皇上宠爱玉芝公主乃是众所皆知之事,一派便持了这样的意见;“玉芝公主冰雪聪明,又生的美丽,若是远嫁东栾之地倒有些可惜,倒不如重新挑选一位公主远嫁,若是东栾真有和亲之意定会善待公主,如若不然,就是别有用意.......” 而其中另外一派则是这样认为;“玉芝公主受皇上喜爱这是都知道的事,若是玉芝公主远嫁东栾,便彰显了皇上的诚意.....” 仁荣皇上的目光转向了一直未言语的慕容离;“老三怎么觉得?” “此事按照父皇和大臣们的意见做便好,政事儿臣的兴趣一向不大,再者太子殿下和玉芝是同一母后,问他会更好些......”慕容离一派平静,没有多大的兴趣。 眼睛动了动,仁荣皇上点头;“既然这般,这件事便与太子殿下再商议一番,再议。” 另外一旁。 林念桃手中拧着那件白色的亵衣,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心中对慕容离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她的亵衣和肚兜既然在他手中,那么那把小刀定然也在他手中,可他竟不承认,无赖! 其实,这样就罢了,竟然还在大殿之上将她的清誉毁于一旦,真是混蛋! 这样一想,她心中不觉愈发气了,直接将亵衣扔在了地上,这还不过瘾,她抬脚又狠狠的在亵衣上踩了几脚,发泄心中的怒火。 狠狠地踩了几脚之后,彻天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一些,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心情终于有些自在了。 自在归自在,现下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去向怀楚解释小刀的去向。 自然是不能说小刀在慕容离那里,可他却翻脸不认,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她绝对得寻一个体贴合理的解释,同时,刀子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会寻一个适当的时机再要回来。 心中做好了如此想法,她便向着怀楚所在的宫殿走去。 刚走到宫殿前,她便看到凉亭中有两抹身影,一抹白色身影自然是怀楚,还有一道红色身影则是慕玉芝。 她心中自是知晓偷听是不道德的行为,可念此时着实无聊的有些发慌,便顺着身旁的树接近了凉亭,然后蹲在地上听着。 “既是你说你已经有喜欢之人,那便说出她的名讳,也好让我瞧瞧是个什么模样。”慕玉芝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主何必如此执着,即便是你瞧见她的模样,也改变不了任何事。”t1nd。 怀楚的声音始终是温温淡淡的;“公主以后会寻到想要的驸马。” “可我想要你,你就是我驸马,我已经对你一见钟情,就是要嫁给你,怎么着?” “不怎么着,我是不会娶公主的,这个念头,公主还是打消吧。” 话音落,怀楚不再与慕玉芝再做计较,转过身子便要离开,岂料,却被从后而来的慕玉芝直接抱住了。 怀楚温润的脸色变的有些淡漠;“公主放开吧。” “你喜她便喜她,我不与他她正位还不行吗?” “与正位无比,我只会娶一人而已。”随后他的目光望向了树后,轻声道;“小白莫闹了,出来。” 被发现,林念桃吐了吐舌,从树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我只是路过,不经意间瞧见便躲了起来。” 她的谎言怀楚也不去拆穿,只是温声道;“小白过来。” 林念桃怔了一怔,然后走了过去,怀楚的手落在了她头上,“你的发丝上掉落了些许的小虫,我给你拿下来。” “哦。”她应了一声,站在那里让怀楚捉掉,想必是方才在树下蹲的时间有些长,树上的虫子飘落了下来。 慕玉芝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的双手怀抱在他腰间,他竟无动于衷,而是轻柔的帮着眼前的男子拂落着树叶。 心微微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开口;“你便这般喜欢他吗?他明明是一个男人!” 怀楚的手没有停顿,而是轻应了一声;“嗯。” 随着那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林念桃的身子着实颤了颤,心也不受控制的跟着跳动起来,随后又深觉好笑,怀楚这会儿肯定是在拉她做垫背的,定是她想太多。 慕玉芝松开了他,脸上的神色有些落寞;“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丢下一这一句,她便走开了,林念桃看了两眼,然后拍了拍怀楚的手臂;“你利用我了哦,作为答谢,一会儿你给我烤栗子吃。” “小白觉得我是在利用小白?” 怀楚的手微顿,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林念桃身上,温润的目光夹杂着秋日的光辉,便那般将她笼罩。 “不然呢?”她眨着眼睛。 光辉在流动着,有些东西便要喷洒而出,却一一被怀楚压了下去,他动了动唇角;“好,带你去吃烤栗子。” 他想,他不能对小白太操之过急,有些事情记不得,需要慢慢来。 对于小白,他也不能太急,得让她慢慢接受。 林念桃却甚是会见缝插针,在怀楚烤栗子之际,她异常诚恳而声情并茂的告诉他,由于她的粗心,所以将他的小刀给弄丢了,可是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会寻到的,不然她一辈子不能吃烤栗子! 听了她起的毒誓,怀楚只是浅浅的笑着;“无碍,丢了便丢了。” 她却当即表示了自己的决心;“这怎么行,小刀一定是要寻到的,绝对要寻到!” 怀楚笑着,然后又喂了她一嘴的烤栗子,满口留香。 而就只是半天的功夫,流言已经在宫中传散开来。 传言,宫中近日来了一个唇红齿白,很是貌美年轻的公子哥,不仅让公主看中的驸马连夜抱回了宫殿,就连最贴身的衣物都遗留在了三皇子的寝宫,这个公子哥着实不简单。 而就在这不简单之余,也有些别的说法,当然都是私下传言,说三皇子和公主所看中的驸马都是断袖。 有人便不同意了,公主所看中的驸马是断袖也就罢了,让他们敬仰和迷恋的三皇子岂是断袖之人? 但是贴身衣物已经是事实,再说,三皇子夜夜又与一个名为南宫的公子夜宿在一个寝宫,这其中的纠缠十分清楚了。 那便是,三皇子好男色,喜男风! 听着这些传言,南宫羽的桃花眼笑的几乎都已经眯了起来。 “三皇子,世间传言你喜男色,你作何感想?” 慕容离没有理会他,只是径自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翻来覆去的玩。 南宫羽又是笑眯眯的,佯装着女人娇柔的嗓音,道;“三皇子,往后你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人家的清白都让你毁了.....” “你说,我若是让你这张脸也一起毁了,怎么样?”慕容离看着南宫羽,扬了扬手中锋利的刀尖。 对了那主。“三皇子,你好生讨厌,竟说出这番薄情寡义的话....”南宫羽扭扭捏捏,随后又是好奇的道;“昨日你到底对小桃子做了什么,她的那些衣物怎会在你这边,而你又怎会湿着全身回来?” 慕容离的余光扫都没有扫他一眼,眸光落在了那枚桃子挂坠上,看了两眼之后,然后动手将挂坠解了下来,再系在了自己的长剑上,端详的看了几眼,竟很是满意。 南宫羽已经在翻白眼了;“那小桃子你还抢不抢回来?” “这会儿,你让我心情很是不好...” 话音落,南宫羽寂静无声,只要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不管多变态的事。 两人还正在软榻上坐着,无痕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恭敬的道;“主子,这是雪婉姑娘的书信。” 闻言,慕容离深邃的黑眸动了动,勾过了无痕递过来的书信,撕开。 雪婉姑娘?南宫羽的桃花眼向上挑动着,他与慕容离认识也有几年了,可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个雪婉姑娘,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让他心中的好奇愈发大了,这个雪婉姑娘又是何许人? 他竟都不晓得如此多的内幕,雪婉,雪婉,确实很陌生,绝对是第一次听到,这到底是什么人? 摇头,他的身子不动声色的往慕容离的身旁挪动了一下,桃花眼不住的向着那封书信瞟着,想要探出个一二........ 还有一章,继续码字,谢谢亲爱的哈利波特额打赏,还有亲爱的heleangao的打赏,还亲爱的咳咳,我要继续更新,继续码字,你们就留言,给动力就好,有没有想让无耻君,腹黑君登上月票榜的,全靠你们了,你们努力了,那无耻货就发扬光大了,咳咳,希望他不要揍我,其实,我说的也是实话...................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发觉,你的感觉很敏锐! 只是,他的眼睛才瞟过去,慕容离悠凉的嗓音就砸落在了他耳旁,有些微沉;“你的脖子是不是太短?用不用我帮忙?” 顿时,南宫羽如长颈鹿一般的脑袋便缩了回去,扬起了一抹风流倜傥的笑,“不会,你还是忙你的吧,我就是闲的无聊,运动运动脖子,你请便,请便......” 慕容离的眸光再次落在了书信上,宫殿一时之间寂静无声。t29e。 缓缓的,缓缓的,南宫羽的眼睛又扫了过去,却也只能看得到几个娟秀婉约的字;离亲启。 离,离,离,她竟能这么亲密的叫离,南宫羽心中不禁更加好奇了,就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胡乱的抓动,让他一阵的发痒。 但是,眸光所到之处也就只能看到这么多了,其余的是一字也看不到。 心中扬起了一阵惋惜,南宫羽又扫了两眼后,坐在了椅子上,他竟从慕容离的脸庞上看到了一抹认真,太可怕! 慕容离鲜少露出这样的神色,今日不仅露出了这样的神色,而且还允许一个女子亲密的叫他离,他觉得自己也跟着混乱了! 桃花眼转动了两下,南宫羽直接扯过了无痕,将他带出了宫殿外,盘问道;“无痕,那个雪婉是谁?” “南宫少主可以去问主子。” “你没看到你主子这会儿在忙吗?”南宫羽瞥了他一眼;“说说吧。” “这是主子的事,无痕是不会说的。”无痕无动于衷。 “难道你不知道好奇会害死人吗?”南宫羽按捺住一拳想要将无痕揍倒的欲望,甚不耐烦的道;“快点!” “南宫少主不用白费力气。” 吸了一口气,南宫羽瞪着无痕;“算你狠!本少主想要知道的事自是有办法知道的,不和你这死人脸一般计较!” 无痕依然是无动于衷;“如果南宫少主说完了,无痕便退下了。” 话音落,转身便没有了身影,徒留南宫羽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而且还是杀死一千次,和他主子一个德行! 雪婉,雪婉,不就是一个雪婉吗?就算是婉雪,他都会查出来的,这件事可是充分勾起了他好奇的欲望!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离秋殿。 慕容年坐在桌后,手下放着一些折子,此时正在翻动着。 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禀告太子殿下,连大人求见。” “宣。”慕容年从奏折中抬起了头,站起了身,恰在此时,一位身着官服的大臣也踏进了宫殿。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连年忠恭敬的行礼。 慕容年大手一挥,退下了宫女和侍卫,然后一手搀扶起了连年忠;“又没有外人,舅舅不用如此多礼。” 连年忠谢过之后直起了身子;“今日的朝议你怎么没去,是不是身子不适?” “朝议?”慕容年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什么朝议?” “就是关于玉芝远嫁东栾一事,今日午时在三皇子的宫殿朝议,我以为你身子不适才会没有到。” “没有,是父皇没有告知我此事。”慕容年的眉依然皱着。 闻言,连年忠的脸色有些微变,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像是另有蹊跷,于公,你是太子自然是有权参与此事的朝议,于私,玉芝是你的亲妹妹,更应该唤上你,皇上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慕容年俊美的脸庞有些微沉,低沉道;“父皇会不会是想要削弱我的权力,然后辅佐慕容离登上太子之位。” 连年忠一惊,随即道;“不会吧,当时你母后死时,是皇上亲口答应你母后将你封为太子的。” 闻言,慕容年轻笑一声;“舅舅,就连你也说是我母后死时,母后如今已死了十年有余,他是皇上,就算是想要废太子重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你也知道父皇表面上虽宠爱我,但打心底宠爱的却是慕容离,不是吗?” “也有可能是三皇子已经离宫八年,皇上心中想的紧,便在三皇子的宫殿朝议。” “就算是想的紧,唤上我便妨碍到他们了吗?”慕容年的笑声中多了一抹冷意。 “这.....”连年忠有些哑口无言了,就连他也不知皇上心中是怎样想的,这样说也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慕容年掀起衣袍,在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俊美脸庞上的笑有些嘲讽;“舅舅,你说他的用意何在?” “皇上的用意我自是不能猜测的透,可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不动应万变,先看父皇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剩下的,随后再说。” “这样也好,希望皇上没有别的什么用意......”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宫殿。 林念桃躺在床榻上,有些发笑,方才宫中的传言她可是一字不露的听到了,话说,这宫中的人会不会整日闲着无事可做? 给嘴中丢进了一颗栗子,却在此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的亵裤,还有肚兜! 若是将这些东西不小心遗留到别人那处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谁也不会大做文章,可遗留在慕容离那处就有些不一样了! 他会拿那两样东西做出些什么名堂,这谁也说不定。 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半晌后,她心中终于有了一个决定,还是去将亵裤和肚兜拿回来的比较好,放在他那种人手上,的确是无法让人安心。 还有,顺道去的时候,她也一并将小刀给带回来,毕竟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份礼物,自然是要带回来的。 整理了一番,便向着承前殿而去,一路上可谓是接受到了不少的目光,那个好奇,那个打量,不禁让她从心底涌现出来了一阵怒意,差点大吼一声,看什么看,奶奶的,她是一女人,而不是受! 隐忍着终于到了承前殿前,有了上一次的失败,她这一次谨慎了许多,而是先对门外的侍卫问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其他琐碎之人后,才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这一次的确是没有再出错,慕容离正在饮茶,南宫羽却难得安静的蹲在一旁,俊美的脸庞尽是认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收回了思绪,她轻咳一声,对着慕容离直白的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一下。” 这里既然没有外人,那么她也不用那般客气,委屈了自己。 闻言,慕容离抬眼看向了她,眼角微微上挑;“公子要和本皇子谈什么?” “这里有些不大方便,请你出来一下。” 放下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慕容离睨了她几眼,却未出声,而是起身。 见状,林念桃走出了宫殿,慕容离则是在她身后,一向借机便会凑热闹的南宫羽竟难得依然坐在角落,俊美的脸庞出神,心中仍然在围着雪婉两个字转。 寻了半晌,林念桃终于寻了一个四周没有什么人的凉亭,而后开门见上,不拖泥带水;“我的亵裤,肚兜,还有小刀,请你一并还给我!” 慕容离浑身上下像是没有了骨架似的,懒懒的又斜倚在了凉亭的柱子上;“本皇子并未记得拿了你的小刀。” 而林念桃却眼尖的看到了他腰间的桃形挂坠,质问道;“若是没有看到我的小刀,那么这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慕容离的大手勾起了挂坠在指尖把玩着,扯动薄唇道;“宫中这种玩意多的是,本皇子方系上去的,怎么?” “放屁!”林念桃终是忍不住爆了粗口;“奶奶的!那是我从宫外买的,颜色都一模一样,你骗谁?” “你有什么证据?” “那是我系在小刀上的,小刀总揣在怀中,你既然有我的亵衣,那便肯定也有小刀和挂坠!” “本皇子确是没看到你口中所谓的小刀,可亵衣和亵裤的确是在本皇子这里,至于你为何如此肯定小刀在本皇子这里,本皇子也是倍感困惑.......” “你太无耻!”林念桃瞪着他,气的手握成了拳。 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慕容离慢悠悠的道;“你的感觉很敏锐........” 林念桃;“.......” 末了,他还嫌不够,又添了一句;“南宫羽也是这般说的.......” “.......” 二章了,今天暂时没有更新了,么么亲们,爱你们,闪人了,明天咱们继续见,有月票的留到二十八号,让腹黑君也能上一次榜单就好,暂时也就这么多了,么么亲爱的们,闪人了,呼,周日愉快,爱你们...................................................................................来是宫羽。 第三百一十二章 雪婉,到底是何人? 林念桃瞬间觉得,其实和这种人是没有所谓的道理可讲的。 于是,她也不再和他一圈一圈的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道;“你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将那些东西还给我?” “想还的时候自然会还给你......”他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 “我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你还是现在还给我就好。”林念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那日不是曾说不要让我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吗?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你的眼。” 闻言,慕容离淡淡的道;“你将我那日曾说的话倒记得清楚.......” “我自认为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林念桃挑了挑眼睛,尤其是印象那么深刻的事,她又怎会忘得了? “是吗?”他的薄唇扯出了一抹弧度,颀长的身躯坐在了石椅上,慢条斯理的道;“那么我倒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浮现而出,她开始变的警惕起来。 只要从慕容离口中听到所能称为好的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那便是噩耗。 果然不出所料,他睨着她,然后一字一句的道;“这几日你总在我面前出现,我的心情倒也没有预料中的那般不好,所以,你便还是继续碍我的眼吧......” 发痒,发痒,林念桃气的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手心更是一阵发痒,发热,有些蠢蠢欲动。 “你不相信吗?”看到她不言语,他又甚是认真的开了口;“真的,尤其是看到你此时的模样,我的心情反倒很愉快....”t2lv。 ...... 啊啊啊!!!她要杀死他!弄死他!狠狠地弄死他!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不是吗?”慕容离微笑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下喝杯茶吧。” 谁要和他喝茶!该死的!谁要和他喝茶!见鬼的喝茶! “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我都已经不想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还是请你把那些东西还给我!” 看是心口。心中暗暗深吸了两口气,林念桃才将那些快要爆发的情绪压抑了下去;“还有,我知道小刀也是在你手中,请你一并还给我,那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别人?更准确的来说是怀楚,恩?” “是谁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将东西还给我就好!” 他的音调微微挑起;“和我没有关系,你是这般觉得吗?” 随着音调,林念桃的身子颤了颤,脸颊之上却是一片的镇定;“是的!” 闻言,慕容离缓缓笑了,那笑像是在风中摇摆的罂粟,太过美丽又太过危险;“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而你也已经是我的人,此时想要撇清关系,难道不觉太晚,小桃子?” 这是两人见面后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她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那日在树林中,随着你的话语,还有我的那一巴掌,所有的一切便都已经烟消云散。” “你竟还晓得烟消云散?”男子的脸庞沉下,深邃的眼眸显得紧迫逼人。 林念桃动了动唇瓣,却没有再开口,他这模样,她是第一次看到。 慕容离的面色阴沉,线条优美的下颚绷得紧致,伸手,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身子颤动,她心中的惊慌涌现而出,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放开你?”他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冷哼,随后突然薄唇一口便咬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林念桃一惊伸手想要推开他,可那火热的薄唇却顺势含住了她的手指,正在这时,几名侍卫和几名宫女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腿一软便吓得跪在了地上,口中更是结结巴巴;“三....三..三皇子.....奴婢(奴才)有....事要...禀告.......” 却像是未曾听到宫女和侍卫的话语,依然任由他们跪在地上,火热的舌缠绕着手指,林念桃明显的感觉到湿润的触感颤栗的从指间升腾,然后再蔓延到全身。 如雷劈一般,她僵在了原地,一个吻却突然落了下来,唇瓣被厮磨,然后被灵活的舌挑开,火热的舌尖猛地钻了进来,炙热柔软,灼人的火热和如蛇的灵活将她缠绕。 宫女和侍卫的身子颤的愈发厉害了,不敢抬眼,目光垂落在地上。 林念桃终于反应了过来脸颊火热,抬头,慕容离的舌还火热的勾着她的舌肆意的纠缠,而他的黑眸却是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心中的火焰沸腾而起,她趁机一口咬住了他的薄唇,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来,才终于松开。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又纠缠了片刻后停止了举动,薄唇上还沾染着淡淡一层红色的鲜血,映衬的他更加狂野放荡不羁。 身旁的宫女迅速颤颤巍巍的递上了一块丝帕,但慕容离却连瞥都没有瞥一眼,长舌轻轻从薄唇上扫过,将那层鲜红扫落,靠进了石椅中,眼眸含笑,依旧是一派慵懒,只是阴沉却渐散了一些。 “现在,你是该晓得什么叫烟消云散,还是该晓得什么叫藕断丝连?” “你欺人太甚!” “你也知晓,这一向是我的擅长.....”慕容离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了跪了一地的宫女和侍卫身上;“什么事?” 几人的身子依旧如秋风中的落叶抖啊抖;“启禀三皇子.....雪婉.....姑娘...已经到皇宫外了.....” 深邃的黑眸微动,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颀长的身躯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华贵的衣衫从地上划出一抹弧度,人已经向着凉亭外而去。 一干人赶快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跟了上去。 该拿到的东西是一样也没有拿到,反倒还被人给了一档,林念桃的心中怎可能舒服? 尤其是再看到眼前的那抹身影是那么的华丽,这让她愈发愤怒,恨不得将眼前的背影给撕烂。 也不多想,她一手拿过了桌上的茶杯对着慕容离的背影就狠狠地砸了过去,口中还在不停的大声咒骂着;“混蛋!你个混蛋!你个小人,谁准你乱吻我的,慕容离,你个大混蛋!” 声音很是大,宫女和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竟然敢这样咒骂三皇子,这还是他们看到的第一人,就连皇上都未如此骂过三皇子,这个断袖委实大胆了一些。 就在茶杯离慕容离的背影只有一拳头的距离时,他徒然转过了身子,修长的手指将茶杯捏住,黑眸望着气冲冲叫嚣的林念桃,他悠悠然的喝了一口茶,随后将茶杯丢到了一旁。 见状,林念桃气的将茶壶再次对着他丢了过去,只是却晚了一步,他已经扬长而去。 同时,还有一道低沉嗓音随着风飘了过来;“若是我不想要烟消云散,你以为有那么容易便能烟消云散吗?” 混蛋!大混蛋!林念桃气的揪过了一朵娇艳的花朵,将它当成慕容离,两手狠狠地将它捏在手心中,肆意的揉捏,揉烂,直到最后花瓣都一片一片的飘落,她这才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藕断丝连,他和鬼去藕断丝连,无耻,不要脸! 等到胸口的起伏慢慢平静下来,她才向着宫殿而去,大不了,那些亵衣亵裤和小刀她不要了,他还能怎么着? 正在她无精打采的低头向前走着,一阵风迎面而来,竟是南宫羽;“小桃子,你有看到慕容离吗?” 心中虽对慕容离恨得死去活来,但对南宫羽她还是有些好感的,点了点头,她道;“好像是去皇宫城门处了。” “皇宫城门处,他去哪里干什么?”南宫羽的眉微皱了起来,那小子难道是想撇开他,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方才听到好像说什么...雪...什么——” 不等她话音落,南宫羽已经打断了她;“雪婉,是不是?” “好像是,可是你怎么会知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小桃子我先去看热闹了,一会儿回来了再与你细说,还有,你的唇怎么肿了,莫不是被蜜蜂给蛰的?这蜜蜂也真是狠毒,竟能将小桃子的唇蛰这般高,这倒是好能耐,啧啧......” 南宫羽笑眯眯的挑了挑桃花眼,在林念桃准备一脚拧过去时,他已经消失的没有了踪影。 看了两眼那比风还快的身影,林念桃一步一步的向回走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南宫羽的话。 雪婉,雪婉,这名字听着怎么像是姑娘的名字? 一更了,还有一更,继续去码字,留言,投票,你们有什么给什么哈,爱你们,闪人了,我要继续去码字了,哎,命苦的人啊,所以亲们支持啊,闪人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会儿他过来! 皱着眉,她提脚向前走去,无论雪婉是男是女,也不管是他的什么人,这都和她没有关系,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些烦躁,莫名其妙的烦躁,说不通理不顺,肯定是方才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完全消散,对,一定是这样的缘故。 得出了结论,她便不再纠结,直接向着宫殿而去。 而等她回到寝宫,慕玉芝已经在宫殿中等候着了,她一怔,眉头皱了起来。 “坐吧,本公主已经等你很久了,有些事情要与你谈一谈。”慕玉芝先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需要商谈事情,不是吗?” “本公主今天来就是和你谈谈怀楚的事......” 既然是怀楚的事就更没有必要和她谈了,她应该去找怀楚不是吗? 还未等她开口,慕玉芝已经再次开了口;“本公主知晓怀楚喜欢你,所以今日才会来找你,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在害怀楚吗?” 样是想中。“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 不等她话音落,慕玉芝已经再次打断了她;“本公主怎么会搞错,就算是怀楚喜欢你,你同样也喜欢怀楚,但是怀楚身为东栾的宰相之子,你不觉得这样时湮没了他的身份和前程?” “你还不是一点的自大,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了,再发表你的高见?” “不能!你现在只要听本公主讲话便好,你这样做是想要世人嘲笑他吗?他那般温润的人,岂能让世人嘲笑,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应该替他着想,而不是这么自私!” 林念桃懒懒的瞥了她两眼,打了一个哈欠,也不出声,任由她发表着自己的言论,既然这公主这么喜欢说话,那么便让她说吧。 “若是让东栾人知晓他是断袖,你想想,那些人会怎么样看他,会怎么样看你,你能受得了这么多的舆论吗?” 静静的端起一杯茶,林念桃喝了一大口,一个感觉,爽! “如果本公主嫁给他,不仅给了他前程,还能为你们遮掩,你有什么不愿?” 视而不见,林念桃又大摇大摆的伸了一个懒腰,倚在了软榻上。 “本公主说了这么多,你听明白了吗?”慕玉芝终于顿了下来。 林念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起身,很是认真诚恳的道;“方才我没有听清,可否劳烦公主再说一遍?” “你——”慕玉芝气的娇美的脸色有些变。 “如果公主不想说的话,请顺便将门带上,我的脚有些不舒服,恕不远送。”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却将慕玉芝气的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起身,她衣裙摆动,出了宫殿。 望着慕玉芝临走前的表情,林念桃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无比通畅,怪不得慕容离喜欢玩弄别人,其中确实乐味无穷,而且有益身心健康。 发觉自己无意间又想到了慕容离,她愉快的心情顿时变坏,一脚拧在了地上,狠拧了两下,这才肯善罢甘休。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宫门处。 当南宫羽如一阵疾风般的飞到宫门处时,看到慕容离正悠闲的斜倚在一旁,至于传说中的雪婉姑娘还并未现身。 还好,还好,他来的很及时,很及时。 慕容离闻声望了过去,却见南宫羽一脸风流的笑;“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哼!”南宫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对慕容离没有告知他雪婉是谁一事,心中还有些生气。 眸光扫了他两眼,没有答话,慕容离又将眸光投落在了眼前的宫门上。 人家真不理他,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犯贱了,摇着身子走到了慕容离身旁,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你在等谁?” “你很好奇?”慕容离淡淡道。 “是啊,我真的很好奇,说来听听。” 没有理会他,那道低沉的嗓音只是闲凉的丢下一句;“那便先好奇着....” “.......” 时辰渐渐的流逝,秋日的阳光算不得太火,但是站的时辰久了也能感觉到有些灼热和刺眼。 南宫羽的耐心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从原本的倚着到蹲着,然后再从蹲着到坐在墙头,姿势变换了无数种,可慕容离却彻头彻尾的只是斜倚在树杆上,白色的日光打上去,流落一地芳华。 正当南宫羽无聊之际,宫殿的宫门在此时打开了,他身形一动,已经迅速飘落到地上,准备一睹芳容。 驶进来的是一辆马车,没有豪华的装饰,只是一辆平常而又不起眼的马车。 这辆马车中难道坐的就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雪婉,南宫羽还在疑惑中,慕容离已经迈开长腿向着马车走了去,见状,他紧跟身后。 慕容离的容貌是一片芳华,他想,若是能让慕容离记到心底的人肯定也是一番风华并茂,可是随着马车帘的掀开,南宫羽有些微怔。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并没有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的容貌,有的只是柔美和温和,就连声音都是柔柔的;“离.....” “恩....”慕容离轻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柔;“能不能自己走下来?” “能,你莫担心,我现在和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走久了才会累。”说着,雪婉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身上着一件淡白色的衣裙,很是淡雅。 “确定不用宫女扶着你?” “八年不见,你倒是有些话多了,如果我不能走的话,我会告诉宫女,到时再让她们扶着我,可好?” 慕容离点头,走在了他身侧,拉回思绪的南宫羽也跟了上去,扬起一抹自认为万人迷的微笑;“雪婉,初次见面,你好。” 微微一怔,雪婉有些诧异;“你怎知我叫雪婉?” “自有知道的法子,你要知,雪婉姑娘在我心中可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南宫羽一脸的感叹。 见状,雪婉不禁有些被逗笑了,嘴角上浮现出两个梨涡,深深浅浅。 慕容离扫了一眼南宫羽,随后转向了雪婉;“路上可有用膳?” 凝视着慕容离,雪婉笑着;“有,他们都是将膳食备好的,你莫担心,一切准备的都很妥当。” 两人相携着向前走去,慕容离显得很有耐性,不时会问雪婉一句话,也会耐心的听她将话讲完,与以往无赖的行径有些不一样。 跟在两人身后的南宫羽一脸的沉思,能和慕容离关系这么好,这雪婉到底是何人? 一路上两人在前,南宫羽则在后,又是摇头,又是沉思的。 直到到了承前殿,南宫羽还没有从沉思中拔出来思绪,依旧深陷在里面,不可自拔。 “已经准备好了膳食,你再吃一些....”慕容离对着雪婉道。t2lv。 “离,我真的不饿,一路上都是在坐马车,刚刚也吃了膳食。” “那便少吃一些....”话音落,他一扬手,宫女便已经将膳食端了上来。 无奈,雪婉只好吃了起来,目光扫到一直在盯着她看的南宫羽,她柔声一笑;“公子要不要吃一些?” “无碍,我刚用过膳,这会儿用不着...”南宫羽扬起一抹笑,坐在了梨花木椅上。 慕容离坐在软榻上,握着茶盏在手中转了转;“一旁的宫殿让宫女打扫好,你便住在旁边。” “好,都听离的。”雪婉应了一声,随后想起了什么,又道;“离,我一会儿用过膳食之后是不是给皇上请安比较妥当?” “一会儿我陪你去....”话音落,慕容离挑了挑眉,手指勾动着腰间的桃子挂坠,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渐眯。 瞧着两人的相处,南宫羽觉得其中深有内幕,只是到底是个怎样的内幕,想要挖出来估计得费一番功夫了,还有,这雪婉姑娘的腿貌似有些不大好,中间肯定是有变故。 “公子是离的朋友吗?”雪婉突然开口。 南宫羽眉头一挑;“是,怎么了?” “没有,离鲜少与人这般亲近的,我瞧着离与公子很是亲近,便问一问......” “他和我这般能算的上是亲近?”南宫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是的,虽然离与公子还未怎么说话,但是我能看的出来。” “的确是很亲近,当苦力,被玩弄,偶尔再充当一下跑堂的,你瞧,这都已经亲近到哪种程度了?” 雪婉轻笑一声;“离的性子便是这般,离,我用过膳了,现在要去和皇上请安吗?” “不急....”慕容离慵懒的换了一只手撑住头,手间扔把玩着挂坠,像是十分感兴趣;“一会儿他便会过来....” 二章了,今天的结束了,么么各位亲耐的我要闪人了,咳咳,你们的动力呢,哈哈,走了,不逗你们玩了,这次真的走了,闪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个人有个人的心思! 话音才落,太监尖细的嗓音就从宫殿外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立时,雪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待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后,身子盈盈一弯恭敬的行礼;“雪婉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仁荣皇上脸庞上的笑容显得很是慈爱;“雪婉不必多礼,几年不见,你的腿怎么样了?” “雪婉先谢过皇上,腿如今已经能走了,没有大碍。” “那便好,腿既然刚好,还是少站一会儿,坐着吧。” “雪婉谢过皇上。”柔声,雪婉随后坐在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 慕容离已经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淡声道;“父皇。” 点头,仁荣皇上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道;“老三你也坐,今日朕过来也是有一件关于雪婉的事和你说说。” “父皇想说何事?”后一中么。 “雪婉这些年也受了不少的苦,如今刚刚回宫自然是需要接风洗尘的,宴会便定在今晚,可好?” 慕容离没有多大的异议,只是道;“父皇做主便好。” “朕记得老三回宫时也没有接风宴,那么今晚便一并办了。” 雪婉明显有些受惊,跪在了地上;“雪婉只是一介宫女,怎敢劳皇上如此厚爱。” “朕既然这般做,那便说明你担当的起,起来吧,晚上记得和老三一起过来。” “雪婉谢过皇上。”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你是说晚上又有宴会?”林念桃望着眼前的怀楚。 怀楚点头,笑抿着唇;“怎么了?” “怀楚,你说是不是宫中的钱太多啊,隔三岔五的就举办个什么宴会,是不是钱多的没处去花了?”她口中嘀咕着。 “皇宫中本就是这样,若是不想去那便不要去了,我帮你寻个借口便好。”他温润的道。 “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不就是宴会吗?那么多好吃的,我只管吃就好了!” 怀楚笑出了声,仍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这次再莫喝那么多的酒。” “我知晓了。”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到了,我们走吧。” 这次举行的是接风宴,来的人比上一次少了许多,也都是皇上的妃子,还有皇子和公主。 两人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皇上和一些妃子还没有到,才一走进来,便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好奇的打量着,低声议论着。 虽是低声,但林念桃还是耳尖的从中听出了一个敏感的词语——断袖。 顿时,她心中一片了然,原来无论在什么朝代,八卦这种东西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他们说你是断袖....”林念桃拉住了怀楚的衣袖,在他的耳旁压低了声音。 怀楚没有一丝的在意,只是道;“既然他们喜欢说便让他们说吧。” 她正准备开口再说什么时,一片身影由远而近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袭龙袍的皇上,身后则是嫔妃,而在嫔妃身后的却是慕容离与一位柔美的女子,女子脚下突然有些不稳的虚晃了一下,他的大手适时的怀在了女子腰间,俯身在女子耳旁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这样亲密的举动落入林念桃眼中时,她的心竟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在胸口处蔓延。 看到她有些微变的脸色,怀楚担忧道;“莫不是身子不舒服,现在回去歇息,好不好?” 林念桃摇头;“没事,你瞧我像是有事的模样吗?” 两人低语间,那一行人已经在座位上落座了,皇上一脸笑意的道;“今日这宴会随意,莫不要都拘束,老三和雪婉回来,朕便为他们举行一个接风宴,大家随意。” 众人坐定,一皇子率先站起了身,道;“皇兄与雪婉姑娘多年离宫,此次回宫,定是要接受皇弟这一杯酒。” 话音落已经端起一杯酒走到了两人的眼前,举起手中的酒杯;“皇兄,请。” 慕容离没有言语,也没有推辞,举起了酒杯,饮尽,随即看到雪婉举起了酒杯,突然道;“不是与你说过,你不能喝酒?” 一旁林念桃拿起点心的手一顿,身子略微有些僵硬,另一旁的南宫羽幽幽的喝着酒,挑了挑桃花眼。 那皇子却也不肯善罢甘休,道;“既然皇兄这么怜惜美人,是不是该代替美人喝酒?” 慕容离淡淡道;“也好。” 一人起哄,后面的人自然会更加起哄,这一皇子才坐下,后面便有不少的皇子站了起来,一一敬酒。 温润的眼眸扫过突然安静的小白,怀楚的眉皱了皱,小白时时刻刻都是活泼,调皮,狡黠,这会儿确是有些反常,难道是风寒又发作了? 没有顾忌许多,怀楚的手毫不避讳的落在了林念桃光洁的额头上,轻触着她的温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林念桃扯动着嘴角,却有些勉强的意味。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是异常刺眼,让心底燃烧起了一堆剧烈的火焰。 “你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回去休息,好不好?” “这会儿退下总归是有些不好的,我也没有什么大碍,再等等就好。” 言语间,她抬头,正撞上慕容离冰凉的眸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其中的情绪很是深沉。 只是淡淡的看了两眼,她便转开了目光,他心中在想什么,这不关她的事,还有他身边的柔美体贴女子是谁,这也不关她的事。 他说的很对,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一只宠物,充其量而言也就是一只白狐,两人之间真的不会有什么交集。 对待那名女子时,他脸庞上的神色虽是淡漠,但是一行一言间都是在呵护她,而不是捉弄。 今夜的月色月凉如水,气候还有些冷,可她心中却突生烦躁,怎么样也静不下来,需要些什么东西降降心中的火。 雪婉体贴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离,你一向不喜喝,还是少喝一些。” “恩,你去吃些东西.....” 两人的声音落入耳中,让她愈发烦躁,手已经端起了酒杯,却被怀楚拿了去;“忘了前几日喝酒喝太多的后果,还是喝些茶。” 她只好点了点头,那阵烦躁却是在滋长,觉得今日的宴会有些忒长,简直是度日如年,让她倍感煎熬。 宴会仍然在继续,林念桃百无聊赖的低着头望着桌上随风荡漾的茶杯,心口处堵堵的,塞塞的,。像是有一块物什卡在了那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正在此时,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了白日在凉亭中慕容离曾对她说过的话。 “你说这会儿该晓得烟消云散,还是该晓得藕断丝连?” 依她看,他口中所谓的藕断丝连便说的是和他身旁的那位女子吧,哼!见鬼的藕断丝连,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相亲相爱,不是吗? 两人又在低声说着什么,离的太远,自然听不真切,可想要离开的欲望却是如此强烈。t3lb。 可是,皇上还未离开,其他人等岂能先行告退,隐忍着,林念桃低垂着目光只等一声令下,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怀楚留意到,小白似乎越来越心不在焉了,时时一副失神的模样,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小白,一会儿晚宴结束,我告诉你一件事.......” 收回了思绪,林念桃抬起了头,总归是有了一些精神;“什么事?” “一会儿你便晓得了。”怀楚笑的温润,抬手将糕点放在了她眼前;“别只顾着喝茶,也多吃一些糕点。” “好,你也多吃一些。” 怀楚这般体贴的对她,而她心中却在想些乱七八糟,可有可无的事,这似乎有些对不起他。 随后,她动手将桌上的点心夹了几块给他;“你能不能吃甜的,若是不能吃甜的,那边还有清淡一些的,你要尝尝吗?” 怀楚淡笑着,只是应了一声;“好。” 只要是她亲手做的,无论怎么样都好,他都喜欢。 参见宴会的人不少,可怀楚和林念桃这桌可是独树一帜的,一个是因为有之前的断袖传言,另外一个则是因为两人此时亲密无间的表现,就连皇上都看了好几眼。 端着手中的那杯酒,慕容离的眸光每扫过两人一次,便不觉深沉一分,如夜空中浓黑的墨,又浓又深。 身侧的雪婉一脸的贤淑,正在静静的为他布菜,不张扬,不显眼,很是低调。 而慕玉芝的眸光却一直落在了怀楚身上,当看到两人之间如此亲密的举动后,她的心狠狠的颤了颤,当着父皇的面,怀楚竟也没有丝毫的避讳........ 一更了,还有一更,谢谢巧姐的打赏,你们的留言貌似越来越不积极了,哎啥也不说了,我还是闪人吧,继续去码字了,么么各位亲............................................................................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的心思遮掩不住了! 夜色越来越深,月亮也渐渐的升到了半空中,时辰着实不早,任荣皇上也终于站起了身子;“时辰已经不早,若是想要继续畅饮的便留下,朕先行离开。” 闻言,众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齐声道;“恭送皇上(父皇)——” 而就在众人话音刚落,一声痛呼的尖叫却突兀的响了起来;“啊——” 众人一惊,目光纷纷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雪婉的脸色苍白,身子便直直向前摔去,电石雷火间,慕容离已然将雪婉抱到了怀中。 任荣皇上担忧的道;“雪婉可有没有大碍?” “皇上不必担心,雪婉的腿坐的时辰有些长,一时不能承受,动动便好了。” 一边恭敬的回着皇上的话,雪婉的脸色有些微红;“三皇子,雪婉没事,你还是将雪婉放下来吧...” 眼前便是皇上,若是唤离的话便有些大不敬,她还是适时的换成了三皇子,这样比较妥当。 “别动....”慕容离睨着她,简练的两个字却是不容置疑。 “是啊,雪婉,既然腿不舒服,那便让老三抱着.....”话音落,仁荣皇上又对着慕容离道;“老三,一会儿送雪婉回宫殿后,你让御医去看看。” 慕容离应了一声;“好....” 话音落,皇上携带着身后的妃子便离开了,剩下了座位上的众人。 而雪婉的伤势好像并不是如空中所说的那般轻,因为她的脸色有些白,就连额头上都有些细碎的汗珠。 “很痛?”慕容离的眉微皱了起来。 “没有,只是方才那一下的动作有些突然,扯痛了那处,离你将我放下来就好,你这般抱着我有些不好....” 慕容离的眸光没有动,只是略微的沉了嗓音;“谁敢说不好?” 两人的声音一字不露的落进众人耳中,林念桃的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目光一瞬也不瞬的落在了他怀抱着雪婉的手臂上。 雪婉竟能唤他离,而他也能对雪婉那般照顾,她以前从没看到过这样的他,瞳孔缩了一缩,目光竟有些收不回来。 “小白,我们该离开了,你的身子不是有些不适吗?”看到她站着不动,怀楚诧异的出声。 只是回应他的依然是寂静,林念桃依然是一声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微怔,怀楚低头望去,只见她的目光落在眼前两人的身上,更或者说是落在了慕容离身上,她的目光有些沉,有些微微的烦躁,还有些别样的情绪。 那抹情绪有些微沉,可是她的眼眸却又是如此的清澈,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住。 怀楚的心微微一动,然后有些情绪慢慢的从心中涌现了出来。微是一他。 小白或许,小白或许...... 只是想到了这里,他眼眸一闭,将心中的那些情绪全部隐埋了去,这样的眼神很熟悉,在上一世便看到了许多次,没想到的是,竟在这一世又看到了。 怀楚轻轻舒了一口气,再次唤道;“小白,小白,我们该离开了.....” 耳旁传来的声音终于让林念桃如梦初醒,她拉回了思绪,看向了怀楚;“怎么了?” “小白在看些什么?”他柔声道。t46y。 “没有看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林念桃看着怀楚道,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都被她压抑了下去。 “我们该离开了,你身子不适,也正好回宫殿休息....” 应了一声,林念桃走到了怀楚的身侧,就在两人准备提脚离开时,慕容离抱着雪婉已从两人的面前走过,只余下身上的紫色衣衫在风中飘出一抹弧度。 南宫羽对林念桃摆了摆手,然后走了上去。 随着那抹身影越来越远,林念桃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飘落过去,将眼前的一切都映入眼帘,怀楚一向温润的眼眸中浮现出复杂而错综的光芒,淡淡地,他开了口;“小白,走吧。” “好。”摇摇头,她将那些烦躁的情绪甩了出去,然后跟上了怀楚的脚步。 不知怎么,她总觉得怀楚在瞬间好像有些变了,变的有些少言,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有些重,身影看着有些落寞,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在渐渐蔓延。 可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却有些看不懂。 两人向前走动着,嫌少的谁都没有开口言语,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相携而走,之间的距离稍稍有些一前一后,心中各有心思。 走出很远一段距离后,一道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怀楚,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来人正是慕玉芝,她此时正站在两人眼前。 抬起目光,怀楚一向温润的脸庞上似乎有些渐暗;“公主来的正好,怀楚也有些话要与公主说。” 这一次倒换慕玉芝一怔,怀楚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一旁的林念桃道;“小白,你先去那边等我,可好?” 对于两人之间的谈话林念桃本就不感兴趣,听到怀楚的话后,她走到了一旁的盆栽前,菊花开的正茂盛,花朵一簇一簇的,清香在夜色中飘散。 “你有什么事要与本公主说?”看到林念桃走远,慕玉芝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承蒙公主厚爱,我已经在宫中停留了不少时日,也该回东栾了,今日便向公主此行。” 闻言,慕玉芝叫出了声;“什么!你要走!本宫不准!” “公主似乎并没有权力说不准,我只是向公主告别,并不是在征求公主的意见。” “那我也不准!你还没有答应娶我呢,我就是不准!”慕玉芝气的有些蛮横起来。 怀楚的眉皱了起来;“明日或后日我便会离宫。” “怀楚!”慕玉芝气的直呼其名;“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便是要这般对我?” “我并不觉得对公主狠心,自始至终我没有承诺过你什么,也没有给过你希望,更没有让你产生不该有的错觉。” 望了一眼夜空中清冷的月色,怀楚的眸光随后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你离开,是不是也要带着她离开?”慕玉芝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林南桃,心中满满的都是苦涩。 “自然,我在哪里,小白便在哪里。” “好,既然我拦不住你也就不拦了,但是你要记住,本公主是一定要嫁给你的!” 狠狠地丢下了一句话,慕玉芝转身,挺直着背影离开了。 走出怀楚的视线后,慕玉芝挺直的背影颓废了下来伤感而落寞,绕过几颗粗壮的大树,却在无意中看到了抱着雪婉的慕容离。 一怔,她有些慌乱,连忙唤道;“三哥。” “恩.....”慕容离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玉芝先离开了。”丢下一句,她便匆匆忙忙的没有了身影。 三哥站在几棵树后,与她和怀楚之间是那般的近,想必定然将他们的谈话听进了耳中,真是! “离,偷听别人谈话有些不好吧?”雪婉望着慕容离轻笑。 眼眸若有若无的扫过了那抹正在踢动着花盘的身影,慕容离扯动薄唇,仔细听去,低沉的嗓音中竟有些冷意和暗沉;“他们寻的地方有些不大好,若是被旁人听去了,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次又要随着怀楚离开吗?这只小白狐的耐心越来越大,也愈发的没有将他这个主子放在眼中! “那你要不要去和怀公子叙旧,我听说,你与他也是认识的......” “不用,先送你回寝宫,你的脚该让御医看看....” 言语间,慕容离已经抱着怀中的雪婉走过,身上的气息渐渐变的如月色一般冰凉....... “离,我觉得这么多年不见,我们之间是不是变的有些生疏了??”半晌,雪婉开了口,话语中有些略微的迟疑。 “有吗?”慕容离的眸光有些游移,话语有些随意和散漫,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你一向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怎么喜说话......” 他眸光微垂,看了她一眼;“别多想,先带你回宫殿.....”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小白,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怀楚开口唤住了要踏进寝宫的林念桃。 顿住脚步,林念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方才便说有些事情要与我说,我倒是给忘了,人还没老,记性倒有些不好了,你要给我说些什么?” 二章了,你们的留言真心少啊,伤心死了,真的伤心死了,啊,什么都不说了,我觉得我快被伤死了,唉,什么劲都没有了,好了不说了,我还是先撤吧,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桃子,莫不是吃醋? “去凉亭那处说吧。” 话音落,怀楚已经迈动脚步向着一旁的凉亭走了去,林念桃也跟了过去。 身子一动,她便坐在了石椅上,目光望着怀楚;“说吧。” “我决定明日便回东栾,小白还要不要随我一起?”他温润的凝视着她。 “明日便回东栾?”林念桃惊呼出声。 怀楚道;“小白也知,以前便是打算直接回东栾的,只是姑姑身子不爽便才会来的西川,不料中间又遇到这么多的是非,也在皇宫中耽搁了不少时日,确实也该回东栾了。” 闻言,林念桃只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就连思绪都跟着纷乱的成了一团。 可是,至于心突然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模样,她也是一片茫然,只是觉得心中很是不适。 “小白前几日便答应与我一同走的,如今该是没有反悔吧?”他轻笑着,可是那抹笑中却有些稍许的压抑,紧绷。 “当然....”她的心揪了一下,话音也随之顿了顿;“当然是不会反悔的....” 她当然是要随着他离开的,除了在前几日她曾答应过他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个皇宫并不是属于她的地方,若是怀楚走了,那么她便连唯一的依赖都没有了。 怀楚此时是她唯一的依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赖。 理所当然的她该和他走,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揪的紧,理不清道不明。 站了起来,怀楚猛地用力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 在上一世时,类似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他记得,邀月当时看那人的眼神也如小白方才看着慕容离那般,那般的一模一样,那般的熟悉,熟悉的简直让他有些怕。 怎你这林。他怕,他怕她再一次会离他而去,然后选择别人。 但是显然,这一世的他很幸运,小白心中许是对慕容离的确有些感觉,但她还不自知,随着这次离开,心中的感觉说不定便淡了。 上一世邀月已经跟了他,这一世,他不能再让小白跟了慕容离。 一生一世,一个轮回,他若是再错过了这一轮回,再到下一世,他只怕会再也记不住她,记不住她的模样,记不住她的声音,记不住她的音容笑貌。 所以这一世轮回,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再放开她。 而他的举动对于林念桃有些太过突然,一时之间,她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的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怀...怀楚...怀楚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模样?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润气息在她的鼻间流窜,林念桃全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心中更是紧张不已。 真的,这一点都不像是怀楚的作风,她怎可能不惊秫? 她的清香在他周身围绕,而她温热的体温又是那般的温暖,触感是那般的真实,再者,她都已经亲口答应了他,他心中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淡淡的吐息了几口气,怀楚终是放开了怀中的林念桃,温润的脸庞上扬起了一抹歉意的笑;”小白,我是不是有些吓到你了?” 这时,林念桃才清醒了过来,目光定定的盯着怀楚看了几眼;“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怀楚笑了笑,道;“风凉了,小白,回房间吧。”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事?”林念桃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他方才明明有些不对劲! 怀楚点头;“真的没事,看来还是有些吓到小白了。”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对了,我先去就寝了,你也睡吧。” 话音落,林念桃便抬脚向前走去,只是未走下几步,怀楚的声音从后传来;“小白?”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她诧异的站定了脚步。 没有言语,怀楚走到了眼前,干净温润的大手将风吹散在她脸颊两边的发丝抚开;“无碍,我去就寝了,小白也就寝吧。” 话音落,他月白色的长衫在月光下划出一抹弧度,然后便消失在了眼前。 定定的望着那抹深意,林念桃咽了咽口水,今日的怀楚的确是有些不大正常。 不解的摇摇头,她脚步一动,也准备向着寝宫而去,却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来;“小桃子,你倒果真是好能耐,深夜在此与他私会,恩?” 错愕的砖头,慕容离在月色下愈发好看的脸庞浮现在了她的眼底。 夜风拂动而过飒飒作响的树叶中,慕容离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背对着银白色的月光站在了树枝上,衣衫飘动,他从空中飘落,慢慢的向她走来。 “你来做什么?”林念桃冷冷地问。 “你觉得呢?”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落在了她身上,暗沉的眸光中有些冰冷;“你不觉得我来的很及时吗?若是你们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我正好来得及阻止....” “无聊。”看了他一眼,林念桃提脚向着寝宫走去。 只是那道身影比她更快,身形飘动间,大手已经捉住了她的腰,将她放在了树枝间。 她看了一眼脚下,有些怒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然是寻某个没有良心的算账.....”他墨黑的发丝在空中飘动,有一种邪佞之美。 林念桃的恐高症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有少许的害怕,她的身子一边挪动着,手一边抓紧了树枝。 将她的模样映入眼底,慕容离却仍是一脸的闲凉,一只手臂悠闲的撑在了她的身侧;“听说你要和怀楚离开?” 闻言,林念桃冷哼一声;“你既然已经偷听到了,还问什么?” 慕容离理所当然地道;“那不是偷听的有些不清楚?” 他的脸皮一向如此之厚,她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没有理会他。 慕容离眼中神色微动,嗓音在月亮如水的夜色中愈发低沉;“小桃子,你莫是忘了谁才是你的救命恩人,竟想要随着回东栾....” “这是我的自由,我想要和谁一起离开便一起离开,你没有权力管我做些什么决定!” “没有权力吗?我倒觉得,对于你,我比任何人都有权力.....” “你没有权力,我也不会留在皇宫!”林念桃的话语异常的坚决。 慕容离睨着她,眼眸深邃的像是一汪水要将她吸进去;“若是我要让你留在皇宫,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吗?” 心中一直压抑的怒火像是火山一般终于喷发了,林念桃对着慕容离就怒吼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搞错?若是我随怀楚走,他会将我当人看,会关心我,让我不是觉得自己无依无靠,而我若是留在皇宫中呢?” 话音微顿了一下,她的脸颊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在你心中,我一直不是只宠物吗?主人高兴的时候便会赏一点东西,不高兴的时候便会踢到一旁,你说我应该选择和谁在一起?” 随即,她又继续道;“再者,你是皇子,你有权力,你有富贵,你还有相依相偎的美人,何必要为难这样一只宠物?” 言语间,之前慌乱失落纠结的心情一下就涌现了出来,完全不受控制,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层雾气,无比的委屈。 “你们都有亲人,你也晓得我是从小白狐变身而来的,除了你和他便再也没有熟悉的人,我难道不跟着他要跟着你吗?” 慕容离的眼眸微眯;“跟我又如何不好,恩,小桃子?” “你愿意会让人家将你当宠物看待吗?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要让人家将你当宠物看待?” 他的薄唇微抿,本能的不想要再从她口中听到宠物两个字,竟感觉到有些刺耳;“你已经是我的女人,难道还想要再跟着别的男人离开吗?” “我们就算是上了床又怎么样,你堂堂一个大皇子,和你上床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数,你又何必这么纠缠?” 她费力的将那些雾气压抑了下去,可心中依然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依我看,那名名为雪婉的姑娘也定和你上过床了,她貌美和你又是那般登对,你对她也不是很关心吗?她这会儿腿受了伤,你不是应该关心备至的守在她身旁吗?又来这里干什么,看笑话吗?” “这怎又牵扯到了雪婉?”t5hr。 这句话无疑成了导火线,将她心中的那些嫉妒瞬间都挖掘了出来,不受大脑控制的便胡乱吼了起来。 “怎么?我只是说说你便心疼了吗?没有牵扯吗?那我就告诉你有很大的牵扯,若是想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也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 闻言,慕容离眼中神色微动,一抹流溢的明光在他眼眸中烁动,阴沉的脸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良久,他磁性却沾染着笑意的声音在夜风中微微响了起来;“小桃子,你是在吃醋......” 一更了,我今天的头疼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更,我会尽量更早点,体谅下,谢谢[yhp85159013,还有亲爱的认认真真的小云儿的礼物,么么下,继续码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乱七八糟的表白! 林念桃一怔,回过神后,怪异的尖叫起来;“怎么可能!” 他在胡乱说些什么,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吃他的醋,天方夜谭,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是谁?他是祸害!而且还是整日将她折腾的生不如死的祸害,她怎么会,怎么会去吃他的醋,他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气急而又愤怒的模样却让慕容离感到很有趣,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若是不是,那么小桃子那句若是想要留在我身边,有她没你,有你没她,这句话又该作何解释?” 一时之间,她竟被堵的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他这句话, 而同时,也是到此时她才清楚的听到自己方才都胡乱说了些什么,这句话难道真的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她不言语,慕容离也不言语,就这般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若不是吃醋,小桃子也该是不会说出那番话,也不该理会本皇子与谁上床,恩?” 再一次,她又被堵得哑口无言,沉默的坐在树枝上。 他的话语就犹如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进了她的脑海中,然后带出一片白光。 似乎..他说的并没有错,如果不是吃醋,她又何必理会他与谁上了床? 如果不是吃醋,她又何必理会他会亲密的抱着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吃醋,她又何必在乎他不将她当人看,她直接离开,将他视若无睹就好,不是吗? 如果不是这样,又为什么会在看到他在树林中离开时,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呢? 如果不是这样,又为什么会在一次看到他时,她的心在惊慌失乱之余,为什么会浮现出一抹期望? 这不是吃醋,又是什么? 被心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的脸颊几乎有些失色,喃喃的念叨着;“我怎么会吃醋?我到底为什么会吃醋,看来,我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 闻言,慕容离流光溢彩的好看脸庞微凝,皱起了眉;“为何如此这般说,小桃子?” 此时,林念桃已经失了神,听到慕容离的话语后,本能的道;“你想,他对我那般坏,总是将我折腾的生死不如,而且还总是玩弄我,还不将我当人看,你说,这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吃醋?我的脑子不是让驴踢了难道是是马给踹了!” 狭长的眼眸狠狠挑起,慕容离沉默了半晌道;“如此这般说,你的确是让驴给踢了.....” 林念桃依旧顺着本能点头,的确是被驴给踢了,而且还踢得很是严重。 又是沉默了半晌,慕容离愉悦道;“可是踢的很好.....” 拉回了跑远的思绪,林念桃整个人还震惊不已,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吃醋便是吃醋吧,反正你身边的女人不在少数,缺我这一个不缺,少我这一个不少,我得去整理行李,明日要和怀楚一起离开。” “你都已经喜欢上我,竟然还要和他一起离开,小桃子!” 林念桃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吼的向后倒退了一步,背脊直抵向了树枝;“我虽是喜欢你,可你不喜欢我,我自然是要离开的!” 慕容离纹丝不动地又看了她一会儿,良久,道;“你又是如何知晓我不喜欢你的?” 这一开口,差点没将林念桃吓的从树枝上掉到地上,稳住了身形,她冷哼一声;“我自然知晓你是不喜欢我的,若是喜欢一个人,断然是不会将她整的死去活来,而是对她呵护百倍,就像....就像...就像你对雪婉那般.....” 话语才说到这里,她的心中便又冒出了一阵泛酸的气泡,更恨不得一手抽自己一巴掌,泛酸个什么劲! “小桃子觉得,我对雪婉那般是喜欢?”t5hr。 “废话!”依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喜欢,怎可能会对雪婉那般? 他的眼眸微微动了动,随后扯动薄唇;“我觉得小桃子对我有很大的误解,那些并不能称之为喜欢....” “那你说那是什么?” “怜惜照顾.....”慕容离斟酌了半晌,才寻到了合适的用词。 林念桃含糊的应了一声;“变相也就是喜欢,这个我也是晓得的。” 很是难得,慕容离额上的青筋跳动起来;“已经告诉过你那不是喜欢,说起喜欢,也就是.....你......” “什么叫说起喜欢也就是我?”她的心快速的跳动起来,脸颊上沾染着绯红,却又夹杂着一些疑惑。 慕容离好看的眉微挑了挑,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神色很是泰然,就连低沉的话语也是理所当然。 “我一向不喜救什么物什,你是我救的一个物什....” “还有,我有洁癖,不喜别人的碰触,那晚你中了合欢散,我竟为你解了毒.....” “从来没有人敢在我头上动土,你是唯一一个动了土还能活到现在的人,你说,这是不是喜欢?” 林念桃已经被他的一番话炸的乱七八糟连方向都寻不到了,竟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倍感吃惊;“你是不是糊涂了?” 而慕容离显然很清醒,抬起手臂撑在她身侧两侧的树枝上,黑眸定定的睨着她;“依你看,我清不清醒?” 木然的望着他好看的脸庞无限在眼前放大,林念桃只觉得自己的都是僵硬的,唯有胸口那处跳动的有些过于欢快,噗通噗通噗通的跳动的飞快,简直都快要跳了出来,就连手心中都密密麻麻的出了一手心的汗,结结巴巴道;“依我看,你...你...喜欢的还是雪婉...” “那样对待她,必然是有那样对待她的理由,我方才竟会对你一只桃子说出那些话,看来我确实有些不大正常,你觉得呢?” 对一上又。他黑眸烁动,眸光不时扫过她粉红的唇瓣,邪恶的光芒在其中缓缓地流转。 其实,他也是方才在刺激这只小桃子的同时也深深的刺激了自己。 与她说的那么多,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则是只要一看到怀楚和她那般亲近,他就恨不得将怀楚揍晕,再一听到怀楚敢带走她,更加有了势必要将怀楚揍晕的决心。 还有,谁允许怀楚抱她的?她竟该死的不反抗! 林念桃觉得,其实无论他对她怎么样,喜欢便是喜欢上了,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的借口,一切都跟着感觉和心走,便是最正确的选择。 她看到他时,虽然时常会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放在脚下踩上两脚,但更多的却是快乐和幸福。 当看不到他时,身边虽没有了人气她,但总觉得身旁像是少了一些什么,就连心都跟着像是少了一块似的,不再完整。 他知道,方才从他口中听到那些并不算告白的告白话语时,她心中的欣喜和激动蜂涌而出,可他那句话一出,便又像是一桶冰水从头上直接泼了下来,又让她狼狈不已,心竟有些撕裂的疼。 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能牵扯住她的情绪,如果,如果,这都不算喜欢,怎么样才是? 尖细的碎牙咬进了唇瓣中,林念桃有些艰难和嘲讽的开了口;“我——唔——” 原来,她还未来得及言语,慕容离已经将她抵在了树枝上,好看的脸庞一低,火热的唇已经覆在了她的唇瓣上,带着吮吸的味道,火舌的舌尖在她的唇上掠过,然后强硬的勾住了她的舌,紧紧的含着,不肯放开。 “唔....唔....唔.....”林念桃挣扎着,却也只能从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随即,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身上,手到之处凹凸有致玲珑纤细,透着清纯而妩媚的风情,而后,他竟动手扯动着她的衣袍。 他的薄唇虽放开了她的唇瓣,但并没有停止唇间的举动,直接勾住了她的耳垂,然后伸出舌轻轻的舔噬,一下接着一下,让她感觉到一阵惊恐的颤栗,双腿发软,一股热流在浑身上下不停的流窜。 同时,修长的大手还在不停的勾动着她的衣袍,一开始还是勾动,到最后像是没有了耐心似得,两手蛮横的向两旁一拉,只听“撕——”的一声,她身上的衣袍已经应声变成了两半。 “放开我,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林念桃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加大了,双手也胡乱的推搡起来。 两手捉住她的手臂向着头顶举起,他悠悠然的将她扑腾的双腿夹到了自己两腿之间,火热的长舌故意从她的唇瓣上扫过,邪佞至极道;“小桃子,你难道不知晓越是挣扎,便越是激发男人的兽性吗?” 好了,我头疼的厉害,码字码的有些慢,请你们见谅,我也是没有办法,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浑身不对劲,唉,终于更新了,明天万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我...就不和你走了 “你走开,不要脸!”林念桃的脸颊气的涨红,身子被他掌控不能挣扎,便向后仰着,尽可能的远离他。 只是她的一切举动落在他眼中都是徒劳,随着她身子不断向后仰着,他也不断向前靠近,然后紧贴,她便像是一只小白羊,怎么样也逃脱不了凶险的大灰狼。 一只大手滑落,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她身上碍眼的衣袍,从亵衣的缝隙里便滑了进去,覆在了柔软的身子上。 “你走开,你那么多的女人想上谁就上谁去,不要招惹我!” 他虽然不正常,但她还是正常的,不喜欢她便不要碰触他,最好走的远远的! “可我此时就想招惹你,怎么办?”他的声音暗哑的快要融进黑夜里,薄唇在她的颈间流连忘返,吮吸出一个个火热而又湿润的印痕。 闻言,林念桃更加的恼怒了,也更加的委屈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招惹我,我看着就那么好欺负吗?所以才能让你对我肆意妄为,是不是?” 他没有理会她,大手直直一撕,便将她身上唯一剩下的亵衣脱落,身子暴露在夜色中,一阵寒风吹过,她的身子禁不住颤抖。 随即一个翻身,他将衣衫半褪的林念桃抱坐在了腿上,她此时已是酥胸半掩,白皙的娇躯半掩半遮,雪白的柔软,纤纤的柳腰却让他尽览无疑。 没我来不。林念桃此时不敢挣扎,若是挣扎的力道狠重一些,便会从树上掉下去,她迅速用手臂抱着胸,不让他看,只是她不知的是,这样一来,她高耸的柔软便挤出了一道诱人的沟,更显得风情万种。 慕容离身子一僵,下一刻便已经揽紧了她,紧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中,大手更是不安分的落在了她雪白的浑圆上,触感柔软而美妙,他就像是魔法师,将他们变的高高挺立,更像是绽放的花儿,肆意的在她的眼前绽放。 林念桃被折磨的呼吸有些粗喘,手脚发热,热流从她的脚底而起在四肢百骸中乱窜,一刻也停不下来。 她完全被自己身体所带来的感觉给吓到了,心中的那些委屈却更加厉害了,眼睛中布上了一层透明的水汽,她的肩头一颤一颤的,眼泪从眼眶中掉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的很是认真。 冰凉的泪水掉落到身上,慕容离停止了大手间的举动,看到那只小桃子委屈的哭的一颤一颤的,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眼眸暗了暗,薄唇微抿成了一道直线,那些她想要听到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半晌,他才从薄唇中挤出了两个字;“别哭...” 谁知,她哭的愈发厉害了;“你滚开,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又不喜欢我,走开!” 他的薄唇抿的更加紧了,就连下颚都绷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眸光定定的睨了她半晌,他低沉的话语响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字一句;“我只会这样对你,也只会这样欺负你....” ——我只会这样对你,也只会这样欺负你... 这句话听着多么像是告白,她一怔,眼泪却也小悬在了眼中。 “恩,我只会这样对你,也只会这样欺负你....”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嗓音比上一次来的更加柔软,声线轻轻的,就连她的心都跟着变的柔软起来,暖暖的热流在她心中流荡,可却哽咽道;“你这算是表白吗?” “嗯哼.....”他轻哼了一声。 她微微颤动,也哼了一声;“可是,哪里有人是这样表白的!” 他却已不听她在说些什么,含住了她的唇瓣,火热的长舌卷住了她的丁香舌,吞噬着席卷了她。 随后,再将她狠狠的压在了身下,三两下退下了衣袍,还不等她反应,已经长驱直入,将沸腾的燃烧冲了进去。 她被惊的叫出声却被他一口含在了唇中,等适应她的紧窒后,便狠狠地撞击起来,让她的柔软紧紧包裹住沸腾的火热,吐出一圈又一圈的蜜水。 顿时,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被撞得乱七八糟,刚刚发现的情感如同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该想的,不该想的,完全被撞击的抛在了脑后。 随着他的撞击越来越厉害,她柔嫩的肌肤如虾子般红透,臀部抵着身后的树枝,玉腿半摇半晃的挂在了他腰上,粉嫩的脚指尖勾起,细细碎碎的呻吟从口中流泻而出,“恩...恩...恩.....” 一下更比一下深入,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撞出体外,他却像是不将她折磨致死不肯罢休,结实的臀部狂野的律动着。 直到一声低沉暗哑的呻吟出声,慕容离低沉的嗓音暗哑如酥麻,性感到了骨子中,让人一阵的心悸,让她的手指也忍不住陷进了他的背,抓出一道道暧昧的红痕,浑身一阵战栗。 他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兽,不肯方休,体内疯狂的抽动几乎要让她的毛孔都战栗起来,如电击般的快感将她湮没。 只能在那冲撞的无限刺激之中与他融为一体.....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当林念桃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有些不适应照进来的阳光,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全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般,没有一点的力气。 而就在此时,慕容离也微眯开了眼眸,一手揽住了她赤裸的身子,嗓音慵懒无比的响起;“小桃子,为何再不多睡一会儿?” 他的动作和话语竟如此从容,林念桃着实愣了一会儿,半晌,默默地拥着被子翻了个身;“你睡吧,我已经睡够了。”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又何必这样扭捏?”慕容离不以为意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你何时见到我扭捏了,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般不要脸吗?” 闻言,慕容离竟溢出了一声轻笑,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中;“你陪我再睡一会儿....”t6a5。 “要睡你自己睡,我又不是陪睡,喂——你干什么?” 完全不理会她的话语,他颀长慵懒的身躯一动,已然将头放在了她的腿上,舒坦的眯上了眼睛。 以前当她还是小白狐时,他便是这样将自己放在腿上,一手搁在她的脑袋上顺着毛发,一手撑着头假寐。 此时,两人的动作互换,望着他的模样,她心中竟感觉到一阵甜蜜,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 虽然他并没有直白的说喜欢她,但她想,就如他所说的那般,也定是喜欢她的! 脸颊上沾染上了一抹绯红,她的嘴角扬起,看起来异常满足,她相信,她一定有一日能从他的口中听到她想要听到的话语。 喜欢上一个人,连心情都变好了许多,轻快而愉悦,而这些愉悦是真真实实的从心底油然而发,完全不受控制,就像流水。 还有,昨夜的告白虽然有些乱七八糟,但是她已经十分满足,只要喜欢,其余的一切没有多大的关系。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的照在两人身上,房间中一片静谧,两道呼吸声浅浅的纠缠在一起,画面异常美好。 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嗓音从房间外传了进来;“小白,你有没有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念桃一抖,随即急忙将慕容离的身子往下推,压低了声音道;“你赶快下去,然后寻个地方躲起来。” “我什么要寻个地方躲起来?”他坦然不动,淡淡的开口。 “因为怀楚来了,你自然要躲起来啊!”林念桃急切的又是推又是踹的。 慕容离仍是闭着眼睛,睫毛长且密,扯动薄唇;“我为什么要躲起来,然后你见怀楚?”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赶快躲起来!” “不!”他丢给她一个字,闭着眼眸再次假寐了起来,丝毫不理会急的像是火烧到屁股的林念桃。 欠揍!林念桃的手对着那张祸害的脸庞比划了两下,最终又徒劳的落了下来,也顾不得那么多,她打了一个呵欠,佯装刚刚睡醒的模样,一手捏住鼻子,话语中便是浓浓的鼻音;“怎么了?” “小白刚起来吗?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小白也将东西收拾收拾,一会儿我们便离开,我在凉亭中等你。” 话音落,随后是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又渐渐的消失。 听到没有了声音,林念桃这才喘了一口气,浑身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慕容离的眸光不满的扫了她一眼;“小桃子,你为何是一幅捉奸在床的神色?” “现在,现在可不就是捉奸在床!”她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以后,这样的情景会经常发生,所以你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慕容离从喉间溢出了一句;“还有,你是要和他走还是留下,这个答案便不用提了,你也晓得该怎么做....”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林念桃很是不舒服,冷哼一声;“我就是不晓得怎么做.....” “没关系....”慕容离淡淡道;“既然小桃子不晓得该怎么做那还是我去吧,我定能让他知难而退..” 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两手拉过了亵衣然后躲在一旁窸窸窣窣的穿了起来。 身子侧躺在床榻上,慕容离闲凉的望着她的举动;“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即使你穿上衣袍我也能想象出你赤身裸体时是怎样的模样......” 闻言,林念桃的脸颊有些涨红了,她直接扯过一旁的衣袍,然后扔的覆在了慕容离的脸上;“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些脸皮?” “这个我也是不晓得的,该有的时候便会有吧.....” 抽了抽眼角,林念桃翻身下了床榻,正抬脚欲走,床榻上的慕容离不紧不慢道;“小桃子,你最好是能说清楚,若是让我去说,你定会后悔的....” 脚步微顿了一下,林念桃没有回头,而是径自出了房间。 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今日依然是一个好天气,只是清晨的薄雾还有些没有散,围绕在林间亭子中。 秋意袭来,她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向着凉亭而去。 远远地她便看到了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只是他没有在凉亭中,而是站在了湖边。 白色的雾气飘渺,他白色的衣衫也在风中飘动,像是要融为一体,扶摇而上。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怀楚转过了身子,依然是温润的脸庞;“睡醒了,我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小白的东西若是整理好了,那我们便去和皇上道别,然后离开。” 面对着他温润的脸庞,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白有话要与我说?”怀楚看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点了点头,林念桃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有些话要与你说。” “好,说吧.......” “我...我...我....”我了半晌,她却也未能吐出一句话。 怀楚依然是一脸的笑,只是那抹笑变的有些许的深;“小白想要说什么便说吧,不必有所顾忌,在面对我时,小白不用顾忌。” “那我便说了...”她舔了舔唇瓣,有些踟蹰的开了口;“怀楚很抱歉,我就不与你一同回东栾了。” “那么小白要去哪里?” “我会留在....留在...留在西川....” 扬眉看着她的脸,怀楚凝视着她;“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她的手揪着衣角,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难开口过。 怀楚淡淡的一笑,转变了一个话题;“那我可不可以问,小白若是留在西川,会去哪里?” “还是会留在宫中.....” 这章四千,今天的更新我会置顶的,写一章更新一章,但是今天肯定会万更得,亲们放心,这是肯定的,亲们还是看置顶吧,我会更新一章,然后再说明一章的,对了,谢谢亲们的月票,爱你们,某蓝继续去码字了,留言不是不回,而是昨天头疼的坐不住,今天我会抽空回的,每条留言我都有认真的看,么么亲们,闪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捉奸在床! “你会留在慕容离身边?”怀楚淡淡的道。 林念桃震惊,看着他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 原来,她真的会留在慕容离身边,怀楚皱眉,按捺住了心中的波澜,温和地笑了笑,笑容中闪过了一抹苦涩;“你真的不和我走,要留在宫中?” 顿了一顿,然后她缓缓的点头;“是的。” “和我走,小白是那般不愿吗?”怀楚伸手轻轻地拉过了她的手,温暖的手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拢在其中;“我会带你去东栾最美的地方看风景,会带你去草原上骑马,会带你去任何一切你想要去的地方,这般小白也不跟我走吗?” 身子蓦然一僵,林念桃垂下了头,有些默然的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让她唯一感觉到愧疚的人,也是唯一让她感觉到对不起的人。 他对她的恩情很大,也很是照顾她,怕她冷了饿了,对她关怀备至,可她竟对他失信,她心中真的愧疚而难过。 “无碍,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并不能左右其中....”怀楚有些牵强的扯动唇角,终是松开了她的手;“你可觉不觉得欠我一个人情?” 林念桃点头,她的确是对不起他,也欠了他人情,他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她的心却想留在这里。 秋色寒风,一阵冰冷的寒风掠过,树上的树叶在空中盘旋了几个来回,然后飘落到了地上,有些泛黄,似沾染上了离别之意。 “若是有一日,有一日我让你还这个人情,你会不会还?” 没有丝毫的犹豫,林念桃定定的点头;“会!” “那便好,小白只要记住这句话便好....”他轻笑着,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不想要再呆在西川时,便来东栾找我.....” 言语间,他干净温暖的手从腰间解下了一枚玉佩,交到了她手中。t6a5。 林念桃心中突然就酸酸的,尤其是胸口那处很是泛疼,她伸手怀住了他,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等我将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后,便会过来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好,你会不会很快就过来?” “会,好了,这秋色太凉,你还是回房间吧,我去和皇上道别。” 林念桃轻轻的应了一声,一阵湿意却在眼睛中蔓延,她吸吸鼻子将那阵湿意掩了去,一步一步的向着宫殿中走去。 她走的很是不舍,几乎是三步一回头。 随着她的走远,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静寂,唯有怀楚的心,无法静寂。 她还未离开,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狡黠的脸颊,活泼的举动,想起她穿着男装和他站在一起,想起她给他买的挂坠...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除了放了她,他别无选择,真的是别无选择,他没有强硬的资格将她带走。 虽然他很想要,很想要不顾一切的将他带走,可他怕她会恨他,他怎能让邀月恨他? 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她才是正确的,她既不想要和他离开,他也绝不能对她用强,因为那不是她想要的,更说不定她会恨他,不择手段的爱,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他这样做,并不等于是放开了她,因为他轮回转世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会很快的将那些责任处理完,然后会一直陪在她身边,永远不离开,再者,他像现在这样做,该是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眼神一痛,他转过了身子,沿着湖边静静的向前走去。 么上你不。走出一段距离后,林念桃回头,碧波荡漾的湖水,泛黄的秋叶,白色的衣袍,秋水,秋色,秋人。 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她震住了,几乎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浑身似乎充斥着一种过往的岁月,无比的落寞,无比的哀伤.... 她的心骤然跟着就痛了,怔怔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后消失不见。 任荣皇上听到怀楚的话后颇为大怒,他一介九五之尊放下颜面让他留在这里,不计较正室与否,他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慕玉芝便在一旁,看到任荣皇上的脸色开了口;“父皇,是我自己要他离开的,你不必管!” 任荣皇上的眉皱了起来,慕玉芝又道;”强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倒不如先让他回去与父母商议,若是同意的话,再议。” “这等婚姻大事岂能让你儿戏,待他回去后,若是三个月内没有意向,那么你就必须和父皇为你挑选的驸马大婚!” 皇上一言九鼎,慕玉芝动了动唇,却没敢再言语。 相反,站立在下面的怀楚仍然一脸温润,不卑不吭;“谢皇上。” 该道别的都已经道别,该整理的也都已经整理好了,怀楚远远的看着一个方向,脸庞有些出神。 一旁的十七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少爷,要不要再和小桃子姑娘道个别?” 收回了思绪,怀楚淡淡的摇头;“不了,还是走吧,等处理好那些该处理的事,我便会过来,走吧。” 十七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前走去,正在这时,一道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怀楚,你别让我恨你!” 不用回头也知是慕玉芝,怀楚脚下的步子没有顿,人也没有回头,白色的衣袍飘决,走出了宫门。 一颗粗壮的树后,林念桃看着他渐渐走出了她的视线,心中很是不舍与难过,今日一别,也不知那日再能相见。 怀楚.....保重,怀楚..再见...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怀楚走后,慕容离便将林念桃带到了承前殿;“小桃子,你以后便住在这里。” 皱眉,林念桃看了他一眼;“我住以前那宫殿就挺好,不用住这里。” 听着两人的谈话,南宫羽插进来了一句;“昨夜,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 顿时,林念桃沉默了,脸颊不由自主的便染上了一些红,好觉得有些热。 见状,南宫羽的桃花眼高高的挑了起来;“你脸红什么,难道你们又发生了那种事,他又上了你?” 慕容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脚没留神的从南宫羽的脚上踩过;“你的话没听清楚,再来一遍,恩?” 南宫羽摸了摸鼻子,适可而止,看来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可都是发生了。 “那...那...那个雪婉你又打算怎么办?” 林念桃的目光顿时也望了过去,定定的看着他。 “一直没有过关系,又何来打算之说?”慕容离漫不经心道。 “可你不觉得你对她都比对我亲近一些?” “你不觉得你今日的话较多?” 南宫羽耸了耸肩膀,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肩膀搭在了林念桃的肩膀上;“小桃子,走,出去转两圈。” 话音才落,一杯茶水已经洒在了他身上,脸庞上都在向下滴着茶水,南宫羽怒;“慕容离!” 伸手轻弹了弹身上的衣袍,慕容离淡淡道;“一时手滑,小桃子,我们继续就寝。” 闻言,南宫羽脚下一个虚晃差点没跌到地上去,什么,什么,就寝? 他该不会是听错了吧,真的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她还在震惊间,慕容离已经抱着林念桃上了床榻,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将头放在了她绵软的肚子上。 原来...原来两人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啧啧,真是可怕,一只小绵羊就这样让野灰狼给吃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悲哀。 昨夜的确是折腾了大半夜,早上方才醒来时,她的身子便是又痛又累,这会儿沾到床榻,也感觉有些困了。 伸手将肚子上的头推开,她靠上靠枕闭上了眼睛,怀中没有了柔软,慕容离显得很是不满,长臂勾过林念桃,随后眯上了眼眸。 两人就这样睡过去了,基本上没有他的事了,南宫羽恨恨的瞪了一眼两人,将身上已经沾湿的衣袍扯落,凑热闹的也跟着躺了上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御书房。 任荣皇上正在与慕容年下棋,熏香在淡淡的燃起,连年忠坐在一旁。 “这一段时间宫中有什么趣事,说来给朕听听。”任荣皇上一手执着黑子,一边道。 慕容年的余光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连年忠,他便立即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微臣这一向也确实听闻宫中有一些趣事,只是说出来怕皇上怪罪。” “即是趣事那便说出来听听,何来怪罪之说,朕免你无罪。” 连年忠等的也无非不就是这句话,闻言,他道;“也不知这些事是谁传出来的,说是三皇子喜好男风,更是有几次亲眼看到三皇子与一名男子亲密。” 其实,男风的存在是事实,皇宫外除了寻欢的女子青楼外,亦有小兔。 那些青楼中的小兔个个长的水清俊秀,而且白皙,与女子有得一拼,甚至有些比女子更女子,是以,那些地方也是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并且前去的人都不在少数,他也曾去过一次,那里的小兔的确比有些女子都有韵味。 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宫外也就罢了,可三皇子竟在皇宫中明目张胆,确实是有些狂妄。 “有这等事?”任荣皇上放下了手中的黑子,皱起了眉头。 “是的皇上,众臣中也有些人在议论,可谓是流言四起。”连年忠迅速点火。 “老二罢了,也不下棋了,随朕去看看老三,回宫未有几日,却是一片留言。” 慕容年放下了手中的子,应道;“是,父皇。” 于是,一行人便向着承前殿而去,到了宫殿外,宫女和侍卫正要行礼之时被任荣皇上给免了;“三皇子呢?” “启禀皇上,三皇子正在就寝。” “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竟还在就寝?罢了,想必这夺剑一路也是劳累了,你们脚步轻些随朕进去,莫要吵醒了他。” 慕容年与连年忠连声应是,只是慕容年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暗光,对慕容离,看来父皇可是着为疼爱。 宫女推开了门,两人在皇上的话语下尽量放轻了脚步,可是三人才踏进房间,便已经怔在了那里。 只见眼前的床榻上,三皇子正睡在中间,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男子,有些看不清楚容貌,但只看身上的衣袍也知是男子。 而三皇子的左侧也睡着一个男子,他身上的衣袍随意丢在了软榻上,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亵衣。 三人这样同塌而眠,动作举止竟还如此亲密,这让人怎能不向歪处想? 任荣皇上身后的慕容年和连年忠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冷笑。 慕容年的眸光透过任荣皇上落在了床榻上的那抹背影上,他倒是挺配合。 这时,连年忠向前走了一步,压低着声音,道;“皇上,要不要先出去等三皇子醒来?” “等他醒来,朕还等他醒来作甚!”任荣皇上彻底的沉了嗓音,就连脸庞都跟着沉了下来。 连年忠迅速劝道;“皇上莫气,皇上莫气.....” 而就在任荣皇上愤怒的言语间,慕容离懒洋洋的眯开了眼眸,动手将怀中还揪着他衣袍的小桃子放到一旁,然后起身,下了床榻走到了几人眼前;“父皇怎么来了?” “朕怎么来了,朕不来难道还要再任由着你这样胡闹下去!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任荣皇上变了脸色,怒斥着,脸色很是难看! 这章四千字,八千字了,应该还会有不少的更新,你们先等一下,我继续去码字哈,爱你们,闪人了呢,走了,闪人,谢谢亲爱的风的咖啡,你们是留言少,什么都少,哎,没劲啊................................. 第一百二十章 儿臣是为了增加情趣! 慕容离的眸光从慕容年身上滑过,然后再是从连年忠的身上掠过,最终落在了任荣皇上身上;“儿臣怎么了,竟让父皇气成这样?” “你竟还不晓得你怎么了,你堂堂一个三皇子,竟然和两名男子同榻而眠,你成何体统!”任荣皇上的胸口气的一阵起伏。 “两名男子同榻而眠?儿臣有吗?”慕容离勾着眼眸。荣子三落。 “还没有,你看看床上的都是什么东西,在宫外父皇不管你是如何,但是在皇宫内你这些嗜好全部给都朕改掉,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随后,仁荣皇上又看向了身后的两人;“你们全当没有看到,如果若有风声泄露出去,朕必重罚!” 两人应了一声,连年忠又道;“皇上你也知晓,悠悠众口难堵,这些传闻已经传了出去,又怎么可能会制止?” 仁荣皇上的眸光又落回了慕容离身上;“今晚是林妃的生辰,在宴会上,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归是要将这些悠悠众口堵住。” 话音落,仁荣皇上拂袖而去,慕容年扫了一眼慕容离,随后跟了上去,连年忠则是对着慕容离行礼之后也退了出去。 “你们不用跟着朕了,退下吧。” 两人闻言而止步,待仁荣皇上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连年忠缓缓的开了口;“虽然三皇子已经离宫八年,可皇上对三皇子的宠爱不减,反而有更愈的趋势,这不是个好兆头。” 慕容年淡淡的点头;“我自是看了出来。” “好了,这些话也就暂且不提了,你也晓得,林妃此时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再说林家背后的势力也是极其强大,还有林妃此时膝下又无子,若是能拉拢到她,也是件好事,你便琢磨琢磨今晚上要送什么礼吧。” “我心中已有数。”慕容年俊美的脸庞微微一动。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南宫羽是被痛醒的,他记得自己正在美女中游走,左边是葡萄,右边是美酒,怀中的美女柔软无骨,而身后的女子则是在为他捶肩。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心生迷醉,他抬起了怀中女子娇艳欲滴的唇瓣正准备吻上去时,那恶婆娘苏汀兰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心中一吓,正准备推开怀中的女子时,却觉得身子徒然一轻,然后一阵痛楚从背后传来。 暗暗呻吟两声,他睁开了眼眸,却见自己已不是躺在绵软的床榻上,而是睡在了地上,慕容离正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 南宫羽心中的火焰冲了上来;“慕容离你太不道德,竟在人做美梦时将人踹下床榻!” 理都没有理他一眼,慕容离斜倚在了床榻上;“听说皇宫中传言我喜男色已经传言遍了?” “这个事我前两日便于你说过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这记性有些忒不好。”南宫羽从地上站了起来,道。 慕容离看了他一眼,低沉道;“你前几日说那些人传言我与一个男人夜宿同一寝宫?” “是啊,那个男人不就是我,竟还起一个另一个男人,真是可笑。” “你不觉得我的名誉都已经被你毁尽了,恩?”慕容离挑起了尾音。 “这又怎么,你这人一向不注重这些事,你一没道德,二没脸皮,就是毁尽了也无所谓。” 慕容离凝视着他道;“我这会儿又注重这些事了,你说怎么办?” “赔你名誉,只要你能解释的清楚,无论把我怎么样,我都不会说个二字。” 南宫羽在一旁悠闲的哼哼着,他就不相信了,现在是木已经成舟,他就是解释,也解释不清的。 “这既然是你的话,那便要言而有信。”慕容离继续凝视着他。 “这是自然!” 然后这番谈话便告了一段落,慕容离喝了两杯茶后,解开了林念桃的穴位。 林念桃此时还是一片迷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身前的慕容离和南宫羽,身子一倒,便要再一次倒下去。 适时,慕容离撑住了她倒下去的身子,扯动薄唇道;“小桃子先莫睡,等一会儿演戏之后再睡。“ 还是一片迷糊,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看着他;“演戏,什么戏?” 慕容离没有回她,只是让身旁的宫女将她带到了宫殿的内殿。 当南宫羽听到演戏这个词语后,心中不好的预感便浮现而出,他觉得脊背上蓦然多了一阵凉意。 “你方才说我把你怎么着都行?” 闻言,南宫羽摇头;“你听错,你绝对听错了,这话绝对不是我说的!” 慕容离撑着身子斜倚在一旁,南宫羽心惊胆战地瞧着他将手落在了额上,声音依然缓和;“哦,兴许真的是听错了,我刚记起了一件事,苏汀兰前几日飞鸽传说问我你在没在这里,我倒还未来得及回信,还是现在去回吧。” 这个杀手锏再一次被抬出来,南宫羽几乎是立马缴枪投降;“那些话是我说的,你没听错,你还是随便把我怎么着吧。” 额间的手停了停,慕容离对着一旁的宫女道;“将他带进去....” 带...带..带进去,南宫羽一脸的诧异,到底是带哪里去,还有,将他带进去到底是干什么? 于是,南宫羽在一团迷雾中被宫女推了进去。 片刻后,一道暴躁的吼声从内殿中传了出来;“慕容离,你太没道德了!” “慕容离你太无耻!我定然要和你势不两立!” “慕容离!你该死的赶快让他们停止手下的举动,不然我就翻脸了!”t6vk。 不理会从内殿里面传来的嚎叫声,慕容离在软榻上坐下,悠闲的端起了一杯茶水。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夜色降临。 林妃是最得宠的妃子,过生辰自然不能马虎,从吃的到喝的都是皇宫中最珍贵的。 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清清的,淡淡的,让人听了觉得绕梁三日。 众位皇子和嫔妃都已经到了,就连皇上和林妃都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但是左侧却空着三个座位,仁荣皇上皱眉,厉声道;“这是谁的座位?” “启禀皇上,是三皇子的。”身后的宫女赶快上前答道。 仁荣皇上压低了声音,吩咐着宫女;“你到三皇子的承前殿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恭敬的应了一声,就在准备退下去之际,太监细长的嗓音传了过来;“三皇子到——” 太监话音才落,一道浅蓝色的衣袍的慕容离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宫中人皆知三皇子美色惊人,只见他乌发如漆黑的墨丝垂落,只是用一缕浅蓝色的丝带系着,在烛火的映衬下,他的脸庞愈发精致完美,熠熠光辉。 林妃方才听到宫女说是三皇子的空位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火气,皇上对她百般宠爱,她过生辰,众人自是要比她更早到,这个三皇子倒好,竟如此晚到。 她正在生气之际,却见太监的传呼,然后一抹浅蓝色的身影出现,那人的容貌倾城倾国,浑身透着慵懒随意,确是美的迷惑世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好看的人,一时之间,竟有些看呆了。 众人的眸光除了落在貌美惊人的三皇子身上外,也落到了三皇子怀中女子的身上。 只见她也是身着一袭淡蓝色衣裙,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一头乌丝并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插满头饰,而是也是用一根丝带系着,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简单却又美轮美奂。 最重要的是女子的容貌,她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眉间的朱红色朱砂已足以让世人痴迷。 原来,世间也竟有这般美的女子,脱离世俗的女子。 而跟在两人身旁的另外一名女子则就稍显逊色,身材并不像是女子那般纤细,穿着抹胸赤裸在外的肌肤也是莹白色,脸颊也很是美,但若是和那名女子比起来,就不能相提并论。 怀着林念桃,慕容离向前走了几步;“父皇,林妃娘娘。” “今日是林妃的生辰,老三既来的这般晚,向林妃自罚三杯。” “儿臣知晓了。”放开了怀在林念桃腰间的手,慕容离一袭华衣上前,优雅华贵。 林妃的脸竟莫名其妙有些红,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了慕容离,嗓音娇柔;“三皇子,请。” 终归,林妃只是一年华二八的女子,比起已年逾半百的任荣皇上,自是眼前的男子让她慌乱。 修长的手指接过了酒杯,慕容离一饮而尽。 而林念桃的脸却一直在抽动着,想笑又不能笑,只要隐忍着,南宫羽穿上抹胸,再化上妆,盘起头发,倒也是美女一个,哈哈哈! 南宫羽的脸也在不停的抽动,却不是想笑,而是气的,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这算什么回事? 有谁见过堂堂一大男人竟然身穿抹胸,头戴红花,胸前还恶寒的塞着两个馒头,该死的慕容离! 仁荣皇上的目光此时也落在了林念桃身上,疑惑道;“老三,这位女子是?” 酒杯他并没有放在桌上,而是悠闲的在指间把玩着,闻言,道;“父皇这两日不是听到有传言说儿臣喜好男色吗?那名和儿臣在凉亭中抱着的男人就是她。” “原来是女子啊,容貌倾城,不错!”仁荣皇上龙颜大开。 连年忠的目光在林念桃身上流转了好久,然后转向了慕容年,向他使着眼色,却见慕容年的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并未看向他。 “那朕听说还有一名男子与你同宿在一寝宫内,又是怎回事?” 慕容离走回了林念桃身边,大手再次怀在她腰间,眸光却是睨着只想撞墙的南宫羽;“说来父皇莫怪,她也是儿臣带回来的女子,只是性子有些独特,与寻常人有些不大一样,说是为了和儿臣增加情趣,方才做那样的打扮......” 情趣,林念桃就在快要笑出声时,一道温热的吐息落在了她的耳旁;“小桃子,忍着....” 点了点头,她咽了咽口水抬起头,只见南宫羽俊美的一张脸几乎都已经成了黑的,拳头狠狠捏起,像是快要爆发。 而慕容离就那般搂着她,闲凉的对着他丢出三个字;“苏汀兰...” 林念桃还正在琢磨苏汀兰是何许人物时,只见南宫羽捏起的拳头已经落下,乌黑的脸庞顿时一脸的娇羞,看的她目瞪口呆。 “老三,此等之事怎能在这里说,你让这位女子情何以堪?”仁荣皇上虽说是训斥,但脸庞上并无训斥之意。 “这几日一直有传言儿臣喜好男色,儿臣也是被迫....” “好了,落座吧....”仁荣皇上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看起来倒像是异常满意的模样。 林念桃坐在了慕容离左侧,而南宫羽坐在了右侧,还要维持着一幅扭捏的女人模样。 而就在坐下后,林念桃总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一怔,然后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容貌与仁荣皇上有几分相像的俊美男子正望着她,看到她望过来,那男子嘴角勾出一抹笑,向她举起手中的酒杯。 对了,她想起来了,那一次和怀楚晚宴时,他便坐在慕玉芝身侧,而慕玉芝唤他二哥,那不就是太子殿下? 皱了皱眉,她又想着若是不理不见也有些说不过去,便回应了的点了点头....... 四千,总共是一万二,我今天真的没有看到亲们有多少留言,泪奔,有没有,有没有,我好命苦啊,谢谢亲们的月票,我现在极度不能淡定,我要去撞墙,你们别拦我,明天能不能回来这还是未知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殿之上的突然! 那男子见状,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些,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林念桃皱起了眉,还正在盯着看时,却感觉耳边传来了一阵摩挲转头却见慕容离的手指正缠绕了她垂在肩上的一缕发肆意把玩。 “小桃子,你在看些什么,恩?” “没看什么....”她收回了目光,伸手推了推他几乎已经沾上来的身子;“这么多人在看呢,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他们会说闲话的....” 慕容离依旧无动于衷,慢条斯理的道;“谁敢说我的闲话?” 林念桃;“.......” 是没有人会敢说他三皇子的闲话,可是会说她啊啊!!! 而且会说她些什么话,就算是用脚趾想也能想的出来啊,无非不就是红颜祸水,狐狸精,等等等等。 身旁的慕容离还有些不满,在她的耳旁轻吹了一口热气;“小桃子的身子怎么这么僵硬,来,柔软一些....” 禁不住,林念桃的脸颊瞬间变的涨红,只觉得耳垂愈发灼热,这死不要脸的,什么地方都敢胡来! 气不过,她的手落在了他身上掐了一下,他倒很是配合的发出了一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低沉而沙哑,让她的心跟着飞快的跳动了两下。 随即,她赶快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手,不然还不知道他再会发出让她想死的声音。 南宫羽在一旁瞪着两人,一手还不停扯动着不断下滑的抹胸,脸色着实是难看到了极点。 另外一旁,已经有皇子上前,将准备好的礼物给林妃呈递了上去。 林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而皇子们自然有颜色,准备的礼物是一件比一件珍贵,一件比一件难得。 待所有的皇子和大臣们都将礼物呈递之后,慕容年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宫殿外道;“拿上来。”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纷纷落在了宫殿外,想要看太子殿下到底准备了些什么礼物。 随后,两名宫女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件华丽无比的衣裙,衣裙不是单一的颜色,而是五颜六色,有深红,有浅蓝,有鲜绿,有嫩黄,一件衣裙展开,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美轮美奂。 女人自然都是爱美的,这样一件衣袍摆在眼前怎能不让人心生喜悦,林妃的目光流连忘返的落在了衣裙上,眼中尽是欢喜。 “林妃是不是很喜欢?”仁荣皇上淡笑的问道。 林妃点头,的确很是喜欢。 “还是太子有心了,林妃喜欢,以后便日日盯着它看。”仁荣皇上一手揽过了林妃,林妃的脸上一片娇羞。 皇上的眸光看向了慕容离;“老三,你送林妃的生辰礼物呢?” “时辰有些匆忙,儿臣没有准备。”慕容离抬头,缓缓道。 “朕晌午时便与你说是林妃的生辰,几个时辰,你难道就备不出一件生辰礼物?”仁荣皇上的脸色有些恼了,声音都跟着沉了下来。 林妃的目光扫了一眼慕容离,立时心便沉陷了一份,纤手攀上仁荣皇上的手臂,她娇声的安抚道;“皇上莫气,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稀奇宝物,再说您不是也赏给了臣妾很多,已经足够了,生辰就是图个热闹,比起送给臣妾的那些稀奇宝物,臣妾更喜欢听一首小曲,抑或是看一首舞。” 这番安抚,温柔,体贴,贤惠,仁荣皇上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拍了拍林妃的手,又道;“三皇子不是性情中人,也莫再让他的小曲或者是舞影响了大家的情绪,便由与三皇子一起来的蓝衣姑娘给大家助兴。”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躺着也能中枪的状况,林念桃像一块石头般凝固了。 看到她不出声,仁荣皇上道;“有问题?” 林念桃僵硬无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线有些不平;“启禀皇上,有...有问题。” “朕让你给林妃助兴,你有什么问题?” 仁荣皇上话语中的不悦众人都听了出来,林念桃自然也听了出来,她想了想随后赶快改口道;“皇上若是能缓片刻功夫,民女便会没有一点问题。” “既是这样,先上小曲。” “谢皇上。” 话音落,林念桃半死不活的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伸手报复的狠狠在慕容离腰间拧了一记。 都是他,如果他准备了那劳什子礼物,她现在也不会落得一样这样的下场,琴棋书画她可是一样都不会,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t7u6。 “生气了?”慕容离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 依他看,她现在的模样是高兴吗?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吗? “无碍,不跳便不跳,有我呢。”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脸颊;“来,笑一个。” 龇牙咧嘴的扬起了一抹笑,林念桃将他的手从脸颊上拍落了下来,暗暗的嘀咕道;“这怎么使得,方才你没有准备生辰礼物你父皇都有些生气了,这会儿若是再扰了他的兴致,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好看的脸庞上流光溢彩,慕容离的手抚上了她的发;“有我呢,小桃子又有何担心?” 一阵暖意从她的心底升腾而起,林念桃摇头;“既然我都已经答应了,自然是要说话算数的,怎么能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便言而无信,又怎么了?”慕容离说的理所当然。什在些有。 林念桃的额头上滑下了三道黑线;“慕容离,做人不能这样的!” “我做人一直是这样的....”他仍旧慢条斯理。 一旁的南宫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的人生一直就是这样的,你瞧瞧我现在的样子不就晓得了。” 没按捺住,林念桃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就在此时,她的脑海中一亮,心中浮现出了些许的想法。 一旁便是乐师,她身子一动走了过去,对着乐师在耳旁低语了一番。 也就在这片刻间的功夫,唱小曲的女子已经盈盈弯腰,她是江南人,身上自然有一种属于江南的风情,就连嗓音也是,软软的,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粒小石子,很是温婉动听,让人沉迷。 众人听的不禁都入了迷,当即,仁荣皇上便龙颜大悦;“赏。” 话音落,又看向了林念桃;“此时还有什么问题?” 林念桃摇头,然后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我要借你一用。” 闻言,慕容离挑起了眉;“怎么用?” “你只要像一个柱子站在那里就好,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不会紧张。” “随你....”慕容离随意的轻哼一声,眼眸深处却有一抹纵容和宠溺。 随后,两人便站在了宫殿的中间,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两人身上,林念桃向着乐师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随即乐师的乐声便响了起来,众人更是一阵吃惊和惊愕,并不是一般柔和的乐声,乐声很是猛烈,而且很快,但是却很有节奏感,恰,恰,恰恰恰。 众人还在吃惊间,林念桃已经有所动作了,她的腿支在地上律动着,很是缓慢,随后渐渐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柔软的腰间也开始律动起来,左右画着圆圈,柔软而妩媚。 再随后,一脚上前,整个身子转动一圈,两手落在了腰间缓缓的游移着,飘逸的裙摆飘动,一身风情万种,胯部不停的向前耸动,脚尖轮流换步,犹如一团热火,迎面而来。 右脚向前,左手收回,右手延伸,只用丝带束着的发丝随着她的举动不停的摇摆,扭腰,摆臀,轻灵妩媚中的性感尽露,再加上她的眼眸上挑,粉红色的唇瓣犹如花瓣微启,无比的引诱,大殿之上的乐声还在有节奏的响着,众人不由觉得热血沸腾,而且异常新鲜。 南宫羽的眸光一瞬不瞬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她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无论什么都阻止不了她的燃烧,身体的动作又是那么的柔软,性感,又是如此的有力,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同时,慕容年淡漠的眸光也跟着变的有些聚集,俊美的脸庞望着大殿之全身舞动的女子,狂野奔放,却又飘逸,简直让人无法抵抗。 倒是慕容离的眼眸却微眯了起来,好看的脸庞有些微沉,他长臂一伸,出其不意的拉住了林念桃的手。 “恰,恰,恰恰恰....”林念桃口中正念着节奏,跳的正认真时,手却被出其不意的拉住,然后一道力量传来,她的身子被迫的在空中转动了几个圈,然后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众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一幕,只见女子脚尖几个轻巧的旋转,衣裙飘飘,墨黑色的发丝也跟着飘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跌进貌美惊人的三皇子怀中,两人双手相握,两眼相凝,浅蓝色的衣裙与浅蓝色的衣袍交缠,在空中轻轻飘动着...... 一章了,还有一章,我很少建议什么,看这章的时候建议亲们听《小情歌》很有感觉,还有谢谢亲爱的巧姐,小燕子,还有sammizz的打赏,么么下,爱你们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传说中的量身定做! 这一幕很是唯美,很是漂亮,随即反应过来的后的南宫羽拿着一旁的花瓣就向着两人撒了过去。 五颜六色的花瓣从空中降落,然后再缓缓的落到两人身上,显得更加的浪漫,唯美。 在场的所有公主都是一脸的羡慕,就连主位上的林妃隐约之间也流露出了羡慕与嫉妒。 她二八年华,自是与其他的女子一样,希望能碰到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但是却被爹爹送进了皇宫。 能够拥有皇上的宠爱和荣华富贵这当然好,可心中总有一块地方是空缺的,皇上年逾半百,怎么可能会产生爱? 这时看到两人的恩爱和浪漫,将她心底的那些东西也都激发了出来,硬生生的生出了一种渴望,真的很羡慕! 可林念桃此时却还有些迷茫;“我还没有跳完呢,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跳完也作罢,意思意思就够了....”慕容离的黑眸略微有些沉,嗓音也有些低沉。 “可是——” 林念桃还正想说些什么时,一阵水却从天而降,洒满了两人浑身上下。 慕容离的眉微皱,望了过去,只见南宫羽一手捉着抹胸,一手拿着酒壶,酒水还在不停的往外撒着,一边还对着两人道;“增添情趣,增添情趣.....” 酒滴从空中飘落,淡淡的酒香随即蔓延开来,酒滴再落到两人身上,的确有另外一种意境,另外一种美感。 众人不知幕后实情,倒也觉得这样的情趣和意境不错。 可林念桃心中却是如明镜,南宫羽那厮绝对是在报仇! “的确很有情趣....”慕容离也不在意,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南宫羽却看到在他眉宇间闪烁的危险气息,他也是晓得见好就收的,扬起了一抹笑,迅速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仁荣皇上先击掌,众人也跟着击掌。 林念桃却被洒了一脸的酒,还有些迷糊,慕容离又扫了一眼南宫羽,然后抬起了手,也不顾忌,便用浅蓝色的衣袖将林念桃脸上的酒水拭去。 大殿之上尽是人,他竟做这般亲密的举动,林念桃的脸颊红了一些,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却是着实的甜蜜。 未施粉黛,脸上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水光,再加上那抹淡淡的红晕,似乎正是应了那句话,淡妆浓抹总相宜。 方才是那么的妩媚,这会儿又是这么的羞涩,再加上轻灵,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宴会继续开始,喝酒,用膳,歌舞,可林妃的目光却总是偶尔间会瞥向慕容离那处,慕容离自然是感觉到了,但却并未理会,只是一脸慵懒的给身旁林念桃的碗中叠小山。 这一幕除了慕容离知晓外,还有一人也在看在了眼中,那便是慕容年,他俊美脸庞上勾起的笑有些邪肆。 “我不喜欢吃肥肉!”林念桃一脸恶寒的盯着白花花的肥肉,还未吃,已经感觉到油腻。 “我也不喜欢吃肉,麻烦!” “为何?” “有鱼刺,挑出来太麻烦。”所以,她一向都不喜欢吃鱼。 慕容离睨了她一眼,播出稍勾起弧度,修长的手指飞快的挑动,将白色的鱼刺挑了出来,放在了她碗中。 诧异的盯着他看了两眼,然后林念桃扬起了一抹异常满足的笑,将碗中的鱼肉吃进了口中。t7u6。 南宫羽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只觉得好肉麻,慕容离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副德行,真让人受不了! 天色也有些晚了,众人便开始退下,仁荣皇上看了一眼慕容离;“老三,你先留下,朕有些事情与你说。” 慕容离脚步顿了下来,看着林念桃道;“若是想要回寝宫便随着南宫羽回去,不想回去,便在宫殿外等着。” 林念桃点头,扬起了一抹笑;“晓得了,你去吧。” 在仁荣皇上话音落的同时,慕容年的脚步也微顿了一下,却仅仅也只是片刻间。 想到回宫殿也无事,林念桃便让一手拉着抹胸,一手提着衣裙的南宫羽先回去,而她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坐着。 却也不知皇上要和他说些什么,她一边坐在凉亭中乱想着,一边抓紧了身上的披风。 而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头上笼罩下来,林念桃欣喜的抬起了头;“慕容离,你出来了。” 可这一抬头她发现眼前的并不是慕容离,而是慕容年,有些尴尬,她扯了扯嘴角;“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无碍,姑娘这是在等三弟?”慕容年轻声问道。 林念桃点头,靠近了才发现,慕容年与皇上有几分相像,生的俊逸俊美,也有些温润。 “姑娘不必拘束,本太子看到姑娘一人坐在这里,便来问几句闲话。”慕容年淡淡的笑着;“对于舞姿本太子也懂,却从未看到过姑娘方才跳的舞,不知那是何舞?” 闻言,林念桃有些微怔,总不能,总不能告诉他这是恰恰吧。 “我也不知晓是什么名字,只是一次看到过别人跳,觉得有趣便跳了下。”她胡诌着。 慕容年也没有怀疑;“姑娘的舞姿果然不错,若是闲暇,本太子可否能与姑娘探究一番?” “自然可以。” “天色也不早了,这夜色也愈发凉了,姑娘还是回宫吧,不然该得风寒了。” “谢太子殿下,我过会儿就离开。” 轻应了一声,慕容年又看了她两眼,衣袍拂动,走出了凉亭。 这太子殿下倒是很懂礼貌,林念桃耸了耸肩膀。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慕容年快要到进宫殿时,连年忠快步走了过来;“太子殿下,皇上又独召了三皇子。” 点头,慕容年踏进了宫殿;“是召了。” 连年忠的眉紧皱成了一团;“也不知皇上会和三皇子说些什么,唉。” 闻言,慕容年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无论他说些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有所准备。” “也不知能不能拉到林妃做后盾?” “当然能,本太子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名林妃需要什么,他心中自然晓得,方才观察了她那么久,自然是有所收获的。 “既然太子殿下有把握就好,天色也不早了,微臣也就告退了。” 慕容年点头;“去吧,一会儿本太子去林妃的寝宫也走一趟。” “是。” 林念桃等了许久后才看到慕容离从宫殿中走了出来,她起身迎了上去,伸手触了触她冰凉的温度,慕容离睨着她;“手都和冰块一般了,怎么不会宫殿?” “无聊啊。”她的两手的确很是冰,而慕容离的手却像是火焰一般,很热很热,嘿嘿一笑,顽皮的将手又向他的手中塞了一些。 慕容离的眼眸泛出了一阵柔和,两只大手并拢,将她的手包裹了进去,向着宫殿走去。后也然有。 待两人推开宫殿门时,只见南宫羽正坐在床榻上,衣裙已经脱了,此时正与身上的抹胸做着较量。 南宫羽心中也觉得奇怪,以前脱女人衣服时,也不觉得这东西难脱,怎么这会儿到了自己身上就这般难弄了? 正好看到两人进来,他一脸救星了看向了林念桃;“小桃子快来,帮我把这个东西弄下来。” 一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林念桃便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好好笑,一个大男人穿个那玩意,哈哈! 自然是不敢唤慕容离的,南宫羽迫切的看着林念桃;“小桃子别笑了,这个玩意儿忒不好弄,怎么样都解不下来.......” 也不逗他了,林念桃上前走到他身后,手落在了后背上,将钮扣解开。 才解开,抹胸还没有掉下来,只听一声响,林念桃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两个硕大的馒头竟然从南宫羽的胸前掉了下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再也忍不住了,林念桃趴在床榻上笑了起来,南宫羽一脸漆黑,将两个馒头捡起来放在一旁。 “我怎么觉得这馒头比别的馒头大了两倍多...”林念桃一边笑,一边又打量了一番,而且还啧啧有声;“还别说,又圆又白,还真与那玩意有些像。” 南宫羽的额头上滑下了三道黑线,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慕容离,然后道;“小桃子你是不知慕容离有多可恶,这是他让御膳房特意做的大号馒头,说是为我量身定做。” 闻言,林念桃笑的愈发开心了,差点没笑出眼泪,量身定做,大号馒头,哎呦,笑死她了! 她正笑得开心时,宫女走了进来;“三皇子,雪婉姑娘来了......” 二更了,今天的更新完了,明天继续见,哎,我快伤死了,闪人,啥都不说了,走了哈,爱你们,闪人了,走了,明天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像是琴弦动了! 雪婉姑娘,林念桃微怔了一下,目光本能的望向了慕容离。 慕容离此时正斜倚在软榻上,闻言,道;“让她进来吧。” 而就在这缝隙间,南宫羽已经匆忙的将身上的抹胸扯落下来,随意拿过衣袍披在了身上。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雪婉的身影走进了宫殿中,嘴角扬着一抹笑;“离。” “恩,你的腿不能长站,坐下吧....”慕容离没有起身,只是开口轻声道。 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雪婉的目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眼中尽是惊羡之意;“这位姑娘长的好美,她是?” 没有开口回答她的话语,慕容离却是长手一勾,将林念桃的手拢在了手心;“你方才不是一直说饿,先将桌上的点心吃了垫底,一会儿我再让人传晚膳...” 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她什么时候说饿了? 但是转念一想,她也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有些话他说不出口,这样的举动已经间接向雪婉表示了她是他的什么人。 她心里着实高兴,手暗暗握了握他的手,然后向着雪婉点了点头,坐在一旁吃起了点心。 南宫羽从晌午一直被折腾到了晚上,又是化妆,又是打扮的,根本就是滴水未进,这会儿看到林念桃吃起了点心,他也觉得肚子一阵饿,遂道;“小桃子,你留上几块,我这会儿也正饿着呢。” 抬头看了他一眼,林念桃口中还吃着点心,含含糊糊道;“点心这么甜腻,你吃点心作甚,将那两个馒头吃了就好,不能浪费....” “......”南宫羽额上的青筋跳动着,硬是从牙缝中憋出了一句;“小桃子!” “我也是为你好,点心吃太多会对身体不好,馒头是现成的,而且还是无害,你吃了最好。”她丝毫不理会南宫羽气的铁青的俊美脸庞。 慕容离的唇角勾着一抹笑,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这般想法甚好....” 南宫羽愤怒的目光从林念桃身上落到了慕容离身上,只觉得自己苦不堪言,碰上慕容离这一个也就够了,现在竟然还碰上一个小桃子! 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坐了下来,感慨无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桃子你也变坏了!” 林念桃耸耸肩膀,不再理会他,吃点心吃的心安理得。 又是瞥了两眼林念桃,南宫羽收回了目光,眼睛恶寒的扫了扫馒头,然后就转开了。 无论怎么着,他都不会碰这两个馒头的! 雪婉轻轻的笑了一声;“如果公子想吃的话,雪婉的房间还有些自己做的点心,要不要让宫女给你带过来?” 两眼发亮,南宫羽正准备言语时,慕容离已经对着雪婉扯动了薄唇;“别理会他,这两日可感觉到腿舒服了些?” “那日御医看过后好了许多,也没有什么大碍.....”雪婉道;“一个人呆在房间中有些闷,便过来转转。” “如果一个人觉得太闷的话,那便搬过来和小桃子住在一起....” 林念桃的手微顿了一下,脸颊上扬起了一抹笑;“好啊。” 既然慕容离能这般说出来,那就说明他和雪婉之间并不是那种关系,既然不是那种关系,她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无碍,以后若是无聊,我便来找....”她的话音顿了一下,然后道;“小桃子,可好?” “好啊。“林念桃答的爽快。 雪婉也跟着轻笑出了声,“小桃子的样貌倾城倾国,可为何要唤小桃子?” 闻言,林念桃来了劲;“说起这个你就要问罪魁祸首,你觉得这名字不怎么样吧,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忒不怎样,没水准,没文化,特俗....” 一旁的南宫羽也跟着搭腔;“同意,同意,百分之百的同意,什么小桃子,我还小李子呢,堂堂一国的三皇子饱读诗经,竟能取出这般名字,可笑!” “南宫羽,你真的那般觉得?”低沉的嗓音微微挑了起来。 其中蕴含的危险之意南宫羽自是听了出来,为了以后的日子着想,他桃花眼一眯,在心中狠狠的呸了一声自己,违心道;“说这个名字俗的人才是真正的俗,俗不可耐!” 林念桃看了两眼南宫羽,丢出了一句;“叛徒!” “这不是叛徒,这只能说明是睿智,能屈能伸。”南宫羽理所当然道。 雪婉又轻笑了几声,看了一眼大殿外的夜色,道;“夜色已经很是深沉了,雪婉就先告退了。” 言语间,雪婉站起了身子,便向着宫殿外走去。 慕容离,林念桃,南宫羽也站了起来,将她送到了宫殿外。 雪婉的身影消失不见,慕容离的嗓音响了起来;“小桃子觉得这个名字没水准?” 林念桃的眼睛转动了两圈,嘿嘿一笑,然后两步跑进了宫殿中才道;“你才知道啊,慕容离你忒没水准!” 眼眸微眯,慕容离踏进了宫殿,随手一扬宫殿的门便关上了,将南宫羽阻拦在了宫殿外。 “慕容离,不带这样做人的,你赶快过来把宫门弄开!”及时收住脚步的南宫羽在宫殿外叫嚣起来,手拍打着宫殿的门。 但是并未有人理会他,只听一声尖叫从宫殿中传出来,然后便没了声响。 “色胚,见色忘友....”口中暗暗的嘀咕着,南宫羽一个旋身落在了宫殿顶上,然后仰躺下去,百无聊赖的数着星星。 而宫殿中,衣袍和衣衫已经散落一地,床榻上的轻纱在微微晃动着,女人细碎的呻吟和男人沙哑暗沉的粗喘混合在一起,暧昧无比,不禁让人有些脸红心跳。 许久后,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觉得小桃子这个名字怎么样,恩?” 干燥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上,林念桃敏感的一阵战栗,下一秒背上已经多了一具赤裸的身躯,火热的昂扬趁着余韵再一次滑进她体内,高潮过后的身子本就敏感,他的动作又有些突然,她吃了一惊,整个身子敏感的缩在了一起。样着南不。t9s6。 她的身子被他固定在身下,他修长的手指下滑碰触到她娇嫩的花蕊一下一下轻戳着,流出温热的暖流。 林念桃几乎已经被逗弄的要死了,战栗着身子缩成了一团,有气无力道;“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迟了,乖乖别动..”随着粗喘的话音落,他的大手将她抬起的头再次按回到了床榻上,床榻的轻纱再一次晃动起来。 房间中可谓是一阵火热,而宫殿上看星星的南宫羽可谓是一阵冰凉,寒风刺骨,却也只能看星星。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夜色下。 雪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身后的贴身宫女金玉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雪婉都没有言语,心中像是有什么事,金玉向前一步,道;“小姐,方才那女子是三皇子的何人?” “怕是心爱之人。”雪婉淡淡道,无论是从举止上,还是从话语中都能听的出来。 “心爱之人!”金玉叫出了声;“三皇子的心爱之人不是小姐吗?”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金玉道;“三皇子容貌倾城,可对宫中的女人都没有接近,就连言语都不曾有,可三皇子对小姐却不一样,他会体贴小姐,关心小姐,还对小姐和温柔,就是对小姐不一样。” “这不是爱,他只是心里过意不去。” “心里过意不去?这是为什么?” “这件事牵扯到八年前的一件事,也算是有些缘由的,这等话以后再莫说,他是三皇子,而我只是一名宫女,又怎么可能?” 雪婉话语淡淡的;“如今能站在他身侧,这么近的看着他,陪着他,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可能,也不敢去往那方面想,就这样吧,这等话以后你们还是莫说,若是让其他有心人听到,说不准会惹出什么是非。” “宫女又怎么样了,只要三皇子喜欢小姐这便已经足够了。”金玉道;“小姐虽是宫女,但是却有机会接近三皇子,这便是能耐,还有奴婢前两日听说五皇子从勾栏院中带回了一位姑娘,这几日正要封为侧室呢。” “这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宫女口中传言的,她们不知有多羡慕小姐,羡慕小姐能接近三皇子,而且三皇子还对小姐那般好,就算是公主又怎么样,公主也不一定能接近三皇子,不是吗?” 雪婉的心似乎像是被什么碰触了一下,一圈一圈的涟漪四散开来,更像是一根琴弦被人弹响了。 一更了,还有更新,亲们一会儿来看,好了,我先闪人了呢,走了哈,留言啊,我有这么悲剧吗,嗷嗷哦嗷嗷哦,真的闪了哈............................................................................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各自有各自的计量! 金玉又道;“就算小姐出身是宫女又怎么样了,宫女怎么也比勾栏院的姑娘来的清白,如果小姐喜欢三皇子的话,是一定要留意的。” 将心中微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些,雪婉道;“这件事就莫再提了,不管再怎么说我也只是宫女,三皇子身份尊贵,我的确是配不上的,倒不如安分守己。” “是,小姐。” 雪婉应了一声,抬脚向前走去,她心中是深深自卑的。 她的娘亲不是宫女只是一名寻常女子,已经嫁为人妇却不守妇道,那一日只有六岁的她与爹爹一起回家时,掀开房间的门却见床榻在不停的抖动着,还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呻吟。 那时她太小有些不谙世事,以为房间中进了老鼠,一手抓紧了爹爹;“爹爹,有老鼠。” 可谁知,爹爹的话音才落,一名男子便提着裤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而她的娘亲白嫩的大腿张开,脸颊上泛着红晕,却又是一脸的惊恐。 然后,爹爹的两眼便有些发红,一手抓起木棍便追向了那名男子,将阻拦在身前的娘亲甩到了一旁。 这是多大的丑事,爹爹又怎能容忍娘亲为他戴绿帽,两人便整日在家中打的死去活来,也不顾邻里的目光和议论。 终于,这样的日子娘亲有些受不了了,一日爹爹没在家,她将东西收拾了一番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她在身后追了很久,哭着喊着让她不要离开,但终归一切都没有用,她还是离开了。 爹爹回来后又是发了一顿火,然后整日抱着酒坛,整日喝酒,每一日都是醉醉醺醺,任何的劝说也不听。 有一日她在家中等了许久也不见爹爹回来,便上街去找,却见他已经满口鲜血的倒在了地上,手中还抱着酒坛,胸口有一个马蹄印,人却已经没了呼吸。 于是瞬间,她从一个有爹有娘亲的孩子变成了孤儿,邻里和街上的人都骂娘亲水性杨花,顺势也将她一并上了,说她将来肯定也是水性杨花,小荡妇。 那时她太小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整日都是没东西吃,饿的面黄肌瘦,在这时,宫中开始召宫女。 娘亲走了,爹爹死了,只留她一个在空荡荡的家中无依无靠,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她一咬牙,便进了宫。 一出生她便是这样的身份,而三皇子却是什么样的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光芒,她根本就配不上,一点也配不上,只会玷污了三皇子。 眼前便已经是寝宫,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遣退了金玉,便坐在了石桌上。 她心中是喜三皇子的,自从第一眼看到后便已经喜欢上了,此时能与三皇子走得这般近,能让他这般对她,已经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所以就这样吧。 虽已经做了决定,可心中却像是空荡荡的,她微微一笑,望着月亮。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当慕容离刚踏出宫殿时,一团物什便迎面而来,只见南宫羽将衣袍脱下然后盖住了整个身子。 “慕容离,你怎能对朋友这般,竟让他吹了一夜的冷风,看一夜的星星!”南宫羽一脸的愤恨! “这不是很情趣的一件事吗?”慕容离慢条斯理的道。 “情趣?”南宫羽快要跳脚了;“你怎么不带着小桃子在宫殿顶上干哪种事,那会更有情趣的!” “你这个想法甚好,明日便试试.....”慕容离无动于衷。 吐血,吐血,再吐血,南宫羽一拳直想要揍过去。 才走出房间的林念桃便听到了这么劲爆的话题,一张脸瞬间成了煮红的瞎子,低声怒道;“慕容离!” 脚步微动,慕容离将林念桃揽入怀中,悄悄逼近有舌摩挲她的耳朵;“真的,明日便去试试,怎么样,小桃子?”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林念桃瞬间凶狠的瞪起来;“不怎么样!你最好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敛!” 慕容离低低的勾出一抹笑去亲吻她的耳垂;“为何要收敛,小桃子你是在害羞吗?” 恼,林念桃脸颊上的绯红又重了一些,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滚!” “记着,等那日月色极好时,我便带你去宫殿顶上.....”他悠然的在她耳旁道,丝毫不理会她已经恼的不成样子的脸颊。 “慕容离,你给我滚!”林念桃终是恼了,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远离了他。 不痛不痒,慕容离悠闲的拂动了一下衣袍,向着林念桃挑了挑眼睛,长发慵懒在肩头摇晃了几下,然后走出了宫殿,低沉的嗓音飘了进来;“我先去上早朝。” 待慕容离的身影消失后,南宫羽将整张脸都凑在了林念桃的眼前;“小桃子,你来戳瞎我的眼睛吧!” 刚才那一幕真的很让人戳瞎他的眼睛! 闻言,林念桃的手伸向了南宫羽的眼睛,硬生生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南宫羽没有预料到她的举动,一下吃痛,叫了起来;“小桃子,你竟然来真的!” “你要晓得,我现在正恨不得戳瞎你的眼睛,既然你有此要求,我也不好让你失望.......” 那不要脸的,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那样调戏她,真是!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大殿之上。 众人的目光都在一身华服,带有慵懒之姿的三皇子身上流转,然后是神色各异。 这三皇子回宫后,皇上竟然让他上早朝,这可真是大事。 慕容年的眸光也留在了慕容离身上,然而也只是几眼后,便移开了。 一旁的连年忠看了几眼慕容离,然后望向了慕容年,慕容离对他微微摇头,他点头,然后收敛了神色。 “皇上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众人跪了一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仁荣皇上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随后,众位大臣将手中的折子呈递上去,然后将各府君的事都一一向上传报,等待圣上的批准。 一件接着一件,一个时辰过后,该禀告的事也告了一段落,仁荣皇上道;“既然众位爱卿已经将事禀告完毕,朕也有一件事要说。”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皇上,有些好奇。 “朕决定将手中的十万兵权交给三皇子。” 皇上的话音才落,下面便已经沸腾了,纷纷都在互相看着,慕容年的眼眸微眯了一下,连年忠的神色也很是严肃,倒是慕容离一脸随意,无动于衷,恍若皇上口中所说之人并不是他。 众人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皇上会突然将手中的十万兵权交给三皇子,毕竟太子殿下手中才十五万的兵权,皇上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位爱卿有没有异议?” “不知皇上为何会突然将十万兵权交给三皇子?”有人疑惑的问出了口。 “三皇子也是朕的儿子,如今在外流露了十年有余,朕将十万兵权交给他一事也不为过。”话音落,皇上话锋一转,看向了慕容年;“太子可有何异议?” 慕容年一脸诚恳,道;“启禀父皇,儿臣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便好,你们兄弟也分离了十年有余,终归是亲生兄弟,朕希望你们能如同手足,这样朕也就放心了。” “儿臣会谨遵父皇教诲。” 对于慕容年的反应仁荣皇上异常满意;“只要这般觉得朕也就放心了,若是还有事便启奏,无事便退朝,还有,三皇子如今刚刚回宫,对宫中的事物都不是很熟,你们便带他熟悉熟悉。” 众位大臣领旨,跪谢隆恩。 退朝,众人向着宫殿外走去,慕容离随意的率身先走出了宫殿,一袭华服,光华流丽,竟让人觉得靠近便有亵渎之意。 连年忠的脚步放的很慢,与慕容年走在了一起;“太子殿下,依你看,皇上如今唱的又是那出?” 若是说,皇上将十万兵权平分,太子殿下一半,三皇子一半,这众人倒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如今却全给给了三皇子,这其中...... “本太子告诉过你,莫去猜他的用意,暂且别说他的用意你猜不到,就算是你猜到了又能如何?” 慕容年冷笑一声;“若是有这闲功夫,倒不如去做准备。” “是。”连年忠应了一声。 *********************************** “皇上,您将十万兵权给三皇子,只怕是要引起太子的不满。”张公公道。 “你跟在了朕身边十几年,也只有你对朕说实话,其他的人怕是都不会这么说。”仁荣皇上笑了笑。 张公公惶恐,仁荣皇上摆手,道;“朕不是昏君,自然能分出谁的好坏,在十年前的那晚,风雨雷鸣,电闪交加,朕去了离秋殿,当时的灵堂之上只有他一人跪在地上,面对着墨妃的棺材.....” 顿了顿,又道;“一只鸟儿似是避雨,无意中闯进灵堂,然后落在了墨妃的棺木上,然后朕看到他起身,竟将那只鸟儿活生生的摔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他那时年幼,便已经如此心狠手辣.....” “皇上,说不准是墨妃娘娘刚故去,他哀伤不已,那只鸟儿又惊扰了墨妃娘娘,所以太子殿下才会如此恼怒。” “或许你说的也在理,但是那只鸟儿是无辜的,他万用不到此手段,作为一国君主,仁慈之心是重要的,也不能因自己的情绪,便牵扯到国事上。” “此后几回,太子殿下处罚侍卫,手段也是极狠,极重,朕虽是将皇位传给他,但他生性就有暴戾的一面,朕怕他日后登上皇位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将十万兵权给老三,也无非是提防那一日。” 张公公心中明了,又有些担心;“若是太子殿下有所不满,怎么办?”t9s6。 “同时,朕也是在考验他,若是他淡然,朕会将剩下的兵权一并交给他,若是他暗中起事.......” 后面的话皇上没有再说,张公公却已经心如明镜。 ******************************************* 百花殿。 眼在那有。在百花殿中住的正是林妃,殿为百花殿,自然也是有所讲究的。 皇上对林妃甚为宠爱,而林妃喜花,无论是何种花都喜欢,是以皇上便赐名为百花殿。 殿中更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都是各国的进贡,最难见,最难得的花都可以在百花殿中看得到。 殿中更是粉红色的轻纱飘动,淡淡的花香在宫殿中流动,很是惬意和好看,一踏进宫殿,便像是踏进了世外桃源。 书桌后,林妃正执着毛笔在画什么东西,脸色很是认真,却又娇柔娇美。 几笔落,白色的宣纸上已经赫然浮现出身着一袭浅蓝色衣袍的男子,墨丝飞扬,衣裙飘动,脸庞俊美,一身华丽。 定定的,她的目光落在宣纸上,纤手抬起落在了男子脸庞上,很是温柔。 正在这时,宫女走了进来;“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闻言,林妃回过了神,将宣纸放在了烛火上,看着白色的宣纸一点一点烧成灰烬后,然后才起身。 宫中不比别处,若是无意中宣纸让皇上看到了,那还了得,画完之后便焚烧,已经成了她的习惯,虽有不舍,但也必须这么做,宫中便是如此,一言一行都须谨慎,爹爹曾叮嘱过她千万遍。 这时,慕容年踏了进来;“见过林妃。” 二更了,么么亲们,哎,你们还真是执着,一字未留,传说中的一字千金啊,有没有,我奔了个去,再见,星期六愉快哈,再见,我闪了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真的很愉快吗? “太子不用客气。”林妃浅笑着道;“不知太子来本宫这里所为何事?” “林妃那日生辰,本太子不是曾送给林妃一件孔雀衣裙,其实与那件衣裙相配的还有一条纱巾,那日比较匆忙便忘了带纱巾,今日便将纱巾一并带了来。” 言语间,慕容年已经从身侧拿出了那条纱巾,同衣裙是一样的颜色,很是美丽。 伸手接过纱巾,林妃脸颊上的笑容又大了一些;“本宫先谢过太子了。” “林妃又何须言谢。”慕容年回以浅笑,道;“不知林妃的芳名是?” “林雨墨。” “林雨墨。”慕容年唇间轻声重复着;“林妃这名讳的确是人如其名,诗意而美丽,对了,本太子的年纪与林妃相仿,私下无人时,可不可以称林妃为雨墨?” 林妃微惊,随后道;“这怎可使得?” “私下无人时,林妃又有何担忧的?”慕容年轻抿了一口茶;“林妃这般花容月貌,也是这般年轻,宫中没有多少的朋友,本太子也是怕林妃寂寞,才如此唤。” 这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林妃的心,她粉红的唇瓣微动;“好,私下时,太子便这般叫吧。”taia。 “同样,雨墨也不用唤太子,直接唤慕容年吧。” 雨墨,林妃的心又是深深颤动了一下,许久,真的是有许久都未听到这两个字了,再一次听到,竟让她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进宫后,宫中的人都莫不是以林妃或者娘娘的唤,鲜少有人敢唤她的名讳,倒也有些让她忘了自己的名讳。 “好。”林妃点头;“已经到了用膳时辰,你要不要留下一起用膳?” “这个提议甚是好,我也正巧有些饿了,便也不与你推辞了。” 在两人言语间,宫女已经将膳食端了上来,菜肴的香味便立即在宫殿中四散开来。 林妃与慕容年对面而坐,而慕容年又饱读诗书,将民间的那些趣事都娓娓道来,惹得林妃喜笑颜开。 一顿膳食,两人倒用的甚是愉快,笑声不断。 用膳之后,慕容年便离开了,林妃望着慕容年远去的挺拔身影,美眸微动了动。 其实,慕容年与慕容离是有几分相像的,然而也仅仅只是几分,可他依然不是慕容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皇宫中虽大,但也委实无聊,慕容离被皇上唤去说事了,而南宫羽那厮说一夜没睡,今日要补睡,此时正躺在床榻上睡得正沉呢。 余下了她一人,便坐在凉亭中,赏湖,赏花,百无聊赖的趴在石桌上叹气。 无聊,无聊,真的好无聊,她无聊的身上都快要发霉了。 抬头,却不经意间看到慕容年已然站在了眼前,此时正含着一脸的笑望着她。倒年便太。 迅速,她以十分快的速度从石桌上爬了起来,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不好意思的道;“见过太子殿下。” “姑娘不用多礼,很远便听到姑娘一直在叹气,有些好奇,便过来看看。”慕容年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林念桃却是一脸的惊奇;“我的叹气声就有那么大,你在很远处就听到了?” 她的反应有些在他意料之外,慕容年笑出了声;“你很有趣。” “谢谢。”林念桃笑的微眯了眼睛;“我可以将太子殿下的话当作夸奖。” “嗯,这本就是夸奖。”慕容年望了一眼湖面,“这片湖水的景致倒也好看,让人心旷神怡。” “是啊,的确是让人心旷神怡....”林念桃附和的应了一声;“太子殿下,你可知宫中有没有好玩的物什?” “好玩的物什?”慕容年微微一怔,摇头。 他是太子,自小无论是规矩上,还是学习上,都是抓的很紧,玩,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个词语。 “可不可以斗胆请太子殿下与我玩一个游戏?”她眨动着眼睛。 皇宫中她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慕容离,南宫羽之外,也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好...”慕容年俊美的脸庞微动,应了一声,可应过之后,都连他倍感诧异。 他竟应了她有些荒唐的要修,或许,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有玩过,所以才会好奇。 “好吧,那我先给你讲一下这个游戏的规则。”林念桃浑身有了力气,从桌上爬了起来,伸手连带的比划着;“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相反游戏,我说鼻子的时候,你可以指脸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就是不能指鼻子,若是指鼻子,就算输,明白了吗?” “明白了。”慕容年微理了一下她话语中的意思便明白了过来。 “孺子可教!”她甚是满意的拍着他的肩膀,“好了,游戏开始,眼睛!” 慕容年微怔了一下,然后伸手落在了鼻子上,又连忙接口道;“鼻子!” 这个游戏可是林念桃的拿手游戏,反应自然更加的快,一指眼睛,又极有气势的吼道;“眼睛!” 被她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惊到,慕容年的手竟直直落在了眼睛上,顿时,林念桃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笑,笑眯眯的;“你输了,所以我要进行惩罚,你先蹲到地上,然后我将茶杯放到你的头顶上。” 慕容年倒是没有任何迟疑,扎着马步蹲在了地上,头顶上被林念桃放了一杯茶水。 玩这个游戏,林念桃可是深有感触,首先你要从气势上将对方震住,然后他就会很容易犯错。 而慕容年是第一次接触这类东西,自是跟不上她的反应,所以已经输了好几次,但却一如开始,脸庞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林念桃也不吃亏,笑眯眯的在他的肩膀上也放上了茶杯,她背对着阳光,嘴角的笑愈发显得灿烂,亮丽。 在这样的笑容中,慕容年倒有瞬间的失神,他从未有如此快活过,也从未有如此轻松过,只觉得从心到身子都是轻松的。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整蛊成这种狼狈的模样,可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恼怒,相反生出的都是愉快,从来未有过的愉快。 两人越玩倒越是有了兴致,渐渐的,慕容年也掌握了游戏的规则,林念桃终于输了,可慕容年倒是没有惩罚她,只是将肩膀上的茶杯拿了下来。 林念桃心中差点没乐开花,这人真是傻子,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利用,于是,越来的起劲了。 就在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时,一道深邃暗沉的眸光直直射了过来,更准确的说是射在了林念桃身上。 浑然未觉,林念桃又将一杯茶水放到了慕容年肩膀上,还有兴趣的吼道;“我们继续,我一定要在你的身上放满茶杯。” “好,我拭目以待。”慕容年跟着应了一声。 茶水都已经倒好,林念桃正准备摆弄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嗓音却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小桃子,该回宫殿了。” 被吓了一大跳,林念桃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茶水洒在了慕容年身上,她一惊,连忙拿出丝帕弯下腰擦拭着茶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慕容离的黑眸动了动,一把抓住了林念桃的手,话语中有抹强硬;“走!” “可是,他身上的茶水我还没有擦干净呢!”林念桃还有些不好意思,慕容年衣袍上的水还在不断向下滴着呢。 眸光斜睨了一眼慕容年,慕容离根本就不理会她口中的话语,大手一扯,便已经将她向前扯了去。 慕容年将身上的茶杯拿开,眼睛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微微眯了起来,她倒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与他接触过的那些女子都不同...... “你干什么?干嘛这样啊!”林念桃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脚下有些微微的踉跄。 慕容离的长臂一勾,将她拉进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两只手臂撑在了墙壁上,将她环绕在了中间,停留在她脸颊两寸之上死死的将她盯在眼底;“小桃子,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偶然碰到,然后我们在玩游戏啊!”林念桃不觉其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倒与他玩的很是愉快,恩?”他带着冷笑的视线射向她。 “你怎连这都晓得,是玩的很愉快啊....”她找死的又添了一句;“真的很愉快啊!” 显然,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眼前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这只迟钝的笨桃子。 慕容离的黑眸一沉,修长的手指夹住了她的脸颊,然后向着两旁扯开肆意的玩弄;“真的有那么愉快吗?” 她的脸颊被折磨着,有些没有办法开口,确很是诚实的点头....... 还有一章,今天朋友来了,没法子,一直写不成,我现在才有时间写完,第二更应该是八点,八点亲们应该能等到的哈,我继续去,没法子,我也不想的事,可是真的不由自己,唉..................................................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明日是她的祭日! 但是,她的脑袋才点,那道眸光的意味就变了,像是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要将她千刀万剐,她的小心脏跳的发慌,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你还要不要再与他玩两个时辰,我送你过去怎么样,小桃子?”他缓缓的挑起了尾音。 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林念桃两眼发光的盯着他,很是欣喜兴奋的道;“慕容离,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是什么物什,好吃吗?”慕容离凝视着她,嗓音却很是沉。 “你不晓得这个是什么物什啊?”林念桃很是认真的看着他;“我也有些不晓得,不如这样吧,你把我再送回去和那个太子玩两个时辰吧,这样可好?” “小桃子,你休想!”慕容离从口中吐出了一句;“以后离他远一些.....”taia。 “还不承认你是在吃醋,可你明明是在吃醋啊。” 闻言,慕容离脸庞上的笑变的有些阴沉,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直线,却并未言语。 林念桃心中愈发快活了,心中一动,踮起脚尖在他的脸庞上吻了一下。 可就在她的唇瓣想要离开时却有些晚了,他的薄唇带着炙热的温度铺天盖地的砸落下来,双唇辗转的压在了她的红唇上,舌尖探入,湿润柔软而如蛇一般死死纠缠着她。 这一刻,林念桃深深的了解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也就是想示一下好,可是这会儿却被他吻得连站都有些站不住了,双腿有些发软。 直到她的气息开始絮乱,他才终于放开了她,薄唇却依然紧贴在她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才粗喘着缓缓吐出几个字;“以后,离他远一些.....” 话音落,他又添了一句;“以后若是想玩游戏,只能与我玩......” “可是和你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总会有腻味的一天啊.......” “总会有腻味的一天?”慕容离的薄唇中溢出的声音涌动着暗哑的危险。 林念桃被盯的忐忑,结巴道;“不..不...不会,怎么可能会...有....腻味的一天....你长的这么美,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似是满意了,然后伸手一扯将她拉回了宫殿。 回到宫殿后,他便强迫着她将方才与慕容年玩的游戏再与他玩一次,她已经玩的有些腻味不想再玩,可那男人眉头一挑;“小桃子,若是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一个不字,你晓得是什么后果?” 于是,她便将游戏规则与他说了一遍,两人便从头开始玩起这极其有些幼稚的游戏。 中途南宫羽醒了,看到两人,便叫嚷着想要参与,只是慕容离一道眸光射过去,就把他当场给射死了。 也不知怎的,慕容离那功力忒强,反应极快,她本就赢不过他,更加可恶的是南宫羽却还在一旁捣乱,指着臀部叫眼睛,她的眼睛直抽,自然更是输的惨不忍睹。 慕容离也不知怜香惜玉,将茶杯放在了她身上,她整个人摇摇晃晃,都有些站不稳,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可那厮却像是玩上瘾,她还未动就便已经输了,到最后,着实有些受不住了,便一脸期盼的看着那厮;“慕容离,我腿软.....” 那厮无动于衷,直接丢给了她一句;“一会儿就不软了.....” 闻言,她差点没有气的吐血,指责他;“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方才我与慕容年玩时,无论我怎么输,他都将茶杯放在他身上,可你竟连让我一下都不让,比起其他男人,你真是小气!” 话音落。接下来是一片沉默,随后那道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这个男人比起其他男人的确是小气,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林念桃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覆水难收,她几乎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果然,接下来的游戏又玩了一炷香的时间,那男人愈发狠了,整的她连一次翻身的机会都未曾有。 某男却云淡风轻极其自然;“难不难受?” 她点头,当然难受啊,这会儿她的腿几乎都是僵硬的,真是悔不当初,当时只是无聊的发慌而又恰巧碰到了慕容年,便想着打发打发时间,可是谁知道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 “我方才的话有没有记住?” 她再次乖乖的点头,至于他方才说了些什么话早都已经被他抛出云外,可现在只管点头,点头是绝不会有错的! 某男满意了,这才让南宫羽将她身上的茶杯都拿了下来,喘了一口气,林念桃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床榻上喘着粗气,娘呀,真要人命! 南宫羽却在一旁看得很是心痒痒,不敢去寻慕容离,手便一直戳着林念桃;“小桃子,你再与我来一次,快点。” 林念桃摇头,有气无力道;“这会儿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你来。” “你克制一下,我还从没有玩过,你让我过过瘾。”桃花眼极度不满的眯在一起,他围着床榻上的林念桃打着转。 “你便真的想与她玩?”慕容离的嗓音淡淡从身后传来。羽我起中。 闻言,南宫羽一脸惊喜的转过了身子;“怎么样?” “你与她玩一次,便看一夜的星星,玩两次,便看两夜的星星....”慕容离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却在眉宇间闪烁了危险的气息。 俊美的脸庞立时耷拉了下来,南宫羽极度不满的扫了一眼慕容离,在林念桃的身侧坐了下来。 正在这时,宫女从宫殿外传了进来,恭敬道;“三皇子,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眸光又警告的扫了一眼南宫羽,慕容离又轻柔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直喘粗气的林念桃,唇角略带轻笑的走出了承前殿。 南宫羽向着林念桃身边蹭了蹭,道;“慕容离为何这般对你?” “他瞧见我在与慕容年玩这个游戏,便将我扯了回来,我估摸着他方才是在报复我。” “估摸?这还用得着估摸吗?这根本就是事实,肯定是他在吃醋,原来慕容离吃起醋来是这个模样,我觉得我有必要以后离你远一些。”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再刮着寒风躺在宫殿上数星星,你要知晓,那种滋味有多么的落寞,多么的伤感.....” 林念桃的额头上滑下了三道黑线,可这会儿累的着实没有功夫理会感慨万千的南宫羽,只是发自肺腑的从心中憋出了一句;“我发誓,以后绝对再不玩什么劳什子游戏了!” 只是这么弱智的游戏他都能将她整到这种地步,若是再玩其它的,她也就只有等死的份!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御书房。 仁荣皇上将一些奏折交给了慕容离;“老三,这都是这一段时间最重要的奏折,你批阅一番,然后给朕送过来。” 慕容离睨着手中的奏折,“父皇为何不将这些奏折交给太子批阅?” “太子在宫中这么多年了,该怎么样处理奏折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倒是你离宫这么多年,也该熟悉熟悉这些东西了。” 仁荣皇上的话音微顿了一下,道;“当年若不是发生那件事,你也不会离宫这么多年,父皇寻思着心中有些对不住你,便将那十万兵权给了你,希望你能够原谅父皇。” “当年那件事事出有因,那些结果本就是我应该承担的.....”慕容离径自抿了一口茶,面色平静的无波无澜。 “皇上....”张公公走了进来;“林妃差人来问您去不去百花殿用午膳?” “这几日都是水患,折子也呈递上来了不少,这样....”仁荣皇上顿了一下,对着张公公说;“你将那对白玉镯给三皇子,承前殿与百花殿是一路,老三便给林妃送过去,这几日林妃性子有些不大好,若是旁人送去她会使一些小性子,若是老三送去她定会信朕政务繁忙......” 从仁荣皇上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对林妃的宠爱和纵容,张公公应了一声退了下去,片刻后便拿着白玉镯递给了慕容离。 白玉镯的质地很好,就连散发出来的光泽都是盈白莹润,一看便是进贡的珍品。 修长的手指在白玉镯间穿梭,慕容离的眸光淡淡在玉镯上流转,薄唇扯动,淡淡丢出一句;“明日便是母后的祭日,父皇若是有空便去看看她,若是无空便算了.....” 完了,感谢小蓝的打赏,还有亲爱的yqdlj的打赏,还有那位亲爱的送的月票,某蓝今天是真的更晚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们能原谅哈,好就这么多了,唉,明天争取更早点吧,闪人了呢,走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精彩的一幕! 闻言,仁荣皇上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颤,脸色变的有些沉,其中还夹杂了一些悲怆,“这等事自然有张公公提醒朕,你暂且去吧......” 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依然是一派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儿臣先行离开.....” 随着慕容离的身影离开,御书房中一片沉寂,仁荣皇上的身子斜倚在了软榻上,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沉思,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张公公看了一眼,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静静的站着。 “墨妃喜欢的物什,你可还记得?”许久后,仁荣皇上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响了起来。 “启禀圣上,奴才都还记得。” 仁荣皇上顿了顿,又道;“她最喜的便是宫外的芙蓉糕,还有陈记的千层饼,张记的小笼包,林记的狮子头,你现在出宫一趟,将这些物什都弄好,记得她最喜欢吃新鲜的,你快去快回。” 张公公连连点头,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迅速退出了御书房。 明日是墨妃祭日一事,皇上从来都未忘记过,就连墨妃娘娘喜欢的零嘴都记得一清二楚,并不曾忘记。 对于墨妃,他看的清清楚楚,她始终在皇上心中留有一席之地,抑或是更多,更不可否认的是她在皇上心中是特别的。 可惜的是,她故去太早,此时已成灰烬......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百花殿。 每日的描绘和画画几乎都已经成了林妃每日的必修课,她总是会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碧绿盎然的竹子和百花争艳的花朵,一笔一笔描绘出那人的脸庞。 许是描绘的有些过于太多,此时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慕容离好看的脸庞,蓝衣飘飘,墨丝飘动,站在风中如梦如幻。 她竟能将他的一切都记得如此清楚,而她的心也从未跳动的如此快过,一点也不受控制。 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就连两人开口言语也仅那一次,可他在她心中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下离着这。 林妃扬起了一抹略微有些苦涩的笑,手中的毛笔再一次勾勒起来。 这时,一名宫女走进了宫殿,道;“娘娘,三皇子在外候着。” 闻言,林妃手中的毛笔竟然滑落到了地上,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谁?” 宫女被吓了一跳,有些颤巍的道;“三皇子。” 三皇子,她的确没有听错,是三皇子,是慕容离,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宫女道;“还不赶快请三皇子进来!” 应了一声,宫女转身连忙向着宫殿外而去,却还未走下几步,林妃有些匆忙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你去让三皇子暂且等一下,本宫马上就好......” 宫女一怔,点头,然后出了宫殿。 宫殿中的林妃动作却有些匆忙,她急急走进了房间,让宫女将慕容年送的孔雀衣裙还有纱巾一并拿了出来。 女为悦己者容,无论怎么样,她都想在他心中留下最好,最美的印象。 怕慕容离等急,林妃不断催促着为她穿衣裙的宫女;“你们在磨蹭些什么,倒是动作快一些,一会儿若是耽误了事儿,看本宫怎么罚你们!” 闻言,宫女们都是脸色一变,手中的举动却变得快起来。 三两下,林妃穿好衣裙后,站在了铜镜前整理了一番仪容后,才走进大殿。 宫女身后跟着慕容离走了进来,他今日不再是一袭浅蓝色衣衫,而是身着一袭绛紫衣袍,愈发衬得他俊美好看,也让随意中的那抹慵懒愈发吸引人的目光。 看到林妃,慕容离将手中的白玉镯放在了桌上,扯动薄唇道;“父皇正在批阅奏折,晚些时辰便会赔你用膳....” 话音落,不等林妃言语,他直接转过身子便要离开。 见状,林妃心中一慌,连忙挡在了慕容离身前;“谢过三皇子送的白玉镯,本宫甚是喜欢。”tcmt。 慕容离睨了一眼林妃,眸光随后又落到了白玉镯上;“林妃误会了,这是父皇让送来的....” 心中升起了一阵失望,林妃将之掩了去,如花的娇嫩脸颊上扬起了一抹笑;“膳食宫女们都已经备好了,如果三皇子不忙的话,便留下用膳吧,你们去将膳食——” 然,不等她话音落,慕容离已经对着林妃一字一顿缓缓道;“我很忙。” 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言语,林妃一时之间怔在了原地,随后反应过来后,又娇笑道;“此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即便是三皇子很忙,也总该是要用膳的,宫女们都已经将膳食摆好了,三皇子还是留下来一起用吧。” “林妃一人用便好.....”慕容离丝毫不为所动,华丽的衣袍从地面划出一抹弧度,他径自向宫殿外走去。 林妃在宫中备是受宠,何时示好却被人这样一再拒绝,但对方是慕容离,她的脸色只是青一阵白一阵,却始终没有生气。 两步,她再一次不甘心的挡在了慕容离身前;“三皇子莫要客气,东西都是备好的,还是一起用吧。” 慕容离看了她两眼,漫不经心道;“我一向不客气,这膳还是林妃一人用....”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离所喜欢的人这般近,林妃又怎可能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纤手一动,她的手抱住了慕容离的手臂,将他向桌边带着;“这些膳食都是御膳房悉心备好的,三皇子坐吧。” 绛紫色的衣袖飘动,只听一声尖叫,林妃已经摔到了地上,手臂硬生生的从椅子上划过,鲜血从中涌了出来。 “我有洁癖.....”淡淡丢下了一句,慕容离转身便要离去。 此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却踏了进来,仁荣皇上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妃,目光随即落在了慕容离身上;“老三,你将林妃怎么了?” “父皇严重了,儿臣并没有将林妃怎么着.....” “没有将林妃怎么着?朕明明进来时看到你将林妃推倒在地,你如今却说你没对林妃怎么着?”仁荣皇上的声音中有了一抹聚集的怒气。 薄唇稍稍勾起一抹弧度,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仁荣皇上身上,甚是认真的问道;“父皇觉得儿臣有何必要要对林妃怎么着?” “明日是你母后的祭日,这件事朕一直未曾忘过,你又何必将怒气对着林妃?” 抬头,慕容离眸光含笑的看着面前的仁荣皇上;“父皇会不会想太多,总归是人都已经不在了,父皇记不记得住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你为何会将林妃推倒在地?朕可是亲眼看到你将她推倒在地!” “我似是连林妃的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何来推倒之说?”慕容离顿了顿,看了一眼仁荣皇上后勾着唇角,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等父皇寻下儿臣将林妃推倒的证据后,再来寻儿臣.....” 话音落,绛紫的身影已经扬长而去。 仁荣皇上脸上的怒气更甚了一些,两步走到林妃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当看到林妃手臂上的伤口后,骤然有了怒气;“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御医传来!” 侍卫迅速走出了宫殿,林妃秀气的眉皱在了一起,仁荣皇上将她扶的坐在了软榻上,话语很是轻柔;“是不是很痛?朕已经去传御医了,爱妃先忍一会儿,你放心,朕定会好好训训他,几年不在宫中,愈发的没有礼貌了!” “皇上,是臣妾自己摔倒的,和三皇子无关。”林妃心中虽气,但却还是舍不得。 “朕知爱妃秉性善良,这时就莫再替他说话了,朕看的很是清楚,方才就不应让他给你送白玉镯来.....” “皇上,真的是臣妾自己摔倒的,臣妾想要留下三皇子用膳便抓住了他的衣袖,可是——” 仁荣皇上再一次打断了她;“爱妃莫再替他说话,来,让朕先看看伤口。” 林妃有些无奈,可皇上显然听不进去,她只好将手臂伸到了仁荣皇上的眼前。 这一幕完全落入了宫殿上一抹身影的眼中,慕容年定定的望着眼前一幕,唇角缓缓的勾出了一抹笑,然后飞身离开,他倒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就该错过了一场好戏...... 他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原来竟也会生嫌隙,嗯,只要生出嫌隙便好! 只要生了嫌隙,便对他慕容年可是十分有利...... 一章了,今天出门了,第二更尽量七点,最迟不超过八点,还有,谢谢所有亲们的支持,有喜欢废后的亲可以看下,废后会出版繁体,亲们要是想收藏的话,到时可以购买,不罗嗦了,闪人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慕容离,你注定不是我慕容年的对手,永远不是我慕容年的对手...... 仁荣皇上对方才那一幕心中还是怒火未散;“离宫八年,却愈发不懂得宫中规矩了!” 对于慕容离当年出宫一事,他心中是怀有愧疚的,一方面是为了牵制慕容年,另一方面也是愧疚,便将十万兵权给了慕容离。 谁却知,他竟没大没小,竟敢推林妃,这慕容离,也该是好好让他知晓知晓宫中的规矩了,不然还不愈发放肆起来!愧疚是一码事,但是他的放肆也是一码事,一码归一码,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林妃一直想解释,可每次都不等她开口,仁荣皇上便已经打断了她。 从这其中确实能看的出来仁荣皇上对她是百般宠爱,但若是这份宠爱若是慕容离的那该有多好。 但目前看来,这一切都是奢望,慕容离本就对她没有好意,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是愈发厌烦她了,她心中微生出些烦躁,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仁荣皇上身子一动,打横抱起林妃便向着床榻走去。 林妃还正在出神,仁荣皇上的举动有些突如其来,她一惊,两手环在了仁荣皇上的颈间。 将林妃放到了床榻上,仁荣皇上的手便去扯动她的衣裙,大手若有若无的在她身上游走。 如此明显的意图,林妃怎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慕容离的身影,俊美,好看,慵懒,随意。 望着眼前虽是与慕容离有几分相像,但却已年逾半百的仁荣皇上,心底生出了一抹烦躁,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娇笑一声,俯身在仁荣皇上的脸庞上轻啄了几下,娇羞无比的道;“皇上,臣妾来了葵水......” 闻言,仁荣皇上的手停了下来,鼻间的气息有些粗喘;“今日便绕过你这个小妖精。” 林妃脸上一片娇笑,可心中已经愈发烦躁。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承前殿。 林念桃好不容易甩开了南宫羽的纠缠,走出了宫殿。 南宫羽那厮真是不死心,等到慕容离离开半刻后,便又是死缠硬磨的要她玩游戏,还说什么瞒着慕容离过过瘾。 她都已经被玩的筋疲力尽了,再与他玩,若是一会儿被逮到了怎么办,她还活不活? 南宫羽那厮大言不惭,要她放心,慕容离无论如何是不会惩罚她的,要惩罚也是惩罚他。 受不了南宫羽磨人的功力,她趁着南宫羽去茅厕然后偷跑了出来,这厮怎么比小孩还难缠。 慕容离去了御书房都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啊? 百无聊赖的,林念桃顺着去御书房的那条路向前走着,希望好运的能碰到慕容离。 而南宫羽回到房间,房间却已经是空无一人,那只小桃子早已没有了身影,桃花眼狠狠的眯了起来。 无耻,卑鄙,小桃子原来也这么卑鄙! 他闻着那只小桃子转了半个时辰,她终是抵不住他应了,然后他欣喜的去茅厕,从茅厕回来,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那只小桃子的身影? 而另外这一旁。 辣手摧花的从身旁摘下了一朵黄菊花,一阵轻风吹过,菊花淡淡的清香便在鼻间散开,很是好闻。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向前走了很远,却还是没能看到慕容离的那抹身影,撇了撇嘴,继续向前走去。 转过宫殿的角落,那抹绛紫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眼睛一亮,她兴奋的叫了起来;“慕容离!” 缘分啊!竟能让她在这里就碰到了他! 林念桃心中一喜,放开脚步便向着慕容离跑了过去,御花园的路讲究美观,所以脚下铺的都是鹅卵石,石头虽是光滑,却是一块一块的突起,有些垫脚。 她没有留意脚下,只是径自向前跑动着,没有留意,突然一脚踩在了突起的鹅卵石上,脚踝一歪,她整个人便直直扑倒在了地上,尤其是手臂处,觉得异常火辣异常的痛。 慕容离紫色的身影一动,便已经站在了林念桃身旁,他大手一动落在了她的脚踝处一捏,顿时尖叫声就响了起来;“慕容离,痛,痛,痛!” “既晓得痛,方才怎么不小心一些?”他的声音有些沉。 “那我不是看到你高兴吗?怎会晓得脚下会有那么多的石头....”她痛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他抬头,看起来非常漂亮的手指却是无比的狠毒,他竟将她的脚深深向里一按,立时,林念桃便狼哭鬼嚎,痛的眼泪都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整个身子颤栗不;“慕容..离...痛...痛!” 没有理会她的嚎叫,慕容离接好骨之后,将她的双手环在颈间,然后将她背了起来。 林念桃虽觉得脚踝这会儿还是痛,但却没有方才痛的那般厉害,便也松了一口气,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会儿来来往往的都是宫女,侍卫,大臣,他们的动作如此显眼,谁都会将目光投过来望上两眼。 三皇子是怎样的倾城容貌,如今却背着一个女子,这不但没有丝毫影响他的俊美外,反倒更是为他增添了一抹柔情。 来来往往女子脸颊上无不都是嫉妒,深深的嫉妒。 可在三皇子肩上的那名女子却同样也是容貌倾城,两人这样走来美丽的就像是一幅画卷。 若是一两个看看也就罢了,可这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身上,林念桃着实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身子一动,她一点一点向下滑落着;“慕容离,你将我放下来,这样有些不好。” 慕容离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也不去拖她,而是任由她向下滑动,很是随意道;“你敢下来试试!” 虽然他的话语很是随意,但林念桃却硬生生的从中听出了深深的威胁之意。 她背上冒出了岑岑冷汗,又一点一点乖乖的爬了回去,很是乖巧的向他禀告;“我没下去了。” 闻言,慕容离的薄唇勾起了一抹笑,如三月的春风,众人都看的有些入了迷。 乖乖的趴在他背上,林念桃诧异道;“你怎回来这般迟,我都等你好久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他的声音浅浅响了起来。 “没有便好。”林念桃目光落到手中的黄色菊花时,玩心大作,一把揪住了菊花然后从他的头上洒落下来,口中倒也念念有声;“慕容离你觉得现在这出像什么?” 微微思虑了一下,慕容离慢条斯理的道;“美娇男背猪八戒....” 林念桃;“......” “你不觉得你才是猪八戒?” “不觉得....”他回答的很是爽快。 “自恋!”林念桃哼哼了两句,心中却很是快活。 午后的阳光如金色的薄纱一般洒在了两人身上,林念桃嘿嘿一笑,两只手却很是顽皮的捏住了他的耳垂把玩着。 慕容离的眉一挑,却没有开口阻止她,而是任由她胡乱捣乱。 林念桃却是将他的耳垂拉的长长的,笑眯眯的;“你的耳朵已经这般长了,难道还不承认自己是猪八戒吗?” “你玩的很愉快?” “不愉快,一点都不愉快!”她识时务的松开了他的耳垂。 慕容离深邃的眼眸中沾染着一抹轻笑,薄唇微微扬起,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大愉快,一会儿回到宫殿后便让南宫羽瞧着,看谁的更长一些?” “这个不要了吧?” “要.....”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我一向不来假的,尤其是在这种输赢的问题上。” “.......”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百花殿。 林妃坐在床榻上,仁荣皇上已经离开了,说是手下还有不少洪灾的奏折要批阅,今晚也不回宫殿了。 若是以前,她定会使些手段让他回宫殿,可今日不同往日,她连想都不想。 他不在宫殿中,她倒乐的一个清净,不用掩饰,也不用刻意的讨好,倒也舒服。 三皇子竟那般难缠,不过就是这样才让她愈发着迷。tckw。 她还躺在床榻上出神间,宫女来禀;“太子要见娘娘。” “不见,谁都不见,本宫这会儿谁都不见,你就说本宫已经歇下了。”她这会儿心中烦躁异常。 宫女领命要退下去禀告时,林妃的脑海中却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了慕容年的那几声——雨墨。 雨墨,雨墨,她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又改了口;“去让他进来吧。” 掀开被子,她穿上绣鞋下了床榻,然后坐到了桌前。 慕容年随着宫女走了进来,他一笑,甚是担忧道;“听闻雨墨手受了伤,我便将父皇御赐的金疮药拿了过来,药性奇佳,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痕印。” “多谢。”林妃轻笑了,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闻言,全部都退了下去并带上了房间的门,顿时之间,宫殿中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 “雨墨,你将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 林妃一怔,随后道;“不用了,一会儿让宫女来上便好。” “手上的伤口都已经这般深了,不能再耽搁了。”话音落,慕容年便强势的握住了林妃的手腕;“将衣袖挽起来。” 如手微人。“慕容年真的不用,方才都已经上过药了。”林妃的脸颊一红,手扭动着。 “若是你不想上那我们便这般纠缠着....”慕容年的目光定定望着她。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坚决,林妃微微一犹豫,然后纤手将衣袖挽起,露出了莹白的肌肤,上面却赫然浮现出一道伤痕。 慕容年狭长的眼眸微眯了一下;“怎能这般不小心,还会不会痛?” 心中微动,林妃摇头;“都已经隔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会痛?” 没有再言语,慕容年垂下了眸光,然后拧开了药瓶,修长的手指沾染上药粉,然后落在林妃的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游移,然后将伤口全部抹均匀。 男人的手与女人的手始终是有差别的,慕容年像是常年习武的缘故,他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茧子,温热的大手缓缓的摩擦过林妃的肌肤,竟让她感觉到一丝颤动。 像是未曾感觉到她的异样,慕容年的眸光此时一瞬不瞬落在那道伤痕上,如同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昏黄的烛火在房间中轻轻摇曳着,映出他的侧脸,林妃竟觉得变成了慕容离。 突然,只听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地上,却见原来是药瓶掉落到了地上,有些药粉都已经洒了出来。 见状,两人纷纷俯下身下去捡,却不料两人的额头撞在了一起,慕容年的手更是覆在了林妃手上。 顿时,暧昧在两人之间传散开来,林妃觉得手无比的火热,就连神智都有些微微不清,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她几乎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不受控制,她的心和手微微颤抖起来。 而慕容年的眼眸更加火热,犹如一团炙热燃烧的火焰,他的脸庞微微向前,便突然含住了她的唇瓣。 瞬间,林妃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意识都消失了,整个人犹如僵硬的木头,一动不动。 慕容年的手捉住林妃的手向上抬起,缓缓的带起她的身子,唇间的动作却更加的狂野,暧昧,他的长舌柔柔的在她的唇瓣上扫动,将粉红的唇瓣每一处都舔湿...... 四千,好了,更新完毕了,明天不出门了,可以早些更新了,亲们辛苦了这两日,明天终于能正常了,呼,亲们么么下,闪人了哈,我走了,更新完毕............................................................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她不能相信眼前! 林妃此时还犹如像是一个木头人,半晌回不过神,迎面而来的属于男人的龙涎香已经将她层层包裹。 慕容年的黑眸定定落在了她身上,睨着她失神的反应,他眼中的笑意迅速一闪过,然后双手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放到了床榻上。 健硕的身躯直直压了下来,两人的唇齿之间还胶着,火热而暧昧的吐息肆无忌惮的蔓延。 微微撑起了一只手臂,慕容年的大手勾着林妃身上的衣裙,薄唇却依然与林妃的唇紧紧的纠缠着。 等到林妃感觉到一阵火热在身体上蔓延时她才回过了神,身上的衣裙连同着亵衣都被慕容年尽数褪去,她莹白的身子此时正暴露在空气中,而他身上的衣袍也早已没有了身影,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身子一阵战栗,她的双手想要将他推开,口中喃喃有声;“不...不....我们不能这样.....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慕容年没有理会她,大手落在了她的柔软上轻轻的搓揉着,指尖摩挲着她的樱桃顶端,按住又松开,林妃的身子中像是一阵电流流窜而过,禁不住微微呻吟起来。 压在身上男人的身体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健硕,如此的坚硬,这些都是仁荣皇上不曾有的。 虽仁荣皇上也是男人,但他毕竟已呈老态,岂能和慕容年这般年轻男人相提并论? 但是心中的道德却在翻涌,她是仁荣皇上的妃子,这是仁荣皇上的儿子,他们这样做,的确是于理不合。 “我们....我们...我们真的不能这样做!”她喘着气,手在推搡着身上的慕容年。 “不能吗?”慕容年轻轻的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邪魅,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一动,便强硬的冲进了她的体内。 林妃一慌,一声娇吟从她口中流溢出来,她轻颤的伏在了他的肩头,身子软的像是一潭春水。 他结实而有力的身子不停的向前撞着,林妃紧紧的喘息着,浑身上下流窜的快感让她媚眼如丝,眼波流转,曼妙的身姿也显得更加妩媚。 寝宫层层叠叠的纱帐飘动着,此时却有些迷乱了她的眼睛,也迷乱了她的神智。们离些到。 宫殿中更是添了一份旖旎的色彩,让这暧昧的一幕更是染上了一层深沉的诱惑。 这层诱惑同时也深深的诱惑了林妃,她有些迷乱的看着眼前俊美的脸庞,干涸的心似乎得到了滋润。 缓缓地,缓缓地,她闭上了眼睛,跟着眼前的一切,也跟着此时的欲望一点一点沉沦。 宫殿中的娇吟在不停的回响着,床榻上的轻纱也在不停飘动着。 直到许久后,这一切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呆在宫中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聊,景致虽然都很美,但还是让林念桃从心底生出一种无聊。 慕容离此时正斜倚在软榻上,眼前放着一叠奏折,修长的手指更在闲凉的翻阅着。 而南宫羽却难得安静,他正在一个人下棋,眉不时皱起来,又不时低喃几句,也不知他在嘀咕些什么。 两人都有事做,只剩下她一人,她倒真是无聊。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两圈,她磨蹭的走到了慕容离身后,手落在他的肩上轻轻捶打着。tdxq。 慕容离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有事?” “没事,没事,我是瞧着你辛苦,所以帮你按摩按摩。”她回的飞快。 没有再言语,林念桃静静的捶着背,半晌后,道;“你今日是不是很忙?” 慕容离慢悠悠地抬头,扫了她两眼;“怎么?” “我是说,我是说....”林念桃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舔着唇瓣道;“如果你不是很忙,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宫去溜达两圈?” “我考虑考虑....”慕容离的眸光扫了一眼她;“我的右边肩膀似乎也有些不舒服....” 闻言,她蹭的一下站在了他的右面,任劳任怨轻轻的捶打着。 为了能够出宫溜达两圈,无论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渴了.....”翻阅着奏折的大爷开了口。 林念桃立即端过桌上的茶水,讨好的放在了某大爷的口中。 “饿了.....” 桌上的点心被她拿起,然后殷勤的凑近了大爷。 林念桃就像是个陀螺一般,在房间中忙忙碌碌的,伺候着某位大爷,尽量让他的心情愉悦。 眼见桌上的奏折见了底,她的脸颊上不禁面露喜色;“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慕容离的眸光还落在奏折上,听到林念桃的话,他微微抬眼;“我考虑了一番,不出去了。” 啊啊啊!!!这个不要脸,这个不要脸的! “慕容离!”她恼了,对着他就大吼出声,垂落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气的都有些跳脚了,两手一伸直接掐在了他的颈间;“小人,你这个小人!” 任由着她在耳旁胡乱的叫嚣,慕容离的唇竟勾出了一抹笑;“若是无聊你便先去宫门处等着,我看完了折子,便带你出宫。” 闻言,林念桃的手立即从他的颈间移开,笑眯眯的替他揉了揉肩膀;“方才是我冲动,冲动了,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话音落,便已经雀跃的向着宫殿外而去。 南宫羽摇了摇头;“慕容离,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好?” “你觉得呢?”他抬眼,眸光落在南宫羽身上,眉微挑。 “还觉得什么啊,就是下辈子,也不见得你会对我稍微好一些...” 慕容离的下颚轻点,很是赞同他的话语;“我发觉,你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南宫羽;“......” “那看在我如此有自知之明,你出宫时能不能带上我?” ”你觉得呢?”他再一次反问。 南宫羽十分晓得,每当慕容离这么问的时候就代表着没戏,不过没关系,他自己有腿,也能出去的。 时辰在渐渐流逝,慕容离的大手翻动的速度更加快了一些,就在这时,宫女走了进来;“三皇子,雪婉姑娘在外候着。” “让她进来...”慕容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站起了身子。 同时,雪婉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南宫羽,她开口;“离,能不能出去说件事。” 慕容离点头,两人相携着走出了宫殿,南宫羽的桃花眼一眯,也不知在说什么事,竟然还如此神秘。 走出宫殿很长一段距离之后,雪婉踟蹰了半晌,才开了口;“离,不知你有没有忘记,今日是我的生辰。” 眼眸一眯,慕容离摇头;“一会儿我让宫女备一件生辰礼物与你送去。” 尖细的碎牙陷进了唇瓣中,雪婉摇头;“我不想要生辰礼物,只是希望能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今日我不想寂寞。” “一会儿我还有事,怕是不能陪你....” 雪婉的脸色渐白了一些,脸颊上的笑变的有些牵强,道;“没关系,如果离有事的话,雪婉便不打扰你了。” 话音落,她身形一动,便向着宫殿而去,单薄的身影中尽透露着落寞。 黑眸微动,慕容离却是没有言语,而是转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林念桃的身子斜倚在了宫门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承前殿的方向,口中喃喃的数着小羊;“997,998,999.......” 话音才落,慕容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不远处,她站在原地不动,等他走近时,才一脸委屈的道;“你怎么会这么久?” “等了很久?” “当然啊,我都数了五个999,你才出现在我眼前,这难道还不久吗?” 慕容离轻笑一声;“为什么不数到1000?” “就是不想数到啊,因为999总会还有一点希望,如果是1000的话,那就要再从头开始了。”她说的振振有理。 “好,今日便先不出宫了,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顿时,林念桃凶神恶煞的瞪着他;“慕容离,你言而无信!” “今日是雪婉的生辰,先陪她去过生辰,好不好?” 微微犹豫了一下,林念桃点头;“那你记着,你欠我了一次!” “好...” 两人到宫殿时,宫女却说雪婉姑娘已经就寝了,慕容离径自吩咐道;“唤醒她。” 金玉无奈之下应了一声,然后返身将雪婉唤醒。 走出房间当看到林念桃时,雪婉微微一怔,然而也只是瞬间;“离和小桃子怎么来了?” “慕容离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来为你过生辰啊!” “那雪婉就先谢过了。”雪婉淡淡一笑;“膳食雪婉都已经备好了,这就让宫女端上来。” 片刻,宫女便将已经准备好的膳食全部都端了上来,不是皇宫中特有的珍贵佳肴,而是平常的家常菜。 “这些膳食都是雪婉自己亲手做的,也不知味道怎么样,离和小桃子先尝尝,若是味道不好的话,雪婉便去重新做些来。” 以往,她的生辰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人,今日,她会以为离会应他,却没有想到他会拒绝了她,而在拒绝她之后,竟又带着小桃子来。 与其现在这般,她倒希望他不如不来,只是脸颊之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 “小野鸡炖蘑菇...”林念桃笑眯眯的舀起来一碗放到雪婉面前,另一碗则是放在了慕容离面前。 淡淡的清香在口中久留不散,林念桃对着雪婉赞赏的眨了眨眼;“真的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鸡汤。” 雪婉淡淡一笑;“小桃子夸奖了,只要喜欢便好。” 她一向是不喜吃鱼的,只要一想到刺便会没有了胃口,可是此时摆在面前的鱼却做的极好,不禁有些馋了,筷子一动夹起了一块鱼肉,有些笨手笨脚的挑着鱼刺。 见状,慕容离修长的手指一动,手中的筷子便将那块被林念桃戳的有些不堪入目的鱼肉放进了自己碗中,只是轻轻一挑,便将藏匿在其中的鱼刺挑了出来。 林念桃睁大了眼睛,满心欢喜的赞叹;“慕容离你好棒!” 闻言,他的唇角无声无息的勾了起来;“张嘴。” 她乖巧的张开了嘴巴,有津有味的咀嚼起来,同时还指挥着他;“还要吃!” 慕容离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黑眸慵懒的睨着她;“小桃子,你怎能使唤的理所当然?” “你是我男人,我自然使唤的理所当然!”她挑衅的睨着他。 而雪婉闻言,整个人都已经怔愣住了。 睨到身旁雪婉还有宫女的神色,林念桃的脸颊变的有些红彤彤的,轻咳一声,她道;“方才你不是欠我一次,我现在使唤你,肯定是理所当然!” 慕容离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碗中,慢条斯理的道;“比起这个理由,我更喜欢第一个.....” “刷——”林念桃的脸颊又红了一些,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拧了拧。 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将手中的筷子再一次凑到了她嘴边;“张嘴。” 眼前这一幕活生生的浮现,雪婉整个人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慕容离。 他有洁癖,旁人基本不能碰触他一下,她能碰触到他也是拜自己的这条腿所赐。 除此之外,倒没见到过有人能靠近他,可如今,他竟用自己的银筷去喂小桃子,她只觉得不能相信!根本不能相信,甚至她以为,眼前这一切都是她所生出来的幻觉! 他喜欢小桃子,便已经喜欢到如此地步了吗? 四千字了,还有更新,亲们等一下哈,某蓝继续去码字,亲们先不要急,周六是大图,亲们晓得第一次是很重要的,所以某蓝希望亲们到时能出来一下,哪怕那天过了再潜水,是吧,闪人了..................................................... 第一百三十章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桌下,雪婉的手陷进了掌心中,却也未觉得丝毫的痛。 她一直以为他是随意而慵懒的,对任何事也都是随意,却没想到如今会对小桃子这般上心。 这种认知推翻了以前她对他的所有认知,突然之间,竟让她有些不能承受。 之前,只有她能接近他,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她毕竟是唯一一个例外,可是如今看来却不是这般了。 如今有人能比她更靠近他,而且还是如此的亲密,这已经不再是她的特权。 思及此,雪婉的吼像是被掐住了一些,活生生的疼。 而这边,慕容离将鱼肉一块一块的挑净,然后再喂进林念桃口中,偶尔自己会吃一口。 林念桃发觉,被一个人宠着的滋味真好,无论你想要什么,他都会把你想要的东西呈递到你眼前。 幸福的感觉缓缓在心中流淌,她心中一动,已经夹起一块蘑菇凑到了慕容离唇边。 未等她开口,慕容离已经将那块蘑菇吃了下去,动作异常的优雅。 亲密的一幕接着一幕在她的眼前上演,她几乎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此时,林念桃留意到雪婉几乎没有怎么进食,便夹起菜放进了她碗中;“雪婉,你一定可要多吃一些,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可是寿星!” 雪婉点头,淡淡的开口;“谢谢小桃子。” “不用客气。”林念桃笑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用玉石雕琢而成的手链,碧绿碧绿的颜色,她很是喜欢。 手微微一动,她将手链取了下来;“今日是雪婉的生辰,我也没有什么能送给你的,这条手链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雪婉伸手接过了手链,脸颊上扬起了一抹笑;“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都吃了你这么多东西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做的菜真好吃,尤其是鱼!” 她一脸的赞叹,顺势亮了亮自己有些圆的肚皮。 见状,雪婉不仅有些乐的笑出了声,林念桃也跟着笑出了声;“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可爱?” 慕容离将手中的银筷放了下来,伸手拉过了林念桃,睨着她的肚子丢出了两个字;“挺好....”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又甚是满意的低头看了两眼,林念桃暗暗嘀咕着;“摸起来软软的,多有手感。” 她这一句的声音很低,雪婉没有怎么听到,可慕容离却听的甚是清楚,他深邃的黑眸微动了一下,闪过了一抹轻笑。 渐渐入了夜色,林念桃也有些犯困,可这会儿是雪婉的生辰,她怎么样也得忍着。 黑眸扫过不再叽叽喳喳的小桃子,慕容离的紫色衣衫划出一抹弧度,他带着林念桃站起了身子;“时辰也早了,走吧。” 正在这时,雪婉开了口;“离,我有一件事与你说。” 林念桃按捺住想要打呵欠的举动,手推了一把慕容离;“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慕容离站定在了雪婉的身侧,眸光落在了雪婉身上;“何事?” “今日是墨妃娘娘的祭日,她所喜欢的东西我都已经备好了,这会儿天黑,你能不能陪我去?”雪婉放低了声音,只有两人听得到。 慕容离轻应了一声,随后走到了林念桃身侧;“我这会儿有些事,让侍卫先陪着你回去,好不好?” 没有归根究底的问有什么事,林念桃点头;“你若是有事便不用管我,我可以一个人回去的。” 薄唇微勾,慕容离道;“让侍卫与你一同回承前殿。” “晓得了,晓得了。”连应两声,林念桃抬脚向着承前殿而去。 等到林念桃没有身影后,雪婉吩咐着金玉;“你去将我今日到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 金玉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宫殿,片刻后便拿着用油纸包裹好的物什走了出来。 “离,趁这些东西还热着,我们走吧。” “你的腿若是走不了,便让侍卫唤轿子来。”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腿上。 心中一暖,雪婉摇头;“无碍,我的腿几乎都已经痊愈了,你真的不用担心,受不住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若是再不走,这些东西可就凉了。” 慕容离伸手接过金玉手上的包裹,与雪婉相携着向前走去。 走的路似是有些远,绕过了御花园,又向前走了许久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桃花林。 粉红色的花瓣早已落尽,完全不复以往的美丽,娇艳,烁烁其华。 当走过这一生最美丽的年华,余下的便也只剩下落寞,还有风烛残年。 在烛火的映衬下,能清晰的看到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摇摆着,脚踩在地上,不时会踩住树枝,发出一阵轻响声。 又走了一段距离后,一座坟墓出现在了眼前,不像其它的皇陵那般磅礴,气势,眼前的这座坟墓只是用土堆成,与一般的坟墓无异。 站定脚步,雪婉身子一动跪在了地上,轻着嗓音道;“墨妃娘娘,我和离来看您了,离宫这么久,终于又看到您了。” 慕容离没有言语,向前两步将手中的油纸放在了坟墓前,深邃暗沉的眸光落在坟墓上,沉寂而寂静。得着好到。 “这些物什都是您喜欢吃的,我现在趁热带了过来,您还是赶紧吃吧,若是一会儿凉了,您便该不喜欢了....”雪婉柔着声音,淡淡的说着。 相反,慕容离始终没有言语一句,只是那般静静的望着坟墓,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一时之间,只有雪婉的声音和呼啸而过的风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直到跪的腿有些发麻,她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慕容离道;“我先去一下那边,你和墨妃娘娘说会儿话.....” 待雪婉离开,慕容离仍然是一言不发,将油纸中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他低沉着嗓音,才道;“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吃吧....” 话音落,他在坟墓前站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雪婉转身,无意中看到慕容离向她走来,诧异的道;“离,你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tdxq。 “恩....”他淡应了一声;“风大,走吧。” “你先等我一下。”雪婉又走回坟墓旁;“墨妃娘娘,我们先走了,下一次再来看您。” 一路上,两人之间都是沉寂的寂寞,雪婉的目光看了慕容离好几次,动了动嘴角,却始终也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突然,她没留意一脚踩在石头上,忍不住惊呼出声。 身形飘动,慕容离已在她的身子跌落之前将她抱到了怀中;“脚又疼了?” 雪婉点头;“是有一些痛,可是没有大碍。” “一会儿回到宫殿,让御医再查看一番。”言语间,他颀长的身子向前走动。 应了一声,雪婉静静的呆在他怀中,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和好闻的气息。 他虽对她亲近,但抱她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那便是每一次在她的腿发作时,他才会抱着她。 所有,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靠近他,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但终归,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奢望。 走出桃林,便是御花园,而林妃也正是向这个方向而来,她一袭红色衣裙,将她映衬的更加娇美,眼前的侍卫提着宫灯,身后则是跟着宫女。 三人正好碰面,慕容离的余光扫都没有扫一眼林妃,只是抱着雪婉从林妃面前走过。 可林妃终归是妃子,雪婉恭敬的行礼;“见过林妃娘娘。” 话音落,与林妃之间已经拉扯出了长长一段距离。 林妃顿住了脚步,美眸定定的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每见他一次,她心中的悸动便深一些。 可是,他却连看都未曾看过她一眼! 心中又恨又爱,林妃涂抹着豆蔻的手揪紧了身上的红衣裙,为什么他每次都那么无视她? 又想到慕容离怀中的女子,林妃的柳眉微皱,唤过了身旁的宫女;“三皇子怀中的女子为何人?” “启禀娘娘,名为雪婉,原本是宫中的一名宫女。” “宫女?”林妃心中不禁更加疑惑了,仅仅一名宫女,怎能让他如此抱着? 那日,她明明记得他所说有洁癖,既是有洁癖,为何又要抱那名女子? “三皇子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宫女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听宫中人说,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除了那名蓝衣女子,也就只有她能接近三皇子。” 经过宫女这么一说,林妃心中是愈发好奇了;“时辰不早了,不去御膳房了,本宫累了。” 宫女和侍卫应了一声,又忙转过了身子,打道回宫。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沐浴之后,金玉为雪婉擦拭着发丝,道;“是三皇子抱小姐回来的呢。” “你这丫头!”雪婉的脸颊微红了一些,嗔道。 金玉笑了一声;“小姐,你不觉得三皇子对那名小桃子过于太好吗?” “她是三皇子所爱之人,对她好,又有什么奇怪的?”雪婉心中微刺了一下,脸颊上却是一片淡然。 “奴婢替小姐觉得有些不公平啊,明明是小姐认识三皇子在先,也明明是小姐对三皇子有恩,如今却让一个什么小桃子都将这些本属于小姐的霸占了去,奴婢就是替小姐觉得不公平!”金玉愤愤不平道。 心再次被刺了一下,雪婉开口,心中略微有些烦躁;“这些莫再说了,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金玉知晓,金玉也只是在小姐面前说,又怎会在外人眼前说?”金玉吐了吐嘴,其中的厉害她还是晓得的。 收拾好以后,正准备就寝时,一名侍卫却来传报,说是林妃请她去百花殿一趟。 闻言,雪婉倍觉错愕,她与林妃之间仅仅也就一面之缘,还是方才偶然碰到,林妃这会儿却让她去百花殿,林妃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姐,用不用奴婢去告诉三皇子?”金玉也是一阵错愕,随即又道。 “无碍,我与林妃娘娘也只是一面之缘,并未有过过节,她定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更衣吧。” 在金玉的服侍下,雪婉穿好衣裙便随着侍卫向百花殿而去。 林妃坐在软榻上,暖炉中的熏香静静的在空气中飘散着,暖暖的,还带着香气,很是好闻,让人觉得有些昏睡之意。 一阵脚步声传来,侍卫带着雪婉走了进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雪婉跪在地上行礼;“雪婉参见林妃娘娘,林妃娘娘万福。” “起吧。”林妃的美眸在雪婉身上游移,淡淡的打量着她;“本宫有些睡不着,方才在御花园看到你觉得有些好感,便招你来坐坐。” “雪婉谢过林妃娘娘厚爱。”雪婉答的很是拘谨,她从未与妃嫔间谈过话,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放置手脚。 “这里又无外人,本宫也只是与你谈会话,莫拘谨,坐吧.......” 应了一声,雪婉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坐在了梨花木椅上,身子略有些僵硬。 “本宫听说你以前在宫中是宫女?”林妃淡淡的开了口。 雪婉应了一声,恭敬道;“启禀林妃娘娘,雪婉以前确是宫女,是服侍已故的墨妃娘娘。” “墨妃娘娘?”林妃知晓这便是慕容离的生母;“既是宫女,如今又怎么成了这种境况?” 从宫女变成了小姐,能与主子一样住宫殿,还有可以使唤的宫女,更能与慕容离如此亲密,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终于更新完了,你们就不给我留言,哎呦,我一天伤心死了,我天天看,然后都是哎,嘛也别说了,等我动力消失的那一天,直接去撞墙,嗷嗷嗷嗷,我好想死,有没有................................................................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想与三皇子笔试一番! 对于其中的故事,林妃心中愈发的好奇了。 闻言,雪婉却是微微一怔,她怎么样也没有预料到林妃会问起这件事。 略微踟蹰了一下,雪婉有些为难的开口;“这件事,雪婉不知该如何与林妃娘娘说起。” “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你便怎样说,这又有何难?”林妃淡淡道。 “雪婉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当年发生的事情皇上曾勒令不让任何人说出口,雪婉着实不敢违抗圣令,请林妃娘娘莫怪。” 不让任何人说出口,林妃的美眸动了动,看来当年的那件事可是越演越激烈的趋势,着实为十分精彩。 “既然皇上有令,本宫自然不能难为雪婉,你与三皇子的关系如此亲近,可曾有嫁给他的想念?” 雪婉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半晌后才回过神,一脸惶恐道;“雪婉只是一个民女,三皇子身份尊贵,雪婉从来不敢有这样的想念。” “雪婉姑娘莫惊慌,本宫也只是一句无心之言,用不着惊慌。”林妃的美眸定定落在了雪婉身上,像是在打量些什么,也像是在探究些什么;“三皇子身份虽是尊贵,但是本宫听闻倒是一直没有女子能接近他,而你是唯一一个能靠近他的女子,若是你对三皇子有心,本宫便与圣上说说,将你赐给三皇子,你看可好?” “启禀林妃娘娘美意,可雪婉只是一介民女,不敢对三皇子如此肖想。”雪婉仍是低着头,惶恐道。 虽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林妃却从中听到了另外一种意思。 雪婉的回答是不敢肖想,并不是直言拒绝,那么就是说她对三皇子心中也是有想法的? 娇艳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林妃的身子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虽是与雪婉只是相谈了几句,但本宫觉得相谈甚欢,今日时辰已不早了,本宫还是先让侍卫送雪婉姑娘回宫吧。” 闻言,雪婉略微有些局促的从梨花木椅上站了起来,恭敬道;“林妃娘娘,雪婉就先退下了。” 林妃点头,吩咐着身旁的侍卫;“去吧,将雪婉姑娘送回寝宫。” “是。” 随着雪婉和侍卫的身影消失在宫殿外,林妃的身子再次斜倚在了软榻上,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宫女走了进来,恭敬的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林妃上一秒还鲜艳欲滴的脸颊瞬间沾染上了一抹苍白,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不见!” “可是娘娘,太子殿下说有些话要与你说。” 昨夜会发生的那样的事情本就是意外,是她一时失了神智被迷惑了所以才会和他发生那样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她心中真的有些后悔。 她是嫁给了皇上,但她心中此时爱的是慕容离,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再与慕容年继续下去。 略微沉思了一下,她对宫女道;“请吧。” 深吸了一口气,林妃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慕容年也正好从宫殿外进来。 挥退房间中的宫女和侍卫,林妃对着慕容年道;“太子所为何事而来?” “上次便不是说过不要这么生疏吗?这是大臣们进贡的首饰,你看可曾有喜欢的?” 言语间,慕容年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上打开,玲琅满目的竟都是珠宝,更是有硕大的夜明珠。 林妃暗暗吃了一惊,脸颊上却是无动于衷;“本宫微思虑了一下,觉得与太子之间还是这样的为好,否则让其它人听到就不好了,还有.......” 话语微顿了一下,林妃才道;“那夜的事太子殿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为何?”慕容年狭长的眼眸骤然紧眯了起来。 “这也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若是让皇上知晓了,别说你我两人此时的地位难保,只怕更是要牵扯到性命,忘记这件事,对太子殿下和本宫都是最争取的选择。” “雨墨,仅仅只是一夜之间你怎就变了,你明知我心中喜欢你。”慕容年垂落在身侧手收紧,青筋有些暴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心随着慕容年的话抑制不住的颤动,林妃却依然冷着脸色;“这等大不敬的话,本宫希望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再说,本宫累了要就寝了,太子殿下退下吧。” “雨墨!”慕容年沉了声音。 “太子殿下还是赶快离开吧,否则,本宫就要让侍卫进来请太子殿下离开了。”林妃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没有丝毫的心软。 “既是这样,我也不再说些什么,但雨墨记着,我是绝对不会就此将这段感情断了的!” 充满坚决的话音落,慕容年的身影从林妃面前掠过,已步出了房间。 走出宫殿,慕容年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岂能由得了她反悔? 她以为他真会爱她吗?对于他来说,她的充其量也就是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用过早膳之后,雪婉便坐在贵妃椅上绣女红,几片碧绿的荷叶,外加两只相偎的鸳鸯。 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林妃那晚的话语,若是本宫与圣上说说,将你赐给三皇子,如何?tesc。 她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却不得不让她拒绝。 论其身份,她只是一名宫女,完全不够资格嫁给三皇子,再论其另一方面,三皇子已有心爱之人,她又怎能去应林妃的话语? 长叹了一声,她决定不再想那许多,而是专心的绣女红,金玉却进来禀告,说;林妃已在凉亭中候着她了。 经过昨夜一谈,雪婉倒也没有觉得两人有相谈甚欢的迹象,可为何林妃却还要再召唤她? 但毕竟是妃,也不容她多想,起身,她便相携着林妃向着凉亭而去。 原来,林妃并不是在百花殿中的凉亭,而是在御花园的凉亭。 一看到她,林妃便握住了她的手,带她坐到了石椅上;“雪婉气色倒是不错,不像本宫觉得有些无所事事,便邀雪婉来下棋,没有打扰到雪婉吧?” 雪婉轻笑着摇头;“林妃娘娘严重了,雪婉求之不得,只是雪婉不会下棋,怕是要扫林妃娘娘的兴致了。” “对了,本宫曾听说三皇子棋艺精湛,倒也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瞧瞧,既然雪婉与三皇子的关系那般熟稔,不知本宫是否能跟着雪婉沾沾光?” “林妃娘娘说的这是那般话,只是不知三皇子此时是否闲暇。” “本宫去让侍卫传唤便好,就说是你要见他,本宫想,他必定会过来的。” 雪婉笑了笑,昨夜才见过,她今日却又有些想要看到他了,她的耐性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以前八年没有见他,她也只是想念,如今已然在她身旁,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心中自嘲了一声。 承前殿。 他上人三。床榻上林念桃还睡的正是一脸香甜,南宫羽则是在软榻上睡的乱七八糟,竟也没有一点醒意。 慕容离的眸光从南宫羽的身上游移的落在了那只小桃子身上,她倒果真是贪睡。 在床榻的边沿落座,修长的手指伸出,然后捏住了那只小桃子的鼻子,慕容离甚是满意的看到她的脸皱成一团,倒觉得她这模样也挺好看。 无痕放轻脚步踏了进来,压低了声音;“主子,林妃请你去御花园一趟。” 大手未曾移开半分,眸光也未曾抬起半分,慕容离一手玩弄着林念桃子,同时甚是随意的道;“不去。” “可是,林妃此时与雪婉姑娘在一起。” “雪婉?”慕容离的大手微顿;“她们两人为何会在一起?” “无痕不晓得。” “莫要吵醒她.....”伸手将被子覆好,慕容离的大手松开了一只逗弄的小桃子,颀长的身躯向着宫殿外而去。 无痕就知晓,只要关于雪婉姑娘的事,主子都会上心。 当那抹绛紫的身影出现在御花园时,林妃还有雪婉两人的眼睛都亮了,只不过各自都没有看对方,也有些压抑,便都没有留意到。 一袭紫衣,慕容离走到了凉亭中,眸光落在了雪婉身上;“怎么了?” “离,你先坐下。”雪婉笑着道。 慕容离随意的在石椅上坐下,长腿叠加在一起,慵懒优雅之意尽显。 “是这样,林妃娘娘想与雪婉下棋,可是离也知晓,雪婉从不会下棋。”不好意思笑了笑,雪婉又看了一眼林妃;“听说离的棋艺精湛,林妃娘娘便想与离下一下.....” 还有一更,谢谢亲爱的打赏,我天天吆喝,你们就给我点动力,有什么意见就说,哎,某蓝这顿时间觉得很是伤心,很是颓废,没法子啊,我还是闪人了呢,不说了,明天想早上更新,支持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途中又生是非! 慕容离倒了一杯茶,漫步经心道;“我从不与女人下棋....” 林妃讶然;“为何?” “无趣.....”慕容离的脸色无动于衷。tesc。 “三皇子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女人.....”林妃娇笑出声;“本宫的棋艺不在男子话下,三皇子可否要比试一番?” 俊美好看的脸庞不带表情,慕容离没有丝毫的犹豫;“不下.....” 暗暗的,林妃看向了雪婉,她眼中的意思雪婉怎会不知;“离,你既是已经来了,便与林妃下一盘可好?” “我从不与女人下棋,无论是什么话,我甚是不喜重复第三遍....、”慕容离淡着话语。 林妃与雪婉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别人不知,雪婉自知,三皇子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如果他决定不做,你便是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他改变主意,他既是这般说,那便是这般了。 于是,雪婉没有再开口,而是端起一杯茶水递给了慕容离。 浅尝着茶水,慕容离没有言语,微眯的眸光投落在了湖水上,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三皇子既是不喜欢下棋,那么吹笛怎样,抑或是三皇子所擅长的乐器,都可以比一比。”林妃心中有些不肯善罢甘休。 “我似是没有所擅长的乐器,很是遗憾....”慕容离一手撑住了下颚,眸光停留在茶杯的水中,话音中不无遗憾,让人无法生疑。 这样的话题如何在继续下去? 林妃的美眸一动,脑海中在想着法子,雪婉再是没有言语。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御书房。 仁荣皇上坐在桌前,慕容年站在桌后。 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桌上,仁荣皇上对着慕容年道;“你对攻打东栾一事怎么看?” “启禀父皇,东栾一直与西川并立,若是能将东栾攻打下来,西川的版图便会无限增大,这对增加西川的国力非同凡响。” 余光偷睨了一眼仁荣皇上,慕容年看到他不是很满意的神色又道;“但若是与东栾大战,两国百姓必不能安宁,更或者是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闻言,仁荣皇上这才有了一些满意之色;“大臣们上书,主战攻与不攻是一般多,再者,玉芝恋慕东栾宰相之子,若是这仗打起来,相亲一事必定作罢,只怕她到时又要哭闹。” “父皇也知道玉芝也就是那样的性子,虽然父皇对她宠爱,但是在这种国家大事上还是要注重大权,西川也不是没有优秀男子,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玉芝便会忘了他,再者,东栾也没有和亲的诚意,否则也不会这么久连一点消息都未曾有。” 慕容年端详着仁荣皇上的脸色又道;“儿臣从近日大臣们呈递上来的奏折中看出,东栾并不甘于寂寞,似乎已经有了些动静。” “这些细小的猜疑你都留意到了?” “启禀父皇,这几日父皇交给儿臣的奏折,儿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都会认真的看完。”慕容年的语气很是恭敬。 “这几日不见,你倒愈发的懂事了。”仁荣皇上显得很是满意。 “谢父皇,儿臣会将自己分内的事做好,为父皇分忧。” “说到这里,朕透过暗卫知晓东栾已经开始点兵,运送粮草像是要作战,而朝中你手中所握着的兵权最为多,父皇再赐给你十万士兵,你前去与东栾一战。” 没有预料到仁荣皇上会来这么一出,慕容年心中狠狠一颤,无比震惊,脸上却是一派平静;“父皇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决定?” “在前几日时,朕已经与众位大臣商议过了,只是关于出战的人选还没有商议好,今日朕发觉你考虑事情全面,不再像以前那样鲁莽,冲动和率性,便这才决定让你前去。” “可是父皇,儿臣从未有过打仗的经验,心中有些顾虑。”慕容年皱着眉道。 这个时候,他千万可是不能应的,虽说父皇口中是这么说,可谁知他心中会想些什么? 若是他真的与东栾这一战败了,父皇心中对他不满,无中生有的寻出几个接口,然后将他的太子之位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即使他不败,打仗便是你死我活,谁又会保证到最后手上能剩下多少? 这件事,无论如何,他眼前根本就不能应,这些兵权是为了皇位留着的,绝对不能动。 还有,父皇对东栾与众臣商议一事,竟瞒着他,这说明了什么? “你说这话确实也在理,你从未出过站也没有什么经验,朕再想想。”放下手中的奏折,仁荣皇上道;“今日天气很是晴朗,听说林妃正在御花园的凉亭中与雪婉下棋,同朕一道过去看看。” “是,父皇。”慕容年恭敬道。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想了许久,林妃心中也未能想出一个好歹,她并不知眼前的慕容离喜欢什么,就连投其所好都有些困难。 身形一动,慕容离从石椅上站了起来;“若是无事,我便离开了。” 雪婉的唇动了动,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好点了点头,林妃却身形一动,挡在了慕容离身前;“三皇子对本宫是不是很不满意?” “有吗?”慕容离扬眉。 “三皇子每次看到本宫都未怎么言语便会离开,让本宫不得不这样想。” “那便是你多想了.....” “三皇子确定是我多想吗?” “确定以及肯定,林妃可以让开...”慕容离的眉向着一旁挑了挑,示意她让开。 林妃没有让,似还想再说些什么,修长的双腿绕过林妃便向前迈去。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林妃也不管那许多,尖叫一声,已经眼明手快的佯装跌倒在了慕容离怀中,手缠绕在了他颈间。 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林妃身上;“放开,恩?” “三皇子怎这般无情,让本宫稳下身子都如此不肯,如果三皇子能与本宫下一盘棋,本宫现在便放开,否则便一直这样。” 这么近看,他俊美的脸庞愈发好看,就连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如此好闻,让她有些神魂颠倒。 “你便是以为这样,我便会顺从你的意愿?” “不然呢?”林妃心中有了些得意感。 深邃的眼眸动了一动,慕容离面无表情道;“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林妃诧异,手却依然怀着他的颈;“此话怎讲?” 样离东将。“我一向不晓得...”他的话音顿了一下;“怜香惜玉为何物....” 林妃还在疑惑不解间,慕容离的手已经轻点在了她的穴道上,然后身子向后退一步,林妃已直直摔在了地上,痛呼出声。 雪婉着实被惊到了,连忙起身,就向着林妃走去。 只是,还未等她走近,一道威严而愤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慕容离!你还反了天了不成!” 雪婉一怔,仁荣皇上两三步已经走了过来,将地上的林妃抱起,面带怒色;“那一日你将林妃摔倒在地将她的手臂划伤,朕念你是刚回皇宫有些不适应,今日又让朕亲眼看到这一幕,你又该怎么说?” 心中一惊,雪婉赶紧道;“皇上,三皇子——” “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地!”仁荣皇上怒斥着打断了雪婉;“事情是怎样的,朕看的清清楚楚,慕容离,你还有何要说的?” “父皇看的清楚?”慕容离眼微动,上前一把将雪婉拉到身后,面无表情道;“父皇难道是还未睡醒?” 这一句是彻底惹恼了仁荣皇上,他的脸庞上充满了火气;“看朕果然是太纵容你了,竟敢对朕说这样的话,无法无天,来人!” 张公公向前一步,仁荣皇上道;“将三皇子手中的兵权全数收回!” 林妃扯住仁荣皇上的衣袖;“皇上,你看错了——” “朕看错什么,难道不是他将你摔到地上去的,你莫言语,朕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仁荣皇上安抚着怀中的林妃,完全不听林妃的话语,便一味认定是慕容离故意将林妃摔到地上。 听到皇上将慕容离手中的兵权收回,慕容年的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抹笑,这一幕果然精彩! 还不等他动一刀一枪,慕容离手中的兵权又被尽数收回,今日果然是好兆头。 只不过现在比起将慕容离手中的兵权收回,他心中有了另外一个更好的法子...... 二更了,今天暂且二更,快加更了,大图的时候会让你们看个够,所以你们也要给力啊,是不是?大图就全靠你们了,这次是很重要的,某蓝觉得它就是生死啊,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是不是...........................................................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日探秋水殿! 雪婉的手从身后抓住了慕容离的手臂,嗓音抑制不住有些轻颤;“离.....” 若不是她听林妃的话将他唤过来,那么便不会有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没有那些事发生皇上便也不会看到,如果皇上不看到,他手中的兵权也不会被皇上拿走。 归根究底,这件事的责任都是在她身上,她绝对算罪魁祸首。 大手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慕容离垂眼看向了眼前的仁荣皇上;“儿臣这几日也发现宫中的生活着实不适合儿臣,正好打算出宫,父皇将兵权收回也好。” “不知悔改,给林妃道歉!”仁荣皇上的脸色不但没有丝毫的缓和,反而愈发愤怒。 这三皇子与别的皇子着实大为不同,若是皇上这样说,别的皇子早都已经妥协了,可这三皇子却是一脸随意,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怕皇上会惩罚慕容离,林妃心中有些发急的拉住了仁荣皇上的衣袖。 “皇上,三皇子并不是故意为之,确实是不小心才会将臣妾摔到地上的,皇上你就别怪他了,好不好?” 可是她的话语落到仁荣皇上耳中未有一点的作用,仁荣皇上的情绪依旧暴躁,可是在对林妃时却是软下了声音;“这事你莫管,朕今日定会好好教训他,给林妃道歉!” “道歉为何物?再者儿臣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不是吗?”慕容离面不改色,淡淡道。 闻言,仁荣皇上额上的青筋跳动,脸色极其阴沉;“来人,将三皇子给朕关到秋水宫,面壁思过三日!” 静默了片刻,慕容离淡声道;“会答应父皇去秋水宫面壁三日不是儿臣以为自己做错,而是儿臣想念母妃,这三日想要陪她,三日后,儿臣便会离宫。” 话音落,他没有看众人一眼便向前走去,张公公跟在他身后。 望着那抹绛紫的背影越来越远,几人脸上的神色可谓各异。 雪婉是一脸的愧疚和自责,林妃则是一脸的着急,慕容年眼中尽是薄笑,仁荣皇上则是冲天的愤怒。 秋水殿是墨妃生前的寝宫,自从墨妃归天后,仁荣皇上就下了圣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秋水殿。 据闻宫中传言,墨妃生前可谓是最得宠的妃子,仁荣皇上起初对墨妃并不宠爱甚至还有些厌恶,其中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仁荣皇上对墨妃愈发宠爱起来,更是为她罢朝三日。 只是红颜薄命,她在宫中也没能活下多少年月,便归了天。 秋水殿外流水潺潺,百花齐开,一派鸟语花香,倒却未曾让人感觉到属于秋的悲凉。 慕容离推开了宫殿的大门,宫殿中的摆设依旧和以前一模一样,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可是却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一看便知是常年没有打扫过。 张公公看了一眼慕容离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三皇子,以前皇上曾派宫女日日打扫的。” “恩,你回去复命吧....”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慕容离修长的大手从地上勾起了扫帚,其中竟也尽显优雅。 “三皇子,奴才去领几个宫女过来让她们打扫?” “不用...”言语间,他大手一动,已经扫了起来。 张公公没有再言语,带上了宫殿的门,吩咐几名侍卫守在宫门外,他转身离开。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御书房。 仁荣皇上仍是一脸怒色,摆在眼前的膳食没有动一口。 “皇上,您多少还是吃一些。”张公公在一旁低声劝道。 “朕没有胃口,将这些都撤下去....”仁荣皇上不耐的挥手;“八年前发生那件事,朕随后将老三派遣出宫,对他心中着实有些愧疚,这一次他回宫,朕便想着要补偿他,其实十万兵权只是朕给他的一部分。” 张公公没有言语,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除了一方面是想要让他牵制老二,一方面是补偿,只是他才回宫几日却生出这么多的事,反倒是老二这些时日愈发得朕心了,无论是从奏折的批阅上,见解上,还是言语上,朕发现他有很大的改变和进步。” 闻言,张公公轻声道;“其实三皇子回宫这么多时日也未生出什么事,只是与林妃娘娘之间有些摩擦。” “这便是问题所在,朕宠爱林妃这也不是别的什么大事,可他却三番两次对林妃不敬,这是为什么?” 仁荣皇上的眉头紧皱;“他这分明是责怪朕将墨妃忘了,朕何时忘过墨妃,还有他岂能责怪朕?” “或许,三皇子心中并不是如此想。” “不是这般想,他是那般想?”仁荣皇上反问;“朕不用他在面前一次次提起墨妃,朕是那般薄情寡义之人吗?” 张公公没有言语,他跟在皇上身旁的时日不短,皇上这般一说,他自是知晓皇上为什么愤怒。 三皇子又身为墨妃之子,他是不想让三皇子质疑他对墨妃的感情,这边说明墨妃在皇上心中还留有一席之地,否则皇上也不会这般恼怒。 正在这时,侍卫来报,说是慕容年来了。 仁荣皇上将火气压了压,让张公公将他传进来。 “父皇,这是些静心的药,儿臣看着你火气有些大,便送了过来。”慕容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倒是你有心了。”仁荣皇上满意的点头;“坐吧。” 慕容年在梨花木椅上落座,眼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精光,他抬起头道;“父皇将老三打算怎么办?” “面壁思过三日,放他出宫,遂他的意。”仁荣皇上话语中又多了一抹怒意。tg4s。 “父皇莫气,老三也有多少年没有回宫了,对宫中的规矩自是有些不熟,父皇也别和他一般计较。”慕容年安抚道。 仁荣皇上的目光落在了慕容年脸上;“你们两个往日都是短兵相见,今日为何却替他说起了话?” “以前是儿臣不懂事,现在儿臣明白了,有些事情总归是不能勉强的,就像父皇和母妃,既是不爱了那么就是不爱了,为何又要如此执着?儿臣也执着了这些年,现在总归是清醒了。” 慕容年微顿了一口,道;“再说,老三答应母妃为儿臣做三件事,这也算是补偿了,儿臣没有理由再继续怨恨下去。” 他的话语让仁荣皇上很是满意;“看来这段时间老二的确是看清了不少事情。” 慕容年微微一笑,又道;“老三其实也有可怜之处,那么小便离宫,如今都已经这般大了,儿臣也不愿他再出宫。” “为何?” “父皇虽不是年事已高,但是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老三的确有些能耐和本领,若是有他留在宫中帮衬父皇,父皇该是省很多心,也能落得清闲一些.......” 闻言,仁荣皇上一脸的赞赏和欣慰;“老二果真是懂事了,若是换做以前,只要一看到老三便会变脸,如今倒能为老三着想,着实不易,朕倍感欣慰。” “是儿臣以前不懂事,让父皇操心了。”慕容年一脸温浅的笑,看起来很是善良无害。 “朕思虑了一下,你说的这些朕思虑了一番觉得都在理,可收回老三兵权的话朕既然已经说出口,怎能反悔?” 勾起唇瓣,慕容年道;“儿臣知晓父皇此时是需要一个台阶,今日父皇不是曾与儿臣说过出战一事?” “的确说过,你心中有想法了?” “何不让老三出战?到时若是老三出战胜了,莫说十万兵权,就是二十万兵权给老三,任谁都不会有异议,若是老三出战输了,可他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料想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仁荣皇上觉得有理;“可若是老三不肯出战呢?老三的性子你也知,倔!” “这儿臣也想过了,老三曾答应儿臣的母妃为儿臣做三件事,如今已经两件了,出战便算最后一件吧,老三是言而有信之人,只要答应过的事,便一定会做到!” 点头,仁荣皇上道;“你所言确是有理,待朕明日与大臣们商议过后,再决定。” 慕容年应了一声,随后起身;“时日也不早了,父皇还是歇息吧,洪灾的事儿臣会尽快为父皇想出法子,而东栾的事又有老三,父皇放宽心。” “老二果真是懂事不少,好,朕听老二的这就去歇息。” 走出御书房,慕容年狭长的眼眸勾起,嘴角扬着一抹冷笑。 说这番话,做这番事,一切都有他的用意,想要的,该得到的,一切都会得到的!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承前殿。 雪婉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与南宫羽和林念桃听,心中尽是慌乱;“这下可如何是好?” 南宫羽的桃花眼眯着,道;“你又有何担心的,皇上也只是让慕容离面壁思过三日又没有将他关进地牢。” 一旁,坐在软榻上的林念桃点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寻皇上的好。” “可是——” 那在不她。不等雪婉话音落,林念桃已经打断了她;“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你说这些话,他又怎么能听的进去?说不定会时而其反,只是面壁思过三日,很快便能出来,若是你再皇上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可就不是面壁思过那么简单了。” 顿了一下,她又续道;“在皇上心中已经认定是慕容离将林妃推倒的,你即便是去了,又能说些什么?” 南宫羽手中把玩着茶杯;“我十二分赞同小桃子的话。” “可是,可是皇上将离手中的十万兵权也收回了。”雪婉焦急道,虽然她不是大户出身的小姐没有饱读诗书,但是十万兵权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晓的。 “若是慕容离想要十万兵权,那么他定有法子会拿到十万兵权。”林念桃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 闻言,南宫羽玩味的道;“小桃子,你什么时候对他了解如此深?” “被玩弄的时候....”林念桃翻了翻白眼。 “同感!”南宫羽绝对的一脸赞同,同为受害人啊;“往往只有他玩弄别人的时候,别人又怎么可能玩弄了他?” 雪婉还是有些焦急,林念桃却道;“皇上只是下令让慕容离面壁思过,并没有下令不让给他送膳食吧?” 摇头,雪婉道;“皇上没有如此说过。” “那我便去给他送膳食吧,我可一直从没有看过慕容离吃瘪的样子,今天既能逮到这种机会,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的。”林念桃笑眯眯的,脸颊上哪里有担忧的模样。 南宫羽也是笑眯着桃花眼伸手,只怕会落后;“小桃子,我同去!” 看着两人这模样,雪婉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难道就不焦急吗?离已经这样了,他们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很是不解! 让宫女准备好膳食,林念桃带着便和南宫羽去了秋水殿,殿外有两名侍卫拦着,不让进。 “这些是三皇子的膳食,既然不让我们进,那就劳烦你们带进去吧。” 话音落,林念桃便扯着南宫羽到了秋水殿的侧殿;“你不是会轻功吗?带着我飞上去!” 南宫羽最爱干的就是凑热闹,这种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当下便带着林念桃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宫殿顶上,掀开了一片琉璃瓦,从行向下望了下去....... 四千,虽然二更,但是八千字,我答应给小燕子加更的,所以加的,没有忘记小燕子哈,么么亲爱的,星期六希望看到各位亲的身影,咱们只要保住这次就可以了,我也就满意了,麻烦亲们了,走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皇上所下的圣旨! 待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时,是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的,就连南宫羽都没有想到。 只见一袭身着紫色长衫的慕容离一手拿着扫帚,竟然在扫地。 他的大手修长,当在石洞中拿起显锋剑时,光华流丽,一身风华,这会儿拿着扫帚,风华竟也不减丝毫,这双手无论握什么,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宜,优雅。 “他会扫地?”林念桃伸手戳了戳南宫羽毛肩膀,可是倍感惊奇。 南宫羽的惊奇自然也不在她话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林念桃恶作剧的捡起一把落在宫殿顶上的落叶然后对着慕容离就扔了下去,落叶在风中沸沸扬扬,然后飘落到慕容离身上。 方才听到宫殿外的声音时,他便知晓是那只小桃子,这会儿能这样,倒也不足为奇。 手中的扫帚一顿,慕容离抬起了头,眸光透过缝隙落在了林念桃身上,黑眸微眯了一下,随后落在了南宫羽身上,向他使着眼色。 他的意思是让离开,南宫羽自然知晓,可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他的笑话,怎么可能会愿意? 笑眯眯的对着慕容离摇头,他干脆睡在了宫殿上。 压低了嗓音,林念桃一字一句的道;“慕容离,我帮你扫!” “和他一起离开....”慕容离薄唇扯动,回了她一句。 “要不要我在这里陪着你?” 薄唇稍勾出一抹弧度,慕容离凝视着她,嗓音中有抹柔意,却是慢条斯理的道;“无论用什么法子,你只要将南宫羽这碍眼的拖走就好.....” “没问题!”应了一声,林念桃转身掐在了南宫羽身上;“走吧。” 猛然吃痛,南宫羽却是摇头,林念桃见状手却愈发狠的拧在了他身上;“你走不走,你如果不走,我就拧死你!” “你方才不是与我是一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叛变了?” “什么叫我与你是一国的,我从来都是和慕容离一国的。” “叛徒!” 南宫羽一边低骂,一边躲避着林念桃的手,话说回来,这小桃子拧人的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每一次都只用指甲拧一点,拧的他一颤,浑身感觉到一阵战栗。 “什么叛徒,我不向他,还向着你吗?” “你要晓得,我们两在他手上吃过多少苦,被玩弄过多少次,你难道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捉弄算捉弄,向谁是向谁,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就算要向,也肯定是会向他的,用脚趾头想也能想的出来啊,你还在罗嗦个什么劲!” 言语间,她落在南宫羽身上的手愈发重了,将他掐的忍不住直吸冷气。 听着从宫殿上传来的声音,慕容离的身子斜倚在了桌椅上,好看的脸庞上竟是一脸的流光溢彩。 “小桃子,再掐的重些....” 顿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没问题!” 然后是南宫羽的一片鬼叫,再接着传来了求饶声;“好了,好了,我带你走!” 再然后是一片宁静,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朝堂之上。 仁荣皇上将昨夜慕容年说与他的打算说出来后,首先是连年忠出来应声;“此举甚好,东栾既是已经有了战乱之意,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慕容年暗暗向着连年忠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串通一气。 而他的话语也得到了大部分群臣的呼应,只有一部分顾忌百姓受苦,没有同意。 “我们先发制人,便已经是占据了先机,皇上可以让三皇子先发兵,在距离东栾城门外的几十里驻扎,这样就避免了西川百姓的伤亡,至于东栾,他们自然也会想自己的法子,这样就把战场转移到了东栾。” 这番话所说有理,众位大臣一致觉得占领先机是最重要的。 如果让东栾先发制人的话,那么理所当然,战场也就转移到了西川,所以越快发兵越好。 耳旁听着众人的议论之声,慕容年很是满意,这便是他要的结果。 仁荣皇上微微沉思了一下,道;“来人,拟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传朕旨意,三日后由三皇子慕容离领兵二十万攻打东栾,钦此!” 这道圣旨出来的时候,林念桃,南宫羽,还有雪婉都吃了一惊。 什么,竟然让慕容离领兵攻打东栾? 林念桃和南宫羽面面相觑,觉得这道圣旨下的很是突然,抑或不是突然,而是震惊。 皇上和众位臣子在大殿上商议什么,他们自然不可能知晓,但宫中不乏领兵打仗的将军,为什么要让慕容离领兵? 除了这条顾虑之外,林念桃心中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怀楚是东栾宰相之子,这样两人不就要为敌了? “小桃子,你觉得慕容离会答应老皇上这样的要求吗?” 林念桃摇头;“这种事说不定。” 南宫羽倒也难得没有言语,而是沉思起来。 就像慕容年先前所说的那般,当张公公带着圣旨去秋水殿宣旨时,慕容离并没有接。 慕容离在皇宫中似乎就是一个例外,他不怕惹恼皇上,也不怕惹恼任何人。 不怕皇上将他的兵权收回,也不在乎皇上会封他什么官阶。 也就只因为他没有想要的权利,也没有想要的东西,也在宫外生活了八年,所以才会这般,随意,洒脱,放荡不羁。 张公公手中的圣旨已经举了半晌却也不见三皇子领旨,他也只好站着。 没有跪,慕容离随意的斜倚在一旁,只是对着张公公道;“告诉父皇,我不会接旨,三日后,我便会出宫。” 微顿了一下,张公公才按照皇上临行前交待过的话语道;“皇上说,这算是第三件事,如果三皇子应了,那么答应为二皇子所做的三件事就到此为止。” 话音落,慕容离没有再言语,而是上前接过了圣旨;“你告诉他,最后一件,到此为止!” 张公公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之后,然后退了下去。 三皇子领旨的消息传出后,又是惊了一片人。 南宫羽看了一眼林念桃,蹦出了三个字;“同意了?” 林念桃点了点头;“既然他会同意,那么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慕容离一向都很有主见,他自然晓得他是在做些什么,在这个原则上,我对他很是佩服....”南宫羽难得赞叹的道;“本公子一向只会胡来,而他,慕容离是绝对不会的!” 另外一旁。 当听到张公公带来的消息后,仁荣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慕容年脸庞上虽是平静无波,但心中已是一阵笑意。tg4s。 只要他答应了便好,这一切事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等三日后老三从秋水殿中出来时,你便将二十万兵权送与他手中,还有让他务必在当日便开始点兵,择日便向着东栾出发。” 仁荣皇上一样一样吩咐着张公公;“还有随性的粮草,武器,你都去检查下,然后临行前再让老三检查一下。” “是,皇上。”张公公恭敬的应了一声。 于是,这件事便落下了帷幕,以三皇子领兵攻打东栾为最后的结果。 三日后。 当秋水殿的宫门打开的那一刻,张公公便出现在了慕容离的眼前,将仁荣皇上所交待给他的事都一样接着一样报了出来。 同时在这缝隙间他也留意到,三皇子竟将宫殿中擦拭的一尘不染,整个宫殿焕然一新。 “已经整顿好的士兵此时在何处?” 听到如此紧密而急速的行军,慕容离的神色十分泰然。殿着他什。 “三皇子请随奴才来。” 宫门前,二十万大军都已经整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向前行进。 慕容离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身侧的墙壁上;“就这样吧,本皇子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两个时辰后会过来。” 张公公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等候,看着那抹身影越来越远。 自从听到他要领兵出战的消息后,林念桃已经将随身的衣物都已经备好了。 待慕容离回到承前殿时,林念桃已经将所有的包袱都挎在了南宫羽身上,南宫羽嫌不美观,此时正在奋力挣扎,还一边喃喃念叨着;“这样的包袱你挎着就好,本公子这么风流倜傥,这样的话,不就什么都毁了?” 林念桃的眉抽动了两下;“南宫羽,你还是不是男人,包袱都要让女人背!” “就算要我背,你也没有必要弄个红色的包袱啊,这样会有多显眼,你晓得吗?” 二更了,后天大图,我就爱罗嗦,罗嗦习惯了,哈哈,还有谢谢宝宝的打赏,爱你们,亲们记得星期六啊,等你们呢,不见不散,你们那天可以敲诈死我,我要费劲的更,但是你们也必须给力哈,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中又滋生暗事! “你不是自诩风流倜傥吗?我这很明显是在帮你啊,你想想,若是你背上这么一个包袱走在街上,会有多少人回头看你啊!” 林念桃一边苦口婆心,一边将红色的包袱往南宫羽肩膀上挂。 感觉到投过来的目光,南宫羽欣喜的看着慕容离;“慕容离,你快让小桃子将这些东西弄走。” 慕容离的手臂落在宫门上,斜撑住颀长的身躯,严肃道;“小桃子,左手臂上挂了两个红色的包袱,你不觉得他的右手臂上还少两个绿颜色的?” “你这个提议甚好。”林念桃一脸的赞同;“我要不要再让宫女找两个绿颜色的来?” “你们两够了!”南宫羽冷哼一声;“我就晓得,你们两都是不能信的!” 薄唇勾了勾,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小桃子,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自从听说你要领兵打仗,她昨夜便没有就寝,整理了一晚上的行李。”南宫羽没好气道。 长腿向前迈了两步,慕容离怀着她向着宫殿外走去;“那便走吧。” 望着两人相携的身影离开,南宫羽在身后大叫着;“你们两就这么甜情蜜意的离开了,我就背着这红包袱?” 两人恍若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连头都不曾回。 愤恨的低咒一声,南宫羽嫌恶的看了一眼红色的包袱,然后无奈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慕容离去的是雪婉的宫殿。 雪婉竟也已经将包袱整理好,看到慕容离的手落在林念桃腰间,她微怔了一下,然而却也只是瞬间。 随即,她身形一动,便迎了上去;“离,我都已经将东西整理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雪婉......”低沉的两个字从慕容离的话语中滑落出来,慕容离凝视着她;“宫外已经寻好了宅子,也有侍女和管家,一会儿会有人带你过去那边.....” 闻言,雪婉一怔,然后开口;“离,你不打算带我一起去吗?” “你的身子经不起颠簸,领兵打仗不是儿戏.....” “可为什么小桃子能去,雪婉就不能随你一起去?莫非你是嫌弃雪婉的腿?”雪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腿上,话语中毫不掩饰那抹焦急;“离,我的腿没事,真的没事,你就让我一起去,好不好?” “雪婉......”慕容离沉了声音。 “我绝对不会跟你添麻烦的,绝对不会,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 “战场不比别处,刀剑无眼,你去宅子,那里自会有人照顾你的起居。” 雪婉飞快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去,离,我要和你一起去!” 眼眸微眯,慕容离向南宫羽使了一个眼色,领会过来的南宫羽两步走到雪婉身后,点在了她的睡穴上。 顿时,她眼睛一闭,身子软了下来,适时,南宫羽从身后接住了她的身子。 “宫外的宅子都已经寻好了,你随着侍卫将她带过去.....”慕容离对着南宫羽道。 “得,我现在也成了你的侍卫,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先将她带出去再说。” 话语间,南宫羽将雪婉打横抱起,脚尖轻踩在地,身形一动,已经带着昏迷过去的雪婉出了皇宫。 随后,慕容离带着林念桃向着点兵台而去。 待两人到点兵台时,仁荣皇上和众位大臣已经在点兵台上了。 “即刻便要出发,该准备的是否都已经备好?”仁荣皇上看着慕容离道,他的眼中虽已没有前两日的怒色,但也没有多少暖色。 慕容离点头,轻应了一声。 “此次,朕本想让镇江大将军作为副帅随你一起出征,但是镇江大将军这一段时日身子不爽,便由陈将军与你一起出征。” 仍旧,慕容离还是淡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林念桃却晓得其中的缘由,镇江大将军只怕是在装病,他的妻子是怀楚的姑姑,而怀楚又是东栾宰相之子,若是他出征,肯定是进退两难,所以才唯有出此下策。 “粮草和兵器都已经备好,张将军也已经检查过了,你便能即刻启程了。” 话音落,仁荣皇上一挥手,一旁恭候多时的宫女和侍卫已经将酒杯端了上来,众位大臣手中都执着酒杯,齐声道;“愿三皇子凯旋归来。”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众位士兵上,看了一眼,迈开长腿已然向前走去。 见状,张将军振臂高呼;“起兵!” 让子有出。顿时,众位将士便依次的向着城门外走去,浩浩汤汤,尽显威严之势。 没有仁荣皇上的命令自然是谁都不能离开,可仁荣皇上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依旧望着大军离去的方向。 心中虽对慕容离有些失望,但他毕竟是他的儿子,再说这一去也不知是善是恶,又岂能会没有一点的担忧? 慕容年将眼中快要浮现出来的笑意一一掩了去,上前两步站在了仁荣皇上的身侧,劝慰道;“父皇,天色愈发寒凉了,老三也都走了,您还是回寝宫吧。” 收回了跑远的思绪,仁荣皇上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点头。 待仁荣皇上和众人的身影消失后,一抹粉红色的身影从暗中走了出来,正是林妃。 她美丽的脸颊有些忧虑和失魂落魄,眸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慕容离离去的方向。 以前虽说不能靠近,但却也能日日看到,可这下真是想要看到都是难上加难了。 想在想起,她对自己那两日做出来的举动可谓是后悔万分,但终归一切都是晚了。 又站了片刻功夫后,林妃转身向着百花殿走去,有些意兴阑珊,萎靡不振。 这边林妃前脚才回到百花殿,那边宫女后脚就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若是以往她定是不见,许是今日有些无聊,有些伤感,有些想要找一个人聊聊天,说说心里话。 宫中的人她认识不多,更或者说就没有能够说心里话的,慕容年倒也来的正是时候。 正在胡思乱想间,慕容年已经走了进来,林妃对着一旁的宫女道;“去将酒拿过来。” 宫女应声退了下去,片刻后,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浓郁的芳香在空气中飘荡着。 “来,你既然来了便陪本宫喝酒,你们都退下。”言语间,林妃已经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慕容年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你怎么能这样喝?” “今日我要一醉方休,你不要管本宫!”话音落,她已经仰头将一壶酒喝光。 林妃为什么会这样,慕容年心中自然是知晓的,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片刻,桌上的酒壶已经少了一半,林妃的脸颊泛红,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口中更是失神的喃喃念叨着;“我为什么要出生在这样的家中,我为什么要进宫....” “你醉了。”慕容年淡淡道。 “我才没有醉!”林妃身子虚晃了一下,道;“如果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世中,我也就能做随心所欲的事,是不是?” 慕容年还未来的言语,林妃东摇西晃的身子已经坐在了慕容年的腿上,双手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了他的颈间,美眸盯着他的脸庞。 纤手伸出落在了慕容年的脸颊上,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向下游移着,划过慕容年的眼睛,鼻子,然后暧昧的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再然后,她摇摇晃晃的瞳孔中发生了幻象,眼前慕容年的脸庞一点一点的幻化成了慕容离,那般美,却又那般慵懒的脸庞。 这张脸庞让她迷恋,让她痴迷,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逐,此时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眼前,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那份躁动,身子一动,她娇艳的红唇便落在了那张薄唇上,一点一点的吞噬,一点一点的吮吸......thbp。 “你醉了....”慕容年的眼眸一动,大手将她的身子推开了一些。 下一秒,林妃的身子又如柔软的蛇一般缠绕了上来;“我没有醉,一点都没有醉,我很清醒,我这次定然不会让你推开我。” 她接近他了两次,同样也被他推开了两次,这一次无论如何是不会再让他推开的! 娇艳的唇再一次狂野的覆了上去,她的纤手同时撕裂着慕容年身上的衣袍,随后再撕裂着自己身上的衣裙。 当两人变的赤身裸体时,她的纤手在慕容年光滑的背上游走,高耸的柔软在他的胸膛上滑腻,游移...... 渐渐地,渐渐的,慕容年的喘息也跟着浑浊起来,眼眸中的光芒变暗了一片,火热而幽深,当林妃的舌将他胸前的两点突起含到口中玩弄时,他粗嘎的呻吟一声,身子一震,再也承受不下去...... 还有一更,亲们,月票从70能涨到170就加更一章,每涨到100张就加更一章,还有谢谢亲爱的小蓝的打赏,还有亲爱的悠悠美人的打赏,让悠悠美人破费了,明天是大图,某蓝需要你们,就这次,希望你们全不能都能出来,给某蓝明天一点动力,么你们........................................................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人床榻谈论! 林妃口中的举动倒还是没有丝毫的顿下来,丁香舌勾着那两点,吮吸着。 身子变的僵硬像是快要爆发一般,慕容年打横抱起了林妃,直接将她放在了床榻上,让她白***嫩的大腿张开盘在他腰间,昂扬如火的炙热便冲刺了进去。 随后,床榻上的轻纱拂落,遮住了床榻上的春色,可是床榻上的轻纱随着两人的举动却在不断的飘动着。 接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浑浊的喘息在房间中回响起来,暧昧而淫****秽。 许久后,宫殿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余下撕碎在满地的衣裙和亵衣......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宫殿外金色的光辉一点一点的变淡,然后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月亮从夜空中升了起来,洋洋洒洒的洒下一地的光辉。 床榻上的林妃柳眉一皱,从口中溢出了一声呻吟,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方才喝酒喝得有些多,此时感觉到头很是痛,几乎就要炸开一般,疼的厉害。 纤手落在了额间轻揉了两下,她缓缓眯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的胸膛。 结实,强健,有力,与仁荣皇上的身体根本就是两人,心中暗暗一吃惊,她望了过去,却见慕容年还在沉睡。 蹭的一下从慕容年身上坐起,她的双手抱住了头,下午发生的那一幕便如潮涌一般的浮现出来。 酒醉误事,酒醉误事,果真是酒醉误事,慕容年虽与慕容离有些许的相像,但也仅仅只是侧脸,她却怎会将慕容年当做慕容离? 错误只发生一次便够了,可如今,竟又犯下了第二次! 身子一动,林妃慌忙下了床榻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与此同时,慕容年也醒了过来。 “本宫知道,这一次是本宫的错,所以本宫不会说什么,也希望太子殿下将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忘掉。”林妃压抑着嗓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林雨墨!”慕容年阴沉了脸庞,低沉了嗓音;“你以为我爱你,所以就能任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太子殿下想多了,本宫从未这般想过。”听着他低沉的话音,她的身子还是颤了一颤。 “不管你想没有想过,本太子这次绝对不会再任由你!”慕容年从薄唇中溢出了一声冷哼;“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你是太子,你怎能说出这般话?” 慕容年冷哼道;“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事,如今既然有了,那定然是要做到底的!” 被他话语中的坚决惊了一下,林妃摇头;“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没有理会她的言语,慕容年身形一动,赤身裸体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直直向着林妃而去。 身上还裹着被子,见状,林妃的身子不断往后退着,而慕容年却是一步一步的紧逼,直到身子抵住了宫殿的墙壁,她才无奈的停了下来,轻颤着嗓音;“你不要过来,你真的不要过来!” 完全不理会她,慕容年的手臂一动,已然将蜷缩在角落的林妃连人带被的从地上抱到了怀中,然后坐在了床榻上;“你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我知你心中喜欢的是我的三弟,是不是?” 林妃在他怀中一惊,却不知该如何言语。 “但是这也并不能阻拦我喜欢你!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慕容年狠了声音。 但这些话语却是让林妃的心头一颤,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听到过有一个人会这样喜欢她,也会为她付出这样巨大的代价。 她终归还是芳龄年华,心中渴望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慕容离却是离她那般远,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靠近一步,而慕容年就在她的身旁,在她触手可碰的角落。 不可否认,她的心有些动摇,有些摇摆,可这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上了慕容年,更准确的来说便是喜欢上了慕容年给她的这份感觉,宠爱的感觉,独一无二,飞蛾扑火的感觉。 “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慕容年的嗓音又从耳旁低低传来,她的心又是抑制不住的跳动起来,最终,感觉和渴望将一切都击垮,林妃缓缓的点了点头。 见状,慕容年的脸庞一喜,然后在林妃的脸颊上轻吻起来,闭上眼睛,林妃享受着这种感觉。 “我虽然答应了你,但是你也知道咱们之间必须小心,否则的话,都会没命。” 应了一声,慕容年道;“我自然会小心,可也只怕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为了咱们的长久,我心中倒有一计,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 “虽然我现在是太子,但是皇上心中最宠爱的是谁也不知晓,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废太子立新帝,我手上的兵权不在少数,而你爹爹的兵权也不在少数,你说服你爹爹投向我。”thun。 林妃的脸庞一动;“你接近我怕不是爱我,是不是为了我爹爹手中的兵权?” “怎么会?”慕容年眼眸中暗光尽显,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若是为了你爹爹手中的兵权,我大可以用咱们两之间的事来威胁你,还用得着这般?再说,我也是为了你着想...” 目光一转落在了慕容年脸上,林妃等着下文,慕容年又道;“这件事若是被父皇发现的话,你们丢命是小事,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他定会勃然大怒,到时他若是一怒之下要将林家灭口呢,你难道就不心疼?” 林妃倒有些哑口无言,慕容年趁机又添柴加火;“若是你爹爹助我,再加上我手中的兵权,到时即便是反了父皇又如何?” “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林妃还是被他口中的想法惊住了。 “不是我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是要防患于未然,不是每件事都是能按照你心中的意愿来,我说这么多,也不是说让你一定要这么做,我都听你的。” 心中浮现出一抹柔意,林妃微微思虑了一些,觉得他所说的这些话也并没有错。 到时,若是万一被抓住的话,岂不是还要连累她的父母? 心中又是细细想了一番,权衡了一下轻重,随后林妃缓缓的点头。 暗中,慕容年的眼眸闪动了一下,其中幽暗的光芒又多了一些。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领兵太多,路上也行的很慢,如今也是刚出了皇城。 这天色愈发是寒冷了,虽说前几日还是秋日,但这几日的气候已经是急剧下降,就连迎面而来的寒风都是冰冷刺骨,让人觉得脸颊都是木的。 如果再有一场雪,那么也就真的进入了冬天了。 呼了一口白气,林念桃搓了搓手,行军打仗本就慢,如果她再坐马车的话,那就会更慢了。 此时,她正和慕容离共骑一匹马,听到呼声,慕容离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砸落下来;“很冷?” “没有,只是有一些。”不想让他担心,林念桃笑了两声。 只是下一秒,她的肩膀已经被一双大手捉住,随后身子被转过,脸颊被埋入了一个温热的怀中。 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林念桃将有些冰凉的手伸进了他的披风中取暖,一边还满足的低叹着;“慕容离,你的身子可真暖和。” “是不是已经肖想我的身子很久了?”低沉而悠然的嗓音飘落下来。 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林念桃在他腰间掐了一记;“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似是不能,我甚是觉得,这已经是我正经起来的模样.....”慕容离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原本还是一片安详的夜色,此时却是狂风大起,挂的衣袍在空中飘动,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脸颊更是冻的生疼。 林念桃打了一个寒颤,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上,已经将她塞进了怀中,然后怀过披风,便将她整个人牢牢实实的笼罩了进去。 “慕容离!”她在披风中大叫;“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那便黑着....”慕容离睨了一眼怀中蠕动的女人。 “可是我也喘不过气,憋屈。” “那也便先憋屈着.....”慕容离不理会她的嚎叫。 张将军驱马走到了慕容离身旁,恭敬道;“三皇子,狂风太大,再加上夜色已黑,是不是要驻扎?” 慕容离眉一挑,看了他半晌,才道;“才走了三个时辰,便要驻扎,恩?” “可是气候骤然降温,士兵们的战袍有些单薄——”脸在过子。 “再走半个时辰....” 170加更一章,你们记着,我明天会补上,还有谢谢梦儿的打赏,明天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月票,加上大图的加更,还有亲们这么久的支持,但是你们也要给力,大图第一次很严重啊,啊啊,你们要为祸害加油啊,貌似也只能靠你们了,哎,加油................................................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途中竟然遇到了她! 张将军不敢再言语,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向前行进。 天气的气候虽骤然降温,但是士兵们走的时间长了,倒也未觉得冷,反倒觉得浑身上下有了些汗意,倒也暖和。 可是,林念桃却有些抗议,身子在慕容离的披风中动了动,很是憋屈的吐出两个字;“慕容离,我闷。” “那便出来头一透气.......” 慕容离的话音才落,林念桃的脑袋便有些迫不及待的从披风中钻了出来,才露出脑袋少许,她便低叫了一声。 寒冷如刀子一般的寒风迎面而来,吹得她的发丝在空中飘动着,脸颊竟跟着硬生生的疼。 随即,一道低沉带着些许轻笑的嗓音落了下来;“这下还要不要再透气,恩?” “慕容离,你幸灾乐祸!”林念桃低低的叫着。 “莫调皮,坐好....”没有理会她的叫声,他只是动手将她的脑袋再一次塞了进去。 这一次林念桃安分守己,脑袋没有再从披风中钻出来,外面果然是很冷,还是他的怀中好,暖暖的,像个火炉。 一旁的南宫羽桃花眼一挑;“怎么办,我也有些冷呢,慕容离,你要不要也将我放进你的披风中?” “来,那你进来试试.....”慕容离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看了一眼慕容离的神色,南宫羽拉着缰绳的手抖了抖;“玩笑,玩笑,玩笑。”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慕容离让军队停了下来,开始驻扎帐篷,点燃篝火。 林念桃抱着身子,跳脚蹲在了篝火旁,两手烤着火。 女人的身子始终是不能和男人相提并论,再加上她又穿的有些薄,这会儿只觉得像是掉进了冰水中,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都是寒意。 正在这时,一名侍女在身旁唤着;“小姐,小姐。” 她诧异的转过身子看着侍女;“怎么了?” “这是三皇子让奴婢送过来的披风,你还是赶快披着吧。” 侍女手中的披风像是用银狐的毛所做而成,长长而柔软的毛发看起来异常暖和,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伸手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寒意顿时去了一半,她用披风裹紧自己,问道;“三皇子呢?” “今日气温骤然降低,怕是冬日要来临,三皇子这会儿正让侍卫分配着冬装呢。” 向前没走两步,果然看到他只身着一袭紫色衣衫站在寒风中,指挥着侍卫将从马车上带下来冬装发到各位士兵的手中。 即使裹着厚厚的披风,她还是能感觉到寒意入骨,吸了吸鼻子,林念桃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递给了侍女;“你过去拿给三皇子,就说我已经进帐篷睡下了。” 望着侍女离开的身影,她又跺了跺几乎麻掉的脚,也走进了帐篷,用被子将自己裹上一层又一层。 这天气说变就变,尤其是今日,冷的竟让人有些受不住。 天色已经黑透了,可她却没有一点的睡意,不是因为睡不着,而是因为冷的睡不下。 就那样将自己裹成一团,她坐在床榻上,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渐渐的,竟然也就这样睡着了。 感觉到身子被挪动,林念桃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却见是慕容离,她含糊着嗓音道;“你都忙完了?” “恩....、”轻应了一声,慕容离动手将她身上的被子一层一层解开,然后将她抱在了怀中。 她身上冷的像是冰块,他怀中却暖的像是暖炉,自发的,她又贴紧了他一些,更是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冰块脚伸进了他两腿之间,手透过衣袍,直接塞进了他的亵衣中,然后满足的叹息一声;“今日怎么这般冷....” 扬眉看着她硬是塞进他腿间的两脚,还有贴在胸膛上的两手,慕容离深邃的眼眸中漾出一片轻笑;“你倒有法子.....” 林念桃笑眯眯的点头;“诚然,我一向也觉得我甚是聪明。” 正在此时,张将军的话语从帐篷外传来;“三皇子下雪了,属下这就去让人先把粮草遮住。” 慕容离低应了一声,帐篷外便没有了动静,林念桃的眼睛却在此时一亮;“下雪了?” “恩,你想怎么着?” “慕容离,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你不认为我们该去赏雪吗?” 慕容离平静地望了她一眼;“不觉得,你明日是想要得风寒吗?” “那不是有你吗?”林念桃回答的飞快而依赖。 莫名的,她这句话愉悦了他,慕容离眸光一轻,凑唇便去吻她,待她喘不过气时,他将她抱起踏出了帐篷。 侍卫们都在忙碌,都没有就寝,此时瞧见三皇子抱着女人从帐篷中走出来,目光不由自主都落了过去。 虽是现代人,但在这样的集体注目下,林念桃子脸颊还是微微泛了红;“慕容离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难道要光着脚走?”言语间,慕容离眯起的眸光扫了一眼周围,原本还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林念桃这才留意到,地上已经飘落了一层白白的雪花。 脚尖轻踩在地,他的身子几个旋转已经落在了树枝上,两手将她圈在了怀中。 脚被他暖着,全身都跟着暖了起来,她的手从他的怀中伸出来去接白色的雪花片。 慕容离的下颚一动,抵在了她的脑袋上,任由着她在怀中捣乱。 白色的雪花片落在手心,她顽劣的将手心突然贴到了他好看的脸庞上,可慕容离的脸庞却连动都不动一下,似是感不到雪花的冰凉。 收回了手,她正感到无趣时,却冷不防一只冰冷的手贴在脸颊上,惊呼一声,却见慕容离正悠悠然的睨着她。 气不过,她将双手贴了上去,满意的看到他脸庞上变的一团湿。 垂眼看向了怀中的始作俑者,慕容离将她冻的通红的两只手包裹在了手心;“赏雪便是赏雪,莫要胡闹.....” 手也着实冻的有些冷,她难得乖巧的依言,抬眼看着从夜幕中簌簌飘落的雪花,异常的美丽。 头懒懒的靠在了他的肩膀处,林念桃好奇的问道;“慕容离,这是你第几次赏雪。” “你呢?”他不答反问。 “第一次...”在现代的时候,要忙碌着工作,忙着升迁,哪里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赏雪,赏花。 似是极喜从她口中听到第一,慕容离眼中带笑,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两人一言一语静静的说着话,看着夜空,许久之后,林念桃抬起了头;”慕容离,我困了。” 他明日还要兴兵,晚上若是太晚睡,精神便会有些不济。 他应声,带她回了帐篷,中间的火炉虽还在燃烧着,但依然抵挡不住入侵的寒意。 像一只树袋熊一般,林念桃紧紧的攀在了慕容离身上,不肯松开。 翌日清晨。 天色还没有大亮时,南宫羽已经不请自入的进了帐篷,看到两人相拥的睡在一起,他冷哼一声出了帐篷。 从帐篷外抓了一把雪,他又折身走了回来,手扬起准备将雪花洒落下去,可还未来得及动,一道低沉如鬼魅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你想干些什么?” 一惊,南宫羽看到慕容离已经睁开了眼,将雪花随意仍在地上,他挑着桃花眼,异常的嫉妒;“准备以特别的方式将你们唤醒。” 死活不让他进来睡一个帐篷,可他们两倒是如此亲密的睡在一起,哼! “你先出去....”慕容离扫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 “你不让我在这里睡我就不在这里睡,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我怎么会那么听你的话?” 闻言,慕容离彻底的沉了嗓音;“南宫羽!” 每当慕容离这样唤的时候,便表明他的怒火在升腾,若是不及时逃离现场,只怕会被喷一身的火。 顿时,南宫羽便出了帐篷,身子一动,慕容离松开怀中的林念桃,穿好衣衫,再用披风将林念桃裹紧后出了帐篷。 张将军已经吩咐着众位士兵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看到慕容离大步跨出帐篷便前去禀告;“三皇子,可以兴兵了。” 一声令下,浩浩汤汤的队伍便又继续开始向前行进,这一行进就是两日后。 空中本还在飘动的雪花早都已经停了,林念桃还缩在慕容离的怀中,天寒地冻,她的身子本就有些薄弱,此时竟有些受不住的轻咳起来。 “张将军,去备一辆马车。”慕容离的声音有些低沉。 张将军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之际,林念桃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过来;“张将军不用,你去忙吧。” 怎么能因为她一个人然后拖累这么多人的脚步? “慕容离我没事,就是有些轻咳,可是并不碍事。” 话音落,她又轻咳起来,慕容离的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将她搂在坚实温暖的怀抱,只是好看的脸庞有些暗沉,似是极为不悦。 深邃的眸光扫过四周,一片荒芜,只有眼前不远处有一处卖茶水的地方。 “停下,稍作停留,待几个时辰后再兴兵。” 低沉的丢下一句,他温热的大手搂在她怀间,身形一跃下了马,搂抱着她向着卖茶水的地方而去,南宫羽和无痕紧随身后。 一走进卖茶水处,林念桃便冷热交替的打了一个颤,慕容离落座,她依然缩在他怀中,目光打量着四周。 许是这处卖茶水的地方有些偏僻,是以只有一桌坐着一位女子,她身着厚厚的披风,头上还戴着白色的面纱,所以看不到她的容貌只能看到身影,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之感。 正在打量间,一杯温热的茶水被塞进了手中,然后那道低沉的嗓音有些不悦的滑落;“喝茶!” 她知晓这大爷的心情有些不大好,也不敢在此时惹恼他,只好乖巧的端起茶杯轻抿起来。 只是她没有留意到的是,随着慕容离的话音落,那名身着黑色披风女子的身影竟颤了一下,只是轻微的一颤,却已然落入了慕容离的眼眸中。 一杯茶水见底,林念桃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无意中扫到慕容离的眸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她揪住了他的衣袍;“你在看些什么?” “看美人....”慕容离的薄唇一勾,慵懒道。 “慕容离!”林念桃的头顶撞了一下他的下颚;“不准看!” 南宫羽在一旁发笑;“小妒妇。” “就算我是小妒妇,那又关你什么事!”林念桃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然后发急的去转慕容离的脸庞,有些恼了;“你还看!” 又是慵懒而随意的扫了一眼那名女子,慕容离收回了眸光,低头逗弄着怀中的林念桃;“小妒妇,生气了?” “生气?我怎么会生气?若是你喜欢看的话,就是看上几十眼也不关我什么事!”林念桃不再理会他。 慕容离颀长的身躯斜倚进了椅子中,眼中带笑,慢条斯理地道;“看来倒果真是生气了......” 话音顿了一顿,他又对卖茶的摊主道;“来两杯姜茶。” 摊主应了一声,利索的将两杯姜茶放在了桌上,可慕容离只是留下了一杯,睨了一眼黑衣女子,道;“至于这杯,便给那位女子送过去.....” 闻言,那名黑衣女子的身子又轻颤了一下,林念桃却更加的恼怒了,身子在慕容离怀中不停的蠕动挣扎着;“放我下去!快点放我下去!不然我就咬死你!” 丝毫不将林念桃的威胁放在眼中,他长腿一动便将那两条胡乱扑腾的腿夹在了中间,修长的手指敲动着眼前的茶杯,眼眸凝视着那名女子的背影,彻底的沉了声音;“墨雪婉!” 墨雪婉,林念桃挣扎的身子一顿,他在叫谁,难道是在唤眼前那名女子吗? 目光一凝,她也跟着望了过去,方才便觉得那名女子的身影异常熟悉,只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出来,经他这一叫,她突然清醒了过来,那抹身影倒果真和雪婉有八分的相像。 可雪婉不是在他提前寻好的宅子中,可为什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身着黑衣披风女子的身子又颤了一颤,随后她转过了身子,然后缓缓的将脸颊之上的面纱拿了下来,不是雪婉又是何人? 她这下明了他方才为什么会一直盯着那女子看了,原来是这缘故,可她一直不知的是,雪婉竟然姓墨。 慕容离的神色鲜少有这么阴沉的时候,让人看了不禁心有余悸;“你是怎么过来的?” 雪婉尖细的碎牙咬着唇瓣,手揪着衣襟,踟蹰了半晌才道;“骑马追过来的。” 由于带着二十万大兵,所以路上行兵的速度自然快不了,而雪婉只有一人,骑一匹马便是能追得到。 “谁让你追过来的?”慕容离依然阴沉着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与以往慵懒的模样天差地别。 “我...我..自己要追过来的。”雪婉倒是许久都未曾看到这模样的慕容离,话音止不住有些微颤。 那日当自己一眼醒来时,已经不是身处皇宫,而是宫外的一所宅子里,侍女,管家,一应尽有。 她却在宅子中呆不下去,遂便寻了借口支开侍女,然后带着银两偷偷摸摸的出了宅子,用手中的银两买了一匹马和一些干粮,日夜不停的追赶了上来。 慕容离纹丝不动地看着她,道;“你倒是没将我的话听在耳中,恩?”起身在得。 往常只要主子这幅模样的时候,便表明他很是生气,无痕向前一步,开了口;“主子,要么无痕将雪婉姑娘送回去,然后再连夜赶回来?” 闻言,慕容离还没有做声,一直沉默不语的雪婉却猛然抬起了头;“离,我不要回去,我真的不要回去,你就让我跟着你,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慕容离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睨着她,于是,雪婉心中愈发的慌了,不断的轻摇着头;“我是不会回去的,离,即便你将我送回去,我还是会再次跑出来的,你能将我送回去多少次,我便能跑出来多少次.......” 林念桃的目光从慕容离身上然后游移到雪婉身上,神色略有些复杂。 雪婉眼中一片落寞忧伤,有些泫然欲泣;“我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离,你便带上我,好不好?” 南宫羽支着手臂,眸光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闲然的转动着桌上的茶杯。 “若是想要跟着也可以......”许久之后,慕容离开了口;“可若是你的腿不适,我便立即让无痕送你回去。” “好。”雪婉终于破泣为笑,一直紧绷的身子也终于软了下来。 “姜茶都凉了,你还在看些什么,喝了。”眸光落回怀中,慕容离伸手在林念桃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恼,林念桃瞪着他;“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笨!” 扬眉看着她的脸,慕容离坦然道;“你的脑袋本也就不见得有多聪明,再笨一些也无妨....” 末了,他还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倒是不会介意的....” “......” 目光凝视着两人之间亲密的举止,雪婉心中抑制不住有些微微的苦涩,但更多的却是放心,无论如何,离总算是同意了让她一起走。 她来的时候心中也想过,若是他真不同意,执意要再次将她送回去的话,她便大闹,还好,他总算是应了她....... 喝完姜茶,便又开始再次行兵,雪婉倒是会骑马,而且骑马的技术倒还算不错。 慕容离微顿了一下,让无痕去寻一辆马车来。 片刻后,无痕便寻来了一辆马车,依言,将慕容离一一吩咐过的被子,毯子,还有暖炉,炭火,全部都放进了马车中。 是以,当林念桃弯腰钻进马车时,一阵暖意便袭来,而身下的被子更是铺了几层,绵绵软软,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的簸箕。 也像是怕两人会感觉到无聊,桌上还放着几本民间的志怪小说,还有几盒点心。 林念桃瞬间觉得,这慕容离细心起来,倒也着为细心,竟连这些东西都备的如此妥当。 马车摇摇晃晃间,再次向前行进,这次倒没感觉到有多冷,她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言语的雪婉;“你会骑马?” 雪婉点头;“会。” “那么是谁教你的骑马?”林念桃心中有些好奇。 “离。”雪婉没有丝毫的隐瞒。 可听在林念桃耳中却有些异样的不舒服,但她也知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她根本没有必要计较,所以也没有再问。 两人沉思间,马车的窗帘却突然被人从掀开,然后南宫羽俊美的脸庞浮现出来;“小桃子,马车中是不是很暖和?”tibs。 “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那么暖和的话,当然就进去避避寒,你都不晓得外面有多冷。”南宫羽一脸的埋怨。 林念桃抽动着眼角;“南宫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竟连这都受不了,你看看我家慕容离,再看看你。” “你家慕容离?”南宫羽轻咳了一声;“你倒是不知羞。” “反正我也说的是实话,有什么羞不羞的。”林念桃觉得,自己在面对南宫羽时,根本就不晓得脸红两个字怎么写。 “小桃子你别得意,在你还没有认识慕容离以前,我们两可是同床共枕的。” 闻言,林念桃反倒来了兴致;“话说,你死皮赖脸的爬上去,然后被踹下来了几次,还是被丢出去了几次?” 南宫羽噎了半晌,道;“你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你说呢?”林念桃笑眯眯的;“来吧,来吧,说说到底是几次。” 默默地,南宫羽的手松了帘子,许久都没有再路出脸庞来...... 这一章六千,其余还有很多,某蓝会置顶通告,所以更新亲们看置顶就好,某蓝会更新一章便置顶一章的,还有谢谢所有把月票给某蓝的亲们,还有谢谢bb的花花,今天是某蓝第一次大图,所以亲们有什么扔什么,最重要的是别忘了订阅哈...................................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清婉?东栾怀楚? 静静的等待了几秒钟,然后林念桃趴在软榻上大笑了起来,南宫羽要不要这么有趣啊? 而马车外的南宫羽听着传出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只觉得心如刀割,那可是他心中活生生的血泪史啊! 简直是爬上去几次,然后就被踹下去几次,再然后就被扔出去几次,他锲而不舍,慕容离竟也没有丝毫的落后。 当被活生生的踹下去几次后,他便着实安分了,不想着再爬上他的床榻。 一个大男人的床榻竟然比一个娘们的床榻还难爬,他难道也要守卫自己的贞洁不成,笑话! 只是这般慷慨激昂的话,他却一直没有能耐当着慕容离的面说出来,真是可惜! 林念桃只要一想到南宫羽默默松开帘子的表情,心中便活灵活现的涌现出了一幅画面,仿佛已经看到南宫羽如阿狸般默默流下了两行眼泪。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雪婉的目光落在了林念桃的脸颊上,不得不否认,她的确是长的很美,尤其是一颦一笑之间,更显得美。 她的美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美,她的美是属于清丽,脱俗,不染世俗尘埃,张扬的美,不同于其他女子涩然的美。 望着那明媚的笑脸,雪婉心中扬起了一抹自卑,这些美是她所不能比的。 她的容貌只属中等,哪里会有眼前女子的容貌这般耀眼? 莫说容貌,只提及家世,这便足以让她黯然失色,只怕任何一个人的家世也比她强,比她光彩。 林念桃自是不知雪婉心中在想些什么,她只是看到雪婉点着头,便将一块点心递了过去;“你要不要先垫底?” “雪婉还不饿,还是小桃子先吃吧。”她淡笑着拒绝。 “即便如此,我也就不再推辞了,点心和茶水都在桌上,若是你渴了饿了,便自己拿。”林念桃也不再推辞,只是嘱咐了她几句,便倒在马车中睡了过去。 这几日天气虽是寒冷,但幸好没有再下雪,趁着这样的天气,便日夜不停的向前赶路。titf。 而林念桃虽与雪婉同乘一辆马车,但是两人之间很是少言语,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 倒不是林念桃顾忌什么,而是每次雪婉都是浅言,没有深谈,久而久之,她便也没有再寻话题了。 便这样一路沉沉默默,她偶然翻翻小说,而越是临近目的之地,慕容离也甚是繁忙,几乎都已经几日未曾看到过他。 今日,马车中多了一个男人,便是南宫羽。 无论她是怎么踹,还是怎么推,都不能将他弄出马车外,反倒是将她自己弄的气喘吁吁。 见状,雪婉婉约的开了口;“小桃子,既然南宫公子想要在马车中,你便让他在马车中,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原本林念桃也只是抱着打玩的心态在与南宫羽打弄,如今雪婉只是一开口,却是让她有些尴尬,但幸好南宫羽却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紧绷着往常的桃花眼,警惕的留意着马车外的动静。 很是敏感的,林念桃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她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南宫羽这模样,不由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了?” “先别言语,容许我躲避半刻。”南宫羽沉着俊美的脸庞。 话音落,他大手一动,将两人身下的被子打开,然后自己藏匿在其中,隔着被子,对着林念桃道;“你躺到我身上...” 闻言,林念桃却愈发莫名其妙了;“我为什么要躺到你身上?” “小桃子先别问那么多,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南宫羽的声音急促起来。 听到这里,林念桃也没有再管那许多,身子一动,便隔着被子横着躺在了南宫羽身上。 这边她才躺下,那边马车的帘子已经被人掀开,慕容离相携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出现在了马车外。 她容貌俏丽,浑身上下都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腰间佩戴着一把宝剑,更重要的是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雪婉还在怔愣间,林念桃便已经知晓南宫羽为什么会这么慌乱了。 慕容离以前威胁他时,总是道;清婉还听着肚子到处在寻你,你说我若是将你的去处告诉她,如何? 每当这个时候,南宫羽便会大惊失色,甚至差点跳脚,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慕容离的身子斜倚在马车上,狭长的黑眸对着林念桃轻眨了一下;“怎样,我该是没有骗你,你瞧马车中可有南宫羽的身影?” 异常配合,林念桃揉了揉眼睛,佯装刚刚睡醒的模样;“慕容离,怎么了?” “小桃子你有没有看到南宫羽,清婉正在寻他呢?” “没有啊,南宫羽那厮前几日正将我的衣裙剪了一个大洞,我还正寻他算账呢!”林念桃说的咬牙切齿。 清婉心中还有些怀疑,目光在马车中搜寻着,像是要将马车看出一个洞来。 顿时,林念桃绷紧了身子,身子又向下压了压。 慕容离深邃的黑眸慵懒的眯起,半撑着头对着清婉缓缓道;“这次你总该信了,若是再不信的话,那便与我们一起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且带着不可质疑,清婉怔了怔,又盯着马车看了几眼,然后对着林念桃道;“姑娘放心,若是等我寻到那桃花眼,定然让你把他揍得连他爹娘都不认识,让你出了这口气!” 虽是第一眼相见,林念桃已经对这姑娘心中喜欢起来,重重的点头;“好!” “既然那桃花眼没和你们在一起,我也就不打扰了,这就先行离开!”言语间,清婉双手握拳对着几人行礼。 这女子倒英姿飒爽,不拘小节,林念桃愈发喜欢了;“姑娘既已怀有身孕,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闻言,藏匿在被子中的南宫羽浑身抖动起来,她要不要这么善良啊!要不要这么善良啊! “多谢姑娘美意,但是我还要去寻桃花眼,所以还是作罢吧。” 话音落,清婉放下了马车的帘子,与慕容离谈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若是你看到他便告知我一声,还有,我先离开了。” 这下,南宫羽才彻底放下了心,他只怕那婆娘再多留一会儿,立场本就不坚定的小桃子便会将他出卖,还好,还好,总算是走了。 待马车外没有动静之后,南宫羽才从被子中钻了出来,桃花眼一挑,手悠然的顺着发丝。 “你都将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还躲什么躲?”林念桃这会儿有些后悔帮了南宫羽,冷哼一声,道;“桃花眼,负心汉,烂桃花,没责任,没义气......” “停停停,小桃子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可以乱说。”南宫羽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她;“你说我是桃花眼,我认了,谁让本公子天生就有这样遭人羡慕的眼睛呢,至于没责任,没义气,你可见到本公子是为了慕容离两肋插刀,差点连脚都废了!” “那负心汉呢?” “其实也就是一场酒醉后,然后发生了意外情况,那婆娘便怀上了本公子的孩子,还硬逼着本公子娶她,就她那一整个男人模样,本公子怎么可能会乐意娶她,再说,本公子又不喜欢她。” 已中到在。林念桃皱眉;“依我看着那姑娘就好,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做作,咱们暂且不说这些,你既然真的不喜欢她,那你就去告诉她,说你不喜欢她,那不就好了?” “你以为本公子没说过吗?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一旁的雪婉也有些不赞同;“既然南宫公子已经毁了她的清誉,那姑娘又怀了孩子,你的确该是娶她的。” “和你们这群娘们永远都是说不清的,凡事都没有你们想的那般简单,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不要再提起了。” “还不是个负心汉。”林念桃低骂了一句,随后喃喃的念道;“都已经怀了身孕还要骑马,也不知会不会伤到孩子...” 闻言,南宫羽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桃花眼微眯,却始终没有再言语,与以往轻佻的模样有些判若两人,同时,心底也生出一抹说不清楚的烦躁。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东栾,朝堂之上。 宗瑞皇上坐在龙椅之上,脸庞严肃,还带着怒意;“西川的大军六日前便已经出发,如今才将这消息给朕呈报上来,陈将军!” 陈将军两腿一软,然后惶恐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西川的大军开始出发时微臣便已经留意到了,可他们打出的却是冬猎的旗号,微臣便有些疏忽了.....” 大殿之上的众人都没有言语,陈将军的妹妹便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陈将军便是借着这一层关系才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上,但他本人并没有多少的真才实学,整日都厮混在青楼之中。 哪里会是疏忽了,只怕连留意都没有留意,如今才慌了,而他平日又仗势欺人,飞桥跋扈,是以众人都保持缄默,没有人替他言语,再说此时这个时机,也不利于进言。 “疏忽,倒是极大的疏忽,拿着军饷却贻误战机,朕还留着你有何用?”宗瑞皇上的脸色阴沉的厉害;“来人,给朕拖下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知错了,请皇上看在陈妃的面上,就放过微臣这一次吧......”陈将军这次真的慌了,不住的磕头。 “陈妃?”宗瑞皇上冷哼一声;“这会儿谁都救不了你,拖下去!” 闻言,两名侍卫从宫殿外走了进来,分别捉住陈将军的手臂,将他带了下去,朝堂之上重新恢复了一片宁静。 “对于西川一事,朕很久以前就表过态,务必要打败西川,这块到嘴旁的肥肉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的!” 宗瑞皇上的目光在众位臣子中间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一袭白衣的怀楚身上;“怀楚身为宰相之子,不仅相貌是一绝,武艺和领兵的手段也是一绝,所以朕决定由怀楚领兵对战西川,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皇上圣明。”众臣全部都跪在了地上,一一呼应,没有一人反对。 怀楚温润的眉眼却有些皱了起来;“皇上——” 然,不等她话音落,宗瑞皇上已经打断了他;“既然爱卿们都没有意见,那么赐予怀楚三十五万大军,即日起便出发。” 闻言,怀楚一袭白衣飘动,却依然站着没有动,宗瑞皇上的脸色又是一变,他身旁的怀相暗中轻撞了他一下,无奈,怀楚只好轻应一声;“是。” 龙颜大悦,宗瑞皇上道;“待怀楚归来之际,便是美酒良辰之日,朕会提前备好美酒佳肴,等待怀楚凯旋归来。” 怀楚又是淡漠的轻应一声,随着退朝两字落,众臣都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宫殿。 脸色终归没有了以往的温润,怀楚的眉微皱着。 和众臣打过招呼的怀相走在了怀楚的身侧;“爹爹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你是顾忌西川而来的会是你的姑父,这莫担心,爹爹已经打听过了,此次前来的是西川的三皇子,并且西川皇上给他二十万大军,而圣上却是给你了三十五万大军,在数量上,我们占绝对的优势。” 怀楚依然没有言语,白色的衣袍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在空中摆动着,三皇子,慕容离,怎会是他? 怀相又有些担忧的道;“这同时也说明,你务必要赢,三十五万大军对二十万大军,你也只能赢不能败!” “爹,每一次的战争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怀楚淡着目光,凝视着远处,蓄着些许的清幽。 “你所说的这些爹也是知晓的,可西川既已经行兵,圣上绝不可能和谈,从方才他对陈将军的态度中已经说明了一切,西川之地他必定是要拿下的,爹也知,你这样温润如玉的人儿本就不适合战争,但众臣之中竟没有一人反对,爹也不好反对,否则只怕会惹恼皇上。” 闻言,怀楚收回了目光,宽慰着怀相;“这些怀楚都知晓,爹莫担心。” “其实爹担忧的不是这些,担忧的而是你只能胜不能败,虽在数量上占有优势,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爹,既然圣旨已经下了,也别担忧那么多了,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还是先回府吧,等到明日还要发兵呢。” 怀相长叹一声;“也好。” 是以,翌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宰相府的大门便已经开了,怀相,夫人,还有府中的丫鬟都站在门外。 怀楚正在忙着和副将点兵,一袭藏青色衣袍,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温润如玉,静雅如尘。 这样的人儿无论怎么看都不适合领兵打仗,可此时做起这些事来,却也熟稔,而井然有序。 望着眼前的身影,夫人已经开始掉眼泪了,抽噎着。 怀相也是一脸不舍,伸手将夫人揽进怀中,安慰道;“孩子还未走呢,你怎先哭了起来,这不是让他担忧吗?心中有了牵挂,怎能打好仗?” 闻言,夫人点了点头,手擦拭着眼泪,但却还是止不住的有些抽噎。 “好了,好了,别哭了,孩子都已经要走了。” 伸手一一将脸颊上的眼泪抹去,夫人费力挤出了一抹微笑;“我真的知道了,你别担心,我怎么可能会让怀楚担心?” 怀相点头,吩咐着身后的侍女;“你们去将少爷的披风都一并送过去,尤其是冬日最厚的披风。” 侍女们依言,将东西全部都送了过去。 翻身上马,怀楚白色的披风在风中舞动,他扬起一抹温润的笑;“爹,娘亲,孩儿就先离开了。” 夫人点头,怀相也跟着点头,将夫人抱到怀中,然后对着怀楚挥了挥手。 这次等待他们命运的也不知是什么,只能胜,不能败,哎,皇命难违。 驱马,怀楚带着士兵向前,随后,宰相府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终看不到。 怀楚心中却有些疑虑,为什么会是慕容离来行兵,慕容离并不像是打仗的人啊? 暂且不论为什么会是他,那么她呢,小白呢? 离开她这么多时日,他心中总像是缺少了一块,越是压抑自己不去想,却越是会想起她。 小白,小白,如今怎么样了? 但无论她怎么样了,他都会很快到她身边去陪她,让她不再寂寞,能够永远,永远,永远的陪在她身边。 寒风阵阵,那抹白却像是一抹阳光,能够照进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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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桃微愣了一下,随后回过了神,撇着嘴唇;“哪里有你这般吃醋的,你应该给我比他更大更甜的蜜饯!” “你心中想的倒是不赖,恩?”他话语中多了一抹轻笑。 “那是自然,既然想那还不想的美一些?” 慕容离淡淡一笑;“你若是再和我这般讨价还价,等这碗药凉了,你一会儿便喝两碗。” 不敢再在老虎头上动土,她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喝药。 于是,一碗药在慕容离的威迫下,终于见了底。 床榻上的被子够多,也够厚,可是一个人钻在里面总觉得冷,但该怎么开口呢? “慕容离,你冷不冷?” “怎么?”慕容离挑眉,斜睨了她一眼。 “你要晓得,我可是很关心你的,既然冷,那么就一起盖被子吧。” 颇为善解人心的说完,却听不到任何回应,她也不管那许多,伸手拉过被子便滚到了他怀中,覆在了两人身上。 她的动作几乎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但终归,慕容离没有一脚将她踹开,也没有将她推开,而是看着手中的地形图。 她微愣,抬起了头,却见他的目光似乎正落在她的发顶上,薄唇微勾着,看到她抬头,将她的头重重按回怀中。 长臂一勾,他伸手揽过她,于是,她的身子便全部落在了他怀中,紧贴着他的胸膛,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原来人和人的温度真的可以差那么多,她的脚像冰块,他的身子却依然温热,略微迟疑了一下,林念桃得寸进尺的将脚伸进他两腿之间。 “慕容离,你的身子好像暖炉,好像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取暖。”她赖在他怀中,心满意足的低叹着。 “恩,我不介意....”他轻应一声,腿微微夹住了她的双足,又添了一句;“最好是让我把衣袍全都褪尽,然后你再抱着....” 闻言,林念桃在他的腰间掐了一记,身子却已经慢慢的暖和起来;“看在你这么暖和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慕容离瞧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翻阅着手下的地图,还有折子。 怀中甚是温暖,渐渐地,林念桃也有些昏昏欲睡之意,耷拉着脑袋,她趴在他怀中,静静的睡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张将军走进了帐篷,他还未言语,慕容离的手一扬,让他尽量小声。 “启禀三皇子,据探子来报,东栾领军的是宰相之子怀楚。” 狭长的眼眸一挑,慕容离缓声重复着;“怀楚?” “是的,探子刚刚来报。” 窝在慕容离怀中的林念桃本就没有睡熟,这会儿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怀楚?领兵打仗的是怀楚吗?” 张将军没有言语,慕容离也没有言语,林念桃却发急的扯住了他的衣袖;“真的是怀楚吗?” “是与不是,你这只小桃子为何如此焦急?”慕容离的眸光深深睨着她。 身来念你。既然他会这般说,那么就说是怀楚了,林念桃心里微微一颤,怀楚那样的人,怎会领兵打仗? 一时之间,她有些失神,没有再理会两人,也没有留意两人的神色,自顾自的沉陷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慕容离挥退了张将军,眸光发沉的狠盯着怀中的人;“你在想些什么?” 林念桃本能的回答;“想怀楚——” “你便有那般想他吗?”慕容离变了脸色,他倒是低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那些时日他忙着取显锋剑时,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是发生了不少的故事。 闻言,林念桃缓缓伸手抱住他,低声道;“若是我对他心中是那种感觉,那日便已经随着他离开了。” 慕容离满意的冷哼一声,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上,火热的薄唇从她敏感的耳垂上划过,引起她一阵的战栗;“小桃子,记住你今日的话......” 话音落便扯下了罗帐,双手一动,便将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褪尽。 #已屏蔽# 而帐篷外,雪婉站在了帐篷的偏暗处,听着从帐篷中传出来的呻吟,她咬紧了唇瓣,心中涩涩然,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她虽没有经过情欲之事,但也知晓两人此时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亲密,离有洁癖,可是却要了她,毫无保留的....... 方才她来寻离,可侍卫却说三皇子已经歇息下了,她便想要离开,只是无意中绕到帐篷的背后时,却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呻吟,还有属于离的低沉的喘息。 心一惊,她像是被定在了这里一般,腿连迈动都不能迈动一下,只是呆呆的听着........ 还有更新,谢谢傲气的打赏,乐死我了,哈哈,还有小燕子的礼物,花花的礼物,还有云间的礼物,我继续去码字,今天要压榨死我啊,么么亲们,闪人了,继续去码字了哈,闪人............................................................................................. 第一百四十章 夜深遇见怀楚!(为270和小燕子生日加更) 有些时候已经该离开了,但这一切却都不受你的控制,不是你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人就像是一个特别的矛盾体,渴望着,却又害怕着,害怕着,却又渴望着。 雪婉心中异常的明白,依她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离,一边告诫自己不能玷污了他,一边却又渴望着他的接近,然后会嫉妒,会不由自主的渴望。 她到底要怎么办? 同时,她的心底深处也涌现出不甘,明明他第一个碰到的是她,相处在一起的也是她,可为什么离却偏偏会喜欢上小桃子? 若是说以前不晓得离到底有多爱小桃子,但这一刻她确实是晓得了。 离是有洁癖的,通常情况下,若是别人能碰触他,那已经算是好的,更别提两人现在赤身裸体,那般甜蜜。 每听到一声属于他们的呻吟,她的心便像是刀子割了一般,只这会儿的功夫,她觉得自己基本上已经麻木了,没有多大的感觉。 漫无目的,雪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动着,瞳孔有些涣散,有些游离,也不知望向了那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向前没能走下几步,她的身子一晃,然后整个人昏迷在了地上。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帐篷中的一切动静都停了下来,林念桃赤裸着白皙的身子趴在了古铜色性感的胸膛上,她白皙的脸颊泛红,散乱在两旁的发丝有些湿的贴在了脸颊上,粉红色的唇瓣微张着,轻轻的吐息着。 颀长的身形一动,慕容离让趴伏在身上的身子滑落下来,修长的手指将发丝勾到一旁,嘴角弯着一抹弧度。 他鲜少能感觉到满足,可这会儿却感觉到异常的满足,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心理上,都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她能惹他笑,让他感到轻松,还能让他感觉到满足,倒真是一个让他心满意足的小桃子。 这一刻,他心中竟硬生生的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若是以后谁敢与他抢这只小桃子,他定然不会让他好过,无论是谁! 小桃子的身上已经刻下了属于他的印记,岂是别人能够肖想的? 慕容离的黑眸微动间,一道侍女的嗓音从帐篷外传了过来;“三皇子。” 林念桃像是没有睡熟,闻言,她的眉皱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一动,他点在了她的穴位上。 用被子将她包裹严实之后,他的大手随意将衣袍勾在了身上,将引人遐想而又优美的身躯包裹在了衣袍之中。 三两步,慕容离出了帐篷,随意道;“怎么了?” 侍女的脸色很是焦急;“三皇子,雪婉小姐昏倒了。” 侍女的话音才落,一阵寒风从面前飘过,眼前哪里还有三皇子的身影? 帐篷中。 雪婉苍白着脸色躺在软榻之上,其中并没有火盆,慕容离眼眸一眯;“火盆呢?” 侍女轻颤着身子,颤颤巍巍道;“小....小姐说不用....” “下一次若是再让本皇子看到这样的情况,你便不用再出现在本皇子的眼前。” 赶快应了一声,侍女去端火盆。 御医正在把脉,余光看到慕容离走进来,起身便想要行礼,他大手一扬,免了他的礼。 半晌后,御医站了起来,道;“三皇子,雪婉小姐本就受了些风寒,再加上又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才会晕过去。” “药方呢?” “微臣这就去开药方,然后让侍女去煎药。”御医说着拿起药箱就离开了。 身形一动,慕容离在床榻上坐了下来,雪婉的额头还有些发热,侍女忙碌着将湿毛巾放在了她额头上。 这几日都在一起,他倒没有留意到雪婉清减了许多;“你们去做好膳食,等小姐一醒来,便拿给她用。” 话音落,慕容离起身便打算离开,既然雪婉没有大碍,他便要去四周察看地形。感离中南。 只是他才起身,床榻上的雪婉便轻轻的呻吟起来;“离,离,雪婉好疼...好疼......” 她像是梦到了什么,眉眼间尽是痛苦,狠狠的皱在一起;“你快走...快走....” 黑眸微微一动,慕容离再一次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大手落在她盖着被子的身上轻拍了两下。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安稳,雪婉急促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只是在不住的轻喃着什么。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当林念桃一觉转醒时,天色已经黑了,被子中已经冰凉了很久,看来他已经离开了很久。 想到他下午时的所需,林念桃红了一张脸颊,这人孟浪起来的时候也是谁都比不上的。 睡了一觉便没有了睡意,她从床榻上起身,走出了帐篷,月亮如火,寒风如刀,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坐成一团在烤火驱寒。 只一眼,林念桃便留意到了斜倚在树上的南宫羽,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向风流无比的脸庞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忧郁,有些深沉。tjru。 她觉得倍感吃惊,竟能让南宫羽露出这样的神色,不简单! “南宫羽!”她在树下轻唤着;“你下来,我有些话与你说。” 身影一动,南宫羽从树上飘落下来,难道一脸正经,“怎么了?” “你陪我出去走走。” “不去!”只是这么丢下一句,南宫羽便又要返身回树上,却眼明手快的被林念桃扯住了衣角;“走了,走了,就这一次。” 于是,南宫羽连拉带扯的出了营寨,林念桃好奇道;“你是在担心汀兰?” “没有!”原本淡漠的南宫羽一声暴吼! 如果没有的话,干嘛这么敏感?林念桃撇了撇嘴巴;“你真的很讨厌她?” “这是自然的!从小本公子一起长大,不知道坏了本公子多少的桃花,本公子看到她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一说到这个,南宫羽就一脸的怒火;“你知晓她小时的愿望是什么?” 林念桃好奇的盯着他,南宫羽恶狠狠的吐出三个字;“掐断我所有的桃花!” 闻言,林念桃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瞪了她一眼,又道;“而且还整日追在本公子身后,说本公子的衣袍眼色太艳丽,说本公子看女人没眼光,说本公子是桃花眼,可是现在却爬上本公子的床,还怀上了本公子的孩子,让本公子情何以堪?” “或许...或许她是喜欢你的。”林念桃能听的出来,汀兰肯定是喜欢他的,而那样只是她喜欢的方式。 “喜欢!真是天方夜谭!”南宫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绝对不可能,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喜欢她!” “是吗?那既然你不喜欢就不用管她,管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就算孩子不小心无意流掉的话更好,那样你就少了一个累赘。” 林念桃满意的点着头,一字一字道。 但是却随着这两句话,南宫羽的心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泛着疼,甚至疼的有些喘不过气,看了林念桃一眼,他冷声道;“你原来如此狠心!”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只是把你想要的说出来而已,你干嘛那么敏感?”好整以暇的,她望着南宫羽。 又一次被戳中痛,南宫羽竟觉得自己被堵的哑口无言,衣袖一甩,他便没有了身影。 此时林念桃才意识到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山顶,寒风虽甚,但是却能将最美的景色映入眼底,倒也是幸福的。 她正吸着鼻子俯瞰间,一抹琉璃白却突然涌现在了眼底,在漆黑的夜色中,那抹白显得如此耀眼,如此纯白,飘飘欲仙。 能将白穿到这种地步的人不用想也知是谁,林念桃的心跳动了两下,对着脚下便喊了起来;“怀楚——” 山顶有回音,所到之处泛起回音;“怀楚——” 白色的身影蓦然顿住,怀楚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一抹娇小的身影站在山顶,寒风阵阵的刮起了她身上的披风,她是那般的薄弱,像是风再大一些便能将她从山顶上刮下去。 小白,他的小白...... 怀楚温润的脸色顿时变的如同冬日的暖阳,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对着身旁的侍卫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那将军呢?” “我去见一个最重要的人.......” 话音落,他脚尖踩地,白色的身影向着山顶而去,众人看着那抹空中飘动的身影,只觉得像是仙人归天....... 好了,更新完了,累死了,希望亲们看的愉快,哎,谢谢今天给某蓝所有打赏的亲们,爱你们,某蓝觉得很有纪念意义,还有送某蓝礼物,给某蓝月票的亲们,某蓝爱你们,闪人哈,走了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黑夜的突发状况! 身形微微飘动间,怀楚已经落在了山顶上,长身而立,白色的披风在寒冷的夜色中飘动,一派温润,就如夜空中散发着温润光泽的月光。 该是说,该是说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怀楚了,此时看到他突现在眼前,她的颈竟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半晌竟只硬生生的挤出两个字;“怀楚....” “恩,我在....”怀楚轻应了一声,眼眸中的笑意满溢且柔软。 几个月的时日不见,她倒愈发的显眼了,脸庞上似乎都流动着一种光彩。 一直隐忍而平静的心就在这瞬间被搅乱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能够像一池春水那般,可在此时看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无论是在面对邀月,还是在面对小白时,他所有的理智本就不堪一击。 身形一动,他将眼前的那抹身影抱进了怀中,轻轻的唤道;“小白....” 小白,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我到底有多想你....... 林念桃的身子猛然一顿,然后是一阵淡淡的清香在鼻间萦绕着,一圈一圈。 两人总归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说不想念,又怎么可能? 当做是一个友好的拥抱,林念桃没有推开,而是双手也怀紧了他,又叫了一声;“怀楚。” 当她的手落在他肩上的那一刻,怀楚的身形微微一震,随后更加抱紧了她;“我在。” “许久不见哦。”她趴在他的肩头,轻笑着说道。 “是许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 “很好,你现在抱着我呢,觉得我是瘦了,还是胖了?” 怀楚的唇微微一勾;“胖了。”tkxf。 “你应该说是瘦了,女孩都不喜欢别人说胖的。”言语间,她松开怀楚,退了开来。 “为何不喜欢,我喜欢你胖。”他定定地望着她,清澈的眸子中尽是沾染的轻笑。 可是,随着她的猛然抽离,那阵温暖也跟着一并消失,他的心似乎也跟着空了一些。 “哈哈哈,怀楚你变聪明了哦,竟然还晓得这样讨女孩子的欢心,前途一片光明。”林念桃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过么,你尽量还是不要这么讨喜,不然可要伤害多少女孩子的心。” “嗯,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他扬着嗓音,虽是淡淡的,其中却含蓄着一抹认真。 心突然失跳了一下,就连身子都跟着轻颤,林念桃笑出了声;“别把我当成做实验的对象哦。” 闻言,怀楚温润的眉眼勾了起来,一抹微微的苦涩却在其中蔓延,他怎会,怎会将她当成实验的对象。 “那么,那么你有没有当真?” 然后,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林念桃一怔,然后诚实的点头;“没有当真啊,可是心却在跳,而且非常快。” 虽然,目前只能这样,可他却已经无比的满足,她的心会为他跳动。 “这里的景致倒不错,怀楚,你来陪我看夜景。” 两人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居高临下俯瞰,景致秀丽,虽已是寒冬,却依然很美,只是风有些大,耳旁而过的都是呼呼的风声。 突然,一只手臂环住她,然后将她的身子裹在了白色的披风中,她抬头,他温润的脸庞玉润光华;“很好看?” “是啊,从来没有这么静心的看过夜景,这会儿这么坐下来,倒也发现夜景着实的漂亮。” 怀楚轻笑一声,两人的身子挨的很近,近到他几乎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同时,她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在他耳旁响起,很是好听。 瞬间,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念想,一种深深的念想。 如果,如果,如果一直能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也越来越深了,林念桃也渐渐的有了些睡意,缓缓的,她的脑袋倒在了怀楚的肩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静悄悄的,他拥着她,裹着披风看着夜色,她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他的衣袍,枕在他的肩上安稳的睡着。 侧过脸庞,他温润的眸光深深的落在了她的侧脸上,静谧而优美。 她一向都很美,无论是醒来时的调皮,狡黠,还是睡着时的幽静,都是那般的美好,撩拨着他的心弦。 微微的他有些出了神,随即不受控制的向前,慢慢靠近她沉睡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一拳如此而已。 就在这时,许是夜风有些过凉,也许是她将脸颊枕的有些不舒服,突然抬起了脸颊。 怀楚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结果,她的唇瓣硬生生的从他的唇上划过,柔软而温暖。 随后,她换了另一边的脸,继续睡了过去,可怀楚的身子却僵住了,就连温润的脸庞都跟着有些泛红。 眸光再一次落在肩上的小白身上,他低头吻了吻林念桃的眉心,轻柔让他宠爱,朦胧的夜色中,隐约见到他唇角勾起来的弧度。 时辰便这样一直在渐渐流逝,夜风也有些寒冷,虽是有些不忍,但他还是轻轻的唤着肩上的林念桃;“小白,小白....” 这样的气候太过于寒冷,若是睡得时间久了,那定然是要得风寒的。 而就在此时,一道有些焦急的嗓音从山下传了过来;“小桃子,小桃子......” 身子被轻轻的摇醒,林念桃伸了伸懒腰;“我竟然睡着了?” 总归是现代人,还是有些不适应马车的颠簸,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倒也没有怎么睡过,这会儿困意倒是说来就来。 “这里的夜风有些冷,一会儿若是睡得久了,便该得风寒了。” 点头,林念桃听到从身旁传来的叫声没好气的撇了撇眼睛,南宫羽那厮这会儿倒是想起她来了。 没有理会,她的眸光落在了怀楚的脸上,那般的温润从容,可是他为什么要打仗? 却我楚上。到底他为什么要打仗? 还有,这场仗可不可以不打,每一次战争便会有无数人的丢掉生命,血流成河。 怀楚这般的人,心中该是晓得这个道理的。 她真的很想问出口,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但是她终归没有问出口,分别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她若是便说这般的话,总归是有些不合宜的。 咽了咽口水,她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既是有人来寻小白了,那我便也该离开了....”言语间,怀楚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林念桃的身上,修长干净的手指一拉,便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 “那你呢?”他身上此时只剩下了衣袍。 “无碍,我是男人,还有武功,你不能和我比的,乖乖的呆在这里等人来,我先离开了。” 话音落,只留下那阵清香在夜空中飘动,而他早已没有了身影,他能听出那不是慕容离的声音。 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林念桃抿了抿唇,随后就看到慕容离和南宫羽上了山顶。 连忙弯腰她了出来,叫道;“慕容离,我在这里。” 却不知是谁惹到了慕容离还是怎么,他好看的脸庞阴沉的有些可怖,看到她大步迈了过来,嗓音有些软;“冷不冷?” 身上裹着披风,林念桃摇头,慕容离也没有留意披风,而是直接拉起了林念桃。 “呼.....”南宫羽长松了一口气跟在了两人身后,这慕容离会不会他可怕,一听到他将小桃子一个人扔在山顶,一拳就揍了过来,幸好,幸好他躲的快,不然脸上就该挂彩了。 再说,当时他也不是故意的,而是那时的脑海乱成了一团,便将小桃子忘在了山顶。 如果不是慕容离问起,他只怕怎么样也不会想起来。 一路上,慕容离的怒气很甚,林念桃没有开口,而是看了两眼慕容离的背影,然后再看一眼有些心虚的南宫羽,便了解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她对着南宫羽笑的愈发灿烂了。 南宫羽的桃花眼狠狠一眯,却也不能将她怎么着,只好将气往肚子里咽。 几人才走进了营地,一名侍女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三皇子,不好了,三皇子.....” “说!”慕容离简洁的扔出一个字。 “雪婉姑娘的病又发作了...” 林念桃一怔,然后松开了慕容离的手;“你去吧,我在帐篷中等你。” “恩,我去去就回....”话音落,慕容离已经随着侍女没有了身影。 微出了一口气,林念桃向着帐篷中而去,雪婉与慕容离之间是有些纠葛的,他不说,她便不问,等到他想说了,他自然会告诉她。 只是这会儿,怀楚该要怎么办? 怀楚对她又恩,而且是很大的恩情,这辈子只怕都还不够,若是他与慕容离打起仗来,这如何是好? 无论是慕容离,还是怀楚,她都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受伤,这是她不想看到的,可是眼前这场面却不知能不能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发展下来。 只怕,只怕,只怕会是很困难,到时两人若真的有兵戎相见的一日,她无论怎么办,都不行,怎么可能不为难? 呆坐在帐篷中,她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事情到底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模样? 那边。 雪婉的风寒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发严重,众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该喝的药都已经喝过了,御医也都检查过了,明明只是风寒,却高烧不退。 众人这会儿几乎都不敢去看三皇子的脸色,只是战战兢兢的忙着手下的活计。 整个帐篷被一种沉寂的氛围所包裹,众人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边。 南宫羽却是走近了林念桃的帐篷,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 “怎么了?”林念桃甚是奇怪的看着他。 “你说无论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是不是?”南宫羽突然丢出了这么一句。 “你也晓得啊。”林念桃没好气的道。 “那婆娘虽是让人有些咬牙,但孩子这件事上我承认我是有些错的,哎,酒醉误事,酒醉误事。” 正在南宫羽感慨间,一名侍卫拿着书信走了进来;“南宫公子,你的信。” “我的信?”南宫羽疑惑的接过了信,然后动手拆开。 林念桃的脑袋不断张望着,南宫羽却是故意不让她看,背对着她。 切,鄙夷的冷哼一声,林念桃的手一动,正准备动手将书信抢过来时,却见南宫羽突然变了脸色,俊美的脸庞暗沉了下来。 心中一惊,她疑惑道;“怎么了?” “老爷子发病了,很是严重,我这会儿要回家,一会儿告诉慕容离我离开了便可。” 话音落,不等林念桃言语什么,他身形一动,便跃上了马。 “你先别急,我帮你备上几件披风,再帮你备上一些干粮,你带着再上路。” 南宫羽摇头,脚一踢马腹,马已经向前奔去,徒留林念桃在原地喊着。 这天寒地冻的,他又什么都没有带,这若是到路上渴了饿了怎么办?这附近都是荒林,什么都没有,她心中很是担忧。 遂,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去了雪婉的帐篷,却见雪婉正抓着慕容离的手,慕容离正在低声拍哄着她。 心中微微一涩,她也知晓这个时候不是嫉妒的时候,毕竟雪婉在生病;“慕容离,南宫羽的父亲病重了,他方才急着离开,什么都没有带,你看这要怎么办?” 没有丝毫的迟疑,慕容离眼眸一眯,对无痕道;“你带些干粮追上去,还有一路随着他到山庄,替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完,然后再回来,若是需要什么,便飞鸽传书......” 四千字,没有更新了,今天出门了,明天会更新多的,么么亲爱的,还有谢谢亲爱的陈娜的打赏,还有紫颜的礼物,还有所有亲的月票,某蓝么么下,爱你们呢,闪人了哈....................................................................................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纠葛? 一旁,林念桃静静的听着他的吩咐没有言语。 两人平日在一起时,慕容离虽是总会欺负南宫羽,但在他的事上却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含糊,只听他这会儿的吩咐便晓得。 无痕一一应声后,然后退了下去。 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雪婉身上;“她的风寒怎么样了?” “一直不退....”慕容离的眉扬起,看向了身旁的侍女;“小姐的药可曾喝了?” “启禀三皇子,雪婉小姐的药都是按时喝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直高烧不退。” 目光在雪婉有些泛红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林念桃随后道;“慕容离,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看看。” “这里有宫女在,你去就寝,时辰已经很晚了....” “我不困,再说你也已经照顾那么久了,还是我来吧。” 言语间,林念桃已经推开慕容离的身子,然后将毛巾浸湿,摆放在雪婉的额头上。 “她的风寒有些重,一直这样总是不行的,身上的风寒出不来,烧也就退不下去,你们去把被子全部都拿过来。” 听到林念桃的吩咐,侍女们瞬间都退了下去,然后抱着被子走了进来。 一床又一床的被子被侍女们拿了上来,然后覆在了雪婉的身上。 毕竟是冬日,林念桃怕气温还是有些低,遂让侍女将火盘也一并拿过来,放在了雪婉的身旁。 渐渐的,雪婉的脸颊开始泛红,就连光洁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碎的汗珠,整个人的身子微微蠕动着。 一下一下煽动着细小的火苗,林念桃一边留意着床榻上的雪婉。 随后,她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脸庞也越来越红,手无意识的扯动着被子,林念桃让两个侍女抓住了她的手,以防被子滑落。 “有我在这里守着,你就先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忙。”林念桃看向了慕容离,轻声道。 “无碍,我在这里陪你...”慕容离的身子斜倚在一旁,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走吧,这里有我就好,一会儿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会让侍女及时通知你的。” 话语间,林念桃的手落在了慕容离背上,将他向外推着。 慕容离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看了两眼,然后眉一挑,大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待林念桃再回到帐篷中时,雪婉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变的密密麻麻,她像是热的有些受不了,身子不停扭动着。 “小姐,雪婉小姐身上的被子要不要拿走两床,她似乎很热。” “再等一会儿.....”林念桃的手碰触了雪婉的额头,淡淡道。 这会儿正是关键的时候,若是将被子拿走,便前功尽弃了。 侍女应声,静静的守在一旁,直到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后,林念桃才道;“替雪婉小姐沐浴吧。” 顿时,侍女便将浴桶拿了进来,将一盘一盘的热水注入在了浴桶中,然后褪尽雪婉的衣裙,将她放进了热水中。 沐浴之后,林念桃又轻碰了一下雪婉的额头,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灼热,恢复了正常。 换上干净的衣裙,又让侍女煎好药,然后再给她服下。 怕风寒到后半夜会发作,是以林念桃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床榻的边沿,给她换毛巾,探温度。 前半夜便没有睡,折腾的去了山顶,而后半夜又照顾了半宿的雪婉,这会儿手撑住了头,却接连不住的打瞌睡。 随后一点一点的滑落到床榻的边沿,闭上眼睛,无意识的睡了过去。 许久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慕容离的身影出现在了帐篷中。 映入眼帘的便是床榻上的那一幕,他轻着脚步走了过去,将身上的披风系在了林念桃身上,然后大手轻轻落在了雪婉的额头上,烧已经退了,这会儿的温度很适宜。 弯腰,他打横抱起了那只小桃子,虽是已经睡着,但心中还是留着一份警惕,身子才一动,她的眼睛便朦朦胧胧的眯开了一条细缝,手本能的就向一旁探去。 “无碍了,睡吧......”慕容离攥住了她的指尖,扬着轻柔的嗓音。 “雪婉....”林念桃费力的撑着眼睛,眼皮上下都在打架,怎么样都有些撑不开。 “恩,睡吧。” 他稳稳抱着她,眼中沾染着一丝轻笑低头,用额轻轻碰触她的额,似是让她放心。 感觉到从额上传来的温热,林念桃也的确放下了心,手攥紧了他的衣袍,然后静静的睡了过去。 眸光斜睨着怀中的人儿,慕容离轻勾着唇角,伸手将怀中的身子又揽紧了一些。 心中竟难得安宁,难得满足,静谧的夜在流淌,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拉越长,然后缓缓的融合在一起......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林念桃一觉睡醒时,帐篷外的天色已经亮了。 伸了伸懒腰,她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身上的衣裙已经褪去了,只余下了一身白色的亵衣。 转念想了想,她才隐约记起昨夜是慕容离将她从雪婉的帐篷中抱回来的,然后一骨碌滚到床榻上便睡死了过去。 这会儿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她迅速从床榻上起身,才梳洗过后,侍女便端着膳食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三皇子让准备好的膳食。” 一阵阵的菜肴香从桌上传过来,林念桃向前走去,有刚刚狩猎抓来的野兔和刚摘下来的野菜做成的汤,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是香,还有些不知名的菜肴。 “三皇子用过膳了吗?” “三皇子正在和将军们商议战事,还没有用膳。” “战事?”林念桃的眼睛微微一眯;“是快要打仗了吗?” “这个奴婢就不晓得了,小姐还是赶快用膳吧,否则一会儿就凉了。” 点头,林念桃又有些不放心道;“雪婉的风寒怎么样了?” “已经退了,昨夜便都已经退了,这会儿正在帮三皇子做披风呢。”侍女回道。 才慕侍就。心微微动了一下,林念桃挥手;“你下去吧,等三皇子回来再用膳。” 慕容离与雪婉之间的纠葛一直从未与她说过,她也从未问过,但是有些事情并不代表她不知晓。 就像是雪婉定然是喜欢慕容离的,这是她心中可以肯定的,无论是从雪婉的言语,还是举止,还是神色中都能有所扑捉。 全然没有了胃口,她坐在了床榻上,静静的出着思绪。 “怎还未用膳?” 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将林念桃出神的思绪拉了回来,慕容离已然进了帐篷,眸光有些不悦的落在了膳食上。 “我方才不饿,等你呢。”收敛了思绪,林念桃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打起精神,道;“要不要让侍女将这些膳食都热一热?” 大手一伸,他直接将她的身子揽进怀中,让她坐在腿上,大手轻碰了碰碟子;“无碍,还未凉,便这样吃吧。” 手中端着饭碗,林念桃的脑海中却一直在回响着侍女方才说的那句话,商议战事? 犹豫了许久,她才问道;“你快要打仗了吗?” “怎么了?”慕容离撑着下颚,手中的筷子却还在挑动着。 “东栾的领兵将军是怀楚,是吗?”迟疑了片刻后,她才缓慢道。 “恩.....”轻应了一声,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她身上。 咬着唇瓣,林念桃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难道说要让他撤兵不打吗? 这是皇上的命令,她又怎么能开口?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只是问问而已。”她笑了笑,然后端起了碗,半晌却是没吃一口。 只听一声响,慕容离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上,眸光睨着她;“说吧。” “说什么?”她诧异的有些不解。 “小桃子,你以为你的心事能瞒的过我,恩?” 抿了抿唇瓣,然后她犹犹豫豫的将那句话问了出来;“你和雪婉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慕容离手中的银筷还在转动着,深邃的眼眸却骤然有些沉了,然后,两人之前陷入了一片静谧。 目光落在他身上,林念桃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两人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纠葛,她倒是真的很好奇。 慕容离靠近了椅子中,眼眸中很是沉,犹如深邃的漩涡,像是要将人吸引进去一般....... 许久后,就在林念桃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时,他却低沉的吐落出一句;“这件事现在没有提前的必要......” 现在没有提起的必要,那什么时候有提起的必要?tlci。 今天就一章了,明天会恢复更新,所以从明天开始就是保底六千,然后特别情况下会加更的,嗯,好了,还有祝各位亲爱的中秋和国庆快乐哈,么么亲爱的,闪人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料之中的事情! 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该问的时候没有必要问。 “哦......”林念桃轻轻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始终是存了些许的嫌隙和愈发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他如此隐瞒,更或者说是不愿提起。 许是她的语气有些薄凉,慕容离深邃的黑眸落在了她身上,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颚;“用膳吧.....” “用膳便是用膳,你这般勾着我的下巴作甚,拿开!” 不可否认,她心中是有一些火气,遂,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仅没有半分的恼怒,她的举动却也像是愉悦了他,黑眸倒是愈发炙热起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脸颊上;“小桃子,你在吃醋....” 林念桃心头怦怦的跳,听着他轻快的语气,心中却愈发的恼怒了,感情他还很愉快,是不是? 正在此时,冷不防脸颊被一只手掌捏住,然后两片火热重重压到了自己的唇瓣上,辗转吮吸,其中带着强烈的掠夺气息还有微粗的呼吸. 直到她有些不能不呼吸时,慕容离的薄唇才缓缓的从她的唇瓣上抽离,但是火热的唇却仍旧贴在了她的唇瓣上,额紧抵着她的额,从相贴的唇中溢出了一声低沉的话语;“和雪婉之间的那些纠葛与情爱无关,若是有关,此时又何能轮到你坐在我的腿上,恩?” 这样....这样算不算是变相的解释? 心情骤然好了,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林念桃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端起了桌上的碗,吃了起来。 “小桃子,来一口....” 言语间,他的大手一动,将腿上的人翻身正对着她,薄唇微微启开,等待着她的举动。 眼睛转动了一圈,林念桃夹起了一个红色的辣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他的薄唇中,笑眯眯道;“吃吧,很好吃的呢。” 靠近东栾这边的辣椒奇辣,她上次无意中吃了一口,辣的脸颊通红,直喘气。 岂料,慕容离像是感觉不到辣,淡然的将红辣椒吃了下去。 怪异的看着他的从容,她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很是质疑的问道;“你这模样,岂不会是装的吧?” 眼眸一动,下一秒,他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唇瓣,辛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林念桃有些受不住的咳嗽起来。 可他却是不肯放过她,直到她辣的差点都将眼泪流出来,他这才终于放开了她,赏了她两个字;“继续.......” 这一次不敢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念桃安分的夹着青菜放在他口中,心中暗暗的咒骂着,不要脸,小人,阴险鬼! “小桃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便说吧,搁在心里头会闷坏的,说啊.....” 说个鬼,这种话怎么能大摇大摆的说出来,还还是继续让她闷坏吧。 一碗米饭,大部分都进了慕容离的肚子,而她只吃了少许,倒是被逼着喝了不少的汤,野菜汤,野兔汤。 放下碗筷,她被慕容离拉出了帐篷,寒风习习,可她身上的披风足够厚,倒也未觉得有丝毫的冷意。 “上马....”慕容离拍着手下高大的骏马,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 .......送死! 让她上马简直就是让她送死,她嘿嘿干笑了两声,身子往后一退;“还是你上吧,我看着就好,看着就好。” 哪里肯听她的推辞,他大手一动,便将她的身子带到了马背上,顿时,刺破耳膜的尖叫就在草原上响了起来;“慕容离,你个杀千刀的!快点将我弄下去,弄下去!”tms6。 身子趴伏在马上,林念桃的手揪紧了马鬃,脸颊苍白,不住的向着慕容离喊叫着。 “双腿夹住马腹,身子挺直,双手拉紧缰绳,目视前方.....”没有理会她的喊叫,慕容离一字一字道。 “啊啊啊!!!”林念桃还在尖叫着,显然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我要下去!下去!” 她从来没有骑在过这么大一个生物身上,这会儿简直是要她的命,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小桃子你若是不照我的话来,便别想从马上下来,恩?”他仍旧一脸悠然。 “恩个鬼啊!我快死了,真的快死了,你快点将我弄下去,我再也不喂你吃辣椒了,再也不了!” “小桃子你该是晓得我的性子,若是坚持起来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坚持的感动........”他的神色柔和,语气却是让人恨不得揍他两拳。 “慕容离,你个死人!”一边咒骂着,林念桃一边颤抖的微抬起了身子,微颤抖的直起了腰,腿都在颤抖着,手狠揪着马鬃,甚至差点都揪了下来。 “若是你将它的马鬃揪下来,惹恼了它,说不准它会不会发疯的将你从马上甩下来。” 闻言,林念桃立即松开了手,挺直了瑟瑟发抖的腰,手拉着缰绳,脚轻轻的踢了一下马腹,马向前行进,她的精神高度集中。 见状,慕容离的薄唇勾起了一抹笑,不紧不慢的跟在了马身后。 看到马儿没有狂躁,而是异常乖巧,林念桃的心放了下来,脚稍微踢重了一些,顿时,马儿立即向前狂奔起来,然后她的尖叫也迅速充斥满了草原;“啊啊啊!!!” “只要拉紧缰绳,夹紧马腹,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此时已经没有人能够帮她,只有她自己能够帮自己,将全身上下的勇气都拿出来,林念桃坐直身子,然后拉紧了缰绳。 凡事都有第一次,当她刚上马的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吓死,可这会儿马跑起来了,那些恐惧倒奇异消失了。 还有骑在马背上,迎面的寒风而来,却不觉得冷,只觉得自由。 慕容离的眸光紧紧锁在她身上,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其中似乎蕴含着一抹谨慎,像是怕眼前的人跌到地上。 一圈,两圈,林念桃渐渐有些掌控自如了,手轻轻的抚着马背。 骏马也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温柔,倒是愈发的听话起来。 “慕容离你瞧,我会骑马了!”得意的,她转身向慕容离炫耀着。 薄唇勾出一抹弧度,他斜倚在身后的树上,好看的脸庞也似是镀上了冬日的一层阳光,耀眼,清冽,却带着淡淡的温度。 正在这时,张将军快着脚步走到了慕容离身上;“三皇子,有几十名侍卫去山崖那边的湖水中洗澡,却与东栾的侍卫发生了冲突,此时正扭打在一起,要不要属下让他们分开?” “不用...”低沉的话音落,慕容离已经飞身上马,坐在了林念桃的身后,将她的身子怀进怀中,大手一拉缰绳,道;“你随后....” 张将军恭敬的应了一声,眼前的骏马已经没有了身影。就会发上。 身子跃飞上一棵大树,眼前的一切清楚的映入眼帘,一大片的侍卫打在了一起。 林念桃的手揪住了慕容离的衣袍;“你倒是赶快阻止他们啊!” “无碍.....”只是丢下一句,慕容离的眸光又落了上去。 两国侍卫相打,最能看出的便是对方的实力,此时两国侍卫扭打在一起,明显是东栾侍卫占上风。 东栾侍卫的动作更迅速一步,而且招招在要害,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反观西川,倒有些不值一提,看来慕容年倒也没有将属下的侍卫训练的如他口中所说那般,都是精兵。 更或者说,慕容年是暗中出了招,他将侍卫中所有的精兵都挑了去,然后将剩下的那些兵送给了他,名为精兵,却是遗留下来的兵。 这一发现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只想看西川的士兵与东栾士兵的实力到底相差多少,心中有个了解,只是没想到的是却会想到这一层,眼前几位侍卫身上穿的都是慕容年所赠上的精兵,问题便出在精兵上。 所谓精挑细选的精兵,却抵不过东栾的侍卫,这其中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自然是不言而喻。 慕容年,一向对他都是这般,能够这样做到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怕到后面,说不定还会动些什么手脚。 而就在这时,胜负已定,西川的士兵战不过东栾的士兵,已经被长矛刺穿了胸膛,鲜血从口中不停的流溢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袍。 大手迅速一动,慕容离伸手遮住了林念桃的眼睛,将她的头埋进了怀中,温热的胸膛将一切都阻隔。 虽是阻隔,但是林念桃还是在发生的那一刹那看的清清楚楚,看到鲜红的血,还有倒地的身躯,更有死不瞑目的睁着的眼睛。 可是,战争就是这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除非投降,不然注定就是一场血流成河,鲜红的鲜血肯定会是流溢满地。 试问,又有谁会选择投降?又会有谁会选择投降? 一场战争还未开始,怎么又会可能结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三皇子,现在天寒地冻,而粮食又少,所以作战的时间不能太长,不适宜再拖延下去,属下觉得应该寻个适宜的时机,然后攻打......” 对不起我食言了,但是一定会在明天早上更新的,一定是明天早上,国庆节没法子,明天说话在不算数,我就撞墙,撞墙............... 第一百四十四章 慕容离的下流! “本皇子心中自然有数.....”低沉的丢下一句,慕容离的身形一动,已带着怀中的林念桃离开了。 由于行军太远,所以带来的粮食并不是足够用的,作战时间的确是不宜拖得太久。 张将军的话林念桃自然是听在了耳中,她将他放在眼睛上的大手移开,问道;“是不是快要打战了?” 慕容离轻应了一声,眸光睨到她略微有些沉的脸颊,扬起了眉;“怎么了?” “这场仗非打不可吗?”犹豫了半晌,她才缓缓的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 “每一场战争都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不是吗?”林念桃抿了抿唇瓣;“即便是皇上最终将东栾收服,但最后还是要派人去管理东栾的,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要收服,自己将自己的国家管理好,不行吗?” 深邃的黑眸中波光流动,慕容离轻笑一声;“这种事不是一方便能做主的.....” 闻言,林念桃的脑海中闪过了一抹精光,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袍,道;“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能说服怀楚不攻打,是不是你也就同意不打了?” 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林念桃身上,就那般睨着她,他道;“你打算去找怀楚?”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是会去找他的,少一场战争,便能拯救许多的生命,我不是仁慈,只是不想要看到那么多的人活生生的死在我眼前。” 她并不仁慈,而无论是慕容离受伤,还是怀楚受伤,这都是她不愿看到的,如果要避免这个局面,也就只有和解。 在仁荣皇上和宗瑞皇上的立场上她也都想过了,如果说是打了败仗,那么他们还有理由责怪,再有,若是两方中任意一方投降,他们也有理由责怪,可此时两队是和解,十分和平的将这件事情处理了,没有损失一兵一将,他们该是不会降罪的。 “我为何要答应你这样的要求?”慕容离上挑着眉。 “我也不晓得,最关键的是你还没有答应啊!” 两人对战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场面,如果这场战争能取消的话,那该多好? “你不觉得你应该用些什么东西来换,恩?”慕容离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抬眼看林念桃。 “用些什么东西来换这是自然的,只是你父皇会不会怪罪你?” 行兵已经至此,却又说不打,在皇上看来,是不是视圣旨如儿戏,虽是父皇,但是怪罪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倒是无碍,我心中自有法子.....”话音落,他微顿了一下,深邃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只是你小桃子,你想好了用什么东西交换吗?” 这一场仗其实也不是非打不可,他的确是答应了慕容年母后三件事,但是至于是那三件事,他也有选择的权利。 打仗向来都不是他的喜好,却借着这么一个时机能敲诈小桃子一次,倒确实值得。 他一向随心所欲,想干什么时便干什么,想做什么时便做什么。 还有,他若是将这场仗打胜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慕容年? 便宜谁都行,可他就是不想便宜了慕容年,想要坐上皇位时,便将天下都掌握在他手中,他倒是不想让他这么舒服。 “我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然,不等她话音落,慕容离已经微笑的打断她;“小桃子,你的意思莫非是任由我处置?” 顿了顿,林念桃点头,心中想着,他总归是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这样也好,我已经想好要你付出什么代价了呢......”他勾着薄唇,黑色的眼眸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移,其中有些邪佞的意味。时打手念。 心随着他的话音颤了颤,林念桃心中突然浮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你...你....想怎么样?” “小桃子,我似已经有几日未曾碰触到你高耸的柔软,甜蜜如花瓣的嘴唇,修长的双腿,更有温热如丝般光滑的——” “蹭——”的一声,林念桃红着快要滴血的脸颊捂住了慕容离的薄唇,以防他再说出些什么下流的话,一边更是愤恨的咬着牙;“你不要脸!” 慕容离精致的眉眼便那般炙热的落在她身上,下一秒,火热的长舌已经从她手掌心舔吮过。 “刷——”林念桃的脸颊更加红了,整个人却凝固了。 随后反应过来后,她暴怒的踹掉一旁的椅子,骑到他身上便是一顿乱打。 死流氓,这个死流氓,简直是太流氓了! 但她的举动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慕容离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慵懒的轻笑;“怎样小桃子,成不成交?” “成交个鬼!”林念桃瞪他! “既是不行那便算了,小桃子也晓得,我一向是不喜欢为难别人的....”他一字一字提着她的手将她提了起来。 林念桃气急败坏,拿额头狠狠去碰他的额头,故意将他的额头撞红一片。 到最后,恶狠狠,却又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成交!” “很好。”他大手一动,将她揽进怀中,对着颈间吹了一口热气;“先欠着,等再过几日便让你来还。” 林念桃睫毛颤了颤,一口咬在了他颈间,可他却异常的配合,发出一声闷哼低沉的呻吟,沙哑着嗓音;“再咬重一点.....” “滚!咬你大爷!”林念桃又暴躁无比的怒吼出声。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此时是在去怀楚驻地的路上。 林念桃身后跟着张将军,还跟着几名侍卫,是慕容离让来保护她的。 两军的战地是对立的,她本以为没有多远,可走起来却根本不是那一回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几人正在前行时,突然一身呻吟传进了耳中,转身,只见一位老大爷跌倒在了地上,肩上还背着背篓,像是在采药。 放快脚步,林念桃迅速将地上的老大爷搀扶了起来,关切道;“大爷,有没有伤着?” “伤到了腿,不..不...不能走了....”大爷不住的冷颤,额头上都布上了一层冷汗。 “张将军,麻烦你让两个侍卫将这位老大爷抬起来,带他回家。” “小姐,可不是要去对面的驻地吗?” “不急,先送这位大爷回家吧。” 应了一声,几人顺着老大爷的指路向着山下而去,很久后,一片农庄出现在了眼前,都是用茅草搭建而成的茅屋,眼前种满了绿油油的菜,还有些叫不出名的鲜花,倒很是漂亮,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大爷本就是采药的,所以对自己的脚伤很有了解,上好药便坐了起来,一直不住的道谢,张罗着孙女做饭。 林念桃拒绝,可老大爷盛情难却,也只好应了。 目光落在了张将军身上,老大爷的目光顿了一下;“你们是要打仗吗?” “怎么了,老大爷?” 长长的叹息一声,老大爷的面容上尽是愁容;“如果打仗,这片农庄也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住,当年就是为了避免打仗,所以才从皇城内迁移出来,寻到这片寂静的农庄,没想到如今还是躲不过。” 随后又无奈的笑了笑,老大爷道;“不说这些了,这些菜都是我们亲自种的,各位官大爷尝尝。” “你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林念桃望着老大爷。 “有几十年了,这里很是安静就像是个世外桃源,每日就是上山采药,然后下田种菜,带着孙女捕鱼捉虾,不像是在皇城内,每日都是忙忙碌碌的赚银子,为生活奔波,这里什么都不用想,每天都是简简单单的。” 放下碗,林念桃望了出去,一大片接着一大片绿油油的菜圃,一家接着一家的人们此时都在摘菜,有些在河流边洗衣裳,成成群群,有说有笑,金黄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异常的美丽。 心中最柔软的一处似乎是被触动了,林念桃静静的看着,心中只觉得安静,满足,清新的空气中更是飘动着花香,菜香,还有槐花香。 这片农庄位于两军的交界处,若是打起来,却是势必会被牵连。 与老大爷打过招呼后,林念桃和张将军还有几位侍卫便离开了,心中想要说服怀楚的念头更深了一些。 即便不是为了慕容离和怀楚,就是为了最后遗留下来的世外桃源也要说服怀楚。 驻地。 怀楚正坐在帐篷中翻阅地形图,侍卫走了进来;“将军,西川的张将军求见。” 西川?眼眸动了动,怀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宣吧。” 当一行人从帐篷外走进来时,怀楚却是微怔;“小白?” “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怀楚的唇边勾起了笑,将茶水递到她手中;“喝些水。” 一杯茶水见了底,林念桃将张将军还有侍卫一起遣了出去;“怀楚,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 “小白说。”怀楚在对面坐了下来,柔和的神色就像是余下的温暖。 他虽是在看地形图,可脑海中却充斥的总是那夜,她的唇瓣无意中从他的唇上划过。 没一想到这里,他总觉得自己有些龌龊,对小白有些龌龊,但他却会不由自主的去想。 方才他正在脑海中想她时,她便出现在了面前,倒让他觉得美梦成真。 “我要说的就是,怀楚,你可不可以退兵?” 闻言,怀楚一怔,随后问道;“为何?” “无论你受伤,还是慕容离受伤,这些都不是我愿看到的。” 怀楚的眸光一柔,随后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小白,这等事不是儿戏,怎可能说退就退?”tqxd。 “你放心,我已经说服了慕容离退兵,若是你也退兵,那这场战争便不会发生了。” “小白,凡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有些事情并不是能随着你的意愿来的。” 林念桃看着他,缓缓的开了口;“在我心目中,慕容离不像是打仗的人,而你更不像,你们两人兵戎相见,我是见不得你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受伤,如今他已经答应了,你便不能吗?” 闻言,怀楚没有出声,只是静默着,他知晓,他和慕容离都对她有恩,她夹在中间,定是异常为难。 不是不能,而是圣命难违,他这般回去,若是寻不到一个稳妥的借口,只怕结果.... 见长,林念桃开了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口中所去的地方便指的是曾去过的农庄,天色临近下午,整个农庄显得很是幽静。 看到她去而复返,老大爷很是高兴,道;“你们方才走的有些匆忙,我倒是将有些事情给忘了,后山上我们种了一些苹果,如今正是成熟的季节,我这就让阿莲带着你们去摘一些。” “好,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阿莲是个十一二的姑娘,是正好的年龄,一路上,她叽叽喳喳的像个欢快的小鸟,更是连蹦带跳的。 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后,一行人站在了后山前。 果真是如老大爷说的那般,正是成熟的季节,漫山遍野的苹果一片红,放眼望去,赏心悦目。 苹果与别处的很是不一般,一手都掌握不住,而且苹果上还有些裂缝,很大。 “阿莲,苹果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裂缝?” “我也不晓得,但是我问过爷爷,爷爷说裂缝越大,苹果越甜,姐姐尝尝。” 阿莲将一个大大的苹果凑到了林念桃口边,咬一口,果然是甜,而且很是多汁,她从没有吃过这样的苹果,便将苹果向怀楚手中塞;“你也尝尝。” 怀楚轻笑,咬了一口,倒果真是与别处的不一样,让人心底都跟着发甜。 望着满山的苹果,林念桃觉得,树枝越高的地方肯定会更甜。 怀楚身影一动,便飘落在树枝上,阿莲两眼反光,在树下又叫又跳,大哥哥是神仙! 反观林念桃,她将衣裙系在腰间,才爬上树便滑下来,来来回回了好多次,也没能爬上去。 “小白,来。”怀楚将手伸了下来,掌上深深浅浅的纹路异常的迷人,林念桃将手放在了他手心,一股力道,便将她拉了上去。 两人站在树枝上,四周的美丽景色都映入了眼底,更是将苹果一个一个放进了篮子中。 之后,几人又回到了农庄,到了做饭时间,阿莲要去河边洗菜,林念桃觉得什么都不做有些不好意思,便抢过了阿莲手中的菜,怀楚跟在身后。 河水清澈见底,哗哗啦啦的向下流动着,林念桃认真的洗菜,却总觉有一道视线定住了她的身上,可当她抬头时,怀楚总是低着头,心无旁骛的洗菜。 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的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层金色的光芒,波光粼粼,异常的美丽。 “如果,如果能在这里过一辈子多好?”林念桃喃喃的念道。 怀楚回头,唇角带笑,眼神明亮的看着她;“有何不可?” “如果打起仗来,这里的一切怕是都保留不住的,这里是两军的交界处,若是打仗,势必会遭到牵连,一个君主统治一个国家,这不是很好的事吗?为什么非要野心那么大的将天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真是掌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么你又能顾得过来吗?” 林念桃失笑摇头;“不打仗,两国和平相处,将最后这一块桃花源留下来不好吗?” 桃花源,流水潺潺,瓜果茂盛,安详宁静,没有皇城内的繁华,也没有喧闹,有的只是宁静,清静,怀楚的心微微一动,;脸庞温润的犹如河水中温暖的夕阳;“不打便不打,便当做是送与小白的生辰礼物.....” “真的吗?”林念桃欢喜的抱住了怀楚,差点跌进怀中,随即,又有些微微的疑惑;“生辰礼物?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过生辰啊?” 邀月的生辰便是两日后,十一月十五,可她此时是小白,总归是不记得了。 “将这些作为你的生辰礼物,不好吗?”怀楚淡笑着,话语中的宠溺流溢。 “好啊,怎么会不好,这么大的生辰礼物,我怎么会不喜欢?”林念桃松开了怀楚,脸颊上的笑容明媚;“既然你们都答应了,我今晚也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顿了顿,又觉不妥;“可是这样的话,皇上会不会怪罪于你?” 他毕竟不如慕容离那般是皇上的儿子,他是宰相的儿子,是皇上的臣子。 “不会,小白莫担心.......” 这一章是五千字,亲们可以看下,是五千字啊,我总算可以回家更新了,谢谢亲们对某蓝的不离不弃,谁都有忙的时候,所以希望亲们谅解,还有谢谢亲爱的梦,还有13708534420的打赏,真的谢谢你们今天的更算是没有了,明天会照常更新,爱你们,么么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暗夜中的震惊! “可是,我怎么会不担心?”林念桃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万一,万一皇上降罪给你,把你怎么着了,怎么办?” “小白这是在担心我?”怀楚的脸庞温润,嗓音轻柔的如一拂而过的春风。 没有丝毫的迟疑,林念桃点头;“当然,这还用说吗?” “小白不用担心,皇上并不是昏君,若是寻到合宜的理由,他也不会怪罪。” “合宜的理由?”她喃喃的念叨着;“什么是合宜的理由,用不用我帮你想?” “不用,还是我来想,小白只要记得两日后我会在山顶上帮小白过生辰就好.....”他摇头,唇角带着温润的笑,眼眸一派柔和。 林念桃的心顿时露跳两拍,然后吐了吐舌头;“怀楚,你到这世上来,定然是祸害女子的。” 什么时候都是一脸温润如玉的笑,仿佛不知生气为何物,总是沐如春风,让人感觉到温暖。 “是吗?”他失笑出声,比起邀月,小白的调皮不仅没有减去半分,相反还增添了不少。 “当然是啊!”林念桃肯定的点头,手调皮的掬起一把水,然后故意洒向了怀楚。 躲避不及,怀楚温润的脸庞上被洒满了水珠,甚至有些水珠顺着发丝流溢下来,不复以往的温润,却显得更加迷人。 难得放纵,怀楚大手中的水滴也洒向了林念桃。 不肯服输,两人的手不断挥洒着湖水,夕阳西下,水滴不断洒落在水面上,然后激起一层的涟漪,更是传来一阵一阵的轻笑声。 望着眼前笑的欢快的脸颊,怀楚心中生出一阵欲望,如果,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那该多好..... 没有别人,只有她和他,然后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晚膳依然在农庄用的,无论是鱼肉还是野菜散发出来的香味都足以让人垂涎三尺,林念桃,怀楚,阿莲三人正在用膳,而老大爷却忙碌着将苹果包起来,以方便两人带。 一顿饭吃的和和乐乐,阿莲更是一口一个大哥哥,一口一个大姐姐,脸上堆着甜甜的笑。 用过晚膳之后,老大爷和阿莲留着两人过夜,虽盛情难却,但确实不能留宿在这里,遂婉拒了老大爷和阿莲的好意,两人在夜色中离开了。 手中提着的是老大爷让带上的苹果,另外一手提着的是老大爷亲自摘下的菜。 望着怀楚眼前的身影,林念桃笑眯着眼睛,打趣道;“怀楚,你方才下地时的模样好像一个农夫哦!” “是吗?”怀楚温温淡淡的笑着;“像农夫不好吗?” “好啊,怎么可能不好,你可是俊逸农夫呢。”林念桃笑出了声;“你知道我看你下地时,脑海中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 “神仙种田。”言语间,林念桃又盯着他看了两眼,一袭飘动的白衣,温润而雅的脸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神仙。 闻言,怀楚也跟着轻笑出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帐篷,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林念桃;“已经快要到驻地了,我便送你到这里。” “你不进去坐坐吗?”她皱眉,手中的东西倒是出乎意料的重。 “不了,夜凉了,你还是赶快进去吧,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进去....”怀楚轻笑着将掉落在她头上的树叶拿开。 应了一声,林念桃提着手中的东西向着驻地而去,而她身后的怀楚则是静静的凝视着,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见。 回到营帐时,慕容离正慵懒的斜倚在床榻上,眼前摆着棋盘,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听到传来的声响,他抬起了头;“回来了?” “是啊,怀楚已经答应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她得意的对着他挤了挤眼睛,更是将手中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有礼物呢?” 慕容离的眉微挑了一下,然后将林念桃拥入怀中,从喉间溢出了一声轻哼;“你倒是挺有能耐。” “那是自然!”林念桃更加得意了。 慕容离眯了眼眸,撑着下颚看了她许久;“我倒很是好奇你是怎样说服他的?” “你就不用好奇了,人家才没有你这么卑鄙呢,竟然还要用什么东西去换!” 闻言,慕容离的眸光渐沉,随即唇角勾起一道邪佞的弧度,当林念桃觉得有些不妥时却已经迟了。 他的薄唇已经深深的吻住了他,唇齿之间,他的气息从唇间缓缓渡来,勾弄着她的舌。 随后,他身子一动,带着她翻滚在大床上,健硕的身躯压在了那柔软的娇躯上,气息絮乱,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声,在吻她的同时,又将手指滑下,林念桃的身子止不住一阵的战栗,当脑海中想起什么时,她已经迅速抓住了他下滑的大手;“不.....不行....” “不行?”他缓缓将薄唇移到了她的耳垂,声音沙哑低沉;“这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小桃子.......” 他的手段过于太高,只是这三两下便将她挑逗的有些不成样子,脑海中一片空白,此时才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 脸颊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薄汗,踟蹰的哼哼唧唧;“我...我...我来葵水了...” 盯着她深深的看了几眼,慕容离平息着鼻间有些粗喘的呼吸;“如此,这次就饶过你.....” 可就在两人的磨蹭间,林念桃身上的衣裙几乎已经散开了,雪白的高耸更是从中跳了出来。 眼眸再次变暗,其中更是激起了一层情欲,他低头,火热的长舌勾住了那颗傲立的红梅,舌尖一圈一圈的打着转。 林念桃的身子就如过电一般,双手推搡着他的身子;“你走开了,快点走开了!” “明明是你诱惑我的,这会儿却让我走开,小桃子,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他冷哼。 “我什么...什么...”林念桃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时候诱哄你了?” “现在...”言语间,慕容离的眸光放荡不羁的从柔软上扫过,顺势,舌尖再挑动两下。 脸颊几乎都要流出血了,林念桃狠狠的在慕容离的腿上踹了一脚;“流氓!” 去便和楚。慕容离只是冷哼着,却没有再逗弄他,全身上下仿佛都充斥着一阵火焰,最后再聚集到下腹,让某个地方灼热的像是要爆炸。 从她柔软的身上起身,他长腿一迈便下了床榻,随即走进屏风后沐浴。 浴桶中的水不见一丝的热气,不用想也知是冰水,趴在床榻上,林念桃脸颊上的笑容乐的像是开了花。 “慕容离,你的水是不是有些冰啊,要不要我让侍女再去给你添点热水?” 从屏风后传来的只有水声,慕容离没有理会她。 心中有些不甘,林念桃又幸灾乐祸的开了口;“难不成是水太热了,我这让侍女再给你添一些冰水,好不好?” “小桃子....”一道异常沙哑的嗓音传了进来;“你再闹,我现在便吃了你....” 闻言,林念桃默默的扭过头,所以,房间终于安静了。 两日的时间不算太慢,也不算太快,转眼间便已经到了与怀楚两日之约的日子。 这日,慕容离没有在营帐中,林念桃寻了一个借口,支开了伺候的侍女,然后向着山顶而去。 等到她千辛万苦的爬到山顶时,怀楚早都已经在候着了,而且地上摆满了红色的蜡烛,很是漂亮。 “你为什么要在地上摆这么多的红蜡烛?” “我以为你会喜欢....”怀楚的柔和的眸光凝视着她,邀月以前过生辰时便喜欢这样,在山上摆满红色的蜡烛,幸福的模样让天地都失色。 “我是很喜欢呢...”林念桃将提前备好的膳食都拿了出来;“这些都是我提前准备好的,饿不饿?” 摇头,怀楚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道;“小白还是先许愿吧,等小白许愿过后,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小白。” 他心中喜爱她一事,他不想要再隐瞒了下去了,是该告诉小白的时候了。 应了一声,林念桃将地上的蜡烛都吹灭,笑意盈盈的望着怀楚;“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啊?” 怀楚定定的望着林念桃,眸光深邃的像是要将她吸进眼眸中;“小白,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闻言,只听“哐当——”一声,林念桃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就连清香的酒都撒了一地,她只觉得不可置信,更觉得自己像是产生了幻觉;“你...你说什么,怀楚?” “小白,我说我喜欢你,而且已经很久了....”怀楚一字一句道。 一生一世,的确能算得上已经很久了,他也忍耐了许久,想借着她过生辰的机会,将这件事说与她听。 “你...你...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林念桃的话语止不住的还有些微颤,他说的,他说的怎么可能? “小白,我一向不喜开玩笑......”怀楚温润的脸色难得认真,哪里能寻出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可是....可是...”林念桃有些不知该怎样开口,只是本能道;“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tqxd。 “谁?”怀楚紧绷着嗓音问。 没有丝毫的隐瞒,林念桃道;“慕容离。” 怀楚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小白,怎么可能,你不是厌恶他吗?” “以前的时候是很厌恶,可是现在却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活也很幸福。” 是啊,的确是很快活很幸福,他虽总是爱捉弄她,却待她也是极好的。 无论是晚上还是白日,都让侍女在营帐中放满了火盘,更是会将她抱到怀中,然后将她的手和脚放在自己的腿间捂热。 她不喜喝药,他便会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会让她将药喝下去,会将她喜欢的东西都送到她眼前。 “小白,你便那般喜欢他,你莫是忘了他曾对你做过什么事?”温润的眉拧了起来,怀楚垂落在身侧的手有些收紧。 “怀楚,若是我已经喜欢上他,又何必在乎他曾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他们此时两情相悦,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又有提起的必要吗? “小白....”怀楚缓缓的开了口,温润眼眸中的痛楚一闪而过。 她的一言一语,一字一句都像是尖细的针扎在了他心上,然后泛起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的疼。 “怀楚,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可是我们之间总归是迟了一步,如果一开始遇到的便是你,我想,我现在喜欢上的人便是你。”林念桃看着怀楚,咬着牙道;“你很好,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女子有很多,你总归,总归能遇到你爱的女子,不是吗?” “不会再遇到的,小白你不懂.....” 嗓音中夹杂着一抹苦涩,怀楚温和带笑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嘴角深抿,再也没有了往常那一派的云淡风轻和温雅如玉,只剩下落寞。 前生,他喜的便是邀月,这一世喜的是小白,他一直一直喜的便是她,不会再有别的女子,不会再有任何人。 有些人的命运像是一眼便注定,就如他,在看到邀月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前生,今生,三生三世。 “我怎么会不懂,世上的女子不止我一人,你以后肯定能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子,更美,更适合你。” 此时,林念桃心中也像是一团乱麻,怀楚的话便像是一颗炸弹丢进了她心中,让她再也不能有片刻的宁静。 怀楚温润尔雅,便像是九重天上的上仙,他待她自然也是极好的,丝毫不差于慕容离,可她怎么敢想,敢想怀楚竟然会喜欢上她? 四千,明天绝对会六千,今天去办身份证了,还有一些文件,明天就没事了,亲们回来的路上小心点,谢谢亲爱的小蓝的打赏,么么下哈,闪人了................................3.......................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这种局面该怎么收拾? “可她们终归不是你........”怀楚的声音中多了几抹痛楚。 即使世间的女子比她美百倍,千倍,却也终归不是她,前生今世,他所爱的无非也只不过一个她! 林念桃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看他,只是道;“怀楚,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闻言,怀楚苦笑着;“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如此执着....” 竟然能让清心寡欲的他一直执着了两世,他竟能执着到如此地步。 “怀楚即便是有些话你不喜欢听,但是我还是要说。”林念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世上美好的女子真的很多,我也只是其中平凡的一个,有一日你定然是会遇到的,我们之间永远是朋友。” 她的言语犹如寒冬离的一盆冰水当头淋下,怀楚的脸庞再也不是以往的温润,风淡云轻。 “我出驻地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会儿不见我的身影,约莫他们都在找,我先离开了。” 脚下的步子从未有过的沉重,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向着山下走去,站在原地的怀楚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她带进怀中,林念桃撞上他的胸膛,温暖的怀抱竟撞的她心中有些发疼,然后他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滑落下来。 “既然小白已经说我如此执着,只怕我还是会一直执着下去,直到不能再执着的那一日.....” “怀楚,没有必要,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林念桃不住的摇头;“我不想欠你什么,所以,你不要再这样下去,好不好?” “小白,有些事不是你说的那般简单,也不是说想断便能断的了,但你记得,这是我自己的事,所以不要感觉到负担.....” “怎么可能!”林念桃在他怀中大叫了起来,想要断了他的那些念想;“怀楚——” “小白,我这就带你走好不好?” 言语间,他白色的身形已经从山顶飘落,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身子一震,林念桃扯住了怀楚的衣袍;“你一定要这样吗?我喜欢的不是你,我真的喜欢的不是你,所以我是不会和你离开的!” 怀楚充耳未闻,就像是似乎不曾听到她的喊声,他一定要带走他的邀月,他要带走他的小白。 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怀楚,林念桃心中抑制不住真的有些发慌了;“怀楚,你是想要让我恨你吗?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将怀楚打醒了,眸光落在怀中的林念桃身上,却见她正抬头望他,目光清冷;“你不是我认识的怀楚,怀楚不是你这模样的!” 只是这么一句,怀楚的双手便怔怔的从她身上滑落,放开了她。知会怀有。 身子被松开,林念桃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开,留下怀楚一人静立在刺骨的寒风中。 他望着她决然的背影,寒风刺骨,不知何时飘落的雪花沾湿了他的发,他的睫毛,伸出手接住一片雪白而透明的雪花,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雪花在他的手心中化成一滩水。 他守了她一生一世,方才却突然从她口中听到喜欢别人,那种沉重的打击绝不是旁人能想象到的,所以他失了理智。 可当她目光清冷的望着他,说会恨他时,他又立即清醒了过来。 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喜她恨他,他不能让邀月,不能让小白恨他。 如今,如今小白离开了,他又该怎么办? 如今,小白喜欢上了慕容离,他又该怎么办? 迷茫和不解在他的脑海中充斥,瞬间,他觉得自己竟是那般的无助。 守了一生一世,到头,他竟如此迷茫,就连到底该怎么办都不知道。 唇角勾起一抹极其苦涩的笑,怀楚没有理会身上的一袭白衣,而是和衣坐在了地上,任由寒冷刺骨的冷风从身旁呼啸而过,落寞哀伤的竟让人有些不忍心去看........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朝堂之上。 宗瑞皇上的目光在大臣身上游移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怀相的身上;“两军已经对峙几天有余,为何却还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怀相的嘴一动正准备言语时,一名将军从朝堂外走了进来,恭敬的道;“皇上,这是将军呈递上来的折子。” “呈上来。” 宗瑞皇上身旁的公公走了下去,迅速将折子呈递了上去。 目光落在折子上,宗瑞皇上的眼睛眯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变沉,到最后愤然而怒,将折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对着怀相戾声道;“好臣子,好臣子,倒果真是你教出来的好臣子!” 怀相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听皇上口气不善,断然也知不会是什么好事,心中一颤已迅速跪到了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宗瑞皇上冷笑;“你那好儿子竟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竟还让朕息怒?” “皇上,不知怀楚他做了什么事,竟让皇上如此大怒,微臣一定会好好管教!”怀相小心翼翼而谨慎的道。 怀楚那孩子他是比谁都放心的,一向做事都是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中都是晓得的,如今也不知做了什么事,竟能让皇上怒成这般? “管教?朕倒是发现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宗瑞皇上一拍龙椅,大手直指怀相;“那一次让他去夺显锋剑,他没有拿到手,这也就罢了,朕这次赏识他,让他领兵去应战西川,他竟敢不站,而且竟然还敢擅自退兵,即便是朕要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 一阵战栗在浑身上下蔓延,怀相不住的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怀楚定不会做出这等事,这其中是不是出了错?” “来人,将折子呈递给怀相,让他好好看看!” 太监应声将折子拿给了怀相,焦急着神色,他将折子从头看到了尾,果真是怀楚的亲笔字,可他为何这样做,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然会清醒的!” “若是朕再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准他会更加大胆的叛变!来人传圣旨,让怀楚即日交出兵权!” 快马加鞭,不出几个时辰,侍卫已经将回信带给宗瑞皇上了,这一次看了信后,宗瑞皇上更是雷霆大发!tu6b。 “为了一个小小的农庄,他竟威胁朕,说若是朕不收回应战的圣旨,他便不交出兵权,怀相,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都敢威胁朕了!” 身子又是一阵颤,怀相不住的磕头,怀楚一向宅心仁厚,他也是晓得的,可如今为了一个农庄,他竟用兵权威胁圣上,这确是不明智啊。 他心中也知,若是只为了一个农庄,怀楚断然可以让侍卫连夜将农庄的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避免过这次的战争。 如此看来,他定然是有别的苦衷,可到底是什么苦衷竟能让他这般鲁莽,这般不顾全大局,这般不怕惹恼皇上? “现在什么都不要和朕说,传达朕的圣旨,若是怀楚不将兵权交上,朕就立刻要了怀家上下的脑袋!” 宗瑞皇上怒气大发,众大臣不敢多言语一句。 怀相脸色一白,倒却也没有法子,怀家这次只怕是遇难了。 听到圣旨,怀楚依然没有交上兵权,宗瑞皇上一声令下,让手下的侍卫到宰相府中杀了侍女和管家,然后将项上人头给怀楚送了过去,顺势也带去了一句话。 “告诉怀楚,不要挑战朕的耐心,怀相是对朕有恩,对东栾有恩,但是他若不将兵权交上,朕就先将怀相杀了,然后再厚葬,这也算是对怀相的补偿,朕的话就是圣旨。” 跪在地上的怀相没有言语,此时他又能怎样言语,无论怎么样,都是会触发盛怒。 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怀楚的回信。 果然,怀楚回信了,并将兵权交了上来,宗瑞皇上嘲讽冷笑;“刘将军,你与侍卫一并去驻地,让侍卫将怀楚给朕押回来,还有,他的职位由你接替,朕再给你五万大军,势必将西川击败!” “是!”刘将军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手下的侍卫便向驻地前去。 驻地。 一向怀楚是不喝酒的,他不怎么喜酒,可今日,桌上却放满了空酒瓶。 十七望着自家少爷醉生梦死的模样,心中不由的发急,他家少爷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道;“将军,刘将军来了,还带来了圣旨........” 今天二章,还有一章呢,我继续去码字,我可以正常码字了,所以还是希望亲们的原谅,好了,不废话了,该闪人了,你们等下哈,第二更约莫是在五点吧,应该是,走了,闪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这可要怎么办? 方才醉了酒,少爷竟敢对皇上说出那番话,这可如何是好?再说这会儿又来了将军,这要怎么办? 在少爷说出那些话时,他也是被深深的惊了一下,少爷一向温润有礼,处事周到,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这不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送吗? 将军就在驻地外,也不容再等下去,不管那许多,十七一个箭步上前,夺过了怀楚手中的酒;“少爷,不敢喝了,刘将军来了,还有皇上也来了圣旨!” “十七,你将酒给我,我没有醉....” 白色的身影坐在桌前,怀楚的身子不歪也不倒,脸色如往常那般,根本看不出醉的痕迹。 可十七晓得,他家少爷绝对是醉了,否则他是不会不经过思考说出那番话的;“少爷你真的不敢再喝了,刘将军来了,就在帐篷外呢。” “不见,你去告诉他们,我今日谁都不见。”怀楚摇头,眼眸多了一抹迷茫。 “少爷!”十七无奈的提高了声音;“刘将军是皇上派遣来的,你若是不见,不是要惹恼皇上吗?” 这边,怀楚还未言语,那边刘将军已经掀开帐篷走了进来;“怀将军。” “刘将军怎么来了?”言语间,怀楚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再一次饮了起来。 看了一眼怀楚,刘将军冷声道;“皇上已经下了圣旨,由我接替你的职位。” “我这倒是没忘,十七,将兵符拿来给刘将军....” “识时务者为俊杰,怀将军倒是有远见呢。”话音落,刘将军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名侍卫已经将怀楚拿下。 怀楚将那壶酒抱到怀中;“刘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皇上的圣旨,怀将军要问便去问皇上,还有我再奉劝怀将军一句,皇上的圣旨可不是任何人能违抗的,你的父亲和母亲可还在皇上手中呢。” 手中的举动一顿,怀楚任由着身旁的侍卫给他上上枷锁,浅浅的笑着;“多谢刘将军的提醒。” “不懈,将怀将军押回东栾。” 见状,十七担忧无比的跟了上去,焦急的唤道;“少爷,少爷。” 自始自终,那抹温润的白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向前走去,然后渐渐消失在天地间。 望着四周有些荒芜的精致,怀楚的唇角勾起,他醉了吗?或许是醉了,也或许是没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没将他灌醉,可是他自己却将自己灌醉了。 快马加鞭,从驻地到东栾皇城也仅仅只是几个时辰。 当踏进朝堂时,怀楚一眼便看到了怀相,他正一脸担忧之色,对他淡淡的笑了笑,让他放心。 而宗瑞皇上却只是看了怀楚一眼,便道;“将他给朕拖下去,关进大牢!” 闻言,怀相的神色更加焦急了;“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怀楚他——” “怀相,朕不想再听什么了,若是你再敢多说一句,朕便连怀家上下一并关进大牢中!”阴狠着神色,宗瑞皇上道。 对于西川一事,他志在必得,西川土地丰盛,而且富裕,若是能将西川打败,他便一统天下。 到时全部都要听他的,再说,这也是祖先的遗训,将西川也归于东栾之下。 怀楚只好噤声,而怀楚也并未言语,让侍卫给从大殿上带了下去。 “在西川的战事上,无论是谁,若是胆敢给朕松懈片刻,朕就将你们的脑袋全部都砍下来!” 众人的身子一颤,赶紧应声,看来在对于西川一事上,皇上真的发怒了! 结束了一天的朝政,当怀相回到府中时,夫人便焦急的迎了上来;“楚儿,楚儿,到底怎么样了?” “被皇上关进了大牢...”怀相有气无力的在梨花木椅上落座。 “那你赶快想法子救楚儿啊,还坐着干甚?” “若是再敢说一句,怀家上下便都得被关进大牢,你以为我不急?” “对了,皇上不是在你的辅佐下才能登上皇位的吗?你那时不是曾还救了他一命吗?你去用这个求他啊!” “你以为楚儿没有用过,虽我不知他为何不愿打这场仗,但是在兵权一事上,他不愿交兵权,以为皇上会看在那年的事上不会对怀家怎么样,可是管家和侍女不是都被皇上杀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件事,不会有好处,说不准更会惹恼皇上。” “那怎么办?难道楚儿就要被关在大牢中吗?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在那种地方呆过,怎么可能会习惯,我的楚儿,我的楚儿要怎么办?” 说着说着,怀夫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掩面哭泣起来。 看了一眼怀夫人,怀相道;“你先莫哭,容我想想法子,容我想想法子.....”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那日和怀楚在山顶上分别后,林念桃足足睡了两日。 她从未想过怀楚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也从未看到过怀楚会变成那模样,如今往后,她又要怎么样去面对怀楚? 心中没有法子,她也不知该想些什么,便倒在床榻上睡了几日。 以前便有些端倪的,只是她未看出来,在西川时,皇上要给他指婚,他便直言拒绝。 他为人温润如玉,俊雅如尘,看起来异常温柔,像是谁都可以接近。 但是曾在西川时,玉芝公主却未能接近他,对待玉芝公主时,他总是一脸的淡漠,风淡云轻,可是在对她时,总是一脸的温柔,宠溺还有宠。 从这中间,便能瞧出不一样的,可是那时她未曾去向那个方面去想,只是以为他待谁都是如此的,原来并不是。 是她疏忽了,是她疏忽了,叹了一声,她起了床,裹上了披风。 原来又开始下雪了,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积雪已经落的很深了,连树枝上都落满了雪花,白白的,簇拥在一起,倒也漂亮。 脚步一动,她向着慕容离所在的帐篷而去,同时,心中却也有些疑惑。 既然已经不打仗了,慕容离为何不撤离,干嘛还要驻扎在这里? 疑惑间,便已经到了帐篷外,里面的谈话声传出来,她脚步一顿,想着既然在议事,还是不要去打扰的为好,转身,她正准备离开时,一道嗓音却传了出来;“东栾的怀将军,由于不肯打仗,被皇上已经带回关进了大牢。” “什么时候的事?”慕容离的眉微挑。 “昨日的事,据探子传闻,说是怀将军为了一个农庄不肯打仗,也不肯将兵权交给皇上,皇上一怒之下,以怀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威胁,是以,怀将军才被迫将兵权交了上去,人也被皇上关进了大牢。”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 里面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随后,皇上又让刘将军接替了怀将军的职务,并且又带了五万大兵,东栾此时是四十万大兵,而我们西川只有二十万。” 慕容离的眼眸微眯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当日所带来的二十万大兵中,据说有十万是太子殿下的,既然是慕容年的,他又怎能指望他们打仗? 慕容年的本意就是让他败,那十万大兵定然是用不上的。 而帐篷外的林念桃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定定的在哪里站着,一动不动。 怀楚为何又要那般倔强,她更没想到的是,他宁愿进大牢,也不愿打仗。 她本已不想再欠他的,可如今看来,却是越欠越多,也不知那日能还得清。tu6b。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将怀楚从大牢中救出来,她是一定要将他救出来的,他是为了她才会进的大牢,她一定要将他救出来!牢么一在。 再想到那日离开时,她曾对他说过;你不是我认识的怀楚,我认识的怀楚不是这样的...... 如今想起来,她心中一阵的后悔,那句话是有些伤了他吧,可是那时也是她口不择言的。 怀楚为了她做到这般,可她却还对他说出那般伤人的话语,林念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有些微疼。 不管那许多,她收敛了心中的思绪,然后掀开帐篷走了进去,对着慕容离道;“我要救怀楚!” 手下的举动一顿,慕容离抬眼看向了林念桃,随后起身,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披风解下,将上面的雪花一并拍落,将她的手包裹在了手心中;“小桃子,这般凉,你怎不拿暖炉就出来了?” 二更了,明天继续,我觉得我还是要表扬的,今天更的很早,是不是,哈哈,所以表扬我把,但是留言貌似很少,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难道都消失了,呜呜,伤心死了,我闪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斩首怀楚于集市! “方才一时有些心急,然后忘记拿暖炉了。” 言语间,慕容离已经将她带到了火盆旁,将有些冰凉的手放在了火焰上。 不消片刻功夫,她的手心便已经发热,然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慕容离,我要救他,我要救怀楚。” “我为何要帮你救他,小桃子?”慕容离的眸光睨着她。 “他是因为我才会被关进大牢的,我当然有义务去救他,而我也必须救他!”她的声音异常的坚定。 无论怎么样,她是一定要将他救出来的,一定要! 慕容离的眸光仍是睨着她,睫毛长且密;“那你如何救他,又用什么法子救他?” 闻言,林念桃微微一怔,她只知晓要救他,一定要将他救出来,可至于到底要怎么救,她心中是一点的法子也不曾有。 她呆立一阵,目光有些散漫的望着眼前燃烧跳动的火苗;“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将他救出来!” “那是东栾的地牢,重兵把守,你觉得你能将他从中救出?” 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慕容离你救他,好不好?你手上不是有兵权吗?你救,好不好?” “小桃子,方才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对面的东栾驻扎了四十万,西川只有二十万,若是将这二十万交与你去救怀楚,这边呢,这边又该如何?” “那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林念桃喃喃的念叨。 怀楚对她有很大的恩情,这会儿又是因为她才会被关进大牢,若是救不了他,她..... 心中有事,自然是吃不下,也睡不下,每日都在想着该如何救怀楚,就这样一直不眠不用膳。 两日后,东栾又出了一道圣旨,说是三日后将怀楚斩杀于集市。 这道圣旨来的很是突然,仔细打听才知,宗瑞皇上对西川一事本就上心,怀楚的做法无疑于是大忌,除此之外,怀相,也就是怀楚的母亲按捺不住,瞒着怀相暗中进宫,将怀相多年前曾助于宗瑞皇上登基一事拿出来陈情。 说到底也是妇人之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也没有谱,言语之间多少有些触犯圣颜。 宗瑞皇上本就正在气头上,再加上怀夫人竟将多年之事说出来,心中更是发怒,以为怀家想要叛变,是以,在怀楚头上放了一个叛变的罪名,然后要将他斩杀于集市。 本就两日未曾休息,如今再听到这样的消息,林念桃更是差点没有晕过去。 “小桃子,将这些膳食吃了....”慕容离让宫女将膳食端上来。 摇头,林念桃淡淡道;“我吃不下。” “小桃子.....”慕容离斜倚在床榻上,手轻叩着床榻的边沿;“那我陪你睡一会儿。” “我不瞌睡,我也不想睡,我要救怀楚,我正在想办法救怀楚呢....” 她轻声呢喃道,此时在她心中一直盘旋,盘旋,其余什么都装不下。 慕容离看了她一阵,长腿迈向前,眼中神色微动,趁她没有留意,一手点在了她的穴位上。 眼睛缓缓的闭上,慕容离适时接住了她滑落下来的身子,将那身子抱到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慵懒之态尽显,一边对着眼前的暗卫;“你去到东栾将关于怀家的事情全部都查出来。” “是。”恭敬的应了一声,那名暗卫已经悄无声息的没有了踪影。 帐篷中只余下两人,慕容离的大手肆意的揉捏着林念桃的脸颊,薄唇抿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弧度;“笨桃子!”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暗卫翻身回来,将探寻到的事情一一说与慕容离听。 大手还停留在怀中人的脸颊上,他的眼眸微眯,其中有抹意味深长,更有一抹深深的算计。 一夜后,翌日清晨。 空中飘落的白色雪花倒像是要下的没完没了,地上已经厚厚的落了一层。 帐篷中,慕容离的大手随意一动,解开了林念桃的穴位,一个翻身,她便从慕容离身上坐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怎么了?”慕容离挑眉。 “我要去救怀楚!” 一睁开眼便是这句话,慕容离的黑眸有些微沉,冷不防,他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然后让她的目光对着他。 “你干什么,我要去救怀楚!” 喉间溢出了一声冷哼,慕容离漂亮的薄唇动了动;“如果我能救了他呢?” 顿时,林念桃停止了挣扎;“你真的可以救他吗?” “若是我能救,你便又欠我一次,小桃子你愿意么?”他扬起了一抹笑,声音也特别的柔软。 “当然愿意!”林念桃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会儿只要能救了怀楚,无论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真乖.....”言语间,他轻轻的舔着她的颈间,立时引起林念桃敏感的身子一阵战栗;“你干什么?” “教你救他的法子,不要听么?” 言语间,他火热的长舌又故意从她的颈间划过,留下一串湿润的痕印,她差点没尖叫出声,可他却薄唇微动,理所当然道;“小桃子,你认真点....” 认真点!林念桃一掌差点没拍死,混蛋!认真点,他干这种事竟然还让她认真点! 可又听到他低低的耳语时,她乖乖的按捺住在身体中胡乱流窜的电流,还有那阵不住蔓延的战栗,静静的听着。 明明是在做好心事,可为什么他一定要做得这般欠揍呢! 他又轻轻的在她的颈间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明白么?” 她轻哼一声,表示听明白了,他扶起她笑了;“小桃子莫忘,你欠我两次。” 闻言,林念桃又是冷汗涔涔,这人可以用卑鄙来形容,简直就是见缝插针。 “这边的事情我走不开,至于如何救怀楚,我方才也已经与你说的清清楚楚,还有暗卫会和你一起去,将他救出后,你若是不及时回来,小桃子,我是会让你晓得后果的.......”tv9q。 “知道了,知道了,救出怀楚后,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她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满意的轻哼一声,慕容离这才满意的放开她,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又在她手中放下暖炉后,才让暗卫带她离开。 若是救不了怀楚她永远都不会快活,那便救吧,只要她快活。 他极不喜她茶饭不思的想着怀楚,对,是极其厌恶! **************************我是可爱分割线**************************** 怀中揣着暖炉,林念桃的脚一深一浅的踩在雪中,马不停蹄,她才能在两日后赶到东栾。 赶到东栾后,才开始按照慕容离与她说过的话行动,所以在此时,时间是非常重要的。 在翌日清晨的晚上,终于赶到了东栾。 没有心思欣赏东栾的风景,也没有兴趣去看热闹的街市,她催促着暗卫直接带她去怀府。 站在怀府前,林念桃将怀楚曾交给她的一块玉佩递给了侍卫,让侍卫送了进去。 不到片刻功夫,便有家仆迎她进府,一走进大厅,便看到怀夫人满面愁容,美眸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而怀相则是坐在梨花木椅上叹气;“我就曾说那件事不适宜此时提起,你却不听,还瞒着我进宫去寻皇上,这下可好!” “可我也不是心急吗?若是楚儿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陪着他一起走!”间念有法。 说着,怀夫人咽咽呜呜的就哭了起来,别提有多伤心。 深吸了一口气,林念桃开口道;“怀老爷,怀夫人。” 闻言,怀相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怀夫人;“有客人来了,别哭哭啼啼的,去备茶。” “不用,怀夫人心中哀痛,怀老爷不必责备,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救出怀楚一事而来。” “这位姑娘是怀楚的?” “我是怀楚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听闻他被捕入狱,明日便要斩首于集市,便赶来,看有没有法子能将他从牢中救出.......” 怀老爷叹息的摇头;“怎么可能有法子,若是有法子的话我也早就试了,也不可能等到今日,皇上这会儿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那便没有法子了吗?” “没有,朝中的大臣对这件事不敢提出一个字,若是谁敢提起便也会掉脑袋,皇上的确是动了杀怀楚的心思.......”怀相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法子他不是没想过,而是想了不少,却都无用,最关键的是皇上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他也求过老佛爷了,但还是徒劳。 一章了,还有一章,么么亲们,还有谢谢哈利波特的打赏哈,打赏某蓝好久没收到,你们竟然也不留言了,哎,我好像也没有动力了,肿么办,亲爱的,肿么办,嗷嗷............................................................. 第一百四十九章 能否顺利救出怀楚? 话音落,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怀相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悲凉的气氛在大殿中充斥着,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林念桃搀扶着怀相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怀老爷冒昧的问一句,怀家在东栾的地位如何?” “怀家的祖祖辈辈都是朝堂中的人,为国捐躯的更是不在少数,宗瑞皇上虽贪恋权势,但在对于百姓一事上却是通情达理,而且很为百姓着想,由于宗瑞皇上是在老夫的帮助下登基的,所以在东栾,百姓们都是及其信服怀家的,怀家也是备受爱戴。” 林念桃点头;“只要宗瑞皇上对百姓通情达理便好,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皇上是在百姓的事上通情达理,却并不代表在凡事上都是,他最注重的便是权势,而楚儿又是在兵权上摆了他一道,皇上心中势必会认为楚儿有叛变之心,所以才会斩首。” 怀相无奈的摇头;“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是怀家上下的气数已尽。” “怀老爷不要这样说,如今我倒有一个法子能将怀楚从牢中救出,只不过需要怀老爷的配合。”心有不舍,林念桃安抚着伤感的怀相。 闻言,怀相脸色一喜;“只要你能将怀楚从大牢中救出来,莫说让老夫配合姑娘,就是将老夫的这条命给姑娘,老夫都在所不惜。” “怀老爷严重了,我也是想要将怀楚救出来,要怀老爷的命又有何用?” 林念桃在怀相的对面坐下,道;“既然怀家在东栾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便就好办了,您不是说皇上在对待百姓一事上是通情达理吗?” “姑娘真是何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从百姓身上下手吧,若是百姓向皇上请命不让杀怀楚,你以为皇上会如何?” “这....”怀相微怔,道;“或许有一半的机会。” “此时若是能救出怀楚,暂且不说是一半的机会,就是只有一丝,我们也要去救!” 怀相点头;“姑娘请说,老夫一切都听姑娘的。” “行刑便是在明日午时,所以事不宜迟,我们这会儿便要准备好一切。”林念桃道;“麻烦怀老爷准备好花圈,还有挽联,更好的再准备一副棺材。” 心中虽有疑虑,但怀相却没有再问,而是让人迅速将一切东西都备好,然后趁着夜色挂在了府外的大门上。 一晚上,众人也没有合眼,只是准备着一切,翌日清晨。 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林念桃便让人将那口棺材搬到了府外,府外的大门上已经挂满了挽联。 集市上的众人此时也都开做生意,当众人看到怀府门口的棺材和挽联时,都诧异的顿下了脚步,三三两两的在一块议论着;“这怀府是怎么了?” “是啊,虽说怀府的少爷是在午时三刻问斩,可这怀府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除了怀家少爷,又有人故去了?” “是啊,这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随着天色的大亮,围堵在怀府外的人不见少反而有更多的趋势,甚至已经将怀府围堵的有些水泄不通,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tv9q。 林念桃的目光一直在留意府外,看到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她这才向着怀相点了点头。 “姑娘,我一会儿便按照你的意思将那些话说出来,是不是?” “最好演的像一些。” 怀相点头,随后沉声丢出两个字;“开门!” 随着门的打开,怀相走出了府,众人看到怀相走了出来,纷纷问道;“怀相,怀府出了什么事,竟然挂起挽联?”可夫在头。 目光看了一眼挽联,怀相道;“这些东西都是老夫为自己准备的。” 话音落,众人更是大吃一惊;“怀相还如此安好,为何要这般做?” “怀家为了东栾国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夫为了东栾也是鞠躬尽瘁....” 百姓们对看一眼,点头;“怀相的恩情我们都是记得的,若不是怀相辅佐皇上登基,我们哪里有如今这样的日子可以过?” 顿时,旁边便有了附和之声;“是啊,怀相可是为了大伙择了一个明君,我们心中对您都是感恩戴德!” “是啊,是啊,是啊.......” “谢谢大伙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的年纪已年逾半百,膝下也就只有怀楚一子,今日却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心中不禁悲凉.....” 顿了顿,怀相又满脸肃容道;“老夫是明事理的人,若是犬子有罪,皇上要斩杀他,老夫定然没有半句怨言,可是老夫的犬子大伙也是明白的,他那样的人,怎可能会做出耻辱之事?” 众人心中也都是知晓怀楚的,总是一袭白衣,温润尔雅,脸庞上总是挂着轻笑,就好像是神仙。 既然是神仙,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耻辱之事,众人跟着点头。 “这一次皇上将兵权交给他,让他与西川一战,可是在驻扎的两军之中有一个农庄,哪里便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他心中不舍将那样的地方摧毁,便禀与皇上不愿打仗,皇上让他上交兵权,他不肯,皇上一时盛怒,以为犬子有叛变之心,便要将他斩杀,老夫是怎样的人,犬子是怎样的人,大伙心中还信不过吗?” 闻言,百姓中一位身着蓝色布衣的老头道;“自是信得过,怀楚那孩子,还曾让人送银两到我家中,他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有一日我在集市上遇到歹人,还是怀楚公子出手救了我,怀楚公子绝不会是那样的人!”一名粉衣女子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是啊,我们自然信得过,若是怀家窥视皇位,当时还为何要辅佐皇上?” “是啊,是啊,我们若是连怀相都信不过,还能信谁?” “怀相不用担心,我们这就去皇宫前为怀楚公子请命,让皇上宽恕了怀楚公子!” 怀相感激的点头;“若是这样,老夫便谢过各位了,在此,一一谢过各位了!” “怀相莫担心,我们这就去,走,都走,我们去问怀楚公子请命!” 随着人群的沸腾,众人纷纷浩浩汤汤的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见状,林念桃从府中走了出来,站到了怀相的身侧;“怀老爷你做的很好,如今你还得去皇宫一趟,对待皇上,态度该服软的时候便要服软,该强硬的时候便强硬,这个时候,皇上断然不会杀你的。” 有那么多的百姓为怀楚请命,即便是怀相语气强硬,皇上也不会杀他,否则会引起民愤。 任何一个明智的君主,都不会让人说他是昏君,百姓全部请命,他就是再不想听怀楚一事,这会儿却也不得不听。 怀相应了一声,立即坐了轿子向着皇宫而去。 怀夫人仍是一脸的焦虑;“姑娘,你说楚儿能被救出来吗?” “能,一定能!”林念桃的话语中充满了信心,她对慕容离有信心! 皇宫。 听到侍卫的来报,宗瑞皇上气的将奏折扔在了地上;“只斩首怀楚,朕便已经是对怀家仁慈了,他竟还敢得寸进尺,百姓们竟然就跪在皇城外,若朕不饶恕怀楚,他们便长跪不起,整条街道已经跪满了。” “皇上息怒,怀家世代忠良,在百姓的心中,怀家也是极具威信的,若是皇上杀了怀楚,只怕会引起民愤。”一位大臣走了出来,道。 “是啊,怀家在东栾的地位也是很重的,一直得百姓们信服。” “怀家即便是得百姓们的信服,那又能抵得过朕?”宗瑞皇上冷哼一声。 “那自然是抵不过皇上的。”言语间,怀相迈进了大殿,先是恭敬的行礼,然后道;“怀家世代忠良,皇上知,百姓们也知,犬子为人醇厚,生性至善,皇上知,百姓们也知,微臣知犬子鲁莽,而皇上一向对他宠爱,如今也是失望大过希望,被他气昏了头,所以才要斩首。” “至于犬子的为人,皇上和众位大臣也是看在眼中的,他那样的人,又怎会有野心?微臣曾念及自己年事已高,玩笑间想要将位置遗传给犬子,可他却死活不肯,他的志向便是云游四海,对于权力,他不曾有半分念想。” 一番话得体而滴水不露,既将皇上的面子顾全了,也将怀楚的鲁莽和性子说明了。 在听到皇上一向对他宠爱,如今是失望大过希望,被他气昏了头时,宗瑞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怒气也消散了一些。 这些话他倒是喜欢听,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宠爱怀楚,但是听到这番话,心中确实舒服一些。 “这都已经五六日了,皇上心怀宽广,微臣相信火气也消了一些,请皇上今日看在百姓的面上放过犬子吧,而微臣为表明怀家的忠诚,也会辞去宰相一位,返老归乡,不再踏进朝堂一步.....” 完了,谢谢巧姐的打赏,某蓝更新完了,闪人,亲们注意身体,天气变冷了呢,走人了哈,闪人...................................................................................... 第一百五十章 暗夜中滋生的暗情! 怀相这话一出,朝堂之上震惊了一片。 怀家的地位在宫中可是无人能比的上,无论是谁都对怀家敬上三分,可如今怀相竟做出这样的举动! “怀相这话何讲?”宗瑞皇上的眼眸一动,看着怀相。 “微臣年事一高,皇上仁政,这也是微臣一路看过来的,如今便能放心离去,返老归乡,寻一处僻静的屋舍,安度晚年,其实,微臣并不喜朝堂,朝堂之上太累,可怀家世世代代为忠良,如今微臣也算是将自己的责任都做到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抬头,怀相的目光直视着宗瑞皇上,没有丝毫的闪躲,一派清明。 居高官也并不是轻松的,皇上心思难猜,谁也保不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是经过百姓请命这一事,他也觉得已经不适合呆在朝堂之上了。 皇上方才问了一句;怀家即便是得百姓们的信服,那又能抵得过朕? 宗瑞皇上心中贪恋权势,在权势一事上是不可能做任何让步的,虽怀家并没有不忠之心,但却也不知皇上心中是如何想的,所以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毕竟是君心叵测。 “怀相心中既已生出离意,朕也不好多做阻拦,便准了怀相。”话音落,宗瑞皇上看向了一旁的太监;“皇宫外的百姓们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不仅没有一人离开,反而越来越多,附近的两条街道都已经跪满了人。” “看来怀楚倒果真不负朕的宠爱,生性果然是至善,倒是朕一时气昏了头,但是——” 宗瑞皇上话音一顿,又道;“朕虽是气昏了头,但怀楚也是有罪在身,竟敢有兵符做威胁,可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朕的圣旨,杖责五十!” “微臣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怀相迅速磕头,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之情。 “朕一向体恤百姓,这事既然是怀相惹出来的,便也由怀相去处理,去吧。” 领命,怀相出了朝堂,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轻,走出皇城,果真看到百姓们顶着风雪跪了一地,谁也没有离开。 一看到怀相走了出来,众人焦急的问道;“怀相,怎么样了,皇上答应了没有?”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怀相心中的感动之情无以复加,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官没有白做,真的没有白做。 眼眶中有些微微的湿润,怀相弯腰将跪在眼前的一位老者搀扶而起,然后一掀衣摆,跪在了地上;“老夫没有什么能感谢大家,请大家接受老夫这一拜!” 话音落,他已经重重的叩首在地,身旁的人迅速将他搀扶而起,脸上都纷纷露出了喜悦之色;“怀相不敢行这么大的礼,我们怎么能受得住,只要怀楚公子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今日风雪之大,大家也为老夫再次跪了不久,还是赶快回家吧,莫要得了风寒。” 百姓喜悦的点头,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散去。 望着一群一群的人在眼前散开,怀相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感动。 怀府。 怀夫人和林念桃正在焦急的等着消息,时辰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眼看就要午时三刻,却也不见怀相回府,怎可能不急。 正当两人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怀相一脸喜容的走了进来,话中尽是欣喜之意;“楚儿得救了,楚儿得救了!” 闻言,怀夫人和林念桃的心总归是落了地,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得救了,总算是得救了! 怀相却走到了林念桃眼前,双腿一动,便跪在了地上;“老夫谢过姑娘了。” “怀老爷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赶快起来。”林念桃连忙搀扶着怀相。 “这一跪是姑娘理所当然受的,姑娘既能救出楚儿,老夫我自然是要拜的。” 起身后,怀相赞叹出声;“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的谋略,可谓了得,这些老夫都未曾想到。” “哪里。”林念桃摸了摸鼻子。 “这谋略可是不容小觑的,先是让百姓好奇看到府外一幕引发好奇,然后老夫将事情说出,调动百姓的慷慨激昂,然后再由老夫到朝堂之上对圣上软硬兼施,这一招的确是用的好,若是没有百姓们跪在皇宫前,皇上是绝不可能放人的。” 轻叹一声,怀相又续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说出的话就是圣旨,哪里有再收回的道理,而今日百姓们跪在那里,也相当于是给了皇上一个台阶,既放了人,也落了一个体恤百姓的名号,两者兼得啊,若是没有这个台阶,皇上又怎会走下来这一步?而且由百姓去请命,皇上即便是再不想提起楚儿的事却也要提起,而且不会发怒。” 林念桃没有言语,心中却在暗想着,慕容离那厮果然是祸害,这样的招数都能想的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没有她这么完美的配合和实施,他也不可能这么成功的,不是吗? 几人正在言语间,门外的丫鬟走了进来,焦急着神色道;“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闻言,怀相和怀夫人脚下一动便向着门外奔去,林念桃也迅速紧随其后。 五十杖责,绝对不轻,可怀楚一袭白衣,脚下的步子虽然有些不稳,但却没有虚晃,身上依然是一袭白衣,虽沾染上了些许的灰尘,但依然遮掩不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润气质。 怀相和怀夫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住了怀楚,怀夫人的手有些颤抖的抚上了怀楚的脸庞,声音有些微微的哽咽;“楚儿,楚儿你没事吧.......” “娘亲不用担心,楚儿没事.....”柔声安抚着怀夫人,怀楚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润的笑。 话音落,却一眼对上了眼前的林念桃,他微微一怔,目光凝在了她身上,轻声唤了两个字;“小白。” 心头莫名一涩,她的眼眶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湿润;“恩。” “楚儿,就是这位姑娘想办法救了你。”怀相望了一眼两人道。 闻言,怀楚嘴角的笑又温润了一些,这几日他心中想她想的着实厉害,今日能看到她真好;“小白真聪明。” 林念桃抿了抿唇角,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怀楚越是这样,她心中也越是难受。 正在此时,怀夫人却叫了一声;“来人,快传大夫!” 只见,怀楚背上的白色衣袍已经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看在眼底,有些惊心怵目。 言语间,丫鬟已经出了怀府去请大夫了,三人则是将怀楚扶到了房间中,等待着大夫。 五十杖责,虽然怀楚的脸色如以往一般,可是当衣袍褪下,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时,三人还是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光滑如玉的背上此时的伤痕却是横七竖八的错综交杂在一起,暗红色的血将伤口和衣袍黏在了一起,想要将衣袍和伤口分开,这自然都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林念桃的眼睛一动,半晌从喉间挤出了一句;“是不是很痛?” 对于那日曾在山顶上说出那样的话,她心中本就有些愧疚,此时再看到他身上伤口,她心中更加愧疚。 “小白莫担心,不痛。”怀楚的声音温润,眸光柔柔的凝视着林念桃。 怀相和怀夫人看到怀楚的神色,再听到怀楚如此温柔的安抚,两人对看一眼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莫不是楚儿喜欢眼前的这位姑娘? 而另一边。 将军走进了帐篷,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三皇子,对方有四十万的大兵,而我们只有二十万,兵权之间的察觉的确是太过悬殊。” 慕容离斜倚在软榻上的身子微微直起了一些,道;“你有好法子?” “三皇子,对方还没有发出战帖,趁着这几日的时间,我们向皇上请兵,让他再派遣一些士兵过来。” 一个四十万,一个二十万,中间的差距着实有这些大,而这些差距也足以让士兵们军心涣散。 “你既是这般觉得,便这般去做吧。”慕容离微微挑起了狭长的眉,修长的大手随意轻叩着软榻。 想要拿到兵权,只怕慕容年的那关并没有那么好过,慕容年又怎可能看着父皇将兵权调过来? 可将军并不知其中的这些纠葛,只是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西川,御书房。txnj。 仁荣皇上正在批阅呈递上来的奏折,慕容年则是正在禀报着关于洪灾的折子。 “国库中的存粮已经点过了?”仁荣皇上抬起头,问道。 “启禀父皇,昨日儿臣已经率大臣清点过了,就等父皇一道圣旨了。” “既然关于洪灾的折子都已经整理好了,那么便按照你呈递上来的法子去处理,这件事朕便全权交给你处理。” 闻言,慕容年眼眸中迅速闪过了一抹暗光,话语间却充满了恭敬;“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仁荣皇上满意的点头,慕容年愈发的懂事了,也愈发讨他欢心了。 这时,张公公从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将手中的折子呈递了上去;“启禀皇上,六百里加急。” “呈上来!”仁荣皇上迅速拿过了奏折打开,目光落在了折子上。 越看,仁荣皇上的眉便皱的越高,慕容年看了几眼有些疑惑道;“父皇,发生什么事了?” “战地来报,东栾派遣出了四十万大兵,而我们只有二十万,兵力相差悬殊,战地要求调兵。” 慕容年探口风的问道;“那父皇打算如何?” “与东栾一战看起来势在必得,四十万相对于二十万,兵力的悬殊的确有些过大,这场仗我们也只能赢不能输,调兵自然是必要的。” “父皇,这也有可能是幌子,您想,战地与东栾比较近,他们也可能是诱敌之术,当您将兵力调过去时,说不准东栾会看准时机,暗中将兵运到西川,然后攻打皇宫。” 仁荣皇上点头;“你说的这些朕也倒是赞同,老三的性子朕虽甚是不喜,但他毕竟是你的皇弟,是朕的儿子,朕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丧命,再说当年一事,你的确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朕也的确是愧对于你,但是老三是无辜的,他却也因此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在那件事上,朕对他的确也有愧疚,无论冒多大的风险,朕也要发兵。” “可是——” “这件事朕的主意已决,任何人都不要多说。”不待他话音落,仁荣皇上已经打断了他。 “是,父皇。” “今日的事情就从此告一段落,朕有些累了,你退下吧。” 应声,慕容年退出了御书房,心中却充满了不甘,他已经这般表现,可父皇却执意还要帮慕容离,看来心中对慕容离还是有些宠爱的。 其实他本不想这般做的,可全部都是父皇逼得,都是他逼得! 待慕容年离开后,张公公看了一眼皇上,小心翼翼道;“皇上,有些侍女曾看到过太子殿下去了林妃娘娘的百花殿几次。” “去了便是去了,老二或许是找林妃有事,宫中的闲人可是越来越多了。”仁荣皇上微变了脸色;“老二是什么样的性子朕心中可是了解的,若是再让朕听到这等闲言碎语,朕定要了他的命!” 张公公的身子微微一颤,不敢再多言语。经时着慕。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百花殿。 此时,林妃正坐在铜镜前收拾仪容,宫女正在为她素描柳眉。 “这段时间娘娘的皮肤愈发好了,愈发的水润光泽了,看着奴婢好生羡慕。” 闻言,林妃的美眸落在了铜镜上,宫女这么一说,她倒也这么觉得了。 这一段时间,她脸上的皮肤好像是容光焕发一般,更像是都散发着隐隐的光泽。 “你这小婢子倒会说话。”林妃妩媚的娇笑一声。 “奴婢可说的都是真话,娘娘这皮肤果真是好呢。” 将桌上的簪子拿起放在了宫女手中,林妃笑道;“赏你的。” 宫女将簪子拿在手中,连声道;“奴婢谢过娘娘。” 正在这时,一抹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林妃美眸一动,道;“好了,你们都不用服侍了,退下吧。” 宫女和侍卫们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窗户中跃了进来,正是慕容年。 “雨墨,今夜可真漂亮....”眸光定定的落在了林妃身上,慕容年赞赏道。 “就你油嘴滑舌。”话虽是这般说的,可林妃的脸颊却像是桃花一般,白中透着粉红。 轻笑一声,慕容年伸手将林妃揽进了怀中,让林妃坐在了他腿上;“我何时油嘴滑舌了,你这般模样,果真是漂亮极了。” 言语间,他的大手已经落在了林妃的衣裙上,勾动着她身上的衣裙,唇已经覆在了她娇嫩的唇瓣上,轻轻的吮吸着。 没有丝毫的反抗,林妃抬起了头,承受着一切。 她是女人,女人是需要男人的宠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可是仁荣皇上不能满足她,遇到慕容年后,她才重新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每一日,她最希望的就是看到慕容年会出现在百花殿中,可最怕的也是看到他会出现。 若是让宫女或者侍卫,更或者是皇上看到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已经两日没有见了,你可真是让我好生想念,小妖精......” 慕容年的身子覆在了林妃身上,火热低沉而粗喘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了她颈间。 敏感的身子一颤,林妃娇笑着,然后一个出其不意,唇瓣吮吸住了他的喉结,轻轻的舔咬。 低吼一声,慕容年将林妃的身子压在了床榻上,干柴遇烈火,两人狂野的纠缠在了一起,宫殿中尽数都是情欲的暧昧。 这一纠缠便是许久,当如铁的火热在她的身体中进出,再看着慕容年仅在眼前的俊美脸庞,林妃心中感觉到了一阵满足,手指插在了慕容年浓密的发丝中,媚眼如丝,轻轻的呻吟着。 慕容离一次一次的将她推开,然而慕容年却一次一次的接近她。 在慕容年一次比一次火热的攻击中,她陷入了再也不能自拔的地步,在激情中,她能感觉到她也是年轻的,也是如花的年纪。 人一旦放纵,便一发不可收拾,尤其像是她被束缚了这么久,心中的火热和激情一旦被放出来,便是覆水难收,汹涌澎湃的可怕。 但是在她心底,心中最喜欢的还是慕容离。 她真的是从未看到过如此美丽的男子,如此的吸引人,如此的让人飞蛾扑火。 如今想来,她也已经有多少时日未曾看到过他了,心中除了想念还是想念,但是还好,此时还有慕容年能够满足她,其实慕容年与慕容离是有几分相像的,虽也只是几分,但这也已经足够满足她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发生了一件惊秫的事! 激情退后,慕容年健硕的身子趴伏在林妃雪白的娇躯上,大手还在胸前的柔软上缓缓的游移,揉捏。 “别闹了,方才还没有满足你吗?”林妃娇笑着躲避。 “都已经好几日没见,才一次而已,你便以为你能满足得了我?”慕容年俊美的脸庞趴伏在了两软柔软之间,在白皙之上咬出一个个紫色的吻痕。 林妃的身子已经愈发敏感,他唇一动,她的身子便忍不住战栗一下,纤手落在他肩头,她想要将他推开;“好了,真的别闹了,我已经很累了。” “小妖精,这一次便饶过你,等到下次,我定然会好好的折腾你一番。” 话音落,慕容楠赤裸健美的身躯从林妃身上坐起,也没有穿亵衣,他直接将同样也是赤身裸体的林妃抱进了怀中,大手从身侧拿出一样物什放进了她手中;“看看,喜欢吗?” 疑惑的低头,林妃看到手心赫然浮现出一枚玉簪,通体都是莹白色,隐隐的还散发着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在指尖把玩着,林妃疑惑道。 “是有人进贡上来的,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林妃将簪子放在了慕容年手中,妩媚道;“你帮我插上去。” 接过了簪子,慕容年插在了林妃头上;“有一件不能算的上的好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慕容离出战一事,你心中自然是晓得的,皇上决定,要再拨一些军权给他。” 闻言,林妃不以为然的轻笑;“这事关我什么事,再说,这怎么又能算的上不是好事呢?” “虽然看来皇上心中是喜欢我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同样也喜欢慕容离,喜欢慕容离而且比我更甚,等慕容离这一次打仗回来,父皇便会将那些兵权交给慕容离,至于最后到底谁能登上皇位,这都是未知数。” “可是,这又怎么样了,皇上想要将兵权交给谁,便将兵权交给谁,这也不是你我便能阻拦得了的。” 慕容年轻笑着摇头;“雨墨,你倒果真还是单纯,当慕容离登上皇位,你以为我们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即便慕容离登上皇位,我还是林妃,这与我又有何关系?” 眼眸中飞速的闪过了一抹暗光,慕容年故意道;“前几日有一位宫女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说什么!”顿时,林妃方才还是娇媚的脸色变的惨白而无血色。 “莫慌,幸亏我手下的人发现及时,已经将那位宫女斩草除根了,可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别人,这就不知晓了。” 林妃有些慌了神;“现在要怎么办?” “这暂且不提,那招很有杀鸡儆猴的作用,一时半会之间是绝对不敢有人将这件事告诉父皇的,而我和慕容离之间素来有些恩怨,可谓是水火不容,若是他登上皇位,你觉得他会放过我这个水火不容的敌人吗?” 闻言,林妃没有言语,她刚进宫时便听到过两人之间的恩怨,这件事的确不假。 “还有,你之前喜欢的是慕容离,但是你也看到了慕容离对你的态度,若是他登上皇位,父皇又年事已高,而你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慕容年锐利的眸光紧盯着林妃的神色,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 “若是我登上皇位,自然会将你封后的,像你这妖精人儿,若是不将你封为皇后,还不让我悔恨至死?” 言语间,他的大手又贪恋的落在了她身上,感受着手下滑腻而又柔软的肌肤。 林妃知晓慕容年说的并没有错,若是慕容离登上皇位的话,那便真的没有她什么事了。 只怕到时,她会离现在的处境相差十万八千里,当一个人习惯了权势,财富,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那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到你?” “你可是娇滴滴的一个美人,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做事,你只要把你的父亲唤进来便好,就说我有些事情要与他商议。” 林妃点头;“这倒是好办,一会儿我让我的贴身宫女将父亲唤进来便好。” 慕容年轻笑一声,揽紧了怀中的人儿,有一句话说得很是贴切,夜长梦多。txnj。 父皇虽是将他封为了太子殿下,可到底会不会让他登上皇位,这便要另当别论。 将手中的那些兵权赐予慕容离不说,这一段时间,父皇又对老七格外的器重,这让他不得不防备。 皇位就像是一盘珍贵的佳肴,引得一群人对着它流口水,然后便会将自己浑身上下的能耐都拿出来,就为夺到佳肴。 夜长梦多,而父皇也没有要退位的打算,这便不得不逼得他造反。 其实也不能算得上是造反,而是自己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一条光明的生路。 两个时辰后,林将军便进了宫。 退了所有人,宫殿中只有林将军和慕容年,林妃也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竟说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打开房门,她有些好奇和发急,便贴到门上去听。 但根本就是徒劳,一个字也听不出来,正当她发急时,房间的门打开了,林将军和慕容年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林妃心中便知晓两人肯定达成了一致意见。 林妃猜的很对,两人的确是达成了一致意见,回到秋水殿,慕容年冷笑一声,这天下很快便是他慕容年的天下了。 他手上本是二十万士兵,将其中的一部分不能称之为精兵的士兵给了慕容年,他手上便剩下了十万,而林将军手中还有十五万的士兵,在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数,零零散散的将那些军权集中起来,定然也在五万以上八万以下。 如果这样算下来的话,手中所握的兵权定然会在三十万以上。 朝中的兵权慕容离带去了二十万,他手中则是三十万以上,这便已经占了一大部分,剩下的那些大臣手中虽然偶有兵权,但绝对成不了气候,算来,他们手中勉勉强强顶多也就十万兵权。 三十多万对十万,谁赢谁输,这其中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今夜准备好一切,明日江山便要易主,便要成他慕容年的天下。 满意的笑了一声,慕容年召唤过身旁的侍卫,道;“今夜不要就寝,将我们手中所有的兵权都跳动过来,趁着后半夜,将皇宫从四周围起来,都走暗道,再部署好弓箭,长矛。” 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他期盼这个位置已经期盼很久了,或者说是从八年前便开始期盼的,到如今,也算是极限了。 父皇对他偶尔冷偶尔热,让他心总是猜不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总是有些担忧他寻一个借口便将太子一位拿走。 等到明日,到明日起,他便不用这般了,而是众人看到他便要下跪行礼了,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翌日清晨。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就连鱼肚白都还没有显露出来的时候,仁荣皇上一反常态的醒了过来。 听到从宫殿中传来的声响,张公公走了进去;“这时辰还早,还没有到上早朝的时辰,皇上还是再歇息一会儿吧。” “现在几更天了?” “启禀皇上四更天。” “四更天?”仁荣皇上念了一声,然后将身子斜倚在了床榻上;“今日着实有些反常,朕从未这么早醒过,心中更是莫名的浮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肯定是皇上多虑了,宫中和宫外都有不少的侍卫在驻守,若是有动静,他们就会禀告的。” “是啊,说不准是我多虑了,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呢?” 话虽然是如此说的,可仁荣皇上心中那阵反常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反而还有些越来越严重的迹象。 “皇上,明日一早还要早朝呢,您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早朝时辰,奴才再唤你起来。” “不用了,既是睡不着便不睡了,朕也正好去宫殿外散散心!” 闻言,张公公一怔;“皇上,现在天寒地冻,您若是出去,只怕会得风寒。” 挥手,仁荣皇上已经拿过披风,推开宫殿的门然后走了出去,张公公紧随其后。 夜色冰凉如水,白色的霜将整个皇宫都笼罩住了,阵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张公公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这天气可真冷。 随意的在皇宫中穿行,仁荣皇上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心中那阵不好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 “皇上,五更天了,一会儿还得上早朝呢。” 看了一眼渐渐露出鱼肚白的天色,仁荣皇上点头,两人返身向着宫殿走去,让侍女服侍着更衣,然后梳洗。 等整理好一切准备上早朝时,慕容年却过来了,说是有要事相议。 仁荣皇上让宫女和太监都退了下去,道;“有什么事,说吧。” 眼睛扫了一眼四周,慕容年没有言语,而是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长剑抵在了仁荣皇上的颈间。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仁荣皇上微变了脸色。 “干什么,父皇一会儿自然就晓得了。” 冷哼一声,慕容年带着他向着大殿走去,侍卫看到这一幕纷纷拿出了兵器护驾。 “本太子劝你们最好不要动,不然本太子的手一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闻言,众人没有轻举妄动,警惕的望着慕容年的一举一动。 带着仁荣皇上他走到了朝堂之上,众大臣看到太子如此大胆举动都失了神色,不知太子意欲何为。 “这个皇位,从现在起由本太子来坐。”慕容年扫了一眼皇位,道。 “逆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仁荣皇上斥责。 闻言,慕容年冷冷嘲讽道;“父皇息怒,难道父皇没有听到过这句话吗?挟天子以令天下,既然儿臣连这等大逆不道的是事都已经做了,更何况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你以为挟天子以令天下便能坐上皇位吗?可笑!” “父皇这话有些言之过早吧,你怎知儿臣就只有下挟天子以令天下这招?”慕容年冷笑一声;“整个皇宫已经被儿臣派来的人从四周围住了,皇位现在就是儿臣的盘中餐。” “如此这般说,你倒是以为朕没有提前防备了?”仁荣皇上冷笑一声,对着张公公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领命,张公公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听到宫殿外脚步声震天。 “父皇倒还有准备,儿臣定是要好好瞧一瞧的,父皇也跟着一起走吧。” 手中的利剑又逼近一分,慕容年挟持着仁荣皇上出了大殿,只见一排一排的侍卫站在眼前,足足有几万之多。 这些士兵其实是仁荣皇上昨夜之前点好的,今日是向战地而去的,却不料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倒也正好派的上用场。 怪不得他昨夜一夜难眠,心中更是浮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原来竟是今日要发生这样的事。 慕容年这一段时间甚是讨他欢心,他倒怎样也没有想到慕容年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更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向哪方面想。 大臣们纷纷劝说着慕容年,让他放开皇上,也能留住一条性命。 “留住一条性命?本太子今日要的便是这皇位,全部都出来!” 随着慕容年有些狂妄的话音落,藏匿在皇宫四周的侍卫都出现了,一个个都手持弓箭和长矛。 “就凭你的这些侍卫便想和朕抗衡,慕容年,你不觉得你是在开玩笑?” 仁荣皇上的脸色有些微沉,慕容年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如果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他定然不会这么狂妄,他手中肯定还有些军权,只有探好了虚实,才能想出应变的策略。 “看来父皇对儿臣倒不是很了解,既然这般,儿臣便带父皇去另一处看看。” 言语间,慕容年已经劫持着仁荣皇上步出大殿外,大臣们见状,纷纷紧随其后。 片刻后,众人已经站在了宫门处,慕容年一声令下,侍卫看了一眼被挟持的仁荣皇上然后打开了宫门。 宫门外空无一人,众人还在疑惑之间,只听慕容年击掌三声,随后一阵脚步声起,一大群士兵出现在了宫门外。 目光望去,竟一眼看不到头,这些士兵不在三十五万,却也绝对在三十万之上。 如果说方才仁荣皇上还抱有一份希望,那么此时这份希望已经灰飞烟灭,瞬间,他像是苍老了十岁。 而大臣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也纷纷吃了一惊,太子殿下竟有如此多的兵权! 心中略微盘算了一下,仁荣皇上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林将军身上;“林将军,朕记得你手中还有十五万的兵权。” 林将军看了一眼慕容年没有言语,只是这一眼,仁荣皇上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你投靠了老二?” 闻言,林将军仍然没有言语,可此时的沉默已经代表认同。 “倒是朕看错了你。”仁荣皇上冷笑了一声。 “如今谁赢谁输,父皇总该晓得了吧。”慕容年冷笑道。 仁荣皇上的目光落在了慕容年身上;“有一事朕倒是不明白,朕既已经封你为太子殿下,这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为何又要做这些事?” “迟早是我的?”慕容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父皇当年是因为愧疚才会将我封为太子,而在你心中最疼爱的还是慕容离,说不准什么时候你便会寻个借口将这个位置拿走,夜长梦多。” “看来你为这一日倒是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仁荣皇上心中一阵浓浓的嘲讽。 他本以为慕容年乖巧,懂事,可如今看来,完全就是假象,而他则是被慕容年的假象完全蒙蔽。 高处不胜寒,皇位是普天之下最高的位置,的确是不胜寒,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其他人? “那是自然,为了这一日,我可是准备了不少时间,事实证明,我的准备是正确的。”慕容年的眸光从众位大臣身上划过,随后落在了仁荣皇上身上;“我没有功夫再陪你们耗下去,这个皇位我今日是坐定了,如有反抗者,立即斩杀!”以手会我。 仁荣五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五,太子慕容年领兵造反,以手握三十多万的军权优胜于仁荣皇上,更是以绝对的优势战胜了仁荣皇上,史上称“年冬之变”。 据后人记载,由于慕容年挟天子以令诸侯和天下,所以基本上是未动一兵一卒,便将皇位夺到了手中,是以后人纷纷仿效,当然,这是后话。 如今是年冬之变已经过了三日,当日慕容年在仁荣皇上的颈间划下两道长长的血痕,众人惊慌失色,投靠之人得以安保,不肯投靠之人则是被关进了大牢,仁荣皇上则是被囚禁在宫中,由重兵把守,不能踏出宫中一步,其实早已没有了人身自由,形如囚徒。 仁荣皇上的嫔妃则是也被尽数关进了冷宫之中,林妃则是依然在百花殿中,皆享荣华富贵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对于调兵一事,慕容年根本没有理会,两日后下了一道圣旨,绝对不会发兵,若是谁再敢提起此事,必将以刑法伺候。 众人闻言倒是没有再开口,比起仁荣皇上,慕容年显得则是专权。 慕容离天生是他的死敌,如今正是消灭他的好机会,竟然还想着让他慕容年救他,无异于白日做梦! 慕容年冷笑一声,手落在了刚做好的龙袍之上,他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能添上一把火是最好的;“来人!” “皇上。” “朕三日前让打造的显锋剑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已经铸好了,是按照真剑铸造的,连剑身上的纹络都是一样的,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真假,只是显锋剑不能打开,所以剑也是用极其珍贵的兵器铸成,同样也是打不开。” 闻言,慕容年满意的点头,然后对着那名侍卫道;“给朕将消息放给武林中的人,就说........” 他的话音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又冷笑续道;“就说,显锋剑重出江湖,曾在慕容离身边出现过。” 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如果说慕容离命大,东栾的四十万大军不足以让他命丧的话,如今再加上武林中的各派,他难道还能活命吗? 正在这时,慕玉芝从宫殿外满脸怒容的冲了进来;“二哥,你到底在干什么?” 三日前,二哥突然寻到她,说是看她闷闷不乐。将她送出宫外去玩几日。 她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在宫中的确呆的有些闷,便同意了,可谁知,她才出宫两日,宫中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二哥挟持父皇,然后造反! 二哥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这等事都能做的出来! “玉芝回来了,宫外好不好玩?”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慕容年径自问道。 “二哥!你不要逃避玉芝的话题!你将父皇关在哪里了,赶快将父皇放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玉芝才一回宫就好大的火气,二哥当然知道二哥在做什么了。” “二哥,你难道忘了他可是我们的父皇,你赶快将父皇放出来好不好?” “不可能的,玉芝!” 闻言,慕玉芝一脸陌生的看着慕容年;“二哥,你真的不再玉芝的二哥,玉芝的二哥是不会这样的!” 她的一脸陌生有些刺痛了慕容年,冷哼一声,他咄咄逼人的道;“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你不知晓,可是二哥却是亲眼看到的,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有何权利评价我的对错?” 六千了,稍后还有更新,应该会更一万二的吧,这是初步预计哈,我继续去码字了,么么各位亲,我先闪人了哈,你们今天不订阅,我就会堕落的,你们相信我,闪人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始终是逃不过的命运! “二哥,八年前的事玉芝虽然是不知晓,可是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要耿耿于怀呢?” 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如今整整都已经八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慕玉芝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她希望二哥能回到以前,回到以前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样。 “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是风淡云轻,但是玉芝那不仅是二哥的母后,也是生你的母后,她当初遭遇过什么事,这些都是你不曾想到的,而二哥是绝对忘不了,二哥答应过母妃要给她报仇,说到便要做到!”慕容年阴狠着声音,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见状,慕玉芝也不硬来,而是软着声音道;“二哥,你将父皇放出来,咱不做这个皇上了,行不行?你不是说要带玉芝去江湖上看看吗?我们明日就走,好不好?” “玉芝,你觉得把父皇放出来后,二哥还有可能活着吗?”慕容年反问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再能回头的可能了,而二哥也不打算回头!” 不再和慕容年做无谓的纠缠,慕玉芝没有再理会慕容年;“玉芝去看父皇。” 话音落,她便已经转身没有了身影,而慕容年并没有开口唤住他。 另一处。 张公公将膳食端了进来,目光落在了仁荣皇上身上;“皇上,您还是用膳吧。” “朕不想用膳,搁在一旁吧。” “皇上,不管怎么样还是身体最重要,还是用膳吧....” 仁荣皇上摇头,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房间中的一个荷包时,对张公公道;“将荷包拿过来。” 张公公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将荷包拿给了仁荣皇上。 此时被囚禁的是秋水殿,是以这荷包自然是赵妃的,赵妃是慕容年的生母,芳名赵秋水。 当仁荣皇上的目光落在荷包上时,许多年前的那一段往事浮现在了眼前。 自古帝王爱美人,夫子曾教课时,他印象最深的便是篆凤雕龙双佩饰,古代江南有余香。 诗句中对于江南女子的描绘不在少数,那时年少心中是不能留有一点好奇的,当看到那些诗句,不禁就勾勒出了一幅江南女子温柔婉约,烟雨中,朦朦胧胧的画面。 从此,他心中便有了一个念想,若是有一日,他定是要去江南的。 父皇驾崩,他登上了皇位,心中却对江南女子的念想未曾有过片刻的消失,于是,他微服去了江南。 相见不如巧遇,他到江南的那日,正是烟雨蒙蒙,细细的雨水洒在江面上,翻出一片一片的涟漪。 他正站在湖边远望之际,一名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从湖面上翩翩而来,她背影婀娜多姿,就连手中撑起的雨伞都是同样的粉红色,朦胧烟雨中,她一片粉红向他而来,让他的心跟着跳动起来,那名女子正是赵秋水。 到达湖面,他看到了她的容貌,果真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精致,心瞬间被撩动。 恰在此时,赵秋水腰间的丝帕遗落在了地上,他向前几步捡起地上的丝帕,然后递给了她。 男才女貌,两人都正值芳华,一见对方便倾心,赵秋水虽是女子容貌,性子却是不拘小节,甚得他喜欢。 她不同于一般的婉约女子,她不喜琴棋书画,偏喜功夫,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女子,让他心动的同时也感觉到新鲜。 白日,两人便在湖面上泛舟,他拥着她,强硬的逼着她抚琴,她虽是不喜,娇嗔埋怨几句之后,还是会抚琴,晚上两人也不上岸,便夜宿在舟内。 两人两情相悦,每日都如漆似胶的纠缠在一起,恨不得每日都在一起。 但离宫的时日总是飞快的,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回宫的日子,他便向着秋水坦白了身份,那时两人爱意正浓,秋水虽是不喜皇宫,但却也不舍得和他分开,两人遂一起回了宫。 而在秋水之前,早都已经有了皇后,也有了各位嫔妃,刚进宫秋水便承受不住要出宫,他好说歹说,才将她劝了下来,每日都夜宿在秋水殿,不理会大臣们其中的衷谏。 有两次正值洪灾和打战时节,他白日和夜晚都要批阅折子便没有回秋水殿,找秋水心中生疑,以为他夜宿在了其它嫔妃的寝宫,在他与大臣们商议如何处理洪灾时冲了进来质问吵闹。 自古以来,皇上的威信岂是容任何人质疑的,更何况是她当着朝中大臣的颜面质问,身为皇上的威严作祟,他第一次对她冷硬了脸色,让宫女强行将她带了下去。 那时正值年轻气盛,身为皇上怎可能先和一个女人去赔礼道歉,他便再也没有回秋水殿,夜夜宿在御书房。 赵秋水也是性子倔,不肯先道歉,两人僵持不下,他心中也是生出烦躁在御书房喝的伶仃大醉。 恰在此时,太监来报说赵妃要见圣上,闻言,他即便是醉了,可心中仍旧是充斥着一种喜悦。 待御书房的房门被推开后,他便让太监退出去带上了御书房的门,醉酒之中,他抱住了来人,秋水却一直在挣扎,双手也不断推搡着他,更是一直皇上皇上的唤他。 往常秋水唤他总是容,何时唤过皇上,他心中愈发烦躁,直接将秋水压在了床榻上占有了她。 翌日清晨醒来时,他却赫然发现床榻上的并不是秋水,而是秋水身旁的宫女墨竹,秋水曾与他说起过墨竹,说两人情同姐妹。 看到两人赤身裸体的睡在床榻上,他顿时恼了,冷笑一声,捏住了宫女的下颚;“秋水一直把你当做她的姐妹是你的福分,可你背对着她干了一些什么,真有那么想爬上朕的龙榻吗?” 没有哭闹,没有恐惧,宫女一脸的平静淡然;“奴婢从未想爬上过什么,昨日是娘娘得了风寒,奴婢来告诉皇上,却不料皇上醉酒将奴婢当成了娘娘,皇上力道大,奴婢抗不过,还有奴婢有自知之明,这件事奴婢会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皇上没有别的吩咐的话,奴婢就告退了。” 倒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宫女,他却更加的冷嘲热讽;“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虽是醉酒发生的事,他仍觉得对秋水有些愧疚,便去了秋水殿,两人重归于好,每日温存,并且很快就生下了孩子。 那名宫女着实像是将那日的事情忘记了,脸上的神色始终是不温不淡,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日子不温不淡的过着。 引起他的注意是一次偶然,一日闲暇他进了秋水殿前的竹林,没走两步,一阵谈话声传了出来;“还疼不疼?” 是那名宫女的声音,他那时竟奇异的顿住脚步看了过去,一名侍卫坐在地上,那名宫女正在给他换药。 “你这伤口前两日都已经渐好,如今竟怎又裂开了,这条腿你是不是不想要了!”宫女的声音竟然带一丝严厉。 “平日要训练,没有留意便裂开了,墨竹,我娶你,好不好?” 墨竹手下的举动一顿;“不好!” 侍卫不肯死心,依然不停的纠缠着她,直到最后将她纠缠的有些恼了,她道;“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你还敢不敢娶?” “敢!”侍卫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是你我就娶!” 那时正值秋日,竹林中的竹叶都已经泛黄,纷纷扬扬的飘落一地,那宫女穿着一袭碧绿的衣衫,在满目的浅黄之中很是显眼,她抬起了头,秋日的阳光洒落在白皙光滑的脸颊上,像是覆上了一层暖光,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那道声音温暖无比;“傻瓜....” 许是那日的阳光太过明媚,也许是那两个字呢喃的撩拨人心,他竟发现自己的心也跟着拨动了。 此后的时日,他停留在那名宫女身上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些,可她始终是不温不淡,再也没有那日如阳光般的笑。 很多时候,她都是静静一人整理着秋水殿前的花朵,在花朵中穿梭,百花齐放却将她衬托的更加清丽。 不由自主,他渐渐的被吸引了目光,每当望向她时,他便奇异的感觉到杂乱的心瞬间就会平静下来,像一片平静的湖水。 于此同时,渐渐也有些忍受不了秋水的性子,若是他连着几日夜宿在御书房,她便吵闹,虽然已经生下了皇子,但脾气秉性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更是日日找事,他心生烦躁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名宫女,想到她如秋日阳光的脸颊。 遂暗中去了宫女所住的地方,她在清晨时会去采药,背着竹篓,静静的蹲在地上采药材。 她像是极喜采药,每日都在药材中来来去去,脸颊上没有以往的淡然,而是蓄着轻轻浅浅的笑。 那日两人曾发生的事,她像是根本已经忘记了,想到这里,他又烦躁,让太监将她传到了御书房。 她恭敬而淡漠,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他却最见不得她这不温不恼的模样,不顾她的抵抗,再一次狠狠占有了她。 醒来之后,她目光变的空洞,没有任何的焦距,就像是没有了想要存活下去的想念。 他被她的模样惊到,心生恐惧,便让侍卫和宫女日日守在她身旁,只要一下朝,他便回宫殿。 这件事很快就被赵秋水知晓了,她携着已经两岁的慕容年找到了宫殿,对着墨竹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那时,他已经极喜爱墨竹,心生怜惜,遂也打了秋水一巴掌,将她打到了地上。 慕容年那时年幼,看到母妃如此被吓到了,呜呜咽咽的啼哭出声。 他烦躁的让太监带了秋水和慕容年下去,小心翼翼的去哄墨竹,可她却始终像是没有了灵魂,直到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她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那一段时日,是他最快活的日子,御厨做的墨竹不喜欢,总是会亲自下厨弄一些物什。 闻着散发而出的香味,他总是会趁她出其不意时让宫女去弄些来,起先她不理他,一直视他为透明人,直到一日他太过于饿,将她的物什给偷吃完了,她不再是不温不淡,而是发了怒,连名带姓的吼他。 望着她充满生气的模样,他却心生快活,每次都把她弄的物什偷吃干净,总是惹得她像是发怒的小猫,不仅吼他,而且不让他进寝宫。 可他却喜极了这样的相处,去讨好她,渐渐两人的关系得到了改善,她喜去游船,他便带着她去游船,听着她静静的抚琴,看着她恬淡的面容,心生平静。 又过了没多长时间,她将孩子生了下来,那便是慕容离。 随着时间流逝,他心中对她的喜爱未曾减过一分,反而越来越浓烈。 而在这期间,赵秋水每日都会带着慕容年去御书房找他,抑或是游船,抑或是用膳。 他那时的一颗心思全扑在了墨竹身上,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们,每次都是让太监将他们带出去。 赵秋水娇艳的面容一日比一日憔悴,慕容年也一岁一岁的长大,感受着父皇的冷漠。 他看到父皇会带着弟弟去御花园赏花,总是轻笑着,然后让弟弟坐在他的脖颈间当马骑。 心生羡慕,慕容年扯着赵秋水的衣裙,小心翼翼道;“母妃,儿臣也想将父皇当马骑。” “你没有那样的命。”赵秋水总是冷冷道。 慕容年不敢再言语,只是一个人藏匿在暗处,看着父皇和弟弟玩,生出一脸渴望。 八年之后,便开始立储君,他心中想要立的自然是慕容离。 当准备拟写圣旨那一刻,却突然传来了消息,赵妃在秋水殿中悬梁自尽。 他和墨竹赶去,赵秋水已经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看了一眼两人,她的目光落在了墨竹身上,气若游丝;“自你打进宫之日起,我便视你如亲生姐妹,却不料你背对我做出这等事,他先遇到的是我,先爱上的也是我,却全被你夺了去,如今我要死了,你能不能应我一件事.....” 墨竹点头,赵秋水道;“封年儿为太子殿下,还有,你欠我的如今也不用你来还了,我要让你的孩子来还,你的孩子也要答应年儿三件事,在我死去后,你的孩子要替年儿做三件事,年儿想好后,自会对你的孩儿说,你是应还是不应?” 赵秋水只剩最后一口气,却硬撑着不肯咽气,待墨竹点头,她才含笑的看了一眼皇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安静而满足。 对于赵秋水,墨竹心中一直存有敬佩之意,她不如深宫中的那些女子,当皇上宠爱她时,赵秋水并没有像那些女子一样背后玩一些小手段,而是与她言明,皇上既开始喜欢的是她,她定然还会再次让皇上喜欢上她,两人公平竞争。 其实,赵秋水一直便是个骄傲的女子。 当皇上的心不在,当昔日的宠爱一去不反复,她所有的骄傲却都没有磨平,这一辈子她喜欢的就只有皇上一人。 出宫不是她想要,在宫中看着他宠爱别的女人也不是她想要,她的爱情既然是轰轰烈烈的开始,那么便也要轰轰烈烈的结束。 当听到要立储君时,她心中便有了念想,轰轰烈烈的结束,然后再为年儿争取最后一件事,那便是皇位。 心中对赵秋水本有愧疚,墨竹应了,然后年儿被封为了太子殿下。 在赵秋水的灵堂之上,慕容年愤恨的看着墨竹身旁的慕容离,是他夺走了父皇,也逼死了母后,紧握着大手,两眼通红道;“我要慕容离不能再踏进皇宫一步!” 没想到慕容年会有这样的要求,但已经应过了赵秋水,自然算是要作数的,墨竹应了。 好后一慕。那日,并不大的慕容离领着一名侍卫还有一名宫女出了宫,侍卫是无痕,宫女是雪婉。 自慕容离离宫,墨竹心生想念,再加上她身上本就有一些遗传下来的病症,每日都会不停的咳血,整条手帕都会染成红的。 她身子单薄,若是坐马车出宫定是少不了簸箕,若是再受一些簸箕,她的身子定然会毁了。ty4l。 盛怒之下,他便寻一个借口想要将慕容离接回,却被墨竹拦住了,答应过赵秋水,她怎么能违约? 此后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将所有的御医都集中了起来,但是众人仍是无法,根本就查不出病因。 墨竹笑道,她娘亲便是这样死的,这是遗传下来的,当时也无救,若生下是女子的话,只怕最后也会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倒是幸好慕容离是男孩。 将所有的神医御医都聚集在了一起,然他们研究出解药,只是最终她也没能逃过命运,赵秋水死后的四个月,她也去了。 此时念及年轻时所发生的一切,仁荣皇上心中堵塞的难受,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两个女子,一个一袭绿衣,一个一袭粉衣。 对于墨竹他心中是爱的,此后所宠爱的那些女子都有墨竹的影子,抑或是眉眼,抑或是身形,而林妃与她的眉眼最像,可却总归不是她。 而对赵秋水则是愧疚,她是一个好女子,只是却都没有逃过命运,就像如今的他也逃不过命运。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三皇子,宫中发生了宫变,二皇子挟天子以令诸侯,皇上已经被他囚禁,而他已发了圣旨,不会出兵援助。” 闻言,慕容离仍旧一脸慵懒;“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战报到皇宫一日后。” 倒果真是不出他的所料,慕容年的动静倒是挺大,慕容离冷笑一声。 “三皇子,如今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慕容离理漫不经心将茶杯放到了桌上,理所当然道;“若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逃.....” 将军;“........”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慕容离抬眼看去;“还有问题吗?” “三皇子,怎么能逃!即便是战死,也不能逃!” “好气概....”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一脸赞赏,挑着笑望着将军;“既然如此,你便打头阵,掩护我们撤退....” “........” 林念桃踏进帐篷时便听到这样的对话,她的眉眼抽动;“你这算是什么法子?” “好法子....”慕容离勾出一抹弧度望向了走进来的身影;“难不成小桃子有更好的法子?” “我会有什么好法子,怀楚我带了过来,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不放心留他一人在树林里。” 慕容离的眼眸悠然眯了起来,嗓音清清冷冷;“你既是不放心他,为何还要过来?” “我觉得有些无聊,进来便寻些宣纸去给他画一张画。”林念桃答的顺溜。 “小桃子,你倒是想得甚是周到....”慕容离撑着头坐起身来,眸光渐暗。 “我也是这般觉得,你还是赶快想你的法子吧,毕竟眼前有不少的敌人。” “你便不担心我无聊?” “不担心啊。”林念桃诚实的点头,眼见慕容离的眉微挑,她更加不怕死的添了一句;“一万个不担心啊。” 他可是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她又担心的必要吗? 话音才落,她向前的脚竟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扯去,转眼间背竟然抵住了慕容离斜倚的长椅,慌忙稳住身形,她有些气急败坏,这个不要脸的! 话语还未出口,已被慕容离悠然抢了先;“看来小桃子不是特别放心啊.......” 六千,这一章主要是多少年前的纠结,亲们这下明白了吧,还有谢谢小蓝的打赏,你笑死我了,么么各位,没有留言啊,不得不说,我心生悲凉,要去上吊,别拦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是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什么叫不是特别放心啊?明明是他将她拉扯回来的,几日不见,这祸害不要脸的功夫更上了一层楼。 “那你说要怎么办?”林念桃有些无奈道。 “带我一起去.....”他狭长的眉一挑,丢给她了一句。 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人相携出了帐篷,一边向前走着,林念桃一边冷哼道;“你可真没良心?” 闻言,慕容离深邃的黑眸很是诧异的落在了林念桃身上,低沉道;“小桃子竟还晓得良心两字?” “我又不是某些人,当然晓得良心两字,你这话说的有何证据?” “小桃子以前还是小白狐时,我可是大鱼大肉的让小桃子吃,可小桃子三番两次的想要和别的男人走,是以,我一直以为小桃子没有心脏,现在看来,良心定然是黑的.......” 坦然地望着一脸不认同的林念桃,慕容离耐心地同她解惑。 林念桃;“.......” 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后,林念桃终还是有些担忧的问出口;“慕容年囚禁了你父皇,他该不会把你父皇杀了吧?” “你很关心我父皇?” 闻言,林念桃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我正在问你正经的呢。” 慕容离看了一眼手臂,又看了一眼林念桃子,平和道;“小桃子也让我掐一下,我便告诉你。” 冷冷瞪了他一眼,却在此时,慕容离低沉的开了口;“自是不会,他如今才将皇位夺到手,正是稳定人心的时候,若是此时将父皇杀了,世人必定会唾弃,民心不稳,他又要如何服众?” “如果他暗中放毒药将你父皇毒死呢?”这种可能也是不排除的。 “不会.....” 林念桃眼睛一动;“你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 “有吗?”慕容离薄唇勾动;“树林到了。” 抬头,林念桃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躺椅上的怀楚,他的眸光也不知望向了那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转过了身子,温润的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小白。” “是不是等的很无聊,宣纸和毛笔我已经拿来了。”林念桃向着他笑了笑;“我去画画,你不是有笛子吗,你可以吹笛子。” 慕容离凝视着她道;“小桃子,我呢?” “自己溜达去。”随意的扔下了一句,林念桃便拿起毛笔开始画起四周的景致。 而怀楚静静的凝视她一眼,没有看慕容离,从腰间拿出了碧绿的笛子,悠扬而婉转的笛声便回响在了树林中。 四周的景致也的确是美,清澈的瀑布,还有独木桥,手中的鱼儿在欢快的游来游去。 林念桃画的异常专注而认真,当再一次抬眼时,眼前赫然多了一抹身影,她诧异的抬眼,却见慕容离正站在她眼前;“你干什么?” “画我....”他颀长的身躯将她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画的是景色,为什么要画你?” “我比它们好看,漂亮,而且赏心悦目....”慕容离回答的甚是自然。 “.......” 没有理会某个不要脸的男人,林念桃转过了身子,想寻另外一个角度,可她才一动,慕容离便跟着移动。 她向右,某个男人便向右,她向左,某个男人便向左。 林念桃按住脑门上冒起的青筋;“你到底想怎样?” “想你画我啊,我觉得我比它们好看,今日你若是不画我,那也甭想画它们....” 按捺住一掌想要拍死眼前男人的欲望,林念桃愤恨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坐好!” 薄唇满意的勾起一抹弧度,慕容离在清澈的湖边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摆弄着眼前的茶具,冬日的阳光投下,一派风华。 “既是小白要画,便画在一起吧....” 白色的长衫从地上划出一抹弧度,怀楚手中的玉笛转动,他斜倚在了慕容离身旁的树枝上。 对着怀楚轻笑了笑,林念桃开始画起来,背景是冬日难得一见的湛蓝天空,身后则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慕容离一袭紫衣,一派风华,而怀楚一袭白衣,温润如风,这样的情景真的很美。 虽然慕容离的眼眸已经眯起向着怀楚射了数十次,但是这样的场景着实可以完全——忽略! 她画画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在现代毕竟是学素描的,又怎么可能难得倒她? 而且只要她作起画来,可是都打扰不到她的。 那些朋友曾经就取笑过她,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看起来确是一本假正经。 她当时听了,只是笑眯眯的,觉得他们说的的确是有些道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能感觉到慕容离的耐性已经一点一点在消失,方才还能维持住,此时却已经随意而散漫的动了起来。 眼睛眯了眯,她声音一派平静道;“若是再动,我便不画你了。” 闻言,慕容离修长的手指落在了泛着青琉璃的茶杯上,眼眸渐眯了起来。 “你眯也没有,既然要做我的模特,不是,既然要我画你,那么就要表现的认真一点,” 慕容离不紧不慢道;“我何时表现的不认真了?” “你的身子一直动,这样我怎么可能画好?” “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慕容离平静而甚是认真的回望;“最重要的是我的脸庞没动......” 林念桃手中的毛笔一滑,差点没有跌到地上,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她身上;“小桃子何须这么激动呢?” “........”她激动个鬼! 冬日中,她一笔一笔的将眼前的一幅画进宣纸中,才画好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怀楚,你还没有上药呢,我们赶快去上药吧....” 将手中的笛子放在了腰间,怀楚唇角勾动,扬起了一抹轻笑;“好。” 话音落,两人相携着便离开了,身影落在了慕容离眼中,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佞而又危险的弧度。 既然小桃子竟敢这么忽略他,很好,他会彻底的让她了解什么叫悔不当初。 一阵脚步声起,然后一抹身影出现在了树林中;“三皇子,据探子来报,在西南方向发现很多的武林人士向着驻地而来。” “武林人士?”慕容离眼眸微眯。 “微臣派了一些侍卫暗中打听了一下,听到他们口中在说什么显锋剑。” 闻言,慕容离薄唇稍稍勾起,慕容年倒果真是做的好,赶尽杀绝? 只是他有所不知,他最近喜欢了上了一句诗句,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 想要将他赶尽杀绝,那倒也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耐! 正在此时,一名侍卫急忙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焦急道;“三皇子不好了,东栾已经准备出战了。” 眸光游移,慕容离睨向了将军;“带十万士兵前去应战。” 将军略微有些迟疑;“三皇子,东栾出战二十万,而我们只有十万,这——” “本皇子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明白?”他沉了声音;“到最后,若的确是打不过,便撤。” 不敢再说什么,将军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冬日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的从口中飘落下来,慕容离抬手慢悠悠地倒茶,深邃的眼眸中幽光尽显。 慵懒随意之余,更像是一头健硕而优美的雄狮。 帐篷中。 林念桃一手拿起了金疮药,然后一手便去扯怀楚的衣袍。 微微一怔,怀楚的手拉住了衣袍,轻笑道;“小白,你将药放在一旁,我自己来便好。” “你的伤在背上,你的手能够的着吗?还是我来吧。” 温润的脸庞似乎泛红了一些,怀楚的手按住了林念桃的手;“小白,你这样做有些不好。” “不好,怎么不好?”林念桃后知后觉,随后在看到怀楚的脸庞顿时反应了过来;“没想到你原来这么纯情,只是上药而已...” 闻言,怀楚的脸庞上有些窘迫,更多的却是无奈;“小白。” “没关系,只是上药而已。” 她的手一动,准备将怀楚的衣袍褪下时,一阵震天响地的嘶吼声突然传进了耳中。 两人皆是一怔,对看一眼,也没有再上药,而是走出了帐篷,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原来,在西川和东栾的中间,两队的兵马已经厮杀在了一起,叫声和兵器的响声充斥在天地间。 见状,林念桃的神色异常担忧,农庄便在山下不远处,这可如何是好? 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怀楚安抚道;“小白莫担心,农庄中的人已经全部都转移走了,等战争结束后,便会再将他们送回来。” 点头,林念桃揪心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眼前,东栾的军队几乎是西川的一半,谁输谁赢,倒是不言而喻。 可是慕容离呢? 她的目光在军队中搜寻了半晌却也未看到祸害的那抹身影,遂,随意拉住了一名侍卫;“三皇子呢?” “启禀小姐,三皇子此时正在帐篷中。” 松开了侍卫,林念桃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他在帐篷中便好。 眼前的战场厮杀的异常激烈,片刻功夫,地上已经倒了一地尸体,红色的鲜血充斥在眼前。 这样的场景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只让林念桃觉得异常残酷,突然眼前一黑,一阵温暖和清香传来,她的眼睛被身旁的怀楚掩住了;“这样的场景不适合小白看.....” 虽然看不到眼前的场景,但是充斥在鼻前的血腥味却是没有办法掩盖的。 唇角微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林念桃的手落在了怀楚手臂上;“真的没关系怀楚,你让我看吧,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小白,这不是关乎脆弱,而是有些情景不适合你看。” 怀楚的手并没有松开,依然落在她的眼睛上,就这样静静的过了片刻后,耳边的响声骤然停了下来。 她一怔,连忙移开了怀楚的手,放眼望去,只见地上已经倒了一片,而大多数都是西川的士兵,其余剩下的士兵正在向着驻地中撤。 从东栾的士兵到东栾的将军都在轻蔑的大笑,脸上的神色大多都是嘲讽,不可一世。 二十万大兵对十万大兵,其实闭着眼睛都知谁赢谁输,这时,林念桃反而有些庆幸慕容离没有过来。 他本就是骄傲的人,更或者说他那样的人本就骄傲,看起来便犹如是一个王者,若是让他亲眼看到眼前的场景,总归,总归是有些不好的。 她的心似也跟着变的堵塞起来,从地上站了起来,便向着帐篷中而去,起身,怀楚跟在了她身后。 一手掀开帐篷,帐篷中空无一人,她有些发急,拉住了一名侍卫;“三皇子呢?” “启禀小姐,三皇子还在树林中。” 闻言,林念桃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树林而去,果然,远远的就看到慕容离依然坐在长椅上,手中还端着茶杯,只是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林念桃堵塞着心,在心中想着该如何安慰慕容离。 他一向倨傲,这样的事情该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她要怎么样安慰呢? 一边想着,她一边向着长椅而去,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道;“那些士兵都回来了。” 慕容离的眸光睨了她一眼,轻应一声,然后一阵静默。 “其实没关系,胜败乃士兵家常事,这一次输了,下一次还有可能赢回来呢!” 言语间,她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眼眸留意着慕容离的脸庞,她心中自然知他比谁都来的聪明,可此时并不是只有聪明便够了,最重要的是还要有士兵,两队的士兵相差的确是甚多,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好看的脸庞仍旧无动于衷,他只是静谧的喝着茶。 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慕容离,林念桃的心都揪了起来,跟着泛出了丝丝的疼,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遂一手夺过了他手中的茶杯;“我帮你添茶,这茶叶闻着可真香。” 慕容离沉默了半晌;“茶杯中有茶叶吗?” 林念桃一愣,心中却甚是欢喜,他总算是开口了;“看错了,看错了。” “我记得早膳时你没有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一些膳食。” 话音落,她一动正准备离开时,却见他紫色的衣衫微微拂动,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已经出现在他手中。 还正在疑惑不解间,那条鱼已经到了她怀中,一吓,林念桃差点没将手中的鱼扔下去,但终究是忍住了;“你想吃鱼?” 慕容离下颚轻点,眸光落在了她身上;“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林念桃迅速点头;“你是要吃红烧,清蒸,还是烤鱼,还是只喝鱼汤?” 他今日早上本就没有怎么用膳,此时又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得有些食欲,定然是他想吃什么,她便去做什么。 闻言,慕容离眼中神色微动,可林念桃低着头没有留意到,良久,缓缓道;“你今天先做红烧的,明日再做清蒸的,后日再做烤鱼.....” 这...这..这样也可以?林念桃怔了一怔,然后反应过来后便没有了踪影。 远处,这一幕落进眼眸,怀楚勾起的唇角有些苦涩,没有动,他白色的颀长身躯靠在了树枝上,清澈而略带忧伤的目光透过树叶落在了九重天上。 速度非常快的,片刻功夫,林念桃便端着已经做好的红烧鱼到了树林中;“你先尝尝,若是味道不和你意,我便再去重做。” 点头,慕容离修长的手指挑起了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看到他没有皱眉,神色也无异,她的心落在了地上,对于厨艺,她可是异常有把握的。 眼见看一盘鱼见了底,林念桃松了一口气;“你要不要下棋,我陪你下会儿棋,或者你要不要散步?” 摇头,推开了盘子,慕容离低沉道;“死了多少人?” “.......应该有一半。”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了一句,林念桃的身子蓦然向前,然后抱住了慕容离;“输了便是输了,长这么大,谁敢说他没有输过一次吗?” 感受着怀中的温热,慕容离的唇角微勾,好看的脸庞之上却是无动于衷;“小桃子,我怎觉得今日身子有些冰凉....” “今夜我陪你睡。”她急急道。 晚上,林念桃将慕容离揽在了怀中,一边揽紧一边道;“还冰不冰?”tzpe。 此后的几日,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慕容离身上,怕他冷了,怕他饿了,怕他心情不愉快了,天天都围在他身旁转来转去。 一日,冬日竟难得出了暖阳,林念桃便让人将长椅放在了湖边,顺势再将他的棋盘,还有茶具都一并带了过去。 将军道;“三皇子,那些事情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粮草是在左边,棉衣是在右边,没有放在一起。” “把守呢?” “粮草是重兵把守,而棉衣虽有把守,但是并不多。” 慕容离慵懒的轻笑一声;“东栾的士兵现在是何状况?” “上一次大战,我们败北,东栾士气高涨,正在举办庆功宴。” “诱饵倒果真是有用的....”慕容离低低的呢喃一声。 这一声呢喃不大不小,却让刚走进树林的林念桃顿住了脚步,眼睛一眯,她一个激灵,有些明白了过来。 当慕容离的眸光抬起时,却见林念桃满脸怒容的向着他走了过来,手中的鱼汤早都被丢到了一旁。 “事情明明就不是那般,你为什么要骗我?看我像一个傻子忙来忙去,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露陷了,慕容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庞上却是一脸的坦然;“我何时骗过小桃子?” 林念桃一怔,的确,他并没有骗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与说她说起过,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不是吗?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任由着我这样下去,你应该将事情的始末与我说清楚。”林念桃的脚气的狠狠踩住了飘落的树叶。 “你心中既已经有了想法,我为何要与你讲清楚?”慕容离理所当然道。 怒,林念桃的眼睛中几乎已经要喷发出火焰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讲清楚?” 顿了顿,慕容离略微思虑了一下,然后甚是认真的道;“若是我与你讲清楚了,便不能这般来去自如的使唤你了....” 弄死他!弄死他!他信不信她弄死他!这个不要脸的!她可是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不要脸的! 林念桃咬牙,目光狠狠的射着慕容离,锐利的眸光恨不得将他当场射死在原地。 反观,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却是一脸的坦然,并且心中存了些许的心思。 他觉得这个方法甚是不错,以后若是他这样了,她便会每日都围着他转,哪里还有工夫去理会其他男人? 比如——怀楚! 这些心思林念桃是不晓得,若是她晓得,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冲动的事来。 凝视着眼前那张好看而又不要脸的脸庞,她在心中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冲上去将他狠狠的揍一顿! 正在这时,将军身后跟着侍卫焦急着神色走了过来,对着慕容离道;“将军,驻地前多了很多的江湖人士,说若是不将显锋剑交出来,便将这里夷为平地。” 林念桃身子一颤,道;“有多少人?”脸可然你。 前方已经有四十万士兵了,背后慕容年又宫变,不肯发兵援助,若是这会儿再来些江湖人士,岂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这可如何是好?只是面前一方便已经让人很费脑筋了,这下又多了,该如何是好? 虽然只有一章,但是亲们可以看到却是六千字哈,的确是六千字呢,字数没有少,只是我合二为一了,中间没有分开了,所以真的不是更少的缘故哈,亲们可以看看,走了,闪人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贞女与婊子! “他们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显锋剑在此,来的人数的确是过于太多。” 这个过于太多到底是什么概念,当林念桃和慕容离相携着走到驻地前时,总归是了解了将军话语中的含义。 的确是过于太多,驻地前已经站满了人,就连驻地后的树林中都已经站满了武林中的各派。 望着眼前的场景,林念桃的眉心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当日曾在慕容山庄时,她便已经领略过了那日的盛况,慕容山庄占地不小,更可以说是占地万顷,却都已经是占的满满的,此时却比那时更甚,就连站脚之地都显得拥挤。 一看到慕容离和林念桃走了出来,众人便齐声喊道;“快将显锋剑交出来,快将显锋剑交出来!” 声音落在耳旁,竟有地震山摇之势。 “慕容离,现在要怎么办?”手揪住了慕容离的衣袍,林念桃小声问道。 没有言语,慕容离伸手揽住了林念桃的身子,修长的手指贴在薄唇上,他轻嘘一声。 只是这样的举动由他做出来,竟硬生生的增添了一抹暧昧之势。 a结果,反正现在已经有了显锋剑的下落,又何必急在一时。 而另外一旁。 刘将军从帐篷中走出,目视远方,看到很远处人头密密麻麻,就连树林都跟着站满了,他脸色一变;“来人!” “刘将军!”立时有一位侍卫恭敬的站在了眼前。 “本将军不是让你们日夜监视着西川的举动吗?此时来了这么多援兵却为何没有听到你们的禀报,脑袋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侍卫道;“刘将军息怒,那些人不是西川的援兵,而是江湖中的人听到显锋剑在西川三皇子的手上,遂全部都连夜赶来,是为了显锋剑。” “原来如此。”刘将军嘲讽的冷笑一声;“新登基的皇上不派援兵,他手上本有二十万的大兵,经过昨日一战手中肯定不多,再加上江湖武林中的人都寻到了他,这场仗我们定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大获全胜,哈哈哈.......” 见机侍卫迅速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这一次定然会大获全胜。” “粮草那处派重兵把守,以防万一被袭击。”言语间,刘将军望了一眼天气;“记得前几日我奉命带兵过来时还有些想要下雪的迹象,这几日天气又暖如初秋,果真是万事皆顺。” “刘将军确是有福之人,怀将军在时,每日都是寒风刺骨,刘将军才一来,天气便暖和了,将士们都热的将身上的御寒衣物脱下来放在了右面的帐篷中,都在传言,刘将军果然是福将,就连老天爷都看您的脸色。” 刘将军又是大笑几声;“记住,粮草是行兵最重要的东西,若是没有了它,只怕连命都保不住,无论是白日还是晚上,都必须派重兵把守,以防西川偷袭。” “属下记住刘将军的话了,只是看西川现在的处境,他们若能摆平那些江湖中的人士都是奢想,哪里还能顾得上我们这边。” “话虽是如此说的,但是切记不可大意,那些江湖人士的确是够难缠,说不准不用咱们动手,西川便会被夷为平地,这几日打仗也累了几日,趁这几日功夫,也看看对面上演的好戏。” “谢将军。”侍卫一脸的兴奋。 帐篷中,众人都在椅上落座,没有片刻停顿,才坐下便直指话题;“关于显锋剑一事,你打算和我们商议?若是你将显锋剑交出来,我们便立刻离开。” “显锋剑的确是在我手中,你们的消息倒的确迅速....”慕容离颀长的身躯斜倚在了软榻上。 闻言,林念桃却是神色一惊,拉住了慕容离衣袖;“你到底在乱说什么!” 显锋剑明明不在他手中,他为何要这般说,眼前这些状况已经很乱了,这话再一出,只怕会更加乱。 慕容离却是眼眸微眯,大手将她的手包裹,悠闲的一根一根把玩着她的手指。 “传言自然是没有错的,今日即便是你不承认显锋剑在你手中,我们也知显锋剑绝对在你手中!” 端视着包裹在手中莹白纤细的手指,慕容离扯动薄唇道;“可是我心中并没有要将显锋剑给你们的打算.....”话到便时。 林念桃深切觉得慕容离是在找抽,但他为什么这样做,她晓得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慕容离可不是笨蛋,若是心中没有把握,他断然是不会这么说的。 “给不想给此时已经不是由你说了算,此时等候在帐篷外的众人你也看到了,若是你不想给,只怕眼前的这关就难以逃过去,还有对面的东栾军队的人数可足足是你的两倍,今日若是不交出来,只怕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这话说的甚是狂妄,小桃子觉得呢?”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勾起了一抹慵懒的笑,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 见状,林念桃翻了翻白眼,爷爷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给还是不给,一句话?” 慕容离语气随意而泰然至极道;“即便是将剑给了你们,东栾的军马不是还会将我杀死?若是不将剑给你们,还是个死,既然怎样都是死,自然要权衡一下其中的利益。” “别和我们绕圈子,若是你不给,我们便立即杀了你!” “若是想杀便杀吧,主动权是在你们手中,而不是在我手中·······”低沉的话音微微顿了以下,慕容离又续道;“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显锋剑到底藏在哪里只有我知道,若是你们将我杀了,便永远不会得知显锋剑的下落········” “你——”众人纷纷有些气结。 “我怎么?其实你们不晓得,我一向都是很善解人意的·····”言语间,慕容离拿起了长剑,在颀长的身躯上比划着;“小桃子,你说那个地方刺下去会死的更快一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一向是不喜劳烦别人的。” “我觉得还是一刀子从脖子上抹下去,干净利索!”林念桃十分中肯的给着建议。 慕容离心中在想写什么,她约莫是有些懂了,但却又不是特别懂。 “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众人却不知眼前人的性子,只是全部都紧张的看着他,只怕他的手一滑便一命归天。 “我甚是细想了一下,我似是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是驻扎在眼前的那些人的确有些碍眼,这可如何是好?” 言语间,他的手若有若无的轻触着椅背,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众人立即便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我们是江湖之人,好歹都是懂一些道理的,就这样没有缘由的将东栾灭了,只怕是会被被世人嘲讽的。” 假正经!林念桃在心中暗暗的嘀咕着,伪清高! 此时显锋剑不在慕容离手中,他们却都已经如此逼迫,要将人杀了,这就是江湖人的所为? 心中是这般想的,林念桃也是这般说出了口。 众人颜面一时有些挂不住,随即道;“显锋剑是武林中的圣物,我们自然是要寻到显锋剑,然后将它供起来,再说,慕容离又有何权力将显锋剑据为己有?” “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当时在慕容山庄时,慕容庄主便说谁能将剑取出拔出来,显锋剑便属于谁,难道显锋剑不是属于慕容离的,还是属于你们的?”tbsy。 林念桃呛声道,打着贞女的牌子却做着妓女的买卖,很明显便是说眼前这一群人的。 闻言,慕容离的薄唇勾出了一抹狭长的弧度,伸手将林念桃揽进了怀中;“小桃子原来竟是如此为我着想,但是现在大敌当前,还是眼前的事比较重要,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还是男人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们只要听我的命令便好····”慕容离的眸光扫了一眼众人;“摔跤,会不会?” 摔跤,众人一怔,还未言语,他接着续道;“让你们的手下和士兵去河边摔跤·····”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动弹,慕容离轻轻的扔出了几个字;“显锋剑····” 这三个字犹如魔咒一般,众人虽是好奇却没有再问,而是了出去。 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我知道你这会儿是为了对付东栾才这么说的,如果他们以后追着你要显锋剑,你要怎么办?” “跑········”慕容离丢下一个字。 “最后不拿到显锋剑,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再跑快一些,以我的轻功,他们定然是追不上的·····”他答的随意。 “········” 昨天晚上倒车,又是郑州,又是这里的来回跑,晚上半夜三点都还在等车,不是我不说,而是手机,电脑全部都没电,郁闷死了,今天下午到的酒店,我赶紧先更一章,亲们等会看晚上还有吗,没有的话会通知,明天恢复更新,不会少的,亲们放心。。。。。。。。。。。。。。。。。。。。。。。。。。。。。。 第一百五十五 他没告诉过你吗? “你这样做是否有些无耻?” 林念桃的这句话真的没有什么别的用意,只是纯属为了刺激慕容离,顺势再让他晓得,不能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 “小桃子,你不觉得他们很无耻吗?”慕容离一脸坦然的反问道。 对于这句话林念桃可是常的赞同;“那群人用俗话说就是打着贞女的牌子做着妓女的勾当,表里不一。” 闻言,慕容离的薄唇弯出一抹弧度,慢悠悠的道;“对付那种卑鄙无耻之人,你自然是要更加的无耻和卑鄙,这样才能赢过那些卑鄙的人。” 林念桃的眼睛不禁跟着抽动起来;“那你不是比那些卑鄙的人更加卑鄙吗?” “小桃子,你不觉得我卑鄙的理所当然吗?”慕容离不紧不慢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衣袍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额头上瞬间滑下三道黑线,这一次,林念桃的整张脸颊都跟着抽动起来。 做人能够卑鄙到这种理所当然的程度,他也算是的确有能耐。 夜色慢慢降临,白天的温度迅速被冷冽刺骨的寒风所替代。 此时,众人都围在湖边,湖的岸边有一群人正在摔跤,正是武林中的人和慕容离的手下。 一边摔跤,武林中的人口中还在喊着;“我们都是武林正派,自然是不会为了一个显锋剑便趁机将你们杀了,我们比摔跤,只要你们能比的过我们,显锋剑我们便不要了,若是比不过,到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来啊,谁怕谁啊!”士兵也是不甘寂寞,不等那些人话音落,已经抢着开了口,周围更都是凑热闹的人。 双方都不吃亏,便摔起跤来,定的便是十个人依次笔试,那一方赢的人,剑便是那一方的。 望着眼前被众人围成一圈看摔跤起哄的人,武林派的掌门人一脸不解;“这三皇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不仅让摔跤,还故意让这么喊,到底有什么企图?” 闻言,衡山派的掌门人手顺着长长的胡须;“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意图,但是显锋剑在他手中这是事实,若是你不按照他的意思做,即便是你将他杀了,也别想得到显锋剑,再说咱们武林人多势众,你还担心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玩什么把戏?” 众人一阵的附和之声,这样说百分之百的正确! 第一, 显锋剑这等世间珍贵的宝物怎么可能会携带在身边? 第二, 武林中的人的确是人多势众,若是他敢玩什么把戏,他们几脚就能将这里踏平,岂会怕了他不成? 东栾驻地。 众位将士听到从湖边传来的吵闹声,纷纷好奇的都望了过去,只见湖边两人正在摔跤,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 军营的生活本就是烦躁而无聊,这时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兴趣,众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一群人围在一起,隔着驻地的栅栏,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就在众人看得正兴致昂扬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你们都在干什么,让开!” “让开,让什么开啊,这会儿正精彩呢!”众人都没有回头,一个侍卫直接道。 一个侍卫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没看到我们正在忙吗?一边去!” “是啊,以为自己是谁呢,还那么大的口气!”又有侍卫冒出了一句。 “大胆!你们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闻言,众人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转身,刘将军和张副将正站在身后。 瞬间,众人的脸色可谓是神色各异,却都是有些惶恐,低着脑袋,一句也不敢言语。 “你们都在看什么?”刘将军看着众人。 谁都没有言语,全部都是低着脑袋看着地上,仿佛这是此时最认真的事。 见状,张副将却发怒了;“是不是都聋了,将军问你们话是没听到?你说!” 被指明的那个侍卫脸色异常的惶恐,压抑着有些轻颤的声音;“西川的侍卫和武林中的人为了夺····显锋剑所以在摔跤。” “怎么可能?武林中那么多人岂还会用这样的招数,是不是将军?”te0i。 闻言,那名侍卫道;“武林中人说他们都是门派之人,不做小人的行为,规定的是十场摔跤,谁赢得次数多,显锋剑便归谁。” 张副将冷哼一声;“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侍卫的身子颤了一下,迅速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一句,而刘将军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看了一眼湖边正是热闹的人群,道;“这会儿慕容离若是想要将那些武林人士摆脱根本就是难于登青天外,怎么还可能有功夫理会这边,这几日大家已经很是辛苦了,去看看吧,就当是寻乐子。” 众人依然没有敢动一下,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和可的林。 “若是想看便去看,但是一定要把守好粮食,好了,散了吧。” 闻言,众人散了,之后犹如闪电一般跑到驻地外看了起来,其中的侍卫也是跟着看热闹,也都跟着跑了出去。 驻地中的侍卫几乎都出去看热闹了,但还是有些留在了驻地中,把守最重要的东西,比如粮草,军火。 湖边的战况越来越热闹了,十场已经摔了五场,武林的人全胜,西川的侍卫全败。 “将军,西川的军队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刘将军点头;“本将军原本以为西川的军队定然是生性凶猛,谁知竟然这么不堪一击,事已至此,他们完全用不着隐瞒实力,走吧,就让他们凑凑热闹。” 张副将应了一声,然后和刘将军离开了,湖边的状况越演越激烈,众人也是津津有味。 而就在这时,一抹跳跃的火苗攒动而起,但是由于角落有些偏僻,所以谁都没有留意到,再加上这会儿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摔跤上,谁也没分心。 原本,跳跃的火苗有些矮,但到最后火苗越来越高将半边夜空几乎都已经染成了火红色,更是噼里啪啦的发出一阵声音。 众人还在齐声呼好,在这缝隙间,火苗越来越大,就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将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要吞没。 一名侍卫感到有些内便想要寻茅厕,可是一转身却愣在了原地,有些呆望着眼前不远处肆意蔓延的火苗。 半晌后,他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伸手扯过一个同伴;“快,快,快,起火了,起火了,起火了!” 这呼声终于将众人都唤醒了,看到眼前猛烈的火势都纷纷一愣,反应过来后便都跑上前去救火,有些侍卫则是向着刘将军禀告。 闻言,刘将军变了脸色,掀开帐篷便走了出去,目光落在火焰上,他的眼睛眯了眯;“那个角落放置的是什么?” 仔细回想了一些,张副将道;“棉衣。” “不是粮草?” “属下确定不是粮草,粮草都是收拾在比较妥当的地方,只有侍卫褪下的棉衣放在空闲角落。” 点头,刘将军向着燃烧的角落而去,鼻子一动闻着漂浮在空气中的气息,燃烧的便知像是棉衣,并没有硫磺和火药的气息。 随即,他锐利的眸光又落向四周搜寻,四周并没有树林,只是一片平地,根本不可能躲人,还有,若是慕容离想要烧的话,应该是烧最重要的粮草,而不是棉衣。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若是没有了粮草,那便注定失败,棉衣倒是可有可无。 按照这样的推断,这件事并不是慕容离做的,吩咐着侍卫将火扑灭,刘将军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是棉衣着火,若是粮草着火,只怕这颗脑袋现在都保不住了! 将火扑灭,众人不敢大意,守着粮草和兵器,就在此时,几道黑色的身影从山顶后出现,向着西川的驻地而去。 林念桃没有睡意,而慕容离也没有回帐篷,翻来覆去的在床榻上辗转了半晌后起身,披着披风走出了帐篷,一映入眼帘的便是激烈的火势,窜动的火苗。 可是,那不是东栾的驻地,东栾的驻地怎么会着火? 同时,雪婉也由宫女搀扶着正在看东栾那处,看到她出来,浅笑道;“小桃子怎么没睡?” “睡不着,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睡?”林念桃转身,轻笑着。 “在等离呢,他让侍女告诉雪婉一会儿要去帐篷,反正也有些睡不着,便不睡了,又听侍女说这边着火,便出来看看。” 婉约的目光凝视着林念桃,雪婉轻声解释道。 “他告诉侍女,一会儿要去你的帐篷吗?”林念桃眉微皱,看着雪婉。 “离没让侍女和你说过吗?雪婉以为他已经让人与你说过了,但是现在晓得,也不算迟·······” 你们也不v知出门在外的确是不方便,,我晚上回来写的,没敢睡,真的不能断更,哪怕晚上不睡也要码字,好了,总算是一章,明天还要赶火车,但是会码字的,放心亲们,爱你们,闪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想走吗?有那么容易? “小桃子晚上便不用一直等离了,这几日的天气已经愈发寒冷了,若是晚上不睡,很容易得风寒的。” “他有说过要在你的帐篷中呆一夜吗?”。 “没有,只是雪婉怕离呆的时间有些长,所以提醒小桃子一声。”仍旧是一脸温婉的笑,雪婉轻声道。 点头,林念桃又看了一眼着火的方向,然后转身向着帐篷而去;“夜色已经很是凉了,雪婉还是去帐篷吧。” “好。”柔柔的,雪婉轻应了一声。 在帐篷中的软塌上坐下,林念桃的心虽是平静,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平静之中夹杂了一些波动,时辰都已经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寻雪婉? 另外一处。 当雪婉听到侍女的传声回到帐篷时,慕容离已经坐在软塌上了,身侧还有一个带着药箱的大夫。 还在微怔间,慕容离端视着她开了口;“你的风寒还没有好,便能乱跑?” “雪婉看到帐篷外有跳动的火苗便出去看了两眼,只是片刻的功夫,怎可能会受凉,只是——”她的话音微顿了一下,有些踟躇,眼角的余光却落在慕容离脸庞上,小心翼翼的留意着他的神色。 “恩?”慕容离轻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只是方才的时候,雪婉在帐篷外碰到了小桃子,以为小桃子是在等离,而帐篷外的天色又异常寒凉,便说离在这里,让小桃子还是赶快进帐篷。” 言语间,雪婉落在慕容离身上的余光微动了一下。 “恩·······”又是轻应一声,慕容离好看的脸庞没有多大的反应,对着身旁的大夫道;“去把脉······” 雪婉在软塌上坐了下来,大夫的手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看诊,开药方。营们慕去。 等将侍女煎好的药服下后,慕容离颀长的身躯从软塌上站了起来,长腿迈动,华贵的紫色衣衫在地上划出一抹弧度,他便要向外而去。 见状,雪婉的眼睛骤然一紧,不由自主的从喉间溢出了一句;“离······” 收住脚步,慕容离的眸光睨向床榻,嗓音微扬;“怎么?” 开口唤住他,这一切都是完全的冲动,当他真的站住了脚,她却有些不知自己该怎么样开口,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怔在了那里,唇瓣在不断的蠕动着,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tfog。 恰在这时,一名侍卫从帐篷外走了进来,道;“禀告三皇子看,下雪了。” “若是要说的事不重要,那便明日再说·······”话音落,慕容离等待着雪婉的答案。 他既是这样说,那便说明他要去做的事情确实十分重要,摇头,她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不重要,那便等到明日吧,你若是有要紧的事,便赶快去忙吧。” 帐篷外果然下起了雪,而且是不同于往日的盐粒,而是如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黑色的空中飘落下来,然后再飘落在地上,异常的美丽。 眸光睨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雪片,慕容离深邃的眼眸微眯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侍卫低沉道;“带上五万大兵去后山埋伏,有了本皇子的命令后,再行动。” 恭敬的应了一声,侍卫便退了下去,白色的雪花落在紫色的衣衫上,愈发将紫衫衬托的美丽而妖娆。 眸光稍稍掠过其中的一顶帐篷,他身形一动,已向着驻地外而去。 东栾的驻扎地。 虽然此时已经是三更半夜,但是帐篷前的地上却坐满了侍卫,全部都是围着篝火取暖,但燃烧跳动的火焰似并没有如他们期望中的那般赶走刺骨的寒风,有些人已经冻的抱成了一团。 行军打仗中,被子并没有多带,往常夜晚都是用身上的棉衣取暖,前几日天色太好用不到棉衣,便都将棉衣褪下来放在了一个营帐中,却不料今日夜晚营帐竟然失火,没有取暖的东西,营帐中睡不下,也只好坐在营地外烤火。 前半夜下雪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有多冷,后半夜的雪停了,却让人冷的有些受不住,全身上下都像是变成了冰块一般,僵硬的可怕,一个一个的脸颊都变成了青紫色,更有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张副将将披风给刘将军送了过去,眉头紧皱;“将军,昨日骤然变了天色,棉衣都被焚烧,要不要启禀皇上,让再运一些棉衣过来?” “昨夜骤然下雪时,本将军已经报给皇上了,现在侍卫的情况怎么样?” “这里是荒山野岭,气候本就寒冷无比,再加上昨晚天气骤变,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伸手掀开营帐,刘将军的脚才踏出去一步便收了回来,呼啸而过的寒风将营帐吹的直作响,见状,张副将上前一步;“将军还是在营帐中,属下这就去看侍卫,若是将军的了风寒,没有人领兵那便糟了。” 只是张将军出了营帐还不到半刻的功夫,便焦急着神色再次走了进来;“将军,将军,不好了······” 看到张副将的脸色,刘将军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西川军来袭!” “西川竟然在这个时候来袭!”刘将军的眉皱起,撩开营帐便走了出去;“他们总共有多少人?” “属下还未看清人数,只是听到探子来报便来告诉将军。” 言语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营地前的空处,驻地外便能看到西川的大军正在疾驰而来,刘将军的眼睛顿时变的锐利起来,从侍卫的身上扫过后,却又缓缓的笑出了声;“仅仅五万人而已,慕容离也真是不自量力,迎战!” 看了一眼还冷缩在地上,连兵器都拿不稳的侍卫,张副将的眉紧皱了起来;“将军,侍卫们一夜未眠,而且一夜也没有用膳食,若是这样迎战的话,只怕——” 然,不待他话音落,刘将军已经厉声打断了他;“未吃未眠,敌军已经在驻地外了,难道你还想着让他们去吃去眠,再说,对方只有五万军队,咱们驻地中起码有三十多万的侍卫,难道还能打不过他们?” 张副将没敢再言语,那边,刘将军已经下了命令;“你带着十五万侍卫去迎战,以十五抵五,本将军倒想看看是赢还是输?” 军令如山,张副将应了一声,带着侍卫离开了。 没有任何一句言语,两队才相见,便纠缠的打在了一起,只是东栾的军队一夜未吃未眠,再加上身体冻的还有些僵硬,手中的兵器也使的不是很利索。 而就在这不利索的缝隙间,有些侍卫已经瞬间丢了命,毕竟在寒天雪地中冷冷的冻了一夜,手和脚几乎都是冰块,兵器拿在手中,一时竟有些僵硬,更有的侍卫甚至得了风寒,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些许的酿跄。 两军纠缠的打在了一起,乱的有些不成样子,虽然东栾的军队在人数中占多,但是却没有占任何的优势。 看着眼前的场景,刘将军彻底变了脸色;“只不过是一夜没睡而已,怎能这般不济,若是这场仗败了,就将你们的脑袋全部都割下来!” 若是这场仗败了,宗瑞皇上定然会要了他的命,若是他的命保不住,他们还想活着? 众人身上都是单薄的衣袍,这会儿都是一阵的头重脚轻,浑身发烫,刘将军的话落在耳中的确是有心无力,谁都不想死,可这会儿又怎么能由得了你? 冰天雪地,天寒地冻,就连河水都冻成了冰块,更别提人了。 这边正在打时,那边一阵声音传来,原来又是一群的侍卫向着驻地而来,手中的弓箭一箭十发,地上便倒了一片的侍卫,来试凶猛不已。 见状,张副将走到了阴沉着神色的刘将军身旁;“将军,还是撤兵吧!” “撤兵!怎么可能撤兵!”刘将军暴戾的看了一眼张副将,模样有些狠辣。 “将军,昨夜水面都已经冻成了冰,而侍卫们在冰天雪地呆了一夜,基本上都是得了风寒,这种情况对我们很是不利,也就只有挨打的份,如果不撤兵的话,肯定是要白白损失一些将士,我们先撤兵,然后等侍卫全部都修养好再迎战也不迟,否则今天死伤的将士过半,以后再和西川对抗起来,我们便没有任何的优势,只怕到时圣上会勃然大怒,后果不堪设想,将军三思!” 望着眼前又是倒了一地的侍卫,刘将军脸庞上的神色有些松动,眼睛一动;“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今天死扛再将唯一的优势弄丢,打了败仗,后果还用想吗? “刘将军是想要走吗?”一道懒洋洋的嗓音飘来,一袭紫色衣衫的慕容离缓缓踏着白雪走来,神色慵懒而俊美;“若是想走的话,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呢······” 今天终于更了,唉,没网络啊,有一次不容易,终于上来了,好了,出门,希望你们能体谅,我罪过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一向是不喜麻烦的! “本将军想走便走,你以为你便能拦得住本将军吗?”刘将军的目光警惕的看着慕容离。 抬手,慕容离慢悠悠的斜倚在了身后的树枝上,紫色的衣衫一下一下的从洁白的雪上扫过,像是扫在了人心上,不由自主让人的心跟着变的颤悠悠的。 “依你看呢?”他的眸光不经意间扫了刘将军一眼。 “本将军没有功夫和你闲扯,今日不管你到底是让不让走,本将军都走定了!” 张副将那些话的确没错,将士们的体力此时明显不济,若是再这样硬战下去他是讨不到一点便宜的,与其这样,倒不如先撤退,然后等时机成熟时,再反杀过来。 话音落,他一声令下,四周的侍卫便撤回,向着前方而去。 颀长的身躯依然懒懒的斜倚在那里,眸光扫了一眼刘将军,一道暗沉的精光在他眼眸中转眼即逝,嗓音不紧不慢的在空中飘动;“谁若是能活捉东栾的将领,本皇子悬赏十万黄金。。。。。。” 闻言,大群的侍卫迅速沸腾了,有些已经呼唤出声,更有些已经如蜂窝般的冲向了刘将军。 侍卫们都被十万两黄金急红了眼,一个接着一个的冲向了刘将军,手中持着锋利的长剑,刘将军一边带领着侍卫向后退着,一边用手中的长剑将扑过来的侍卫斩杀。 “将军,我们被从三面包围了。”手中的长剑挥动,张副将两步走到了刘将军的身侧,指着西南方向;“将军,只有那一条路了。” 身旁的侍卫没有战斗力,只从他们握着长矛的无力手中便能看的出来,目光随着张副将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刘将军点头;“就去那个方向。” 三面全部都被包围,只剩下了最后一处,若是想要保存完全的实力,唯一的方法就是去那个方向,他不能将所有的兵力都丧失在此地,也不能让自己的命丧与此。 看到他们想要逃离,三面的侍卫追赶的更加迅猛,慕容离的薄唇稍稍勾起一抹弧度,随后起身,不紧不慢的向着帐篷中而去。 向前便走进了一片大峡谷,两侧都是陡峭悬高的山崖,峡谷之中仅只容四五人通过,而陡峭的山崖更是几乎已经全部将天给遮住了,只有窄窄的一条阳光洒下来。 四五个人一排,然后是一辆马车,刘将军警惕的望着身后赶来的侍卫,命令张副将将他们阻拦在狭窄的山崖之外,同时,他的目光望着四周,看有没有埋伏的侍卫,这是兴兵的忌讳。 当他的目光落在山崖之上时,一道清脆无比的鸟叫有些突兀的回响在了峡谷中,只是唯一的一声,没有第二声。 刘将军仔细的听了两声,随后脸色骤然一变,大声喊道;“撤退!撤退!快点向山崖外撤退!” 二三十万的侍卫连起来就是长长的一条线,从头看不到尾,从尾也看不到头,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麻的黑脑袋,他的声音虽不算小,但着实是人数太多,想要撤退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就在这时,一颗一颗的大石头从悬崖的山顶滚了下来,众人的身子挤在一起无处可避,只听几声惨叫,几人的身子已经被压在了石头下,鲜血的血从身体中流了出来,顿时没了气息。 “转身,向山崖外撤退,里面有埋伏!”刘将军大声呵斥,可众人的身子挤在一起,连挪动一步都是无比的困难,更别提想要从山崖中退出去,而山顶的石头还在不断向下滚动着,身后身前又是追赶而来的侍卫,四面楚歌。 站在被围困的中间,刘将军看了一眼四周,眼睛狠然的眯了起来;“不管是前还是后,给本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来!” 侍卫向着狭隘的峡谷冲去,两边又打在了一起,嘶喊声,鲜血,尸体交织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山崖上的巨石还有弓箭不断从上面滚动和射下来,避无可避,顷刻之间便是一地的死尸,损失的人不在少数。 刘将军发急了,甚至有些红了眼睛,指挥着侍卫不断向外冲,锋利的长剑将眼前的侍卫全部斩杀,口中还在不停的喊着;“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一条血路!” 仅仅也只是片刻间的功夫而已,地上已经一片死尸,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而山崖上,一抹紫色一闪而过,修长的大手微微扬起,原本还堵在山崖口的侍卫让开了一条细缝。 看到细缝,刘将军两眼发光,手中的长剑挥动的更加有力气,渐渐的,那道细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被困在山崖中的侍卫撤了出来。 “撤,这里有埋伏,全部都给我往树林中撤!” 逃命关头,又可能有谁跑的不快,一个接着一个冲进了树林中,刘将军这才微松了一口气,身子倚在了干枯的树上,终于没事了。 没想到,慕容离竟有能耐先将那些江湖人士压下,他以为慕容离定然是压不过的,然后他坐享其成,不用动一兵一卒便能将慕容离拿下,可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目光粗略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侍卫,他在心中约莫着,经过刚才那一下,可能只有二十万侍卫了,一开始带来的是四十万,二十万侍卫就这样白白的没了。 话说起来,慕容离真的很该死! 这边他还在想着,那边侍卫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这次又发生什么事了?”刘将军的脸色很是不耐。 “将军,树林着火了!” “着火了?” “是,树林的四面都着火了,火势非常的迅猛,再过片刻,火势应该就会蔓延到这里。” “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刘将军厉声呵斥道;“赶快让他们撤退!” 侍卫应了一声,然后迅速退了下去,此时显然是迟了,火苗已经攒动的跳跃起来,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根本来不及撤,火苗已经燃烧了过来。tiqy。 冬日的树杆本就易燃,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树林已经燃烧了一大片,将天边都映衬成了红的。 众人被围堵在了火焰中,呻吟声即刻在树林中响了起来,只见一个侍卫强行想要从蹿动的火焰中冲出去,只是还未冲出去,身上的衣袍已经被火给点燃了,整个人像是燃烧的火球一般。 疼痛难忍,他整个人躺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来翻滚去想要将火弄灭,但这本就是徒劳,不仅没有将身上的火焰扑灭,反而将掉落在地的那层树叶全部都点燃了,火焰迅速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接着又是一片呻吟声响起。 接连的几个火球人群中滚动,将身上的火焰带的到处都是,一个个脸上的神色更是狰狞。 仗可以硬打,可水火无情,这会儿身旁并没有水,又能怎么办? 四周的火势越来越过,足足有几人之高,想要冲出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一声接着一声的痛楚和呻吟在树林中回响。 两个时辰后,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飘落,然后落在火焰中,白色与红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妖娆无比。 雪花越下越多,没过多久地上已经飘落了厚厚一层,跃动的火苗也终于渐渐熄灭了。 此时,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被烧焦的尸体,有些已经被烧成了浑身漆黑没了呼吸,有些还没有死,正在奄奄一息的挣扎着,脸上却是满脸的痛楚,像是恨不得死去。树时下眼。 刘将军满脸漆黑的站在树林中,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满地的尸体。 “刘将军不是想走吗?此时为何不走了?”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慕容离紫色的衣衫在空中划出几抹弧度,然后落在了地上,眉眼微挑。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刘将军两眼狠盯着慕容离;“你卑鄙无耻!” 淡然的点头,慕容离的薄唇微勾起了一抹弧度;“看来你对我倒不是很了解,这句话么,本皇子似乎每日都能听到,显然,刘将军对我的了解有些迟了。” “你——”刘将军有些气结,手落在了胸口处。 “本皇子倒是没想到突然会下起这场雪,也可以说,本皇子是想看着你们都烧死在火中,反正你们也不肯投降,那么本皇子便做主替你们选一条,如此看来,刘将军似乎有些不满意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皇子想怎样?”慕容离狭长深邃的黑眸渐眯了起来,眸光扫了一眼有幸还活着的侍卫,懒懒的扯动唇角;“本皇子自然是要你们投降,不然,本皇子再帮你们备另外一个后路,本皇子这个人一向是不喜麻烦的呢。。。。。。。” 明天早上飞机,晚上是高铁,然后晚上会到家,抽空会写的,亲们到时看置顶,后天就可以正常更新了哈,亲们等下,后天恢复正常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以前不是这样 这话中之音刘将军自然是能听的出来,第一个选择便是投降,至于另外一个后路那就是死? “你怎这般有把握会置我于死地?” “本皇子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便是把握【腹黑小妖精:娘子,矜持点!158章节】。”慕容离修长的手指随意敲动着,随意而慵懒;“暂且不说别的,你以为你手中的四万大兵能打的过本皇子手中的大兵吗?既然本皇子用阴谋诡计能将你手中的四十万大兵弄成现在这模样,若是本皇子再用些阴谋诡计,你以为你有胜的可能吗?” “何须生气?”慕容年嘲讽的冷笑一声;“朕可是不曾忘记,林妃心系的可一直是三皇子吧?” 从湖边的摔跤开始,一个跟着一个挖好的坑,又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侍卫,他的鼻间没了呼吸,可眼睛却一直睁着。 “你太卑鄙?”刘将军怒骂道。 慕容离,慕容离,慕容离,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放大,直到最后将他所有的意识都吞噬掉;“来人?” 而慕容离像是对手下敲了片刻的树木失去了兴致,微一抬紫色衣袖,挑起了眉眼;“刘将军考虑的怎么样了?” 其实他心中知道自己为什么输给了慕容离,因为大意,着实是因为大意,以为自己手持四十万大军便定不会输,却没有料想到,慕容离早已经挖好了坑,只等着他向下跳。 方才树林突然着火,余下来的侍卫虽没有生命之险,但是浓烟还是将围困在树林中的侍卫呛的很是不舒服,而西川的侍卫来势凶猛,片刻间,便将东栾的军队杀的片甲不留。 刘家上有八十年岁的父亲,下有才四岁的孙子,他怎么能因为自己而将刘家陷入那样的境地,所以只有这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可是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俊美的脸庞有些阴狠,就连手下的奏折都被抓的有些撕烂的。 “不能,还有,以后若是谁再让朕听到三皇子这几个字,朕便要了谁的命,林妃也不除外。” “娘娘,您方才说什么?”宫女有些没听清楚。 没想到他会当众提起此事,林妃一時之间怔在了原地,没有言语。 更有些年轻人甚至不辞千里的想要投军于三皇子旗下,一睹三皇子的风采。 林妃正坐在贵妃椅上,面前的红木桌上放着刚进贡的葡萄,鲜艳欲滴,她面前的宫女正在一句一句的说着宫中和宫外的传闻。 一時之间,三皇子的名声已经超越了如今的天子,也就是慕容年,西川流传着一句话,你可以不知道皇上的名号,却不能不知三皇子的名号。sxkt。 低沉的话音方落,还未等刘将军反应过来,侍卫们便手持长剑迎面而来,不仅如此,就连空中都飞来了锋利的竹排,散落满了树叶的地上也是突然向下陷去,防备不及的侍卫便跟着掉了下去。 擒贼先擒王,将军已经自刎,剩下的那些侍卫没有了主心骨便如一盘散沙,纷纷投降。 宫中。 “过分?难道朕是说错了吗?之前与朕上床的不是林妃,难道还可能是别人不成?”慕容年冷冷的看着她,与往常的模样判若两人;“还有,朕此時是皇上,你没有喊朕名字的权利,朕心情不好時,可是不准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既然如此,那便迅速了解吧,本皇子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是以,速决速战。” 時手之出。是以,后人将这一战称为了战之首,以便让后人从中领悟学习。 林妃的指尖陷进了掌心中;“慕容年,你别太过分?” “是不是承认了?”嘲讽的冷笑又大了一些,慕容年一步一步逼近了林妃眼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是冷冽;“说到你心中去了吧,林妃本就是浪荡之人,若是这样倒也不足为奇。” 看到她不言语,慕容年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宫女,冷声道;“拖出去,斩了?” 他本以为慕容离能在这次的战争中死掉,却没有想到他竟能以十五万赢了四十万,这也从中看到了慕容离不得不除掉,他已经危及到了他的皇位? 这一次的战争被成为栾川之战,战争的规模不算大,但却被世人永远的记住了,两队的数量差如此之多,西川却能将东栾战败,这简直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腹黑小妖精:娘子,矜持点!158章节】。 地上是一具一具烧焦的尸体,又重新添了一些鲜血流溢的尸体,刘将军将眼前这一切目睹在眼中,眉头紧紧的皱着。 起身,慕容年出了御书房,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但哪里会有缓和的余地,两名侍卫从宫殿外走进来拖住宫女便走了下去,林妃心中有些不舍,僵硬的开了口;“皇上,能不能饶了她?” 虽有人说三皇子卑鄙,但众人却不以为然,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说卑鄙,战争上的计谋怎能说的上卑鄙? 仍旧没有言语,林妃的细牙陷进了贝齿中,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若是投降的话,宗瑞皇上是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绝对不会刘家上上下下几十口,还有,刘家世代为忠臣,投降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也不是刘家所为。 再一次,刘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缓缓的,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只听一声闷哼,深红的鲜血从他的颈间流了出来,顿時他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娘娘容奴婢再想想。” 慕容年坐在龙椅上,手下是一叠由太监刚传递上来的奏折。 “是啊,宫中和宫外的传言都快传疯了,无非就是想要一睹三皇子的神采,已经有人前去驻地了,并且在不少数。”宫女说着也是一脸的兴奋之情。 大臣们竟敢对他谏言,让他慕容离封为王爷,还说这是所有臣民的愿望,三皇子理所应当的被封为王。 即使看不到他的人,可只听着他的事迹,便竟也觉得自己与他之间竟是亲密无间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慕容年,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模样?”林妃摇头,以前的慕容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慕容年真的好陌生,陌生到让她感觉有些可怕。 “三皇子真的打败了东栾吗?”林妃娇艳的脸庞上一脸欣喜。 “没说什么,还有关于三皇子的什么事,你说来与本宫听听。” “刘将军只会这一个词吗?本皇子已经听的不想再听了,换一个如何?” 闻言,林妃的身子一颤,然后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脸颊上已经扬起了一抹笑;“臣妾此時也是有些无聊,又听到宫中在盛传此事,有些好奇这才便拉住宫女多问几句,皇上何须生气?” “给朕将宫中所有的暗卫都派出去,朕要慕容离的命?” 百花阁。 这一战,让西川本不了解三皇子的人肃然起敬,三皇子一夜之间威名赫赫,街头小巷,酒楼茶馆,都在纷纷传说着三皇子的伟绩和神奇,言语之间更是充满了骄傲和敬佩。 “士可杀不可辱,本将军绝不会投降?” “皇上?”守在宫外的太监连忙走了进来。 刘将军脸上的怒容更甚了;“你?” 三皇子比任何一个人都好看数倍,而且还如此有才华,怎能不撩拨少女的心思。 他说的没错,他现在是皇上,可以有权利对她做任何事,也有权利对林家上下做任何事,她不能惹恼了他。 宫女神色大骇,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清理了一下,投降的侍卫几千,可却缴获了不少的粮草和兵器。 想要让他将慕容离封为王想都不要想,他要慕容离的命? 太监慌忙退了出去,慕容年将桌上的奏折全部都扫落在了地上,像一只濒临在疯狂边缘的野兽,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咬伤,然后毁灭? 她心中焦急,却又不敢与任何人说起,不敢与爹爹说起,也不敢与娘亲说起,只好一个人闷在心中,此時听到宫女口中的话,又是欣喜,又是愈发爱慕。 “他没事可真好。”林妃口中轻声的呢喃着,当初慕容年不发兵,她焦急不已,于慕容年说了一次,但慕容年大怒,不肯听她说一句。 就在这時,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若是林妃想听,何不向朕来打听,朕知晓的事情难道还不如一个宫女知道的多?” 以前時,他会送她许多的小玩意,会送她喜爱的东西,可是现在,他真的太陌生了? “若是不这样,又怎能让你这个美人儿上了钩呢?”慕容年的嘴角挑起了一抹邪佞的笑;“记住,你只是朕的棋子,朕能给你现在这一切,你应该感恩戴德,若是那一日惹恼了朕,朕可说不定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亲们,爸爸得了肾结石,出门時瞒着我,怕我担心,今天我回来才知道,他刚做完手术,有時候疼的不行,白天到医院陪了他,晚上回来更的,明天就能正常了,一早更新,希望亲们没有放弃我,爱你们,也爱爸爸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尖锐的指甲将手掌心掐的生疼,一阵由心底而起的愤怒犹如火山喷发而出的岩浆,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慕容年,你真的太卑鄙!” 话音才落,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妃的身子已直直摔到了地上,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赫然红肿,已经多了一个手印。 “方才朕已经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知好歹,朕岂是你能辱骂之人,不自量力!” 脸上,慕容年深深的嘲讽在流动,他是九五之尊,她却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耐性。 涂着豆蔻的纤手缓缓的落在了疼痛麻木的脸颊上,林妃轻轻笑了一声;“慕容年,我们之前的那些都算什么?” “朕以为你心中比谁都清楚的,不是吗?”居高临下,慕容年俊美的脸庞毫无情绪的凝视着地上的林妃;“你心中喜的是慕容离,但慕容离喜的却不是你,朕是慕容离的二哥,也是这些皇子中与他长相最为相像之人,再加上朕那时对你百般爱怜,你便将那些对慕容离求之不得的心转移到了朕身上,朕说的可有错?” 身子轻轻一颤,林妃没有言语,也没有动弹,就那样跌在地上。 “而朕对你,林家手中握的兵权不在少数,这下你也该明了朕为何那般爱怜你。”慕容年黄色的龙袍在林妃的眼前划出了一抹弧度,俯身,冰冷的眸光将她笼罩其中;“说白了,朕和你之间也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仅此而已,若是你懂进退,朕便留,若是你不懂,朕便诛之。” 他的话音很轻,林妃却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跌进了一个冰窖之中,迎面而来的寒气几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心中一直以为会是个美丽的故事,却没料想到事实的背后却是如此的不堪。 林妃轻笑出声,美丽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哀伤和落寞;“慕容年,真的是我看错你了!” “可惜已经迟了!”高大的身躯直起,慕容年冷着声道;“从今日起,不准林妃踏出百花殿一步,违令者,斩!” 话音落后,慕容年步出了宫殿,徒留林妃跌坐在地,两眼无光。 心中总以为,每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背后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当慕容年把那些并不值钱的民间小玩意放在她眼前时,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她心中那时的感觉,激动,无以言语的欣喜。 如今却是黄粱一梦,只不过他说的也对,她贪恋的是他属于年轻男子的相貌,温柔,热情如干火,他想要的则是林家的权势,然后助他登上皇位,如此说来,也该是互不相欠,可为何心中会这般悲凉呢? *************************我是可爱的分割************************** 翌日。 当得知慕容离打胜仗的消息时,林念桃正缩在冰冷的被子里低声咒骂着某个已经消失了好几日的暖炉。 那日听到雪婉的话,她心中是存了些不舒服的,但随即想到他以前说与她听的那些话时,又有些释然了,她还记得那日他为了哄她,道,若是我想与雪婉纠缠便早都已经纠缠上了,哪里还能轮到你? 她想了想的确也是,遂去了他的营帐,可侍卫却说三皇子在商议战事,任何人不得入内,秉着一颗贤良淑慧的心,她便回了帐篷,可这一回便是好几日。 这边林念桃还正在想着,那边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心中诧异,她转过了头,却见慕容离悠闲的在桌边坐了下来,见她望过来,一拍膝盖;“过来,小桃子。” 虽然她贤良淑德,但对他未打招呼消失几日之事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怨气,遂没理会他,径自睡在床榻上。 他薄唇微勾,倒也不恼,唤过了侍女进来换了水,然后让侍女给他梳洗,擦脸。 终于,她有些按捺不住了,从床榻上起身,接过了侍女手中的毛巾,然后让侍女退了下去,亲手为他擦拭起来。 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似是显得很是得意,眼眸轻轻一勾;“小妒妇。” 顿时,林念桃心中有了些怒意,正要发作时,一个什么物什却凑到了她的嘴边,低头一看,竟然是苹果,上面还有裂缝。 “你去了哪里?” “哪里?” “你还在装什么,当然是农庄,这样的苹果只有那里才会有。” 不紧不慢,慕容离轻应了一声,微微抬眼;“你竟难得有如此聪明的时候。” “什么叫难得,我一向都很聪明,而且是非常聪明!”她非常不满他的用词,很大声的纠正着,同时就着他的手咬了很大一口苹果,甜甜的味道立即在口中蔓延开来。 手一动,她将苹果凑近了他薄唇旁,可他却像是不喜吃甜,好看的脸庞微微一侧,林念桃有些恼,两手搬住他的脸庞,往他薄唇中凑。 “你何时也变的这般喜强人所难?”慕容离抚着杯子,好看的脸庞被硬生生的又挪了回来。tm3q。 “和你学的啊。”林念桃定定地看着他;“有你这样的老师,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来我的影响力着实不小呢。” “。。。。。。。”林念桃着实有些欲哭无泪,不要脸果然是没有边际的。 他的薄唇却扬了起来,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苹果,虽是很甜,但却也不是难以下咽。 望到他的举动,林念桃的眉眼间都是欣喜,将苹果又向着他的唇边凑。 “你自己吃。”话是这样说,他还是再次咬了一口。 心中生出愉悦,她心满意足的吃起了苹果,时不时凑到他的唇边让他咬一口,而慕容离倨傲的下颚则是抵在了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扫在她敏感的耳垂处,她怕痒的缩了缩,他便又贴近几分,俯身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帐篷外。 冰冷刺骨的寒风从地上吹过,清冷的月色从夜空中照了下来,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的光华和白霜。 一袭白色衣袍的怀楚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寒风中,背正对着月光,满月的光辉便这样如墨一般的泼散在了他身上,而他身后不远处便是慕容离与林念桃的帐篷。 他方才走到帐篷前便拦了下来,然后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轻笑声,是属于小白和他的。 心中像是被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了上面,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唯有站在寒风中,才能感觉到那些东西消散一些。 他以为小白会爱上他,会喜欢他,没有料想到的是,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想要不顾一切的带她离开,却又很怕再次看到她眉眼间深深的厌恶,那种厌恶他承受不住,世人的目光他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只有她。 现在这般,看来他是带不走她了,永远的带不走她了,但他仍然不会放弃,绝对不会放弃,已经等了她一生一世,怎可能这般就放开她? 炙热的薄唇在她的唇瓣上纠缠了许久后,慕容离才放开了她,眼眸中暗沉炙热如火,声音低沉而暗哑;“整理东西,然后离开。” 此时,林念桃脸颊上的红晕还在晕染,听到慕容离的话语她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离开去哪里?” “以后你自然会晓得。”言语间,他的薄唇又在她的唇上来来回回地吻了好一阵。 “可是外面那么多的江湖人士,怎么才能离开?” “自然是逃跑。”他答的慢条斯理,却又是理所当然;“乖,你先收拾东西,我一会儿来接你。” “你现在是去接雪婉吗?” 点着下颚,慕容离的大手滑落,动作温柔;“雪婉得和你一起走。” “那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所有的侍卫都在这里,我一时半会儿自然是离开不了的,这里危险,若是不将你和雪婉送走——” 好得一为。然,不等他话音落,林念桃已经打断了他;“会拖你的后腿,是不是?” 慕容离长臂一探,将她带进了怀中,慵懒的话语中带着一抹宠溺;“恩,你倒是愈发聪明了,我将一件事交与你好不好?” “什么?” “照顾雪婉。” 闻言,林念桃哼了一声;“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从未与我说过,我为什么要替你照顾?” “这件事以后便会与你说起的,怎样?” “我一向贤良淑德,而且是非常贤惠,你既然是已经说了这般话,我便答应吧,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善解人意?” 慕容离悠然点头,甚是赞同;“何止善解人意,小桃子倒也愈发.....自恋了........” 瞪眼,林念桃的手在他手臂拧了一下,他却也不恼,将她抱到了床榻上,拿起被子替她盖上;“先歇息一会儿.........” 还有一章,开始正常更新,继续去码字,今天有点晚了,但是应该会在七点半前后全部更新完的,还有明天会万更的,我又回归了,爱你们,闪人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两人色欲熏心 点头,林念桃的身子钻在了被子中,动手将自己包裹成了一只茧,只探出了一颗脑袋;“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恩,被子中是不是很冷?”慕容离向前迈出的脚步又挪了回来,还不待林念桃反应过来,他修长的大手已然勾起暖炉塞进了她的胸口处;“暖着。” 双腿挪动,她将胸口处的暖炉一点一点的往下挪动,最后夹到了两腿之间,原本一片冰凉的双脚瞬间暖和了起来;“你还欠我五次,暖被子。” “小桃子,你心中便是这般想着与我同床共枕吗?”慕容离慢悠悠道。 “慕容离!”林念桃低喊出声。 “小桃莫要恼羞成怒,只要我心中晓得你的意思便好,你放心,等这件事了解之好,我便来满足你,可好?” 薄唇勾动,一抹放荡不羁在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上流光溢彩,墨黑的发丝在空中飘动。 脸颊被气的涨红,她随手便将床榻上的靠枕向着慕容离扔了过去,可奈他闪躲的有些快,扔出去的靠枕便摔在了地上,而那抹紫色早已没有了身影。 另外一所帐篷。 听到慕容离的话语,雪婉久久的没有言语,只是站在那里。tmzs。 撑着下颚,慕容离修长的大手落在了摆放在眼前的茶杯上,其中发出的清脆响声犹如催促一般;“恩?” “离,虽然雪婉的腿有些不方便,但是绝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你不要赶雪婉走,好不好?” “雪婉这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先离开,离开以后,小桃子会代替我照顾你。” 摇头,雪婉还是没有同意;“雪婉真的不需要照顾,雪婉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你便让雪婉留在这里,可好?” “眼前的形式,不适合你们留在这里,整理一下,一会儿便会有人送你们离开。” 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便代表着没有了缓和的余地,雪婉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然后无奈的让侍女将行李全部都收拾好。 等林念桃再见慕容离时,他是带着暗卫过来的,马车上的东西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只待她离开了。 心中虽是有些不舍,但始终都是要离开的,林念桃深深的看了慕容离两眼,然后搂抱住了他的腰间,;“慕容离,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乖,你先前去,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便去找你,恩?”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发丝间轻轻抚着,就连声音都跟着柔了下来。 “这是你说的便要一言为定,我等着你来接我,还有,你这样送我出去有些引人注目,你便是不用去了,我自己走便好。” 话音落,林念桃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难分难舍,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怕真的会不舍得离开,而她身后的慕容离已遂然变了眼眸,暗沉而压抑,仿佛在压制着什么一般,与以往的慵懒判若两人。 马车上,雪婉和侍女已经在坐着了,被子,软塌,暖炉,点心,应有尽有,林念桃翻身上了马车,下一秒,怀楚白色的身影已经落在了马车上。 微微一怔,林念桃的眸光落在了怀楚身上;“你怎么来了?” 言语间,怀楚的白色衣袍飘动,在马车上坐了下来;“同小白一起走。” 林念桃诧异出声,疑惑道;“你以前不是说过,这里还有属于你的责任吗?” “以前的责任便是保卫东栾,如今爹爹和娘亲都已经告老还乡,这里便没有了我的责任。”怀楚淡声道。 说起这件事,林念桃心中生出了一些愧疚;“对不起,若不是我不让你打这场仗,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小白又何出此言,那件事也是我自己的决定,小白用不着愧疚,赶快走吧,若是天色再亮一会儿,便很难走了。” 林念桃只好点了点头,随后,马车便在树林中狂奔起来,她的目光一直深深的落在了那顶帐篷中,连眨都不舍得眨动一下,像是只怕遗漏了什么。 见状,怀楚温润的脸庞微微扬起了一抹苦涩,别开眼眸,不再看向那一幕。 而那顶帐篷却始终没有掀开,直到马车消失不见,那抹紫色才缓步走了出来,眸光深邃暗沉如海。 眼眸睨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他颀长的身躯斜倚在了树上,俊美好看的脸庞隐隐融进了夜色之中。 与东栾作战时,将她们两人放在驻地中,他无所顾虑,但最后作战的是江湖人,她们若是再留在此地便有不妥。 因为江湖中人此时就在驻地中,距离太近,而其中的人物又杂乱无章,三教九流,将她们留在此处,他倒果真有些顾忌。 只是,才将小桃子送离开,他的心蓦然便像是空出了一块,总觉得像是少了一些什么,不似那么完整。 怀楚能跟在她的身侧,这也不谓是一件好事,暗中是有暗卫保护她们,但怀楚的功夫在暗卫之上,定然不会让她身陷险境。 翌日清晨。 驻地之中一派平静,江湖中的各门各派都在闲聊,面前生出一堆一堆的火焰,烤鱼,烤火,闲聊。 一名男子的目光在营地中搜寻了半晌,然后收回了眸光,戳了戳身旁人的手臂;“今日你可曾看到那个大美人?” 玄门剑派的弟子笑了笑;“怎么,才一日不见那美人,你心中便觉得不对劲了?” “那是,从小到大我可从未看到过那样的美人,怎么可能会不蠢蠢欲动?”那名男子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流里流气;“你瞧那容貌,再瞧瞧那勾人的手段,真是可谓此女只应天上有。” “你说的倒也是,只是那一张小脸便足以勾魂,更别提那妙龄身段,一日不见,倒也的确心生痒意。” “如此这般,那我便前去看看,若是看到精彩的景色,便前来唤你。”那名流里流气的男子已经站起了身子。 身旁的男子不甘落后,也从地上起身;“便是这般,还是一起去吧。” 于是两人相携着起身,轻着脚步向其中的一顶帐篷走了过去,绕过了帐篷外的侍卫,两人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用手中尖锐的刀子划出一条细缝,两双眼睛争先恐后的迎了上去,只怕自己晚一步便会错过美人出浴,或者睡美人。 但大失所望的是,帐篷中并没有美人,更准备的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两人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些失望。 这么大一清早,美人不就寝,又能去哪里呢? 又怕自己消失的太久会引起掌门人的留意,两人在帐篷外又等待了片刻功夫后,这才离开。 俗话说的好,有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此后的几日,两人每日都在那个时辰去帐篷外窥视美人,但却连一次都未窥视到,更或者说,连美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帐容没么。这一次,两人又落了空,失望而垂头丧气的翻身回去,但正好却被玄门派的掌门人上官林碰了一个正着;“你们两每日都鬼鬼祟祟的去干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敢言语,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本掌门人问你们话呢,是聋了不成?”上官林徒然提高了嗓音。 这话要怎么说出口?两人还是不敢言语,心中却有了些后悔,真不应该去看什么美人,这下可好,被逮一个正着。 “还是不说话,看来脑袋是不想要了。”冷哼一声,上官林手中锋利的长剑划过,两人的颈间立即多了一道血痕,鲜红的鲜血从颈间流溢了出来。 两人一疼,迅速跪在了地上;“掌门人饶命,掌门人饶命。。。。。。” “若是想要饶命也行,这几日你们都鬼鬼祟祟干了些什么从实招来,若是不说,你们两人便是玄门派中的奸细,立即毙命!” 身子颤抖着,两人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便从头到尾将事情说与了上官林听。 闻言,上官林的眉皱了起来;“你们这几日就是为了看那个女人所以三番两次鬼鬼祟祟的出去?” “掌门人饶命,属下的确是色欲熏心,但是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绝对不会,还有。。。。。。” 望着两人有些踟躇的模样,上官林脸色一变;“还有什么?” “还有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已经连续去了四日,但是那个女人都不在帐篷中,其实.....其实。。。属下也是愿望的,属下真知道错了,掌门人就绕过属下这一次吧.........” 闻言,上官林的脸色更加凌厉了;“你们一次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女人?” 二更了,明天万更哈,我先准备一下,好久没有万更了,必须得努力了,亲们亲们明日都能支持哈,某蓝爱你们,终于回到家中正常更新了,某蓝这就闪人了哈,走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途中所遇之事! 闻言,两人纷纷点头;“掌门人说也奇怪,我们也去了有四五次,但真的是一次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你们每一次去的时辰都是一样的?” “不是,有时去的早,有时去的晚,时辰是不一定的,但是一次都没有看到过。” 上官林的目光动了动,然后冷哼一声;“这一次就饶了你们两,如果再敢有下一次,看我不要了你们的脑袋!” 两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赶快应声,这一次都已经够惊魂了,哪里还敢有下一次? 目光又冷冷的扫了一眼两人,上官林衣袖甩动,脚步迈动,向前走进了一顶帐篷中,帐篷中坐满了人,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人还有大当家。 听到脚步声,众人的目光纷纷都望了过去,有人诧异道;“上官老弟今日怎来的这般晚?” 面对众人,上官林扬起了一抹歉然的笑,两手抱拳道;“上官在这里给众位赔不是了,路上遇到了两个不懂事的弟子教训了一番,所以这才来迟了,还请各位海涵。” “上官老弟的规矩的确是够严啊,可人家也说,严师出高徒,对徒弟严一些总归是好事,这种事我们自然是能体谅的,手下总是有那么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众人感同身受,都跟着笑出了声。 “不过说到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上官却从中发现了一件事,不知各位有没有发现?”tmzg。 顿时,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什么事?” “就是与慕容离住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大家肯定都有看到过吧?” 说起那位姑娘,众人心中可都是有数的,毕竟像那么貌美的女人,又有几个都能忘记的? 听到他所说之事与那貌美女人有关,众人不禁更加好奇,纷纷催促着上官林往下说,上官林缓了一口气,才将那件事与众人从头说到尾。 闻言,有人冷哼了一声;“上官老弟,你的那两个徒弟还真是好色,竟连这等事都做的出来!” 同时也有人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便做这事。” 更有些和尚在一旁念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上官林的颜面有些挂不住,却很快错开了话题;“那两个劣徒上官方才已经教训过了,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若是说她有事,那也不可能日日有事,你们说这中间会有什么阴谋?” 众人的吸引力果然被这一句给移开了,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上官林说的倒真是一个问题,那貌美女子之前每日都能见到过那么一两次,可这几日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中间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经过栾川一战,他们对慕容离又有了重新的认识,谁都可以小看,但慕容离是万万不能的,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这无可估量,他们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对慕容离步步提防,无论何时都要提高警惕,绝不能有任何的放松,也绝对不能让慕容离浑水摸鱼。 “上官老弟可有何高见?” “倒不敢如此之说,若是说想法的话,上官倒是有一些。”话语微顿了一下,上官林道;“你们说慕容离是不是想要逃跑,而又顾忌那女人拖了她的后腿,所以才先将那女人送走?” “咱们人多势众,若是说慕容离对咱们有畏惧之心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上官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有人跟着附和;“可是咱们万万不能中了慕容离的陷阱,即便是不眠不吃,也要把他给盯死了!” “对,一定要将他盯死,若是让他跑了,那咱们这么久的功夫也就白费了。” “所以,无论是用膳,就寝,还是解手,必须要有人暗中监视着他,三个不行,便派五个,五个不行,便弄十个!” 众人还在这边讨论时,那边却有人的眼睛动的飞快,尤其是黑色的眼珠,慕容离既然先把那个貌美的女人弄走,那就说明什么? 若是那貌美女人对于慕容离来说只是普通关系的话,慕容离倒也不用在意她的死活,由此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若是从那貌美女人的手上下手,说不定会更为可行。 大殿中有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却都没有开口,谁都想要拿到显锋剑,若是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想法,那万一要是让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不管是对什么人,心中总是要为自己留一招,留一条后路。 当这边派人监视慕容离时,那边已经有好多掌门将手下的暗卫都派了出去,暗中去将林念桃抓起来,但只能活捉,不能是死尸。 至于每日藏躲在暗中的侍卫慕容离自然是知晓的,可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上却是一脸的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波澜壮阔,就像是任何事都不曾发生一般,依旧是慵懒而魅惑。 驻地上的侍卫足足有十万之多,想要将十万之多的侍卫从江湖人的眼皮子底下转移开来,这似乎并不是件易事,若是稍微有点动静的话,应该就会被察觉。 但所有的法子不是只有一个,若是他慕容离想要将眼前这群碍眼的人离开,他们又怎么能够继续待下去呢? 既然这些人是由慕容年引来的,那么便由慕容年引走吧。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树林中。 马车在不断的前行着,林念桃和怀楚言语着,雪婉静静坐在一旁,她手下绣着的是荷花,白中透着粉红,粉红之中又沾染着些许的白,再加上碧绿碧绿的荷叶,异常美丽。 纤手带着彩色的线灵活的穿梭着,突然手上一痛,雪婉的眉紧皱了起来,只见白色的布上已经多了几滴鲜血。 一旁的侍女叫了起来;“小姐,你戳破了手!” “雪婉的手可有大碍?”林念桃的目光也落了过去。 摇头,雪婉扯着嘴角笑了笑,将手指放到嘴边轻吮了几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手不小心戳破了。” 只是却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突然有些慌乱,摸不着边际的慌乱,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而且还是不好的事。 正在此时,怀楚温润的脸色徒然一变,林念桃心中一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怀楚,怎么了?” “暗中有杀气,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微屏住了鼻息间的呼吸,怀楚道。 “跟踪?会不会是慕容离派来的暗卫?” “不是,来者不善。” 慕容离派来的暗卫一开始就跟在身侧,这他自然是晓得的,可是这阵气息却是刚增添进来的。 正在此时,前行的马车停了下来,驾车马夫的声音有些颤巍的响了起来;“公子,小姐,前面。。。。前面多很多人。。。。” “小白,你与这位姑娘呆在马车中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 林念桃点头,虽然她是很想要和他一起出去,但却怕自己会给他添麻烦,只好应声。 随着怀楚走出马车,她从缝隙之中果然看到了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再然后,她听到怀楚温润的嗓音传了进来;“不知众位为何要拦在马车之前?” 而马车中的林念桃是坐立不安,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遂,一手勾起了帘子,然后望了出去。 怀楚的眸光扫了一眼眼前手持兵器的数百人,只是这一眼他心中便有些了然,这些全部都是武林中的人,青城,丐帮,峨眉,四大名家,八大世家,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门小派。。。。。。 “自然是为了马车中的那两个小娘子。”有一道声音从中响了起来;“只要你识时务,我们便放你一条活命,若是你不知好歹,那倒也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话音落,有些性急之人竟再也按捺不住,其中一名身着黑色衣袍的人劈起手掌向着马车而去,中途,却被怀楚给挡住了。 见状,那些其余的帮派飞身而上,相继出手,埋藏在暗中的侍卫也飞了出来,纷纷过起了招,顷刻之间,一片打斗之声在树林中回响着。却看便过。 林念桃咽了咽口水,一手放下了帘子,然后退回到了雪婉的身旁,警惕的留意着马车外的声响。 怀楚手中虽与黑衣人过着招,但他的身子却从未离开过马车一步,始终守在了马车前面。 在送林念桃与雪婉离开时,慕容离防止两人路上会遇到歹人,便在暗中布下了几百的暗卫,以便护两人周全。 可是此时看起来却有些困难,眼前这些门派的人加起来何止百人,而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人,武艺和内力自然是不在话下。 暗中追随而来的暗卫武艺却也是高,但在和掌门人过招时却是低了一筹,空中纠缠了片刻,那些暗卫有的负了伤,有些瘫软在了地上。 趁着这中间的缝隙,几个人向着马车飞身而去,余光留意到这边的状况,怀楚白色的衣袖拂动,尖锐的利器从衣袖中飞出。 利器太过于细小,众人都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时,有几人已经口吐鲜血的跌落在了地上。 众人一惊,对怀楚又多了几分警惕,随后对视一眼,从四个方向逼近马车。 那名黑衣人与他纠缠的很是紧,让他连喘口气都不曾,而那边众人又纷纷从四周逼近马车,怀楚温润的脸色一变也不管那么多,使出全力将身上的暗器都甩了出去。 经过上一次,众人对怀楚自然是多了警惕,是以,他这一次的举动对众人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心中系着马车中的林念桃,所以怀楚有些分神,眸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就会望向马车中,以至于有些疏忽了眼前的黑衣人。 看准他失神,黑衣人手中的长鞭甩动,长长的鞭子如灵活的蛇一般缠绕在了怀楚的身上,青城派中的林黑虎,不仅武艺高超,用鞭也是一绝,被他长鞭束缚住,难有几人能够脱身而出。 这时,从四周逼近的人已经掀开了帘子,目光都落在了林念桃和雪婉身上。 离开时,慕容离曾让她帮忙照顾雪婉,她既然答应了他,便会尽自己的努力去做,手一动,她将雪婉怀住,身子不断的往后挪动着。 众人也不急,犹如在看着手中的猎物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欣赏够了之后,身形一动,大手便抓住了林念桃和雪婉。 侧身,林念桃张嘴,狠狠的咬住了抓住她那人的手臂,只听一道咒骂声起,她的身子被摔在了一旁,肚子正好撞击在了桌角上,顿时脸色一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雪婉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状况,一时之间竟骇的没有反应,单薄的身子止不住一直轻颤着。 “婊子,竟然敢咬老子的手臂,是不是活的有些不耐烦了?”被咬的那人恰是三教九流,此时恼怒的正在骂骂咧咧;“老子今日若不让你好看,那老子还活个什么劲!” 言语间,那男子一步一步向着林念桃逼近,而林念桃的肚子又受了重创,只能蜷缩在地上,稍微动一下,便疼的死去活来。 见状,那男子脸庞上的笑愈发狰狞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这会儿怎么不动弹了,恩?” “你最好不要过来,不然,你肯定会后悔的!”林念桃费力的喘了两口气,身子抵在了马车上,另外一手暗暗在身下摸索着什么东西。 “倒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对老子说这样的话,真是可笑!” 今天是要万更的,这一章是四千,应该还有七八千的,亲们今天可以期待一下哈,每更新一章,某蓝就会置顶的哈,还有谢谢巧姐的打赏哈,好久不见亲们了,谢谢你们还在等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的鼻子猛然酸涩! 那男子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脸庞之上尽是嘲讽之意;“老子会后悔,你倒是有什么能耐让老子后悔,恩?” 言语之间,他已经逼近了林念桃,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剩下一步而已,脸色一变,她的背紧紧贴在了马车上,然后趁着那男子没有防备,迅速举起手中的刀子刺进了他的腿中。 顿时,红色的鲜血流溢下来,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会有这么一招,都有些微怔,而那 名男子却是彻底的变了脸色,双腿狠狠的一甩,再一次将林念桃的身子摔在了马车上。 “娘们,竟然敢对老子暗下毒手,老子一定要让你好看!” 身子顺着马车的边缘下滑,她瘫软到了地上,身上使不出一丝力气,她心中是知道的,若是落到这名男子手中,定然会是死路一条,身子不禁有些微颤。 就在那名男子与林念桃只剩下些许的距离时,被鞭子浑身缠绕住的怀楚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全身的内力运凝到一起将鞭子震断,没有理会从嘴角流溢而出的鲜血,他一个闪身便挡在了林念桃面前,一掌便将那名男子打出了几步之远。 双手轻柔的将地上的林念桃抱起来,怀楚的声音温润却又夹杂了一抹狠厉;“小白,是不是很痛?” “没事,你有没有事?”林念桃将胸口那处翻涌的腥甜压抑了下去,嘴角奋力的扯出了一抹笑,想要让他放心。几起开小。 “我没事,只要小白无碍就好,小白莫怕,我这就替小白报仇,好不好?” 怀楚的声音依旧如往常那般温润,像是一阵轻柔而过的春风,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气息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明明是那般温润如玉的人,可此时散发出来的气息又是那么的血腥,矛盾无比。 林念桃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怀楚,整个人不禁微怔了一下,目光又扫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那些掌门,她伸手暗暗拉住了怀楚的衣袖;“救了雪婉,我们就离开好不好,怀楚?” “她们伤了你,小白等着,我给小白报了仇,然后我们就离开。”怀楚此时却像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脑海中唯一充斥的念头便是给小白报仇。 林念桃软下了声音,柔声道;“怀楚,我一闻到血腥的味道就想吐,你带我走,行吗?” 此时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只有怀楚一人会武,她就是一个累赘还需要怀楚的保护,而雪婉还需要怀楚去救,所以说能尽快离开就尽快离开,对方一群都是武林高手,她怕怀楚抵挡起来吃力。 对于怀楚来说,心中最为在意的便是小白的感受,闻言,他轻轻点头;“既是小白不喜,我便带小白离开。” 轻柔的将林念桃拥进怀中,怀楚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抓紧我的腰间,小白。” 应声,林念桃的双手紧紧怀在了他的腰间,武林中的人看到两人的举动以为两人便是想要离开,立时,从四周散开,将两人包围在了中间。 怀楚的神色一变,白色的衣袖飘动,碧绿的笛子已经从腰间落在了他的大手中,笛音不似以往的轻快,而是带着激狂。 众人以为他手中的也就是笛子而已,只是没料想到的是,随着笛音的吹出,他们的耳膜竟然像是快要被刺穿了一样,震的生疼,随着笛音越来越激狂,众人的反应也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起身到最后弯下了腰,再到嘴角流出了鲜血。 这时众人终于了解了这只笛子的作用,原来不仅仅是笛子,也是兵器。 其中有些人不愧是武功高深,笛音虽然让他们嘴角已经流溢出了鲜血,但是却还尚能用内力将那些翻涌的气息压抑下去,几人凭借着最后一分内力从地上捡起了弓箭。 留意到他们的举动,怀楚的白色身影微微飘动,口中的笛音却一直在树林中不停的回响着,由于他一手要护着林念桃的耳朵,所以只能躲避,但十箭齐发,他又怎可能每次都完好无损的躲避过去? 来来回回的交手几次之后,他身上多了几枚箭,一身风华白衣被鲜血沾染开来,渲染成美丽的红色。 但笛音还在响着,内力不够深厚之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五窍流血而死,剩余下的掌门人都是用内力在压制着,五人手中的十箭齐发,怀楚身影飘动,向着几人逼去,而他所去的方向正好是挟持着雪婉的男子。 随着越接近,他身上的箭便又多了几枚,林念桃猛然一震,伸手揪住了怀楚的衣袖;“不要再向前了,怀楚......” “小白莫怕,这些箭上并没有毒药,所以无碍,只要是小白想要的,我便会帮小白拿回来。” 眼眶一阵湿润,林念桃摇头,话语有些哽咽;“怀楚,我们离开,我们先离开.....” “小白,我真的无碍....” 他一直抱着她,怕她会受伤,便用两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当箭迎面而来时,他能躲避的过便躲,躲避不过时便也不躲,若是他不护着她的耳朵,他是完全用能力将这些箭全都都斩断的,他没有责任将她保到这地步,真的是没有;“怀楚,我的伤口好疼,我们先离开,你帮我去包裹伤口,好不好?” 听到她喊痛,他的神色中夹杂了一抹慌乱,干净的大手检查着她的伤口;“小白哪里痛?” “怀楚,这里不方便,可我真的好痛....”她的脸色苍白,尖细的碎牙狠狠咬进了唇瓣中。 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怀楚不再向前,抱起林念桃立刻施展轻功离开,而就在他专注的看着怀中人的伤口时,背上又多了几枚箭,可他却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渐渐的,那群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再也看不到。 雪婉虽是要救,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为了救雪婉而让怀楚命丧在那处,她绝对不能那么做。 武林中的人来势汹汹,而且又不在少数,各个又都是掌门,即便是怀楚武艺了得,又怎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雪婉还是会救,但不是现在!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驻地。 夜凉如水,慕容离却没有睡意,颀长的身影随意漫步,狭长的眼眸若有若无的扫过正在烤火的江湖各个门派,当眸光无意中落在某处时,他的眼眸骤然紧缩。 脚下的步子一顿,他返身向着帐篷中而去,其中确是有些不对劲。 他的记性甚好,凡是只要看过一遍的物什,便很难再次忘记,当方才他扫过各个门派时却发现其中少了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并且那几个门派的随行弟子也没有在,这其中便是有了蹊跷。 在他们眼中,最重要的无非不过是显锋剑,这会儿却能舍弃显锋剑离开,那么便说明他们不是不想要显锋剑,而是或许抓住了他的把柄,让他能够尽快而又不得不交出显锋剑的法子,那是什么法子呢? 他做事向来是滴水不露,鲜少有把柄,恰在此时,一道暗光从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心中顿时明了。 今日用晚膳时,他徒然感觉后背有一阵凉风吹进来,然后发现帐篷上被用尖锐的利器划出了一道口子。 这事再平常不过,那时他心中也没有多少的留意,可此时若将这一切连接起来,一个构思便缓缓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个所谓的把柄应该是小桃子和雪婉。 顿时,他颀长的身躯从软榻上一跃而起,修长的双腿迈出了帐篷外,脚尖轻点在了树枝上,紫色的衣衫在空中飘动,几个起伏,那抹紫色已经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另一旁,怀楚带着林念桃将身后的那些人甩掉,躲进了一个被草丛完完全全遮掩住的山洞中。 到了山洞,怀楚脚下的步子一个虚晃,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白色衣袍上的鲜红在此时异常的刺眼。 她吃力抬起了怀楚的身子,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全然没有了血色,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白色的瓷瓶,有些许的白色粉末从瓶中洒了出来,他的声音很是虚弱;“小白,上药.....” “是给你的伤口上药吗?应该先要将箭拔出来才能上药,你忍忍,我帮你先拔出来...”tnem。 摇头,怀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是小白的伤口.....” 闻言,林念桃的鼻子一酸;“没事,那是刚才那个人的血掉在我手腕上,我没受伤,一点都没.....” 这更三千,还有更新,继续去码字,争取在八点前码字完哈,你们等着,给我留言,神马的就是动力哈,好了,我闪了哈,走人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几人分别被困! “只要小白无碍就好....”他像是骤然松了一口气,手中的白玉瓶子掉到了地上。 林念桃的鼻子仍旧有些泛酸;“怀楚,你真笨,明明是别人的血,你却以为是我的!” 闻言,怀楚轻笑出声,却在不经意间扯动了伤口,他温润的眼眸不禁动了动。 同时,她心中也知晓,他手中的定然是金疮药,把药瓶从他的手中拿出来,一处一处,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弄完这些,她双手颤抖的落在了那些箭头上.......他身上的箭全部都要取出来。 满手鲜血,地上的箭头不在少数,而林念桃的身子止不住有些颤抖,如同寒风中飘动的树叶,她从没有做过这些,她真的很害怕,还好,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闷哼出声,不然她的手会抖动的更加厉害。 还好他没有哼一声,就那样任由着她笨拙的将他背上的箭全部都拔出来,此时他已经睡着了,可她却不敢睡,连眼睛都不敢动一下。 将箭拔出之后,怀楚就染上了风寒额头烫的很是厉害,现在在山洞中,没有草药,也没有热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退烧,还有,雪婉落到了那群人手中,到底那群人会怎么样对她,她心中很是焦急。 但还好,两人藏身的山洞很是隐蔽,那些人一时之间也发现不了蛛丝马迹。 低头,她看着怀楚有些龟裂的薄唇,然后起身,走出了石洞,她想,她应该需要去找一些水来。 ********************我还可爱的分割线******************* 当初让两人下山时,慕容离便已经让暗卫在暗中做好了标记,此时他紫色的衣袍在空中飘动,顺着标好的记号。 突然,记号在某一处中断,慕容离身形飘落在地,映入眼眸的是一地的死尸,有暗卫的,也有江湖武林人士的,错综交杂在一起。 不可否认,这里肯定发生过一场恶战,而且还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恶战。 他在两人暗中布下了几百名暗卫,武功都属上乘,却依然不是那些掌门人的对手。 脚下的步子一动,慕容离迅速向着马车而去,掀开帘子,其中空无一人。 那些人既然是想要将小桃子和雪婉作为威胁他的把柄,那么目前定然是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否则就失去了威胁他的筹码。 可是,他们最好祈祷没有对她们怎么样,不然....不然他定然让他们连怎么样死的都不知! 身形再一次飘动而起,慕容离狭长漂亮的眼眸中一片猩红,是猛烈的火焰,流光艳如快要燃烧的晚霞,满满荡漾着....... 地上有一道血痕,他深邃狭长的眼眸犹如锐利的雄鹰,即便是在黑夜中,也无法躲藏。 在密林中,慕容离的身形不断向前着,就在到一坐山前时,血迹消失了,他顿在了原地,脚步踩在树叶上发出飒飒的声响。 石洞中,林念桃正在喂昏迷过去的怀楚喝水,那道细碎的声音徒然传进耳中,她的身子紧绷,就连鼻息间的呼吸都屏住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警惕的听着石洞外的响声。 慕容离的眸光仍旧落在草丛上,当身子左侧的那一串血迹映入眼眸时,他眼眸一眯,顺着那串血迹而去。 听到脚步声走远,林念桃紧绷的身子骤然放松,这时她才骤然发觉自己手中的树叶都在轻颤着。 很远处,看到一条灌木遮住的羊肠小道,顺着山巅而上,他走上了那条密道。 随着越走越远,小道也越来越宽阔,一座可以算的上是宏伟的宫殿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几个手下正在忙绿着,看到慕容离一惊,迅速跑回了大殿。 那几派的掌门人正在品茶,同时也商议了一个决定,当品完茶以后,就带着雪婉离开,然后找一个能轻而易举找到的地方去等慕容离。 谁知,他们这边的茶还没有品完,那边慕容离却已经寻到了,几人也是跟着一惊,没想到,这么隐蔽僻静的地方他都能寻的到! 这里是五毒教派的所在地,若不是五毒教派的教主陈丰将他们带到这里,他们是怎样也寻不到的,同时这也说明,他们的赌注下对了! ”三皇子倒来的挺快,是不是来找这位美人的?”陈丰笑了一声,双掌一起合拍了两下;“拉上来。” 声音落,只见高台上的麻绳被几名手下拉了起来,一名蓝衣女子被绑住了手脚,就连口中都像是塞着布团拦腰吊起,由于身子前倾,所以披散的发将她的脸蛋完全都遮住了,但仍能看出她在不停的挣扎。 只看一眼,慕容离也知那是雪婉,小桃子虽是喜欢蓝衣,但却不甚喜欢在冬日穿浅蓝,那身影也的确和i雪婉的身影,在雪婉身子的下方是一个很大的土坑,土坑中爬满了正吐信子的毒蛇,不断发出的“咝咝”声入耳,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陈丰的身子蹲下,将雪婉口中塞着的布团拿了出来,被拦腰吊着的雪婉只看了一眼脚下便恐惧的闭上了眼睛,那些蛇的眼睛猩红,就连从口中吐出来的信子都是红色的,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声音都跟着微微变了调;“离,离,我好怕.......” “美人怕了呢?”陈丰笑出了声;“三皇子,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只要你将显锋剑给我,我便将这个美人放了,怎么样?” “你这是询问我的意见吗?”慕容离的目光懒懒的望着几人;“实话说,的确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那么看来三皇子倒是不怎么喜这美人,来人放下!” 话音落,那几名手下手一松,雪婉的身子便直直向着土坑中砸落进去,尖叫声瞬间响彻云霄;“啊——” 在土坑只距离一指的距离时,陈丰让手下拉住了绳子,嚣张的看着毒蛇鲜红的信子在雪婉的脸前扫来扫去,甚至差一点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三皇子,如果我这手再松一下,这美人可就要变成一堆白骨了,你倒真是舍得?” 毒蛇的信子差一点便扫落在了她鼻梁之上,雪婉全身冰凉,尽量将身子向上缩着,不让蛇够到自己。 慕容离妖艳的眼眸眯了起来,紫色的衣袖飘动,众人还未看清发生什么事时,银白色的雪花已经将拉着绳子的手下刺死,而绳子的那一端则是掌控到了慕容离的手中,修长的手指勾动绳子,他将雪婉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回过了神,众人的脸色一变,身子迅速向着四周散开,将慕容离围堵在了中间,就在这时,他脚下的一块石板突然塌陷,抱着雪婉下滑了下去,腿无意中被蛇咬了一口,他的眉皱了皱,身子腾空而起,一手撑住了石板,身子停留在了空中。 “三皇子是不是很意外?”陈丰冷笑了一声;“三皇子可是人称老狐狸,狡猾的不得了,我便想到三皇子会有这一出,所以才提前给三皇子备好了这场惊喜,是不是够惊喜啊?” “你怎晓得我喜这些物什?”慕容离的眼眸闲凉的从毒蛇上扫过,优雅的下颚微扬着;“你倒是多费心思了,只不过这些毒蛇看起来似都是公的,再来些母的怎样,尤其是绿底碎花的那种,我甚是喜欢呢.....” 陈丰冷笑一声;“三皇子会不会要求太多?” “会吗?”慕容离沉吟了一阵,道;“我想,你既是已经满足了我的喜好,那便要满足的十全十美,像这种绿底碎花的你都跟着,那种黑底白花的你都弄出去,还有,你不觉得这些都有些细吗?来些粗的会更好......” 陈丰;“.......” 又稍微顿了片刻,慕容离像是还没有说够,又续道;“还有,这些玩意儿有些少,你再去弄一些来,最好都是母的,而且还是漂亮的那种,顺便再来一些肉....”tnem。 “你要肉干什么?三皇子会不会太自负,已经被我关到了哪里,竟然还想着吃肉,你以为有可能吗?” “你会不会想太多....”慕容离漫不经心道;“我是要用那些肉去喂这些物什,反正在下面闲着也没事干,喂喂蛇也不错,你要不要下来一起喂,这里的地方倒是不小.......”地可将容。 众人一阵惊愕,陈丰一甩衣袖;“诸位别担心,这里的蛇与外面的蛇不一样,这里的蛇都是用五毒教派的毒药喂食而成,只要被咬上一口便会掉半条命,无论内力有多深厚都逃不过!” “可他会不会破身而出?”众人对从上笼罩而下的铁笼充满了质疑,慕容离的内力深厚,武功可是比他们都高,关在这里,的确是有些不放心! “这笼子可是陈某的叔祖流传下来的,足有几百年,关过了多少武林豪杰,如今他想要破身而出有那么容易吗?”陈丰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众人听到他的话语如此自信,也放下了心,只要能困住慕容离便好。 只要能将他困住,那么显锋剑便有机会弄到手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走开,走开,滚开! 相互对视了一眼,陈丰笑道;“众位可以放心了,等吃过酒之后再来收拾他,怎么样?” “这样也行,走吧。”众人跟着轻笑道。 这几日为了显锋剑没少费神,这下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也可以好好的吃一顿酒,言语间,众人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大殿中,只余下手下守在外面。 慕容离颀长的身躯悬在空中,一手撑住空中的铁笼,一手怀住雪婉,脚下的毒蛇还在吐着鲜红的信子,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身子僵硬的如石头一般,雪婉的眼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双手将慕容离的身子抓的死紧,心中只感觉到恐怖,土坑中的毒蛇不止一两条,而是几十只缠绕在一起,真可谓是蛇坑。 “离,我们这下要怎么办?” 上面是铁笼,脚下是毒蛇坑,无论是从那边走都不可行,但总吊在空中也不是一回事啊! “等等。”扯动薄唇,慕容离低沉的吐出两个字,眼眸在四处搜寻着。 轻应了一声,雪婉的身子紧贴着慕容离,目光小心翼翼的扫过了脚下的毒蛇,止不住的轻颤着。 这时,慕容离的眸光无意中扫过了一个洞,洞口很小,但却绝对能容纳下一个女子,眸光流转,他的脚尖轻点,身形几个跃动之间,已然将雪婉的身子放在了洞中,然后返身,手再一次撑住了铁笼。 石洞的确是不大,也仅仅只能容雪婉弯腰紧贴在墙壁上,更别提再站一人,将身子又向着墙壁贴了贴,她轻声唤道;“离,这里还有空地,你要不要也站过来?” “不用,小桃子呢?” 微怔了一下,雪婉道;“我们在马车上遇袭,雪婉被捉住了,小桃子被怀楚救了,怀楚身上也受了伤,但是却逃了出去。” 既是逃出去了便好,慕容离好看的凤眸眯着,腿的那处动起来似乎有些不自然。 眸光再一次落在了眼前的铁笼上,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薄凉的弧度,这铁笼倒真的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般坚硬吗?他倒是想要看看它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衣袖微动,一排的暗器向着铁笼射去,但铁笼果真是纹丝不动,反倒是那排暗器碰到铁笼后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然后又坠落在地。 既是上面无用,那么他便从脚下开始动,如雪花般散发着寒光以凌厉之势向着土坑中的蛇射去,暗器所到之处,蛇身从中断成了几分。 但是令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蛇身从中断成几段之后并没有死去,而是又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幕,雪婉惊呼的捂住了嘴;“离,他们又活了!” 阴冷的眸光骤然紧眯,慕容离手下的举动又凌厉了一些,蛇身和蛇头分断,其中有些蛇头跳跃而起,竟落在了雪婉的衣裙之上,尖碎的细牙咬住了她的裙摆,顿时,雪婉面容失色,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惧尖叫出声;“啊——” 而这尖叫也是坏了事,她的身子本来是半缩在了洞中,这一吓身子便绷直了,一绷直,脚下便踩了空,整个人直直掉进了蛇坑之中,嘴角的尖叫声不由又大了一些。 垂眸,慕容离身形迅速一动,脚尖踩在墙壁上,就在这举动之间,一条蛇头一跃而起,落在了他的腿上。 闷哼一声,慕容离没有理会腿,而是双手将正站在蛇堆中间的雪婉抱到了怀中。 武林中人就在不远处的大殿中喝酒,听到尖叫声后,迅速都从大殿中冲了出来,一看到蛇坑中的情景,陈丰立即命令道;“将铁笼打开,然后赶快将他们弄上来!”tp9f。 这些毒蛇都是用五毒教派的各种毒药喂食,身上所流淌的都是剧毒,若是被它咬上几口,那定然是必死无疑,而慕容离这已经被咬的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若是再不赶快将他弄上来,一会儿他死了,这可就糟糕了,还没有问清楚显锋剑的下落,怎么能让慕容离死? 还有这些蛇,若是不将它从中斩成七段,那么它绝对死不了,这也正是这蛇的奇特之,五毒教中能称为奇的,一便是毒药,二就是这蛇。 手下那里还敢有片刻迟疑,手一动,迅速将铁笼升起,趁着这缝隙之间,慕容离运凝内力,抱起雪婉便从空中跃飞而出。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慕容离的身形已经很远了,陈丰咬牙;“追!” 腿上的蛇头虽已经被甩了下去,但他腿上的伤口绝不轻,身后的人又追的死紧,密密麻麻的箭向着他便射了过来。 慕容离眼眸一沉,身形已经瞬间移动,手中的软剑化作白雪尽数将攻击挡下,可那些箭却像是甩不掉一般,无论他移动到哪里,它们始终是密密麻麻蜂拥而至。 若是往常,他本就不当这些人看在眼中,但今日不是往常,他怀中有雪婉,而且腿还受了伤,而且他方才似乎有些低估了那些蛇,俊美好看的脸庞在此时有些微微泛黑,蛇毒已经开始在身体中四处流窜。 修长的手指落在腰间勾动,一个黑色的物什扔出,立时身后冒出了一阵浓浓的白烟,追赶的众人眼前一片迷茫,纷纷挥动着衣袖想要将眼前的白烟挥开,然而待白烟终于消散时,哪里还有慕容离的身影? “该死的!”陈丰将手中的长剑扔到了一旁,满脸怒容。 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却又让慕容离给逃了,他对慕容离还是低估了,被毒蛇咬了两口,竟还能撑到现在,果然是不容小觑,该死的! 众人也是一片指责的目光;“你方才倒是有不少的能耐,可还不是没有捉住他,早告诉过你慕容离不是一般人,让你再警惕一些,你不听,此时能耐了吧?” 脸庞上的泛黑也越来越严重,中了蛇毒不能再用内力,但他一直运凝着内力,身形竟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离,你没事吧?”雪婉担忧的开了口;“你将雪婉先放下来,雪婉这就给你去弄些草药来。” 谁知,她的话音才落,一阵响声再次响了起来;“慕容离,拿命来!” 慕容离眼眸一眯,只见身后又多了一片暗卫,在他们的手腕上方都雕刻着一朵梅花,这是宫中的梅花暗卫,不用想也知,这些人定然是慕容年派来的。 长剑挥动,从剑身所散发而出的剑气向着几人扫去,他血液里德嗜血气息开始疯狂的跳跃。 只是未过下几招,蛇毒所咬的毒气便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一抹鲜红从薄唇中流溢出来,划过他俊美如刀刻的下颚,舌尖邪佞的舔吮,将他显得更加魅惑。 手中的长剑收回到了腰间,他将内力全部凝聚到掌心中,蓝色的幽光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暗卫扫去,幽光所到之处便倒一地,同时,更多的鲜血从慕容离的唇角流溢了出来,就连他的薄唇都有些泛黑,没有理会,再次将内力运凝横扫而去,这次倒下的人更多了一些。 眼眸一眯,他身形向着远处飘动而去,当飘出很远一段距离之时,颀长的身躯一晃,还未言语一句,便再也稳不住倒在了地上。 毒蛇本就含有剧毒,被毒蛇咬了几口之后,他竟还敢用内力,如此这般也就罢了,最致命的也就是最后两掌,运凝第一掌时,他口中已经吐了鲜血,第二掌更是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内力,全身破败,唇角的鲜血还在流着。 此时毒液在他身体中胡乱的流窜,就连五脏六腑也未能幸免,黑气聚集到了眉间。 除了离宫那一日,往常看到的都风华绝代的慕容离,何时看到过这样的? 雪婉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断的轻唤着;“离,离.......” 然而慕容离始终闭着眼眸,未回应她一身,眼泪在空中打转,雪婉一时之间慌了神,这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一边哽咽着,她的目光一边在四周搜寻着,当看到眼前的那座破庙时,眼中露出了欣喜的光芒。 地都上来。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两手使尽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将慕容离扶到了破庙中,庙中也的确是破,就连佛像也都是乱七八糟的仍在了地上。 微微喘息了一口气,她正准备将慕容离的衣衫掀开查看他腿上的伤口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随后传来了声响;“给我将慕容离搜出来,还有,看到慕容离之后直接灭口!” 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狂跳起来,雪婉再次扶起慕容离向佛像走去,庙不大,能够藏人的地方也是有限的。 若是能将离藏进佛像中就好,吃力的,她拖着慕容离一点一点向着佛像而去,正准备拿下佛像的脑袋时,手在不经意间却碰到了佛像身后的木板,听着所发出来的声音竟然是空音,迅速将木板打开,里面果然是窄窄的缝隙,只能容纳一人。 贝齿深深地陷进了唇瓣之中,她推动着慕容离的身子,一点一点,双手双脚并用,硬是将他吃力的推进了木板之中,然后盖上。 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离有事,绝对不能让离有事,不能让离死,所以就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也要将他藏妥当,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她浑身上下的力气瞬间被抽的一干二净,就连额头上都布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在下木板时双腿徒然一软,直接从案板上摔的趴到了地上,膝盖直直跪在了地上,彻心彻骨的疼在全身蔓延。 就在这时,庙门被人踹开,然后一行拿着刀剑的梅花暗卫走了进来,目光落在雪婉身上,领头的梅花暗卫长剑一动落在了雪婉颈上;“慕容离呢?” 眉痛苦的拧在一起,雪婉淡声道;“跑了。” “跑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是真跑了,我只是一名丫鬟而已,而他又身受重伤,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么还可能有心情管我?” 领头的冷哼一声;“快点将他去哪里告诉我们,否则,绝对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 “这娘们的嘴还挺倔!”领头的眸光下移,无意中扫过她赤裸在外的玉腿时目光一暗;“身段倒是挺不错。” 闻言,其余那些暗卫的目光都望了过去;“果然是呢,头,咱们好久也没有碰女人了,如今有一个现成的,您说?” “是许久都没有闻到女人的香味了,自从那个什么劳什子新皇登基后,整天劳累的死去活来,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勾栏院,如今倒是有一个亲自送上了门,怎么可能会放过?” 领头侍卫猥琐的笑了两声;“这样,你们四个去庙外搜,你们四个在庙里面搜,等头享受过之后,便赏给你们。” “谢头!”其余的暗卫顿时喜笑颜开,领命,一一按照吩咐散了开来。 雪婉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身子不断的向后退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你认为可能吗?还是乖乖别动,这个地方,你以为有谁会来救你?” 冷笑着,领头侍卫向着雪婉一下就扑了过去压在了她身上,两只大手在胡乱扯动着雪婉的衣裙。 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双手不断拍打着,尖叫着;“你走开,走开,滚开!” 可此时谁又能听进去她的话,三两下,她身上的衣袍便被撕开,就连身上的白色亵衣都一并被撕开了,白皙如玉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又是动了几下,领头侍卫身上的衣袍也褪了去,将雪婉的身子压在了身下......... 今天陪爸爸去医院复查了,谢谢亲们的关心,还好,只有肾里还剩下一个石头,不敢震了,只能用药物排,但是已经好很多了,某蓝回来晚了,四千字哈,亲们见谅,爸爸没事了,就可以安心码字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黑夜中所做的梦! 一阵反胃从胸口翻涌了上来,雪婉的手不断推搡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阵冰冷和死寂从四面八方将她缠绕,口中还在不停地嚷嚷着;“滚开,你赶快滚开!” “娘们,真会坏老子的兴致!” 话音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已经落在了雪婉的脸颊上,顿时她白皙的脸颊变的红肿起来,手掌印则也显得惊心怵目。 “老子的耐心有限,再敢坏兴致,老子就让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雪婉的手还在不断推搡着,终是惹恼了领头的暗卫,扬手,又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顿时她眼冒金花,就连耳朵都是一阵轰鸣,什么都有些听不清楚,一丝鲜血也从她的嘴角流溢了出来。 看到她安静下来,领头暗卫满意的冷哼一声,身子覆在她的身上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的起伏着,然后狠狠地向前一刺,只听一道简直要刺穿耳膜又带着绝望的尖叫声响起,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没有丝毫的柔情,他只像是征服和发泄一般,身子接连不断的一起一伏,鼻间的气息粗喘而又浑浊。 身子如一具破败的娃娃,雪婉麻木而毫无知觉的任由着零头暗卫发泄着,脸颊上毫无表情,眼泪顺着眼角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侍卫们本来还在搜寻着,此时听到声音后,暗沉含着情欲的目光落在了地上。 痛,下身是难以言喻的痛,就像是整个人要被撕裂一般,雪婉的眼睛呆滞,手腕被反握着,如同一个没有丝毫知觉的活死人。 许久后,得到满足的零头暗卫才顿住了身下的举动,两三下便将衣袍穿到了身上,对着站立在一旁的侍卫道;“该你们了。” 闻言,众人兴奋而争先恐后的向着地上的雪婉而去,领头暗卫冷哼一声;“你们都在抢什么,几百年没有看过女人,一个一个的来,你先来!” 众人顿下了身子,被指明的那一人欣喜的冲了上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破庙外的天色渐渐变黑,像是被黑幕遮住了,直到最后一个人满足的从雪婉的身上站起,才总算宣告了结束。 “弟兄们,既然得到了满足,就赶快找慕容离!”tpyb。 开破被着。众人应了一声,然后提着手中的长剑大刀阔斧的在破庙内找了起来,佛像的头被随意砍的丢在了地上,巨大的佛身也被推倒在地,梅花暗卫像是土匪一般,片刻间,破庙之中变成了一片狼藉。 就在几人向着佛像身后的案板而去时,一名暗卫从破庙外跑了进来;“头,破庙外有一道血迹。” “方才慕容离便已经受了伤,血非常有可能便是他留下的,追!” 一声令下,所有的暗卫都奔出了破庙,身形晃动,已经顺着血迹而去,残破不堪的破庙内只剩下雪婉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她白皙的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有被掐的,也有被抓的,尤其是下身,更是不堪入目,此时正是寒冬腊月,一到夜晚,寒风便如冷冽的刀子一般,要将人硬生生的割破,地上更是冰冷不已,可雪婉便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像是不曾感觉到冷,也不曾感觉到痛。 突然,她身子一动,从地上一跃而起,直直的便向着庙中的柱子撞去,额头碰在柱子上,红色的鲜血流了下来,异常的惊心怵目。 身形再次一动,正准备再次撞上去时,雪婉却顿在了原地,浑浊的目光一点一点变的清明。 方才一次一次的被弓虽.暴时,她不是没有想过死,那时,她的牙已经咬住了舌头,但是随即想到离后又松开了,她将离藏的那般隐蔽,若是她死了,那么谁来救离呢? 那时,她便是靠着心中唯一的念想撑下来的,如今好不容易撑住了,还未救离,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呢? 离的伤势那般重,如果不及时找大夫只怕就会有危险,所以,她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欺辱都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随意将地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拿起来穿在身上,她将眼角的眼泪抹掉,然后将那层木板打开,慕容离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木板中,黑气已经在他好看的脸庞上蔓延开来。 心中一惊,她将慕容离的衣衫向上掀开,然后他红肿的伤口便显露了出来,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身子一伏,嘴唇便落在了伤口上,一口一口的将黑色的血吸了出来,直到鲜血变成红色,才挪开了身子。 毒血虽是被吸了出来,但是还要寻到草药包扎,将他放在破庙中她也不放心,于是依然让他躺在了木板中,并用上层的木板将他遮掩在其中,之后离开。 庙前便是一片树林,借着清冷的月光,雪婉缩着身子在树林中寻找草药,还有可以食用的野菜。 片刻后,她手中已经采摘了一大把,先是缓缓的将草药都捣碎敷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再用野菜熬成了汤,一口一口的喂着慕容离喝了下去。 等忙完了这一切,月亮已经升到了正空中,皎洁的月光从夜空中洒落下来,树林中的一切都像是布上了一层银光,好看却又无比的清冷。 雪婉没有睡,没有丝毫的睡意也不敢去睡,一个是担忧慕容离的伤势,另外一个是担忧半夜又会有人来。 幸好的是,那些草药像是起了一些作用,慕容离脸庞上的黑气没有再蔓延像是抑制住了,怕招惹到人,雪婉没敢生火,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将脸庞埋进了双腿之间,身子瑟瑟的有些发抖。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从漆黑的深夜再次变成了白天,只是天气有些不好,狂风大作,像是一场大雪就要降临了。 可慕容离却一直没有醒,整整三日都在昏睡中,雪婉心急如焚,四周荒无人烟,再加上又下了大雪,她又能怎么办? 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慕容离,她再一次紧缩着身子走出了破庙,这里离山不是很远,山上应该会有许多珍贵的药草,更说不定还会有人参,灵芝。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而这边。 林念桃和怀楚也在石洞中度过了三日,怀楚身上的箭伤很是严重,别说站起来,就是动一下也会扯动身上的伤口。 “你身上的伤这么重就别乱动了,我定然是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小白,外面下了雪,你要到哪里去找食物,还是我来吧。”怀楚轻笑着道,由于失血严重,他的脸庞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这个你就小看我了,山洞外面便有一汪湖水,里面的鱼儿很大,我这就去捉给你吃,可如果你要是敢乱动的话,那我便再也不和你说一句话。” 扔下这句威胁的狠话林念桃便不见了身影,温润的眉微皱了一下,怀楚的身子靠在了石壁上,很多年前的一幕浮现了出来,那时还在九重天之上。 白色的仙气缭绕,他身上同样也中了箭伤,靠在了树上。 邀月便像一个小尾巴似的在他身旁转来转去,神色有些愧疚,口中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你要吃什么?你想吃什么?” 那时他并不饿,可她却异常的认真,三番两次的追问,像是不问到底便誓不罢休。 拗不过她,他有些无奈,却终是开了口;“随意。” 这个随意却像是有些难为她了,她冥思苦想了很久后,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池水中;“你暂且等等,我去捉两条鱼来,一条烤,一条清蒸。” 他还未来得及阻拦,她已经到了池水旁,手中的木叉来来回回的在池水中叉了有三四个时辰,却也未能叉下一条鱼,随后像是着实恼了,她卯足了全身的劲将池子从中掏出一个大洞,当所有的池水都流出后,许许多多的鱼儿便在池子中蹦来蹦去。 邀月异常欣喜,冲到池在中抱了两条鱼儿上来,在他面前炫耀一番后,又急急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将池水再变回去。 他对她的多此一举感到好笑,却还会依言将水变回了池水中,那一次吃的鱼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而那时的邀月还不懂一点法术。 正在回想间,林念桃已经捉了鱼回来,学着慕容离的模样,有模有样的将鱼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见状,怀楚嘴角温润的轻笑大了一些,比起邀月,小白成熟了许多。 烤着鱼,但林念桃还是感觉到了落在了身上的目光,抬头,便见怀楚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皱了皱眉,她疑惑道;“怀楚,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 “哪种眼光?” “就是老熟人的眼光啊,煽情一点的来说,就像是已经认识了千年。” 闻言,怀楚微微一怔,林念桃却笑出了声;“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虽然还是只小白狐,但一看到你便觉得很熟悉,说不定我们千年以前还真认识呢。” 其实,千年以前,他们的确认识,只是她此时忘记了而已,或许有一天,她能再次记起那些事。 “好了,鱼烤好了,快吃吧。”将烤好的鱼递到了怀楚手中,林念桃有些担忧的开口;“你说,雪婉落在那些人手中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为什么会这样问?” “预感,我觉得她说不定出事了,慕容离说不定也出事了。” 她的眉紧紧皱了起来;“这几晚我总是睡的有些不实,总是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梦到雪婉被蛇咬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梦到慕容离被蛇咬了,更荒诞的是我竟然梦到慕容离抱着雪婉要跳悬崖,我拉住了慕容离的衣袖,哀求他不要跳,可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甩开了我,抱着雪婉,头也不回的跳下了悬崖,尤其是这个梦,我记得特别清楚......” “小白别乱想,这只是梦,仅仅是梦而已,定然是你这几日没有睡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怀楚淡淡的轻笑道;“果真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说不准也是,这几日总是胡乱做梦,只是这个梦记得特别清晰,算了还是不管了。”她摇着脑袋,将充斥在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都甩了出去;“你身上的伤势很重,这几日千万不能乱动,我有些担心雪婉,还是跟慕容离写一封信,让他先派一些暗卫去寻雪婉的下落。” 点头,怀楚赞同;“如此也好........” “那我写好后,你帮我传出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雪婉的猜测果真是没有错的,这边山高,也正是因为山高,所以山上有很多的珍奇异宝。 只是山有些陡峭,再加上下了几日的雪,导致山很是难爬。 不过,此时的雪婉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离三日都未醒,她都快担心死了,哪怕是拼出所有的力气,她也要爬到山顶! 树枝支撑住下滑的身子,她一手扯住身旁的树枝,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爬。 脚下的积雪太深,六个时辰之后,她终于连爬带摔的爬到了山顶,期间,她摔倒了七八次,腿上更是一片一片的乌青,更有一两次,差点没从山顶跌下去。 天寒地冻,雪婉竟连爬带吓的出了一身汗,可是当一株灵芝映入眼帘时,她心中的欣喜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灵芝,仙草,人参。 一样接着一样,她蹲在地上认真的寻着,还有一些珍贵的草药。 这一寻便是月亮替换了太阳,夜晚虽是有月光照着,崎岖的山路还是很难走,可再一想到躺在木板中的慕容离,雪婉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下山。 深夜,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偌大的树林便飒飒作响,一个人走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中,又怎可能不怕? 但雪婉将心中的恐惧都压抑了下去,缓缓的向山下走去,脚下突然一滑,她整个人便直直向前跌去,膝盖无意中碰到一旁的碎石鲜血立即流了下来。 没敢包扎伤口,也没敢做丝毫停留,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她继续下行,途中又跌倒了几次,但雪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摔倒了,再爬起来,摔倒了,再次爬起来,就这样,终于下了山。 当下了山,听到从山上传来野狼的嚎叫时,这才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点火,将珍贵的药草熬好,喂慕容离喝下,再将灵芝,仙草,人参喂他吃了之后,雪婉这才松了口气。 这几日,她每晚都不敢睡,只要刚闭上眼睛,那一夜的屈辱便会活生生的浮现在脑海中,让她惊恐难安,只恨不得死去。 如今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有什么颜面再活下去,等离好了,她便去死。 这几日救离是她最大的支柱,若不是有这样的意念支撑着,她早都将自己撞死了,其实,死了也好,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再痛苦,多好。 几日不睡,这也是极限,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雪婉的头歪歪斜斜的靠在墙壁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阴沉了几日的天,总算放晴了,久违的太阳也终于露脸了。 破庙中,雪婉还在沉睡着,而木板中慕容离的手却微微动了一下,随后,密长的睫毛跳动,狭长的眼眸微微眯开了一条细缝,俊美好看的脸庞上还有些黑气,也有些苍白,但比起前几日已经好了些。 眼眸一转,破庙中的一切便映入了眼帘,包括站在墙角缩成一团的雪婉。 她身上的亵衣破烂的挂在了身上,衣不遮体,膝盖那处好像是受了伤,将亵衣沾染的血红,就连发丝都是披头散发的,除此之外,她身上有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像是被撞得,有些像是被人掐的,还有些像是.......吻痕..... 雪婉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慕容离狭长的眼眸骤然紧眯了起来,不复以往的慵懒和放荡不羁。 一手撑在了木板上,他想要站起身子,只才挪动了一下,便觉得腿和胸膛处疼了起来,没有理会,颀长的身躯从木板中硬撑着站起来,向着雪婉走去。 像是做了噩梦,雪婉的眉皱了起来,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身子一直颤抖的抖个不停,口中更是无意识的轻轻呢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走开,走开,滚开........” 今天依然有事,不找借口了,明天争取早上更新,啥也不说了,不然对不起你们,这章是五千字,谢谢小燕子的打赏,给爸爸去拿药了,爸爸好了,我也就可以安心了,你们肯定是明白我的,毕竟这是最亲的人,走了,还有关于大家对雪婉的评论我也看了,但是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不能受影响,今天因为这个还纠结了一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黄布横梁之上! “雪婉....”慕容离的眼眸微眯,低声唤道。 雪婉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沉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身子不停轻颤,口中无意识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绝对会遭天谴的,你们会遭天谴的......” 话语到了最后,她的声线已经有些不稳,垂落在身侧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 凝视着她的模样,再一次,慕容离开口;“雪婉....” “你们会遭天谴的,你们会遭天谴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放过....” 言语间,她的贝齿恨的紧紧将唇瓣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印,就像是恨不得咬破。 见状,慕容离抬起的手臂轻落在了雪婉身上;“雪婉...” 而沉睡中的雪婉却以为是那群人再次寻了回来,手本能的就向前推搡了去,闷哼一声,慕容离的手臂撑在了墙壁上,稳住了身形。 就在此时,一阵寒冷刺骨的冷风从破旧不堪的窗户中刮进来,雪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终于转醒,当慕容离的身形映入眼帘时,她却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象,一动不动的望着。 随后,她的手一动,指甲陷进大腿中,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身体中四散开来,但同时这也说明她并没有做梦,而是离真的醒了! 心中的喜悦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雪婉的身形一动便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搀扶住慕容离的手臂,让他坐到了火堆旁,脸上的欣喜丝毫不加掩饰;“离,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好...”颀长的身躯坐了下来,慕容离垂眸,余光落在了雪婉身上;“你身上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闻言,雪婉一怔没有言语,一时之间,破庙之中几寂静一片,就连呼啸而过的风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向山就出。许久之后,她才有些僵硬的扯动嘴角;“这几日下了雪,出去寻食物时,不小心摔倒了。” “是吗?”慕容离俊美的神色不变,嗓音却有些低沉下来。 有些不敢对视他锐利的眼眸,雪婉的眼睛胡乱转向了一处,打着马虎眼;“当然是啊,你昏睡了好几日自然是不知外面的雪下得有多大,才一出去,便摔了跤,外衣都被弄破了,这不,就连亵衣都跟着划破了,你瞧。” 慕容离的眸光就那般落在雪婉身上,不深不浅,看似异常随意,其中却带着一抹压迫;“他们将你怎么样了?” “他们?离说的是谁啊,雪婉这不是好好的?”雪婉轻笑着;“谁都没有将雪婉怎么样,雪婉很好。” “雪婉,我一向最不喜的便是欺骗,你心中该是晓得....”慕容离深邃的黑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说.......” “离....”雪婉开口,然后缓缓的摇头;“真的没有人将雪婉怎样。” “是吗?我一向不喜将话重复三遍,若是你执意瞒我,那从现在起,你便要晓得,你我之间已经是陌生人。”慕容离的话语一片冷然,没有丝毫的温度,便如破庙中呼啸而过的寒风。trao。 雪婉的手再一次狠狠掐进了腿中,全身麻木的再也感觉不到那真疼,她知道,离最厌恶的便是欺骗,尤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的欺骗。 可那日的话,她又怎么能说的出口,当着他的面,她又怎么能说的出口? 在他面前,她还想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尊严,哪怕那份尊严早已破败不堪。 将她隐忍的举动看进眼中,慕容离淡淡的出了口;“既然你说不出来,那便我问,你来回答。” 雪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低沉的嗓音已经传了过来;“他们非礼了你?” 非礼?雪婉已然将唇瓣咬出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麻木不仁的,她点了点头。 若是非礼也就好了,可那和弓虽.暴又有什么区别,只是才提起,那夜便如噩梦一般又涌现出来。 “几个人?”慕容离彻底的沉了声音。 “八....八..八个.....” 薄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直线,慕容离俊美的脸庞充满了阴霾,就像是索命的阎罗。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雪婉却是历尽了千辛万苦才将这句话说出了口,话音落,她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离,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寻些吃的来。” 不等慕容离言语,雪婉已经冲出了破庙,一直在眼眶中滚动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心中难受的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在划着一般。 眼前便是一池湖水,清澈的碧波上便倒映出了这样一个女子,她身上身着白色破旧不堪的亵衣,身上尽是青紫色的痕印,一头发丝胡乱的披在肩上,额头上还有两处伤痕。 这....这....这便是她吗? 如果能够从这里跳下去,那该多好,她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及其苦涩的笑,僵硬不堪。 可她还不能,离的伤还没有好,她真的,真的很想得到解脱! 收回了心中烦乱的思绪,雪婉又抬脚向前走去,离身上的伤那么重,就是吃了她从山上采摘下来的仙草,人参后才醒了过来,如今他身子还有些虚弱,应该再吃那些东西。 离也是皇子,若是她摘些野菜给他,也只怕他有些吃不惯。 那一日去了一次上山的路后她便熟悉了,顺着第一次上山的路又向着山顶上爬去,这日虽没下雪,可地上的雪正在融化,比前两日更加难走,若是一不小心便会滑下山崖。 咬紧了牙关,她一步一步谨慎小心的向山顶而去,只是还未能逃过摔倒的命运。 当她终于寻到那些宝贵的物什时,天色已经黑了,又一次,她摸黑下山,中途,脚不小心被树枝勾住,整个人滚下了山崖,脸上,身上,都被树枝划出了伤痕。 雪婉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伤痕,只是自顾自的瞧着怀中的那些物什,看到没有摔坏,脸上露出了欣喜轻笑的笑。 她怕摘的少了不够离吃,便在山上呆了那么久,多寻了一些。 拖着半瘸的腿她回了破庙,慕容离正依着墙壁假寐,雪婉放轻了脚步,将那些珍贵的物什煮好,然后端给了慕容离。 “你不吃?”慕容离看着她。 “雪婉不饿,你吃过后赶快休息吧,你的身子正需要休息。” “身上的伤和脚怎么了?” “被树枝划破了,脚是不小心崴了,趁热赶快喝吧。” 慕容离眯起黑眸,手捉住了雪婉的脚,她一阵惊恐,正准备退开时,只听一声脆响,然后脚一阵的剧痛,但随后脚却可以动了,她的身子颤了颤。 接着,慕容离长臂一伸,将身上的衣袍向她递了过去;“衣袍穿上....” “雪婉不冷,这会儿身上还有些热呢.....” “穿上!”简练的两个字中却充满了命令的语气。 还想推辞,但在看到慕容离的神色后,雪婉接过了衣袍,却没穿;“雪婉一会儿就穿,离先休息吧。” 时间流逝,破庙中的火声噼里啪啦的在燃烧着,慕容离已经睡了过去,将衣袍放在身侧,雪婉看了一眼一直叫的肚子,将野菜煮好,端到一旁小声吃了起来。 她身上是那么的脏,怎么还能去将离的衣袍也染脏? 若是她此时去将衣袍给他披上,只怕他会醒来,他的警觉一向很高。 将身子缩在一起,雪婉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俊美的脸庞上,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庞显得愈发的俊美无铸,尊贵不已。 能与他这样呆在一起,她心中已是很满足了,他脸庞上的黑气又消散了一些,明日再用了哪些东西好,应该就会好了。 恩,他好了,她便也可以解脱了,那个噩梦一直纠缠她,让她连在睡梦中也喘不过气,折磨她,折磨的让她生不如死,如今,终于可以解脱了,解脱了..... 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愿望,至于报仇,她想,离是会替她报的,如此这般,倒也没有什么了。 盯着慕容离的脸庞又看了两眼后,她的手背抹了抹眼角滑出来的眼泪,然后坐到了破庙的一旁。 那里,黄色的破布垂落在地上布满了灰尘,而黄布之上便是横梁,她拖动着还有些不利索的腿走到了横梁下,悄无声息的将黄布挽成了结,在黄布之下也放好了凳子........ 一切是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她在这里死去后,绝对不会放过那几人,即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绝对不会....... 明天万更,怎么样,奋力的码字,然后明天早上开始更新,争取多更多更,这一段时间的作息大家可能不适应,我尽快调整,从明天就开始调整到以前,早上和中午更,一天最少六千,好了,闪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她是不是疯了? 当一切都准备好以后,雪婉缓缓地,缓缓地站在了凳子上,两手抓住了黄布,然后将头伸进去,脚下将凳子蹬开,整个人吊在了空中。 她的神色很安详,很安静,没有丝毫的害怕,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解脱,彻底的解脱。 突然,一枚泛着银光的暗器一闪而过,悬挂在横梁之上的黄布从中一分为二,雪婉的身子也摔在了地上,微微一怔,她的目光望向了墙壁处,原本熟睡的慕容离斜倚在墙壁上,眸光此时正冷冷的睨着她。 随后,他开了口,声音如寒冰;“你便那么想寻死?” 不是想寻死,而是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眼前一阵绝望和黑暗,她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在折磨着她,这样的她,还怎么活的下去? 这几日所有的隐忍和压抑瞬间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现了出来,雪婉便那样坐在地上,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离,你不要管雪婉,真的不要管雪婉,活不下去了,雪婉真的活不下去了.....” “雪婉活的很辛苦很辛苦,整日活在煎熬和噩梦中,雪婉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你还是让雪婉去吧,雪婉从未觉得活着原来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 一边流着眼泪,她一边摇头,内心之中的痛苦就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将她全部都吞噬。 小时,每日都被街坊邻居一直骂小荡妇,那时,她每日走路连头都不敢抬起,总是畏畏缩缩。 进了皇宫后,她以为恶梦结束了,终于可以迎来崭新的生活,但也的确迎来了崭新的生活。 但这崭新的生活未能长久,那一夜是她永久不能忘记的恶梦,一个接着一个的男人,摆脱不了,也抵抗不了,被迫承受。 “既然你觉得活着恐怖,那么死去便不恐怖?” 轻轻的摇头,雪婉哽咽着;“死去怎会恐怖?死去对此时的雪婉来说是一种解脱,彻底的解脱,雪婉很脏很脏,脏到连活下去都是一种奢侈,更是脏到连自己都觉得反胃。” 这样的她,还怎么能活得下去? 这几日的苦苦隐忍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她的身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脸颊埋在了双腿之间,如秋风中飘落的树叶,更是一直打着冷颤。 身上的这些痕迹,印记,便是在没日没夜的提醒她,她有多脏,有多不堪,一个女人到她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 “既然你心中已经存了死意,我便也不阻拦你,你若是想死便死吧,只是对于玷污你的那些人,我记不得容貌,与你报仇一事,也无从报起....” 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慕容离缓缓的开口道。 她既然已经不想活,那么便会有千万种方法死去,即便他让人每时每刻都守在她身边,也是无用之功。 “你若是想死也可以,当亲眼看到那些凌辱你的人死在你眼前后,你再死去,这样也不晚,不是吗?” 雪婉的身子依然在颤抖着,看着那些人死在她眼前,亲眼看着那些曾凌辱过她的人活生生的死在她眼前,看着他们痛不欲生。 睫毛微微轻颤了一下,她心中竟对那幕生出了一阵深深的渴望,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跟着燃烧起来,那个念头在心中翻涌,然后占据一切。 她要看着他们死,要亲眼看着他们死在她眼前,只有看到他们痛苦的模样,她才能安心的死去,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看着他们死,看着他们死! 垂眸,慕容离将她眼中涌现出来的情绪都看在了眼中,薄唇扯动,他道;“想好了吗?” 缓缓地,缓缓地点头,雪婉咬紧了牙;“我要先看着他们死在眼前,死在眼前!” 长臂一勾,他将地上的衣袍勾起,然后披落在她身上,可雪婉的身子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立即退了开来;“雪婉不冷,还是离披着吧.....” “穿着!”慕容离强硬的冷了声音。 “真的不用了,雪婉会弄脏你的衣袍,雪婉不穿....” “那你就要这样离开吗?”眸光扫落在了她身上,慕容离挑眉。 闻言,雪婉一怔;“现在是要离开了吗?” “恩,穿上。”慕容离轻应了一声,然后将衣袍披落在了她身上,这一次,雪婉没有再挣扎。 慕容离身上虽还有伤,但比起前几日已经好了许多,雪婉静静跟在身后,一瘸一拐的跟着他的脚步。 身旁没有药,她的脚踝伤的有些厉害,还没有走下几步眉头便狠狠皱了起来,口中不停的倒吸着冷气。 颀长的身形顿了下来,慕容离转身,两步走到了雪婉的身侧,她还在疑惑不解时,身子却已经徒然腾空整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 身子剧烈的颤动起来,一时之间她的身子僵硬的如石头一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回过神之后身子便开始扑腾起来;“离,你放雪婉下来,放雪婉下来....” “若是你不怕扯痛我身上的伤口,便随意挣扎....” 只是这么一句,雪婉的举动顿时停了下来,僵硬不已的缩在他怀中,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从未,从未这么靠近过离,这是第一次,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嘲讽的扬起了嘴角。 不出几个时辰,两人已经到了一个小集市,许是正碰上赶集的日子,集市上人来人往,周围小贩的叫声此起彼伏,看起来异常的热闹。 而就在这热闹之中,雪婉却深深的感觉到了恐惧,两手不由自主一点一点抓紧了身上的衣裙,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恐惧。 之前,因为只有她和慕容离两人在破庙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人,但是现在看到行人来来去去的从身旁走过,她心中涌现出了一阵由内而发的惧怕,便像是将自己赤身裸体摊在了众人面前。 一并,就连那日所发生的事也一并赤裸裸的摊在了众人面前,她害怕了,恐惧了,无形中似乎也看到了众人嘲讽的脸庞,指指点点,口中还不停的咒骂着;“小荡妇,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不对,她比她娘亲更甚,已经做出如此浪荡之事,竟然还要脸上街......” “就是,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敢上街,扔菜叶,扔鸡蛋,砸死她,砸死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顿时之间,众人的脸庞变的狰狞起,像是恨不得将她抓死,同时,一个鸡蛋扔在了她的脸上,然后蛋黄和蛋清将她的整张脸都沾染湿。 心中再也忍受不了的折磨,雪婉的双手护在脸颊两侧,然后尖叫起来;“不要,不要,我不是!” 深邃的眸光落在尖叫个不停的雪婉身上,慕容离的眸光略沉;“雪婉......” “不要,不要,我不是,我不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一直尖叫着摇头,就连脸庞都没有一丝血色,只有苍白。tsux。 再突然,一阵冰冷的水洒落在脸上,她又是尖叫一声,但混乱的思绪却渐渐回笼,睁开眼睛一看,慕容离手中的水珠不断落在她脸庞上,并且顺势从她怀中拿出了一个水球。 “姐姐,只是我们的水球无意中砸到了你,你为什么要叫啊?” 一群小孩走了过来,清澈的目光诧异的望着雪婉;“难道是水球将姐姐砸疼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幻觉,雪婉僵硬的扯动嘴角摇头;“没有,是姐姐吓到了,离,你放雪婉下来,雪婉可以自己走......” 慕容离扫了一眼她的腿,没有言语,只是径自向前走去。 见状,雪婉也没再言语,只是她尽量将自己的脸庞垂下,不去看街上的行人。, 只要一看到行人,她不由自主便会恐惧,就连看着行人的目光都变的警惕起来,小心翼翼,这一切,慕容离都不动声色的看在了眼中。 看来那一日几人带给她的影响确实很深,深到让她竟开始惧怕人群,他修长的手指在身侧勾了起来。 在集市上并没有停留很久,寻来了一辆马车后,两人便离开了集市。 直到已经离开集市很远,雪婉一直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了下来,依靠在了马车上,受伤的脚踝,还有额头,离都已经让大夫上过药了。 而此时两人的脸庞上都带着人皮面具,她觉得自己还有些安全感,马车颠颠簸簸,在两日后,终于回到了驻地。 驻地之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侍卫,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哪里会有女人? 雪婉的身子紧绷,再一次变的小心翼翼起来,就连侍女站在身侧,却也不能让她感觉到有安全感。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这边。 也为了杜绝再惹出一些麻烦,怀楚也制了一些人皮面具,他与林念桃全部都带上。 在石洞中所呆的时间不算短,怀楚身上的伤也在渐渐的痊愈,林念桃一直提起的心终于落了地,这日,她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是慕容离回的。 动手将纸团拆开,墨黑色的字体映入眼帘时,她激动的叫出了声;“怀楚,怀楚......” “恩?”轻应了一声,怀楚手下还在不断翻动着林念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捉来的鱼。 话说,他陪着她吃鱼也吃了好几日,烤鱼,煮鱼汤,她不厌其烦,每日出去捉回来的必然是鱼。 她说,野鸡跑的太快,她追不上,兔子长的太可爱,她不忍心吃,所以最倒霉的便是鱼了。 他听了只是轻笑,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了,每次他提出要去寻食物时,她总是皱眉不乐意,这样的日子很快活,的确很快活.... “这是慕容离手下写的信,他说慕容离已经寻到了雪婉,两人此时已经回到了驻地....” “那便好.....”怀楚应了她一声,每日她都在担心,这次终于可以放心了。 “所以,我们也启程回驻地吧。”林念桃开口道;“我先去整理一下东西,一会儿咱们就赶路。” 话音落,她已经开始忙东忙西,只是静静的看着,怀楚的唇角蓄着一抹笑,快活的日子总是会到尽头的,如今,也的确是到了尽头。 整理好东西,两人用过膳食后,便相携着出了石洞,也向着驻地赶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帐篷中。 雪婉的身子紧缩成一团,整个人缩在了帐篷的角落,目光偷偷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小姐,床榻都已经铺好了,你赶快休息吧.....”侍女走到了她身侧,开口唤着。 目光只是扫了一眼床榻便飞快的转开了,她依然蜷缩的坐在地上;“不,不,不...” 侍女不解的皱了皱眉,又开口唤道;“小姐,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赶快上床榻歇息吧。” “我不要,我不要睡觉,不要睡觉....”口中呢喃有声,她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见状,上前一步,侍女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向床榻上带去,而雪婉突然像是发了疯,双手狠狠推开搀扶着她的宫女,两手在空中不断胡乱舞动着,尖锐的指甲硬生生的在侍女脸颊上抓出了几道抓痕,嘶哑的喊道;“滚开,滚开,滚开,我要杀了你们,要杀了你们....” 何时看到过这样的状况,侍女完全被吓到了,又不敢还手,在雪婉的举动越来越激狂,两手掐住她的颈间时,侍女终于尖叫惊恐的跑出了帐篷。 手心也后。慕容离才走出帐篷便看到侍女尖叫着跑了出来,眼眸微动,他颀长的身形已经站定在了侍女面前;“小姐怎么了?” 口中的尖叫终于停了下来,侍女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惊恐的神色;“三皇子,小...小...小姐要杀了奴婢......” “进来....”只是低沉的扔下一句,他已经迈进了帐篷中。 心中对方才的一幕还有些心悸,迟疑了片刻,侍女还是缓缓的走了进去。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将你们全部都杀死,全部都杀死.....” 浑浑噩噩的言语之间,她已经将桌上的茶杯全部都扫落到了地上,只听一阵清脆的声响起,茶杯全部都摔成了碎片,就连椅子都未能幸免,全部被她摔到了地上。 端起了一杯茶水,慕容离将整杯茶都泼洒在了雪婉的脸庞上,但这依然没能让她清醒。 顺着目光,雪婉向着慕容离而去,大脑似乎已经被操控,她唯一只会一句;“我要将你们都杀死!” 侍女的身子颤了颤,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着,由于惊吓,口中胡乱的喊着;“小姐疯了,小姐疯了....” 闻言,一道冰冷的眸光射过去,侍女迅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将身子颤抖的贴在了墙角。 就在雪婉快要接近慕容离之际,他修长的手指一动,雪婉闭上眼睛,身子一软便向地上倒去,大手接住身子,将她放到床榻上之后,唤来了御医。 手翻动着雪婉的眼睛,然后是把脉,御医屏住了呼吸,许久之后,他站起身子,一脸恭敬的对慕容离道;“启禀三皇子,小姐受了刺激,情绪已经失常错乱,也就是俗称的....疯..疯了....” 慕容离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温度,就连嗓音都没有任何的温度;“你再给我说一次.....” 随着他没有温度的话语,御医的身子跟着颤了几颤;“启禀三皇子,小姐其实也不算是疯了,她这症状是间歇性的,如果碰到什么物什受了刺激,便会变成方才那模样,其余时候应该是正常的....” “什么物什会让她受刺激?” “不同的人情况也就不同,最重要的还是取决于什么刺激了她,而小姐是微臣看到过最严重的病者,她整个人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在这期间,她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等清醒之后,会记得少许,或者会完全忘记......” “依你看,她会看到什么样的东西受刺激?” “微臣没有留意过病发后的小姐,但是有这几样是肯定的,比如黑夜,床榻,还有烛光,其余的得等到小姐清醒,微臣观察一番后才会知晓,现在,微臣先去开几幅镇定心神的药方,先让小姐喝了.....” 第一章,这章是五千,还有一章五千的,继续去码字,会很快上传的,估计就是在七点,或者多点,好了,闪人了哈,走了,爱你们,留言,动力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分别后的第一次相逢! 御医离开后,侍女忙着整理着地上摔碎的茶杯,还有些摔坏的椅子。 “今夜的事情你该晓得怎么做,若是让本皇子听到有一丝小姐疯了的消息传出去,本皇子就会将你的脑袋割下来,明白了吗?” 慕容离脸庞下深邃暗沉的黑眸显得紧迫逼人,侍女连忙应声,头不敢抬一下。 待御医将熬好的药端来后,侍女喂着雪婉服下,其中,手一直在微微的颤抖个不停。 喂好药好,幸好三皇子没有说让她守夜,侍女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桌上和地上的东西收拾好以后,便离开了帐篷。 被点了穴道,又喝了镇定心神的药,雪婉和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安静的睡在床榻上。 眸光扫过了床啊他上的雪婉,慕容离的身子斜倚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并将蜡烛吹灭,雪婉的状况比他想象中的更重......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黑夜如幕,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月亮穿过树枝洒落在了地上。 崎岖的山路上,一匹马车正在向前飞驰奔跑着,马车中的林念桃已经很是犯困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却还在硬撑着。 “小白若是困了那就先睡,等到了我唤你....”看着她的身子依在马车上,不停的打着瞌睡,怀楚的眼中涌现出一阵一阵的心疼。 “哈......”又是一个哈欠从口中冒了出来,林念桃眼眶中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整个人瞌睡的有些受不住,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接靠在马车上就睡了过去。 温润的眸光柔柔的凝视着沉睡过去的林念桃,怀楚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下,然后轻轻覆在了林念桃身上。 感觉到那真热源的靠近,满足的轻哼了两声,林念桃的头在怀楚手下蹭了蹭,犹如以前可爱的小白狐。 唇角勾出一抹弧度,怀楚轻笑了笑;“小白,你以前曾与我说过一句话,现在的你定然是记不住了.....” 没有声音,回应他的只有平静的呼吸声。 顿了顿,怀楚又续道;“你以前曾说过,若是有来世,便让我等你,我们一起寻个世外桃源,然后隐居,这些话只怕是你已经不曾记得了......” 话音落,怀楚脸庞上的轻笑染上了一抹苦涩;“只怕你已不愿与我一起隐居了.....” 这一世,他等了她那么久,也寻了她那么久,当终于寻到她时,她却已经有了心喜之人,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 他是很想与她一起隐居,但看来是不可能了,他既然是能守得了她一世,便能守得了她两世,只要她过的快乐,幸福就好。 在这个世上,他最不愿的事便是她恨他,用尽手段得到她,只怕得到的只有她的厌恶,深深的厌恶。 若是她不喜慕容离,他定然会将她带走,但现在已是不可能了。 若是说上一世他是错过了时机,那么这一世便是错过了相遇,如果....如果他是第一个遇到她的人,那该多好,可是,世上没有如果,最不缺的也是如果。 抑或,抑或,抑或这便是他怀楚的命,看得到,得不到,生生世世。 轮回一世,她虽没能爱上他,但两人能够像现在这样他便已经很满足了,比起她的灰飞烟灭,他此时起码能守在她的身侧。 心中虽是如此想的,但却仍然没有释怀,他爱她已经不是一生一世的事,放开她更是不可能,既然如此,还是陪在她身边,直到死去的那一日。 以前是九重天上的上仙,所以不会有生老病死,会与天地同寿,此时却是人肉凡胎,连遗留在身体中的最后一丝仙气也已经消失,也会受伤,也会得病,也会生老病死。 年华有限,他不想在这短暂的一生中为了得到她做出一些不择手段之事,那样不仅连她得不到,更会让她打心底里恨他,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虽然看着她与别人幸福很难,很难,但他终归能做到的,但若是有一天....有那么一天...慕容离不会善待她时,那么他拼尽所有也会将她带走。 清冷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马车中洒落在怀楚的脸庞上,让他的神色上也增添了一抹属于月光的清冷,孤寂,落寞,萧条。 干净的手指抬起,随后落在了林念桃熟睡的脸颊上,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抚到了耳后。 上古佛陀生辰时,九重天上的所有上仙前去恭贺,带去的生辰礼物也是各不一样,但却都是尊贵不已,,唯有他送了一朵荷花。 等众人先行离开后,上古佛陀将他留了下来,说他的心太过清净,太有自知之明,而且凡事都能想得开,放的开,这是优点,却也是缺点,像他这样的人,成就不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即便是有让万人崇敬的机遇,也只怕他会放开。 那时闻言,他只是轻笑了笑,其实他本就没那么大的心,惊天动地,万人崇敬,本也不是他所愿。 若是说让他打破惯例唯一坚持的一件事,那便是邀月。 犹记得最后那日上古佛陀曾问他,灰飞烟灭换她一世轮回,值得吗?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也不知值不值,但对于他,却是很值,非常值,当初若不是那般做,他定会遗恨终生,便这样吧,守着她,不让她累,不让她感觉到负担,也不让自己感觉到疲惫.....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当怀楚唤醒林念桃时,马车仍然在山路上,只是正对面有一片火红的树叶。 枫叶是在秋日红的,可这是什么树叶竟能在冬日也红成这般? 她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及其喜欢这一片火红,便让怀楚停下马车,去了树林中。 脚踩在地上积落的树叶上,发出响声,她欢喜的采摘下了很多火红的树叶,带给了怀楚几片,并顺势再将手中的几片插在了怀楚的发丝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滑稽却仍然温润的模样。 任由着她捣乱,怀楚继续赶着马车,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在驻地前停了下来,马车才刚停下,还没有来得及停稳,林念桃已经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向营地中冲了进去。 而她身后的怀楚硬生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万一她要是跌倒了怎么办? 心中担忧之余,怀楚的心底又泛出了一阵苦涩,很深的苦涩,小白竟是那般迫不及待看到慕容离,修长的身子没有再向前,而是站在了原地,只是静静望着她的身影。 若是有一日,小白也能这般急着去看他,那该多好,恩,又多想了,怀楚有些嘲讽。 一脚踏进了帐篷,可是帐篷中却空无一人,林念桃一怔,正好看到侍女在整理床榻,便问道;“三皇子呢?” 转身,侍女顿下了手中的举动,道;“三皇子昨夜一夜宿在了雪婉小姐的帐篷中,至于今日清晨去了哪里,奴婢便不晓得了。” 皱眉,林念桃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三皇子昨夜在雪婉小姐的帐篷中宿了一夜?” 侍女点头,林念桃追问道;“雪婉小姐是不是得了病?” “没有,昨日奴婢还瞧见了雪婉小姐,她还和以前一——” 然,不等她话音落,林念桃已然冲出了帐篷,就在她正准备向着雪婉的帐篷而去时,另一旁的帐篷被打开,慕容离抱着雪婉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两人似正在低声言语着什么。 一时之间,林念桃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伸手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的场景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清晰。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慕容离望了过来,他身着一袭暖色衣衫,乌发由白玉绳束着,在冬日的暖阳之下,只让人觉得熠熠生辉,明明是那么的熟悉,可她却怔在了原地,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动弹,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是呆站在那里。 她心中以为,她不动,慕容离便会过来,会像以前那般慵懒,那般放荡不羁的睨着她;“小桃子倒是好能耐,竟还晓得回来,恩?” 但这终归是她的想象,慕容离没有过来,也没有那般对她言语,而是深深的睨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怀中战栗的雪婉,眼眸微眯了一下,然后抱着雪婉向着树林深处而去,只余下那抹颀长的身影。 “小白.....”怀楚缓步走到了她身侧,轻轻开口唤道。 “怀楚,你说他为什么这样?难道是他没有看到我吗?”抬头,林念桃望着怀楚。 “是啊,或者是他没有看到你,我想也是这般.....” 林念桃摇头,心中说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可是话语中却充满了委屈;“可是他明明看过来了啊,我看到他明明看过来了啊,你骗我.....” 怀楚心中一痛,面上却是温润;“一会儿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便不就好了,真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怀楚是小孩子!”她回了过去,强硬的将心中翻涌的委屈全部都压抑了下去,怀楚说的很对,一会儿问他发生了什么不就好了吗? 两人分开了这么久,她心中都已经如此想他了,他定然也想他了,脚步一动便也向着那片树林走去。 已经过了一夜,雪婉的状况却并没有得到大的改善,她比前几日更加惧怕人群,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她连经过都显得畏畏缩缩。 “离,雪婉的腿已经好了,你放雪婉下来吧.....” 远离人群,她的恐惧消散了一些,说话的条理也异常清晰。 “你的腿伤到了筋,七日之内不能下地行走....”言语间,慕容离将雪婉放到了提前备好的软榻上,他的动作很是轻柔,眼眸中却有些分神。 “离,可不可以麻烦你让侍卫将雪婉的帐篷驻扎到这里,那里人太多,雪婉害怕。” “恩.....” “那便好了,每过一晚,雪婉便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活生生的又死了一次,可要是真的能死去,那该多好......”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字....”慕容离眸光冷淡,幽幽打断了她。 “真的,雪婉活着便是一个累赘,很大的累赘,什么都干不了,就连雪婉都觉得自己偶尔像个神经病,像个疯子......” 两人正在言语时,一名侍卫走了过来,道;“三皇子,林小姐要进来。” 慕容离眼眸微动,薄唇似勾出了一抹弧度,眸光一转落到雪婉身上时,却见她身子紧缩在了一起,眼睛死盯着地面。 “雪婉不愿看到小桃子?”他的眉扬了起来。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雪婉盯着水面,目光黯淡无神;“小桃子是那般的清丽,美丽,就好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而雪婉...雪婉却是如此的脏,如此的不堪,若是看到小桃子,雪婉.......” 话语顿了一下,雪婉又开了口;“离不用管我,与小桃子分离了这么久,你想必已然很想她了,你去见她吧,雪婉一个人在这里就好.....” 越想,她越是脏,脏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只看着从水面上倒映而出的身影,她便已经有些看不下去。 如果不是有报仇的信念撑着她,她早都已经寻了短见,何苦还留在这个世上煎熬? 慕容离睨了她两眼,对着侍卫终是淡淡开了口;“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章也差不多,今天还有些累到了,明天继续见面,码字,然后更新,谢谢所有给某蓝投月票的亲们,某蓝爱你们,闪人了哈,走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体力行这样想你! 闻言,雪婉微微一怔,随后开口道;“离,既然是小桃子回来了,你便去见见吧,雪婉没事。” “无碍,一会儿再见也不迟,你腿上的伤口该上药了......” 话音落,御医已经拿着药箱走进了树林中,恭敬道;“见过三皇子。” 行过礼之后,御医开始给雪婉上药,她腿上以前本就受过重伤,这会儿看来是愈发严重了,有些许的嫩肉都翻了出来。 “小姐一定要注意这条腿,若是这条腿再受些重创,那么小姐的这条腿估计也就废了.....” 雪婉轻应了一声,白色的药粉洒落在她的伤口上,腐蚀带来的疼痛让她紧紧的咬住了唇瓣,甚至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见状,慕容离修长的长腿迈动,将侍女端上来的蜜饯放在了她眼前;“含进去....” 原本想要推辞,可已经将唇瓣咬的着实有些痛了,伸手,雪婉从盘子中拿起蜜饯含在口中,然后像是发泄一般的狠狠咬住了蜜饯。 另外一旁。 林念桃的身子才走到树林前便被侍卫给拦住了;“没有三皇子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踏进一步!” “这个任何人中定然不包括我,你先让我进去!” 没有理会林念桃的话语,侍卫依然挡在身前;“没有三皇子的命令,任何人绝对不能踏进一步!” 皱眉,林念桃原本想直接闯进去,但是当慕容离的脸庞浮现在脑海中时,她顿住了脚步。 这既然是他对属下的命令,她怎么可以随意去破坏? 带兵最重要的就是讲究威信,她不能那样去做,尤其是在他已经说了这样的话后。 目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树林深处,林念桃提脚走到一旁,身子斜倚在树枝上,等待着。 腿上上过了药,侍女便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雪婉只看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这是什么药?” 慕容离的眸光微微扫过了御医,顿时,御医心中便了然了;“小姐,这是补身子的药膳,你的身子太过于虚弱,必须要补补身子。” 闻言,雪婉这才端过了药,一口一口的饮尽,半个时辰后,她已经倒在软榻上睡着了。 那些药膳并不全是补身子的药膳,其中更多的则是治愈精神分裂的药膳,还有一部分能够让人入睡的药材,她的精神每日都是高度紧绷,只要有稍微一点的风吹草动便会让她失常,所以让她还是先入睡,镇定心神。 冬日的暖阳很是温暖,就那样让她睡在软榻上,慕容离命侍女拿过被子覆在了雪婉身上,随后离开。 整整半个多时辰,林念桃便那样倚在树杆上,目光时不时的望一眼树林,一开始还是满怀希冀,到最后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暗淡,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打不起一点精神。 不远处,怀楚轻柔温润的眸光也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变黯淡,他的心也跟着微痛一下,心中异常心疼。 于是,在落叶纷飞的树林中便形成了这样一幕,林念桃的目光透过树林落在了最深处,而她身后的怀楚,却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一瞬不瞬。 当慕容离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树林中时,林念桃还是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他。 眉微挑,慕容离深邃的眸光投落在了林念桃身上,薄唇轻启,俊美好看的脸庞在阳光的烁动之下有些百媚众生;“小桃子....” 她心中本就做好了决定,无论他如何唤她,她都不会轻易的理会他,可他此时只是扯动薄唇唤了一声,她的心便有些摇摇欲坠之势。 他只是一次没有理会她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林念桃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小气,但是这归一码事,解释又归一码事。 眼睛一动,她皱眉看着他,吐出两个字;“解释!” “恩?什么解释?”慕容离俊美的脸庞上一脸的不解。 “装,让你装!”林念桃被惹恼了,手一动,便扯住了他乌黑的发丝,不停的向下扯动着。 慕容离也不恼怒,十分配合她的举动,身子不停向下;“小桃子说的是我抱雪婉需要解释,还是没有理会你需要解释?” “两个都要!” “两个都要啊.......”他的话音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带着磁性的声音便一字一句的吐落出来;“雪婉的腿受了伤,要去及时上药,怕扯动伤口,我便将她抱着,至于没有理会你,那是因为她的伤势有些重....” “她的腿伤的很严重?” “是有些严重,不过此时已经上了药,倒也没有什么大碍,这样的解释可否能让小桃子满意?” “不是很满意,不过倒是可以将就一下,还有,下一次你要是敢再那样对我,我就彻底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到时你可别怪我将你的发丝一根一根的揪下来!” 眉狠狠的皱着,林念桃凶恶无比的威胁道。 “几日不见,小桃子却变的心狠手辣了.....”慕容离微微提高的音调却是出乎意料的心情愉悦;“倒也没有愧对妒夫这个称号,恩?” “你心中只要晓得便好....”林念桃哼了一声,手这才松开了慕容离的发丝;“你这里那些珍贵的物什应该不在少数,将那些灵芝,仙草什么的让雪婉多吃一些,腿上的伤也能好的快一些...” “恩....”轻应一声,他的大手直接拦过了她的身子,带她向着帐篷中走去。 怀楚的脚步已经向前迈出了几步,但当看到慕容离的身影后,徒然收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小白与他胡闹,看着小白满脸的委屈,落寞和孤寂在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再凝视着两人相携着离开。 白色的衣袍在微风中划出一抹弧度,怀楚的脚尖轻点在地,身形一动,已从地上落到了树杆上,耀眼的阳光纷纷洒洒的落在他的背上,形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只是却有些孤寂,寂寥。 另外一旁。 林念桃却仍然没有放过慕容离,一边走一边追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眸光睨着她,他轻哼一声,算作给她的回应。 “啪——”林念桃不满,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小桃子....”他低沉的话音顿了一下,俊美好看的脸庞猛然凑近了她的脸庞,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更甚至,薄唇几乎已经贴在了她的唇瓣上,乌黑的墨发垂落,因为俯身有些发丝便扫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痒痒的,她禁不住往后退了退。 可才退了一步,他的大手落在了她腰间,让她不能再动弹一步,火热的呼吸重重的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毫无遗漏;“小桃子,若是我变的正经起来,你绝对会后悔的.....” 林念桃不解,一头的雾水;“你变的正经起来,我为什么要后悔?” “稍后你便会晓得....”话音落,他火热的长舌从她的唇瓣上舔吮过,眸光定然落在她的脸颊之上,瞬间,林念桃的脸涨的通红。 两人此时就在驻地之上,周围便是来来去去的侍卫,大庭广众之下他竟如此,林念桃的手恼羞成怒的在他的腰间掐了一记。 “小桃子为何掐我?我便是这样正经的想小桃子,有错么,恩?” 狠狠瞪了他一眼,林念桃甩开他径自向着帐篷走去,没好气的丢下几个字;“不要脸,丑流氓!” 一脚才踏进帐篷中,她只觉得天昏地暗,唇瓣突然又被吻住了,那阵横冲直撞的力道钻进她嘴里,身子已经被抱在了那绵软的床榻之上,可唇齿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只大手拖着她的后颈,不断的唇舌交缠,气息火热而沉重。 林念桃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变的滚烫,就连鼻间的气息都跟着不稳起来,但是慕容离唇齿间的举动并没有停止,他顶着她微颤的贝齿,然后又深深冲进去,再一次缠绕住她的舌头。 两手推搡着他健硕的身躯,林念桃只想大口的喘口气,但那男人根本就不由她反而将她压的更紧,吻一直从她的颈间开始向下蔓延,锁骨,然后是胸前的柔软,火热如蛇一般的长舌舔着,贪婪的吞噬,心满意足的被他染上湿润的痕迹。 一股电流在身体中胡乱的窜动,从舌尖上传递而来的酥麻几乎让她酥软,忍不住跟着低吟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道侍卫的声音从帐篷中传了进来;“三皇子,有人求见。” 趁着缝隙间,林念桃微喘了口气,手轻轻的推着身上狂野无比的男人;“有人要见你。” “不见.....“没有丝毫的迟疑,他从薄唇中吐落出了两个字。 “说不准是有要紧事,你去见见啊!” “小桃子,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就是让你知晓我到底有多想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话音落后,健硕的身子再一次覆了上去。 “三皇子,有人求见!”帐篷外,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 “滚!”慕容离眯起了眼眸,眼眸中,燃烧着一股火焰,跳动的愤怒中夹杂着一抹炙热而浓烈的情欲,似是要将一切全都湮没。 帐篷外侍卫的身子抖了一下,再次颤悠的开了口;“三皇子,有人求见。” 侍卫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禀报,那便说明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看了一眼身上的男人,林念桃抬起了脚,一脚将他从身上踹到了地上;“死色胚,赶紧出去办你的正事!” 慕容离生气了,他俯下身,声音却是无比的优雅;“小桃子,你说色胚的正事是什么,恩?” 没有理会他,林念桃将自己的身子向着床榻缩了缩。 “小桃子不知晓么?”他的眉有些邪佞的挑了起来,眉间的慵懒尽显;“色胚的正事便是让小桃子感到无比的愉悦,当然还有如电流一般的快感.....” 啊啊啊!!! 林念桃杀人的心都有了,直接拿起床榻上的抱枕对着那张欠揍的脸庞就扔了过去,口中还在不停的咒骂着;“不要脸,死流氓,厚脸皮.....” 勾着笑,慕容离懒懒的将衣袖微理了一下,然后出了帐篷,红着脸坐在床榻上,林念桃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从帐篷外传来的声音;“去围着驻地跑十圈.....” “三——” “三什么三,敢在最重要的时候打断本皇子的好事,二十圈!” 床榻上,林念桃的脸颊红的愈发不像话了,同时也恨不得在慕容离的身上狠踹几脚,他怎么不去死,什么叫在最重要的时候打断他的好事! 他这样说,侍卫们不就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吗? 去死!去死!去死!!!她恨的牙直发痒! 武林中人听到慕容离的话都是嗤笑一声,也不看看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干那种事? “已经什么时候了,三皇子还想着风花雪夜之事,倒果真有闲情逸致...” 俊美的脸庞依旧好看,慕容离的衣袍微动,优美的下颚勾出了一抹弧度;“怎么,你很羡慕?”、 “你——”那人气的直咬牙。 “三皇子,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耗,如今东栾的兵已经战败了,显锋剑呢?” 众人齐齐逼问道,他们的目的就是显锋剑。 “显锋剑啊?”慕容离轻声重复了一句,道;“显锋剑不在本皇子这里啊.....” 闻言,众人发怒了;“慕容离,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把我们当猴玩,快点将显锋剑拿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们血洗这里!” “好怕呢.....”慕容离耸了耸肩膀;“虽然本皇子手中没有显锋剑,但却知显锋剑在那里.....” “慕容离,你还想再次忽悠我们吗?”众人不信。 “本皇子现在可是自身难保怎还会忽悠你们,况且,你们人多势众,岂还会怕了本皇子不成?” “你也别想再用激将法来激我们,不要再做这无用之功!” 慕容离缓缓的轻笑出声;“显锋剑便在慕容年手中,也就是如今东栾的皇上手中....” “我们可是不会信的,若是将我们带到东栾,那不就中了你的圈套,你和慕容年可是亲兄弟...” “何来亲兄弟一说,前几日与东栾一战时,慕容年趁机篡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肯发兵,这暂且不提,再者,本皇子对皇位也有几分兴趣,看到慕容年后,皇位归本皇子,显锋剑归你们,如何?” 众人纷纷相互看了一眼,最终目光又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这些话?” “我们可都是有意图之人,本皇子的目标就是皇位,还有,若是本皇子将显锋剑私留,你们是不是不会让本皇子好过,本皇子到时才登基,哪里经得起你们的折腾?” 看到众人没有言语,顿了顿,慕容离又慢悠悠的道;“不然你们可以选择杀了这里的人,即便如此,本皇子也拿不出显锋剑,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合作,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还担忧什么?” 闻言,众人点头;“即刻回西川。” “这自然不成问题....” 即刻,驻扎的士兵便拔营起兵,连夜向着西川而去。 夜色中,待林念桃熟睡之后,慕容离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询问着一旁的侍女;“小姐怎么样了?” “启禀三皇子,小姐的情绪还有些失常,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不能看到烛光,也不能呆在人群多的地方,不然她就会发抖,然后发作。”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慕容离的神色,侍女又道;“小姐这几日也不怎么用膳,病不发作时,便每日都是呆坐在马车中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备些膳食....” 侍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片刻后端着膳食走了过来,慕容离接过,向着另外一顶马车而去。 果然如侍女所说的那般,雪婉的双腿蜷缩在一起,头就埋在双腿之间,身子瑟瑟的发抖,也不言语。 “雪婉,用膳。” 听到声音,雪婉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是慕容离,她黯淡的眼睛中才折射出一丝光亮;“离。” 他颀长的身躯坐了下来,将托盘放在了桌上,菜肴很是精致,色香味俱全。 但雪婉只看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她没有食欲,什么也不想吃;“离,我不饿。” 是不饿,即便是三日不用膳,她也感觉不到饿,一点也感觉不到。 “小姐,你已经三日没有用膳了,还是多少吃一些吧...”侍女有些着急。 “我真的吃不下,也不想吃....” 慕容离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略微有些沉了嗓音;“雪婉....” “雪婉真的是吃不下,只要一看到膳食,便想吐,离若是不信,雪婉这就吃给离看....” 言语间,她伸手断过了膳食,才凑近唇边,胃中便一阵泛酸,随即趴到马车的边缘就吐了起来。 不消片刻,御医过来了,看了雪婉的症状,却并没有把脉;“小姐所患的就是厌食症,什么都吃不下去,一点的胃口都没有,见什么都想吐....” “药方?”慕容离打断了他。 “三皇子,小姐这是心病,她现在所有的症状都是由于心病引起的,若是心病消失,这些症状便也就跟着消失了,若是心病不除,什么都是徒劳....” 距离那夜,也有将近二十多天了,但在她心中,那些事情从未消失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雪婉,大夫的话你听到了,用膳!” “离,不是雪婉不吃,而是雪婉根本就吃不下,雪婉越来越觉得自己活下去没有多大的意思了,娘亲跟着别人跑了,爹爹也在雪婉年轻时早逝了,如今雪婉又是这般,这个世上孤零零的也就剩下雪婉一人,没有亲人,也不会有人关心雪婉,连活下去,雪婉都觉得费力....” 薄唇微抿成了一道直线,慕容离深邃的眸光紧睨着雪婉;“我呢?” “离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属于小桃子和自己的生活,雪婉还是一个人,这样肮脏的一个人....” 话音落,她又开始吐了起来,侍女连忙收拾着,吐的有些严重,大夫再次过来,开始把脉。 片刻后,他移开了身子,恭敬道;“恭贺三皇子,贺喜三皇子,小姐有喜了,已经将近半个月了。” 雪婉的眼睛骤然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话音道;“你...你...你说什么?” “小姐有喜了,已经将近半个月了....” “啊——”顿时,雪婉的双手抱着头然后尖叫起来,脸色更是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飘动个不停。 侍女和大夫都被吓到了,站在马车中一动不动,慕容离身上的气息也跟着阴沉起来,冷冽无比的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闻言,侍女和大夫几乎是立即便下了马车,而雪婉的双手揪住了自己的发丝,不住的扯动着,不住的尖叫着;“啊——” 孽种!孽种!她竟然还怀上了孽种! 雪婉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手上甚至已经扯落了几根发丝,眼睛瞪大,整个人甚至有些虚脱。 如果说,如果说报仇是她能够撑下去的唯一动力,那么随着身子的有喜,完完全安全的将她所有的动力都在瞬间化为了乌有。 从来没有过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她要死,要死,要死....... 六千字哈,谢谢七七的打赏,还有亲爱的小燕子的打赏,全部都么么下,爱你们,闪人了,六千字,虽然是一章,但是字数够多哈,走了............................................................. 第一百七十章 你应该冷静一些! 她真的要死,片刻都在世上呆不下去了,她竟然怀有孽种,孽种! 整个人本来已经从头到脚都是肮脏无比,这会儿竟然还怀了那些恶人的种,这要她怎么活,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瞬间,雪婉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没有一丝的光亮,甚至连余光都不曾照进。 口中的尖叫声还在不停的蔓延着,雪婉的发丝被扯动的披头散发,像是陷入了疯狂的境地一般。 一片黑暗,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要将她全部都湮没,吞噬。 “雪婉冷静....”慕容里的嗓音中夹着彻骨的冷意。 “冷静?雪婉现在根本就冷静不下来,雪婉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然后身子一动,头便狠狠地撞在了马车的边沿,似曾是感觉不到疼一般,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撞击着,顿时,额头便红肿了一片,差点连血都流了出来。 额间的动作还在继续,慕容离身形一动,大手点在了她的穴位上,她立时一动不动。 “你不是看着那些人死去之后才会死吗?” 雪婉摇头,目光嫌恶的从肚子上扫过;“雪婉此时便就想死去,不管报不报仇,雪婉此时就想死去,就想死去!” 她还在言语间,却听得慕容离淡淡道;“你此时便想死去,是因为肚子中的孩子?” 没有言语,雪婉的贝齿硬生生的将唇瓣咬出两道血痕。 “既是因为他你才想死去,便将他打掉,然后再亲眼看到那些人死后再自尽.....”慕容离的话语平静无波,可眼眸中的暗流却是汹涌澎湃的涌动着。 那些曾玷污过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绝对不会放过! 既然敢挑衅他慕容离,心中便要做好挑衅他的后果,等到那一日,他定然让他们了解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将他打掉?”雪婉怔怔道。 慕容离眸光微动;“你心中既是对他恨之入骨,那便将他打掉,与其都不想活了,那么再拖一段时日又有什么影响?” 雪婉眼中有着一抹挣扎,就像是失足跌入湖水中的人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半晌后,她点了点头;“好。” 紧眯的眸光骤然松开,将那名大夫宣来,闻言,大夫一怔;“三皇子的意思是将小姐肚子中的孩子打掉?” “有问题?” “启禀三皇子,小姐的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这一段时日得了厌食症,若是此时将孩子打掉的话,对小姐的身子有很大的影响,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 雪婉的眼睛再一次瞪大,慕容离良久都没言语,眸光深深的睨向了大夫;“一尸两命?” 大夫点头;“小姐的身子的确是太过虚弱,而且这段时日也是滴水未进,若是孩子流掉,只怕小姐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大夫离开后,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雪婉身上;“方才,大夫的话你都听到了,心中如何想?” 反正已经不想活了,早死与迟死又有多大的区别,与其此时就这样死去,倒不如亲眼看着那几人死在她眼前后,她再大快人心的死去,不然到最后怕还要弄个死不瞑目。 想到这里,她点头;“等亲眼看着那些人死去后,雪婉再死。” 闻言,慕容离解开了她的穴位,身子歪靠在了马车上,雪婉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苍白着脸色,形如走尸。 面对这样的她,慕容离又怎可能放心离去,便陪她在马车中坐了一夜。 这一夜,雪婉就那样静静的蜷缩在一起,发丝散乱,额头红肿,纤手由于厌食已经暴起,甚至能看到暴起的青色血管,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翌日清晨,林念桃与慕容离正在用膳,小塌上摆满了食物,有青菜,有鱼肉,也有鸡肉。 手中的筷子动着,却一直只落在青菜的盘子中,慕容离的眸光微凝了一眼,随后对着林念桃;“小桃子什么时候成了素食主义者,恩?” “什么是素食主义者,我以前便告诉过你,我不喜吃鸡肉,鱼肉里面有刺,不吃!” 她说的理所当然却又有些埋怨他没记住她的喜好,唇角微勾了,慕容离在她的唇瓣上轻吻了几下,然后将她抱的坐在了大腿上,筷子将鱼肉里面的刺一根一根的剃净,再放进她唇边。 喜笑颜开,林念桃美滋滋的将那些鱼肉都吃下去;“这次便不与你计较了。” 慕容离轻笑一声,她不喜吃鱼肉是因有刺,这个他自然是晓得,可什么时候竟连鸡肉都不吃了? 有人被使唤真是好,林念桃的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纤手指着;“这个,我要吃这个..” “那个,还有那个,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还有那个,我也要吃......” 一顿饭吃的林念桃的肚子都跟着变圆了,圆滚滚的,就像是一个刚充完气的气球。 吃的有些撑住了,她的手在肚子上揉了两圈,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歪靠在了慕容离怀中,昨夜一晚上马车颠颠簸簸,她虽是睡着了,可总归是有些睡的不大好,这会儿靠在他身上,她又开始有些恹恹欲睡,嘀咕道;“慕容离,我瞌睡了,你陪我一起睡吧。” 甚少看到她娇憨撒娇的模样,每次看到总是极其喜欢,这时她乖巧的在他怀中轻轻蹭着,心里一荡,倒果真随着她慵懒的话语生出了几分困意,几乎真要抱着她一起睡过去,克制的捏捏她的鼻子,宠溺的柔声斥道;“大爷还得做事,你便以为那般清闲?” “哼,还大爷,你要是大爷,我就不是小爷了?”林念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其实我发觉小爷这个称呼也甚是好听,比如你以后便小爷小爷的唤我吧?” 慕容离将她按回腿上,充满盎然兴味的道;“小白这是想与我称兄道弟?” “谁想与你称兄道弟,若是别人唤我小爷,走在路上,那岂不是很威风?” 额头轻碰她光洁的额头,又在她的唇瓣上啄吻了几下,慕容离这才抬起了头,与她打趣道;“小爷,你先行就寝,可好?” “嗯哼。”林念桃很是得瑟,听他唤她小爷,更是两眼发光,却又觉得好笑,也确实有些累了,两人打趣了一会儿,她的眼皮便开始不听使唤的打架,脑袋靠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温软在怀,一不能抱着一起睡,二不能做那些他想要做的事,慕容离心情有些不好。 而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侍女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三皇子,不好了.....” 一直以来,侍女侍候的便一直是雪婉,这会儿说不好,定然是雪婉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离伸手点住林念桃的穴道,将她轻轻放在软塌上后才点开她的穴道,身形却已然快步闪出了马车外。 一脸急色的侍女站在马车外,仔细看去,她的神色中还夹杂着一抹恐惧和惧怕。 没有细问,慕容离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雪婉的马车前。 手臂掀开帘子,膳食已经被她扫落一地,菜肴,膳食,纷纷砸落在了地上,而雪婉,她此时正躺在马车上,纤手握成拳狠狠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像是恨不得将肚子中的玩意儿打死。 “为什么要有你,为什么要有你,我不要你,你去死,你去死!” 侍女苍白着脸色站在一侧,小姐的情绪很是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失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疯,每一次发起疯来,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恐惧不已,就如此时。 早膳才端来,她还未来得及言语,已经被小姐尖叫着打落在了地上,随后她就不停打着自己的肚子,像是不要命一般。 “雪婉!”慕容离的声音严厉起来。 但落到此时的雪婉耳中没有一点的作用,她恍若什么都听不到,一下一下重重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侍女的目光在移动着,当无意间看到她身下的鲜红时,不禁尖叫出声;“血,血........” 眸光微动,慕容离迅速将雪婉抱到了怀中,厉声对着侍女道;“去请大夫!” 哪里还敢有半丝的迟疑,身子一动,侍女便离开了。 雪婉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挣扎着,口中哭喊着,大手一动,慕容离将她的两只手腕反扣到了身后,让她不能再动弹一下,肚子下流出来的血已经让她的衣裙全部都染成了红色,蓝色的衣裙被鲜艳无比的红沾染,显得无比的刺眼.......... 今天停电了,下大雨,我便没有去网吧,电刚来就开始码字,赶出来了一章,今天是二十八号了,某蓝都忘了,如果喜欢某蓝,喜欢小妖精,就把月票给小妖精,某蓝明天会看着加更,么么亲们,爱你们........................................................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该怎么样去做? 同时,她的脸色也已经惨白的可怕,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哪里有一丝的血色。 双手和双脚都被慕容离从身后给钳制住了,雪婉的举动只好被迫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 大夫也过来了,侍女也端着热水上了马车,静静地守在一旁。 把脉,看诊,然后大夫的身子退开了;“启禀三皇子,孩子没有事。” “那为何会流如此多的血?” “小姐的情绪有些激动,的确是动了胎气,但是孩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小姐若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两人便会有危险,还有一句话,微臣不知该不该说。” 闻言,慕容离的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的不耐;“说!” 听出话语中夹杂的不耐烦,大夫连忙道;“小姐心中的失常与长久的压抑也有关联,每日她都是一个人缩在马车中,没有和谁言语,也没有和谁交谈,如果有人能够打开她心扉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慕容离的眼眸微动了一下,大夫又跟着开了口;“但这种事只能由小姐最信任的人来,如果是三皇子的话,则是最好。” 平日里,便就只有三皇子能接近小姐,而小姐也最能听进去三皇子的话,若是换做别人,无意中若是小姐出了一些什么差池,定然会是惹恼三皇子,若是再招惹到一个什么罪名,那可如何是好? 再者,依小姐现在的状况,她唯一不排斥的就是三皇子,若是由三皇子来,当然是最好的。 “如何做?” “将小姐带出马车,让她看看美丽的景色,和她说说话,从她最排斥的物什来,将那些让她恐惧的物什都克服........” 喂雪婉喝过药之后,慕容离陪她歇息了几个时辰后,便带着她出了马车,她走的很是缓慢,脸色还是一片惨白,一步接着一步的向前挪动着,慕容离便伴在她身侧。 一直静默不语,雪婉始终低垂着头,偶尔目光扫过肚子时,一抹深深的憎恨便从中喷发而出。 直到到了悬崖边,慕容离才顿下了脚步,脚步前便是万丈悬崖,站在悬崖边上向下眺望也看不到底,但却白雾茫茫,很是漂亮美丽;“这里的景致倒是不错.....” 忘了两眼深不见底的悬崖,雪婉仍旧没有言语,慕容离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雪婉以前便喜欣赏景色,今日这景色倒还满意?” 白雾茫茫,落叶萧萧,雪婉点头,干涩的吐出两个字;“满意。” “既是满意便好,若是雪婉想要看什么景致,我便带着你去看...” “真的吗?”雪婉的声音中有些质疑,却也有些异样;“雪婉想看什么景致,离都会带雪婉去?” “自然......” 眼中的亮光只有瞬间,然后再次变的黯淡,雪婉在石头上落座;“雪婉心中知,离只是看着雪婉可怜所以才会这么说,雪婉竟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慕容离眼眸微眯;“我会对每个人都说这样的话吗?” 世人的可怜人之多,那又关他何事,若她不是雪婉,即便是痛苦的死去活来,那也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雪婉没有言语,目光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云雾缭绕,这里的景色很美,就如仙境一般,如果,如果她还是清白之身,没有经历过那些事的话,她便会寻一个这样的地方,修身养性,住下去,可也只是如果。 已经有五六日没有用膳了,每日喝的都是药,这会儿坐在这里,她竟感觉到有些许的饿意;“离,雪婉有些饿了.....” 眸光动了动,慕容离接住了她的话音;“想吃些什么?这就让侍女去备。” 摇头,雪婉道;“不想吃那些膳食,想吃一些烤的物什,那边有湖水,里面会不会有鱼啊?” “既是想吃,那便过去看看,可好?”他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点头,雪婉从石头上起身,两人向着湖水旁而去。 虽正值寒冷的冬天,但是水面并没有结冰,反而清澈见底,水底的石头,鱼儿,看的清清楚楚。 颀长的身躯微动,慕容离站在了湖水旁,随手折下了一根树枝;“想要吃哪条?” 一条肥硕的鱼儿正在湖水中游来游去,雪婉的手一指;“就那条!” 话音才落,慕容离手中的树枝已经如锋利的箭一般射了过去,正中鱼身。 雪婉的神色有些欣喜,随手又指向另一处;“那条。” 手一动,慕容离再次插了过去,将两条鱼全部都处理好以后,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同时,慕容离的手也在不停的翻动着。 身子坐在了一旁,雪婉的目光从鱼身上落到了慕容离身上,只见,折射着五颜六色的阳光透过树枝洒落在了他身上,让本就俊美无铸的他更加显得好看,整个人身上仿佛都镀上了一层光彩。 他是那般的好看,而她却是这样的肮脏,与他坐在一起,仿佛已经将他亵渎。 她只觉得自己肮脏无比,身上的任何一处都是不堪入目,尤其是肚子,竟还怀了不该怀的孽种! 无形中,雪婉的手又抓住了发丝,只要一看到肚子,一想到孽种,她便感觉到痛不欲生,想立即就死去,这些感觉都是本能,当看到一切美好的物什时,她就觉得自己应该立即死去,省的玷污了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一条鱼递到了她手中;“吃吧。” 目光正对着慕容离,她看了几眼,然后又看了几眼面前的鱼,手这才缓缓地松开了发丝,接过了鱼。 她从未吃过他烤的鱼,这是第一次,而他似乎烤的很不错,鱼身上泛着金黄,而且香味四溢。 放到唇边轻咬一口,味道果然很是不错,第一次吃他烤的鱼,她心中涌现出欣喜。 两条鱼都递到了她手中,慕容离的眸光投落在清澈见底的湖面上,有些出神,眼前似浮现出了那只小桃子,一手拿着鱼,却将满脸吃的都是黑,唇不由自主勾了起来。 “离,雪婉吃饱了,剩下的这条可不可以留着一会儿吃?” 唇角的弧度还在,慕容离扫了她一眼;“雪婉何时也学会了私留,既想留着便留着....” 雪婉点头,身子一动,正在准备起身时双腿却蓦然一软,就在快要跌倒在地时,被慕容离及时接住了,他将她抱着向着马车而去。 这一觉也睡的的确够久,当肚子中再次传来饿意时,林念桃才终于舍得与周公说了再见,睁开了眼睛。 一映入眼帘的便是马车,至于那男人,没有身影。 张嘴打了打呵欠,林念桃伸着懒腰起身,伸手掀开了帘子,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空中虽然还挂着太阳,但是这空气也的确够冷。 呼了两口热气,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侍卫和那些江湖人士赶了一日的路,此时正在火堆前歇息。 围着马车转了几圈也没多大的意思,余光却在无意中扫到了一旁的怀楚,他飞身而上,白色的衣袍在空中跳动,身子已然落在了树枝上,随意摘过一片树叶放在唇边,悠扬动听的曲子便在树林中回响起来。 一身琉璃白,有些萧索的树叶,沾染着些许清冷的阳光,这些将他渲染的似乎也带上了几分疏离。 这样的怀楚是她从未看到过的,脚步一动,她向着他而去,然后在树下嚷嚷着;“带我上去,我也要一起上去。” 怀楚勾出了一抹轻柔的笑,身形飘动间已经将她带到了树枝上;“小白抓紧身旁的树枝,莫要掉下去。” 轻应一声,林念桃也从身侧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在了嘴旁学着怀楚,可不仅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反倒将自己的脸颊憋得圆圆的。 失笑一声,怀楚宠溺的望着她;“小白,不是那样吹的,而是这样.....” 他又教了一遍,可对于林念桃来说根本没有作用,她再次将树叶放在了嘴旁,发出的还是只有自己的吹气声,怀楚笑出了声。 “你先别笑,一会儿我就能吹的出来了!”她不甘示弱,挑衅的看了一眼怀楚。 只是轻笑着,怀楚点头低赞道;“小白一向甚是聪明。” 林念桃转身,将树叶含进了口中,目光一抬,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慕容离。 他依然是一袭紫色衣袍,可是他怀中却抱着雪婉,她的手中还拿着刚烤好的鱼,见状,她一时之间不禁微怔在了原地,他带着雪婉去烤鱼了吗? 这样一想,心便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泛出了一阵细微的不舒服。 雪婉的目光落在慕容离脸庞上,压抑了片刻后,颤抖的问道;“离,那夜的事还有谁知晓?” “为何这般问?”眉一挑,慕容离的眸光低垂,落在了她身上。 “雪婉希望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知晓,雪婉真的很想撑着最后一口力气看着那些人死掉后再走,若是被人知晓,雪婉只怕会一秒也活不下去。” “别担心,不会有人知晓.....”慕容离应着她的话语。 “那便好,无论是多亲近的人雪婉希望离都不要说,这种痛苦,雪婉真的很难承受.....” “睡一会儿,别多想.....” 摇头,雪婉伸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裙,脸颊之上泛着失血的白;“只要一睡着,便会看到那些人,离陪雪婉说会儿话,好不好?” “恩....”轻应一声,他抱着她上了马车,将所有的视线都阻拦在帘子之外。 察觉到林念桃的失神,怀楚的眸光也随着望了过去,眼前的一幕便映入了眼帘,他开口;“小白..” 收回了跑远的思绪,她看向了怀楚,将心中那阵被扎的密密麻麻全部都压抑了下去;“你教我吹树叶,快点!” 怀楚盯着她看了两眼,随后有些无奈的接过了树叶。 耳边悠扬的曲子一直在响着,可林念桃总是在失神,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就会落在那辆马车上。 她心中相信慕容离是有分寸之人,也相信慕容离,可是他与雪婉之间,不觉有些走的太近吗? 的确,她承认她心中有些嫉妒,但雪婉和他之间却是多少年的情谊还有多少的故事,如今雪婉的腿受了伤,他抱着雪婉也是应该的。 可是,她原本以为,他烤过的鱼只有她一人吃过,只是此时看来,却并不是那般。 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林念桃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林念桃你不能太小气,不就是抱了一下,吃了一条烧烤的鱼么? 大度,大方,她的手拍了拍胸口,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是也和怀楚在一起吗? 慕容离虽是和她相爱,但他也有自己的朋友,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心情好了许多,便又缠着怀楚交曲子,只是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怀楚更是将她的神色全部都看在了眼中。 马车又开始前行了,距离西川是半个月的路程,如今也走了一多半。 临近夜晚,林念桃斜倚在了马车中,百无聊的翻动着手下的书页,这些书都是些奇异小说,是慕容离怕她闷,让侍卫寻来的。 从她今日晌午看到慕容离进了雪婉的帐篷后,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不知他还呆在雪婉的帐篷中,还是已经开始去忙了? 这边。 雪婉沉睡了过去,可是她的手却死抓着慕容离的手,口中不知在轻声呢喃着些什么,由于声音太小,便有些听不清楚。 她的脸色还是那般苍白,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细碎的汗珠,身子极其虚弱。 大夫在为雪婉检查着身子;“三皇子今日陪小姐出去后,她便吃了一条鱼,这便能看得出来,小姐有很大的进步........” 话音落,他又道;“小姐总是困在马车中,就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角落,自己把自己逼死了,这会儿三皇子能陪她出去走走,这是最好的,还有,若是想要小姐病情得到缓解,目前也就只有这样的法子,微臣所开的那些药只是能镇定她的心神,可却治不了本,微臣这再去开些药方,然后让侍女煎好...” 大夫离开后,慕容离起身,已经一日没有看到那只小桃子,心中像是少了些什么,想去逗弄逗弄,看着她调皮,胡闹,恩,他喜看她胡闹的模样。 可他才起身,雪婉便在睡梦中低叫了一声,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细碎的汗珠也冒得更加厉害,口中不断轻喃着;“不要走,不要走...雪婉怕....怕...” 微微皱眉,慕容离睨了几眼雪婉,颀长的身躯再次在软塌上坐下。 “娘....娘...娘亲不要走...爹...爹爹....爹爹不要死....离.....离.....雪婉会救你....”她睡梦中不知做了一些什么梦,无意识的轻声呢喃,而也睡的极度不安稳,眉头始终紧紧的皱在一起。 “爹爹....爹爹.....你不要死..不要...雪婉想你.....”随着断断续续的话音,她的眼角竟流出了眼泪,即使是在睡梦中,却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又像是恨不得立刻便死去。 慕容离眼眸中的微光波动,随后,他的大手抬起轻轻拍落在了她身上,声音轻柔;“我在,睡吧....” 随着他一下一下的轻拍,雪婉睡梦中轻颤的身子止住了,却将他的手更加抓的死紧,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在马车中百无聊赖的坐了许久,没有一点的睡意,林念桃起身跳下了马车,先是闲逛了两圈后,才向着雪婉的马车而去。 当到马车前时,她的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掀开了帘子,眼前的一幕便映入了眼帘。 雪婉睡在软塌上,两人的手在空中相握交缠,慕容离的手轻柔的拍着,像是在哄着她入睡一般。 她在心中不是没有想象过两人相处的情景,但却没有想到会这样....亲密.... 这在古代,似乎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围,不是吗? 闭了闭眼睛,林念桃这一刻竟不知该出声打招呼,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默默的离开........ 出去打招呼,什么都没有看到默默的离开? 她站在原地踟躇着,不知该如何去做,或者到底该怎么样去做才是最正确的,最从容的,她心中竟有些不知......... 别看一章,但是分量是足够的,分量的确是足够的,么么大家,大家的月票某蓝都看到了,决定了,这几天就要开始加快速度了,因为情节的发展,某蓝想要下个月底完结,剩下的时间不多,希望亲们支持哈,更或者再多一点,亲们支持,闪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谁杀了他,就给谁! 而就在这时,慕容离感觉到从身后投来的目光,转身,目光对上了只穿着衣裙的林念桃;“你怎这般来了?” 一怔,林念桃开口道;“一日都没有看到你,我听侍卫说你在这边,便过来看看,如果你还在忙,我就先离开了....” 只是话语到了最后,不知怎么就沾染上了一丝苦涩。 慕容离自然是听了出来,修长的手指一动点住了雪婉的穴,随后起身,身子一跃便出了马车,动手将林念桃怀在了怀中,大手揉捏着她有些泛着青紫的衣裙;“你的披风呢?便是这般来了,恩?” 闻言,林念桃着实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的话中之意;“忘了拿。” “忘了拿?”慕容离又揉捏了一下;“那你这只小桃子心中还记着些什么?” 没有理会他在她脸颊上胡作非为的手,踟躇了半晌后,林念桃才缓缓地开了口;“方才,你和她.....” 话语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更或者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他的心中已经了然,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轻柔;“她做了噩梦,我在安慰她...” 原来是这样,林念桃心中的晦涩消失了,心情骤然好了起来,嘀咕道;“我做噩梦时,怎也不见得你那样哄我?” 捏住了她冻的有些通红的鼻头,慕容离轻笑一声;“果真是小妒妇,你已经入睡,即便是我这般做了,你又如何能晓得?” 林念桃想了想,他说的似也在理,这时,慕容离已经带着她的身子向着马车而去。 两人消失后,一抹白缓缓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怀楚温润的目光一直追逐着马车,两人离开时的情景还在他的眼前,只要小白好,便好。 夜色在渐渐的沉寂,怀楚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心中虽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但还是会痛,会喘不过气,会苦涩,会心疼。 就这样,马车在路上行驶着,距离西川越来越近,等赶路到傍晚时,已经到了西川的皇城外。 许是真像大夫所说的那般,从慕容离那日陪着雪婉出去散心之后,已经过去两日了,但她的病却难得没有发作,却还是如以往那般,蜷缩在马车中,不和任何人言语。 侍女这几日已经松了一口气,将膳食放在了桌上;“小姐,你吃一点。” “我不饿,现在到哪里了?”雪婉苍白着脸色问道。 “启禀小姐,已经到了西川的皇城外,开始驻扎了,还有,今日难的阳光很好,小姐要不要出去转转?” 阳光难的很好,的确,她已经两日两夜呆在马车中没有迈出一步了,听侍女这么说,点了点头,和侍女一起出了马车。 果然,阳光很好,虽是冬日的阳光,但是照在身上竟也让人觉得暖暖的。 而另外一旁。 树下,棋盘已经摆上了好久,慕容离与林念桃两人正在对峙,林念桃手执白子,慕容离则是执黑子。 身上依然是一袭紫袍,他的手臂放在腿上,撑着下颚,乌黑的发丝垂落,慵懒而无比的养眼;“小桃子,你确定要将兵放在这里?” “确定!”林念桃头抬都没有抬。 “你真的确定?”他的眉微扬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你怎么罗哩罗嗦的,我就是要这样放!” “很好,吃——”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棋盘上的白子已经利落的被林念桃收回,摆在了另一处。 抬眸,慕容离睨着她;“小桃子,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无赖?” “与你一起学的,来吧。”她脸不红心不跳。 一盘棋,林念桃不住的捣乱,可终究是没能赢过慕容离,更是被慕容离杀的七零八落。 推开眼前的棋子,她哼了一声,甚是不满道;“你难道就不晓得让一让我吗?” “我心中自是晓得,但至于为什么不让你,那自然是有苦衷....”修长的手指动了几下,他已将棋子重新分好,话语倒甚是理所当然。 “连让一步棋都有苦衷,你倒是说说,能有什么苦衷?” “若是我让了你,那不是说明技不如你,以后若是有一天,你将这个作为把柄说与小家伙听时,我的颜面不就落地了.....” 而林念桃却是听的一头雾水,打断了他;“请问,这个小家伙是谁?” “自然是我们的孩子....”他的眼眸眯了一下。 眼睛忍不住抽动了几下,林念桃差点没晕过去;“那啥,你会不会想太远?” “这么说,小桃子是不想要小家伙?” “你听话能不能别这么断章取义,我说的是会不会想太远,而不是不想要。”话音落,她察觉自己说了什么,脸颊上有抹淡淡的红,心中却很是甜蜜。 她和他的孩子到时会像谁呢?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幅憧憬。 “太远?怎会远,为了避免小桃子觉得太远,我决定了一件事,每日晚上好好侍候小桃子一番...”他说着,妖美的眉眼微微扬起。 向前两步,林念桃伸手捂住了慕容离的唇,大庭广众之下,竟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这个不要脸的! “还有,你现在才想起脸面一事不觉太迟么?”她扫了他一眼;“你的脸皮那般厚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我觉得,以后孩子肯定会像我.....” 闻言,男人却腾地一声坐了起来,甚是不满意;“自然会是像我...” “像你么?像你比女人都漂亮?”林念桃哼了一声,慕容离却一点一点逼近她,俊美好看的脸庞浮现在她的眼底;“不好么,恩?” 他猛然凑这么近,林念桃的心竟没种的跟着一下一下跳动起来,伸手推搡着他的身子;“我还是慎重想了一番,容貌像你,性子像我,这样才是最好的。” “性子像你那般喜哭鼻子么?”他说着,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我什么时候喜哭鼻子了?你可不要乱说。”她在他怀里磨蹭了蹭,脸颊扬起对上了空中的阳光;“慕容离,你不觉得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睡觉么?” 闻言,慕容离一脸热切的睨着林念桃,在她的耳边轻吹了一口热气;“小桃子这是在邀请我吗?” “邀请你个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林念桃将头靠在了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淡淡粉红的光泽,眼眸一暗,薄唇正要落上去时,却被林念桃出手撑住了脸庞,笑骂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登徒子!” “你既是已经唤我登徒子,难道还不晓得我要做些什么?”他倒是极度配合,一脸轻佻风流的模样。 林念桃笑的蹂捏着他的脸庞;“你这样倒是像极了南宫那厮,一脸欠揍!” 另外一旁。 在侍女的搀扶下,雪婉步出了马车,果然已经开始驻扎营地了,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四处张望着,当到了一群人身旁时,她还是会顿住脚步,或者从他们的身后绕过去,对于人群,她心中还是存在着恐惧之感。 此时,一群人走了过来,一看脸色便是流里流气,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当无意中看到雪婉时,他们顿下了脚步;“哎呦,这驻地中什么时候还多了一个美人儿?” “是啊,前几日怎么都未曾看到过,不过虽然算不上大美人,倒也能算的上小美人一个。”其余的人在附和的笑着。 驻地中几乎全部都是男人,鲜少看到女人,如今看上一个,也能算得上称奇。 听到几人的话,雪婉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小美人你倒是退什么退。”几人调笑的向着雪婉走近,有些人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破庙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雪婉浑身上下忍不住轻颤起来,那一夜的噩梦再次将她纠缠,就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 当一个人落在她背上的手游移一下时,雪婉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滚,滚开,你们全部都滚开!” 她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让不远处的慕容离听的清清楚楚,手一动,他松开了怀中的林念桃,身影已经顺着声音而去,林念桃微怔了一下,也跟在了身后。 雪婉双手抱着身子,满脸的惊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口中还在不停的尖叫着。 眼眸一眯,慕容离身形迅速一动,已经将围住雪婉的那几人摔在了地上,并将雪婉打横抱起,嗓音轻柔的安抚道;“没事了,我在.....” 仍旧有些失控,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眼眶中滚动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离....” “恩,没事了,别怕...”他柔声安抚着,雪婉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抓住了发丝;“离,疼.....疼..疼....” 闻言,他身形一动,向着马车而去,林念桃跟在了身后,也想看看雪婉到底有没有大碍。 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慕容离转身,唤住了林念桃;“小桃子回马车,去用午膳。” “我不饿,我想——” 然,不等她话音落,那道低沉的嗓音已经响起;“任何人不准踏进马一步!” 望着两人的身影走进马车,林念桃脚步还是向前走着,却被侍卫拦下;“小姐,没有主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今日就偏要进,你还怎么着?” 身子一动,她便横冲直撞起来,侍卫没有留意,她便从一旁绕到了马车旁,只是还没有踏进马车,慕容离便走了出来;“小桃子怎么这般不听话,回去!” “我没有不听话,我只是想看看雪婉到底怎么样了。” “她自然有大夫看,你回去用午膳。” “我不饿,一个人呆在马车中也闷,我想——” 没能让她说完,慕容离已打断,对着一旁的侍卫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带小姐下去!” 他淡淡说完,返身离去。 林念桃没有离开,仍然想要上马车。 听着马车外的声响,再睨着床榻上抱着头一直喊疼的雪婉,慕容离的嗓音有些略微的沉了下来;“现在不是你胡搅蛮缠的时候,我也没有功夫陪你胡闹,回去!” 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抹强硬,而林念桃却是浑身一僵,身子下了马车,离开。 她便不懂他的那句胡闹,雪婉病了她也只是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大碍,想陪着他一起看雪婉,她也可以代替他照顾雪婉,他却说她是在胡搅蛮缠。 她何时胡搅蛮缠了?他便是那般想她的吗? 混混僵僵的,她向着眼前的那片树林而去,雪婉得病他担忧,这她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却为何要那般说她? 她也只是想进去陪着他一起照顾雪婉而已,他便认为她是哪种没有一点眼色之人吗? 不舒服,她的心中极度不舒服,脚随意的踢着地上的落叶。 待林念桃离开后,慕容离好看的脸庞更阴沉了一些,就连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变的阴沉,侍女和大夫屏住呼吸,只怕惹恼了眼前心情很是不好的主子。 “小姐并没有大碍,只是无意识中想到了以前的事,将自己又缠绕了进去,只是无形中的压力和刺激让她觉得疼,最重要的是小姐一直陷入噩梦中不能自拔,若是不将她唤醒,后果只怕会很严重。” 慕容离命侍女端了茶水过来,将水滴洒在了雪婉脸颊之上,可仍然没有一点的作用,她依然在无意识的挣扎着,喊着,手在空中胡乱的抓动着。 将她抱起放在怀中,雪婉像是感觉到了那阵熟悉的气息,激烈的举动有了些许的缓和。 “小姐最依赖的果然是三皇子,也只有三皇子才能让她静下来....” 想到离去时的那抹微僵的身影,慕容离大手收紧,眸光微动,吩咐着侍女;“去营帐中看着小姐,她想吃什么便去做什么,若是她还在恼怒,便,算了,去吧.....” 驻地中只有两个小姐,除了那个,自然就是那个,侍女连忙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皇宫中。 听到侍卫来报,慕容年的脸庞上充满了嘲讽,那次没能杀死慕容离,这一次他却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即下令,命侍卫将皇宫中所有的侍卫都调到了皇城上,准备与慕容离一战。 若是慕容离不死,他也寝食难安,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连夜,所有的侍卫都已经驻扎到了城墙之上,慕容年站在皇城之上冷笑一声,即便是他对江湖众人说了显锋剑在他手中,可那些人又怎会信呢? 即使是信了,他也有办法再次让他们质疑,夜长梦多,不如此时就了断。 站在城墙之上,慕容年命周围的侍卫点亮了城墙上的火把,顿时之间将夜空照的亮如白昼。 驻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慕容年道;“想必众位是听信了慕容离的话,以为显锋剑在朕手中,所以才来的吧?” “这么说,显锋剑便是在你手中,快将显锋剑交出来,否则我们就将这里夷为平地。”众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声势之浩大。 “既是慕容离说显锋剑在这里,你们便以为显锋剑在这里,他又有什么证据呢?” “他为皇位而来,而我们是为显锋剑而来,他并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即便是欺骗了也无所谓,反正你们两人都在此,谁都别想逃!” “显锋剑真的在慕容离手中,那一次他带进皇宫时朕倒是见过,并也听身旁的侍卫说曾看到他带在身边,只是慕容离不知的是,朕早已在他的身旁埋下了探子,如今那探子已经知晓显锋剑放在了哪里。” 众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质疑,更多的却是疑惑。 慕容年抬手击掌,一名侍卫从驻地中走了出来,他恭敬的行礼之后,道;“显锋剑便在帐篷之中。” 一听,众人便催促着那名侍卫;“带我们去找!” 看到慕容年点头,侍卫带着江湖众人向着慕容离的帐篷而去。 林念桃此时便站在一旁,心中虽对慕容离有些恼怒,但此时更多的却是担忧;“怀楚,这可如何是好?” 摇头,怀楚温润的目光笼罩着她;“别急,再等一会儿....” 众人随着侍卫走进帐篷,费尽千辛万苦在帐篷之中的缝隙间找到了显锋剑,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名侍卫身上,准备一堵显锋剑的风采时,却不料,侍卫竟然投掷到了城墙之上,众人愤怒,恨不得杀了那名侍卫! 城墙之上的慕容年却慢条斯理的开了口;“若是谁能将慕容离杀了,朕便将显锋剑给谁,可好?” 仍然是五六千,明天的闹钟定的是六点多,锻炼完之后,开始更新,应该在中午之前可以更新完的,亲们明天可以看早一些,你们都养文,我快伤死了,订阅下滑厉害啊,唉,一看都没动力,好了,明天早上更新.......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是谁输,是谁赢? 慕容离可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若是一日不除,那他便一日难安。 闻言,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以前只是听传闻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恶交,可总归也只是传言,今日亲眼看到,果然是真的! “朕可是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人能将慕容离杀死的话,那么朕就将显锋剑给谁,如何做,那便要看你们的了。” 已经抛下了鱼饵,现在自然等的是那些人上钩了,慕容年的唇角勾出了一抹笑。 显锋剑的威名可谓是惊天动地,即便是那些自诩清高的江湖人也难以逃脱这巨大的诱惑,否则他们也不会追着慕容离跑了这么久,不是吗? 江湖众人其实也真像林念桃以前所说的那般,外表是清高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廉耻,就连婊子也不如! 那些名誉上清高的名门正派在此时有些犹豫,如果说此时动手将慕容离杀了的话,那势必会给门派的名誉上抹黑,说不定还会让世人嘲笑,可若是不动手的话,那不是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显锋剑落空吗? 就在那些人正在纠结无比时,已经抢先有人行动了,其余周围的那些门派已经将慕容离所在的马车从四周给包围住了。 “慕容离这可怪不了我们,如果你之前肯将显锋剑交出来的话,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林的锋时。 看着眼前这一幕,林念桃心中怎么可能会不着急;“怀楚,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 “小白别急.....” 就在两人言语间,马车的帘子掀开,一袭紫色衣袍的慕容离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除此之外,他怀中还抱着雪婉。 众人皆是一怔,林念桃也跟着一怔,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这之间,慕容离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缓步走到了中间,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在看到她身旁的怀楚后,似是放下了心。 随即,他的眸光投落在了城墙之上的慕容年身上;“我倒觉得有些低估你了,你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对于你这是自然的。”慕容年冷冷一笑;“只要能将你除去,朕可是万份欣慰。” “想要杀掉我,只怕是没那么容易....”慕容离轻嗤一声,俊美好看的脸庞随意无比;“关于显锋剑众人肯定都知,若是真的显锋剑气只有我能拔出来,这把剑若是你能拔出来,便说明是真,可若是拔不出来,那便是假,怎样,你要不要试着拔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这的确是真的;“慕容年,你便将这剑拔出来让我们看看!” 闻言,慕容年低咒一声,他倒是将这个给忘了,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是不拔都得拔了! 目光扫过了众人,他的手一动,在众人的注视中,显锋剑竟一点一点的被拔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愕,剑竟然被慕容年给拔了出来! 将剑挑到了手中,慕容年嘲讽的笑道;“你慕容离会不会太过自负,剑可并不是只有你一人才能拔得出来,如今朕也拔了出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离又是一声笑;“慕容年,我是该说你太聪明呢,还是太笨呢?见过显锋剑的人都晓得,当显锋剑出鞘的那一刻必然是五光十色,光彩非凡,这也正是显锋剑的奇特之处,可如今看来,你手中的显锋剑怎像是假的啊?这莫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众人也在纷纷议论,慕容离说的话是十分正确的,这剑怎会这般? 心中稍微有些许的慌乱,但转眼间便消失了,慕容年笑道;“这显锋剑可是朕让侍卫从你的帐篷中搜寻出来的,如今这般,是不是你将真剑藏起来,然后故弄玄虚吧?” “说话倒是要有根据的,关于真正的显锋剑,我想你心中比我更清楚吧,难道还要我亲口说出来吗?” 慕容年心中涌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但更多的却是惊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才坐了几日的皇上,便让你沉寂在美梦中了,恩?”慕容离慵懒的扬起了尾音;“你将真正的显锋剑藏在地下密室一事,你便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暗暗吃了一惊,慕容年脸色一变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随后暗中派遣暗卫回宫,一探究竟。 将显锋剑藏在暗室一事只有他一人和随从知,慕容离到底是怎么知晓的?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慕容离轻笑着解惑;“你便以为只有你能在我身边安插探子,我便不能在你身边安插探子吗?” “朕可不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暗室,就算你要哄骗这些人,也要寻一个好借口不是?”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慕容离狭长的眼角挑动着,身子斜倚在了一旁的树上,怀中的雪婉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样大的架势,双手不由揪紧了慕容离的衣袍,身子有些轻颤。 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慕容离微微俯身,安慰着她;“别怕,有我在.....” 目光像是胶在了慕容离身上,林念桃垂落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收紧,就连尖锐的指甲陷进掌心中也没有丝毫的察觉,雪婉此时有伤在身,他这般护着雪婉也是理所当然的,可看着他低头柔声安慰雪婉的模样,她始终还是做不到那般的平静如水,还是会疼,会泛起涟漪。 从他出马车的那一刻,连余光都没有投落在她身上,她的心怎会不泛起涟漪? 爱一人就要相信他,这个道理她是懂得,他以前说与她听的那些解释,她也全部都相信,可一次一次的解释过后,又是一次一次的亲密接近,让她到底要如何想? 可是,不管她心中此时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在现在这个重要关头,绝对不能给他添堵。 眸光从眼前的两人身上移开,怀楚将林念桃拉到了身侧,让她站在了树下;“小白有没有事?” “没事啊!我怎么会有事?”林念桃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压抑了下去,扬起了一抹笑。 干净温润的大手落在了她稍显僵硬的脸颊上,怀楚对着林念桃一字一句道;“小白,我不是外人,也不是别人,我想要看到的是最真实的你,不需要勉强,我也最喜看到那样的你,我永远会站在你身旁撑着你,知道吗?” 心中暖暖的,林念桃点头,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些愧疚;“怀楚,你这样——” “小白,每一个人都明白他此时在做些什么,或者是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你不必感觉到愧疚,也不必感觉到负担,如果你有负担,你说我心中会怎样?” 怀楚轻笑着打断了林念桃的话语,目光定定落在他脸颊上,林念桃最终点了点头。 这一幕落到慕容离眼中,他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只觉得暗夜中的那抹白异常刺眼,刺眼到让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成一块一块,该死的怀楚,竟然敢借机对小桃子献殷勤! 也就在这时,当他的余光无意中扫过某一处时,眼眸中闪过了一抹亮光,斜倚的身躯站直,轻击着手掌。 众人不解,慕容离却对着慕容年开了口;“怎么样,显锋剑还在吗?” 慕容年冷笑着;“朕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但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已经让暗卫回去过了,显锋剑还在暗室中,慕容离也只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暗室的石门也就只有他和方才回去的那名暗卫知晓,而那名暗卫绝对不可能是探子,他有十足的把握。 “听不懂么?那倒是有些遗憾了,不过倒也无所谓,我让你看上一样物什,你便会明白了。” 话音落,一抹暗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样物什,与方才寻到的显锋剑一模一样。 慕容年的眼睛骤然紧眯,还是有些不知慕容离在玩些什么把戏,这时,黑衣人已经将显锋剑递给了慕容离,唇角勾着一抹慵懒的笑,他修长的手指勾动,剑身被缓缓拔出,顿时,五光十色的光芒便显了出来,似乎要将夜空也染色,而剑本身的光亮,更是刺眼的让夜色亮如白昼,如此的矛盾,而又别致的美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显锋剑上,一个个惊奇的睁大了眼睛,显锋剑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众人还在留恋之际时,慕容离已经迅速将剑合上;“这次你该明白了....” 闻言,慕容年这才从显锋剑所带来的震惊中回过了神,回神之后,却是仍然不相信.........u0ns。 一章了,还有一章,我去发哈,谢谢巧姐,谢谢儿媳妇的打赏,某蓝好久没有收到了,还谢谢那些支持某蓝的人,爱你们,谢谢你们的支持,关于慕容离一事,我咋说,当你亲眼看到一个男人就像雪婉那样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能做到无动于衷吗?如果是,我就无话可言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这样,她该怎么想呢? “就像你口中所说的那般,朕将显锋剑藏匿在了暗室之中,但暗室的门只有朕能打开,你又怎能打开?” “你方才不是已经让你身边的暗卫回过查看过虚实了吗?” “但是他是朕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你的人!” “的确,他的确不是我的人,但是我的人趁机进了暗室.....” 这次,慕容年才明白了过来,双手狠狠的收紧,捶打在了城墙上,慕容离肯定早已知晓显锋剑藏在暗室之中,但是暗室的石门只有他和那名暗卫打开,他方才故意提起暗室一事,便是故意让他心慌,然后从中露出马脚,趁他查看的缝隙,然后伺机潜入暗室。 该死的!他倒果真上了他这一当!慕容离,他定然和他势不两立! 此时,黑衣人也已经将身上所有的衣物和人皮面具都拿了下来,标志性的桃花眼,不是南宫羽,又是何人? 将手中的衣物随意扔在地上,南宫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慕容离,你不会太卑鄙,我才从山庄出来,便被你使唤的隐蔽了一个月,没人性!” “对了,这个皇上,我在你身边可是做了一个月的暗卫呢,有没有银子啊?” 从南宫羽方才的衣着上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他身边最近的梅花暗卫,梅花暗卫每日都陪伴在他身侧,这怎么可能? 南宫羽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斜倚在了一旁,对着慕容年道;“这个皇上,说起来你也有够变态的啊!竟然每日都要检测一番梅花暗卫,不过么,你也要知晓,我南宫羽的易容术那可是天下称绝的,看不出来也是应该的,不用恼怒到撞墙。” 闻言,慕容年的脸庞在此时已经变了色,俊逸的脸庞在此时看起来显得有些狰狞;“慕容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错....”慕容离耸了耸肩膀,眸光直视着他;“只可能是你亡,绝不可能是我死,还是将你方才说的那句原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若是你们能将慕容年杀了,我便将显锋剑给谁,早杀早得,晚杀晚得,若是谁最后出手,啧啧,那就惋惜了......” 真正的显锋剑就近在眼前,再加上慕容离所开口的那番话,众人顿时热血沸腾,一股向着城墙冲了过去。 而此时的慕容年早已愤怒到极致,只恨不得将慕容离的头割下来,厉声对着侍卫道;“给朕杀,杀了慕容离,黄金万两!” 两队的人交锋在了一起,片刻之间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怀楚伸手将林念桃的眼睛遮掩住,有些场面,不适合她看。 慕容年手中的侍卫的确是不在少数,慕容离手中的侍卫则是比他少了有将近一半,不过加上此时的江湖众人,倒也少不了什么,再加上江湖众人的武功可都在侍卫之上,占了绝对的优势。 这边才一动刀枪,消息便迅速扩散开来,想要得到显锋剑的人可不在少数,当即,便有不少人赶了过来,一时之间,人数竟超越了慕容年的侍卫。 要知道,想要得到显锋剑的人可不仅仅只有此时在场的这些人,如今显锋剑终于横空出世,这带动的人数绝对不容小瞧。 一脸轻佻的望着眼前的场景,南宫羽眯着狭长的桃花眼;“慕容离,你果真是一只有九条尾巴的老狐狸,不动你的一兵一卒便能与慕容年抗衡,怪不得一个月前又是死催又是活逼的,原来心中早都已经做好打算了,如今看来,那个皇上是不会付银子了,慕容离全部都要记得你的账上!” “你要多少银子?”慕容离闲凉的看着他。 “黄金万两,美女三千...”话音落,当他的目光扫过一旁树下的林念桃与怀楚时,又玩味的加了一句;“若是再能将小桃子送与我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话音才落,便觉得脚一阵剧痛,原来是慕容离那厮竟然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上,踩上去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狠狠的又拧了两下,过河拆桥! 还没反应过来时,慕容离的身影已经远去,向着树下的两人而去。 眸光只是看了一眼怀楚,慕容离伸手拉过了林念桃,大手代替怀楚覆在了她眼睛之上,此时,他怀中还抱着雪婉。 林念桃微怔了一下,便去拉他的手,他怀中还抱着雪婉,既然要护雪婉那便去护雪婉,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一手又遮住雪婉的眼睛,这又算什么? 但慕容离的手却像是用了十分的力气,任由着她怎么拉,他的手都是纹丝不动。 手扯动了两下,她没有再强硬,算了,又有多大的意思,这个时候他自然是要护雪婉的,也要护她的,若是她与他闹别扭的话,倒显得她有些无理取闹。 怀楚的眸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没有以往的温润,只是淡漠道;“不要太贪心....” “谢怀公子的提醒,不过我一向知足常乐,至于贪心两字,我还不知如何写....”慕容离的眸光也沉了沉。 群众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仅仅也只片刻间的功夫,慕容年的侍卫便有些溃不成兵。 其实说白了,全部都是显锋剑的功劳,馋涎显锋剑的人不胜其数,除了西川还有东栾,而慕容年所能带出来的侍卫却是有限的,就是将西川皇城内的所有老人,孩子,女人都拉出来,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这一场战的胜负,本就是早已注定的,得显锋剑的人自然是胜。 所以在一个月前,慕容离让南宫羽河混进了梅花暗卫中,目的便是以防万一,如今倒也全部都派上了用场。 片刻功夫,更或者是片刻功夫都不曾到,地上已经多了一层厚厚的侍卫,他们都已经全部死去,鲜血甚至流成了河。 亲眼目睹这一切,慕容年心中的仇恨又多了一些,而此时,城墙之上也就只剩下了他和几名暗卫。 还不能死,若是他死了,而慕容离又不死,他如何能闭上眼睛? “来人,将他给我带上来!”他沉声对着一旁的暗卫吩咐道。 片刻,暗卫押上来了一个人,正是老皇上,慕容年对着慕容离冷冷道;“今日若是你要朕的命,朕便要了他的命!” 慕容离慵懒的扫了一眼他,并不为所动,手中所剩的便是唯一这一张王牌,若是连这张王牌都没有用? 冷笑一声,慕容年看向了老皇上;“怎么样,你不是最宠爱他吗?看吧,如今他也不顾你的死活。” “慕容年,你可以将他的人皮面具拿下来。”南宫羽一脸自豪的嚷嚷着;“看来我的易容术可是飞一般的前进啊,你都不认识你老子了。” 脸色沉沉一变,慕容年将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哪里是老皇上,根本是一个与老皇上身材大小极为相似的老头,心中的怒气汹涌而来,他一掌便将老头打倒在地。 “慕容离你狠,你够狠!”慕容年愤恨的瞪着慕容离,是他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毁灭,所有的一切! 新仇加上旧恨,他都必须让慕容离死,想到这里,慕容年的衣袖微动,手中的银针已经以凌厉之势向着慕容离射去,还不待慕容离动手,怀楚和南宫羽已经将银针尽数躲去,慕容离薄唇微勾,内力凝聚,银针再次向着慕容年飞去,速度有些过于太快,慕容年虽是躲了过去,但还是有极细的一根扎进了身体中,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看来今日是杀不了慕容离了,慕容离反手一动,准备将银针再次射过去时,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三,看在你母后的面上,留他这一命吧.....” 不是老皇上又是谁,慕容离的手微顿,而就在这缝隙之间,慕容年已经趁机投下烟雾弹,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最后那一眼,却充满了仇恨。u0ns。 “这一次我会绕过他,若是他下一次还要往枪口上撞,那便只能怪他自己....” 慕容离的声音不平不淡,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冷声对着一旁的无痕道;“去将皇宫中所有的人都给我先关进大牢!” “是。”无痕应了一声,便没有了踪影。 眸光睨了一眼江湖众人,慕容离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一抹嘲讽,大手一掷,显锋剑便被他扔在了空中。 见状,众人蜂拥的向着显锋剑而去,争先恐后的想要将显锋剑夺到手中,更甚至已经开始动手。 闲凉而又淡漠无比的望了一眼众人,慕容离一声令下,带着所有的侍卫向着皇城中而去。个的那们。 “老三,你便这样将显锋剑给他们了?”老皇上看了一眼正在争夺的众人。 “自然是给了,但即便是给了,他们也不能打开,充其量无非不就是一件装饰而已.....” 还有,他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喜欢麻烦,若是将显锋剑留在手中,只怕每日都会有麻烦找上来,的确是有够烦人,烦人的事他一向不怎么喜做。 皇宫。 “无痕,你将关在地牢的梅花暗卫全部都给我带出来。” 应了一声,无痕便退了下去,片刻后,便将所有的梅花暗卫都带了上来, 雪婉看向了慕容离,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离.....” “别怕,去将那日的那些人认出来,我给你报仇,恩?”慕容离柔声道。 摇头,雪婉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梅花暗卫,她还是觉得有些害怕,那日的阴影的确是太过于深刻。 “别怕,我陪你一起....”慕容离带着她向前走去,眸光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暗卫。 只是将所有的暗卫都看过了,依然还是没有寻到,慕容离的眼眸微眯了起来,抑或是那些暗卫方才都死在了那场战争中? 还在想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恭敬道;“三皇子,有几名暗卫已经到了城墙外,却没有进城,属下看着那些人可疑,便让侍卫将他们捉了起来。” “带上来!” 随后,那几名侍卫被带了上来,才一走进大殿,雪婉便忍不住尖叫出声,慕容离眸光骤然一眯,安慰着;“雪婉,我便在这里,他们敢对你怎样,我定然让他们生不如死,然后让他们全身开花.......” 闻言,雪婉心中的那些恐惧消散了一些,但是仍是心有余悸,两手紧抓着慕容离的衣袍,身子有些涩涩发抖,但是比起那段失常的时日,已经好了许多。 “他们的样貌你定然都记得,来,给我说,你都认识谁,恩?” 头缓缓地抬了起来,雪婉的身子紧缩在了慕容离身后,只探出了一个头,手颤抖的指着最面前的那几人。 “乖,去坐到一旁....”让她坐到一旁,慕容离修长的腿踢动着那几名暗卫,懒懒的扬着话音;“你们回来的倒正是时候呢,这就是传说中的择日不如撞日,恩?” 几人的身子忍不住颤动了起来,却都有些埋怨老大,当初被皇上派出去杀慕容离。 但是寻了许久都没有寻到,几人便去寻欢作乐了两日,正想着准备再去寻时,却传来了消息,说慕容离已经带兵到了皇城。 没能将慕容离杀死,皇上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再加上慕容离这会儿竟然还带兵去了皇城,老大说为了负荆请罪,就算是到了皇城能将慕容离杀死也说不定能得到黄金万两呢,几人便连忙返回了皇城。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输了,他们查看了一下战地,正准备离开时,却被守城的领头给捉住了。 如今再一看到那名在破庙中的女子,心中都知是离死不远了,不禁对老大又愤恨了几分,果然是回来找死的,若是不回来,他们说不定还会有条活路! 这章是四千,就像我说的,当看到一个男人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的时候,你能说你的心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波澜,我觉得吧,你们都是做不到的,咳咳,闪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到底会不会来呢? 他们的心思自然是逃不过慕容离的双眼;“你们因为不回来便没事了?即便是将西川和东栾翻遍,我也要将你们找出来,就算你们躲进老鼠洞,我也有办法将你们一个一个的从里面挖出来!” “你们不知的是,这一段时日,我对如何将人杀死甚是有兴趣,如今你们几人当作我的实验对象正好...” 不顾有些发白的脸色,慕容离让侍卫将几人压出宫殿外,随后带着雪婉出了宫殿,几人都是胆小之辈,不禁都害怕起来,纷纷求饶;“三皇子,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林念桃正好走到了宫殿的拐角处,听着侍卫们的话语,她心中一阵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脚步一动,不由自主也跟了上去,几人还在不断求饶,慕容离根本不为所动。 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后,慕容离顿下了脚步,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林念桃也跟着顿下了脚步,藏匿在了树丛后,静静地望着眼前几人。u1eh。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慕容离手中如雪花一般的暗器已经向着其中的两人飞射而去,还来不及反应,两人已经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眉头紧皱,林念桃心中愈发的疑惑,慕容离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望着两人活生生的倒在她眼前,鲜血从口中溢出然后洒落在地,雪婉发现,她心中平静的如一潭湖水,连一点的涟漪都不曾泛起。 原本以为她看到鲜艳的红会恐惧,会害怕,可此时却发现并不是那般,心中奇异的竟有些快感浮现而出。 另外几人看到两人倒地,彻底的变了脸色,口中更是声声求饶起来;“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慕容离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你们说,本皇子先将你们都杀了,然后再和你们道歉怎么样,恩?” 最不该做的事已经全都做过,此时才知后悔,不觉太晚吗? 几人脸颊上的血色尽退,不住的磕头;“三皇子我们这次是真的知错了,而且我们以后定然会忠心耿耿的服侍三皇子,做牛做马,还请三皇子饶恕这一次....” “做牛做马?你们以为本皇子用得着么?”慕容离垂着眼眸看向身子站的笔直而僵硬无比的雪婉,缓缓道;“雪婉有没有胆量杀人?” 眉头皱了起来,雪婉一脸疑惑,有些不解慕容离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连藏匿在树木丛后的林念桃也是一头雾水,他到底想说些什么,抑或是,想做些什么? “如果说雪婉有胆量杀人的话,我现在便教你怎样将这几人杀死,若是没有胆量的话,便看着我亲自动手.......” 慕容离俊美好看的脸庞风淡云清,那样的语气便如只是寻常的问一句你今日吃什么那般简单。 他的意思雪婉心中是明白几分的,他是想要让她亲手报仇,想要让这些曾经玷污的人全部都死在她手下。 有胆量吗?她心中此时已经充满了仇恨,只恨不得将这几人剁成肉泥,又怎么会没有胆量,遂,缓缓的点了点头。 睨了一眼躲躲闪闪的几人,慕容离漂亮的薄唇勾出了一抹冷冽的弧度,随后修长的手指将长剑从腰间挑了出来,放到了雪婉手中。 第一次接触这般锋利的利器,雪婉的身子不禁轻颤了一下,就连握着长剑的手都跟着轻颤了一下,有些拿不稳,正在此时,慕容离从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若真是有胆量,便睁眼,还是有些害怕,便闭上眼睛,恩?” “知道了。”雪婉狠狠地咬住了唇瓣,心中已经下了决心,定然要亲眼看着这几人死去! 紫色的衣袍在风中飘动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几人只觉眼前的明亮刺了眼睛,再然后,身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虽是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心中还是会恐惧,会害怕,若不是慕容离捉着她的手,手中的剑早已掉在了地上,只觉得手向前一陷,然后鲜血如鲜艳的花朵一般在剑身绽放开来,那几人甚至来不及反抗,便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呼吸。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可雪婉还没有回过神,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在飘动着,上下的贝齿不住的打着寒颤,他们...他们...他们便这样死在了她手中? 那些曾经玷污过她,让她每日无尽痛苦的人就这样被她亲手杀了? 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林念桃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发冷的可怕,明明只是离她只有几步之远的慕容离却让她觉得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遥远....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整个人的魂魄都像是遗失了,混混僵僵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像是游魂般的想要离开,只是她没有留意脚下,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脚已然将地上的干枯树枝踩成了两段。 随后,一道阴沉而极度冰冷的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谁?” 身子一僵,林念桃的身子顿在了原地,僵硬道;“我。” 眸光睨着眼前那抹缓缓转过来的身影,慕容离垂落在身侧手收紧,眸光紧紧地盯着她,眸光深邃无底,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已了那什。他方才做的事都那般让她费解,又何况这样的眸光呢,她又怎么猜的透呢? 林念桃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牵强的弧度;“我方才无意中看到你们过来这边,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我这就离开...” 话音落,她转身便想要离开,只是有一抹身影比她更快,紫色的身影已经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美丽的光泽,随即一动,想要拉过她的手。 本能的,或者无意识的,林念桃的手一缩,避开了他的手。 慕容离眉眼攸暗,嗓音也跟着有些低沉,她的举动让他的心紧绷了起来;“小桃子!” “我真的有些事,南宫羽还在房间等我呢,我先走了...”话音落,林念桃绕过了慕容离,离开了。 雪婉的眼睛却还落在地上的那几人身上,如花瓣一般的鲜红将她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瞳孔一点一点的骤然紧缩。 许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的缘故,直到现在,雪婉的身子还如秋风中飘动的树叶,涩涩发抖个不停。 再当目光下移,看到其中一人睁着眼睛时,她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反胃,直接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转身,慕容离的手落在雪婉的背上轻拍着,凝视到脸颊的苍白如纸,他打横将雪婉抱起,迅速向着寝宫而去。 另一处。 林念桃的身子蜷缩在了梨花木椅上,方才眼前的一幕犹如电影一般的在她眼前来来回回的回放。 慕容离与雪婉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 此时她心中还是充满了震惊,方才慕容离要伸手握住她的手时,她避开了,许是因为他的手上一秒还握着雪婉的手,风轻云淡的交她如何杀人,下一秒便来握她的,她很是排斥,直觉的排斥! 一阵口哨声传来,南宫羽轻佻着桃花眼从外走了进来;“小桃子,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 将纷乱的思绪全部都收拾好,林念桃摇头;“没有想什么,你怎么来了?” “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看小桃子了?”南宫羽在她对面的梨花木椅上落座;“相隔一个多月未见,小桃子难道就不想念我吗?” “想念你干嘛?” “没良心,太没良心了,小桃子你怎么也变的这么没良心了?”南宫羽的桃花眼中一片指控;“定都是那个不要脸交的,小桃子先等等,我这先去找些地瓜来,然后你陪我去烤地瓜,烤完地瓜烤野鸡......” 话音落,又没了踪影,但仅仅也只是片刻功夫而已,南宫羽手中抱着偌大的两个地瓜走了进来,喜滋滋的;“小桃子,走吧.......” 身子被南宫羽从梨花木椅上拉了起来,眼睛微微一动,林念桃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你去吧,我有些不想去。” “小桃子,这可是最好吃的地瓜,你确定你不去?” 点头,林念桃又缩回了软塌上,心中有些念想,说不定...说不定...再等一会儿慕容离就会来找她解释了,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会等着他来解释...... 会一直等着他来解释,解释那件事的真相...... 一章了,还有一章,估计会在六点半,或者将近七点,谢谢小月子,傲气果儿(贼笑),还有可爱的小燕子的打赏,么么你们,继续码字,还是那句话,那个男人帮了你,但是他受了伤,你能够做到置之不理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她这次要怎么办? ************************************************************************* 雪婉吐的很是厉害,一直不停的吐,吐的脸色都成了蜡黄的,甚至都已经将肚子的胆汁吐了出来。 大夫正在为她把脉,慕容离坐在一旁,似有些急躁,偌大的宫殿中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 片刻后,大夫收回了手;“启禀三皇子,小姐还是受了刺激,今夜最好还是守着她,能让她安慰的睡一觉,她的身子还是没有一点起色,依旧如以前那般虚弱,必须得让她用膳,还有好好的休息。” 折腾了一日,天色也由原来的一片明亮渐渐的转变为一片黑暗,夜幕已经降落了下来。 雪婉这才终于止住了吐,虚弱无比的靠在软塌上喘着气。 宫女将膳食端了进来,一一摆在了桌上,色香味俱全,而且有清淡的,有油腻的,有甜的,有咸的。 “小姐,你想吃些什么样的膳食,奴婢这就去端过来。” 心中还是没有一点的食欲,雪婉轻咳着摇头。 慕容离从软塌上起身,对着雪婉道;“方才大夫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即便是不想吃,也要少吃一些...” 雪婉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扬起头轻声问道;“离,若是雪婉少吃一些,你能一夜陪在雪婉身边吗?” 慕容离的眉微微挑起。 “雪婉怕,雪婉似乎现在还能看到他们死在眼前的模样,活生生的.....” “别乱想,少吃一些.....”慕容离微微沉吟。 “那你会不会一夜陪在雪婉身边?” 她的两只眼睛祈盼的望着他,瘦弱的手紧揪着被子,等待着他的答案。 轻不可闻,慕容离轻应了一声;“恩.....” 或许他方才做错了,他不该让她亲手将那些梅花暗卫杀死,毕竟她是一名女子,虽然口中说着不怕,但心中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些心有余悸。 在这时,宫女已经喂着雪婉将碗中的粥吃完了,雪婉已经有些困了,但却不肯睡去,而是睁着眼睛。 “怎么不睡?” “不敢睡,才一闭眼,他们死去的模样便会跑出来,雪婉不敢睡...” 慕容离在床榻上坐下,睨着他;“睡,我在这里........” 而雪婉却仍然有些不放心;“一夜都会在?” 没有言语,微顿了片刻之后,慕容离轻应了一声,眉间却有些微皱。 宫殿。 膳食还放在桌上,已经不帽热气了,林念桃一口都没有动,目光一直落在宫殿的大门处。 从午后等到了入夜,再从入夜渐渐等到了深夜,她没有一点的睡意,听着宫殿外的一响一动。 而那一处,雪婉果然是心有余悸,她的手紧捉着慕容离的手,可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细碎碎的汗珠,口中不断的低喃着什么。 果真是不该让女子去杀人的,尤其是雪婉现在又这般虚弱,无疑于是火上浇油。 恶梦像是紧紧缠住了她,雪婉本就一片蜡黄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更是苍白如雪,恍若一个不留言,便会消失在天地间,无意识的一声接着一声唤着慕容离的名字。 慕容离握住她的手又重了一些,嗓音却是很轻;“我在.....”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安抚,她激烈粗喘的气息这才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 宫殿中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从雪婉的呼吸中还能听出些许的急促,但是比起方才已经好了许多。 一手握着雪婉的手,慕容离颀长的身躯斜倚在椅子上,深邃的眸光有些出神。 夜色都已经这般晚了,也不知那只小桃子有没有就寝,还有,晌午躲在丛木后将那一幕都看进眼中,她是不是也是这般害怕? 想到这里,他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身子一动便要起,但床榻上的雪婉却收紧了他的手,无意识的轻声呢喃;“离,不要走...不要走......” 俊美好看的脸庞又绷紧了一些,慕容离两手轻击,一名暗卫便出现在了宫殿中。 “去看小姐睡了没有....” 片刻后,侍卫回来了,恭敬道;“启禀三皇子,小姐房间内的烛火已经灭了....” 眸光一扬,再一次吩咐着暗卫;“去宫殿外守着,若是小姐尖叫或者害怕,立即来报!” 侍卫应了一声,又迅速退了下去。 雪婉小时便救他一次,如今又救他一次,他在此时又怎能离开? 虽然人的确是坐在了这里,但他的心却遗留在另外一处。 总是会忍不住的去想,她睡了没?她会不会怕黑?她今日有没有被吓到? 寂静的夜色下,慕容离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一抹烦躁,修长的手指落在眉间轻轻的揉捏着。 翌日清晨。 看着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林念桃动了动没有知觉的身子,她在软塌上坐了整整一夜,也始终如一的保持着那个动作,但是,他一夜未回。 难道是有了什么要紧事缠身,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变,从软塌上向着地下跳去,但是腿有些麻,跌坐在了地上。 没有理会,一手扯过披风,林念桃打开了宫殿的门,不期然对上了守在宫殿外的暗卫,昨夜明明都没有侍卫,今日怎么就有了? 没有多想,她拉过侍卫,一脸急色而又担忧的道;“三皇子呢?” “三皇子在雪婉小姐的寝宫。” 顿时,一脸的担忧僵持在了原地,迈出去的脚也顿住了,愣愣的看着侍卫;“那三皇子昨夜在哪里呢?” “还是在雪婉小姐的寝宫。”侍卫恭敬的答道。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虚晃了一下,手迅速搀扶住了宫殿的门;“你是说,三皇子是在雪婉小姐的寝宫过的夜?” 侍卫点头,林念桃又缓缓走回了宫殿,并顺手将宫殿的大门带上,眼眶中有些酸涩。 她等了他一夜,本以为他会寻回来向她解释,然后再如以前那般逗弄她,但是,幻想就是幻想,不可能会成为事实,这一切,也终究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而他,他竟然在雪婉的寝宫中过夜,她止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他们都做了一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做? 她抑制不住心中浮现而出的慌乱,径自一人胡乱猜测着。 其实,她本也不想胡乱猜测的,但是自从雪婉被掳走再次回到驻地后,她便感觉到慕容离对雪婉的态度有些变化,他会时常去寻雪婉,也会时常呆在雪婉身边,而且....还会总抱着雪婉。 如果说以前是雪婉的腿受伤她自然能理解,但是回到皇宫后,第一幕看到的便是昨日他那般亲密的教雪婉杀人的一幕,再紧接着便是昨夜。 她真的很想,真的很想去相信他的,可是他却连一个解释都未曾给过她。 每次当她追问与雪婉的关系时,他说,她以后自然便会知晓,以后,那到底是多少个以后? 乱,她心中很乱,从未有过的乱,她等了他一夜的解释,最终却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她到底该怎么想,又到底该怎么办?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经过一夜,雪婉的气色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大夫说还是身子虚弱。 色一都侍。当睁眼看到床榻旁的慕容离时,雪婉惧怕的心落在了地上,嘴一动,正准备言语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皇上在御书房等三皇子。” 眉眼间本就有些烦躁,听了侍卫的话后,慕容离眉眼间的烦躁又多了一些,终是忍不住低咒出声;“该死的!”u1eh。 想着今日清晨等雪婉醒过来以后,他便去陪小桃子,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抱她了,他心中着实有些想念的紧,但还没走,这边又来了传话,让他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侍卫却没有听清他的话语,很是恭敬的问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慕容离的薄唇扯动,对着很是恭敬的侍卫丢出一个字;“滚!” 一怔,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慕容离的身影已经出了宫殿,雪婉也有些微怔,离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老皇上已经在御书房中等了很久,看到慕容离走进来,他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老三.....” “父皇有何事?”慕容离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就连往日优雅的下颚此时都是紧绷着...... 二更结束了,古代和现代始终不一样,就算是现代被车仑.女干了,也不会寻死觅活,毕竟世界不一样了,但是古人的观念和现代区别太大,你们也是晓得的,慕容离肯定也为难,不说了,闪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将你封为太子,如何? 他脸庞上充斥的不耐还有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火气老皇上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放下手中的奏折,他抿了口茶,道;“谁遭惹到你了?” 慕容离眉头依然拧着,扯扯动薄唇道;“父皇找儿臣来所为何事?” 老皇上抚掌笑道;“看来老三的火气果然是不小,父皇也年老了,想要下一道圣旨将你封为太子,择日继位,如何?” 连想都不曾想,慕容离直言拒绝;“儿臣的性子早已闲云野鹤,这个位置不适合儿臣.....” 闻言,老皇上微怔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老三莫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朕的气?” “没有,儿臣已经习惯江湖,一向不喜束缚,父皇也知....” 长叹一声,老皇上的手捶动着双腿,道;“既是老三不愿,朕倒也不逼迫你,你便在众兄弟中给父皇挑出一位储君。” 老三不愿坐皇位这倒是他没想到的,而老二做出那样的事,他也没有想到,有些时候亲眼看到的,原来都不一定是真的,就如老二。 “这种事,还是父皇自己挑选的为好.....” 老皇上笑道;“还是老三来吧,朕相信老三,朕此时也知,朕原来有一个真心爱朕的儿子...” 俊美好看的脸庞在听到老皇上这句话时有些微微波动,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老皇上身上。 “倒是不瞒老三,经过老二一事后,朕对自己的眼光有所怀疑,而朕唯一相信的便也只有你,这件事,还是要让老三斟酌了....” “父皇什么时候立储君?” “今日吧,这件事如果能早些定下来,朕也就能早些放心,而且这件事比较重大,不能容缓片刻...” 轻应了一声,慕容离道;“父皇稍等片刻,儿臣便将这人带过来...” 老皇上面色大喜;“老三心中已经有所人选了?” 慕容离却没有言语,薄唇微勾,随意丢下了一句;“一会儿,父皇便会知晓....、” 话音落,他身上的紫袍在地上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身形已经步出了御书房。 心中愉悦,老皇上忍不住大笑出声,这老三什么时候竟然还学会卖关子了? 但是此时看着老三这样的性子,他又从心中生出了一阵欣慰,当时将老三送出皇宫的这一做法,现在看来,也算是明智之举。 果然,不到片刻功夫,慕容离身后带着五皇子慕容昭走了进来,五皇子年岁小那么几岁,但却同样长的俊逸清秀,身上俨然有一种书香之气;“儿臣参见父皇。” 老皇上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慕容昭身上,从上到下,微微打量着。 他的皇子是众多,但其中也分受宠与不受宠,这五皇子平日他倒也没怎么看,今日老三将他带过来,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老三决定就是他了吗?” “恩,父皇不是相信儿臣,那么儿臣也会与你说同样的话,儿臣做的这个决定,父皇以后势必不会后悔.....”他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坚决,不容质疑的坚决。 这样的话语他喜欢,老皇上摆手;“既是老三的话,父皇心中自然相信,你母妃最喜欢的花已经开了,老三你去御花园中带一些给她.....” 微点下颚,慕容离快步出了御书房,还是先看过母妃,再去看小桃子,呵,那只小桃子...... 待慕容离离开后,老皇上与慕容昭说了几句话便遣退了他,出了御书房。 脚步一动,他向着慕容离所在的寝宫而去,小时,他的确甚是宠爱慕容离,但随着那件事,将慕容离派出了宫外,其中多少年未见,心中也着实想念。 此时看着慕容离宫殿中的陈设,老皇上就像是一个最慈祥的父亲,大手摩挲着慕容离用过的每一样物什。 许久后,老皇上才走出了寝宫,紧靠的便是雪婉的宫殿,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闲来无事,便去看看。 再者,小时也是雪婉为了救老三,才会让腿落下病根,心中如此想着,他已经走进了宫殿。 雪婉已经服过了药,此时正睡在床榻上歇息,听到宫女的传报后,身子一动便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只是这一动便有一阵反胃的感觉从喉间涌现出来,眼前便是皇上,她慌忙的想要压抑下去。 只是越慌忙便越乱,胃中那阵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大,再也忍不住,她俯身吐了出来。 见状,老皇上道;“快传御医!” 片刻,御医带着药箱已经赶了过来,上前便给雪婉把脉。 还正在吐着,雪婉的脸色苍白的很是厉害,看到御医把住了她的脉,身子一颤,便要从御医手中抽离。 这若是让御医查出她已经有喜,这可要怎么办? 她挣扎的很是厉害,但是由于身子有些过于虚弱,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无奈之下,雪婉轻咳着望向了老皇上,恳求道;“皇上,雪婉的身子没有大碍,不用劳烦御医。” “若是身子没有大碍,又岂会吐成这样,来人,给朕捉住她,让御医把脉,真是胡闹!” 两旁的侍卫上前撑住了雪婉的身子,御医开始把脉,她一阵心慌,可惜身子却动弹不了,只好向一旁的侍女使着眼色,让她赶快去寻离。 侍女明白了她的意思,悄悄的从大殿中出去,而这时,御医已经把好了脉,退开了身子;“小姐身子虚弱,再加上厌食症,还有已经怀了身孕,方才吃了一些不适的食物,所以才会吐...” 闻言,雪婉一直挣扎的身子片刻间顿了下来,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床榻上。 “怀有身孕?”老皇上眼睛一动;“几个月了?” “启禀皇上,已经一月有余。” 闻言,老皇上面露喜色;“没想到老三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雪婉的身子一震,拉回了跑远的思绪,连忙咬牙道;“皇上,这....这...这孩子不是三皇子的...” “不是老三的,那是谁的?” 不发一言,雪婉垂头,贝齿和纤细的指甲狠狠的陷了进去,老皇上以为她心中在害羞,道;“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朕今日便听说,老三昨夜在这里呆了一夜,不过,已经有喜却还都未大婚,着实有些不上道,现在朕既然已经晓得,自然是不能再让老三这样下去,让宫中的嬷嬷寻一个黄道吉日,然后大婚。” 大婚?这两个字犹如炸弹一般,将雪婉炸的半晌找不到方向,大婚,她与离的大婚? 而另外一旁。 那名侍女绕着宫殿转了一大圈,最后才寻到了慕容离,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与慕容离听。 不等侍女话音落,慕容离身形飘动,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赶到宫殿时,他目光直直望向了老皇上,老皇上却欣喜的站了起来;“老三你回来的正好,选一个祭日,然后你和雪婉大婚。”如一也皇。 “大婚?”慕容离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音。 “是啊,雪婉如今都已经有喜一个多月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大婚吗?” 雪婉摇头;“皇上,奴婢的孩子真的不是三皇子的,真的不是。” 老皇上的眉皱了起来;“不是老三的,那又是谁的?” 她怎么能说,她怎么能说,雪婉死死地咬住了牙,老皇上又开了口;“皇宫上下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经晓得了,若是你们还不大婚,岂不被人嘲笑?莫要再说孩子不是老三的,被有心人传言出去,那还了得?” 雪婉的唇一张,还正想说些什么时,慕容离一记眼神扫了过去,让她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父皇,这事还是容后再议,此时最重要的便是立太子.....”慕容离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挑开。 “立太子一事固然重要,但是你大婚之事却也不能容缓,眼见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你却不肯大婚,这不是让雪婉难看吗?朕一会儿便让嬷嬷挑出一个黄道吉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老三随朕去御书房一趟,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交代.....” 而就在老皇上与慕容离在御书房商议重要的事宜时,雪婉有喜的消息已经在皇宫中传遍了,上到朝中的大臣,下到宫女和侍卫,无不知晓。 再说,雪婉以前只是一名宫女而已,如今竟然能怀上三皇子的孩子,这可着实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宫女无不羡慕。 暂且别说三皇子的身份,就三皇子的容貌都足以让世间的任何女子倾心,这消息一传出去,就迅速被疯传开来。 与老皇上商议过后,慕容离出了御书房,此时的夜色已经黑了,今夜的夜空没有往常那般多的星星,只是寥寥几颗而已。 修长的双腿向前迈动着,走到一株树后,两名宫女的话语落进了他耳中。 “雪婉这次可是飞上枝头成凤凰了,也不知走了什么运,真是羡慕死了!” 另外一名宫女道;“可别羡慕的太早,雪婉是什么出身,可是宫女出身,就凭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三皇子,现在有喜说不定都是她暗中使的手段,三皇子说不定到最后不愿娶她呢,你说她到时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你说的倒也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细细碎碎的声音飘进耳中,慕容离的薄唇勾出一抹泛着冷意的弧度,手中的石子轻掷出去,打在了两人腿上,感觉到那阵疼痛,两人身子一颤,恐惧的看了看四周,不敢再言语,迅速离开了。 宫殿中。 三皇子要娶雪婉的消息已经在宫中大肆传开了,还有,雪婉已经有喜的消息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如此这般,又有谁会不知呢? 林念桃抱着身子坐在软塌上,下巴落在了膝盖上。 恩,她等了他两日,等了他整整两日,可谁知,那件事还没有向她解释,如今又多了一件,而且还是很大的一件。 原来,雪婉已经有了身孕,原来,他要娶雪婉了,可这样的消息,她竟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她苦笑,心中有一抹悲凉。 再然后,宫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慕容离踏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软塌上缩成一团的她。 林念桃才抬起眸光,却已被人紧紧抱进怀里,那环在她腰上有力的双臂,男子紫色衣袍上淡淡的龙涎香,彼此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还有呵在她发上粗哑的呼吸;“小桃子,我好想你...” 可她的身子一直是僵硬的,紧接着,伸手一点一点将慕容离的身子绝然推开;“你便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慕容离盯着她看了片刻,伸手便想要再次环过她,却被她迅速的躲开了,再一次,她执拗道;“你便没有话想要对我说吗?” 即便是在黑暗中也遮掩不住从他身上流泻而出的一身光华,慕容离唇角一勾;“自然是有啊,小桃子,我很想你....” 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抱到她了,他极喜抱着她绵软的身子。 “既是你想不到,那便由我来提出来,你昨夜在雪婉的寝宫中过夜了吗?” 慕容离眼眸微动,嗓音沾染上了深沉;“小桃子——” “雪婉的孩子是你的吗?”她不理会他的唤声,径自问道。 “小桃子....” “你要娶她了吗?”她步步逼问。 慕容离眼中的黑又深了一些,像是一团渐渐晕染开来的黑墨,其中夹杂着浓浓的无奈;“关于事情的始末,你总会有知晓的一天,但不是现在....” “那个以后又是多久的以后?”林念桃的眸光死死地盯住他;“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口中所谓的事情的始末.....” “现在的时机还没有到,还不能告诉你,小桃子.....” 这样的小桃子他从未看到过,清冷而又执拗的可怕,像是变了一个人。 “时机,什么是时机,你口中的时机又到底会是多久,是等你真正的将雪婉娶了,还是等到雪婉将孩子生下来?” 两人正在房间中言语时,一道异常急促的嗓音从宫殿外传了进来;“三皇子,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 只听到这里,慕容离身形迅速一动,已经打开了宫殿的门,侍女粗喘着气,看了一眼林念桃,然后低声在他耳旁道;“小...小姐...要寻死....” 脚步一动,慕容离便要离开,可他才踏出脚步,一道清冷的声音直直划了过来;“慕容离!” 他脚步微微一顿,林念桃对着他的身影,一字一句道;“此时你给不了我解释无所谓,今夜子时我在御花园等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今夜不来,那些解释,我以后便再也不需要了....” “小桃子,若是你信我,便等我允你的以后....”慕容离的声音随之淡淡覆在了林念桃的声音之上,其中深深的蕴含着压抑,隐忍,更是紧绷的像是要断开的箭。 他也想与她解释,看着她又如以前般与他胡闹,但是只要一想到雪婉的模样,他便知,他不能。 他想要小桃子相信他,又怕她真的不肯相信他,此时的雪婉,又如何能丢得下? 有些事情并不能随心所欲,并不是你想要怎般,便可以那样去做,否则人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苦衷。 “可是,我耐性不好,也等不到了,今夜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去吧....” 话音落,林念桃转身踏进了寝宫,听着宫殿门关上的响声,慕容离看着自己手背上紧绷得像是随时要跳出来的青筋,薄唇狠狠地抿成了一道直线,子时,最后一次机会..... 他从未看到过小桃子如此认真的模样,他能听得出来,她没有开玩笑...... 而宫殿中,林念桃的身子贴在了宫门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滑落,直至坐在了地上。 你允的以后,我真的等不到........ 她心中是相信他的,可自从雪婉被他找回以后,她发觉,他们两人之间是如此的亲密,暧昧,她倒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他会抱雪婉,会询问雪婉用膳了没,会带着雪婉去看风景,会陪在雪婉身边,一切都已经超越了属于朋友的界线。 她很想要追着他要一个解释,但也的确问出了口,他笑的依旧如往常那般好看;小桃子以后自然会晓得。 在城墙前的那一晚,他抱着雪婉时,她心中已然微微刺痛,但是雪婉腿受了伤,他自然要护她的周全,心中如此想,也只是任由着心中的那阵不舒服和刺痛一点一点在心中蔓延,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不懂事。 他留在雪婉寝宫的解释她还没有听到,便又传来了雪婉有喜,他要娶雪婉的消息。 不是不相信,而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挥霍她给他的信任。 每一个人心中都是有底线的,只要碰触到底线,那么.....恩,他也的确碰触到了她的底线... 今夜的子时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若是等不来他,那么她也没有再呆在宫中的必要了。 信任是互给的,信任也是有底线,不是可以挥霍一次又一次以后,再对你说,你信我,便等我允你的以后....... 她苦笑着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才踏出宫殿,便撞上了走过来的怀楚。 宫中传闻的那些消息他都听到了,他也去寻了慕容离,只不过没有寻到,此时看到小白,他温柔的脸庞上扬着一抹担忧;“小白,你有没有大碍?” “没有,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细听之下能听出其中的沙哑。 怀楚的心一痛,重重抚上了她的发,声音虽还是如往常的那般温润,但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散落在她耳畔;“小白在我面前从来不需要掩饰,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当他温暖的大手落在她的发丝上抚过时,她的心竟像是被什么轻轻碰触了一下,一阵温热涌现上来,竟想要大声的哭出来。u2za。 怀楚望着垂着头的她,干净修长的双手撑住了她的脸颊,如眸光一般温热的唇瓣轻轻落在了她的额间,然后移开;“小白真乖.....” 轻轻吸了一口气,林念桃始终没让自己哭出来,只是声音有些哽塞;“怀楚,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小傻瓜,又何来答应呢?”他轻叹一声。 只要是她开口的事,他便会去做,不管能不能做得到,都会去尽力。 “今夜若是他没有来,你便带我出宫,好不好?” 怀楚微微一怔,应道;“好,不过要半夜离开....” “为什么?” “公主追的有些紧,若是天亮了,便怕离开不了.....”怀楚苦笑而又无奈道。 闻言,林念桃轻笑了一声,点头,她从现在便去等他,直到子时过后,只是这一次,她不能再等他到天亮了....... 待慕容离与侍女赶到时,雪婉正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混混僵僵,飘渺虚无的可怕。 皇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这样的她,还如何能再活的下去? 每一次她想要在活过来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头冷水迎面泼下来,将那些生的希望全部都扼杀.... 在将那些人杀死后,她本就想自尽的,可是离每日都守在她身侧,会抱她,会带她去看想要看的风景,那么温柔的待她,让她心中活下去的萌芽渐渐发芽,或许,或许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谢谢所有给某蓝送月票,送礼物,送打赏的亲们,今天是六千子,明天是万更,某蓝会继续加油更新的,明天争取早更,万更哈,爱你们,闪人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暗夜中的御花园! 就在她想要苟且的活下去时,可是有孕的消息却被爆了出来,还没有大婚,身孕却已经一个月有余,这要世人怎么去想她? 不用想,那些咒骂的话语便已经硬生生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不要脸,婊子,水性杨花,更或者会有人将鸡蛋和白菜叶都向着她扔过来。 所有的一切她几乎都能想到,那样的场面会让她生不如死,会让她恨不得此时就这样死过去。 “雪婉,先将药喝了....”慕容离扫了一眼走进来的侍女,嗓音低沉浓烈的犹如一团散不开的浓墨。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再喝药的必要吗?”雪婉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嘲讽;“离,你就让我这样死去吧,这次谁都救不了雪婉....” “为何谁都救不了你?” 雪婉悲凉苦笑道;“还未大婚,便已经有了身孕,这个消息早都已经在皇宫中传遍了,雪婉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难道要说这孩子是弓虽.暴雪婉那些人留下的吗?不,若是这样的话,雪婉宁愿死去,这一死,雪婉不仅解脱了,离也就解脱了.....” 话音落,她又续道;“雪婉知离心中喜的是小桃子,所以怎能让离娶雪婉,怎能让离承认孩子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雪婉造的孽,也只有雪婉死了,这所有的一切才会抹平,所以,就这样吧.....” 所有所有的事情都从此告一段落,所有的事情也应该拉下帷幕,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慕容离的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直线,修长的手指敲动着一旁的桌椅,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便以为,我会轻易便让你死去?” “离,不是让不让的问题,而是...而是....当一个人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时,你又怎能阻拦得了她?” 轻轻的笑着,雪婉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癫疯,但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其中的那抹认真。 的确,她不是在开玩笑,一旦一个人有了想死的欲望,谁又能每分每秒的盯着她? 比起上几次发疯时的模样,这一次雪婉显的异常平静,正是因为她太过于平静,所以才让人更加的警惕。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慕容离眼眸中的浓雾也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浓烈的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谁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另外一旁。 冬日的夜晚寒冷刺骨,再加上今夜多了一些狂虐的冷风,所以显得更加寒冷,冷风从脸颊上吹过,像是硬生生的要将脸颊割掉一般。 林念桃便在这寒冷刺骨的冷风中坐在了御花园的亭子中,任由着身体在冰冷中蔓延,任由着身子从头到脚一点一点变的僵硬。 温润的眼眸中染上了心疼,怀楚的身子向前,将不知从那里寻到的暖炉放进了林念桃手中;“抱着等吧......” 冷与热相互交替,林念桃身子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没有拒绝,抱住了暖炉,扬起了头;“怀楚你回去吧,我一个人等就好....” “傻小白,我怎能将一个人丢在这里....”轻语间,怀楚已然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系在了林念桃身上,大手强硬的制止住了她扭动挣扎的身子;“莫动,我有武功,有内力,你只是女子,又怎能抵得过我?” “怀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林念桃开口问道,心中希望一直不要到子时,心中便永远都有那么一丝希望,可是她也知,这怎么可能? 看了一眼月色,怀楚回道;“还有一个时辰应该就子时了,小白的身子可还能抵得住?” “能,我真的没事。”两手抱紧了暖炉,她吸了吸鼻子,开口道;“人要不畏寒冷!瞧瞧人家毛泽东,冰天雪地的在湖中游泳,我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闻言,怀楚轻笑出声;“毛泽东是谁?”u4ep。 “说了你也是不晓得的,一代伟人。” “小白以前只是一只小白狐而已,怎竟还懂得这些东西?” 林念桃笑了笑;“这说明我这只白狐比较聪明啊,不,是最聪明的。” 脸上虽是笑着的,可心中却仍然是一派苦涩,他到底会不会来?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宫殿中所有的侍卫和宫女都已经退了下去,房间中便只剩下了慕容离和雪婉。 一反常态,雪婉无比的安静,谁也看不出她心中到底有些什么心思,而慕容离好看的脸庞则是一片的深沉,其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暴躁,哪里还有往常慵懒随意的模样? 可那毕竟也是往常,因为往常还没有遇到那只小桃子,那只磨人的小桃子。 他又怎不想与她解释,可是他已经答应过雪婉不会将那件事告诉任何人,对于别人,他倒不见得守信,但对于身边的人,却是异常守信。 唉,那只小桃子如果还是小白狐的模样那该多好,他便能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将她抱到怀中,走到哪里便带到哪里,她即便是想跑,又怎可能跑的了? 但比起小白狐,他还是更喜欢她此时的模样,会胡闹,会调皮,此时之间他坐在雪婉身侧,心中竟满满的都是她,恩,他的小桃子..... 可是他的小桃子现在却与他闹别扭,对于雪婉,他心中所留的是那份情义,小时的那份情义还有如今的那份情义,对于小桃子,他心中极喜的。 再一想到她狡黠而明亮的眼睛,再想到方才她决然的话语,他再也坐不下去,一向引以为傲的耐心在她面前不堪一击,无论如何,在子时之前,他都要去见那只小桃子。 虽然她想要的解释他此时依然给不了她,但是他会给她一个承诺,那个以后到底会是多久。 想到这里,他紫色的衣袍从地上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就连俊美脸庞上的烦躁也被快活所替代,此时从心中溢出的快活竟比他打了胜仗更加快活。 “雪婉——” 低沉的两个字音才出口,所有到了唇边的话却被压抑了回去,在对上眼前的鲜红时,慕容离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危险的光芒在他眼中流动;“你倒是真的敢,恩?” 鼻息间的呼吸已经极度虚弱,雪婉却还撑着最后的力气,头上尖锐的簪子已经将手腕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从中流溢了出来,此时,她的手执着簪子落在了颈间,却还未来得及划下去。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敢不敢的....”雪婉的目光落在手腕处的鲜红上,虽刺眼,但却也是异常美丽;“离不要动,否则,雪婉会再次划下去,还有,离即便是这次将雪婉救活了又怎样,醒来面对那样混乱的场面,雪婉还是同样会寻短见....” 没有言语,也没有再听雪婉的言语,慕容离手中如雪花般的暗器在翻动。 而雪婉轻笑一声,簪子已从颈间划过,一道深深的血痕顿时浮现在了她的颈间,深红色的鲜血从中流溢出来,将她纤细的手指染红;“离,雪婉对你真的了解...” 话语间的呼吸已经异常孱弱,再也拿不住手中的簪子,手一松,只听一道清脆的声响,簪子已经滑落在地,雪婉的眼睛缓缓闭上,身子倒在了地上。 宫殿的大门关了起来,大夫正在为雪婉治病,她睡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像是死过去一般。 缓缓地移开了眼眸,慕容离的嗓音已经有些粗嘎;“她怎么样了?” “启禀三皇子,小姐很是危险,若是渡不过今日的话,那便永远的去了....” 冷笑一声,慕容离的大手掐住了大夫的脖颈,阴冷的嗓音只是让人听着便起了一阵寒意;“本皇子让你来不是听你这些废话的,若是你将她救不活,你的这颗脑袋也别留着了.....” 大夫身子轻轻的颤着,手下也都跟着轻颤起来。 眸光从雪婉的身上移开,落到窗外黑沉如墨的夜色中,他颀长的身躯斜倚在了宫殿的门上,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沉寂的夜色中,渐渐的融为了一体。 已经到了子时,小桃子还在那处等着吗? 母妃还未死去时,他便带着一命暗卫与雪婉出了皇宫,那时正值年岁少更。 可年岁少更的慕容年已经晓得铲除而后快,他暗中寻了武艺高强的杀手来刺杀。 那时他不超过十三岁,武功算尚是可以,但要与十几名江湖上武艺高超的杀手来对决,后果怎样,自然早已有分晓。 带出来的暗卫虽武艺也同样高超,但仍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满身是伤口,吐血的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他与雪婉。 没想许多,他提起长剑便纠缠打在了一起,也只是几个回合下来,也负伤累累,眼前是杀手,身后是悬崖,死路一条。 就在那群杀手群起而攻时,身旁的雪婉迅速上前替他挡住了长剑,那一剑伤在了雪婉腿上,鲜血直流,那时的她比他还小两岁,他那时年少气盛,觉得即便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逃跑! 提剑正准备再厮杀一番时,他的身子却猛然被使出全力的雪婉给推下了悬崖,随后她也跳了下来。让他到却。 悬崖万丈,但是悬崖下却是一池湖水,那时他身负重伤,当跌落在湖水中时,便已经昏迷了过去,雪婉便凭借着未受伤的一条腿,将他硬是从湖水中拖到了岸边。 然后便拖着那条受伤的腿走遍了整个山林,终于寻到了一户人家,将他带了过去,请了大夫,不眠不吃她照顾他了整整五夜,当他再一次醒过来时,雪婉却昏了过去。 她的腿本能治,但是为了救他错过了最佳时机便落下了病根,走路一瘸一瘸。 再之后,他寻了一处僻静的住处,雪婉缝衣做膳,丝毫不在乎一瘸一拐的腿。 等他有能力时,那已是三年之后,他不顾她哭的死去活来,点了她的穴位,连夜将她送到了深山密林中。 那里住着神医,传说没有他治不了的病,这一送便是送到了今日,她的腿还是没有好,只是比起以前的一瘸一拐好了许多,但只要一到下雨下雪的夜晚,她便会疼得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可她从未告知过他。 从少年时,他便已经欠下了她的情义,如今却又欠下了一份,此时,她有生命危险,他怎能弃她于不顾? 他慕容离一生中没有多少在意的东西,随意洒脱,放荡不羁,飘飘如仙。 但即便是仙人也会有所牵绊,也会从随意洒脱变的世俗,更何况他一介凡人呢? 世间虽俗耐,可又有谁能自保,不陷其中? 今夜若是雪婉不能醒,他便不能去御花园寻小桃子,原来有一天,他慕容离竟也会纠结,也会变的世俗....... 夜色渐沉,今夜星光如炬,可却没能将他的心照亮,依然沉陷在一片黑暗之中,从未有过的黑暗,也是从未有过的冷寂.....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时辰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林念桃的身子也越来越僵硬,脸颊也是冻的越来越额通红。 “怀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还没有到子时?” “小白,已经过了子时....”怀楚的声音轻的像是要随风飘散。 她心中一直希望不要到子时,不要到,但现实便是现实,现在子时已经过了,可他...未来.... 抱着暖炉的双手狠狠陷了进去,她咬紧了牙,即便身子已经冻的成了冷冰,但却抵不上心的冷冰。 “小白,若是你要哭便哭吧....” 林念桃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头低垂着,眼泪在眼眶中滚动着,一圈一圈。 这样的小白让怀楚的心都跟着揪紧了,只感觉到心疼;“小白若是想哭便哭,不想哭的话,我带小白去找他,可好?” “不好....”一直滚动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从眼眶中滑落,然后砸落到了地上。 心被抓的愈发紧了,怀楚微微俯身,干净温暖的手将她溢出的眼泪一一擦拭,哄道;“莫哭,莫哭,小白莫哭.....” 只是这一生温柔的轻哄,林念桃僵硬的身子松了下来,放声哭了起来,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哭的像是一个认真的孩子。 一边哭着,林念桃一边哽咽的对着怀楚道;“怀....怀....楚,你带我出宫,好不好?” 她的心很痛很痛,像是被锋利的刀子从心上划过一般,甚至让她痛的有些喘不过气。 “好,一会儿就带小白离开,带小白离开.....” 她一下一下的抽噎声让他的心都跟着碎了,最好不要让他看到慕容离! 泪眼朦胧,她望向了御花园的一边,那一边....依旧是空的....她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他...他....他还在陪着雪婉吗?她想,他最爱的或许是雪婉,只是他以前...以前没有发觉而已..... 收回目光,林念桃已经将哭声咽了回去,哭过了就好,哭过了就好;“怀楚,走吧....” 她想,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她再呆下去,真的已经不再适合。 白色的衣袍从夜色中划过,怀楚将林念桃带在怀中,身子已经跃出了宫墙。 与此同时,慕容离斜倚在宫门上的亲尝身躯猛地一震,然后一阵空虚和密密麻麻的疼在他的身体中肆无忌惮的蔓延。 大手抬起,最终落在了心那处,轻轻按了两下,撕心的疼,他有一日竟也能感觉到这种疼,慕容离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嘲讽,嘲讽着自己,心中便有那么害怕子时吗? 大夫一边为床榻上的雪婉治伤,一边胆战心惊的留意着三皇子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怕无意中便会惹恼三皇子。 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三皇子,在他的脑海中,三皇子一向都是俊美好看如天神,从内到外散发着尊贵的气息,不容亵渎。 而且往日的三皇子总是一脸慵懒随意,放荡不羁,他何时看到过这样的三皇子? 他的眸光不知望向了哪里,但是眼眸中一抹一抹仿佛被揉进了大片的浓灰,黑鸷,忽然,他的瞳孔片刻又被掏成了空白,捏紧拳,一掌便向着椅子砸了下去,眼尾明明灭灭闪动着火焰......... 这章是五千,还有五千字,继续去码字了,谢谢亲爱的巧姐,还有小蓝的打赏,还有所有送月票的亲,某蓝先闪了哈,要继续去码字了,爱你们,走了,赶紧码字.......................................................................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今天是黄道吉日! 随着椅子破败成碎片,大夫的身子也跟着颤了几颤,直接屏住了呼吸。 他想,三皇子心中定是极喜雪婉小姐,否则也不会这么生气,烦躁,同时他心中也觉得,若是这次不将雪婉小姐治好,他便真的没有命再活下去了。 以前一直看惯了三皇子慵懒随意的模样,此时看到这样的三皇子,他竟从心中生出了一阵怜惜。 无论三皇子是怎样的俊美,怎样的潇洒,他始终是人。 身子腾跃在空中,可林念桃的目光一直落在了皇宫的方向,一瞬不瞬的凝视着。 即便是心已经变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可总是会,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一处,暗夜中,皇宫在瞳孔中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都看不到也好,什么都看不到才不会再心怀牵挂,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了吗?几天以后肯定又是一条好汉! 吸了吸鼻子,林念桃转过了身子;“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去游江湖,小白愿不愿意?” 鼻头皱了起来,林念桃点头;“这自然是愿意的,不过我要吃遍全天下的美食,还要看遍全天下的美景,你的银子够不够我挥霍?” 听到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怀楚一直担忧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薄唇轻勾;“自然是够。” 嘿嘿笑了两声,她的手在怀楚的肩膀上轻拍了拍;“你用不着害怕哦,我有办法赚银两的。” 闻言,怀楚心中倒有些疑惑;“小白怎么赚?” “你想知道吗?先保持着你心中的这份好奇,一会儿自然就晓得了。”她还在神秘兮兮的卖着关子。 不过,比起她之前的模样,他更喜欢她现在的模样,怀楚应了一声。 虽然心中一直在与自己说没什么,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心已经揪在了一起,直到此时还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有些时候更是疼的让她呼吸不了。 爱的深便伤的深,就这样静静地疼着吧,怀楚这么关心她,她不能再让怀楚担忧了,即便是在他的面前强笑欢颜,也不能再让他担心。 将心中浮现而出的酸涩还有疼痛全部都压抑了下去,她戳了戳怀楚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语了一句。 温润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一抹不解,但还是按照她的话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皇宫。 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大夫道;“三皇子,如果雪婉小姐能撑过今夜的话,便无碍,今夜定然要让她支撑下去。” 话语落后,大夫就退了下去,房间中只剩下了慕容离和床榻上的雪婉。 深邃暗沉的眸光再一次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御花园的方向,随后,他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 雪婉的脸色似乎自从回到驻地后便再也没有红润过,总是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戳就破,浓浓的血腥味在宫殿中飘动着。 眸光虽是落在了雪婉身上,但是却在不停地游移着,更多的却是迷离,像是覆上了一层薄雾,看不到他真正的情绪,但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其中的那抹淡淡的凉意。 随后,他的薄唇轻轻扯动,低沉的嗓音从其中流溢出来;“你便真的那么想要死去吗?其实你说的也对,若是你想要死,别人又怎么可能阻拦的住你呢?” 话音微微顿了一下,他又续道;“只是我一直以为雪婉还是如那时年幼,即便是腿已经受了重伤,却也能将我从湖水中救起,然后找到大夫,若是你这次真的死了,我倒也不会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你不再是我认识中的雪婉,你的模样会在我心中一点一点淡化,直到最后什么都不剩,就这样吧.....” 寂静的宫殿中只有他的声音在静静的回响着,许是冬日的夜晚太过于冰冷,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于冰凉,让人听在耳中竟然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淡凉,直直凉到了心底。 “若是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那便这样吧,反正什么也阻拦不了你....” 雪婉陷入了一个黑色的迷雾中,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黑色,没有一点的光亮,也没有洞口,她整个人像是要被困死在其中。 然后,那道熟悉无比的嗓音一点一点的传了进来。 他说,她若是死了,便不再是认识的雪婉..... 他还说,她若是死了,她的模样便会在他心中一点一点的淡化,直到最后什么都不剩..... 这样的话让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然后她拼命的向前跑,无论怎么样,她不能让他忘记她,真的就这样死了,那么她也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奔跑的速度又快了一些,一直一直的向前跑..... 原来,即便心中是再怎么想死,也抵不过相爱之人的一句忘记,更原来,她已经爱他到如斯不可自拔的地步! 眼前烛火荡漾,慕容离倚坐在塌上,微微合着眼睛,淡漠的神色,与以前相比,着实是判若两人。 当你爱上一个人时,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方才与雪婉言语时,他直觉的排斥了用大婚一事。 即便是在雪婉沉睡之极,他也不愿用这样的话语,大婚只能允诺一个人。 天色在渐渐的转亮,等到太阳升起时,雪婉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入眼帘便是床榻旁那抹紫色,沙哑着干涩的声音,她艰难的开了口;“离....” 紧皱的眉骤然松开,慕容离点头,话语中有抹淡漠;“醒了便好,若是你再执意寻死,那么就如你所说,谁也帮不了你,我记忆中的雪婉与别的女子都不一样,勇敢,坚强,一如悬崖上那年的雪婉.....” 听着他有些淡漠的话语,雪婉的心止不住轻颤着,悬崖上那年的雪婉,时过境迁,不知还能不能回到悬崖上那年的雪婉.....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南宫羽匆忙道;“慕容离,小桃子怎么不在宫殿?” “服侍小姐喝药....”依旧淡然的丢下一句,面前一阵冷风起,哪里还有慕容离的身影? 南宫羽还在一旁啰啰嗦嗦;“清晨我便去了宫殿,敲了半晌的门,怎都未看到小桃子来开门,虽然我与小桃子的关系很是好,不分彼此,但闯进去还是有些使不得,你总归已与小桃子坦诚相见,倒也不用避讳——啊——” 话语还未落,宫殿的门便当着他的面摔上,直直撞住了鼻子。 “该死的!慕容离,你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鼻子,南宫羽低咒一声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了一幅场景,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看到慕容离这个模样。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信,那双狭长慵懒的眼眸如鹰一般锐利,装满了惊骇,再也没有一分冷静,而且仔细看去,竟能看出他的手有些细微的轻颤。 慕容离,慕容离到底怎么了? 而也是生平第一次,慕容离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混乱,如此的慌张。 他鲜少有怕的东西,即便是死,也不悔不怕,更无丝毫的混乱,可此时他竟慌乱的有些怕,恩,的确是有些怕....u4xd。 不是没有想过昨夜以后的事情,他想,若是他没有按照子时及时赶到御花园,小桃子定然会与他闹脾气,会不理他,会不和他说话... 但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离开了他,远离他,心中掀起了巨涛骇浪,没有片刻宁静,就连眼眸中的眸光也跟着变的冷凝,没有丝毫的温度。 低沉的嗓音也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犹如窗外寒冬腊月的天;“来人!” “主子。” “用尽任何一切办法,给我将小姐找回来!” 暗卫应了一声,然后迅速退了下去,南宫羽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却已经被下了逐客令;“出去!” 哎呦这人是想怎样啊!南宫羽一肚子的火,但在看到慕容离的神色后,还是走了出去。 慕容离今日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就像吃错了药,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眸光落在床榻上,慕容离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住了床榻,修长的手指将她遗落在床榻上的衣裙紧紧握住,脸庞不复以往的慵懒。 人世上,总有一个东西是能让你失控的,或许是某些人,或许是某些物。 当总在面前来来去去的小桃子蓦然不见时,他心中竟像是硬生生的少了一块,不再完整。 心心念念的竟然都只是那三个字,小桃子,小桃子,小桃子...... 若是没有了她,若是没有了她,不,他定然会将她寻回来!怎可能会没有他,他不允许!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当看到伫立在眼前的物什时,怀楚温润的眼眸动了动,有些不可相信;“这便是小白口中所言的银子?” 只见,伫立在两人眼前的赫然是一座——坟墓! “是啊?有那么不可置信吗?”林念桃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说这是什么什么皇上的坟墓吗?” “这的确是,但与钱财有何关联,小白?” “当然有关联啊!只可惜咱不是才女,琴棋书画是一样不通,但是投资,这个自然是晓得的,可是投资的第一步就是银子,没有银子怎么办,那就去盗墓!” 她说的异常慷慨激昂;“这人不是皇上吗?那陪葬品肯定会很多,只要挖出来一样,嘿嘿.......” 眼前调皮的小白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面,那般的调皮,那般的狡黠,那般的可爱,那般的让人心生怜惜。 可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小白,自从回了驻地后,他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了,即便看到她的笑容,也是牵强。 “小白,此时的你是真的快活吗?”不由自主,他轻轻的问出了口。 微微一怔,林念桃将眼睛中的那些东西一一掩了去,暗中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扬起了一抹笑容;“当然快活啊,不然我笑这么开心干嘛,不过你要是能盗到宝物,我会更快活的。” 有了她这句话,怀楚一直担忧的心终于落下了,咀嚼着有些陌生的两个词;“若是小白真的想要投资,我给小白银子便好。” 什不自人。“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靠自己的努力,所以先盗宝,以后的再说!”林念桃倒说的有些理直气壮;“而且出门时,我已经看过日历了,今天绝对是黄道吉日,宜入殓、除服、移柩,你看全部都和死有关,多适合盗墓啊!” 怀楚的眼角抽动;“......” 的确,小白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调皮,而且爱捣乱。 于是,在林念桃的指使下,两人开始盗墓,倒是生平第一次做贼,怀楚将土挖了出来,身上白色的衣袍尽数被染脏,不过,他的脸色依旧如往常那般温润,看不出半分狼狈。 两人便这样挖了一整天,等到晚上入了墓室后,林念桃终于吐出了一个字;“靠!” 这哪里会是皇上的陵墓,就连地主的阶级都没有够得上,挖了这么久,里面就是几只破手镯,不过玉色看起来挺好。 伸手摸过额头上的汗珠,林念桃又看了几眼手镯,然后揣在了腰间;“怀楚,你的判断肯定有误,而且误差绝对不小,哪个皇上会穷到这种地步啊,还是先去当铺吧,我们明日去些风水好的地方,再去多弄一些.....” 风水好的地方,怀楚的眼角抽动的更加厉害了,而且明日还要再去! 走到了集市上,林念桃寻了一家当铺便走了进去,怀楚尾随其后。 无论那个朝代,奸商都是活生生的存在,看了镯子后,那老板便挤眉弄眼的想要宰她。 可她是那种能被宰的人么?冷哼一声,与老板过起了招。 一脸宠溺温润的眸光将林念桃笼罩其中,怀楚淡淡的轻笑着,如果小白能够一直这样愉悦下去,那该多好! 而从今往后,他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来破坏小白的这份狡黠与快乐,尤其是慕容离! 他既是伤了小白,那么最好就不要再出现在小白的面前,否则,他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就在林念桃与老板讨价还价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走了进来,他身躯颀长,浑身上下也浮现着尊贵之意,不过他的脸平淡无奇,倒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恰巧这时,林念桃也已经与老板说好了价,将老板给出的银票正往衣裙中塞着,转身,却与那名迎面而来的男子碰了一个正着。 没有抬头,只是道歉一声,她越过了那名男子便向着怀楚而去。 可当男子的目光触及到林念桃的脸颊时,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幽光,然而也只是瞬间,随后,他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大手轻轻的摩挲着。 没想到活了二十年,有一日竟会落到这种地步,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然后唤过了老板,将那枚玉佩递给了老板;“活当。” 当玉佩放在手上的那一刻,老板的眼睛差点都直了,满脸笑容道;“公子若是死当的话,我倒可以出价高一些。” 这可的确是好玉佩,一看便是价值连城,啧啧,若是能将这块玉佩占为己有的话,那可是多少的银票啊! 闻言,男子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已经落在了老板的颈间,冷声道;“我一向不喜别人废话,若是这块玉佩给我保不住的话,那你便记得,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将你的脑袋割下来!” 虽然爱财,但是命也的确更重要,当即,老板便点头哈腰,只说知晓了。 将银票拿在手中,男子出了当铺的门,林念桃正在买灌汤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 但林念桃的身影落入眼中后,男子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然的弧度,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林念桃身后。 吃完了灌汤包,怀楚也站到了她眼前,问道;“小白还想不想回宫?” 还想不想回宫,那样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可是当再一次听到宫时,完全不由自主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慕容离的脸庞,然后疼痛的感觉再一次在心中肆无忌惮的蔓延起来,就像是被锋利的针尖扎过一般,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虽然已经告诉过自己别去想,别去想他,但是她还是会想,感情的事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便能断的了....... 一万,谢谢亲爱的小燕子的大红包,小燕子破费了,某蓝来安慰,每一件事情都有这么发展下去的必要和原因,亲们耐心看吧,好了,闪人了,一万字哈................................................... 第一百八十章 这次的人又是谁? “怀楚,你今天是发烧了吗?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当然不会回去啊,我干嘛还要见鬼的回那个地方!” 言语间,她的脸颊上甚至扬着一抹肆意的笑,恩,如果她再回那个地方的话,绝对是真的见鬼了! 但是细看之下,却能看出那抹笑中的牵强,那抹寂寥,孤痛。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笑的那般言不由衷,怀楚的心只觉得像是被狠狠地揪紧了一般,温润的眼眸中流溢而出的尽是......心疼.... 如果不是慕容离,小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郁郁寡欢,虽然脸上在笑,但她的心中又会是怎样? “如果不想回宫的话,那我们就得装扮一番了。” 林念桃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怀楚带进了客栈,当再次走出来时,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可是,怀楚,为什么要易容啊?” 环视四周,怀楚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壁上,周围挤满了人,都在看墙上贴的告示,顺着他的目光,林念桃也望了过去,看到眼前这异常热闹的一幕,她心中有些诧异,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围成一团? 好奇的,她走了过去,纤细的身子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路,然后那张告示便映入了眼帘。 那是悬赏告示,如果看到她和怀楚一人,只要将这消息禀告给皇宫中,那么赏黄金万两!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告示贴出来?难道是慕容离? 脑海中才一浮现出那个人名,她平静的情绪便波动起来,再也做不到所谓的心静如水。 不知不觉中,她离开他已经有两日了,可她却已觉得有许久没有看到他了,心跟着微微的泛疼。 慌忙将那些情绪都压抑下去,林念桃转身,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再想和他任何有关的事,不要去想,真的不要去想! 可她的心还是有些泛....疼...有些酸涩....有些苦涩... 而就在这两日中,她每晚都没能睡好觉,该浮现的,不该浮现的,统统将她的脑海占据,让她感觉到一阵难受,甚至压抑的有些喘息不过气.... “现在小白知晓了?”怀楚走向了她,手臂将她从人群中带了出来,以免周围的人踩到她,撞到她。 “是啊,知晓了!”嘴角牵强的扬起,今日的阳光很是柔和,但却让她感觉到一阵硬生生的刺眼,刺的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眼睛迅速一垂,将那些情绪都遮掩了进去,道;“走吧,我们今日可是有行程的!” 怀楚有些好奇道;“什么行程?” “当然是盗墓啊!昨日你的误差太大,今日的误差可不能再那么大了,不然我得挖多少的墓穴才能够啊!” 闻言,怀楚的眼角禁不住又有些微微抽动了,但是眼眸中的笑意却一派柔和,恩,他任由她,若是她想。 两人向前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之前的那名黑衣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也向着围聚在一起的人群中走去。 看到墙上所贴的告示,他的唇角勾出了一抹笑,这可真是所谓的好机会呢! 脚步一动,他跟上了两人,只是当中空着一段距离。 “怀楚,你这次不会再搞错了吧?”盯着眼前的墓穴,林念桃很是质疑和担忧;“这么寒冷的天,我哼哧哼哧的挖一天,结果没有什么收获,你再一次确定这是皇上的墓穴,而不是什么地主,乞丐的?” 怀楚轻笑着开了口;“虽不确定是皇上的......” 顿时,林念桃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变的有气无力,看吧,看吧,又这样了。 “但是绝对安全,皇上的墓穴金银珠宝的确很多,但相对里面也会布满机关,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死在墓穴之中。” “嘶——”林念桃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暗的琢磨着,他说的的确也有道理,皇上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 “不是皇上就不是皇上吧,说不定这个人比上一个人会富裕一下,动手!” 话音落,两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寒风中尘土飞扬,将两人的衣袍都沾染脏了。 站在暗中的黑衣男子看着这一幕,眼中浮现出了些许的惊愕,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皇宫。 南宫羽百无聊赖的将手中的烤红薯抛向空中,眉头紧皱,桃花眼中却还是一片风流。 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看到小桃子了,他心中果真有些想了。 其实,这些暂且都不提,最重要的是这几日慕容离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与以前相比可是大不一样,让他简直有些不能承受。 这几日总是冷冷的,而且一脸淡漠,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言语,静地像是不存在一般,可若是谁将他惹恼的话,后果也比往日厉害的多。 不知那几名宫女又是怎样惹到了他,杖责五十,一个个可都是弱女子,五十杖责后,还有命再活下来吗? 所以说,现在的慕容离更像是一个随时爆炸的危险品,一旦惹恼了他,那就别想再活下去。 而且自从三皇子将那几个多嘴的宫女整治后,皇宫中确实宁静了许多,一个一个都是安守本分,不敢再多嘴。 无痕端着膳食守在宫殿外,主子这几日心情很是不好,就连膳食都不用,只好这样侯着。 宫殿中很是沉寂,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在回响着,随后一阵冷风拂过,一名暗卫出现在了宫殿中;“启禀主子,还未有小姐的消息。” “还未有?”慕容离的眼眸眯了起来,一直隐忍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以后若是再让本皇子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便提着脑袋来见本皇子!” 的确,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几日竟没日没夜的都在想那只小桃子,想到她的捣乱,想到她的狡黠。 暗卫的身子不禁轻颤了一下,应了一声之后,迅速退了下去。 小桃子,小桃子,小桃子,他的眼眸中,心中都装满了这个字眼,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若是能回到他的身边,不是若是,而是一定,这一次,他定然不会放开那只磨人的小桃子,更要将她时时刻刻绑牢在身边! 她,永远别想逃离他! 他慕容离鲜少执着于一样东西,也很少有想要的东西,她是第一个,他怎可能让她逃离! 另外一处。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雪婉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是像前段时日那么苍白,稍微有了些许的血色。 此时,她正依靠在床榻上,思绪有些出神。 当那件事刚发生时,她每日都想着去死,更或者说每一时刻都在想着去死,可自从离每日将她带出去看风景,每日会与她说些话时,这个念头竟一点一点在消散。 其实,如果这样活下去也算不从,死去之后,她便再也看不到离了,永永远远。 心中只是这样想,她便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而且这次即便她寻死,离也不会再阻拦她了,而是任由,她可以真正的去死,去寻找自己想要的解脱,可是此时却为何没有一点的解脱? 那日在破庙中所发生的事,只有她和离知晓,离定然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是不是可以就这样苟且偷生的活下来? 而且如果这样的话,离是不是永远会像以前那段时日一般对待她? 这个念头才想出来,她便被自己惊了一下,雪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卑鄙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同时,脑海中又有另外一种声音在告诉她,这又有什么,你就是为离才会被车仑.女干,离对你好,这也是理所当然,怎么能算得上卑鄙呢?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你便这样被埋进坟墓中? 雪婉的身子止不住轻颤了一下,离会和小桃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则是被埋进土中,至此,人世间便不会再有雪婉这一人,她在人世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留下的也只是无尽的笑话和嘲讽而已,她真的要那样去做吗? 虽然此时她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但唯一确定的便是,她想要寻死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变淡。 她,到底该如何选择呢?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她最好的? 此时,她心中充满了迷茫,就像是整个人陷入了一团迷雾中,看不清眼前,也寻不到属于自己正确的方向.......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一边尘土飞扬,林念桃的目光一边落在了怀楚身上;“怀楚,你这次选的风水倒是很好,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 这个墓穴的风水的确是很好,依山傍水,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背后便是风流而下瀑布,两边还有些叫不出名堂的鲜花,此时虽然都已经凋谢,但只用想的也能想出当春暖花开时,这里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对此,林念桃不由心生感慨;“死的可真讲究!” 怀楚已经将墓穴挖开了,拉过林念桃便钻了进去,身后不远处的黑衣男子见状,也不动声色的跟了进去。 可谁知,墓穴中竟然别有洞天,从外看只是一座坟墓而已,但是进来后并不是那般,里面竟然是五颜六色的湖水,而且还有一些长得正盛的绿草。 原来,这也可以称之为坟墓啊!林念桃张着嘴巴跟在了怀楚的身后,向前走去。 洞中很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还有偶尔从石缝中渗出来的水滴落在地。 突然,不知林念桃的脚无意中踩到了什么,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她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这一望差点没将胆子给吓破,墙角依着一具尸体,看来是有些时日了,所以尸体都已经风化了,只剩下了白骨,她的脚方才正好不好的踩了上去,然后头的骨架便掉了下来。 同时,怀楚也望了过来,目光落在骨架上,微凝了一下,然后向着尸体的白骨走了过去。 盗墓讲究的是什么?讲究的就是胆量,若是没有胆量的话,还逞什么能! 林念桃脚步一动,紧跟着怀楚走了过去,甚至蹲下身子,手在白骨上戳了戳。 “小白,在死者面前,莫要调皮!” 嘿嘿笑了笑,她收回了手,目光在白骨的周围打着转,想要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是最后的结果让她很是失望,除了一堆白骨,什么都没有! “怀楚,你这一次又判断失误了,看来,这一次连地主,员外的级别都构不上了。” 两人在洞中转了许久都未有什么发现,最终走出了坟墓,而就在他们离开后,那名黑衣男子却走了进来,同样走到了尸体旁,端详了两眼正准备离开时,手臂无意中碰到了墙壁,然后应声,地上竟赫然出现了一个缝隙。 有些吃惊,他的手顺着缝隙摸了下去,无意中却碰到了一个盒子,拿上来打开,然而里面只有一颗褐红色的药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眉皱了皱,黑衣男子冷笑着准备将药丸扔掉时,却又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便放在了怀间。 直到彻底出了坟墓后,林念桃和怀楚才看清,原来坟墓的出口竟然是一片山,更或者说,这个坟墓与山相连,可真是奇怪的地方! 毫无所获,林念桃耸了耸肩膀,和怀楚相携着离开了,口中的话语无不惋惜;“这次更是白费功夫啊!” “小白不怕坟墓中的那些物什?”怀楚好奇道。 “我为什么要怕呢,反正他们都已经死了,再说我也没有怎么着啊,就是把他们腐败的那些钱财拿出来替他们花花。” 金银财宝长期放在坟墓中难道就会再多些吗?所以,还是由她来花吧! 言语间,两人有说有笑的向前走去,怀楚心中着实觉得,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是啊,一直下去....... 向前没走多久,怀楚的脚步蓦然一顿,白色的身影也顿在了原地。 疑惑的看了他两眼,林念桃的手揪住了他的衣袖晃了晃;“你怎么了?” “小白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从出了坟墓,他便觉得身后像是有人在跟踪一般。 “没有啊,你会不会是出现幻觉了,这是山林,野兔子比较多,说不准是野兔子从身后突然窜过。”林念桃又细听了一下;“你瞧,这会儿没声响了吧?”u6t8。 怀楚目光环视着四周,都是野草丛还有看不到尽头的树林,倒没有什么物什。 林念桃又是嘿嘿笑了两声;“不过说起这个野兔子,你有吃过烤野兔么?” 她这句话问的甚是含蓄和矜持,但是怀楚还是明白她的话中之音;“小白想要吃烤野兔?” 林念桃点了点头,怀楚轻笑一声,在地上燃起了一堆火;“野兔不好寻,小白定然是已经有些走不动了,便坐在这里烤火,我去去就来。” 都已经向前走出一段距离的怀楚却又突然顿下了脚步,折身返回,从腰间拿出了几样物什放到了林念桃手中。 他还是觉得将她一个人放在树林中有些不安全,盯着那些物什,嘱咐着;“这是刀子,还有一些小玩意儿,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便喊。” 看到林念桃乖巧的点头,怀楚仍然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 将这一幕映入眼帘,黑衣男子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笑,什么时机最好,自然是此时的时机最好! 不管慕容离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将这个女子抓进宫中,但是他想,这个原因绝对很重要,否则也不会让慕容离下这么大的手笔,既然这个人这么重要,那么他的手中不就多了一个棋子,一个用以威胁慕容离的棋子? 想到这里,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衣袍从风中飘过,身子已经落地,向着低垂着头的林念桃而去。 沙沙沙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林念桃抬起了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正走过来的黑衣男子。 这里是荒郊野外,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名黑衣男子,她心中多了几分警惕,身子不动声色的向后移动着。 “这位公子为何一人在此?” 看了他几眼,林念桃道;“本公子等在等人。” “是吗?”黑衣人冷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林念桃;“不知公子在等何人?” “这位兄台会不会管的太多,我等什么人与你何干!”渐渐的,林念桃有些没好气了。已这日在。 “自然是有何干。”黑衣人脚下的步子没有停顿,仍然一步一步向着林念桃逼近着,就在快要接近林念桃时,她冷不防丢下了一枚烟雾弹,然后趁机向着远处跑去。 那名黑衣男子眉眼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她要先进行自保。 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一招,黑衣男子有些始料不及,脸色有些阴沉,当烟雾散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可是那名女子并不会轻功,树林又这么大,她想要逃脱,有那么容易吗? 目光一边在四周搜寻着,黑衣男子一边开口试探道;“你就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若是你再不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藏匿在树后的林念桃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屏住了鼻间的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黑衣男子身上,她怎么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呢? 眼看黑衣男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这样躲下去也有些不是法子,悄无声息的转身想要再寻个更加隐蔽的地方,可谁知,地上落满了干枯的树枝,她这一动,脚正好不好的踩在了树枝上,也该好不好的发出了一道声响。 咬牙,林念桃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 同时,这声响也落入了黑衣男子的耳中,身形迅速移动,他挡在了想要离开的林念桃面前;“怎么不跑了?” 身子往后退着,林念桃拿出了刀子,可黑衣男子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手中的暗器一动,便将她手中的刀子打落在地,然后一把擒住了她。 被擒,林念桃也顾不得那许多,扯开嗓子便叫了起来;“怀楚,怀楚,救命啊,救命啊.......” 许是怀楚走的有些远,并没有回声,黑衣男子哼了一声,手直接点在了林念桃的哑穴上,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干瞪眼。 同时,黑衣男子将她扛在了肩头,便大步向前而去。 眼珠转动几圈,林念桃一边佯装的挣扎着,一边暗暗将衣袖中的刀子拿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将黑衣男子身上的披风划破,然后从中划开几条,一条一条的系在了树枝上。 这样的话,即便是怀楚寻她,也有线索可寻,不会像是乱头苍蝇。 由于是将她扛在了肩头,是以,黑衣男子并不晓得她在身后都做了一些什么,随后,他脚步一动,身形在空中跃飞起来。 没有机会再将布条系在树枝上,林念桃便放在自己手能勾到的树上,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手中抓着两只野兔,还准备再寻些物什时,可怀楚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也不顾那么多,直接抓着野兔便向回走去。 可等他回到原地时,火堆的火还在燃烧着,火红的火苗还在风中摇曳着,但是哪里还有林念桃的身影? 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怀楚急的将眉都皱在了一起,有些后悔和责备着自己,方才不应该将小白一人留在这里,荒郊野岭,他怎能将她一人留在这里! 六千子哈,这一章是六千子,关于雪婉变不变坏一事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桃子的身份还有成魔,还有,你们对离应该也有点信心了,他还会再犯吗?雪婉的事真的不咋重要了,该进入重点...................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她化身成魔! 可方才小白也的确是有些累了,他能听得出她已经开始喘息着粗气了,所以才会停下来,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小白到底去了哪里,还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站在寒风萧瑟的树林中,怀楚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说不出的冰凉,就连心都跟着有些发慌。 修长的双腿一动,他在树林中寻了起来,当焦急无比的目光落到在寒风中飘动的黑色布条时,眼眸骤然一亮,走到了布条前。 走近之后才发现,原来树枝上并不是只系着一条,而是隔出一段距离便会多出一条,到最后有些黑色布条是直接扔在了树枝上,并没有系着。 黑色的布条绝对不是莫名其妙突然多出来的,难道是小白留给他的? 心中再联想到从出了那座奇怪的坟墓后便一直觉得有人跟在身后,他干净温热的大手蓦然收紧,会不会是小白被人掳走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白色的身形迅速在空中飘动,怀楚追随着黑色布条而去。 身子被半吊在空中可谓着实难受,而那名黑衣男子披风的背面已经被林念桃掏出了一个大洞,着实醒目而特别。 盯着那偌大的洞又看了两眼,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如果披风上的奥秘被这男子发现的话,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她还正在乱想着,黑衣男子身子一动,已然将她放到了地上,而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城门,看来他是准备进城了,不得不说,此时可是最好的时机,没有丝毫犹豫,林念桃身子突然向前一跃,趁着黑衣男子没有防备之际,已经用刀子迅速将披风从中划开,发狠的再用刀子在上面划着。 刀子果然锋利的很,只是几刀,披风便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此时正在风中飘动着。 转身,黑衣男子的目光转向了林念桃,心中一颤,她迅速将披风揉成一团放在身后。 “这便是你的发泄方式?”男子嘲讽道。 “自然,我的确是打不过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不能用你的披风来发泄!”她挺起了胸脯,倒是有那么几分理直气壮。 眼睛中闪过了一抹错愕,黑衣男子轻笑出声;“你这个女子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若是一般的女子遇到这种事的话,肯定早已经面色苍白,惊慌失措,而她却还能有胆量与他对峙,的确是与众不同。 “哼,对了,我又不认识你,我们之间也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 “是无冤无仇,但是却有要抓你的理由,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胆敢在我面前玩什么小把戏的话,那么也就说不准我会对你做出一些什么事,走吧。” 他没有看披风,也没有对着披风再追究下去,林念桃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披风揉成一团,然后狠狠的丢的远远的。 集市上永远是人声鼎沸,人来人来,络绎不绝。 走在黑衣男子身前,林念桃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想要寻一条逃跑的路,而就在这时,突然手腕一痛,低头,只见绳子已经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疑惑的转过了身子。开不开么。 “也正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所以才让我不得不这么对你。”言语间,黑衣男子将绳子的另外一端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这可不是普通的绳子,无论是你想要解开,还是想要用刀子划开,最好想都别想。” 哼,骗鬼呢,不就是一根破绳子么,怎么可能会有他说的那么悬! 冷哼一声,林念桃手中的刀子便向着绳子划了下去,果然,绳子完好无损,怪异的看了两眼绳子,打算逃跑的信心消散了一半,一个没忍住,她低咒一声;“靠!” 随后,那名黑衣男子拉着她走进了客栈,烤野兔她没有吃到口中,再加上乱折腾这一番,她也的确是有些饿了,菜一上桌,不待黑衣男子动筷,她手中的筷子已经飞速动了起来。 黑衣男子的目光再一次诧异落到了她身上,不知眼前到底等待她的是活还是死,她竟还能吃的下去? 才不管黑衣男子看不看,她手中的筷子总是飞速的动着。 与此同时,身后一桌的谈话全部传到了两人耳中。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啊,显锋剑落入了武当派手中......” 这样一说,顿时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你怎么知道啊?” “我可是天下通呢,能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据说那一日在皇城下三皇子将显锋剑随意一抛,正好被武当派的弟子给接住了,众人围攻之下,所有的弟子上前,掌门人则是拿着显锋剑先行离开....” “那你知道武当派的掌门人现在在何处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若是我知晓的话,我肯定都上前去抢了。” 闻言,众人一阵嗤笑;“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还未碰到武当派掌门人的衣角,就被震飞了,哈哈哈....” 这一言语让客栈中所有的人都跟着笑出了声,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高八尺,相貌虽平常,可身上似有一股威严围绕,手中还拿着一把宝剑。 目光在客栈中转了一圈,他坐了下来;“将你们这里最有名的菜全部都上上来。” 店小二本还蹲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几人高谈阔论,听到唤声,这才屁颠屁颠的起身。 同时,黑衣男子和林念桃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了中年男子身上,依照直觉,林念桃觉得这人肯定不像是外表那么平常,但是不管他到底平不平常,这都与她无关。 黑衣男子的目光也在他身上流转着,暗暗打量着。 此时,天色也已经黑了,黑幕完全拉了下来,看了一眼天色,黑衣男子让店小二开了一间上房。 林念桃手中的举动终于停了下来,很是诧异道;“一间?” “有问题吗?若是两间,你一旦逃跑了,我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咬牙,她的目光落到身上,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衣袍,而不是衣裙,此时的她是男子。 “小二,也来一间上房。”他们身后的中年男人也跟着开了口。 房间中。 屏风后的浴桶中冒着白色的热气,而黑衣男子此时正在沐浴,他手腕处的绳子并没有解下,另一端仍然系在了林念桃的手腕上,两人之间隔着屏风。 哗哗哗的水声在耳旁响着,林念桃扫了一眼披风,手中的刀子用力的划动着绳子,可是直到黑衣男子沐浴过后,她手中的绳子都未凿出一个缺口。 “我已经说过是白费功夫了,若是你不信,可以划一夜。” 将刀子收起,林念桃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捉我来干什么?” “我说过原因你以后自然会知晓,那也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那也只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的熟悉,而他说话的语气也与心中的那个人极为的相似,林念桃一时怔在了原地,与慕容离竟有些想象,那么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她还在暗暗猜测间,黑衣男子已经睡在了床榻上,她没有睡,也不敢睡,身子蜷缩成一团,缩在了床尾处。 手无意中碰到了胸口处的那颗药丸,黑衣男子疑惑的拿了出来,放在眼前端详着,这颗奇怪的药丸,到底是干什么的? 目光再落到林念桃身上,他俊挺的眉有些邪恶的上挑,眼前不是正好有一个试药的吗? 那道目光有些邪恶还有些莫名的深意,林念桃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不以为然,他将手中的药丸举起,然后伸手点在了她的穴位上,心中一惊,冰凉的东西已经滑了进去。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一边怒视着黑衣男子,林念桃一边趴在床榻的边沿干呕起来,想要将那物什吐出来。 “东西都已经吃了下去,你便以为还能吐的出来吗?”冷笑一声,黑衣男子闭着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止住了唇边的干呕,林念桃坐正身子,目光再一次落到黑衣男子身上时,她突然觉得他的脸型与慕容离有些许的相似,虽然只是些许,但她心中却产生了一个念头,他不会是慕容年吧? 那一次在皇城之下慕容年并没有死去,而是逃跑了,这样说来的话,倒是十分的可能,但这暂且不提,最重要的是慕容年方才喂她吃了什么,会不会是毒药? 她心中一直不停的胡思乱想着,身子缩在哪里整整一夜未眠,可到了翌日清晨,她的身子安好,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这让她心中却更加疑惑了。 下了楼两人便一起用早膳,虽然是被慕容年捉住,但是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当然,除了那粒不知什么名堂的药丸除外。 那名中年男人已经在他们之前下了楼,此时也在用早膳。 就在此时一群人涌了进来,他们手中都拿着长剑,面目有些憎恶,两两对峙。 一看情况不对,客栈中的人便如飞鸟走兽一般消失的没影没踪,林念桃发誓,她的确也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但是慕容年不走,她又怎么可能离得开? 只听耳边一阵刀剑之身响起,然后那些人打斗纠缠在了一起,口中还不断的喊着;“尔等之辈,都已经知晓显锋剑是被武当派拿走,今日却还找我们的麻烦,意欲何为?” “那日在皇城之下,若不是你将我撞开,显锋剑早已都是我的,哪里会轮到那厮,今日不找你报仇,找谁报!” 话音都还未落,刀剑的响声便再次在客栈中响起,锋利的白光有些照的人睁不开眼。 随后只听几声闷哼响起,其中几人已经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地上,鲜血将地上都沾染红了,异常的鲜艳,夺目。 慕容年嘲讽的看着眼前打斗的一群人,只觉得可笑,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去寻显锋剑,竟在这里干这等事,而此时的林念桃却低垂着头,整个人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鲜红散开,然后也在林念桃的眼底渲染开来,美丽而妖娆,渐渐地,渐渐地,她的瞳孔也跟着一点一点变的血红,就连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 同时,身体中似乎也有火把在燃烧一般,燃烧着她的五脏六腑,那阵恐怖的火热在她身体中四散而开,随后穿破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从中贯穿..... “啊!”林念桃的手落在了胸口上,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却从方才的平静转变为了此时的模样,就连发丝也在空中飞动着,整个人像是要挣脱所有的束缚一般。 听到声音,慕容年疑惑的收回目光,在看到眼前的林念桃时,他竟然怔愣在了原地。 狂乱纷飞的发丝,痛苦扭曲的脸颊,顿时之间她似乎变成了一个疯子,将身边所有能摧毁的东西都尽数摧毁,手下的桌子,椅子.... 痛....痛....她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觉得自己好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口,都是痛,十分的痛。 眼前的状况让慕容年感觉到有些茫然,为什么她会在片刻之间变成现在这样,难...难...难道是那粒药丸吗? 痛苦,林念桃全身仿佛都被撕裂一般的痛,随着身子的痛楚越来越炽,她的眼眸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当血红的眸子落在邻座的中年男人的腰间时,她从身后一手将剑夺到了手中。 中年男人攸然回过了神,神色一震,对着林念桃冷然道;“将剑还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此时的林念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又怎么可能会听得懂他的话语? 她的纤手落在了剑上,随着剑鞘扔在地上,客栈中的那些人神色无不震惊;“显锋剑!” 慕容年神色也不禁一怔,没想到武当派的掌门人却是一只老狐狸,显锋剑是如何的引人注目,若是想要将显锋剑带在身边,岂不是自寻死路? 于是,他便寻了一柄比显锋剑更长更大的剑柄,然后将显锋剑藏匿在其中,挂在腰间。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会想到,他竟明目张胆的将显锋剑就那样挂在了腰间? 身体撕裂的痛还在蔓延着,林念桃扬起手,一点一点的将显锋剑向外拔着,令众人更诧异万分震惊无比的是,显锋剑竟被她一点一点的给拔开了,五颜六色的光芒顿时将整个客栈所笼罩。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林念桃,她....她....她竟能拔出显锋剑? 慕容年也是震惊的微张着唇,不是说显锋剑只有慕容离能拔开,可是为何她也能拔开? 客栈中其余的那些人心中庆幸,幸好没有逃出去,否则也不会目睹显锋剑的风采! 但是震惊之后便是私心,便是贪婪的欲望,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显锋剑上,然后蜂涌的向着林念桃而去。u7um。 只是,都未能靠近她,便被一股强劲的冲力给撞飞。 林念桃望着众人的目光是厌恶,手中的显锋剑快起快落,她与慕容年手中的绳子已经从中斩断。 没有什么再能阻拦她,她出了客栈,发丝在空中舞动张扬,手中的显锋剑折射出美丽的光彩,可是红色的眼珠中却有一丝茫然。 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也不知她到底要去哪里,只是茫然的站在集市上,身体中那股胡乱流窜的痛楚已经消失。 街市上本是行人络绎不绝,异常热闹,但是林念桃的出现却让众人感觉到异常惊恐和害怕;“啊....妖怪.....” “啊,她是红色的眼睛...妖怪.....” 可她却很静,静的像是一个孩子,只是好奇的盯着纷纷逃窜的众人。 但是武当派的掌门人东方叶怎能善罢甘休?这显锋剑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可这会儿竟然被人横空夺走,他怎能不恼? “妖女,快将显锋剑还过来,否则,要你的命!” 话语落,东方叶随意拿起一把剑便向着林念桃而去,若是以前的林念桃定然是必死无疑,可今日不同往日,提起剑,林念桃不由分说,照着武当派掌门人东方叶就挥了下去...... “啊——”一招,仅仅只是一招,东方叶便落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所有的人都惊骇了,有些甚至双腿都跟着发软了,原本想要争夺显锋剑的众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就怕下一个会死的是自己.... 同时,众人心中了解,显锋剑果真是天下无敌,谁要是能得到显锋剑,称霸武林又有何难? 慕容年站在人群之中定定的看着林念桃,心中愈发疑惑,那粒药丸,还有她,还有显锋剑之间到底会有怎样的渊源? 随后,她身形一动,衣袍从空中飘过,整个人向前而去,她的速度很快,即便是慕容年用轻功追赶,却还是与她之间拉出了一段距离.... 她体内似乎有燃烧嗜血的欲望,在山林间,握着手中的显锋剑,对着山林便乱砍下去,顷刻间,便倒塌,恍若这是她此时唯一能能做,唯一想做的事......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顺着一路上所系的黑色布条,怀楚来到了集市,可到了集市中,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没有再在风中飘动着黑色布条,什么都没有,他心中那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整个人也越来越着急。 随意扯过一名从身边经过的男子,他开口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眉间有一记朱砂的男子?” 那人皱眉,回想了一下,回道;“眉间有朱砂的男子倒未看到过,不过倒是有一名女子眉间有朱砂....” 闻言,怀楚欣喜若狂;“就是她,你能告诉我你在哪里看到她的吗?” 言语间,怀楚从腰间拿出了金子放在了那人手上,那人的眼睛瞪大,然后迅速道;“公子,我劝你还是别找她了...” “为什么?”怀楚疑惑的问道。 “那个女子可是个妖怪,你是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就连眼珠子都是红色的,而且她竟然能将显锋剑拔出来,这也就罢了,一招之内,她将武当派的掌门人便杀死了,依我看,她已经成魔了,此时找她,那可是自己寻死啊,公子!” 闻言,怀楚竟有些不能消化自己所听到的,他说小白眼珠变红,已经成魔。 他还说,小白竟能将显锋剑拔出,而且还将武当派的掌门人杀死了.... 肯定是将小白掳走那人对小白做了什么,不然,小白怎么会变成那样? 心疼,震惊,惊骇,怀楚一时失态的揪紧了那人的衣袍,语气焦急,与以往温润的模样判若两人;“她现在向哪里去了?” “那个方向....” 那人话音才落,怀楚的身子如急箭向着那个方向掠身而去,他的速度很快很快,只怕会再次与小白错开.... 他要寻到小白,看小白到底怎么样了,要将小白治好..... 还未见小白,可他心中充斥的都是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一直向前掠行的身子停了下来,手中狂暴的举动也顿了下来,林念桃手中的长剑在地上不断轻划着,目光好奇而纯净的盯着地上,地上则是有两只蟋蟀在打斗....... 六千子,算是二更把,谢谢亲爱的果冻的打赏,某蓝么么下,某蓝这两天很勤奋的哈,好了,闪人了,走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途中又生事故! 她像是极喜看,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红色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着。 “大哥,那里有个美人....”一道声音传来,几道身影出现在了林念桃不远处,目光全部都馋涎的落在她身上。 她的脸颊白皙瓜子脸,此时正低垂着眼睛,所以看不到,可鼻子却是小巧玲珑,唇瓣更是如娇艳的花朵一般,隐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而她的发丝并没有束起,而是随意披散在身上,她的发丝很长,已经到了腰臀下,发丝散乱在胸前与背后,和身上白色的衣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海微卷,勾勒在脸颊两侧,更加显得妩媚性感...... “倒的确是个美人,只看背影和身段都足以迷死人.....”又有一个人馋涎的开了口;“荒郊野外竟然能碰到这种美人倒也着实不赖,哈哈哈.....” 言语间,那男子已经迈动着步子向着林念桃而去,脸庞上的笑极为轻佻和流里流气,看来老天今日倒是不亏待他,定能遇到这样的美人,定然是要好好快活一番的,站定脚步,他的手落在了林念桃的肩头,暧昧而轻佻的滑动起来;“美人,来,让哥哥乐一乐....” 抬头,林念桃鲜红的眼眸让眼前的人一惊,手僵硬无比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怎....怎么会是红色的眼珠!” 没有听他在说些什么,她的眼眸只是落在了肩膀上的那只手上,随即,眼眸中折射出厌恶万分的光芒,手中的显锋剑举了起来,再而后是杀猪般的尖叫声;“啊——” 硬生生的,那人的手臂断在了地上,鲜血如注不停的流动着,脸色苍白如纸,身子疼痛不堪的在地上打滚。 见状,身后的那几人不敢再向前,吓得胡乱逃窜起来,好可怕,好可怕的功夫! 低头,她的眸光再次落在了地上,可方才还在打斗的蟋蟀竟然没有了影踪,那些叫声将蟋蟀给惊跑了。 想要看的东西没有了影踪,林念桃变的暴躁起来,只知道这些人将她喜欢的物什给弄跑了,手握显锋剑,她开始斩杀,五颜六色的剑气让眼前的人顷刻倒地,余下的人都被这样的情景给吓坏了,连忙逃命去了。 是以,翌日,江湖魔女的威名便四散开来,只要听闻江湖魔女四个字,无人不身子打颤,心生恐惧。 传闻,她一袭白衣,发丝舞动,容貌美如仙女。 传闻,她手握显锋剑,光彩耀眼而又夺目.... 传闻,她已斩杀数十人,都是在一招之内,而且全部都是武林中的高手.... 这样的流言在江湖上散开,一夜之间,众人更是对江湖魔女又是好奇,又是惊恐。 耳边听着那样的流言,怀楚落在桌上的手收紧,竟再也听不下去,随后又打听了一番,迅速离开。 循着众人传言的话语,怀楚日夜不停歇,跃过了数个山头之后,看到了那抹手握着长剑的白色身影,心中的喜悦如泉水一般涌现而出,怀楚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第一抹笑意,轻轻的唤着;“小白....” 不管不理,林念桃依然站在湖水旁,烦躁的拉扯着身上的衣袍,恩,她这会儿心情不好,所以很是烦躁,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她的肚子一直在叫个不停。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怀楚身影一动便将林念桃抱在了怀中,口中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喃着;“小白...小白...小白...” 此时的林念桃才不知他口中的小白是谁,只知眼前这个人抱的有些紧,让她的心情愈发的烦躁了。 只要心情不好,心中烦躁,她便想杀,举起手中的剑,便向着怀楚要斩杀而下。 “小白的肚子在叫,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烤鱼?”将从她肚子中传来的响声听在耳中,怀楚心疼无比的开口。 很显然,她已经不记得他了,此时她的眼眸纯洁茫然,对他的话语似懂却又不懂,唇角扬起了一抹暖如春风的微笑,怀楚将她举在口中的剑轻轻移开;“你不会烤鱼,所以你现在将我杀了,就没人给你烤鱼了。 饿了,烤鱼,林念桃歪着脑袋,心中茫然觉得眼前白衣胜雪的男子没有说错,半晌后,她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烤鱼!” 唇角扬起的笑又大了一些,怀楚动作迅速的捉了两条鱼搭在火上,烧烤起来。 对他手中的一切举动林念桃都觉得新奇至极,像个孩子般蹲在了地上,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渐渐散发出香气的鱼,咽着口水。 她这模样让怀楚嘴角扬起的笑意又大了一些,同时,又心疼了几分,若是让他寻到是谁将她掳走的,他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鱼烤好,林念桃拿在手中看了几眼,然后吃了起来,只是她拿着显锋剑的手却没有松开,依然握的紧紧的。 吃过烤鱼之后,她身形一动,用完就丢,连看都没有看怀楚一眼便离开。 莞尔一笑,不远不近,怀楚跟在了她身后,最起码,她没有挥剑杀掉他。 她似乎很迷茫也很茫然,不知自己到底该去哪里,只是本能的向前走着,当到集市中时,她顿下了脚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在看到手执显锋剑的林念桃后都惊慌失措,纷纷讨命,人群之中有很多的女子,她们都身着艳丽的衣裙,看起来非常漂亮,于是,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衣袍,颜色既不鲜艳,也没有好看的花卉,反而有许多点点滴滴的鲜血,再次变的烦躁起来,手扯动着衣角。 正好,她的对面有一间商铺,里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裙,脚步一动走进了商铺,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那些衣裙。 而商铺的老板在林念桃进来的那一刻早已浑身颤抖的躲在了桌下,身子不停的寒颤,妖女,妖女啊.... 顺着她的目光,怀楚望向了那些衣裙,轻笑道;“小白想要那些衣裙?” 点头,她的目光依然一瞬也不瞬的落在上面,从怀中拿出金子扔在了桌上,再将那些衣裙全部都拿到了手中。 然,他才一动,林念桃便像是怕他会跑一般,紧步跟在了他身后,目光落在那些衣裙上,终于吐出了一个字;“要!” 莞尔失笑,怀楚走到了她身侧;“这些自然都是给小白的,小白喜欢那件?” 听懂了他的话语,她的手一挑,从中找出了一件紫色华丽的衣裙,随后手中的长剑几下便将那些衣裙砍成了布条。 怀楚微怔了怔,她却已经将紫色的衣裙抱到了怀中;“穿!” 确实是言简意赅,而且还是用过之后就丢,当衣裙穿上后,她再次不理怀楚,苦笑,怀楚跟在了身后,可是却甘之如始。 其实,这样的她也没什么不好,单纯的像个孩子,只要她心情平静的时候便不会有破坏力,更不会去杀人,可一旦心情变的暴躁,手中的显锋剑便会肆意的挥动,斩杀...没着念子。 只要从肚子中传出声音,她就会停下脚步,显锋剑指着总跟在她身后身着一袭白色衣袍的男子,威胁道;“饿!” 怀楚的唇角够勾了勾,又开始烤鱼,不过还不错,她还知晓饿了以后找他。 当他烤鱼的时候,她便安静而乖巧的呆在一旁,看着他生火,看着他烤鱼,顺势再用手中的显锋剑挑动挑动火苗。 若是让江湖众人看到她竟然如此虐待显锋剑,那说不定又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林念桃在吃烤鱼时,怀楚从腰间拿出了笛子轻轻的吹动着,笛声轻扬而幽静,他的笛声一向单薄,说不定笛声便会将她的魔性淡化.... 一开始的时候,林念桃果然安静了下来,好奇的盯着那一袭白衣如雪的男子,心中倒果真有些平静了下来,可是随着时间淡淡的流逝,她的眉不耐皱了起来。 沙沙沙.... 手中的显锋剑砍动着地上的野草,看到怀楚望过来,她不悦的道;“你吵!” 呵,怀楚淡笑,将手指间的玉笛收回,她的耐心果然有限,而他的笛声对她也不是丝毫没有作用,这样虽然很好,但是他更想要她恢复记忆,恢复以前的记忆,变成普通之人。 “小白还想去哪里?” 不顾不理,她自顾自的划动着地上的枯草,把玩的异常有兴致。 “小白的手那般冰,还是来烤火吧...”他拉过了她的身子,想要将她带到火堆前,可她却暴躁了,手中的长剑直指怀楚;“不准说话!” 白皙纤细的手冻的通红,怀楚心中不舍,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一点一点焐热。 心中本已生出烦躁,可是手渐渐的暖和之后,她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瞅着他,两手爬上了他俊逸的脸庞,随意的揉捏,随意的把玩,似是十分感兴趣。 轻笑,怀楚任由着她捣乱,而她也玩的不亦乐乎。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慕容离,慕容离,告诉你一件事!”人还未走进大殿中,可声音却已经抢先传了进去,不是南宫羽又是谁? 然,还不等他走进来,那道低沉的嗓音已经传了过来;“滚!” “靠!”南宫羽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不要脸的会不会欺人太甚,他也是有脾气的! 三下五除二,他蛮横的冲进了房间中,两步冲到了不要脸的面前;“奶奶地,老子不发威你就成天欺负老子不是,老子今日告诉你一件事,你想听便听,不听拉倒,这件事是关于小桃子的。” “说!”那道低沉的嗓音有些些许的急促,所有的耐性都被磨尽。 “你不是让老子滚吗?既然都已经让老子滚了,老子还与你有什么好说的。” 慕容离好看脸庞上的耐性已经在宣告着结束了;“说完再滚!” “靠,老子不说了,老子现在就滚!” “你以为你不说便能滚得了吗?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南宫羽又低靠一声,在软塌上坐了下来,将自己这几日听到的事情从头到尾与慕容离说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句总结;“我总觉得,江湖人口中所传言的魔女似是与小桃子极像。” “这件事我为何不知晓?”慕容离的嗓音极其浓沉,心像是无形中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揪住了,让他有些许的喘不过气,小桃子竟成了魔! “你像个女人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便呆在小桃子的寝宫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怎么可能会知晓?再说这件事可是刚刚才传出来,只怕你的那些暗卫还没听到风声呢,老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谁能早的过老子...”南宫羽一脸的鄙视,谁让他家祖传的门派就是三八婆呢? 而就在他鄙视之间,忽然一阵冷风从身旁掠过,回头时软塌上已经空无一人;“不要脸那人呢?” 随即想到什么,身形一动也迅速跟了上去。 若是说以前想要寻到林念桃还有费一番功夫的话,如今却变的容易了许多,只要哪里出现魔女两个字便往哪里走,绝对不会出错! 一路上,南宫羽看到慕容离都是阴沉着脸色,便没有再不知死活的去找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怀楚发觉这几日的小白变的着实安静,只要她一饿,便会对他吐出烤鱼两个字,烤鱼之后觉得有些无聊之际,便会将他的脸当作玩具一般把玩起来,倒没怎么暴躁。 这样的她与他是从未有过的,而这样的日子也是很平常,很幸福,不吵不闹,她还很乖巧,此时,林念桃正坐在怀楚的腿上,肆意的将他的脸庞揉捏成任何形状,眸子眨动,亮晶的如天上的星辰。 但是,江湖众人有些怕死,有些却是不怕死,自从听说显锋剑落入了林念桃手中,而且她还将显锋剑打开了,更是在一招之内将武林高手斩杀后,所有人再次对显锋剑蠢蠢欲动。 一人抵不过那江湖魔头,那众人又怎可能抵不过那江湖魔头? 俗话说得好,邪不胜正,只要他们江湖众人联手,那女魔头又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于是,众人便结伴向着怀楚和林念桃所居住的竹林小屋而去。 “小白,你再多吃一些烤鱼,然后我带你去捉蟋蟀。”怀楚将烤鱼放在她面前,轻声道。 今日不知怎么了,她早膳并没有吃多少,一会儿他怕她饿。 脑袋一歪,她似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始吃烤鱼,怀楚淡笑,她这性子真倔,只吃烤鱼,别的什么物什都不吃。u9ua。 念及她被掳走前说想要吃烤兔子,他今日便特意抓了两只兔子来,想要烧烤给她吃,可谁知,她竟让他将两只兔子放进笼子中,然后对他道;“打架!” 那时的他还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从口中吐出打架两个字,可随后便知晓了。 因为她用手中的显锋剑去挑笼子中的两只野兔,两只野兔被她挑动的鸡飞狗跳,口中还在道;“打架!” 成魔后的她最喜的就是看什么物什打架,自从看了一次蟋蟀打架后,她便看的有些上了瘾,以为所有的东西只要放在一起便可以打架。 两只野兔被她胡乱挑的缩在笼子的角落,而她手中的显锋剑还在乱戳着,怕她将兔子戳死,他伸手拦下了她,无奈道;“带你去看蟋蟀打架,好不好?” 闻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眨着,又赏他了一个字;“走!” 除此之外,成魔后的她非常的言简意赅,基本上都是一个一个字的往外蹦,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一句话,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才将鱼吃干净,她迫不及待的就喊他;“走!” “小白,我是怀楚。”他纠正着她。 不理,她才不管他叫什么,径自道;“走!” 呵,果然是耐心有限,不再坚持,他带着她便要离开,只是还未走,一阵声响传来,然后许许多多的人便从空中落下,从四周将竹屋围住。 “今日若是你们能就将显锋剑交出来,那什么都好说,若是不将显锋剑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毫不掩饰眼中赤裸的欲望,一个个都盯着林念桃手中的显锋剑,都恨不得据为己有。 怀楚温润的眸光一动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她似是听懂了那些人在说什么,脸颊上又涌现出来了些许的暴躁之气,手中的显锋剑在动着。 “显锋剑在谁手中便是谁的,你们身为武林中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无耻?” 这章五千,明天朋友结婚,能更多少就更多少,明天是特殊情况,唉,我会尽量多写点哈,爱你们,谢谢巧姐,谢谢小蓝,还有所有礼物亲的打赏哈,爱你们.....................................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两人林中相见! “无耻?”那些人冷笑一声,异常无耻道;“现在她可是江湖魔女,我们若是能将她杀了就是为江湖除害,哪里有无耻一说?” “强词夺理,倒也算是无耻至极,不过像你们这种人,倒连无耻二字都有些愧对.....” 脸庞没有以往的温润,余下的只有冷然,怀楚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众人。 众人脸色一变,随即又冷哼道;“随你怎么说,总之显锋剑我们今天是要定了!” “对,显锋剑我们是今天要定了!” “杀了江湖魔女,夺得显锋剑!” “杀妖女,夺显锋,杀妖女,夺显锋....”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树林中回响着,一直没有片刻的顿住。 一身紫裙,轻薄而华丽的轻纱在寒风中吹动着,就连披散在肩头的发丝也在飘动着,血红的眸子从一开始的纯净变的渐渐暴躁起来,红色也越来越加深,越来越加深.....容人只女。 林念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火焰越来越高,随之她的情绪也越来越暴躁,想要发泄,想要将心中所有的烦躁都发泄出来。 好吵.....好吵....眼前这群人好烦...真的好烦... 她要毁灭,要将所有让她心生烦躁的东西全部都毁灭掉,毁灭.... 显锋剑在她手中滑出一道五颜六色的光圈,树林中粗大的树轰然倒下,一手捂着耳朵,张扬乱舞着发丝,手中的显锋剑不断落下,将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毁灭。 当然,站在眼前的那些江湖众人也没能避免,被强大的剑气所伤,片刻间,距离林念桃最近的人已经倒下了一片,红色的鲜血将地染红... 这样大的威力众人怎可能不吃惊,但是惧怕之余兴奋又油然而生,如果自己能拿到显锋剑的话,天下还会有谁是他的对手? 到时莫不说武林盟主,就连皇位都逃不出他的手心,被这巨大的诱惑迷乱了心智,有些人止住了向后而退的步子,而是一步一步的上前。 怀楚心中愈发的心疼了,望着手执长剑挥动的林念桃,他的眼眸中溢出都是心疼,轻轻的唤道;“小白,小白.....” 可此时的林念桃又怎可能听进去他的话语,依然在不停的向前,所到之处,脚下便是一片鲜红,甚至将她的鞋子和衣裙都染红。 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但是怀楚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有的只是如水的平静,小白虽然成魔,但与他在一起时很是乖巧,她不吵不闹也不言语更不会杀人,只是单纯的像个孩子,正是这群所谓的江湖人将这份平静打破了。 若不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得到显锋剑闯进这里,今日便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们死有余辜! 小白纯净的像个孩子,怎能让她沾染上这些人肮脏的鲜血,怀楚提起手中的长剑,白色的衣角在空中翻飞,眼中充满了对这些人的厌恶,深恶痛觉的厌恶! 如果不是他们,小白绝对不会再次变成现在这模样,他要他们不得好受! 两人手中的长剑纷纷在空中舞动起来,鲜血的味道在空中流动着,越来越浓郁,可越是浓郁,林念桃眼睛中的红色便越是深,手中的显锋剑也就挥动的越是厉害,地上的人已经倒了一片。 有人钻在暗中的丛林中静看着,有人逃离了,又有人重新来了,去去来来,来来去去,都是被心中的私欲所驱使。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念桃手中挥动的剑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怀楚,唇紧紧的抿着。 见状,那些人纷纷看了一眼,向后退着,一脸警惕的望着眼前的江湖魔女。 紧抿着唇,便说明她有些烦躁,目光定定的看着怀楚,然后吐出了一个字;“渴。” 怀楚手中的举动顿住了,若是小白说渴了,那便是真的渴了,没有再理会众人,他温润道;“小白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小白端水。” 他的嗓音柔柔的,轻轻的,明显已对她宠溺至极。 而就在怀楚前脚才离开,后脚便有两道身影从空中落了下来,一袭华丽尊贵的紫袍,一袭风流倜傥的蓝袍,两人正是慕容离和南宫羽。 两人方才也是听到江湖魔女在这边重现时,循着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一袭紫色衣裙,发丝飘动,手中的显锋剑还在由上往下的滴着鲜血的林念桃。 慕容离眼眸未动,还未出口,唇角含着一株狗尾草的南宫羽已经欣喜的上前;“小桃子。” 林念桃没有理会他,眼睛中仍然有些烦躁,她渴。 不理会?南宫羽一步一步接近林念桃,细心的研究着林念桃烦躁的表情,一边还轻声唤着;“小桃子,小桃子,你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来,让我碰碰....” 话音落,南宫羽的手便向着林念桃的眼睛伸了过去,只是还未等他的手碰触到那双红色的眼珠,林念桃手中的显锋剑已经举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向着南宫羽砍了过去。 呃,南宫羽身形迅速一闪,闪躲到了一旁,目光看了一眼碎成粉末的石头,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他心中在想,若是他再闪躲的迟一些,那么下场肯定比石头还惨,她她她,竟然差点杀了他,好恐怖!ubtz。 但是从方才的招数中也能看的出来,只怕此时的他也难是小桃子的对手。 而他才闪开,林念桃手中的长剑便再次向着他挥落,娘啊,南宫羽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在树林中胡乱蹿动,想要躲过。 于是,树林中便有了这样一幕,一个飞快的在前面飞着,身后的紫衣女子长剑挥动,向着他砍去。 南宫羽完全没有想到,多少时日未见而已,这小桃子怎么就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变成了武林高手,而且每剑都带着杀机,娘呀,太可怕了! 一边向前飞快的逃窜着,他唇中含着的狗尾巴草也在风中飘动一,一边还抽出功夫对着慕容离喊道;“奶奶的,你倒是把这小桃子给拦住啊!” 早知道他就安分守己,绝对不会去碰小桃子的眼睛了,南宫羽懊恼不已。 一袭紫色长袍的慕容离站在原地,完全将南宫羽的话语忽略,眸光只是一瞬不瞬的落在了林念桃身上,他的眸光深邃的犹如深海,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大手在身侧一点一点的收紧,甚至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是谁,到底是谁对他的小桃子做了什么?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对小桃子动的手,他定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慕容离整人的法子可是数不胜数。 眸光深沉的望着空中的紫衣女子,深深地,他从心底漾出心疼还有柔软,他的小桃子,他终于寻到她了,恩,他的小桃子.... 纵然只是躲避,南宫羽此时也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倒是他忽略了小桃子,此时的小桃子可是魔女啊,高手中的高手,方才,他真是手贱! 就在他心中正在暗骂自己时,一阵冷风从面前飘过,林念桃被卷入了一个怀抱中。 看到是慕容离,南宫羽终于松了口气,奶奶的,重新又活了过来。 身子被囚禁,林念桃的眼眸连同着脸颊都变的暴躁起来,慕容离却不管不顾,修长的手指挑起林念桃的下颚,热气吹拂在了她的脸颊上,嗓音有一抹压抑的低沉,沙哑和暗沉;“离开这么久,小桃子有没有想我?” 没有理会,她红色的眼眸落在了慕容离身上,平淡如水,激不起丝毫的波澜,像只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而已,随后,吐出了一个字;“走!” 慕容离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可俊美的脸庞上却依然扬着好看的笑;“小桃子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走吗?” “烦人!”这一次,林念桃吐出了两个字,脸颊上的神色更加烦躁,手中的显锋剑已经有蠢蠢欲动之势。 慕容离却唇角勾着弧度睨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轻轻的诱哄着;“恩,不错,小桃子这次倒是说了两个字,来,这次说三个字来听听....” 他已经有许多没有看到这只小桃子了,此时看到她,便觉得连自己的心都沸腾了起来。 即便此时的小桃子的已不认识他,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仍然会紧绷,像是要爆炸一般,更想要将她狠狠地揉进体内,然后永远不分开.... 从不知晓,想一个人到极致时,竟连心都会跟着微微的泛疼,想到这里,他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要扣的死紧......... 花酒是真的不能喝,喝的我头晕眼花,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家的破电脑,竟然给我出故障,抱着修了一趟,回来又连踹两脚,终于好了,泪奔,但是太晚,明天会照常更新,我家电脑给退伍了,对不起今天和昨天等更的亲,某蓝有罪,还有谢谢呆呆老公的打赏,么么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竹林中的三三两两 的确是扣的死紧,紧的让林念桃都感觉到了些许的疼痛,她秀气的柳眉皱了起来。 而慕容离这样的举动让南宫羽有些傻眼,同时,他由衷的佩服慕容离,此时竟然还敢对着小桃子耍流氓。 其实吧,耍流氓也是要分场合的,就小桃子现在这模样,说不定慕容离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但是于情于理,他好歹还是该提醒不要脸的一声。 “慕容离,这会儿你就不要自己去找死了,行不行?你最好正常一些!” 眸光冷冷的睨了一眼南宫羽,随后又落在了林念桃身上,他将林念桃搂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入骨血中一般;“和我一起离开,恩?” 林念桃心中愈发的烦躁了,唇瓣紧紧的抿了起来,似乎不高兴,手中的显锋剑举起,她向着慕容离便挥下去。 “咝——”南宫羽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小桃子竟然连不要脸都要杀,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要脸的怎么不避开啊,而是依然站在那里。 就在显锋剑离慕容离只有些许的距离时,他的大手扬起握住了显锋剑的剑柄,在此时,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显锋剑上五颜六色的光芒在接触到慕容离时,竟变的柔和起来,似乎有灵性一般。多子然多。 见状,南宫羽上前的脚步顿了下来,他有一种直觉,慕容离与显锋剑之间说不定有些渊源,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 “小桃子,你方才要杀我,恩?”低首,慕容离深邃的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嗓音虽很是轻柔,但其中却蕴含着一抹压抑。 “你吵!”毫无表情的,她从唇中吐出了两个字,要杀他的理由如此简单。 应该说成魔后的林念桃生性变的简单,若是谁惹她不高兴,谁让她觉得吵闹,那便杀了谁,很简单。 在她的心中,此时无爱,亦无情义,化身成魔,心中无爱无欲。 “若是我不吵,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 林念桃的眉头再次皱起,吐出了两个字;“烤鱼。” 她能主动开口说话,慕容离的眼眸中尽是欢快的愉悦;“什么烤鱼?” “你,不,会,烤,鱼。”她像是一个刚开口学话的孩子,吐出来的话语一字一句。 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他的声音轻柔如风,诱哄着她;“会,我会烤鱼,你和我走,我便给你烤很多的鱼。” “不!”她倒是有些坚决,目光透过竹林望向了很远处,而竹林中的很远处有一座竹屋,她也茫然记得,竹屋中总有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会烤鱼,会捉野兔,还会看着她笑。 顺着她的目光,慕容离心中也隐隐约约猜到了她不肯离开的原因,一阵抑制不住的泛酸从心底冒了上来,狭长的眼眸紧眯在了一起,不悦的流光在其中流动着。 她成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记得,看到他的第一面便想提剑杀了他,可就是这样的她竟然依赖着怀楚。 他问她,会不会和他一起离开,她竟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坚决的道不! 恩,她不愿和他离开,可是她不愿便可以了吗? 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慕容离只觉得心中火热沸腾,要从心中冒出来,可面对这样的她,他怎舍得厉声;“小桃子,那边有很多的鱼,你随我过去,我便给你....” 她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他便抛下诱饵,等她上钩。 可她依然坚决;“不!” 在林念桃的脑海中始终有那样一个温柔的白衣男子,会烤鱼,会捉野兔,会给她穿衣裙。 再一次的坚决让慕容离在边缘徘徊的泛酸紧绷终于爆发,心中此时只存着这样的一个念头,她竟要怀楚,也不要他,她竟要怀楚,也不要他...... 身体连着心瞬间疯狂的叫嚣起来,说不出的难受和压抑将他整个人都包围,慕容离紧扣着林念桃,眼眸中的怒火直射向她,随后不管不顾,俯身撑住林念桃就火热的吻了起来. 回神,南宫羽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面前,这个不要脸果然是太不要脸了! 心中的怒火像是要将整个人都完全燃烧,若是寻不到发泄的出口,他定然会焚身而死,而她就是他发泄的出口。 成魔后的林念桃几时经历过这种事,一时之间怔在了原地,茫然而不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似是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而慕容离则是吻得越来越深入,泛酸,怒火,寻到她的愉悦全部都如一张网般交织在了一起,将他的理智烧的全无。 南宫羽咽了咽口水,周围可这么多的人呢,那不要脸的就大刺刺的吃着小桃子的豆腐? 他还在诽谤间,慕容离修长的手指一动,已然点住了林念桃的穴道,她的身子缓缓滑落在了他怀中。 将那柔软的身子打横抱起在了怀中,慕容离身形一动,便向着远处而去,回神过后的南宫羽紧跟在了身后。 围在周围的人也终于全部都回过了神,纷纷看了一眼,他们提起手中的长剑向着几人而去,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南宫羽身上;“拦着。” 南宫羽苦笑,他是来做苦力的吗? 还好,慕容离不是让他一人拦着,而是接过小桃子手中的显锋剑与他一道对付那些人。 竹屋中。udqu。 怀楚将白色的玉瓶从桌上拿了下来,然后拧开,白色的水滴便滑落在了翠绿色的杯子中,泛黄的竹子,白色的玉瓶,翠绿色的杯子,白色衣袍的男人,优雅而美好..... 而这些水并不是简单的水,小白成魔,若是普通的水定然不能让她精心,这些水是他每日清晨天还未亮便起,从竹叶上或者树叶上采集的露水。 露水清澈见底,对于小白该是有用的,他还在念想间,一阵细微的响声传来,立即从身侧抽出了长剑,随即周围涌现出了许多的江湖人士。 接着,便有人喊道;“上!” 他们的任务就是托住眼前的这个男人,然后由着那些人去对付那个魔女。 怀楚自然知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便也不多做纠缠,只是小心翼翼的护着手中的茶杯便从竹屋飞身而出。 可那些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再一次从四周将怀楚笼罩在了其中,顿时,兵器的声音便在竹林中回响着....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将身后追随而来的那些人都解决掉,南宫羽微松了一口,对慕容离道;“难不成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点着小桃子的穴?” “你觉得呢?”慕容离闲凉的瞥了他一眼,眼眸中依然有些深沉。 今日的天气很是不好,狂风大作,天空中更是乌云密布,看来不久便是一场大雪。 衣袍在狂风中刮得作响,南宫羽道;“还是住一晚决定好了去哪里再启程吧。” 慕容离轻应了一声,将林念桃抱紧了一些,温暖的手心贴在了她冰凉的脸颊上,便向着城中而去。 跟在他身后的南宫羽喊道;“你不将小桃子易容,若是她这样到了城内,肯定是会引来一大匹人的。” 江湖众人这会儿可都正在找小桃子呢,他这大大咧咧的,不是完全将目标暴露了吗? “吸引的越多越好....”扔下一句,慕容离已经走进了城内。 他要的便是吸引更多的人,到底是谁将小桃子变成这般他不知晓,可是那个人既然会这样做,那便说明他有这么做的理由,既是有这么做的理由,他若是再给小桃子易容,岂不是多此一举? 言语间,两人已经踏进了客栈内,掌柜的一看到两人充满贵气便立即迎了上来,没有言语,南宫羽只是将一锭金子扔在了桌上;“一间上房。” “一...一间上房?”掌柜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望着眼前俊美的两个男人,还有一个虽是睡去但却美如仙子的女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两间。”慕容离扯动薄唇,低沉道。 “什么两间,就一间!”南宫羽翻了翻眼睛;“本公子今晚和你一起睡!” 闻言,客栈中那些人有些怪异的目光全落在了两人身上,这两人该不会是...短袖吧?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俊美的男人竟然会是短袖,这要让世间多少的女子心碎啊,真是世风日下! 没有理会南宫羽的话语,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掌柜身上;“去准备些最鲜嫩的鱼来....” 一更了,还有一更,稍后就更上,亲们稍等一下哈,某蓝这就去码字哈,闪了,去码字了,爱你们,走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她的脾气果真好坏! “是公子,可这房间到底要开几间啊?”掌柜笑呵呵的问道。 “你觉得呢?”他的嗓音又沉了一些。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给公子准备....” 房间虽是开了两间,但南宫羽还是死皮赖脸的钻进了慕容离的房间,他们行动这么明显,若是江湖人来了也好歹有个照应,是不是? 待店小二将鱼拿进房间好,慕容离便将火盆点燃,开始烤鱼。 曾几何时南宫羽看到过慕容离烤鱼,这会儿只觉得新鲜,新奇。 不过话说出来,慕容离烤鱼的技术果真不错,片刻后,鱼的香味便在房间中四散开来,引人食指大动。 兰那容好。“慕容离,咱们打个商量,等你烤好了鱼给我几条怎么样?”南宫羽嬉皮笑脸的打着商量。uddl。 “想要吃自己去烤....” “你别这么没有人情味嘛,打个商量怎么样,一锭金子换一条你烤好的鱼...” 慕容离扫了一眼南宫羽,径自翻动着手下的鱼,而南宫羽却还在执着不已的道;“你晓得欺负你一次有多难,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一锭金子换一条你亲手烤好的鱼,然后慢慢的吃着,那种感觉肯定不是一般的爽!” 在他面前他一向只有吃瘪的份,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他一次,他怎么可能放过? “你是想要苏汀兰知晓你的最新消息?” 闻言,南宫羽微僵了一下,一阵烦躁从心底生出,声音有些粗嘎;“别提她!” 慕容离狭长的眉微挑,余光落在了南宫羽有些失神烦躁而还有些怒气的脸庞上;“怎么了?” “没怎么!”敷衍似的扔下一句,南宫羽倒在了床榻上,难得安静下来。 那一次听到老爷子病重的消息,他便迅速赶回了府中,可老爷子能吃能睡,身体健壮的如一头牛,哪里有半分病重的憔悴模样? 老爷子也不加掩饰,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汀兰已经有喜好几个月了,你就忍心让她每日在你身后追着你跑?” 什么是他忍心,明明是她自己愿意像是一个跟屁虫一般总追在他身后,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听了他的话,老爷子大怒,扔下了一句话;“不管你这混小子乐不乐意,三日后便要娶汀兰过门,就是将你绑着,也要将你绑的大婚!” 这一闻言,他顿时就恼怒了,感情还是那个跟屁虫使的计谋,心中对她也愈发厌烦了。 既然她那么急着要他取她,可他偏偏不娶! 三日后便是大婚的日子,在喜堂之上他娶了苏汀兰之后,还未进洞房,便当着众人的面扔下了一封休书。 那时,苏汀兰看着他,眼睛中似乎有些东西在闪动;“你便真的那么讨厌我,讨厌肚子中的这个孩子吗?” “当然。”他虽是回答的毫不犹豫,可心却似乎颤了颤,至于为何颤,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晓。 他当然是讨厌她的,因为她,他不能和他最喜欢的女子大婚,而且每日还要忍受着她像是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怎能让他不心生烦躁,更为可恶的是,她竟然敢设计陷害他,让他对她愈发厌恶,恨不得永远都看不到她。 而他喜欢的女子是他姑姑家的女子,她美好,婉约,善解人意,不像那个跟屁虫,打架,野蛮,而且不讲理,那女子明唤青莲,一个非常美好的女子。 若不是跟屁虫在他酒醉之时与她上床,那么他早已都去追求青莲。 犹记得当时的汀兰身子剧烈的颤了颤,眼中异常明亮,似布上了一层眼泪,但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低头,将那封休书一点一点的抓紧在了手中,他以为她要撕掉,终是彻底的冷下了神色;“即便你将这封撕了,我还可以再写千万封。” 她怔了怔,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脸颊上扬着笑,说话淡淡的;“你多想了,我只是想将休书收好而已。” 闻言,却轮到他怔在了原地,突然之间,他似有些看不懂她。 然后,她再次淡淡的开了口;“我知晓你不喜我,你心中喜欢的另有他人,而这孩子只是一个错误,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跟在你身后追着你跑,你喜谁便去追求谁,以前是汀兰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明明,她的语气淡如空气,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可他却莫名觉得那些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戳在了他心上,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紧接着老爷子脸色一变,怒视着他,一边安慰着她。 可她却轻轻的摇头,纤细的手指将身上的喜袍脱下,嘴角甚至笑颜如花;“真的以前是汀兰不懂事,只顾自己,不顾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不快,追了这么久,汀兰也累了,心真的累了,汀兰想一个人走走,清静清静,还有,祝福南宫公子和心中所喜之人白头偕老..” 说到这里,她便当着众人的面离开了,甚至...甚至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亵衣,红色的喜裙,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那是她第一次开口唤他南宫公子,让他硬生生觉得心从中被断成了两半,瞬间,竟然让他觉得有些不能呼吸,甚至有一股想要上前将她追回来的欲望。 可是,他喜的不是她,而他做这些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逼她离开吗?那为何又要多此一举的将她追回来? 站在原地始终没有上前,之后也果真如她口中所说的那般,自从那日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他眼前或身后,也再也没有出现在南宫山庄,一夜之间,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爷子放心不下便派家仆去找,而他竟也鬼使神差的留下,只是想听听她到底去了哪里,如此而已。 但整整寻了三日,也未能打听到她的消息,她像是人间蒸发了,而他莫名变的心烦意乱,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烦躁,在南宫山庄呆了没有几日便也离开了。 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可那日所发生的一切却仍然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心中一想到那日的情景,他心中再次烦躁起来,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却异常难受........ 将鱼烤好后,慕容离便伸手解开了林念桃的穴位,睁开眼睛便是陌生的地方,她一手便提过显锋剑向着慕容离砍去。 俊美好看的脸庞动了动,他迅速的向后退着,躲开她的攻击,眼眸中的暗光有些沉,如一团浓墨,黑的有些化不开,可其中夹杂的那抹孤寂,却是无处可躲。 因为小桃子忘记了他,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待她记起他的那一日,定然不会这般,而他又与生病的小桃子计较什么,有一日,他会将她治好,那一日,不会远.... 显锋剑是没有碰到慕容离,可却将房间中的一切物什都毁掉了,桌子碎了,床榻也塌了,躺在上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南宫羽差点没掉下来,房间的门也被劈成了几半... 仅仅只是片刻间而已,房间已经被毁的一塌糊涂,南宫羽亲眼目睹这一切,不禁咽了咽口水,这破坏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啊! “停...”慕容离开了口,将刚烤好的鱼递在了她面前;“小桃子要不要吃烤鱼?” 烤鱼,正好一阵响声从肚子中传了出来,林念桃红色的眼睛落在了烤鱼上,手中的显锋剑终于停了下来。 不言语,她直接走到慕容离眼前,一把拿过烤鱼,便安静地吃了起来。 再一次,南宫羽睁大了眼睛,她的变化会不会太快一点?上一秒还是杀的死去活来,可一下秒却又心安理得吃起烤鱼,她的脾气好坏,而且利用人利用的非常彻底。 还有,一会儿她若是将鱼吃完,可说不定再干些什么具有毁灭性的事呢,不过慕容离的烤鱼就在一旁,拿过来吃应该没事吧? 可是,还未碰到烤鱼,便被一把刺过来的长剑给阻拦住了,靠,不要脸太小气!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竹林中。 当怀楚摆脱众人赶到原地时,哪里还有小白的身影? 地上尽是尸体,红色的鲜血将地面染红,可...可唯独没有他的小白..... 修长干净的手指收紧,一拳打在了地上,他温润的脸庞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小白,他的小白... 心中既是担忧小白饿了,又是担忧小白被人欺负,同时也担忧那些人将小白欺负,他再也不能停下一秒钟,身子一动,便心急如焚地出了冲竹林,心中有些空荡荡的...... 一更,好了,今天更新完了,亲们明天继续哈,明天也会早点更新的,亲们放下,不能更得话一定会置顶的,就这样,闪人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如今竟是这种状况! 吃过了烤鱼,林念桃倒没有像南宫羽想象中那般再做一些具有毁灭性的事,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摆弄着手中的显锋剑。 南宫羽蹲在了地上,目光细细的打量着坐在床榻边沿的林念桃,想要从她的脸颊上看出些什么。 不过,他这次学聪明了很多,自然不是一味盯着林念桃看,而是盯着她看两眼后赶紧挪开,然后再落在她的脸颊上。 同时,他也发现成魔后的小桃子委实可爱的紧,方才吃过慕容离的烤鱼后,她便有些迷茫了,似乎有些不知方才是因为什么才会追着慕容离跑,眨了眨眼睛,一手扯动着沾染上鲜血的衣裙,惜字如金像是大爷似的吐出一个字;“换!” 一听,慕容离的眸光就落在了他身上;“我出去买衣裙,你守着小桃子,若是将小桃子惹恼或者弄丢,南宫羽你就趁早将皮绷紧,恩?” 靠,他又不是看门的,凭什么啊,话语竟还用的这么狠,这是该用来对朋友的态度吗?当初肯定是他瞎了眼才会和他做朋友啊! 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往事不堪回首中啊! 慕容离此时不在,他可是万万不能将小桃子惹恼的,小桃子此时绝对不容小觑。 约莫有半刻功夫后,慕容离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件紫色轻纱长裙,长裙上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几株素颜轻淡叫不出名堂的花,而花却像是用金线勾勒而成,就连衣裙的衣袖和边沿都是用金线勾勒而成,华贵而美丽,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师上看桃。才一看到这件衣裙,林念桃的眼睛顿时亮了,两步上前就占有性的拉住了衣裙;“我的!” 唇角勾着一抹弧度,慕容离睨着林念桃;“小桃子先亲我一下,我便给你....” 闻言,南宫羽已经在一旁又是翻着白眼又是吐血了,这个大不要脸的! 亲一下,林念桃眼中仍然尽是迷茫,更或者说她根本就听不懂慕容离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俯身,毫不避讳的便吻住了林念桃的唇,肆意的辗转反侧,吮吸着她唇内的每一壁嫩肉,在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时,这才抽身离开,暗沉着黑眸,粗嘎沙哑着嗓音;“会了么,小桃子?” 林念桃仍然还沉陷在一团白茫茫的迷雾中,完全不解眼前的男人为何要咬她的唇。 狭长的眼眸向上挑起,他眼中的慵懒尽显,沙哑到极度的嗓音不由听的人脸红心跳,带着些诱惑的意味;“来吧,小桃子....” 话音才落,只听“哐当——”一声,南宫羽已经摔门而出,娘呀,再呆下去的话,他说不定就会被慕容离那模样给恶心死。 目光看了一眼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再看了一眼漂亮精致的衣裙,她的唇瓣抿了抿,然后学着慕容离的模样将唇瓣贴在了他的薄唇上,可却也只是紧紧的贴着,并没有下一步。 慕容离颀长的身躯一动,正准备将她拉入怀中时,可林念桃已经退开了,粗鲁的三两下就将身上的衣裙脱落,将那件紫色的衣裙穿了上去。 怔了一怔,慕容离唇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伸手将她勾进了怀中,她才一动,他便开口道;“如果小桃子乖乖的,一会儿就给你买许多漂亮的衣裙...” 这句话她倒果真是听懂了,身子动了两动便不动了,眸子晶亮的望着他。 “乖,一会儿就带你去买....”他满意的轻哼一声,下颚随即落在了她的颈间,当那阵熟悉的温暖和清香萦绕在鼻间时,竟有了困意,浓长而黑密的睫毛缓缓闭上,沉睡过去。 自从她离开皇宫后,他便没有睡过几晚好觉,总觉得身旁像是少了一些什么,如今心中满溢,倒可以小憩一会儿。 顿时,房间中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淡淡响起,林念桃竟妥协了,可唇瓣却抿着,手中的显锋剑无聊的在地上胡乱戳动着,一下接着一下.....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江湖魔女一事早已在江湖上传开,包括她的眼珠子是红色的,还有她手执显锋剑武艺有多么的高,这些早已传开。 而且经过竹屋一事后,江湖魔女的威名更是震耳欲聋,无论走到哪里,耳中所听到的都是关于江湖魔女的事迹。 江湖魔女的武功本就不凡,再加上有显锋剑在手,武林中有谁能敌? 与人斗自然好斗,只要是人便会有三三两两的弱点,可是魔却没有,相反,若是将魔惹怒的话,他爆发出的魔力会更加惊恐,也会更加吓人。 但是魔也有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个弱点,那便是佛。 是以,所有的江湖众人一同向着少林寺而去,希望少林寺能有制服江湖魔女的法宝。 众人这一趟绝对没有虚此行,少林寺中的确有一件可以降妖伏魔的宝物,便是先祖遗留下来的宝物——千层塔。 所谓千层塔,并不是有千层,而是只有三层,古时传言,塔中囚禁了不少的妖魔鬼怪,足有千名之多,所以得名千层塔。 在江湖众人的说服和请求之下,少林寺的方丈终于同意与他们走一遭,去将魔女收服,还江湖一个平静。 关于魔女的消息只需打听便会知晓她在哪里,打听一番后,众人向着青城而去。 当慕容离的眼眸才睁开,整座客栈便轰然倒塌,客栈中的众人尖叫着蜂涌一般的向外冲去,慕容离抱着怀中的林念桃身影一闪,便落在了地上。 至于客栈为何会倒塌,自然都是林念桃的功劳,显锋剑的威力本就不一般,她手执着显锋剑一直在地上戳,怎可能不倒塌? 将一叠银票扔在了哭丧着脸的掌柜面前,慕容离撑住了林念桃握着剑的手;“小桃子的手累不累,要不要换个手拿剑,恩?” 闻言,跟在身后的南宫羽脚下一个酿跄差点没摔到地上去,他会不会太纵容小桃子了? 林念桃却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而那些小贩看到她红色的眼珠都吓得有些脸色发白,也不顾上摊子,一个个仓皇而逃。 慕容离冷笑一声,却将怀中的林念桃抱的更加紧了一些,更是用披风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向前没走两步,林念桃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一个方向。 顺着她的视线慕容离望了过去,是藏宝阁,有玉器,有手镯,还有一些收藏的价值不菲的宝物;“小桃子想进去看,先吻一下....” 看了一眼藏宝阁,林念桃敷衍似的轻碰了一下,而只是敷衍也足以让慕容离心情愉悦。 藏宝阁中的宝物玲琅满目,一个个都是价值不菲,一走进藏宝阁,林念桃随手就拿起了佛陀的雕像,雕像是用难得一见的上等翡翠雕刻而成。 三人衣着华贵,满脸贵气,一看到林念桃拿起了佛陀,掌柜的堆着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并没有看到她垂下的红色眼珠;“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唯一一件遗留下来的——” 还未等他话音落,只听“怦——”清脆的响声起,佛陀已经应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见状,掌柜的心疼的差点没昏过去;“宝贝,我的宝贝啊....” 才不理会掌握的狼哭鬼嚎,林念桃烦躁;“讨厌!”ufw9。 魔心中本性就厌恶佛,看到佛,本能的就想要把佛打碎。 眼眸扫了一眼南宫羽,南宫羽便认命上前,将一叠银票扔给了掌柜。 顿时,掌柜的眉开眼笑,接过了银票,还未言语,只听又是清脆的一声,白玉的观音也摔在了地上,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心疼的像是刀割似的。 南宫羽轻叹一声,又拿出一叠银票扔了过去,想了想,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扔给了掌柜;“这些全都买下了....” “怦——怦——怦——” 一声接着一声的脆响让掌柜心疼的都快要流血了,虽然这些东西的确是他们买下了,可也不能这样糟蹋啊。 实在心疼的受不了了,掌柜的拿着银票走出了藏宝阁,算了,眼不见为净,反正钱都已经付过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宝贝。 南宫羽也心疼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多少座豪华酒楼毁在了小桃子手下啊! 而林念桃却像是喜欢上了那极为清脆的响声,眼眸晶亮,藏宝阁中已是一片废墟。 闲凉的斜倚在椅子上,慕容离修长的手指勾动,将一件一件玉器送到手中让她摔,直到半晌后,他端起了一杯茶,将林念桃圈进了怀中,轻声而宠溺;“小桃子累不累,将这杯茶喝了再摔,恩?” 林念桃手一动,将他手中的茶杯打翻,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打翻的茶水将慕容离的衣袍打湿,他没有理会,更是连看都未看一眼,只是将她抱的坐在了腿上;“饿不饿?” “吃,东,西。”她又一字一句的吐落出三个字,脚踢动着地上的碎片,看着碎片在地上滚来滚去,脸颊的线条竟难得柔和起来,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一旁,南宫羽啧啧有声感叹着,慕容离竟然能将一个人宠溺到这种地步,啧啧,更或者说是彻底沦陷了。 一看到标志性的红眼睛出现,酒楼中所有的人都被吓到了,就连掌柜的和店小二都被吓住了,哆哆嗦嗦的钻在桌子下。 “不出来么,那么本公子就将这座酒楼毁了,怎样?”紫色的长衫在空中飘动,慕容离扫了一眼桌下,一脚踩在了桌上,桌子应声而碎,变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掌柜的和店小二无处可躲。 哭丧着脸,颤动着身子,掌柜的一脚揣在了店小二的屁股上,哆哆嗦嗦道;“还...还...还...不赶快去上菜!” 店小二连滚带爬的去上菜了,三人坐在了窗边。 许是林念桃太久没有用过筷子的缘故,也许是成魔后的她根本就忘记了如何用筷子,筷子在菜盘中胡乱挑动了许久,也未能夹起一根菜,倒将菜全部都挑出了盘子。 南宫羽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小桃子这模样的确是太滑稽。 闻言,林念桃眼中涌现出一阵烦躁,手中的筷子如同利箭一般向着南宫羽飞了过去。 身子一闪,躲避过了筷子,南宫羽止住了笑声,可慕容离却亲手将筷子放在了林念桃手中;“若是小桃子筷子不够,我这里还有,拿去用吧....” 嘴角抽了抽,南宫羽被噎住了;“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无耻?” 异常配合他,慕容离甚是认真的想了想,简短道;“不觉得。” 话音落还嫌不够,遂,又补充了一句;“这都是你自找的,不要随意招惹我的小桃子...” “.......” 用过膳之后,三人出了酒楼,而酒楼外早已围满了许许多多的人,有江湖中的武林各派,有前来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里三层外三层,将酒楼围堵的水泄不通,而领头之人便是少林派的方丈——明净大师。 “方丈大师,方丈大师,身穿紫衣的就是江湖魔女...”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是啊,方丈大师,请您一定要将这妖女收服,为我们除害!”随即便有人跟着附和出声。 “我们就全部恳求方丈大师了,这魔女杀人无数,手上更是沾满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该杀!” “.......” 众人异口同声,纷纷嚷嚷道,以前不敢出声是因为没人能治得了这魔女,此时有了人,他们还有什么号惧怕的? 可是他们话音才落,只听几声闷哼,那些人已经尽数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周围人大骇,目光望了过去,只见那俊美如天神般的好看男子正在随意而散漫的整理着衣袖,不用想也知肯定是此人动的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净大师双手合十轻声念道;“施主为何如此残暴,竟将这些人都杀了....” 狭长的眉微微轻挑,慕容离随意而放荡不羁,淡然的吐出几个字;“我乐意....” “施主不能如此残暴,贫僧看施主面有天相,乃是大富大贵人中之龙凤,这等事不是施主所做之事....” “那显然是你对我的误会太深.....”慕容离懒懒的睨着明净大师;“若是我想做之事,哪怕天怒人怨.....” 这语气甚是狂妄,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含有一阵浑然天成的威严和尊贵,不容挑衅,不容质疑,不容亵渎。 “所以,若是再让我听到一句有关她的话语,那么后果便是那几人的下场.....” “方丈大师杀了他,他与那妖女是一伙的...” “对,方丈大师杀了他,杀了他.....” “......” 一时之间,众人的声音充斥在整条街道,薄唇蓄着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慕容离冷冷道;“只怕你们没有那能耐....” 扬手,明净大师让众人安静了下来;“施主,这位女子已经成魔,若是贫僧不将她收服的话,只怕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在她手中,贫僧相信,施主也不愿看到生灵涂炭,不是吗?” “那么生灵涂炭又关我何事呢?”他挑着优雅的尾音,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生灵涂炭关他何事,只有她的事才与他有关,生灵,天下,那并不是属于他的责任,他的责任只是她而已。 这次,连明净大师的脸色都跟着变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难说话,他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种地步,他却还执迷不悟,大言不惭,连这等话都能说的出口! “那么贫僧得罪了!”话音落,明净大师对着一旁的少林弟子道;“阿青,阿静,念《清心咒》。” 闻言,两名少林弟子轻应了一声,然后席地而坐,口中喃喃有声的念着什么。 在这之前,林念桃很是平静,平静的如一滩水,只是依偎在慕容离的怀中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可此时,她的唇瓣紧抿了起来,这就代表着她又渐渐开始烦躁了。 心底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般,显锋剑握在了手中,她只觉得耳边有嗡嗡嗡的响声在不断的响起,很吵很吵,让她越来越烦躁,紧接着,手中的显锋剑发出了响声。 只是剑还没有拿起,林念桃的身子又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耳朵,脸上的神色痛苦不已,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像是痛苦不堪。 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一变,伸手便去拉林念桃,可她却像是在躲避着什么,身子不断往后退着,痛苦的叫出了声。 “快逃啊,魔女要杀人了......” “快跑啊,魔女真的要杀人了....” 一看到林念桃变了模样,众人大叫起来,纷纷向着远处跑去。 随后,慕容离狭长的眸光落在了那两名盘腿而坐的沙弥身上,定然是他们念了什么东西让小桃子痛苦,手中银白如雪的暗器飞射而出,两名沙弥已经倒地。 “阿弥陀佛...”明净大师也跟着变了脸色;“我佛慈悲,而贫僧一向也不杀人,只是今日怕要破戒了,有人执迷不悟,明净只能如此,佛主宽容....” 话音落,明净大师腾空而起,袈裟在空中飘动,他直接向着慕容离而去,两人在空中翻打起来。 “南宫羽,护着小桃子....”慕容离的薄唇中溢出了低沉的声音,无论是谁让小桃子难过痛苦,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管他是人或是佛... 上前,南宫羽站在了林念桃身侧,她还是极度痛苦,脸颊都有些微微的扭曲,心中的火焰在一点一点膨胀着。 “杀魔女,夺显锋....” “杀魔女,夺显锋剑....” “快,一起上......” 众人趁机蜂拥而起,向着林念桃和南宫羽两人而去,人虽多,可南宫羽却没有离开林念桃一步,而是一直守在她的身侧,避免让那些人靠近。 可对方的人实在居多,他一人要招架起来的确有些难度,慕容离轻吹口哨,暗卫便出现了,与众人纠缠在了一起。 明净大师的武功虽高,但与慕容离相比还是差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明净大师已经落败于下风。 眼睛一动,明净大师身形飘动,迅速在慕容离身旁布下了八卦阵。 而八卦阵乃是太乙真人所创,他也从未用过,可今日却是不得不用,也是逼破所致。 他倒没有想到,眼前这俊美好看的男人除了面有天相之外,就连武功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连他都打不过,实属无奈下只好用了八卦阵。 八卦阵并不是滥用之阵,也不是何时何地想用便能用得了,八卦阵必须看天时地利,所以说八卦阵中含有一定的灵气,只要将人圈进其中,他想要出来,难于登天! 就算眼前这男子是人中之龙凤,也绝对不会例外! 心中膨胀的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林念桃也更加的痛苦,突然间,像是所有的东西都找到出口涌现出来,她被迫展开双臂,发丝飞扬,眼睛更加的血红,叫出了声;“啊——” 明净大师神色一变,坏了! 如果清心咒达到一定作用时会净化魔性,可若是中途打断,就会被魔者所用,让她的秉性更为暴躁,也更为嗜血........ 六千,谢谢小蓝的打赏哈,某蓝么么下,爱你们,闪人了,今天更新的还算早吧,是吧?哈哈哈,某蓝可是乖孩子呢,走了哈哈,亲们注意身体,天气冷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怀楚也寻来了,可。。。 闻言,身前的南宫羽一惊转过了身子,一眼便对上了眼珠血红的林念桃。 身子真的好热,像是全身上下所有的火热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更多的全是痛苦,她还在不停的叫着,发丝在空中飞舞的更加张扬和厉害。 小桃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南宫羽的眉疑惑的皱了起来,身形移动,才要到林念桃身边却被几人拦住了去路,围在了中间,过起了招来。 又是一声尖叫,林念桃提起了手中的显锋剑,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流也更加强劲,让人有些无法抵挡。 就连手中的显锋剑也似乎沾染上了暴戾的气息,在风中飒飒的响动着,手扬起,光芒所到之处便是一片血红和尸首。 此时的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心中无尽的暴躁在跳跃着,叫嚣着,将这一切都毁灭,全部都毁灭。 “魔女杀人了,快跑啊.....” 见状,众人惊慌失措,如同是无头苍蝇一般,纷纷涌现了别处,尖叫声不绝于耳。 “明净大师,您不是有千层塔吗?赶快将这魔女收了啊!” 慌乱中,有人苍白着脸色跑到了明净大师的身旁道,将这魔女收了,不就好了。 “莫乱,莫乱,千层塔是少林寺中的宝物,怎可能随身带在身边。”明净大师望着眼前屠杀的女子,道;“这魔女就交给了贫僧,你们去将那位身着蓝色衣袍的男子围住便可。” 众人应了一声,没有再理会挥剑乱舞的林念桃,而是纷纷涌向了暗卫还有南宫羽。 明净大师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他俊美好看的脸庞阴沉,其中能看出些许的烦躁和怒火;“将阵撤了!” “施主还是好自为之,趁着这个机会也清醒清醒,阿弥陀佛.....” 狭长的眼眸渐渐危险的眯起来,慕容离冷冽散发着寒光的眼眸射在了明净大师身上;“老和尚,若是你敢动她一下,我便血洗你的少林寺.....” 无奈的摇头,明净大师道;“施主还是清醒清醒吧.....” 此时,林念桃眼中只有如火的红色,鲜艳的色彩将一切都湮没,没有理智,没有思绪,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本能。uhxn。 眼睛一动,明净大师站在原地,口中不停喃喃念着,声音很小,是以并不能听到他在念些什么,只能看得到他的嘴在不停动着。 明明隔着很远一段距离,可那清晰的经文就如同一个个金色的佛号一般传入了林念桃耳中,让她全身感觉到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就像是被万只蚁钻了进去,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吞噬。 手中挥动的剑缓缓落下,林念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捂住耳朵抱住了头,脸颊由于痛苦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呻吟着,身子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啊不——”不要念了,不要念了,好痛,好痛..... 看了一眼林念桃,明净大师再次闭上了眼睛,嘴动的更加快了。 “啊痛——”痛,真的好痛,好痛.... 她的身子还在翻滚着,贝齿甚至已经将唇瓣咬出了血痕,见状,慕容离好看的脸庞彻底变的暴戾嗜血起来;“滚!” 明净大师不为所动,依然在念着,一边留意着林念桃的神色。 “噗——”终究是没有忍住,一口鲜血从林念桃的口中喷了出来,血气上涌,她整个人昏了过去,没有再动一下...... 心下一沉,慕容离垂落在身侧的修长手指蓦然又收紧了几分,一向慵懒而随意的脸庞此时显得无比的骇人,他袖手狠握,声音从后喉咙深处迸出;“老和尚,你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 “施主这又是何必,姑娘杀人太多,贫僧只是不愿看到更多的人死在她手中。” “若是她有一点差池,定然血洗少林寺!” 没有理会他的话,慕容离狭长漂亮的凤眸里溢满了腥红,如同炽烈的火焰在燃烧,满满荡漾着..杀意! 八卦阵自然是不好破,此时此刻他不顾那么多,强硬的想要用内力冲出八卦阵。 当小桃子昏倒那一刻,他的心便颤抖起来,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怕她有事,怕她会有事,可是她定然不会有事.... 正在厮杀中的南宫羽留意到地上昏倒的林念桃,他神色一变,折身想要将林念桃带离。 可等他才折身,众人趁着他着急没有留意之际,暗中将用铁链制成的网将他勾住,不能再向前一步。 “奶奶地!”南宫羽一向不怎么正经的神色也难的变的暴戾起来;“靠,老子不就是想英雄救美,你们这群兔崽子,等爷爷出去了,看不把你们大卸八块!” 但是铁不是绳子,不是一刀下去便能挥断的,趁机,明净大师对着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带着昏迷中的林念桃便离开了。 慕容离的脸庞从未有如此黑过,像是阴沉沉的黑云布满了天空,说不定下一秒就是闪电。 对上慕容离阴鸷杀人的眸光,南宫羽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未平;“靠!你以为老子想这样,你以为老子看到小桃子那样不着急,可那群人太卑鄙,不仅以少欺多,而且还暗中使小手段。” 言语间,南宫羽的手脚一动,带动着铁链发出一阵响声。 没有言语,也没有再理会南宫羽,慕容离闭上了黑眸,将所有的内力都运凝出来,想要冲破八卦阵。 可八卦阵不是一般的阵,并不是想要破便能破的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黑幕拉下来时,一道白色温润却焦急无比的身影出现在了集市上,正是怀楚。 他一直都在赶路没有停歇,沿途听到小白的消息后便赶了过来。 此时地上躺满了尸体,红色的鲜血像是要将地全部都要染红一般,看着这样的场面怀楚有些心惊胆战,可并不是为地上这些人,而是小白。 既然这些人都死了,那么他的小白呢? 如雪般的白衣从地上扫过顿时沾染上了一片鲜红,他不管不顾,依然在认真的寻着他的小白,他的小白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当行至眼前时,怀楚的眉微皱,有些微怔。 慕容离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南宫羽被铁链锁住不能动弹,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 难道说在他之前慕容离便已经看到过小白了吗?可他此时为何站在这里不动,而小白却连身影都没有看到呢? 身形移动,他还未走近慕容离便被一阵强大的气流给击了回去,随即胸口传来一阵的痛,可慕容离的眼眸始终没有睁开过,若是仔细看去,似乎能发现他的唇角溢出了一丝血红,似是鲜血流溢了出来。 “喂,快给老子把铁链解开,老子要去救小桃子!”南宫羽对着怀楚吼道。 一听到小白,怀楚立即站在了南宫羽眼前;“小白去哪里了?” “你快将这东西给老子解开,解开之后一起去救小桃子!” 可铁链不知是用什么制成,根本就打不开,即便是数剑砍下去,它依然纹丝不动。 突然,南宫羽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他欣喜的对着怀楚道;“从老子腰间拿一根簪子出来...” 虽是不解,可怀楚还是依言从他腰间拿出了一支女子佩戴的簪子,南宫羽的下颚轻点着铁链的锁口处;“插进去。” 只听清脆的一声,铁链竟应声从中打开,南宫羽咧咧歪歪的咒骂着;“别让老子抓到,不然老子一定让你们好看!” “簪子。”怀楚在他骂骂咧咧间将簪子递了过去。 那枚簪子映入眼帘,南宫羽一怔,竟有些微微的失神,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只跟屁虫。 这枚簪子是他生辰时她硬塞给他的礼物,还一边煞有介事道;“你也知晓我是干这行的,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送你,我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到好物什,最终还是决定把这枚我每天都佩戴的簪子给你,你只要看到簪子便会想到我,还有,簪子的用途很多,例如那一日你被什么人给绑起来的话,簪子便是钥匙。” 当时闻言他有些嗤之以鼻,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绑起来? 她却是笑了一声,其中似乎有些悲凉的意味又或者什么;“你总是不正经,调戏了那么多女孩子,说不定那日就会自食恶果....” 竟然会莫名其妙想到那个跟屁虫,南宫羽自嘲一笑,伸手将怀楚递过来的簪子接过,再次小心的放在了腰间,不论其他,只论这枚簪子方才救了他,他也应该将它好好收着。 “小白呢?”怀楚再次焦急着问道。 “你随我一同去将小桃子救出来。”话音落,南宫羽走到了慕容离眼前;“慕容离,你这八卦阵似乎没有那么好破,倒不如这样,老子先和怀楚去少林寺,你想法子解开八卦阵,随后赶上来,怎么样?” 黑眸紧闭,慕容离没有言语,像是陷入了沉睡的梦中一般,垂落在身侧的大手许是因为暴怒而有些青筋暴起。 “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倒是给口气啊!” 这边南宫羽的话音才落,那边慕容离颀长的身躯一个虚晃,接连几口血吐了出来,就连优美的薄唇此时也是一片惨白,更别提神色,自两人结友以来,他何时看到过这样的慕容离,他何时不是慵懒而又欠扁,哪里像此时这么虚弱。 想不到,有一日,慕容离竟也能用得上虚弱两字,更或者说他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不理智了,八卦阵是这样的破法吗? 吃了一惊,南宫羽迅速上前扶住了慕容离,伸手探在了慕容离鼻间,他的气息不稳,虚弱,而且急促,像是受了极重的伤。 再联想到那和尚布下的八卦阵南宫羽脸色一变,他该不会是为了冲出那和尚设下的八卦阵所以硬用内力冲了出来? 手指再一次探在他的鼻间,果然如此,八卦阵他自小也有耳闻,乃是少林寺传承至宝。 听闻,陷入八卦阵中的人,除非寻到解开八卦真的法子,若是用内力硬拼的话,会被反噬,连命都保不住。 他知他心中着急,但也不能用这种方法硬拼啊,南宫羽迅速将慕容离扶到了一旁盘腿而坐,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进了慕容离体内,为他疗伤。 但他伤的极重,就连心脉都被重伤了,他一人的内力根本就不够,随着时间流逝,南宫羽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见状,怀楚向前一步;“我来。” 他想,慕容离心中定然是爱小白的,不然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可爱是爱,伤害是伤害,他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将机会丢弃的,所以,这一次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扯动唇角,南宫羽挪开,喘了一口气,待怀楚有些抵不住时再去换他,两人来来回回五六次之后,慕容离的脸庞终于有了些许的起色。 “小桃子已经被抓走了,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将慕容离带上离开吧,再过一会儿,他或许就应该醒了......” 两人商议后没有丝毫的停顿,便向着少林寺急急赶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阵上羽也。另外一旁。 为了预防慕容离等人追赶上,众人走的是小道,一路上在空中飞掠而过。 林念桃始终在昏迷中,明净大师方才念的那段《清心咒》对她的确有很大的伤害,否则也不会吐血还有昏迷到此时。 小道比官道几乎缩短了一半的路程,不出几个时辰,众人已经到了少林寺。 千层塔在所有的塔中显得有些别具一格,只有三层之高,而且塔身全部都是密封的,四周连同着头顶脚下都挂满了佛像,更是摆满了经书。 若是没有蜡烛的话,塔内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几乎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可此时地上摆满了蜡烛,将塔照的亮如白昼,象征着佛法无边,可以照亮一切的黑暗。 在明净大师的吩咐下,众人用粗长的铁链将昏睡中的林念桃囚禁在了塔中,但是铁链很长,足够让她在塔中随意走动。 “明净大师,为何不将她绑紧?”有人疑惑的问出了声;“若是让她这样随意走到的话,不是会有危险吗?” “四周的都是经书,说不定会淡化她的魔性。”明净大师道;“我佛慈悲,每日都会有沙弥对她诵经。” “明净大师果然慈悲为怀,像这样的杀人魔头还淡化什么,倒不如一刀了断,为人间除害......” “话不是这般说的,好了,我们出去吧,让沙弥将塔门封锁。”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将从林念桃手中夺过来的显锋剑拿在手中,几人不禁笑出了声,传说中的显锋剑终于拿到了手中。 但是随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妥协呢? 众人踏进寺庙,目光落在了几人身上;“还不赶快将显锋剑交出来?” “开玩笑,显锋剑可是我们拿到的,为什么要给你们,可笑!” “若不是我们将明净大师请来,你们怎么会有机会拿到显锋剑?” “话可不是这般说的,明净大师的确是你们请来的,但是显锋剑可是我们先拿到手的。” 众人对峙,在寺庙中争吵起来,更有些甚至已经出手打斗起来,一时之间,寺庙中乌烟瘴气,纷纷都在为显锋剑大打出手。 就在这时,明净大师从外走了进来,望着眼前一幕,摇头;“阿弥陀佛,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岂能这般乱来?” “明净大师,显锋剑本就是我们的,可他们却从中横出一脚,你说谁对谁错?” “是啊明净大师,你便替我们来评评理,看看显锋剑到底是属于谁的!” “显锋剑乃是灵性之物,此时却已沾染上魔气,还是由贫僧先收着,等魔气所散之后,再做定多,众位看可好?” 众人纷纷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想要让对方将显锋剑拿走,便点了点头;“那显锋剑便由明净大师收着,等魔气所散之日,便是我们夺剑之时。” 千层塔。 林念桃才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了嗡嗡嗡的念经声,只见几个沙弥坐在窗户外的高台上不停的念着经文,这便是所谓的为她洗去魔性。 顿时,脑袋便疼痛起来,如同是想要炸开一般,疼痛欲裂,身子在石床上翻来覆去,她口中吐出了血,疯狂的不停用拳头捶打着墙壁,甚至连拳头都出了血也没有感觉到。 林念桃真的快要被逼疯了,接连不断传来的经文让她崩溃,更是想要死去,正如所谓,佛一向是魔的克星....... 虽然一章,但是字数可以,早上出门了,下午刚回来就码字,泪奔,谢谢燕子的打赏,传说中的光棍节打赏?我好可怜,熬啊啊啊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是谁成魔煎熬了谁? 用经文对付魔,其中的煎熬自然不是旁人所能理解的。 禁锢的千层塔,还有源源不断传入耳中的经文几乎让林念桃痛苦难堪,手上的鲜血流溢出来,沾染红了衣裙。 火红如血的眼眸,苍白如纸的唇瓣,沾满鲜血的紫裙,折磨的喊叫呻吟,让她看起来无比的虚弱,让人不禁感觉到一阵心疼。 即便此时成魔,可她终归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如此而已.... 而众人看到林念桃如困兽之斗,无法从千层塔中逃脱时也终于放下心,要知道,这魔女可不是好对付的。 魔女现在既然已经收服了,那么下一步就是将显锋剑弄到手,然后撤。 可要将显锋剑弄到手怎可能是易事?少林此不比别处,若是在这里动手的话,始终是有些不好。 但是江湖众人没有动,并不代表少林寺中有人不敢动,更或者说是野心,私心。 当听到显锋剑落在少林寺中的消息有,有人便蠢蠢欲动了,而那人正是明净大师的师弟——明慧大师。 明惠大师与明净大师是同一个师父,那便是少林寺的上一代方丈,慧灵大师。 在两个弟子中,慧灵大师甚是偏爱明净大师,不禁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武术尽数传于明净大师,而且还将方丈一位在离去时传给了明净大师。 在他心中,明净大师一向淡然,而明慧却不如明净,有些时候有些私心,而且生性脾性上也不如明净。 可这样的做法却激起了明慧大师的愤怒,凭什么将武艺传给了明净,就连方丈一位都传给了明净,他心中甚是不满,嫉妒,还有愤恨与仇恨,同时心中也暗暗起了誓,若是有一日,他定然要将明净从这个位置上跌下去,这都是属于他的。 将禅房的门紧闭,明慧大师盘腿坐在了软塌上,没有片刻功夫,一阵冷风袭面,一个沙弥出现在了他眼前,恭敬道;“明慧师叔。” “显锋剑此时可是在你师父手中?”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沙弥正是明净大师的贴身徒弟,闻言,他点头;“我亲眼看到师父将显锋剑拿进大殿中。” “有了显锋剑就可以称霸武林,然后将少林寺发扬光大,若是你肯按照我的话去做,那么我逝世后,方丈一位就是你的。” 闻言,沙弥面露喜色,却又有些惊恐道;“师叔明鉴,徒弟怎敢有此等想法。” 明慧大师笑道;“这又什么不敢想的,这是我寻来的毒药,无色无味,只要将这种毒药让你师父服用了,那么那一日就指日可待了。” “师叔,即便是要将显锋剑拿到手,可是也不一定非要将师父杀死啊。”沙弥有些良心发现,嗫嚅道。 明慧大师冷笑一声;“你懂得什么?你那师父一向自诩清高,他定然没有想法将显锋剑留给少林寺,也没有想着让少林寺发扬光大,而且你师父对你师弟怎么样,你心中也是如明镜,怎么样做,当然还是看你自己。” 那名沙弥脸色有些变,师父的确偏心,每日都让大师兄念经文,却让他每日上山砍柴,总是这样,若是师父在,他肯定没有出头之日。 就这样下去,三十年以后他还要每日都上山砍柴,当个柴夫吗? 又稍稍犹豫了一下,他道;“可是师叔,若是让我去的话,不是就会暴露了吗?” “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既然师叔说了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让你冒险呢?”明慧大师诡异的笑了笑;“而且你心中最厌恶谁,师叔便帮你将谁除去。” 眼睛一亮,沙弥连连点头,表明自己知晓了。 暗夜拉下了黑色的帷幕,可却滋润了罪恶....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清晨。 天还未大亮,少林寺中就发生了一件让人心惊的事,方丈明净大师竟然死了! 众人相互看着,眼中尽是震惊,明明才过了一夜,明净大师怎就死了? 这其中肯定是有蹊跷,但是到底有什么样的蹊跷有些难猜,明净大师是一代高僧,武艺自然是不在话下,到底是什么人将他杀死的呢? 就在众人疑惑之间,明慧大师走了出来,一脸的悲痛,与此同时,一名沙弥也站了出来;“师叔,昨夜大师兄好像没有在禅房内。” 闻言,明慧大师的眼眸一动,追问道;“什么时辰?” “刚入夜,出去了约莫有几个时辰的功夫才回到禅房的。” “你怎么会知晓的这么清楚?” “昨夜方丈让我整理藏书阁的经书,我看到大师兄从藏书阁外经过,去了方丈的禅房。” 明慧大师冷哼一声;“没想到,方丈对他那般宠爱,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他竟也能做的出来!” 闻言,众人觉得如此有些仓促,难道他只是那个时辰恰巧的去了方丈的禅房,就是他一定杀死了方丈吗? “这般说也不是没有根据,大师兄与方丈的关系最为亲密,而方丈的武艺很高,能在方丈还未就寝时将他悄无声息的杀死,若不是亲近之人,又会有谁呢?” 经明慧大师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在理,两人打斗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响,而方丈大师也不可能不还手,这么来说的话,这种可能性倒是很大。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年幼的沙弥跑了过来,急急的喘着粗气道;“师叔,这是从方丈手中发现的。” 随着他的手摊开,一枚玉佩赫然浮现在掌心,而玉佩上还沾染着鲜血,有人惊呼出声;“这不是大师兄的玉佩吗?” 众人哗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静慧,明慧大师心中冷笑一声;“带静慧来!” 静慧此时还有些茫然,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我怎么可能会杀师父,师叔,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冤枉一说,带下去,关起来!” 一声令下,沙弥们便将一直反抗的静慧压了下去,不顾他的挣扎,和撕心裂肺的吼声。 而江湖中人对此事却是毫不关心,少林寺中谁死谁活都与他们没有关系,显锋剑才与他们有关系,就是少林寺天翻地覆,他们也坐怀不乱,只看热闹。 这边,明净大师猝死,并没有遗留下任何的遗言,静安道;“论辈分,也该是由师叔继承这一方丈。” 两人提前早已做好勾当,此时闻言,明惠大师还是一脸的谦虚,众人看到谦虚,愈发的推举他了,毫无疑问,他坐上了方丈一位。 将遗留下来的显锋剑拿在手中,明惠大师一脸的欣喜,既然得了显锋剑,还坐了方丈之位,一箭双雕。 越是看着显锋剑,他心中便越是喜欢,听闻这剑世间有名,如今终于能拿到手中了,还有,既然落入他明惠手中,别人想要抢走,那可是连门都没有! 为了昭显自己的宽怀,明惠也按照明净大师的法子,对林念桃授以经文,并不杀她。 随着念经文的次数越来越多,林念桃心中的不是自然,而是更加的难受,每次当经文传到耳中时,她便会用拳头,用脑袋去狠狠地撞墙,就算流出了血,也没有停止。 赶了一日后,三人终于赶来了。 慕容离好看俊美的脸庞虽还是依旧,但依然能从中看出那抹苍白,那日为了冲出八卦阵,他的确是伤了筋脉,有些严重,而他身旁的怀楚和南宫羽的神色有些焦急。 一到少林寺,三人一眼就对上了千层塔外的一圈僧人。 当慕容离掠身飞上千层塔,听到从塔内传出来的痛苦叫喊,还有额头沾染上血迹的身影时,一向慵懒的他也狂乱了,深邃的眼眸中尽是戾气,而心中竟已痛的麻木。 “痛...痛....痛.....”林念桃口中不断喊着痛,将自己撞的满额头的鲜血。 要将后能。长剑提在手中,从慕容离身上散发出了危险而死亡的气息,他就犹如暗夜中索命而来的厉鬼,要将所有的人斩杀于剑下。 他的小桃子,那些人竟敢这样对她..... 既然敢,那便要以死来承受! 一个接着一个,念着经文的沙弥死在了他的剑下,鲜艳的红色在地上流溢,染红了他的衣袍。 玉身长立,怀楚倚在了窗户外,几乎有些无法发出声音,一向淡漠的眼眸,如今也如慕容离一般阴沉,他有多久没看到她了,可她此时的模样让他心痛的希望自己是瞎子。 “小白,不要怕,我这就去为你报仇,乖....” 南宫羽也有些不忍心看,心中跟着一阵难受,三道身影闪动,所有的沙弥均死在了三人剑下。 而另一边听到消息,也全部都赶了过来,望着满地流血的尸体,明惠大师阴狠地变了神色;“来人,将三人给我捉下!” 此时的三人都在愤怒中,谁又能抗衡得了,闷哼,呻吟,惨叫,然后地上布满了新的尸体....... 不过片刻功夫,地上已经倒了一层,明惠大师大手一招,又是一群人飞身而上。 当一个人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毁灭时,什么又能阻拦得了他呢? 三人几乎已经杀红了眼,眼前已看不到别的,只有红,如血的红,鲜艳的红,夺目的红,毁灭的红..... 渐渐地,渐渐地明惠大师有些心中发慌了,这三人根本就像是疯子一样,而且又都武艺高超,这样冲上去,也就是白白送死。 一旁的江湖众人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热闹,根本就没有要出手的打算,两败俱伤是他们最愿看到的结果,这趟浑水,他们不愿躺。 明惠大师大喊一声;“摆阵!” 和尚们迅速飞身而上,层层叠叠摆成了十八罗汉,将三人围在其中。 若是在平时,十八罗汉自然是厉害,讲究宊破,而此时的三人已经濒临于疯狂的边缘,这阵自然是派不上用场,三人不讲究谋略,也不讲究破阵,而是乱杀一起,见谁杀谁。uizf。 不出片刻,十八罗汉已经倒塌,只余下几人。 而慕容离那日所说的话也已经应验,血洗少林寺,的确是血洗少林寺。 当一波接着一波的和尚倒在地上时,明惠大师心中终生恐慌,身子不断往后退着;“走。” 死伤已经占了少林寺中所有和尚的一半,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更多的人死在那三人的剑下,他才刚刚坐上方丈之位,怎可能眼睁睁地便看着断送。 衣袍掠过地上的尸体还有鲜血,三人到了千层塔前,用手中的长剑想要将千层塔弄开,可千层塔的威名并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任由他们用长鞭,长剑,簪子,也未能将塔打开。 而且这千层塔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连火烧都奈何不了它。 三人心中怎可能不着急,慕容离低沉阴鸷嗓音开口;“都说显锋剑是宝物,显锋剑或许能将这千层塔打开.......” “无论如何,只要有办法便试。”怀楚浅淡着道。 显锋剑在明惠大师手中都是众所皆知的,慕容离与怀楚去寻明惠大师,南宫羽守在了千层塔外照看着林念桃。 在禅房中,两人把正准备将显锋剑躲藏起来的明惠大师堵在了角落;“拿来!” 明惠大师岂能给,与两人过起招来,可凭他的武艺别说与两人对抗,就是与其中一人对抗也毫无胜算。 几十招下来,明惠大师已经落于下风,趁着他失神之际,怀楚的长腿一挑,将他手中的显锋剑踹飞,对着慕容离道;“去救小白!” 江湖众人就是为显锋剑而来,显锋剑这一出世,引起的便是一场轰动。 当众人看到慕容离手握显锋剑出来时,便像是闻到了鱼腥味的猫,一个个兴奋而如蜂涌般的向着慕容离而去。 剑出鞘,光芒逼人,他便那样提着显锋剑向前走着,若是有人靠近,立即斩杀。 冰冷的笑,勾动的薄唇,好看的脸庞,一个紫衣飘飞如仙的男子,他满手鲜血,染红与天地之间..... 都还未能靠近慕容离,手中的显锋剑一阵强烈的剑气荡出,地上便倒了一片。 见状,众人惊恐,毫无疑问,若是谁此时冲上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可其中不烦那些卑鄙之人。 一人从腰间拿出了铁制的长鞭,绕过众人,偷偷溜到了慕容离的正后方,随即向着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当他手中铁制的长鞭向前勾住慕容离脚的那刻,所在门派的高手全部涌上,但慕容离早已预料到,身形微动,挥剑上前,与一行数十有余的高手过起招来。 又有数十人悄无声息的分别潜在了他的两侧与身后,一个眼色之后,数十人纷纷将手中的长剑,弓箭,还有弯刀向着慕容离刺去。 南宫羽心中一紧,喊道;“慕容离小心!” 此时的慕容离已经杀红了眼,从来到现在,他几乎没有怎么开口说过话,整个人变犹如一团干柴烈火,平时的理智和计谋早已抛在了脑后,本能的厮杀,可他还有内伤在身,若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啊! 身形飘动,慕容离虽是躲过了身前的攻击还有身后的长剑和弓箭,可是弯刀在一个回旋之后,竟直直再次向前刺进了他的手臂中。 红色的鲜血从手臂中渗出,然后向下流动,顺着衣袍和手指流溢到了显锋剑上。 “慕容离!”南宫羽变了脸色,随手拿起长剑,跃飞到了他身旁;“你没事吧?” 薄唇扯动,慕容离正准备言语时,一阵腥甜从喉间溢出,一大口献血再次吐到了显锋剑上,将剑染的如同天际璀璨的晚霞。 见状,南宫羽大怒;“你昨日内伤便那么严重,只是喝了几碗药,输了一点内力而已,你便以为你还和以前一般啊,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以手中的十五万大军对阵东栾的四十万大军时,他从容不迫,谈笑慵懒之间便将对方击溃的不堪一击。 可自从方才看到小桃子痛苦的死去活来之后,他的理智便烟消云散,阴狠而暴躁,哪里还有以前的模样,也对,既是已经牵扯到了小桃子,又怎能奢望他如以前那般理智? 而此时谁都没有留意到的是,当红色的鲜血顺着锋利的剑身向下缓缓流动时,从显锋剑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暗沉了一些,但整个剑身却变的流光溢彩,像是泼上了水墨画,更像是谁在剑上描绘出了一幅精致绝伦的画,美丽炫耀无比........ 谢谢s的打赏哈,昨日了今天补上,还有小月子的,爱大家,很快就要万更,今天家里收拾,刷涂料,竟然给我断电了,唉,我更的不算晚吧,不算吧,嘿嘿......................................................................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传说中的连上帝君! 薄唇扯动,从嘴角流溢而出的鲜红为他沾上了一抹妖艳;“我无碍....” “无碍?”南宫羽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手出其不意的在他手臂上轻戳了一下,顿时传来了一声闷哼,他道;“这便是你口中的无碍?” “先救小桃子.....”隐忍着从手臂处传来的疼痛,慕容离道。 “就算要救小桃子,你也要先将自己照看好,瞧瞧,从你手臂中流出的鲜血都是黑色的,弯刀上肯定有剧毒,你先去将毒排出来,这里就交给我....” 那群人也着实卑鄙,竟然从身后偷袭,就连弯刀上都已淬好了毒! “小桃子在痛,先将她救出来......”她方才的模样直至此时还在他脑海中清晰的浮现,他怎能舍得晚一秒去救她? 南宫羽有些无奈和垂败;“你——” 可他心中也知,只要慕容离决定做什么事,那么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这样,那便任由他吧.... 当充满流溢光彩的显锋剑扫过时,散发出的强大气流竟能将几十人扫落在地,此时的显锋剑似乎才真正的散发出了属于它的威力。 众人惊骇面色失神间可全部都被震惊了,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回神之后,心中虽然惧怕,但是属于显锋剑的诱惑却在深深地勾引着他们,让他们不能自已,只想将显锋剑夺回自己手中。 成群结队,一群接着一群的人向着两人蜂涌而去,慕容离的手臂上甚至还在留着鲜血,可他面无表情,当长剑扬起的那一刻,地上已经是一片如火如荼。 南宫羽一边与几人打斗着,目光不时落在慕容离身上,其中有一抹担忧。 伤及筋骨的内伤,再加上淬了毒的外伤,他怎能不担忧他如今的状况? 众人对于显锋剑的狂热自然不一般,一波才倒下,另外一波就接着涌上来,犹如湖水中的波浪,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宫羽的手臂甚至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在他剑下已死了多少人他不知晓,他此时只知晓的是他的手臂有些抬不起,他的衣袍,靴子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毫无例外,一身白如雪的怀楚此时也是沾染满了红,甚至比南宫羽身上沾染的更多,那些鲜红中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此时混合在一起,已经看不清。 有些人死在了少林寺中,也更有些听闻了显锋剑又向着少林寺而来的人,还有些正在赶路的人,似乎无穷无尽。 一把显锋剑,果真是引起了江湖的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每一次提剑,内力便伤一分,若是这样下去也总归不是法子,慕容离睨了一眼正在浴血奋战的两人,脚尖轻点在地,他已经跃飞到了千层塔上。 “慕容离,你就只管救小桃子,这边交给我和怀楚就好!” 目光对上慕容离,南宫羽喊道,手中的长剑挥动的又快了一些,口中也在低声咒骂着;“非要让老子这样练手臂,待老子一会儿将你们的脑袋全部都砍下来。” 举着显锋剑的手扬起,随即,慕容离长臂一动,只听一道清脆的响声,显锋剑落在了门锁之上,当听到那阵响声时,怀楚和南宫羽的目光不由自主望了过去,紧揪着心,瞬也不瞬的望着那处。 显锋剑落在门锁上的那刻,门锁有稍微的响动,虽只是稍微,但却足以让慕容离的黑眸中充满了流光溢彩的光芒,手中的剑再次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传说中的九重天之上。 白色的雾气在空中飘动着,一池碧绿见底的湖水微波荡漾,漾出一圈一圈四散开来的波纹,而湖对面便是一片竹林,此时正是一片碧绿,竹叶嫩的像是要滴出水来,随着轻风沙沙作响。 湖水旁的亭子中坐着一个和尚,不,倒也有些不像是和尚,更像是佛陀,也是九重天之上都是上仙,哪里会有和尚? 他静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鱼竿,而身子的正前方则是放着棋盘。 “沙沙沙.....”一阵细微的响动从竹林中传来,他的脸颊上漾出一抹笑,有些无奈道;“小仙童,出来吧....” “又被上仙发现了啊。”一个身着白色衣袍的小仙童从竹林中跑了出来,他急喘气,还有些结巴;“佛陀,佛陀不好了,他...他...他...竟然在乱砍你的千层塔....” 那和尚正是人们口中所拜的佛陀——无量佛佛陀! “又偷看时光镜了?”佛陀转身。 小仙童脸色有些窘迫;“我也是为佛陀着想啊,你的千层塔正在被他乱砍呢...” 天上的日子无聊的紧,能让他每日感觉到有趣的就是偷偷去佛陀的时光镜中看着凡间发生的事,抑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看着佛陀口中所谓的不是一般人物的男人。 这个不是一般人物的男人自然指的就是慕容离,而至于他到底为什么能让佛陀称之为不是一般人物,他就不晓得了。 千层塔的确是佛陀置放在少林的,目的也就是降妖伏魔。 指尖微动,一面明镜在他的指尖浮现而出,随即,少林寺中的一切都如水中月浮现而出。 小仙童定定地瞧着佛陀大手一挥,千层塔上多了一层金光笼罩,由上而下,将千层塔护在了其中。 “佛陀,尘世间有那么多的人和事,你为什么只盯着这一个人看呢?” 佛陀可不要以为他不知晓,每过几日他都会从时光镜中看看那男子。 “天机不可泻露。”佛陀将时光镜收起,难得与小仙童打起猜测;“你觉得,他会将金光破了吗?” “当然不能!”小仙童没有丝毫的犹豫,话语中更是增添了一抹自豪;“佛陀的金光可是一介凡人能打开的?对了,就连九重天上的那些上仙都打不开,佛陀可是九重天上最厉害的上仙!” 这话说得的确没有错,那些上仙身旁的小仙童,小仙女,还有比他更大的侍童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呢! “那今日就破裂,让你看一次时光镜....” 言语间,佛陀轻弹,时光镜便浮现在了空中,小仙童笑眯着眼睛,然后蹲在地上,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时光镜,而佛陀却是一脸的深意。 当显锋剑第二次挥下去时还尚能听到响声,但是轮到第三次时却像是千层塔上笼罩下了什么物什,显锋剑被硬生生的阻隔。 慕容离俊美脸庞上的眉微皱,怀楚和南宫羽也是微怔,突然之间像是什么物什将千层塔笼罩了。 而随着那阵金光从九重天之上落下,林念桃的身子在地上翻滚的更加厉害了,比那些僧人念经文感觉到更甚;“啊....痛....痛.....” 全身上下犹如火在焚烧一般,就连手和脸颊都是如火焚,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她趴在地上呜咽着,痛呼着,身子更是无比痛苦的蜷缩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慕容离的薄唇紧抿,心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划下,让他也跟着一并痛起来;“小桃子乖....这就救你出来...乖...再坚持一会儿...” 心中所有的心疼都在瞬间涌现出来,暴戾,嗜血,阴狠统统在慕容离的眼眸中浮现而出,如密密麻麻交织而成的网,让人只看一眼便喘不过气来! 他的小桃子很乖巧,从来不会杀人,他的小桃子很大胆,更是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什么。 恩...还有...他的小桃子从来没有这般痛苦过,从来没有.... 一个失心成魔之人,若不是他们为了显锋剑将小桃子逼迫至此,他的小桃子会很乖巧,很安静,单纯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他们的贪念,与他的小桃子何关! 抑制不住心中的泛疼,一口鲜血再次吐在了显锋剑上,剑身光彩流溢,当他举起剑的那一刻,身上也被这种耀眼的光芒所笼罩。 他一袭紫衣,黑色的发丝飞扬,俊美好看的脸庞如神,伫立在空中,再加上光芒从上而下笼罩,他似下凡的仙人,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打斗,目光全部聚集在了他身上。层也仙去。 而就是这一幕,让怀楚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栗了一下,脑海中似乎有些东西涌现了出来。 记忆之中,在九重天上时,他也曾看到过这样的男子,他腾云驾雾,发丝紫衣空中飘动,手中的剑散发出万千光芒,尊贵俊美不可亵渎。 但是记忆之中的男子和慕容离并不是一样的脸庞,但是从心底涌现出的熟悉感为什么会这么强烈? 难...难道...两者其实是一人?怀楚被自己的猜想所吓到,惊颤了一下。 恩...他要救小桃子...要救小桃子....他的小桃子...... 此时唯一的念头在脑海中叫嚣着,膨胀着,像是要冲破一切从他的身体内挤出来,疯狂而肆无忌惮,哪怕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也要将他的小桃子从中救出来! 显锋剑扬起,轰隆的巨大响声,万丈光芒从从上向下砍去。 “轰隆——” “哐——” 巨大的响声在天地之间回响,巨石从中断裂,千层塔轰然倒塌....... 而就在千层塔倒塌的那一刻,众人脸上的神色更为惊恐,怀楚的脸庞上充满了喜悦,但在喜悦之余也多了一抹其他的情绪,而南宫羽则是高兴的差点没有跳起来。 九重天之上。 当那一幕真实而清清楚楚的在小仙童眼前浮现时,小仙童惊愕的张开了嘴巴,足可以塞得下一枚鸡蛋,一手震惊的扯住了佛陀的衣袍,他结结巴巴道;“佛...佛....佛陀...他...他...他竟然....把你的...金光...还有千层塔给弄破了....” 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佛陀的金光还有千层塔竟然给弄破了! 忆起佛陀的那句话,小仙童心中不禁更加的疑惑和好奇了,佛陀曾说,他是一个不一般的男人,这个不一般到底怎么不一般,难道那个男人不是人,说不定也是什么上仙或者是妖魔鬼怪中的王? “恩...”佛陀看了一眼时光镜中的情景,轻应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很是平淡,没有丝毫的震惊。 小仙童微怔了一下,然后疑惑道;“既然佛陀早已知晓他能将金光还有千层塔破了,为何不将金刚罩拿出来罩住千层塔?” “天机不可泻露,一切物什,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佛陀轻声道,开始垂钓。 所有的一切物什都有发展的必要和缘由,正如经文中所说的那般,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闻言,小仙童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暗念道,佛陀总是会故弄玄虚! 静站了片刻,小仙童再次好奇的将目光投了过去,落在了那男人身上,只见他俊美非凡,依着长剑而立,心中生出一种错觉,便像是顶天而立,天地之间为他所用。 能让他心中生出这种感觉的人很少,佛陀是第一个,这个男人是第二个,虽还是不理解佛陀那句话语中的含义,但是他也觉得这男人的确不一般。 他还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见那男人颀长的身躯虚晃了几下,然后身子竟倒在了地上,顿时,小仙童不禁惊呼出声;“佛陀...佛陀...他..是不是...死了?” 佛陀将时光镜收起,对着小仙童道;“你今日的课业,经文念得如何了?” 闻言,小仙童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佛陀,今日那些经文太难,我一会儿便去看,这会儿你先让我看看那男人到底怎么样了?” 到底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ukmq。 小仙童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心中痒的像是小猫的爪子在挠着一般,发痒的厉害。 “去念经文。” 听到佛陀没有余地的话语,小仙童撇了撇嘴,一步三回头的向着竹林而去,可他心中始终纠结着一个问题,那男人到底怎么了,而那魔女又怎么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当千层塔破裂的那一刻,慕容离手持长剑倒在了地上,而林念桃则是片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魔性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严重,眼睛愈发的红,就像是充了血一般。 南宫羽将慕容离带走了,他身负重伤,显锋剑最后一剑也是伤了他的元气,再他的内伤之上雪上加霜,整个人虚弱的不堪一击,更是不知死活,必须要赶快医治。 “小桃子如今也是凶多吉少,她的魔性也是越来越浓烈,你去追小桃子,我来照顾慕容离。”一脸沉重,南宫羽对着怀楚道。 只手轻触慕容离的经脉也知道他的心跳有多么的薄弱,口中更是吐了好几口血,其中的血色已经泛黑,中毒的剑伤,还有心中的内伤,再加上这么的撞击,南宫羽心中真是堪忧。 怀楚微微点头,目光又从慕容离身上扫落了一眼后,也没有理会沾满鲜血的衣袍便紧随着林念桃的方向而去。 如今,小白终于出来了.... 最后一幕,让怀楚心中始终有些结,那个男子是九重天之上的,可是为何带来的感觉与慕容离那般熟悉? 那个男子是九重天上的上仙,地位不亚于佛陀,甚至可以说是并肩而立,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无论是人间还是天上都是一片混乱,连上帝君便是在此时出生的。 他的出生金光闪耀,便是万众瞩目,而以后也更是万众瞩目,如果说盘古是开创了天地,那么连上帝君就是拯救了天地,洪灾,洪荒,妖魔鬼怪作祟,全是他的功劳,是以,在九重天之上,受万人的敬仰和瞩目,更是受万人朝拜。 说起佛陀,他似乎更有权威一些。 九重天之上有两位最享有名誉的上仙,一位是佛陀,一位便是连上帝君。 对于连上帝君,他见过几次,却并没有怎么打过交道,对他的事迹可是非常熟悉,那便拜邀月所赐,邀月那时心系连上帝君,将他的根底摸得清清楚楚,每日都在他耳旁念数十回,即便他不想听,可是每日每日,竟也能闭眼背过。 唯一的几次交锋,便还是为了邀月,他伤了邀月,而他替邀月心中打不平,便寻他去打斗,只是每次都没有分出胜负,抑或是他并没有尽全力,当然,他那时在九重天上也享有名誉,武艺虽不能和他并肩,但却也不是差很多... 只是,他那几次与连上帝君见面时,他的脸庞并不是如现在的慕容离这般,更或者说是判若两人,可是心中这阵熟悉感并不是随意涌现,其中肯定是有些缘由的..... 来了一群人看衣服,我的天啊,看了两个小时,谁来救我啊,终于完了,哈哈............. 第一百九十章 你便是这般不自量力! 南宫羽将重伤昏迷后的慕容离带到了大夫哪里,大夫开始为他把脉。 房间中静静的,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到,慕容离一脸平静的躺在床榻上,就像是沉睡过去了一般,很是安静,而就是这种安静让南宫羽心中有些发慌。 怎可能不发慌,他受了这般重的伤,若是有个好歹.... 才想到这里,南宫羽便呸了一声,慕容离是谁,可是祸害,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就慕容离这祸害,怎么可能会有好歹! 在他胡思乱想间,大夫起身,一脸的沉重,只是这一脸沉重,南宫羽心中已经知晓,定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大夫开了口;“他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再加上手臂上的毒伤,还有最后一次显然是用了狠力将所有的内力都逼出,这具身体早已是千疮,想要让他醒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恕在下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我将他带到这里来就是让你医治的,岂是听你来说这些废话的!”南宫羽心中一震,彻底发怒的变了神色。 随着话语,大夫的身子轻颤了一下,随后有些惶恐道;“不是在下不肯医治,而是他受的伤的确是太重,只怕是天罗神仙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那些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此时你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医治醒来,否则,你的脑袋难保!” 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夫轻叹一声,开始为慕容离先清洗手臂上的伤口,清洗过伤口之后,煎了几幅药让慕容离服下。 守着慕容离,南宫羽轻佻而不正经的脸庞倒是难得显得严肃认真,他心中总归是相信,慕容离一定能醒的,他一定能醒的....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自从在千层塔受了那些和尚的经文刺激后,林念桃的魔性不仅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严重,看到一切物什都想要毁灭。 身子在空中跃飞着,林念桃的眼睛还是一如往常的血红,手中的剑随意挥砍着树林。 而怀楚就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模样,他的眉皱了起来,心疼在心中蔓延。 她似是感觉不到疲惫,也感觉不到饥饿,从晌午便一直在树林中胡乱砍动着。 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怀楚几步上前站在了林念桃身侧,声音温柔的如拂过的春风;“小白是不是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此时的林念桃根本就不同于往日,之前那段时日她虽已成魔,但是还有安静下来的时候,可现在的她脑海中只有烦躁,无穷无尽的烦躁,烦躁和毁灭的欲望已经将她完全淹没,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心中只知晓要毁灭,要毁灭,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要毁灭! 毫无疑问,当怀楚闪身站在她眼前时,她已完全认不出他了,只觉得他让她更加烦躁,她要毁灭,恩,她要将他也毁灭了! 手中的剑垂落,她鲜红而毫无焦距的眼眸对上了怀楚,隐隐的暴躁和狂乱在流动着,但怀楚没有留意到,他唯一看到的便是她停了下来,她肯看向他了,心中的喜悦跟着浮现。 只是还未等他言语,林念桃手中的长剑一个反转已经狠狠刺进了怀楚的肩膀处,如花的鲜艳流溢而出,将他身上白色衣袍渲染成了红色,而怀楚始料未及,甚至,温柔的笑还停留在唇角。 当剑抽出的那一刻,怀楚的手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他心中明白,这并不是小白的本意,而是魔性驱使她的,没有理会伤口,他的唇角依然是那抹温润的笑,轻声唤着;“小白.......” 林念桃血红的眸子在触及到怀楚温润的脸庞,还有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时,像是什么刺激到了她一半,身子慌乱的向后退着,口中还在不停的尖叫,狂乱暴躁的眼底有了一丝痛,一丝乱.... “啊——啊——啊——” 双手抱着头惊叫着,她一步一步向后退着,脑海中白光乍现,有些东西随即浮现出来。 这个身着一袭白衣的男人,总会对她温润的笑着,会给她烤鱼,会给她买衣裙,会柔柔的凝视着她,可她伤了他! 心中惶恐而慌乱,她蹲在地上尖叫了起来,脸颊上尽是痛苦。 手一动,怀楚从衣袍上撕下了一片衣袍,然后将伤口包裹好之后蹲在了林念桃眼前,柔声道;“小白乖,没事了,小白乖...”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言语,林念桃依然在尖叫着,贝齿甚至将嘴唇咬出了血痕。 心疼,怀楚的手温柔的拉下了林念桃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心,他看着她;“没事了,小白乖,看已经不流血了....” 眼睛微微眨动,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怀楚的胸口,果然没有耀眼的红,她终于止住了尖叫,声音有些嗫嚅;“红...刚才...血....” 闻言,怀楚几乎有些欣喜若狂,他小心翼翼;“小白看错了,没有红,也没有血....” “饿。”她红色的眸子盯着他,再一次道;”饿了。”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可怀楚心中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他将她带在身后,给她烤野兔,给她弄青菜汤。 她也是真的饿了,一连喝了许多的青菜汤,喝完之后,便将怀楚的腿当成了靠枕,头一动,便枕在上面,熟睡了过去。 微风拂过,怀楚的手落在了林念桃恬静的脸颊上,嘴角不由自主勾出了一抹轻笑。 往后的三日,无论怀楚去哪里,林念桃总是会跟在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会一起摘野菜,虽然更多时候都是抓起一把杂草扔进怀楚放野菜的篮子中,会将他刚捉到的兔子又放走,但是,怀楚嘴角的笑越来越多了。 只是,他心中那个谜团始终没有解开过,那就是连上帝君和慕容离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联,还是他想多了,如此而已? 这样的日子似乎很美好,很快活,的确是很快活,在怀楚心中,这便是一直如梦般的日子........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三日了,整整三日了,慕容离依然在沉睡着,没有丝毫要醒的痕迹。 每日,大夫都会来为他换药,也会让他喝药,可他仍然是没有一点知觉,优美的薄唇依旧是苍白,还有些泛干。 南宫羽长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慕容离身上;“祸害遗千年啊,你这祸害比起别的祸害可是技高一筹,别说遗千年,更应该遗万年的,你怎么就醒不了呢?”ulgc。 正在这时,大夫走了进来,看了南宫羽一眼,他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身上的伤的确很重,耗尽了所有内力和心脉,到了如今都不能醒,只怕是大势已去,还请公子节哀,入葬吧.....” 这几日所做的功夫无非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人根本就是活不了了,在他的医馆中也已经拖了好几日了,再拖下去也还是个死,倒不如早些下葬。 怒极,南宫羽一脚将大夫踹翻在地,脸庞之上尽是愤怒的火焰;“滚!” 从地上仓皇爬起,大夫哪里还敢言语,直接消失在了房间外。 身子倚在了墙壁上,南宫羽的目光闲凉的望着慕容离;“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就死吧,可是你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小桃子如今不知去向,还有她的魔性越来越厉害了,她完全也不记得你,若是你不遗憾那便死吧,至于——” 他的话音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你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不管小桃子能不能好,怀楚都会守在她身旁,到时相亲相爱,双宿双飞,你死吧,死吧,还有棺木你不用担心,咱们朋友一场,我定然会将你扔在土坑中直接埋了,什么都省了...” 话音落,他的眸光再一次落在了慕容离身上,却徒然发现他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些,心中一颤,脸庞有些灰败,他的手落在了慕容离的鼻间,竟抑制不住的有些轻颤。 他的鼻息间哪里还有呼吸,安安静静的,没有呼出来的气,也没有吸进去的气,只是那般睡在哪里,就连这几日身上唯一停留的温度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南宫羽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堵住了一般,疼痛难忍,终究,他还是没能活下来。 也是,那么重的伤,他又不是阎罗王,怎么又能活的下来? 坚持了几日的身子瞬间颓废的靠在了墙壁上,他心中涩涩的难受,就连话音都是堵塞沙哑的;“往日都是娘们守着受伤的人,这次老子难得娘们一回,你竟连面子都不给,你再睡一日,明日我再送你走.....” 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一直以为这祸害能醒的,长长出了一口压抑的气息,南宫羽站起了身子,向着房间外走去。 这祸害一向讲究,无论是吃穿还是什么上,如今他去了,他自然要将一切都为他准备好。 天色渐渐暗沉,从白日到夜幕降临,变成漆黑一片。 南宫羽已经将棺木准备好了,是上等的红木棺木,明日他便把他运往皇宫。 已经做好了这一切,可南宫羽却总觉得心中有些空荡荡的,伤感的让他打不起一点精神,甚至不忍心再去看一眼床榻上的慕容离。 南都眼日。只要多看一眼,他便心中如刀绞一般的痛,夜晚的寒风刺骨而来,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南宫羽便那般坐在院落中。 而房间中。 慕容离的确已经没有了呼吸,身子都跟着彻底的变冷了下来,没有心跳,没有温度。 就在这时,放在他身侧带血的显锋剑竟然浮现到了空中,散发而出的耀眼光芒将慕容离从上到下都笼罩在了其中。 这一幕显得着实诡异,但并没有人看到。 又过了片刻功夫后,显锋剑上的光芒消失,然后从空中再次落到了慕容离身侧,安安静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夜仍然是那么的寂寥,那么的冰凉,南宫羽还是那样坐在院落中。 可是,慕容离垂放在身侧的手却细微的动了动,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黑的,没有一丝的光亮。 他在向前,一直向前,但永远都是黑暗,不知走了多久,两抹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一抹绛紫衣袍的男子,一抹嫩绿衣袍的女子。 嫩绿衣袍的女子一个箭步挡在了男子身前,头一扬,嘴一撇;“帝君,你到底让不让我给你梳发?” “你觉得我会让你把我的发丝偷偷拔下来去绣画?”男子睨了她一眼,冷哼道。 “银丝不是没有了么?九重天之上不就只有帝君的头上有银丝么。”女子说的理所当然;“你头上还有几根银丝,待我把银丝全部都拔下来后,那幅画应该也就绣好了。” 闻言,男子的眉抽动了几下,长腿跃过女子便要远去。 女子的眼睛眨了眨,然后耍无聊的抓住男子的衣袍跪坐在地上,泫然若泣,呜呜咽咽道;“帝君你怎好生小气,你头上明明还有几根银丝,怎这般舍不得,你堂堂一介帝君竟欺负我一个小花仙,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男子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硬,片刻后,大手一挥,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嗓音有些低沉;“快点。” 女子顿时笑眯眯的,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向前一伏趴在了男子健硕的背上,一手拨着男子散落的发丝,一手快狠准的将银丝拔下来,她拔完之后,俯身在男子的脸庞上亲了一记;“帝君果然还是最喜欢我的...” 话音落,便蹦蹦跳跳喜滋滋的走了,男子一袭紫衣,风华卓资,望着女子远去的眼眸中有几分笑意。 再然后,这一幕突然转变。 九重天之上,白雾缭绕,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各路神仙全部都前来落座,而正位上男子与一位和尚并肩而坐。 各路神仙齐声唤道,连上帝君,佛陀,随后行礼。 随后,将手中的礼物一一向着连上帝君呈现,今日是连上帝君的生辰。 正在歌舞升平之际,一名仙女却有些莽撞的冲了进来,神色有些慌乱;“帝君,小...小...小花仙要从诛仙台上跳下去....” 闻言,名为连上帝君的男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仙怔愣,随后紧追而上,佛陀随其后。 当众仙赶到诛仙台时,小花仙正坐在诛仙台的边沿,身子一动,便会掉下去。 听到声音,小花仙回过头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只是她的脸颊已经消瘦了很多,如今显出尖尖的瓜子下巴;“帝君倒是来了,我就说我若是寻死的话,帝君就会来的....” 连上帝君好看的脸庞有些不耐;“这便是你的小把戏,你以为这样便会让我重新喜欢上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花仙,竟奢想要得到我的喜欢,不觉可笑?” 小花仙一怔,脸颊上更加显得苍白和没有血色;“可帝君以前都说过喜欢我的,我来这里就是小把戏,看帝君到底会不会紧张我,事实证明,帝君来了,不是吗?” “身为帝君,我一向有些无聊,你便是自己主动要做我的趣子,我自然会配合你,只是陪你玩了八个月而已,如今对你感觉到索然无趣,自然不想再陪你玩了,今日携众仙来这里,也无非不过是看一个小花仙出丑而已.....” 闻言,小花仙的身子颤了颤,八个月,二百四十多个日日夜夜,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场闹剧而已,闹剧过后,他依然是万人之上的帝君,而她依然是毫不起眼的小花仙。 “那帝君可曾有过真正的喜欢我,哪怕一点一点...”她的脸颊上充满了期待和盼望,还有一丝卑微。 “你一向都是这么不自量力的吗?”连上帝君冷笑道,眼眸中却闪过了一抹暗沉阴鸷的光芒;“这里随意的一个仙婢都比你有趣千万倍....” 话音落,他随意拉过一旁的仙女便吻了下去,众仙哗然,小花仙则是面如死灰。 终归是,终归是,他不喜她的,她心中本还留有一丝希望,但是如今已经随着破碎的心变的灰飞烟灭。 目光从那两人的身上僵硬的离开,小花仙落寞而受伤的目光落在了手腕间,手腕间是一串用雨花石串成的珠子,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这串珠子是帝君手腕上的,见她眼瞧着喜欢,便拿下来给她的,如今看来,也终究是一个笑话而已。 明明告诉过自己不哭的,可一瞬间却仍然想要流眼泪,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好了,明天万更,你们都好歹出来一下吧,不然我就颓废死了,嗷嗷嗷哦,闪人了,我这就闪了,唉,走人了,呜呜呜....................................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样的事大开眼界! 恩,的确是从来都没有痛过,就犹如是针尖在扎着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在身体的四处蔓延着,叫嚣着。 两人在一起过了这么多时日,她心中一直以为帝君是喜欢她的,哪怕...哪怕就是不喜欢肯定也会有些在意,不然他不会陪她闹,任由着她闹。 他是九重天之上最尊贵的神,一向淡漠优雅却不喜形于色,竟能和她一起闹腾,两人同塌而眠,她以为总会有些感觉的,可是如今看来自己错的很彻底。 他也那样拥吻过她,用颀长而健硕的身躯将她密密实实的填满,会疼她,会宠爱她,却也只是一个笑话。 小花仙的眼角渐渐湿润,晶莹的眼泪在眼眶中滚动着,他已经避了她一个月有余,不让她进他的殿宇,也不让她看到他。 她心中疼痛,恰巧听那些路过的小仙娥说连上帝君这几日每日都会带貌美的仙女回殿宇,而且一停留便是一夜,之前的那个小花仙仗着帝君对她宠爱,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有人立时便接过了话音;“帝君是什么样的神,那小花仙怎么能配的上,还不是她每日都追在帝君身后死缠烂打,帝君也只不过是一时新鲜便陪她玩玩,如今见她厌烦,自然是不想再看到她了。” 她心中还是想他,念他,但却一直看不到他,有一日终于相见,却是他拥着貌美的仙女一半暧昧,一半调情的向着殿宇而去,她就站在他面前,可他视若无睹,将她当成了透明人。 可他怀中貌美的仙女故意一脚踩在了她脚上,同时又施了一些法术,她没留意,整个人跌进了湖水之中,而她最惧怕的便是水,她一直以为他心中会有些许的舍不得,会跳下来救她,在水中她垂死挣扎,脸颊憋得涨红,可他拥吻着貌美的仙女离开,连看她一眼都未曾.... 自那时起,她的心便疼痛了,可却有些不甘心,于是故意跑到了诛仙台这处,想要看他到底是不是有些许的在意她,他果然是来了,而且还是携着众仙来看她的笑话,她连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点自尊都无法保留,被众仙嘲讽。 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苦涩的笑,小花仙的手一动将手腕上的雨花石珠子拿了下来,众仙对她的举动有些不解,对那串珠子更是不解,可拥着仙女的连上帝君黑眸骤然紧眯了起来。 回头,小花仙的目光落在了连上帝君身上,触及到他仍然拥着仙女的手臂时垂落在身侧的指尖狠狠陷进了掌心中,将想要推开女子的欲望深深的压抑了下去,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淡然。 “这串珠子是你那日在瑶池旁送与我的,我一向很珍贵它,如今我们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话音还未落,她秀气的眉紧皱在一起,艰难的喘息了一口气,续道;“我觉得我还是将这串珠子还与你的好,我一向不喜欠什么东西,这样也正好两讫....” 众仙面面相觑,而连上帝君俊美好看的脸庞虽是一派平静,但那双黑眸却深邃的让人有些心生惊恐,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怀在仙女腰间的手一时失控,竟将仙女握的有些生疼,可是不敢言语。 “这串珠子既然已经送与小花仙便是小花仙的,更何况,我一向送出去的物什没有再收回来的习惯,若是小花仙不喜,便扔了....” 低沉的嗓音依旧如同往日,只是其中的一抹压抑若隐若现的浮动,暗下,修长的手指已然青筋暴起。 微微一滞,小花仙再次望向了手中的珠子,却不料指尖一滑,珠子竟直直从手中掉下了诛仙台。 那是她的珠子,他虽不要,可她却想要一直留在身边陪她到永远的珠子,脸颊上不由自主慌乱了神色,心揪紧的生疼,像是下一秒便会活生生的死去一般。 已经将身下便是诛仙台给忘了,她连想都没有想便跃身而下,跳下诛仙台,向着珠子而去,绝然而凄美。umum。 “邀月——” 一个消逝已久的名字从床榻上昏睡的慕容离口中脱口而出,他俊挺的眉拧在一起,猛地坐起来,手中却握了个空,可他的背上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银白色的月光从窗户招进来,他震惊地搜索着四周....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但方才在脑海中的那一幕却很是清晰,而邀月的模样与小桃子一模一样,而那连上帝君与他的模样却一致,就连他情绪的起伏他也能感觉的清清楚楚。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离的身子斜倚在床榻上,才一细想,头便疼痛欲裂的疼了起来,手落在了头两旁,他的黑眸闭了起来。 而就在这疼痛欲裂之中,一道白光穿破一切冲了进来,然后渐渐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冲进了他脑海中,穿刺了他整个身体,一幕接着一幕,无比的清晰,让他感同身受。 许久之后,疼痛欲裂才缓缓消失,慕容离胸膛起伏,鼻息间的气息有些粗喘,手落在胸口的伤处,他的眸光深邃而悠远,整个人像是陷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之中,思绪远远的出神。 呵....连上帝君...邀月...... 也就是方才疼痛欲裂的瞬间,他将那些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想了起来,包括九重天上的一切,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似是想到了什么,修长的大手对着桌上的茶壶一点,更奇异的是茶壶竟然自动浮现在了空中,茶水细细的流进了茶杯之中。 原来不仅是记忆恢复了,就连法术都跟着恢复了,可是他与她的前生...... “噗通——” 只听一道声响起,慕容离的眸光望了过去,只见南宫羽竟然趴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 下一秒,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两步冲到了床榻前便抱住了慕容离,话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喜;“你这不要脸的活了,真的活了,难不成还是老子在做梦,容老子掐两把....” 话音落,他的大手已经落在了慕容离身上,狠狠拧了一下,顿时,慕容离俊挺的眉皱了起来,薄唇也跟着抿了起来;“你是皮在痒吗?” 会骂人,会毒舌,南宫羽收手,又在自己身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原来不是我的幻觉,你这不要脸的终于醒了!”一直紧绷的像根弦的身子终于断了,南宫羽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一掌拍在了慕容离身上,如释重负,轻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慕容离薄唇轻勾;“莫不是感动的想哭,我倒从未看你哭过,来,哭吧,就算是送给我醒来的礼物....” “.......” 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南宫羽冷哼一声;“我就晓得你一向不知良心为何物,老子像个娘们一样,把娘们该做的事都做了,你连声谢都没有,竟然还让老子像个娘们哭给你看,你想都别想,对了,为了埋你,老子把棺木都备好了,可是你如今醒了,老子的棺木就白准备了,别忘了,给老子白银万两!” “你倒还晓得狮子大开口,小桃子呢?”他轻笑一声。 “你将千层塔打开之际,小桃子便没有了踪影,怀楚已经去追她了。” 花这花这。听到这里,慕容离一手掀开身上的被子,便要下床榻。 “你先别急,怀楚会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你还是先将伤养好,不然就凭你这样,还想追得上现在的小桃子....” 身上的伤果然一动便会扯动伤口,他颀长的身躯再次躺在了床榻上,南宫羽去唤大夫。 眸光落在显锋剑身上,慕容离的大手缓缓在显锋剑上抚摸,薄唇似勾非勾;“好久不见....”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显锋剑竟然散发出了光芒,烁动着。 “可是,你说这一世她会原谅我吗?” 恩,他的....邀月....他的小桃子..... 当看到竟然转醒的慕容离,大夫震惊的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只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一生行医,倒还未遇到过如此神奇的事,让他大开眼界! 那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心跳,没有了温度,根本就是死人一个,可如今竟活生生的坐在他眼前,大夫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惊了........ 一更了,今天会万更的,稍后会更新的,亲们么么下,稍等一下哈,还有谢谢阿瞄的打赏,还有巧姐的打赏,我说万更可是算话的哦,哈哈,别害怕,虽然有点晚,还是会万更的,闪人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要如何救了她呢? 奇迹啊奇迹!也可以说这人福大命大,定有什么保佑!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手中带着刚刚采摘的野菜,怀楚唇角勾着温润动人的轻笑,明媚的犹如冬日的阳光,让人跟着心动不已。 这几日他脸颊上的笑比一生中所笑的次数都多,不由自主便会轻笑出声。 小白很乖,乖的像个孩子,不让她碰什么她就乖乖的不碰什么,更多的时候会在一旁捣乱,但她最爱吃的还是野菜汤。 每日就抓住他的衣袍晃来晃去,目光紧盯着他;“你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不去采摘野菜,这才是她的原话,昨日时,她无意中看到他将她所采摘的野菜都扔掉便不高兴了,嘟着唇,将他扔掉的又一一捡了回来,丢给他一个字;“煮。” 他莞尔,她像是怕他再次丢了,便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像是念经似的口中重复着那个字;“煮...煮....煮....” 拗不过她,他便将她所采摘的那些所谓的野菜择好之后煮汤,还未等他言语,她便冲过去端起汤喝了起来,只喝了一口,就变了神色,不断吐着舌;“苦....苦...你坏...” 他心中是又心疼又好笑,又重新给她煮了一次,她这才不说他坏。 这样的小白真可爱,可爱的紧,他的小白..... 回到竹房,他便唤着;“小白..小白....小白......” 若是往日的话,她定然会调皮的从身后跳出来捂住他的眼睛,可今日却是静悄悄的,静的他的心都跟着有些慌了。 将野菜放在一旁,他迅速向着竹房后而去,果然看到小白正蹲在哪里,揪紧的心瞬间平静,正想将她哄回去时,却见她手提长剑,将周围的一切都毁灭,然后飞身而去。 心中一惊,他也迅速跟了上去,沿途中却见她毁灭着周围的一切,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暴躁比前几日更甚,而且也更厉害。 她似乎是看到什么便毁灭什么,任由他在身后唤她也没有回头,直到最后似是他将她唤恼了,她提起长剑便向他砍来,招招致命。 他不断飞身闪躲,而她的剑丝毫不留情,像是不将他杀死便不会善罢甘休。 她还没好,他怎能舍得死去,便一直躲避,两人便这样飞跃在树林之上,一个追,一个闪躲。 而江湖魔女再次出现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每个角落,千层塔都压抑不住她,果然是魔女! 同时,这样的消息也传进了慕容离和南宫羽耳中,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慕容离拿起显锋剑,踏上祥云便没有了身影。 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幕,南宫羽觉得自己撞鬼了,绝对撞鬼了,那不要脸的竟然能站在云彩之上,是他没睡醒,还是出现了幻觉? 在自己身上掐了不下五六次,直到手臂被掐的一片青紫之后,他才倒吸着冷气,脚尖轻点,跃身而飞。 待他逮住了慕容离,一定要严加拷问一番,他那是什么见鬼的路数!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两人追逐了好久之后,出现在了一个热闹的集市上,集市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当林念桃映入眼帘后,所有的人都尖叫了起来;“紫衣..红眼睛.....魔女来了...快跑.....” “江湖魔女来了,快跑啊.....” 顿时,集市之上乱成了一团,所有的人都胡乱跑了起来,鸡飞狗跳。 红色的眼睛触及这一幕后,林念桃不再追杀怀楚,而是眼眸中涌现出了暴躁,还有跳动的火苗,红色的火苗在她眼睛中一闪一闪,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燃烧。 寒风萧瑟,她便站立在寒风之中,头上的发丝随着寒风在张扬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在蠢蠢欲动。 终于,只听她叫了一声,长剑已经向着众人挥动而去,所到之处红色的鲜血将一切都染红,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鲜血交织在一起。 望着眼前这一幕,怀楚心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口中轻声念着;“小白..住手....” 之前她所杀人数不在少数,可都是武林之中的贪心之辈,那种人杀了罪有应得,可此时,她斩杀的是无辜的人,更何况还有那么小的孩子。 若是她有一日恢复了正常,当这些记忆涌现出来时,她要如何面对? 小白很是善良,可是如果她知晓自己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她到底能不能承受得起这样的痛苦? 从来没有过一刻像此时这般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不能替她分担她此时的痛苦。怀楚温润如玉般的脸庞此时紧绷,有一些暗沉。 方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传到了怀楚耳中;“神仙...神仙.....” 抬头,怀楚望了过去,一袭紫衣的慕容离半浮现在空中,发丝轻轻在空中飘动,紫色的衣袍也随风吹动,一身风华俊美。 看到他,人们犹如看到了仙人,全部都跪求;“快将魔女收了,神仙,快将魔女收了.....” 眸光柔柔的落在林念桃身上,他的眼眸似乎柔的能挤出水来,宠溺无比;“命不该绝者,她杀,我救.....”umum。 人各有命,若是能逃过此劫,命不该绝者,他自然不会让她死去。 闻言,众人一阵的茫然,不解他的话语到底为何意,可怀楚的身子顿时站直了,眸光深邃,难道他之前的猜想没错,他便是连上帝君? 之后,众人便理解了他的话中之意,当江湖魔女在前挥剑,所有的人都吐血倒在地上时,那名身着紫色衣袍的男子便依然伫立在空中,一脸慵懒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弹,地上已经吐血而亡的人竟然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更是在瞬间变的毫无踪影。 见状,众人一阵惊愕,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场景,那....那...那些人竟然起死回生了,还可怕,真的好可怕! “疯子,真的是疯子......” “两人全部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众人口中不停尖叫着,胡乱的逃窜着,脸庞之上的神色更为惊恐,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的确全部都是疯子,一个是江湖魔女,胡乱杀人,而另外一个明明能救人,可却袖手旁观,在江湖魔女将人杀死后再救活,这不是疯子的行径是什么? 怀楚的身子斜倚在了树上,眸光落在了那抹紫色之上,果然,他猜的没有错,他就是连上帝君。 而且看如今的状况,他的记忆该是恢复了,就连前生的法术都跟着恢复了。 但是,他还是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为何他与前世他所看到的模样不一样? 不过无论怎么样,他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既然他有法术能将那些人都救活的话,那么小白清醒之后也就不用再承受这样的痛苦,这样也挺好..... 于是,这样奇怪的一幕便发生了,有人先杀人,然后有人再救人,可是却不阻止魔女杀人,真是疯子! 林念桃也不知她到底杀了多少人,此时,她的眼前只有红色,无边无际的红色,还有毁灭,将一切都毁灭。 不知疲惫,她的手在不停的挥动着,脸颊上,纤手上,衣裙上都是鲜血。 慕容离和怀楚紧跟在了她身后,一步一步跟着,眸光落在慕容离身上,怀楚淡淡的扯动了唇角;“连上帝君。” 闻言,慕容离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怀楚上仙。” 他在九重天之上的名讳便为怀楚,到了凡间之后,他依然唤为怀楚,其实,他心中是存了一些念想的。 或许邀月在听到怀楚这个名讳会激起心中些许的熟悉感,所以他保留了这个名讳。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仙力,那么必然知晓能够救小白的法子,要怎么样,才能救她?” “若是知晓救小桃子的法子,你觉得小桃子此时还会在这里吗?” 怀楚微微皱眉;“与你并肩而起的只有佛陀,若是连你都不知晓,他呢?” “他既敢自诩为佛陀,万物间的一切他心中该都是有底的,倒是可以将他唤出来。” 两人言语间,慕容离修长的指尖微动,一阵金光从指尖而出,地上的死人再次变活。 三天三夜,林念桃不疲惫,也不知饥饿,她只知杀,要将一切都杀掉,不眠不休......为来为来。 好,二更了,这是六千子了,还有四千字,某蓝继续死去码字哈,亲们别急,哈哈,不要愤怒哈,咱们要淡定,淡定,淡定的人先闪了,有木有..............................................................................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连上帝君,佛陀和怀楚上仙! 而慕容离和怀楚眼中的心疼越来越多了,已经整整三日,她不眠不休,只知道挥动手中的剑,根本容不得旁人靠近她一步。 是慕容年让她服用了药丸,他这会儿没有功夫理会慕容年,可若是等他有了功夫,他定然会让慕容年生不如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慕容离好看的脸庞已经越来越阴鸷,没有一点的温度。 等到第五日时,慕容离在边缘徘徊的耐性终于宣告结束,他屈起的大手轻弹在桌上,几道响声起,佛陀出现在了房间中,他的身后跟着那名小仙童。 “恭喜连上帝君恢复仙力。”话音落,他看向了一旁的怀楚;“怀楚上仙,好久不见。” 往日在九重天之上,两人便是好友,如今一见,竟是已经隔了不少十时日。 怀楚淡淡点头,而跟在身后的小仙童听到三人的话语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连....连...连上帝君,怪不得佛陀说他不一般,在九重天之上时,关于连上帝君的传说可是没有少听,心中更是佩服万分,如今这么一见,他倒有些不生惶恐。 “关于她,到底如何能恢复?”开门见山,慕容离直接道。 “九重天上的事连上帝君全部都知晓,可是到了自己的事情前,难道会不知晓吗?”佛陀轻声道,只怕连上帝君心中犹如明镜。 “救她有一法子,我心中自然知晓,只是我并不想用那样的法子去救她....” “到底是什么法子?”怀楚的目光望向了慕容离,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子,竟然让他如此排斥? 慕容离和佛陀对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直线,有些紧绷;“佛陀,我要除此之外的法子......” 长叹了一口气,佛陀摇头;“世间的一切都是因因果果,有因便有果,我也只知晓那一个法子,除此之外,我亦不知。” 听着两人的话语,怀楚心中不禁愈发的着急了;“佛陀,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子,只要如今能救得了她,无论是什么法子,我都愿去尝试....” 目光落在了怀楚身上,佛陀道。 “小花仙成魔,虽是慕容年所为,但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应劫,命劫,那粒丹药并不是普通丹药,你们所在坟墓之中看到的那堆白骨是张仙人所研制的飞天丹......” “他本是九重天上的仙人,掌管药草,可途中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惹得玉帝大怒,贬他轮回,只是却忘记了消除他的记忆......” “到了凡间后,他有所不甘,便一直在研究飞天丹,想要重新回到九重天之上,可是丹药岂是那么容易便炼成的,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他也未能研制成功,最后一颗包含了他对天庭的深深咒怨,可在丹药炼成之际,他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由于咒怨,吃了那颗丹药的人便会成魔.....” 说到这里,佛陀的话音顿了顿;“小花仙如今的魔性很强,想要让她恢复的法子便是怀楚上仙。” 闻言,怀楚一怔,有些不解佛陀的话音;“我?” “九重天上的上仙中只有怀楚上仙的脾性至净至纯,想必怀楚上仙上一次也看到了,当小花仙刺中怀楚上仙,看到他流出的鲜血后,已经成魔发狂的她竟然知晓慌乱,平静了一段时日,这便说明,怀楚上仙的血对她有净化的效果....” 于此,怀楚联想到了那几日,果真是在小白刺伤他以后便变的有些正常了,不再挥动长剑,而是如一个纯净乖巧的孩子,总是跟在他身后。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救她?”此去此去。 “怀楚上仙肯定知晓九重天上的紫竹林,而紫竹林中有一汪清泉,而那些泉水并不是普通的泉水,那都是紫竹林竹叶上的水珠,日积月累的掉入形成,将怀楚上仙和小花仙放在清泉之中,再用显锋剑穿刺过怀楚上仙的身体,当鲜血流进清泉中后,小花仙的魔性便会消除,而怀楚上仙或许会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怀楚温润的薄唇中吐出了几个字。 而慕容离好看的脸庞此时却布满了寒霜,大手上青筋暴起,身为他的女人,可却不能由他去救,反而由别的男人去救,他心中的压抑和旁骛别人又怎能理解? 若是由怀楚救了小桃子,当小桃子清醒后知晓怀楚为救她灰飞烟灭,她到底会选择怎么样去做,他不敢去想,心中竟生出些惶恐,更不愿看到的是,她一生生活在自责之中。 没有想到,他慕容离也会有心生惶恐的一日,所以他直觉排斥怀楚去救小桃子。 他的女人,他想自己去救,哪怕付出生命...... “这是天地之间唯一的法子,若是不用此法,那么小花仙便不得恢复....”佛陀起身,唤过了一直盯着慕容离看的小仙童;“话已至此,我也该离开了,到底该如何去做,便看你们的选择了......” 能做的,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其余的是他们的选择,其实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属于三人的纠缠,应劫。命劫..... 当佛陀离开后,房间中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而其中充斥的压抑,几乎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小桃子杀了五日五夜后,慕容离心疼的不能自已,不顾一切强迫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沉睡过去,哪怕只有片刻。umum。 怀楚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林念桃身上,他的嗓音柔柔轻轻的飘散在了空气之中;“我打算便那般救她......” 在属于邀月的事情上他一向没有犹豫过,就连半丝都不曾有,自从遇到小花仙的那日起,便已经注定了两人的纠缠,前生,今世,三生三世的纠缠。 为了邀月,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灰飞烟灭,佛陀曾说他不爱便是不爱,可若是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执着的可怕,更或者说他一旦认定了某件物什,就不会更改。 若是邀月便一直这样下去,他只是看着便心疼的不能自已,只恨自己代替不了她,如今有了救她的机会,他自然愿意。 灰飞烟灭便灰飞烟灭吧,只要她安好,他便满足。 “只有你的血可以吗?我不愿你救她,谁救小桃子都行,唯独不是你!”慕容离沙哑着声音,其中有一抹狠厉。 闻言,怀楚轻笑;“那连上帝君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除去我的血,你觉得还能有谁救了邀月?” 好看的脸庞阴沉着,犹如黑云布满了他的脸庞,慕容离双手收紧,没有言语。 “佛陀也只是说或许会灰飞烟灭,我看邀月还没有看够呢,怎么舍得会灰飞烟灭,邀月,我定然是要救的呢........” 三生三世,他爱了她三生三世,陪伴了她三生三世,怎舍得不去救她,让她痛苦? 这三生三世中,他能为她做的事不多,但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也说不定是最后一件,他想那样去做。 “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连上帝君,若是我灰飞烟灭,你待邀月醒来时不要告诉她,只说我去云游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回去,若是她不信,你便告诉她,因为她一直不爱我,我也有些累了,便去云游了.......” 他不想要邀月生活在自责之中,他的邀月一向随心所欲不拘小节,那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慕容离依然没有言语,也没有理会怀楚,大手只是落在桌子上,没有人能了解他此时的心境,痛苦而暴躁。 虽身为帝君,该如何救她,他心中也知晓,可是,他去偏偏救不了她,真的没有人能了解他的压抑和愤恨。 “其实,无论怎么样选择这都是我的命运,你虽是至高无上的帝君,但也不能阻碍我的选择.......” 而怀楚这一句,无非是在慕容离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是啊,他是至高无上的帝君,可他此时却救不了他的女人,他心爱的女人,心中念想的女人..... 所以,这样又有何用,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冰冷的笑,其中的孤寂和悲凉显现。 “其实,我知晓她前生今世喜的都是你,若是我救她,她或许会自责,但若是你拼了命救她,你以为她便会不痛苦吗,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即便你愿为救她付出生命,可是却仍救不了她,不是吗?” “怀楚!”慕容离眼神阴鸷,正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才会如此愤怒! “待她好后,好好待她,她受不得委屈,而你为了雪婉已经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只觉得自己有这样做的理由,可是她一次一次的等待却连句解释都换不来,她的耐心自然会有用尽的一日,无论怎样,你与雪婉相识在前,你与她之间定是有些渊源,她不理解,自然会害怕,会惊恐,会怕你不.....爱她.....” 眉眼间充斥的阴鸷被柔情所替代,傻瓜,他怎可能会....不爱她... “那夜,她等了你一夜,可你未来,她伤心欲绝,便应求我带她离开,你的立场是你的立场,她的立场是她的立场,你有自己的认为,她同样也有自己的理解,一次一次的信任并不是用来挥霍的......” 怀楚声音淡淡,他身着一袭白衣站在窗口,银白色的月光笼罩在了他身上,无限风华,温润轻柔,如玉散发出来的光芒那般婆娑。 或许这便是他的命,即便是执着三生三世,却也得不到他最爱的她,命劫..... 他为什么要跟慕容离说这些,无非是不想让她清醒后再受到什么伤害,他心中本已打定了主意,若是待他看到慕容离时,他竟然要与他一决高下,要将他欺负邀月,伤害邀月的那些都还回去。 可是经过如今这些事后,他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若是慕容离心中喜的是雪婉,他又何必为了救邀月几次将自己逼进陷阱,没有那样的必要,不是吗? 当一个人愿为你一而再再而三舍弃性命时,那不是爱,又是什么? 慕容离前生便是连上帝君,地位尊贵不已,根本没有人敢对他说什么,而转世后又是皇子,向来都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来,所以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可是,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当深邃的眸光落在怀楚一袭琉璃白的身上时,慕容离半晌才扯动了薄唇;“有些话我是不会告诉她的,你自己告诉她。” 闻言,怀楚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很好看,很轻柔,将世间万物的光芒都比了下去,他如此的耀眼,如此的不可亵渎。 当慕容离说出这句话时,便表明他已经同意了他的选择,救小白,救邀月的选择...... “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慕容离开口;“执拗,固执....” 唇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些,怀楚温润的眉眼微挑;“可是你比我幸运,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份幸运弄丢,其实,你并没有那么讨厌.......” “彼此....” “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为何我在九重天上时看到的连上帝君与你此时的模样不一样?” 慕容离睨着他,低沉的声音中有抹柔意;“我欺负了邀月,她便会寻你去告状,你便会想要替她报仇,而且表情异常认真,她说为了以防万一你会寻我报仇,让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便换一个模样,其实,也无非是她喜捣乱的借口....” 他不愿应她,她便扯着他的衣袍耍赖,哭着闹着耍无赖,她喜玩,他便任由她....... 一万字哈,可以不可以说开完结了,哈哈哈,爱你们,谢谢亲们今天的礼物,某蓝么么你们,爱死你们了,我闪人去了,哈哈,去弄点东西,走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她到底得没得救? 闻言,怀楚的唇角又勾大了一些;“这样会将她宠坏的....” “那又如何?”慕容离的黑眸中漾出了一抹柔意,淡淡的开口。 只要是她,将她宠坏,将她宠爱的无法无天,那又怎样? 怀楚轻笑的重复道;“是啊,那又如何,今夜便启程吧。” 越早将她救好,他的心才能放下来,如今的她,让他心中着实心疼,更有些时候,让他疼的甚至喘息不过来。 她是善良的,可是却将她逼到了这种地步,日日夜夜不停的杀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这样的她,他怎还能看的下去? 眸光深深的落在了怀楚的背影上,睨了两眼后随即又落在了床榻上,慕容离俊美好看的脸庞动了动,然后步出了房间。 两人心中此时都存了一些心思,能救邀月,可以后却再也看到邀月,怀楚的心中又怎可能真的平淡如水,经历了三生三世,他的心从未如此痛过。 而慕容离却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他颀长的身躯斜倚在树上,任由着呼啸而过的狂风呼啸而过,其实,他的心中也痛,而那些痛苦并不比怀楚少丝毫。 身为他的女人,他却没有办法救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男人去救他,他觉得真是可笑! 他不愿小桃子欠别人,他只愿小桃子欠他一个人,他的女人本就该欠他的。 只要能将小桃子治好,即便是要他付出这条命,他也如怀楚那般没有丝毫犹豫,也正式由于怀楚的没有丝毫犹豫,所以他才更加痛苦。 当小桃子以前安好无事时,她总是会在他的身边闹腾,然后他会去逗她,将她逗弄的直跳脚,可他那时的心是满的。 自从那一夜在皇宫中听到小桃子离开的消息后,他的心就蓦然空出来了一半,情绪也没有多大的起伏,似乎小桃子的离开也将他所有的情绪都带走了,没有欢乐,没有言语,没有表情,余下的只是空洞....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桃子已经与他融为了一体,当她快活时,他比谁都快活,当她痛苦时,他恨不得将那些让她痛苦的人全部都杀死,只要她还如以往那般快活就好..... 前生今世,他已经伤了她两次,或有意或无意,但全部都不是他的本意。 等她这次好了,她想要的,他所能给的,全部都会给她,只要她快活,他便快活。 深邃的眼眸落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上,慕容离的薄唇微微扯动,谁又能了解他此时的心境呢? 既想要看到她恢复正常,安好无事,却又不想看到由怀楚去救她,心中竟也如此纠结难安,但,还是救吧,只要她安好无事,其余的一切等她好了再说。 自从遇到祸害精小桃子后,慕容离便再也不像是以前的慕容离了。 房间内。 待慕容离离开后,怀楚向前几步坐在了床榻上,温柔的目光沾染在了林念桃身上。 干净修长的手指将散落在她脸颊两旁的发丝轻轻抚开,轻柔的描绘过了她的眉眼,唇角弯出了一抹迷人的弧度;“小白,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你了......” 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听的有些潸然泪下。 床榻上的林念桃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怀楚再次轻轻开了口;“这次应该要很久,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小白要乖乖的.....” “小白一向都很坚强,我想,即便是没有了我在小白身边,小白依然会过的很好,是不是?” “陪了小白这么久,我也有些累了,若是小白有一日想起这些事时,不要自责,不要难过,只要小白记得曾经遇到过身着一袭白色衣袍的男子,他名唤怀楚便好.....” 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哀伤,有的只是细细流动的眷恋,只是这份淡然的眷恋便让人不觉心疼,密密麻麻的疼。 看了她三生三世,他依然没有看够,就让他放肆这片刻吧...... 温暖的大手一一从她的脸颊上流动而过,怀楚的唇角始终扬着一抹浅笑,他要将小白的模样永远记在心中,永远,哪怕灰飞烟灭..... 眸光微垂,怀楚的薄唇贴在了林念桃的唇瓣上,只是贴着,感觉着她的柔软,她的温度,她的馨香,这是他所后一次所能拥有的放肆.... 两个时辰之后。 此时的三人是在去向九重天的路上,林念桃依然没有醒,慕容离将她抱在怀中,而怀楚就在他的身侧。 向前行出一段距离之后,慕容离将怀中的林念桃递给了怀楚。 微微一怔,怀楚伸手接过了林念桃,唇角含着轻笑;“你倒真是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看到他只轻碰一下小白,便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死,如今竟能让他抱小白,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慕容离的嗓音冷沉而紧绷,目光没有看向怀楚,垂落在身侧的手压抑的隐忍着。 “好....”轻应一声,怀楚将林念桃抱在怀中,遮住了寒风,眸光定格在了她的脸颊上。 片刻之后,便已经到了紫竹林前。 而佛陀和小仙童便坐在紫竹林前的石桌上,似乎早已等待已久。 “看来怀楚上仙心中已经做好打算了....”佛陀缓缓的开口;“执念三生三世,最后灰飞烟灭....” “或许,这便是怀楚的宿命...”他轻笑道。 “难得怀楚上仙看的开,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已备好了茶水,与怀楚上仙共饮三杯....” 两人本是知己,又怎可能推辞,端起茶杯,三杯饮尽,只留清淡的茶香在空中浮动着。 “佛陀,就此别过.....” 正如他口中所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或许会,更或许永远都不会.... 紫竹林的竹叶此时长的正是茂盛,紫色的枝干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着,而嫩绿色的竹叶上水珠还在滚动,晶莹剔透。uop2。 放眼望去,一大片的紫竹林,很是美丽和清新。 紫竹,紫竹,枝干为紫,竹叶为绿,这样的竹林难得一见,也就只有九重天之上有。 “连上帝君,如今你的记忆和法术都已恢复,也该位列仙班了.....” “你似管的不少.....”眸光冷冷的从佛陀脸上划过,慕容离身形一动,也向着紫竹林中而去。 小仙童咽了咽口水,敢这么对佛陀说话的,也就只有这连上帝君了。 白色的霜雾将竹林笼罩,清澈的泉水微波荡漾,将周围的竹子倒映在了泉水中。 林念桃的身子被放进了清泉中,身上紫色的衣裙在泉水上浮动着,随后,怀楚也滑进了泉水中。 两人的身子泡入水中,坐着,稳稳的。 眸光又在林念桃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后,怀楚对着一旁的慕容离道;“准备好了,开始吧.....”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她了,最后一次看邀月,最后一次看小白...... 优美的下颚紧绷,慕容离修长的手指一挑,腰间的显锋剑便飞了出来,带着五颜六色,耀眼而夺目的光芒从怀楚与林念桃的心口一剑刺过。 鲜血的血流入了泉水中,很快将泉水全部都染红。 随着身体中的鲜血越流越多,怀楚温润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就连唇都跟着苍白起来,没有一丝的血色,余下的只剩苍白与虚弱的美丽。 眸光穿破林念桃,他似乎看到了很多画面,九重天之上第一次遇到邀月时,她便化成一枝梅花跳落在了他怀中,肆意妄为的在他怀中滚动,异常调皮。 画面再转到人间,他第一次遇到小白时,她还是一只小白狐,糊里糊涂的便撞到了他的腿,紧接着,便是属于前生今世的纠缠。 命劫,逃不过的命劫,而他却也不想逃过,即便粉身碎骨,他也甘之如始.... 渐渐地,渐渐地,他的身子再也坐不稳,滑向了一旁,终于一声响,倒在了泉水中,可他的眼睛却没有闭上,依然柔柔的凝视着林念桃,跌落在泉水中的手费力抬起想要去触摸,只是终究没能碰触到.... “小白,保重——”眼角含着明媚的轻笑,怀楚用尽全力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然后,温润的眼眸不舍的缓缓闭上。 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走到了尽头..... 随后,他身上白色的衣袍连带着温润如玉的脸庞渐渐在羽化,一点一点变成了白色的粉末,向着空中飘散而去.... 虽是眷恋,不舍,心疼,可他还是再也不能看到那张狡黠的脸颊了,从此,无论是九重天之上,还是人间,都不曾再有一个名唤怀楚的男子.. 他总是身着一袭白衣,一身风华.... 他的唇角总是蓄着淡淡的一抹笑,温润如玉,纤尘不染... 他...总是会唤一名女子为小白,小白饿不饿,小白是不是痛了,小白要不要睡一会儿.... .....他会为小白烤鱼,会为小白抓野兔,会为小白煮野菜汤,会在小白将野草扔进野菜中时笑的宠溺,连灿烂的阳光都比了下去.... 他很爱小白..会为小白受伤,会为小白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只是从此的以后,不会再有一个这样的男子,他将彻底的消失于天地之间..... 而就在那些白色的粉末飘散向空中时,慕容离大手紧握,顿时,那些白色的粉末尽数消散,却突然,一口鲜血从他的薄唇中喷出,溅在了一旁的竹叶上。 白色粉末尽数消散的那一刻,沉睡在泉水中的林念桃竟然滑出了两滴泪,晶莹剔透,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掉落在了泉水之中..... 将唇角的血迹随意抹开,慕容离将林念桃从泉水中抱了起来,就是这刹那间,林念桃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睁开了。 她的眼眸已经恢复了一派清明,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如充血的红,只是此时却盛满了迷茫。色将要他。 目光看到抱着她的俊美男人,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然后纤手戳在了那男人的手臂上;“你为什么抱我,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 不知为何,她对这个男人心中直觉的有一种排斥,对,她讨厌他,不喜欢他! 皱眉,她的身子在他怀中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中跳出来。 而听到她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慕容离犹如电击一般的顿在了原地,抱着林念桃的双手青筋暴起,几乎有些惶恐的不敢望向怀中。 他怕心中产生了幻觉,怕低下头的那一刻,她的眼眸还是红色的.... 从未想过有一日,慕容离也会惧怕些什么... 微微侧头,林念桃眯着眼眸看向了男人;“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抱着我?” 颀长的背僵的笔直,缓缓的,慕容离狭长的眼眸落了下去,随后微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眸是黑色的,不是红色。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抱着我,我讨厌你,我不要你抱着,你放开我....”林念桃扑腾着身子。 顿时,慕容离的脸色一变,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心中沸腾而起的喜悦立即被一盘冰水从头浇到了尾;“小桃子,我是谁?” 闻言,林念桃一脸鄙夷的撇嘴;“我不知道口中的小桃子是谁,我也不认识你,谁会叫那么俗气的名字啊!” 他的手劲蓦然又大了一些,将她捏的痛呼出声,慕容离才放开了她,双手随即将她的脸颊转过,轻笑;“小桃子乖,别闹....” “谁和你闹啊!我就是不认识你!”林念桃啪的一声打落了慕容离落在她脸颊上的手。 俊挺的眉紧缩,他深沉如海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深沉,嗓音沙哑而僵硬;“小桃子还记不记得怀楚?” “那又是谁?”林念桃低声问,咂吧咂吧嘴巴;“不过名字挺好听的,他叫怀楚,你叫什么?” 她心中对他有恨,自然会不认识他,可她不会连怀楚都不认识,她是真的失忆了。 “慕容离....”他轻声开口。 “慕容离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我!”她身子挣扎的很是剧烈。 如今她才刚刚恢复,怕她情绪剧烈的扯动到哪里,他遂将她放在了地上。 一触地,她便如受惊的兔子惶恐的跑出了竹林,慕容离的薄唇浮起丝涩然地笑。 当他走出竹林时,小桃子正在与小仙童大眼对小眼,她一手捏住小仙童的耳朵,一手捏住了小仙童的脸蛋;“来,小孩叫姐姐。” 小仙童的眉不禁抽动了起来,额头上滑下了三道黑线。 她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他不知比她大了多少万岁,竟然敢让他叫姐姐! 眼睛一瞪,小仙童对着林念桃没好气道;“你不要太过分!” “哎呦,你还知晓过分两个字啊,来,让姐姐再捏两把...”她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笑眯眯的。 脸颊被捏的吃痛,佛陀又不阻止这个女人,小仙童暗暗将仙气运凝到掌心,还未来得及动,一道冷如寒冰般的眼眸便射了过来。 小仙童身子一颤,眼睛望了过去,再看到是连上帝君的那一刻,迅速将仙气收回了掌心,委屈的任由着那女人捏来捏去。 “连上帝君的殿宇,仙婢们都已经打扫好了。” “原来佛陀对管家一职也心有所爱....”慕容离的眸光落在林念桃身上,话语冷淡。 佛陀手摸鼻子笑了笑;“看来连上帝君对我心中还有些芥蒂....” 没有理会佛陀的话,慕容离修长的双腿迈动走到了林念桃眼;“小桃子,走....”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立即躲在了佛陀身后,有些祈求的对着佛陀道;“我不想和他走.....” 她仰头,眸子晶亮的望着佛陀;“和尚不是以慈悲为怀么,我想和他走,你帮我.....” 慕容离好看的脸庞此时已经如黑云压顶,佛陀的目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你为什么不想和他离开?” “我不认识他,也讨厌他,当然不要和他离开!”她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 她讨厌他,慕容离的心骤然一紧,一股疼痛将他覆没,从没生过这样的感觉,像是要失去她.... 不管不顾,他身形一动,已到了佛陀身后,将她抱进了怀中。 林念桃有些怒了,双手并用的胡乱踢动起来,像是一头发威的小狮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慕容离修长的手指轻点在了她的穴位上,上一秒还不断挣扎的林念桃顿时安静了下来,眼睛一闭,身子缓缓滑落在了他怀中...... 呼,今天的更新完毕,咱们明天继续,谢谢小月子的打赏,巧姐的打赏,快完结了,这估计是某蓝最短的一本书了哈哈,爱你们,我这就闪人了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是留九重天还是? “连上帝君,既是小花仙不愿离开,你又何必如此强迫呢?”佛陀开口道。 “我的事一向不需要别人来言语.....” 只是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慕容离便带着昏睡过去的林念桃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小仙童揉了揉自己的被捏的通红的脸颊;“佛陀,连上帝君的脾气可真坏,还有,那女人太野蛮了!” 佛陀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倒还学会了野蛮?” “不就是从你的时光镜中学到的,那女人太野蛮了,可是佛陀,他们最后还会回到九重天上吗?” “能不能回到,这不是你担忧的事,今日的经文只怕是还没有抄吧?” 小仙童的脸色一变,顿时有些扭捏;“这个,这个.....” 这个那个了半晌,小仙童逃也似得离开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uqgy。 慕容离将林念桃带回了皇宫中。 一听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老皇上带着所有的人早已守候在了皇城外。 一看到慕容离颀长的身形出现在眼前,众人便跪在了地上行礼,俊美好看的脸庞一脸漠然,从众人面前越过,直接向着宫殿而去。 老皇上的眉皱了起来,今日这老三的反应怎这般奇怪? 她对他所有的爱恨已经全部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抗拒和厌恶。 方才解开她的穴位,她的手便落在他的胸膛上推搡起来,异常的专注而认真,他的心狠狠被刺了一下,只想把她全部都揉进身体中,可却又不敢那般做,只敢小心翼翼的怀着她。 “我都说了不要你抱,我不认识你,你别抱我!你这人真野蛮,你快点将我放开!” 一句接着一句的不认识,让慕容离心中愈发疼痛和烦躁,再也不管那么多,他的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狂乱的吻了上去。 她怎能不认识他,怎能不认识他! 粗重的掠夺让林念桃差点窒息过去,而他像是要将自己的那些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如蛇般的长舌将她紧紧的勾住,肆意的纠缠。 她却通红了眼睛,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滚动着,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眼眸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模样,慕容离浑身一震,立刻清醒了过来,大手缓缓的放开了她,压抑着心中烦乱的暴躁,轻轻的柔着声音;“小桃子乖,不要怕....” 她定然是被他方才的模样给吓到了,定然是.... 立刻从他怀中钻了出来,林念桃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蜷缩在了床榻的角落,双臂怀膝,两只眼睛警惕的瞪着慕容离,眼泪还在滚动着,其中还蕴含着一抹惧怕;“你是坏人....你咬我....” 闻言,慕容离一怔,除了失去记忆,她的智商似乎也出了一些问题,心愈发疼了。 “你咬我,你咬我,你走开,你快点走开....” 她的眼泪泫然若泣,甚至连长长的睫毛都有些沾染湿了,他咬了咬牙,低声而又有些僵硬道;“以...以...以后不会再咬你了...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和你说话!你是坏人,坏人!” 从未遇到过如此状况,慕容离一时之间竟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哄她。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然后雪婉的身影出现在了宫殿中;“离。” 慕容离的眸光落在雪婉身上淡淡点头,随后下一秒又小心翼翼的落在了林念桃身上。 听到声音,林念桃泫然若泣的目光落在了雪婉身上,带着好奇,带着打量。 雪婉自然也留意到了,眸光动了动,她轻轻的唤道;“小桃子.....” 林念桃又是怔了一怔,难道她真是叫小桃子吗? “你是谁?”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雪婉,纤手又指了指慕容离;“你是他的娘子吗?”轻然林已。 雪婉还未来得及言语,慕容离已经低沉着嗓音开了口;“她不是,你是!” 林念桃想了一会儿,冷哼到;“你是坏人,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你这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所以我一定不是你的娘子!” 此时雪婉已经回过了身,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否认时,她的心被狠狠撕裂了一下,将那些情绪压抑下去,她开口;“离,小桃子是不是不记得了?” 轻应一声,慕容离没有回头,只是道;“你先回去寝宫。” 尖锐的疼痛在心中叫嚣着,雪婉应了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又游移了片刻,便向着宫殿外而去。 “你可不可把我也带走,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见到雪婉要走,林念桃蹭的一下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有些惶恐的扫了一眼慕容离。 “无碍,你去吧。”慕容离的嗓音很是低沉,雪婉终是没有再言语,只是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房间中再次只剩下两人,林念桃又蜷缩到了床榻的角落,警惕的望着慕容离。 心中一沉,慕容离的身子斜倚在了床榻的边沿。 她不惧怕任何人,却唯独惧怕他,唯独警惕他,他修长的手指紧握,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 折腾了许久,她着实也有些困了,一边警惕着,她的脑袋一边向下迷迷糊糊的垂落着。 “噗通——”一声,慕容离的眼眸抬起,只见那抹身子早已乱七八糟的倒在了床榻上,已经睡了过去。 薄唇上扬起了一抹弧光,他大手一动,将她的身子放在床榻上,顺势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眸光柔柔的落在了她身上。 其实,她失忆了也无非不好,若是让她忆起怀楚的灰飞烟灭..... 比起让她知晓怀楚灰飞烟灭的事,他宁愿她失忆,即便她此时已经将他忘了,可他定然能让她重新爱上他..... 想到这里,他薄唇上弧光又柔软了一些,修长的手指在她恬静的脸颊上轻轻划动着。 脑海中似乎还浮现着她方才说过的话语,你这么讨厌,我又怎么可能会是你娘子? 讨厌么,他定然会让她将这些讨厌都变为喜欢..... 自从她成魔后,他便没有睡过一夜的好觉,如今她就在身旁,心中所有的一切也都尘埃落定,眼眸一闭,便缓缓的睡了过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夜色已沉,雪婉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坐在床榻上发呆。 如果小桃子安好无事,在离心中,她自然还是第一位,哪怕只是由于愧疚。 可如今小桃子似乎也受了不少的创伤,只是方才便已能看出他所有的注意和精力都放在了小桃子身上,似已经将她彻底的遗忘。 他心中所喜的本就是小桃子,这会儿小桃子受了伤,他自然心疼和不舍,可他便没有想过他吗? 小桃子到底为何受伤,而到底又受了什么样的伤,这些她虽不晓得,可她受的伤能抵过她吗? 她只是失忆而已,而她将作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了,若是论起伤害,她又怎能抵得过她? 就在方才,离还那般绝然而局促的回她,她才是他的娘子。 恩,小桃子是他的娘子,她虽失忆,但两人依然会大婚,什么都不影响,而她如今肚子中还有了一个不知名堂的孩子,如今的她要怎么办? 死么? 经过了这段时间,她已不怎么想死了,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都看不到了。 当初的她的确是想要死去,甚至连一秒钟都不想要再活下去,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阵冲动和强烈的欲望早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更有一些惧怕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么此时的她要如何呢? 心中一阵一阵烦躁的感觉涌现而出,她咬紧了牙,脸颊埋进了双腿之间。 翌日清晨。 当林念桃睁开眼睛时,一入眼帘便是慕容离的脸颊,她吓了一跳,身子不禁往后缩了缩。 可慕容离没有一点的反应,他的眼眸紧闭,依然在沉睡着。 “喂!”她对着他突然喊了一声。 依然没有丝毫反应,他像是睡的很睡。 大着胆子,林念桃的手伸了出来,然后轻轻的在慕容离的肩膀上戳了戳,瞧着他还没醒,她嘟起了嘴;“猪!” 离这么近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倒是长的甚是好看,而且眼睫毛又黑又长,她不禁嫌恶的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干嘛要长的这么好看? 眼睛一动,她心中突起了恶作剧的心,两手伸出先是捏了捏他的耳朵..... 一更了,谢谢秋水的打赏,么么下,好久不见,应该会很快完结把,或者就是月底了,某蓝把具体的情节整理一下后再告知大家哈,别急,我再看看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那么,怀楚呢? 他没有反应则是助长了她的胆子,再然后,两手缓缓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下。 又看了一眼那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些嫉妒,嘿嘿一笑,她的手调皮的拉住了他的眼睫毛,向外一拉,然后再一松,竟有些乐此不疲。 她的举动这么大,他又怎可能不醒? 慕容离的薄唇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抹弧度,任由着她在他的脸颊上胡作非为,只要她不再惧怕他便好.... 玩了许久之后,她才没了兴趣,伸着懒腰打着呵欠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而在她离开床榻后,慕容离也穿好了衣袍,宫女便进来传话;“启禀三皇子,皇上有旨,让三皇子和小姐一起去大殿用膳。” 才一看到宫女,林念桃便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两步就站在了宫女身后,想要随着宫女一起离开。 反正,她就是不想和这个男人独处,一点都不想.... 可她的脚还未来得及挪动,一只健臂已经怀在了她的腰间,慕容离道;“告诉皇上,不用等本皇子。” 应了一声,宫女便退下了,林念桃又开始挣扎起来,但以她的力道又怎能挣扎得过慕容离? 大手一动,他将她的身子放在了软塌上;“传膳!” 当色香味俱全的膳食摆上来时,林念桃的挣扎变的小幅度一些,目光偷偷看了一眼那奇怪男人,然后她两手迅速拿过筷子便用起膳来。 看到那男子不仅没有职责,好看的脸庞上反而还带着些许的笑意时,她的动作变的更加肆无忌惮了,没有片刻功夫,桌上已经一片狼藉。 一名宫女又走了进来;“三皇子,皇上和太子殿下已经到了宫殿外。” 一听,慕容离让宫女将宫殿的门关起来;“无论是谁,没有本皇子的允许都不能进大殿。” 而此时的林念桃早已吃饱喝足,听到来人很是高兴,终于可以不用和这奇怪好看的男人呆在一起了,可她才偷笑,便又听到了他后一句话。 顿时,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掉了下来,哭喊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出去,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眼眸一沉,慕容离的心骤然一紧,想也没有想的便去拉女人的手,可林念桃却避开了他,晶亮的眼眸泛着雾气,抽抽噎噎的。 想要哄她,却不知该从何哄起,可看她眼泛涟漪的可怜模样,他心里一疼,在她面前半屈下身子,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沙哑粗嘎着嗓音;“别哭了,乖——” 她依然抽抽搭搭,慕容离便让宫女将她之前喜的零嘴都拿了上来,他能想到哄她的法子,似只有这个。 宫女都出了宫殿,而大门又锁着,又出不去,林念桃哭的红肿的眼睛落在了那盘果脯上,妥协了。 一边抽噎着,她一边抱着果脯坐在床榻上吃着,模样有些滑稽。 一直紧绷在弦上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他怜惜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坐下,就着她用过的残羹剩饭吃了起来。 抽抽噎噎了半晌后也没有多大的趣味,林念桃终于停了下来,可鼻子还是一抽一抽的,缝隙间,眼睛偷偷的看向了那个男人。 他正在用膳,经过她方才的捣乱和狼吞虎咽,桌上早已是乱七八糟,可他也不嫌弃,剩下什么,他便吃什么,优雅而又好看。 用过膳食后,在她的百般期待下,那男人并没有离开,她有些失望至极。 宫女又将一些民间小说给她带来放在了床榻上,正好有些无聊,趴在床榻上,便看了起来。 她不再嘤咛,也不吵着要出去,慕容离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让凌风将奏折拿过来批阅起来。 一时之间,偌大的宫殿中静悄悄的,只有翻着书页和奏折的声音在宫殿中回响着。 又过了很久后,林念桃的手臂撞了撞慕容离,她口中还含着果脯,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此时倒不惧怕慕容离;“这个是什么字?” 柔声应了她,可她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趴在一旁又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深邃的眸光中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溺,遇到僻生字,她时不时会撞他一下。 时间便静静的流逝着,许久之后没有她的打扰,他放下奏折,望了过去。 她似乎正在做些好梦,粉嫩的唇瓣犹如娇嫩的花朵,鲜艳,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引诱着,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属于她的甜美,属于她的柔软...... 当下心中一动,一股火热便在小腹中胡乱的蹿动起来,他眼眸一暗,深沉的欲望在叫嚣着,生怕再次吓到她,硬生生的便将那股欲望压抑了下去,起身沐浴。 才沐浴过后,凌风便进来禀告;“南宫公子到了。” 让一个侍女守在她身旁,慕容离随意披上衣袍后,便出了宫殿,甚至,水珠还随着他乌黑的发丝向下流淌着。 南宫羽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慕容离,轻佻而暧昧的桃花眼在慕容离身上游移着,口中更是啧啧有声;“不愧是大灰狼啊,才将小桃子寻回来,就干这种事!” 没有理会他的挪谕,慕容离在软塌上坐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南宫羽没有忍住叫出了声;“你会不会太过河拆桥了?你说老子怎么来了?” 只这一句话差点没有将南宫羽给气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老子为了你又是受伤,又是被人围攻,弄的半死不活,你就这么待老子的?” “你什么时候如此经不起玩笑?“慕容离狭长的眉一挑。 “靠!你看老子这会儿是和你开玩笑吗?”南宫羽气的将摆在眼前的茶一口饮尽;“咱们现在来算算帐!” “你说的是那十万两白银吗?”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一身火焰的南宫羽身上;“我会还得....” 顿时,南宫羽的眼睛亮了起来;“什么时候还?” “等你踏进坟墓的那一日,绝对分文不少的烧给你....”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眼眸斜睨着南宫羽。 “.......”中人过去。 冷哼一声,南宫羽道;“这件事暂且不提,但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给我解释清楚,就是在那里时,你腾云驾雾的就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深深的,慕容离看了南宫羽一眼,半晌后,甚是认真的开了口;“不是一般人.....” “.......” “能腾云驾雾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这虽然是重点,但却不是最重要的重点!”南宫羽喘了一口气道;“最重要的重点就是,你既然能腾云驾雾为什么不带上老子一起,让老子又是骑马又是轻功的折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里,你说!” 沉寂了片刻,慕容离薄唇一挑,回道;“那时功力尚未恢复,带不了拖油瓶.....” 南宫羽;“......” 吸气,呼气,呼气,吸气,南宫羽按捺住想要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的欲望,用凶狠的眼神将慕容离射死了千万次! 果然是见过不要脸的,没有看到过这么不要脸的! 还有,他不是不想冲上去教训他一顿,而是他心性善良,怕一拳将他揍倒在地。 “和你这种没良心的人是没什么好说的,小桃子呢,我要去看小桃子!” 不再理会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南宫羽身形一闪,却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挡在他身前,慕容离扯动薄唇;“你现在不能见她.....” “为什么我不能见她?”南宫羽的眉皱了起来。 “此时的她不能对任何人产生依赖,除了我....” 这句话对于南宫羽来说可是有一些深奥,什么叫她不能对任何人产生依赖,除了他? “别和老子拐弯抹角,你就直说,她到底怎么了?”uqgy。 “失忆......” “失忆?这就是说她谁都记不得了,连你也记不得了,那肯定也记不住我了。”南宫羽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那最后到底是怎样将她救好的?怀楚呢,我怎么没有看到怀楚?” 明明是怀楚去追小桃子的,如今怎么没有看到怀楚呢? “他是回去了,还是怎么了?”南宫羽不停追问道,虽然和怀楚没有相处多久,但是怀楚的为人和脾性他倒甚是喜欢,这个朋友,可以交..... 闻言,慕容离的黑眸更加深邃,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浪翻滚,他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直线,没有言语....... 再一更,明天继续哈,亲们有问题可以留言哈,留言每天某蓝都有看,只是这几天着急的修稿母后的稿子,所以没有来得及恢复,所以在这里要多多辛苦吧主了,吧主们,辛苦你们了,鞠躬,等某蓝一有时间就回复哈,赶快修改稿子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之前,然后呢..... 见状,南宫羽的眉皱的更加紧了;“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怀楚到底怎么样了?” 心下一沉,慕容离始终没有言语,衣袖一甩,他已经出了宫殿,待踏出宫殿时,低沉的嗓音飘了过来;“自己去找房间....” 自己去找房间就自己去找房间,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宫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可是关于怀楚的去向倒是始终没有问出来。 难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还是说那不要的脸的为了和怀楚抢小桃子而大打出手,将怀楚打跑了? 越是想,他心中便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那不要脸的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关于怀楚的事倒是可以容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自己找一房间,那十万两白银估计是没希望了,可是皇宫中富丽堂皇,他最好将本给弄回来。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林念桃能感觉到那男人的心情貌似有些不好,为什么这么说呢? 往日若是到了用膳时辰,待宫女将膳食端上来后,他定然会千万遍的催她用膳。 因为这几日都不能出宫殿,所以看民间小说就成了她唯一打发时间的乐趣,可看小说时她也静不下来,总喜欢塞些什么零嘴一边吃一边看。 然后到了用膳时,她基本上就已经饱了,没有食欲,赖在床榻上不肯下来,那男人就会皱了眉,千万遍的催她,最后看到她实在是不动时,便会将她抱到桌前,将她喜吃的喂到口中。 此时已经到了用膳时辰,可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的确是真的很不正常。 看着手中的民间小说,时不时她偷偷的瞄他一眼,可他始终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只是慵懒的坐在梨花木椅上,可好看的脸庞上却是一脸的沉思。 这个男人突然变成这样她竟有些不习惯,故意,她重重轻咳了一声。 然而,那男人并没有反应,依然维持着那优雅的模样,似曾是什么都未曾听到。 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咳了好几声,眼睛透过书间的缝隙落在了他身上。 但结果却还是让她无比的失望,他的眼眸连眨根本都没有眨一下。us6s。 也正好没有什么心情看书,林念桃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捏起了果脯向着那男人就扔了过去,很准,果脯正巧砸落在了他的脸庞上。 这次总该有些反应了吧,可是依然无动于衷的慕容离差点没有让林念桃崩溃。 心有不甘,她再次捏起了果脯,而且还是抓了一大把,乱七八糟的再次扔了过去。 如雨一般洒落在身上的果脯终于让慕容离拉回了思绪,他深邃如黑墨的眼眸落在了林念桃身上。 身子一颤,林念桃以为他生气了,将身子紧紧贴在了墙壁上。 起身,慕容离走到了床榻旁,长臂一勾,便将缩在墙角的她抱到了怀中,由于捣了乱,林念桃不敢去看他,眼睛躲在了书本后,喊道;“你不许打我!” “小桃子....”他的薄唇间轻轻溢出了一句,将遮挡在她脸前的书本挪开。 然后,她的眼睛正好对上了他的,今晚的他与平常果然不一样,黑眸中像是笼罩着一层东西,深深的,她看不懂。 “又调皮了,恩?”低沉的嗓音很是轻淡,却又透露着一丝无奈。 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她心中有些后怕,却又理所当然道,“你不许打我,也不许说我,我饿了,你没喂我吃东西!” “恩,是我不好.....” 言语间,臀部一暖,已让他抱到了腿上,她心中一喜,他定然不会再寻她算账了! 又如从前一般,她手中拿着民间小说坐在他腿上,他将鱼肉的刺挑了,然后喂进她口中。 恩,这个男人还是这样正常些。 “我不想吃鱼肉,我要吃青菜!”她下着命令。 “好....”他轻应了一声,将青菜放进她口中;“还想吃什么?” “豆腐!” “还有没有想吃的?” “还有鱼汤.....” 目光还沾染在小说上,她胡乱嚷嚷着,可是每嚷嚷一句,口中便会多些想吃的。 用过膳食没过多久,林念桃的肚子便叫了起来,她将书本扔在一旁;“我要吃糖葫芦,棉花糖,爆米花,还有千层饼.....” “不行!”慕容离低沉着嗓音。 每次还没有到用膳前,她便就着零嘴胡乱吃,到了用膳时,每次都只是吃几口便吃不下了,不过多久,又吆喝着要吃零嘴,不能再任由她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要吃,就是要吃!” 她心中也来了脾气,将书本扔在一旁,在床榻上乱跳了起来,扑通扑通直作响。 “不行....”他依然拒绝。 顿时,耳畔传来了女子的声音,还夹杂了几分哭腔;“你欺负我....” 慕容离顿时冷汗涔涔,微一拧眉,不再理会她,任由着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仅仅只是几日,她已经被他宠坏了,每日只吃零嘴不吃膳食,他定然要将她这坏毛病改掉,不能一时心软。 一边哭着,林念桃一边偷偷瞅着慕容离,可他却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手中的折子。 她饿,看他却不理她,还看什么折子,心中不由自主便生了一些委屈,眼泪真的开始在眼眶中打转,然后掉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她坐在床榻上便那样哭着,哭的很是认真。 慕容离的眉挑了挑,一听她哭,心中便涌现出来一阵心疼,可仍有理会她。都时是林。 看到他不理会,林念桃哭的愈发认真了,甚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一直哭。 终是再狠不下心,他放下手中的折子将她再次抱进怀中,她还在和他置气,将哭的眼泪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衣袍上。 “你别碰我,你欺负我,我不要和你说话,我不要让你抱!” 心中怜疼,他又勾唇莞尔;“那还饿不饿?” “饿!”她回答的很大声。 薄唇的弧光又大了一些,他将她抱在软塌上;“零嘴没有,只有膳食,恩?” 看了一眼一直乱叫的肚子,再看了一眼眼前的膳食,她十分委屈的妥协;“恩。” 也知她不怎么喜吃膳食,便上了一些点心,梅花糕,绿豆糕,还有赤豆糕,她睨了他一眼,抽噎着鼻子,伸手迅速拿起了一块点心塞进口中。 一边吃着,她还一边在抽噎着,他有些好笑,伸手轻抚着她的背。 吃过了糕点之后,她便翻着民间小说,慕容离的眸光虽落在奏折上,可又有些走神。 林念桃觉得,其实这个奇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她饿了,他会抱着她去用膳食,她无聊,他会寻些小说给她看。 只要她一哭,他就没辙了,就应了她。 其实,他也挺不错的,真的挺不错的,也没有那么讨厌。 一阵困意袭来,她钻进了被子中,只露出了脑袋,可窗外寒霜正强,总觉得被子中有些森冷。 以前每晚都是她在熟睡后,他便会将她抱进怀中,她的身子冷的像是一块寒冰,可他却像是一团火焰,她总喜贴着他睡,将他当成暖炉。 此时他现在不睡,她也冷的有些睡不着,瑟瑟发抖着身子,只透着两只眼睛望着那男人。 许久他都没有就寝的睡意,她已经想要睡了,可席卷而来的冷意让她却无法入睡,只好睁着眼睛委屈的戳着被子。 冷,好冷,手冷,脚也冷,全身都冷,可他...可他怎么还不睡啊! 数小羊,从一数到了一千,再从一千数到了一,依然了无睡意,她拥着被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脸委屈的盯着他;“冷,我冷....” 闻言,慕容离拉回了思绪,眉一挑,将她的身子按在了床榻上,又在她身上盖了一层被子,然后离开。 虽然加了一层被子,可被子中还是冷啊,她又委屈了;“暖被子,你不给我暖床.......” 她要暖床,要暖暖的被子,不要冷的..... “让谁给你暖?”他回头,声音温和,好看俊美的脸庞上竟闪着明媚。 有些犹豫,可再看一眼冻的乌青的脚,她纠结了好久,才没出息的吐出一个字;“你......” 他满意了,薄唇的笑又大了一些;“恩,小桃子乖,给你暖被子......” 不得不说,我又感冒了,这个严重啊,打吊针,唉,好不容易写出来了一章,我的稿子还没有修改,见过我这么悲剧的人吗?什么也不说了,赶紧休息一会儿去,明天继续,唉,伤心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什么叫有喜了啊? 闻言,林念桃的脸有些红了,但是更多的却是开心。 恩,他要给她暖被子,那么她的被子就不会再冰冷冷的,而是暖暖的,热热的。 “小桃子....”颀长的身躯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薄唇含着一抹高深的意味;“可小桃子想让我给你暖床,是不是要将我身上的衣袍褪去?” 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脚蹭着被子;“可...可...可是暖被子为什么要脱你的衣袍?” 话语间,她满脸不解的看着他,尽是疑惑。 “.......”慕容离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脸庞上扬起了一抹弧度,宠溺无比;“恩,不脱。” 他倒是将她此时的处境忘了,她已经失忆,就如同一个最纯洁的白纸。 也出我也。“暖被子....”她两手开心的掀起被子,拍着床榻,示意他上床。 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动,身上的衣袍便滑落在地,长臂一勾,他将她抱到怀中;“睡吧....” 怕她还会冷,他将她冰凉的双脚夹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当火热的身子紧贴后,林念桃被温暖的终于有些昏昏欲睡了。 本能的将自己的身子依偎进了他怀中,有些微凉的两手环在了他颈间,脸颊更是深深地埋进了他温热的胸膛之中。 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然睡熟,喷洒而出的呼吸尽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顿时,慕容离健硕而线条优美的身躯紧绷起来,就连鼻息间的呼吸都跟着变的粗喘起来。 深邃的眼眸一暗,他稍稍将她的身子推开了一些,身躯异常紧绷。 可被推开后,林念桃的嘴微微嘟了起来,显然是有些不满,也不知胡乱哼唧了一声什么,她的身子再次依偎了过去,小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如果只是这般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可她偏生不安分,两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游移着,一不经意间,她的手便碰碰触到了他的突起。 “咝——”顿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鼻息间的呼吸炙热的吓人,可熟睡中的林念桃却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她的手好奇的摸上了那两点突起,然后再好奇的揉捏着。 浑身一震,他从喉间溢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既想要挪开她的手,却又不想阻止她的举动,便将自己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之中,深受折磨。 可林念桃又晓得什么,她只晓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物什,圆圆的,异常好玩。 “小桃子,不要引火烧身.....”慕容离的气息已经无比吓人了,身子更是紧绷的连胸膛上的胸肌都显露出来。 引火烧身是什么?林念桃自然是不晓得的,她只知道手中的物什很有趣,揉两下,顺势再捏两下,逗弄着。 于是,他的忍耐全部都消失,低头,薄唇直接覆住了她的唇瓣,狠狠地将她唇中的津液吮吸。 大手也从她肚兜的下摆钻了进去,他的手完全包裹住了她雪白滑腻的柔软,肆意的揉捏。 睡梦中的林念桃轻轻哼了一声,她感觉到身体很奇怪,像是有一阵热气在肚子中胡乱流窜着。 在他的逗弄之间,两人的身子更加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好无缝隙,他结实的肌理摩挲着她的肚腹,指腹更加用力一些。 在身体中流窜的触感让她眉紧皱,可仍然没有醒,只是本能的抱着他的身子,浅浅呻吟。 粗重的鼻息和呼吸顺着她雪白的颈而下,急促地蔓延到她身上,大手一动准备拉开她的亵裤时,动作却硬生生的顿住了。 若是以往的话,他定然会肆无忌惮的将她疼爱一番。 可此时不是以往,她还在失忆中,而且她不记得他,再忆起她以前对他的惊恐,他便无法再向下,不能...不能让她记忆恢复时再恨他.... 也不是再恨他.....而是不能再惧怕他...... 即便...即便是他想要她,也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在她愿意的时候..... 唇角上带有弧光,他狭长的眼眸眯起,其中慵懒尽显,轻哼着对着怀中的林念桃道;“小桃子,我难得君子一次,你最好不要...嗯哼....” 话音还未落,怀中的女人竟然有指甲狠掐了一下,突然而来的刺激让慕容离不禁闷哼出声,健硕的身躯竟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这一夜慕容离睡的颇为艰难,不,应该说他就没有睡,而是煎熬,被折磨了一夜。 天还未大亮,只是露出一抹鱼肚白时,慕容离喘着粗气将怀中的女人推开了,压抑着快要爆炸的身子去沐浴,冷水浴。 而被子中的林念桃则是睡的一脸香甜,丝毫不知某个男人的煎熬,一夜无梦.....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当林念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户中射了进来,暖洋洋的。 难得天气不错,她还正想要出去转溜转溜。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宫殿中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可床榻边却还有宫女在守着,眼睛一转,她心中已经有了法子。 “哎呦,我肚子好痛....”一抱肚子,她倒在床榻上抱起了肚子。 “小姐等会儿,奴婢这就去唤御医来。”见状,宫女急急忙忙道。 迅速,她伸手拉住了宫女;“不用去唤御医,我只是拉肚子而已,我先去入厕....” 即便是她要入厕,宫女也是寸步紧跟在了她身后,见状,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啊,这也要跟着? “你就站在外面,不准起来!” 厉声对着宫女丢下一句,她转身进了茅房,而茅房并没有多高,正好旁边还扔了几块砖头。utnu。 眯着眼睛笑了几声,林念桃将所有的砖头都堆在了一起,站在砖头上翻身而出。 虽然不是漂亮的落地,可总归是出来了。 对着宫女做了鬼脸,她在皇宫中随意游荡了起来,摘摘花朵,喂喂鱼。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凉亭中。 琉璃坐在石凳上,身后站着侍候的宫女,桌上还放着点心,散发着香味。 在慕容离寻小桃子离开的几日后,老皇上将她封为了公主,明硕公主。 倒是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还有一日能当上公主,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如果知道她竟然被封为了公主,那娘亲会有什么反应? 她在心中描绘着,想象着,或许...或许她会后悔当初抛弃了她和爹爹。 如果说没有树林中的那场意外,没有肚子中的孩子,她被封为公主,便终于有了和离走在一起的资格,可是,没有如果。 心中正在乱七八糟的想时,一抹雀跃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之中,正是林念桃。 琉璃的眉皱了起来,自从回宫后,慕容离便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他的寝宫,就连皇上都没有例外,整日和小桃子呆在一起,可今日,她怎么出来了? 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她端着手中的点心走到了林念桃眼前;“小桃子怎么在这里?” 许是已经看到过琉璃的缘故,她觉得很是熟悉,扬起了一抹笑;“看风景。” “那小桃子要不要和我一起看风景,这里也正好有些点心.....” 一听到有点心和零嘴,林念桃的眼睛瞬间发亮了,连连点头。 点心很是甜腻,才吃了一口,胃中便一阵的反胃,趴到一旁,她便吐了起来。 手一边在林念桃背上拍着,琉璃一边皱着眉;“要不要将御医请过来?” 她可是瞒着那男人偷偷溜出来的,若是让他知晓她偷跑出来的话,那还了得? 抬头,她摆手;“没事,方才只是胃中有些不舒服,再加上点心有些太甜,我吃酸梅!” 话音都未落,一看到酸梅她的手便迅速伸了过去,琉璃轻笑一声,道;“若是小桃子想吃,我便让人送过去一些....” 闻言,林念桃异常颓废的摇头;“不能送....” “为什么?”琉璃心中很是好奇。 “他不让,不让吃零嘴,将零嘴都丢了....”口气愈发的可怜了。 闻言,琉璃心中却是一颤,何时,何时离竟细心到了这种地步,随即涌现而出的便是一阵深深的嫉妒。 而林念桃已经将酸梅塞进了口中,还未吃下,依旧如上次一般,再一次吐了起来。 虽然林念桃还是执着的不让请御医,可琉璃已经派宫女去了。 如今离这般宠爱她,而她又与她呆在一起,若是她出什么事,离就算不说,心中也会对她不满,她要维持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能让他心中对她生出不满。 可林念桃又怎么肯,正想要逃跑,却被琉璃拉住了手臂;“小桃子别跑,御医马上就到....” 身子颤了一颤,林念桃脚下的动作更加用力了,就是因为御医到了,所以她才要逃跑,不被抓回去啊! 磨磨蹭蹭间,却已经迟了,宫女身后跟着御医已经到了。 瞧见身后没有那男人,林念桃这才放下了心,手拍着胸口,吓死她了,还好,还好。 御医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腕间,凝神专注,可林念桃的目光却落在了御医长长的胡子上,心中生出调皮,伸手便揪住了御医的胡子,拉扯着。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顿时,御医的脸疼的皱在了一起,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隐忍着。 觉得好玩,她身后便扯下了一根,疼的御医立即叫出了声,他本不叫还好,这一叫,林念桃反而愈发兴奋了,随即又扯了起来。 御医无助的看向了琉璃,向前一步,琉璃拉住了林念桃的手;“小桃子莫闹,让御医看诊....” 眼睛眨了眨,这才贪玩的止住了手,末了,还对着御医道;“老爷爷,一会儿我们接着玩哦!” 顿时,御医的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了,站起了身子,他冷汗涔涔的道;“恭喜姑娘,有喜了。” 一句有喜,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了琉璃身上,她僵硬了身子,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御医说,小桃子有喜了? 这定然是离的孩子,她没有怀孩子,离已经对她这般宠爱,若是得知她怀了孩子...... 她几乎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她肚子中怀的不是离的孩子,老皇上得知后欣喜异常,可小桃子肚子中的孩子才真正是离的,她........ 纤细的手掐进了大腿上,琉璃完全变了脸色,浑身上下的僵硬和麻木甚至让她感觉不到从腿上传来的疼痛..... “有喜?”林念桃脑袋一歪,一脸的迷糊;“什么是有喜啊?” 闻言,御医一怔,这会儿才看出来眼前这位姑娘貌似有些不对劲,拉回思绪,他道;“启禀小姐,有喜就是——” “御医,你下去吧。”未等他话音落,雪婉已经打断了他,脸上扬着得体的微笑。 轻应了一声后,御医便离开了,只余下了雪婉与林念桃坐在凉亭中..... “什么是有喜啊?”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雪婉身上,眉头皱的紧紧的;“是有喜事了么?可是我有什么喜事啊?” “没有喜事,这是茶水,来,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我不渴啊...”她摇头,执着道;“有喜是有喜事了吗?” 若是让离知晓她怀有身孕的话,不,她眼前甚至已经能想象到他欣喜的模样。 不,她不能让他知晓!她怕,她真的有些怕他知晓! 心中疯狂叫嚣的着,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将目光移开,轻轻的,她听到自己说;“不是,是他胡乱说的寻你开心......” 今天依然打点滴,后天会万更,明天也会更新的差不多的,不会少于六千子,亲们放心吧,发烧终于好些了,亲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哦,闪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她到底怎么做了 原来,雪婉你有一日竟然也会变成这样,她心中涌现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等到回过神时,话语已经出了口..... “那个御医可真坏!”林念桃的鼻子可爱的皱了皱,两手在空中张牙舞爪;“方才就应该把那个骗子御医的胡子全部都抓下来!” 闻言,雪婉的唇扯动,却有些皮动肉不动的意味..... 桌上的点心显然是不能再吃了,林念桃百无聊赖的叹了一口气,再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时,她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湖边。 而湖边的菊花开的正鲜艳,嫩黄嫩黄的菊花在空中摇摆着,然后送来一阵一阵的菊花香。 眼睛笑眯眯的,她的身子微微一俯,摘了几朵菊花,然后手轻轻一扬,菊花便掉落在了湖面上,随着荡漾而出的波浪飘动着,犹如小舟。 心中起了玩意,辣手摧花的将菊花全部都摘了下来,然后一朵接着一朵的扔进了湖水中,玩的不亦乐乎。 她就说那个奇怪的男人太坏,外面的景色这么好,却不让她欣赏,只是将她关进宫殿中,虽然他待她很好,可是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她觉得,若是离开那个奇怪男人会更好,恩,离开他,然后随意到处去玩.... 顿时,心中便被这个想法给勾动了,整颗心都变的蠢蠢欲动起来。 正在采摘菊花时,却只听响亮的一声,一个什么物什已经掉落在地,皱眉,她诧异的望向了地上,只见一枚玉佩掉在了地上。 玉佩的色泽很是柔滑,隐隐的透着绿,而那枚玉佩中间竟然是一个男子,很温润的一个男子,无论是眉眼,还是微笑,温润如风,俊逸如尘。 将玉佩捡起,林念桃盯着玉佩看着,心中莫名涌现出了一阵哀伤和难过,那些难过像是丝一般将她缠绕,几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可是为什么,心中会突然涌现出莫名其妙的情绪? 正在盯着玉佩细细看时,却不料手一滑,玉佩竟然掉进了湖中。 顿时,林念桃大骇了脸色,整张脸颊变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整个身子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随着那枚玉佩掉进湖中,她的心竟也被从中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疼的她有些受不住。 有一种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这枚玉佩....这枚玉佩比似比她的生命都重要... 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纵身一跃跳进了湖水中,寻着那块玉佩。 只是她显然忘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她并不会游泳,而湖水又是如此的深,一口接着一口的湖水灌进了她的口中和鼻中,让她呛的有些喘不过气,身子随着湖水不断的沉沦,但她并没有忘记去搜寻那块玉佩,一边在水中挣扎着,然后一边寻找着玉佩。 雪婉还在失神间,却听到“噗通——”一声,她诧异无比的回过了神,却没有料到是林念桃跳进了湖水中。uv0t。 她的身子此时正在湖水中挣扎着,手似乎还在寻找着什么,可她的脸色早已苍白的可怕。 口中想要喊救命,却像是硬生生的被人扼住了喉间,嘴张了几次,却也未能发出一点声音,雪婉垂落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裙,挣扎着。 不可否认,这是除去小桃子最好的时机。 若是她动手的话,离那般聪明,定然会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此时是小桃子自己跳进湖水中的,她没有推她,也没有派人推她,的确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即便...即便...即便小桃子在湖水中淹死,离也不能怪她,这并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的责任...... 当这样的想法从脑海中突然冒出来时,雪婉深深的惊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这瞬间,她竟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歹毒,可是她的心在蠢蠢欲动,始终是开不了口,只是浑身发冷颤抖的站在原地.... 水中的林念桃身子越来越向下,越来越向下,而她的挣扎也是加速了身子向下的速度,水几乎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了其中。 而就在这时,她的手也恰巧从湖水中摸到了玉佩,心中骤然放松,这才发觉自己目前的处境。 水一直在淹没她,她的口中,鼻中全部都是水,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笼罩,不停的咳嗽着,将口中的湖水咳出来;“救命,救命啊......” 这样的声音落到雪婉耳中,她却像是未曾听到一般,只是发怔而又纠结的站在原地。 一波接着一波的水浪劈头盖脸的打来,将林念桃的身子再次打进了水中,本能的挣扎着.... 可就在此时,她的双腿和双手突然开始抽筋,只能随着湖水沉沦。 突然,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奇怪男人的模样,她喝了一口湖水,断断续续道;“慕...慕...慕容离救我....” 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只有他能救她,她好害怕,好冷.... 此时,她的脸颊已经开始泛青,浑身僵硬的如石头一般,向下沉去,还未出口的话都被湖水给灌了进去,整个人再次沉进了水中。 眼看着小桃子的身子没有再浮现出水面,雪婉心骤然紧缩,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但的的确确是松了一口气。 她走了,就没有人再与她争离了.... 小桃子,对不起,她...她...似乎只能这样选择.... 正想着,一阵冷风从面前拂过,等她望过去时,只见一抹紫色的身影已经跃进了水中。 那是离,离跳了下去,还在云游的思绪顿时回笼,也顾不得那么多,她直接跑开,去唤侍卫过来。 而慕容离好看俊美的脸庞在此时哪里还能看到一丝的温度,阴鸷而吓人。 他真的从未如此惶恐过,只能感觉到一片寒意,身躯紧绷,在水中寻着那个让他恨不得掐死的女人! 突然,一串气泡从水中浮现出来,慕容离身形一动,迅速游了过去。 此时的林念桃已经再也抵不住寒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身子却在不断的向水下沉着,轻轻的。 眸光在睨到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时,慕容离的心骤然紧缩,一股颤栗的寒意在他的身体四处流窜,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他双臂将她的身子托起,脚尖轻点在湖面,已经落在了亭子中。 片刻,御医已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把脉,煎药,等处理好了一切,才松了一口气;“三皇子不必担忧,小姐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身躯依然紧绷着,他没有理会御医,也没有看向一旁的雪婉,而是抱着怀中的林念桃便向着寝宫而去。 天知道他方才有多么的慌乱,一回到寝宫,便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便骤然害怕了起来。 害怕她恢复了记忆,害怕她想起了怀楚的死,害怕她忆起了对他的恨,更加害怕的是她瞒着他离开..... 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掉进了湖中,当看到她奄奄一息向着水下沉下,他几乎都有些无法呼吸,身子紧绷的都有些疼了。 可是,还好,还好她没事,还好..... 想到这里,他将她又抱紧了一些,狠狠地,狠狠地!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当林念桃睁开眼睛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天色早已大黑。 看到自己躺在床榻上,她皱起了眉头,她不是掉进了湖中吗?怎么会在这里? 想个的被。正在疑惑不解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慕容离的身影踏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药。 看到她起身,他将药递了过去,神色平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可此时的林念桃又怎可能看到平静下的暴风雨,眼睛一瞄到黑漆漆的药,她嘟起了小嘴,身子往后挪了挪;“我不要喝药!” “喝!”薄唇扯动,他简洁无比的吐出一个字。 此时的她是小孩心性,方才跌进湖水中时害怕的都要死,可这会儿才一救上来,便将那些害怕又全部忘记了。 “我不要喝!”她扭过头,心中却十分的不满,这个男人好讨厌,她才刚醒,不安慰她,不让她吃零嘴,还吼她,好讨厌! “喝还是不喝?”他的嗓音又低沉了一些;“还有以后不准再踏出寝宫一步!” “不喝不喝就是不喝!”她身子扭动的更加厉害了,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讨厌!你好讨厌!我就是不喝药,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就是要出去,要出去,现在就要出去!” 话语间,她的身子已经从床榻上跳到了地上,就向着宫殿外冲去。 心中一直压抑的怒火和暴躁终于被激怒了,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慕容离手中的药碗已经落在了地上,健臂一伸,便已经将她勾了回来。 她还在闹,还在他怀中扑腾,口中还不停的含着;“讨厌,讨厌,讨厌你!” 他不哄她,还那么凶他,就是讨厌,就是讨厌...... 一口接着一口的讨厌深深的砸进了慕容离的心中,他一把将她的身子抱起,大手已经狠狠落在了她的臀部;“还任不任性?” 他的手劲有些大,林念桃只觉得臀部疼的厉害,心中也愈发的恼了;“我就是还要出去,还要出去,你怎么着?” 这句话无疑是惹恼慕容离的导火线,他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他不禁不停止,反而还越来越大,林念桃心中更加觉得委屈了,呜呜咽咽就哭了起来。 她的身子被他横在了大腿上,只能被迫的承受,臀部又疼又火热,她的眼泪掉个不停,口中更是呜呜咽咽,一手还紧揪着他的衣袍。 当那如小猫般的哭声传入耳中时,慕容离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就顿在了空中,然后再缓缓的落下,只是没有再落在她的臀部上。 他的确是栽了,彻底的栽进了这个小桃子的手中...... 此时的林念桃哭的正是伤心,哪里会理会他,一手抹着眼泪,一边还呜呜咽咽的哭着。 盯着她的脸颊看了片刻,慕容离起身,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出了寝宫。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林念桃抬起了肿的像是核桃的眼睛,寝宫中除了她,空无一人。 红肿着眼睛蜷缩在床榻上,她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 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顿时,她发亮的眼睛望了过去,可进来的是宫女。 两步走到了林念桃面前,宫女将手中的零嘴放在了床榻上;“小姐,这是三皇子让送来的。” 他送来的又怎么样,因为他方才打了她,所以现在来用这些赔罪吗? 林念桃冷哼一声,异常有志气的转过了头,这些东西是不能诱惑她的! 可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几个时辰后,她目光偷偷瞄了一眼宫女,然后手一点一点的伸了过去,将零嘴勾进口中,咬牙切齿的吃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奇怪男人,她要将他咬碎,咬碎,咬碎,还要,她是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 他竟然敢打她,还打她的臀部,绝对不原谅!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稀奇,果真是稀奇,真是太稀奇了! 南宫羽的目光落在斜倚在软塌上的慕容离,只觉得晚上下起了红雨。 前几日,他可是连他看都不看一眼,不,更准确的说便是,他想要见慕容离一次,可谓是难上登天啊! 他总要去陪那只小桃子,没功夫理他,可这会儿竟然坐在他的寝宫也不说离开的话。 “慕容离,天黑了....”他轻咳一声,提醒。 “恩....”随意的轻哼一声,软塌上的男人没有理会。 “天真的黑了.....” “恩....”依然是随意无比的轻哼,他的手甚至撑住了脸庞。 “那你怎么不回寝宫,莫不是与小桃子吵架了?”南宫羽一脸八卦的从中想要探出一些什么。 冰冷的眸光扫了一眼南宫羽,慕容离的薄唇仍然紧抿。 其实,他并不想出手打她,只是她胡闹的有些过了头。 只是才胡乱跑出去一次便掉进了湖水中,若是再跑出去两次,那还了得? 可才一出手,她便哭的让他的心跟着软的疼了,无法再下手。 再一想到她哭的乱七八糟的模样,便让宫女将零嘴送了过去,可他肚子中的怒火还没有消,所以并不打算回寝宫。 “不说话就代表我猜对了....”眼睛动了动,南宫羽脸庞上的笑突然变的邪恶起来;“既然不回寝宫,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 “放!” “粗俗!”南宫羽睨了他一眼;“既然不回寝宫,那就给本公子暖被子吧...” 话音还未落,只觉肚子一疼,慕容离已经与他过起招来。 他心中的怒火正没有消散,南宫羽便自己撞上来了,正好发泄发泄。 吃了一记痛,南宫羽龇牙咧嘴,靠,竟然敢和他来真的,顿时,打在了一起。 慕容离仙力没有恢复的时候,两人的武功便相差一点,如今仙力再一恢复,南宫羽哪里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便是鼻青脸肿。 南宫羽心中愈发的恼了,发了狠的和慕容离纠缠在了一起,只听一阵一阵的声响,宫殿中的桌椅和茶杯已经打落一地。 奶奶的!他帮了他那么久,如今他竟然还和他打起来了,南宫羽心中这个憋屈啊! 狼心狗肺,没心没肺,不知道良心是何物的家伙,嗷嗷嗷! 鼻青眼肿的南宫羽在心中嚎叫着,奶奶的个慕容离,他拼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寝宫中。 夜色已经很是深沉了,就连白霜都降了下来,可雪婉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心中一直在恐惧,一直在惧怕,有一直在好奇。 到底,离此时知不知小桃子有喜的消息? 还有,今日在湖水旁时,她站在那里一动没有动,他是不是有些生气了? 心中被所有的好奇和困惑所围绕,她坐在窗前,夜不能寐。 等脑海中这些消息褪去后,她又咬紧了唇瓣,心中甚至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若是...若是...若是离那时没有去救他,那该多好。 是啊该多好,她去了,孩子也去了,没有人再与她构成威胁,她也不用再害怕,再惶恐,不是吗? 虽然觉得这个想法有些恶毒,可她的心却在飞快的跳动着,如果那时能够美梦成真..... 可她也知,即便是离此时不知小桃子身上有喜,可有一日总归是会知晓的。 若是他知晓了,他肯定会将小桃子宠的无法无天,也会将她肚子中的孩子宠的无法无天,到时她要怎么办? 难道要抱着一个大肚子,看着他们三人那么幸福快乐吗? 只这样一想,心便疼的叫嚣起来,她不甘,她愤怒,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她到底要怎么办?要看着小桃子的孩子生下来吗? 纤手一点一点的陷进了大腿上,她咬紧了牙,内心纠结的纷乱着。 而另一处。 林念桃还蜷缩在床榻上,零嘴已经被她吃的七七八八,床榻上也沾满了零嘴的碎屑,芙蓉糕,酸梅,千层饼,乱七八糟的掉了许多。 宫女只是看着她吃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哪里。 往常吃零嘴时,那奇怪男人便会走过来,将她的零嘴扔到一旁,任由她哭闹,也不管她,但是今日却没有。 按理说,他不在,不阻挠她吃零嘴,她更应该高兴不是,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有些不自在呢? 床榻中很冷,她的身子才钻进去,便立马又出来了,被窝中冷冷的,不热,也没有东西抱,不舒服! 可是,那个奇怪男人不在,所以没有人暖床,她撇了撇嘴,哼,她才不要他暖床呢!他还刚刚欺负过她呢! 身子再一次钻进了被窝中,她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透露出了一个脑袋。 时辰在渐渐流逝,可她却没有一点的睡意,整个人在被子中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可就是睡不着,睡不着! 磨磨蹭蹭的在床榻上翻了好久,她拥着被子又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守在床榻旁的宫女想要问那奇怪男人去那了,可再一想到他竟然打了她屁股,还那么凶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 整整一夜,林念桃没有睡,只是拥着被子在床榻上坐了一夜,而这一夜,慕容离也没有回来过。 翌日清晨。 天亮了,林念桃的眼睛却有些犯困了,迷迷糊糊的睁不开,就连身子都跟着东摇西晃起来,可她却没有睡。 “小姐,该用早膳了.....” 宫女的话语才落,顿时,林念桃的眼睛便睁开了,点头,却没有下床榻,只是望着宫殿的门口。 早膳端到桌上时还冒着白白的热气,可直到白气散去,膳食变的冷下来,她还是没有下床榻,目光只是盯着寝宫门口看,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失望... 终归是,早膳没有用,可到了用午膳时,她还是依然如此,结果,午膳也还是没有用......... 一直到了用晚膳,她还是那般东张西望,膳食还是凉了下来,她还是没有用。 宫女自然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道;“小姐若是不想吃这些,便和奴婢说,奴婢让御膳房去做...” 整整一日,从早上到晚上小姐都未有过一口膳食,这若是让三皇子知晓的话,那还了得! “那个奇怪——”话已经出看口却被她咽了回去;“我不饿,不吃!” 赌气的扔下一句,林念桃的身子倒在了床榻上,置气的用手扣着床榻上的被子,恨不得将被子扣烂..... 好,六千子,明天见,爱你们,某蓝这就闪人了哈,爱你们,哈哈哈 第二百章 他知晓了她有喜! 见状,宫女虽想要劝说,但却有些怕惹恼了林念桃,只好欲言又止的站在一侧。 昨日一夜再加上今日一整日都没有休息,林念桃着实有些犯困了,眼睛都迷迷糊糊的有些睁不开,身子一倒,便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白天掉入湖水中时,她很是恐惧,但经过一日后,这种恐惧已经有了些许的消散,可此时入梦后,那一幕情景竟然活生生的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一波接着一波的湖水拍来,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拍进了湖水中,不会游泳,便只能在湖水中挣扎着,可随着身子越沉越低,她心中终生出了恐惧。 就像所有的黑暗和死亡的气息已经将她笼罩,更像是有人硬生生的扼住了她的喉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睡梦中的林念桃着实感觉到快要憋死了,不能呼吸,就连颈间都恍若是被掐住了,难受而疼痛。 又是一口水灌进了鼻子和口中,林念桃垂落在身侧的手不有自主的揪住了胸前的亵衣,不断的摇头;“救命,救命,救命啊.......” 站在一旁的宫女一怔,然后轻轻的唤道;“小姐,小姐,小姐......” 完全听不到宫女的声音,林念桃的整张脸颊都变的苍白无比,没有血色,口中更是在不停的低声呢喃着什么,她似乎已经随着水沉沦,什么都听不到。 宫女有些发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轻声唤着。 整个人都在沉沦,从水面一直沉入到了水底,又是一波巨涛打来,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颊上更是白的可怕,还在一直不停的喘息着。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宫女看到她坐起来,终于放下了心,也送了一口气。 目光扫过宫殿,只看到宫女一人时,她心中的恐惧和委屈一并涌现了上来,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再然后眼泪滑落,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心中有害怕,有恐惧,还有委屈...... 宫女急的皱了皱眉,道;“小姐想要什么,奴婢这就去跟小姐找来。” 虽然这位小姐的精神有些不对劲,但三皇子对她可谓着实宠爱,怕冷了热了,真可谓是捧在手心怕疼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要是让三皇子知晓小姐哭,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方才掉入水中的梦境还活生生的在眼前飘动,林念桃的身子害怕的蜷缩在了一起,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要慕...慕...慕容离...我要...慕容....离....” 随着她抽抽噎噎的哭声,出口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脸颊憋的涨红。 她要他抱着她睡,她要他暖被子,和他睡在一起时,她不害怕,方才她差点就死了,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敢直唤三皇子名讳的也就只有眼前这小姐了,宫女一边轻声安慰着她,一边道;“小姐莫哭,奴婢这就去找三皇子.....” 话音落,宫女便向着宫殿外而去,只是没等她到宫殿外,手臂已经被捉住了,诧异的回头,只见林念桃正揪着她的手臂;“小姐,奴婢这就去给你将三皇子找回来,可你要先放开奴婢啊....” “我...我...我要自己去找!”她的话语还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闻言,宫女有些为难,三皇子离开时警告过她,绝对不允许小姐踏出寝宫一步,这会儿要如何是好? 见状,林念桃的眼泪乱七八糟的便流了下来,呜咽着;“自...自...自己找!我要....自己....找!” 她的相貌本就极美,这会儿再加上眼泪流下来,更是增添了一抹凄楚,愈发的美丽。 宫女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小姐,你——” “不能出去么?我就是要自己去找慕容离!你不带我出去,我就自己出去!”一边胡乱抹着眼泪,她一边威胁着宫女。 鉴于上一次她逃跑的经验,宫女只好掌灯,跟在了她身后,一边向前走着,她一边四处张望着,口中还含含糊糊的喊着;“慕容...离...慕容离.....” 天色早已经深沉,如今也到了下半夜,宫女便跟在林念桃身后在整个皇宫中胡乱穿梭的找着慕容离。而小身离。 绕过了好几座宫殿,宫女已经觉得身上很是冷了,就连脚都跟着有些疼了,可林念桃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还在宫殿四处寻找着。 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皇宫中这么大,若是小姐找一夜都找不到怎么办? 无奈之下,宫女只好让侍卫打听出三皇子的去处,然后对着林念桃道;“小姐,三皇子在容秋殿。” “容秋殿?”林念桃目光紧紧地盯着宫女;“那你快点带我过去。” 在烛火的映照下,甚至还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宫女的身子颤了颤,心中祈祷着,希望三皇子最好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在宫女的带领下,片刻,两人已经到了容秋殿外。 宫殿中的烛火还在闪动着,显然里面的人还没有就寝,宫女正准备禀告时,急促的林念桃双手一推,已经推开了宫殿的门。 身子又剧烈的颤了颤,林念桃脚步一动已经踏了进去,只是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怔愣,而宫女已经惶恐的低下了头。 只见偌大的床榻上,慕容离身上的紫色衣衫早已褪尽,只着白色的亵衣,而南宫羽正横在他的身上,手此时正落在他亵衣上,看起来似乎是要将他的亵衣扯下,两人的姿势异常亲密,暧昧。 似是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推开宫殿的门,两人的眸光同时诧异的望了过来,在看到来人后,神色各异。 慕容离的眼眸骤然眯了一下,随后暗中一脚踹向了南宫羽。 而南宫羽却是一脸的欣喜,丝毫不在意踹在腹部的腿,更甚至脸庞上还扬起了一抹笑;“小桃子,好久不见!” 这一喊林念桃回过了神,蓄满泪水的眼睛指控的看了一眼慕容离,然后迅速转身离开。 南宫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嘀咕着;“喂,小桃子怎么就这样跑了?” 而慕容离的脸庞已经有些难看了,大手一动,想要将身上的南宫羽给弄下去。 可南宫羽怎能让他如愿,两手更加抓紧了他;“靠,你将老子打成这般便想走,那里会有那么容易?” 脑海中回荡的尽是小桃子离开时蓄满了眼泪的眼眶,慕容离的嗓音低沉了下来;“死开!” 冷哼一声,南宫羽的手更加抓紧了一些,想要让他松开,绝对没可能! 他不是会威胁他吗?可是苏汀兰已经没用了,看他怎么着! 无疑,这一举动更加惹恼了慕容离,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优雅而又危险的弧度,道;“你走开,恩?” “当然不走开,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他坚决的吼道。 慕容离也不恼,修长的大手一起一落间,南宫羽的身子已经滚到了床榻的内侧,也不知他对他做了什么,他的身子发痒的厉害,整个人在床榻上蹭来蹭去;“慕容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自然是你让能感觉到舒服的东西.....” 俊挺的眉微动,他甚是邪恶的扔下一句话,随意将衣袍披在身上,已经没有了身影。 舒服的东西?真是见鬼的舒服的东西!他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什么爪子在抓着一般,痒的着实难受。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泪眼朦胧,林念桃眼前还回荡着方才的场景,这样一想,她心中便越发委屈了,走的又急又快,让宫女几乎都有些追不上。 没有留意脚下,向前没有走下几步,她被脚下的石子一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尤其是膝盖处,更是红肿疼痛的厉害。 那些委屈便再也忍不住了,眼睛一动,便坐在地上呜咽的哭了起来。 等慕容离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状况。 颀长的身影一动,他蹲在了她面前,紫色的衣衫从地上划出优美的弧度,轻轻的唤道;“小桃子....” 他这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林念桃哭的愈发厉害了,眼泪哗哗啦啦的向下掉,只觉得委屈异常。 眼泪如同是砸进了心底,让他的心也跟着灼热发疼起来,大手抬起,将她脸上的眼泪一一抹去;“别哭了,乖....” “你走开,走开,不要碰我!”她一边哭着一边大声的喊着。 “小桃子.....”他有些无奈的拉长了嗓音,狭长的眼眸微挑;“你确定你要一直坐在这里不起来?” “不起来就是不起来,我就是不起来!” “是么?”他慵懒无比的含着尾音,慢条斯理道;“恩,那里有一条蛇爬了过来......” 话音才落,还坐在地上的林念桃尖叫一声,便跳到了慕容离怀中,流着眼泪的目光还在四处张望着,蛇,哪里有蛇? 薄唇勾起的弧度又上挑了一些,他的大手将她抱紧,闲凉道;“刚钻进草丛中....” 闻言,林念桃骇然的脸色依然没有消退,刚钻进草丛中,那么就是说一会儿可能还要出来。 两手紧紧的抱紧了慕容离的颈,她的眼泪已将眼睫毛打湿,这会儿正簌簌的向下掉,语气充满了指控却又可怜无比;“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用膳的时候你没有给我夹菜.....” 他的薄唇又勾了一些。 “就寝的时候你还没给我暖被子.....” 弧度继续上挑。 “你不给我暖被子,给那个男人暖被子,你是坏人,坏人!” 终于,他打断了她;“我没有给他暖被子.....” “有,就是有,你还狡辩!”她伸手抹着眼泪;“我明明看到的,他压在你身上,还在脱你的衣服,等衣服脱完之后,你就会抱着他睡,给他暖被子!” 慕容离;“........” “你以后不能给他暖被子!” “好....”他轻笑一声;“小桃子怎么这么晚出来了?” “我在找你,找你给我暖被子....”她变的理直气壮。 他饱满的指腹将她的眼泪一一抹去;“不生气了?” “生气!”她很大声道;“所以你以后不能再打我的臀部,也不能不喂我用膳,不能不给我暖被子!” “那以后还乱不乱跑,恩?”他的大手将她的脸摆正,两人四目相对。 微微犹豫了一下,她摇头;“不乱跑了。” 显然,她的回答愉悦了他,而且让他甚是满意,将她的身子背到后背,两人向着寝宫而去,月色下将两人的影子无比的拉长。 她趴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个呵欠,耷拉着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觉到喷洒在颈间均匀温热的呼吸,慕容离的薄唇上蓄着轻笑,明媚犹如皎洁的月光。 翌日清晨。 老皇上又催了好几次,于是,慕容离便带着林念桃去用膳。 走出寝宫,林念桃还有些昏昏欲睡,眼睛还是有些没有睁开,完全是胡乱的走动。 慕容离微微一拧眉,道;“没睡好?” “前夜你没有暖被子,昨天你也没有暖被子,我没有睡着....” 他唇角笑意不觉又大了一些;“恩,真乖......” 等两人到用膳的宫殿时,老皇上,太子还有雪婉都已经坐好了,看到他进来,站起了身子。 隔了几日没见,雪婉的心飞快的跳动起来,但是在看到一旁的林念桃后,她的目光黯淡了一些。 “膳食都已经快凉了,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快坐吧。” 老皇上的话音才落,林念桃的身子一动,已经窝进了慕容离怀中,打了一个呵欠,手抓住了他的衣袍;“慕容离,我要吃鱼肉.....” “恩....”轻轻应了一声,他手中的银筷一动,已然夹起了鱼肉,然后将其中的鱼刺挑出来,再喂进林念桃的口中。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几人都着实怔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两人身上,尤其是以雪婉为主。 但两人像是没有察觉到那些目光,林念桃移开了唇,指着青菜;“我要吃青菜。” 毫不避嫌,慕容离将已经放进她唇边的鱼肉放进唇中,然后再夹着青菜放进她口中。 老皇上的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雪婉则是不可置信,垂落在桌下的纤手已经掐进了大腿中,隐忍着。 她心中知晓慕容离对小桃子宠溺,可她不知的是原来已经宠溺到了这种地步。 毫不避嫌,而且,有洁癖的离竟然......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更多的却像是虫子在吞噬,咬噬着她的一切,让她连呼吸都变的异常困难。 之前,离对她也确实宠溺过,就是她想要寻死的那一段时日,可却远远没有宠爱到这种地步! 面对她时,离俊美好看的脸庞上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一层她看不清也摸不透的面具,却远远没有此时这般来的柔和,轻柔。 面对她,他少言少语,却对她无微不至,可面对小桃子时,他已没有底线,而且会捉弄她,看着她哭,她笑,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宠爱! 当心中明白这些时,更多的是苦涩,还有密密麻麻的疼在身体中蔓延着,像是扎满了银针。 才吃了两口青菜而已,她又连连摇头;“不要吃青菜,要吃点心!” 眉微皱了一下,慕容离勾过了一盘绿豆糕,修长的手指执起绿豆糕,让她偎着吃,口中却还在言语着;“只许吃一块....” 闻言,林念桃心中不乐意了,嘟起了唇;“三块!” 深邃的眸光睨了她一眼,慕容离慵懒的抛出了一句话;“看来小桃子晚上是想要一个人睡....” 别人不明白这画外音,可林念桃自然明白;“那只吃两块好不好,你不陪我睡,我睡不着....”uwzj。 “一块.....”他俊挺的眉微扬了一下。 犹豫,再犹豫,终于,她妥协的点头;“那就一块吧....” 没有他,被窝又冷又睡不着,所以,她还是委屈一下吧。 再次听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甜蜜耳语时,雪婉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脸庞上的血色在渐渐的消退。 还未吃下一块点心,只是吃了几口而已,一阵反胃的感觉便涌现了上来,林念桃迅速从慕容离的腿上跳了下来,然后冲到宫殿外吐了起来。 慕容离的脸庞一变,冷声吩咐着一旁的宫女;“去传御医。” 而宫殿外的林念桃吐的很是厉害,似乎是要将肚子中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甚至到最后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雪婉的心再次剧烈的颤抖起来,如果说离还不知小桃子有喜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定然会知晓。 可她根本无法阻拦这件事的发生,纤手再一次狠狠地掐了进去,甚至她能感觉到整个人已经麻木。 没有片刻功夫,御医便到了,落在了林念桃的手腕上,把脉。 林念桃的身子有些挣扎有些不情愿,慕容离将她抱进了怀中,轻扬着话音;“乖乖的,一会儿让你吃零嘴....” 她眼睛一亮,便听话的不再捣乱了,而是给他提着要求;“棉花糖,爆米花,糖人....” 他纷纷应了,目光却始终落在御医身上,往后退开几步,御医恭敬道;“恭喜三皇子,小姐已经有喜两个月了....” 御医的话音才落,慕容离整个人竟难得怔愣,他要端茶杯的大手甚至顿在了空中,整个身子僵硬的犹如雕像;“你说什么?” “小姐已经有喜两个月了.....” 有喜,他回过了神,眉眼间都是明媚夺目的光彩,就连薄唇都高高扬起,眉目如画,心中所充斥的尽是喜悦,如泉涌一般的喜悦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小桃子....”很是难得,他一向平稳的音线竟有些微颤,低沉的叫了一声,将她抱的坐在了他的肚腹上,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人,深邃的眼眸此时却波涛汹涌,伸手抚上了她的肚子,细细而小心翼翼的摩挲着。 那样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却又是如此的美好,就像是他正在做着一件非常重要而又神圣的事。 宫殿中的几人何时看到过他这样的神色,老皇上也是第一次看到,心中知晓他对这个孩子定然是异常喜爱,他甚至能看的出来,老三的手竟有些微微轻颤。 笑了笑,老皇上开了口;“老三——” 然,不等老皇上话音落,他已经轻声而又小心翼翼的打断了老皇上;“莫要吵到他,或许他正在睡觉呢.....” 闻言,老皇上的脸庞不禁抽动了几下,孩子都还未成形,怎么可能会吵得到? 这老三,果真是不再像以往的老三了,他摇头。 “还有多少天,他才能出来?”正在这时,慕容离的话语轻轻响了起来,果真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 “回禀三皇子,怀胎十月,还有八个月。”御医连忙应道。 可他却有些不耐;“多少天,多少天他才能出来?” “这个,这个......”御医求救的望向了老皇上,这他怎么可能回答的出来啊! “老三,大约就是八个月,你先莫急,孩子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皇上开口安慰道。 “我想早些看到他,他不能早些出来么?” 喜悦已经在他全身上下充斥着,疯狂的叫嚣着,他的心怎可能平静下来,只怕是看不到孩子,就平静不下来,急促的目光深深的望着林念桃的肚子,恨不得穿过那层肚皮望进去,焦躁而又狂喜。 “.......” 望着眼前的一幕,雪婉的心跟着刺痛起来,痛的让她有些无法呼吸,甚至就连头都跟着眩晕起来。 他这样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将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宠爱到了骨子里,可她..... 她的手暗中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这注定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孩子,她的孩子...... 第二百零一章 这下要怎么办? 更或许,他一出生便遭受的是别人的咒骂,冷嘲热讽,还有白眼。 就像....就像....就像当初那些人扔着菜叶砸向她时的鄙夷,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又开始疼了。 自己遭受那一切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的孩子也要遭受一切,虽然这个孩子的降临本就是一场错误! 如今小桃子有了身孕,离是更不会娶她了,那么等到她的孩子降临时,即便是不会有人知晓在树林中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一个只有娘亲,没有爹爹的孩子,世人怎可能不会胡乱猜测? 甚至,她此时都可以预想到那样的场景,骂她水性杨花,不干不净! 娘亲的离开将所有的罪恶都落在了她身上,可是如今又在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说是天命弄人! 凭什么小桃子什么都不做便可以得到离的宠爱,而且还是无法无天的宠爱,她与离相识在她之前,甚至她还救了离,可如今得到宠爱的却是她! 凭什么!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愤怒和嫉妒在她的心中如蔓延的长藤一般疯狂而肆意的缠绕,将她紧紧地,紧紧地缠绕其中,不能自拔,只留下仇恨。 而另外一旁,慕容离的手还在林念桃的肚子上游移着,像是怎么样都摸不够一般。uxsd。 好奇的目光落在了他好看的脸庞上,她的身子怕痒的缩了缩,将他的大手移开;“你干嘛一直摸我的肚子?” “因为小桃子的肚子中有孩子了......”他低沉嗓音中的激动还是能显而易见的听出来。 孩子?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抬手便敲了两下,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慕容离硬生生的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迅速捉住了她的手,嗓音中还有些后怕;“小桃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是说肚子中有孩子么?他怎么不跟我说话!”她皱着眉,目光一直盯着肚子。 犹豫,犹豫,再犹豫,半晌后,慕容离皱着眉道;“不是不说,是还没有到时候.....” “那什么时候会说啊?”林念桃执着的问道。 俊挺的眉又皱了一些,他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能说的时候就会说....” 越听,林念桃头上的雾水越多,能说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看了两人一眼,老皇上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笑着摇头,这老三的确是不像老三了,他什么时候看到过他如临大敌的样子。 眸光再扫过一旁一直沉默没有言语的雪婉,老皇上然后开了口;“这可真谓是双喜临门,雪婉丫头也有喜在身,这位姑娘也有喜在身,还是寻个吉日将这件事一起办了....” 听到老皇上的话语,雪婉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一直黯淡无光的脸颊终于多了些许的神采,抬头,她隐隐有些期待的看向了慕容离。 老皇上这话让她也终于有了些豁然开朗的意味,她心中是爱离,可离毕竟是皇子,他又怎能只娶一人呢? 就算不是皇子,那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心中爱离,而离心中又爱的是小桃子,如果按照老皇上的话语同娶,那不是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要能嫁给离,无论是大或者是小,无论是正室还是侧室,她都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闻言,慕容离俊美好看的脸庞却深邃了许多;“这件事容后再议,儿臣心中自有打算。” 而林念桃本就没有睡够,这会儿更是犯困的不行,眼睛都睁不开,她将整个身子依靠在了男人的背上,在慕容离的下颚处轻亲了一下,身子猛然一颤,他眼眸中弧光波动;“怎么了?” 嘿嘿一笑,她的双手抱住了他的颈;“我困了,要和你睡觉....” 这话语一出,又是震惊四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念桃的脸颊上,没有想到,这女子倒真不知廉耻,竟然连这等话都能说的出来! 老皇上的脸庞一沉,眼眸中的眸光有些许的不悦。 也知她几日没有睡好,慕容离没有再做停留,背起林念桃,对着老皇上道;“儿臣先行告退!” 话语落,也不待几人开口,已然大步走了出去,脸庞微低,不知在女子的耳旁说些什么。 “这老三!”老皇上的眉皱了起来,心中对那女子却更加有些不满。 雪婉却还陷在沉思中,方才老皇上与离说了,可离只回了一句容后再议,便抱着小桃子离开了。 可他那句容后再议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其中到底又包含着什么含义,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的心思此时已经被这句话所占满,翻来覆去的猜想着话中之音。 随后,老皇上的目光落在了雪婉身上,道;“前些日子离不在宫中,如今他回来了,便去聚一聚。” 如果雪婉和离之间的关系能比那名女子亲密,这是最好不过的。 他心中也知晓那名女子许是出了些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可若是她一辈子都正常不了,那老三也要这样与她过一辈子吗? 不管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好,可站在一个父皇的角度,他知什么样的选择对老三来说才是最好的,雪婉温婉婉约,而且善解人意,与老三也一向亲近,所以最适合老三。 对于老皇上突如其来的话语,雪婉微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中之音,但还是恭敬的轻应一声。 她现在心中思绪纷乱,就等离的答案了,就像是快要宣判刑法的犯人,只等着最后一句。 只都事么。**********************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一路上背着摇摇晃晃,着实舒服,才走了几步,林念桃便舒服的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过去时,慕容离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扬眉,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不要抱着,要背着,要背着!”她嘟嘴,不满,抱着没有背着舒服。 “小桃子乖,不要闹,回去让你吃零嘴....”他伸手将她又抱紧了一些,眸光又深了一些,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若是压到孩子就不好了.....” 没有听到他最后一句又轻又小心翼翼的话,林念桃只听到第一句话时便已经眼睛发亮,既然有零嘴吃,那就勉为其难的让他抱着吧! 回到寝宫,还没有吃零嘴,她便困的着实睁不开眼睛了,两手环在慕容离健硕的腰间便睡的一塌糊涂。 深邃的眸光砸落在林念桃身上,慕容离修长的手指将散落在两旁的发丝勾到了她洁白如玉的耳后,随后倾身上前,如火的薄唇含住了她白玉的耳垂,轻轻的啃咬。 睡梦中的林念桃轻哼了一声,然后一个转身继续睡了过去,她此时就像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就连有喜也都是迷迷糊糊,若是不让人每分每秒都陪在她身侧,他的心便像是悬在了空中,没有一点的着落。 孩子和她,他都不容许再出一点的差错! 至于雪婉,俊美好看的脸庞又深邃了几分,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落在了床榻的边沿。 待林念桃熟睡后,他将她的两手移开放在了被子中,又啄吻了她的唇瓣,许久后,才起身,离开。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等慕容离到宫殿时,老皇上正在与雪婉下棋,而太子则是坐在一侧。 看到他走进来,太子的脸庞上露出了笑意;“三哥,你来了。” 下颚轻点,慕容离衣袍拂动,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对着太子道;“你先出去一下,三哥与父皇还有雪婉说些事。” 应了一声,太子走出了宫殿,顺势带上了宫殿的门,只余下三人。 “老三想要说些什么?”老皇上顿下了手中的棋子,目光投落在了慕容离身上。 “就是方才父皇说起一事。”慕容离低沉的嗓音从薄唇中滑出;“雪婉,儿臣是不会娶的....” 话音才落,只听清脆的一声,雪婉手中的棋子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弯腰去捡,可心却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划过一般,鲜血横流。 老皇上也是一怔,随即道;“老三,父皇知晓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但是在这件事上你不觉得有些过了?雪婉如今也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再过一段时间肚子也应该起来了,你说你不娶她,她在皇宫中怎么办?” “既然父皇知晓儿臣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分寸,所以儿臣的事还是儿臣自己去处理就好,父皇不用担心....” 他的嗓音虽然很轻,但却带着不容质疑和反驳的坚定。 即便是他的父皇,但是在有些事上依然不能干涉他,他的事,他自己会做主。 “我们谈一谈....”他的眸光落在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雪婉身上,然后步出了宫殿。 老皇上的眉紧皱,想要唤住他,但是看到他的身影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伸手在腿上轻掐了几下,将那些还在颤动的情绪都压抑了下去,雪婉温婉道;“雪婉先行告退。” “去吧。”老皇上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 出了宫殿,雪婉便跟在了慕容离的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未言语,只是她的目光偶尔会落在他的背影上。 到了御花园的凉亭中,慕容离顿下了脚步,颀长的身躯斜倚在了凉亭中的柱子上,下颚轻点石椅;“坐。” 握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雪婉在石椅上坐了下来;“离想要与我说些什么?” “方才在宫殿中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便也不再重复,等到你肚子大起来时,会有人与你大婚...” 悲凉的笑了一声,雪婉打断了他的话;“只是那人不是你,是吧?” 慕容离点头;“恩,很对....” “雪婉心中也知配不上离,就连肚子中的孩子也不是离的,雪婉是那么的肮脏,又怎么可能配的上离,但是,雪婉也不需要怜悯,就算是被人骂死又如何,反正雪婉本就该死,如今也是苟且偷生的活着,但是雪婉还轮不到让一个嫁给一个陌生人,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她的神情很是激愤,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眼眶中更是一片泛红,纤手死死的掐在了腿上,身子在寒风中轻轻的颤动着。 慕容离眸光微动,随后开了口;“我一向不喜欠人什么,也没有欠过什么,唯一所欠的便是你,你不了解,但是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流着眼泪,雪婉红肿的眼睛定定地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是不是小桃子,因为他怀了你的孩子,所以必须要娶她,而我,我肚子中的孩子只是一个孽种,所以无所谓,是吧?” “雪婉——”慕容离的脸庞骤然沉了下来,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雪婉这么说有错吗?”她嘲讽而冰冷的笑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就连雪婉心中都是这样想的,更何况别人呢?” “你是不明白,但有些选择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什么最好的,什么对雪婉来说都不是最好的,而离也不用对雪婉说这么多,你只需要说,你不会娶我就好,雪婉并不是死缠烂打没有脸面之人,雪婉唯一所有的也就是脸面.....” 话语轻轻的砸落下来,就像是下一秒便要消失在空气中一般,她仰着脸,却是一脸的嘲弄和冷漠,泛不出一丝的暖意。 她心中对他本还抱有一丝的希望,一丝的奢求,同时也祈求他能对她有一丝的怜悯,一丝的不舍,但这一切总归都只是她的幻想,事实永远是事实。 而她本也没奢望他能娶她一人,即便是他同时娶了小桃子,更即便他会将小桃子封为正室,她也无所谓。 第二百零二章 滋生仇恨的心(为mm结婚周年加更) 只是他太过于残忍,对她太过于残忍,几年前在悬崖上的那一救,还有那夜在破庙中的一救,她以为总归会在他心中留下一点印象的,可是事实却是这么的残忍.... 疼痛和愤恨像是一把刀,锋利的刀尖毫不留情的从她心上划过,一刀接着一刀,鲜血从中涌现而出,将一切都染红.... 她都已经卑微到了这种地步,可是却仍然没有人能理解她心中的痛苦,翻滚而又致命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夺去,包括生命,包括呼吸,包括所有所有的一切....... 疼痛,疼痛,难以言喻的疼痛,这会儿除了疼痛外,她已经没有其它的感受。 原来,原来,他竟是这般的无情,无情的让她心中发疼,更是难以呼吸。 “雪婉,有些时候事情并不是如你想象中的那般.....” 看着这样的雪婉,慕容离的眉皱了起来,嗓音愈发的低沉了。 “什么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什么又是我想象中的那般,你根本就不知我心中是怎样想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根本没有权利说这种话,你可知....可知在几年之前我已经喜欢你了吗?” 他瞥了她一眼,没有沉默,而是这样答道;“知。” “你心中既知都能这般对待我,若是不知,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说了...” 随着每说一句,她的心便疼一分,甚至疼的她都有些难以呼吸。 还未摊牌时,心中还留有一份奢望,可如今,这份奢望已经烟消云散,彻底的烟消云散。 “至于于你大婚的男子,寻好后,我会告诉你的....” 慕容离的眼眸微眯,看了一眼雪婉,终究没说什么,颀长的身躯缓缓离开。 越来越远的距离让她的心跟着都有些泛疼了,一抽一抽的疼,不管在心中胡乱蔓延的疼,也不管什么伤人的话语,雪婉身子一动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冲到慕容离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眼泪缓缓的向下流动着,声音暗沉沙哑无助;“你娶我不好吗?我不会嫌弃你娶小桃子,我甚至可以保护她,你娶我,不好吗?” 原来一切一切的卑微都不如这一刻,这么的卑微,像是要卑微到尘土中。 狭长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他终是将环在腰间的手挪开,话语中沾染着一丝轻轻的叹息;“雪婉,没有必要....” 卑微到这种程度已经有些自己看不起自己了,还能怎样卑微,哭着跪着求他娶她吗? 雪婉垂下的眼眸看着手一点一点的滑落,最后到什么都抓不住,然后他颀长的身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到。uytb。 脸色又白了几分,犹如一张惨白的纸,一戳就破,她身子虚晃了几下,然后喘着粗气,手迅速抓住了一旁的树杆,将身子斜倚了上去。 这一刻充斥在她心中的没有温暖,没有温情,只余下仇恨,无边无际的仇恨,快要将她湮没的仇恨。 既然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那么再往下做又如何? 他们不是很高兴吗?那么,她偏生不让他们高兴,让他们难过,她才会开心,才会高兴! 林桃宫这。不过她也不会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要从小桃子身上下手,但务必要让离不知不觉! 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落地生根,然后再发芽,一点一点的成长,这怪不得她,要怪只能怪他们!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自从经过那日的两件事后,林念桃对慕容离愈发的依赖了,更或者说只依赖他一人。 若是用膳时没有看到慕容离,她便不用膳,坐在床榻上等,直到慕容离将她抱坐在腿上,一口一口的喂给她,才作罢。 就寝时也绝对不能没有慕容离,不然她也不就寝,就坐在床榻上,左一声慕容离,右一声慕容离,若是超过一个时辰他还没有出现,她便泪眼汪汪了,对着一旁的宫女道;“阿离是不是不要我了?” 无论在干什么,只要一听到这句话,慕容离准会立即回到寝宫中,搂着她就寝。 就为这件事,南宫羽不少取笑慕容离,哎呦,没有想到这慕容离大人当奶娘也当这么顺手,陪吃,陪睡。 只是他话音才落,脚便会疼的大叫起来。 而慕容离对林念桃也不再关紧,若是她想要出宫殿便让她出宫殿,可是在用膳前,或者在晚上前必须要回到寝宫,而且绝对不能出皇宫一步。 若是违抗了这其中的一条,慕容离就不给小桃子暖被子,只给南宫羽暖被子...... 当然,起誓的是林念桃,至于誓言也是她自己想的,可她不知的是,自从她这条誓言说出口后,南宫羽美好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 整日被一道幽冷而又如寒光的眼睛乱射着,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射的满是洞,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还有,更可恶....更可恶的便是,慕容离那厮...那厮竟然把他的床榻毁了,让他每日只能睡软塌。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他送了慕容离一条蛇,那可是他从树林中捉回来的,绿底白花,非常漂亮。 那厮竟然活生生的把蛇杀死了,把蛇肉做好,骗他是鸡肉,让他吃了无数块,至于蛇血他则是放在了茶杯中,骗他是用珍贵药材泡好的茶,蛇皮也没有浪费,让御厨做成膳食给他端了上来,就连蛇胆都没有浪费,他将蛇胆明目张胆的放在了他的枕头下,美其名卧薪尝胆。 意思便是,让他尝尝这胆有多苦,然后下一次寻他报仇。 寻他报仇?他是没长脑子么,他还什么都没做,便被他弄到了这种天地,若是再敢找他报仇的话,那他还用不用活了? 想到这一连串的血泪史,南宫羽觉得他真是太善良了,太善良了,善良到人神共愤啊! 而另外一处。 昨日的天色还是异常暖和,今日的天色却有些变了,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树枝在风中飒飒作响。 “是要下雪了么?”林念桃的脑袋从被子中探了出来,身子甚至还趴伏在慕容离的胸膛上,随着她的举动,慕容离身上的亵衣已经拥上来了一半,透出健硕结实的胸膛。 “许是最后一场雪....” 慕容离也是才睡醒,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散在了肩头,眼眸中还带着刚醒的慵懒,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种致命的性感。 “为什么啊?”她打了一个呵欠,头顶着他的下颚,调皮捣蛋。 “春已经将至,所以许是最后一场雪.....”他懒懒的开口,其中的那抹慵懒更是尽显。 “最后一场雪!”她怪叫一声;“那我要堆雪人,还要去滑冰,还要去打雪仗!” 薄唇在她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吻着,却不敢有下一步举动,他闷哼一声,道;“让宫女和侍卫陪你去。” “那你为什么不陪我去?”她嘟起了嘴,显得很是不满意,细牙轻咬着他的下颚;“我要和你滑冰,我要和你打雪仗,我还要做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雪人.....” 她的话语显然愉悦了他,他的眼眸中尽是明亮的轻笑;“小桃子是喜到江湖四处闲逛,还是喜皇宫?” “江湖四处闲逛,皇宫?”她皱眉,然后天真的问他;“江湖上有零嘴么?” “....有...” “那江湖上有很好吃的棉花糖么?” “....有....” “那江湖上有你给我暖被子么?” “嗯哼.....”显然,这次的笑意比前几次都大了一些。 “都有啊!”她眼睛一亮;“那就喜欢江湖。” “喜欢江湖小桃子便要乖,将这里的事情处理掉,就带小桃子出宫,然后去云游各地,恩?” 她重重的点头,心情很好的在他的薄唇上啄吻了一下;“那你快点,然后带我出去。” 片刻间,慕容离已经穿好了衣袍,颀长的身躯一弯,两手撑在了床榻上,将林念桃圈在了其中;“咬一下....” “哦!”她异常乖巧,身子从被子中坐了起来,然后很是听话的将唇贴在了他的薄唇上咬了几下。 他待她极好,可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毛病,他很喜欢让她咬他的唇,早上咬一下,中午咬一下,晚上还得咬,他真奇怪! 等慕容离离开后,林念桃便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裙,还袭上的披风,手中抱着热热的暖炉出了宫殿。 哪里的景色最好,那自然御花园,她和宫女便向着御花园而去。 可俗话说得好,冤家路窄,虽然她与雪婉并不能算得上是冤家,但还是在御花园中相见了。 在看到林念桃的那一刻,雪婉纤细的手攸然掐紧了手中的菊花,菊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在地,犹如她手中此时的是林念桃一般,要将她活生生的掐死,然后让她再也喘不过气........ 今天更得还算可以吧,比往常的都多,谢谢亲爱的燕子,巧姐的打赏,还有嘱咐mm结婚周年快乐,还有果冻的提议某蓝会好好反省的,爱你们,闪人了......................................... 第二百零三章 得逞还是未得逞? 从来没有过一刻像此时这么愤怒,愤怒的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雪婉的脸色变的狰狞起来,与以往温润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手中嫩黄色的花瓣被揉捏成了一团。 此时,林念桃恰巧也看到了眼前不远处的雪婉,脸颊上扬起了一抹笑,她扬着手;“你好。”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沉溺在仇恨中的雪婉,抬头,她将脸颊上的那些情绪一一敛了去,也轻声回了一句;“小桃子好。” 殊不知与她话语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她的内心,狰狞而又恐怖的内心。 凭什么她可以如此美好,可以拥有一切想要的东西,男人,地位,孩子,容貌,纯洁,而她却只能卑微,无比卑微的奢求着。uzrf。 可到头来,就连卑微也变成了一种奢求,她所拥有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被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地上,对,是毫不留情! 一直一直,那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可如今已经毁了,已经全部都毁了,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拥有,什么也没有剩下! 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洒落到地上,不过片刻的功夫而已,地上已经落满了厚厚一层的积雪,白的耀眼,白的美丽,白的纯洁。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而又冷冽的空气,她歪着脑袋望向了雪婉;“要一起堆雪人吗?” “不用了,还是小桃子自己堆吧。” 也不勉强,林念桃已经欢快的冲进了雪地中,宫女便步步紧跟在她身后。 她将地上的雪滚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只是还没有动几下,宫女已经上前将暖炉放进了她的手中;“小姐,暖一会儿。” “不用,我不冷。”她正滚雪球滚的不亦乐乎呢。 “小姐,你还是暖一会儿吧,三皇子说让你玩一会儿就要暖一下手,不然一会儿手太冰....” 又向前走了几步,宫女小心翼翼道。 撇了撇嘴,林念桃不耐的直起了身子,将宫女手中的暖炉抱在了怀中,同时,眼睛飞快的眨动了两下;“你要让我暖手也行,那你陪我一起堆雪人!” “可是——” “不然我就不暖手!”她开始耍无赖了。 宫女的年纪也不大,就连脸庞上的稚气都未退,听到墨暖心的话,再看一眼地上白白的雪花,她点了点头。 林念桃子终于乐了,将暖炉递给了宫女,而身后的宫女又上前了两步,将厚重而又绵软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这是三皇子方才送来的。” 雪婉站在两人不远处,自然是将两人的话语听进了耳中,一字不漏,一字不差。 暖炉,披风,还有宫女的话语让她的眼眸又深了一些,心中蔓延的嫉妒也狠狠地吞噬着她的内心。 她觉得自己疯了,的确是快要疯了,只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掉。 而林念桃已经与宫女欢快的玩了起来,她的脸上带着欢快而天真的笑容,灿烂夺目。 雪婉手中便抱着暖炉静静地,静静的看着,任由心中的魔鬼在肆意的叫嚣。 她今日...今日...今日若不能让小桃子好看,那么她自己便会死,死在自己心中的魔鬼手上! 地上的雪很厚,所以滚动起来时十分的快,仅仅一小会儿的功夫,雪人胖胖的身子已经滚好了,林念桃喜笑颜开的又拉着宫女去滚头。 御花园中有一棵腊梅,花瓣白里透红,嫩黄色的花蕊在寒风中轻轻的摇摆着,些许的雪花洒落在树枝上和梅花上,更是显得无比的美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念桃终于将雪人搬到了腊梅树下,搬到这里可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漂亮,二是因为即便是太阳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照不到雪人身上,也不会融化。 让宫女找来了胳膊,眼睛,鼻子,嘴巴,她一边喜滋滋的哼着歌,一边装饰着雪人。 只是喜形于色的她有些忘了脚下,一个没有留神,她脚下一滑,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痕印,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滑倒在了地上,摔得生疼。 见状,宫女微微慌了神,迅速上前想要将林念桃扶起来。 而就在这时,雪婉也回过了神,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冷冷的笑了一声,一抹狠毒算计的精光从眼睛中一闪而过;“走。” 身旁的宫女立即跟在了她身侧,而那名宫女还正在吃力的扶着林念桃,当到两人的身侧时,雪婉故意慢了一步,身子向后稍稍退了一下,然后佯装脚下一滑,正好绊住了身旁的宫女。 下雪脚下本就一直在打滑,再加上雪婉这一绊,宫女身子一个酿跄,向着一旁就重重的摔了下去。 这边,林念桃在宫女的搀扶下刚要站起来时,却冷不防身旁的宫女会突然压过来,结果,才站起一点的身子再次被重重的向着地上摔去。 那就而桃。谁都没有留意到的是,雪人的身后竟然有一块石头,等林念桃看到时已经迟了,她的身子与地面只剩下一手掌的距离,而她的身上重重的压着一名宫女,即便是想要避开,也根本没有可能。 身子艰难无比的蠕动了一下,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却也只能眼睁睁的任由着身子跌下去,只听一道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一道闷哼声响起,伴随着尖锐而又撕心的疼,一阵鲜红流溢下来,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身侧的宫女见状,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迅速将压在林念桃身上的宫女挪开,颤抖的将林念桃扶起。 雪婉的目光扫过了沾染在石头上的鲜红,还有光洁额头上的鲜红,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唤过远处正在修剪枝叶的宫女一道扶着林念桃向着宫殿中而去,御医紧随其后。 但是,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有一种快感,难以言喻的快感。 身子两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再加上额头又撞在石头上流溢出了鲜血,她就不相信没有一点的状况发生! 还有,她也不相信,那个孩子的命就那般的大,这样的重创,还能安好无事的呆在她的肚子中! 想到这里,她嘴角的笑又冷然了一些,只不过没有人看到。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宫殿中。 慕容离,南宫羽坐在软塌上,而无痕则是坐在一旁清算着手下的产业。 南宫羽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却没有多问,可听着无痕在一旁噼里啪啦的算着,他的眼睛瞪大;“慕容离,你这么有钱分给我一点是能死?” 眸光懒懒的斜睨了他一眼,又落在了无痕身上;“算完了?” 无痕点头,将整理出来的清单递了过去,慵懒的眸子只是粗掠了一眼,然后对着无痕道;“将这些产业全部都过继到小桃子手下。” “噗通——”南宫羽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就连无痕也怔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 “你就这么宠那只小桃子?”南宫羽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可是多少的产业,多少的银子,就这样全部都给了小桃子;“分我一点呗....” “将其中的三座酒楼给南宫羽....“慕容离开口。 “噗通——”这一次,南宫羽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可怕,太可怕了! “我不要了,还是留给小桃子吧,留给小桃子吧.....” 很没种的,他摆着手,开玩笑,慕容离的东西是随便拿的么,说不定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啊,他消受不起! “不想要了么?”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迟了....” 颤着身子,南宫羽警惕的看着慕容离;“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么?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要求....”慕容离的眼眸微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巧着椅背,发出清脆的响声;“以后小桃子手下的产业全部都由你来管理,若是每年的财产总值有所减少的话,嗯哼.....” 只是一句简单的嗯哼便代表了所有一切发生的可能,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慕容离的东西可是没有那么好拿的,果然如此,只是,他的眉一皱。 “你没事弄这些东西干什么,整的像是留遗嘱似的.....” 闻言,慕容离深邃的眼眸微凝了一下,敲落在梨花木椅上的手也顿了下来;“你最近的日子很好过?” “不好过,不好过,一点都不好过....”闻言,南宫羽连忙摆手;“不过,你的东西我可真是受不起.....” 一更了,今天的更新比较早吧,某蓝其实很听话的哦,嘿嘿,闪了,还有一更,继续去码字,爱你们,走了.............................................................................................. 第二百零四章 她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受不起也要受,无痕,让他盖章....” 应了一声,无痕将一张宣纸递到了他面前,示意他签字。 有没有搞粗,南宫羽的脸庞跟着抽动起来;“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哪里是他不要就不要了,慕容离一记眸光扫过去,无痕将一只老鼠提了出来。 才一看到老鼠,南宫羽便浑身打颤起来,就连牙齿间都在打颤,顿时,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宫殿。 无痕哪里会放过他,一手听着老鼠,一边在身后追着他。 难得看到南宫羽这么怂的时候,一边惨白着没有血色的脸庞,一边胡乱的在宫殿中蹦跳着。 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老鼠了,又恶心,又害怕,娘啊,这个死不要脸的! 气场的身躯斜倚在椅子上,慕容离闲凉的看着眼前闹腾的一幕,并且顺势再丢下了一句;“若是他还不签的话,就点住他的穴位,把老鼠塞进他的衣袍中.....” 一阵反胃的感觉从喉间涌现出来,南宫羽差点没有吐出来。 “我一向不喜开玩笑,如果你要挑衅我的耐性,恩,那便继续.....” 那不要脸的一脸随意,哪里有认真的样子,可南宫羽也知道,那不要脸表现的越是随意,就越是认真,盯着眼前还在吱吱乱叫的老鼠,差一点就仰天嚎叫,去他娘的不要脸,不要脸! 甚至,甚至无痕拧着老鼠差点碰到他的脸庞,南宫羽竟然被硬生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好无奈的投降;“成,成,成,我签成了吧.....” 再不签的话,只怕他的半条命都没有了,所以还是签吧,签吧! 当鲜红的印章刻在上面时,南宫羽觉得自己像是卖进青楼的女子,而慕容离就是青楼的老鸨,没有一点的同情心,而且还无比的不要脸! 老起慕宫。眼看着那老鼠消失在眼前,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了软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更是将慕容离骂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而就在他正在心中暗暗诽谤时,一名宫女匆忙惨白着脸色走了进来,目光小心翼翼的落在了慕容离身上;“启禀三皇子,小...小...小姐昏过去了....” 话音才落,慕容离俊美的脸庞一变,只觉得一阵冷风从面前拂过,软塌上早已没有了身影。 闻言,南宫羽的眉也皱了起来,紧接着,身形一动,也跟着消失在了宫殿外。 寝宫中。 林念桃还昏迷着没有醒,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已经被御医包扎过了,脸色苍白。 慕容离踏进寝宫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狭长的眼眸顿时危险的紧眯了起来,阴沉的像是会要了命一般;“她怎么样了?” “启禀三皇子,头磕在了石头上,由于摔得有些重,所以胎气有些不稳,但是微臣已经检查过了,胎儿虽然受到了创伤,但是幸好保准了.....”御医小心翼翼道。 直到听到了这里,慕容离的脸色才有了些许的缓和,在身上流动的暴戾气息也消散了一些,稍显柔和了一些,终于让人能喘气了。 身躯一动,他在床榻的边沿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林念桃的脸颊,一直紧绷的快要断掉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站在一旁的雪婉却有些不对劲了,她的眉若有若无的皱了起来,就连垂落在身侧的纤手都不由自主的紧捉起来。 原本以为这一绊肯定能绊出了些什么状况,可如今的结果却让她很是失望,的确是,很是失望! 伸手盖好了被子,他起身向着宫殿外而去,见状,房间中的御医还有宫女都一并跟着走了出去。 “是谁和小姐一起出去的?”才一出房间,他便顿下了脚步。 身着绿衣的宫女身子颤了一颤,然后站了出来,双腿一软,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的不停;“是奴...奴...奴婢....” “你便是这样看着的,恩?”他的嗓音彻底的冷了下来。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第一次是小姐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但却并没有大碍,而第二次是公主的随身丫头无意中跌倒,将小姐压在了地上,头才会撞到石头....” 颤抖着身子,颤抖着话语,她一脸惶恐的道。 “哪个随身丫头?”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一片深沉,看不出其中的情绪,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人更加的惶恐,害怕。 跪在地上的绿衣宫女的手一指,站在雪婉身边的宫女小蓝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脚下一滑,所以才会压到小姐身上,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三皇子饶命......” “拖下去,杖责五十....”依然从他的脸庞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只有他才知心中思绪的翻滚,当听到御医说动了胎气时,他的心只差一点便跳了出来,手心中更是捏满了汗。 这样惶恐的次数为数不多,但每一次来临时,总是会吓得他出一身冷汗,这样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也只有她才会让他有这种颤栗的感觉。 闻言,宫女的身子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哭着哀求道;“三皇子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五十杖责打下来的话,她还有命吗? 无痕看到主子一脸冷然,便拖着宫女向着宫殿外走去。 而对于慕容离来说,五十杖责已经是轻的,那是他的孩子,若是他有一点大碍,谁都赔不起! 雪婉走了出来;“就不能绕过她吗?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无意摔倒才会压在小桃子身上,她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如若孩子有碍,她能再赔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本皇子,恩?”他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动容,冷漠而无情,眉宇间哪里有一丝的慵懒好的随意;“今日之事,本皇子没有诛她九族,已经是对她的恩赐.....” 闻言,雪婉的身子狠狠一震,没有再言语,更甚至,她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此时冷漠而无情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他,以前的随意和慵懒,或许只是他的面具.... 原来这个孩子对他竟是如此的重要,心再一次疼的鲜血淋淋。 而此时的房间中,林念桃轻摇着头,口中更是无意识的轻声呢喃着;“疼,疼,好疼....” 即便是在沉睡中,她也能感觉到从头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终是抵不过那阵疼痛,一个翻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双手抱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低低的叫着。 疼,疼,真的好疼..... 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身体四处流窜,她抱着头身子在床榻上不停的滚动着,口中更是疼痛的呻吟着。 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有人的拳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砸落在她头上,疼痛欲裂,活生生的像是要被人从中间分成两半。 “啊..啊..啊...”她一声接着一声叫着,疼痛难忍的将头撞在了床榻的边沿,甚至都有血迹从白色的纱布中沁出来。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没有忍住,大叫一声,一道白光刺进她的脑海中,紧接着,零零碎碎的片段从脑海中浮现而出。 听到叫声,慕容离迅速走进了房间,看到坐在床榻上一直不停喘着粗气的林念桃,心骤然一紧,然后一阵心疼从眼中涌现而出,一把将林念桃抱进了怀中,柔声安慰着;“小桃子乖,没事了,没事了....” 若是以往的话,小桃子定然会扑进他怀中哭个不停,而今日的小桃子可谓着实反常,她没有哭,也没有害怕,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两手推在了慕容离身上;“你放开我!” “小桃子乖,下次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堆雪人了,我陪着你,好不好?”他的话语小心翼翼的。 “不用了!”她的声音清冷,不是以往的绵软委屈;“慕容离,我的记忆恢复了。” 清清冷冷的一句,却让慕容离颀长的身躯顿时僵硬,他的眼眸缓缓眯起,语气却更加的小心翼翼;“小桃子.....” 如今她终于恢复了记忆,他该欣喜,可是听到她清冷的话语刹那,心中只剩下了惶恐,无边无际蔓延的惶恐..... 他惶恐这样的她会随时消失在他身边,会随时像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他眼前,让他什么都捉不住.......uzrf。 好了,今天的更新已经更完了哈,某蓝闪人了,快饿死了,走了,以后如果可以早些更新的话,某蓝会早些更新的,爱你们,走了,闪了,嘿嘿,走了.................................................................. 第二百零五章 她心中下了决定! “有事吗?”言语间,她的身子已经从他的怀中退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语气淡漠。 慕容离的眼眸紧紧的落在了她身上,眸光一瞬不瞬,如幽潭一般要将她吸引进去,话语中沾染上了些许的无奈;“小桃子,别闹了....” 这样的小桃子让他陌生,让他心生惶恐.... “我没有闹....”她的话语依然平淡而沾染着一丝冷意。 终于,他的心中有些恼了,但却没有发作出来,而是将那些恼意尽数又全部压抑了下去,凝视着她的脸颊,从瞳孔中散发而出的热烈和急促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避开他的眸光,林念桃的目光投落在了地上;“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 话语才落,鼻间便传来了一阵龙涎香,然后一个结实而温热的怀抱压下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唇已经被迫切的覆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唇间传来的惶恐还有些说不出的意味,他的手劲很大,如火如蛇般的长舌窜进了她的唇中,肆无忌惮的扫过唇内的嫩肉。 身后随之而来的雪婉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整个人怔愣在了原地,纤细而略长的指甲狠狠陷进了手中,更甚至....更甚至已经将掌心的皮肉划开,淡淡的血腥味流窜。 她从未....从未..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慕容离... 使出全身的力气,林念桃用了狠力将他推开,可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之下却像是覆着一抹小心翼翼,怕惹恼了她。 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他.... 终归还是冷下了嗓音,她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慕容离仍然没有离开,眸光更是紧紧的将她笼罩在其中,像是要将她吸附进去。 “既然你不出去,那么我出去......” 身子一动,脚尖还未碰到地,已被他的大手握住,然后将她的脚放进了被子中,妥协;“恩,我出去....” 又深深地看了她好几眼,他修长的双腿步出了寝宫,雪婉和御医还有宫女紧随其后。 随着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宫殿中也彻底的寂静了下来,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偌大而寂静的宫殿,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在静静的回响着,身子蜷缩在一起,抱紧双腿,将头埋在了两腿之间。 该忘记的,不该忘记的,如今,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丝不差。 包括她是如何将慕容年手中的药丸吃下去,再到她是如何手执显锋剑杀了多少人,鲜血,鲜血的血液将所有的一切都沾染湿。 她很清楚的记得,她杀了多少人,有多少人亲手死在了她的手下,几乎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这些人却是真真实实的死在了她的剑下! 一种疼痛在她的心底撕裂,她整个人甚至有些麻木,就呆呆的坐在床榻上。 然后她被锁进了千层塔,那所带来的痛苦让她至今都难以忘记,被吞噬,被噬骨的疼。 怀楚是那样的宠溺她,煮野菜汤,给她捉野兔,烤鱼,即便是她将杂草扔进他采摘下的篮子中,他也会柔柔的看着她,大手轻柔的落在她的发丝上,然后赞叹一声;“小白真聪明.....” 再然后,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幕浮现在了眼前。 她与他一并坐在清澈见底的泉水中,他唇角含笑的望着她,然后显锋剑从他的身体中刺穿而过,鲜血流溢,将满满一池的碧水都染红。 随即,他的身子缓缓地....缓缓地.....在她的面前倒进了池水中... 恩....他死了....怀楚死了...... 那么温润,那般宠溺她的人死了....活生生的死在了她眼前..... 才一想,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便在身体的四肢蔓延,就犹如尖细的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了她身体各处,让她疼的几乎有些难以承受。 犹如活生生的被人用刀在心上划了几下,让她疼的有些喘不过气,身子微弯,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张温润的脸庞,隐隐流动着如玉般的光泽,他轻轻的扯动唇角。 小白,饿不饿? 小白,真聪明..... 小白,冷不冷? 小白....... 心又开始跟着泛酸,疼的让她的手不由自主陷进了大腿中,心中一声一声的唤着,怀楚....怀楚...怀楚.... 从今往后,不会有一个人再那般唤着她了,也再不会有一个人像他那般将自己宠溺到骨子里,任由着自己为所欲为,也不会再有一个人陪着她午夜盗墓..... 尖碎的细牙狠狠咬紧了手臂,她单薄的肩头一抽一抽,整个人哭了起来。 她心中是那般的想念怀楚,多想他再如以前那般站在她面前轻声唤她一声小白,可是,再也不可能了! 是她害了怀楚,是她害了怀楚,是她将他的命断送在了她手中! 当身为小白狐时,他便救了她,这一次,又是他救了她,而且还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她,而她又给予他过什么? 一声接着一声抽噎着,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疼,就连呼吸都是疼的,每呼吸一次,她的心便疼一分。 如今,心中声声念的只有两个字,怀楚....怀楚....怀楚.... 再加上那么多的鲜血,还有那么多的尸体一股脑全部涌现出来,她只感觉到头疼的厉害,下一秒就要爆炸...... 与此同时,慕容离并没有离去,就站在宫殿外,眸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宫殿。 雪婉就站在他身后,也没有离开,心中的思绪也是一片烦躁。 小桃子没有恢复记忆时,若是除掉她肚子中的孩子,并不是件难事,可如今她的记忆恢复了,那便没有那么好糊弄了.....ucfi。 如此这般,她又要怎么办? 心中就像是被一只猫爪子在狠狠挠着,让她发痒,让她发恨,可此时却是无奈。 就在这时,宫女端着膳食走了过来,恭敬道;“三皇子,该用午膳了..” 眸光这才从宫殿的大门上移开,他扫了一眼宫女,随后道;“将膳食端进去,侍候小姐用膳....” 应了一声,宫女推开宫殿的门走了进去,可是没有片刻的功夫,又端着膳食走了出来。 他狭长的眼眸骤然一眯;“怎么回事?” 宫女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唯唯诺诺道;“启禀三皇子,小姐说她不饿,不想用膳....” 如此这般说,慕容离的眼眸只是动了动,大手一挥,让宫女退了下去。 “慕容离!”一道声音响起,南宫羽已然站在了他身侧,满脸怒容,只恨不得将慕容离杀了! “你太不仁道了,老子既然都已经盖了印章,你却还将老鼠扔在了老子房间内,老子今天定然要跟你势不两立!” 俊美的脸庞一半青一半红,南宫羽的两只眼睛中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谁知慕容离这不要脸的竟然将无痕将老鼠放进了他的被子中,他才躺进去,那只老鼠便连蹦带跳的跳到了他的肚子上,当即吓得他脸庞都失了色,差点没喊爹叫娘。 “看招!” 一声大吼,他向着慕容离便冲了过去,可是还未碰到慕容离,一阵强劲的气流扫过,他便硬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下,脸变成了黑的! 调整身子,正准备再冲过去时,却被雪婉唤住了;“南宫公子,你别闹了....” “闹?”南宫羽气的差点没晕过去,他这么正儿八经的模样,她竟然说他在乱闹! “小桃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可她不见任何人,一个人呆在房间中,离很是担忧,你先别添乱.....” 添乱!添他娘娘的乱! 南宫羽刚才开口,却又想起了雪婉说的话;“你说小桃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恩,可她不见任何人,也不用膳食,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 皱了皱眉,南宫羽果然没有再乱闹了,和不要脸的这笔帐先别提,还是小桃子重要,于是,他也站在了两人的身侧,盯着寝宫中看。 可这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一直从晌午到晚上。 午膳还没有用,宫女便来送晚膳了,但是结果仍然与上一次无异,还是端进去片刻功夫,又出来了。 见状,慕容离的眉微皱了起来,暴躁在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流动,就连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都跟着变的暴躁起来。 南宫羽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慕容离,盯着他又多看了两眼,小桃子果然是不要脸的天敌啊! 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的黑了,夜空中白色的雪花簌簌的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 天色也果真不早了,宫女依照惯例来送点心,端进去的时候是五块,端出来的时候还是五块。 终于,一直在边缘游移的耐心消失的一干二净,长腿一迈,慕容离便要推开宫殿的门走进去。 见状,一旁的南宫羽迅速拦住了他;“小桃子这会儿才恢复记忆,还是让我先进去探探底,然后你再进去,不然会怕刺激到她....” 已经跨出的长腿微顿了一下,然后慕容离收了回来,轻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做了一个手势,南宫羽走进了宫殿,而宫殿中的林念桃蜷缩在了床榻的角落,脸颊上的眼睛又红又肿。 “小桃子....”南宫羽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轻唤了一声。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没有言语,没有表情,目光中更没有波动,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成魔并不是你的意愿,而死在你剑下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若不是他们贪婪的为了显锋剑将你逼迫到那种地步,你也不会杀了他们,那些人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没有什么好伤心,也没有什么好忏悔的...” 眼睛微微动了动,林念桃终于开了口,嗓音沙哑无比;“但他们的确是我杀死的.....” “归根究底也是他们的私心,怨不得你。”南宫羽难的正经的安慰着;“你如今也已经怀了孩子,如果你这么消沉的话,肚子中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林念桃的纤手缓缓落在了肚子上,轻柔而专注的摩挲着,涣散而疏离的瞳孔中终于有了一些光亮,不再是那么的黯淡无光,散漫的让人心生惶恐。 她怀了孩子,心中虽然滋生出了些许的喜悦,但仍是抵不过那阵疼痛.... “还是少吃一些,就算是为了孩子.....” 说到这里,南宫羽的眼睛骤然紧眯了一下,心中突然之间竟想起了苏汀兰,还有她肚子中的孩子。 那也是他的孩子,如今他的心中涌现出了喜悦,可她却已经不知在何方了。 “要我吃也可以....”她缓缓地开了口;“我吃过之后就要离开这里.....” 生眼人来。闻言,南宫羽心中一惊,眉皱了起来;“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反正不是这里......” 顿了一顿,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慕容离呢?” 林念桃的眉皱了皱,然后摇头;“他怎么样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待南宫羽才一出宫殿,慕容离便甚是急促的堵住了他;“她怎么说?” “她说.....”南宫羽顿了一下;“她说要她用膳也行,不过......” “说!”慕容离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阴冷而散发着寒气的字,像是要硬生生的将南宫羽的脖子从中拧断成两半;“若是你再犹犹豫豫,那么我便彻底的让你知晓什么叫和老鼠相亲相爱....” 翻了翻白眼,他一鼓作气道;“不过你得让她离开皇宫,还有,你们再无瓜葛.....” 话音才落,只听“哐当——”一声,宫殿的门已经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慕容离已经没有了身影...... 好了,今天停电停了一天,原来还准备今天中午更的,有够郁闷,明天会提前更,以后尽量会在中午更.... 第二百零六章 背后的那些事 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南宫羽摇头,这次小桃子可是下了决心,即便慕容离不要脸又腹黑,可也只怕拦不住她,唉....... 说实话,他也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小桃子,坚决,绝然,恍若是谁也不能撼动一般.... 甚至可以说,和以前的小桃子简直判若两人,这一次,慕容离估计也要面对些难题了.... 当慕容离走进大殿时,一眼便看到站在窗户前,只身着亵衣的林念桃。 窗户打开,寒冷肆虐的风吹了进来,她身上单薄的亵衣随着寒风吹动,神色便冷的犹如夜色中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 莫名间,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白有些过于刺眼,深深地....有些刺眼.... 俊挺的眉不由自主便拧了起来,脚步一动,他便向着窗户前而去,她一向是怕冷的,尤其是夜晚,如果他没有给暖床的话,她便委屈的坐在床榻上,两眼湿润的看着他。 这会儿,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脸颊已经有些泛青泛紫,脚步加快,双臂一伸,想要将她抱入怀中时,她的身子却迅速一转,避开。 颀长的身躯微僵,就连他俊美好看的脸庞都有些微沉。 她背对着他,微微仰头,透过打开的窗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影沉默而寂寥。 “小桃子....”压抑着心中微微扬起的火焰,从他低沉的话语中透露出更多的则是无奈和小心翼翼;“一日都未用膳,先用膳,好不好?” 闻言,她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凝视着他,开了口;“用膳可以,但是用过膳之后,我要出皇宫...” “好.....” 他轻声道,但低沉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反倒是林念桃微微怔了一下。 恩....是...她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的毫不犹豫,这么的直接,这样也好.... 只可来要。肚子中还有孩子,即便是她不饿,为了肚子中的孩子多少也要吃些东西。 没有再拒绝,宫女将膳食端上来放在了她的眼前。 不像是前面的大鱼大肉,所有的膳食看起来都是清淡的,而她此时也吃不了油腻的,清淡正好。 在椅子上落座后,她便用起了膳来,而慕容离则是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也没有用膳,如火如荼的眸光便沾在了她身上,一瞬不瞬。 感觉到那火热无比的眸光,林念桃手下的筷子微顿了一下,眉也皱了起来,然而也仅仅只是片刻,之后她又视而不见的用起膳来。 自始至终,她没有言语,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她用膳的声音在回响着。 她吃的很慢,并不饿,只是为了孩子才硬撑着吃几口罢了,许久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仍然没有看慕容离,而是走到床榻旁开始收拾行李。 说是行李,但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无非不就是几件平常换洗的衣裙,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还有银两,银两还剩余一些,那是她和怀楚盗墓换来的,恩...怀楚全部都留在了她身上。 脑海中才一想到怀楚,她的眼眶中便一阵的泛酸,眼泪不停的打转,只是她没让眼泪掉下来,任由着单薄的肩头一抽一抽。 怀楚....怀楚...怀楚....从今往后,还会不会有一个人那本肆无忌惮的宠溺她..... 对,肆无忌惮的宠溺她,将她宠的不可一世,不要回报,不给她重担,只是宠溺着她..... 她想他,真的真的很想他,多么希望下一秒他再出现在她眼前,一袭白衣,长身玉立,温润如玉,然后他轻轻的唤她,小白....... 她的神色他笼罩其中,心猛然一沉,对着宫殿外的宫女道;“给本皇子收拾行李。” 闻言,宫殿外的宫女迅速走了进来,开始收拾着东西,头抬都不敢抬一下。 而林念桃手中的举动顿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嗓音清冷,像是根本就不愿多问这一句;“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自然是和小桃子一起出宫.....”他狭长的眉微挑,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不要和你一起出宫,我要自己出宫!”终于,她有些恼了;“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的!” “我刚才的确是答应过让你出宫,但是我并没有说我不会出宫....”他挑着尾音,不紧不慢道。 “好,那你便出你的宫,我出我的宫,互不干扰,互不影响.....”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话语再次淡漠了下来。 但是,这一次却轮到慕容离变的暴躁起来,他冷哼一声,强硬道;“不可能!” 想要出宫,那么就要和他一起出宫,否则,就不能出宫!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没有束缚我的权利,我也没有限制你自由的权利,还有,我们之间现在毫无关系,我希望你记清楚....” 一字一句,她缓缓地道。 可这些话却着实激怒了慕容离,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气息立即变的危险暴躁起来;“毫无关系么,恐怕是不能让小桃子如愿了,你的肚子中正怀着我的孩子,我们之间早已牵扯不清,何谓毫无关系?” “你——”林念桃恼怒;“孩子不是你的,只是我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自作多情!” “本皇子一向不喜自作多情,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孩子,本皇子定要自作多情.....” 他狭长的眼眸紧紧的眯着,危险的薄光在流转着,她如今怀着他的孩子,竟还敢说毫无关系,见鬼的毫无关系! “是吗?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呢?”目光对着他,她缓缓的开口。 “你敢!”慕容离彻底的被惹恼了,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她敢! 而正踏进来的南宫羽和雪婉闻言也怔在了原地,她竟说她不要这个孩子! 从出生到现在,慕容离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么愤怒,愤怒的想要将一切都毁灭掉。 往日的随意,慵懒,优雅,全部在片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阴沉着眼眸紧盯着林念桃,像是恨不得将她吞噬。 见状,南宫羽上前了一步,对着慕容离道;“你先出去,别一会儿再吓到了小桃子.....” 慕容离没有动,仍然站在原地,皱眉,南宫羽将他连推带拉的向着宫殿外弄去,与此同时,还在他的耳旁轻声道;“我会尽量开导小桃子的,你先出去,这会儿你的模样太吓人,吓到她就不好了....” 如今,她的记忆才刚刚恢复,如果再受一点刺激的话,可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闻言,慕容离没有再强求的留下,而是一边向着宫殿外走去,一边阴沉着嗓音警告着南宫羽;“如果你敢将本皇子的孩子劝没的话,本皇子就让你和老鼠群居….” 几滴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南宫羽恨不得几脚将慕容离踹倒,他这么帮他,这就是他的回报吗? 还老鼠群居,去他的慕容离,果然是良心当成驴肝肺! 待慕容离离开后,南宫羽的眸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小桃子,你真的打算离开了吗?” “恩,打算离开.....”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此时并不适合你离开.....” 林念桃的眉微皱了一下;“为什么不适合我离开?” “你成魔的那颗药丸应该是慕容年给你吃的,而如今慕容年还没有死,不知藏匿在哪里,如果你出了皇宫的话,你敢断定的说他不会再次找你?” 闻言,她没有言语,而是沉默,南宫羽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慕容年既然会捉她,心中肯定是有阴谋的,上次的阴谋没有得逞,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看到他的话语起了一点作用,又续道;“而且江湖人此时正为显锋剑着急,而你拿过显锋剑的事也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只怕他们所有的人目光都盯着你呢,如果出宫,你和孩子的安全都成问题.....” 南宫羽这人虽然轻佻,但从他口中所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自从她成魔拿到显锋剑后,有多少的人为了显锋剑天天追在她身后。 她没有言语,而是在床榻上坐了下来,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足以保护她和孩子的能力。 “不然你先在皇宫中,等这些事情淡漠后,再出宫.......”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这样做,又能有什么样的选择,林念桃点头;“不过你帮我给他传一句话....” 南宫羽心中自然知晓他就是慕容离,连忙应声,点头。 “住在皇宫中也行,可是从此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微微一怔,南宫羽随即又开了口;“你和他,真的没有再缓和的余地了吗?” 顿了好久,她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寂寥而淡漠的在宫殿中回响;“没有了.....” 此时中间已经隔了怀楚,又怎能再有缓和的余地? “没有什么事情是解释不了的,只要你们将话说清就好了....” 她只是淡淡的说来一句;“怀楚为救我而死....” 闻言,南宫羽错愕的瞪大了双眼,几乎有些不敢相信,随后回过神之后,苦涩的笑了笑;“我明白了,小桃子....” 她的心中已经多了一道坎,那便是怀楚。 怀楚为救她而死,她心怀愧疚,怎能和慕容离继续谈情说爱? “我会将你的这些话告诉他的,还有你就好好的呆在皇宫中,皇宫外不安全,你也知死在你手下的人不在少数,说不准,他们正在到处寻你报仇呢,为了你,为了孩子,你都得呆在皇宫中.....” “谢谢你,我心中明白.....” 之后,南宫羽便走了出去,宫殿中只剩下了林念桃一人,她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呼吸,静静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待南宫羽才出房间便被慕容离给拉走了,寻问着他和林念桃之间到底谈论了一些什么。 没有丝毫的隐瞒,南宫羽将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随后低低的感叹一声;“她心中多了一道过不去的坎,那便是怀楚....” 闻言,慕容离没有再言语,俊美好看的脸庞一片沉默,静静的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白色的雪花。 曾几何时,南宫羽看到过这样的慕容离,心中也涌现出了一阵叹息;“等等吧,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将怀楚忘记.....” “不会的....”慕容离扯动薄唇开了口;“她永远不会将怀楚忘记的......” 南宫羽不知,可他又怎会不知,怀楚对她宠溺到那种地步,她永远不会忘记怀楚的... 没有人再比他了解小桃子,他的小桃子...... “先别说得那么绝对,凡事都有可能不是吗?” 薄唇微微扯出了一抹弧度,慕容离没有再言语,眸光而是落在白色的雪花上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就犹如一团浓黑的雾,永远不知他心中会想什么, 南宫羽退出去许久,他还仍旧站在窗户前,深邃的眼眸明灭明灭,其中闪动而出的情绪复杂又深沉... 另外一处。 雪婉也没有就寝,小桃子好了之后,离对她反而愈发的好了,也愈发的宠溺了。 再加上她肚子中此时所怀的孩子,不用想,也知会是怎样的场景。 再看看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宫殿中,就连嘘寒问暖的人都不曾有,嘴角不觉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也不知怎么,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其实,她也不为地位,她为的就是宠爱,是不是她若是不狠心,就连宠爱都是天方夜谭? 这句话让她心中所有的愤恨都涌现了出来,包括那日在破庙中那些人欺负她的情景。 她咬紧牙,纤手狠狠地掐进了大腿中,她要一切,所有属于她的一切! 翌日清晨。 天还未大亮,只是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南宫羽便被慕容离加进了寝宫。 口中一边打着呵欠,他一边斜倚在椅子行,而慕容离却是拿出了厚厚一叠的图纸,正在诧异间,却见图纸上描绘着许多男子的相貌;“你这是?” “为雪婉指一门婚事。”他神色淡然,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就算是也不用这么急吧,一大清早的便来挑选......” “大婚我定在了三日后....”慕容离又平淡的扔出了一枚炸弹。 “喂,你需要这么急吗?又不是没有时间,可以慢慢来啊....”南宫羽在心中暗暗嘀咕着,怎么像是办后事一样!uehx。 没有理会他的啰哩啰唆,他已经开始选了起来,南宫羽也跟着一并挑选起来。 最后从中挑出了几名男子的图像,然后他让宫女将雪婉唤了过来,有眼色的,南宫羽避开了,宫殿中只剩两人。 “我这样要和别人大婚吗?”雪婉冷声嘲讽,肚子中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然后和另外一个人大婚,别人会怎样想她,怎样看她? “他们不会将不该说的事说出来,也没有胆量.....” 最后的人既然是他选出来的,他心中自然有把握.... “可是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我不要嫁,也不想嫁!” 没有理会她的话语,慕容离只是径自道;“大婚会在三日后举行....” 这样的谈话让雪婉有些深深地无力和疼痛,他心中既已经做好了打算,自然是不会再有缓和的余地。 “我大婚后呢,你便带着小桃子去云游江湖,是不是?” 慕容离依然没有理会她,只是眼眸和神色沉了一些;“东西宫中的人会备好,你自己做好准备便好....” 而他的没有言语让雪婉则是认为了默认,心又开始疼了起来,她咬紧了牙关,淡淡的血腥味已经在口中蔓延。 话语说到这里便搞了一段落,雪婉步出了寝宫,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他让她和别的男人大婚,然后他便可以毫无牵挂,毫无愧疚的带着小桃子去云游江湖吗? 她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可如今....可如今...他竟用别的男人来敷衍她。 雪婉的心中扬起了一抹深深地嘲讽,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疼? 既然他们将她逼迫至此,那么也就怪不得她会狠心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逼迫的,是他们逼迫的! 她知道离会让宫女每日都会给小桃子送膳,那么这便是她的机会。 心中终于狠狠下了决定,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才是对她最好的。 既然得不到,就毁灭吧,全部都毁灭吧! 这一次的雪婉不再是以前的雪婉,她已经有些疯狂,有些失常..... 于是,她去了药房,宫女正在煎药,白白的雾气在房间中飘散着,而药房中只有一个宫女。 雪婉悄无声息的从宫殿前绕到了宫殿后,然后静静的凝视着房间的一切,伺机准备着。 药煎了一半,似乎是忘记了什么药材,宫女起身,然后去寻药材。 由于煎药的火炉就靠着窗户,所以雪婉只要将窗户打开,便能够得着煮药的火炉。 药房前有侍卫守着,但是药房后就紧靠着宫殿的围墙,是个死角,所以并没有侍卫守着。 而每一个煎药的宫女之间都用隔断隔开,所以说她站在这个死角处,是绝对不会有人留意到她的。 压抑着心中微微的颤抖,她伸出了手,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就连手指都跟着止不住的轻颤,差点连药包都握不住。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留意到没有人,便悄悄的将窗户挑起了一个缝隙,然后将手中的药包倒了进去。 白色的粉末渐渐落到药汁中,虽然再随着翻滚消失不见,雪婉一直提起的心这才松懈了下来。 寒冷的风肆虐而过,空中的雪花随意飘动着,而就是这般冷的天,雪婉的额头上竟冒出了细碎的汗珠,手心更是一阵的发热,犹如火烤一般。 才做完这一切,先前出去的宫女便走了进来,她的手心还有些沾湿,像是才解手回来。 将手上的水珠擦干之后,她拿起湿布端起了火炉上的药,然后将药倒进了碗中,端着走了出去。 终于,雪婉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她的身子虚弱的倒在了墙壁上,心中还在上下跳个不停,像是要从胸口中跳出来一般。 捏了捏手心冒出来的汗,她留意四周很久后,迅速离开。 在小桃子药中她下了藏红花,而藏红花是坠胎药,如此这般,她就不信,小桃子肚子中的孩子还能保得住? 从离口中说出的话的确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但也仅仅只是对于旁人,而她不是旁人,她是雪婉。 若是她哭着闹着不要嫁出去,他也会拿她没法,这桩婚事绝对会取消,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既然她不痛快,那么所有的人都别想痛快,尤其是小桃子,她心中最不甘的也是小桃子! 她付出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得到,可她什么都没有付出,反而该得到不该得到的全部都得到了,她就是不甘心,不情愿,不愿意! 狠毒又怎样?善良的时候想要得到的一切都没有得到,所以即便是善良又有什么用呢? 在这愤恨间,宫女已经端着药走到了寝宫的门口,正在禀告着。 躲在暗中的雪婉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然而又嘲弄的笑,只要这碗药喝下去,她就能看到她想要的结果了........ 这一章是六千子,依然断网,可能是网线风化的缘故,会尽快让人来修的,其实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码字完了,一直等网,等到了现在,等的我是一身的火气啊,气死了,气死了我都,呼,赶紧找地方发.................................................................... 第二百零七章 到底喝了没? 这一切都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他们! 而他们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该付的代价,必须付出的代价,尤其是林念桃! 既然善良毫无作用,那么也怪不得她阴狠了,原来有一日,她竟然也可以变的这般阴狠! 此时,宫殿中似乎传来了声音,随后,宫女端着手中的药碗便走了进去,随着宫殿的门合上,将所有的一切都遮掩在了其中。 她站在暗中,宫殿中的一切都看不到丝毫。 小心翼翼的将药碗端在了桌前,宫女的目光落在了窗户前白色的身影上,恭敬道;“小姐,该喝药了。” 轻应了一声,林念桃转过了身子;“药放在这里,你下去吧。” 宫女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中恢复了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淡淡而寂寥的在宫殿中回响着。 已经过了两日,可心中的那些疼痛却没有丝毫的消失。 更多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怀楚就陪伴在她身侧,用膳的时候会有错觉,就连就寝的时候也能生出这样的错觉。 他的模样永远的留在了她的脑海中,那般的温润如玉,那般的俊雅如尘。 突然,她似乎感觉肚子微微动了一下,顿时诧异而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孩子动了? 可待她的手放到肚子上时,却又恢复了一派平静,似曾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 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她端起了桌上的药碗,可才凑到唇边,一阵反胃的感觉便涌现了上来,更奇怪的是,她的眼皮也跟着胡乱上下跳动起来,跳的她心中甚至都有些发慌,莫名而奇怪。 脸色一变,她没想那么多,迅速将药碗放到桌上,却不料没有放稳,只听“噗通——”一声清脆的响声,药碗已经从桌上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只余下热气还在空中漂浮着,但一直跳动个不停的眼皮却骤然停了下来,不再跳动,疑惑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多想。 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她在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没有了药味,感觉也好了许多,不会再想要吐。 反正药一天会喝三次,少喝一次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 此时也到了用膳的时辰,宫女将膳食已经端了上来,很是清淡,但却极香,浓郁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林念桃望着眼前的膳食却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想到肚子中的孩子,即便是不想吃但还是要少吃一些。 房间中的暖炉加的煤炭很是足够,再加上她身上穿着披风,竟感觉到了一阵热。 起身,她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露出细缝,足以让冷气吹进来。 虽然宫殿中很暖,但是暖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也正好。 却不料,在打开窗户的瞬间,她看到一抹紫色站在雪地中,一动不动,眸光也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房间,寒风吹过,吹动他身上的衣袍,在空中优美的划出一抹弧度。 林念桃微微一怔,随后回过了神,而那双狭长的眼眸也正好望了过来,深邃的犹如化不开的浓墨,她的心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想要将窗户关上,但却又冷笑了一声,何必呢? 没有再看那抹紫,她返身坐回了窗户旁,却更加没有了食欲。 坐在这里,她心中竟隐隐生出了些许的烦躁,唤过了一旁的宫女,冷声道;“他怎么在哪里?” 宫女还有些不解,但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窗户外的那抹身影时便了然了,道;“小姐,三皇子这几日每到用膳时都会站在窗户外,已经有好几日了,只是小姐没有发现而已....” 她又是一怔,心中生出的那抹烦躁愈发的厉害,果然还是做不到心静如水。 但是他站在哪里,或者爱站在哪里,这都与她无关,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即便是他在雪地里住上一夜都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视而不见...视而不见...她自顾自的用起膳来,没有再望向窗外一眼。 雪花簌簌的向下落着,所有的一切都覆上了一层白。 慕容离的衣袍上和发丝上也沾染满了白,发丝微微一飘动,白色的雪花便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再加上抹紫,美丽的犹如一幅画。 南宫羽说的的确没有错,她心中有砍,一道过不去的砍,那便是怀楚。 虽然已经几日都没有见她,但是方才透过细缝的瞬间也能看到她面色红润,身着厚厚的披风,安好无事。 只要她安然无事.....便好...... 一直隐藏在树木丛后的雪婉目光落在慕容离身上,她狠狠地咬紧了牙,心中的愤恨和嫉妒在狠狠地冲撞着,交汇着。ueiq。 原来,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便是这般看着林念桃的。 他竟能在冰天雪地中守她几个时辰,只为了看她有没有用膳,呵,既然这样,她就更有理由让他们不痛快了。 如今,那碗药林念桃应该是喝了,既然是喝了,那孩子肯定是不存在了。 她的心中涌现出了一阵的兴奋,难以言语的兴奋! 目光扫过那抹仍然没有离开的紫,她悄无声息的从树木丛中退了出去,迅速离开。 回到宫殿中后,雪婉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和兴奋,以至于她的嘴角不由自主总挂着一抹笑。 “公主,这是三皇子让宫女送过来的喜袍...” 言语间,宫女已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喜袍,凤冠,鲜红与金黄无比的喜庆却硬生生的刺伤了她的眼睛,上一秒还喜笑颜开的雪婉顿时变了脸色,伸手夺过宫女手中的托盘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似乎还有些不解气,身子一动,她的脚已经踩在了喜袍上,任意的拧踩。 宫女一惊,随即上前想要将她拦住;“小姐,这可是三皇子让送过来的喜袍,你大婚那日要穿的,这一踩可要怎么办?” “走开!”挥退了宫女伸过来的手臂,雪婉的脚下踩的愈发的用力了,就连鼻息间的呼吸都跟着变的粗喘起来,恨不得将喜袍直接踩碎。 心中也只是干着急,宫女不敢再上前,畏缩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直到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散出来,她才对着宫女道;“将这喜袍给三皇子送回去,就说用不着....” 宫女的身子一惊,只好端着托盘再次走了下去。 时辰在渐渐地流逝,雪婉没有就寝,而是身子斜倚在了宫殿的门上,留意着皇宫中的一切。 既然已经喝了藏红花那么就该有反应的,只要御医去了宫殿那就说明林念桃肯定有问题。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了,天色也从原本的明亮变成了漆黑,但始终没有消息传出来。 她的眉一皱,纤手陷进了掌心中,掐的那处的嫩肉有些生疼,难道,那碗药她并没有喝? 心中一边想着,她一边暗暗地吩咐着宫女,让她去宫殿打听消息。 如果那碗药她真的没有喝的话,那算是她命大,但她更不会手下留情! 么抹殿里。既然毁灭,得不到,那便一起毁灭,得不到.... 而这边,林念桃已经睡下了,自从怀有身孕后,就变得异常嗜睡,每日都觉得睡不够。 可是,窗户外的那抹身影依然没有离开,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一片沉寂,深沉的像是触摸不到底的深海,谁也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望着窗户那处的眸子却很是柔和,轻柔的温暖像是要从中流溢而出。 其实.....她能这样也挺好.....不原谅他也无所谓..... 唇角扬起了一抹轻柔的笑,他依然望着那处,她能适应没有他便能用膳,没有他便能就寝,这样....真的挺好.... 他身上堆积的雪花已经很厚了,眼眸深情而又留恋的睨了一眼那处,然后离开,总觉得他心中有些沉,像是压抑了一些东西,一些莫名而又说不清楚的东西。 恩....他的小桃子倒很是有脾气.... 待那抹身影离开后,林念桃的眼睛也豁然睁开了,静静地望着宫殿顶,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和他之间已经有了怀楚,所以不可能了,恩,不可能了.... 怀楚为救她而死,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他那么的宠溺她,如今他死了,也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难以言喻的痛..... 其实,她更想的是,出了皇宫,便去成魔时与怀楚一起住过的竹屋。 竹屋那里的景致很美,他很喜欢,那里也有很多他喜欢的野菜,她也喜欢,那里静静地,她便一直陪着他....... 这个愿望不会远,等她的身子再稳定一点时,便出皇宫,她不会一直在皇宫中呆下去的...... 先发一章,这两天家里的电和网线都不怎么稳定,尽可能会多更得,现在是在网吧,回家后,有网的话会继续更的,已经让人来修了,亲们见谅哈,还有谢谢哪位亲的红包,某蓝没有来得及看...................... 第二百零八章 狐狸会露出尾巴! 一定不会,这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她会离开,不会太晚。 可是,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仍然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越来越清晰。 其实,她心中也知慕容离是喜她的,否则,他不会在她成魔后,身负那么重的伤只为了救她。 但是,那份喜欢或许抵不过对雪婉的喜欢,毕竟,他是那么的在乎雪婉。 她想,她永远不能忘记离开皇宫时的前一夜她在凉亭中等了多久,从还未到子时便顶着寒风等待,可一直到了子时过后,他也不曾出现。 冬日的寒风是那么的冷,刮过脸庞时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她便坐在冰冷的石椅上,冒着寒风,一直等待着,而怀楚一直陪着她。 恩....他一直没来.....一直没能来....的确....雪婉比她重要..... 这样也好....真的挺好.....她欠了怀楚那么多,如今他也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什么能给他了,便在他最喜欢的地方陪他一辈子吧..... 而慕容离心中最重要的是雪婉,如今她安然无事了,他也可以和雪婉在一起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真的挺好。 她永远忘不了怀楚是如何宠溺她的,从一开始她还是小白狐时,他便对她宠溺万分,不惜身负重伤的帮她幻化成人。 随后,再一次一次的帮助她,只是为了她开口的一个要求,不惜惹怒皇上将他关进大牢。 他爱她,很爱很爱,但却从未强迫过她,这个世间,还能有谁再这般待她? 心中再想到他的离开,还有慕容离,她的心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泛着疼,甚至疼的有些呼吸不了。 她这一辈子,注定是欠了怀楚,所以便这样还吧.... 暗夜中。 待宫女将消息带回来时,雪婉正斜倚在软塌上烤火,听着宫女一字一句的将消息传出来,她攸然咬紧了牙关。 倒没有想到,林念桃的命如此大,就连肚子中的孩子也是命大!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离守在雪地中,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房间的神情时,她的心狠狠被刺戳了一下。 他将有了身孕的她许配给别人,然后正好能和林念桃双宿双飞,离开皇宫,去云游四海,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她不甘心,也不会让他们这样做! 既然她不能将林念桃奈何,自然会有人能将林念桃奈何。 不是有一句话,有钱能让鬼推磨,她现在身为公主,身旁自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在江湖中穿梭的杀手可不在少数。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中闪过了一抹幽光,其中隐隐地泛着狠毒的意味。 当有些东西被蒙蔽时,她是什么都看不清的,唯一能看清的便正是蒙蔽她的东西,那就是仇恨! 翌日清晨。 林念桃睁开眼睛,太阳已经露了出来。 属于冬日的最后一场雪已经过去了,天气开始放晴,随着放晴,寒冷的冬日也该渐渐褪去。 她从床榻上起身,没有出宫殿,而是坐在窗户旁晒着太阳,腿上放着一本民间小说。 正在这时,宫女端着盆走了进来,清澈的水还在散发着白气;“小姐,该梳洗了。” 轻应了一声,林念桃放下了手中的小说,开始梳洗,但是透过窗户她却能看到侍卫和宫女们正在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手中都拿着大红的喜字。 皱眉,她诧异的问道;“宫中是要办喜事了吗?” “是啊,雪婉小姐....公主要大婚了.....”宫女迅速道,心中却是遮掩不住的嫉妒。 都是宫女,可雪婉如今竟然能坐到公主的位置上,而她们却依然是宫女。 闻言,林念桃落在水盆中的手一顿,就连脸庞都跟着微微僵住了,大婚,这么快就要大婚了? 再想到雪婉肚子中所怀的孩子,她轻轻一笑,其中的苦涩难以遮掩,也是,雪婉如今的身孕应该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大婚也是理所当然的。 恩,这样的确挺好,他娶他的雪婉,她陪怀楚...... 用力将心中蔓延而出的疼痛压抑下去,她挥退了宫女,只想要一个人静静。 房间中彻底的寂静下来,她轻轻浅浅的呼吸,然后深深地疼痛,再然后闭上了眼睛,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眼前的一切...... 一整日,她都未出宫殿,用膳的时候便乖巧的用膳,不用膳的时候便看民间小说,百无聊赖的晒太阳。 无论,他和谁大婚,此时都已不再关她的事了...... 而她没有留意到的是,一抹紫色的颀长身影站在了宫殿的僻静角落,眸光仍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 “喂,你每天都当木头,不累吗?”南宫羽从身后撞了撞慕容离,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我可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怂的样子,不就是小桃子么,直接压倒不就好了......” 闻言,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南宫羽身上;“不就是苏汀兰么,直接压倒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南宫羽的伤口,他脸色一变,随即转过了身子,真是不知好歹,他这么安慰他,竟然还给他致命一击。 但是话说回来,苏汀兰那个女人他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怀着他南宫羽的孩子,竟然和另外一个男人上街,而且还巧笑盈盈,和他无意中撞见,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和他擦肩而过。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苏汀兰! “对了,你不是不是一般人吗?施个法术来让小桃子回心转意啊。” 慕容离是绝对糊弄不了他的,他肯定不是一般人,那个一般人能做到让死人起死回生? 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只是扫了一眼南宫羽便移开了,他没有回到九重天之上,法术自然就被禁止了。 他难道以为法术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使用的吗?如果这样的话,天上人间不就乱套了吗? 除非,等他回九重天,位列仙班时,才可以任意使用法术,而此时的他,只是恢复了记忆。 “是不是那日老鼠给你的刺激还不够?” 顿时从,南宫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跟在慕容离身边他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和谁斗,也别和这个不要脸的斗! 他发誓,这个不要脸的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他可不想一觉起来时,被子中多了好几只吱吱乱叫的老鼠。 “无痕已经将全部的账簿都交给你了,恩?” “靠!”不说这个还不生气,才一提起,南宫羽就气的想砍人,这个不要脸的手下竟然那么多的产业,他一个人处理起来可谓着实费劲。 “走吧......”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宫殿的方向,慕容离转身离开,一脸愤容的南宫羽跟在了身后,甚是不服的咒骂着;“你又没死,干嘛让我给你管理账簿?” 走在他身前的背影没有停下,可是一道低沉的嗓音却飘进了他耳中;“我不是你大爷么?” 顿时,南宫羽黑了脸色,去他的大爷,果然是不要脸的作用啊!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夜色渐沉,林念桃放下了手中的民间小说,纤手抬起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天色,然后上了床榻。 今夜的月色比那几日明亮了许多,果然是最后一场雪过去了。 许是昨夜一夜没有睡好的缘故,才碰到床榻,她便睡了过去,睡的异常香甜。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只余下月亮和星星的光芒在闪动着。 大过起间。皇宫中除了守卫的侍卫,也陷进了一片宁静之中,只是这抹宁静之中似乎透露着一抹诡异。 终于,万籁俱静之时,一抹黑色的身影飞速犹如闪电般的落在了宫殿顶上,悄无声息。 动手,他掀开一片琉璃瓦目光透了进去,随后,身形一转,便落进了房间之中。 虽然睡的很稳,但林念桃的睡眠也一向很浅,当察觉到那阵气息飘进来时,她已经警惕的睁开了双眼,但却没有动,依然佯装着。 那抹黑色的身影看到她没有动静,便一步一步的靠近床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手也抓紧了被子。 当黑色的身影伸手准备捉住她的身子时,她身子一闪,迅速躲避过去,攸然睁开眼睛,才准备开口却已经迟了,黑衣人身形迅速一动,已经点住了她的穴位,让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劈手再次向着林念桃抓去。 房间中的地方很大,足以能让她逃窜,林念桃虽然不能言语,却能动弹,随手抓起椅子就向着黑衣人扔过去,然后再将房间中所有能砸的东西一并扔过去。 只听接连不断的清脆声响起,黑衣人也着实有些发怒了,将手中的长剑放到腰间,脚尖轻点,跃飞到了林念桃身侧,手一动,便点住了她的穴位,让她不能再动弹一下。 林念桃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些慌乱,她不知这黑衣人到底要捉她去哪里,但却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善,若是只有她一人的话倒也不害怕,可此时她的肚子中还怀有孩子。 随后,黑衣人的目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犹如在看着手中的猎物垂死挣扎。 他身为天下第三杀手,若是连个女子都解决不了的话,那岂不成了笑话。 唇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他抽出了腰间锋利而明亮的长剑,冰冷的剑身紧贴着林念桃的脸颊;“要说你这张脸颊也的确是美,但是有人要置你于死地,这也怪不得别人!毕竟是红颜祸水。” 刺骨的寒意在脸颊上蔓延,林念桃心中无比的后悔,她不应该将守卫的那些侍卫退下,否则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但是此时不管说什么显然都已经迟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下移,缓缓的落在了她的颈间。 “好了,所有的一切都该从此结束....”言语间,他手中的长剑一点一点向着林念桃逼近,锋利的刀尖与颈间的嫩肉相抵的那一刻,温热的鲜血从中流溢出来。 只感觉到颈间一痛,林念桃屏住了呼吸,她此时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更别说挣扎,甚至,她已经能听到属于死神的召唤,冰冷而无比的绝望。 她不怕死,一点都不怕死,可她害怕的是肚子中的孩子会和她一起死。 孩子才刚刚降临,她怎能舍得让他死去? 那是她的孩子,才孕育而出的孩子,那么的小,难道就要陪着她一起死去吗? 就在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又向前陷进了一些,鲜红的血便又流出来了一些,再次准备向前时,一枚银白色的雪花以凌厉的速度射过来,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同时伴随着一声闷哼,手腕处的鲜血已经涌流出来。 林念桃疑惑的抬起眼睛,整个人已经被拥入了一个温热的怀中,一直噗通噗通狂乱跳动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大手有些轻颤的将林念桃抱在怀中,慕容离柔声安慰着,只是仔细听去,便能听出那抹隐藏在其中的轻颤还有狂喜;“小桃子乖,没事了,别怕.....” 他已经上了床榻就寝,可脑海中她的模样总会浮现而出,让他心神难宁。 一直睡不着,他便从床榻上起了身,才赶到宫殿外,便听到了传出来的声音。 他心中很是庆幸,几乎有些不敢去想他再迟来一步时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人生中,他难得这样的恐慌,将林念桃抱在怀中,只恨不得将她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这样的恐慌,他真的有些承受不起...... 他几乎有些不能想象,若是他真的再晚来一步,只是晚来一步,她和孩子或许就会消失在那人的剑下.... 心中抑制不住狂乱的跳动着,他紧紧地拥着林念桃,薄唇轻柔的落在了她的发丝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安慰轻柔的吻,抑或是在安慰她,又抑或是在安慰自己。 在他安慰林念桃的同时,南宫羽已经与黑衣人过起了招,虽然名为天下第三杀手,但与南宫羽相比,还是处于下风。 没有片刻后,杀手便被南宫羽擒住了,慕容离深邃的眼眸中阴鸷的冷光在浮动着,像是下一秒便要将人冻成寒冰一般。 “将他关进天牢,我要他....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而出,让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抖了抖身子,南宫羽一脚揣在了黑衣人的背上;“走,大爷让你生不如死!” 待宫殿中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慕容离伸手解开了林念桃的穴位,却依然将她抱在怀中不肯放手。 狂乱跳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林念桃后怕的喘着气,待平静下来后,伸手推开了慕容离;“你走吧,我该就寝了。” “今晚我就在这里就寝!”慕容离开口,低沉的嗓音中透露着一抹坚决。 都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怎可能还会让她一个人就寝? “如果你在这里就寝的话,那我出去!”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坚决。 眸光触及到她颈间的伤口时,从慕容离身上散发而出的寒意又阴冷了一些,没有再和她争执下去,他转身出了房间,只不过却没有离开,而是躺在了大殿中的软塌上,与房间只隔着一堵墙。 随后,御医手中拿着药箱走进了房间,听到御医说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他才轻应一声。 一切虽然都已经平静下来,可林念桃的心还是止不住的有些跳动,方才的那一幕还清晰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心中几乎有些不敢想象,若是慕容离再晚来一步的话,她和孩子是不是就已经死了过去? 抬起的纤手落在了肚子上,她在窗户前坐了下来,再也没有丝毫的睡意。 慕容离便斜倚在软塌上,眸光不时会透在房间的门上,泛着柔柔的情意。 这时,南宫羽走了进来;“已经将那小子关进了天牢,小桃子没事吧?”ugqu。 今夜与往常一样就寝时,可慕容离却极是反常,不就寝也就罢了,整个人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像是要将房间踏平一样。 就在他恼怒的准备与他干一架时,他却像是一阵旋风般的出了宫殿。 幸好在最后时刻救了小桃子,他倒没有想到,慕容离与小桃子还心有灵犀........ 今天万更,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还有更新,最少还有五千字,继续去码字了,说句实话,我好瞌睡哦,但是万更是必须的,走了哈,继续码字去............................................................................ 第二百零九章 一道奇异的红光! 也幸亏了心有灵犀,若是再晚来一会儿的话...... “没事....”慕容离沉声对着南宫羽道;“那黑衣人有没有说是谁派他来的?” “没有,他只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阴寒的冷笑一声,慕容离俊美好看的脸庞上流露出了残忍的邪恶;“不说是吧?你去把他的手指给我剁下来,一根一根的剁下来.....” 既然敢动土动到他的身上,那么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尤其是竟然敢对小桃子和孩子下手,他就彻底的让他了解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南宫羽一脸的了然,说起折磨人的手段,谁还能比的过他慕容离? “别忘了,还有他的脚趾,也一根一根的砍,谁敢一次性砍两根,我就要了他的命.....” “不回寝宫了?”南宫羽看着他身上的被子还有靠枕;“打算就在软塌上过夜?” 慕容离轻应了一声,已经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要每日每夜都守在她身旁。 南宫羽离开后,宫殿中便寂静了下来,慕容离有些累,眼眸缓缓地闭上了。 自从怀孕后,林念桃就变的特别嗜水,每日都要喝好几杯的水,当然同样,入厕的次数也就变多了。 她一手推开房间的门,冷不防便对上了软塌上正在沉睡的慕容离,微微怔愣了一下。 他的身躯颀长,而软塌却有些短,此时整个人睡在软塌上,腿都落在了空中,看起来异常难受。 眼睛动了动,她收回了眸光,没有言语,才迈动脚步,软塌上的慕容离便攸然睁开了眼眸,起身,站在了她身后。 本不想理会他,可她向前走一步,他便紧跟一步,都已经走到了茅房前,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打算。 紧皱着眉头,她转过身子,冷声道;“别再跟着了!” “无碍.....”他扯动薄唇,一脸的不在意。 “你别再跟着了!”声音中多了一抹恼怒,她转身,他是无碍,可她不乐意!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看到她眼眸中烁动的火苗,慕容离的眸光立即柔了下来;“好,小桃子去,我在这里守着。” 闻言,林念桃脸颊上的怒火又多了一些,而他又再一次轻轻开了口;“小桃子是想要让我陪着一起i进去吗?我乐意之至.....” 对他,她又怎可能不了解? 闭了闭眼睛,没有理会他,她径自走进了茅房。 翌日清晨。 当林念桃推开房间门时,他依然斜倚在软塌上,显然一夜都没有回宫殿,可是,他回不回宫殿与她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南宫羽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慕容离斜倚在软塌上,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小桃子,看那模样,只恨不得将小桃子吞入腹中。 而小桃子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更准确的说便是连余光扫都没有扫一眼。 原来,慕容离这个不要脸的也会有这么哀怨的一天! 听到脚步声,慕容离的眸光投落了过来;“如何?” “没有说...”南宫羽摇头,十个手指头现在就剩下了一个,那黑衣人更是在天老中将慕容离骂的天昏地暗。 “继续,一直到他肯说为止....”言语间,他的话语中沾染上了一抹嗜血的意味,他可有的是时间和他耗,不说,很好,他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没有理会两人的言语,林年桃望着南宫羽道;“南宫羽,可以不可以请你帮一个忙?” “当然!”南宫羽笑眯眯的,任由一旁的慕容离嫉妒的用眸光射着他,只觉得浑身上下舒畅无比。 “就是我成魔后与怀楚曾住过几日的竹屋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恩,那就好,怀楚随身携带的行李还遗留在那里,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带过来?” 南宫羽应了一声,下意识的看了慕容离一眼,只见他眸光依然深邃如海,其中的清晰他根本就看不透。 “谢谢.....” “小桃子这么客气干什么,我一会儿就去帮你带回来.....” 点头,林念桃望着南宫羽的脸庞上一脸的感激,那是怀楚所遗留下来的唯一,她想要带在身边。 至于他遗留下来的东西中到底有什么,她也不知,可她只想要留在自己身边...... 静静地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慕容离深邃的眸光透过窗户投落在了房间外,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南宫羽离开后,慕容离望向了林念桃,眸光中能看出其中的认真;“小桃子,回到从前,好不好?”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轻轻颤了颤,随后,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而嘲讽的笑;“你觉得呢?” 中间已经隔了怀楚,还隔了雪婉,他们之间,还要怎么样再回到从前? “回不到了,回不到从前了....”轻声的,她呢喃着,真的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到底怎样,才能回到从前?”他的眸光紧凝着她。 如今再问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吗?他的身旁已经有了怀有身孕的雪婉,而且再过两日就要大婚了,此时却问她,怎么样才能回到从前? 随着脑海中浮现出鲜艳红色的喜袍,还有怀楚消失的温润脸庞,她的心便像是被尖锐的长剑划过一般,硬生生的疼,不管不顾那么多,她胡乱的吼道;“除非怀楚复活.....” .......除非雪婉不曾怀有身孕,除非他与雪婉没有大婚,除非他有理由解释他与雪婉之间的暧昧.. 后面的这些话语戛然而止,已经滑落到了嘴边又压抑了下去,即便她将这些话吼出来,可是又有什么作用?uh8n。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部都已经发生,如今那里还有再回到以前的余地? 慕容没有出声,只是凝视着她看了几眼后,轻轻的从薄唇中吐出一句;“乖,别哭....” “我没有哭!”林念桃将在眼眶中滚动的眼泪尽数压抑了下去,不哭...不哭...真的没有什么好哭的...... “恩,小桃子乖.....”似曾像是没有听到她所说的那些话,他轻柔的语气依然宠溺;“去用膳....” 随后,他起身出了宫殿,而就在他出宫殿的同时,数十名侍卫走了进来,分别站在了宫殿的两旁。 若是往常的话,林念桃肯定会让他们下去,但是经过昨夜一事后,她心中虽有些不舒服,但不排斥了。 有这些侍卫在,她和孩子起码能安全一些,只要一想到昨夜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随后,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离开的那抹紫色上,然而也只看了几眼,便垂下了眼睛。 另外一处。 雪婉一夜没睡,整整一夜没睡,在窗户前吹了一夜的冷风。 没想到林念桃的命有些过于太大,即便是她派了杀手,却也没能将她杀死,从中也看出了离对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宠爱。 但是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重点便是她派去的杀手竟然被捉了! 如果....如果....如果离要是从他的口中问出了幕后指使,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心中有些慌乱,应该说十分慌乱,再加上一吹了一夜的冷风,这会儿只感觉到头重脚轻,脸颊也是一阵的发热,不用想也知是得了风寒,可此时的她哪里有心情理会风寒? 任由着滚烫的温度将额头和脸颊全部都染红,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打探消息的宫女。 她的确也听说过杀手这一行业讲究的就是信用,无论怎么用都不会出卖自己的雇主,但事实是怎样,她心中没有一点的底,只有无边无际的慌乱,还有无边无际的害怕。 心中更是不止一次的祈祷着,希望那名杀手不要将她供出来..... 天牢中。 而林中容。黑衣人的手已经被全部剁了下来,没有手指的手掌看起来异常恐怖,再加上鲜血横流,不禁让人打心底生出一股反胃。 慕容离踏进来,守在一旁的侍卫迅速退开,眸光肆意的将黑衣人从上打量到下,他冷冷的哼一声;“说不说?” “不说!”黑衣人依然是一脸的坚决;“要杀就杀,是个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 “可我一向喜婆婆妈妈,你没有了手指,还有脚趾,倒也够我玩弄好久.....”他的眼眸中没有一点的温度,流淌的只有数不尽的寒冰;“你不想说无所谓,我会将你的脚趾也一根一根的砍下来,耳朵貌似砍下来也不错,恩,还有手臂,双腿,我们可以一点一点的来,不要操之过急....” “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来就痛快一点!” “侮辱啊?你怎晓得这是我最爱干的事,我就是要侮辱你,而且还是慢慢的侮辱你,怎么样,很喜欢吧?” “你——” “我很善解人意的,我知道你现在就想让我侮辱你,别急,我这就满足你.....” 狭长的眼眸微挑,慕容离话语中的邪恶尽透,手中的长剑一扬,便将黑衣人的脚筋挑断,禁不住疼痛,他闷哼一声。 听着慕容离的话,再听着黑衣人的闷哼,然后南宫羽的额头上滑下了几条黑线,他邪恶了。 若是让慕容离知道他心中此时的邪恶,定然也会好好侮辱他一番。 黑衣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慕容离没有丝毫的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被我侮辱够的.....” “.......”南宫羽再次滑下了几滴冷汗。 阴狠的眸光射了一眼有些想入非非的南宫羽,慕容离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了他;“给我侮辱他....” “你一个人侮辱也就够了,干嘛还让我来侮辱....” 口中虽是这样的嘀咕着,可他手中还是侮辱了起来,而且都是狠招。 颀长的身躯斜倚在一旁闲凉的看着,慕容离俊美好看的脸庞上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有一抹嘲弄的冷笑,他以为他死不开口,他便永远不会知晓了吗? 若是他想要知道一件事的始末,无论如何也会将这件事翻出来,彻底的翻出来。 尤其这件事又涉及到了小桃子和他的孩子,他怎可能善罢甘休,不闻不问? 若是让他查到幕后指使之人,他定然不会让他好过,绝对会让他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南宫羽命暗卫将竹屋中的包裹拿回后,便交给了林念桃,侍卫便守在宫殿中,她走进了房间。 纤手摩挲着包裹的布,林念桃的眼睛又有些湿润,眼泪忍不住滚动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将那些眼泪逼了回去。 怀楚不希望看到她哭,她心中明白..... 伸手一点一点的将包裹打开,一入眼帘的便是一袭嫩绿的衣裙,如草一般嫩绿。 这条衣裙她记得,是她成魔前穿的,成魔后因为沾染上了鲜血便丢弃了,她以为怀楚已经扔了,却没有想到,他会将衣裙洗干净,然后收了起来。 温润如泉涌一般在心中蔓延,她需要紧紧的咬紧牙才不会让自己哭出声。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桃形的挂坠,小小的桃形挂坠,若不是此时看到,她心中已经将这件礼物给忘记了。 她知晓,这是八月十五那日,她用怀楚的银两送给他的礼物,自己则是留了两个。 如今,自己的那两个已经不知丢弃在了何处,而他的却仍然安好无损,一如她送与他时的模样。 怀楚,怀楚....... 再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画轴,用丝带系着,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一抹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将画轴从包裹中拿出来,林念桃一点一点的拆开,然后将整个画轴铺展开来。 只见,白色的宣纸上有这样一位绝世美丽的女子,她身着绿色的衣裙,轻纱随着寒风在空中飘动着,连带着她乌黑的发丝也在空中飘动着。 瓜子脸上,她一双眼眸如明亮的浩海,更如夜空中皎洁的月光,明亮无比,不点而朱的唇瓣更是犹如粉嫩的花瓣,鲜红,娇嫩,轻轻一笑,脸颊上便多出了两个梨涡,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要将人吸引其中。 而最为耀眼的便是她额间的红纱,还有脚下的祥云。 怔愣的望着宣纸上的女子,林念桃甚至屏住了呼吸,让她感觉到震惊无比的不是女子的花容月貌,而是女子与她的容貌一模一样,完全像是同一个人。 难道,这是怀楚绘的自己吗? 纤手落在了宣纸上,她的手指缓缓的滑过了女子的脸庞,柳眉,鼻子,红唇,最终落到了额间的那记朱砂上。 缓缓的摩挲着,也不知怎的,她竟不由自主的从唇间吐出了几个字;“怀楚上君.....” 这四个字竟是如此自然的从她口中流泻而出,不受丝毫控制,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自然,好像是一种本能,又好像是从身体深处流泻而出。 随后,她又疑惑了,怀楚她知晓,可是怀楚上君又是谁? 就在她怔愣沉思间,她手下的那记朱砂竟然越来越鲜红了,比之前更是鲜红了千万倍,鲜艳欲滴,像是鲜艳的要滴出血一般。 只不过,低垂着头的林念桃并没有留意到这诡异之处,依然陷在自己的沉思中。 紧接着,那记朱砂竟然发出了红色的光芒,鲜红如血的光芒将林念桃笼罩其中,让她低垂的身子不由自主坐直,目光直直对上了那记朱砂。 眼中浮现出一阵的错愕,她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的思绪都在瞬间化为了乌有,变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那抹散发而出的红光凝聚成一束射进了她额间的朱砂中,随后消失不见,宫殿中也恢复了如常,就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但林念桃的身子却缓缓地,缓缓地滑落在了地上,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的意识。 入厕回来的宫女一入眼帘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的林念桃,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前似乎已经浮现了三皇子阴狠的神色。 浑身发着冷颤,她将林念桃扶到了床榻上,然后迅速去传御医。 她可没有忘记,昨夜就因为小姐受刺之事,三皇子已经将昨夜守夜的侍卫全部都关进了大牢,只怕最后的结果便是死路一条...... 片刻,御医便赶到了,在御医赶到的同时,散发着一身阴冷气息的慕容离也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南宫羽....... 呼,一万字,瞌睡死了,谢谢草莓,还有巧姐的打赏,主要是早上编辑说的迟了,不然会更新的更多,编辑告诉我时已经十点了,我才开始吃饭,希望亲们见谅哈,某蓝先闪了,走了,休息一会儿........................................................................... 第二百一十章 狐狸的尾巴在晃动 “怎么回事?”慕容离阴鸷着嗓音,温度如冰一般。 宫女的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禁不住轻颤了颤,然后开了口;“启禀三皇子,奴....奴婢...出去了一下,进来时.....小姐已经这样了.....” “其他的宫女呢?”他的嗓音没有丝毫的缓和。 “有的去端药了,有的....小姐...让取东西了.....”话语也跟着唯唯诺诺,身子颤动的也愈发厉害了。 “竟都能有能耐的赶在同一时间,恩?”他优雅的尾音轻挑了起来,眸光随后一冷;“拖下去,杖责三十!” 为宴帝身。闻言,宫女的脸色一片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口中不住的求饶;“三...三....三皇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没有丝毫的动容,宫女直接被拖了下去。 跟在身后的南宫羽耸了耸肩膀,房间中的宫女好歹也有三名,竟然都在同一时间出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随即,他的眸光落在了御医身上,冰冷无比的吐出了一个字;“说!” 三皇子的话语本就冷冽,这再一开口,御医只感觉到一阵寒气迎面而来,也跟着抖了起来;“启禀三皇子.....小姐的情况着实特殊....微臣已经全部都检查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到底为什么会晕过去.....微....微臣也不知....” 话音才落,他的身子便被慕容离一脚踹到了一旁,却仍然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正在这时,床榻上的林念桃眼睛依然紧闭着,可呻吟却从口中流泻出来;“疼...疼....好疼...” 真的好疼....她的头好疼.....好疼...... 听到呻吟声,慕容离没有再寻御医的麻烦,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大手轻柔的抓住了林念桃的手,温柔而又甚是担忧的道;“小桃子哪里疼?” “头....”虽然她此时已经没有意识,但还是本能的回答道。 头疼,而且太疼,就像是快要爆炸一般,呻吟着,她脸颊上的神色很是痛苦。 “聋了,你没有听到她喊头疼吗?”眸光一转,他厉声呵斥着地上还在发颤的御医,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状,南宫羽的眉不禁抽动了几下,这人,会不会变脸太快? 闻言,地上的御医连忙爬了起来,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林念桃身旁,再次把脉。 越是把,他的身子颤动的便越是厉害,脸色也愈加的发白,就连双腿都跟着打起颤来,终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微臣无能....” 这句话无疑再次刺激了慕容离,长腿一动,便发狠的将御医踹到了地上;“拖下去!” 连脉都把不出来,他留他何用? 顿时,宫殿中所有的人都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下一秒倒霉的会是自己。 一时之间,宫殿中鸦雀无声,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到,南宫羽长叹了一声,然后缓缓的在一旁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许是头太过于疼痛,这阵剧烈的疼痛竟然让林念桃睁开了眼睛,紧绷的心瞬间松懈,慕容离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轻声吐出三个字;“小桃子.....” 只是,他没有留意到的是林念桃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更或者说是从她眼眸中散发而出的光芒与往常很是不一样,纤手缓慢而又坚定的从他的大手中抽出,她的眸光定定的落在他脸庞上。 狭长的眉微皱了一下,慕容离的眸光睨着林念桃,而她唇角微动,声音轻的犹如空中飘动的羽毛;“连上帝君......” 宫女们离两人较远,所以并没有听到,可南宫羽却离两人极近,听到林念桃的话,他心中疑惑而又不解,不解小桃子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叫出这个陌生的名字,连上帝君,那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这个连上帝君与不要脸有关? 目光一转,南宫羽好奇而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的脸庞上,他鲜少有惊愕的时候,可此时的确显得很是惊愕,因为他很是难得怔愣住了。 这个连上帝君果然与他有关,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久后,慕容离才回过了神,目光定定的凝视着她;“小桃子,你记起来了?” “恩,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记起来了,连上帝君......”她的声音清冷而淡漠,犹如陌生人一般。 “邀月....”慕容离的话语中沾染上了些许的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溺。 林念桃没有理会他,而是手落在了额头上轻敲了起来,疼,还是疼。 见状,他将她的两手移开,大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揉捏着;“还在生我的气?” “连上帝君严重了,我怎敢生帝君的气,再说,我也没有资格生帝君的气,我们之间毫无关系,不是吗?” 清冷的言语间,她的脑袋一转,想要躲避过他的大手,怎可奈他早已将她的举动看在了眼中,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头按住,让她不能动弹一丝;“别动.....” 而林念桃却恼了,她一手拍在了慕容离的手臂上,清脆的响声在宫殿中回响着;“请连上帝君让开,这样的举动不适合你我之间,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 她的话音微顿了一下,随后清冷而绝然的续道;“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从未遇到过你.....” 落在她额头上的修长手指一僵,慕容离俊美的脸庞有些难看,有些压抑的深沉,她这句话就像是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心痛,同时也让他喘不过气。 紫色的衣衫从地上滑出一抹弧度,他颀长的身躯向着房间外走去,背影有些僵但挺的很直,莫名的却让人从中感觉到了一抹孤寂,一抹悲凉。 转过了头,林念桃没有再看向他的身影,而南宫羽听着两人的对话更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到慕容离走出去,他还是跟着出去了。 俊挺的眉拧着,他好看的脸庞扬起了一抹迷人却有些苦涩的弧度,轻柔无比的声音淡淡的在唇间渲染开来;“你可知,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便是遇到你.....” 只是他的话语没有人听得到,床榻上的林念桃不曾听到,南宫羽也不曾听到.... 在软塌上坐下来,他深邃的眸光落在了窗外,冬日已经在渐渐的远离,寒冷的气流已经消散了不少,凝视到不远处碧波荡漾的湖水上,有些微微的失神。 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便是遇到了她,邀月,思绪不禁回到了那时.... 而床榻上的林念桃也陷入了一片沉静,出神的思绪想起了那日,他们初遇的那日。 恩....他初遇她时正值春日,百花齐放,百鸟争鸣,那一日正是佛陀的寿宴。 那时的她只是一个方才成仙的小仙女,那是她第一次到九重天之上,之前听到身旁的那些花精说今日是佛陀的寿宴,寿宴之上自然都是好东西,就一只蟠桃,也足能抵几百年的修炼。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没志气,没见过世面的小仙,第一次上九重天之上的目的不是为了能吃到蟠桃,而是为了一堵天上众仙的神彩。 九重天之上很大,没有绕几圈就迷糊了,更别说佛陀办寿宴的地方。 绕啊绕,走啊走,紧接着转了又转,走了又走,浪费了好几个时辰之后,她一边揉着有些发麻的脚一边拦住了一个仙婢。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那仙婢已经开了口,将手中放着酒的托盘放在了她手中;“寿宴就快要开始了,你赶快把这个送过去,不要耽误了。” 话音落,还不待她问出口,那仙婢已经闪的没有了踪影,只剩下端着托盘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的她。uimh。 紧接着,又有几名仙婢走了过来,她眼睛一亮,仍旧还未开口,几名仙婢已经飘然而过,只余下香气在鼻间萦绕。 她差点忍不住靠出声,但鉴于自己想做一个有涵养的小仙,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随后,终于过来了一个仙童,满脸堆笑,她缓步走了过去,极为有礼的询问了一番,岂料,那小仙童比她更为有礼,而且一出口便是文邹邹的,咬文嚼字,询问了半晌,无疾而终。 岂料,这时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只见他身着紫色的衣衫,微风拂过,他的衣衫优雅的在空中飘动,脸庞更为俊美,无论是天上人间,她都未看到过长得如此好看之人。 那小仙童也甚是恭敬的行礼,甚至还有些微颤,就连脸庞上的神色都是激动;“连上帝君,您这是要去佛陀的寿宴吗?” 连上帝君淡漠的轻应一声,身影已然远去,俗话说机不可失,问了这么多也没能问到去的路,她很是颓败,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要去寿宴的人,她怎能不心生欣喜? 于是,那所谓的连上帝君在前,而她便端着托盘在后,一路尾随着他。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连上帝君倒没有去寿宴,而是去了一片竹林,她从未看到过紫色的竹林,有些美的惊心动魄。 连上帝君停留片刻后,出了竹林,她以为他终于要去寿宴了,可谁知他又去了房间好好的洗漱一番,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袭蓝衣,但却依旧美的一塌糊涂,人神共愤。 不去寿宴干嘛要换衣袍?她从角落钻出来,拍了拍脸上沾染的灰,再次紧步跟上。 绕啊绕,走啊走,又是许久之后,一片气势宏伟的殿宇出现在了面前,两侧站着仙婢,顿时,她心生澎湃,啊,终于要堵众仙的神彩了。 当连上帝君走进去后,仙女却拦住了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她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又点了点眼前的连上帝君。 仙女果真以为她是连上帝君的侍女,便将她放行了。 走进去后她却错愕了,连上帝君竟然坐在清澈见底的湖水前开始垂钓。 她心中虽急,却以为还没有到寿宴的时辰,便耐下性子躲藏在了暗中,这一垂钓他可是许久都未起身,再加上她方成仙,仙气有些太弱,而且也有些累了,靠着墙角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黑了,而那连上帝君竟然还在.....垂钓.... 都已经这么晚了,只怕佛陀的寿宴早都结束了,她辛辛苦苦了一整天,可是—— 当即心中便生了怒意,用力将手中还的酒壶向着他扔过去,岂料他像是早已察觉,酒壶还未碰到他的衣角便已经飞向了一旁。 她更加恼怒了,浑身上下带着怒气腾腾的火焰趁他不备跳到了他的后背上,两手拧紧了他的耳朵,一脸的委屈,他个坏人,他个罪魁祸首! 他似是微怔了一下,大手只是轻轻一抚,便将她的身子弄到了一旁,好看的脸庞看着她;“跟了本帝君一日不累吗?” 一日,整整一日,他还好意思开口,她愤怒的瞪着他;“你为什么不去佛陀的寿宴?” “本帝君去与不去佛陀的寿宴与你一个小仙女有何关系?”他淡然,清远,俊美,无形之中却透露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和高贵,却又十分的优雅。 “当然有关系!我就要去佛陀的寿宴,可我又不认识路,我方才听闻那名仙童说你要去寿宴,便才一直跟在了你身后,可谁知,谁知——” 谁知他欣赏了景色,换洗了衣袍,又垂钓,却唯独没有去佛陀的寿宴,她恼死他了! 闻言,他的眸光缓缓眯起,了然;“原来是这般,只怕佛陀的寿宴此时已经结束了....” 闻言,她又是一阵悲愤,一脸含恨的望着他,恨不得将他挠死。 “倒辛苦你跟了本帝君一日,天色不早了,本帝君要就寝了,你也先行离开吧.....” 她愈发的恼怒了,冲上去便咬住了他的耳朵,哼,在花界打架时,这可是她最擅长的。 被咬住的连上帝君又是怔了一怔,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般..... 她又怎么会是怪物,所以,又咬紧了一些,像是树袋熊一般挂在了他身上,他只是淡然远目的凝视着她,然后修长的手指轻点她的额头,瞬间,她便被推开了。 随后,他身形一动,冰蓝色的衣袍在上滑出优美的弧线,渐行远去时,她听到从风中送来了两个字;“无脑.....” 当即她就将这个人恨得死去活来,无脑,他全家都无脑! 这便是她和他的相遇,那时以为故事已经结束,却没有想到,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收回了跑远的思绪,林念桃的身子又向着被子中缩了缩,在没有恢复这些记忆之前时她与他便不可能,如今恢复了,就更不可能了..... 恩,就更不可能了,不仅有今生的纠葛....也有前生的纠葛...... 与此同时,慕容离也收回了投落在湖水上的眸光,他的眼睛中一片轻柔,还荡漾着无奈。 她与他的开始是一个美丽的开始,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开始... 南宫羽皱眉看着坐在窗户旁又是轻笑,又是皱眉的慕容离,他翻了翻白眼,慕容离果真不对劲。 但此时更让他好奇的便是小桃子的那声连上帝君,连上...帝君.... 两人正处于一片静默时,一名侍卫踏进了宫殿;“启禀三皇子,从他身上搜到了这个东西。” 话语落,他恭敬的将东西呈递了上来,是一只玉簪,却不是普通的玉簪,琉璃黄,珍珠白,翡翠绿,三种颜色相互混合在了一起,却是极为的美丽。 只看一眼也知,这簪子价值连城,而且这样的簪子绝对是罕见的。 “虽然簪子不特别,可是一个男人身上带着簪子却很普遍,说不定是送给他那个情人的....”南宫羽耸肩道,以前,这种事他就经常干。 慕容离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了簪子上,细细的打量着,这枚簪子其中到底又有怎样的蹊跷? 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雪婉的身子出现在了宫殿外。 她来这里不仅是为了打探虚实,而且还是为了明日的大婚,大婚就在明日了,若是她再不让离取消,到时什么可都晚了。 向前几步,她站在了慕容离眼前,目光却不期然对上了他手中的簪子,身子颤动了一下,不由自主脸色跟着开始发白。 这不是...不是....她送给杀手的簪子吗? 这一更字数也够,主要是今天出门了,抱歉,也快结局了,希望亲们能跟某蓝一点动力,感谢花花美人,还有嘿嘿思念的打赏,还有所有亲们的月票,如果明天能加更的话,某蓝尽量加更,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第二百一十一章 跟在了她的身后!(谢谢亲的月票) 那位杀手的价钱极贵,她手中的银两都送出去还没有够,而这枚簪子是在离离开后,老皇上送给她的。 因为在以前时,老皇上总是误会离,当慕容年叛变,而离又将他救出后,他心中对离很是愧疚,又知晓她怀有了身孕,便补偿的将这枚簪子送给了她。 她自然知价值连城,所以最后才送给了杀手抵押,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杀手会将簪子随身携带,如今竟然落入了离手中。 若是离只要一问便能问出簪子的来源,她心中又怎可能不发慌,咬牙,想要让自己静下来,可身子反而颤抖的愈发厉害,完全不受控制。 此时,慕容离留意到了雪婉,手中把玩着簪子,他睨着她;“雪婉来了........” 雪婉的思绪依然还沉寂在他手中的簪子上,根本没有留意到他口中的话语,目光依然一瞬也不瞬的落在簪子上。 见状,他的眸光深邃,低沉的嗓音再次流溢而出;“雪婉.....” 么我将慕。攸然从跑远的思绪中拉回了神,雪婉狠狠的掐着掌心的嫩肉,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全部都压抑下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离,你手中的簪子是哪里来的,好漂亮,看的我都有些失神了....” 脸颊微微扯动,她扬起了一抹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抹笑中所蕴含的慌乱和惊恐。 “你说的簪子?这是从黑衣人的衣袍中翻出来的,倒也的确漂亮.....”他的眸光微眯,凝落在她的脸庞上,状似无意又有意。 “黑衣人,你说的是昨夜刺杀小桃子的黑衣人吗?”她心中不禁轻颤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完全不受控制。 “恩....”漂亮的簪子在他修长的手指中轻轻晃动着,轻应一声,他开口道;“雪婉为何而来?” “一大清早便听到昨夜有杀手刺杀小桃子的消息,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她佯装一脸的担忧,可有意无意中,目光总是会落在慕容离手中的簪子上。 她在心中已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自己,不要去看簪子,不要去看簪子,可是根本不受控制。 “小桃子如今怎么样,还好吗?” “暗卫及时赶到,并无大碍,大婚就在明日了,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吗?”慕容离避重就轻道。 “雪婉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费力的挪开了落在簪子上的目光,对上慕容离,绝然道;“雪婉是不会大婚的.....” 她根本没有办法大婚,即便那人不会将她有身孕的事情说出来,她也不愿意,绝对不愿意! “雪婉,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事....”慕容离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缓和。 “所以我才会来找离,我不愿大婚!”她仍然一脸的抗拒,不要大婚,也不能大婚;“我希望你不要强迫我,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没有缓和的余地,我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对你....” “可你口中最好的选择却不是我想要的!什么样的选择对我最好我心中自然有数!”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便这样罢。”慕容离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眸光而是落在了簪子上;“这只簪子倒果真是漂亮.....” 闻言,雪婉的身子禁不住颤起来,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全部都转移落在了簪子上。 南宫羽也望着他手中的簪子;“一个大男人手中拿着簪子这的确有些稀奇,这簪子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心中难道就不好奇吗?” “自然好奇....”眸光落在簪子上,细细打量着,他修长的手指也摩挲着。 仅仅几句简单的谈话便让雪婉再也淡定不下来,心中惶恐的快要被湮没一样,如果...如果...如果让离知道那名杀手是她派去的,结果...结果...... 她没有去想结果,也不敢去想象结果,目前看来,那名杀手定然还没有出卖她,而她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将这簪子毁了。 心中的思绪在翻滚着,她的眼睛也在转动着,在想着计谋。 想着怎样才能将簪子毁掉,彻底的毁掉! 而在她沉思间,慕容离微眯起的狭长眼眸时不时的会扫她一眼,随后再落在簪子上,没人知道他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颀长的身躯一动从梨花木椅上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羽道;“去看看小桃子吧,雪婉也一起来吧。” 应了一声,南宫羽从软塌上站起了身子,两人向着房间中而去。 站在两人身后的雪婉收回了思绪之后,也跟着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只听“啪——”的一声,一道清脆无比的声音在宫殿中响了起来。 一怔,雪婉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那支簪子掉在了椅子的角落。 “什么东西掉了?”南宫羽顿住了脚步,看向了慕容离;“是不是你的东西掉了?” 眸光在身上随意扫视了一番,他睨向了雪婉;“是不是雪婉的东西掉了?” “恩....是....我腰间的玉佩掉了.....” 回神之后,雪婉轻声道,言语间,她却能听出话语中的那抹轻颤还有像是要从胸口中跳出来的心,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个不停。 “原来如此....”南宫羽点头;“走吧。” 目光扫了一眼椅子角落中的簪子,她的手本能的收紧,然后抬起了头;“既然小桃子没有大碍的话,我也就不去了,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寝宫,一会儿再来看小桃子。” 闻言,慕容离深邃的眸光中划过了一抹精光,道;“用不用将御医唤过来?” “不用了,这几日得了点风寒,御医已经看过了,药都已经煎好了,雪婉休息一会儿再过来....” 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后慕容离与南宫羽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中。 待两人的身影看不到后,雪婉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角落,蹲下身子将簪子捡起来,也快步走出了宫殿。 天知道,她的心在胸口处跳动的异常厉害,一下接着一下,更甚至连她的手都在轻颤着,簪子都有些握不住。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她将簪子拿了出来,随后手一扬,便将簪子扔进了湖水中。 直到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方才在宫殿中看到簪子的那一刻,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人掐住了颈间一般。 此时,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就在雪婉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两抹身影在宫殿顶上显露出来,正是慕容离和南宫羽。 诧异万分的盯着雪婉的身影,突然,南宫羽的眼睛一动;“这簪子怕是你故意掉的吧?” 慕容离没有言语,眼眸依然是如往常那般深邃,却又有些别样的情绪在涌动着。 “这簪子定然与雪婉的关系很大,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与雪婉没有关系的话,她便不会说谎是她的玉佩掉了,也不会将簪子扔进湖中,这一切都表明,定然与她脱不了关系。 “小桃子怎么样了?”没有回答,慕容离道。 “就寝,药已经喝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南宫羽也没有再将雪婉一事提起,他虽然不知慕容离与雪婉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但他也明白,这纠葛绝对不浅。 如今很有可能是雪婉暗中寻杀手来刺杀小桃子,两边对他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他到底要怎么样做,这着实有些为难。 他也不适合再在这个时候添油加醋,所以还是保持沉默最好,即便再是纠结,可是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对于慕容离,他心中自然是相信的! 夜色降临。 南宫羽已经去就寝了,而慕容离则是斜倚在窗户旁,看着窗外如水的月色。 月色如水,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让人感觉到一片清冷。 他的眸光也是一片清冷,看不出其中的思绪,沉沉的,如墨一般,落在窗户上的手指却紧绷。 雪婉....雪.....婉.... 有些事情他没有想过会发生,但是却真的发生了..... 另外一处宫殿。 夜色已经很是深沉,雪婉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房间中的烛火还亮着,她拥着被子靠在了床榻上。ujar。 簪子的确是被她扔掉了,可杀手却还在天牢中..... 若是想要将他救出来,这的确是个难题,不容易....... 一更了,还是谢谢所有亲们的月票,某蓝如果能加更的话会尽量加更的,如果不能加更的话亲们也不要生气,某蓝有些卡文,想码快些却有些力不从心,唉,继续更新去,码字去,会有第二更.................................................................................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最终的选择! 她到底要怎样做?杀手一日不出来,她便日夜难眠,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自己折磨疯的。 心中还在胡思乱想时,宫女的声音从宫殿外传了进来;“公主,三皇子来了...” 微微一怔,随后她迅速披上了披风,心中按耐不住的是满满的喜悦,定然是离知晓她得了风寒,所以过来看她的。 出了房间,慕容离已经坐在了软塌上,她虚弱的轻咳两声;“这么晚你还没睡?” “御医已经看过了吗?”慕容离开口。 而雪婉心中早已心花怒放;“看过了,药也都已经喝了,还是有些轻咳,再过一两日或许就会好了。” 轻点下颚,他的眸光落在了手中的茶杯上,看着嫩绿的茶叶在水面上浮动,状似无意道;“雪婉,你有没有事曾隐瞒过我......” 闻言,雪婉一怔,半晌后回过了神,心失跳了两下,她摇头;“没有,你今晚怎么了?” 今晚的他让她觉得与往常很是不一样,她不禁有些惶恐,但关于那件事,又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我一向不喜欺骗,你是知晓的....”深邃的眸光依然洒落在茶水中,如一团浓烈的化不开的墨,只看一眼,便让人感觉到有些窒息的意味。 “雪婉当然是知晓的,在那年时便已经知晓,所以雪婉绝对不会有任何事......”话语微顿了一下,她咬紧了唇瓣,心中挣扎,犹豫,最终将理智抛却;“隐瞒你....” 随着这句话音落,她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愈发的沉重。 “是吗?”他薄唇微微扯动。 “恩。”雪婉点头,垂落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身上的披风,其中透露着小心翼翼,透露着紧张。 “今日在大殿之中你看到的那支簪子丢了,雪婉有没有看到?” “没有,你和南宫公子去看小桃子后,我就离开了,并没有看到那支簪子.....”雪婉摇头,目光垂落在了地上,眼中涌现出一抹嘲讽,自己越来越像是个骗子了,捏造谎话竟然也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摩挲着茶杯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慕容离抬起眸光凝视着雪婉,低沉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意;“有些事情你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你是有一件事隐瞒过我,只怕是你忘了,可我记得,希望你在明日清晨之前能将这件事记起来,然后告诉我,时辰不早了,你就寝吧....” 话音落,不等雪婉言语,他颀长的身躯已经步出了宫殿,走进了夜色中... 待他离开后,雪婉徒然松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发软的靠在了梨花木椅上。 今日的离真的有些不对劲,她与他在一起了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他的反常之处吗? 可他的反常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他那句带着深意的话语;“有些事情你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你是有一件事隐瞒过我,只怕是你忘了......” 而无论是七年前还是此时,任何事她都没有隐瞒过他,除了让杀手刺杀林念桃除外,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句话,难道....难道...难道他知晓了杀手是她派去的? 雪婉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着实惊到了,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椅子上,手脚一片冰凉,如寒冰一般。 随后,她又轻轻摇头,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但又一想到他口中所提的簪子,她浑身上下又是一片冰凉,就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让她忍不住打颤,发颤。 坐在软塌上,雪婉双手环膝,脸庞落在了膝盖之上,然后缓缓地大笑出声,可眼泪却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他这么晚来,根本就不是关心她,而是试探她,对,是试探她。 她难道还不了解离吗,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最了解他的除了她还有谁? 他根本就不是谈心的人,方才那番话根本就是另有所指,他定然是已经知晓了杀手是她派去的,只是没有明说。 真的,中午时她根本就不应该去宫殿,因为那时他还未知晓幕后之人是谁,只是对簪子有些好奇。 而她一踏进宫殿看到了簪子便惊慌失措,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连他唤她都没有听到,目光更是不由自主落在簪子上。 她这么反常的举动,只怕他早已看在眼中,对她有所怀疑,簪子掉落在地,应该也是他的试探。 当时的她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一看到簪子掉地心中早已充满了窃喜,哪里还有多余的功夫再去打量他的神色,他的反应。 也就是这里的失误,将真相摊在了他眼前,让他知晓了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是谁。 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心中虽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凉,可却没有丝毫的后悔,当初选择走一步时,她已经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其实现在细想来,她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操之过急,凡事可以一步一步的慢慢来,可以慢慢的靠近林念桃,取得她的信任后,再伺机动手。 恩....她错了...她错在有些操之过急.... 离说让她找他,找他干什么,找他承认是她派杀手杀林念桃的吗? 不,不,她是不会那样去做的,绝对不会那样去做的,面对他,那些话,她怎么能说出口?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步,已经没有再可以回头的余地了,她只能向前,不能向后。 她整个人都是肮脏的,所以不介意再肮脏一点! 眼睛中的光芒闪烁,雪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正准备翻身上床榻时,宫女的声音从宫殿外传了进来;“小姐,这是新的喜袍,您试试...” 明日就是大婚了,今夜自然要试喜袍,还有要准备好一切用到的东西。 “进来吧....” 侍候着雪婉穿喜袍的宫女看到她一脸平静,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想起第一次让公主试穿喜袍时,她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将喜袍扔在地上踩来踩去,直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试穿过了喜袍后,宫女嘱咐道;“公主,四更天时就要换衣袍了,您还是先睡一会儿吧....” 轻应了一声,宫女退了下去,宫殿中一片黑暗,也陷入了寂静。 今日的夜色很是平静,与一般无异,可飘动着的氛围却让人觉得平静的有些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8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南宫羽的目光落在伫立在宫殿外的身影上时,微微叹了一口气,缓步走了过去,轻声道;“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她自然指的是雪婉,两人心照不宣。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吐出了一句,声音极轻;“选择权在她手上,看她想让我将她怎么办.....”晓自的会。 “如果她还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呢?”毕竟女人疯狂起来可是非常可怕的,他可是整日混在女人堆中的。 “那便怪不得任何人......”低沉的嗓音如寒气一般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明白...”南宫羽点头;“倒未想到,这件事会是她做的....” 他们一直在寻幕后指使之人,却唯独将雪婉给忘了,更或者说,注意力从未落在她身上过。 慕容离一直对她很信任,如果说慕容离最信任的人,那便是他,小桃子,还有雪婉,足以见得他对雪婉信任到了什么程度。 可也正是由于太过于信任,如今才会这般,伤心,凉心..... 又是轻轻叹息一声,南宫羽与他一并望着夜色,没有言语,只有无边无际的静默在流动着。 房间中。 睡了整整一日,林念桃没了睡意,依靠在软塌上,她有些出神。uk0w。 他与雪婉的大婚就在明日了,明日,这般的近,即便告诉过自己不要在意,可心中的疼痛却是止不住。 她整日呆在宫殿中不出房间,自然也不知晓两人到了那一步,至于大婚还是那日听宫女说了一句,从此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听过,也没有让宫女再提起过,如今想来,竟就在明日了。 前生时,她便与他落得这样的结果,今生还是如此,这便说明两人之间没有缘分。 这样也好,即便他与雪婉不大婚,她也不可能与他在一起了。 他有他放不下的那便是雪婉,而她也有自己放不下的,那便是怀楚.... 没有人知晓怀楚为她付出了多少,可她自己心中却如明镜,三生三世,还有.... 好了,又一章,我卡啊,我卡啊,我真的卡啊,我尽量在码快,可是,可是,唉,不提也罢,嗷嗷,伤不起啊,伤不起啊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雪婉的大婚之日! 前生时,伤心,孤单时,他总会陪在她身侧,柔柔的安慰着她,怕她疼了,怕她痛了。 更甚至....更甚至在她跳下诛仙台之后,他让司命仙君也将他贬下,对她保留了记忆,只为了等待她再次出现...... 这一世又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更甚至连命都丢掉了,她不是无心之人,不是没有感觉。 如今几人有这样的结果,其实....也挺好.... 他娶雪婉,她陪伴怀楚.... 还有,在跳诛仙台之前,她的心受了重创,不能再世轮回,怀楚为了救她,竟然将自己的心都给了她。 而她所受的重创则是慕容离给予的,普通的剑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只有显锋剑才有,他手执显锋剑,紫色的长衫在风中飘动,随后显锋剑从她的心那处一刺而过,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剑,也染红了她的眼。 怀楚曾救过司命星君,所以在她跌下诛仙台之后,他央求司命星君将他贬世轮回,抵不过他的要求,司命星君隐瞒将他轮回,并且为他保留了记忆。 这些事她都是知晓的,可是至于为什么慕容离会出现在凡间,她便不知晓了。 他贵为九重天之上的连上帝君,与佛陀齐名,可以说是最尊贵的神,又有谁能让他轮回呢? 除非羽化,他才会轮回,九重天之上并没有遇到浩天大劫,他自然也不会羽化,不是吗? 可不管最终的原因是什么,这都已经不再关她的事,对,一切都再与她无关。ultv。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在变亮了,天际那处也露出来了鱼肚白,冬天过去了,春天也的确该来了。 拥紧了怀中的被子,她一夜没睡,可仍了无睡意。 另外一处。 慕容离颀长的身躯也直直在宫殿外站了一夜,眸光深深地凝视着银白色的月光从夜空中滑落,鱼肚白将天际染白。 他本以为雪婉会来找他,可是事实并不是这般..... 可是,即便她没有来,只要她能悔改,变回以前的雪婉,所以来不来也算不上多重要。 眸光微凝,他转身,踏进了大殿之中,心中对于雪婉还存有一丝希望。 些喜天时。四更天时,雪婉已经被宫女唤醒,开始梳妆打扮,换上喜袍。 因为大婚便在皇宫中,所以还省了一些事,可她心中不明的是,她既被封为公主,大婚自然是要出皇宫的,不知老皇上心中是怎样想的,将大婚选在了皇宫中,而且名为为她选驸马。 无论是选驸马还是大婚,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什么心中自然有数! “公主今日真漂亮.....”宫女在一旁轻声道。 声音将她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雪婉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铜镜上,望到镜中娇美的脸颊,她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今日是她最美的日子,而她,也要将今日变成最精彩,最难忘的一日.... 闪动在她眼睛中的光芒有些诡异,只不过却没有人留意到这其中的诡异。 乾坤殿中早已布置好,红色的丝绸,红色的喜毯,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红色的,无比喜庆。 虽然公主不是皇上亲生的,但也着实宠爱,所有的大臣都已经赶到了,正站在喜毯的两侧,静静地等待着。 宫殿中。 林念桃靠在床榻上,身侧陪着宫女,而大殿外更是数十名的侍卫。 不想就寝,也看不进去民间小说,即便在心中对自己说了一万遍不要去想那场大婚,可思绪总是会不由自主去想。 这就如同折磨一般,明知不能去想,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 罢了,罢了,已经决定将两人之间的一切全部都抛却,那么她还在在意些什么? 这场大婚就作为他们的结束,亲眼看着他大婚,这定然会将自己心中最后那点不该存有的想念连根拔起,什么都剩不下,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起身,她随意披上了披风,手中抱起暖炉,身后跟着宫女和侍卫便出了宫殿。 已经有好几日都未出宫殿了,今日一出宫殿觉得天气也不是那般的冷,一阵略带着冷意的风吹过,她诧异的发现有些枯黄的草竟然长出了嫩芽。 春日来了,天气都跟着变的缓和起来,她扬起脸颊,唇角带着一抹笑,安静,祥和,又无比的美好。 宫女将她直接向着乾坤殿带去,到了乾坤殿外,一入眼帘便是一片红,一片鲜艳如血却让她感觉到微微刺痛的红。 她还在微怔间,一道眸光射在了她身上,如火如荼,像是要将她深深地吸引进去。 那道眸光的确是太过于刺眼,林念桃一愣,随即望了过去,身着一袭紫色衣衫的慕容离站在不远处,眸光正紧盯着她,里面所散发而出的灼热像是要将她焚烧。 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不是应该穿喜袍吗,可为什么却穿着一袭紫衫,疑惑在她的心底萦绕着,满满的都是疑问。 慕容离收回了眸光,随意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南宫羽,顿时便理解了他的意思,翻了翻白眼,南宫羽脚步一动,将满是疑问的林念桃带在了两人中间。 如今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她心中愈发疑惑不解了。 正在此时,太监细长而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驸马到——” 随后,身着红色喜袍的男子踏着红毯站在了大殿前,顿住了脚步,他身形高大,容貌虽算不上俊美,但也的确俊逸。 这便是驸马,林念桃一头雾水,这场大婚不是慕容离和雪婉的吗? 再一次,太监的嗓音响起;“公主到——” 只见红色的轿子在喜毯的那一段停了下来,红色的流苏正随着风飘动着。 “驸马请公主出轿——” 身着红色喜袍的俊逸男子几步走到了轿前,微弯腰,他掀开了帘子,在众人的目光期待中,雪婉步下了轿子。 她身上穿着红色的喜袍,衣裙的下摆很长,已经拖在了地上,但却显得更加华丽和漂亮,头上覆着轻纱,所以看不到她的容貌。 雪婉怀着身孕,却和别的男人大婚,这其中的确有些说不通,林念桃仍旧还在那团迷雾中挣扎。 两人手中牵着红色的丝绸一步一步的向着乾坤殿中走去,主位上坐着老皇上。 待到了殿中,两人顿下了脚步,已等候多时的嬷嬷迅速上前;“一拜天地。” 雪婉与驸马纷纷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宫殿外,而雪婉的目光却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温柔,娇媚,似乎与她成婚的并不是身旁的男子,而是慕容离一般。 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她身着红色的喜袍,打扮的美丽而漂亮,与离并肩站在一起,既然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那么她便将今日当作是她与离的一天。 “二拜高堂.....” 起身,再面向老皇上,下跪,恭敬的行礼。 “夫妻对拜.....” 随着嬷嬷的话音落,两人相对,可雪婉的目光仍然落在慕容离身上,只是象征性的微点头。 嬷嬷的眉微皱了一下,却不敢多言语,毕竟她只是嬷嬷;“礼成,送入洞房——” 驸马向前而去,手中拉着红色的丝绸,向前未走两步,雪婉的纤手一动,突然将蒙在头上的轻纱拿了下来,顿时,众人一片哗然,老皇上的眉也皱了起来。 雪婉却缓缓地开了口;“父皇,在这大喜的日子,雪婉有最想要感谢的两个人,想要敬酒一杯,望父皇成全。” 微变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如常,老皇上点头;“公主有感激之心自然是好事,准了。” 大臣们虽然对公主突然掀开盖头一幕大吃一惊,但都是在心底胡思乱想,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来。 皇上都未言语,谁敢再这个时候找死?只是这种事在大婚上发生的确是有些于理不合。 一旁的宫女迅速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纤手执着酒杯,她将酒倒进了酒杯中,然后在众人好奇无比的目光中走到了慕容离身旁,伸手将一杯酒递了过去。 慕容离没有接,眸光而是落在了她的脸庞上,深邃如海,似乎要将她看透。 娇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愧疚,也没有一丝的慌乱和不安,有的只是坦然,扬起了一抹笑,她轻笑而又有些歉意道;“怎么了,离是打算不原谅我吗?” “那些事情我真的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去找你是因为在梳妆打扮,没有时间去找你,现在找你来赔罪道歉,是不是你嫌弃晚了?” 一更了,还有以更,马上就更新,亲们等下哈,码字去,闪人了哈,走了,走了,哈哈,谢谢月票,鞠躬....................................................................................... 雪婉柔美脸庞上的笑意温婉,目光坦然,其中没有包含任何的杂质,一如从前的她.......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她的最终结局! 眸光又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慕容离收回了眸光,扯动薄唇,嗓音轻柔;“怎会...” “不嫌弃就好....”言语间,雪婉将酒杯递到了他手中;“雪婉着实错了,这一杯先干了。” 话音落,她仰头,一杯酒瞬间就见了底,大手一动,慕容离下颚微扬,酒杯也空了。 她转身,宫女再次将酒杯倒满;“三杯,这是为了表明雪婉的诚心,还有歉意....” 也不待慕容离言语,她已经再次将酒喝光,慕容离也随之。 三杯酒后,雪婉的目光落在了林念桃身上,扬起了一抹歉意的笑;“小桃子,对不起....” 对不起,林念桃不解的看着雪婉,她为什么要和她说这样的话? “我知晓小桃子已经怀有身孕,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表达雪婉心中的歉意...” 身后的宫女正忙着将酒换成茶,而雪婉脸庞上的笑意从未有过的璀璨,只是没有人留意到她遮掩在衣袖中的纤手微微动了动,一抹精光在她的眼睛中转眼即逝。 不可否认,今日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日子,身份,地位,美丽,众人围绕。 所以,她一定要将今日变的更加惊心动魄,该留下的,该带走的..... 这时,宫女已经倒好了茶,正准备将茶端起时,雪婉却淡淡开了口;“我来吧。” 宫女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雪婉将两杯茶端起,一杯茶放在了左手中,另外一杯茶则是用右手递给了林念桃。 林念桃此时对眼前的一切都还是处于一片朦胧不解又疑惑万分的状态,目光落到递在眼前的茶杯,她也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一时之间没有任何的举动。 眸光柔柔的从林念桃的身上扫过,慕容离对着雪婉道;“我来....”酒杀就脸。 纤手轻轻一动,雪婉绕过了他的手,轻笑着道;“属于你的酒都已经喝了,这会儿还要抢小桃子的茶,我是向小桃子道歉,不是向你,这杯茶自然是得小桃子喝....”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林念桃终于疑惑的开了口。 “自然是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然后要向你道歉啊,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今天这样的日子小桃子就别问了,大婚过后,我会告诉你的....”她一脸柔和,伸手将茶杯递过去。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她再不喝,也有些说不过去,手一动,伸了过去。 就在这瞬间,雪婉的眼眸眯了起来,这细小的举动落入一直睨着她的慕容离眼中,他狭长的眼眸一眯,正要阻止林念桃接茶时,却已经晚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衣袖中暗藏已久的刀子已经向着林念桃的腹部刺去。 林念桃反应甚是快,在她刀子刺过来的那一刻,身子迅速一转,雪婉手中的刀子没有刺中她的腹部,而是从肩膀上划过,鲜血顿时流溢下来。 怔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众人没有回过神,这..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第一刀落空,雪婉的眼睛阴险狠毒的眯了起来,刀锋一转,再次向着林念桃狠狠地刺过去。 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唯一一个念头,那便是将林念桃杀手,将林念桃杀死! 可慕容离比她的反应更快,大手已经抢先一步钳制住了她的肩膀,深邃的眼眸中流转的尽是暗沉,还有失望,大手一动,已经将雪婉狠狠摔向了一旁。 身子跌倒在地,雪婉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脸庞上浮现出疯癫的狂笑;“哈哈哈.....” 他心中最关心的果真是林念桃,果真是林念桃,既然是这般,她就更要林念桃的命。ultv。 “你不肯娶我不就是为了和她双宿双飞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是怎么样待我的,你又是怎么样待她的,不公平,不公平,我要她死,我就是要她死!”目光盯着慕容离,雪婉大声的笑着;“我为了救你,让那么多人给糟蹋了,肚子中怀的孩子是野种,怎么能比的上她肚子中怀的孩子,是吧?” 这言语一出,众人再度惊愕,相互看了一眼。 而林念桃也完完全全怔愣在了原地,像是似曾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雪婉说..说她为了救慕容离,让人给糟蹋了.... “我和她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女人,凭什么她想要得到的都可以得到,而我什么都得不到,只怕你不知道吧,我还曾送给她一碗打胎药,是她命好,躲了过去,我是一定要她死的,一定要!” 今日,她就一定要她死,一定要她死! 闻言,慕容离颀长的身躯紧绷,俊美好看的脸庞上更是一片阴霾。 “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即便我今日不死,他日也一定会让她死!” 大笑几声,她趴在地上,脸庞上尽是狂肆的笑,然后趁其不备,将手中的刀子向着林念桃掷去,慕容离又怎可能让刀子碰到林念桃,大手一挥,刀子便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南宫羽大叫出声;“不好,刀子有毒!” 闻言,慕容离顿时转过了身子,果然,林念桃手臂受伤的那处已经泛黑,连带的,就连她的嘴唇和脸庞都开始发黑,这毒药果然太过于霸道! 大手一抽,长剑抵住了雪婉,慕容离一脸的血腥与暴戾;“解药!” “没有!”雪婉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非常满意,脸颊上甚至还带着轻笑;“即便就是有解药,我也不会给她,我的目的就是让她死,让她不得好死!” “再说一次,解药!”慕容离眉眼亦都变了色,浑身尽斥着一股深寒之气,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又是如此的嗜血和骇人。 众人心中甚至已经看出,如果不将解药交出的话,三皇子定然会杀了公主! “没有!”雪婉咬紧了牙关,目光对上了慕容离,她就不信,他能亲手杀了她,他能下了这样的手! “从此刻起,你便不是我认识的雪婉,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他俊美的脸庞与往常差了很多,眼眸中深藏的戾色终于一点一点显现出来,手上更是青筋暴起,一步一步绝然的逼近地上的雪婉。 雪婉的心头一跳,竟有些害怕这样的慕容离,他这样的神色告诉她,他一定会杀了她,可是,她心中仍然有一丝希望和质疑,他真的能下手杀了她? 在她的面前站定,慕容离手中的长剑正要刺去时,一道身影飞快的挡在了他身前,剑气一收,他拧紧了眉;“小桃子,回来!” “你别杀她....”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的脸庞上,轻轻的摇头;“你别杀她.....” 她不是太善良,而...而是....不想看着他痛苦.... 雪婉毕竟为了救他而让那么多人糟蹋了,而他向来又注重情意,雪婉对他有救命之恩,若是他亲手杀了雪婉,只怕在他心中也留下了一个梗。 还有,她离他最近,别人看不到,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到,他执剑的右手绝然无比,可谁都没有看到他垂落在身侧的左手。 他垂落在身侧的左手青筋暴起,而且抑制不住的有些微颤.... “小桃子乖,过来....”将暴戾的气息稍加压抑,他柔声哄劝着眼前的林念桃。 但林念桃还未言语,地上的雪婉已经冷哼出声;“我何须你替我求情....” 她就不信离真的能亲自下手杀了她,林念桃这是在她的面前炫耀吗,炫耀她得到了离所有的宠爱? 心中的嫉妒再次横冲直撞出来,捡起地上锋利的刀子便向着林念桃的背狠刺而去,可慕容离手中的长剑比她更快,在她还未碰到林念桃时,锋利的剑尖已经刺进了她的身体中,红色的鲜血流溢了出来...... 疼痛在全身上下蔓延着,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雪婉的嘴角流溢出鲜血,瞪大眼睛望着慕容离。 而林念桃心头一震,回头,雪婉正震惊的望着慕容离,手中的刀子已经掉落在地,口中还不停的吐着鲜血。 她在赌,在赌,可是赌败了,他杀她,竟然是毫不留情,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长剑已经冷漠而无情的刺进了她的身体中。 疼吗,身子上蔓延的疼痛抵不过心中,雪婉悲凉无比的笑了,大口大口喘着气,鼻息间的气息已经极度虚弱,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吐了出来;“死...死....死在你手中也挺好.....” 又是一更哈,亲们么么下,某蓝休息一会儿哈,明天见,快完结了,应该没有几天了,亲们耐心一下,最多不过一星期,也有可能就几天然后就完结了,快吧,哈哈,走了,闪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这下要如何? 她本以为,即便是她做了这些事,他对她也下不了手,就算能下了手,肯定也会纠结,但他毫不犹豫,杀她杀的毫不犹豫。 痛吗?又怎可能不痛,身体连带着心都在痛,痛的撕心裂肺,不能呼吸。 可再等一会儿就不会痛了,永远永远的不会痛了,在他手中了解自己的一生,其实也挺好。 因为,他或许会将她记住一辈子,无关爱情,抑或是痛恨,又抑或是愧疚,总归...总归...她能在他心中占有那么一点地位..... 像她这样的人本就应该早死,本就应该下地狱。 那日在破庙中被弓虽.暴后,她就应该死的,苟且偷生到现在,已经是一种痛苦了。 鼻息间的气息越来越弱,红色的鲜血流溢而出,将她身上大红色的喜袍沾染的更红,她的手揪紧了伤口那处,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了初遇离的那日。 那日大雪纷纷,他一袭白衣站在雪地中,像是要和雪融合在一起,却又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让人心疼。 那样的场景她会记得,永远记得,一生一世.... 虚弱的轻咳一声,她游离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心痛难当,已是满眼湿意,吃力而艰难道;“离...以后总归是看不到你了.....希...希望你...安..好.....” 他安好,她心中便再无牵挂,即便她最终没得到他,但仍然希望他安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雪婉的身子跌落在了地上,呼吸已经停滞,眼睛还睁着,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鲜血和喜袍将她映衬在了一片血红之中,孤寂而悲凉。 大臣们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 明明是公主和驸马的大婚,可最后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还有,听公主方才的话语,像是爱极了三皇子,并且为了救三皇子曾受辱,就连肚子中的孩子也是那些人的,这一切听起来,竟是这般的乱。 老皇上已经收回了思绪,从主位上站起来,严厉着神色对众人道;“关于今日之事,若是谁敢传出一点风声,朕便诛九族!” 众人心中一颤,连忙应声。 “将这东西收拾了。”沉声丢下一句,老皇上衣袖一甩,离开了,众人也尾随其后,跟着离开了。 片刻间,大殿前便只剩下了慕容离,林念桃,南宫羽,还有地上已经死去的雪婉。 他拧紧眉,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片冷凝,眸光盯着地上的雪婉,剑尖上还在滴血。 从一开始,他便对雪婉有警惕,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因为眼睛是最能反映人心的。 可是在他那般逼迫的眸光下,她竟然一脸坦然,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以为...以为她已经想通了.. 但却没有想到的是,她并不是想通了,而是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打算,一个人一旦不害怕死,那便什么都不怕了。 所以,她能不闪躲的对着他的目光,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要死的打算。 只是一剑杀了她,可是这却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山崖上的救命之恩,多少时日的陪伴,她为他洗衣袍,为他煮膳食,嘘寒问暖,那一剑,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是怎样刺下去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垂落在身侧的左手已经微颤到那种程度..... 一阵寒风吹过,他身上的衣袍随着冷风飘动,发出飒飒的声响,偌大的宫殿之前,他的身影却显得萧瑟,还有些如墨的深沉。 看了一眼雪婉,目光随后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林念桃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他此时需要安慰,可她一向不擅长安慰,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去做,踟躇了半晌,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握住了他的手,待想要移开时,他修长的手指反握,将她的手攥在了手心,紧紧的。 身子禁不住轻颤了一下,她的目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手一动,想要挣扎而出,可他比她更快,攥紧了她的手,根本不容许她退缩而出。 将两人之间的举动看在眼中,南宫羽若有若无的轻叹一声,然后对着林念桃使了使眼色。 无论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误会和纠缠,但是此时的慕容离的确是需要安慰的,而能安慰他的也就只有小桃子。 林念桃又怎能不了解南宫羽的深意,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终是点头。 但她手臂上的伤口却还在流血,黑色的血还在流着,她的脸颊一片苍白,连带着唇也跟着苍白的可怕。 一阵噬骨的疼痛传来,林念桃疼的背上起了一身的冷汗,身子一颤,手也不禁颤动了一下。 这细小的颤动没能逃过慕容离,收回了深沉如墨的眸光,从腰间拿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放进了她口中,沉声道;“咽下去!” 本能的,她将药丸含了下去;“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好东西.....”他扯动薄唇丢下一句,围绕在身上的冰冷而沉寂的气息终于消散了一些。 无论怎样,他都是连上帝君,一点毒药难倒还能难倒他不成? 闻言,林念桃皱了皱眉,什么东西叫好东西,真奇怪! 就在此时,慕容离的手一动,已经从自己紫色的衣衫上撕下了一块,系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这才明白了过来,没有动,任由着他将伤口系好,处理好了一些,慕容离的眸光落在了南宫羽身上;“带她离开。” 点头,南宫羽站在了林念桃身侧,而慕容离已经向前两步,打横抱起了地上的雪婉,然后离开。 从雪婉身上流泻而出的鲜血将他的紫色衣衫也尽数染红,在落叶纷飞的午后,竟让人硬生生从心中生出一阵心疼。 “走吧。”南宫羽催促着林念桃。 “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走。”话音落,她已经向着眼前的那抹身影而去。 望着这样的慕容离,她始终是做不到一刀两断,最后一次,再最后一次靠近他,安慰他吧。 林念桃在心中对自己说着,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听到从身后而来的脚步声,慕容离转身,不期然对上他的目光,林念桃的身子微僵了一下,然后轻声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眼睛中的眸光变的柔和,他点头,两人向前而去。 走了许久之后,两人在一片竹林前停了下来,地上还落着厚厚一层竹叶,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亲自动手,慕容离将雪婉埋葬在了竹林中,立了碑。 雪婉曾说过,她最喜欢的地方便是这里,所以若是有一日死了,也定然要埋葬在这里。 他是想要放过她,原谅她的,若是她能彻底的醒悟,甚至他心中还保留最后一份希望。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让他有些失望,小桃子不是别人,若雪婉今日杀的是别人,他或许只会皱皱眉,但是,她动的是小桃子,连他都不舍得动一下,她竟然要杀了小桃子!unq3。 她已经变得疯狂,不是往日的雪婉,以前的雪婉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已经不是雪婉。 若她不是雪婉,在他知晓杀手是她派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她杀了,又怎会给她留醒悟的机会? 只是杀一个曾救了自己两次,又陪伴在自己身边数日的人,那种滋味又怎能好受? 望着眼前的身影,林念桃半晌才开了口;“你没事吧?” “恩...”他深邃的眸光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轻应了一声。 “你真的没事吗?”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恩.....”他再次应了一声,只是嗓音比上一次更加的轻,眼睛微垂,看不出其中的思绪,可是看起来却是那样的孤寂,那样的伤感。 终是,终是.......林念桃走了过去,伸手怀在了慕容离的腰间,柔柔的抱住她;“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落雪间她。任由她抱着,他甚至将脸庞放在了她的肩上,呼吸着从她颈间散发出来的香气,心中的沉闷终于消散了一些。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两人便这样抱着一动不动,许久后,林念桃的腿有些僵了,便想要退开慕容离的身子。 可才一动,反倒被他抱的更紧,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飘荡着;“别动,我需要一个肩膀疗伤....” “换一个肩膀....”听着其中的沙哑,她的心有些疼。 “不要,就这个.....”像是一个固执的孩子,他一动不动,将她抱的死紧,眼眸中却泛出了一些光亮。 林念桃便一动不动,风在耳旁飒飒作响,慕容离睨了一眼她白皙纯净的脸颊,彻底的放松了身子,放松了有些紧绷,有些僵硬的身子。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不知道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色也跟着变黑,银色的月光从天空中洒落,将竹林笼罩其中,有些静谧,却也着实漂亮。 站的时间有些过于太久,她的腿和身子都已经麻木的甚至没有了知觉,可整个人依然一动也不动,就怕惊扰到了埋在她颈间的人,他呼吸沉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天气虽然已经过了冬天,可春寒陡峭的夜色还是寒冷刺骨,伸手,她轻轻晃动着慕容离的身子;“慕容离起来了,去房间睡,起来了....” 随着她一下一下的推搡,沉睡中的慕容离睁开了眼眸,看到她冻的有些通红的脸颊心生怜爱,温热的大手覆了上去,一点一点的揉搓着,直到有了温度;“小桃子,还冷不冷?” “不冷,要睡的话,去房间睡吧,这里寒气太重....” “好,小桃子陪我一起....” 闻言,林念桃却是深呼了一口气,故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道;“我就不去了,连上帝君还是赶快休息吧.....” 颀长的身躯微僵了一下,慕容离的眼眸微眯;“小桃子....” “其实,我也不是小桃子,你也不是慕容离,我是邀月,而你是连上帝君,连上帝君向来聪慧过人,我这么说,连上帝君应该知晓是什么意思,天色已晚,恕邀月不奉陪....” 话音落,她便向前走去,身影坚决,没有回头。 慕容离没有再言语,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出竹林,眼眸攸然暗沉,再也没有一丝的光亮。 脚下的步子走的很急,而且很匆忙,林念桃怕自己会回头。 她怎能忘记,怎能忘记,连上帝君亲手将显锋剑刺进自己的身体内,怎能忘记,在诛仙台上他对她极度的冷漠,这一切,她都忘不了.......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缘分是由天注定的,那日相遇后,她与连上帝君有意无意中总是会遇到,而且每一次遇到的时候,他看到的都是她最出丑的时候。 而每次看到她出丑,他总是淡然远目,飘飘的丢出一句;“无脑....” 接二连三的无脑终于让她怒了,她忒有气势的挡在他眼前,无奈的衡量了一下两人之间高与低的差距后,身子一跳,便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了他身上,一口对着他的耳朵就咬了下去,将他的耳朵咬的通红。 他起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大手一甩,就将她给摔到了地上,狠狠地,没有丝毫的留情。 自从被他摔了以后,她整整卧床三日! 大病初愈后,她恼了,有仇不报非君子,哼,下定了决心让什么君好看! 于是,她的整蛊开始了,他不是爱钓鱼么,她便将他垂钓的鱼竿全部都给弄断! 结果,他俊美好看的脸庞淡然无波,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幻化出了新的鱼竿。 她仍旧不气馁,反而愈挫越勇,比如,在他的房间前放了老鼠夹,在他的茶水中放了砒霜,更比如在他就寝时,将他房间中所有的衣袍都拿去扔了。 但是却没有一次整到他,他依然玉树临风,慵懒尊贵,而她却累的不堪一击。 最最最可恶的是,那晚上,他已经就寝后,她心中愤恨难平,便幻化成了蚊子,不亦乐乎的在他身上咬来咬去。 直到将他身上都咬满了包之后,她快乐的想要逃跑时,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眸,修长的手指一捏,便将她捏在了手心中。 她真怕他一掌下去拍死她,心中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又无比的鄙视自己,变什么不好,非要变蚊子!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一掌拍死她,而是将她放了,提起的心终于落下,她甚至想要赞叹一声,啊,多伟大的帝君啊! 可是下一秒她便哭出来了,那帝君竟然随意变出了两只青蛙,甚至还对着青蛙道;“去,将那只肉多的蚊子给吃了,她刚吸过本帝君的血,味道定然鲜美...” 她差点没晕过去,想要幻化成人时,却发现,那帝君竟然卑鄙的将她的法术给封住了。 被迫无奈之下,她挥动着翅膀在房间中胡乱的逃窜,而那两只青蛙更是异常剽悍,甚至都已经飞到了空中想要将她吞腹。 帝君则是一脸的慵懒,手臂撑着脸庞,闲凉的望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最终的结果便是,她气喘吁吁的从门缝中挤了出去,直到三日后才幻化成人,活生生的血泪史。 也正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捣乱中,她渐渐沉沦,喜欢上了他。 当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喜欢上他的一切,她便喜欢他的一切,每日总是会跟在他身侧,死缠硬打,面带微笑。 得了风寒,便给他准备一杯生姜水,早上便爬上竹子取露珠给他煮茶,有些时候再给他做一些梅花糕点。 他总是不冷不热的看她两眼,然后将她备好的东西一一——扔出去! 她差点没跳脚,于是,在他又一次得风寒之际,她将备好的生姜水直接灌进了他口中。 什么叫灌,就是一手捏着他的鼻子,一手将生姜水倒进他口中。 然后,她一脸得意的如愿看到九重天之上最尊贵的帝君黑了脸,甚至连杀她的心都有了。 想到从前的那些往事,林念桃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都已经到了如今这步,还想那些做什么?、 她心中也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她的,恩....是她以为....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喜欢她..... 他会在她一团糟的时候,帮她收拾惨剧,会在她害怕的时候第一个寻到她,会抱她,会温暖她,会亲她,会骂她,宠溺她,但却唯独没有说过爱她...... 更新了哈,快结局了,我把结局定在下周了,下周哈,不远了,爱你们,么么下,还有小蓝的打赏,哈哈,爱你们,走了,明天见哈,闪人了哈,哈哈.......................................................................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和她的前生今世 他从没有待别人如此温柔过,宠溺过,她是第一个,也从未没有人能如此接近帝君,也从没有人能进帝君的房间,这是她从时候他的仙婢那里听到的,当时那仙婢的脸上一脸的羡慕。 心中乐的像是开了花,她以为终有一日他会对她说喜欢,所以她期待的等待着。 可等待的最后结果也没能换来他一句喜欢,最终等待到的是他的无情,残忍,冷漠,还有给她致命的一击。 她想,那日她永远都忘不了,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更或者说,三生三世都忘不了....... 那一日,她觉得是九重天之上最美的一天。 虽然那日没有阳光,阴沉着天,乌云密布,但这仍阻挡不了她的好心情,整个人像是快要飞起来一般。 因为,那一日之前连上帝君曾说有重要的事要说与她听,一向淡然远目的脸庞上竟难得涌现出了神秘。 她的好奇心当即就被勾了起来,对他死缠硬打,外加诱惑,可连上帝君不愧是连上帝君,仍是一字不提,但却没有抵挡过她的诱惑,当即就将她扔在床榻上,然后压了下去。 九重天之上的上仙都说连上帝君尊贵,不可亵渎,不食烟火,是最珍贵的神,她闻言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在她心中,连上帝君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世人则是都被他的外貌给迷惑了,真实的连上帝君就像是一个野狼,尤其是干那种事的时候,狂野而放荡不羁。 你心中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他全部都能给你弄出来,而且还异常不要脸的让她换姿势,前面,后面,简直邪恶的令人发指! 两人相约在了瑶池旁,那时瑶池中的荷花开的正美,白里透红,花香四溢,她身着一袭绿色的衣裙,脚下还踩着祥云,毫不掩饰脸上的期待和兴奋之情。 只是连上帝君却没有到,她便百无聊赖的坐在瑶池旁等着,但心中的喜悦之情是怎么样都压抑不下去的。 她心中有一种预感,他要说的话或许便是要向她告白,连上帝君虽然闷骚,但确实也挺浪漫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一袭蓝衣的连上帝君终于踩着祥云姗姗来迟,而他身旁还有一位仙女,那位仙女她从未见过,可却长得很美,最重要的是,那位仙女竟然亲密无比的搀着他的手臂。 仙婢曾告诉过她,连上帝君一向不喜别人的碰触,除了她之外几乎没有人能碰到连上帝君,可如今这位仙女与他的举动如此亲密。 一阵泛酸在她的心中胡乱流窜,二话不说她站起来就将那位仙女推到了一旁,目光指控的望着他。 俊美好看的脸庞依然,他的眸光却只是不冷不热的睨了她一眼,然后轻柔的将被她推开的仙女抱在了怀中,关心的询问道;“有没有大碍?” 那名仙女娇羞不已,脸颊泛着红晕,娇柔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心中虽然充满了惊愕和疼痛,但还是硬生生的将那名刺眼无比的仙女忽略掉,目光只是径自望着他;“你来有什么话和我说啊,我也有话和你说呢....” 心中再次想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她的脸颊上扬起了温柔而甜蜜的笑,手抚在了肚子上,恩...她有了身孕....怀了他的孩子..... 他却冷冷地开了口;“等一下人都全部到齐,你自然便知晓了。” 等一下人全部都到齐?她充满了疑惑,可他却没再看她,目光只是柔柔落在了怀中的仙女身上。 她整个人一怔,在心中蔓延的疼痛压抑的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向前几步,直接将他怀中的仙女推向了一旁。 没有想到的是,那名仙女竟然弱不禁风,她只是那么轻轻一推,竟将仙女推到了瑶池中,而那仙女不会水,整个人在水中挣扎扑腾着,娇柔的脸颊已经憋得通红。 她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般,一时忘记了反应,只是怔愣在了原地,恰好在这时,一片腾云驾雾,众仙纷纷踩着祥云姗姗来迟,将眼前这一幕完全看在了眼中,看她的眼神变的鄙夷和不屑起来。 而连上帝君已将那位仙女救了出来,将自己身上的衣袍披在了她身上。 这一举动更是刺激到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再次冲上前将衣袍扯了下来。 众仙的目光变的深深鄙夷起来,这小小一个花仙怎竟如此蛮横! 天气不大好,一阵寒风吹过,仙女的身子蜷缩在了一起,瑟瑟发抖,连上帝君的指尖微动,她身上湿透的衣裙已然变干。 她心中甚不是滋味,只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一般,痛的有些不能承受。 而他却冷凝的看了她半晌,眸光寒冷如刀;“本上君今日要说之事便是,你只是本帝君闲暇时的宠物,如今本帝君已经有了喜欢之人,自然是要与你这只宠物说明白的,还有,是本帝君对不住你在先,方才你所有的举动本帝君便不再计较,可你若是敢再对她动一下手,本帝君定然不会让你好过!” 话音都是冷冽如刀,她的心更是被那锋利的刀尖划出了一个个流血的伤口,紧紧握住了手,她不能相信;“这...这....这便是你要与我说的?” “自然....”他依然冷冷道;“至于众仙,则是做一个见证....”upbw。 闻言,她的身子一阵虚晃,差点没有跌到地上,更是卑微的道;“那你...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丝....” 眉目锐利,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丝毫的留情;“没有,你以为本帝君会对一个宠物生感情,你这只小仙倒如此抬举自己.....” 闻言,周围的众仙有些忍不住已经暗暗笑出了声,全部都在看热闹。 原来期盼和兴奋的心跳在瞬间沉寂了下来,便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沉闷,让她不能呼吸,所有的难堪只想让她逃离这个地方,远远的逃离这个地方。 其中,却不知是那一名仙女使坏,暗中故意伸脚让她摔在了地上,她的手本能的护住肚子,没有人搀扶她,也没有人关心她,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狼狈的逃跑。 然后她在竹林中呆了整整一日,最终...最终还是怀楚将她寻了出来,温柔的抱着她,轻声的安慰着她。 那个时候,她最缺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扑在他怀中,她似乎便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出来。 他如一抹明亮的阳光,安慰着她;“爱便要勇敢爱,不怕受伤,不怕疼痛,即便遍体鳞伤,但从未后悔....” “如果....如果....还心存不甘便在去找他,不要轻言放弃....已经受了伤,又怎么会惧怕再受一次?还有,我的邀月很有眼光,喜欢的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谁让你喜欢上了连上帝君呢?还有,我的邀月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呢....” 那一晚,他抱着她讲了一夜的故事,看了一眼的夜景,让她疼痛的心终于缓和下来。 他说的的确很对,她喜欢上的连上帝君本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所以要做好受伤的打算! 翌日清晨,她便又生龙活虎了,他不喜欢她没关系,这只是暂时的,她一定会让他喜欢上她! 第一份感情总是热烈如火,义无反顾,她又去寻了他,每日依然给他泡茶,赖着他给他讲故事。痛而下将。 一开始,他总是会冷着脸庞将她轰出去,到了最后,已经没有心情再理会她。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理会,只是将她当作一个透明人而已。 心中虽是受伤,但更多的却是坚持和信心,她依然如故。 一日清晨,当她早早到他房间时心中有了窃喜,前几日他像是为了防她在房间外布上了结界,她根本就踏不进房间,如今却能进来了。 可当她一脚迈进去时整个人去如五雷轰顶般的愣在了原地,他的床榻上睡着那名仙女,仙女赤裸着身子,睡的正是香甜,身上还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很是暧昧和刺眼。 信心终于在瞬间击垮了,她不能容忍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搂抱,更不能容忍他如此亲密的疼爱过另外一个女人。 那时的她就像是发疯的疯子,将床榻上的仙女直接扯了下来,她只是一名花仙,怎能抵得过仙女? 再加上仙女手下并不留情,在与她的打斗中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痕,而那仙女却毫发无伤,还有,她正准备再次动手时,那名仙女却脚下一滑,身子倒在了一旁的桌上,刚刚烫好的茶水便顺着她赤裸光洁的腿留下,顿时她的尖叫声响彻了房间。 再随后一秒,连上帝君进了房间,他身上只着白色的亵衣,亵衣的领口处打开,同样的吻痕还有指甲划出来的痕印便映入了她的眼帘,瞬间,她面如死灰。 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关心焦急的目光只是落在了仙女身上,当看到仙女腿上的伤痕时,立即变了神色,变得阴狠无比。 “本帝君倒是看错了,你小小一个花仙,谁让你如此放肆的?心肠竟如蛇蝎!” 她的嘴唇动了动,目光还落在他有些微肿的薄唇上,昨夜是怎样的激烈,这自然不言而喻。 他的话一字一句砸进了她的心窝处,让她好不容易痊愈的心再次鲜血淋淋,他说她——心如蛇蝎。 心死了便是这样的感觉吧,他的爱她不想再要了,也要不起,既然他是如此的认为她,她倒不介意再阴狠一些。 没有再解释,她只是拿过了茶壶,里面还剩不少的茶水,滚烫无比;“你不是说我心如蛇蝎吗?那我让你看看到底什么叫心如蛇蝎。” 话音落,她将手中滚烫冒着热气的茶水便向着那名仙女泼了过去。 两人似乎都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会如此这样做,没有躲避,然后,仙女身上被烫满了伤痕。 她视而不见,这只是报仇而已,方才的打斗中,那名仙女对她下了狠力,她的肚子在隐隐作痛。 既然敢伤害她的孩子,她定然要报仇。 而她更没有预料到的便是他的狠绝,他眼眸一眯,还不待她反应,手中的显锋剑便刺进了她的心。 她不可置信,待疼痛蔓延而开,灿烂的红色涌现而出时,她笑出了声,心中已是一片凄凉,从未有过的凄凉和悲痛..... 她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显锋剑太过于霸道,九重天上的上仙都没有几个承受的起,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花仙。 待鲜血从她的口中流出时,她嘲讽的冷笑出声;“杀死自己孩子的感觉不错吧.....” 那仙女的一掌还不能要了孩子的命,再配上他这一剑,孩子还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闻言,他却没有惊慌,也没有心痛,只是那般看着她,她看不清他,他眼眸太过于深邃,深邃的如漆黑的洞,什么都看不到,也碰触不到... 紧接着,她的身子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她以为自己会死,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怀楚救了她,可是孩子走了,孩子离开了她..... 她心中恨,除了恨连上帝君,恨那名仙女,更恨自己。 那日她如果不去找他,不去与仙女斗法,便不会有今日发生之事,孩子也会好好的呆在她肚子中。 自责和疼痛将她整个人变的麻木,一日接着一日,她不眠不吃,只是静静地坐在哪里发呆,手落在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想象着她的孩子还在,她的孩子还在安静的陪伴着她。 犹如一个木偶,只是整日坐在那里。 终是怀楚有些受不住了,将她打昏,让她睡了两日,然后点了她的穴位,硬是将膳食灌进了她的口中。 那一段时日她一生都不能忘记,痛苦,难以言喻的痛苦几乎让她麻木的没有知觉,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陷在自己的沉思中不可自拔..... 更甚至,她那时心中都生出了一个念头,想要去陪孩子,永远的陪着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她最珍贵的宝贝,失去了他,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每日的每日心中都在想象着,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会不会像她,会有多小,身子会有多软..... 她一想,便可以整整想一日,坐在那里,静静地想一日.... 怀楚担忧她担忧的不成样子,只是仅仅祭日,他便消瘦了许多,目光整日都随着她转,怕他一个失神,她便会消失不见。 更甚至为了她能开心,将以前在花界时的朋友全部都邀到了九重天之上,他真的为她做了太多,不求回报的做了太多。 接受着他的温暖,他的关怀,他的嘘寒问暖,她终于从麻木中收回了思绪,她觉得她不能对不起他,对不起怀楚。 她答应他会好好的吃饭,会好好的睡觉,会像以前那般笑,会像以前那样....欢乐.....那一夜她在怀楚怀中哭了一夜,整整一夜,将他身上的衣袍都沾染湿了...... 如果没有怀楚,哪里会有上一世的邀月,这一世的林念桃,没有没有,什么都不会有.... 而且,那日从诛仙台跳下后,她便在心中对自己说,若是有来世,她定然要将帝君忘了,只和怀楚在一起...... 他心中喜她,她是知晓的,她的心也被帝君伤的太深,若是有来世,她不想再追求爱情,不想再经历撕心裂肺的疼,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到老,不关爱情。 可这一世,她仍然愧对了怀楚,她知,他心中是不会怪她的,因为他舍不得怪她,她一向是他捧在手心中的宝.... 可是她的心会痛,为怀楚痛。 暂且不提这一世慕容离与雪婉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纠结,只要一想起上一世的那一剑,还要死去的孩子,她便疼的呼吸不过来,那种死心裂分的疼甚至会将她吞噬。 她要怎能忘记他绝情的那一剑,还有死去的孩子? 做不到,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那样的场景甚至整夜会出现在她的睡梦中,她忘不了,一直忘不了。 所以,她与他不可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眼眶中的眼泪又在打转,她扬起头,望着夜空,手缓缓地落在了心口那处,心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这是怀楚的心,怀楚给她的心....... 谢谢小月子的打赏哈,么么下,去洗头了,今天更新的还早,哈哈,今天码字快,嘿嘿,么么下你们,某蓝闪人了哈,走了,哈哈哈................................................................................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他和她的决定! 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也不是想要释怀就能释怀的,它就会像是烙印一般,一辈子都深深地留在你的心底..... 有时,她甚至都在想,或许真的是天意弄人。 如果她还是小白狐时,一开始便遇到怀楚,那么后面的这些事就该不会发生了。 但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也是如果,即便是后遇到怀楚,可只要她的心为怀楚而动,这些亦不会发生! 真的是天意弄人,前一世,连上帝君已经将她伤害到了这般,可这一世她的心却仍然为他跳动,这不hi孽缘,又是什么? 脸颊上扬起了一抹苦涩而嘲弄的笑,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许是天太黑的缘故,再加上她走的有些匆忙,突然脚下一个酿跄,她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地上干枯的树枝不经意间从额头上划过,疼得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纤手抬起,然后落在了疼痛那处,等到手再落下来时,已经沾染上了红色的鲜血。 还好,疼的不是很厉害,她正在心中暗自庆幸时,一阵噬骨的疼痛却从额头上传了过来,像是有些东西要冲破束缚跑出来一般。 树枝戳破的地方恰好是她额头中间的那记朱砂,红色的鲜血流溢而出,那记朱砂则是显得愈发的透明,愈发的透亮。 同时,一阵火热也在她的身体中四处流窜起来,如火的炙热,不,比火更要恐怖,更要剧烈,在她的整个身体中流窜,流动,让她的身子跟着变得火燎起来。 已经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火热,她叫了一声,展开了身体的,火热源源不断流窜,就连她的脸颊都跟着变的涨红起来。 发丝飞舞,衣裙飞舞,脸颊涨红,接着缓缓地,缓缓地,所有的热源在消散,消退。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手撑住了有些发软的身子,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当感觉到在身体四处流窜的那阵气体时,脸色不禁一变。 坐正了身子,她屏住了呼吸,纤手指向了面前的一颗竹子,白色的仙气从指尖而出,那颗竹子竟已经被点燃。 仙气,她的仙气竟然恢复了! 呆坐在地上,林念桃甚至有些回不过神,随即她想,肯定是方才的树枝将她额头上的朱砂弄破,一直束缚在其中的仙气冲破而出。 这一刻,心中说不出是欢还是喜,更多的或许是麻木。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心的想要只做一个普通人,有着普普通通的爱情,不会受这么多的伤,也不会这么的痛。 竹林中。 寒冷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将慕容离身上的衣袍吹拂而起,他便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坟墓。 许久后,他移开了目光,望向了盛满星星的夜空,明亮而闪烁。 突然,一朵祥云漂浮而出,佛陀的身影出现在了夜空中,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他轻叹一声;“连上帝君,小花仙的仙气恢复了,你——” 不待佛陀话音落,慕容离已经打断了他;“本帝君心中有数。” 佛陀轻应一声,幻化而出的影像瞬间消失与苍穹之中。 眼眸深邃如黑墨,他的眸光又扫了两眼坟墓,然后缓步离开。 翌日清晨。 南宫羽看了一眼还紧闭着的房门,随即一脚便踹了过去,将房间的门踹开,便焦急道;“慕容离不好了,不好了,小桃子要离开皇宫了,你赶快去劝住她啊!” 现在皇宫外可有多少的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啊,这个时候出宫,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没有南宫羽想象中的一脸慌乱和失神,慕容离只是缓缓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你倒是别再犯困了啊,小桃子这都要出宫了,你竟然还坐在床榻上犯困,有没有搞错?” 见状,南宫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慕容离没有言语,眸光深邃望不到底,许久后,他才缓缓地开了口;“如果你将苏汀兰的孩子杀了,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闻言,南宫羽一阵怔愣,话题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转到这里了? 但他还是如实道;“她会将我碎尸,还想着原谅,不过,你问这干什么,受刺激了?” 他想,如果他敢做一点对孩子不好的事,苏汀兰绝对会要他的命! “没什么....”言语间,慕容离从床榻上起身,穿好了衣袍,出了宫门,南宫羽没有跟上去,而是在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两人去解决,旁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寝宫中。 林念桃已经将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也就几件衣裙而已。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慕容离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眸光落在了她手中的包裹上。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相对无言,更或者说不知该如何开口。 终是,慕容离打破了这寂静的沉默;“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 “恩....”她轻声点头,没有看向他。 “小桃子....”他缓缓地开了口,薄唇含着的尾音有些上挑;“再停留一日可好,再多陪我一日.....” “我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下午就会离开。”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而是径自道。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睨着她脸颊上的坚决,慕容离深邃的眸光微动了动,低沉着嗓音道;“可不可以摸你的肚子?” 林念桃犹豫了半晌,随后点头。 深沉的眸光瞬间光亮起来,慕容离弯下了颀长的身躯,大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禁不住,她轻颤了一下。 慕容离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肚子上,没有留意,突然,他愉悦的叫了起来,欣然的神色像是一个兴奋的孩子;“他动了,他动了....” 闻言,林念桃低头,手落在了肚子上,安安静静,哪里有动。 他没有理会她的举动,只是径自将注意力放在了肚子上,心中对那团会动的物什感觉到异常神奇和不可思议。 这便是她和他的孩子,恩....他的孩子...... 这样的称呼和神奇的感觉让他的内心最深处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泛出了一阵柔柔的暖意,如翻涌的潮水一般,在他的身体四处流窜,让他整个人的身子都松懈了下来.... ....他的孩子....多么美好的称呼..... 他的神情让林念桃转过了脸颊,她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连上帝君? 但是他这样的举动又让她想起了那痛不欲生的一日,不知怎的,那句话就自然而然的出了口;“那日,你怎能狠了心将他杀死?” 等念及自己说了什么时,一阵苦涩和疼痛已经蔓延开来,而慕容离落在她肚子上的大手几乎是立时就僵硬了,心被刺了一下,连带他深邃的黑眸也深沉的压抑,半晌,沙哑的开了口;“对不起.....”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可以扯平,也不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便能将那些伤痛都抚平....”她轻轻地开了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从未遇到过你.....” 从未遇到过他,便不会这么疼痛.... 慕容离颀长的身躯紧绷,背影更是僵的笔直,却终是没有开口。 “如果我遇到的是怀楚,那该多好....” 如果遇到的是怀楚,她感受到的只有温暖,只有宠溺,无尽的快乐。 她的言语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一向淡定自若而又优雅的他如木头人一般,怔愣了半晌,心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扭曲了一般,深入骨髓。 她的一句话,便能让他如此的疼..... “你要去的地方找好了吗?”许久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就是以前与怀楚一起呆过的竹林,我想要陪着他....” 这一刻,就连呼吸都是疼痛的,慕容离俊美好看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惨淡,他轻应一声,转身便出了宫殿,看起来竟似有些狼狈,直到她看不尽的角落,他靠在了墙上,手落在了胸膛那处,剧烈的喘息着。 林念桃收回了目光,拿起了行李,深深地看了一眼宫殿,然后走了出去。 等到宫门处时,她看到了南宫羽,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慕容离说你要离开了,他让我过来送送你....”话音顿了一下,南宫羽续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慕容离这么没种,或许,他怕你不想看到他,也或许,他害怕自己会拦住你不让你走.....” “还有,如果你们之间的误会是因为雪婉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对慕容离有恩,而这次又因为慕容离受辱,他又一向注重情义,怎么可能会弃雪婉不顾,那次没有赴约也是因为雪婉自杀——”urqf。 然,不待南宫羽话音落,林念桃已经打断了他;“不是因为这些。” “恩,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用不用我送你去?”南宫羽见好就收,只怕两人之间还有别的纠纷。 “好了,我走了,保重。” 南宫羽点头,目送着林念桃的身影向着宫外而去,虽然心中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可心中有一处却仍然在叫嚣,在渴望。 咬牙,收紧了身侧的手,她硬下心肠出了没有回头。 直到她的身影看不到,南宫羽才开了口;“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话音落,一抹紫色的身影从宫墙的角落处走了出来,慕容离的眸光仍然还停驻在林念桃身上。都也然些。 “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嘛不去拦住?”南宫羽摇头;“她还怀有身孕,你就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慕容离一直没有言语,只有南宫羽一人的身影在回响着。 待他话音落,他才开了口;“以后那些东西就麻烦你了....” 他知他口中所说的是账簿,然后他又道;“皇宫你也看着,慕容年已经被我收拾了,显锋剑的去向我也已经散布出去了,没有人会再来皇宫中寻事了,你暂且看着....” “你要去哪里?”南宫羽的眼睛一眯,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舒坦? “一个地方......” 南宫羽追问道;“到底什么地方?” 没有言语,慕容离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难得正经;“暂且劳烦你了.....” 他竟然这么正经,南宫羽一时之间竟还有些回不过神。 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慕容离又看了他两眼,脚下踩着一朵祥云已经飞向了九重天之上。 靠!南宫羽瞪大了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置信,他心中知晓他不是普通人,可他这也太不普通了,腾云驾雾啊! 回过神之后,南宫羽瞪着那抹身影,可不可以让他提一个要求啊,让他长命百岁,不行吗? 他们的关系这么好,他又不是一般人,像这样简单的要求绝对可以达到! 南宫羽的眼睛又开始闪闪发亮了,长命百岁,多么美好啊!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九重天之上,佛陀看着慕容离,道;“连上帝君来了。” 直接将他视为空气,慕容离脚步一动,已经向着宫殿中而去。 佛陀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宫殿中,命劫,应劫,都是逃不过的.... 脚步一动,佛陀跟了上去,和他一并踏进了宫殿,道;“连上帝君要归仙位的话——” “谁说本帝君要归仙位了?”转身,他盯着佛陀冷冷的道。 “那连上帝君的意思是,不归仙位?”佛陀竟有些弄不懂眼前之人的意思。 明天大结局,明天大结局,希望亲们都出来支持哈,爱你们,么么下,某蓝闪了哈,走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结局(一) “别总跟着本帝君,本帝君心情不是很好,不然本帝君可说不出会对传说中的佛陀做出什么事!” 他的嗓音愈发冷了,就连望过去的眸光都冰冷的吓人。 佛陀轻笑了笑,没有再言语,又道;“连上帝君心中只怕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多言了。” 这九重天之上若是说有一个人他看不透的话,那便是连上帝君。 在九重天之上,两人并肩齐名,看起来虽是尊贵至上,但是个人都有个人的宿命,即便是他和连上帝君也不例外。 个人的宿命个人看不透,连上帝君的宿命他自己看不透,他自己的也自己看不透。 虽是神,可却也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神仙也有神仙的苦处,并不是无忧无虑,无所不能。 话音落,佛陀出了房间,只留下慕容离一人。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桌上的茶杯,这是邀月自己做的,可她的技术甚是不好,茶壶的壶盖处缺少了一块,看起来有些滑稽。 薄唇扬起了一抹弧度,慕容离温柔的轻抚着,房间中有许多东西都是邀月留下的。 除了桌上的茶壶,就连床榻旁的木椅,还有花瓶都是她做的。 她倒还真是以为她是木匠不成,木椅的四条腿有短有长,花瓶上的花朵竟还是她硬将自己的同伴贴在了花瓶上,留下了花的形状。 一整天,她都是忙忙碌碌的,忙过来,忙过去,每日都是满脸满手的泥泞,简直是忙的不亦乐乎。 至于她忙碌的成果都在他的房间中,她将那些半残品引以为傲,全部都送进了他的房间。 可椅子才放下便坏了,他用幻术固定住,茶壶才倒下水便漏了,他又用些泥泞沾好,至于花瓶更是不堪入目。 整日,她在前面忙的不亦乐乎,他跟在她的屁股后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些时日的情景,慕容离俊美脸庞上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着实愉悦。 如果要说愉悦快活的日子,那便是那段时日,他从未有过的快活。 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而出,所以再世后,他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有些事情便是上天注定的,就如他和她..... 颀长的身躯缓缓地在床榻上滑落,他将花瓶放到了桌上,修长的手指微微虚晃,一道白光从指尖带出,林念桃的模样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花瓶上。 此时,她的脸颊上扬起了一抹甜笑,正狡黠的望着他,眼睛晶亮如星辰。 眸光柔柔的凝视着她,他似又想到了第一次遇见她,那时她还是一只小白狐,四肢一跳,便挂在了他身上,如一个树袋熊。 前一生时,她爱他,整日跟在他身后跑,讨好他,给他送些奇怪的物什讨他欢心。 这一世时,她依然爱他,相信他,永远站在他身侧,担心,给予他最大的温柔。 他的.....小桃子....他的邀月..... 她的模样是如此好看,永永远远都看不够,只是这样盯着她看,心中便是柔情满意,满满的,而又无比的温暖。 一夜,整整一夜,慕容离便盯着花瓶上浮现而出的身影,柔情满溢,又像是在做着诀别.... 因为,他的眸光太过于深邃,太过于留恋,太过于柔情.... 这样的眸光让人有些心生不安,真的有些心生不安。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竹林中。 林念桃到竹屋时已经是午后了,竹林中的那些尸体已经没有了影踪,已经处理掉了。 竹屋还是一如往昔,如她和怀楚以前住时一般,幽静,安宁。 动手将竹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又摘了一些野菜,学着怀楚教她的方式煮野菜汤。 偌大的竹屋中,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淡淡的回响着,仔细听去,竟是那般的寂寞。 纤手抬起,落在肚子上轻轻的摩挲着,她又怎会寂寞呢,不是有肚子中的孩子还有怀楚陪伴着她吗? 这样的生活她以后要过一生一世的,所以,她要慢慢的适应。 身子躺在了躺椅上,她轻柔的闭上眼睛,然后沉睡了过去,这样的生活也挺好,没有丝毫的波澜,也没有起伏,平平静静,不会大喜,也不会大悲,不会有伤痛。 这样平静的日子挺好,天上的,人间的,该尝过的她都已经尝过了,不再有遗憾,就这样静静地过吧... 只是心中始终有一处是不完整的,就像是硬生生的缺少了一块,不再完整。 翌日清晨。 当九重天上的上仙听闻连上帝君回归仙位后,一大清早便聚集在了连上帝君的房间外,前来行礼。 要知道,连上帝君在九重天之上可与佛陀齐名,佛陀主掌佛界,而连上帝君则是主掌剩余的一切,包括晋升仙位。 往日连上帝君都起的很晚,因为他一向随意,不受束缚,睡到日上三竿也是长有的事,他一向不喜麻烦,也不喜文邹邹的礼节。 但今日不同往日,今日是连上帝君回归九重天的第一日,所以要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是必须的。 众仙一个一个都站直了身子,等待着连上帝君,其中也不乏有些小仙,准备一堵连上帝君的风采。 时辰在渐渐的流失,可众仙们都异常有耐心,眸光瞬也不瞬的凝视着房间。 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一抹紫色的身影映入了众仙眼帘,身形一动,迅速行礼;“见过连上帝君。” 九重天之上,能受起众仙朝拜的也就只有佛陀和连上帝君。 而这些仙人中不乏有一些仙女,因为曾不止一次的听天上的众仙传言,连上帝君是多么的俊美,多么的好看,今日一见,仙女们甚至都瞪直了眼睛,七魂已经少了六魂。 眸光扫了一眼众仙,慕容离轻点下颚,然后身形远去,一道低沉的嗓音飘进了众仙的耳中;“谁都不准跟上来!” 众仙的脚步已经迈了出去,听到他的话语后,又迅速收了回来,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只要连上帝君回到九重天之上,那么以后便有的是功夫来见他。 而一侧的仙女们还沉陷在美梦中不能自拔,喃喃自语道;“要是能嫁给连上帝君,那该多好!” 闻言,众仙冷嗤了一声,这无疑于是白日做梦,连上帝君的身份是如何的尊贵,也只有女娲之女祸兮才能配的上。 至于女娲之女祸兮,有传言说仍旧在沉睡中,也有传言说已经死去,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根本无人知晓。 紫色的身影飘动,片刻,便落在了紫竹林中。 今日起的有些早,竹叶上透明的水珠还在不断向地下掉着,清泉中的水也随之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波浪。 慕容离身形一动,在地上盘坐,指尖微挑动,竹林外已经被他布下了结界,任何人不能踏进一步。 手掌中的白光浮现而出,更奇异的是,怀楚的身影竟浮现在了白光中。 在怀楚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他用尽自己身体中的仙气将他的魂魄收集,所以才会吐出那一口血。 在做那样的举动时,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要将怀楚救活的打算。 他心中比任何人都知晓怀楚是小桃子心中一道过不去的砍,怀楚的死会让她一生愧疚。 前生今世,她都亏欠了怀楚,一世,怀楚已经为她轮回,这一世又是灰飞烟灭,她心中定然会异常难受。 事实证明如此,而他则是亏欠了小桃子许多,亏欠了她三生三世,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他似乎一直都在做着伤害她的事,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孩子。 孩子不仅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心中永远的伤.....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女人自然是由着他来救,用不着别的男人付出生命去救她! 可以说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也可以说是吃醋,但是,他的女人就是要他去救! 而他这么做,还有一个最重要,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薄唇微勾,他将心中的那些心思收敛了去,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她的模样和孩子的模样。 勾起的弧度不觉又大了一些,慕容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将身上所有的仙气都逼迫而出,源源不断的传送到了怀楚的魂魄中。 随着仙气的消失的越来越多,慕容离的脸庞也越来越苍白,就连薄唇都跟着苍白起来。经可地无。 时辰在渐渐的流逝,幻像之中的怀楚睡在了地上,他的脸庞依旧如往常那般温润,可是却异常的平静。 突然,一口鲜血从慕容离的口中吐了出来,他的身形虚晃的晃动了几下,却依然坚持着将仙气传送给怀楚体内。 随即,他薄唇中涌现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落在地上,就如灿烂盛开的花朵,那般的鲜艳,但却依然执着无比。 就像是怎么也止不住一般,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沾染了他紫色的衣袍,还有翠绿的竹叶,紫色的竹枝。 而他的生命也似乎随着渐渐的消散,眉间和发间已经成了一片苍白,三千银丝飘落而下。 直到将身体中最后一点仙气输出,他的眸光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怀楚,指尖带动一阵白光,随之,怀楚的身影消失,而他颓败的身子缓缓地,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紫色的衣袍散开划出美丽的弧度,他的身子跌倒在了地上,俊挺的眉和乌黑的发丝已经不复从前,白如雪,散乱的落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虚弱带血的轻咳,他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眸,目光中,她对他浅笑盈盈。 瞬间,世间万物都像是静止了下来,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都看不到,万物间的一切更是在他的眼前失了颜色,什么美,都抵不上他此时的美。 再然后,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落在了慕容离的身上,银丝上,可他却没有一点的直觉,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胸口没有起伏,也没有呼吸..... 跟在佛陀身后的小仙童看着飘落的雪花哇的叫出了声,真是好美好美,从小到大,他可只在玄光镜中看到过人间的雪花,哪里在九重天上看到过,这会儿不觉新奇又兴奋。 “佛陀,佛陀,为什么会下雪啊?” 佛陀的目光落在了紫竹林中,轻轻而又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就连上帝君都是如此..... 竹林中。 野菜汤已经煮好了,淡淡的清香在竹屋中飘动着,林念桃从竹椅上站了起来,拿过了摆放在一旁的碗。 怀有身孕后,便吃不得油腻的,吃多少便能吐多少,唯有野菜汤能喝下去不少。 只是今日不知怎么了,右眼睛一直跳个不停,更是跳的欢快的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只能感觉到眼皮上下的动,就连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一阵的惶恐。 真是莫名其妙! 摇摇头,她没有理会,走到了野菜汤前,才一动,只听一道清脆的响声,手中的碗已经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一怔,往后退了一步,怔怔的看着地上摔得七分八裂的碗。 再然后,心开始跳动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剧烈的跳动着,就像是想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 皱眉,她的手落在了心口那处,轻轻按了几下,可没有一点的作用,依然在狂乱的跳动着,她跟着发慌,身子蹲在了地上,想要缓解。 但一切都是徒劳,心根本不听使唤,再然后,眼前莫名浮现了一幅画面。 慕容离躺在了地上,他的薄唇旁带着鲜血,紫色的衣衫上也沾染着鲜血,红的鲜艳,红的刺眼,红的夺目,勾起一抹弧度,他望着她,轻轻的笑着。 “啊——”头上传来的剧痛,还有心中的慌乱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无论是这种感觉,还是眼前所浮现的画面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诡异,心中更是泛起了一阵疼痛,犹如蚂蚁一般,一口一口吞噬着她,几乎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林念桃的纤手撑着一旁的躺椅站起了身子,竟发现自己的两腿软的竟有些站不直!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不管也不顾那么多,慌乱的拉过一朵祥云,她向着九重天之上而去。 最后浮现在她脑海中便是紫竹林,一直消散不去,这让她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预感,是不是发生坏事! 九重天之上依然云雾缭绕,一路上,她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向着紫竹林而去,脚下的步子有些太过于慌乱,甚至一路上便摔倒了好几次。 从她身旁经过的仙人无不诧异的望着她,头上的发丝散乱,脸颊苍白,脚下的步子飞快,着实有些像是——疯子。 待她到紫竹林前时,佛陀与小仙童便站在紫竹林外,没有理会,也没有向两人打招呼,如一阵风般的便冲了进去。 在她的身子快要碰触到结界时,佛陀的大手一挥,将结界撤去,一路上畅通无阻,然后当站到清心泉旁时,整个人犹如被闪电劈中了一般,直直的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身上更是一阵的发冷。 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慕容离睡在地上,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依旧,只是早生华发,眉间,还有发丝都已然变成了白的,薄唇旁还有鲜血,身上的紫色衣袍也被染红。 他便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虽是一头白发,但却依然不减他的俊美半分,更甚至,万物间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失色,原来,白发的他也是如此的美。 可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紧了,疼,很疼,让她疼的有些喘不过气,谁能告诉她,他到底是怎么了?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佛陀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连上帝君为了救怀楚上君,将自己的仙气全部都过渡给了怀楚上君,他虽没有羽化,但已陷入了沉睡。” 佛陀的话无疑于是一枚炸弹在她的脑海中爆炸,让她所有的思绪变成一片空白,无穷无尽的空白,手不禁发起抖来。uskr。 随后,眼眶一阵泛红,眼泪打转,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纤手在他俊美好看的脸庞上缓缓游移着,心疼的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欠怀楚的是我,又不是你,要还也是我来还,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章是五千字,继续去码字哈,一直到结局为止,谢谢巧姐,谢谢s,谢谢小蓝的打赏,最后一天了,什么打赏什么的都来把,哈哈,某蓝继续去码字,爱你们,走了哈,继续码字,今天就砸死某蓝吧,闪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结局(二) 她的嗓音中已经带上了沙哑,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蔓延而开的疼痛让她连话语都是硬生生的嘶喊而出。 他没有回应,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她心中又是大痛,眼前一阵模糊,起身,两步走到了佛陀的身旁,哀求道;“你不是佛陀吗?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 佛陀还未来得及言语,她双腿一动,已经跪在了地上,眼泪倔强的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纤手狠狠地陷进了大腿中,甚至已经将那处拧成青紫,可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只是颤声连连哀求;“求求你救救他,哪怕用我的命救都行,我只求你救救他.....” 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痛到了极致,可是这一刻才发现自己错的竟然是那般离谱。 此时在心中蔓延开来的疼痛才是极致的,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了她的心口处,一刀一刀在她那处搅动着,然她痛不欲生。 这种疼痛比以前所有的疼痛更甚,似乎是片刻之间她失去了所有,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一丝的光明,有的只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这一刻,他赐给她的那一剑,还有死去的孩子,更有灰飞烟灭的怀楚统统都消失了,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只剩下了他,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若是能救,我自然会救,可是,他哪里还有救....”佛陀的声音极轻极浅;“他身上所失仙气太重,没有羽化已经是幸运.....” “你骗人,你骗人,他怎么会没有救,怎么会没有救,我不相信!” 林念桃哽咽着声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先是小声的哭泣,然后再是大声的哭泣,悲恸如刀割,突然眼前一黑,她的身子一软,缓缓地昏倒在了地上...... 见状,小仙童惊叫出声;“佛陀,佛陀,她晕倒了!” 伸手将林念桃扶起,佛陀将她放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道;“无碍,她只是哭的昏迷过去了。” 点头,小仙童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慕容离身上;“佛陀,连上帝君真的没有救了吗?” “有救抑或无救,这便不是我所能知晓的事,凡事听天由命.....” 他虽是佛陀,能解救万人,但凡事都要看那些人的天命,而这些万人中,并不包括连上帝君。 就如连上帝君,他亦能解救万人,但也解救不了他佛陀,他们两人之间是相对的。 似懂非懂,小仙童没有言语,目光只是凝视着地上的连上帝君,心中想到,这些雪花定然是为连上帝君而下的,他一头银丝,但也的确俊美无铸。 时辰在渐渐流失,许久之后,林念桃猛地睁开了眼睛,从石桌上一跃而起,站定在了慕容离身侧,全身的血液已经被冻结起来,冰冷的可怕。 她这举动无疑吓到了小仙童,小仙童向后退了一步,手拍着胸口,她真的好吓人! “他便真的没有救了吗?”她不再哭泣,但却冷静的让人感觉到恐怖。 “抑或有,抑或无,听天由命.....”佛陀还是这么一句;“有关于上一世的事,你还想听吗?” 上一世,林念桃的眼睛动了动,没有丝毫的犹豫;“不想!” “这件事有关你和他,也不想听吗?”佛陀开口道;“这件事知晓的人便只有我和他,如今他已故去——” “我不许你说他死!”她突然动了怒,眼睛发红狠狠地盯着佛陀。uskr。 “好,如今他已沉睡,这件事我想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也应该有知晓的权利....” 既然是有关于他的事,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说!” “上一世,他那般对你是有缘由的。”佛陀缓缓开口道;“你只是小小一花仙,而连上帝君则是最尊贵的神,你们在一起是不会结果的,而且还不止这么简单,你那时才幻化成仙,身上还带有些许的妖性,而连上帝君却是仙气鼎盛,他至纯的仙气会将你灼伤,再者,连上帝君有命中注定的女子,若是对别的女子动情,他毫发无伤,但那名女子却会灰飞烟灭,彻底的消失与天地人间.....” 闻言,林念桃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有些东西似从心中流泻而出,灼灼的烧的疼。 “即便是天上命格最高的仙女也不能与他喜结连理,更别提你一个小小的花仙,如若我记得不错,在连上帝君疏离你的那端时日之前,你偶尔便会抑制不住的吐血,身子感觉到疲惫而又虚弱....” 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收紧,她一言不发,身子僵硬。 “他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后,便有意疏离与你,想要让你死心,怎奈,他低估了你的决心,你每日都在他的身旁打转,的确,他心中对你是极喜的,你每日都在他身旁,让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决心瞬间消散,但看到你又日益吐血,他终是下了狠心,与那名女子同塌而眠,之后,便是你所看到的.....” 佛陀看了她一眼,又缓声道;“那时你的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更或者说,连上帝君的幻化之术着实过于厉害,以至于没有人能看到那些吻痕是幻化而出,你将那名仙女打伤,趁着这样的机遇,他想要让你彻底的死心,便用显锋剑刺伤了你,显锋剑根本不是仙人所能承受的,而他也掌握的正好,剑并没有刺进你的心口,而是偏左了一些,因为这样的伤势足以让他在事后将你救回....” “只是他唯一没有想到,也没有算到的便是你既有了身孕,你昏迷之后,连上帝君耗费了一半的灵力将你救活,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晓,即便是怀楚上君,而孩子死去的消息对他的打击也巨大,他比你更甚,那一段时日是他最虚弱的时候,灵力去了大半,又得知了孩子死去的消息,整日亦是不眠不休,你渐渐平静后的四五日,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曾对我说过,伤一个人便要将她伤到极致,要将一个人推开,那便要狠狠地将她推开,于是,便有了他和仙女大婚的消息,他想要让你彻彻底底的死心,彻彻底底的恨他,却不料你跳下了诛仙台,他当时便下的形神聚散,在你之后也跳了下去,用他一世换你轮回....” “你也知,连上帝君的一世代表着什么,他是万物之神,这样的决定代表他放弃了多少,这件事本该成为永久的秘密,只是我觉得将这样的秘密再隐藏下去,对于连上帝君有些过于残忍....” 至于佛陀后面到底再说些什么她已经再也听不进去,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冷,待她的手碰触时才发现,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幸福,他们之间的甜蜜那般的短,却充满了荆棘。 麻木和浑身散发而出的冰冷让她整个人犹如置身与冰窖之中,再也没有丝毫的温暖,只有彻底的冰冷。 林念桃满眼都是泪水,静静走了过去,她吃力的将地上的慕容离带走。 她心中有执念,很深很深的执念,那便是他不会死,他不会永远的沉睡。 原来有一种疼痛叫心疼如刀割,那是脚永远踩不到地的感觉,就像是木偶。 总以为...总以为....总以为他不爱她,可最终才知,他不是不爱....而是爱的太深...爱的彻心彻骨... 随后,她将他带到了紫竹林的竹屋,将他放在了床榻上,日日夜夜都守着他,不眠不休,不闭眼睛,也不哭不闹。 她是无比的奢望,奢望床榻上的他会突然坐起身子,轻佻着狭长的眼眸,勾动着薄唇,一脸慵懒而又无赖道;“小桃子,是不是觉得愧疚对不起我,那便说一百声我爱你听听.....” 等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庞时才发现,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他既也没有醒来,也没有那般无赖的对她言语,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十日已经过去了,而她也已经撑到了极限,身子缓缓一倒,便昏迷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时,肚子一阵的发疼,就像是肠子被搅在了一起,甚至疼得冒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佛陀的那句话语;“他是极喜孩子的,而孩子死去的消息对他打击甚是大....” 一个孩子已经死了,她又怎么能让第二个孩子也跟着死去,让他再过难受? 想日去要。于是,她硬逼迫着自己吃东西,哪怕少一点,都要吃下去..... 这章三千字,还有更新,今天一直会写到完结的,么么亲们,谢谢亲爱的阿喵的大红包,自然还有小燕子的大红包,么么你们,让你们破费了,某蓝继续去码字,一会儿继续见,我要奔向大结局,闪了哈............................................................................................ 第二百二十章 大结局(三) 一日接着一日她便呆在紫竹林的竹屋中,白日会与他出去晒太阳,晚上再带他回房间。 无论他到底会不会醒,她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若是他能醒,便不顾一切的爱他,就算最后会落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 如果他不会醒,她便将孩子生下来,将他抚养长大后,便去陪他,她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其中,因为有不少的仙人想要进紫竹林看他,纷纷都被佛陀挡了去,佛陀在紫竹林外设了结界,谁都进不来。 自然,这是她的要求,她只想要他安安静静的。 也这已要。三十天,六十天,九十天,随着一天一天的流逝,她的肚子也缓缓的圆了起来。 此时的她真的可以用平静无波来形容,她每日的目光,每日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身上,除了他之外,她对任何的事都没有知觉,她的眼中只剩下了他,唯一的他。 爱情不是你为我付出了多少,我为你付出了多少然后相爱,最纯粹的爱情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天气也在渐渐的转变,从炎炎夏日到了寒冷的冬日,再到寒冷的冬日到温暖的春日,四季交替,永不停歇。 她一直在守着他,等着他,肚子也更加的浑圆了,恐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到预产期了。 转眼间,他沉睡也有六七个月了,少了他的日子,她便少了一切,没有言语,没有欢笑,没有痛苦。 此时的她是多么愤恨自己对他说出那句话,从未遇到过他.... 他当时肯定很心痛,现在一想起,她心中都是深深的自责和难以言喻的后悔,她怎能,怎能对他说出那般话,怎能.....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她泪眼朦胧的抬起了头,只见佛陀身后跟着小仙童走了进来。 “今日是我的生辰,众仙送了不少的东西,你既有身孕,我便差小仙童送了过来。”佛陀看着她,心中无奈的叹息着。 那日见她时,她的脸颊还尚能算的上浑圆,可如今哪里还能称得上浑圆二字,脸颊整整已经瘦了一圈,就连下巴都跟着变的尖尖的,眼睛中毫无光彩,混混僵僵的如行尸走肉一般。 “多谢佛陀。”她的声音依然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安安静静,更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这般的安静倒是让人从心中生出一阵不舍,回头,佛陀对着小仙童道;“不是送了果酱酒吧,拿过来。” 小仙童点头,蹭蹭几步便将果酱酒拿了过来,果酱酒是放在竹子中的,接过了果酱酒,佛陀的眼睛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将竹子递了过去。 即便她此时心中如死灰,但别人的盛情还是难却,手一动,她接过了竹子,只是没有留意,手指正好碰触在了尖锐的竹尖上,顿时,鲜血从中流溢出来。 没有预料的疼痛还有难以言喻的火热从指尖传来,她低叫一声,而佛陀已经迅速执起了她流血的手,稍稍移动。 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红色的鲜血正好滴在了慕容离的薄唇上。 心中狠狠一颤,林念桃心中竟生出了些许的惶恐,她怕他会恼她,伸手想要替他将薄唇上的鲜血擦去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不能动弹。 她开始挣扎,佛陀却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而血滴已经没入了他的薄唇中,消失不见,林念桃的身子斜倚在了竹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身子已经极其虚弱,只是与佛陀动了两下,便已经这般累了。 随即,佛陀便领着小仙童离开了,离去时,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慕容离,其中包含深意..... “你不要恼好不好,刚才我不小心才会将血滴到你的唇上,你不要恼,我去给你端些水。” 话音落,她便向着竹林中而去,而躺椅上的慕容离一片银白色的发丝突然间便变成了黑色,然而也仅仅只是瞬间,便又变成了白色,快的让人来不及扑捉,而他的眼眸也似乎微动了一下,其中闪过了一抹精光,既像是幻觉,又像是真的。 拿出了水,林念桃递到了慕容离的薄唇旁,让他喝了几口。 日子又在平淡和寂静中流过,她每日会喂他喝水,会带他晒太阳,她总觉得他会醒的,真的会醒的,只是不知在那一日而已。 更甚至,她眼前会出现幻觉,会看到他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偶尔会看到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她知晓,这些都是她的幻觉。 唇边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林念桃将身子斜倚在了竹子上,可才轻轻一靠,她便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疼的让她坐立难安,要生了,肯定是要生了。 可竹林中又没有大夫,她只能先去寻佛陀,额头上冒着冷汗,费力的撑起身子,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倒,不能倒,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呢..... 只是肚子着实疼的厉害,向前没能走下两步,便再次疼的弯下了腰,而就在这时,她眼前突然一黑,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在她的身子快要跌倒在地之前,一抹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已经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中,俊美好看的脸庞上难掩一脸焦急。 当慕容离抱着林念桃一脚踹开佛陀的房门时,佛陀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满脸的笑意,大夫早都已经在一旁侯着了,一看到林念桃便将她抱了进去。 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慕容离气场的身躯紧绷,眸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房门,只恨不得透过门板望进去。 佛陀微笑着摇头,道;“连上帝君,不要着急,也不要恐慌,生孩子的并不是你....” 闻言,慕容离狭长的眼扫了过来,睨了他一眼,冷声道;“她生的是我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本帝君不着急,难道要你着急?” 佛陀微微一怔,随后轻声笑了;“前五日时你便已经该醒了,多睡这五日,不就是让她心疼么....” 他以为他连上帝君的忍耐够大,可是也原来如此。 薄唇中溢出了一声冷哼,慕容离没有理会佛陀,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房门上。 突然,一声尖叫从房间中传出来,慕容离的身子瞬间僵直,犹如紧绷的弦一般,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小仙童偷笑,他怎么觉得生孩子的是连上帝君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从房间中传出来,慕容离精神高度集中,身子紧绷的不像话,就连俊美好看的脸庞也是一脸紧绷,手竟慌乱的有些不知放在哪里好。 他能不紧张么,能不紧张恶么,那可是小桃子在生他的孩子.... 林念桃尖叫一声,慕容离便紧绷一分,尖叫一声,他便紧绷一分,到最后甚至都有些承受不住的想要将房间的门一脚踹开,亏是被佛陀拦住了。 又过了片刻,一声响亮的啼哭传出来,随后大夫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是男孩,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四个字便犹如是解咒一般,顿时,慕容离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伸手想要抱过大夫手中的孩子。 只是孩子太过于小,他几乎有些不知怎样摆弄才好,大手这样抱不是,那样抱也不是,几乎无从下手。 最终还是在大夫的摆弄下,他终于将孩子抱进了怀中,只是身子僵硬的如抱着炸药一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孩子小小绵绵的身子让他心底似是被什么深深的触动了一下,泛出一阵柔意。 待想起房间中的林念桃时,慕容离脚步一动,抱着孩子就要进房间,佛陀拦住了他;“连上帝君既是要看她,孩子便让我抱吧。” “我还没抱够,岂能让你抱了去.....”冷冷的扫了一眼伸出手的佛陀,他已经闪身进了房间,这可是他的孩子,以后要叫他爹爹,恩,爹爹.......usan。 床榻上。 林念桃还在昏睡,她的脸颊苍白,想必方才定是受了不少的苦,还有,她的脸颊几乎消瘦了一大半,尖尖的下巴让他看着一阵的心疼。 颀长的身躯微微弯下,他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啄吻了一下,神情而柔软;“小桃子,辛苦你了....” 恰巧在这时,林念桃的眼睛微微动了动,纤细而长密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然后睁开,不期然对上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微怔了一下,心中又涌现出了一阵嘲讽,他还在沉睡,又怎么能站在她面前? 她最近的幻觉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哽咽了一下嗓音,轻声道;“你别嫌寂寞,再过不久我就去陪你.....” 这个傻桃子,慕容离心中的那些暖意如泉水一般涌现出来,心中对她的都是心疼,握住了她的手,他道;“小桃子,这不是你的幻觉,我醒了....” 估计还得更新,继续去码字,还有更新,亲们别急,某蓝继续去码字,谢谢亲爱的陈娜,还有小天使,还有bb,还有1002的打赏,继续去码字,嗷嗷嗷嗷哦,我爆发,你们也爆发一天哈,走了,闪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结局(四) “不,这是幻觉。”她摇头不肯相信,这样的情景已经在她的眼前浮现出了无数次,可每次待她去触摸时,都是一片空白,她不敢再相信,也不敢再奢望。 他紧紧盯住了她,随后俯身,薄唇狠狠的吮吸住了她的唇瓣,肆意的吮吸着唇内的每一处嫩肉,更是将她甜美的津液夺去。 林念桃着实愣在了原地,今日的幻觉为何会如此的真,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唇瓣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疯狂,疯狂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慕容离终于放开了她;“还是不是幻觉?” 怔愣的,她的纤手缓缓抬起落在了他的脸庞上摩挲着,那般温暖的温度,那般真实的触感,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一声接着一声喊着;“慕容离,慕容离,慕容离.......” 随后她哭了起来,似是要将她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慕容离轻笑,将孩子放到了林念桃怀中,再将她抱到怀中,只恨不得将怀中的身子镶嵌在他的体内。 而他的眼眸中也盛满了喜悦,大手轻轻拍打在了她的背上;“没事,我在,我醒了.....” 只是这一句话,便让她再次哭出了声,口中还一边喊着;“慕容离....” “我在.....” “慕容离....” “我在....” 她一声接着一声叫的急促,而他一声接着一声应的认真,不厌其烦。 在房间外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佛陀轻笑着,然后带着一直想要偷窥的小仙童走出了房间。 将孩子放到了床榻上,林念桃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泪眼朦胧的望着慕容离;“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的那些话对不起,对不起.....” 那些话肯定伤了他,肯定伤了他。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莫哭,一不然一会儿该将小家伙吵醒了....”他大手一动,将她揽在了怀中;“你肯定累了,先睡一会儿....” “不,我不睡....”她红肿着眼睛,连连摇头,伸手紧攥着他的衣袍。 她心中总觉得突然,总觉得有些太过于突然,怕自己一闭眼,他便会再次陷入沉睡中,不敢睡,她真的不敢睡。 总觉得幸福太突然,就像是偷来的一般,他自然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将她抱在怀中,一声一声柔柔的哄劝着,真的是有些过于太累了,在他轻柔的哄劝声中,她不自觉便睡了过去,但手依然紧攒着他的衣角。 两三个时辰之后,她浅浅的嘤咛一声,缓缓醒来,身侧是空的,她一直没有敢沉睡,就怕是自己的幻觉,此时不由心中发了慌,撩开床帐,撑着疼痛如撕裂的身子下了床榻,走到大殿,赫然顿下了脚步。 烛光跳跃,那人一袭紫衣,站立在灯火阑珊之下,只是此时在那俊美的脸庞上隐隐浮现出无奈。 “莫哭,莫哭,若是再吵闹,将你娘亲吵醒,我就让太上老君将你关进火炉中。” 男人压低着声音威胁道,薄唇更是在吐落出娘亲两个字时变的异常轻柔,手里赫然僵硬的抱着孩子。 她站定了身子,瞬间,心突然就满,有他,有孩子,这样就满了,凝视着眼前一幕,心中的慌乱这才渐渐平稳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而灯火阑珊处的那人,眉眼漂亮,心中的幸福也在洋溢,轻轻一闭眼,再睁开,温柔的注视着她。 一个月后。 小家伙已经越来越粉嫩了,抱在手中更是软绵绵的一团,许是饿了,这会儿小家伙的嘹亮的哭声在房间中回响着。 林念桃从床榻上起身,将小家伙抱在了怀中,解开了身上的衣裙,小家伙自发的就寻好了位置,将脑袋埋进了她雪白的胸脯里,小嘴一动一动的吮吸起来。 一边轻哄着孩子,她一边焦急的唤着;“慕容离,慕容离.....” 已经一个月了,她这陋习还没有改过来,只要慕容离不在身侧,她便会惶恐的以为他瞬间又会消失。 一阵脚步声传来,慕容离颀长的身躯出现在了宫殿中,对上眼前的一幕,眼眸蓦然暗了。 提起的心终于落下,她被他看的有些窘迫,恼怒道;“你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作甚,这不仅是他的福利,也是我的福利,哼.....”他轻哼一声,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其中的火热在流动着。 在他的凝视下,林念桃的脸颊都不由的红热起来,小家伙终于吃饱了,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了一旁,正准备将散落的衣裙系好时,一双大手却比她更快,已经从身后袭击而上,轻揉捏着她胸前的粉红。 只是这样又怎能够,他拥紧了她的,窜出舌尖与她痴缠热吻着,将她压在床上,轻轻得一咬,舌尖微微得挑逗。 身子躺在了床榻上,双手不由自主抓紧了被揉,闭上了眼眸,微微扭转着身体,轻喘着气,娇羞而又诱惑。 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落,随后落在了她的双腿间,隔着亵衣,轻轻地揉弄着,随后探进她的幽间,微微地一捏,林念桃不由自主叫出了声,轻咬住了下唇,所带来的刺激让她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桃已这眼。 趁着此时,慕容离已经飞快脱下了身上的衣袍,轻轻提起她的双腿,身体向前一倾一冲而入,立即便滑落在了她紧致而又温热的幽间,一阵亢奋的刺激让他激昂,林念桃的身体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刺激的身体膨胀,忍不住叫出了声。 浑浊的粗气从他的鼻息间涌现而出,看着她白皙柔软的身体,微咽喉间,整个人疯狂的向前冲刺起来,他要她的一切。 林念桃只觉得快要被他折磨疯了,他就像是怎么都要不够一般,疯狂的纠缠着她,分开她修长而又诱惑的双腿,俯身再吮吸着拿点湿润,甚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激烈的膨胀,身下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一些,狠狠地在她的腿间冲击起来,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啊啊...恩....” 直到一阵暖流从身体中流溢而出,两人的举动才停了下来,慕容离的黑眸中依然盛满了火热,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还有诱人的臀部,俯身轻吻着她浑圆的臀部。 她的手再次揪紧了床单,身体几乎已经被抽干了,浑身发软的望着他,他邪肆的一笑,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再次难耐低头吮吸着她的幽间,重重地吮吸着那股热流.... 身子蜷缩,她难耐的呻吟出声,纤手撑起了他俊美的脸庞,喘息着道;“我们是不是还会应劫...” 其实,她心中是明白的,在人间时,当她恢复了仙气之后,他仍然没有将曾经的那些事告诉她的打算。 这便说明,他心中依然是想要推开她,两人一旦恢复了仙气,便会再次应劫。 轻抚着她坚挺而诱人的雪白,他沙哑低沉着嗓音;“不会了,因为你是女娲之女,祸兮....” 经过了那件事后,他们便永远不会再应劫了.... “真的不会了,还是你仍然在骗我?” “真的不会了.....”话音才落,他的火热再次冲进了她的体内,疯狂的抽动着,让她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全部抛到脑后。 一夜,整整一夜,他像是不知足的野兽,将她几乎都榨干了,从床榻上起身,她轻笑一声,其实都不重要了,即使是再会应劫,她也会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就算最后灰飞烟灭,她也乐意之至。 至于他的那句话,她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是在安慰她,所以并没有放到心中去。 他不说应劫,她便不问,可她永远不会离开他,而她也不想去问,问了只是徒增伤感,便这样过吧,记住现在所有的快乐,到了那日也不会有后悔,她不怕! 而就在这时,仙婢走了进来,道;“小姐,小帝君的满月宴已经开始了,你赶快过去吧。” 满月宴,她微怔一下,随即想到什么后,甜甜一笑,随着仙婢走了去。 白雾缭绕,众仙齐聚,仙桃,酒水都已经备好了,而慕容离正抱着小家伙在众仙中穿梭。 小家伙已经有些大了,会捣乱,吮吸着食指,咿咿呀呀的,更是吹着满嘴的泡泡,偶尔,将自己沾染的小手放在慕容离的脸庞上,时而将自己还流着口水的小嘴上去,将他的脸庞染湿一片。 她轻笑一声,走了过去,想要将小家伙抱走,他却不让,向着她得意的挑了挑眉眼;“好好让我得意一番.....”usan。 闻言,她有些哭笑不得,便只好让他去得意一番。 终究不愧是九重天上最珍贵的神,众仙恭敬的围绕着他,一个一个更是对他怀中的小家伙爱不释手,这个摸几下,那个摸几下。 还有,送给小家伙的礼物甚至都已经将礼房压满了,慕容离已重新掌管三界,尊贵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到处都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突然,小家伙很是不识时务的尿了他一身,更是连手上都沾满了。 这边,慕容离还正在接受着众人的恭贺,那边小家伙很不给面子的便尿了他一身,当即就有些黑了脸庞。 轻笑,她走了过去,小家伙倒甚是聪明,看到爹爹黑了脸,便咿咿娃娃的哭了起来。 “我来抱着,你去换身衣袍吧。” 在林念桃的唇上啄吻一下,慕容离眼眸一眯,一手轻轻拍在了小家伙的屁股上;“小坏蛋。” 顿时,小家伙咯咯就笑了起来,他薄唇一勾,在小家伙的屁股上又轻拍了一下,然后又狠狠地吻住了林念桃,还故意扫了一眼小家伙;“哼,就是不亲你....” 林念桃有些哭笑不得,而他望着她,眼中尽是深沉炙热的情愫,四周都是人,她有些恼羞,而周围的仙女无一不红了脸颊,一脸的羡慕。 他则是又俯身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又看了一眼吮吸着手指的小家伙,离开了。 许久,都未看到他回来,她皱眉,将小家伙递给了一旁的仙婢,便向着寝宫而去。 对于他,她心中还有一份警惕,她怕他再瞒着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起来,她不愿他那样做! 当走到房间前,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谈话声时,她顿住了脚步,从声音中能听出,是佛陀和他。 “连上帝君,你是不是在人间时便已经知晓小花仙就是祸兮,然后才用自己的仙气救回了怀楚,因为你知晓,祸兮终会将你救回的....” “一半而已,那时我心中只是有预感,至于她到底是不是祸兮,并不肯定。” “那你用自己的仙气救回怀楚——” 不等佛陀话音落,慕容离便打断了他。 “那时心中只是有所怀疑,有所预感而已,而本帝君无疑于是在赌,若她真是祸兮的话,即便是本帝君付出所有的仙气将怀楚救回,她也能将本帝君救回,冰释前嫌,不会有怀楚,不会有应劫,若她不是祸兮的话,本帝君也毫无遗憾,不是祸兮,便代表着依然要应劫,若是本帝君死了,怀楚活了,她那时恨着本帝君,也正好和怀楚在一起,不用应劫.....” 而他也不忍再看着她应劫,他也应不了自己的劫,看着她在眼前,却不能亲近,那种痛苦,他也承受不住。 佛陀轻笑出声;“只怕帝君心中不是那般想的,连上帝君便真能忍心让怀楚上君和祸兮在一起?” “所以这一把我赌赢了.....” “若是你赌输了呢?” “不会输,只会赢,因为我对她和自己有信心,而我对自己的判断更有信心.....” 那日在房间中整整想了她一夜,徒然想到她成魔时的模样,他心中便有了预感,她不只是小花仙那般简单,只凭借小花仙的仙气,又怎可能那般厉害,还能拔得出显锋剑?那么大的破坏力,不是一般的仙人能做出的。 那样一想,他心中便有了底,也有了判断,眉间尽是慵懒随意;“还有,九重天之上我和你并肩,可是我比你一向备受宠爱,盘古怎么舍得我死?” 佛陀有些无语;“别忘了还有我一份功劳,若不是我用灵山的水和竹将她的手指划破,泄露天机,唤醒她身体中属于祸兮的魂魄,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你以后应劫时,我也会出我的一份功劳....”话音顿了一下,慕容离理所当然的道;“以后你应天劫时,我扔几个红薯烤给我儿子吃,还有,你泄露天机泄露的太晚.....” 闻言,佛陀不言语了,随后又道;“连上帝君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既救回了怀楚,又让小花仙原谅了你,对你死心塌地,只怕你心中早已探出了天机....” “不早,不早,比你能早一些....” “不过,你已经醒来,却为了让小花仙心疼你,故意隐瞒她又多睡了五日,你便不怕她知晓,就算是想要让小花仙心疼你,可这样的招数的确有些卑鄙.....” “你若是敢讲出去,我便在你应天劫的时候,多添一一道天火。” 这边,两人还在言语时,只听一声响,林念桃恼怒的声音传了进来;“连上帝君!” 慕容离俊美好看的脸庞一变,轻笑道;“小桃子别闹,我只是睡过头了,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鬼才会信你的话,你给我过来!”她发怒的瞪着他,可心中更多的却是喜悦,激动,还有释然。 他没骗她,她真的是祸兮,而他们也不用再应劫... 一阵接着一阵的喜悦如潮涌一般在心中翻滚着,眼泪不由自主便滑落了下来,她站在哪里哭了起来,能走到现在这步,真的很不容易,她的心为这喜讯而轻颤着。 慕容离却以为她生气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哄着,一边阴狠的瞪着佛陀,佛陀耸肩,闪身而出了房间,只余下两人。 两人的确是应劫,三生三世的应劫,能够走到最后,坚持到最后,便是圆满。 不过话说回来,这连上帝君果然是狡猾的狐狸,因为他已经骗了小花仙一次,小花仙定然不会再相信他的话语,定然会胡思乱想。 于是,他便将他唤到了房间,掐好了小花仙回来的时辰,让她能够偷偷听到两人的谈话,从而相信,释然,不再担心,不再惶恐..... 他倒果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呢,不过方才的那些话,也全部都是他想问的,听着从房间中传出来的小心翼翼的安慰,佛陀又是轻笑一声,离开。 “我带你去看一个人,别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他现在最见不得就是她哭,她一哭,他的心便会跟着揪紧。 话语间,他已经拥着还在哭的林念桃到了民间的集市上,让两人漂浮在了空中,林念桃还在呜呜咽咽,用他的衣袖擦着眼泪;“以后不许再骗我!” “好....” “也不许再吓我....” “好....”他都一声声的轻应着,然后眸光看向了一个方向,轻声道;“看那是谁?” 闻言,她抬起了头,一手抹着眼泪,一边顺着望了过去,这一问,整个人便呆愣在了原地,动都不能动弹一下。 依然是一袭白衣,脸庞温润如玉,身上一袭风华,走在行人之间,那般的耀眼,恍若不染纤尘,不是怀楚又是谁? 心微微疼了,她仰头;“我想去看看他....” 轻点下颚,他将她送了下去,站在人声鼎沸的集市,她的目光直直的望着他,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而她的惊天美貌则是吸引了周围一片人,纷纷都痴迷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美若仙子。 其中,人群有些拥挤,不知是谁绊住了她,双腿一软,她跌倒在了地上,见状,慕容离身形一动,正准备过去时,而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在他之前将林念桃扶了起来。 “姑娘有没有大碍?”他的眸光依然是那般的温润,举止轻柔,如最温暖的日光。 她的身子被他扶起,目光却像是沾染在了他身上一般,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心中叫嚣着,怀楚,怀楚,怀楚,他真的是怀楚..... 无论是眉眼,还是脸庞,都是怀楚.... 颤抖着声音,颤抖着身子,她缓缓地问道;“公子叫什么?” “水止...”他轻轻一笑;“水止是不是见过姑娘,为何会觉得姑娘的面容如此熟悉,姑娘叫什么....” 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林念桃只是轻声呢喃着;“水止,水止....” 恩,这一世他名为水止,不再是怀楚...... “对不起,你记错了,我们从未见过,多谢公子...”话音落,她迅速绕开了众人,脚尖轻点与慕容离一同漂浮在了半空中。 她想,既是他已经有了来世,她便不再去打扰,他已经为她付出了一生一世,这一世,她希望他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只是,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一个人唤她小白,唤她邀月..... 脸颊埋在了慕容离的肩膀上,她的眼泪将他的衣袍打湿,慕容离修长的手指一动,将她的下颚轻佻的勾起;“怎么,你有了本帝君还不够,还要再招惹别的男人....” 她拍掉他的手,声音还有些哽咽;“我没有,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也想要他为自己而活,不再为我.....” “这可是你自己的领悟,可不是本帝君吃醋才让他轮回的....”他笑着,林念桃恼怒,赏赐了他一拳,捉住她的手,慕容离低沉的嗓音随风飘散在了她耳旁;“小家伙的名字不是还没取吗?就叫他念怀....” 他的眸光盯着她,眼眸中突然注入了一些什么,一层一层,那些深深的东西仿佛一下将她包裹住了。 此时的他难得一袭白衣,光华流动,照亮了她的眼,林念桃心头一跳,突然又湿了眼睛,但她知道,这一次,是幸福的眼泪。 念怀,念怀,永念怀楚..... “好了,小家伙一会儿饿了该吃奶了,奶娘,快走吧....” 他宠溺的轻轻刮着她的鼻子,将她拥入怀中,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她转过了目光,怀楚,再见! “一个人的生命里总会有不少的过客,会待你好,会待你坏,怀楚永远是你心中最特别的过客,你会记住他一生一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旁飘动,她点头,在他的唇上轻啄吻了一下,却被他狠狠地给回吻住;“一会儿回到宫殿后,看我不弄死你....” 最终的结果是,他没能将她弄死,因为小家伙得了风寒,林念桃心疼的抱着小家伙睡了一夜,慕容离哀怨的像是个怨妇般的盯着她白皙的身子,只能看,不能吃。 不过他想,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定然要将她在床榻上弄死! 他心中可记得,她欠了他很多很多次! 只是那些以后,大部分都会被黏人的小家伙霸占,伟大的连上帝君卑鄙的将小家伙扔出去了很多次,只为独占美人,更是与小家伙进行了多次夺人大战,只是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当然,这是后话。 集市上的行人已经在渐渐的消散,水止的目光一直落在了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他的心似仍在跳动着,脑海中浮现而出的尽是那女子的容貌,还有眼眶中滚动的晶莹泪水。 他总觉得她是无比的熟悉,可是细细想来,脑海中却是一片的空白。 但是他知晓,有一首诗说的便是她;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此后,他按照女子的样貌绘了一幅画,名为《北方佳人》,流传于世,享有盛名。 此后,也有传言,上官将军之子止水因一幅《北方佳人》享誉与江湖之中,自从见了那女子一眼便得相思,终生不娶..... 也有传言,曾看到止水云游江湖,身侧跟着一位貌美女子,两人举止亲昵.... 但是,这一切终归只是传言...... 好了,本文完了,谢谢亲爱的qq,亲爱的飞雪,亲爱的281569452,亲爱的怡子,亲爱的巧姐的打赏,这打赏也是最后一次了,某蓝鞠躬对各位表示感谢,陪某蓝到此,某蓝也很不舍得,写到怀楚时,又哭了,对于他,某蓝总是会写着哭,某蓝真的很感谢,鞠躬谢过各位,关于番外,某蓝没有想过要写,或许觉得这样就是完美的,这是某蓝的感觉,最后一天,心中真的很不舍得,空荡荡的就像是少了些什么,不完整,不舒服,还有一句,某蓝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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